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箕子:是有这种说法,但不是子胥,而是胥余,“子”是商王朝贵族的姓。《尸子》记载:“箕子胥余,漆身为厉,被发佯狂。”
这一时期的贵族主要包括商王的血亲、姻亲、功臣以及各地方古国和古部族的首领。分为侯伯子男四个等级。
箕子应该是商王的同姓血亲,最初被封于箕(今山西太谷),子爵。
2、《封神榜》源自于明代小说《封神演义》,其中故事情节有部分虚构,商代没有嫡庶之分,从周成王时才开始有嫡长子继承制。至于作为长子的微子启没有成为商王我个人认为是因为商代时符合乙丁制(下面有说明)的幼子有优先承统权,也就说微子没有继承权。
3、我说的二元制其实不是现代意义上的二元制,而是指的古代的二头君主制,这是在两合氏族中才会出现的事情,简单点说就是一个部落有两个氏族组成,两个氏族的首领轮流成为部落首领。我的研究成果表明商代是母系下的两合氏族,实际上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支族构成,其中乙丁两族比较强大,所以形成了乙丁两族交替掌握政权的局面。
举个例子:商王文丁虽然是武乙之子,但是其母亲属于丁系,而帝乙虽然是文丁之子,但其母属于乙系,帝辛是帝乙之子,但是其母亲是辛族,属于依附于丁系的小支族。
4、军事由商王统一掌管,在中央有左中右三师,在地方的军队由诸侯统帅。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商代:“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也就是说,商代大事只有祭祀和打仗,其中祭祀的主要官职有巫(请神)、卜(占卜)、史(记事,即史官)、祝(主持祭祀)、师(乐官)等等;而作战主要由诸侯统帅,哪怕是商王直属的三师也由一些商王近亲的畿内诸侯统帅。
5、首先肯定一点:商代绝对没有丞相一类的职务,商汤时的伊尹在卜辞里叫做伊尹丁,商汤在卜辞里叫天乙,可见两人分别是当时乙丁两系的代表,就像纣王和祖伊一样。
商容:根据正史记载,只说他是贤人,“百姓爱之”,具体职务没有记载。根据他的名字推测应该不是诸侯,也不是巫卜史祝师等职务,应该是一位远房贵族,有跟纣王说话的资格。文献里说的“纣王废之”,应该是说把他废为庶民,而不是废除职务。
6、周边蛮夷侵扰是没错的,但是这个蛮夷主要指的是土方、鬼方、楚方、周方等,来自于夷方的侵扰却很少。这主要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商朝王族出自于东夷,东夷地区是商王的根基;第二、由于东夷族实力强大,历代商王都采取安抚措施,尽可能避免与东夷的冲突,因为一旦与东夷交战,必然倾全国之兵。
至于有人说九侯就是鬼侯,没有依据。帝乙封九侯、鄂侯、周侯(即西伯姬昌)为三公,这里的三公与后来的三公有区别,是说这三个诸侯国君被商王封为东、南、西三个方向的诸侯之长,可见九侯只能是东夷部落实力较大的九夷部落首领(蚩尤后人的一支)。
《史记·殷本纪》记载:“九侯有好女,入之纣。九侯女不喜*,纣怒,杀之,而醢九侯。鄂侯争之强,辨之疾,并脯鄂侯。西伯昌闻之,窃叹,崇侯虎知之,以告讨,纣囚西伯羑里。” 可知九侯、鄂侯的被杀,西伯的被囚,起因都是九侯贤淑的女儿不能满足纣王的无耻要求。
《聊斋志异之青蛙神》原文及译文
引导语:《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代著名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短篇小说集。下面是我为你带来的《聊斋志异之青蛙神》原文及译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原文
