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段单口相声的名字

求一段单口相声的名字,第1张

  《抬杠铺》

  单口相声《抬杠铺》 剧本

  说一段笑话儿。

  笑话是什么呀?逗您一乐。怎么就乐啦?瞎话儿呀按实话那么说,瞪着眼睛撒谎。这一行最难的是什么哪?不能笑,不害臊,这是说相声儿的宗旨。那么说:“这怎么讲啊?”什么叫不害臊哪?说的这个话呀不对,不对得瞪着眼睛愣说对,我们心里也知道是不对,脸上表情得表现出对的样子来,别害臊,原本是假的,回头说出来又怕人责备,一边儿说一边儿害臊,这您乐不了!第二个是不能笑,不能笑怎么讲啊?由头至尾一位乐的没有,那可不行,得让您听着可乐我们不能乐,让您乐;您们各位还没乐哪,我这儿乐得说不上来啦,这个不行。

  说相声儿还得学吗?得学。头一个,我们说话得滔滔不断,您还得乐。乐,怎么个乐法儿哪?乐不乐瞧哪哪儿?瞧眼睛,眼犄角儿一发现鱼尾纹——仿佛鱼尾似的那种纹,这就乐啦!您瞧,这位老皱着眉,那他乐不了。我这儿说您得帮忙;我这儿说,您那儿冲着我生气,老瞧我别扭,您永远乐不了。难哪!

  说话有什么难?难在要学什么人说什么话。您瞧二位一谈话,您在旁边儿这么一听,听不过五句话就知道他做什么事,都听得出来,那话里都带着哪!说话得学,有地方话,有时间话。那位说:“什么叫地方话,什么叫时间话?”您跟街坊说话,一早儿有一早儿的,晌午有晌午的,晚上有晚上的。一早儿上见人:

  “您刚起呀?”

  “刚起。”

  到晌午啦,午前“您吃饭啦?”

  “偏了您哪。”

  到晚上啦,掌灯以后再见人:

  “您还没睡哪?”

  “还没睡。”

  它分时间哪!要是不按时间说,随便说,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成,说出来不受听。一早儿,这位刚一推门,一见面儿说晚上的:

  “嗬,还没睡您哪?”

  这位说:“还没睡?我这一宿干什么去啦?”

  这是时间话。地方话哪?街上见人说街上的。街上见人:

  “买东西呀!”

  那位说:“可不是嘛。”

  “我给您雇车。”

  “不用啦,前边就到啦。”

  “回见。”

  “回见回见。”

  这是在街上,要是到饭馆子哪,一进门儿:

  “嗬,几位您哪?我给。”

  这位:

  “给过啦。”

  这位坐着站起来啦:

  “来不及啦,一块儿吃吧!”

  这位:

  “我同着人哪,我给您添几个菜。”

  “不让啦,吃饱啦。” 、

  “回头咱们算一块儿。”

  “不客气啦,吃完啦。”

  您要是把这套话拿到茅房去说,那满拧!这就是在饭馆子的话,说话都得有规矩。

  说话,一问一答,往一块儿一和,越说越对劲儿;不往一块儿和,两下就要抬杠。说抬杠哪,我有个大爷专爱抬杠,在北京啊开的杠房——抬杠铺,那位说,“你大爷开杠房,那是应出殡的买卖呀?”不应,出殡他不应,他这抬杠不是那么抬杠,是说话爱抬杠,抬杠啊能把人说倒了。怎么抬哪?求真理呀。好比说吧,不管跟谁抬啊他不能白抬,得赌点儿什么,就跟耍钱似的。反正每回抬杠他总赢,这么一来,我这大爷呀享名啦!在旧社会时候,他有个外号儿,叫什么?叫“杠头”。谁也抬不过他这杠头!他一享名啊,又收了四个徒弟,这四个徒弟都叫杠头,怎么分别哪?大杠头、二杠头、三杠头、小杠头,那么我大爷哪,他叫老杠头!嗬,这五个杠头在北京享了大名啦,就在东四牌楼灯市口儿开的杠房!

  在北京这么一享名,旧社会时候,来了一位跟他抬杠的,谁哪?旧社会那个圣人——孔圣人,孔圣人这么一想:杠头在北京享这么大名,又收了四个徒弟都叫杠头,他叫老杠头,他怎么抬,也抬不过我去呀,我得访访这杠头去。

  孔圣人来啦!孔圣人到门口儿,杠房伙计往里边儿一让,说:“您里边儿坐,喝茶。

  “我到这儿找你们老杠头。”

  “您找他有什么事?”

  “跟他抬杠。”

  “您是哪一位?”

  一报名,某人某人。嗬!这四个杠头,打大杠头哇直到小杠头,不敢跟他抬。圣人,名誉大!赶紧把老杠头请来,就把我大爷请去啦!

  我大爷一进门儿,见了孔圣人一作揖:“嗬,哎呀,您今天光临,实在使草舍生辉呀,倒茶倒茶!”

  圣人说呀:“也不要客气,我今天特地来找你抬杠!”

  “好吧,按说不敢跟您抬呀,可是我开着杠房,要是不跟您抬,我这买卖就瘪啦,为我的营业我得跟您抬,是不是?这么着,咱们抬着玩儿吧!”

  圣人说:“那何必哪,赌十块钱吧!”

  “好吧。”

  我大爷叫小杠头拿十块钱来,打柜房拿十块现洋搁这儿啦!圣人哪,打腰里也掏出十块钱搁这儿。我大爷说:“怎么抬法?”

