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哎,来了,来了。啊,哎呀,这是谁呀?呓,大力。
郭冬临:兰花!
蔡明:你咋来啦啊?
郭冬临:我接你回家过年呀!
蔡明:嘘!
郭冬临:咋啦?
蔡明:俺不是给你去信了吗,过年俺回不去。
郭冬临:呓,你要不写信我还不来呢。
蔡明:为啥?
郭冬临:你说你过年回不去了,你又不是值勤的解放军,你又不是值班的工人,你一个保姆给人家洗衣裳做饭,你还冒充革命工作需要了。
蔡明:那郭大爷刚出院,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扔下他俺不放心。
郭冬临:那扔下我你就放心。你说咱俩结婚才半年,新房还没暖和热了,你就出来打工了,好几个月都没见面了,我年轻无所谓,俺爹俺妈想媳妇想的受不了了。
蔡明:呓,你说你自己想不就中了,俺还不知道你那点出息。
郭冬临:兰花。
蔡明:干啥?
郭冬临:我想跟你对个火。
蔡明:我就知道你要弄这。有人!
郭冬临:哪?吓我一跳。
(咳嗽声)
郭冬临:真有人?这,这是谁呀?
蔡明:郭大爷呗,还能有谁。
郭冬临:呓,郭大爷也是,你早不咳嗽,晚不咳嗽,你这个时候咳嗽!哎,兰花!
蔡明:嗯。
郭冬临:活还没对着呢,接着对。
郭达:兰花呀,来给我对个火。
郭冬临:怪不得不想回家了,这找到对火的了?
蔡明:你瞎说啥呀。郭大爷。
郭达:嗯。
蔡明:你又想抽烟了吧。
郭达:嗯。
蔡明:大夫说了不让你抽烟,不许抽啊。
郭达:中,中中中。
郭冬临:吓我一跳。啊?中!
蔡明:嗯。
郭冬临:郭大爷是咱老乡呀?
蔡明:可不是呗。
郭冬临:说话可方便呢。
蔡明:可是呢。
郭达:兰花呀,你在门口跟谁说话呢?
蔡明:跟一个卖白菜的。
郭冬临:呓,咋
郭达:哦。哎兰花呀,一会街道要给咱们送白菜来,你不要买了啊。
蔡明:嗯。
郭冬临:你咋说我是卖白菜的?
蔡明:那要说你是俺丈夫,郭大爷非得让俺跟你回去不行。
郭冬临:那不正好啊。
蔡明:啥正好?俺走了郭大爷咋办呀?我跟你说啊,进屋以后,约法三章。第一,不许说你是俺丈夫。
郭冬临:中。
蔡明:第二,不许说俺是你媳妇。
郭冬临:中。
蔡明:第三,不许说咱俩是两口子。
郭冬临:这不一样呀!
蔡明:一样就一样,走,进屋吧。走呀。
郭冬临:兰花呀好久
郭达:兰花呀。
蔡明:哎。松手。
郭冬临:啥?
蔡明:你松手。
郭冬临:哦。
郭达:这个卖白菜的跟着你干啥呀?
蔡明:卖白菜哦,呵呵,他,他不是卖白菜的。他是俺的一个老乡。你说话呀。
郭达:哦。
郭冬临:俺俩不是两口子。
郭达:来抽烟吧。
郭冬临:呓,我不会抽。
蔡明:他不抽烟。
郭达:不抽烟?
蔡明:嗯。
郭达:我刚才在门口听你们老说对火,对火的。
蔡明:他他名字叫对火。
郭达:哦。对火呀。对火?对火!
蔡明:叫你呢。
郭冬临:叫我?
蔡明:叫你。
郭冬临:哦呓,我叫对火。
郭达:来,来。对火呀,你坐下啊。啊我说对火呀。
郭冬临:呵呵,郭大爷。
郭达:这名字他真别扭呀。找兰花有事呀?
郭冬临:对啊,没事呀。
蔡明:没事,没事呀。呵呵,他是来给俺捎个口信的。
郭冬临:对。
郭达:是家里边让你回去吧。哎呀,我早就说了让你回家过年吗。
蔡明:哎呀,不是,不是呀!家里面说了不让俺回去啦。
郭达:不用让你回去啦?
蔡明:嗯。
郭达:哎呀,你这刚结婚半年多,那你爱人就不想你呀?
