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官员文士为何喜欢以茶互赠?

唐代官员文士为何喜欢以茶互赠?,第1张

文人好茶,自然是因为茶的清香,淡雅,宁静给了文人陶冶心性、体悟人生、抒发情感的氛围,但于文人,茶之好,却不仅在于茶的缥缈如入仙人之境,更在于茶对文人的生活有着独特的作用。

著名诗人白居易一生习惯有茶相伴左右,“看风小溘三升酒,寒食深炉一碗茶”是他典型的生活写照,品茶在于他,既是一种悠闲生活的放松,更是写作创作过程中激发文思的饮品,“起尝一碗茗,行读一行书”;“夜茶一两杓,秋吟三数声”;“或饮茶一盏,或吟诗一章”,这些诗句都是他以茶激发诗兴,以诗品茶的写照。

说到文人以茶激发文思,现代更有林语堂,他在自己的文章里写到写作便须离不开茶这东西。汪曾祺当年就读西南联大,习惯“泡茶馆”,尝言“如果我现在还算一个写小说的人,那么我这个小说家是在昆明的茶馆里泡出来的。”如此以茶趣激发文采的作家更是不乏其数。

自古文人好交游,人们习惯了文人以酒会友,窃不知以茶会友更显出了一番雅致和恬淡。鲁迅在他的文中提到,“广州的茶清香可口,一杯在手,可以和朋友作半日谈”。

而广州陶陶居、陆园、北园等茶居,都留下他的足迹。白居易经常赴文人茶宴,如湖州茶山境会亭茶宴,是庆祝贡焙完成的官方茶宴,又如,太湖舟中茶宴,则是文人湖中雅会。从白居易的诗中可以看出,中唐以后,文人以茶叙友情更是文人雅客之喜好。同时,茶不仅是文友见面互相品评的饮品,更是馈赠友人的高档不俗礼物。

在唐代,官员,文士常以茶互赠以表示倾慕和友好之情。在当下,更是如此,赠送茶叶与其他物品的不同在于茶代表的那种高雅和脱俗。

茶之于文人,纷纷然在于水之淡然和茶叶之甘苦陶冶了文人那份苦中作乐的人生况味,更因为茶之素雅和恬淡,陶冶文人心性和激发文思,茶可以让人沉思让人超然,更有如知堂翁的“苦茶庵”那种咀嚼人生苦涩况味的个中滋味。

  摘 要:北宋画家王诜生于一个“崇文抑武”的“重修文”的大社会背景中,造就了他虽为将门之后却喜文的品性,其聪慧有才,将前人的院体画与文人画融合使用,另辟行径,独创自己清新雅致一格。王诜于绘画、书法、诗词均有很深造诣,其作品均具有清丽雅致、宁静致远、直抒胸臆之风,彰显了王诜飘逸洒脱、修养深厚、大爱君子之风的文人情怀。

关键词:王诜;文人情怀;文人之气

王诜,字晋卿,生卒年史无确定的详细记载,当今学术界一般持“1048-1104年后”的观点。①对王诜的生卒亦有学者认为其生于1036年一说,②亦有人考证其生于公元1051年左右,卒于1114年至1120年前,③祖籍是太原人,徙居河南开封,是北宋时期开国功臣王全斌的后代。1069年,娶宋英宗赵曙之女蜀国长长公主为妻,为驸马都尉。王诜富于收藏,精于赏鉴,家中建有“宝绘堂”,藏历代名书名画日夜观摩,精于赏鉴,并擅长诗词、书法,精通琴棋管乐,尤其精工山水,在中国绘画史上以山水画闻名,山水分水墨与青绿二格。松、竹、人物画亦可。

北宋开国以来,奉行“崇文抑武”的治国政策,统治者对文人士大夫的礼遇,极大地激发了文人们的创造潜能,使宋王朝在文化和科技领域创造出许多辉煌的成果,是中国古代文化最繁荣、科技最发达的朝代之一,尤其在中后期出现了大量文化大家,欧阳修、柳永、司马光、王安石、曾巩、苏轼、苏洵、苏辙、黄庭坚、蔡襄、米芾、张择端、李公麟等都是这一时代的人物,一个朝代聚集如此多大家,实属罕见。这一时期,也出现了众多的山水画家,李成、范宽、郭熙、李唐等在绘画史上都有重大影响,郭若虚《图画见闻志》中评“若论佛道、人物、仕女、牛马,则近不如古;若论山水、林石、花竹、禽鱼、则古不如今。”④就是当时的真实写照。王诜就处在这样一个“自秦以下,文莫盛于宋”的“重修文”的大社会背景下,文人辈出,创作者多追求笔墨婉丽、气韵高清、清新雅致、淡雅朴素的美学意境,旨在追求高远的文人情怀。王诜处在这个大时代也不例外,他的画分青绿和水墨两种,他虽然在追求文人情怀式的水墨意境为主流的文化背景下坚持传统的青绿风格,但他是在文人画与传统宫廷画两种风格中找到了融合点,其在山水画和书法中都彰显其浓郁的文人情怀。

