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 (向风及雷电)风!你咆哮吧!咆哮吧!尽力地咆哮吧!在这暗无天日的时候,一切都睡着了,都沉在梦里,都死了的时候,正是应该你咆哮的时候了 ,应该你尽力咆哮的时候!
尽管你是怎样的咆哮,你也不能把他们从梦中叫醒,不能把死了的吹活转来,不能吹掉这比铁还沉重的眼前的黑暗,但你至少可以吹走一些灰尘,吹走一些沙石,至少可以吹动一些花草树木。你可以使那洞庭湖,使那长江,使那东海,为你翻波浪,和你一同地大声咆哮呵!
啊,我思念那洞庭湖,我思念那长江,我思念那东海,那浩浩荡荡的无边无际的波澜呀!那浩浩荡荡的无边无际的伟大的力呀!那是自由,是跳舞,是音乐,是诗!
啊,这宇宙中的伟大的诗!你们风,你们雷,你们电,你们在这黑暗中咆哮着的,闪耀着的一切的一切,你们都是诗,都是音乐,都是跳舞。你们宇宙中伟大的艺人们呀,尽量发挥你们的力量吧。发泄出无边无际的怒火把这黑暗的宇宙,阴惨的宇宙,爆炸了吧!爆炸了吧!
雷!你那轰隆隆的,是你车轮子滚动的声音你把我载着拖到洞庭湖的边上去,拖到长江的边上去,拖到东海的边上去呀!我要看那滚滚的波涛,我要听那鞺鞺鞳鞳的咆哮,我要飘流到那没有阴谋、没有污秽、没有自私自利的没有人的小岛上去呀!我要和着你,和着你的声音,和着那茫茫的大海,—同跳进那没有边际的没有限制的自由里去!
啊,电!你这宇宙中最犀利的剑呀!我的长剑是被人拔去了,但是你,你能拔去我有形的长剑,你不能拔去我无形的长剑呀。电,你这宇宙中的剑,也正是,我心中的剑。你劈吧,劈吧,劈吧!把这比铁还坚固的黑暗,劈开,劈开,劈开!虽然你劈它如同劈水—样,你抽掉了,它又合拢了来,但至少你能使那光明得到暂时间的一瞬的显现,哦,那多么灿烂的、多么眩目的光明呀!
光明呀,我景仰你,我景仰你,我要向你拜手,我要向你稽首。我知道,你的本身就是火,你,你这宇宙中的最伟大者呀,火!你在天边,你在眼前,你在我的四面,我知道你就是宇宙的生命,你就是我的生命,你就是我呀!我这熊熊地燃烧着的生命,我这快要使我全身炸裂的怒火,难道就不能迸射出光明了吗
炸裂呀,我的身体!炸裂呀,宇宙!让那赤条条的火滚动起来,像这风一样,像那海一样,滚动起来,把一切的有形,一切的污秽,烧毁了吧!烧毁了吧!把这包含着一切罪恶的黑暗烧毁了吧!
把你这东皇太一烧毁了吧!把你这云中君烧毁了吧!你们这些土偶木梗,你们高坐在神位上有什么德能你们只是产生黑暗的父亲和母亲!
你,你东君,你是什么个东君别人说你是太阳神,你,你坐在那马上丝毫也不能驰骋。你,你红着一个面孔,你也害羞吗啊,你,你完全是一片假!你,你这土偶木梗,你这没心肝的,没灵魂的,我要把你烧毁,烧毁,烧毁你的一切,特别要烧毁你那匹马!你假如是有本领,就下来走走吧!什么个大司命,什么个少司命,你们的天大的本领就只有晓得播弄人!什么个湘君,什么个湘夫人,你们的天大的本领也就只晓得痛哭几声!哭,哭有什么用眼泪,眼泪有什么用顶多让你们哭出几笼湘妃竹吧!但那湘妃竹不是主人们用来打奴隶的刑具么你们滚下船来,你们滚下云头来,我都要把你们烧毁!烧毁!烧毁!
