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文学初兴起的创作具有哪些基本特点?举例说明!

女性文学初兴起的创作具有哪些基本特点?举例说明!,第1张

女性文学初兴期的创作具有如下基本特点:

一是鲜明的女性主体意识。这是此期创作有别于此前妇女文学活动的首要特征。实际上,只有到这一时期,中国女性作为具有独立人格的人在文学中发出自己的声音才成为具有普遍性的文化现实。无论体认自我生命还是审视外部世界,总体而言,她们已摆脱传统闺秀依附于父权力量、夫权力量的屈从人格,立足于女性主体完整的自我意识。

二是以女性生活为取材重点,着力表现女性命运和情感;尤其着重抒写新女性的心路历程,许多作品多少都具有自叙传色彩。尽管这一时期女性文学的视野相当广阔,但是她们表现最深刻的无疑是觉醒的青春女

性踏上现代人生之旅的独特情怀;同时,她们对下层妇女的命运有着深切的同情,悲悯传统闺秀的人生境遇,也反思旧式女性的精神缺憾。

三是艺术表现上善于采用强烈的主观抒情和细腻的心理刻画等方式。这一时期的女作家在文学观念上都追求“真”的文学,并且把“真”理解为心灵的真实;因而冰心、庐隐、丁玲等人大都在作品中勇敢真诚地袒露自己的内心真实,凌叔华等擅长客观描写的女作家则细腻地刻划了女性内心的细波微澜。

四是艺术上以阴柔之美为主调,同时也不乏阳刚气度。这一时期的女性创作忠实于觉醒的青春女性的独特情怀,大都呈现出纯真、热烈、柔美的青春特质,又时或弥漫着悲哀的时代气息。有些女作家则能于阴柔之外展现出时代女性的豪迈。

综上,女性文学初兴期的女作家在时代启蒙精神的感召下,怀着“不仅仅作个女人,还要作人”(庐隐《今后妇女的出路》)的理想,走向社会。她们以觉醒的人的生命自觉关注社会人生、感受母女亲情、观照童心世界、体会同性情谊、追求现代爱情。创作主体既展示出与男性平等、不屈从于外在权威的生命尊严,又以艺术的方式表达了女性独特的人生感受。这种平等与差异共存的生命体验,构建了中国女性文学最初的主体内涵。

不过,此期女性创作尽管在整体上勇于否定封建父权夫权以及现代消费文化对女性的伤害,但一些时候仍然不敢正视异己力量,以致在自我精神世界的抚惜中放弃了深入一步的理性追问,显现出女性文学初兴期创作精神怯弱的一面;一些女作家不能艺术地提炼情感素材、理性地审视表现对象,部分作品一定程度上流于宣泄,在艺术方面留下了比较明显的缺憾。

石评梅

石评梅(1902-1928),中国近现代女作家、革命活动家,“民国四大才女”之一。原名汝壁,因爱慕梅花之俏丽坚贞,自取笔名石评梅。曾用笔名评梅女士、波微、漱雪、冰华、心珠、梦黛、林娜等。1902年出生于山西省平定县,1919年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就读时即热心于文学创作,1923年9月在《晨报副刊》连载长篇游记《模糊的余影》,1924年与挚友陆晶清编辑《京报副刊妇女周刊》,1926年,继续与陆晶清合编《世界日报副刊蔷藏周刊》,1928年9月30日因病逝世。

石评梅一生中,创作了大量诗歌、散文、游记、小说,尤以诗歌见长,有“北京著名女诗人”之誉。作品大多以追求爱情、真理,渴望自由、光明为主题。小说创作以《红鬃马》、《匹马嘶风录》为代表。

在她去世后,其作品曾由庐隐、陆晶清等友人编辑成《涛语》、《偶然草》两个集子。

(概述资料来源)

中文名:石评梅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出生地:山西省阳泉市郊区义井镇小河村

出生日期:1902年

逝世日期:1928年9月30日

职业:作家

毕业院校: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

主要成就:主创《京报》副刊—《妇女周刊》

代表作品:《墓畔哀歌》

人物生平

家世背景

父亲石铭,字鼎丞,清末举人;石评梅之母,是父亲的续弦,其家庭为山西省平定县内一个书香门第。

主要经历

1902年,石评梅出生于山西省平定县的一个书香门第之家;

石评梅自幼聪颖好学,很受父母喜爱,从三、四岁开始,父亲就教她认字,每晚坚持不断,有时她没有认熟,虽是深夜,也不许去睡,直到念熟为止。后来进了小学,白天和孩子们一起上课,晚上放学以后,她父亲仍然教读《四书》、《诗经》等。

辛亥革命后不久,石评梅父亲石铭到省城太原山西省立图书馆任职,于是随父来到太原,进入太原师范附属小学就读,附小毕业后直接升入太原女子师范学校读书。由于石评梅天资聪颖,再加上受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在学校里学业突出,被誉为“才女”。在女师读书期间已经显露了石评梅的反抗思想和组织才能。一次女师闹风潮,她为组织者之一。风潮过后,校方要开除她,后因惜其才学,又恢复了学籍。

1919年暑假,石评梅从太原女师毕业,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迈出这一步,是对石评梅思想和意志的考验。因为在当时社会里,一般人思想认为:“一个女孩子,中学毕业就可以了,何必费劲的深造呢!”然而她却不断求学、奋斗着。她在父亲支持下,走出山西,到北京求学。到北京后,她本来要报考女高师的国文科,但是当年女高师国文科不招生,于是改考体育系。

