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最有名的是这首吧
青玉案 元夕
辛弃疾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表现手法:反衬
词从开头起“东风夜放花千树”,就极力渲染元宵佳节的热闹景象:满城灯火,满街游人,火树银花,通宵歌舞。然而作者的意图不在写景,而是为了反衬“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的与众不同'词作从极力渲染元宵节绚丽多彩的热闹场面入手,反衬出一个孤高淡泊、超群拔俗、不同于金翠脂粉的女性形象,
那人便是诗人理想人格的化身
寄托着作者政治失意后,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孤高品格。
孤独的牧羊人
PHILIPS公司1997年发行的这张唱片享誉全球,罗马尼亚著名排箫演奏家格奥尔基·赞菲尔演奏了十余首由古典名曲改编而成的经典旋律以及几首脍炙人口的现代作品。古典作品中包括:阿尔比诺尼一生最著名的《g小调慢板》、贝多芬《第二小提琴浪漫曲》选段、泰勒曼的《西西里舞曲》、巴赫《c小调双钢琴协奏曲》中的慢板以及第三号乐队组曲中杰出的《咏叹调》、亨德尔歌剧《赛尔斯》中的《广板咏叹调》、罗埃列特《D大调协奏曲》中的快板与行板、维瓦尔蒂《四季-冬》中的选段、舒曼《梦幻曲》选段、舒伯特《圣母颂》选段、勃拉姆斯《匈牙利舞曲第一号》以及普契尼、威尔蒂两位著名歌剧作曲家作品中的唱段改编曲目。现代作品中则以詹姆斯·拉斯特的《孤独的牧羊人》为主打曲,另外还有雷戈让的《1942年的夏天》以及安德鲁·劳伊德·韦伯音乐剧《爱薇塔》中近乎家喻户晓的名段《阿根廷,别为我哭泣》。这张唱片并非赞菲尔在当时录制的新专辑,其实称它为“赞菲尔精华”更为贴切,不过唱片公司却并没有刻意去宣传,他们以非常独到的选曲标准将其打造成为一张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排箫作品专辑。赞菲尔以自己高超的音乐改编水准和演奏技巧,使排箫这一具有上千年历史的古老乐器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现代听众的耳边,无论是古典名作还是当代音乐,赞菲尔总能以优美的旋律和深刻的情感打动人。专辑中的曲目选自赞菲尔不同时期的录音,最早的在1978年,多数作品录制于20世纪八十年代,少数在九十年代录制。总体而言,音色温暖而和谐,并很好地体现出排箫那飘逸、悠远的气息,PHILIPS公司精致地后期混音制作也使得诸多曲目在音色上能够达到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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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号:微诗词,有你想要的所有精美诗词素材。作为自然美的代名词,蓝天白云是诗,山水田园是诗,莺歌燕舞是诗,桃红柳绿是诗,海上明月是诗,大漠孤烟是诗,枯藤老树昏鸦是诗,小桥流水人家是诗,东南西北是诗,春夏秋冬是诗,天籁是诗,人体也是诗
作为艺术美的代名词,旋律是诗,色彩是诗,线条是诗,结构是诗,雄浑激越是诗,轻灵优雅是诗,壮丽崇高是诗,恬静闲适也是诗