江汉之间,俗事蛙神最虔。祠中蛙不知几百千万,有大如笼者。或犯神怒,家中辄有异兆;蛙游几榻,甚或攀缘滑壁,其状不一,此家当凶。人则大恐,斩牲禳祷之,神喜则已。
楚有薛昆生者,幼惠,美姿容。六七岁时,有青衣媪至其家,自称神使,坐致神意,愿以女下嫁昆生。薛翁性朴拙,雅不欲,辞以儿幼。虽固却之,而亦未敢议婚他姓。迟数年昆生渐长,委禽于姜氏。神告姜曰:“薛昆生吾婿也,何得近禁脔!”姜惧,反其仪。薛翁忧之,洁牲往祷,自言不敢与神相匹偶。祝已,见肴酒中皆有巨蛆浮出,蠢然扰动,倾弃谢罪而归。心益惧,亦姑听之。
一日昆生在途,有使者迎宣神命,苦邀移趾。不得已,从与俱往。入一朱门,楼阁华好。有臾坐堂上,类七八十岁人。昆生伏谒,臾命曳起之,赐坐案旁。少间婢媪集视,纷纭满侧。臾顾曰:“人言薛郎至矣。”数婢奔去。移时一媪率女郎出,年十六七,丽绝无俦。臾指曰:“此小女十娘,自谓与君可称佳偶,君家尊乃以异类见拒。此自百年事,父母止主其半,是在君耳。”昆生目注十娘,心爱好之,默然不言。媪曰:“我固知郎意良佳。请先归,当即送十娘往也。”昆生曰:“诺。”趋归告翁。翁仓遽无所为计,乃授之词,使返谢之,昆生不肯行。方消让间,舆已在门,青衣成群,而十娘入矣。上堂朝见翁姑,见之皆喜。即夕合卺,琴瑟甚谐。由此冲翁神媪时降其家。视其衣,赤为喜,白为财,必见,以故家日兴。自婚于神,门堂藩溷皆蛙,人无敢诟蹴之。惟昆生少年任性,喜则忌,怒则践毙,不甚爱惜。十娘虽谦驯,但含怒,颇不善昆生所为;而昆生不以十娘故敛抑之。十娘语侵昆生,昆生怒曰:“岂以汝家翁媪能祸人耶?大丈夫何畏蛙也!”十娘甚讳言“蛙”,闻之恚甚,曰:“自妾入门为汝家妇,田增粟,贾增价,亦复不少。今老幼皆已温饱,遂于鸮鸟生翼,欲啄母睛耶!”昆生益愤曰:“吾正嫌所增污秽,不堪贻子孙。请不如早别,”遂逐十娘,翁媪既闻之,十娘已去。呵昆生,使急往追复之。昆生盛气不屈。至夜母子俱病,郁冒不食。翁惧,负荆于祠,词义殷切。过三日病寻愈。十娘已自至,夫妻欢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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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日辄凝妆坐,不操女红,昆生衣履一委诸母。母一日忿曰:“儿既娶,仍累媪!人家妇事姑,我家姑事妇!”十娘适闻之,负气登堂曰:“儿妇朝侍食,暮问寝,事姑者,其道如何?所短者,不能吝佣钱自作苦耳。”母无言,惭沮自哭。昆生入见母涕痕,诘得故,怒责十娘。十娘执辨不相屈。昆生曰:“娶妻不能承欢,不如勿有!便触老蛙怒,不过横灾死耳!”复出十娘。十娘亦怒,出门径去。次日居舍灾,延烧数屋,几案床榻,悉为煨烬。昆生怒,诣祠责数曰:“养女不能奉翁姑,略无庭训,而曲护其短!神者至公,有教人畏妇者耶!且盎盂相敲,皆臣所为,无所涉于父母。刀锯斧钺,即加臣身;如其不然,我亦焚汝居室,聊以相报。”言已,负薪殿下,爇火欲举。居人集而哀之,始愤而归。父母闻之,大惧失色。至夜神示梦于近村,使为婿家营宅。及明赍材鸠工,共为昆生建造,辞之不肯;日数百人相属于道,不数日第舍一新,床幕器具悉备焉。修除甫竟,十娘已至,登堂谢过,言词温婉。转身向昆生展笑,举家变怨为喜。自此十娘性益和,居二年无间言。