在新思潮的影响下,石评梅一方面在女高师勤奋学习课业,一方面即开始写诗和散文向各报刊投稿。1921年12月20日,石评梅的诗歌《夜行》就在山西大学“新共和学会”办的刊物《新共和》第一卷第一号上正式刊出。

1920年在山西同乡会上,石评梅结识了北京大学学生、五四运动健将、山西籍最早的***人高君宇。在同乡会交谈中,得知他们父辈即有交谊。他乡遇故友,格外亲切,于是二人便建立了友谊,二人经常通信,谈思想,谈抱负。

1923年4月15日,石评梅曾致信高君宇,倾吐了她思想的悲哀。高君宇次日去信,帮助她分析青年之所以普遍感到烦闷,就在于社会制度的不合理。

1923年5月下旬到6月下旬,石评梅与体育系12人、博物系14人组成“女高师第二组国内旅行团”南下旅游,她们沿京汉铁路,经保定、武汉、南京、上海,从青岛、济南返回北京。返校后,石评梅写了一篇五万余字的长篇游记《模糊的余影》,连载于《晨报副刊》1923年9月4日到10月7日。

1923年,石评梅完成学业,接受师大附中聘请担任女子部学级主任和体育教员、国文教员,后来还在春明女校、女一中、若瑟女校、师大等校兼任教员和讲师。担任北京师大附中女子部主任后,在管理上她采取理智指导、真情感化的方法,使学生心悦诚服接受规则约束。

1924年高君宇因张国焘被捕叛变遭到北洋军阀政府通缉。他从在京住所腊库胡同十六号化装脱险,在狂风暴雨的夜晚到石评梅住处告别。

1924年石评梅和陆晶清合编《京报》副刊的《妇女周刊》时,得到鲁迅的关怀和支持。

1924年11月,石评梅与陆晶清等编辑出刊了《京报》副刊——《妇女周刊》。她以犀利的笔触,揭露抨击社会的黑暗势力,激励人民革命斗志。

1925年3月,高君宇因病逝世。3月29日,北京大学、国民会议促成会全国代表大会和山西省立一中校友会召开高君宇追悼大会,石评梅送了挽联,上写:“碧海青天无限路,更知何日重逢君”。又在白布上亲笔题写一首挽词,悬挂在追悼会上。5月8日,根据高君宇的遗愿由石评梅和高全德出面将高君宇安葬在北京陶然亭,石评梅在高墓周围亲手植松柏十余株,并在墓上题了碑记。

1925年5月30日,上海发生“五卅惨案”,石评梅和陆晶清等编辑的《京报》副刊《妇女周刊》于7月1日第二十九期发表本刊编辑部特别启事,对“沪汉惨屠”表示愤慨之情。

1926年3月18日,北京各界群众在李大钊的领导下在天安门前召开国民大会,要求段祺瑞执政府拒绝日、英、美等八国提出的撤除大沽口国防设备的最后通牒,抗议日舰对大沽口的炮击。会后2000余人游行情愿。段祺瑞执政府出兵镇压,制造了“三一八”惨案。石评梅虽然没有亲自参加到执政府门前的请愿行列,但好友刘和珍不幸遇难,陆晶清也负了伤。1926年3月19日,石评梅即奔医院看望负伤的朋友。并于3月22日在《京报副刊》发表散文《血尸》,3月25日,又参加了女师大为刘和珍和杨德群召开的隆重追悼大会,同时在《京报副刊》发表《痛哭和珍》一文,悲愤地指出:“昨天的惨案,这也是放出野兽来噬人;”“你的血虽然冷了,温暖了的是我们的热血,你的尸虽然僵了,铸坚了的是我们的铁志。”“我也愿将这残余的生命,追随你的英魂!”

1926年上半年,石评梅又与好友陆晶清等编辑北京《世界日报》副刊《蔷薇周刊》,工作之余在京从事文学事业。最初以写诗歌与散文为主,当时即被称为北京著名女诗人,到后期创作不少短篇小说。

1926年8月26日,鲁迅离京南下,石评梅至前门车站送行。鲁迅在当天的日记中记载:“三时至车站,晶清、石评梅来送。”

1927年发表的小说《匹马嘶风录》,是这一时期石评梅的小说代表作之一。

1928年9月18日,石评梅在北京西栓马桩八号寓所开始发病,剧烈头痛,但她以为身体不舒服是常有的事,所以还是照常去附中教书,但病情日益加重。友人庐隐等送石评梅进旧刑部街日本山本医院,师大教授兼附中主任林砺儒和庐隐等均在医院守护,不久开始昏迷。23日由日本山本医院转到协和医院,诊断为脑炎。30日石评梅即逝世于北京协和医院,被安葬在陶然亭高君宇墓旁。

1928年10月13日,世界日报社、女师大学生会、春明女校、蔷薇社及绿波社等在女师大礼堂开追悼会,庐隐报告石评梅生平事迹,焦菊隐代表绿波社致辞,女师大学生会写祭文,陆晶清从上海专程赶回北京,悲恸万分,写下了《我哭你唤你都不应》的祭文。