蔡明:他一点儿都不想我。对吧,对火。
郭冬临:对,她爱人年轻,无所谓。他爹他妈想媳妇,想的受不了啦。
郭达:他爹他妈想的受不了啦?你这个小伙子还没结婚吧。你还体会不到呀!
蔡明:啊,俺丈夫说啦。让俺呀,陪着你老人家过年。他那个人呀,心眼儿可好啦!特别厚道、特别会关系人。你说话呀!
郭冬临:俺俩不是两口子。
郭达:哎呀,你在那叫唤啥呢吗?
(3号郭大爷,白菜来了。)
蔡明:哦,知道了。
郭冬临:郭大爷
蔡明:对火!
郭冬临:嗯,啥事?
蔡明:搬白菜去。
郭冬临:我以为让我对火呢。
郭达:兰花,你过来,兰花呀!
蔡明:哎。
郭达:我给你说个事。
蔡明:嗯。
郭达:兰花,我看你这个老乡,对你没按好心呀。
蔡明:嗯?
郭达:他老是对你眉来眼去呢。我看他老想对你动手动脚呀。
蔡明:郭大爷,他可是个好人。
郭达:好人?
蔡明:嗯。
郭冬临:郭大爷,这白菜放哪呀?
蔡明:啊你就放在门口吧。
郭冬临:行,兰花,你说放哪就放哪。我的好兰花。
郭达:你说说,这象个好人吗这个。兰花呀,你出来半年多了,你得多个心眼呀。啊!你呀,了解他不了解呀。
蔡明:俺俩不是两口子。
郭达:对吗,这还是不了解吗啊!人心隔肚皮,你还是得多防者点儿啊。不能再给他好脸啦。你笑啥呢?你听见了没有?
蔡明:听见了。
郭冬临;郭大爷,那白菜都放好了。
蔡明:呓,看你累的这一头汗。
郭达:嗯嗯!!
蔡明:一头汗俺也不给你擦。
郭冬临:咋啦?兰花!郭大爷。
郭达:对火呀,
郭冬临:嗯。
郭达:你搬白菜辛苦啦!
郭冬临:没事呀,这点人头活。
郭达:这一百块钱你收下。
郭冬临:这是干啥?
郭达:买张火车票就回去吧。
郭冬临:呓!
郭达:一路平安。
郭冬临:俺回去哪能用你的钱呢。俺走了我上哪呀?兰花! 蔡明:哎。
郭达:你咋又回来啦?
郭冬临:没事呀,兰花。
蔡明:嗯。
郭冬临:咱俩说点儿事,走进屋。
蔡明:嗯。
郭达:进屋?!你站住,我给你说,兰花可是个好闺女,你不要再来纠缠她。这大过年的,你别弄一身伤。
蔡明:郭大爷,你不知道呀。
郭达:你别说话,我过来的人我啥不知道呀。你出去。
郭冬临:郭大爷,你别开玩笑。
郭达:出去!
郭冬临:干啥呀你。
郭达:你出去!!
郭冬临:干啥呀!俺大老远的来看看俺媳妇,跟她多说两句不行呀!
郭达:啥?是媳妇?
郭冬临:你不相信,你问她!是不是。
蔡明:俺不是。
郭达:她说不是。我一看你,早就看出你想占便宜啦。我一看你不象个好东西!
郭冬临:兰花。
蔡明:嗯。
郭达:你别叫她。
郭冬临:不是,郭大爷。
郭达:你别叫我。
郭冬临:你干啥?
郭达:我,我抽你
蔡明:郭大爷,他真是俺的丈夫。他叫高大力。
郭达:你不是说他叫对火吗?啊!
蔡明:哎呀!
郭冬临:对火,那是俺小两口儿,开玩笑的一句话。
郭达:呵呵呵呵呵呵
郭冬临:干啥?
郭达:对火呀,不不,大力呀!来来来,你看这,大爷认错人啦。把你当了坏人了。
郭冬临:没事呀。
郭达:哎呀,你看,你这个小伙子呀,猛一看呀不象个好东西,可是越看呢就越象个好东西。呵呵呵呵,你看这个孩子长的,长的这个确实啊。确实没有啥严重的缺陷呀。呵呵呵呵!哎呀,兰花呀,你咋不早说了吗啊!哦,我明白了,大力是来接你回家过年的,你不愿意走,是不是?哎,你这个闺女呀!快收拾收拾跟大力回去吧。走呀!你听见了没有呀!你再不走,我就生气啦。
蔡明:呜~~
郭冬临:咋啦?兰花。刚才说的好好的,你咋哭啦?兰花,兰花!