哼,还有你这河伯……哦,你河伯!你,你是我最初的一个安慰者!我是看得很清楚的呀!当我被人们押着,押上了一个高坡,卫士们要息脚,我也就站立在高坡上,回头望着龙门。我是看得很清楚,很清楚的呀!我看见婵娟被人虐待,我看见你挺身而出,指天画地有所争论。结果,你是被人押进了龙门,婵娟她也被人押进了龙门。
但是我,我没有眼泪。宇宙,宇宙也没有眼泪呀!眼泪有什么用呵我们只有雷霆,只有闪电,只有风暴,我们没有拖泥带水的雨!这是我的意志,宇宙的意志。鼓动吧,风!咆哮吧,雷!闪耀吧,电!把一切沉睡在黑暗怀里的东西,毁灭,毁灭,毁灭呀!
楼主你好,这俩篇文章都突出了水势的湍急,给人一种浩浩荡荡的感觉,在情感抒发上都突出了作者内心那种波涛壮阔的豪情。其水尚崩浪万寻,悬流千丈,浑洪赑怒,鼓若山腾,浚波颓叠,迄于下口。方知慎子下龙门,流浮竹,非驷马之追也。
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作者都是以水势的浩荡,表现出作者内心的豪迈!希望采纳!
(个人揣测,不喜勿喷)
立意角度: ①鲤鱼“向佛祖祈求”,有如下表述:成功无捷径(做事不可一蹴而就,或“欲速则不达”);实现理想需自身努力 ②鲤鱼终“无做龙的感觉”,有如下表述:没有高标准的梦想价值低下;拼搏成就精彩,凭借切实努力实现梦想更有成就感(梦想因汗水而美丽),追求卓越(坚持高标准)才能真正成为龙(取得真正的成功);理想的实现应追求实质。 ③从过程与结果的关系看,有如下表述:夯实过程方可收获丰硕成果。 ④ 从“佛祖”的角度,可这样理 不能因个人情感而改变评价标准,不能随意降低评价标准,选拔人才要坚守尺度。 ⑤ 从“龙门”的角度,可这样理 降低了高度的龙门价值低下,真正的成功之门(人才选拔)不可能降低标准
入都 李鸿章
其一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觅封侯。定将捷足随途骥,那有闲情逐水鸥。 笑指泸沟桥畔月,几人从此到瀛洲?
其二频年伏枥困红尘,悔煞驹光二十春;马足出群休恋栈,燕辞故垒更图新。遍交海内知名士,去访京师有道人;即此可求文字益,胡为抑郁老吾身!
其三黄河泰岱势连天,俯看中流一点烟;此地尽能开眼界,远行不为好山川。陆机入洛才名振,苏轼来游壮志坚;多谢咿唔穷达士,残年兀坐守遗编。
其四回头往事竟成尘,我是东西南北身;白下沉酣三度梦,青山沦落十年人。穷通有命无须卜,富贵何时乃济贫;角逐名场今已久,依然一幅旧儒巾。
其五局促真如虱处裈,思乘春浪到龙门;许多同辈矜科第,已过年华付水源。两字功名添热血,半生知已有殊恩;壮怀枨触闻鸡夜,记取秋风拭泪痕。
其六桑于河上白云横,惟冀双亲旅舍平;回首昔曾勤课读,负心今尚未成名。六年宦海持清节,千里家书促远行;直到明春花放日,人间乌鸟慰私情。
其七一枕邯郸梦醒迟,蓬瀛虽远系人思;出山志在登鳌顶,何日身才入凤池诗酒未除名士习,公卿须称少年时;碧鸡金马寻常事,总要生来福命宜。
其八一肩行李又吟囊,检点诗书喜欲狂;帆影波痕淮浦月,马蹄草色蓟门霜。故人共赠王祥剑,荆女同持陆贾装;自愧长安居不易,翻教食指累高堂。
其九骊歌缓缓度离筵,正与亲朋话别天;此去但教磨铁砚,再来唯望插金莲。即今馆阁需才日,是我文章报国年;览镜苍苍犹未改,不应身世久迍邅。
其十一入都门便到家,征人北上日西斜;槐厅谬赴明经选,桂苑犹虚及第花。世路恩仇收短剑,人情冷暖验笼纱;倘无驷马高车日,誓不重回故里车。
赏析
第一首