1928年12月,由蔷薇社编辑,《世界日报》印行《石评梅纪念刊》,登载三十余篇悼念文章。

石评梅逝世后,经庐隐、陆晶清等努力,编辑出版了石评梅生前所著小说散文集《偶然草》、散文集《涛语》等书。

主要作品

石评梅终年不满二十七岁,创作生涯仅仅六年。诗歌、小说、剧本、评论等体裁,她都曾驾驭过;但其成功却在散文和诗歌。在她去世后,其作品曾由庐隐、陆晶清等友人与1929年编辑成《涛语》(散文集)、《偶然草》(小说、散文集)两个集子,分别由盛京书店(后又改由北新书局)和文化书局出版。

1984年,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又整理出版了三卷本的《石评梅作品集》。第一卷为散文,收入《涛语》、《偶然草》,以及过去未收入的作品;第二卷为诗歌、小说;第三卷为剧本、长篇游记、书信。同年,山西人民出版社又出版了综合性的《石评梅选集》。其研究资料书目有1928年世界日报社出版的《石评梅纪念册》(蔷薇社编)。

2012年新世界出版社出版了《石评梅大全集》,将石评梅最脍炙人口的散文、诗歌、小说、游记、戏剧、书信等作品精选出来,集结成书。

《偶然草》(小说、散文集)1929,北平华严书店

《涛语》(散文集)1929,神州

《石评梅选集》(诗歌、散文、小说等合集)1983,山西人民

《石评梅作品集》(散文集)1984,书目文献出版社

《石评梅作品集》(诗歌、小说集)1984,书目文献出版社

《石评梅作品集》(戏剧、游记、书信集)1985,书目文献出版社

《石评梅纪念册》(蔷薇社编)1928,世界日报社

《石评梅大全集》2012年10月,新世界出版社

创作风格

石评梅的作品不仅有缠绕不清的哲学臆病和清冷的悲哀色彩,而且在感情的层面上也表现得脆弱和哀苦,通篇充满了“冷月、孤坟、落花、哀鸣、残叶”等冷艳的词汇,她的作品仿佛是一串串泪珠汇成,可谓满纸辛酸泪。然而她的善感与抑郁的气质并不妨碍她对女性命运和人生的思考,反而使她能够从悲观主义的角度循着情感的悲哀逻辑进行思辨与觉悟,表现一种极热烈又悲哀至极的呐喊。

石评梅的作品无论是对光明的渴望、爱情的追求,还是对妇女和社会的解放的渴望,都充满着柔弱女性奋力挣扎和不断追求真理的执著精神。她的作品呈现了其思想发展过程中从充满时代悲哀的叹息到对理想追求执著精神的转变过程;她充满了对既崇敬又心爱的人的缅怀,也表现了对真挚爱情的执着追求;同时,她深深地理解中国劳动妇女以及全民族的悲惨命运和对黑暗的抗争,从而使争取自由和解放的执著精神也赫然纸上。

人物轶事

高君宇与石评梅的爱情曲折而坚定,两个人犹如天空中的烟火,在短暂的生命中演绎了绚丽灿烂的绝世之恋。

1896年,高君宇出生于山西省的一个富商家庭,少年时代的他就对社会政治问题非常关心。20岁时,高君宇考入北京大学。在当时进步思想的发源地北京,高君宇受到激进的新文化和新思想的影响,很快成为学生运动的领袖。1919年5月4日学生爱国游行时,高君宇是组织骨干之一。1922年,在党的“二大”上,高君宇当选为中央委员。1924年年初,他又同李大钊、毛泽东等人一起以***员的身份参加了国民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

1924年,北洋政府对北京城内的国共两党成员展开大搜捕。高君宇将自己扮成厨子侥幸脱险后,接到上级指示,回山西建立党组织。临走之前,他决定去看一眼心中最放不下的人——石评梅。

1920年的一天,在北京山西会馆的同乡会上,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子正在作反帝反封建的演讲,他就是高君宇。石评梅认真地聆听着,并被深深地感染。山西会馆的偶遇,两人都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通过书信往来,石评梅和高君宇渐渐建立了友谊。有时,他们会相约来到北京南郊的陶然亭湖畔散步。在交谈中,他们发现彼此有很多相同的理想和抱负。

1923年的夏天,石评梅完成了北京女高师范的学业。毕业后,她受聘于母校的附属中学担任国文教员和体育教员。这一年的秋天,她收到高君宇的一封来信。信里只有一片火红的枫叶,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满山秋色关不住,一片红叶寄相思。”这封突如其来的求爱信让石评梅陷入忧虑和矛盾中。她想了很久,在红叶上写下这样一行字:“枯萎的花篮不能承受这鲜红的叶儿。”

原来,石评梅的第一个恋人叫吴天放,是一个风流才子,曾经留美学习。虽然他有家,但一直疯狂追求石评梅。在他们相恋的第三个年头,一次突然的造访让石评梅见到了吴天放的妻儿。最终,她选择了离开。这次感情的挫折令她失去了重新追求爱情和婚姻的勇气。

高君宇也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1914年,18岁的他在父亲的一手包办下,与本县一位姓李的女子成婚。从一开始,高君宇就试图反抗这桩婚事,但是遭到了父亲的严词拒绝。认识了石评梅后,高君宇更加坚定了摆脱封建婚姻束缚的信念。被石评梅拒绝后,高君宇对弟弟说:“我对她的感情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增强了。”

回到前文所说的高君宇虎口脱险后,必须离开北京前往山西。在临走前的那一晚,他去找石评梅。那个晚上,他告诉石评梅自己回到山西就解除那婚约。石评梅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下决心终身不嫁。高君宇没有食言,在他的力争之下,1924年秋,那场延续了10年、名存实亡的婚姻画上了句号。