作为人生美的代名词,青春是诗,爱情是诗,事业是诗,理想是诗,天真是诗,智慧是诗,守望是诗,淡泊是诗,入世出世皆可为诗
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可以用诗来形容:诗一般的风景,诗一般的国度,诗一般的语言,诗一般的年华,诗一般的时代
电子琴的音色有钢琴、短笛、小号、木琴、小提琴、哇哇声、宇宙音、大提琴、圆号、单簧管、双簧管、小提琴等。
电子琴音色的选择其实就是选取乐器,它主要依据乐曲要表达的情感色彩,来挑选最适宜表达这一情感的乐器音色,不同的乐器音色表达同一种情感,在不同的环境和意境中效果是有区别的,对于这种情况,演奏者需要当找出最适宜的乐器效果。
乐器特色
电子琴的音域较宽,和声丰富,甚至可以演奏出一个管弦乐队的效果,表现力极其丰富。它还可模仿多种音色,甚至可以奏出常规乐器所无法发出的声音(如合唱声,风雨声,宇宙声等)。
另外,电子琴在独奏时,还可随意配上类似打击乐音响的节拍伴奏,适合于演奏节奏性较强的现代音乐。另外,电子琴还安装有效果器,如混响、回声、延音,震音轮和调制轮等多项功能装置,表达各种情绪时运用自如。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一弄:
几树梅花红,一夜风吹瘦
独自回望,寂寞宫墙,明月依旧照西厢。
那一夜,我仿佛看见你的模样,当那一弦丝竹在水面上低旋,我看见涟漪里你的容颜。我的郎,白衣皂甲,吐气如兰。我看见了雪浪纷飞的洛浦岸边,那个持剑跨马的少年。江岸是一树一树盛开的梅,白梅胜雪,红梅似火,粉莹之间,是天水一色的万里江山。
我听见马蹄哒哒,那是骑驴寻梅的雅士,还是跨马踏雪的游人?把深深浅浅的脚步撒落在洛浦岸边。偶尔有人将心底那些浅浅的醉,在唇角绽破成诡秘的笑靥。十二月的明月斜照西厢,纤纤的玉指滑过琴瑟。那深深浅浅的脚印,那红红烈烈的梅雪,在这个战罢飞龙三千万的夜晚,在这一弦琴音流转的萧墙,把离别和相聚倾轧,把伤感和欢愉交织。衣带渐宽,画眉为谁?高楼独伫,肠断谁知?我的嗅觉已不再灵敏,辨不出哪一个凸凹起伏的雪痕,还留存着你温暖的足音;我的身姿已经单薄,再也经不住琴韵梅香经年的沁熏……
明月斜照西厢。长长的影子爬上宫墙。这是洛都,这是你走后的那个冬天,那个庭院有着长长的回廊,粉色的宫墙。穿过那个月亮门,绕过回廊,你就能看到菱花镜里我高高挽起的云鬟。那架绿绮,就静静地依在阁楼的一角。她在凝神屏息,她在燃放高烛,照看红妆。
我的郎,当月色照上高楼,雪梅披上红妆,那些风和日丽的日子,那些风起云涌的过往,那些欢乐和忧伤,那些缠绵和彷徨,都从这里啊,静静地一路流淌。不需要黄吕大钟,也不需要桂槕兰浆,几副尺素,一管长箫,一台素琴,便已足够。你听,不周山的松涛轰鸣,白马寺的梵歌嘹亮,少室山的月色朦胧。当我的玉指在七弦上跳跃,竹露在晨风中滴响,那一串串洁白的音符,便在尘世里回旋。她们在流光里舞蹈,曼妙的身躯,娉婷的舞姿,仿佛在重温那些彭湃汹涌的往昔。
是文君的多情?相如的才思?小乔的娇艳?公瑾的英姿?谈笑间,浊酒大白里那些渔樵武卒纷纷的旧事。我看见墙角的梅花,凌寒独自绽放。夜深的时候,有粉色的蝶飞过宫墙。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那一瓣一瓣带着芳香的粉蕊,可是我的郎,你捻梅微笑留下的余香?
白鸟飞空,碧水无穷。
衣袂轻漾,兰舟独上。
萧萧何歇,梅之宫商。
郎不回头,郎已陌路?
