关于《红楼梦》

关于《红楼梦》,第1张

《红楼梦》是一部“说不尽”的奇书。它那博大精深的思想内涵,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无比丰厚的艺术涵蕴,值得我们永远探求。

《红楼梦》是作者曹雪芹以毕生的血泪写就的。脂砚斋说:“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曹雪芹也说:“满纸荒唐言,一把心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红楼梦》第一回)显然,《红楼梦》的主题内容是蕴涵着深意的,决非简单可解,。

《红楼梦》中究竟写了多少人物,清朝嘉庆年间姜祺统计共四百四十八人。

民国初年兰上星白编了一部《红楼梦人物谱》,共收七百二十一人,人各有传,字数长短不一,此书中又收《红楼梦》所述及的古代帝王二十三人,古人一百一十五人,后妃十八人,列女二十二人,仙女二十四人,神佛四十七人,故事人物十三人,共二百六十二人,每人略考其生平及传说。连上二者合计,共收九百八十三人。

尽管《红楼梦》具有丰厚的人文内涵、诗化的艺术情境乃至复杂的思想意义,在文化和审美价值上确实比《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等高出一层,但它仍然是小说,是一般文人可以随意谈论的对象。胡适开创的新红学要求对与小说有关的一切进行历史考证,而像曹家故实、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脂批等等都是相当专门的的课题,不是任何学人都可以轻易问津的。新红学提升了红学的地位和水准,却也使红学越来越精英化了。无论如何,红学只是一门专业学术,谈红容易,研究红学却不容易。但49年后,《红楼梦》在中国几乎家喻户晓,一度还出现了不少业余红学家、“工农兵红学家”。

红学与20世纪之间的“与”不是一般的连接词,因为红学不是一般意义上对《红楼梦》的研究、评论,而是20世纪中国社会文化的特殊气氛中建构之“学”。不但19世纪红没有红学,21世纪有关《红楼梦》的研究也不会是20世纪式的“红学”。

1919年的“五四”运动是中国20世纪的开始。80年来,有关“五四”的解释,使它本来的多声复义及幽微隐蔽愈益清楚地呈现出来。但无论如何,“科学”与“民主”作为“五四”的公开旗帜和实际主题,迄今仍得到充分肯定。当然,两大主题的命运是不同的,简单地说,科学高歌猛进而民主仍有待努力,民主的曲折无疑是因为政治斗争被置放在压倒一切的地位上。

《红楼梦》

先从宁国府的开始

[169]:

贾敬,宁国公贾演的孙子,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的次子。是丙辰科进士,却一味好道,在都外玄真观修炼,烧丹炼汞,别的事一概不管,放纵家人胡作非为。后因吃秘制的丹砂烧胀而死,死时腹中坚硬如铁,面皮嘴唇烧得紫绛皱裂。死后天子追赐他五品之职。

[170]:

焦大,宁国府的老奴。从小跟宁国公贾演出过三四回兵,曾从死人堆里把奄奄一息的主子背出来。没有饭吃,他饿著肚子去偷东西给主子吃,没有水喝,他自己喝马尿,把得来的半碗水给主子喝。由于以往的功劳情分,宁府的主子们对他另眼相看,不大难为他。他对宁国府后代糜烂的生活深恶痛绝,也只有他在喝醉酒后敢大骂他们∶“每日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吓得众小厮魂飞魄丧,把他捆起来,用土和马粪满满填了他一嘴。

[171]:

贾珍,贾敬之子,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生活极度放纵,他虽有一妻二妾,但仍和儿媳秦可卿、妻妹尤二姐关系暧昧。秦可卿死后,是他流泪向王夫人请求让王熙凤料理丧事,让她“爱怎么办就怎么样办”,姿意奢华。为了丧礼上风光些,他特意花一千两银子为儿子贾蓉捐了个五品龙禁尉。这场奢靡的丧事,也足以说明他与秦可卿之间的特殊关系了。后因作恶多端,被人参奏革去世职,派往海疆效力赎罪。

[172]:

尤氏,贾珍之妻。虽为宁国府当家奶奶,但并无实权,素日只是顺从贾珍。她没什么才干,也没口齿,是个锯了嘴子的葫芦。她极力阻止过尤二姐的婚事,但无奈贾珍主意已决。当王熙凤发现贾琏偷娶尤二姐后,大闹宁国府,尤氏束手无策,随王熙凤作践,把她揉搓成一个面团儿。贾珍在家中聚赌,她也毫无办法。

[174]:

佩凤,贾珍之妾,年青姣憨之女子。

[175]:偕鸾,贾珍之妾,年青姣憨之女子

[176]:

贾蓉,贾珍之子。他原为监生,妻子秦可卿死后,为了在丧礼上风光些,父亲贾珍花了一千两银子给他捐了个五品龙禁尉。后娶胡氏为妻。贾蓉长得是面目清秀,细挑身材,但生活上却和他父亲贾珍一样荒*无耻。他和婶娘王熙凤有著不可告人的关系,还和姨娘尤二姐不乾不净。为了达到能与尤二姐不断鬼混的目的,他想出了让贾琏偷娶尤二姐并安置在府外的主意,使得尤二姐被王熙凤逼死。由于他和父亲作恶多端,被人参奏,宁国府被锦衣军查抄。后依附荣府生活。

[177]:

秦可卿,金陵十二钗之一,贾蓉之妻。她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小名可儿,大名兼美。她长得袅娜纤巧,性格风流,行事又温柔和平,深得贾母等人的欢心。但公公贾珍与她关系暧昧,致使其年轻早夭。

[179]:

瑞珠,秦可卿的丫环。秦可卿生前与公公贾珍关系暧昧,服侍秦可卿的瑞珠因此受到贾珍的威胁。秦可卿死后,瑞珠触柱而亡。

[180]:

宝珠,秦可卿的丫环。秦可卿死后,宝珠见秦氏还未出殡,愿为义女,请任摔丧驾灵之任,后在铁槛寺陪伴秦可卿之灵,执意不肯回宁府。

[181]: 贾惜春,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珍的妹妹。因父亲贾敬一味好道炼丹,别的事一概不管,而母亲又早逝,她一直在荣国府贾母身边长大。由于没有父母怜爱,养成了孤僻冷漠的性格,心冷嘴冷。抄检大观园时,她咬定牙,撵走毫无过错的丫环入画,对别人的流泪哀伤无动于衷。四大家族的没落命运,三个本家姐姐的不幸结局,使她产生了弃世的念头,后入栊翠庵为尼。

[182]:

入画,贾惜春的丫环。因她父母在南方,她和哥哥只好跟随叔叔过日子,可叔叔婶婶只知道喝酒赌钱,她哥哥只好把做小厮所得的赏赐托人交给她保管,抄检大观园时被发现。贾惜春非要把她撵走,入画跪地哀求,百般苦告,尤氏只得叫人将入画带到宁府。

下面就素荣国府

[184]:

贾母,贾代善之妻,出嫁前为金陵世家史侯的**。她在贾家从重孙媳妇做起,一直到有了重孙媳妇,凭著她的精明能干,才坐稳了贾家最高统治者的位置。她虽已年老,也不管家,但余威犹在。当她发现有下人在园中聚赌时,便立即一一查实,并作严厉的处罚。她是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她的儿孙成了*棍、赌徒,只要他们不来搅扰她的享乐,她是不干涉的。她不大喜欢大儿子贾赦和大儿媳邢夫人,偏爱小儿子贾政和小儿媳王夫人。她喜欢众孙女,溺爱孙子宝玉,但并不支持宝黛的爱情。她批准了王熙凤的“掉包计”,使宝玉被迫娶了薛宝钗。后以八十三岁高龄去世。

[186]:

鸳鸯,贾母的大丫头。她长得蜂腰削肩,鸭蛋脸,乌油头发,高高的鼻子,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斑。父母在南京为贾家看房子,哥哥是贾母房里的买办,嫂子是贾母房里管浆洗的头儿。贾赦看上她,非要纳她为妾,让邢夫人、鸳鸯的哥嫂来劝她,威逼她,但她坚决不从,发誓说∶ “我这一辈子,别说是‘宝玉’,就是‘ 宝金’、‘宝天王’、‘宝皇帝’,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就是老太太逼著我,一刀子抹死了,也不能从命!”贾母死后,她自知逃不出贾赦等人的玩弄,悬梁自尽。

[187]:

林如海,姓林名海,表字如海。出身虽系世禄之家,却也是书香之族。考中探花后,哎为兰台寺大夫,钦点为巡盐御史。娶妻贾敏〈即贾母之女〉,生有一女名叫黛玉,夫妻爱之如掌上明珠。黛玉六岁时,贾敏一病而亡。贾母爱惜孤女,便把她接到贾府生活。后林如海也身染重病而亡。

[188]:

林黛玉,林如海与贾敏的独女。因父母先后去世,外祖母怜其孤独,接来荣国府抚养。虽然她是寄人篱下的孤儿,但她生性孤傲,天真率直,和宝玉同为封建的叛逆者,从不劝宝玉走封建的仕宦道路。她蔑视功名权贵,当贾宝玉把北静王所赠的圣上所赐的名贵念珠一串送给她时,她却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她和宝玉有著共同理想和志趣,真心相爱,但这一爱情被贾母等人残忍地扼杀了,林黛玉泪尽而逝。

[189]:

紫鹃,原名鹦哥,是贾母房里的二等小丫头。贾母见林黛玉来时只带了两个人,恐不中使,便把鹦哥给了黛玉,改名为紫鹃。她和黛玉关系很好,情同姐妹,一时一刻离不开。她见黛玉是个孤儿,又和宝玉相爱,就劝黛玉趁老太太还硬朗的时候作定大事要紧。为此,她想出林家要接黛玉回苏州的话来试宝玉,使宝玉痴病大发。黛玉死后,她被派到宝玉屋里做丫头,后跟贾惜春出家终身服侍惜春。

[190]:

雪雁,林黛玉从苏州家里带来的小丫头。宝玉成亲时,她是扶新娘的,致使宝玉误以为林黛玉是新娘,后给她配了个小厮过活去了。

[191]:

贾赦,字恩侯。世袭一等将军之职,贾母的长子。他好色,平日就不好生做官,整日在家和小老婆喝酒。在他胡子花白,儿子、孙子一大群时,还看上贾母的丫头鸳鸯,非要把她收为妾。由于鸳鸯的强烈反抗,贾母又不舍得,他才没有得逞。但事后,他还是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做妾。贾母不大喜欢他,这使他颇为不满。八月十五中秋赏月,他用讲笑话的形式影射母亲偏心。席间,贾宝玉、贾兰、贾环作诗,他只对不受贾母宠爱的贾环大加赏赐,并赞他的诗有侯门气概,有世袭前程。后因交通外官,仗势凌弱,革去世职,发往边疆充军。

[192]:

邢夫人,贾赦之妻。她禀性愚弱,只知奉承贾赦,家中一应大小事务,俱由贾赦摆布。出入银钱,一经她手,便克扣异常,婪取财货。儿女奴仆,一人不靠,一言不听,故甚不得人心。作为贾家的大儿媳,她得不到婆婆贾母的欢心,也没有当家的权力,自己的媳妇王熙凤又一味奉承贾母与王夫人,这使她极为不满。她一直伺机反扑,不时给她们制造难堪。当她发现傻大姐拾得的五彩绣香囊时,便以此作为武器,打发人交给王夫人,把王夫人“ 气了个死”,这才引起了抄检大观园。

[193]: 秋桐,原是贾赦房中的丫环。贾琏偷娶尤二姐后,贾赦夸他能干,就把秋桐赏他为妾。秋桐自以为是贾赦所赐,无人敢冒犯她,连凤姐、平儿都不放在眼里,王熙凤用藉刀杀人之法,调唆她天天破口乱骂尤二姐,还去贾母王夫人处诬告尤二姐,尤二姐不堪折磨,吞金而逝。王熙凤死后,秋桐又和平儿争风吃醋。贾琏嫌弃她,她便天天哭著喊著不愿意在贾家,贾琏便叫她娘家人领了出去。

[194]:

贾琏,贾赦之子。他捐了个同知的官位,但不务正业。住在叔父贾政家里,和妻子王熙凤帮著料理荣府家务。他一味好色纵欲,女儿巧姐出天花,按迷信要夫妻分房,他一离开王熙凤就找“多姑娘儿” 鬼混。王熙凤去过生日宴会,他就把鲍二媳妇勾搭上手,见了尤二姐,又贪图其美色,骗娶为二房。父亲贾赦却夸他能干,又把自己的丫环秋桐赏给他。他和王熙凤同床异梦,也不知她背地里重利盘剥,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

[196]:

王熙凤,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琏之妻,王夫人的内侄女。长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她精明强干,深得贾母和王夫人的信任,成为贾府的实际大管家。她高踞在贾府几百口人的管家宝座上,口才与威势是她谄上欺下的武器,攫取权力与窃积财富是她的目的。她极尽权术机变,残忍阴毒之能事,虽然贾瑞这种纨�子弟死有余辜,但“毒设相思局”也可见其报复的残酷。 “弄权铁槛寺”为了三千两银子的贿赂,逼得张家的女儿和某守备之子双双自尽。尤二姐以及她腹中的胎儿也被王熙凤以最狡诈、最狠毒的方法害死。她公然宣称∶ “我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什么事,我说行就行!”她极度贪婪,除了索取贿赂外,还靠著迟发公费月例放债,光这一项就翻出几百甚至上千的银子的体己利钱来。抄家时,从她屋子里就抄出五七万金和一箱借券。王熙凤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加速贾家的败落,最后落得个“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的下场。

[199]: 尤二姐,尤氏继母带来的女儿。尤二姐模样标致,温柔和顺。贾珍馋涎妻妹的美貌,对尤二姐无所不至,当他玩腻后,就把她让给了贾琏。贾琏因惧怕王熙凤的*威,只得偷偷娶尤二姐为二房,并把她安置在荣国府外,但不久被王熙凤发现,在她的借剑杀人计谋下,尤二姐备受折磨,当胎儿被庸医打下后,她绝望地吞金自尽。

[200]:

贾巧姐,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琏与王熙凤的女儿。因生在七月初七,刘姥姥给她取名为“巧姐”。巧姐从小生活优裕,是豪门千金。但在贾府败落、王熙凤死后,舅舅王仁和贾环要把她卖与藩王作使女,在紧急关头,幸亏刘姥姥帮忙,把她乔装打扮带出大观园。后嫁给一个姓周的地主。

[223]:

李纨,字宫裁,贾珠之妻,生有儿子贾兰。她出身金陵名宦,父亲李守中曾为国子祭酒。她从小就受父亲“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育,以认得几个字,记得前朝几个贤女便了,每日以纺织女红为要。贾珠不到二十岁就病死了。李纨就一直守寡,虽处于膏粱锦绣之中,竟如“槁木死灰 ”一般,一概不闻不问,只知道抚养亲子,闲时陪侍小姑等女红、诵读而已。她是个恪守封建礼法的贤女节妇的典型。

[224]:

贾兰,贾珠与李纨之子。在寡母的教导下,从小诵读四书五经,走封建知识分子的仕宦之道,长大后考中第一百三十名举人。

[225]:

贾元春,贾政与王夫人之长女。自幼由贾母教养。作为长姐,她在宝玉三四岁时,就已教他读书识字,虽为姐弟,有如母子。后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吏。不久,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贾家为迎接她来省亲,特盖了一座省亲别墅。该别墅之豪华富丽,连元春都觉太奢华过费了!元妃虽给贾家带来了“烈火烹油,鲜花著锦之盛”,但她却被幽闭在皇家深宫内。省亲时,她说一句,哭一句,把皇宫大内说成是“终无意趣”的“不得见人的去处”。这次省亲之后,元妃再无出宫的机会,后暴病而亡。

[226]:贾宝玉

传说女娲炼石补天之时,单留下一块未用,弃在青埂峰下。该石自经锻炼之后,通了灵性,可大可小。一僧一道见后,便在石上镌上“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几个字,投它入世,成为贾政与王夫人的次子—贾宝玉。他是封建叛逆者。他厌恶封建社会的仕宦道路,尖刻地讽刺那些热衷于功名的人是“沽名钓誉之徒”、“国贼禄鬼之流”。他一反“男尊女卑”的封建道德观念,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子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贾宝玉的种种叛逆思想,当然被封建正统人物视作“ 草莽”、“不肖”。他和林黛玉真心相爱,互为知己,但在贾母等人的安排下,他被迫娶薛宝钗为妻。终因双方思想不同,且无法忘怀精神上的伴侣林黛玉,婚后不久,宝玉就出家当和尚去了。

[227]:

薛宝钗,金陵十二钗之一,薛姨妈的女儿,家中拥有百万之富。她容貌美丽,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她热衷于“仕途经济”,劝宝玉去会会做官的,谈讲谈讲仕途经济,被宝玉背地里斥之为“混帐话” 。她恪守封建妇德,而且城府颇深,能笼络人心,得到贾府上下的夸赞。她挂有一把錾有“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金锁,薛姨妈早就放风说∶“你这金锁要拣有玉的方可配”,在贾母、王夫人等的一手操办下,贾宝玉被迫娶薛宝钗为妻。由于双方没有共同的理想与志趣,贾宝玉又无法忘怀知音林黛玉,婚后不久即出家当和尚去了。薛宝钗只好独守空闺,抱恨终身。

[228]:

袭人,原名花蕊珠。小时因家里没有饭吃,老子娘快要饿死了,才把她卖给贾府做丫环。她一开始服侍贾母,后服侍史湘云。因贾母恐宝玉之婢不中使,又把她给了宝玉,宝玉把她改名为袭人。她细挑身子,容长脸儿。她的所做所为合乎当时的妇德标准和礼法对奴婢的要求。主子命令她服侍谁,她的心里便唯有谁。她不时规劝宝玉要读书博取功名。宝玉挨打后,她乘机在王夫人面前进言,大谈宝玉“男女不分”,建议“叫二爷搬出园外来住” ,吓得王夫人“如雷轰电掣的一般”。袭人因此取得了王夫人的宠信,王夫人把她升为“准姨娘”,被晴雯斥为“哈巴狗儿 ”。宝玉出家后,她嫁给蒋玉函。

[229]:

麝月,宝玉的丫环,深受袭人影响,一味小心服侍宝玉,故也得王夫人的信任。

[230]:

秋纹,宝玉的丫环,一味小心服侍宝玉。

[231]:

晴雯,从小被卖给贾府的奴仆赖大家为奴。赖嬷嬷到贾府去时常带著她,贾母见了喜欢,赖嬷嬷就孝敬了贾母。她长得风流灵巧,眉眼儿有点像林黛玉,口齿伶俐,针线活尤好。她的反抗性最强,她蔑视王夫人为笼络小丫头所施的小恩小惠;嘲讽向主子讨好邀宠的袭人是“哈巴狗儿 ”;抄检大观园时,唯有她“挽著头发闯进来,‘豁啷’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提著底子,朝天往地下尽情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倒出”,还当众把狗仗人势的王善保家的痛骂一顿。她的反抗,遭到了残酷报复。王夫人在她病得“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的情况下,从炕上拉下来,硬给撵了出去。当天宝玉偷偷前去探望,晴雯深为感动,便绞下自己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脱去了一件贴身穿的旧红绫小袄儿赠给他。当夜,睛雯悲惨地死去。宝玉深感哀伤,特作《芙蓉女儿诔》,祭奠晴雯。

[232]:

坠儿,宝玉的小丫头,因偷了平儿的一个镯子,被晴雯得知后,气得晴雯蛾眉倒蹙,凤眼圆睁,把她撵了出去。

[233]:

四儿,原名芸香,袭人把她改为蕙香。她原是宝玉房里的小丫头,因有一次宝玉和袭人等赌气,不愿意使唤她们,麝月只得把两个小丫头叫进房里供宝玉使唤,其中一个大两岁,清秀些的便是蕙香。宝玉嫌名儿改得不好,了解到她在家中排行为四,便叫她四儿。她很是乖巧,变尽法儿笼络宝玉,她和宝玉是同日生日,因背地里说过一句同日生日就是夫妻,被人密告给王夫人。王夫人勃然大怒,把她撵了出去,让家人来领了去配人。

[234]:

柳五儿,厨役之女,因家中排第五,故名柳五儿。五儿生得与平儿、袭人、鸳鸯模样相类。她和芳官是好朋友,有一天她到怡红院去给芳官送茯苓霜,回来路上被林之孝家的发现,怀疑她是贼。王熙凤要把她打四十大板后,立刻交到庄子上,或卖或配人,幸亏平儿相助,软禁了一夜就放了。后成了宝玉的丫环,宝玉甚是喜欢,把她当作晴雯。

[235]:

李嬷嬷,宝玉的乳母。她是一个年老爱唠叨的人。儿子李贵是跟宝玉上学的仆人。

[236]:

茗烟,宝玉第一个得用的小厮。他年轻不懂事,在贾蔷的调唆下,便大闹起书房来。后随便与小丫头万儿鬼混,被宝玉撞见。宝玉要他带路去袭人家,袭人见了,又数落了茗烟一通。后改为焙茗。

[237]:

赵姨娘,贾政之妾,贾探春和贾环的生母。因是偏房,她备受王夫人、凤姐等的欺辱,连亲生儿女也不把她当母亲看。为了报仇,在马道婆的暗示下,她花钱让马道婆作法,暗害王熙凤和宝玉。在贾府主子眼里,她是奴才,可她在丫头跟前,却总想摆主子的谱儿。当她得知芳官用茉莉粉当作蔷薇硝给贾环时,便气得眼红面青,赶到怡红院来打芳官,遭到藕官等四人一通“手撕头撞”,探春见了,对她又是一番数落。贾母死后,她送灵至铁槛寺时,突然暴病而亡。

[238]:

贾环,贾政与妾赵姨娘所生。因人物萎琐,举止粗糙,故甚不得人心。他十分嫉妒宝玉,有一天王夫人命他抄《金刚咒》,让宝玉躺著,他便故作失手,将一盏油汪汪的蜡烛,向宝玉脸上推去,使宝玉脸上起了一溜燎泡。金钏儿投井自尽后,他又向贾政诬告是宝玉强奸不遂所致,把贾政气得面如金纸,将宝玉打了个半死。他从不把生母赵姨娘当作母亲,赵姨娘说他一句,或无心中错拿了一件东西给他,他便扭头暴筋,瞪著眼,对她大发脾气。贾赦等人为了和贾政他们对抗,便拉拢赏赐贾环。贾府败落,王熙凤死后,他便串通邢夫人,想把巧姐卖掉,幸亏刘姥姥相助才未得逞。后宿娼滥赌,无所不为。

[239]: 贾探春,贾政与妾赵姨娘所生,排行为贾府三**。她精明能干,有心机,能决断,连王夫人与凤姐都让她几分,有“ 玫瑰花”之诨名。她的封建等级观念特别强烈,所以对处于婢妾地位的生母赵姨娘轻蔑厌恶,冷酷无情。抄检大观园时,她为了在婢仆面前维护作主子的威严,“令丫环秉烛开门而待”,只许别人搜自己的箱柜,不许人动一下她丫头的东西。“心内没有成算的”王善保家的,不懂得这一点,对探春动手动脚的,所以当场挨了一巴掌。探春对贾府面临的大厦将倾的危局颇有感触,她想用“兴利除弊”的微小改革来挽救,但无济于事。最后贾探春远嫁他乡。

[240]:

贾蔷,宁府的正派玄孙。他父母早亡,从小跟贾珍过活,比贾蓉生得还风流俊俏。虽然每日应名去上学,亦不过虚掩眼目而已,仍旧是斗鸡走狗,赏花阅柳。他上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匡助,越发自大起来。后成了贾府小戏班的总管,与小旦龄官相好。贾府败落后,他便偷典偷卖、酗酒聚赌,闹得更不像事了。

[241]:

贾芸,生有一张容长脸儿,长挑身材,甚是斯文清秀。父亲早逝,因宝玉一句玩笑话“像我儿子”,他便伶俐地说∶“ 如若宝叔不嫌侄儿蠢笨,认作儿子,就是我的造化了。”为了到荣国府谋个事儿做,他借钱买冰片、麝香来送凤姐,并百般求告,才得了一个在大观园里种树种花儿的活儿。他以儿子的名义送宝玉两盆白海棠,大观园才有了“海棠诗社”。他对丫头小红颇有点意思。贾府败落后,他也不认宝玉为父亲了,与贾蔷等人混在一起,喝酒赌钱,闹翻了天,还设计要把巧姐卖掉。

[247]:

贾芹,贾府小和尚小道士的总管。他在家庙里,为王称霸,夜夜聚赌。有人匿名写了“西贝草斤年纪轻,水月庵里管尼僧。一个男人多少女,窝娼聚赌是陶情。不肖子弟来办事,荣国府内好声名。”的帖儿贴在荣府大门口。贾政见后,气得头昏目晕,革去了他的总管一职。王夫人让贾芹无事不得进入荣国府。

[248]:

贾瑞,贾府义学塾贾代儒的长孙。贾代儒如果有事,即命贾瑞管理学中之事。他是个最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后又助著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才引起书房里的一通大闹。在宁府庆贾敬寿宴时碰上凤姐,又动了勾引之意。王熙凤假意与他周旋,最后,贾瑞丧命于王熙凤设计的相思局。

[249]:

金文翔,鸳鸯的哥哥。金文翔是贾母房里的买办。当他听说邢夫人要鸳鸯做贾赦之妾时,便和媳妇劝妹妹,但鸳鸯咬牙不愿意,两口子也没办法。鸳鸯自尽后,贾政等人以为她是为贾母殉葬,赏给金文翔家的一百两银子。

[250]:

金文翔家的,鸳鸯的嫂子。金文翔家的是贾母房里的浆洗头儿。金文翔家的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当她听了邢夫人要鸳鸯做贾赦之妾时,便喜得不得了,兴冲冲跑去劝鸳鸯,被鸳鸯抢白了一遍。鸳鸯自尽后,贾政等人以为她是为贾母殉葬,赏给金文翔家的一百两银子,金家的便喜笑颜开,全无丧妹之痛。

第六回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从梦中唤他的乳名,心中自是纳闷,又不好细问。彼时宝

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众人忙端上桂圆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整衣。袭人伸手

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的忙退出手来,问是怎

么了。宝玉红涨了脸,把他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

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一半了,不觉也羞的红涨了

脸面,不敢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遂至贾母处来,胡乱吃毕了晚饭,过这边来。

袭人忙趁众奶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宝玉换上。宝玉含羞央告

道: "好姐姐,千万别告诉人。"袭人亦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

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宝玉道:"一言难尽。"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

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

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

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

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暂且别无话说。

按荣府中一宅人合算起来,人口虽不多,从上至下也有三四百丁,虽事不多,

一天也有一二十件,竟如乱麻一般,并无个头绪可作纲领。正寻思从那一件事自那

一个人写起方妙,恰好忽从千里之外,芥щ之微,小小一个人家,因与荣府略有些

瓜葛,这日正往荣府中来,因此便就此一家说来,倒还是头绪。你道这一家姓甚名

谁,又与荣府有甚瓜葛?且听细讲。方才所说的这小小之家,乃本地人氏,姓王,

祖上曾作过小小的一个京官,昔年与凤姐之祖王夫人之父认识。因贪王家的势利,

便连了宗认作侄儿。那时只有王夫人之大兄凤姐之父与王夫人随在京中的,知有此

一门连宗之族,余者皆不认识。目今其祖已故,只有一个儿子,名唤王成,因家业

萧条,仍搬出城外原乡中住去了。王成新近亦因病故,只有其子,小名狗儿。狗儿

亦生一子,小名板儿,嫡妻刘氏,又生一女,名唤青儿。一家四口,仍以务农为业。

因狗儿白日间又作些生计,刘氏又操井臼等事,青板姊妹两个无人看管,狗儿遂将

岳母刘姥姥接来一处过活。这刘姥姥乃是个积年的老寡妇,膝下又无儿女,只靠两

亩薄田度日。今者女婿接来养活,岂不愿意,遂一心一计,帮趁着女儿女婿过活起

来。因这年秋尽冬初,天气冷将上来,家中冬事未办,狗儿未免心中烦虑,吃了几

杯闷酒, 在家闲寻气恼,刘氏也不敢顶撞。因此刘姥姥看不过,乃劝道:"姑爷,

你别嗔着我多嘴。咱们村庄人,那一个不是老老诚诚的,守多大碗儿吃多大的饭。

你皆因年小的时候,托着你那老家之福,吃喝惯了,如今所以把持不住。有了钱就

顾头不顾尾,没了钱就瞎生气,成个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呢!如今咱们虽离城住着,

终是天子脚下。这长安城中,遍地都是钱,只可惜没人会去拿去罢了。在家跳蹋会

子也不中用。"狗儿听说,便急道:"你老只会炕头儿上混说,难道叫我打劫偷去不

成?"刘姥姥道:"谁叫你偷去呢。也到底想法儿大家裁度,不然那银子钱自己跑到

咱家来不成?"狗儿冷笑道:"有法儿还等到这会子呢。我又没有收税的亲戚,作官

的朋友,有什么法子可想的?便有,也只怕他们未必来理我们呢!"

刘姥姥道: "这倒不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谋到了,看菩萨的保佑,

有些机会,也未可知。我倒替你们想出一个机会来。当日你们原是和金陵王家连过

宗的,二十年前,他们看承你们还好,如今自然是你们拉硬屎,不肯去亲近他,故

疏远起来。想当初我和女儿还去过一遭。他们家的二**着实响快,会待人,倒不

拿大。如今现是荣国府贾二老爷的夫人。听得说,如今上了年纪,越发怜贫恤老,

最爱斋僧敬道,舍米舍钱的。如今王府虽升了边任,只怕这二姑太太还认得咱们。

你何不去走动走动,或者他念旧,有些好处,也未可知。要是他发一点好心,拔一

根寒毛比咱们的腰还粗呢。"刘氏一旁接口道:"你老虽说的是,但只你我这样个嘴

脸,怎样好到他门上去的。先不先,他们那些门上的人也未必肯去通信。没的去打

嘴现世。"

谁知狗儿利名心最重,听如此一说,心下便有些活动起来。又听他妻子这话,

便笑接道: "姥姥既如此说,况且当年你又见过这姑太太一次,何不你老人家明日

就走一趟, 先试试风头再说。"刘姥姥道:"嗳哟哟!可是说的,‘侯门深似海',

我是个什么东西,他家人又不认得我,我去了也是白去的。"狗儿笑道:"不妨,我

教你老人家一个法子:你竟带了外孙子板儿,先去找陪房周瑞,若见了他,就有些

意思了。这周瑞先时曾和我父亲交过一件事,我们极好的。"刘姥姥道:"我也知道

他的。只是许多时不走动,知道他如今是怎样。这也说不得了,你又是个男人,又

这样个嘴脸,自然去不得,我们姑娘年轻媳妇子,也难卖头卖脚的,倒还是舍着我

这付老脸去碰一碰。果然有些好处,大家都有益,便是没银子来,我也到那公府侯

门见一见世面,也不枉我一生。"说毕,大家笑了一回。当晚计议已定。

次日天未明,刘姥姥便起来梳洗了,又将板儿教训了几句。那板儿才五六岁的

孩子,一无所知,听见刘姥姥带他进城逛去,便喜的无不应承。于是刘姥姥带他进

城,找至宁荣街。来至荣府大门石狮子前,只见簇簇轿马,刘姥姥便不敢过去,且

掸了掸衣服,又教了板儿几句话,然后蹭到角门前。只见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

人,坐在大板凳上,说东谈西呢。刘姥姥只得蹭上来问:"太爷们纳福。"众人打量

了他一会, 便问"那里来的?"刘姥姥陪笑道:"我找太太的陪房周大爷的,烦那位

太爷替我请他老出来。"那些人听了,都不瞅睬,半日方说道:"你远远的在那墙角

下等着,一会子他们家有人就出来的。"内中有一老年人说道:"不要误他的事,何

苦耍他。"因向刘姥姥道:"那周大爷已往南边去了。他在后一带住着,他娘子却在

家。你要找时,从这边绕到后街上后门上去问就是了。"

刘姥姥听了谢过,遂携了板儿,绕到后门上。只见门前歇着些生意担子,也有

卖吃的,也有卖顽耍物件的,闹吵吵三二十个小孩子在那里厮闹。刘姥姥便拉住一

个道: "我问哥儿一声,有个周大娘可在家么?"孩子们道:"那个周大娘?我们这

里周大娘有三个呢,还有两个周奶奶,不知是那一行当的?"刘姥姥道:"是太太的

陪房周瑞。 "孩子道:"这个容易,你跟我来。"说着,跳蹿蹿的引着刘姥姥进了后

门, 至一院墙边,指与刘姥姥道:"这就是他家。"又叫道:"周大娘,有个老奶奶

来找你呢,我带了来了。"