1924年9月,高君宇南下广州,担任孙中山的秘书。石评梅的生日快要到了,高君宇上街买了一对象牙戒指,并将其中较小的一枚附在书信中,寄给了远在北京的石评梅,另外一枚则戴在了他自己的手上。石评梅戴上了那枚象牙戒指,她明白这对白色戒指,象征了二人会永远保持“纯洁如冰雪的友谊”。

1924年10月,冯玉祥在北京发动政变,成立了以段祺瑞为首的北京临时执政府,电请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高君宇随孙中山抵达北京。回到北京的他参加了国民会议促成会全国代表大会的筹备工作。可多年的艰苦生活和情感郁积让这个年轻人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不久,他住进了医院。在这期间,石评梅差不多每天都来探视,二人谈得很投机,有的时候,他们戴象牙戒指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之后,出院不久的高君宇患急性阑尾炎再次住进医院,因术后大出血,1925年3月6日凌晨,高君宇去世,时年29岁。按照高君宇的生前心愿,他被葬在陶然亭畔。

高君宇的去世给石评梅极大的打击,她觉得自己太脆弱,太不果断,没有及早地和高君宇结合。于是,她经常到高君宇的坟上哭,说自己害死了高君宇,欠了他很多。在高君宇的墓碑上,石评梅写着:“君宇,我无力挽住你迅忽慧星之生命,我只有把剩下的泪流到你坟头,直到我不能来看你的时候。”

1928年9月,26岁的石评梅病逝于北京。临终前,她的手上仍然戴着那枚白色的戒指。人们把她葬在高君宇的墓旁,完成了二人“生前未能相依共处,愿死后得并葬荒丘”的遗愿。

(人物轶事资料来源)

社会评价

石评梅是中国现代女性求独立、求平等、求解放、求自由的先驱,她短暂一生的悲剧性色彩,恰是那个时代妇女命运的应对,也是那个时代国家命运的映照。

庐隐曾评价她说,石评梅注定了她是悲剧中的主角。她经历了从幻想到现实痛苦,从虚幻、失望、渴望到仇恨、反抗、破坏的连续悲剧起落的过程。她的散文就她自身的情感苦旅和这中间巨大的思考时空的真实记录。

相关纪念

石家花园

石家花园位于阳泉市郊区义井镇小河村,距阳泉市中心仅4公里。系2002年为纪念石评梅诞辰100周年,区、镇、村三级共同投资开发的一个新的旅游景点。

石评梅纪念展馆

石评梅纪念展馆位于山西省阳泉市郊区义井镇小河村,80年代建成,2000年扩建为石评梅景区。

石评梅故居

石评梅故居位于平定县城内,故居总体布局属我国北方传统的四合院民居形式,为清代建筑风格。其主体由石评梅故居、桃花园、桃花厅、文物管理区、故居管理区、文物库房区、旧城墙等建筑组成,总占地面积1500多平方米,建筑面积1366平方米。

高石墓

高石墓位于北京陶然亭公园中央岛,安葬着中国***的创始人之一高君宇和他生前的女友石评梅,1999年被评为北京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五四时期著名女作家。作品有:

问题小说 《一封信》《灵魂可以卖么》

主观抒情小说 《或人的悲哀》《丽石的日记》《海滨故人》《曼丽》《灵海潮汐》《玫瑰的刺》《归雁》《女人的心》《象牙戒指》

艺术风格:叙写“五四”青年的情感世界,关切新女性的命运、心态和历史。

纯“五四”式风格 激切直露,笔调哀伤。叹句,日记、书信,重视气氛,结构散漫。

《海滨故人》:风格转变的标志

自叙传,纤微细腻的心理笔致,感伤色调。新旧交替时期青年女性的精神饥渴。

自从我们搬到郊外以来,天气渐渐清凉了。那短篱边牵延着的毛豆叶子,已露出枯黄的颜色来,白色的小野菊,一丛丛由草堆里钻出头来,还有小朵的黄花在凉劲的秋风中抖颤。这一些景象,最容易勾起人们的秋思,况且身在异国呢!低声吟着“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之句,这个小小的灵宫,是弥漫了怅惘的情绪。

在那一天午饭后,波便提议到附近吉祥寺去看秋景。我们走进牌坊,便见马路两旁树木葱笼,绿荫匝地,一种幽妙的意趣,萦缭脑际,我们怔怔地站在树影下,好像身入深山古林了。在那枝柯掩映中,一道金**的柔光正荡漾着,使我想象到一个披着金绿柔发的仙女,正赤着足,踏着白云,从这里经过的情景。再向西方看,一抹彩霞,正横在那迭翠的峰峦上,如黑点的飞鸦,穿林翩翻,我一缕的愁心真不知如何安排,我要吩咐征鸿把它带回故国吧!无奈它是那样不着迹的去了。

经过这一带森林,前面有一条鹅卵石堆成的斜坡路,两旁种着整齐的冬青树,只有肩膀高,一阵阵的青草香,从微风里荡过来,我们慢步地走着,陡觉神气清爽,一尘不染。下了斜坡,面前立着一所小巧的东洋式茶馆。