当其秋风乍起,金菊摇落,送君南浦,山道蜿蜒,不见其终,伤如之何。信马归来,五弦寥落。那些凄凄惨惨,声声肠断的,是黄昏庭院骤歇的暮雨?一路吟唱,蜿蜒而来的,是山涧古寺涓涓的溪流?是“号钟”的号角长鸣,还是“绕梁”的余音不断?那些曼妙的五音,时而缠绵低回,如泣如诉;时而如怨似慕,红泪如雨。我的郎,随着你转身的那一刻,我的手指已经僵硬,我的步履开始蹒跚,那些音色已经不辨轻重,那些音阶早已舞步凌乱,桃色猩红……
临水听风,风卷愁来,登山望极,郎已不在。白衣在芳草连天的斜阳中渐行渐远,终于被亭台楼阁阻断。夜半清醒的烛火摇曳不眠的寂寞,洛阳城外惨白的古道把月色放逐,涧外飘零的枫叶将故事染黄,我的容颜已经苍老如苔。夜太漫长,把往事都凝结成了霜,梦在远方,大鹏湾的一波碧水荡漾。朱红色的纱窗,寂寞的宫墙,我把心事蜷缩成荷,一地的花香随着月光流向远方。没有斜过竹径菊篱的瘦弱书生,没有月光照在湖面上的白衣萧郎。我把栏杆倚遍,红烛烧残,指尖泛出苍白的凉。今夜,纵使我有十万的妙音,百千的风情,此刻也流淌不出曼妙的音符。
慕天地之苍苍,碧水浩淼。
容华冠于天地,铁骨铮铮。
苏幕遮霓裳,蕉影映西窗。
洛阳城外,一池梅放如雪。
你走的那一天,满园的梅花一夜盛开。那些含苞的花朵就像一个个素衣的女子,她们在我的掌心里袅娜。莲一样的笑靥不小心撞碎了满地的月色。这一池洛浦的月光啊,你为何对着我浅笑?为何又将粉泪抛撒在洛浦江上?难道你也和她们一样在埋怨这山长水阔的遥远?梅无语,琵琶亦无语。大亚湾的明月升起,冰凉的雨露滚过面颊。夕殿下珠帘,流萤飞复息,你们这些淘气的丫头,还不睡觉么,难道也要和我一起温这一池的月色下酒?
托粉腮,抹柔荑、剔银灯、勾往事,情挑七弦,声声肠断。是香茗过后的《离骚经》,醉眼朦胧的《剑侠传》?是坐花茵,枕琴囊,嗽清泉,啖松实的雅趣?还是是漫弹绿绮,引三弄的魂飞魄散?命运这张地图,就这样嫁接了我们所以的离合悲欢。洛都。鹏城。我看见月色下那些才子佳人们面土而眠。霓裳羽衣,梅妻鹤子,他们用一身的瘦骨参悟了禅。梅在悬崖,五音的悲伤在长空里盘旋。那个折梅的男子正和驿使叮咛,断桥边的才子已经零落西风。九州的黄昏,在空洞无物的大地上蔓延,天空安静得无边无际。岸边的梅花一树一树灿烂地燃放,郎的足音已经遥不可闻,我只能强烈地控制住,这一夜的无眠。长夜缝罗衣,思君此何极!这明灭的灯火,这细微的丝竹,就像刀子捅开了我多年的愁肠和伫望。仿佛梦幻般的情生情灭。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眼里依稀是你离去的那个清晨,朝阳缓缓升起,风儿细细地吹,天空有着绚丽的色彩,轻漾的琴瑟,宛如天籁。世人片言合,杯酒盟新欢,生死轻相许,酒寒盟更寒。我不怕冷言酒寒,怕只怕明朝扁舟催发,剩下洛浦一江七弦哽咽。故园的西风渐渐转凉,像弥天的慕帐拉开了离别的序幕;月色如水,宛如一个人身体里的思念吞噬着血液里的体温。雪无踪,情亦无踪;雪无形,情亦无形。那就让一个曲子起舞吧。他和她都不说话。梅和弦疼痛得抽筋。洛都和鹏城,欢娱和别离,那些想象的距离,从身体里弹出了五彩的天籁。
几树梅花红,一夜风吹瘦。明朝的明朝,我的郎,那些温情和缠绵都将远成前朝旧事,我打马经过那座旧时的城郭,是不是只剩下那一厢西风漫卷,一弯冷月如钩,独钓一尾寒彻骨的梅花香?今夜,我歌,我舞,我乐。我转世千载,只盼为郎轻摇琵琶,飞扬霓裳。
