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鼓声震天,士兵们踊跃地舞刀弄枪,为了国家兴土工在漕地筑城,我独自一人南行。跟随将领公孙子仲,与陈国和宋国交好,不许我归来,忧心忡忡。在哪里定我的住处,我的马在哪里跑丢,去哪里找它,只能去树林下。无论生死聚散,我都要和你约定,握着你的手,同你一起白头到老。可叹如今相距甚远,无法与你相会,我想遵守信用却由不得自己。
这首诗表达了对战争的怨恨,士兵们远离故乡,有家不能回,居无定所,甚至连性命都不保,曾经许下的诺言也无法兑现,连年的征战之悲,无以复加。
描写战争的诗文有很多,但没想过流传甚广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竟是出于一首战争诗。关于该句,有不同的解释,一说这句话是描写战友之间深刻的感情,他们互相勉励,同生共死,激励彼此能够熬过这场战争;一说是在讲述夫妻之间的情感,士兵和妻子白头偕老的海誓山盟,不因死生契阔而变,但是如今他征战在外,自己不知能不能活着回去,这份承诺不知道能否守得住。
无论这句话表达了战友情还是夫妻情,总之在战争这一大的背景下,这是一种超越生死,用来战胜生死的感情,这让身在战争中的士兵有一丝情感的寄托,不致在残酷的征战中丧失战斗下去的勇气,丧失生的勇气,或者至少带给他些许安慰吧。而越是在这样的环境,他越发明白这份情感的珍贵,所以面对战争的分身乏术,他也只能无奈而悲戚地长叹“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在战争面前,所有的思念、情意、孤独都会被放大,所以那份沉甸甸的承诺,那份归心似箭的迫切更让人唏嘘。
这首诗名为《击鼓》,乍看题目以为会是一首热血沸腾的摩拳擦掌要在战场上一展宏图的诗,但题为击鼓,实则在描写对战争的不满和内心的悲凉。作者是否故意制造这种反差,“看那鼓声震天,好似士气无限,其实人们恨透了这无边无际的征战日子”,以此更衬托对战争的反感?或者是用激情活力的鼓声,来反衬士兵无望的情绪和心态,更凸显士兵的那份无助和渺小?
或许都有可能,但无论如何,诗歌中那份怨与恨是明白无误的。诗中的士兵身为万千普通人中的一个,被裹挟着,被卷进战争的漩涡无法脱身,无能为力的他或许已经不再渴求生还,但是于行尸走肉般的存在中想到在乎的人,依然痛心不已。即便未经历过战争,从这首诗中大概也能体会到那份战争之殇。
邶风击鼓原文及翻译如下:
原文: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翻译:
战鼓擂得震天响,士兵踊跃练武忙。有的修路筑城墙,我独从军到南方。
跟随将军孙子仲,要去调停陈与宋。长期不让我回家,使人愁苦心忡忡。
安营扎寨有了家,系马不牢走失马。叫我何处去寻找?原来马入树林下。
一同生死不分离,咱们誓言立心里。我曾紧握你的手,到老和你在一起。
叹息与你久离别,再难与你来会面。叹息相隔太遥远,难以实现我誓言。
邶风击鼓作品介绍:
《邶风击鼓》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此诗描写主人公被迫从军南征,调停陈、宋两国关系,长期不得归家而怀念家乡亲人。
诗从体现战争气氛的鼓声写起,渲染出一幅兵荒马乱的情景,表达了主人公怨怼而又无奈的心情。全诗五章,每章四句,以往事与现实进行对比,在结构上形成顿宕;在叙事中又间以抒情,在情感上形成波澜,手法独到。
《邶风击鼓》是一篇典型的战争诗,是一位远征异国、长期不得归家的士兵唱的一首思乡之歌。清代方玉润《诗经原始》认为它是“戍卒思归不得之诗也”。
《邶风击鼓》一诗反映了一个久戍不归的征夫对战争的怨恨和对家人的思念。诗人以袒露自身与主流意识的背离,宣泄自己对战争的抵触情绪。
击鼓
作者:佚名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注释
镗(tāng同嘡):鼓声。其镗,即"镗镗"。
踊跃:双声连绵词,犹言鼓舞。
兵:武器,刀枪之类。
土国:或役土功于国。或者说在国内修筑土城漕:地名。
孙子仲: 邶国将军
平:和也,和二国之好。谓救陈以调和陈宋关系。
陈、宋:诸侯国名。
不我以归:即不以我归。
有忡:忡忡。
爰(yuán元):本发声词,犹言"于是"。
丧:丧失,此处言跑失。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
于以:于何。
契阔:聚散。契,合;阔,离。
成说(shuō):成言也犹言誓约,“说”不通“悦”。
于(xū)嗟(jiē):即"吁嗟",犹言今之哎哟。
活:借为"佸",相会。
洵(xún):远。
信:一说古伸字,志不得伸。一说誓约有信。
译文
敲鼓声音响镗镗, 鼓舞士兵上战场。 人留国内筑漕城, 唯独我却奔南方。
跟从将军孙子仲, 要去调停陈和宋。 长期不许我回家, 使人愁苦心忡忡。
安营扎寨有了家, 系马不牢走失马。 叫我何处去寻找 原来马在树林下。
无论聚散与死活, 我曾发誓对你说。 拉着你手紧紧握, 白头到老与你过。
叹息与你久离别, 再难与你来会面。 叹息相隔太遥远, 不能实现那誓约。
赏析
本诗描写兵士久戍不得回家的心情,表达渴望归家与亲人团聚的强烈愿望。诗从出征南行写起,再写了战后未归的痛苦,又写了当初与亲人执手别离相约的回忆,一直到最后发出强烈的控拆,次第写来,脉络分明,而情感依次递进。叙事中推进着情感的表达,抒情中又紧连着情节的发展,相得益彰,而自然天成。
这是一首著名的爱情诗。该诗叙述了一位征夫对心上人的日夜思念:他想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想如今生死离别,天涯孤苦,岂能不流泪蒙眬,肝肠寸断!
