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讲述的是成语上行下效和狼狈不堪的故事,故事情节精彩,下面是我整理的故事,仅供广大读者阅读和参考。
(一)上行下效
春秋时,齐景公自从宰相晏婴死了之后,一直没有人当面指谪他的过失,因此心中感到很苦闷。有一天,齐景公欢宴文武百官,席散似后,一起到广场上射箭取乐。每当齐景公射一支箭,即使没有射中箭鹊的中心,文武百官都是高声喝彩:“好呀!妙呀!”“真是箭法如神,举世无双。”事后,齐景公把这件事情对地的臣子弦章说了一番。弦章对景公说:“这件事情不能全怪那些臣子,古人有话说:“上行而后下效。”国王喜欢吃什么,群臣也就喜欢吃什么;国王喜欢穿什么,群臣也就喜欢穿什么;国王喜欢人家奉承,自然,群臣也就常向大王奉承了。”
景公听了弦章的话,认为弦章的话很有道理,就派侍从赏给弦章许多珍贵的东西。弦章看了摇摇头,说:“那些奉承大王的人,正是为了要多得一点赏赐,如果我受了这些赏赐,岂不是也成了卑鄙的小人了!”他说什么也不接受这些珍贵的东西。后人便把“上行下效”来形容上面的人喜欢怎么做,下面的'人便也跟着怎么做。在我们的现实社会里不是正多看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吗?例如一家公司的主持人经常在外吃喝玩乐,不理业务,他的下属也跟着不务正事,这便是“上行下效”。这成语约含义是否定的,所以它形容的也一定是不好的事情了。
(二)狼狈不堪
“狼狈不堪”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形容环境十分艰难,进退不能之状。
这个成语来源于李密《陈情表》,臣进退之难,实为狼狈。
晋朝时,武陵人李密品德、文才都很好,在当时颇享盛名。晋朝皇帝司马炎看重他的品德和才能,便想召他做官,但几次都被拒绝了。
原来,李密很小就没有了父亲,4岁时母亲被迫改嫁,他从小跟自己的祖母刘氏生活。李密在祖母的照料下长大,也是祖母供他读书的。因此,李密与祖母感情非常深厚,他不忍心丢下年老的祖母不服侍而去做官。
最后,李密给司马炎写了一封信,表明自己的态度。信中说:“我出生6个月时便没有父亲,4岁时母亲被舅舅逼着改嫁,祖母刘氏看我可怜,便抚养我长大。我家中没有兄弟,祖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她。祖母一人历尽艰辛把我养大,如今她年老了,只有我一人可以服侍她度过残年。可是我不出去做官,又违背了您的旨意,我现在的处境真是进退两难呀!”
其幼年丧父,母亲由于某种原因被迫改嫁,他被祖母抚养大,这种生活经历使他非常孝敬祖母,司马炎召其为官时,其祖母已年老多病,李密要照顾祖母,所以不肯出来做官,其祖母去世后,才出来从政,
是不是只因为他要照料他的祖母才拒绝司马炎这个问题历史上一直就象上述的解答一样解释
如果有其它的判断只能说是推测,举例说明,他不肯出来为官一方面可能是他感觉当时政局不确定的因素,另一方面当时任命官职为太子洗马,这个职位实际上是做太子的众多侍从之一,李密祖父做过太守,这职务与太子洗马一职谁大谁小我不太清楚,但太守是地方上某个郡的最高长官,官场之事非常难以把握,最清楚那个时代的格局的人想必是那个时代的人,我们现代人只能说是推测甚至说是猜测
李密的家庭情况与普通人家是不同的,属官宦世家,家境应该是较富贵的,照顾老人不算是个问题,不象一般穷苦人那样艰难度日,照顾老人必须靠自己,甚至自身都难以维持生活
所以我个人认为李密拒绝皇帝的任命可能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祖母,可能也考虑了更多的现实问题,
上述的回答只能说是推测与想像,因为没有更多的历史记载来说明问题,从感情角度来讲,李密可能是个孝子,因为从现实角度或生活经验来讲,一个人对小时候谁对他(她)好或谁把他(她)带大有个固定的心理情结,从这一方面来讲李密不出来做官而要亲自照顾祖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说这个问题没有确定的答案,唯一的答案是李密本人心里的想法我们局外人无法定论
生活中的事不象数学那样有固定的答案,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不同观点
个人观点,不代表正确的意见,欢迎百家争鸣.