人事间有百媚千红,郎眼里是社稷江山。郎的脚步已经跨过洛浦,直达鹏城——那个一年四季都洒满金子般阳光的地方,一个财富和梦想交汇的天堂。那是青春和热血浇铸的城池,那里有须眉才俊,巾帼佳丽,在鹏城那个锦绣的江湖里,有人怀瑾握瑜,有人利器在胸。素衣的我,不过是郎江湖里的一个匆匆过客,不过是郎剑琴下的一丝清音,一抹叹息,单薄而乏味,青涩而无奈。我站在风的当口,把一碗牵挂,热了又热;把一曲相思,奏了又奏。可是今夜的丝竹呜咽,云破月移,不见花影动。没有影子可以蔓生繁华,记忆被洇湿成一幅水墨江南,独立悬崖。于是在这样一个萧索的季节,我绽出一生最后最忧郁的绿,胭翠流霞,一如前生的相遇,纤腰环佩,最后一次在你眼前叮咚响起。
我的郎,当明朝雪霁,披衣推窗的时候,是不是有你驿寄的梅花?
二弄:
雪落纷如幽梦至,梅开恰似故人来
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那一天,当夕阳的最后一抹红从天边慢慢隐退,我看到了那支驿寄的梅花在春风里燃放。南国蔚蓝的意象,鹏城鲜活的记忆,还有郎身上温暖的气息,在梅花抵达我胸口的刹那,一并迸发。连山的起伏,沙滩的缠绵,棕榈的青翠,蓝天下深圳那一湾明媚的山水。
那是南国的鹏城,那是你所在的城池,2020平方公里的神奇土地。那里天高云淡,渚白沙清。蓝色是大海的胸怀,白色是沙滩的纯洁。山水的壮阔和天空的无穷也给这里的精英带来了热情甚至偏激的性格。他们总是有点极端,他们一次又一次把梦投入到每一次的旅程中,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把梦想变成现实,他们的才华总是伴随着汗水和激情在瞬间勃发。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积雨声。我在料峭的春寒中上路,我在绿绮的绕梁声中奔赴心中那个白衣的梦。山色如娥,花光如颊,温风如酒,波纹如绫。长亭、短亭,不遮风雨。南国这个娇媚的女子,她用山明水秀的仪态,眉眼盈盈的热情,将我召唤接应。
车窗外是明灭的山水,错乱的时空。我突然就看到你含情脉脉的双眸,汹涌的人潮中,没有尽头的旅途中。我原本就在一片朦胧之中就感觉到了你,此刻更是在眼里在心里添了朦胧。是满了吧,这朦胧合着心弦上的颤音,朦胧变得晶莹剔透。所有女子对一个男子的想念都如此么?所有女子对一个男子的期盼都是这么热烈么?我站在夜的幕下,把一束幽襟,理了又理;把一怀期盼,暖了又暖。可是风吹发乱如芳草,依然没有人告诉我答案。我忽然就想起,当你要我手把手的教你这首梅花三弄的时候,你眸里青涩窈窕的期盼。是答案么?不是答案么?
马上就要看到你了。我的手指开始蹁跹,我的心已经雀跃。轻盈的音符在山水间流转。大亚湾畔火红的杜鹃,春天故事里一树树的木棉。在每一个有月亮的夜晚,依稀里有你俏瘦的身影在花间盘旋。长剑兮风流,绿绮兮雅颂。呼灯篱落间,那些纯情的儿女,把爱情的忧伤和甜蜜写入诗篇。萧郎尝把天下壮丽江山,与吾共用。世间轰烈快事,与吾分尝。唯有灾难,郎一人独挡。世间男子,能让情如死之坚强,除我萧郎,更有何人?也许我就是郎前生簪在发间的一朵淡菊,今世轮回成郎眼前翩飞的蝶吧?要不,在白驹过隙的日子,在葱葱的青春,在缓缓的流年,在郎悲欢离合的过当里,依然是轻舞霓裳,弦歌飞扬?