一、王诜山水画中的文人情怀

王诜一生的精力主要用在了绘画上,故而绘画造诣深远,能学水墨清新一派,又能融合设色中的一路自成一格,开创新路而具主流的文人情怀。其学古人又不落古人窠臼,而能自出机杼,颇有新意,“王诜学李成山水,清润可爱;又作着色山水,师唐李将军,不今不古,自成一家。”⑤ “王诜学李成皴法,以金绿为之,似古今观音宝陀山状,做小景亦墨作平远,皆李成法也!”⑥王诜创造了清润娟秀、风韵雅致的青绿山水风格,承隋唐展子虔、王维、李思训李昭道父子之风,启南宋两赵清新雅丽,元代钱选浅降山水之格,影响深远,意义重大。据现存文献记录其绘画约有80多幅,据实物来看,其主要代表作品有:《渔村小雪图卷》、《烟江叠嶂图》(水墨、青绿各一卷)、《山溪秋霁图》等。

《渔村小雪图卷》构图完整,中间威峰耸立,巍峨挺拔,远山错落有致,宾主分明。天空用花青加以淡墨渲染,更给画面增添几分宁静的高寒之气,亦衬托出山中白雪之洁净,文人气息十足。整幅画远近虚实分明,惨淡经营却集高远、深远、平远于一体,犹如巧夺天工,自然天成。此作品表现山石轮廓用笔婉转,用墨浓淡相宜,使山石有了云雾、水汽之感,虚实相生,生动盎然,较之李成与郭熙多添了几分墨气与文人致远高洁之情怀,是为王诜之另辟新径、自创新路。《渔村小雪图卷》画面横卷,画中树木姿态多变,俯仰多姿,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处理得生动自然,绝无纷乱之感。树木形态唯妙唯俏,笔墨精到,极尽刻画之能事,可见作者功力之深厚。画中人物虽不足半寸,但均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尤其值得说道的是此画墨色丰富,用了始于唐代张璪、发于王维的“破墨”法,此法实乃文人率性、潇洒之气的表现,王诜用在此画中,将山石、树木、寒林。山峰、坡岸塑造的汗墨淋漓,熠熠生辉,具“幽远”之韵,似在千里之外,耐人寻味品评,整幅作品文人情怀浓郁。

《烟江叠嶂图》卷因卷前有宋徽宗赵佶的题字“王诜烟江叠嶂图”故有此图名。从画中印鉴来看,此画曾为南宋贾似道收藏,后归台州官府;清初曾归孙承泽、安岐等收藏,后转入清朝内府至今。此作绘画千里浩渺烟江,主景层峦叠嶂,山峰起伏,山峰之间雾气袅绕,虚虚实实,相映成趣。山间树木馥郁葱茏,杂书有序穿插之间。山涧瀑布激流,逐步下泄,节奏分明,空间深邃。江心两叶扁舟泛舟江上,相看岸边垂柳佛面、沙滩坡岸,一派怡然自得,欣然惬意之感。整幅画面青绿着色,层层晕染,色墨兼用,不见其富丽堂皇、金碧辉煌之院体之气,反而给人入眼即清新典雅,墨气雅致的清韵之致。江水空阔,浩浩渺渺,意境悠远,着实宋代文人情怀的再现。

王诜学古人而自创一格,将院体画与文人画做了完美的融合,他用他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灵经营自己作品的画面,在气象恢宏的画面中增添了心中那份文人的恬静之气、飘逸之气,更在前人画中文人情怀之基础上更添了几分道家与佛家的超然脱俗与决然出尘之气,让画面更具画外之韵,开启了南宋山水画重情、重文人情怀之端倪。

二、王诜书法中的文人情怀

王诜为将门之后,但却喜欢舞文弄墨,不喜玩刀弄枪。通晓诸子百家,“子为所文,落笔有奇语,异日必有成耳。”⑦ 这也是在他少年就能娶蜀国公主为妻的重要原因吧。古之能文能画者必能书也。

据史料记载,王诜与当时的苏门四学士即: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米芾、李公麟皆为好友,苏门四学士均受苏轼培养、奖掖和荐拔。苏轼是继欧阳修之后主持北宋文坛的领袖人物,在当时的作家中间享有巨大的声誉,一时与之交游或接受他的指导者甚多,黄、秦、晁、张四人也在其中。而王诜自身也与苏轼多有交往,⑧故而书法意韵肯定受苏轼“韵味说”影响。

苏轼论韵味,主张 “萧散简远”、“高风绝尘”,追求“妙在笔墨之外”的“远韵”。“予尝论书,以钟、王之迹,萧散简远,妙在笔墨之外。至唐颜(真卿)、柳(公权),始集古今笔法而尽发之,极书之变,天下翕然以宗为师。而钟(繇)、王(羲之)之法亦微。至于诗亦然。苏(武)、李(陵)之天成。曹(植)、刘(公干)之自得,陶(渊明)、谢(灵运)之超然,盖亦至矣。而李太白、杜子美以英玮绝世之姿,凌跨百代,古今诗人尽废;然魏晋以来,高风绝尘,亦少衰矣。李、杜之后,诗人继作,虽间有远韵,而不逮意,独韦应物、柳子厚发纤浓于简古,寄至味于淡泊,非余子所及也。”⑨苏轼这种对“萧散简远”、“高风绝尘”, “妙在笔墨之外”的追捧和向往影响着一代山水画大师和书法大师的艺术追求,成了文人士大夫们诗书画艺术追求的最高境界。