“呀!好眼熟的地方!”我不禁失声地喊了出来。于是潜藏在心底的印象,陡然一幕幕地重映出来,唉!我的心有些抖颤了,我是被一种感怀已往的情绪所激动,我的双眼怔住,胸膈间充塞着悲凉,心弦凄紧地搏动着。自然是回忆到那些曾被流年蹂躏过的往事;“唉!往事,只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呢!”我悄悄地独自叹息着。但是我眼前仍然有一幅逼真的图画再现出来……

一群骄傲于幸福的少女们,她们孕育着玫瑰色的希望,当她们将由学校毕业的那一年,曾随了她们德高望重的教师,带着欢乐的心情,渡过日本海来访蓬莱的名胜。在她们登岸的时候,正是暮春三月樱花乱飞的天气。那些缀锦点翠的花树,都使她们乐游忘倦。最后她们发现了这个位置清幽的茶馆;便立刻决定进去吃些东西。大家团团围着矮凳坐下,点了两壶龙井茶,和一些奇甜的东洋点心,她们吃着喝着,高声谈笑着,她们真像是才出谷的雏莺;只觉眼前的东西,件件新鲜……

  收稿日期:2003 - 10 - 17

  作者简介:孙海芳(1963 - ) ,女 ,河南新野人 ,副教授 ,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第20卷第3期

  2004 年 6 月

  商 丘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JOURNAL OF SHANG QIU TEACHERS COLLEGE

  Vol 20 No 3

  June 2004

  沉默与言说:中国现代文学中的女性地位

  孙 海  芳 (商丘师范学院 中文系 ,河南 商丘 476000)

  摘 要:女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于社会文化历史的边缘 ,她们具有作为女性的自然性别而

  丧失了文化性别和精神性别。女性主义兴起后 ,觉醒的女性向男权社会挑战 ,她们以行动颠覆女性

  的社会边缘性。女性的社会地位决定了文学描写中女性形象的地位。鲁迅、 茅盾等以全知全能的

  叙述方式提出了女性面临的问题 ,但女性是沉默的;庐隐、 冰心、 丁玲等以日记体、 书信体的形式 ,让

  女性以 “我” 、 以 “妇女” 的名义和身体去讲述、 去言说 ,从而确立了女性自我言说的地位。

  关键词:中国现代;文学; 女性地位; 沉默; 言说

  中图分类号: I27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 - 3600 (2004) 03 - 0055 - 03

  一、 女性对社会边缘性的颠覆

  在历史发展演变的长河中 ,女性在社会中总是处于历史

  遮蔽之下 ,只是作为男权制度神话中的一个消失者和缺席者 ,

  甚至只能作为亚文化群漂移于父权制度的边缘 ,长期以来成

  为父权制度的陪衬。因此 ,在历史中 ,女性曾经丧失了自我 ,

  丧失了自己的历史、 自己的文化和基本品格。有些极端的女

  性主义者甚至认为 ,整个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男性史 ,整个文

  学史也是一部男性文学史 ,整个战争史仅仅是一部男性战争

  史。

  实际上 ,在人类社会发展的过程中 ,母权社会是比父权社

  会更早的社会形态。但是 ,当社会发展到父系制度时 ,就开始

  将女性置于社会配角的地位 ,不断对女性进行贬低、 压抑和禁

  忌。比如 ,男人往往把败国责任推到女人头上 ,说女人是 “祸

  水” 。在中国古代 ,进学堂读书只是男人的特权 ,而 “女子无才

  便是德” 。中国封建主义有一整套将女性变形 ,作为自己凝视

  和观赏对象的方式。东晋时东昏侯曾让女性在金制的莲花上

  走步 ,称 “步步生莲花” ;还有 “环肥燕瘦” 这样关于女性肥瘦的

  鉴赏;还有宋代以后女性的束胸缠足等。女性作为人类的物

  种之一 ,并没有消失 ,但作为大写的人却消失在历史发展中。

  由于男性社会的强大 ,女性成为社会的边缘人和非主体人。

  在文化领域 ,男性具有文化符号体系的操纵权、 话语理论的创

  作权、 语言意义的解释权 ,而女性要获得这种话语权 ,就必须

  丧失自己的女性主体 ,抹去女性独特的生存方式、 体验方式和

  言说方式 ,用男性社会已经僵化、 制度化、 理性化的口吻、 词

  汇、 意向和符号去说话 ,从而丧失自己灵活多样、 温柔贤淑的

  一些女性特征 ,进入准男性的话语机制。在中外文学史上有

  许多女性诗人和作家 ,她们出于不同的原因跻身于文化领域 ,

  但往往只能在主流文化的边缘缝隙处流露出一些女性独特的

  情思和气息。女性在文化领域的失败 ,被拉康解释为一种 “阉

  割的焦虑” ,解释成一种丧失了 “笔” 的非写作存在物 ,从而被

  置于社会的谱系和文化语境之中。从整体上说 ,女性主义兴

  起以前的女性 ,消失在历史的盲点之中 ,她们具有作为女性的

  自然性别 ,而这种自然性别往往被社会派定的角色锁定 ,他们

  为人女、 为人妻、 为人母 ,丧失了自己的文化性别和精神性别。

  19世纪末女性主义在西方发展起来。女人和男人同工同

  酬 ,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权利 ,获得了一种表面上的政治、 经济、

  职业的平等。五四时期中国许多作家 “接受了人的个体本位

  价值观念 ,或叫做个性主义思想” 。 [1 ]