十娘最恶蛇,昆生戏函小蛇,绐使启之。十娘变色,诟昆生。昆生亦转笑生嗔,恶相抵。十娘曰:“今番不待相迫逐,请自此绝。”遂出门去。薛翁大恐,杖昆生,请罪于神。幸不祸之,亦寂无音。积有年余,昆生怀念十娘,颇自悔,窃诣神所哀十娘,迄无声应。未几,闻神以十娘字袁氏,中心失望,因亦求婚他族;而历相数家,并无如十娘者,于是益思十娘。往探袁氏,则已垩壁涤庭,候鱼轩矣。心愧愤不能自已,废食成疾。父母忧皇,不知所处。
忽昏愦中有人抚之曰:“大丈夫频欲断绝,又作此态!”开目则十娘也。喜极,跃起曰:“卿何来?”十娘曰:“以轻薄人相待之礼,止宜从父命,另醮而去。固久受袁家采币,妾千思万思而不忍也。卜吉已在今夕,父又无颜反币,妾亲携而置之矣。适出门,父走送曰:‘痴婢!不听吾言,后受薛家凌虐,纵死亦勿归也!’”昆生感其义,为之流涕。家人皆喜,奔告翁媪。媪闻之,不待往朝,奔入子舍,执手呜泣。由此昆生亦老成,不作恶虐,于是情好益笃。十娘曰:“妾向以君儇薄,未必遂能相白首,故不欲留孽根于人世;今已靡他,妾将生子。”居无何,神翁神媪着朱袍,降临其家。次日十娘临蓐,一举两男。
由此往来无间。居民或犯神怒,辄先求昆生;乃使妇女辈盛妆入闺,朝拜十娘,十娘笑则解。薛氏苗裔甚繁,人名之“薛蛙子家”。近人不敢呼,远人则呼之。
青蛙神,往往托诸巫以为言。巫能察神嗔喜:告诸信士曰“喜矣”,神则至;“怒矣”,妇子坐愁叹,有废餐者。流俗然哉?抑神实灵,非尽妄也?
有富贾周某性吝啬。会居人敛金修关圣祠,贫富皆与有力,独周一毛所不肯拔。久之工不就,首事者无所为谋。适众赛蛙神,巫忽言:“周将军仓命小神司募政,其取簿籍来。”众从之。巫曰:“已捐者不复强,未捐者量力自注。”众唯唯敬听,各注已。巫视曰:“周某在此否?”周方混迹其后,惟恐神知,闻之失色,次且而前。巫指籍曰:“注金百。”周益窘,巫怒曰:“*债尚酬二百,况好事耶!”盖周私一妇,为夫掩执,以金二百自赎,故讦之也。周益惭惧,不得已,如命注之。
既归告妻,妻曰:“此巫之诈耳。”巫屡索,卒不与。一日方昼寝,忽闻门外如牛喘。视之则,巨蛙,室门仅容其身,步履蹇缓,塞两扉而入。既入转身卧,以阈承颔,举家尽惊。周曰:“此必讨募金也。”焚香而祝,愿先纳三十,其余以次赍送,蛙不动;请纳五十,身忽一缩小尺许;又加二十益缩如斗;请全纳,缩如拳,从容出,入墙罅而去。周急以五十金送监造所,人皆异之,周亦不言其故。积数日,巫又言:“周某欠金五十,何不催并?”周闻之,惧,又送十金,意将以次完结。一日夫妇方食,蛙又至,如前状,目作怒。少间登其床,床摇撼欲倾;加喙于枕而眠,腹隆起如卧牛,四隅皆满。周惧,即完百数与之。验之,仍不少动。半日间小蛙渐集,次日益多,穴仓登榻,无处不至;大于碗者,升灶啜蝇,糜烂釜中,以致秽不可食;至三日庭中蠢蠢,更无隙地。一家皇骇,不知计之所出。不得已,请教于巫。巫曰:“此必少之也。”遂祝之,益以二十首始举;又益之起一足;直至百金,四足尽起,下床出门,狼犺数步,复返身卧门内。周惧,问巫。巫揣其意,欲周即解囊。周无奈何,如数付巫,蛙乃行,数步外身暴缩,杂众蛙中,不可辨认,纷纷然亦渐散矣。
祠既成,开光祭赛,更有所需。巫忽指首事者曰:“某宜出如干数。共十五人,止遗二人。众祝曰:“吾等与某某,已同捐过。”巫曰:“我不以贫富为有无,但以汝等所侵渔之数为多寡。此等金钱,不可自肥,恐有横灾飞祸。念汝等首事勤劳,故代汝消之也。除某某廉正无苟且外,即我家巫,我亦不少私之,便令先出,以为众倡。”即奔入家,搜括箱椟。妻问之亦不答,尽卷囊蓄而出,告众曰:“某私克银八两,今使倾橐。”与众衡之,秤得六两余,使人志之。众愕然,不敢置辩,悉如数纳入。巫过此茫不自知;或告之,大惭,质衣以盈之。惟二人亏其数,事既毕,一人病月余,一人患疔瘇,医药之费,浮于所欠,人以为私克之报云。
异史氏曰:“老蛙司募,无不可与为善之人,其胜刺钉拖索者不既多乎?又发监守之盗而消其灾,则其现威猛,正其行慈悲也。神矣!”