当然不是,给你几个例子,看看古代著名文人与歌女的非常情谊,为知己地情意 一、 柳永与“吊柳会” 柳永,字眷卿,初名三变,祖籍福建崇安,大约生活于987年至1053年。他是北宋前期著名的词作家。妓女在阶级社会,是有权有势者剥削、玩弄、损害的对象,封建统治者根本不把她们当做人来看待。然而,柳永的词,却写出了对她们的深切同情、真挚的感情、美好的祝福。他置身于妓女、乐工中间,同她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时人记载:柳永还是个年轻举人时,即常与妓女交游,为她们写歌词,“教坊乐工每得新腔,必求为词,始行于世,于是声传一时”。他甚至为此作出了牺牲。在进士应试之前,他曾写过一网《鹤冲天》: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变,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将相。 柳永画像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这首词不胫而走,传到了宋仁宗(1010—1063年)的耳朵里,以致在柳永考进士临发榜时,特地把他的名字勾掉,说:“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133]后又有人向仁宗推荐柳永,希望朝廷任用他,仁宗说:“得非填词柳三变乎?……且去填词!”由是不得志,日与儇子纵游娼馆酒楼间,无复俭约。自称云:奉圣旨填词柳三变。虽然仕途断送,他与妓女、乐工间的友谊却更深厚了。他写妓女的离愁别绪,留下了堪称千古绝唱的《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而在《蝶恋花》(即《凤栖梧》)中,更写出了他对妓女的一往情深,无怨无悔:“……似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正因为柳永把妓女视为知己,倾心相交,因而赢得了妓女的尊敬、爱戴。相传柳永“死之日,家无余财,群妓合金葬之”;“每寿日上冢,谓之吊柳七”[135]。甚至每遇清明节,妓女、词人携带酒食,饮于柳永墓旁,称为“吊柳会”。后来的话本还据此传有名篇《众名妓春风吊柳七》,影响深远。柳水把自己大半生的真情实感献给了妓女,妓女们把他当做亲人对待、怀念,他们的友谊是永恒的。 二、 苏东坡与琴操 琴操是苏东坡(1037—1101年)做杭州知府时所认识的妓女中的才子。她的轶事甚多,包括与苏东坡交往的种种趣闻。 东坡的好友秦少游(1049—1100年)有首著名的词《满庭芳》: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饮离樽。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数点,流水绕孤村。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漫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这首词用的是门字韵,是写给他所眷恋的某歌妓的,情意悱恻而寄托深远,是宋词中的杰作。有一天,西湖边上有人闲唱这首《满庭芳》,偶然唱错了一个韵,把“画角声断谯门”误唱成“画角声断斜阳”。刚好琴操听到了,说:你唱错了,是“谯门”,不是“斜阳”。此人戏曰:“你能改韵吗?”琴操当即将这首词改成阳字韵,成了面貌一新的词: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暂停征辔,聊共饮离觞。多少蓬莱旧侣,频回首烟霭茫茫。孤村里,寒烟万点,流水绕红墙。魂伤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漫赢得青楼薄幸名狂。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伤心处,长城望断,灯火已昏黄。 经琴操这一改,换了不少文字,但仍能保持原词的意境、风格,丝毫无损原词的艺术成就,若非大手笔,岂能为也!苏东坡读了琴操的改词后,非常欣赏[138]。后来,东坡在湖畔与琴操开玩笑说:“我作长老,尔试来问。”琴操说:“何谓湖中景?”东坡答道:“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琴操又问:“何谓景中人?”东坡道:“裙拖六幅潇湘水,鬓巫山一段云。”再问:“何谓人中意?”答曰:“惜他杨学士,憋杀鲍参军。”琴操又说:“如此究竟如何?”东坡答道:“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琴操“大悟,即削发为尼”[139]。这也许是东坡惜琴操之才,指给她一条早脱苦海、能得善终的路。 三、 严蕊与唐仲友 严蕊(1163年前后在世),字幼芳,南宋时天台(今属浙江,当时为台州属县)军营里的一位妓女。宋人周密的《癸辛杂识》称她“善琴弈、歌舞、丝竹、书画,色艺冠一时。间作诗词,有新语。颇通古今”。可见是一位沦落风尘的才女。由于她的才名远播,又善于交际,四面八方的士人,有不远千里而登门求见的。