  戊戌变法时的谭嗣同曾

  在 《仁学》 中首倡 “个人自主之权” ,但那还只是先驱者个人的

  觉悟 ,只有到了五四时期 ,这种思想才成为一代人的共识 ,形

  成时代风尚。通常所谓 “文学革命最大的功绩在于 ‘人’ 的发

  现” [2 ]

  ,这 “人”,就是个体本位意义上的 “人” ,其内涵就是尊

  重每个人的权利和意志 ,尊重每个人的主体精神和独立思考

  的品格。 《新青年》 讲的 “民主” 、 “自由” 、 “平等” 的基础就是尊

  重人的个体权利。所以周作人在 《人的文学》 中说:人道主义

  就是 “个人主义的人间本位主义” 。接受这种个人主义思想 ,

  对于历来只强调君权、 族权、 父权、 夫权而不强调个人权利的

  中国人来说 ,是价值观、 人生观的巨大变化 ,也是人文精神现

  代化的重要标志。20 世纪以来又出现了新女性主义 ,即强调

  男女两性的性别差异和性别心理差异 ,使得整个社会由以男

  性为中心逐渐转向女性自身的发现和对女性心灵独特性的重

  视。这一历史的巨变 ,使女性的体验、 情感、 内在情思、 性别意识 ,从过去的被阉割、 被压抑中翻了身 ,从而确定了女性的主

  体性。经过多年的奋斗 ,女性获得了自己的文化身份、 审美意

  识、 独特的艺术观念和言说方式 ,开始摆脱边缘地位 ,向主流

  文学突进 ,具有颠覆力的女性写作就产生了 ,这无疑是对父系

  文明历史关于女性规则的重新语义化。女性写作是一种存在

  性 “发言” 。女性只有自己写自己 ,才能深切地把握自己 ,恢复

  自己从历史中被逐出的地位。女性书写自己以此来改变主流

  文学(男性文学)中被扭曲的女性形象 ,使女性的现实生存变

  得温馨而自然 ,使女性的情感和女性手中的笔获得某种程度

  的统一性。女性终于从文学中的被讲述步入自我讲述 ,从沉

  默状态的被言说步入张扬个性的自我言说 ,从历史的盲点中

  浮出了历史的地平线。

  二、 女性形象与中国现代作家

  中国女性社会地位的变迁在文学领域有相应的表现 ,女

  性的社会地位决定了文学描写中女性形象的地位。作为人类

  社会一半的女性 ,自文学产生以来一直是文学描写的对象。

  “自从有了语言 ,就有了最早的文学(神话传说) ;而只要有文

  学 ,就有女人的故事。 ” [3 ] (P239)

  女性及女性形象 ,尽管在社会

  上、 在正史上没有地位 ,在文学作品中却一直占有优势。在文

  学描写中 ,随着女性社会地位的变迁 ,女性经历了被歌颂、 被

  表现 、 被描写;反抗 “被书写” ;自我书写等阶段。妇女问题及

  其在文学创作上得以表现都是与整个社会和人类的发展密切

  相关的 ,妇女问题历来就不仅仅是女性所独自感受、 承担和探

  索的问题。从文学创作实际看 ,不论女作家的写作或男作家

  的写作 ,都不同程度上审视了女性的生存和命运。中国现代

  文学中许多作家在创作中反映了女性在男权社会的苦闷、 彷

  徨、 哀怨、 抗争 ,但是女性的地位在不同性别作家笔下却有不

  同的表现。

  中国现代作家创作的时期 ,在西方已掀起了女权运动 ,思

  想的、 政治的、 革命的先驱者们都在为女性争取地位和权利。

  一些文学的先驱者也从女性立场出发 ,通过性别权利关系的

  描写 ,向男性霸权政治、 经济、 文化的压迫挑战。在中国现代

  文学中 ,表现女性的首先是男性作家 ,女性在作品中的中心地

  位也首先是男性作家赋予的。许多男性作家真诚地关心妇

  女、 同情妇女 ,诸如茅盾、 鲁迅、 老舍、 巴金等。他们通过对女

  人遭遇的描写 ,表现了对传统重压下的女性的同情 ,曲折地反

  映出女性解放运动的必要性。然而 ,不论是其男性身份影响

  着他们对女性的认识与理解 ,抑或是他们所采取的实际表现

  手法 ,都事实上依然使妇女成为被描述的对象、 审美的客体、

  男性某种观念和情感的载体 ,成为没有所指的 “空洞的能指” ,

  没有话语权利的话语傀儡。所以 ,女性事实上依然处于沉默

  状态 ,

  [4 ] (P237)

  处于被人言说的地位。被人言说的地位使文学

  作品中的女性成为被同情的对象 ,她们仍处于苦难的深渊 ,处

  于他者的地位。男作家以全知全能的叙述方式提出了女性面

  临的问题 ,问题怎样解决却留给了读者。在茅盾笔下 ,女性往

  往是作者思想的载体;在鲁迅的小说中 ,女性依然沉默不语。

  《祝福》 中主人公是祥林嫂 ,叙述人却是 “我” ,这种第一人

  称的叙事和主人公没有自我的名称都置祥林嫂于无自我状

  态 ,她只能被人讲述、 被人言说。 “我” 从外部描述她 ,而她的

  身世、 相貌成为讲述的中心内容 ,她的内心体验却无从知晓。

  整部作品中 ,祥林嫂只说了一句有意义的话: “一个人死了之

  后 ,究竟有没有灵魂 ” 这表明她关于灵魂有无的怀疑及对死

  后的关注。然而她对于自己的身世、 命运的感受如何 ,她抗婚

  的心态以及她对世界的认识 ,都由于 “我” 这一限制性叙述角

  度而遮蔽 ,使我们无法知道。因此 , “这部关于祥林嫂的小说 ,

  表现的是她的身世及外部经历 ,而不是她的内心生活和情感

  体验” [4 ] (P238)