第一段,作者陈述家庭的特殊不幸和作者与祖母更相为命,以使武帝化严为慈,化对立态度的逞威为同一立场的体恤。“臣密言”,是奏表开头的一般格式。“臣以险衅,夙遭闵凶”,是第一段的综述,又是全文陈述苦情的总冒。“险”,不同于今天的“危险”义,《说文》:“险,阻难也。”贾逵《国语》注:“衅,兆也。”“险衅”,险恶的兆头。“闵”,病困,凶丧。“险衅”“闵凶”这两个词儿含义程度很重,很快就把读者导入惨苦的境域。什么“险衅”什么“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小孩儿出世主要依靠父母抚养,竟然“慈父见背”,是一大不幸。《文子》:“慈父之爱子,非求报。”可见父慈于子是人之本性。作者不用第一人称“臣”,而用第三人称“孩”,旨在客观陈述苦情以使武帝动心。父亲死了,固然痛苦,如果还有慈爱的母亲一道过着孤儿寡母的生活,那还只是比较艰苦而已,竟然又“行年四岁,舅夺母志”,是又一个大不幸!《晋书·李密传》:“父早亡,母何氏改醮。”四岁的孩子,既经失怙,又已失恃,宛然一只被猎人击毙父母的没有羽翎的乌鸟,其寒伧、蒙昧、本能地求居觅食而又不可得的苦状可以想像得之。《毛诗序》:“卫世子蚤死,其妻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舅夺母志”典出于此,但这是托词(因为封建社会里人们把妇女在亡夫以后的改嫁视为丑事),也是作者对母亲宽解的一种孝行。从心理的通常情况看,似乎长者特别喜欢第三代,似乎祖父祖母喜欢孙子胜过儿、媳喜欢子女;如果这种判断不误,那么,祖母刘氏对作者的特别喜欢是很自然的,再加上作者是一个失怙失恃的孩子,当然特别喜欢又加上特别同情了,这样,“悯臣孤弱”的“悯”其含义之深、程度之重可以贴切体会,祖母当然“躬亲抚养”了。《晋书·李密传》:“密时年数岁,感挛弥至,之情,遂以成疾。”“九岁不行”,也许是软骨病之类。如果孩子身体健康,祖母操心费力可能少些,现在竟是“九岁不行”,特异的体弱是又一种大不幸,是祖母格外操心费力的又一个因素。以上一句写“弱”,以下集中写“孤”。尽管有三种大不幸,如果家里人丁较多、外面亲戚不少,那还可以有若干圆通的余地,现在是“零丁孤苦,至于成立”。“孤”得够痛苦了,够奇特了,够长久了:一,从作者的父辈看,没有叔叔又没有伯伯。二,从作者的平辈看,没有哥哥又没有弟弟。《诗经·郑风·扬之水》:“终鲜兄弟,维予与女(汝)。”郑玄笺:“鲜,寡也。”作者借用《诗经》一句,但“鲜”并不作“少”讲而作“无”讲,是在特殊的语言环境下跟“既无叔伯”的“无”避免重复的一种特殊词义。从外亲看,既没有为祖母、兄弟、妻子等穿孝服的亲眷,也没有为曾祖父母、伯叔祖父母穿孝服的家族,也没有为堂兄弟、为未出嫁的堂姊妹穿孝服的同姓,单枝独芽寡人一个。从经济看,门庭衰败,连个使唤的童仆也没有。最后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来简括、有力、形象地刻画作者幼年时经历的那种寂寞、清贫、孤独、悲怆、冷酷、凄厉无告、遭人白眼的惨境。封建社会的世俗观念跟今天不同,今天男女平等又以独生(无分男女)为正为荣,封建社会重男轻女又提倡多子(男子),作者这个“九岁不行”,又是“既无叔伯,终鲜兄弟”,又是缺亲无故,又没有童仆的清贫之家的几世单传的孤根弱苗的成长,饱蘸着祖母刘氏多少关顾之爱,倾注了祖母刘氏多少矜悯之情,耗费了祖母刘氏多少操劳之力!不妨说,祖母虔诚不渝地把自己全部的智慧、热血、精力乃至生命都放在抚养作者上面,读者怎不被浸透在一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氛围之中而对作者产生深切的同情呢如果祖母刘氏身心康泰,操作便利,那还可以有些周旋。大不幸又一次在必然中发生了,——祖母刘氏经受不了许多家庭变故的摧残,经受不了许多社会人心的冷遇,经受不了许多对孤弱孙儿的哀悯和担心,喂养和抱持,事必躬亲,因而“夙”婴疾病,“常”在床褥,失去独立生活的能力。祖母所唯一依靠的是一根弱苗而已,“臣侍汤药,未尝废离”,概括而又具体地写出了作者对祖母的孝谨备至。《晋书·李密传》:“密奉事以孝谨闻。刘氏有疾,则涕泣侧息,未尝解衣,饮膳汤药必先尝后进。”可见作者对祖母感情的深切、侍奉的殷勤和依附的紧密。从“而刘”到“废离”不过寥寥几句,却勾勒出陈情不仕的一个很重要的画面。以下论列紧紧把这几句当作惟一的事实根据。