  圣人说:“我也明白,这是赌钱,我要把你问短了哇,临走的时节,你这十元钱我拿着;你要把我问短了,我这十块算你的啦!”

  “好吧,请坐。”

  这圣人就坐下啦。

  “我跟您抬是怎么个抬法?”

  圣人说:“你呀跟我抬杠,我要是把你问短了,那不算新鲜,你是平常人,我是圣人!你问我,我回答你,回答的理由充足,那就是你输了,回答的理由不充足,那就是你把我问倒啦!”

  “好吧。”

  俩人这儿坐下。我大爷说:

  “按说可不敢跟您抬呀,今天我可要对不住,跟圣人要抬杠啦。怎么抬法儿哪,我就拿圣人说的这句话咱们抬抬吧!”

  “哎,好好好,哪句话你不明白,我告诉你!”

  “是,是。”我大爷说呀,“老圣人,想当初您说了这么句话:敬鬼神而远之,咱就拿这个鬼神哪抬抬!”

  “好吧,什么意思?”

  “敬鬼神而远之,恭敬它为什么又要远之哪?这怎么讲啊?”

  圣人说:“这个事情极容易明白,信如在,信神如神在,这鬼神哪原本是没有,信则有,不信则无啊,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我大爷说:“这个不对啦!您说敬鬼神而远之,信则有,不信则无,这话呀不对您哪!”

  “怎么哪?”

  “圣人哪,您得给我们一个道儿,两条道儿您全font color="#006699">甲挪怀伞D要让我们往东啊,回头又往西指,说打那边儿绕也过得去,那就不对啦!这鬼神倒是有,倒是没有;您说又有又没有,两边儿您全占着,那怎么算圣人说话啊!信则有,不信则无,倒是有,倒是没有哇?那么到底有没有?您说呀!/p>

  圣人说:“鬼神这档子事呀谁也没瞧见哪,没瞧见就是空虚的,空虚的就是无,它就没有哇!”

  “是,您这话对,这是您承认没有鬼神啦!既然没有,为什么有鬼神这俩字哪?就说没有,为什么有这俩字?”

  圣人说:

  “瞧不见就不能说有!”

  “噢,瞧不见就是没有。我跟您说话,这话您听见啦,这话在哪儿哪?您瞧见这话了吗?您能说这话没有吗?这一把香草,闻着挺香,这香在哪儿哪?香味儿什么样儿?谁瞧见啦?这都得说有的,这个小事不用提,您在空气里活着,谁能说没有空气?没有空气人就憋死啦,这空气什么样儿呀?怎么鬼神您就说没有哪?怎么空气有哇,香有哇,声音也有哇?”

  圣人说:

  “那么说——鬼神就得说有!”

  “有鬼神,什么模样?鬼神究竟多高的身量儿,怎么个长相儿。在哪儿住?我们给它去封信,它能给我们来回信吗?”

  圣人哪,没词儿啦!圣人站起来,把十块钱撂下,走啦!

  嗬,我这位大爷——这老杠头可了不得啦,享了名啦,把圣人都问短啦!又过了半年多,圣人不成不是?来了一位比圣人还高的!什么哪?神仙。这神仙是谁呀?中八仙那儿有个瘸拐儿李。这瘸拐儿李呀抱不平,一听杠头这么大名誉,他把圣人都抬回去啦,我得给圣人找找场!瘸拐儿李来啦,背着大葫芦,拄着拐,一瘸一踮的穷老道相儿,往门口儿那么一站。小杠头哇认为是化缘的:

  “大师父,这儿僧道无缘,不打发。”

  瘸拐儿李说:“谁跟你们化缘哪?找你们抬扛!”

  “噢,您是哪位?”

  “瘸拐儿李!”

  哎哟嗬,名誉很大,小杠头不敢抬,赶紧找老杠头!老杠头来啦,到门口儿一抱拳:

  “哎呀,李大仙,您里边儿坐。”让到里面儿,“倒茶!您今天光临,有什么贵干……”

  “甭客气,光临不光临咱们甭提,听说你把圣人赢啦,你能抬呀,今天我特地找你抬杠!”

  我大爷说:

  “按说我可不敢跟您抬,您是神仙嘛!我要不跟您抬,我这买卖就得关门儿,您既然来啦,我就跟您抬抬,赌钱哪……”

  “你跟圣人赌十块钱,我也跟你赌十块钱得了嘛!倒不在乎输赢,我得转转这个场!”

  “好吧。”

  拿十块钱现洋搁这儿,瘸拐儿李也搁这儿十块钱。

  “这规矩……”

  “我知道哇,我要问住了你,钱归我拿走哇,你问住了我,干出身儿呀!”

  “打这儿就要抬杠啦!”

  “抬吧!”

  “您说我说?”

  “我要把你问短了,你让神仙问短了还算新鲜吗?你不明白的事你问我呀,我回答你呀,我是神仙哪!”

  “好吧,打这儿可要抬杠啦啊,咱就拿您本人抬吧!”

  “好吧。”

  “您是谁呀?”

  “瘸拐儿李呀!”

  “卖什么的呀?”

  “什么也不卖呀!”

  “那么您是神仙哪——中八仙哪,中八仙背那葫芦干吗?”

  “葫芦是我的一个宝贝呀!”

  “您这葫芦里头是什么呀?”

  “丹哪,金丹啊。”

  “金丹?”

  “金丹哪,是我们出家人炼的丹。”

  “炼它干吗?”

  “干吗?这金丹能起死回生啊,死人吃了这金丹能复活呀,专治内外两科各样的病症。”

  “您别说,您别说,您这金丹能治内外两科的病症,为什么不把您的腿治直了哪?您怎么是瘸子哪?不能治己,还能治人?”

