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慢下阕题眼是什么

扬州慢下阕题眼是什么,第1张

词眼是“空”字上片中“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废池乔木,犹厌言兵”,下片中“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二十四桥仍在,波心在,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这些句子都密切地照应“空”字词人通过这个“空”字和这些句子写出了金人南侵给扬州造成的毁灭性破坏,抒发了作者感时伤世的忧郁情怀,表达了对金人的谴责和对扬州人民的同情。

《扬州慢·淮左名都》是宋代词人姜夔的代表词作。此词开头三句点明扬州昔日名满国中的繁华景象,以及自己对传闻中扬州的深情向往;接着二句写映入眼帘的只是无边的荠麦,与昔日盛况截然不同;“自胡马”三句,言明眼前的残败荒凉完全是金兵南侵造成的,在人们心灵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渐黄昏”二句,以回荡于整座空城之上的凄凉呜咽的号角声,进一步烘托今日扬州的荒凉落寞。

下阕化用杜牧系列诗意,抒写自己哀时伤乱、怀昔感今的情怀。“杜郎”成为词人的化身,词表面是咏史、写古人,更深一层是写己与叹今。全词洗尽铅华,用雅洁洗练的语言,描绘出凄淡空蒙的画面,笔法空灵,寄寓深长,声调低婉,具有清刚峭拔之气势,冷僻幽独之情怀。它既控诉了金朝统治者发动掠夺战争所造成的灾难,又对南宋王朝的偏安政策有所谴责,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导读:《扬州慢》乃姜夔自作调,"白石因游扬州而作,创为新调,即以词意名题,其所言即扬州之事。"(万树《词律》)此词作于淳熙丙申(1176年)冬至日,距金人兵临扬州已有十六年。当年繁华都会,如今满目萧条,引发词人抚今追昔之叹。

扬州慢

姜夔

淳熙丙申至日,余过维扬。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余怀怆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岩老人以为有黍离之悲也。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译文

淳熙丙申至日,我路过扬州。夜雪初停,荞麦长得无边无际。进城之后,我又见到处一片萧条,寒水绿绿的,暮色渐渐笼来,戍楼中传来了黄昏的号角。我的心情受到此时此景的影响,悲怆感伤,生出无限的感慨,自创这首词曲。千岩老人认为有《黍离》之悲。扬州是淮左著名的都会,这里有风景秀丽的竹西亭。我在此停止一下行程。自从金兵南侵退去,就连这废弃的城池和老树,都厌倦了战争。渐渐到了黄昏,凄清的号角吹响,这时这里仿佛是一座无人的空城。曾在这里观赏的杜牧,假如今天旧地重游,也会惊讶它的变化。纵然那豆蔻词写得再美,青楼梦再好,恐怕也难以表达此刻的心情,二十四桥还在,波心中荡漾着冷月的光影,无声无息。可叹桥边的那一年一度的芍药,年年是为谁开得花儿一片红

译文二

淮河东部的繁华都会,竹西亭外的江南名胜,且在此解鞍下马稍作留停。走过“春风十里扬州路”,满地是荠菜野麦一片葱青。自从金人兵马渡江南下,城池废毁乔木凋零,人们至今还厌恶说起刀兵。渐近黄昏,凄清号角吹送寒意,弥漫了这座荒凉空城。

曾经最善赏赞扬州的杜牧,料想他重来此地,定会魄悸魂惊。纵然豆蔻词写得工丽,青楼词写得绝妙俊逸,面对荒城也定难再抒深情。二十四桥依然存在,水波摇荡,月影四周凄冷无声。可叹那桥边的红芍药,年复一年不知是为谁而生

评点

本篇为战乱后过扬州抒怀之作。

上片写战乱后扬州荒芜破败景色,以景寓情,抒写不堪回首的黍离之悲。扬州,位于淮河东部,是历史上令人神往的繁华“名都”,因此词人解鞍下马在此稍作停留。但此时的“春风十里扬州路” 满目疮痍,只剩下荠菜野麦一片葱青。 “胡马”蹂躏破坏的痕迹处处可见,满城都是“废池乔木”,此情此景让人“ 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以景抒情,渲染了萧条的秋日气氛,渐近黄昏,凄清号角吹送寒意,弥漫了这座荒凉空城。荒凉的景象烘托出词人内心的忧愁和悲哀。