台州(今浙江临海县)的地方长官唐与正,字仲友,以字行,很欣赏她的才华,有次饮酒时,要严蕊赋红白桃花,严蕊很快就吟成《如梦令》一首: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唐仲友赞扬此词写得好,赏给她两匹细绢。七月七日是乞巧节,民间相传,这天晚上牛郎织女将在天河渡鹊桥相会。唐仲友在府中设宴应景。来宾中有位谢元卿,为人豪放,久闻严蕊的大名,请她即席赋词,以自己的姓为韵。正在饮酒间,严蕊已填成《鹊桥仙》一首: 碧梧初出,桂花才吐,池上水花微谢。穿针人在合欢楼,正月露玉盘高泻。蛛忙鹊懒,耕慵织倦,空做古今佳话!人间刚道隔年期,指天上方才隔夜谢元卿对此词赞不绝口,留严蕊同居了半年,倾囊相赠。道学家朱熹和唐仲友本来有私仇,恰好巡查到台州,想打击唐仲友,便罗织罪名,诬蔑严蕊和唐仲友有不正当关系,把严蕊投进监牢一个多月,严刑逼供。严蕊虽然一再被拷打,但没说一句不利于唐仲友的话。后又将她移籍绍兴,继续关在狱中审讯,严蕊始终未改口。狱吏花言巧语地诱导她说:“你何苦不早点认罪,也不过是杖罪,何况已经断罪,不会再加刑,何必受这样大的苦?”严蕊答道:“我被人看成是下贱的妓女,即使是与唐太守有不干不净的关系,按刑律也不至于判死罪。但是非真伪,岂可妄言,我就是死也决不诬告!”她的话说得这样坚决,于是再一次被毒打。两个月内,一再被杖打,人已经奄奄一息。但她的坚贞不屈的精神,感动了很多人,名声更大了。不久,朱熹调离,岳霖继任。岳霖很同情她,叫她写词申诉,严蕊不假思索地口占《卜算子》一首,要求脱离妓女的苦海,自由地生活,辞意委婉,但意志坚定。全词是: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岳霖看后,当即下令释放从良,后来严蕊嫁人,得其善终[140]。明末凌初编的《二刻拍案惊奇》卷一二《硬勘案大儒争闲气甘守刑侠女著芳名》,写的就是严蕊故事,称颂她是“真正讲得道学的”,是一位铁骨铮铮的侠女。 四、 义娼高三与杨俊 明朝北京的妓女高三,论其侠义精神,比起严蕊有过之而无不及。高三自幼美姿容,昌平侯杨俊一见倾心,遂成相好。后来杨俊捍卫北部边疆数年,远离高三,高三闭门谢客,等待杨俊归来。天顺元年(1457年),英宗复辟,杨俊为奸臣石亨(?—1460年)所忌,上疏诬称英宗被瓦刺围困陷土木堡时,杨俊坐视不救,朝廷命斩杨俊于市。临刑之日,杨俊的众多亲朋故旧,没有一个人到场,只有高三穿着素服,哀痛欲绝,并大呼“天乎,奸臣不死而忠臣死乎!”[141]候刑毕,高三亲自用舌将杨俊的血污舔干净,用丝线将他的头与颈缝好,买棺葬之,自己也就上吊而死[142]。她以悲壮的行动,表明了青楼女子也有知情义者,为了不忘与杨俊的恩爱,她甘愿献出一切。 五、 冒襄与陈圆圆 冒襄(字辟疆)与陈圆圆都是明清易代之际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冒襄与董小宛的生死恋情、陈圆圆与吴三桂的悲欢离合,三百多年来常常被人们提起。其实,冒襄在与董小宛结缡之前,也曾与陈圆圆一见钟情,并私订终身。 那是崇祯十四年(1641年)的初春时节,冒辟疆由家乡如皋动身,去湖南拜见在宝庆府做官的父亲冒起宗,与他同船的有到广东惠来赴知县任的如皋籍进士许直。途经苏州,停船暂歇。有天许直赴宴归来,眉飞色舞地对冒襄说:“这里有位陈圆圆,很会演戏,不可不见。”冒襄便请他带路,坐小舟前往拜访,经过几次折腾,才好不容易见到时龄十七岁的陈圆圆。后来,冒襄描述这次初见面的情景说: 其人淡而韵,盈盈冉冉,衣椒茧时背,顾湘裙,真如孤莺之在烟雾。是日演弋腔《红梅》,以燕俗之剧,咿呀啁啾之调,乃出之陈姬身口,如云出岫,如珠在盘,令人欲仙欲死。 冒襄和陈圆圆彼此都一见钟情,言谈之间,不觉已是四更时分。无奈风雨骤至,陈圆圆急着要回家,冒襄拉着她的衣角,相约金秋时节再会。转眼间已是桂子飘香万里时,冒襄奉母从湖南回来,舟抵苏州,他急切地打听陈圆圆近况。想不到有消息说,她已被虐焰熏天的大恶棍绑架走了!冒襄非常失望。所幸没过几天,有位好友告诉他,被绑架的是假陈圆圆,真的已经躲入深巷,并由他带路,前往会面。陈圆圆看到冒襄,不啻喜从天降,感慨万千地告诉他,她每天躲在房里不敢露面,寂寞凄凉,非常想和冒襄做彻夜长谈,向他倾吐自己的满腹心事。但冒襄却惦念老母在舟,运河很不太平,宦官争夺河道,飞扬跋扈,他很不放心地连夜返回舟中第二天,陈圆圆便赶到船上,拜见冒襄的老母亲,并坚邀冒襄再去她家。冒襄踏月往见,陈圆圆深情地表示,决心嫁给冒襄为妾,终身与他为伴。开始,冒襄还顾虑重重,以老父正陷于农民起义军包围、处境险恶为辞,但两人毕竟情投意合,终于订下婚约,冒襄当场写了一首八绝句赠给陈圆圆。但迎娶之日则需在冒起宗能由襄阳兵备道调职至安全地区之后。因襄阳是农民军经常活动的地方,守土大吏随时都可能因失守封疆而被治重罪,冒家此时正千方百计打点活动为冒起宗调差,在没办成此大事前,冒襄没有心思,也不敢纳陈圆圆为妾。 星移斗转,到了次年的二月,终于传来消息,冒起宗已有希望调离襄阳了。冒襄这时正在常州,得信后便立即赶往苏州,想尽快告诉陈圆圆这一喜讯。但遗憾的是,十天前,陈圆圆已被崇祯皇帝宠妃的父亲老色鬼、恶棍田弘遇抢走了!后来,她又被送给吴三桂,开始了渺渺茫茫,却牵动着整个国家政局的动荡一生。对此,冒襄只有跌足长叹。直到他的晚年,他也没有忘记与陈圆圆的短促、并以悲剧告终的恋情。他在回忆录《影梅庵忆语》中,写了与陈圆圆相恋的前前后后,只是慑于吴三桂的权势和其他一些政治因素的考虑,他没有写出陈圆圆的名字,而以陈姬代之,真可谓“伤心人别有怀抱”了。