  把瘸拐儿李给问住啦!

希望能解决您的问题。

中篇单口相声, 黄半仙 那个比较简单,一个说,一个配。剧本

黄半仙

六月三伏好热天,

京东有个张家湾,

老两口儿院里头正吃饭,

来了个苍蝇讨人嫌。

这个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儿,

老头子一怒追到四川。

老婆儿家中等了仨月,

书没捎来信没传,

请了个算卦的先生算一算,

先生说:“按卦中断,伤财惹气赔盘缠。”

他这卦算得还真灵。其实啊,这个卦不但他算得灵,我也能算。那得分什么事啊,来一个老太太算卦。

“先生,您给我算一卦。”

“什么事啊?”

“我老头子走了仨月了,音信皆无,您说有什么危险没有啊?”

“啊,他干什么去啦?”

“嗯,追苍蝇去了!”

“追苍蝇去啦?!什么事啊?”

“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儿。”

那当然是伤财惹气赔盘缠。你追得回来追不回来,也得伤财惹气。这就是瞎掰。这算卦没有灵的。也有时候灵,他蒙事啊,算卦的他有一套办法,你往那儿一站,他一跟你说话,就让你信。怎么信服他呀?您瞧他这套办法。这个算卦讲究“要簧”,什么叫“要簧”啊?就是你来算卦呀,先不给你算,先套你的话,说行话就叫“要簧”。算卦的说话讲究“拍簧”、“诈簧”,明明没算出你这个事,他愣要诈你!对不对呢?哎,他也有办法。哪句话说不对,他能把它收回来。不是说了话收不回来吗?他能收回来。这叫“抽撤连环”。过去在天桥就有算卦的,这位往那儿一站,他就说了;“这位老兄当在家,这位当在外,这位应当做买卖。哎呀!这位老兄,你的‘印堂’发亮,财运昌旺,你今年五月节,应当有一笔财到手……”底下是仨字:对不对?可是这“对不对”他先不说,怎么不说啊?他怕说完了,人家告诉“不对”!那怎么办啊?他不说,他拉长声,“你今年五月节应当有一笔财到手……”他不往下说,他看着,察言观色。那位要是真有一笔财到手,他看得出来,那位要是没有,他也看得出来。那怎么看啊?他这办法叫“定睛则有,转睛则无”。你要是说对了,这个人当然一愣神儿;要是不对就该转眼珠(学转眼珠)琢磨了,那就是没有这回事儿。他瞧出来了!

“你今年五月节,应当有一笔财到手……”他看着你,瞧这位一转眼珠,他知道不对,赶紧往回收。他有话:

“……啊,对了,你应当五月节有一笔财到手啊,不过,让小人给你冲了,你还没到手对不对?”。

哎,这不是废话嘛!

“这位老兄,你的气色可不好,今年八月节应当遭一场官司……”

底下又是“对不对”,还不说,他瞧着那位,一看那位呀,也是转眼珠。

“啊,你应当遭一场官司啊,但是有贵人扶助,给拨置过去了,大概现在你还许不知道吧?”

甭说那位不知道,连他也不知道!他就要这么说。所以呀,算卦没真的。哎,也别说,有一个算卦的灵了,嗬,不但灵,而且还是卦卦灵。灵可是灵,这个事情,灵得那么可笑。怎么灵的呢?我说说您听听。不是现在的事情,在清代道光年间,有这么一回事。离着北京不远,几十里地,有这么一个村子,这村子里头住着一个种地的,这个人姓黄,小名儿哪,叫“蛤蟆”!那位说了:“这可新鲜,人有叫这小名儿的?哎,因为他这模样长得特别,两个小圆眼睛,翻鼻孔,大嘴岔儿,脸上有麻子,说黑不黑,说黄不黄,脸上透着那么绿。故此,这小名儿叫黄蛤蟆!您可别瞧这人相貌长得不怎么样,有能耐,能说会道,又能察言观色,念过几天书,没事儿就翻翻皇历,街坊邻居谁家要是娶媳妇儿,聘姑娘,或者是上梁动土,都来找他。干吗呀?他会看皇历,让他给择日子,他也乐意多管闲事。他要是说几句话呀,还真有人信他的,简直就拿他当了伏地圣人啦!您可别瞧他这么机灵,他老婆是个累赘。他老婆怎么啦?有病。什么病啊?这病根儿厉害,寒腿!两条寒腿,要是不犯病啊,还能跟着干点儿庄稼活儿,一犯病,下不了地。这病还是常犯,这寒腿病根儿什么时候犯呀?要是变天就得犯。阴天腿也疼,下雨腿也疼,要赶上阴天下雨他老婆一犯这病,他下地干完活回家还得做菜做饭。怎么哪?他老婆不能下地呀!日子长了,他是急不得,恼不得。他哪,也找着这么一个窍门儿,每逢他老婆一说腿疼,哎,明天就得阴天;如果疼得利害,那就是……下雨!他倒都有了防备。有这么一回呀,这天他老婆折腾一宿没睡,第二天老黄要下地干活去呀,天哪,晌晴白日,可是闷热,热得邪行。老黄啊,就把这蓑衣披上啦!披着蓑衣扛着锄头往外就走。他老婆一瞧: “老黄,疯了!挺好的天儿,你披蓑衣干吗呀?脱下来!”

老黄也不理她,还往外走。他老婆一瞧:“咦!怎么回事?让你脱下来!