下片设想杜牧重来面对扬州荒城也会魂惊难赋深情,突出表现昔胜今衰的感伤。“二十四桥”以下结尾四句,以景抒慨,抒写词人哀时伤乱的悲怆凄楚。

全词景情交融,虚实并用,使得全词波澜起伏,余味不尽。此外,词作还善于化用前人词句入词,将杜牧的诗境,融入自己的词境,可谓匠心独特,别具一格,是众多悯时伤乱的宋词作品中的上乘之作。

注释

①淳熙丙申:淳熙三年(1176)。至日:冬至。维扬:今江苏扬州,现维扬区。维扬之名最早载于公元前约五世纪由孔子编撰的《尚书禹贡》。隋、唐时期,维扬历史空前辉煌,有之美誉,历史上最早的扬州城即诞生在今维扬区的土地上,是古城扬州的发祥地。

②荠麦:荠菜和麦子。

③弥望:满眼。

④戍角:军中号角。

⑤千岩老人:南宋诗人萧德藻,字东夫,自号千岩老人。姜夔曾跟他学诗,又是他的侄女婿。《黍离》:《诗经·王风》篇名。周平王东迁后,周大夫经过西周故都见“宗室宫庙,尽为禾黍”,遂赋《黍离》诗志哀。后世即用“黍离”来表示亡国之痛。

⑥淮左:宋在苏北和江淮设淮南东路和淮南西路,淮南东路又称淮左。

⑦竹西:扬州城东一亭名,景色清幽。竹西佳处,扬州城东禅智寺旁有竹西亭,杜牧《题扬州禅智寺》:“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

⑧初程:指作者初次到扬州。

⑨春风十里:借指昔日扬州的最繁华处。杜牧《赠别》诗:“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这里用以借指扬州。

⑩胡马窥江:1129年和1161年,金兵两次南下,扬州都遭惨重破坏。这首词作于1176年。

⑾废池:废毁的池台。乔木:残存的古树。二者都是乱后余物,表明城中荒芜,人烟萧条。

⑿渐:向,到。

⒀清角:凄清的号角。

⒁杜郎:唐朝诗人杜牧 ,他以在扬州诗酒清狂著称。杜牧。唐文宗大和七年到九年,杜牧在扬州任淮南节度使掌书记。

⒂俊赏:卓越的鉴赏水平。俊逸清赏。钟嵘《诗品序》:“近彭城刘士章,俊赏才士。”⒃豆蔻:形容少女美艳。豆蔻词工:杜牧《赠别》:“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⒄青楼梦:妓院。青楼梦好,杜牧《遣怀》,“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⒅二十四桥:“二十四桥”出自唐代著名诗人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诗句“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末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有二说:一说唐时扬州城内有桥二十四座,皆为可纪之名胜。 见沈括《梦溪笔谈·补笔谈》。 一说专指扬州西郊的吴家砖桥(一名红药桥)。“因古之二十四美人吹箫于此,故名。”见《扬州画舫录》。传说有二十四美人吹箫于此。

⒆桥边红药:二十四桥在扬州瘦西湖里。红药:芍药。二十四桥边生长红芍药又名红药桥。

赏析

这是一首扬州感怀之作。绍兴三十一年(1161),金主完颜亮大举南侵,曾占领扬州等地,造成了严重的破坏。1176年姜夔路过扬州,仍是一片劫后的萧条景象。他在这首词里描绘了这种惨状,以眼前的荒凉对比往日的繁华,寄托了自己的哀思,揭露了金统治者的暴行。但由于过于渲染战争的后果,怀念过去的风月繁华,情绪比较低沉。

尽管姜夔一生以游士终老,但白石词并不仅仅是游士生涯的反映,展现在他笔下的是折射出多种光色的情感世界。诚然,由于生活道路和审美情趣的制约,较之辛词,姜词的题材较为狭窄,对现实的反映也略显淡漠。但他并不是一位不问时事的世外野老。姜夔身历高、孝、光、宁四朝,其青壮年正当宋金媾和之际,朝廷内外,文恬武嬉,将恢复大计置于度外。姜夔也曾因此而痛心疾首,深致慨叹。淳熙三年,金兵南侵以来,繁华的扬州屡遭兵燹,成为一座空城,年轻词人客游扬州时有感于这座历史名城的凋敝和荒凉,触景生情,感伤时事,而自度此曲,抒写黍离之悲。在可考记载的姜夔词中,这是最早的一首。