  。儿子夭折的痛苦使她难以克制地叨叨不休 ,打

  破了沉默 ,此时 ,她 “言说” 了 ,却引来众人的嘲笑 ,讲述本身失

  去了它的价值和意义 ,成为非价值的 ,不被接受与认可。她本

  该保持沉默 ,以便换来人们的同情 ,然而她的 “叨叨不休” 却连

  同 “自我言说” 本身与她的命运一起成为无关紧要的、 受人嘲

  笑的东西。在这里 ,祥林嫂作为一名下层妇女和一名女性主

  角 ,她的话语权的被剥夺是双重的。一方面来自社会压力 ,一

  方面来自男性叙述者 “我” 。 “我” 作为同情妇女命运、 痛恨封

  建旧道德戕害女性的叙述主体 ,在代主人公言说的同时 ,却从

  客观上剥夺了她的话语权 ,占据了她言说的机会 ,从而使祥林

  嫂处于沉默、 被动状态而一任他人讲述。实际上祥林嫂成了

  作者怜悯、 同情的下层妇女 ,成了作者批判黑暗社会的思想载

  体 ,也成为民族苦难的承载者。在 《伤逝》 中 ,鲁迅塑造了子君

  这位女性形象。子君第一个喊出 “我是我自己 ,谁也没有干涉

  我的权利” 。然而 ,形象的塑造是由男性主人公涓生在他的

  “手记” 中完成的 ,即通过男性主角完成了对女性主人公的表

  述 ,这个新女性仅仅停留在对父权的反叛阶段 ,一旦进入又一

  个男性家庭 ,她便再一次坠入旧女性的陷阱。实际上作品采

  用的叙述角度也让子君在丈夫家中处于被动的沉默地位。作

  品用第一人称限制性的叙述角度 ,通过 “我” 的回忆 ,表现了幸

  福爱情与悲剧婚姻的始末。而子君的思想、 心态都是由涓生

  讲述的 ,她一直处于模糊状态。巴赫金称这种方法为 “背靠背

  说出” 、 “缺席剖析人物” ,它使人物处于 “缺席” 状态。 [5 ] (P98)

  显

  然 《祝福》 与 《伤逝》 中 ,由于女主人公的沉默而被作为 “缺席

  者” 被讲述 ,她们身为主人公 ,依然是审美观照中的对象与客

  体。茅盾 《蚀》 中的孙舞阳、 张秋柳等女性 ,作为大革命前后的

  知识分子 ,她们活动着、 言说着。她们表现了从 “幻灭” 、 “动

  摇” 到 “追求” 的心路历程 ,然而 ,作为在那个环境中的知识女

  性 ,她们说了什么呢 作者虽然突出了她们的性别 ,但是她们

  是以性诱惑者和工作单位中浪漫的点缀而出现的。她们在男

  性面前卖弄风情 ,甚至以女性特征作为拯救失落男性的工具。

  作者对她们的外部特征 ,第二性征的着意描述 ,使女性成为欲

  望的客体与审美观照的对象。由此看来 ,这些作品尽管表现

  了妇女 ,然而由于她们统一在由男性叙述人讲述以及男性作

  者的思想意识、 视角安排、 建构起来的整体世界中 ,所以 ,祥林

  嫂、 子君、 孙舞阳等 ,只是以被审视者与被观照者的面目出现 ,

  作为女性她们是被言说的。女性只有在作为妇女讲述、 成为

  话语主体时 ,自我言说才有可能。

  五四时期我国崛起了一批女作家 ,如庐隐、 冰心、 冯沅君、

  萧红、 白薇、 凌叔华、 丁玲等 ,她们的写作具有浓厚的自传色

  彩 ,在形式上多采用 “自叙传” 方式 ,日记、 书信体是她们常用

  的形式。在这种形式中 ,往往是作者与主人公与叙述人相似 ,

  6 5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2004年作者与人物之间的时空距离、 情感、 道德、 身份上的差异很小 ,

  有时甚至相同。作者与作品中人物性别相同 ,因此 ,人物成为

  作家的代言人和化身 ,人物作为叙述主体 ,其自我言说也就是

  作家的自我言说。作品中的女性主人公借作者之口讲述自我

  的同时 ,既张扬了自我个性 ,也肯定和表现了自我。因此 ,在

  这类作品中 ,女性作为主人公与叙述人 ,二者融为一体[6 ]

  。在

  女性日记体、 书信体形式中 ,女性以 “我” 的名义 ,以妇女的名

  义和身份讲述、 言说 ,确立了女性的眼光、 女性的视点 ,也确立

  了女性理解、 解释并表达自身及世界的权利 ,从而否定了社会

  历史中、 男性视野下关于女性意义的解释、 界定与命名 ,颠覆

  了男性中心文学中女性沉默和被言说的审美地位。

  庐隐在她早年的代表作 《海滨故人》 中塑造的四五个女

  性 ,均可在作者庐隐和她最要好的大学女友身上找到影子 ,尤

  其是作品中的主人公露沙 ,她即是作者庐隐的化身 ,她的身

  世、 性格、 情感都与作者庐隐相互契合 ,因此 ,小说涂上了浓郁

  的自叙色彩 ,作者让主人公与叙述人在重合中完成了对封建

  礼教、 家规、 世俗所造成的女性的不幸遭遇的隐忧与反抗。庐

  隐曾说:“ 《海滨故人》 等是真的由我生活中体验出来的东

  西。 ” [7 ] (P90)

