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是心理治疗或心理咨询工作开展中的一个重要现象,即来访者个人历史中被压抑的情结,通过与咨询师无意识的炎系搭建而再现出来的现象。而处理移情则是心理治疗或心理咨询工作中起作用的核心技术。
本文在追溯了移情概念的历史来源及本质内涵的基础上,充分结合临床工作实践,详细阐述了临床中咨询师和来访者可能处于的三种移情的情势,并给出在各种情势下如何实践处理移情技术的一些探讨。
一、移情的涵义
弗洛伊德在《移情的动力学》中谈到一个现象,在治疗进展中的一定阶段总是会出现一个阻碍,病人无法遵守自由联想的规则——说出所有来到脑海中的东西。弗洛伊德分析说,往往这个时候病人头脑中冒出来的东西都是和这个医生关联的,正是这个关联阻碍了这个自由联想的意象被说出。此时。病人有一个指向医生的情感,也正是这个情感阻碍了自由联想的进行。弗洛伊德进一步分析说,这种情感分为积极的和消极的。但其背后都隐含指向医生的具有个人特殊方式的色情冲动。这种个人方式的色情冲动来源于童年期的无意识的特殊方式的色情冲动,它被压抑到无意识中,未能得到充分满足,现在通过一些元素转移到医生身上,称为移情(transfer-ence)。而正是通过移情这种途径,这些无意识的被压抑的未满足的色情冲动才得以可能进入意识。
简言之,移情,就是咨询或分析中,来访者个人历史中的情结重新出现在与咨询师的关系中的现象。
而精神分析的意图正是让这些无意识的被压抑的利比多投注方式进入到意识,得到表达,而消解其病理性的实现方式。这个目的的实现需要咨询师或分析家在一定经验和技术的引导下在自身和来访者身上都要作工作,称为处理移情。
二、心理咨询中可能出现的几种移情情势及处理移情的技术
(一)移情关系没有达成
这时,来访者的陈诉要么空洞,要么就像事先编织好的又复述了一遍。此时,明显感觉到来访者的情绪不在场。他们与他们陈诉的内容的情绪或当下他们可能处于的情绪是阻断的。此时共情也是相当困难的,因为在他们的陈诉或当下的情绪中,很难找到一个突破口以诱发他们被屏蔽或压抑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询问他们心理不适或心理症状发生的相关情境事件感受,或者相关的个人历史时,往往得到的来访者的回应也是苍白的,不带有个人色彩,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干的东西。这时,可以感觉到来访者的说话方式更像一个客观的陈诉,而不是一种主观的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这样的情形下,咨询关系的建立是困难的,各种干预也往往是无效的。
此时,建立好咨询关系是比对来访者给出一个理解是更为紧要的。首先,咨询师要能沉住气,并不一定要急于采集过多的信息,而是要试图把握住来访者潜在的可能的情绪。也许,那样一种或一些情绪正是来访者害怕面对的,有着充分防御的情绪,他们在无意识防御自己情绪的同时,也在无意识防御着这些情绪向咨询师投注或在咨询师面前呈现。这时,让来访者有一种安全感是必要的,让他感到所有的情绪和所有不堪的心理在这里呈现都是安全的。这就需要咨询师有一种稳重,是咨询师对人的形形色色的千姿百态的心理形式、心理状态、心理过程的尊重和接纳的态度保证的一种咨询框架的安全。如果,在这种前提下,咨询师还能有一点点对分析者的防御的打破,让他被潜隐的情绪有一点点释放,那么,来访者就会感到有所疏通,有所被理解,一个真正的咨询关系将有望被达成。
(二)移情关系的黏着
此时,可以说咨询关系已建立起来,但明显的感觉是咨询没有任何进展。在来访者的一方面,他所处的心理情势或心理困境没有什么变化,他每次和咨询师谈话的方式也差不多。在咨询师的一方面,他也感到不对劲。其一,他感到被一些与这个来访者特定的关系方式所控制所纠缠,自己无法摆脱出来;其二,来访者指向自己的一些情绪自己无法解释无法面对,自己也有一些无法解释或面对的情绪让自己很恼火;其三,他感到不能有效地区分分析者投射到自己身上的那个形象和自己在这个咨询关系中所扮演的角色,要么是这两个角色混淆,要么是自己拒绝抵抗分析者内心情结朝向自己的投射。因此,他感到不能对与来访者的关系情势有一个再认,无法生成一个足够清新的工作图景或一些能打开突破口的工作假设,咨询关系无法有效滑动,咨询进展停滞不前。
此时,咨询师要么去找一个督导者,要么自己处理这个移情。
拉康说:只有分析家的抵抗。并不是说没有分析者的抵抗,只是说对分析家而言,分析者的抵抗是情理之中的,也是分析家无以所作为的地方。分析家有所作为的地方是自己的抵抗,是自己作为分析家的角色所映象出来的抵抗。处理移情是自己作为人的其他角色和作为分析家角色之间的挣扎,是自身作为主体的欲望和彼者的欲望的关系的不知道的知道。