上片由“名都”、“佳处”起笔,却以“空城”作结,其今昔盛衰之感昭然若揭。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虚处传神,城池荒芜、人烟稀少、屋宇倾颓的凄凉情景不言自明,这与杜甫的“城春草木深”(《春望》)用笔相若。“春风十里”,并非实指一路春风拂面,而是化用杜牧诗意,使作者联想当年楼阁参差、珠帘掩映的盛况,反照今日的衰败景象。

“胡马窥江”二句写金兵的劫掠虽然早已成为过去,而“废池乔木”犹以谈论战事为厌,可知当年带来的战祸兵燹有多么酷烈!陈廷焯《白雨齐词话》认为:“‘犹厌言兵’四字,包括无限伤乱语,他人累千百言,亦无此韵味。”姜词以韵味胜,其佳处即在于淡语不淡,其中的韵味反倒是某些浓至之语所不及的。

“清角”二句,不仅益增寂凄,而且包含几多曲折:下有同仇敌忾之心,而上无抗金北伐之意,这样,清泠的号角声便只能徒然震响在兵燹之余的空城。词的下片,作者进一步从怀古中展开联想:晚唐诗人杜牧的扬州诗历来脍炙人口,但如果他重临此地,必定再也吟不出深情缱绻的诗句,因为眼下只有一弯冷月、一泓寒水与他徜徉过的二十四桥相伴;桥边的芍药花虽然风姿依旧,却是无主自开,不免落寞。

二十四桥”二句, 愈工致,愈惨淡,可谓动魄惊心。萧德藻认为此词“有黍离之悲”,的确深中肯綮。

《扬州慢》乃姜夔自作调,"白石因游扬州而作,创为新调,即以词意名题,其所言即扬州之事。"(万树《词律》)此词作于淳熙丙申(1176年)冬至日,距金人兵临扬州已有十六年。当年繁华都会,如今满目萧条,引发词人抚今追昔之叹。千岩老人读后,"以为有《黍离》之悲也。"词分上下两片。上片描述扬州眼前萧条的景况:以"淮左名都"之昔日繁华对比今日"尽荠麦青青"之荒凉,以"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极写伤乱之感。最后三句以"暮色、军角、空城",描绘眼前凄凉。下片侧重对扬州史事的虚拟。词人想象风流俊赏之杜郎今日重游扬州之"难赋深情",并多次化用杜牧歌咏扬州昔日景物的诗句,构成风月繁华与萧条颓废的意象对比。

  这首词写于宋孝宗淳熙三年(1176)冬至日,词前的小序对写作时间、地点及写作动因均作了交待。姜夔因路过扬州,目睹了战争洗劫后扬州的萧条景象,抚今追昔,悲叹今日的荒凉,追忆昔日的繁华,发为吟咏,以寄托对扬州昔日繁华的怀念和对今日山河破的哀思。

  白石到达扬州之时,离金主完颜亮南犯只有十五年,当时作者只有二十几岁。这首震今烁古的名篇一出,就被他的叔岳肖德藻(即千岩老人)称为有“黍离之悲”。《诗经·五风·黍离》篇写的是周平王东迁之后,故宫恙浮,长满禾黍,诗人见此,悼念故园,不忍离去。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住初程。”“淮左名都”:宋朝设置淮南东路和淮南西路,淮南东路称淮左,扬州是淮南东路的治所。“竹西”是扬州城东的竹西亭,是扬州的一处古迹。词一开始就点出扬州是淮左的著名的都城,而竹西亭又是环境清幽、景色迷人的名胜,这一切吸引着词人在开始的旅程中下马驻足停留。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词人想好好地游游名城,观赏古迹,但看到的却是一番凄凉荒芜的景象。杜牧《扬州》诗描写扬州是“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在《赠别》诗中又说:“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昔日的扬州如此风光绮丽,而如今的扬州却是一片青青的荠菜和野麦了。“荠麦青青”,衬托出昔日的亭台楼阁已荡然无存,这里的居民也已在战乱中死亡或逃散,无比萧条。

  “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自从高宗时金人两次南侵,古都扬州只剩下荒废的池台和高大的古树,而劫后幸存的人们不愿再提起那几次可怕残忍的战争。可见战争给人的创痛太巨大了,伤痕还刻在他们的心上。“犹厌言兵”表示人们对战争的极度憎恨,也刻画了曾经创伤的人们的复杂的心理状态。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说:“‘犹厌言兵’四字,包括无限伤乱语,他人累千百言,亦无此韵味”。