白话文南方长江、汉水一带,民间信奉青蛙神最虔诚。蛙神祠中的青蛙不知有几千几百万,其中有像蒸笼那样大的。有人如触犯了神,家里就会出现奇异的征兆:青蛙在桌子、床上爬来槌去,甚至爬到滑溜溜的墙壁上而不掉下来,种种不一。一旦出现这种征兆,就预示着这家要有凶事。人们便会十分恐惧,赶忙宰杀牲畜,到神祠里祷告,神一喜就没事了。
湖北有个叫薛昆生的,自幼聪明,容貌俊美。六七岁时,有个穿青衣的老太太来到他家,自称是青蛙神的使者,来传达蛙神的旨意:愿意把女儿下嫁给昆生。薛昆生的父亲为人朴实厚道,心里很不乐意,便推辞说儿子还太小。但是,虽然拒绝了蛙神的许亲,却也没敢立即给儿子提别的亲事。又过了几年,昆生渐渐长大了,薛翁便与姜家订了亲。蛙神告诉姜家说:“薛昆生是我的女婿,你们怎敢染指!”姜家害怕,忙退回了薛家的彩礼。薛翁非常担忧,备下祭品,到蛙神祠中祈祷,自己说实在不敢和神灵做亲家。刚祷告完,就见酒菜中浮出一层巨蛆,在杯盘里蠢蠢蠕动着。薛翁忙倒掉酒肴,谢罪后返回家中,内心更加恐惧,只好听之任之。
一天,昆生外出,路上迎面来了一个使者,向他宣读神旨,苦苦邀请他去一趟。昆生迫不得已,只得跟那使者前去。进入一座红漆大门,只见楼阁华美。有个老翁坐在堂屋里,像有七八十岁的样子。昆生拜伏在地,老翁命扶他起来,在桌旁赐座坐下。一会儿,奴婢、婆子都跑了来看昆生,乱纷纷地挤满了堂屋两侧。老翁对她们说:“进去说一声薛郎来了!”几个奴婢忙奔了去。不长时间,便见一个老太太领着个少女出来,约十六七岁,艳丽无比。老翁指着少女对昆生说:“这是我女儿十娘。我觉得她和你可称得上是很美满的一对,你父亲却因她不是同类而拒绝。这是你的百年大事,你父母只能做一半主,主要还是看你的意思。”昆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十娘,心里非常喜爱,话也忘说了。老太太跟他说:“我本来就知道薛郎很愿意。你暂且先回去,我随后就把十娘送去。”昆生答应说:“好吧。”告辞出来,急忙跑回家,告诉了父亲。薛翁仓猝间想不出别的办法,便教给儿子话,让儿子快回去谢绝。昆生不愿意,父子正在争执时,送亲的车辆已到了门口,成群的青衣丫鬟簇拥着十娘走了进来。十娘走进堂屋拜见公婆。薛翁夫妇见十娘十分漂亮,不觉都喜欢上了她。当晚,昆生、十娘便成了亲,小夫妻恩恩爱爱,感情密切。
从此后,神女的父母时常降临昆生家。看他们的衣着,只要穿的是红色衣服,就预示薛家将有喜事;穿白色衣服,薛家就会发财,非常灵验。因此,薛家日渐兴旺起来。只是自与神女结婚后,家里门口、堂屋、篱笆、厕所,到处都是青蛙。家里的人没一个敢骂或用脚踏的。昆生年轻任性,高兴的时候对青蛙还有所爱惜,发怒时则随意践踏,毫无顾忌。十娘虽然谦谨温顺,但生性好怒,很不满意昆生的这些所作所为,昆生仍不看在十娘的份上有所收敛。一次十娘忍耐不住,骂了他两句,昆生发怒,说:“你仗着你爹娘能祸害人吗?大丈夫岂能怕青蛙!”十娘最忌讳说“蛙”字,听了昆生的话,非常气愤,说:“自从我进了你家的家门,使你们地里多产粮食,买卖多挣银子,也不少了。现在老老少少都吃得饱穿得暖,就要猫头鹰长翅膀,要吃母亲的眼睛吗!”昆生愈怒,骂道:“我正厌恶你带来的这些东西太肮脏,不好意思传给子孙!我们不如早点分手!”将十娘赶了出去。昆生的父母听说后,急忙跑来,十娘已走了。便斥骂昆生,让他快去追回十娘。昆生正在气头上,坚决不去。到了夜晚,昆生和母亲突然生病,烦闷闷地不想吃饭。薛翁害怕,到神祠中负荆请罪,言词恳切。过了三天,母子的病便好了。十娘也自已回来了。从此夫妻和好,跟以前一样。