他往前一迈步儿,那意思是要拽老黄一下,刚这么一迈步儿,“哎哟!”腿疼了。“哎哟……”蹲那儿啦。老黄回头一看乐了:

“嘿……我还披蓑衣干吗哪?你腿疼了不是?你闹了一宿啦!那不是今儿要下雨吗?我不披蓑衣怎么办哪!”

他老婆一听也乐了。他俩乐了不说呀,老黄一出门儿啊,街上的人,也都乐了。怎么哪?

“哎,二哥,这黄蛤蟆干吗呀?求雨哪?嘿,挺好的天儿,你披蓑衣干吗呀?脱下来!”

老黄理直气壮的:

“不脱,一会儿用得上!”

“干什么呀?一会儿有什么用啊?”

“有什么用啊,今儿这天儿有雨!”

他那意思呀,是他媳妇的腿疼了。大伙一听有雨,这不是胡来吗?万里无云,哪儿来的雨呀?不信他那套,就下地干活儿去了。这活儿干了有一个多钟头。哎!忽然间抬头一瞧,南边来了一块黑云彩,跟黑锅底似的就扑过来了,一会儿的工夫就铺严了,嘎啦一个雷,哗……瓢泼大雨。大伙儿就往家里跑,淋得跟小鸡子似的,你再瞧老黄,披着蓑衣,一步三摇,跟没事人儿似的。嘿!

“老黄,真有两下子呀!”

老黄爱吹大气:

“干吗有两下子呀?对了,我连阴天下雨再不知道,那更得了!”

他那意思哪?我媳妇腿疼,我能不知道吗?大伙一瞧,嗬,老黄真有能耐啊!又过了几天,这天清晨早起呀,阴天,天阴得特别沉,老黄刚要下地去干活儿,先问他老婆:

“怎么样,腿疼不疼?”

“不疼。”

“不疼,好嘞!”

扛起锄头,他出来一看哪,好,好些人都披着蓑衣。

“哎,老黄,回家拿蓑衣去!”

“拿那个干吗?怪费事的!”

“费事?你不拿一会儿挨淋!”

“挨什么淋哪?放心吧,今儿没雨。”

下地干活儿去了。大伙一听:没雨?天阴得这么沉会没雨?到地里刚锄了两垅地的工夫,再一看天哪,嘿,云消雾散,太阳也出来了。老黄哪,还说风凉话儿呢:

“怎么样,蓑衣都白拿了吧?告诉你们了,不听嘛,看,没雨吧。”

“老黄,嘿,怪了,那天我们都挨淋了,你披着蓑衣慢慢儿的往家里扭。嗯?今儿个我们都拿着蓑衣,都白带了,怎么意思哪?你怎么知道有雨没雨哪?”

“啊……”

他怎么好意思说,“我媳妇腿疼,我就明白了”。这怎么说呀?大伙再一问哪,他来劲儿啦:

“啊,我呀,诸葛亮马前神课算出来的。”

嗬,大伙一听,马前神课能算出来有雨没雨,太灵了!打这儿可好,大伙给他一嚷嚷,得了,先前哪,什么有个娶媳妇的,聘姑娘的,上梁动土,来找老黄,让他给看看皇历;后来一听说他会诸葛亮马前神课,好,谁家丢了东西也来找他。张家儿媳妇丢了个耳环,找他来了。

“大叔,我耳环子丢了,您这个马前神课算得挺灵,您给我算算!”

他怎么能好意思说:我不会,我就会算阴天下雨,还得我媳妇跟着我!他不好说呀!

“啊,给你算算。”

他假装疯魔一算:

“耳环子丢了是不是?嗯……没丢!”

“大叔,您说没丢,眼睁睁它就没了嘛。”

“没不了!告诉你回家找去,锅台旁边、水缸后头就找着啦,去吧!”

张家儿媳妇走了,到家一找,锅台旁边,哎,真把耳环子找着了。他这卦怎么灵的呀?老黄他有个琢磨劲儿,他心想:她是一个儿媳妇,儿媳妇每天得做菜做饭,得挑水,除了锅台旁边,就是围着水缸转。他就说这俩地方。嗯,到锅台旁边儿真给找着了。嗬!这一来呀,更嚷嚷动了。这一嚷嚷啊,有一天,李二嫂上他这儿来了。李二哥走了仨多月,音讯皆无,没来信。李二嫂来了:

“黄大哥,您看我们那口子走了仨多月了,也没来信,我怪不放心的,您说他得什么时候回来呀?”

“啊,算卦呀!”

“啊!”

“嗯,好”

装着掐手指头,他先不算,跟李二嫂说话。

“嘿,弟妹,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儿你打发别人找我还不行吗?干吗非得自己来呀!你看你挺重的身子,怎么还出门呀!”

“啊……不要紧的,我刚九个月。”

“噢……嗯,算出来了!你男人啊,这个月不回来,也不来信了,下月准回来,去吧。”

嗬,下月准回来!结果怎么着?真没来信,到下月还真回来了。又灵了!这回他怎么灵的呢?

怎么灵的?老黄他有个琢磨劲儿。他一听说怀孕九个月了,哎,他想这个道理,这个女人怀孕哪,他男人心里有数,他知道!仨月不来信,那就是净等着到时候回来伺候月子人哪!哎,到下月还真回来了。打这儿可就了不得了,就给嚷嚷动了。不单嚷嚷他能掐会算,并且给他起了名,叫“黄半仙”。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村传镇,镇传县。传来传去,就传到北京了。

嘿!该着老黄发财。北京皇宫内院丢了东西啦!丢什么啦!道光皇上丢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这夜明珠这么一丢啊,道光可急了。在清代,道光皇上是最小气的一个皇上,不但最小气,而且也是一个贪财如命的一个皇上。您算算吧,他那龙袍啊,都打着补丁!就这么小气。要是那么一颗夜明珠丢了,那还了得!马上把九门提督宣上殿来,大大地申斥了一顿,给三天限,找回夜明珠还则罢了,找不回来夜明珠,降级罚俸!