  “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词继续描写空城荒凉的景象。到了黄昏时分,戍楼上又吹起了凄凉清苦的号角,使人感想到阵阵的寒意,号角声在空城上回荡。号角的声音,更反衬出这座空城的可怕的寂静。有时是无声胜有声,这里是以有声反衬无声,更觉凄凉静寂。

  词的上片写景,着重写词人初到扬州的所见所闻,一片萧条、空阔、冷落、荒凉的景象。下片写情,用杜牧重新来到扬州的假想,伤今怀古,抒发感慨。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杜牧是一个有卓越赏鉴的诗人,假如杜牧重到扬州,看到古都的今昔沧桑之变,一定会十分吃惊的。这几句写杜牧,实际上也是写词人自己,扬州的变化出乎他的意料,使他心灵受到很大的震动。

  “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杜牧《赠别》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春。”以初春枝头的豆蔻比喻十三四岁少女的美好姿态。杜牧的《遣怀》诗有“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诗句,回忆自己当年在扬州时的放浪生活。这里的“豆蔻词工,青楼梦好”,是指杜牧的才华。纵然有写“豆蔻”、“青楼梦”那样的春风词笔,也难以表达此时悲怆的深情。前面“重到须惊”为一层,这里“难赋深情”又进一层。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二十四桥旧址在今扬州西郊,相传古有二十四个美人在此吹箫。夜晚,作者还在月下徘徊,看到的是二十四桥仍然存在,可如今再也听不到美人吹箫的声音了,冰冷的月光沉浸在水中,水波空自荡漾,显得十分清冷、空寂。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红药”是指红色的芍药花。二十四桥又名红药桥,附近盛产红芍药花。这几句是说,想桥边的红芍药,还是一年一度地盛开着,可它们是为谁生长为谁开放呢?可见已经无人来欣赏它们了。经过战乱,这里的人有的死去,有的逃亡,即便留下来的,也没有赏花的心情了。芍药花的情怀是多么的寂寞啊,物尚如此,何况是人?结处含不尽之意于言外。

  姜夔终身布衣,不曾仕宦,当然更不可能带兵杀敌,因此,他不能象岳飞、辛弃疾那样发为壮词。他对国事的关怀,是用比兴寄托的手法写入词中,委婉蕴藉。张炎《词源》说他的词“不惟清空,又且骚雅,读之使人神观飞越。”“骚雅”便有格调,“清空”就有神韵。这首《扬州慢》词,写扬州战乱后的萧条景象,感怀家国,哀时伤乱,抒写了深沉的“黍离之悲”。词中还融化了杜牧的诗句,使形象更加鲜明,增加了文采,又以昔日的繁华,反衬了今日的荒凉,反而使词更沉郁,内容更丰厚。词中“过”、“尽”、“自”、“废”、“渐”、“杜”、“算”、“纵”、“二”、“念”等字都作去声,用于领头处,增加了句子的跌宕飞动之美,而将去声字用于句子中间,则增加句子的传神之韵,如“波心荡,冷月无声”中的“荡”字,以响亮的声音来体现水波荡漾,冷月无声的境界,既具神韵又添音韵之谐婉。这首词正体现了姜夔作词追求“骚雅”和“清空”的特点。

  用今昔对比的反衬手法来写景抒情,是这首词的特色之一。上片用昔日的“名都”来反衬今日的“空城”;以昔日的“春风十里扬州路”(杜牧《赠别》)来反衬今日的一片荒凉景象——“ 尽荠麦青青”。下片以昔日的“杜郎俊赏”、“豆蔻词工”、“青楼梦好”等风流繁华,来反衬今日的风流云散、对景难排和深情难赋。以昔时“二十四桥明月夜”(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的乐章,反衬今日“波心荡、冷月无声”的哀景。下片写杜牧情事,主要目的不在于评论和怀念杜牧,而是通过“化实为虚”的手法,点明这样一种“情思”:即使杜牧的风流俊赏,“豆蔻词工”,可是如果他而今重到扬州的话,也定然会惊讶河山之异了。借“杜郎”史实,逗出和反衬“难赋”之苦。“波心荡、冷月无声”的艺术描写,是非常精细的特写镜头。二十四桥仍在,明月夜也仍有,但“玉人吹箫”的风月繁华已不复存在了。词人用桥下“波心荡”的动,来映衬“冷月无声”的静。“波心荡”是俯视之景,“冷月无声”本来是仰观之景,但映入水中,又成为俯视之景,与桥下荡漾的水波合成一个画面,从这个画境中,似乎可以看到词人低首沉吟的形象。总之,写昔日的繁华,正是为了表现今日之萧条。