蔡明:都怨你。我不让你说是俺丈夫,你偏说。计划全让你跟打乱了。
郭冬临:我不想说的呀,可是这郭大爷
郭达:兰花呀,快点儿跟大力回去吧。大爷没事,你放心啊。呵呵呵呵
蔡明:大爷,俺能放心吗。你刚出院,大夫说了,身边不让离开人。你孩子在国外回不来,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衣服谁洗?肉谁炖?饺子谁包?孤孤单单的,你可咋过这个年吗。大爷,俺虽然不是你的亲闺女,可你带俺比亲闺女还要亲。俺能扔下自己的老人不管吗?
郭达:好闺女,兰花呀,可你这是跟大力刚结婚,这是第一个团员年呀!小两口不能分开。
郭冬临:郭大爷,别说了。兰花,你过来。这是俺爹给你带的,这是俺娘给你带的。那我就一个人先走啦。你陪着郭大爷好好过个年啊。听话。郭大爷,我就先走啦,兰花陪着你过年,没事呀。你老多保重,我给你拜个早年。你老万事如意。
郭达:大力,你回来。兰花呀,大力你也回来。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呀,大力呀,你要是不嫌弃我是个累赘的话,我跟你们一块都乡下过年去,中不中呀?
郭冬临:你说啥?
郭达:不行,就算了。
郭冬临(蔡明):呓!太好了呀!
郭达:呵呵呵呵,我这几十年都没有回过老家了,我正想回去看一看呢。
郭冬临:赶快收拾收拾,还能赶上火车。
蔡明:哎!
郭冬临:郭大爷,太好了!现在农村变化可大啦啊,空气可新鲜,哎呀,可热闹了,还让放炮呀!
郭达:是呀,那咱们准备准备吧。
郭冬临:准备啥!家里啥都有。哎呀,快走呀!
郭达:那兰花。
蔡明:嗯。
郭达:咱回家过年。
郭冬临(蔡明):回家过年啦~!
有个笑话。
是两个人。一男和一女。走到一个桥头。谁也不让谁过。于是男的说斗诗。谁输谁让开。女的说可以。
于是男的想了想说:“有木也念桥,无木也念乔。去了桥边木,添女便念娇,人人接爱娇。唯我更爱娇。”
女人小脸一红。然后想也不想就念了一首:“有米也念粮,无米也念良。去了粮边米,添女便念娘。人人接爱母,哪有儿戏娘。”
学校里炸了锅,早自习还没完,布什同学和布莱尔同学突然跳起来追打萨达姆同学,大伙爬在墙上看热闹。教室里书包、板擦、文具盒满天乱
飞,布什同学从书包里拿出板砖,使劲招呼,不料萨达姆虽然饿了好几个月,精气神不散,躲闪灵活,毫发未伤。
同学们发出嘘声,校广播站的半岛小通讯员纳闷地问CNN小通讯员:“布什家的板砖不是号称装了摄像头的吗?怎么这么半天都打不
准?”CNN说:“不是我们无能,是敌人太狡猾,没见他老往课桌底下钻。”半岛突然惊叫起来:“凤凰妹回来!危险!”原来凤凰妹为抢
校报的头条,冲进教室中央想采访课桌底下的萨达姆同学,小水通讯员见风头被抢,赶忙也跑到教室中间摆了个POSE。
布什老砸不中有点急了:“布莱尔,你上那边包抄,咱俩堵他。”布莱尔同学忙跑过去:“老大,我到了!”话音未落,布什同学一砖
正砸在他脸上,紫了一片,“哎哟喂!”布莱尔急了:“打萨达姆,你打我干什么呀。”教室里嘘声一片,布什忙解释:“误伤,误伤,下次
不会了。”话音未落,又一砖砸在布莱尔脸上,布莱尔连滚带爬到霍华德同学身边:“晕,你帮我顶一阵,你是不是还记着两百年前我爷爷占
他们家院子那事,想公报私仇啊。”霍华德同学说:“我就上去晃晃,主要还是你们俩的事,我帮你们打架,家里人都把我骂死了。”
同学们不干了,和萨达姆同住在石油大院的一帮哥们儿吵吵起来:“打成这样,就没人管管他们吗?班干部呢?班干部上哪儿去了?”