三天?五天也找不回来呀!怎么回事情?偷夜明珠这主儿不好逮呀!谁呀?宫里的太监大总管崔英监守自盗,您说这玩意哪儿找去?九门提督在宫外头找,当然是找不到啦!

三天找不着,上金殿,怎么着?降级罚俸。再等五天找不着,上金殿,降级罚俸。简断截说,一个半月没找着,坏了!一个半月没找着,这九门提督降级降得都跑到御马圈遛马去了!

这天道光皇上恼了,在金殿上大发雷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夜明珠丢了一月有余,文武百官若无其事,是怎么回事呀?莫非说,你们都想遛马去吗?”

大伙一听都害怕了:呼啦!跪下一大片,有一位侍郎那荣,往前跪趴半步:

“启奏我主万岁,奴才闻听人言,在前门外西河沿,有一个算卦的叫诸葛周,这个人不但算卦灵,并且会‘圆光’,其术如神,如果要把他找来,占算夜明珠的下落,定知分晓!”

皇上一听:“来呀!”叫大总管太监崔英,“去到前门外找诸葛周,进宫占算夜明珠的下落,找去!”

崔英一听,鼻子都给气歪了。怎么?夜明珠是他监守自盗。心说:这个侍郎老那荣你好好跪着不得了吗?你出这主意干吗呀?“其术如神”,灵!到这儿一算,算出来是我偷的,我怎么办哪?可是皇上传旨,他又不能不找,没办法,骑马找去吧!带着从人找去了。到了西河沿一打听,第一个门,路北那家儿,到跟前一瞅,好!门口有三棵白杉篙,绑着杨柳枝儿,贴着白条写着“恕报不周”。一问哪,诸葛周死了!嘿,崔英这个高兴啊!行啦,告诉皇上。皇上一听:

“死了,再找别人,找别的算卦的,灵的就行!”

“嗻。”

再找吧!又到了打磨厂里头,一看哪,有一家命馆门口挂着牌:“刘铁嘴”。

崔英下马进来了。

“你会算卦呀?”

刘铁嘴一看这派头儿……

“啊,我会算卦。”

“灵不灵啊?”

“您看我这名字不是贴着哪吗?‘刘铁嘴’,因为我是‘铁嘴钢牙’,我的卦是卦卦灵!”

“嗯,真灵吗?”

“啊,真灵!”

“那……回见吧!”

算卦的一瞧,这位大白天的撒呓症哪?告诉他灵啦,他“回见”啦,这是什么毛病啊!

他哪儿知道啊,崔英不敢找真灵的,你灵了,他脑袋搬家啦。

不行,再找别人。又找了一个,前门大街有个“孔明李”命馆,到那儿一问哪,也是灵!“回见吧!”他又出来了。

他一琢磨:不行!全灵啊,怎么办呢?嗅,对了,别找命馆,天桥找卦摊儿去。对!找卦摊儿一问:

“你这卦灵不灵啊?”

他也说灵。是卦摊都得说灵。不灵?说不灵谁还算哪,他吃什么呀?问了几个卦摊儿,都说灵,找哇,嗬,可着北京找了三天,北京城的卦摊儿都找遍了,连一个不灵的也没找着!这怎么办呢?第四天头儿上,心里一烦:城里头找遍了,城外头找去,对!带着从人骑着马,信马由缰出城了。走了几十里地,天儿也热,累得慌啊,来到了个村子。

“来来来,休息休息!”

下了马了,看树底下有个小孩儿,就问了:

“哎,你们这儿有算卦的没有?”

“有,就这个门儿!”

哎,就是黄半仙家的门儿,小孩这么一指。

“噢,好!”往里就走。

这天,老黄正在家里哪,在家干吗哪?正在那儿发愁哪。发什么愁啊?他媳妇又腿疼了,又要下雨。一会儿啊,他还得往屋里搬柴火,挪东西,麻烦!正这儿烦着哪,这么个工夫,哎,太监大总管崔英进来了。

“你会算卦呀?”

老黄一听:

“啊……我……我会……”

“灵不灵啊?”

这位问灵不灵,还挺大的声儿。老黄一瞧他这派头儿,心说:我这卦,哪儿灵去呀?干脆,说实话吧!

“我这卦……唉……我这卦……唉……不灵。”

“嗯?嘿!找了半天,敢情在这儿哪!好好好,哎呀,不灵?真不灵吗?”

“唉……真不灵!”

“嗬,行了,行了,赶紧跟我走!”

“跟您上哪儿去呀?”

“进北京,皇上的夜明珠丢了,你给算算去!”

老黄一听:怎么着?给皇上算卦。这不是胡来吗?甭说算得不灵,说错了一个字儿——掉头之罪,那哪儿行啊。赶紧说:

“……这位老爷……您……没听明白,我算的卦呀,它不灵!”

“废话,灵了还不找你哪!走走走!”

“老爷……我这卦……不灵!”

“不灵也没关系,咱家告诉你,即便不灵,有咱家在旁边儿给你多说两句好话,给俩钱儿轰走完了,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要是不去的话,就是抗旨不遵,午门外开刀问斩!”