第二段历叙朝廷多次征召,优礼有加,都由于“刘病日笃”而有着“报国恩”和“徇私情”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作者旨在消除晋武帝的疑虑,为下文请求“终养”埋下伏线。“逮奉圣朝,沐浴清化”,其中有对晋武帝的最高颂词;更有对作者深受其恩的最大感激,“沐浴”一词隐喻作者犹如禾苗蒙受雨露滋润因而茁壮成长。武帝担心作者以事奉祖母为借口,实在是对新朝持反对或观望的态度,作者更担心如果措词失当会引起武帝疑虑将有杀身之虞。“奉圣朝”,臣仆称君之词,“沐浴清化”,臣仆无比感激新朝的话,称呼和感激都能使晋武帝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一个宠臣对君主说话,因而心弦为之一弛。“逮奉圣朝,沐浴清化”,又作为一个过渡引导到“陈情”上来,以下具体地陈述“沐浴清化”的事实:一是太守推举作者为“孝廉”,这是褒德;二是刺史荐拔作者为“秀才”,这是称才,但是“臣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辞不赴命”乍一看来并非“沐浴清化”,其实是最好的“沐浴清化”,因为晋朝的地方官吏不但承认并且大力表彰了作者的孝顺和与事有原则和有才干,而且体谅了作者的惨苦处境,通情达理,言到行成。由于是地方官吏,又由于是以前的事,只用“供养无主,辞不赴命”简单交代一下就行了。“沐浴清化”的更重要的事实是“诏书特下,拜臣郎中,寻蒙国恩,除臣洗马”。武帝“特下”诏书,而且要作者做特别亲信的宫廷侍卫之长;不久又授予辅佐太子的官职。面对最高统治者一再提拔,作为降臣的李密越发不能简单从事了,于是“具以表闻”。在武帝看来,李密对这种厚爱竟然“辞不就职”,难免身在曹营心在汉。但是作者巧妙地写道:“猥以微贱,当侍东宫,非臣陨首所能上报。”作者主动说出武帝心中想要说的,而且是这样委婉,这样诚恳,武帝当然会心平气和了。但这话毕竟是作者所说,从以前的情况看,并没有获得武帝的谅解,而是遭到强迫手段:“诏书切峻,责臣逋慢。”“切”,“峻”,“责”,“逋”,“慢”,都准确鲜明地刻画了武帝当时的恼怒情态。郡县风驰电掣地执行王命,是“逼迫”,是“催”臣上道,州司具体贯彻王命,是“临门”,是“急于星火”,先后六个四字句,非常精练形象地描绘了一幅雷厉风行无可阻遏的催命图,这与上文所写“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成为鲜明的对照。“臣欲奉诏奔驰”的“奔驰”用得绝妙,它有力地显示了作者非常急切地希望立刻赴京为皇家奔走效劳的焦急心情,“刘病日笃”的“日”字又准确地显示了苦情日深而且是为时不久,它跟下文“苟循私情”的“苟(姑且)”相得益彰。作者巧妙地应用了二难推理:“欲奉命奔驰,则刘病日笃;欲苟循私情,则告诉不许”。二难推理是假言推理和选言推理联合起来的推理,它的前提既然有两个,结论就是或此或彼,因此说,“臣之进退,实为狼狈”。这个结论含蕴精警,表面看来它有对武帝的忠敬之心,又有对祖母的孝顺之情,使武帝意识到作者的真情实感一一出自肺腑,句句有理,处处合情,部分地消除了对作者的某些疑虑。其实呢,辩证地看,这里的根本观点是“先徇私情,后报国恩”。如果是先直截了当地提出“愿乞终养”,很可能激怒武帝遂致罹难,这里形式上提出两难,正是作者与事为文的高超所在。怎样进一步说服武帝呢作者留下了一个悬念,而把读者引向下面的关键的即是高潮的一段。
第三段提出晋朝“以孝治天下”这个治国纲领,陈述作者特别孤苦的处境和作者的从政历史、人生态度以及政治思想,以便进一步打消晋武帝的疑虑。《韩非子·说难》:“凡说之务,在知饰所说之所矜,……有欲矜以智能,则为之举异事之同类者,多为之地。”作者紧扣治国纲领大做文章,使武帝感到“大意无所拂悟,辞言无所系縻”(见《说难》)。圣朝“以孝治天下”,并且做到“凡在故老,犹蒙矜育”,是热切称颂朝廷褒扬孝行态度坚决、措置得当,却更是为“愿乞终养”设置根据。于是说出了“况臣孤苦,特为尤甚”,副词“特”和两个形容词“尤”“甚”集中有力地写出了作者的情况是异乎寻常的特殊,那就越发应当而且必须“蒙矜育”了。