十娘不好操持女红,天天盛妆端坐,昆生的衣服鞋帽,全都推给婆母做。一天,昆生母亲生气地说:“儿子已娶了媳妇,还来累他妈!人家都是媳妇伺候婆婆,咱家却是婆婆伺候媳妇!”这话正好让十娘听见了,便赌气走进堂屋。质问婆母:“媳妇早上伺候您吃饭,晚上伺候您睡觉,还有哪些侍奉婆婆的事没做到?所缺的,是不能省下雇佣人的钱,自己找苦受罢了!”母亲哑然无言,既惭愧又伤心,禁不住哭了起来。昆生进来,见母亲脸上有泪痕,问知缘故,愤怒地去责骂十娘,十娘也毫不相让地争辩。昆生怒不可遏,说:“娶了妻子不能伺候母亲高兴,不如没有!拚上触怒那老青蛙,也不过遭横祸一死罢了!”又赶十娘走。十娘也动了怒,出门径自走了。
第二天,薛家便遭了火灾,烧了好几间屋子,桌子床榻,全成灰烬。昆生大怒,跑到神祠斥责说:“养的女儿不侍奉公婆,一点家教都没有,还一味护短!神灵都是最公正的,有教人怕老婆的吗?况且,吵架打骂,都是我一人干的,跟父母有什么关系!刀砍斧剁,我一人承担,如不然,我也烧了你的老窝,作为报答!”说完,搬来柴禾堆到大殿下,就要点火。村里的人忙都跑来哀求他,昆生才愤愤地回了家。父母听说后,大惊失色。到了夜晚,蛙神给邻村里的人托梦,让他们为女婿家重盖房子。天明后,邻村的人拉来木材,找来工匠,一起为昆生造屋,昆生一家怎么也推辞不了。每天有数百人络绎不绝地前来帮忙,不几天,全家房屋便焕然一新,连床榻、帷帐等器具都给准备下了。刚整理完毕,十娘也回来了。到堂屋里给婆母赔不是,言辞十分温顺。转身又朝昆生陪了个笑脸,于是全家化怨为喜。此后,十娘更加和气,连续两年没再闹别扭。
十娘生性最厌恶蛇。一次,昆生开玩笑般地把一条小蛇装到一只木匣里,骗十娘打开看看。十娘打开一看,吓得脸上失色,斥骂昆生。昆生也转笑为怒,恶语相加。十娘说:“这次用不着你赶我了!从此后我们一刀两断!”径直出门走了。薛翁大为恐惧,将昆生怒打一顿,到神祠里请罪。幸而这次没什么灾祸,十娘也寂然没有音讯。
过了一年多,昆生想念十娘,很是后悔。偷偷跑到神祠里哀恳她回来,还是没有回音。不长时间,听说蛙神又将十娘改嫁给了袁家,昆生大失所望,便也向别的人家提亲。但连相看了好几家,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十娘的,于是更加想念她。去袁家看了看,见房屋一新,就等着十娘来了。昆生越发悔恨不已,不吃不喝,生起病来。父母忧虑着急,不知怎么办才好。昆生正在昏迷中,听有人抚摸着自己说:“大丈夫常要和我决裂,怎么又作出这种样子!”睁眼一看,竟是十娘!昆生大喜,一跃而起,说:“你怎么来了?”十娘说:“要按你以前对待我的那样,我就应该听从父命,改嫁他人。本来很早就接受了袁家的彩礼,但我千思万想不忍心舍下你。婚期就在今晚,父亲没脸跟袁家反悔,我只好自己拿着彩礼退给了袁家。刚才从家里来,父亲送我说:‘痴丫头!不听我的话,今后再受薛家欺凌虐待,死了也别回来了!’”昆生感激她的情义,不禁痛哭流涕。家里人都高兴万分,赶紧跑了去告诉薛翁。婆母听说后,等不及十娘去拜见她,忙跑到儿子屋里,拉着十娘的手哭泣起来。
从此后,昆生变得老成起来,再也不恶作剧了。夫妻二人感情更加深厚。一天,十娘对昆生说:“我过去因为你太轻薄,担心我们未必能白头到老,所以不敢生下个后代留在人世。现在可以了,我马上要生儿子了!”不长时间,十娘父母穿着红袍降临薛家。第二天,十娘临产,一胎生下两个儿子。此后便跟蛙神家来往不断。居民有时触犯了蛙神,总是先求昆生;再让妇女们穿着盛装进入卧室,朝拜十娘。只要十娘一笑,灾祸就化解了。薛家的后裔非常多,人们给起名叫“薛蛙子家”。附近的人不敢叫,远方的人才这样称呼。