所以,对这个咨询师来说,首先,他需要理解自己的情绪,向自己询问:“为什么面对这个来访者面对这种咨询关系情势,我会有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反应”这样一种询问也许会让这个咨询师理解自己的历史,分析自己的梦,再认与他人建立关系的模式等等。然后。也许这个咨询师接下来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在这个咨询中,这个来访者把我放在了哪些角色的位置,并通过这些角色投注了哪些情感情绪如何在自己心里把来访者向自己投射的形象和自己在咨询中作为咨询师功能的形象分离出来”当作了这样的离析以后,咨询师往往会轻松下来。接着,他就可以问:“来访者通过这种转移的投注,使哪些曾经压抑的元素、情绪、与他人达成关系的方式现显了出来而哪些曾经压抑的元素、情绪、与他人达成关系的方式现在还处在阻碍中那些呈现出来的需要作什么调整,那些处在阻碍中的需要怎么移开障碍物”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往往会让咨询师形成新的工作图景和好的工作假设,从而推动咨询情势的前进。
(三)移情关系的滑动
无疑,这正是我们期望的一种咨询情势。一方面,来访者带来一些新的变化,新的讲述,新的认识。另一方面,咨询师也感到能不断再现来访者与他达成关系的方式,并且,要么让这种关系不断退行到它的底层而触及到一些被深度压抑的情结,要么找到突破口让这种关系有一些小小的调整。其结果是,分析的关系不断有效的滑动,一个个突破来访者的防御或抵抗,在来访者看到这些发生的同时也学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调整自己的情绪和认知。
三、总结
移情是一种相当复杂的现象,虽然前人对它的发生机制以及转化机理做了大量的工作,但仍然是一个谜一样的现象。移情的技术,一方面在临床上有比较成熟的应用,另一方面对它机制的理解和论述又不很清晰。所以,不论是移情这种现象还是处理移情这种技术都有待进一步探索研究。
麦克多曼原本以为这篇小众论文只会在机器人研究者中引起关注,但它后来却产生更广泛的影响。记者们用“恐怖谷”(uncanny valley)现象来解释类似于《极地特快》之类的**票房惨淡的原因:这是因为**里使用电脑特技制作出的形象和仿人机器人吓跑了观众。看来能否找到“恐怖谷”现象产生的原因关系到好莱坞的相关题材**与整个机器人行业的发展。然而,当研究人员就此展开研究时,却难以找到答案。
麦克多曼认为答案肯定不简单。他认为应该重点研究“恐怖谷”现象发生时的大脑活动。如果这个研究方向是正确的,那么真相会比原本预想的复杂,不仅在于人与机器的关系,也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开头提到麦克多曼半夜读到的论文原本是日本机器人科学家森政弘(Masahiro Mori)在1970年发表的,论文的题目即为《恐怖谷》,文章提出仿人机器人会使人产生一种其他机器人所没有的、独特的不适感。森政弘的论文发表后数十年都没有在日本之外受到关注。直到麦克多曼把它翻译成英文,它的影响力才扩展到更多领域,也促使更多人投入到对“恐怖谷”的研究。
有研究者认为,如我们平时会回避行为举止怪异的人一样,仿人机器人令人感到不适,是因为它们看上去很奇怪。而麦克多曼在最初的研究中认为,仿人机器人使人感到不适,是因为机器人拥有人的外表,但看起来却像死了一样。这让人联想起死亡,因此给人带来不适。麦克多曼试图使用“恐惧管理理论”来验证这一说法。“恐惧管理理论”的主要内容是,脑中关于“死亡”的概念,会对人的行为产生很大影响,例如,会更加坚持自我,维护自己的信仰等。
于是麦克多曼请参与实验的志愿者观看了一组仿人机器人的照片,随后请他们填写问卷描述自己的世界观。结果显示,看过仿人机器人照片后,志愿者对自己的世界观更为坚定了,这似乎暗示了仿人机器人可能让人联想到死亡。 这个解释从直觉上行得通,有些机器人看起来确实像死人的尸体。但麦克多曼认为这种解释也有局限性:死亡概念本身并不是引起人不适的直接原因。例如,一块墓碑也会让人联想到死亡,但墓碑并不会使人感觉不适。
于是很快出现了其他解释。有科学家认为应该从进化论的角度寻找原因:毕竟我们天生就排斥那些长相怪异的同类。还有研究人员认为,感觉恶心、不适是人类天生保护自己远离细菌的机制。荷兰格罗宁根大学(University of Groningen)的克里斯蒂安·凯赛尔斯(Christian Keysers)提出,仿人机器人看起来像人,但动作举止却十分怪异,像得了什么怪病。由于潜意识里害怕被这个怪家伙感染,因此人们对它敬而远之。
然而这种解释也不完整:让人觉得别扭的东西有很多,但并非个个都会使人产生“恐怖谷”现象。例如,我们知道地铁里可能有人打喷嚏会传染病菌,但地铁本身并不会让人感觉不适。面对雨后春笋般冒出的各种解释,麦克多曼说:“与‘恐怖谷’有关的理论太多了,研究方向也越来越偏。” 神经科学家们则意识到,背后的原因可能远比人们想象的复杂。2007年,在日本京都国际电气通信基础技术研究所(Advanced Telecommunications Research Institute International)工作的蒂埃里·查米纳德(Thierry Chaminade)和他的同事做了一项研究,他们给参与研究的志愿者播放了一组似人度不同的电脑合成角色,同时对这些志愿者的脑部进行功能核磁共振扫描。结果显示,当志愿者看到似人程度最高的角色时,脑中负责心理化(Mentalizing)的区域活动会明显增强。所谓心理化,即理解他人情感的能力,移情作用(empathy)也包含了心理化这一过程。那么,人脑中的移情作用是否与“恐怖谷”现象有关呢?