鉴赏
关于这首诗的背景有几种不同的说法:《毛传》认为是指鲁隐公四年(前719年)夏,卫联合陈、宋、蔡共同伐郑;许政伯认为是指同年秋,卫国再度伐郑,抢了郑国的庄稼这两次战争间有兵士在陈,宋戍守(《诗探》)、姚际恒则认为是说鲁宣公十二年,宋伐陈,卫穆公为救陈而被晋所伐一事(《踌经通论》)。不管是哪种背景,可以肯定的是:它反映了一个久戍不归的征夫的怨恨和思念。清代学者方玉润认为是“戍卒思归不得之诗也”(《诗经原始》),这个判断是对的。
这是首整齐的四言诗,而全诗按照时间顺序——出征经过分成五部分。
第一层四句写出征之前交待南征的原因和背景。开头两句在结构上很有特色:诗人先写“击鼓其镗”、用一阵阵镗镗的击鼓声造成一种紧张急迫的气氛,然后再交待“击鼓”的原因—“踊跃用兵,因为国家要有战事,所以才镗镗击鼓。这种诗歌表现技巧被后来的古典文论家们总结为“逆起得势”,并对后来的诗歌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如王维的《观猎》“风劲角弓呜将军猎渭城”、杜甫的《画鹰》“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用的皆是这一技巧。接下去的两句“土国城漕,我独南行”则是把自已的遭遇与众人作一对比更加突出自己的不幸二“土国”是指在国都内建筑房屋或城防工事;“城漕”是说在溥地筑城。潜卫国的地名,在今河南滑县的东南。在国内服土役,筑城池是异常辛劳的。同为《邪风》的《式微》篇就曾对这种苛重的劳役发出慨叹和指斥:“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泥中!”但在《击鼓》中的主人公看来,这种差役虽然辛劳,却可以生活在国内,可以与亲人相聚。比起南下陈、宋身居异乡,骨肉分离尚好一些。正像吕东莱所分析的那样:“土国城漕,非不劳苦。而独处于境内今我之在外,死亡未可知,虽欲为土国城潜之人、不可得也。”(《吕氏家垫读诗记》)通过这种辛酸的对比和选择,更显出主人公遭遇的悲惨。人民的厌战和对频繁征战的统治者的怨很尽在不言之中了。
第二层四句是写出征。孙子仲,这次南征的卫国将领,生平无考。“平陈与宋”,即讨伐、平定南方的陈国与宋国。有人想把此句与某段史实联系起来,或把“平”解释为“联合”——联合陈国、宋国和蔡国去伐郑”,或把“平”解释为“调解”——“调解陈国与宋国的不睦”。这似乎都与诗意不符。如果说上一层中所说的“土国城漕,我独南行”是主人公独特不幸的话,那么在这一层中不幸又增加了一层:即不但要背井离乡独下南征,而且还要长期戍守异地—“不我以归”。这种“不我以归”将造成什么样的结局它又将造成戍守者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历代的反战诗中对此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和各呈异彩的表现手法。汉乐府中的《巫山高》是用含蓄的比喻来表现征人有家唯归的苦痛:“我欲东归,害不为?我集无高曳,水何汤汤回回?”杜甫的《兵车行》则从后方经济的萧条和妻儿的衣食无着来直接指斥这种穷兵黩武政策的后果:“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棘。纵有键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高适的《燕歌行》则从前方与后方、征人与思妇这两个侧面来反映征人远戍所造成的双方情感上的创伤:一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应当说,这三种处理方式和表现手法都受了《诗经》中类似题材的启发和影响。后面几个层次中,分别采用的就是上述的三种手法。
第三层采用含蓄手法。但它不是内心独白,而是通过设问设答来进行的:爱居爱处爱丧其马在寻找宿营地的一阵忙乱中,战马给丢掉了。在古代的阵战中,战马可以说是战士最得力的助手和最亲密的伙伴。我们只要读一读《小雅·采燕》中对战马的赞颂:“驾彼四牡,四牡骚骚。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就可以知道它在征人心目中的地位。但此时此刻,却把赖以“所依”、“所腓“的战马丢掉了,这支出征部队秩序的混乱军纪的涣散可见一斑。更为奇妙的是主人公的战马又失而复得:战马并没有丢失,原来它跑到山林下面去了。如果说战马的丢失,意在暗示这支部队军纪的涣散,那么这场虚惊更突出地反映了征人的神思恍惚、丧魂失魄之状。征人的这种精神状态固然与这支军队的疲于奔命、士无斗志有关,但更重要的恐伯还是由于他对家乡的思念和亲人的挂牵而造成的。下面两层,着重表现主人公的这种内在情感,也是对第二层“忧心有忡”的具体说明。表现角度是从回忆和现实,征夫与思妇这两个方面进行的。