钩,兵器之形似剑而曲者。春秋时吴人善铸钩,故冠“吴”以称。古人咏疆场勋业,每言此物。李公为一介书生,而有疆场建功之想者,盖鸦片战争之割地赔款,为国之辱,胸有郁结也。李公仕宦之后,建水师,兴洋务,谋招商,其终身所事,多为“把吴钩”,与外人斡旋而已。又,“吴钩”,兵器之锐者,自亦可喻己非常之才华。“百尺楼”用三国陈登事。许汜尝拜见陈登,陈登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让许汜“卧下床”。刘备谓许汜:“今天下大乱,帝王失所,……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陈登字)所讳也”,并谓陈登当“卧百尺楼上,卧君于于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李公引此事,言己入都求仕,不为一己。“意气高于百尺楼”者,谓其经国之大志,自有胜于陈登。“一万年来谁著史”句以问为答,谓己可“著史”,且所著之史非百年、千年,而乃万年耳!“三千里外欲封侯”谓己之建功,志在降服三千里外之洋人也。 “随途骥”指跟从乡试之一班俊乂,“定须捷足”则言必得先登也。闲情逐鸥,用《列子·黄帝》海上之人与鸥鸟相游乐事。谓己自当奋力,无心悠闲,不得学海上之人矣。“芦沟桥”在京都西南,为京都要道也。所谓“芦沟桥畔路”,则指李公入都之途耳。“瀛洲”,传说中仙山。《新唐书·褚亮传》载,唐太宗为网罗人才,设置文学馆,命房玄龄等十八名文官为该馆学士。每暇日,帝入馆访以政事,研讨典籍;又命为学士画像、作赞,题名号于爵里,时人盛慕之,谓入文学馆为“登瀛洲”。句言“有人”,实乃言己,谓己此番入都定当获士人盛慕之殊荣也。此诗于自信之余,特充溢豪气,大有天下公爵舍我其谁,晚清历史唯我是著之意。十诗中,此诗最为世人称道。前两联说尽诗人一生。运转晚清机枢,捭阖欧美交际,尽李公“只手”而已。尾联为诗眼,尽得诗家韵味,意蕴尤长。“笑指”二字,含而不露;“有人”云云,自信而无张扬。
第二首
枥,马槽也。《汉书·李寻传》:“马不伏历。不可以趋道;士不素养,不可以重国。”句谓多年于家,受教受养也。“红尘”,道家对人世之称。“向红尘”云者,谓今当走向社会矣。“驹光”,指人世短暂之时光,出《庄子·知北游》:“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句言二十年来,时有荒怠,于此颇有所悔。“马是出群休恋栈,燕辞故垒更图新”,谓为“出群”,为“图新”,己自不可依恋故里而当入世闯荡也。下两联接言己入都之后,当结交豪俊,拜望有道之人,借此以增益功底。“胡为”云者,句意似问,实特强之否定也,谓己绝不抑郁捆束,虚度此生耳。此诗叙入都之目的为出群,为图新;入都之首要当交结求益。
第三首
“往事成尘”谓昔事如烟;“东西南北身”言己当以天下为家。《礼记·檀弓上》载孔子之言曰:“今丘也,东西南北之人也。”李公谓己亦应如之,为苍生、为国家而生,为民族、为社会而死,己非一己,乃苍生、国家、民族、社会之人也。白下,南京别称。青衫,学子所服。有感于往昔之多度迷顿,长时不达,年十八方秀才中式,此李公之可慨可叹者也。“穷通有命”,此乃儒教。李公深信,故无须占卜;至于富贵何时而能周济贫贱,此皆天数耳。长时角逐于士子功名,而“依然一幅旧儒巾”云者,谓己至今仍依然故我也。此诗追悔往事,虽多不达之慨,然自信乃命数使然。
第四首