有蝶起舞,在沧海的桑田。大亚湾在蓝天下静默,弥眼的金黄把秋菊的梦想种在南山的篱上,南国的鹏城在阳光下一片明丽。是莲花山的菡萏冒出朱华,是弘法寺的梵歌低漾?梅在心波上横斜轻轻浅浅的涟漪,思念在七音上瘦成一棵红豆。谁抚着五弦把银灯挑了又挑,谁虚掩着柴门等待归人?谁又轻舞着霓裳日夜盼望,袅娜生香?又有谁会被梦中的王子拥进洞房?洛都到鹏城,这一路幸福的旅程,有没有一壶春醴,可以温下这个季节的思念下酒?有没有一叶轻舟,可以载起一只蝶翼的闲愁?
雪落纷如幽梦至,梅开恰似故人来。我在人生这段旅程中不停地奔跑,一站又一站。那些梅花在五色的音符里一瓣一瓣盛开,不同的风景在眼前掠过,我看见了那些往昔,我看见了你的微笑,我看到到了你的怀抱。就这样,我在时间的河流溯水而上,怀揣一束素心,一弦雅歌。江畔的芙蓉千朵,一瓣瓣的盛开温馨和甜蜜。莲叶何田田,莲心彻底红。我终于明白,什么是互相依偎,什么是心心相印。原来,有些时候,一个拥抱,一个暖暖的微笑,便可以地老天荒。
南国的鹏城是英雄一战成名的舞台,却也是英雄悲情谢幕的地方。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在低声呤唱: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当英雄与美人相逢,当眼泪遭遇悲痛,所有的悲欢挂在英雄们刻满年轮的脸庞上时,那些勇士们无法抑止不去动容。红尘万丈,让英雄们的泪水在风中肆意漂洒;山高水长,也让勇士们的笑容在蓝天下尽情飞扬。可以爱,也可以恨;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只有遇见你,才是最美丽的意外,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安排。
琵琶轻响,余音绕梁。那些幸福的音符飘过高山,越过大海,落在水面。洪湖公园的莲花,一夜涨满水塘。我看到那些花蕾,一个个一瓣瓣绽出笑靥。是不是每一汪水塘里,都有海洋的气息,每一声琴音里,都有缠绵的影子。一支驿寄的梅花,再加上我的想象,便是一片爱的海洋?
爱到底是什么?是天空中缓缓飘过的云朵,还是弦歌里那些轻缓起伏的向往?弦歌轻漾,梅落如雪。你为我一剑飘然的时候,我就明白,原来这天底下有刻骨铭心的爱,有九死一生的爱,有肝肠寸断的爱,也有平凡琐碎的爱。不论是伟大的爱还是朴素的爱,它们就象一盆炭火,一缕阳光, 实实在在地温暖着我们的手足,温暖着我们的胸膛。当你伸出手,张开怀抱的那一刻,我看见那些爱,如山溪般,汩汩而来。纵无人知晓,依然百转千回,依然清澈,自在。
剑煮酒无味,一杯能是为谁。怀揣一颗少年的心,保持一种飞翔的姿态。我轻轻地仰起头,闭上眼,就那么站着,世界之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霓虹的灯火映着的辉煌。轻漾的弦歌顿如醍醐灌顶,一个又一个鲜活的日子,就这样欢呼着轰隆隆扑面而来,如潮水,顷刻涨满了我脸。
三弄
白玉堂前一树梅,今朝忽见数花开
生能尽欢,死亦无憾。
依稀是梦你坐到了窗前,静静地看着我。竹炉汤沸,炉火初红。飘忽的炉火把郎映衬得那么英俊,那么儒雅,就像许多年前你揭下我红盖头的那个晚上。酒香研磨着窗外的月光,泼洒成雪天的一幅水墨。寥落的村庄,稀疏的灯火。风竹挣出了画卷,簌簌的抖落一身雪花,几树梅花在悄悄绽放。
是梦?非梦?是洛都?还是鹏城?