“风流”二字大概相当于如今所说的浪漫,令人十分向往,因而古代便有了风流倜傥、风流千古这些耀眼炫目的说法。可见古人对风流之事十分推重和赞赏。

第一大风流:

韩寿乃西晋时期一名美男子。据有关史料记载,韩寿,字德真,南阳堵阳人,晋书说他“美姿貌,善容止。”韩寿如花似玉的美貌,不知道令当时多少闺中少女、椒房**痴迷而不能自拔。

韩寿不仅年轻貌美,而且擅长词曲。当时他的拿手曲目《偷香》就曾风行一时。这首词曲说的是他自己有一次到西晋权臣贾充府上拜会,不想被贾府的小女儿贾午看中。贾午春心荡漾了几天后,让奴婢叫他半夜**入内幽会。二人云雨一番又缠绵一番之后,贾午还将从她父亲那儿偷来的一种西域出产的奇香赠送给了这名美男子。

韩寿和贾午的这段爱情故事后来被明代陆采作过《怀香记》,许多文人将“韩寿偷香”作为典故使用。后来慢慢的“偷香”便成了男女暗中调情的意思。

其实,贾午并不是什么美女,她的姐姐贾南风是历史上有名的丑女,作为妹妹的贾午又能漂亮到哪里去?后来贾充得知女儿与韩寿偷情而又怀孕后,看到生米煮成熟饭,只好“遂以女妻寿。”不久,韩寿就平步青云了,从贾充手下的司空掾一直做到散骑常侍、河南尹。

该文中共有五类人看月,具体不同如下:

第一类是达官贵人看月“名为看月而实不见月者”;

第二类是名娃闺秀看月“身在月下而实不看月者”;

第三类是名妓闲僧看月“亦在月下,亦看月,而欲人看其看月者”;

第四类是市井之徒看月“月亦看,看月者亦看,不看月者亦看,而实无一看者”;

第五类是文人雅士看月“看月而人不见其看月之态,亦不作意看月者”。

这里的“吾辈”就是第五类人看月,即看月而不被其他人看见自己看月的情态,也不做有意看月的人。通过对各类游客的看月情态的刻画,嘲讽了达官贵人的附庸风雅的丑态和市井百姓赶凑热闹的俗气,标榜了文人雅士清高习气的情致。

扩展资料:

《西湖七月半》是明代文学家张岱创作的一篇散文。作者先描绘了达官贵人、名娃闺秀、名妓闲僧、慵懒之徒四类看月之人;与这些附庸风雅的世俗之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最后一类,即作者的好友及佳人,其观景赏月时行为的持重高雅、情态气度与西湖的优美风景和谐一致。

作者对五类人的描述,字里行间不见褒贬之词,然孰优孰劣、孰雅孰俗则昭然若示。文章表面写人,又时时不离写月,看似无情又蕴情于其中,完美而含蓄地体现了作者抑浅俗、颂高雅的主旨。

古人一向对自己的情史及闺房之乐讳莫如深,更不消说将其付诸笔端了。大家关起门来胡天胡地,娈童面首,歌妓艳婢,无所而不至,但打开大门,人人都是目不斜视,道貌岸然。

然则文人除外。不过范围只限男性,由于男尊女卑的思想作祟,女子的诗词文章作的再好,也不过是“才女”,不被纳入文人之列。

只有文人足够大胆。他们不但勇于而且乐于通过诗词来淋漓尽致地渲染自己的情感生活,从而独领风流,从大气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到婉约的“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从含蓄的“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到直白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从隐晦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到缠绵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从无限期许的“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到痛心疾首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从惆怅的“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到大胆的“纵被无情弃,不能休”;从香艳的“东风着意,先上小桃枝”到露骨的“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俯拾皆是,不胜枚举。