又:青蛙神,往往借巫的嘴说话。巫能察知神的喜怒。巫如告诉信士们说:“神喜欢了!”那么福气就来了;如说:“神发怒了!”那么一家人都呆呆地坐着,忧愁叹息,至于有吃不下饭去的。是习俗就是如此呢,还是青蛙神确实神灵,并非完全虚妄呢?
有个姓周的富裕商人,生性吝啬。正赶上本地的人募资修建关圣祠,不论穷人富人,都乐意出钱出力,唯独周某一毛不拔。过了很久。因为募的钱不够用,关圣祠仍没建好,领头的人一筹莫展。一次,众人正祭祀青蛙神,神忽然附在巫身上说话了:“关圣驾前的周仓将军命小神掌管募资事宜,快给我取帐簿来!”众人忙把帐簿递上去。巫说:“已捐资的人,不再勉强;还没有捐的,自己量力注明要捐的数目!”众人唯唯听命,分别写上了自己要捐的银两数。最后,巫看着众人问:“周某在这里吗?”周某正混在人群后面,恐怕蛙神知道自己来了。这时听到巫的问话,大惊失色,不敢不答应,极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走到前面。巫指着帐簿说:“你写上捐一百两!”周某不肯。巫发怒地说:“*债你都付出二百两,况且这是好事呢!”原来,周某曾跟一个妇人私通,被她丈夫当场抓住,他便交出了二百两银子赎罪。所以蛙神现在故意揭他这件丑事。周某既羞惭又恐惧,迫不得已,只得注上了捐一百两银子。
第二天,薛家便遭了火灾,烧了好几间屋子,桌子床榻,全成灰烬。昆生大怒,跑到神祠斥责说:“养的女儿不侍奉公婆,一点家教都没有,还一味护短!神灵都是最公正的,有教人怕老婆的吗?况且,吵架打骂,都是我一人干的,跟父母有什么关系!刀砍斧剁,我一人承担,如不然,我也烧了你的老窝,作为报答!”说完,搬来柴禾堆到大殿下,就要点火。村里的人忙都跑来哀求他,昆生才愤愤地回了家。父母听说后,大惊失色。到了夜晚,蛙神给邻村里的人托梦,让他们为女婿家重盖房子。天明后,邻村的人拉来木材,找来工匠,一起为昆生造屋,昆生一家怎么也推辞不了。每天有数百人络绎不绝地前来帮忙,不几天,全家房屋便焕然一新,连床榻、帷帐等器具都给准备下了。刚整理完毕,十娘也回来了。到堂屋里给婆母赔不是,言辞十分温顺。转身又朝昆生陪了个笑脸,于是全家化怨为喜。此后,十娘更加和气,连续两年没再闹别扭。
十娘生性最厌恶蛇。一次,昆生开玩笑般地把一条小蛇装到一只木匣里,骗十娘打开看看。十娘打开一看,吓得脸上失色,斥骂昆生。昆生也转笑为怒,恶语相加。十娘说:“这次用不着你赶我了!从此后我们一刀两断!”径直出门走了。薛翁大为恐惧,将昆生怒打一顿,到神祠里请罪。幸而这次没什么灾祸,十娘也寂然没有音讯。
过了一年多,昆生想念十娘,很是后悔。偷偷跑到神祠里哀恳她回来,还是没有回音。不长时间,听说蛙神又将十娘改嫁给了袁家,昆生大失所望,便也向别的人家提亲。但连相看了好几家,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十娘的,于是更加想念她。去袁家看了看,见房屋一新,就等着十娘来了。昆生越发悔恨不已,不吃不喝,生起病来。父母忧虑着急,不知怎么办才好。昆生正在昏迷中,听有人抚摸着自己说:“大丈夫常要和我决裂,怎么又作出这种样子!”睁眼一看,竟是十娘!昆生大喜,一跃而起,说:“你怎么来了?”十娘说:“要按你以前对待我的那样,我就应该听从父命,改嫁他人。本来很早就接受了袁家的彩礼,但我千思万想不忍心舍下你。婚期就在今晚,父亲没脸跟袁家反悔,我只好自己拿着彩礼退给了袁家。刚才从家里来,父亲送我说:‘痴丫头!不听我的话,今后再受薛家欺凌虐待,死了也别回来了!’”昆生感激她的情义,不禁痛哭流涕。家里人都高兴万分,赶紧跑了去告诉薛翁。婆母听说后,等不及十娘去拜见她,忙跑到儿子屋里,拉着十娘的手哭泣起来。