“虱处裈”用阮籍《大人先生传》语:“夫虱之处于裈中,逃乎深缝,匿乎坏絮,自以为吉宅也。行不敢离缝际,动不敢出裈裆,自以为得绳墨也”,“然炎邱火流,焦邑灭都,群虱死于裈中而不能出。汝君子之处区内,亦何异夫虱之处裈中乎!”此句承上诗,谓往昔己之于世,如虱之处裈,穷达皆命也。“龙门”,《艺文类聚》引辛氏《三秦记》言鱼跃龙门,“上者为龙”,后因以科举会试中式为登龙门。句谓己欲乘翌年顺天乡试,一跃而除士子之服也。“许多同辈矜科第,已过华年逐水源”云者,谓诸多同辈以科举而炫耀,而己已过青春年华,始追逐水源以求一跃也。求此一跃,缘于“功名”,此两字频添李公之热血满腔。“半生知遇有殊恩”则似言昔时尝有知遇之恩。“半生”若作后半世解,则此句亦自信之语,谓己之后半世将为皇上所知遇也。李公此时落于人后,何至频有此自信之语,抑冥冥有告与?“枨触”,感触也。“闻鸡”用祖逖事。《晋书·祖逖传》载,祖逖与刘琨善,共被同寝。“中夜闻荒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句谓心有壮志,每每有所感触,思图奋发。“记取秋风拭泪痕”者,言己昔有秋试失利之痛也。此诗言追逐功名之甘苦,申言入都之目的乃欲过乡试,达龙门耳。
第五首
桑干河,京都郊外之水名。“白云”,用狄仁杰事。《旧唐书·狄仁杰传》载:狄登太行,“南望见白云孤飞,谓左右曰:‘吾亲所居,在此云下。’瞻望伫立久之,云移乃行。”时李公父于京都任职,为刑部郎中,记名御史。句谓父母居于京郊,己所能为者唯遥祝平安耳。李公父于科举入仕前以课馆为业,李公六岁即入家馆棣华书屋接受其父教诲,故诗有“回首昔曾勤课读”语。“负心今尚未成名”,则谓己之有负父教,至今未能成名也。李公父于道光十八年,即公历1838年中进士,跻身仕途,于宦海之中,固持清节,至此时已达六年。“六年宦海”云云,所言即此。“千里家书促远行”谓己之赴京乃父之函命也。“春明花放”指科举中式;“乌鸟私情”,用李密《陈情表》语。句谓待到顺天乡试中式,庶几始可慰籍父母,报答父母哺育深恩于一二耳。此诗颂扬父母教养恩德,自信将不负所望。
第六首
“邯郸梦”,典出唐人沈既济小说《枕中记》。卢生于邯郸途中遇道士吕翁,枕吕翁所赐之枕而入枕中,得荣华富贵,醒而后知梦。诗所谓“醒迟”,常解则为未醒,言仍碌碌于建功树名;然人世本如梦,李公乃积极入世者,故李公所言之“醒迟”当别作它解,谓享用荣华富贵久永也。“蓬瀛”,蓬莱、瀛洲,传说中之仙山,借喻殊荣殊遇也。“系人思”,谓牵挂己之慕思。“登鼇顶”,既可解为独占鼇头,中状元,亦可解为立鼇头,入翰林。盖科举时状元及第,则立于镌刻有巨鼇的殿阶石上迎殿试榜;而翰林院学士立于镌刻有巨鼇的殿阶石上朝见皇帝亦典制。“凤池”即凤凰池,既用为中书省美称,亦用喻宰相之职。句谓己既已入世,则应立志功名,中状元,入翰林。至如入中书,为宰辅以“何时”发问者,亦自信此自有日也。颈联谓己喜诗嗜酒之名士习俗未改,进取而为朝中重臣当趁今年少之时。尾联“碧鸡金马”,用喻祥瑞。《汉书·王褒传》载上闻“益州有金马、碧鸡之宝,可祭祀致也,宣帝使褒往祀焉。”句谓生有此福,祥瑞自临,我李公宜如此也。此诗言志,自信冥冥有助,仕途腾达,扶摇青云也。
第七首