周瑞家的在内听说, 忙迎了出来,问:"是那位?"刘姥姥忙迎上来问道:"好

呀,周嫂子!"周瑞家的认了半日,方笑道:"刘姥姥,你好呀!你说说,能几年,

我就忘了。请家里来坐罢。"刘姥姥一壁里走着,一壁笑说道:"你老是贵人多忘事,

那里还记得我们呢。 "说着,来至房中。周瑞家的命雇的小丫头倒上茶来吃着。周

瑞家的又问板儿道: "你都长这们大了!"又问些别后闲话。又问刘姥姥:"今日还

是路过,还是特来的?"刘姥姥便说:"原是特来瞧瞧嫂子你,二则也请请姑太太的

安。若可以领我见一见更好,若不能,便借重嫂子转致意罢了。"

周瑞家的听了,便已猜着几分来意。只因昔年他丈夫周瑞争买田地一事,其中

多得狗儿之力,今见刘姥姥如此而来,心中难却其意,二则也要显弄自己的体面。

听如此说, 便笑说道:"姥姥你放心。大远的诚心诚意来了,岂有个不教你见个真

佛去的呢。论理,人来客至回话,却不与我相干。我们这里都是各占一样儿:我们

男的只管春秋两季地租子,闲时只带着小爷们出门子就完了,我只管跟太太奶奶们

出门的事。皆因你原是太太的亲戚,又拿我当个人,投奔了我来,我就破个例,给

你通个信去。但只一件,姥姥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又不比五年前了。如今太太竟不

大管事?都是琏二奶奶管家了。你道这琏二奶奶是谁?就是太太的内侄女,当日大

舅老爷的女儿,小名凤哥的。"刘姥姥听了,罕问道:"原来是他!怪道呢,我当日

就说他不错呢。这等说来,我今儿还得见他了。"周瑞家的道:"这自然的。如今太

太事多心烦,有客来了,略可推得去的就推过去了,都是凤姑娘周旋迎待。今儿宁

可不会太太,倒要见他一面,才不枉这里来一遭。"刘姥姥道:"阿弥陀佛!全仗嫂

子方便了。 "周瑞家的道:"说那里话。俗语说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过

用我说一句话罢了, 害着我什么。"说着,便叫小丫头到倒厅上悄悄的打听打听,

老太太屋里摆了饭了没有。小丫头去了。这里二人又说些闲话。

刘姥姥因说: "这凤姑娘今年大还不过二十岁罢了,就这等有本事,当这样的

家,可是难得的。"周瑞家的听了道:"我的姥姥,告诉不得你呢。这位凤姑娘年纪

虽小,行事却比世人都大呢。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样的模样儿,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

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他不过。回来你见了就信了。就只一件,

待下人未免太严些个。"说着,只见小丫头回来说:"老太太屋里已摆完了饭了,二

奶奶在太太屋里呢。"周瑞家的听了,连忙起身,催着刘姥姥说:"快走,快走。这

一下来他吃饭是个空子,咱们先赶着去。若迟一步,回事的人也多了,难说话。再

歇了中觉, 越发没了时候了。"说着一齐下了炕,打扫打扫衣服,又教了板儿几句

话,随着周瑞家的,逶迤往贾琏的住处来。先到了倒厅,周瑞家的将刘姥姥安插在

那里略等一等。自己先过了影壁,进了院门,知凤姐未下来,先找着凤姐的一个心

腹通房大丫头名唤平儿的。 周瑞家的先将刘姥姥起初来历说明,又说:"今日大远

的特来请安。当日太太是常会的,今日不可不见,所以我带了他进来了。等奶奶下

来,我细细回明,奶奶想也不责备我莽撞的。"平儿听了,便作了主意:"叫他们进

来, 先在这里坐着就是了。"周瑞家的听了,方出去引他两个进入院来。上了正房

台矶,小丫头打起猩红毡帘,才入堂屋,只闻一阵香扑了脸来,竟不辨是何气味,

身子如在云端里一般。满屋中之物都耀眼争光的,使人头悬目眩。刘姥姥此时惟点

头咂嘴念佛而已。于是来至东边这间屋内,乃是贾琏的女儿大姐儿睡觉之所。平儿

站在炕沿边,打量了刘姥姥两眼,只得问个好让坐。刘姥姥见平儿遍身绫罗,插金

带银,花容玉貌的,便当是凤姐儿了。才要称姑奶奶,忽见周瑞家的称他是平姑娘,

又见平儿赶着周瑞家的称周大娘,方知不过是个有些体面的丫头了。于是让刘姥姥

和板儿上了炕,平儿和周瑞家的对面坐在炕沿上,小丫头子斟了茶来吃茶。

刘姥姥只听见咯当咯当的响声,大有似乎打箩柜筛面的一般,不免东瞧西望的。

忽见堂屋中柱子上挂着一个匣子,底下又坠着一个秤砣般一物,却不住的乱幌。刘

姥姥心中想着:"这是什么爱物儿?有甚用呢?"正呆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又若金

钟铜磬一般,不防倒唬的一展眼。接着又是一连八九下。方欲问时,只见小丫头子

们齐乱跑, 说:"奶奶下来了。"周瑞家的与平儿忙起身,命刘姥姥"只管等着,是

时候我们来请你。"说着,都迎出去了。

刘姥姥屏声侧耳默候。只听远远有人笑声,约有一二十妇人,衣裙ъл,渐入

堂屋,往那边屋内去了。又见两三个妇人,都捧着大漆捧盒,进这边来等候。听得

那边说了声"摆饭",渐渐的人才散出,只有伺候端菜的几个人。半日鸦雀不闻之后,

忽见二人抬了一张炕桌来,放在这边炕上,桌上碗盘森列,仍是满满的鱼肉在内,

不过略动了几样。板儿一见了,便吵着要肉吃,刘姥姥一巴掌打了他去。忽见周瑞

家的笑嘻嘻走过来,招手儿叫他。刘姥姥会意,于是带了板儿下炕,至堂屋中,周

瑞家的又和他唧咕了一会,方过这边屋里来。

只见门外錾铜钩上悬着大红撒花软帘,南窗下是炕,炕上大红毡条,靠东边板

壁立着一个锁子锦靠背与一个引枕,铺着金心绿闪缎大坐褥,旁边有雕漆痰盒。那

凤姐儿家常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

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拨

手炉内的灰。平儿站在炕沿边,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凤姐

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内的灰,慢慢的问道:"怎么还不请进来?"一面

说,一面抬身要茶时,只见周瑞家的已带了两个人在地下站着呢。这才忙欲起身,

犹未起身时,满面春风的问好,又嗔着周瑞家的怎么不早说。刘姥姥在地下已是拜

了数拜, 问姑奶奶安。凤姐忙说:"周姐姐,快搀起来,别拜罢,请坐。我年轻,

不大认得,可也不知是什么辈数,不敢称呼。"周瑞家的忙回道:"这就是我才回的

那姥姥了。 "凤姐点头。刘姥姥已在炕沿上坐了。板儿便躲在背后,百般的哄他出

来作揖,他死也不肯。

凤姐儿笑道: "亲戚们不大走动,都疏远了。知道的呢,说你们弃厌我们,不

肯常来,不知道的那起小人,还只当我们眼里没人似的。"刘姥姥忙念佛道:"我们

家道艰难, 走不起,来了这里,没的给姑奶奶打嘴,就是管家爷们看着也不象。"

凤姐儿笑道: "这话没的叫人恶心。不过借赖着祖父虚名,作了穷官儿,谁家有什

么,不过是个旧日的空架子。俗语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何况你我。"

说着,又问周瑞家的回了太太了没有。周瑞家的道:"如今等奶奶的示下。"凤姐道:

"你去瞧瞧,要是有人有事就罢,得闲儿呢就回,看怎么说。"周瑞家的答应着去了。

这里凤姐叫人抓些果子与板儿吃,刚问些闲话时,就有家下许多媳妇管事的来

回话。 平儿回了,凤姐道:"我这里陪客呢,晚上再来回。若有很要紧的,你就带

进来现办。"平儿出去了,一会进来说:"我都问了,没什么紧事,我就叫他们散了。

"凤姐点头。只见周瑞家的回来,向凤姐道:"太太说了,今日不得闲,二奶奶陪着

便是一样。多谢费心想着。白来逛逛呢便罢,若有甚说的,只管告诉二奶奶,都是

一样。"刘姥姥道:"也没甚说的,不过是来瞧瞧姑太太,姑奶奶,也是亲戚们的情

分。 "周瑞家的道:"没甚说的便罢,若有话,只管回二奶奶,是和太太一样的。"

一面说,一面递眼色与刘姥姥。刘姥姥会意,未语先飞红的脸,欲待不说,今日又

所为何来? 只得忍耻说道:"论理今儿初次见姑奶奶,却不该说,只是大远的奔了

你老这里来,也少不的说了。"刚说到这里,只听二门上小厮们回说:"东府里的小

大爷进来了。 "凤姐忙止刘姥姥:"不必说了。"一面便问:"你蓉大爷在那里呢?"

只听一路靴子脚响,进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清秀,身材俊俏,轻裘宝带,

美服华冠。 刘姥姥此时坐不是,立不是,藏没处藏。凤姐笑道:"你只管坐着,这

是我侄儿。"刘姥姥方扭扭捏捏在炕沿上坐了。

贾蓉笑道:"我父亲打发我来求婶子,说上回老舅太太给婶子的那架玻璃炕屏,

明日请一个要紧的客,借了略摆一摆就送过来。"凤姐道:'说迟了一日,昨儿已经

给了人了。"贾蓉听着,嘻嘻的笑着,在炕沿上半跪道:'婶子若不借,又说我不会

说话了,又挨一顿好打呢。婶子只当可怜侄儿罢。"凤姐笑道:"也没见你们,王家

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你们那里放着那些好东西,只是看不见,偏我的就是好的。"

贾蓉笑道: "那里有这个好呢!只求开恩罢。"凤姐道:"若碰一点儿,你可仔细你

的皮!"因命平儿拿了楼房的钥匙,传几个妥当人抬去。贾蓉喜的眉开眼笑,说:"

我亲自带了人拿去,别由他们乱碰。"说着便起身出去了。

这里凤姐忽又想起一事来, 便向窗外叫:"蓉哥回来。"外面几个人接声说:"

蓉大爷快回来。"贾蓉忙复身转来,垂手侍立,听何指示。那凤姐只管慢慢的吃茶,

出了半日的神, 又笑道:"罢了,你且去罢。晚饭后你来再说罢。这会子有人,我

也没精神了。"贾蓉应了一声,方慢慢的退去。

这里刘姥姥心神方定, 才又说道:"今日我带了你侄儿来,也不为别的,只因

他老子娘在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如今天又冷了,越想没个派头儿,只得带了你侄

儿奔了你老来。"说着又推板儿道:"你那爹在家怎么教你来?打发咱们作煞事来?