檐下琴弦不断,一池的灯火明灭。
今宵剩把银灯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幼年时只觉得书里那些字句读来口角噙香,玲珑剔透,却不晓得这每一个汉字其实就是一个水袖轻扬的女子,抑或长剑当风的男子。他们那些一撇一捺,他们那些藏在眼角的深情,掩在衣后的浓意。此刻,就这样淡淡的看定你。依然是白衣飘飘,信手弦歌。那些洁白的衣袂飞扬,那些宁静的音符洄旋。几回回梦魄到江南,红泪落风前。这就是鹏城的白衣,这就是我思量千百度的萧郎?君若识得侬心苦,便是人间并蒂莲。此刻,若是花神有知,应亦谢我等为知己矣。
赶明儿,我要在弘法寺给你结一对碧色的同心结。玉要用玉倾城店铺雕琢的上品,丝线就用我日夜凝望俏瘦的情思(青丝)。挂在你行走江湖的剑柄上。春风一吹,剑上的绳结便如柳枝一般轻舞腰肢。那玉佩儿叮叮咚咚,绝色倾城。娘曾经说过,玉倾城的玉是有灵性的物件,凡是相好的男女,总是要乞得那么一枚来送给自己心爱的人,让那些誓愿早日应验。那玉佩带在身上,久而久之,人的体温、心思,还有喜怒哀乐,全会沁到玉里去的。我要在梵音清唱里亲自给你戴上。我心深深处,中有双丝结。我想,少年的萧郎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记得公元2006年10月11日的那个午后,那个抚琴听水的女子,还有那个虔诚的眼神、温暖的笑容。夜雨黄昏的时候,他会不会明了那个女子情窦初开的心事?
白玉堂前一树梅,今朝忽见数花开。是梅落如雪,还是雪落如梅呢?当弘法寺的钟声在晨霭里响起,有人在梅下踏雪,有人在雪里弦歌。倘若这时候闭上眼睛,你会发现,古筝挑出的音符就象是有了裂缝的瓷器,慢慢的,不停的碎,仿佛朝曦射进了竹林,清露滴下了风竹,清脆里含着白色的香。我在那片馥香的乐林里看见了你,白衣长衫,散发披肩。落花入颈,捻了一瓣来,是一分随意,一丝淡定,一点不羁,一缕温柔。我端祥着花蕊中藏着的两片雪花,两片不一样的雪花。哪一片是你,哪一片是我呢?这两朵可爱的精灵,就这样互相依偎,相拥着躲在花的蕊下,在小小的空间里,拥抱着、缠绵着。他们用花瓣轻轻相牵着。我听见她对他说,暖暖;他对她说,抱抱。他们知道,来年春深的时候会化在一处,化作春水,化作轻雾,分不清谁是谁。
泪谢春寒问白衣,堪折未取顾谁惜?这个城池到处都是杜鹃。这个城池一年四季都是春天。我不折梅,梅已在我的心里盛开。火红的梅,如血的梅,艳艳地点染着漫天的飞雪。当我的玉指在五弦上抚过,那些落梅如雪,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覆盖了我的琴弦,我的手指,弥漫了我的心田。今生只为一人痴,不信明年有花期!来年花朝节的时候,谁买得一枝春欲放,谁又云鬓斜插,慢摇金步?世事多趣,刹那,沧海桑田。
这是白露过后的夜晚,这是鹏城的莲花山。透过棕榈秀颀的枝干,便能瞥见南国的月亮,旧旧的,黄黄的像是桂花的颜色。她在如水的弦歌上盘旋、流连。听你弦歌婉转,轻舞长剑。排箫之悠远,古筝之行云,瑟琶之铮铮;听你梅花三弄,从滴水听到小流,从江河听到百川汹涌,从刹那动容听到热泪盈眶