父母居京,入都则可拜见,故云“到家”也。“征人北上日西斜”,谓己由皖入都,时值下午也。“槐厅”,沈括《梦溪笔谈&S226;故事一》云:“学士院第三厅……当前有一巨槐,素号槐厅。旧传居此閤者,多至入相。”“明经”,贡生。“谬附”,自谦之言。“桂苑”,科举考场。句谓己以优贡入试,中式之席,折桂之位,正虚以己待也。“短剑”,匕首之类。人间恩怨,一笑可泯,何以用短剑为哉?故“收”;“笼纱”用王播故事。据五代王定保《唐摭言》卷七载,唐王播少孤贫,尝客扬州寺院,随僧食餐。僧人厌之,常于饭后击钟。王播闻钟而往,则饭毕矣。后二纪,王播以重位出镇扬州,见旧时于寺院壁所题之作,尽为碧纱所笼。句谓世态炎凉自可由王播事知之。“驷马高车”,富贵者所有。汉司马相如初赴长安,尝题桥柱曰:“不乘驷马高车,不复过此桥。”尾联言己此次入都,誓求仕途显赫,否则绝不返乡回皖耳。此诗重在言誓,由“人情冷暖”更生发感悟。
第八首
入都之途自须越黄河,登泰山,其势与天相连,可俯瞰中土,开扩眼界。言己离乡远行亦半为此也。晋陆机与弟陆云于太康末由吴郡入洛,造司空张华,华一见而奇之,遂为延誉,荐之诸公,名溢京华,声流四表。宋苏辙与兄苏轼嘉佑元年由川赴京,翌年皆中进士,嘉佑六年同中制举科。辙中进士后尚有《上枢密韩太尉书》,欲干谒太尉以养浩然。“入洛”、“来游”,俱为入都,诗引此,谓己之入都亦当如之也。“多谢”,殷切问候之谓也。“吚唔”,读书之声也。句意之表似为对皓首穷经、于世无闻者寄予同情,而实则谓己自此将永别此途矣。此诗由入都之途可饱览山河秀色,广开眼界说起,而接以陆机、苏辙自励,自信入都将鲲化而鹏运也。
第九首
“吟囊”,诗囊也,用唐李贺事。李商隐《李长吉小传》言贺外出,“恒从小奚奴,骑距驴,背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入都备办,有一担行李并盛诗稿之锦囊,检点所需携带书籍,想及将赴京,不尽欣喜欲狂。旅途日夜兼程,月夜乘舟于淮河,霜晨骑马于北京德胜门外之蓟丘。为我之行也,故人持赠,妻室治装。所愧者,京都物价高昂,生计所需尚赖父母。“长安居不易”用唐白居易事。辛文房《白居易传》曰,白居易观光上国,谒顾况,顾曰:“长安百物皆贵,居大不易。”“食指”,谓居家生计也。此诗所特需述者为颈联用典之瑕疵。“纯仁麦”为宋范纯仁事。范受父范仲淹之命,自苏州以舟运麦入丹阳,遇故人石曼卿缝亲之丧,扶柩返乡,途无资财,遂全船送之。一本“纯仁麦”作“王祥剑”,“王祥剑”为晋吕虔事。《晋书&S226;王祥传》等载,刺史吕虔有佩刀,工相之,以为必登三公,可服此刀。吕谓“苟非其人,刀或为害”,乃赠时为别驾之王祥。王佩之,后果为三公。李公于此二典或艰于选择,故有异文。此二事所言之麦、剑,借指故人之所赠虽不无其可,然纯仁麦系赠丧亲者,李公进京赶考,晋见父母,胡可授受此不吉之物?王祥剑而言“共赠”,亦甚不类。“荆妇”,己妻之谦称也。“陆贾装”用汉陆贾事。《史记&S226;陆贾传》言,陆贾病免家居,卖出使越所得橐中装千金以分其子,以为子孙生计。句之义欲借用以指父母赐予己一房之财物,显亦有大不妥处:李公之父时未病免。且陆贾之家居,乃为避诸吕,此有涉朝政,岂可不为大忌乎?此诗言打点行装,亲朋相送,自愧入都生计仍需父母扶持也。
第十首
“骊歌”,告别之歌。《诗经》有逸诗《骊驹》篇,为告别所赋,因以为典。“缓缓”者,依依之况也。与亲朋话别筵席,难以舍分。“磨铁砚”,用五代桑维翰事。据《新五代史》本传云,主司恶“桑”、“丧”同音,劝桑不予进士。桑乃以所铸铁砚示人,谓“砚弊则改而它仕。”卒以进士及第。“撤金莲”用唐令狐綯、宋苏轼事。据二人本传载,綯、轼均尝夜对禁中,唐帝尝以金莲华炬送綯还;宋帝尝“彻御前金莲烛送归院。”谓己之入都,立桑维翰之志,誓取进士;效令狐綯、苏轼之功,再回故里时能得帝王以金莲华炬、金莲烛相送也。馆阁,翰林院之称。而今此处正乏人物,正是我文章报国大可为之时。“揽”,撮持也;“苍苍”,深黑也;“迍邅”,困顿也。句谓时尚年轻,终不当久不得志耳。此诗言别,述愿,立誓,自信将以文章报国。
