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理解作品的内涵与情感
演奏的首要条件是忠实于原作,凭借空想是不能演奏好一首乐曲的。这就需要我们了解并理解作品,理解作者的创作意图,与作者产生共鸣,再进行二度创作的时候就非常容易了。首先可以赏析音像资料。通过各位大师的音频或视频资料对作品有大概的认识,也能从他们的演奏中体会到作者想要表达的内容。然后,可以通过查阅文字资料,对作曲家生平,对作品的写作年代,对作品创作的时代特征及当时的音乐风格,以及对作品的国家、民族,作品问世以来的评价等进行仔细研究,使演奏者对关于作品的一切有全方位的了解,更易与作曲家的创作形成情感上的沟通, 更利于演奏者对作品情感内涵的把握。亨利伍德曾说:“人们能够给演奏者提出的唯一劝告是:在盲从的依附不适当的标记和那种过于自由地偏离作曲家的明显意图之间,寻找一种巧妙的平衡。”这种“巧妙的平衡”就需要变化的演奏技巧与丰富的情感相结合。
2、处理好音色与情感
音色是指声音的感觉特性。声音是由发声的物体振动产生的,分为基音与泛音。音色的不同取决于不同的泛音,每一种乐器、不同的人以及所有能发声的物体发出的声音,除了一个基音外,还有许多不同频率的泛音伴随,正是这些泛音决定了其不同的音色,使人能辨别出是不同的乐器甚至不同的人发出的声音。人们喜爱某位音乐家的演奏,通常是记住这个音乐家的演奏音色。这种演奏音色即是钢琴家所特有的情感音色,是钢琴家在了解了作品内涵、风格等之后用适当的演奏方法对钢琴音色的一种理想的控制。所以处理好音色与情感极为重要。
首先,音色的调控依赖于人们敏锐的听觉。在演奏乐曲时,合适的音高,均匀的时值,恰当的音量,变化的音色等等,都需要耳朵仔细地辨别,并让大脑控制手指的活动。所以演奏者需要时刻用耳朵去聆听自己横向的旋律是否优美,纵向的和声是否恰当、纵横结合的复调是否相融,以及弹出的音色是否符合心中想要表达的情感。
其次,音色的调控取决于不同的触键。触键方法的不同会带来不同的音色效果和情感表现。有了对作品和对作曲家的深入了解,也有了对演奏乐曲的基本把握,接下来重要的就是怎么样把想要投入的情感通过钢琴这个媒介表达出来,所以情感因素的技巧化就显得极为重要,触键就是其中的一位重要帮手。如弹奏欢快活泼的乐章时,需要明亮的音色,这时的触键就需要干净利落,以手指抬高垂直触键的方式较为妥当;当弹奏一些温柔细腻的乐章时,需要圆润的音色,这时的手指要紧贴着琴键,轻轻地按动;当弹奏一些刚劲有力、激情澎湃的乐章时,需要洪亮的音色,这时全身应该发力,透过手指猛击到琴键,将全身的力量注入指尖,弹出强而有力的音响。不同的情感处理需要不同的触键方式。一首作品有起有伏,时而激情澎湃的地方,时而宁静优美。所以,一首乐曲中通常是几种触键方式的综合运用。
《克罗地亚狂想曲》钢琴版是由法国钢琴家保罗·德森纳所演奏的一首著名钢琴曲。这首曲子总共有几个主要的旋律和变化。开头是一段平和且悠长的旋律,这一部分强调着曲调的和声和音色。接着,应和乐迷们的期待,第二部分开始,速度加快,几次乐曲的高潮点迭起,琴音高昂热烈。最后,旋回到最初的主题,将这首钢琴曲完美结束了。这首曲子的音乐特点是节奏变化多样、情感丰富、轻盈优美、充满复杂的和声和规律的音乐结构等。可以说,《克罗地亚狂想曲》钢琴版的多个变化的旋律与近乎完美的切合度,加上保罗·德森纳技艺熟练且精湛的演奏,使得这首曲子成为一种艺术享受。
钢琴演奏的心理声学是研究声音和它引起的听觉及其心理现象之间的关系的一门边缘学科。它既是声学的一个分支,也是心理物理学的一个分支。心理声学在钢琴演奏中的运用,不仅关系到演奏者如何从整体上把握演奏的心态及其定势,而且有助于把钢琴演奏作为一门学科进行思考。本文力求对钢琴演奏中出现的心理声学问题作客观的分析,阐述演奏的音乐行为及法则,并对演奏的音乐行为给予描述和解释。
音乐与物理现象,人类社会及精神世界的关系是一种内在的、本质的联系。钢琴音乐表现的媒介是声音世界。钢琴是单一音色的乐器,它的每一音各具自己固定的发声体。钢琴声源响出的条件是决定于各音的琴弦、附加在各琴弦前的琴键、以及琴梭的运动方式,而触键的情况则决定了琴运动的速度,触键的力度是钢琴音色变化的最基本缘由。
音乐原初的动力矢量——声音是具体化的力。每位钢琴演奏者都以自己独特的感情体验,把握着乐音的式样之间的许多不同类型的关系,选择有音乐潜在性的声音类型,迎接着演奏音乐,而音乐在每个演奏者的感情世界中所激起的回响也迥然各异。音乐对于每个演奏者可能意味着完全不同的心弦和音。演奏者所感觉的就是发出来的声音本身,而这个声音就是演奏者弹奏动作经过钢琴而发出来的。听声音与发出声音是一种循环反应,愈是用心听,愈能发出心里的声音.对乐音获得或宏或细或粗或精的不同感知层次。在钢琴演奏上,声音的准备并不只是身体上的,而是要演奏者如何去聆听、感觉和思考,倘若只用情绪牵引演奏者去感觉声音是不够的,还要知道如何在身体上去准备声音,在心理上去准备声音。任何一个演奏者都必须具有对声音“准备”有相当水准的能力,同时也能够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钢琴上调整自己所需要达到的要求。