“唉,别价!”

一想:不去当时就死啊,要是去了不灵,还许给俩钱儿,轰出来……

“嗯,……我……我去行吗?”

“别费话!不去就是抗旨不遵,快走!”死乞白赖让快走。

“唉……我走,我走……你好好在家里看家吧。”

“哟,你瞧瞧这……这不是倒霉了嘛,我这腿还疼,你看,你现在就走?

“啊,没法子,不走?抗旨不遵哪,你现在腿还疼,噢,对了,我拿着蓑衣!”

崔英一瞧:

“啰嗦!挺好的天儿,你拿蓑衣干吗呀?”

“嗯?……不是,您甭管了,用得上,今儿有雨!”

他是想,他媳妇腿疼,今儿就有雨。崔英哪,也没怎么注意。

“啊,走吧!”

把他带到北京,安排到馆驿里头住下。老黄啊,吃也吃不下去,睡也睡不着,心里烦哪!

“这玩意儿,怎么算哪?”

到半夜里头,好,哗……瓢泼大雨下起来了。老黄一想:雨是下了,甭问哪,我老婆在家里正那儿腿疼哪,唉,我还让大官儿给抓来了。就这位老爷,真要命,我说不灵啊,非让我来不可;他说了,给俩钱儿轰出去,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呀?给皇上算卦,我怎么算啊?嗯,丢夜明珠,让我找夜明珠,我哪儿去找哇?嗯,你要是算个阴天下雨,我还能算出来——那也不好算哪!还得把我媳妇接来——这玩意儿找夜明珠,我怎么给算哪?明儿给皇上算,我让他哪儿找去呀?锅台旁边?水缸后头?那皇宫里头有水缸吗?这不是要命嘛!

心里头烦哪,可又恨,恨谁哪?恨偷珠子这贼,他心里恨哪,坐那儿着急,嘴里头可就叨念出来了:

“这贼也不对呀,嗯,你偷谁偷不了啊,干吗单偷皇上啊?如果要是知道是你偷的,你活得了吗?再说,这位老爷也不对呀,我说我的卦不灵,我不来不就完了啦,你这死乞白赖地催我来,催,催,我来了,你活得了吗?”

他那意思是你把我催来了,我来了,我要是算得不灵,你活得了吗?我要是算得不灵,你有失职之罪,你也活不了。他心里是这意思,指着外头:

“我来了,你活得了吗?”

得,这句话,隔墙有耳,有人听见了。谁呀?大总管崔英。他干吗来了?哎,他把老黄安排到馆驿呀,他回府了,摆上饭,吃饭喝酒,心里高兴:哎,行了,明儿给皇上一算卦,算不出来,把他杀了,没我的事。嘿,这珠子呀,我这辈子也犯不了案了!哎,行,看他那模样,就不象有能耐的相儿,有能耐的能那模样吗?高兴!

正这儿高兴着哪,哗……外头下起雨来了,这一下雨,他心里一机灵,推门一瞧,瓢泼大雨。

嗯?不对,他算的卦不灵?不灵他披蓑衣干吗呀?他怎么告诉今儿有雨啊?哎呀,别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吧?嘴是说不灵,明儿到金銮宝殿上一算,灵了,一指:偷珠子的就是他!得,我完了!哎,这可受不了,不……得听听消息去!

这么着,他来了,来到这儿也不让人通禀,自己就悄悄地来到黄半仙的屋门外头,刚往那儿一站,正听里头说。他来的这时候,头两句说过去了,里头正说这句哪:

“催,催!我来了,你活的了吗?”

他还指着外头。崔英一听:啊?“催,催,我来了”,他来了;“你活得了吗”?我……我是活不了啊!这玩意儿他算出来是我啦!哎呀,他……这个……

你倒是再听听啊,他也没往下听,一害怕,推门进来,咕嘚儿就给跪下啦:

“哎……这个……半仙饶命,半仙饶命!’”

老黄吓了一跳,一看大总管跪在这儿啦,一听“半仙饶命,半仙饶命”,老黄他能察言观色,一看这大总管浑身直哆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能够沉得住气:

“哎,甭害怕,甭害怕,起来说,起来说,什么事啊,你?”

“啊……哎哟,半仙饶命,您这卦算得真灵,您来了,我……我是活不了啦,我知道您算得对,这珠子不错是我偷的,是我偷的,您救救命吧。”

老黄一听:嗅!这么回事呀!老黄也真能装模作样,沉得住气:

“嘿……哎呀,是你偷的!哼,早就算出是你偷的啦!不但算出珠子是你偷的,而且我还算出来,你把珠子藏在什么地方了。”

拿话诈,崔英一听啊,哟,都算出……心里头也一愣,能算出来?那我让他说说。

“啊,是……半仙,您算出来了,那么您算出我把珠子藏在哪儿啦?”

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一问这句,准得问趴下,老黄啊,能说会道,老黄一听:

“嗯,算出来了。哈……我说你那珠子藏哪儿啦,我说?我说是说,现在不说,明儿见皇上一块儿说!”

“哎……别价!您怎么不在这儿说呀?”

“我在这儿跟你说什么呀,我说‘我算出来了,我知道你藏在哪儿啦’?我不说,让你自己说,我看你敢跟我说瞎话不敢。”

嘿!

“哎呀……半仙饶命您哪,我不敢说瞎话,我那珠子,就埋在御花园的芭蕉树底下啦!”

“啊,这还罢了。我算着也是在那儿埋着嘛!”

他多咱算来着?!