只顾吃果子咧。"凤姐早已明白了,听他不会说话,因笑止道:"不必说了,我知道

了。"因问周瑞家的:"这姥姥不知可用了早饭没有?"刘姥姥忙说道:"一早就往这

里赶咧, 那里还有吃饭的工夫咧。"凤姐听说,忙命快传饭来。一时周瑞家的传了

一桌客饭来, 摆在东边屋内,过来带了刘姥姥和板儿过去吃饭。凤姐说道:"周姐

姐, 好生让着些儿,我不能陪了。"于是过东边房里来。又叫过周瑞家的去,问他

才回了太太, 说了些什么?周瑞家的道:"太太说,他们家原不是一家子,不过因

出一姓,当年又与太老爷在一处作官,偶然连了宗的。这几年来也不大走动。当时

他们来一遭,却也没空了他们。今儿既来了瞧瞧我们,是他的好意思,也不可简慢

了他。便是有什么说的,叫奶奶裁度着就是了。"凤姐听了说道:"我说呢,既是一

家子,我如何连影儿也不知道。"

说话时, 刘姥姥已吃毕了饭,拉了板儿过来,м舌咂嘴的道谢。凤姐笑道:"

且请坐下,听我告诉你老人家。方才的意思,我已知道了。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

等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但如今家内杂事太烦,太太渐上了年纪,一时想不到也

是有的。况是我近来接着管些事,都不知道这些亲戚们。二则外头看着虽是烈烈轰

轰的,殊不知大有大的艰难去处,说与人也未必信罢。今儿你既老远的来了,又是

头一次见我张口,怎好叫你空回去呢。可巧昨儿太太给我的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

银子,我还没动呢,你若不嫌少,就暂且先拿了去罢。"

那刘姥姥先听见告艰难,只当是没有,心里便突突的,后来听见给他二十两,

喜的又浑身发痒起来, 说道:"嗳,我也是知道艰难的。但俗语说的:‘瘦死的骆

驼比马大',凭他怎样,你老拔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周瑞家的见他说的粗鄙,

只管使眼色止他。凤姐看见,笑而不睬,只命平儿把昨儿那包银子拿来,再拿一吊

钱来, 都送到刘姥姥的跟前。凤姐乃道:"这是二十两银子,暂且给这孩子做件冬

衣罢。若不拿着,就真是怪我了。这钱雇车坐罢。改日无事,只管来逛逛,方是亲

戚们的意思。天也晚了,也不虚留你们了,到家里该问好的问个好儿罢。"一面说,

一面就站了起来。

刘姥姥只管千恩万谢的,拿了银子钱,随了周瑞家的来至外面。周瑞家的道:"

我的娘啊!你见了他怎么倒不会说了?开口就是‘你侄儿'。我说句不怕你恼的话,

便是亲侄儿,也要说和软些。蓉大爷才是他的正经侄儿呢,他怎么又跑出这么一个

侄儿来了。"刘姥姥笑道:"我的嫂子,我见了他,心眼儿里爱还爱不过来,那里还

说的上话来呢。 "二人说着,又到周瑞家坐了片时。刘姥姥便要留下一块银子与周

瑞家孩子们买果子吃,周瑞家的如何放在眼里,执意不肯。刘姥姥感谢不尽,仍从

后门去了。正是:

得意浓时易接济,受恩深处胜亲朋。

  一、贾宝玉与鸳鸯的第一次

由于是贾母身边的大丫环,鸳鸯在丫环中的地位勿庸置疑。但不知何故,鸳鸯的在书中却出现得很晚,即便是第二十回,也只是出现一次鸳鸯的名字。《红楼梦》中最早出现的丫环的名字是雪雁,其次是鹦哥,即紫娟,接下来是袭人,她们的名字是在第三回就出现了。至于鸳鸯的正式登场,竟是在第二十四回。那也是贾宝玉在书中与鸳鸯的第一次碰面。

当时,贾宝玉因被袭人找回房去,只见鸳鸯歪在床上看袭人的针线呢,见宝玉来了,便说道:"你往那里去了?老太太等着你呢,叫你过那边请大老爷的安去。还不快去换了衣裳走呢!"袭人便进房去取衣服。宝玉坐在床沿上褪了鞋,等靴子穿的工夫,回头见鸳鸯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坎肩儿,下面露着玉色绸,大红绣鞋,向那边低着头看针线,脖子上围着紫绸绢子。

宝玉便把脸凑在脖项上,闻那香气,不住用手摩挲,其白腻不在袭人以下。便猴上身去,涎着脸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罢!"一面说,一面扭股糖似的粘在身上。鸳鸯便叫道:"袭人你出来瞧瞧!你跟他一辈子,也不劝劝他,还是这么着。"袭人抱了衣裳出来,向宝玉道:"左劝也不改,右劝也不改,你到底是怎么着?你再这么着,这个地方儿可也就难住了。"一边说,一边催他穿衣裳,同鸳鸯往前面来。

贾宝玉"猴上身去,""扭股糖似的粘在"鸳鸯身上,要吃她嘴上的胭脂,而且几乎是当着袭人的面,可见宝玉和鸳鸯两小无猜和曾经的嬉皮玩闹程度。鸳鸯叫袭人快来,显然是求助,像曾经历过的一样,她还是不乐意自己嘴上的胭脂给宝玉吃。应该说,她是个中规中矩的女孩子。

二、贾宝玉与袭人的第一次

袭人与贾宝玉的关系是众所周知了。她的名字首次在书中出现,是在第三回。林黛玉到了荣国府,贾母将自己身边的丫环"名唤鹦哥的与了黛玉"

并安排黛玉住在自己屋内。当下王嬷嬷与鹦哥,即紫娟陪侍黛玉在碧纱厨内,宝 母李嬷嬷并大丫头名唤袭人的陪侍在外面大床上。

说起来,虽然贾宝玉的贴身丫环有八个,但是,袭人是他最贴身的丫环,可以说就是"通房大丫头"到了第五回,袭人一登场,便跟贾宝玉有了性关系。第五回说到贾宝玉在梦中与可卿云雨之后,他们携手出外游玩,却路遇迷津,黑溪阻路,旋即就有许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吓得袭人辈众丫鬟忙上来搂住,叫:"宝玉不怕,我们在这里呢!"接下来第六回一开篇,就是"贾宝玉初试云雨情"了,与谁"初试"正是袭人!

袭人,姓花,原名珍珠,先是老祖宗贾母之婢。"贾母因溺爱宝玉,恐宝玉之婢不中使,素日珍珠心地善良,遂与了宝玉"宝玉知其姓花,便从陆游诗句"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竹识新晴"中,取"花袭人"三字作她之姓名。袭人是具有鲜明的奴才性格的人,忠于主人是决不打折扣的,"这袭人亦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只有一个贾母;如今伏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

袭人是一个美人坯子,姿容"似桂如兰"

性格"温柔和顺"

但十分工于心计。她曾是贾母的婢女,其身份地位是非常独特的,又被贾母赏赐给了宝玉,她"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

那么将来成为宝玉的姨娘是无疑的了。

在《红楼梦》第六回,宝玉因小睡在秦可卿房里,梦游太虚幻境,被警幻仙子"秘授以云雨之事"

"未免有儿女之事"

造成了青年男子所常有的梦遗。"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一半了,不觉也羞的红涨了脸面,不敢再问"

但在回到怡红院后,趁着其他丫头不在,袭人非常利索地寻出衬裤给宝玉换上了,然后忍不住"含羞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哪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宝玉便毫无隐瞒地把"梦中之事"

以及"警幻所授云雨之情"一一告之袭人,"羞得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与宝玉偷试了一回"

袭人之所以非常爽快地同意和宝玉发生性关系,是有她的想法的:第一,她自认为迟早是宝玉的人,"不为越礼";第二,因为与宝玉有了性关系后,对于宝玉来说毕竟是一种情感上的牵制与诱惑,"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

这是一个老幼皆知的道理。袭人以肉体的代价,来初步达到对宝玉的控制,虽小试牛刀,确是大获全胜。

三、贾宝玉与平儿的第一次

平儿首次出现是在第六回,她是"凤姐的一个心腹通房大丫头"既是"通房"

那就是贾琏的小妾了。按说作为贾琏的堂弟,贾宝玉不该对平儿有何"念想"但是,实际情况是,不久,贾宝玉跟平儿之间也确是无戏可谈。贾宝玉这种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既然对自己的侄媳秦可卿都有"念想"

如何就不能记挂着平儿。而实际上平儿就是他的堂嫂。到了第四十四回,结论出来了,原来此前宝玉是没有机会。

《红楼梦》第四十四回,贾琏正与鲍二家的偷腥时,被凤姐发现了。凤姐发泼不但打了鲍二家的,还打了无辜的平儿。同时,平儿也遭到贾琏的踢骂。贾琏发起酒疯,持剑追杀凤姐。凤姐跑去老祖宗房里求救,平儿则被李纨拉入了大观园。这无疑给了贾宝玉第一个亲近平儿的机会。

宝玉便让了平儿到怡红院中来,宝玉忙劝道:"好姐姐,别伤心,我替他两个赔个不是罢。"平儿笑道:"与你什么相干?"宝玉笑道:"我们弟兄姐妹都一样。他们得罪了人,我替他赔个不是,也是应该的。"又道:"可惜这新衣裳也沾了。这里有你花妹妹的衣裳,何不换下来,拿些个烧酒喷了熨一熨,把头也另梳一梳。"一面说,一面吩咐了小丫头子们:"舀洗脸水,烧熨斗来。"

平儿素昔只闻人说,宝玉专能和女孩们接交。宝玉素日因平儿是贾琏的爱妾,又是凤姐儿的心腹,故不肯和他厮近,因不能尽心,也常为恨事。平儿如今见他这般,心中也暗暗的:"果然话不虚传, 想的周到。"又见袭人特特的开了箱子,拿出两件不大穿的衣裳,忙来洗了脸。宝玉一旁笑劝道:"姐姐还该擦上些脂粉,不然倒像是和凤姐姐赌气的似的。

况且又是他的好日子,而且老太太又打发了人来安慰你。"平儿听了有理,便去找粉,只不见粉。宝玉忙走至妆台前,将一个宣窑磁盒揭开,里面盛着一排十根玉簪花棒儿,拈了一根递与平儿。又笑说道:"这不是铅粉,这是紫茉莉花种研碎了,对上料制的。"平儿倒在掌上看时,果见轻白红香,四样俱美,扑在面上也容易匀净,且能润泽,不像别的粉涩滞。

然后看见胭脂,也不是一张,却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里面盛着一盒,如玫瑰膏子一样。宝玉笑道:"铺子里卖的胭脂不干净,颜色也薄,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只要细簪子挑一点儿,抹在唇上足够了,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就够拍脸的了。"平儿依言妆饰,果见鲜艳异常,且又甜香满颊。宝玉又将盆内开的一支并蒂秋蕙用竹剪刀铰下来,替他簪在鬓上。忽见李纨打发丫头来唤他,方忙忙的去了。

贾宝玉因自来从不曾在平儿前尽过心,且平儿又是个极聪明、极清俊的上等女孩儿,比不得那起俗拙蠢物,深以为恨。今日是金钏儿生日,故一日不乐。不想后来闹出这件事来,竟得在平儿前稍尽片心,也算今生意中不想之乐,因歪在床上,心内怡然自得。