小江同学见大伙都看他,忙站起来,走到布什同学身边:“有话好好说,怎么动不动就讲打呢?不是说过了吗?殴打自己同学是不对的,就算
没打到小萨,打到桌椅板凳,窗台上的花花……”
董建华同学问小胡同学:“二哥,大哥怎么还是这几句啊?同学们都不耐烦了。” 小江笑容可掬地说:“别吵,别吵,让我把话说完,
我们班干部一致认为,应该马上停止殴打,大家到办公室去投票,在小学生守则的框架下解决这个问题,好不好?你们不听?还打?那我可就
要——继续抗议了!”
小江同学在不满的目光中回到墙边,对小胡小董嘀咕:“想当老大,就得先忍着,毛老大当年被追得满操场乱跑,鞋都跑掉了,最后不
照样翻盘?这是智慧……”小胡和小董崇拜地看着小江,若有所思。
施罗德同学悄悄对普京同学说:“布什这么狂,你就干看着?你也是老大,上啊。” 普京同学叹了口气:“我不做老大已经很久了。想
六十年前,我们家为了保护房产,打得多艰苦,还不是把布什赶出了家门!”
施罗德同学脸色有点发红:“老普你搞错了吧,那是我们家干的。”普京惊醒:“啊,对对,我们两家打得稀巴烂,倒全让布什他们家
摘了——”他越想越生气,大吼一句:“打什么呀!”
布什说:“你课桌里有凶器。”普京说:“你找着了吗?再说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呀!是你姐姐的裤衩啊!” 布莱尔说:“我们带家伙
是老师认可的!”希拉克同学忍不住了:“胡说九道!你说打就打,规矩是你定的?想当年,老子也阔过……”后半句他只是心里想,没说出
来。
普京蹭到小江身边:“哪天咱哥俩儿聚聚,这俩小子太嚣张了。小希小施也来。”小江说:“了解,不过我得先把家里的事了了。”说
着瞟一瞟阿扁同学。阿扁同学正在跳着脚叫好:“老大,打得好!”突然看见小胡同学正瞪着自己,吓得一哆嗦,忙去拉布什的袖子:“老大
,板砖别扔完了,留点儿给我。小江小胡瞪我——” 布什累得直喘,不耐烦地说:“他们不敢,你先一边呆着去。”
阿扁对小胡说:“你别牛,我老大在这儿呢。”小胡说:“你信不信我现在扁你?”阿扁往布什那儿蹭了蹭,说:“你打呀,你打我呀
!”小江小胡小董上去乒砰一阵暴打,打完小江说:“你们听见了,是他让我们打的。”小胡耸耸肩:“我活这么大,头一次听见这种要求。
”
阿扁苦着脸说:“我不就是想和你们分家吗?我退出江湖行不行啊。” 小江小胡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人心就是江湖,你怎么退?
”小泉同学在一旁插嘴:“小江小胡你们小心,老大可以同时打三场架。”小江急了:“当年烧我们家房子还没找你算帐呢,赔钱!” 小胡说
:“哥,他前两天还给自己的杀人犯祖宗上坟呢,就是欠揍。”小泉急了:“我没钱,等我过两天把门口的钓鱼石租给布什老大磨刀,到时候
再说。”小江炸了:“什么!,那块石头是我们家的!我我、我打不了洋人还打不了你吗?”