有关节奏的分句的一切因素最终都由速度来控制和调整。速度的含义有两个,其一,某一作品所要求的速度;其二,演奏者处理这一速度的方式。在音型雷同的连续演奏中,最基本的一条就是既不能快得含糊不清又不能慢得冗长单调,而且必须始终保持均匀、平稳的脉动,除非出于表情上的需要而不得不中断这一连续的脉动或者加以变化。
速度是一个相对因素
不可否认,某个作品的初始速度不是绝对固定的。正如两个朗诵者以不同的速度来朗诵同一首诗,都可以很精彩一样。两位钢琴家尽管采用不同的速度,也可以把同一首乐曲表现得非常出色。因此,演奏家要判别正确的演奏速度,只须自问一下,这一速度是否体现作曲家的精神和创作意图。正因如此,演奏家对于即使是由作曲家亲自标注的节拍机标记,也往往可以采取相当自由的态度。 有时也会出现对我们有利的情况:一首作品被标上两个节拍标记,一个代表最快的极限,另一个代表最慢的极限。
学生为了达到节拍标记上的速度要求,常常试图用超过自己能力的极快的速度来演奏,结果导致层出不穷的错音和技术上的失误。请记住克里斯蒂安的忠告:“用很强的力芳和很快的速度弹奏大量的音符,远不如清晰地弹出每个音符并且体现作品的精神来得困难。”因此,最好不要去迁就那些麻烦的节拍标记,而把你的速度严格地限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因此,一首乐曲的总的情绪——生动的、安宁的或者忧郁的——是我们首先需要考虑的问题。事实上,大多数下速度有关的意大利术语,往往更多地含有表情上的意义,而较少指速度。比如“行板”(andante)并不含有“慢”的意思,而是指“向前走”;“快板”(allegro)也不意味着“快”,而是指愉快或欢乐的情绪。生动活泼和明亮辉煌的效果绝不可能仅仅依靠速度来取得,如果那样的话,那么最雄辩的布道者就应当是那些说话最快的人了。正是精确而有控制的节奏、清晰而恰当的重音才能显示健康的律动。它们甚至在慢速乐曲中都会带来充沛的生命力。
速度的变化
然而,基本节奏的稳定绝不意味着速度的刻板。正如雅典神庙建筑中那些貌似笔直的线条其实无不具有微小的弯曲度。同样地,表面上固定的节奏,在艺术家的手指下保持一种奥妙的灵活性,能够使其具有人情味,而减少呆板的情绪。
这种灵活性我们在上文关于延音重音(agogic accent)的讨论中已提示过。尽管延音重音在每个第一拍上稍稍延长,可是由于这一效果一再不断地重现,所以并不破坏规则的节奏脉动。在演奏以节奏因素为主的作品时,钢琴家主注意力要放在节奏律动上,尽量避免其它不规则的因素的影响。只有当要模仿歌唱家的抒情或戏剧性表情时,才允许更自由地表现。
因此,在一些强调结构规整的作品如:巴赫的对位作品和海顿、莫扎特与贝多芬早期的奏鸣曲中,要严格遵守速度要求,如果不遵守,就会一团糟。但是我们也可以从上述几位大师的杰作中选出一些显然已预示浪漫主义风格的作品,比如巴赫的《半音阶幻想曲和赋格》。
一般说来,结尾处的速度变化不论在古典还是现代音乐中都是被许可的。比如在巴赫的时代,往往通过最后的终止式的渐慢来加强作品结尾的庄严。不过,在技术辉煌的乐曲中,最后的渐强总是由相应的速度渐快来渲染效果——见贝多芬的《奏鸣曲》(op13)及莫什科夫斯基的《芭蕾旋律》(op36,no5)。反之,速度渐慢则加强了结尾处渐弱的安宁气氛,如格里格的《摇篮曲》结束处。
毫无疑问,演奏抒情性乐段,特别是贝多芬的慢板乐章时,应当有一定的感情表现上的自由度。但是“在演奏气势庞大的作品,也就是结构边贯的大型作品,如贝多芬的奏鸣曲时,我们往往必须克制自己给每个细节以过多的丰富变化的欲望,以免忽略乐曲大的轮廓、总的情绪和布局上的气势。”[马泰伊(mattay):《音乐解释》]所以,在从巴赫以前的时代直至今天的所有音乐大师的作品中,感情表现的意义终究在于对速度范围的控制——不要顾虑那些所谓的“古典主义者”的异议,他们在演奏前人的作品时,很可能把音乐的灵感和精神统统掩埋了!就连门德尔松这位向来在演奏速度上一丝不苟的钢琴家,在被他本人《无词歌》的情绪所感染时,也禁不住放松了自己的原则。的确,在一阵自由的幻想中,他竟然用不断地渐快来处理作品35号第1首中那严肃的赋格!
我本身是位钢琴老师。我觉得你应该去了解你所演奏的曲子到底是要表达什么内容,或是什么思想感情,结合它的创作背景和作者生平经历,然后总结你对它理解的感想,大胆的去表达,用在演奏你的乐曲中。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想法然后去做,不要怕。没什么!多多听好的演奏会影碟或是去音乐会,去看人家是怎么表达的,有时候演奏的动作也可以帮助你表达乐曲的思想感情。多去体会和学习,你一定会有很多的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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