从此后,昆生变得老成起来,再也不恶作剧了。夫妻二人感情更加深厚。一天,十娘对昆生说:“我过去因为你太轻薄,担心我们未必能白头到老,所以不敢生下个后代留在人世。现在可以了,我马上要生儿子了!”不长时间,十娘父母穿着红袍降临薛家。第二天,十娘临产,一胎生下两个儿子。此后便跟蛙神家来往不断。居民有时触犯了蛙神,总是先求昆生;再让妇女们穿着盛装进入卧室,朝拜十娘。只要十娘一笑,灾祸就化解了。薛家的后裔非常多,人们给起名叫“薛蛙子家”。附近的人不敢叫,远方的人才这样称呼。
又:青蛙神,往往借巫的嘴说话。巫能察知神的喜怒。巫如告诉信士们说:“神喜欢了!”那么福气就来了;如说:“神发怒了!”那么一家人都呆呆地坐着,忧愁叹息,至于有吃不下饭去的。是习俗就是如此呢,还是青蛙神确实神灵,并非完全虚妄呢?
有个姓周的富裕商人,生性吝啬。正赶上本地的人募资修建关圣祠,不论穷人富人,都乐意出钱出力,唯独周某一毛不拔。过了很久。因为募的钱不够用,关圣祠仍没建好,领头的人一筹莫展。一次,众人正祭祀青蛙神,神忽然附在巫身上说话了:“关圣驾前的周仓将军命小神掌管募资事宜,快给我取帐簿来!”众人忙把帐簿递上去。巫说:“已捐资的人,不再勉强;还没有捐的,自己量力注明要捐的数目!”众人唯唯听命,分别写上了自己要捐的银两数。最后,巫看着众人问:“周某在这里吗?”周某正混在人群后面,恐怕蛙神知道自己来了。这时听到巫的问话,大惊失色,不敢不答应,极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走到前面。巫指着帐簿说:“你写上捐一百两!”周某不肯。巫发怒地说:“*债你都付出二百两,况且这是好事呢!”原来,周某曾跟一个妇人私通,被她丈夫当场抓住,他便交出了二百两银子赎罪。所以蛙神现在故意揭他这件丑事。周某既羞惭又恐惧,迫不得已,只得注上了捐一百两银子。
周某同家后,把这事告诉了妻子。妻子说:“这是巫在敲诈你!”此后,巫多次登门索要银两,周某总是不给。一天,周某正白天躺着休息,忽听门外传来牛喘一样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一只巨大的青蛙,房门刚好容得下它的身子,蠢蠢地爬动着,从两扇门当中硬挤进了屋里。然后转过身去,把下巴颏搁到门槛上。周某一家人都惊恐不安。周某说:“这定是来讨募金。”便烧上香祷告,愿先交三十两,余下的以后再送上,青蛙一动没动。周某又说先交五十两,青蛙身子忽然一缩,小了一尺多;周某又加上二十,青蛙再次缩得跟斗一样大。周某说愿全部交上,青蛙才缩得跟一只拳头那么大,慢慢腾腾地爬出去,钻进墙缝走了。周某急忙拿了五十两银子,送到监造关圣祠的地方。人们见铁公鸡竟拔了毛,都感到惊异,周某也不说原因。