单从词句来看,文人们统统堪称“情种”“情痴”之楷模。可华文之下,果真如此么?只怕未必尽言然。

举两个令我最不能接受的例子。

每当人们想表明情有独钟时,总要引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句。此是唐朝诗人元稹思念昔日情人所作。除此之外,多情的他还作过多首诗来悼念亡妻,以排遣丧妻之痛,其中以“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和“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辞。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两首最为著名。字里行间真情流露,哀感顽艳,传诵至今。

但实际上元稹作这些诗的同时,先是纳妾韦氏,后又续弦裴氏,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无论古今,强迫寡妇守节固然有失人道,让男人丧妻后长鳏不娶更如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也。可无论如何,当一个男人一边厢哭着喊着:“我的心上人啊,没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连看都懒得看别的女人一眼。还有,老婆你自己先走了,抛下我一个人多么悲伤!我虽然独享着荣华富贵,却想你想得整夜整夜地闭不上眼睛。为了报答你的情意,这辈子我都不会另娶她人!”而另一边厢却忙不迭地左拥右抱,倚红偎翠,大享齐人之福,年已五十,还能生出一个大胖儿子来,这岂不太过可笑!?可见文人自诩的深情,不外如是。

同时著名的悼妻之句还有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然而我很置疑,当鬓如霜的苏老携着年轻貌美的侍妾朝云游山玩水时,如何还能"不思量,自难忘"并且抚着便便大腹得意地道:"知我者,朝云也"恕我斗胆说句放肆的话罢:德行!

说起文人的薄情无德,还有汉朝卓文君的《白头吟》为证。诗云: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蓰蓰!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这首诗是司马相如在京城为官欲娶茂陵女为妾时,卓文君愤然而作,此来表示要与其断情绝意。不过“苟富贵,便移志”乃古今中外男人的通病,倒也并非文人的专美。

其实还是杜牧坦率:“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诚然。酒才是这些文人的至爱,青楼乃惯去之处,而薄幸,则是他们情德的真实写照。

许多深情款款的诗词很美,很感人,可惜讽刺如黑色幽默。

我以为。

1 李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这个文言文叫题目是什么

这是李商隐的《李长吉小传》。翻译:李长吉为人纤瘦,双眉相连,手指很长,能苦吟诗,能快速书写。最先被昌黎人韩愈知道。与长吉一起交游的,以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最为密切,长吉每天都与他们一同出游。从没有先确立题目然后再写诗,如同他人按照法式连缀成篇那样,以符合作诗的规范为意。他常常骑弱马,让一个小书童跟随,背着古锦囊,碰到有心得感受,立即写下来投入囊中。等到晚上回来,他的母亲让婢女取囊中所有,见所写很多,就怨怒地说:“这个孩子要呕出心肝才算完吗?”说完就点灯,送上饭给长吉吃。长吉从婢女那里取出书,研墨拿纸补成完整的诗,投入其他囊中。不是大醉及吊丧的日子全都如此,过后也不再去看那些作品。王参元、扬敬之等随时来从囊中取出抄好带走。长吉常常独自骑驴来往于京城长安和洛阳之间,所到之处偶有诗作,随意丢弃,放在沈子明家的仅是所剩下的四卷罢了。

仅供参考,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2 李长吉小传阅读答案

李贺小传(李长吉小传)

作者:李商隐

原文:

京兆杜牧为李长吉集叙,状长吉之奇甚尽,世传之。长吉姊嫁王氏者,语长吉之事尤备。

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能苦吟疾书。最先为昌黎韩愈所知。所与游者,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辈为密,每旦日出与诸公游,未尝得题然后为诗,如他人思量牵合,以及程限为意。恒从小奚奴,骑距驴,背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及暮归,太夫人使婢受囊出之,见所书多,辄曰:“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始已尔!”上灯,与食。长吉从婢取书,研墨叠纸足成之,投他囊中。非大醉及吊丧日率如此,过亦不复省。王、杨辈时复来探取写去。长吉往往独骑往还京、洛,所至或时有著,随弃之,故沈子明家所余四卷而已。

长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虬,持一版,书若太古篆或霹雳石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欻下榻叩头,言:“阿(上弥下女)(mí)老且病,贺不愿去。”绯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长吉独泣,边人尽见之。少之,长吉气绝。常所居窗中,(火孛)(火孛)(bóbó)有烟气,闻行车嘒管之声。太夫人急止人哭,待之如炊五斗黍许时,长吉竟死。王氏姊非能造作谓长吉者,实所见如此。

呜呼!天苍苍而高也,上果有帝耶?帝果有苑圃、宫室、观阁之玩耶?苟信然,则天之高邈,帝之尊严,亦宜有人物文采愈此世者,何独眷眷于长吉而使其不寿耶?噫,又岂世所谓才而奇者,不独地上少,即天上亦不多耶?长吉生二十七年,位不过奉礼太常,时人亦多排摈毁斥之。又岂才而奇者,帝独重之,而人反不重耶?又岂人见会胜帝耶?