第四层是由严酷的现实转入对往事的回忆。诗人回忆当年离家南征与妻子执手泣别的情形:当年,两人曾立下誓言,要“死生契阔”,白头偕老。临别盟督,既反映了两人感情的深沉,爱悄的坚贞,但也包含着对未来的隐隐担心。可怕的是,这种担心终于变成冷梭的事实:征人无法回家与亲人团聚了。所以诗的最后一层,又从往事的回亿回到严酷的现实,集中抒发征夫对此的强烈感慨,这番感慨表面上是在叹息两人相隔太远,无法相见,别离太久、无法践盟,实质上是在指斥什么,控诉什么读者是不难理解的。
这首诗在结构和手法上有不少独到之处。结构上,它基本按时间顺序,写出一个被迫南征的兵士在出征前、出征时和出征后的复杂心理和行为,其中又插人回忆,形成往事与现实的强烈对比,在结构上形成顿宕。同时,在叙事之中又间以抒情,在情感上又形成波澜。尤其是最后一层,完全是直抒其情并皆以一兮一字结尾,我们似乎看到一个涕流满面的征夫在异乡的土地上,对着苍天大声呼喊,对着远方的亲人诉说着内心的思恋和苦痛。
另外,这虽是一首遇责统治者战争政策的诗,但在表现手法上却较为含蓄。当我们读到这位征夫竟然羡慕那些留在国内整日运土筑城的役夫时,谁能不留下苦味的笑特别是第三层通过马的失而复得这个典型细节,把这支远征军的军纪涣散、疲于奔命,主人公的内心酸痛、神思恍惚表现得异常形象、生动。这样的一支部队,这样的一种精神状态、还会有什么战斗力呢所以它也是对统抬者穷兵黩武政策的有力嘲讽。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一种古老而坚定的承诺,是浪漫而美丽的传说。执手千山万水骤然缩短,执手恩怨情仇悠然消散,执手泪眼不忍相看,执手相思,相思难眠。
执手之时,冷暖两心知;执手之时,悲喜两忘。无奈的是执手后的悲哀,无奈的是分手时的凄绝。
执手因为爱。
爱得越真,心越清纯;爱得越深,情越质朴。执手时,绝不疯狂,绝不偏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生死两忘!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该是一种并肩站立,共同凝望太阳的升起、太阳的落下的感觉;该是一种天变地变情不变的感觉,是见证岁月、见证感情的感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你哭泣的时候,有人陪你伤心,倾听你诉说,为你抚平凌乱的发和憔悴的颜容,告诉你明天依旧阳光灿烂;当你笑容明媚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和你一起明媚,而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你和阳光一般地灿烂……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该是一幅两个人同撑起一方天空的风景。像两棵独立的大树,你们共同撑起一方天空,枝叶在蓝天下盛放,树根在地底下相互扶持。风也罢霜也罢,雨也罢雪也罢,执子之手,每一刻都是如此的美好,每一刻都是一首动人的情诗,每一刻都值得用所有的时光去回味……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句至理真言体现了中国人最为典型的诠释“爱”的方式——含蓄而坚决,生死而不渝。契为合,阔为离,死生契阔,生死离合。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不变着你我怦然心动的爱恋,海誓山盟,不知归期,痛彻着心扉。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有两种的解释,a:无论聚散离合,我与你已经发过誓。b无论生死离合,我们两情相悦。对于这句词我也不太理解,只是按照有可能成立的两种解释写在这,每个人见解不同,有兴趣者可以自己去查找和考证。
执子之手万水千山阻不断,执子之手恩怨情仇淡如空。
执子之手泪眼不忍再相看,执子之手相思思已夜难眠。
执手之时,冷暖两心知; 执手之时,悲喜皆两忘。
执手之爱——爱的越真,情越挚纯;爱的越深,情越质朴。
忘断了恩怨,执着之手,则为牵手,执子,牵起你的手今生来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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