忽又思及贾琏,惟知以*乐悦己,并不知作养脂粉;又思平儿并无父母兄弟姊妹,独自一人,供应贾琏夫妇二人,贾琏之俗,凤姐之威,他竟能周全妥贴,今儿还遭荼毒,也就薄命的很了。想到此间,便又伤感起来。复又起身,见方才的衣裳上喷的酒已半干,便拿熨斗熨了叠好;见他的绢子忘了去,上面犹有泪痕,又搁在盆中洗了晾上。又喜又悲,闷了一回……

平儿的受屈,给了宝玉一个亲近机会,使他得以在平儿身上满足自己的"意*"他不仅给平儿找出紫茉莉花胭脂粉饰面装,而且还帮着平儿在头上插"并蒂秋蕙"更惊人的是,他竟亲自劳动,完成了清洁平儿衣物的洗、晾、熨、叠全过程。除了帮黛玉持锄葬花,宝玉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劳动,实在是难得一见。

四、贾宝玉与紫鹃的第一次

紫娟是在第三回作为"鹦哥"这个名字出现的。当时贾母见雪雁甚小,一团孩气,王嬷嬷又极老,料黛玉皆不遂心,就将自己身边一个丫头"名唤鹦哥的与了黛玉。"到了第八回,黛玉在薛姨妈家里玩儿,丫环雪雁来给她送小手炉儿,黛玉笑问:"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我了呢!"雪雁道:"紫鹃姐姐怕姑娘冷,叫我送来的。"黛玉接了,抱在怀中。这是"紫娟"这个名字的第一次出现。

紫娟和宝玉两人的熟悉程度不言而喻,贾母身边的任何人对宝玉都再熟悉不过了。何况紫娟陪侍黛玉的居所是在贾母屋里的碧纱厨内,与宝玉的卧室仅是内外之分,他们平日的交往频率必定不低。即便是搬到了大观园,宝玉、黛玉分开来住了,宝黛两人的频繁交往也会使紫娟和宝玉的见面成为常态。然而,紫娟和宝玉的第一次见面,竟是远在第二十一回,这有些让人不解。

当时,湘云来了,借住在黛玉房中,宝玉一早儿来看她们,却不见紫鹃翠缕二人。黛玉起来,叫醒湘云,只见紫鹃翠缕进来伏侍梳洗。湘云洗了脸,翠缕便拿残水要泼,宝玉道:"站着,我就势儿洗了就完了,省了又过去费事。"说着,便走过来,弯着腰洗了两把。

紫鹃递过香皂去,宝玉道:"不用了,这盆里就不少了。"又洗了两把,便要手巾。宝玉的"恋红"情结在这里再次显露。湘云洗过脸的水,他抢下来"就势儿洗了"紫娟将香皂递给他。你瞧,该服侍黛玉梳洗的紫娟,此时却在服侍宝玉,而且默不作声。可以肯定的是,紫娟和宝玉在书中的第一次照面,并无出彩之处。

紫娟和宝玉的第一次"出戏"

是在第五十七回"慧紫鹃情辞试莽玉"紫娟为了试探宝玉对黛玉的心境,想出"鬼点子"对宝玉说,林家要接黛玉回苏州。宝玉听了,便如头顶上响了一个焦雷一般。晴雯来了见他呆呆的,一头热汗,满脸紫胀,忙拉他的手一直到怡红院中。袭人见了这般,慌起来了,只说时气所感,热身被风扑了。

无奈宝玉发热事犹小可,更觉两个眼珠儿直直的起来,口角边津液流出,皆不知觉。给他个枕头,他便睡下;扶他起来,他便坐着;倒了茶来,他便吃茶。众人见了这样,一时忙乱起来,又不敢造次去回贾母,先要差人去请李嬷嬷来。一时李嬷嬷来了,看了半天:问他几句话,也无回答;用手向他脉上摸了摸,嘴唇人中上着力掐了两下,掐得指印如许来深,竟也不觉疼。

李嬷嬷只说了一声:"可了不得了!""呀"的一声,便搂头放身大哭起来。紫娟使宝玉痴病大发那"几句玩话"