译文:

京兆杜牧替李长吉集作序,描绘李长吉的奇特很是详尽,这就是世上流传的。长吉的姐姐嫁姓王的,说起长吉的事来尤其详尽。

李长吉为人纤瘦,双眉相连,长手指,能苦吟诗,能快速书写。最先被昌黎韩愈知道。与长吉一起交游的,以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最为密切,长吉每天都与他们一同出游。从没有先确立题目然后再写诗,如同他人按照法式连缀成篇那样,以符合作诗的规范为意。常常骑着驴子,带着一个小书童,背着古旧破烂的锦囊,碰到有心得感受,写下来投入囊中。等到晚上回来,他的母亲让婢女取囊中所有,见所写很多,就怨怒地说:“这个孩子要呕出心肝才算完吗?”说完就点灯,送上饭给长吉吃。长吉从婢女那里取出书, 研墨拿纸补成完整的诗,投入其他囊中。不是大醉及吊丧的日子全都如此,过后也不再去看那些作品。王参元、扬敬之等随时来从囊中取出抄好带走。长吉常常独自骑驴来往于京城长安和洛阳之间,所到之处偶有诗作,随意丢弃,放在沈子明家的仅是所剩下的四卷罢了。

长吉快要死的时候,忽然大白天里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骑着红色的有角的龙,拿着一块木片,上面写着远古的篆体字或石鼓文,说是召唤长吉,长吉全都不认识,忽然下床来磕头说:“我母亲老了,而且生着病,我不愿意前去。”红衣人笑着说:“天帝刚刚建成一座白玉楼,立即召你为楼写记。天上的差事很快乐,不苦啊!”长吉独自哭泣,旁边的人都看见了。一会儿,长吉气绝。他平时卧室的窗子里,有烟气向上冒,还听到行车的声音和微微的奏乐声。长吉的母亲赶紧制止他人的哭声,等了如同煮熟五斗小米那么长时间,长吉最终死了。长吉的姐姐是不会编造出长吉这些事来的,所见到的确实像这样。

唉,碧蓝幽深的天啊,是那样的高,天上确实有天帝吗?天帝确实有林苑园圃、宫殿房屋、亭观楼阁这些东西吗?如果确实如此,那么天的高远,帝的尊严,也应该有人的文学才华超过这个世上的,为什么唯独对长吉眷顾而使他不长寿呢?噫,又难道是世上所说的奇才,不仅仅地上少,就是天上也不多吗?长吉活了27岁,职位不过奉礼太常,当时的人也多排挤诽谤他,又难道是奇才,天帝特别重视他,而人们反到不重视吗?又难道是人的见识会超过天帝吗?

3 《李长吉歌诗序》全文,你知道吗

太和五年十月中,半夜时,舍外有疾呼传缄书者,牧曰:“必有异,亟取火来!”及发之,果集贤学士沈公子明书一通,曰:“我亡友李贺,元和中,义爱甚厚,日夕相与起居饮食。贺且死,尝授我平生所著歌诗,离为四编,凡二百三十三首。数年来东西南北,良为已失去;今夕醉解,不复得寐,即阅理箧帙,忽得贺诗前所授我者。思理往事,凡与贺话言嬉游,一处所,一物候,一日一夕,一觞一饭,显显然无有忘弃者,不觉出涕。贺复无家室子弟,得以给养恤问。尝恨想其人咏味其言止矣!子厚于我,与我为贺序,尽道其所来由,亦少解我意。”牧其夕不果以书道不可,明日就公谢,且曰:“世谓贺才绝出于前。”让居数日,牧深惟公曰:“公于诗为深妙奇博,且复尽知贺之得失短长。今实叙贺不让,必不能当公意,如何?”复就谢,极道所不敢叙贺。公曰:“子固若是,是当慢我。”牧因不敢复辞,勉为贺叙,终甚惭。

贺,唐皇诸孙,字长吉。元和中,韩吏部亦颇道其歌诗。云烟绵联,不足为其态也;水之迢迢,不足为其情也;春之盎盎,不足为其和也;秋之明洁,不足为其格也;风樯阵马,不足为其勇也;瓦棺篆鼎,不足为其古也;时花美女,不足为其色也;荒国陊殿,梗莽邱垄,不足为其怨恨悲愁也;鲸呿鳌掷,牛鬼蛇神,不足为其虚荒诞幻也。盖骚之苗裔,理虽不及,辞或过之。骚有感怨刺怼,言及君臣理乱,时有以激发人意。乃贺所为,得无有是?贺能探寻前事,所以深叹恨古今未尝经道者,如金铜仙人辞汉歌、补梁庾肩吾宫体谣。求取情状,离绝远去笔墨畦径间,亦殊不能知之。贺生二十七年死矣!世皆曰:使贺且未死,少加以理,奴仆命骚可也。贺死后凡十有五年,京兆杜牧为其叙。

4 李长吉小传的原文、注释、翻译及赏析

京兆杜牧为李长吉集叙,状长吉之奇甚尽,世传之。

长吉姊嫁王氏者,语长吉之事尤备。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

能苦吟疾书,最先为昌黎韩愈所知。所与游者,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辈为密。

每旦日出与诸公游,未尝得题然后为诗,如他人思量牵合,以及程限为意。恒从小奚奴,骑距驉①,背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

及暮归,太夫人使婢受囊出之,见所书多,辄曰:“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尔!”上灯,与食,长吉从婢取书,研墨叠纸足成之,投他囊中。非大醉及吊丧日率如此,过亦不复省。