一个僵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江,闪开。”小江回头,金正日同学手中的大号弹弓已经拉满,正对着小泉。卢武铉同学和小胡忙扑
上去制止:“你可不能动手,你动手事儿就闹大了。”
小泉同学也害怕,对布什嚷嚷:“老大,他们要揍我!”布什已经满头大汗,说:“对了,呆会儿萨达姆的医药费你出。”小泉悲愤地
叫起来:“什么?!上回就是我出,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布莱尔说:“放屁,就你们家有钱。” 小泉指着小江说:“
他们家最近一直在抢我们家生意。”布什说:“行了行了,萨达姆院子里有油井,屋子拆了也能卖钱,到时候一块分分。”
希拉克同学跳起来:“哈!承认了,你不是为了维护纪律,是看上小萨家房子了!” 萨达姆同学从课桌底下露出半拉脑袋说:“你大爷
,你们现在才知道啊。”嗖一声,一块板砖差点砸中他,赶忙缩了回去。
半岛小通讯员突然大叫起来:“我看见了!这块砖是沙龙同学扔的!”石油大院的同学鼓噪起来:“沙皮打人了,沙皮打人了!”沙龙
把手背在背后,委屈地说:“没有啊,跟我没关系,谁看见了!” 阿拉法特同学举起手:“我看见了,他一直偷偷往布什同学手里塞砖头。”
沙龙说:“你想死是不是?”阿拉法特说:“你来啊,我绑着炸弹呢。”
凤凰妹大叫:“布什布莱尔,全校同学都在操场上声讨你们呢,都说你们是看上了小萨家里的油井,你们赶紧别打了!”布什说:“去
他大爷的,我今儿非灭了小萨不可!”他扒拉着土耳其同学:“你让让,我过去逮他。”土耳其同学说:“我们家说了,不让你从这儿过。”
教室里响起一片喝彩声,突然布什脑门上挨了两个粉笔头:“谁干的!”他跳上椅子问。布莱尔说:“我看见了!伊朗家的哈梅内伊同
学和叙利亚家的阿萨德!”布什说:“你们俩也想挨揍是不是?” 哈梅内伊说:“你敢动我,我把你们家玻璃全砸了!”
小江同学、普京同学也嚷嚷起来:“别打了!手里几块破砖有什么了不起,谁没有啊,课也甭上了,全打烂,谁怕谁?”
安南老师在门外直打哈欠:“不是说两分钟就打完吗?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短剧《家庭战争》
是国法,我打你用的是家法。”
袁小芬忙分开两人:“你就知道打人?孩子不听话是该打,可你不应该老是拧他的耳朵呀。”
刘华斌:“那打哪儿?”
袁小芬:“打屁股。”
刘华斌:“你真糊涂,屁股能听话吗?”
袁小芬:“贝多芬、爱迪生之所以变成聋子,就是被人粗暴地拧了耳朵。爱能假如遭遇这档子事,我看你会后悔、遗憾一辈子!不就是一个石英钟吗,明天再去买一个不就得了。我看潘燕他们买的钻石牌的就很好,我早就看上了。”
刘华斌:“那还不如上海牌的好。宋处长家的就是这个牌子。”
刘爱能泪眼汪汪:“你们别争了,我看还是北京牌的最好。”
袁小芬惊奇地:“你怎么知道?”
刘爱能:“你们每天没听到广播里报的是北京时间吗?‘北京时间’最准确。北京牌的石英钟当然也最准。”
袁小芬:“儿子,你跟妈妈说说,你都有些什么希望?”
刘爱能:“我希望爸爸的手变小,使他不能打我。希望有一台带在手腕上的电视机,爸爸不让看,我照样能在被窝里看。希望脑门上有一扇门,需要知识时,我把知识都取出来,我还希望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不死的人。”
刘华斌:“你瞧你满脑子‘懒’字,连学习都心存幻想。”
刘爱能:“爸,您喝醉了回家,不一样也是心存幻想吗?妈妈怎么就骂你?”
刘华斌:“那是你妈为了挑起战争。”
刘爱能放下书走过来:“爸爸,人为什么要吵架,吵架是怎么开头的吧。”
刘华斌拉过刘爱能坐在身边:“这很简单,比如说,你妈和同事闹不和……”
袁小芬:“根本就没这回事!我和同事相处得挺融洽。”
刘华斌沉下脸:“我不过举个例说说而已。”
袁小芬大吼:“举例也不能凭空瞎说!”
刘华斌两眼一瞪:“那你自个儿给他讲讲……”
袁小芬埋怨:“你尽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刘华斌不服气:“不是我推卸责任,是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袁小芬:“你说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刘华斌:“就是你……”
袁小芬面红耳赤:“不,是你……”
刘华斌:“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袁小芬:“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刘华斌:“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袁小芬:“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刘华斌:“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袁小芬:“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刘华斌:“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袁小芬:“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刘华斌:“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咆哮:“结婚十年了,我们没有一件事情看法一致!”
袁小芬心平气和:“你又错了,我们已经结婚十二年了。”
刘爱能望望这个,瞧瞧那个,大喝一声:“行啦,我懂了。”
袁小芬歇斯底里:“我真后悔,不该嫁给你!”
刘华斌针锋相对:“我更后悔,不该娶你!”
袁小芬:“当初你瞎了眼?”