应该是她自己"蓄谋已久"的。《红楼梦》书中敢对贾宝玉如此造次的丫环,也就只有这位"慧紫娟"了。

贾宝玉

宁国府 贾敬贾敬,宁国公贾演的孙子,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的次子。是丙辰科进士,却一味好道,在都外玄真观修炼,烧丹炼汞,别的事一概不管,放纵家人胡作非为。后因吃秘制的丹砂烧胀而死,死时腹中坚硬如铁,面皮嘴唇烧得紫绛皱裂。死后天子追赐他五品之职。 焦大焦大,宁国府的老奴。从小跟宁国公贾演出过三四回兵,曾从死人堆里把奄奄一息的主子背出来。没有饭吃,他饿著肚子去偷东西给主子吃,没有水喝,他自己喝马尿,把得来的半碗水给主子喝。由于以往的功劳情分,宁府的主子们对他另眼相看,不大难为他。他对宁国府后代糜烂的生活深恶痛绝,也只有他在喝醉酒后敢大骂他们∶“每日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吓得众小厮魂飞魄丧,把他捆起来,用土和马粪满满填了他一嘴。 贾珍贾珍,贾敬之子,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生活极度放纵,他虽有一妻二妾,但仍和儿媳秦可卿、妻妹尤二姐关系暧昧。秦可卿死后,是他流泪向王夫人请求让王熙凤料理丧事,让她“爱怎么办就怎么样办”,姿意奢华。为了丧礼上风光些,他特意花一千两银子为儿子贾蓉捐了个五品龙禁尉。这场奢靡的丧事,也足以说明他与秦可卿之间的特殊关系了。后因作恶多端,被人参奏革去世职,派往海疆效力赎罪。 尤氏尤氏,贾珍之妻。虽为宁国府当家奶奶,但并无实权,素日只是顺从贾珍。她没什么才干,也没口齿,是个锯了嘴子的葫芦。她极力阻止过尤二姐的婚事,但无奈贾珍主意已决。当王熙凤发现贾琏偷娶尤二姐后,大闹宁国府,尤氏束手无策,随王熙凤作践,把她揉搓成一个面团儿。贾珍在家中聚赌,她也毫无办法。 佩凤佩凤,贾珍之妾,年青姣憨之女子。 偕鸾 偕鸾,贾珍之妾,年青姣憨之女子。 贾蓉贾蓉,贾珍之子。他原为监生,妻子秦可卿死后,为了在丧礼上风光些,父亲贾珍花了一千两银子给他捐了个五品龙禁尉。后娶胡氏为妻。贾蓉长得是面目清秀,细挑身材,但生活上却和他父亲贾珍一样荒*无耻。他和婶娘王熙凤有著不可告人的关系,还和姨娘尤二姐不乾不净。为了达到能与尤二姐不断鬼混的目的,他想出了让贾琏偷娶尤二姐并安置在府外的主意,使得尤二姐被王熙凤逼死。由于他和父亲作恶多端,被人参奏,宁国府被锦衣军查抄。后依附荣府生活。 秦可卿秦可卿,金陵十二钗之一,贾蓉之妻。她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小名可儿,大名兼美。她长得袅娜纤巧,性格风流,行事又温柔和平,深得贾母等人的欢心。但公公贾珍与她关系暧昧,致使其年轻早夭。 瑞珠瑞珠,秦可卿的丫环。秦可卿生前与公公贾珍关系暧昧,服侍秦可卿的瑞珠因此受到贾珍的威胁。秦可卿死后,瑞珠触柱而亡。 宝珠宝珠,秦可卿的丫环。秦可卿死后,宝珠见秦氏还未出殡,愿为义女,请任摔丧驾灵之任,后在铁槛寺陪伴秦可卿之灵,执意不肯回宁府。 贾惜春贾惜春,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珍的妹妹。因父亲贾敬一味好道炼丹,别的事一概不管,而母亲又早逝,她一直在荣国府贾母身边长大。由于没有父母怜爱,养成了孤僻冷漠的性格,心冷嘴冷。抄检大观园时,她咬定牙,撵走毫无过错的丫环入画,对别人的流泪哀伤无动于衷。四大家族的没落命运,三个本家姐姐的不幸结局,使她产生了弃世的念头,后入栊翠庵为尼。 入画入画,贾惜春的丫环。因她父母在南方,她和哥哥只好跟随叔叔过日子,可叔叔婶婶只知道喝酒赌钱,她哥哥只好把做小厮所得的赏赐托人交给她保管,抄检大观园时被发现。贾惜春非要把她撵走,入画跪地哀求,百般苦告,尤氏只得叫人将入画带到宁府。 荣国府 贾母 贾母,贾代善之妻,出嫁前为金陵世家史侯的**。她在贾家从重孙媳妇做起,一直到有了重孙媳妇,凭著她的精明能干,才坐稳了贾家最高统治者的位置。她虽已年老,也不管家,但余威犹在。当她发现有下人在园中聚赌时,便立即一一查实,并作严厉的处罚。她是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她的儿孙成了*棍、赌徒,只要他们不来搅扰她的享乐,她是不干涉的。她不大喜欢大儿子贾赦和大儿媳邢夫人,偏爱小儿子贾政和小儿媳王夫人。她喜欢众孙女,溺爱孙子宝玉,但并不支持宝黛的爱情。她批准了王熙凤的“掉包计”,使宝玉被迫娶了薛宝钗。后以八十三岁高龄去世。 鸳鸯 鸳鸯,贾母的大丫头。她长得蜂腰削肩,鸭蛋脸,乌油头发,高高的鼻子,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斑。父母在南京为贾家看房子,哥哥是贾母房里的买办,嫂子是贾母房里管浆洗的头儿。贾赦看上她,非要纳她为妾,让邢夫人、鸳鸯的哥嫂来劝她,威逼她,但她坚决不从,发誓说∶ “我这一辈子,别说是‘宝玉’,就是‘ 宝金’、‘宝天王’、‘宝皇帝’,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就是老太太逼著我,一刀子抹死了,也不能从命!”贾母死后,她自知逃不出贾赦等人的玩弄,悬梁自尽。 林如海 林如海,姓林名海,表字如海。出身虽系世禄之家,却也是书香之族。考中探花后,哎为兰台寺大夫,钦点为巡盐御史。娶妻贾敏〈即贾母之女〉,生有一女名叫黛玉,夫妻爱之如掌上明珠。黛玉六岁时,贾敏一病而亡。贾母爱惜孤女,便把她接到贾府生活。后林如海也身染重病而亡。 林黛玉 林黛玉,林如海与贾敏的独女。因父母先后去世,外祖母怜其孤独,接来荣国府抚养。虽然她是寄人篱下的孤儿,但她生性孤傲,天真率直,和宝玉同为封建的叛逆者,从不劝宝玉走封建的仕宦道路。她蔑视功名权贵,当贾宝玉把北静王所赠的圣上所赐的名贵念珠一串送给她时,她却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她和宝玉有著共同理想和志趣,真心相爱,但这一爱情被贾母等人残忍地扼杀了,林黛玉泪尽而逝。 紫鹃 紫鹃,原名鹦哥,是贾母房里的二等小丫头。贾母见林黛玉来时只带了两个人,恐不中使,便把鹦哥给了黛玉,改名为紫鹃。她和黛玉关系很好,情同姐妹,一时一刻离不开。她见黛玉是个孤儿,又和宝玉相爱,就劝黛玉趁老太太还硬朗的时候作定大事要紧。为此,她想出林家要接黛玉回苏州的话来试宝玉,使宝玉痴病大发。黛玉死后,她被派到宝玉屋里做丫头,后跟贾惜春出家终身服侍惜春。 雪雁 雪雁,林黛玉从苏州家里带来的小丫头。宝玉成亲时,她是扶新娘的,致使宝玉误以为林黛玉是新娘,后给她配了个小厮过活去了。 贾赦 贾赦,字恩侯。世袭一等将军之职,贾母的长子。他好色,平日就不好生做官,整日在家和小老婆喝酒。在他胡子花白,儿子、孙子一大群时,还看上贾母的丫头鸳鸯,非要把她收为妾。由于鸳鸯的强烈反抗,贾母又不舍得,他才没有得逞。但事后,他还是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做妾。贾母不大喜欢他,这使他颇为不满。八月十五中秋赏月,他用讲笑话的形式影射母亲偏心。席间,贾宝玉、贾兰、贾环作诗,他只对不受贾母宠爱的贾环大加赏赐,并赞他的诗有侯门气概,有世袭前程。后因交通外官,仗势凌弱,革去世职,发往边疆充军。 邢夫人 邢夫人,贾赦之妻。她禀性愚弱,只知奉承贾赦,家中一应大小事务,俱由贾赦摆布。出入银钱,一经她手,便克扣异常,婪取财货。儿女奴仆,一人不靠,一言不听,故甚不得人心。作为贾家的大儿媳,她得不到婆婆贾母的欢心,也没有当家的权力,自己的媳妇王熙凤又一味奉承贾母与王夫人,这使她极为不满。她一直伺机反扑,不时给她们制造难堪。当她发现傻大姐拾得的五彩绣香囊时,便以此作为武器,打发人交给王夫人,把王夫人“ 气了个死”,这才引起了抄检大观园。 秋桐 秋桐,原是贾赦房中的丫环。贾琏偷娶尤二姐后,贾赦夸他能干,就把秋桐赏他为妾。秋桐自以为是贾赦所赐,无人敢冒犯她,连凤姐、平儿都不放在眼里,王熙凤用藉刀杀人之法,调唆她天天破口乱骂尤二姐,还去贾母王夫人处诬告尤二姐,尤二姐不堪折磨,吞金而逝。王熙凤死后,秋桐又和平儿争风吃醋。贾琏嫌弃她,她便天天哭著喊著不愿意在贾家,贾琏便叫她娘家人领了出去。 贾琏 贾琏,贾赦之子。他捐了个同知的官位,但不务正业。住在叔父贾政家里,和妻子王熙凤帮著料理荣府家务。他一味好色纵欲,女儿巧姐出天花,按迷信要夫妻分房,他一离开王熙凤就找“多姑娘儿” 鬼混。王熙凤去过生日宴会,他就把鲍二媳妇勾搭上手,见了尤二姐,又贪图其美色,骗娶为二房。父亲贾赦却夸他能干,又把自己的丫环秋桐赏给他。他和王熙凤同床异梦,也不知她背地里重利盘剥,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 王熙凤 王熙凤,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琏之妻,王夫人的内侄女。长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她精明强干,深得贾母和王夫人的信任,成为贾府的实际大管家。她高踞在贾府几百口人的管家宝座上,口才与威势是她谄上欺下的武器,攫取权力与窃积财富是她的目的。她极尽权术机变,残忍阴毒之能事,虽然贾瑞这种纨 史府 史湘云 史湘云,金陵十二钗之一,是贾母的侄孙女。虽为豪门千金,但她从小父母双亡,由叔父史鼎抚养,而婶婶对她并不好。在叔叔家,她一点儿也作不得主,且不时要做针线活至三更。她的身世与林黛玉有些相似,但她没有林黛玉的叛逆精神,且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薛宝钗的影响。她心直口快,开朗豪爽,爱淘气,甚至敢于喝醉酒后在园子里的大青石上睡大觉。她和宝玉也算是好朋友,在一起时,有时亲热,有时也会恼火,但她襟怀坦荡,从未把儿女私情略萦心上。后嫁与卫若兰,婚后不久,丈夫即得暴病,后成痨症而亡,史湘云立志守寡终身。 翠缕 翠缕,史湘云的丫环。史湘云叫她“ 缕儿”。她很幼稚,有一次史湘云和她谈论阴阳时,她无意问到人的阴阳,被史湘云斥为“下流东西”,她却不解史湘云为何斥骂她,当她说出“姑娘为阳,我就是阴”时,湘云拿著手绢掩著嘴笑起来,她也不解她为何笑得这么样。 王府 王熙凤 王熙凤,金陵十二钗之一,贾琏之妻,王夫人的内侄女。长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她精明强干,深得贾母和王夫人的信任,成为贾府的实际大管家。她高踞在贾府几百口人的管家宝座上,口才与威势是她谄上欺下的武器,攫取权力与窃积财富是她的目的。 薛府 薛姨妈 薛姨妈,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之妹,与王夫人是一母所生的姐妹。薛家是拥有百万之富的皇商,“护官符”上云∶“珍珠如土金如铁!”薛姨妈生有儿子薛蟠,女儿薛宝钗。因丈夫早逝,她未免纵容溺爱儿子,遂使薛蟠生活奢侈,言语傲慢,老大无成。她为薛宝钗的婚事颇费心机,早早地就说∶“你这金锁要拣有玉的方可配!”最后,她和王夫人等终于使贾宝玉和薛宝钗成婚,但终究还是“金玉成空”。 薛蟠 薛蟠,表字文龙,外号“呆霸王”,薛姨妈的儿子。因幼年丧父,寡母又纵容溺爱,终日唯有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而已。虽上过学,不过略识几个字,虽是皇商,却全然不知经纪世事。他骄横跋扈,倚财仗势,强买英莲〈即英莲〉为妾,喝令手下豪奴打死冯渊;他荒*无耻,喜好男色,在贾府家学里,假说上学去勾搭学生,在赖大家的酒席上,碰到柳湘莲,又动了勾引之意,被柳湘莲打了个半死。娶妻夏金桂后,又把其陪房丫头宝蟾勾搭上手。在一次去南边置货时,途经一小酒店喝酒,因堂倌换酒迟了些,就一时性起,拿起酒碗照他打去,一下子就把堂倌打死了。这次薛蟠被判了死罪,后因贾、薛两家托人和贿赂,又被放出。 薛宝钗 薛宝钗,金陵十二钗之一,薛姨妈的女儿,家中拥有百万之富。她容貌美丽,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她热衷于“仕途经济”,劝宝玉去会会做官的,谈讲谈讲仕途经济,被宝玉背地里斥之为“混帐话” 。她恪守封建妇德,而且城府颇深,能笼络人心,得到贾府上下的夸赞。她挂有一把錾有“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金锁,薛姨妈早就放风说∶“你这金锁要拣有玉的方可配”,在贾母、王夫人等的一手操办下,贾宝玉被迫娶薛宝钗为妻。由于双方没有共同的理想与志趣,贾宝玉又无法忘怀知音林黛玉,婚后不久即出家当和尚去了。薛宝钗只好独守空闺,抱恨终身。 薛蝌 薛蝌,皇商之子,薛姨妈的侄儿。因父亲去世,母亲又患痰症,作为长子,他带著妹妹薛宝琴进京聘嫁,投奔薛姨妈。他秉性忠厚,尽力帮薛姨妈料理各项事务,也不理睬夏金桂、宝蟾的挑逗,后娶邢岫烟为妻。 薛宝琴 薛宝琴,皇商之女,小时跟父亲跑过不少地方。她是薛姨妈的侄女,薛蝌的胞妹。她长得十分美貌,贾母甚是喜爱,夸她比画上的还好看。王夫人也认她为乾女儿。她自幼读书识字,本性聪敏,在大观园里曾作《怀古绝句十首》。后嫁都中梅翰林之子。 夏金桂 夏金桂,薛蟠之妻。出身富贵皇商家庭,生得颇有姿色,也颇识几个字。因父亲早逝,又是独女,寡母对她娇养溺爱,百依百顺,遂养成横行的性情,自己尊若菩萨,他人秽如粪土。因她小名叫金桂,就不许别人口中带出“金”、“桂”二字来,凡有不小心误说出一字者,她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薛蟠打死人命被下在牢里,她又耐不住寂寞,勾引薛蝌。她极端嫉妒香菱,不时地折磨她,最后想用砒霜毒死她,但香菱侥幸躲过,夏金桂倒把自己毒死了。 香菱 香菱,薛蟠之妾,原名甄英莲,甄士隐的女儿。三岁那年元宵,在看社火花灯时被骗子拐走,十二三岁时,被薛蟠强买为妾,改名香菱。她生得袅娜纤巧,做人行事又温柔安静,夏金桂极为嫉妒她。香菱备受夏金桂的折磨,不仅名字被改为秋菱,还险遭谋害。薛蟠出狱后,把香菱扶了正,后难产而死。 宝蟾 宝蟾,夏金桂的陪房丫头。长有三分姿色,举止轻浮。薛蟠天性“得陇望蜀” ,一心想把她搞到手。夏金桂为了摆布香菱,就把宝蟾给了薛蟠。从此以后,宝蟾便把夏金桂放在脑后,夏金桂想作贱她,她便撒泼打滚,寻死觅活,无所不闹。薛蟠打死人命下到牢里,她和夏金桂又狼狈为奸,合伙勾引薛蝌,夏金桂要谋害香菱时,是宝蟾无意中救了香菱一命。 邢岫烟 邢岫烟,邢忠夫妇的女儿,邢夫人的侄女。因家道贫寒,一家人前来投奔邢夫人。邢夫人对邢岫烟并不真心疼爱,只不过为了脸面之情。邢夫人甚至要求邢岫烟把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省下一两来给她自己的父母,使得邢岫烟只得典当衣服来维持她在大观园的开支。邢岫烟生得端雅稳重,知书达礼,被薛姨妈看中,央求贾母作媒说与薛蝌,后嫁给薛蝌。 莺儿 莺儿,薛宝钗的丫头。原名黄金莺,因薛宝钗嫌拗口,改叫莺儿。她甚是乖巧,薛宝钗在观看通灵宝玉,念著玉上所镌之文“莫失莫忘,仙寿恒昌”时,她马上想到这和**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她手特巧,擅长打络子、编花篮等,还颇懂色彩的搭配。薛宝钗嫁给宝玉后,她就成了薛宝钗的陪房丫头。 其他 刘姥姥 刘姥姥,王狗儿的岳母,是个久经世代的老寡妇。她膝下没有儿子,只靠两亩薄田度日。女婿狗儿见儿女无人照管,便将姥姥接来,一起过活。姥姥也就一心一意,帮著女儿女婿过活。有年秋尽冬初,家中冬事未办,狗儿在家中闲得寻气恼,刘姥姥看不过,便替他们想出一个办法来,到荣国府去打秋风。刘姥姥第一次进荣国府,王熙凤给了她二十两银子。刘姥姥一直不忘这次帮助,收获季节便送些瓜果菜蔬来谢,被贾母得知,留下做了几天客。刘姥姥朴实善良,脾气随和,被王熙凤等人捉弄也不气恼。贾府败落后,她来看望王熙凤。巧姐要被狠舅奸兄骗卖时,正巧刘姥姥又来贾府,她急中生智,让巧姐乔装改扮逃到她家去,躲过了这场灾难。 贾化 贾化,字时飞,别号雨村。他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剑眉星眼,直鼻方腮。原系湖州人氏,生于仕宦人家。但到他时,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下他一人。他想进京求取功名,无奈囊内空空,只得暂寄姑苏城里葫芦庙中安身,每日卖文作字为生。后因甄士隐相助,他才有钱上路,考中进士,做了知府。不久因贪酷徇私被革职,到林如海家做家塾教师。在贾政的极力帮助下,他又官复原职,上任伊始,便昧著良心,全然不顾自己曾许下的“务必”将英莲“寻找回来”的诺言,任凭恩师甄士隐的女儿落下火坑。贾赦想买石呆子家的古扇,石呆子不肯,贾雨村便讹石呆子拖欠官银,拿他到衙门问罪,把扇子抄了来,送给贾赦。贾雨村是封建官僚的典型代表。后因婪索属员等罪,审明定罪。遇皇上大赦时被释放,递籍为民。 娇杏 娇杏,甄家的丫环,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秀,虽无十分姿色,却也有动人之处。有一日掐花儿,猛抬头见窗内有陌生人感到奇怪,便回头看了一两次。这陌生人〈贾雨村〉便以为她有意于他,遂狂喜不禁,自谓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豪,风尘中之知己。贾雨村做了县太爷后,路见娇杏,便讨来做了二房。一年后,娇杏便生了个儿子,再半年,雨村嫡妻病故,娇杏被扶作正室夫人。娇杏,谐音“侥幸”也。 封肃 封肃,甄士隐的岳父,殷实的务农人家。他甚是嫌贫爱富,见女儿、女婿家遭火灾来投奔他,心中便有些不乐。女婿拿出银子来托他置买些房地,他也半用半赚的,只给女婿一些薄田破屋。人前人后,还不时指责士隐不会过日子,只一味好吃懒做。士隐出家后,女儿及两个丫头日夜做针线以帮他度日,他还是每日抱怨。贾雨村做了县太爷,向甄家娘子讨丫头娇杏作二房,封肃便喜得眉开眼笑,巴不得奉承县太爷,便在女儿面前极力撺掇,当夜用一乘小轿把娇杏送进衙内去了。 甄费 甄费,字士隐,姑苏人氏。家中虽不甚富贵,然在当地也算是望族了。他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种竹、酌酒吟诗为乐。年过半百只有一个女儿名叫英莲。一日抱英莲上街,遇一僧一道,那一僧一见就大哭,要士隐把女儿舍给他,士隐不肯。他为人良善,曾接济寄居在葫芦庙里的穷儒贾雨村。后爱女被拐,家遭火灾,他只好带著妻子和两个丫头投奔岳丈家。岳丈嫌贫爱富,士隐又不懂生理稼穑之事,日子越过越穷。士隐贫病交攻,感到人生幻灭,一日便跟跛足道人出家去了。 甄宝玉 甄宝玉,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之子。他生得眉清目秀,倍受祖母溺爱,取小名为“宝玉”。自幼淘气异常,天天逃学,如要读书,“必得两个女儿陪著,方能认得字,心上也明白”。他还常对跟著他的小厮们说∶“这‘女儿’两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瑞兽珍禽、奇花异草更觉希罕尊贵呢!……”父亲曾经痛打过他几次,每打得吃疼不过时,他便“姐姐”、 “妹妹”的乱叫起来。后变化颇大,他进京考功名时,与贾宝玉面谈一次。贾宝玉发现虽与他相貌一致,但话不投机。甄宝玉后考中举人。 妙玉 妙玉,苏州人氏。她祖上是读书仕宦人家。因自幼多病,买了许多替身〈旧时迷信认为命中有灾难的人应该舍身出家做僧、道,有钱人家买穷人家子女代替出家,叫替身〉,皆不中用。只得入了空门,身体才好,故一直带发修行。父母已亡,身边带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服侍。她极通文墨,极熟经典,模样又极好。十七岁时随师父到长安都修行,师父圆寂后,被贾家请入栊翠庵带发修行,但她“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刘姥姥喝过的茶杯,她嫌脏,不要了,而给宝玉喝的茶杯却是自己日常用的绿玉斗。宝玉生日,她特地派人送去“槛外人妙玉恭肃遥叩芳辰 ”的字帖。后贾府败落,她被强人用迷魂香闷倒奸污,劫持而去。 柳湘莲 柳湘莲,原系世家子弟。他父母早丧,读书不成。他性情豪爽,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宿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他生得又美,是一个业余的戏剧演员,最喜串戏,擅演生旦风月戏文,不知他身份的人,都误作戏子一类。他和宝玉最合得来。有一次薛蟠向他调情,被他打了个半死,事后,远走他乡。尤三姐说出她择柳湘莲为夫后,贾琏巧遇柳湘莲,遂定下婚事,柳湘莲赠“鸳鸯剑”为定礼。后因听宝玉一番言论,误以为尤三姐是不乾不净之人,要索回定礼,尤三姐在退还“鸳鸯剑”时用雌锋自尽,柳湘莲深为感动,大哭一场,掣出“鸳鸯剑”的雄锋,将万根烦恼丝一挥而尽,随瘸腿道士出家去了。 蒋玉函 蒋玉函,忠顺亲王府里唱小旦的戏子,小名琪官。他生得妩媚温柔。宝玉和他是好友。有一日酒宴,宝玉赠他一个玉扇坠,他回赠宝玉一条大红汗巾子。他曾在紫檀堡购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准备过安静的日子,但被忠顺亲王府的人拿回。后娶袭人为妻。 冷子兴 冷子兴,周瑞家的女婿,都城中的古董商,和贾雨村是好朋友。他曾对贾雨村演说过荣国府。有一次卖古董和人打官司,便叫女儿来向荣国府讨情,周瑞家的求求凤姐就成了。 马道婆 马道婆,宝玉寄名的乾娘,是个见钱眼开,邪魔外道的混帐东西。她一面要贾母每日捐五斤油点海灯让宝玉免灾,一面又调唆赵姨娘给她钱,让她作法去暗地里算计宝玉和凤姐。后因作恶多端,被人告发,让锦衣府拿住送入刑部监,问了死罪。 智能儿 智能儿,水月庵的小尼姑。自幼在荣府走动,无人不识,也常和宝玉秦钟玩笑。长大后渐知风情,看上秦钟人物风流,秦钟也爱她妍媚。两人情投意合,在馒头庵时幽会数次,秦钟返回家后,她从水月庵私逃出来找秦钟,不意被秦钟父亲知觉,将她逐出,后不知去向 尤三姐 尤三姐,尤氏继母带来的女儿,尤二姐的妹妹。尤三姐模样儿风流标致,她又偏爱打扮得出色,自有一种万人不及的风情体态。贾珍、贾琏、贾蓉等好色之徒,对她颇为馋涎。但尤三姐不愿像姐姐那样遭人玩弄,她用泼辣作为武器,捍卫自己的清白。她看中柳湘莲后,就一心一意等他。但因柳湘莲误听他人传言,怀疑尤三姐也是个不乾净之人,要索回定礼,刚烈的尤三姐在奉还定礼时拔剑自刎。 秦钟 秦钟,表字鲸卿,秦邦业五十三岁时得的儿子。他生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怯怯羞羞的有些女儿之态。他和宝玉意气相投。秦可卿去世后,他和宝玉同时送殡至水月庵,与尼姑智能儿几次幽会缠绵,又受了些风寒,回来时便咳嗽伤风,饮食懒进。智能儿随后私自逃入府中来找秦钟,不料被秦邦业知觉,把智能儿逐出,将秦钟打了一顿,自己气得老病复发,三五日便呜呼哀哉了。秦钟本性怯弱,且带病未痊,受了笞杖,今见老父气死,又添了许多病症,不几日也死了。