1、“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窜梁鸿于海曲”,这四个典故连用,隐喻作者命运坎坷、为沛王府修撰而受排斥打击和因作《檄英王鸡》文而被高宗逐出的遭遇,虽心怀愤懑之情,却含而不露,且无金刚怒目之嫌。
2、“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这两个典故是隐喻目己不畏险阻、壮心不已的坚强信念。
3、“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悫意之长风”等典故。则隐喻自己“长风破浪”的浩气和积极进取的决心。
原文(节选):
《滕王阁序》唐代:王勃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释义:
呵,各人的时机不同,人生的命运多有不顺。冯唐容易衰老,李广难得封侯。使贾谊遭受委屈,贬于长沙,并不是没有圣明的君主,使梁鸿逃匿到齐鲁海滨,难道不是政治昌明的时代?只不过由于君子安于贫贱,通达的人知道自己的命运罢了。
年纪虽然老了,但志气应当更加旺盛,怎能在白头时改变心情?境遇虽然困苦,但节操应当更加坚定,决不能抛弃自己的凌云壮志。即使喝了贪泉的水,心境依然清爽廉洁;即使身处于干涸的主辙中,胸怀依然开朗愉快。
北海虽然十分遥远,乘着羊角旋风还是能够达到,早晨虽然已经过去,而珍惜黄昏却为时不晚。孟尝君心地高洁,但白白地怀抱着报国的热情,阮籍为人放纵不羁,我们怎能学他那种穷途的哭泣!
扩展资料:
《滕王阁序》写于何时,有两种说法。唐末五代时人王定保的《唐摭言》说:“王勃著《滕王阁序》,时年十四”(意为:王勃写《滕王阁序》时,年龄是十四岁)。
又这篇序文中有“童子何知,躬逢胜饯”(意为:我年幼无知,竟有幸亲身参加了这次盛大的宴会。)之语,也可佐证。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认为《滕王阁序》是上元二年(675)王勃前往交趾看望父亲,路过南昌时所作。
本文在构思上也有独到之处,文思缜密,层层扣题。各段衔接科学,思路清晰,由地及人,由人及景,由景及情,步步递进。全文充分发挥了骈文的特点,融对偶、声韵、用典于一炉,表现了比较丰富的内容,流露出作者的真情实感,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第一节点题——第二节近境——第三节远近结合——第四节远境感悟——第五节抒怀励志——第六节自我介绍兼回收题意——第七节收篇致谢。
这是一个由浅入深的问题。先通过点题,让读者明了当时所处的境况。接下去描写近境,以人的眼目为支点,由近至远,第二、三、四节也就顺理成章的现形出来了,这是一个层次感的问题。
这样的处理,条理清楚,而且让人觉得自然。同样,抒怀也是如此,从第四节下半截浅述至第五节加深到第六节先深又转浅,到第七节不着痕迹的收篇。都是充满着层次感。
——滕王阁序 (王勃创作的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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