“你起来吧。”

“是,半仙,您……干吗半仙哪,简直您就是活神仙啦,您算得真对,明天求您在见皇上的时候,别说是我偷的,我……送您五百两银子。”

老黄一听,一冷笑:“哈……

他那意思哪,嘿,这家伙不打自招了!可是他这一冷笑啊,崔英不知道他为什么事呀,以为他嫌少呢。

“啊……懊,五百两不行啊,我给您一千。”

又加五百!

“噢,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明天我给皇上算卦的时候呀,替你瞒着点儿就是了。”

算什么啊?卦还没算哪,先收一千两银子的卦礼了,他倒闹着了。行啦!

到了第二天,崔英引他上朝见皇上,皇上还挺高兴,平身赐座,让他掐算夜明珠的下落,老黄怎么算哪?虽然崔英都说了,可也得装模作样的来来呀!心想:得掐掐诀,念念咒。嗯,掐诀(学手势),念咒怎么念哪?他也不会,想起什么念什么:“一二三,二二三,七八九十念真言……”

文武百官一听,怎么着?要变戏法呀!这是什么咒啊?

“按照卦中来判断,夜明珠现在御花园。”皇上一听:“来,摆驾御花园!”

摆驾御花园啦。到御花园里头,皇上说了:“哎,黄仙师,寡人的御花园如此宽阔,夜明珠究竟在何处啊?”

“啊,我再给您占算占算。”(学掐诀手势,念咒)

“半仙本姓黄,今日见君王,夜明珠在何处?啊……这芭蕉树下藏!”

他真能装模作样的!皇上一听:

“好,刨!”

锹镐齐下。

“哎,轻着点儿,不要伤了国宝!”

嗬,装模作样的。本来崔英把这珠子埋得也不深,设刨两下,刨出来了,由小太监擦干净了,递给皇上啦,皇上一瞧,太高兴了。

“哎呀,黄半仙,真是黄仙师,这卦太灵了。哎,黄仙师,你算一算寡人的夜明珠究竟被何人所盗?是何人所埋?”

这是谁偷的,谁埋的?

老黄啊,没防备问这句啊,抽冷子一问,一扬头,瞧了崔英一眼。崔英啊,心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呀?往下一听还好。

“啊……啊……万岁,夜明珠乃是奇珍异宝,日久年深,受了日精月华,这是它自己溜达出来啦!”

皇上一听,想啊:我听说“纸站八百年自焚。”纸尚且如此,更何况这夜明珠呢?

“嗯,言之有理!”

您瞧这份儿昏君当的,他还认为言之有理呢!那夜明珠自己会溜达过去?!

回到金銮宝殿。

“黄仙师,算得真灵,来呀,赏给黄仙师……两碟萨其玛!”那么一颗大宝珠找着了,就给两碟萨其玛,您就知道他这人小气不小气啦!

给完两碟萨其玛也不让他走,留他在宫里头住几天。

那位问了,皇上把珠子找着了,他还留一个算卦的在宫里干吗用啊?

道光皇上有他的想法,他心里琢磨:我这夜明珠丢了一个多月,音讯皆无,找不着!嘿!黄半仙一来他就算出来在什么地方,这卦太灵了!不能让他走,我再试验试验他,如果他每一卦都算得这么灵,那就封他在朝为官。封他在朝为官于我有好处啊!谁再做了什么事也瞒不了我啦!他就给我算出来了!哎,因为这样儿就不让他走。

可是老黄心可烦了,老黄心里琢磨着:这不是没影儿的事吗?把我留下来,我……我在这儿干吗呀?伴君如伴虎啊!真要了命了,我知道他哪时候有什么事呀!

挺烦,一心里琢磨:明儿我得想主意跟他说:我回家。对!想个抽身之计。一赶到第二天早朝,崔英领着黄半仙上朝,奏事处太监那儿喊;

“圣上传旨,宣黄仙师随旨上殿!”

头一个就是他,干吗呀?皇上这夜明珠找着了,高兴,一宿都没睡觉,挺老早的打后宫就来坐殿。往前走,走到御花园这儿,哎!这儿有一棵枣树,这棵枣树啊,是明代时候三保太监下西洋带回来的,这种枣叫“珠枣”,滴溜圆,这么大个儿(比画),通红,可是得熟了。现在还生着哪,湛青碧绿这么一个枣子,皇上瞧着好看,顺手摘下来一个,一想;哎,有了,我让黄半仙算算我这手里是什么?如果再算对了,他这卦真灵,那就封他在朝为官,对!

这么着,先宣黄半仙随旨上殿。黄半仙往这儿一跪,行礼已毕,应该平身赐座呀?这回光让他平身,没赐座。

“平身。”

黄半仙站起来了,皇上一攥这拳头:

“黄仙师,你的卦算得灵,来来来,你算算朕的手中何物,如果算对了,封你在朝为官,算不对,问你个欺君之罪!你算吧!”

老黄一想:哎呀,这怎么算呀?这个……当然他害怕呀,心里害怕,可脸上还不能带出来,还得装模作样的不带相儿。心里这儿想主意,他又琢磨了,琢磨什么?心里想:他手里到底是什么?噢……一定是他那颗夜明珠,这珠子找到了,怕再丢了,珠不离手,手不离珠,早晨起来就把这个拿出来了,那甭问,夜明珠,对。

可是他要说夜明珠,当时就杀,欺君之罪,没算对呀!他说的话儿好:

“万岁……”

他要说这么句话,“大清早您就拿您这心爱的夜明珠来玩赏啊”,是这么句话,他刚说了半句。

“万岁,大清早您就……”

皇上说;

“哎,对,是大青枣……”

嘿!他这么灵的!