刘华斌:“你怎么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袁小芬了?”
袁小芬:“你怎么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刘华斌了!”
刘华斌:“你胡搅蛮缠!”
袁小芬:“你血口喷人!你……你这蚤子*秽、蚂蚁通奸、蚊子轮奸、苍蝇怀孕、大象接生的杂种,专门缩在家里不安好心治老婆,你来世头胎还是个四不象。既然有胆量在家骂老婆,干嘛没有能力混个一官半职,在大家伙儿面前人模人样?车撞死你——狗娘养的,抛尸荒野!”
刘华斌:“你……车撞死你呢!你这猪狗不如的猫鼠嫁接种,放你娘的狗屁。”将烟蒂往地上狠狠掷去:“你很无聊,我上班好累,你说晚上要去散步,我说改天,你就又哭又闹,真是讨厌!”
袁小芬:“你才讨厌,我在家作牛作马为这个家打扫,为你做饭为你生孩子,只要求散个步,你就会累死啦!”
刘华斌:“喂!生小孩是两人的事,又不是我一人的事,你累难道我不累?”
袁小芬:“哼!早知道生了小孩你不管,我根本就不生,我们女人为何辛苦生下孩子,就一定要负责孩子的一切。”
刘华斌:“喂!生孩子又不是你一人能办到,没有我,你生个屁。”
袁小芬:“哼!你们男人有何贡献?”
刘华斌:“哼!没有我的贡献,你生什么!”
袁小芬:“哈哈!你贡献了,好!那看看我们女人的贡献:我怀孕要忍耐呕吐。我要小心饮食。我连生病都不敢吃药。我要为肚里孩子注意一切。我怀孕不便于行。我不再能远行郊游。我坐车都不方便。我要穿上大肚装。我不能放心行房。我要担心肚里孩子是否健康。我要定时去医院产检。我怀孕要破坏身材。我要烦恼妊娠纹的出现。生产后要努力恢复身材,使丈夫不嫌弃。我要忍受阵痛,我要痛苦生产;我也许须要剖腹生产,我也许会有产后忧郁症。我要带初生婴儿,我因喂奶而胸部下垂,我要照顾小孩生活起居,要比小孩晚睡而比小孩早起,我要半夜起床喂奶。我还是要忙一切家事,我要放弃事业。丈夫出门享乐而我得在家带小孩。甚至于走样的身材,是丈夫外遇的借口。这种种一切就是我的贡献。奇怪,这种情况,凭什么小孩要跟着你姓?他的血、他的肉、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刘爱能冷“哼”一声:“这个家真是莫名其妙!”不耐烦地:“一等儿女有福气,二等儿女走时气,三等儿女靠运气,四等儿女干生气。最后悔的是我!我怎么会到你们家的?”
袁小芬、刘华斌对视一眼,怔住了。
刘爱能:“爸爸,我知道什么叫规律了。”
刘华斌:“是吗,举个例子。”
刘爱能:“到月底你和妈妈准吵架,这就是规律。”
刘华斌:“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刘菊眼眶红红的:“我求求你们别吵架了,好不好?”
刘华斌:“吵架也谈不上,反正……”
袁小芬:“离婚如何?”
刘华斌:“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但总也下不了决心。”
袁小芬:“这决心看来你迟早得下。”
刘华斌嘴里念念叨叨:“离……明天……就离……”
袁小芬一听,自言自语:“离!就等你这句话。”拿来毛巾,轻轻地、轻轻地将刘华斌脸上和嘴边的秽物擦洗干净,边擦边自语:“这个人明天就要和我离婚,我为什么管他?真是的,这些年,他何曾管过我的死活……”放慢擦的动作:“嗨,冤家哟,就当学雷锋为陌生人做点好事吧,反正明天就离婚……”
刘爱能天真幼稚地:“爸,我真看不懂你们两个,看不懂,看不懂。”
刘华斌:“你有什么事看不懂的啊?”
刘爱能:“你和妈每次离婚挂在嘴边,可每次你们两个人吵架后又恩爱地在一起。”
刘华斌、袁小芬钭眼瞥了一眼对方。
刘菊:“天天叫离婚叫得你死我活的,你看看,都过去几年了,还没离成,是什么原因?”
刘华斌瞅瞅袁小芬:“你问她吧!”
袁小芬瞅瞅刘华斌:“还是问他吧!”