  善于化用前人的诗境入词,用虚拟的手法,使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余音缭绕,余味不尽,也是这首词的特色之一。《扬州慢》大量化用杜牧的诗句与诗境(有四处之多),又点出杜郎的风流俊赏,把杜牧的诗境,融入自己的词境。

扬州慢·琼花原文:

弄玉轻盈,飞琼淡泞,袜尘步下迷楼。试新妆才了,炷沈水香球。记晓剪、春冰驰送,金瓶露湿,缇骑新流。甚天中月色,被风吹梦南州。 尊前相见,似羞人、踪迹萍浮。问弄雪飘枝,无双亭上,何日重游。我欲缠腰骑鹤,烟霄远、旧事悠悠。但凭阑无语,烟花三月春愁。

扬州慢·琼花鉴赏

 在我国的名花中,最珍异和神秘的要算琼花了。据宋人周密《齐东野语》卷十七记载:「扬州后土祠琼花,天下无二本。……仁宗庆历中,尝分植禁苑,明年辄柘,遂复载还祠中,敷荣如故。淳熙中,寿皇(孝宗)亦尝移植南内,逾年,憔悴无花,仍送还之。其后,宦都东源命园丁取孙枝移接聚八仙根上,遂活,然其香色则大减矣。」词人赵以夫得友人折赠琼花数枝,召聚咏赏,并作《扬州慢》词,这首词就是郑觉斋当时应和而作。

 开始数语,就本题发挥,并将人与花合写。琼花,像轻盈雅淡的仙女,试罢新妆,满身香气,走下楼来。「弄玉」,相传为春秋时秦穆公之女,后与萧史一起升天仙去。「飞琼」,许飞琼,西王母的侍女。「淡泞」,这里指飞琼的衣装素淡。「袜尘」,本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词中谓仙女的步履轻盈。「迷楼」,点出扬州。隋炀帝在扬州建行宫,回环四合,误入者不得出,名曰迷楼。琼花产于扬州,因此咏琼花之作大多或直接或间接地提到扬州,有赵以夫《扬州漫》一词为证。「香」,一种熏香用的铜球,中分三层,圆转不已,可置于被褥中,香烟不灭。前五句以女仙设喻,描绘琼花的态、色、味,并没有作形状的描写,而着力写琼花的丰神。

 「记晓」三句,承上「迷楼」,遥想当日炀帝赏花情景:在清晨剪下像春冰般寒洁的琼花,插入金瓶中时还沾有晨露,由护卫皇帝出行的「缇骑」以流星快马送至行宫供炀帝赏玩。「甚天中月色,被风吹梦南州」两句,转入眼前的琼花。赵以夫原唱《扬州慢》词序云:「琼花大而瓣厚,其色淡黄。」以「天中月色」拟之,可谓恰到好处。「南州」本泛指南方州郡,此指临安。词言琼花「被风吹梦(到)南州」,下语极迷离恍惚。词开首既屡以仙女比拟琼花。则琼花亦像仙女一样有梦魂。此番在临安出现的、经过移根再植的花,原是她的精魂被风吹至,想像富有情致。

 下片由「吹梦南州」一语点出新意。在酒筵前相见者,是花是人,已融为一体,故加以拟人化的描写:「似羞人、踪迹萍浮」。词人曾在扬州看到过琼花,而今也一样飘泊来到江南,难怪有「踪迹萍浮」之感了。词人不由得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他想起无双亭畔那「天下无双」的琼花,如雪般素洁,在春风中摇动;不知自己何时能重游扬州,再睹那美妙的丰姿?