过了几天,巫又说:“周某还欠五十两银子,为什么不赶快催他交齐!”周某听说后害怕,只得又送了十两,想就此完结。一天,周某夫妇正吃着饭,那只大青蛙又来了,跟前次一样爬到屋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在发怒。一会儿,巨蛙又爬到床上去,把床摇晃得像要翻了一样,把嘴巴搁在枕头上睡起觉来。肚子高高地鼓起,像头卧牛,把四个墙角都塞满了。周某十分恐惧,只得又拿出四十两银子,凑足一百之数。但看看床上的青蛙,一动没动。没出半天,小青蛙群渐渐聚集而来。第二天,青蛙更多,粮仓、床上到处都是。比碗还大的青蛙,跳到炉灶上吃苍蝇。死苍蝇纷纷落到饭锅里,然后靡烂,把饭搞得污秽不堪,没法再吃。到第三天,连院子里都挤满了青蛙,一点空隙都没有了。周某一家人惊慌失措,迫不得已,去请教巫。巫说:“这肯定是嫌银子少。”周某听说,便烧上香祷告,愿在一百两之外,再加二十两,床上的巨蛙才抬起了头;又加了些,巨蛙抬起一只脚;直至又增到一百两,巨蛙才挪动四脚,下床爬出门去。但刚笨拙得爬了几步。又返回来卧在门内。周某害怕,问巫是怎么回事。巫揣摩它的意思,是要周某现在就交钱。周某无可奈何,如数拿出银子交给了巫,巨蛙才走了。几步之外,巨蛙的身子忽地猛缩,杂在蛙群中,再也辨认不出来。蛙群也乱纷纷地渐渐散了。
关圣祠建成后,举行落成仪式,又需要费用。巫忽然指着一个领头的说:“你应该出若干两银子!”领头的共十五人,除两人之外,都被巫点了名捐银。这些领头的指了指那两个没被点名的人说:“我们和他们二人都已捐过了。”巫说:“我并不是因为你们比他们二人富有,才再让你们捐钱;而是按你们侵吞的银两数来决定捐钱多少的。这些银子都是从众人身上募集来的,你们不能贪x自肥,恐怕以后会有横灾。念你们领头建祠,十分辛苦,所以让你们捐出私吞的银两,以替你们消灾。除他们二人廉洁正直,没有参与,可以免了外,就是我的家巫,我也不包庇他。就让他先拿出银两,给大家带个头!”巫说完,飞跑进家,翻箱倒柜。妻子问他,也不回答,把家里的银子尽数拿了来,告诉众人说:“我这个家巫私自克扣银子八两,现在让他倾囊赔偿。”大家把银子称了称,只有六两多,巫便让人记下欠数。大家见此情景非常惊愕,再不敢争辩,全部如数交清了银两。巫醒过来后,自己茫然不知这件事。有人告诉他经过。巫十分羞惭,忙当了衣服凑足了应交的数目。其中只有两个人没有交齐,结果一个病了一个多月,另一人生了个大疮。花的医药费用远远超过了他们欠下没交的钱。人们都说这是侵吞捐银的报应。
;1、月经提前:如果月经来潮周期总是提前7天以上,甚至1个月内两次来潮者,称为月经提前。
2、月经推迟:周期长短因人而异,提前或延后7天左右仍属正常范围。但是如果超出 7天后还没有来月经,即为月经推迟。
3、月经量少:月经周期基本正常,经量明显减少,甚至点滴即净。如果通过使 用卫生巾来衡量,每次月经一包都用不完,则属经量过少。
4、月经量多:如果经血量过多,换一次卫生巾或纸很快就又湿透,甚至经血顺腿往下淌。
5、月经稀发:月经稀发是指月经周期后延,超过35天以上者。
6、月经不来:俗称“闭经”,根据障碍发生的部位可分为子宫性、卵巢性、垂体性及下丘脑性4种类型。
7、月经延长:女性的经期超过7日以上,甚至2周方净者,称为月经延长。
8、颜色异常:月经正常的血是暗红色的,血中混有脱落的子宫内膜小碎片、宫颈粘液、阴道上皮细胞,无血块。如果经血稀薄如水,仅有点粉红色或发黑发紫,则是不正常的。如果经血完全是凝血块,也不正常。月经发黑、褐色都属于不正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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