刘爱能:“算了,还是你们两个一起回答吧。”
刘华斌、袁小芬站起,异口同声一字一顿:“反——正——明-天——离——婚!”
301室刘爱能卧室〓〓夜
刘爱能:“上个星期,您打妈妈,妈妈怎么边哭边摔东西?”
刘华斌:“这说明战争不仅会给人类带来痛苦,还会伤及无辜。”
刘爱能:“吵架后妈妈怎么跑到外婆家去了?”
刘华斌:“为了逃避战争,寻求政治避难。”
刘爱能:“舅舅把妈妈送回来,您怎么是好好招待连赔不是?”
刘华斌抬头望着天花板叹气:“一、为平息战争,二、为和谈作准备。”
刘爱能:“妈妈不走了,您怎么笑了?”
刘华斌摸摸刘爱能的头:“战争结束了,世界和平了。小傻瓜……”
刘爱能:“爸爸‘五号机要员’是什么意思?”
刘华斌:“那是地下工作者用的代号。”
刘爱能:“那您和妈妈也是地下工作者吗?”
刘华斌:“胡说!”
刘爱能:“那干嘛您管妈妈‘十三点’,妈妈管您叫‘二百五’呢?”
301室刘菊卧室〓〓夜
刘菊:“妈妈,我不明白,为什么您对爸爸老是不满意?要知道,他把挣来的钱全部交给了您,他一个子儿也没留下。”
袁小芬:“挣来的钱是全交了,但是后来他又用纸牌从我这儿把钱全部赢回去了。”
刘菊:“一等女人,家里称霸;二等女人,在家吵架;三等女人,家中挨打;四等女人,煤气自杀。妈,我看你是属于二、三等女人。”
袁小芬唉声叹气:“一等美女漂洋过海,二等美女深圳珠海,三等美女留在上海,四等美女乡下等待,五等美女下放劳改。嗯,睁着眼睛挑,闭着眼睛过。一失足成千古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猴子满山走。既然跟了你爸,妈也只好识命了。”
刘菊好奇地:“妈妈,家的含义是什么?”
袁小芬沉思:“家意味着你和与你结婚的那个男人,白天一起干活,晚上同床共枕,十年、二十年直到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也还是这样。”
刘菊:“妈妈,假如我将来出嫁,我会有一个像我爸那样的丈夫吧?”
袁小芬微笑:“是的。”
刘菊:“要是我不出嫁,我会成为黎明阿姨那样的老姑娘吗?”
袁小芬肯定地:“是的。”
刘菊:“妈妈,我看咱们女人生活真困难,对吧?”
袁小芬:“对未婚者而言,绝大多数都是一张白纸,当有了经验,却发现已被套住,所以想要在婚姻上‘准’则比炒股还难。婚姻成败一半凭本事,一半凭运气,期望温柔小猫却领回一只凶猛的狼犬,也是常有之事。一个人在爱人的全部生活中,只能占据一小部分,即使你很幸运地占据了较大的部分,也必须学会坦然地宽容爱人身上那些没有自己身影的部分。”
刘菊“哦”了一声,一抬手不小心将床几上的花瓶砸碎了。
袁小芬恼怒地举起手“啪”地打了刘菊一巴掌。
刘菊傻傻地愣住了。
袁小芬心痛地:“菊儿,痛吗?”
刘菊:“没关系。不过你打我一个嘴巴,根据治安条例规定,打人应该罚款50块,快点拿钱出来,我还等着钱赔同学呢。”
《昨天、今天、明天》
学校版本,反映师生间的关系。
布景:一张讲桌,三套桌椅
人物:教师( ) 学生杨二丫( ) 学生李代娣( )学生陈妮 ( )
陈唱:咱老百姓,今儿真高兴……(上场到座位)
李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笑……
杨说:昨夜西风凋碧树,刚下层楼,放眼不见求学路。
当……(谁呀?)张惠妹
杨:哎,特大新闻,特大新闻!班任又被咱气跑了,咱班又换新班任了!听说姓候。
陈;这好,刚气走了一只“羊”,又来个“猴”。
李:管他什么猴呢?就是孙悟空来了,也得把它气回花果山去。
杨:好!咬牙切齿不放松,立根就在乱班中。千说万劝主意正,管保谁来谁气蒙。耶!
老师;:进教室“上课!”