皇上一松手,老黄一瞧,吓得小辫儿都立起来了:嗬,好家伙,老爷子,多亏我说“大清早”啊,我要是说“大早晨”还麻烦了,这玩意儿!哟!

“启奏我主万岁,草民我要回家看望看望。”

“嗯,不行,这卦又算灵了,来呀,摆宴!”

摆宴?这皇上那么小气还摆宴?摆什么宴哪?就是一碗茶,两块“萨其马”!他管那就叫摆宴啦!

没办法,吃“萨其玛”吧,吃得都醋心啦!

皇上说:“黄仙师,你这卦算得太灵了,朕有意封你在朝为官,陪伴君王,君臣共享荣华富贵,你意如何?”

老黄心说:我还跟你在这儿?好家伙,多亏我说了个大清早,不然我这脑袋搬家啦!

黄:“草民乃是乡野村夫,怎能立保君王??”

皇上想:“你这是不乐意啊,你要是不保我你保了别人我的江山可就不稳啦!!”皇上一咬牙,上来狠劲了!把崔英一叫过来,在他耳朵上一嘀咕。让崔英到后宫把那个宝蟾拿过来。(什么是宝蟾呢?就是一个金子雕刻的癞蛤蟆)不大会儿,崔英抱着个盒子回来了!

皇上用手一指:“黄仙师,你算的不是灵吗?你来算算,朕这盒中之物是什么,你要是算对了,朕封你做官,你要是算错了,那就是欺君之罪,我们午门外开刀问斩!”

老黄想啊:“我刚才那个大清早那是蒙找了,我现在怎么算啊???”

他憋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脚:“叫着自己的小名,黄蛤蟆!你就死在这盒里头了!!!”

皇上一听:“嗯~~???他又算对了! !!!!”

你要是闲烦,我觉得小学说前面就可以了

这位朋友说的这个我知道几个,都是三爷的单口,您不妨看,如下:

马三立单口相声《找糖》的词:

这个**院哪,**院开片啦,**院哪开片哪,客满哪,演的什么片子呢?彩色故事片,这彩色故事片什么名字,咱就不管它了,片名就不管它了,反正是彩色故事片,大家看**客满,楼上楼下,前排后排,座无虚席,客满。大家聚精会神地看银幕,看这个**,大伙都看,可在正当间呢中排坐着一老头子,这老头六十多岁也看这**,看着看着这老头不好好看了,坐着椅子上往下出溜,出溜下去了,一会儿呢又起来了,又坐那了,坐了一会儿,又看,又出溜下去了,摸摸这边的腿,摸摸那边人的脚,把旁边这小伙子摸得直嘀咕哇,害怕啦!

怎么了?老大爷,你干嘛呢你?你瞅瞅这男的女的?你这摸什么呢?您摸的是?

掉点东西,掉东西了!

掉东西一会儿再找!一会儿灯亮了,灯亮了再找。

散场人多就给踩坏了。

你掉什么了?

那个…糖掉了…

一块糖您就别要了!

那个…牙在上面粘着呢!!

《追》

作者:马三立

在前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正下班的时间,街上人很多,车来人往。十字路口,民警指挥车辆忙得手脚不停。这时候马路上跑过一个人来。这人挺胖,个头儿不太高,穿了身很旧的蓝衣服,没戴帽子,一边儿跑还一边喊:“截住喽!别让他跑啦!”

追谁呢一个小瘦子,三十多岁,惊惶失措,跑得又急又快。这胖的追瘦的,没法追上。街上的人一看这情景,都替胖的追那瘦的。嚄,帮忙的还真不少。民警一看也追过去了。这时前边的人也拦住那瘦的,那瘦的脚一滑,叭叽就摔在马路边上。大伙哗啦一下就围上了,组成一堵人墙。民警赶过来冲着瘦子就喊:“起来!快起来!”这时候人群闪开,那胖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把按住那瘦子,喘了两大口粗气:“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调完级了,你不请客!”

这两个段子内容比较少,您不妨试一试, ----新年快乐。

甲:这个相声啊,他是来源于生活,所以作为一个相声演员,你就要不断的研究生活。其实呀,不管你干什么工作,只要你想干好喽,都需要认真研究自己的业务。 乙:对,干什么说什么,卖什么吆喝什么吗! 甲:你说什么? 乙:干什么说什么,卖什么要喝什么。 甲:我听你这话就别扭。 乙:怎么呢? 甲:他干什么就得说什么? 乙:是呀,干什么说什么嘛。 甲:那他有没有干什么不说什么的哪? 乙:没有。 甲:小偷! 乙:啊? 甲:你什么时候见公共汽车一出站,车厢里站起一位来,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偷,今天就跟这儿上班了,希望各位配合一下,诶,那位女同志您把胳膊抬起来我偷您钱包了。这有说的吗? 乙:不像话,小偷那是职业吗? 甲:偷盗专业户。 乙:没听说过,正式职业就的干什么吆喝什么? 甲:噢,卖什么就得吆喝什么? 乙:对呀。 甲:那卖什么有不吆喝什么的吗? 乙:没有。 甲:卖骨灰盒的。 乙:他怎么找来的。 甲:你什么时候见火葬场卖骨灰盒的吆喝了,“哎,快来买,快来看出口转内销的骨灰盒,小盒带盖儿,能插相片,哎,怎么着先生您来两个。” 乙:不要。 甲:别的,过这村可没这店啦,等你死了再买没货啦! 乙: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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