 秦观《琼花》诗云:「无双亭上传觞处,最惜人归月上时。相见异乡心欲绝,可怜花与月应知。」郑词所写情境,与之相似。「我欲」二句,写词人欲往扬州而不得的感慨。「缠腰骑鹤」,这里使用的是一个著名的典故,也即原是说,话说一个人很贪婪,他既要腰缠万贯,又要长生不老,而且还要到风景秀美的扬州去玩儿;熟语所谓」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而在此词里,作者谓自己重游扬州,已成妄想,唯有怅望云霄,缅怀旧事而已。「但凭阑无语,烟花三月春愁」,这两句有无限情韵。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诗:「烟花三月下扬州。」在这烟霭迷离、繁花旖旎的春三月,怀念扬州的悠悠旧事,更触起了浓重的春愁,词人独倚阑干,默默无语。下片的构思与赵以夫不大相同,赵作是通过赋花抒发扬州的盛衰之感,此词是借琼花移植到临安就与扬州时大不相同这一现象发出感慨,花移地之后香色不如前,人呢?欲去扬州探花,这是不能实现的梦。再说杨州的琼花还是从前风姿吗?重重慨叹交织在一起,实有无限伤感之情,从而使词的意境更为幽远了。

诗词作品: 扬州慢·琼花 诗词作者: 宋代 郑觉齐 诗词归类: 咏物、写花、寓人、感伤

在我国的名花中,最珍异和神秘的要算琼花了。据宋人周密《齐东野语》卷十七记载:“扬州后土祠琼花,天下无二本。仁宗庆历中,尝分植禁苑,明年辄柘,遂复载还祠中,敷荣如故。淳熙中,寿皇(孝宗)亦尝移植南内,逾年,憔悴无花,仍送还之。其后,宦都东源命园丁取孙枝移接聚八仙根上,遂活,然其香色则大减矣。”词人赵以夫得友人折赠琼花数枝,召聚咏赏,并作《扬州慢》词,这首词就是郑觉斋当时应和而作。

上片首句人花合写互相映衬。既是琼花之莹洁,又是女子轻盈体态。女子新妆试罢.于香雾缭绕中幽思绵绵。琼花产于扬州,因此咏琼花之作大多或直接或间接地提到扬州,有赵以夫《扬州慢》一词为证。前五句以女仙设喻,描绘琼花的态、色、味,并没有作形状的描写,而着力写琼花的丰神。以仙女来比琼花,写出它不同凡花的花姿、花色、清香。虽然词人未作工细的描绘,但却传出了琼花的精神。

“记晓”三句,承上“淡楼”,追怀琼花昔日为御物,被星夜送入宫中以供炀帝观赏的盛事。“甚天中月色,被风吹梦南州”两句,转入眼前的琼花,对照今日冷落,也是女子韶华不复的感伤。赵以夫原唱《扬州慢》词序云:“琼花大而瓣厚,其色淡黄。”“缇骑星流”,写出炀帝赏花心情之切,从侧面烘托出琼花之出众不凡。以“天中月色”拟之,可谓恰到好处。“南州”本泛指南方州郡,此指临安。词言琼花“被风吹梦(到)南州”,下语极淡离恍惚。词开首既屡以仙女比拟琼花。则琼花亦像仙女一样有梦魂。想象富有情致。

下片由“吹梦南州”一语点出新意。在酒筵前相见者,是花是人,已融为一体,故加以拟人化的描写:“似羞人、踪迹萍浮”。词人曾在扬州看到过琼花,而今也一样飘泊来到江南,难怪有“踪迹萍浮”之感了。词人不由得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他想起无双亭畔那“天下无双”的琼花,如雪般素洁,在春风中摇动;不知自己何时能重游扬州,再睹那美妙的丰姿?

秦观《琼花》诗云:“无双亭上传觞处,最惜人归月上时。相见异乡心欲绝,可怜花与月应知。”郑词所写情境,与之相似。“我欲”二句,写词人欲往扬州而不得的感慨。“缠腰骑鹤”,这里使用的是一个著名的典故,也即原是说,话说一个人很贪婪,他既要腰缠万贯,又要长生不老,而且还要到风景秀美的扬州去玩儿;熟语所谓”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而在此词里,作者谓自己重游扬州,已成妄想,唯有怅望云霄,缅怀旧事而已。“但凭阑无语,烟花三月春愁”,这两句有无限情韵。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诗:“烟花三月下扬州。”在这烟霭淡离、繁花旖旎的春三月,怀念扬州的悠悠旧事,更触起了浓重的春愁,词人独倚阑干,默默无语。下片的构思与赵以夫不大相同,赵作是通过赋花抒发扬州的盛衰之感,此词是借琼花移植到临安就与扬州时大不相同这一现象发出感慨,花移地之后香色不如前,人呢?欲去扬州探花,这是不能实现的梦。再说杨州的琼花还是从前风姿吗?重重慨叹交织在一起,实有无限伤感之情,从而使词的意境更为幽远了。