所有耳闻之声,皆源于自然天籁。乐器之声再精妙,琴人技法再娴熟,若不能与天籁合一,终究失于境界,这与“心中若无侠义,即使身处江湖,手有龙泉,也成不了侠客”或是一个道理。琴中之趣,也就未必在于弦上之声了。想那王羲之当日醉书兰亭,应是七分书三分醉。七分是功夫,三分是心趣。荆柯咸阳刺秦皇,也该是七分侠义三分胆识吧。闻弦歌而知雅意,通曲径而至幽境。人生难得的是知己,在世但求的是尽兴。正所谓:世有渊明,生为菊花无憾也;世有白石,生为梅花无憾也;世有稽康,生为琴弦无憾也;世有萧郎,生为女子亦无憾也。
我从弦歌上望你,从史册里读你。一弦接着一弦,一页翻过一页。依稀记得当年,洛浦江畔的十里香尘,把柳陌的碧绿凝住,映着半城的锦山绣水。那时的萧郎还很年轻,总爱过着雕鞍顾盼,有酒盈尊的日子。今霄在二十四桥下吹箫,吟赏扬州城里的两分月色;明朝塞北大漠勒石燕然,笑谈八百年汉唐江山;看到过嵇康的青白眼,醉卧竹林红尘;遇到到纳兰公子,赌书消得泼茶香。不求名,不为利,但为朋友两肋插刀。不辞别,不回头,干完三百杯,西风胡马、杏花江南,任随东西南北。一种潇洒,一种人生,一种快意。
琵琶轻扬,余音绕梁,月色如酒,今夜我醉倒在莲花山旁。酒是风情,是风物,黄河岸边的五谷杂粮,江南的红荔糯米,都是上好的佳酿。没有故人,但有明月相伴;没有白马,但有弦歌春醪。有萧郎,有佩兰,有大亚湾的一池碧波浩淼,便已足也。世路坎坷书做马,商海浮沉琴为伴。这个八岁乡野偷课,十八载江湖漂泊,二十六岁混迹鹏城的男子,此刻就这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娴熟的指法,安然的神态。看不到他脸上的沧桑,我从他的眼里读到了明朗。清时的张潮兄说得好:大丈夫苟不能干云直上,吐气扬眉,便须坐绿窗前,与诸美人共相眉语,当晓妆时,为染螺子黛,亦殊不恶。梅花在心上绽放,琴声在月华里流淌,明月和萧郎斜依在莲花山旁。自然也可算时间人物适宜,那就莫辞饮上三杯两盏。
我是你肩头的那片雪,贪恋着你的体温;
我是你心头的那树梅,留恋着你的芳香;
我是你手里的那柄长剑,仰慕着你的肝胆热血;
我是你心中的那个江湖,荡漾着千古英雄侠义……
此生,我甘心情愿地为你翩翩起舞,曼纱飞转,青丝缠绕。那些风霜过客,那些西风古道,那些白衣飘飘的岁月。剑柄上的紫红流苏已风尘仆仆,编织流苏的女子已在千里之外。一生打败无数好汉,却打不败对她无尽的思念和逝者如斯的时光。大雁飞过,是谁低唱了月满西楼,梅落如雪?菊花斜插,谁又琵琶轻漾,霓裳飞舞?那梅花一弄断人肠,二弄费思量,三弄风波起的,又是云烟深处谁的思量……
水泊梁山梦已醒,笑傲江湖曲未终。尽管那些猩红滚烫的鲜血、那些猎猎作响的旗幡,那些直上楼兰的狼烟,那些战马的嘶鸣,英雄的呐喊,都已经隐匿入历史的大幕。但只要我们心中还有那一腔热血,还有那仗义的胆、为民请命的心,出门就是江湖,心安处便是故乡,我们的剑就永远不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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