王、杨辈时复来探取写去。长吉往往独骑往还京、洛,所至或时有著,随弃之,故沈子明家所余四卷而已。

长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虬,持一板书若太古篆或霹雳石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欻②下榻叩头,言:“阿弥老且病,贺不愿去。”

绯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长吉独泣,边人尽见之。

少之,长吉气绝。常所居窗中,勃勃有烟气,闻行车嘒管之声③。

太夫人急止人哭,待之如炊五斗黍许时,长吉竟死。王氏姊非能造作谓长吉者,实所见如此。

呜呼!天苍苍而高也,上果有帝耶?帝果有苑圃、宫室、观阁之玩耶?苟信然,则天之高邈④,帝之尊严,亦宜有人物文采愈此世者,何独眷眷于长吉而使其不寿耶?噫!又岂世所谓才而奇者,不独地上少,即天上亦不多耶?长吉生时二十七年,位不过奉礼太常,时人亦多排摈毁斥之。又岂才而奇者,帝独重之,而人反不重耶?又岂人见会胜帝耶? ①驉:音xū,一种小马,色青,主要产于巴蜀地区。

②欻:音xū,忽然。③行车嘒管之声:行车的声音和嘒管的奏乐声。

嘒,音huì。④高邈:高远。

邈,音miǎo。 京兆杜牧替李长吉集作序,描绘李长吉的奇特很是详尽,这就是世上流传的。

长吉的姐姐嫁姓王的,说起长吉的事来尤其详尽。李长吉为人纤瘦,双眉相连,长手指,能苦吟诗,能快速书写。

最先被昌黎韩愈知道。与长吉一起交游的,以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最为密切,长吉每天都与他们一同出游。

从没有先确立题目然后再写诗,如同他人按照法式连缀成篇那样,以符合作诗的规范为意。常常骑弱马,跟随一个小书童,背着古锦囊,碰到有心得感受,写下来投入囊中。

等到晚上回来,他的母亲让婢女取囊中所有,见所写很多,就怨怒地说:“这个孩子要呕出心肝才算完吗?”说完就点灯,送上饭给长吉吃。长吉从婢女那里取出书, 研墨拿纸补成完整的诗,投入其他囊中,不是大醉及吊丧的日子全都如此,过后也不再去看那些作品,王参元、杨敬之等随时来从囊中取出抄好带走。

长吉常常独自骑驴来往于京城长安和洛阳之间,所到之处偶有诗作,随意丢弃,放在沈子明家的仅是所剩四卷罢了。长吉快要死的时候,忽然大白天里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骑着红色的有角的龙,拿着一块木片,上面写着远古的篆体字或石鼓文,说是召唤长吉,长吉全都不认识,忽然下床来磕头说:“我母亲老了,而且生着病,我不愿意前去。”

红衣人笑着说:“天帝刚刚建成一座白玉楼,立即召你为楼写记。天上的差事很快乐,不苦啊!”长吉独自哭泣,旁边的人都看见了。

一会儿,长吉气绝。他平时卧室的窗子里,有烟气向上冒,还听到行车的声音和嘒管的奏乐声。

长吉的母亲赶紧制止他人的哭声,等了如同煮熟五斗小米那么长时间,长吉最终死了。长吉的姐姐是不会编造出长吉这些事来的,所见到的确实像这样。

唉,碧蓝幽深的天啊,是那样的高,天上确实有天帝吗?天帝确实有林苑园圃、宫殿房屋、亭观楼阁这些东西吗?如果确实如此,那么天的高远,帝的尊严,也应该有人的文学才华超过这个世上的,为什么唯独对长吉眷顾而使他不长寿呢?噫,又难道是世上所说的奇才,不仅仅地上少,就是天上也不多吗?长吉活了二十七岁,职位不过奉礼太常,当时的人也多排挤诽谤他,又难道是奇才,天帝特别重视他,而人们反到不重视吗?又难道是人的见识会超过天帝吗? 本文在构思布局上也是较为特别的,全篇以一“奇”字贯之;首段以杜牧为李贺作序之事提挈全篇,言杜牧之序“状长吉之奇甚尽”,以杜牧言李贺“奇”引起下文自己所言李贺之“奇”。随后又提到李贺姊“语长吉之事尤备”,以杜牧序和李贺姊之言点出文中李贺事的由来。

第二段是全文的关键部分,大致可分为三个层次。首先是对李贺外在风貌的描写:“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能苦吟疾书。”

作者抓住李贺外貌中最典型的几点特征,只用了区区十余字,李贺的清奇之气就跃然纸上了。尔后写李贺的交游情况,“最为昌黎韩愈所知”,与他密切往来的文人也不少。

在文人交游中,作诗是最为常见的事情,但李贺每与诸人出游,“未尝得题然后为诗,如他人思量牵合,以及程限为意”,自然引出下文对李贺诗歌创作过程和特点的叙述。在李商隐笔下,李贺的诗歌创作大致有如下几个特点:一是“为情造文”,不以程限为意,而那种“得题然后为诗”的情况显然是“为文造情”,这是李贺不赞成的;二是及时捕捉灵感,李贺诗歌的创作方式和过程无疑是特别的,“恒从小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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