  扬州慢

 郑觉斋

 弄玉轻盈,飞琼淡泞,袜尘步下迷楼。试新妆才子,炷沉水香毬。记晓剪、春冰驰送,金瓶露湿,缇骑星流,甚天中月色,被风吹梦南州?尊前相见,似羞人、踪迹萍浮。问弄雪飘枝,无双亭上,何日重游?我欲缠腰骑鹤,烟霄远、旧事悠悠。但凭阑无语、烟花三月春愁。

  赏析

 这首词以美人拟花,遗貌取神,人花融一,情兴丰沛,寄慨颇深。

 上片是一枝被剪送南州的琼花,如梦如幻的自述,章法错综,构想曲折。叙事进行的眼前时间是夜晚,“甚天中月色,被风吹梦南州”:月在中天的时候,我这枝琼花像梦幻一般,被不知不觉地由扬州吹送到南州(京城临安)来了。据南宋末周密《齐东野语》卷十七载:“扬州后土祠琼花,天下无二本”;元蒋子正《山房随笔》载:“扬州琼花,天下只一本,士大夫爱之,作亭花侧,榜曰无双”。赵以夫咏琼花之《扬州慢》小序同样说:“琼花唯扬州后土殿前一本”,并与聚八仙花相比较,列数琼花叶柔而莹泽;花大而瓣厚,其色淡黄;蕊与花平,不结子而香的三大特点。周密咏琼花的《瑶花慢》词前小序,则道出了扬州地方官,当琼花开放之日,剪而驰送皇家、贵邸的事实:“后土之花,天下无二本。方其初开,帅臣以瓶飞骑,进之天上,间亦分至贵邸。余客辇下,有以一枝 ……”这些记述,对我们理解全词很有帮助。“甚天中月色”者,即被人折送南方的琼花,觉察迁移后的惊异之辞。“甚”,怎么,含着不解的怪异,与下文“梦”字对应。“天中月色”,应前文“晓”字;金瓶诸娇,飞骑渡江,至贵邸,被围观雅赏,从晓到夜,正有一个时间过程。当然,“天中”四字,亦可视琼花颜状如天中月色,如此,“甚”作“是”字解;句即琼花如月色之冰洁明净。二句则言,是天上一团月色,被风像梦一般吹落南州。我们在这里,主要作时间解“天中月色”,它是叙事进行的眼前时间,前文则是一段追叙。

 “记晓剪”,“记”字下得极有情味,赋折技琼花以人格。而且,作为领字,领以下14字,并遥遥唤出一个“梦”字,便使一番追想变得若梦若幻,而琼花则亦人亦仙。琼花在由北而南、腾云御风般迁移里,隐约记得那来路、那历程:还是拂晓时候,如春冰般莹泽清丽的花朵连同枝条被剪下,装在金贵的花瓶里,带着夜露的湿润(或者说为瓶中露液滋养),被扬州帅臣手下的公人飞骑驰送京都。“缇骑星流”,著桔红色服装,骑着快马的差役,护送娇花,像流星一样急驰。周密以词客骚人,曾得金瓶飞骑传送的一枝琼花,赵以夫以皇室胄、吏部大员,得“友人折赠数枝”,而后邀人雅赏,其轰动京华之盛况可以想见。总之,“记晓剪”15字,是琼花南传辇下的如梦如幻的回想,而非隋炀帝赏琼花那过往镜头的拟写,这是很清楚的。有人解此词,将这精彩的几行作历史镜头误读了,实在是一种粗疏。