2011年,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的艾斯·萨伊琴(Ayse Saygin)通过研究有了更多发现。萨伊琴和研究人员给参与实验的志愿者播放一系列包括一个工程机器人、一个真人和一个仿人机器人的视频片段,同时对这些志愿者的脑部进行功能核磁共振扫描。视频中的角色都做了相同的走路动作,但有一个却使志愿者的脑中产生了明显不同的反应。
当志愿者观看工程机器人或真人走路的视频时,在他们脑中几乎观察不到明显的特殊活动。但当志愿者观看仿人机器人走路的视频时,大脑视觉皮质和运动皮质区域活动均出现明显增强。
萨尔琴和他的同事认为,人的大脑会预先根据观察对象的外表预测对方可能的动作。而发现一个外表像人,走路却像机器人的物体时,这会超出大脑的预期,产生错乱。这时我们的大脑需要做额外的工作来调和预判与现实的冲突,这部分额外的工作,可能就是我们感到不适的原因。
同时运动皮质内被认为含有大量的镜像神经元,这些镜像神经元负责特定的活动,也参与其他部分器官的活动,也与人的移情作用有关。因此,麦克多曼认为,诡异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人脑中的“移情机制”出现了错乱。 森政弘在1970年完成他那篇论文时还没有想到后来的这些研究会走到这个方向,但他也没有排除其他可能性。而麦克多曼在最初翻译森政弘的论文时做了大量简化。例如在他2005年完成的翻译版本中提到:“当‘恐怖谷’现象产生时,人的‘熟悉度’便降到谷底。”后来的科学家围绕麦克多曼翻译稿中诸如“熟悉度”、“喜爱度”等概念对“恐怖谷”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这可能都搞错了方向。
其实森政弘在其原著中并没有使用“熟悉度”或“喜爱度”之类的概念,而是使用了一个自创的新词:“亲和感”(shinwakan)。这是因为在日文中没有与“诡异”含义相反的词汇。麦克多曼现在认为“亲和感”是移情的一种形式。去年六月,麦克多曼据此对森政弘的论文进行了重新翻译,希望从新的角度来研究“恐怖谷”问题。麦克多曼说:“事实上,移情作用是非常复杂的,因此我们必须将它大卸八块,然后搞清楚关键在哪里。”
在认知神经科学领域,移情作用通常被分为三类:认知移情、运动移情、情感移情。认知移情是指理解他人观点,了解他人基于何种逻辑做出选择的能力;运动移情是指人模仿他人表情、手势等动作的能力;情感移情是本质上的移情,即与他人感同身受的能力。麦克多曼认为,出现诡异的感觉是因为有的移情作用正常运转,而有的移情作用则被抑制了。问题是,哪种移情作用被抑制了呢?
为了找到答案,现就职于印第安纳大学(Indiana University)的麦克多曼进行了一个实验。他请志愿者观看一组关于机器人、电脑合成角色以及真人的视频,每个角色都各被置于危险程度从无危险到高危的几种环境中,让志愿者判断视频中这些角色的心情是快乐还是悲伤,以此衡量志愿者对这些角色的共情程度。
麦克多曼发现当志愿者跌入“恐怖谷”时,他们更加难以对视频中角色的情感状态做出判断。这说明这些志愿者的情感移情受到了抑制,而认知移情和运动移情活动则均表现正常。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Chapel Hill)的心理学家科特·格雷(Kurt Grey)赞同麦克多曼的理论,他认为应该换一个角度研究“恐怖谷”现象。格雷说:“麦克多曼对整个研究框架的调整是十分重要的!”
格雷最近和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的丹尼尔·维格纳(Daniel Wegner)也共同进行了一项研究,他们请志愿者填写一份问卷,问卷上列出电脑可能完成的各种工作,然后问这些志愿者怎么看。目的是确认当机器身上拥有哪些人的特质时会使人感到不适。
结果发现,当机器拥有感情是最令人紧张的事情。人们很乐意机器人为我们工作,但却不希望机器人拥有感情。格雷认为仿人机器人使我们感到紧张是因为我们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人类情感的影子,但我们却无法理解这样的情感。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无法理解机器人的情感,而更关键的是,我们的直觉认为机器人似乎能够感受到我们的情感,这确实让人脊背发凉。
移情法的教育活动通常分为两个阶段:(1)第一阶段。这一阶段主要运用认知提示和情绪追忆等基本训练技术。(2)第二阶段。这一阶段主要运用认知提示、情感换位、巩固深化、情境表演等基本训练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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