  其中写坠入情网的露沙对女友写信道: “梓青与沙

  之情爱 ,成熟已久 ,若环境顺适 ,早赋予飞矣 ,乃终因世俗之

  梗 ,夙愿莫遂 ! 沙与梓青非不能铲除礼教之束缚 ,树神圣情感

  之旗帜 ,特人类残苛已极 ,其毒焰足逼人致死 ,是可惧耳 !” 不

  无无奈 ,但文明的苍白、 时代的荒诞并不能阻止女性去作一场

  哪怕是堂吉诃德式的战斗。冯沅君的 《隔绝》 和 《隔绝之后》 中

  的女主人公镌华 ,冲破家庭包办婚姻的束缚 ,与士畛真诚相

  爱。面对外来的阻力 ,镌华没有畏缩、 屈服 ,她大胆地向自己

  心爱的人表示:不得自由毋宁死。她珍爱自己的爱情 ,愿为此

  付出努力和牺牲 ,表现出反抗父权压制的勇敢、 执著和义无返

  顾。丁玲 《莎菲女士的日记》 以女性 “我” 的名义 ,言说了现代

  女性的真实体验 ,自我言说的莎菲对她所认识的世界的讲述 ,

  对男女性别范畴进行了重新语义化。莎菲是小说叙述内容的

  中心 ,并且是讲述人 ,她以主体身份出现而不是被观照的客体

  与对象。在思想观念上 ,莎菲不愿意做传统文化模式肯定的

  女性 ,因此 ,她绝不迎合男子的趣味打扮自己 ,不借助于任何

  外在于女性自身价值的东西依附世俗人们的标准。在她看

  来 ,女性是骄傲的、 独尊的。莎菲一反过去女性被观照的客体

  身份而成为审美主体 ,苇弟与凌吉士则成为被观照、 被审视的

  对象。莎菲以女性的眼光 ,对苇弟、 凌吉士作了极其客观化的

  描述。丁玲虚构了一个乾坤颠倒的世界 ,男女的主客体地位、

  性格气质发生了变异。正是在这样的幻想世界里 ,丁玲有意

  无意地改变了乾坤定位、 阳刚阴柔的规定、 男主女辅的地位。

  由此看来女性书写的勃兴使文学中的女性形象打破了被人言

  说的沉默 ,从而以主体的身份去言说、 去讲述。

  总之 ,一切艺术作品 ,不论属于男性作者或者女性作者 ,

  塑造男性形象或女性形象 ,所有的对于世界的发现 ,对于过

  去、 现在、 未来的表述 ,都决定于艺术自身的历史地位 ,决定于

  寓于其中的价值和政治。而随着现代女性意识的觉醒而产生

  的女权思潮 ,一旦意识到女性权益受到损害 ,才能受到压抑 ,

  没有受教育权、 工作权、 艺术话语权 ,在性关系、 婚姻和生育上

  的自主权 ,就很自然地要求女性应该从传统男性中心社会给

  她们的角色派定中解放出来 ,反对并拒绝男性中心主义标准

  和价值 ,为女性生存与发展 ,为女作家的权利、 价值、 自主的要

  求进行辩护 ,从而建构一种新的、 男人与女人同处的群体生

  活 ,使对立的双方处于同一个话语体系的权利结构中 ,实现文

  化领域中的男女两性的和谐。

  参考文献:

  [1 ]严家炎 论五四作家的文化背景与知识结构[J ] 现代中

  国 ,2001 , (1) :11

  [2 ]郁达夫关于创作[A] 中国新文学大系 1917 - 1927· 散文

  二集导言[C] 上海:上海良友图书公司 ,1936

  [3 ]李小江夏娃的探索[M] 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 ,1988

  [4 ]陈晓兰女性主义批评与文学诠释[M] 兰州:敦煌文艺出

  版社 ,1999

  [5 ]巴赫金陀斯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M] 北京:三联书店 ,

  1988

  [6 ]郁达夫读兰生弟的日记[J ] 现代评论 ,1926 , (90)

  [7 ]庐隐庐隐自传[M] 上海:上海第一出版社 ,1934

  Si lence and Speech :Female’ s Status in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SUN Hai2 fang

  (Department of Chinese , Shangqiu Teachers College , Shangqiu 476000 China)

  Abstract :Females have been on the edge of the s ocial culture history for quite a long time They are female by nature , but they have lost their

  feminity in culture and spirit After the feminism arose , the awakening women challenge to the male - authorized s ociety They overturned their

  s ocial status that decided the position of the female images in literature descriptions Writers such as Lu Xun and Mao Dun raised the problems

  that women faced in an omniscient and omnipotent narrative wayBut women are silent Lu Y in ,Bing Xin , Ding Ling and other women writers ,

  who used the styles at diaries and letters ,encouraged the females to narrate in the first pers on or in the position of women Thus , the females’

  s right of stating their own opinions themselves was established

  K ay Words : literature ;female ;position ;silence ; speech

  7 5 第3期            孙海芳:沉默与言说:中国现代文学中的女性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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