个人感觉平儿是凤姐的一颗棋子,不过她比较识趣。她的身份比较高的原因是贾府管家凤姐。

最后平儿从奴仆走向了女主人,而鸳鸯还是自杀而已,人物的结局可以让人看出身份的悬殊。

平儿是王熙凤的陪房丫头,贾琏之通房丫头。凤姐去世,平儿悉心照料王熙凤的女儿贾巧姐,并护送巧姐出了大观园,直到巧姐被刘姥姥接走,最后贾琏把她扶了正。平儿敬重有能力的女子,所以她对凤姐言听计从。平儿是一个聪明人,借着凤姐的权利在逐步影响和控制一批人

平儿面对王熙凤的管家之俗事和威仪,以及贾二爷的*威,并没有任何的惧怕,而是在王和贾中间起一个和事者的作用,也可以说起一个平衡的作用。她的名字应该列在“金陵十二钗”的副册里,她不仅是管家奶奶王熙凤的陪嫁丫头,成为当权者的“心腹”;更重要的是她在当权者默允之下被琏二爷收了房,名分上是“妾”,成为名正言顺的“半个主子”。

在《红楼梦》万紫千红的丫鬟群中,受到主子信任的、“有体面”的丫鬟,不在少数。“平、袭、鸳、紫”可谓齐名,分别居于凤姐、宝玉、贾母、黛玉的“首席”大丫头的地位。她们各秉其性,各为其主。而本性善良、富于同情心的平儿,要侍奉以“辣”著称、脸酸心硬的凤姐,竟能相安;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相得,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与其余的大丫头相比,平儿做人的难度最大。凤姐作为荣国府的当家奶奶,大权独揽,威重令行;平儿作为凤姐的“心腹通房大丫头”,犹如近侍重臣,身处权要。人们公认,平儿之于凤姐,不仅可靠,而且得力。这个人物有很大的适应性和包容度,在主奴之间、奴仆之间、主子之间、琏凤之间,常常起着一种调节器、缓冲带、安全阀的作用。

三宣牙牌令,宣出了鸳鸯的风华;誓绝鸳鸯偶,誓证了鸳鸯的刚烈;无意遇鸳鸯,遇知了鸳鸯的善德。殉主登太虚,殉出了鸳鸯的悲情。所有的点点滴滴印证了警幻所言,她是一个真正的情痴,当她的真情无处可寄,无人可托时,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又是一个忠实的奴才,忠于主人紧守本分,不肯越“礼”;不同于其他奴才的是她更忠于自己的人格,眼见得她身边之人乐此不疲的苟活在庸俗的追求中,她却独用一份自爱与真我直面一切浮华与萧索。鸳鸯是《红楼梦》中的一个特殊人物,这是因为,她是荣国府的“家生女儿”,她的父母都是奴隶,她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做奴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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