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真经》: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真气一口足。
南宋年间全真教主王重阳邀请四位绝顶高手比试武艺,五人斗了七日七夜,分出胜负,其中以王重阳武功最高,夺得“武功天下第一”的称号,并得到《九阴真经》秘籍,可惜一山还比一山高,王重阳没有料到,在自己夺得“天下第一”之后不久,便迎来了一场败绩,他败给了一个人(疑似济公和尚)。
传言王重阳曾在终南山脚下遇到这位和尚,与其斗酒,结果技不如人,连同《九阴真经》一同输了,和尚得以一窥真经庐山真面目,他取长补短,隐居少林,融合佛、道两家武艺,自创《九阳真经》秘籍,藏于经书夹缝当中,百余年后,却引发了一场纠纷。
一、邪魔盗书,高僧追人,少年君子初遇红颜郭襄
武林两大高手尹克西、潇湘子听说少林武功博大精深,便一同前往盗书,也该是二人运气好,恰逢觉远大师读诵《九阳真经》,遂将其盗走,这部真经藏在《楞伽经》中,乃达摩祖师亲手所写,至为重要,觉远大师如何能让其偷走,遂带着徒弟张君宝一路追赶,虽然觉远师徒没有找到被盗经书,但君宝却遇到了一生最重要的人物,此女就是郭襄:郭襄一斜眼,见张君宝头上伤口兀自汨汨流血,于是取出手帕,替他包扎。
这一件事在郭襄看来不过举手之劳,但对张君宝来讲则意义非凡,他始终铭记于心,这也是他后来所说的“赠帕之恩”。
二、少年小子,心性淳朴,虽然喜欢,却也只能悄悄放在心上
郭襄替张君宝包扎伤口的举动,深深触动了张君宝幼小无助的心灵(他其实跟杨过很像,从小缺爱,因此往往对温柔体贴的女子没有任何抵抗力),但他太自卑了,在他看来,郭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二人并肩下坡,走过一苇亭后,只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回首一看,见张君宝远远在后跟着,却不敢走近。郭襄笑道:“张兄弟,你也来送客下山吗?”张君宝脸上一红,应了一声:“是!”
从这里可以看出,张君宝对郭襄是有感觉的,少年人初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往往都是这种表现。很多人曾提建议:金老先生以张三丰、郭襄为主角写一部作品,肯定也不错呀?我认为这不太现实,因为张三丰的性格导致他无法与郭襄发生男女关系,而郭襄对杨过的情意,使她根本看不上张君宝,在她眼里张君宝是小弟弟,杨过才是真爱。所以二人少年时期的经历戛然而止。
三、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
郭襄寻不到杨过,隐居峨眉山,出家当了尼姑,开创了峨眉派。张三丰则因走投无路(或许也因为见不到郭襄),遂登上武当山,开创了武当派,这对少年子弟乃人中龙凤,但他们的人生却如同两条走向极端的岔路,越离越远,越分越开。
当张君宝再次出现在读者眼前的时候,他已经一百多岁了,少年成了老头子,张君宝也变为了张三丰,但他没有忘记郭襄,金老先生也没有忘记这对昔日的少年子弟,因此在连载版作品中安排了一段“小插曲”:张三丰瞧着郭襄的遗书,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明慧潇洒的少女,可是,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短短一句话,却令人惆怅不已,心里空落落的,似乎丢掉了什么东西。金庸没有描写张三丰的心情,他心里似乎没有任何感觉,没有喜悦,没有悲伤,没有愤恨,因为他的内心都被回忆也撑满了。
四、淡然
“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明慧潇洒的少女。”要经过怎样刻骨铭心的想念,才会在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张三丰最后一次见到郭襄是在一百年前,一百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长到可以忘记一个人,短到无法忘记一个人。
张三丰忘不了郭襄,百年来,他甚至还贴身随身携带郭襄赠予的礼物:张三丰从身边摸出一对铁铸的小小罗汉,交给俞岱岩道:“……这对铁罗汉是百年前郭襄郭女侠赠送于我的。你日后送还给少林传人。就盼从这对铁罗汉身上,留传少林派的一项绝艺!”
倘若杨过与小龙女百年未见,当他看到小龙女遗书的时候,也许是这样:杨过痴痴地望着那两行字,一时间心慌意乱……他越想心绪越乱,身子摇摇欲坠……杨过眼眶泪水充盈,望出来模糊一片,依稀若见对面崖上有个白影徘徊,似是十六年后小龙女在此寻觅,却失望伤心,寻不到自己。
换做张无忌,百年后见到赵敏遗书,也许会这样:霎时之间百感交集,也不知是喜是忧,手一颤,一枝笔掉在桌上。令狐冲则可能是这样:令狐冲心中一沉,似乎整个世界忽然间都死了,想要放声大哭,却又哭不出来。萧峰应该是这样的:萧峰心中空荡荡的,只觉什么“武林义气”、“天理公道”,全是一片虚妄,死着活着,也没多大分别,父母恩师之仇报与不报,都不是什么要紧事。阿朱既死,从此做人了无意味。
但张三丰不同,百年修道,修得是心,爱若难以放进手里,不如将其放进心里,如前文所说“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真气一口足”万法因心而起,随心而灭,千年后没有张三丰也没有郭襄,既然一切皆空,又何须感叹,哀愁?何不淡然面对一切,如清风吹拂山岗、明月照临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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