陈:起,起立。
老师:同学们好,请坐。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新班主任,我姓候。
学生合:“猴”?(哈……嘿……)
老师:安静,下面请同学们自我介绍一下。
杨:老师她叫陈妮,她叫李代娣。
陈,李:她叫杨二丫。
老师;:难道同学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吗?要别人来介绍。好了,下面我公布一下月考成绩吧?杨二丫76、 李代娣67、陈妮49。
陈:啊!今晚又该竹板炒肉丝了。
杨、李:此话怎讲?
陈:你们有所不知?每次考完试回到家,80分以下是女子单打,70分以下是男子单打,60分以下是男女混合双打。这回我死定了。
老师:不要议论了,认真分析一下自己没考好的原因。给我写出书面反思,感悟一定要深刻。
老师:好了,把反思读给大家听吧
李:春花秋月知多少,考试何时了。今朝又把试卷发,成绩不堪回首书包中。上次余悸今犹在,只是科目改。问君何时能出头?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陈唱: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成绩差,挨过多少白眼,多少皮肉苦。其实 我心里比谁都痛楚。
杨:高分几时有,无语问青天,不知明天上学府,考试严不严?我欲发奋图强,三更闻鸡叫,五更挑灯看
,只可惜,生愚钝,智不全。又叹书山题海,也应有恨,谁说我意志不坚,月有阴晴圆缺,生有成绩优劣
,难于上青天。此事古难全,但愿努力后,名在孙山前。
老师:我还没发牢骚,你们倒发开牢骚了。哎!
唱: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学生不是我想象,就是找不到教育的方向,更别说满怀希望。站在教室里, 泪水在心里,不知该往哪里去?
学生:挤眉弄眼看笑话。
下课铃声……
学生:首战告捷,耶!回家喽!
老师: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心烦的时候,心烦的时候不睡觉,学生个个涌上我心头。(说:)不行!这帮
小家伙好像和我故意作对,看来,光眼里是不行啦,哎!对了,现在新课程改革,要优化师生关系,嗯!
就这么办。
杨:哎,谁把地打扫得这么干净?好有新桌罩,呦,还有椅垫哪?
老师;:上课了,今天我们学习平行四边形面积的计算。请大家看,我手里拿的是两个完全一样的梯形, 现在我把谈们拼在一起,你看到了什么?
学生:交头接耳,搞小动作。
老市唱:对面的同学看过来,看过来,我这里讲得很精彩。你们先注意看一看。
学生: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看不明白,来来来来……
老师:哎!没办法了?今天就上到这里吧?
陈:不好了,不好了,李代娣和张家根打起来了。头都打破了。快看看吧?和:走
老师:门口迎上,你们都别去,在教室里安心学习,这事交给我。
陈:这回李代娣可惨了,他家那么穷,那什么当医疗费呀?
杨:老师会不会开除他?会不会告诉她妈妈呀?她妈妈可有病呀。
陈:没准,这老师挺凶的。
和:我们还是为他祈祷吧
陈唱:我祈祷,李代娣平安回来,虽然受伤,但回来就好。
杨唱:我祈祷,老师能网开一面,千万不要开除拉倒。
李:灰溜溜走进教室,头上缠纱布。
老师:面容平静,好了没事了,我去取作业本,准备上课。
扬、陈:哎,怎么样?
李:别提了,老师到了医院,二话没说,就跑前跑后帮我找大夫,交医疗费,一句埋怨的话都没说。看到我头上流血,老师哭得像泪人儿,咱们这样对他也太不仗义了?老师对咱们可是杠杠的。
学生:我们都错怪她了。
老师:上课!
学生:老师好!
老师:愣神
李唱:老师对不起,不是不爱你,真的不愿意,又让你伤心。
学生唱:老师对不起,不是为难你,真的不愿意,又让你生气。
老师唱:没关系呀,真的没关系,至少你们已经认了错,不必伤心地自我折磨,更不需要太多的承诺,只要你们努力学习,对于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合:想到你们我会很甜蜜。
老师:今天我们学一首小诗《爱的诗篇》
老师:爱是山泉
杨:滋润了多少干涸的心田
老师:爱是雨露
李:孕育了多少幸福的家园
老师:爱是春风
陈:驱去了冬的严寒
老师:爱是灯塔
杨:让心与心的距离不再遥远
老师:捧出你的心
学生:捧出我的心
老师:用我们的心
学生:用我们的爱
合:去献给:昨天、今天、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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