 我们读顺了“记晓剪”以下五句,那么开头五句便容易领会,那不过是琼花对于她被剪下的刹那之间的那个感觉的扩大和凝宕。她自觉,那拂晓剪截下来的琼花,竟像一个新妆才了的女子,一个袭着一身香气、合着弄玉与飞琼与宓妃的种种娇美的女子,步下了迷楼──离开了扬州后土祠。弄玉、飞琼,诗词常典。“淡泞”一词罕用,本形容水色明净,此移作描写佳人容颜水洁冰清。瑶山琼阁之间,餐霞食美,自有那脱离华贵的雅净恬宁。美人比花与花比美人已较胜,今直接以人的动态来写足花的风神,人花溶一,真幻莫分,艺术效果更高。在造句上,“弄玉轻盈,飞琼淡泞”二句,人名与形容语构成的主谓短语两相悉对,甚见琢句之工。人或离开造句的明显特点,解“飞琼”为琼花,实相去千里。弄玉飞琼典实明用,“袜尘”则宓妃典实暗用,三句间笔墨稍变。曹植《洛神赋》云:“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后八个字,说洛神踏在波涛上,迈着细碎的步履,水雾濛濛生于她丝罗袜下,有若腾起一片烟尘。迷楼,本隋炀帝令人建于扬州的宫室,他夸耀:“使真仙人游其中,亦当自迷”(《说郛·迷楼记》),词中既有描状作用,又指代扬州。起笔三句出三女子,融弄玉之轻盈、飞琼之明洁、宓妃之翩然,化合出一个体现了琼花形貌、神韵特色的绝妙佳人。娇花截下繁枝,词人优雅飘逸地说,一个绝色女子轻移莲步,慢下迷楼!琼花又是有香味的,于是词人补出一笔“炷沉水香毬”,拟想她试罢新妆,点燃了上品的沉水香,于是袭一身香气步下楼来。整个上片,就这样由琼花自作追述,用“记”、“甚”、“梦”、“步下”数词,断续地、约略地叙写,概括了琼花方开、被截、金瓶驰送、流落南州的过程,而琼花品性、风姿、神韵,从中得到了充分展现,亦花亦仙亦人,恍若难分,读之生不胜怜惜之情。

 下片紧扣“被风吹梦南州”,而展开了一个异地重逢的场面,写“我”与琼花重见的感慨。“尊前相见,似羞人、踪迹萍浮”,二句多解而意念丰富。一方面,“我”应是在扬州见过原本琼花的,一方面,琼花有志节不移的品性,故“羞”与“踪迹萍浮”均人、花两指。相传后土祠原本琼花,分植它处则枯萎憔悴而死,甚至入侵军队至,花亦不荣。她的“深固难徙”,有如爱国者之节操不改。如今一个是被“掠”南来,一个是萍梗它乡、贵邸筵前凑趣。回忆各自根柢和往昔遭逢,面对流落依人、迁播由人的现状,因而生出羞愧之情。“问”之主语,仍为琼花。言下之意,一枝零落,不堪咏赏;无双亭上,原株怒放,那才是盛事,君“何日重游?”

 “我欲”二句是对“何日重游”的回答,但并不迳直答来。梁殷芸《小说》云:诸客言志,或原为扬州长官。或愿多财,或愿飞升,“其一人曰: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欲兼三者。”这里“缠腰骑鹤”的意思,是欲游扬州旧地。然而一语未竟,欲吐还吞,紧接转折为欲去不能:“烟霄远,旧事悠悠”,只有怅望云汉,空怀那一去不返的'往事前尘了!从赵以夫生卒看,主要活动于宋理宗在位年间;郑觉斋与之同时,那么,他们所感受的时代氛围,是南宋风雨飘摇、大厦将倾。扬州屡经金兵、蒙古兵侵扰,往昔春风十里、玉人明月的繁华已不复存在,当时谁还拥有万金,并有兴致去扬州挥洒?因而“我欲”之一念刚闪,便赶忙收转回去,以烟云悠远,茫然带过,在这繁华难再、旧梦难温的怅然里,正含着山河破碎、家国不幸的无限感慨。它与赵以夫同调咏琼花词,“为问竹西风景”之下,答以“长空淡、烟水悠悠”的空漠伤怀,一样机杼,均表达了对当时扬州衰微、国势不堪的哀叹。

 读下文“无语”,知“我欲”二句为内心思考,文情多变。“但凭栏无语,烟花三月春愁”,烟花三月,本是赶赴扬州,领略那芳华万态、歌吹鼎沸的时日,可是如今人只凭阑默立,沉潜在一派春愁之中。全篇遂在景象的笼统描绘与人的表情姿态中束住,进一步强化了“我欲”二句的情绪意念。咏琼花而能隐含那个时代的影子,表达了对扬州空芜、人生浪迹的悲感,使此篇情味有脱离了单纯咏物的富厚,文情转折生波之处,尤耐咀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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