如果是粗心的作者,行文至此,也许可以认为提出“愿乞终养”了,那仍然要把事情弄坏,因为“以孝治天下”是讲法,“凡在故老……”是说理,都还只是一般的论辩艺术,都还没能进一步打开武帝的心扉。聪明而又耐心的作者忽然宕开一笔,索性刺刀见红,把情节推向高潮!他勇敢坦率而又十分机警地把自己的历史问题、人生态度以及从政思想来一个彻底交代,全盘亮相:“且臣少仕伪朝,历职郎署。”“少”“仕”“历”职说明了仕臣之久,供职之勤,但它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了尽忠守节于西蜀,而是为了“图宦达”。既然“图宦达”,就说不上“矜名节”,就较多地打消了武帝的疑虑。另一方面,武帝的措施又使作者这个“至微至陋”的“亡国贱俘”深感“过蒙拔擢,宠命优渥”,完全应当“士为知己者死”,怎么可能徘徊犹豫、另有所图呢这又进一步打消了武帝的一些疑虑。在武帝看来,皇君至高无上,降臣至卑无下,动不动就可以非常方便地施以高压。作者看准了这种心理状态,尽量把自己压低,把国恩抬高:“今臣亡国贱俘,至微至陋”。一个“贱”字,仍旧感到不足,再加上一个“微”字和一个“陋”字,而且是“至微至陋”。与此同时,国恩深重是“过”蒙拔擢,是“宠”命“优”“渥”(“优”“渥”同义),前朝降臣恩荣加身,必然要欣慰,惶恐,感奋无已,效忠不二,这正是武帝所急切希望的。接着用反诘句“岂敢盘桓,有所希冀”,只能是增强陈情语气而不会激怒武帝,降臣对新主竟能如此措词这是少见。也不是守节蜀汉,也不是拒官新朝,那是为什么呢唯一的原因除了前文所说,作者勾勒了又一幅惨苦图,亦即祖母刘氏的病笃图:“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这个隐喻形象地表白了祖母大限临头,而且是很快地临头,作者只是竭力捕捉一刹那的时机,完足一刹那的义务,享受一刹那的幸福而已,这已为下文“报刘之日短也”张本。文章至此,完全可以提出“愿乞终养”了,但聪明而又极其细心的作者还怕武帝认为以一般的孝敬长上为借口实在为的消极抗拒皇命,作者又一次综述了自己跟祖母血肉相连不可或离的紧密关系,“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是一种意思,一种说法;“母、孙二人,更相为命”,还是这种意思,但是另一种说法,强调中具有错综变化,又自然地得出了“区区不能废远”的结论。“区区”,拳拳,一片真情,也就是“不能废远”,用“区区”又用“不能废远”,也是强调中具有错综变化。以上两句出自肺腑,动人神魄,从悉心说服武帝体恤下情看,“区区不能废远”明确表示不能分离,比上文“臣之进退,实为狼狈”的两可之说前进了一步。
第四段明确提出“愿乞终养”,表示要先尽孝后尽忠,以期感动武帝达到陈情目的。
尽管作者从法从理从情写得娓娓动人,但他仍然清醒地、审慎地料到武帝不能满足于“区区不能废远”的说法,还会采取一些相应的高压手段。作者又清醒地、审慎地估计到尽管上文已经有种种刘氏大限不远的表白,但武帝还会认为“徇私情”跟“报国恩”的抵触,作者仍旧不能提出“愿乞终养”的请求,本段开头就亮出具体的时限说:“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刘今年九十有六”。四十四岁,是中年人,风华正茂,报国多日;九十六岁,古来稀有,风烛瓦霜,瞬息可灭,很自然地得出“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刘之日短也”的结论,这结论清楚地陈述“报国恩”跟“徇私情”只有为时极短的矛盾,稍稍从长远着眼就根本没有矛盾,也是合情合理地提出解决尽忠跟尽孝暂时发生矛盾的措施的有力依据。从武帝设想,可以把成全李密作为“以孝治天下”的一个范例,更可以达到李密出仕新朝的目的,冠冕堂皇,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老练深沉的作者这才水到渠成地提出了“乌鸟私情,愿乞终养”的请求。“乌鸟私情”,是比喻也是比拟,它是“愿乞终养”的根据,又回溯到这是动物本性所在,治天下的本性所在,完全符合“以孝治天下”的纲领;又是恳切、谦抑的天真流露,这种措词委婉得体,曲折有致,连铁石人也得回心转意,武帝当然不能拒绝。《尔雅·释诂》:“愿,欲也。”它不同于现代汉语的“愿意”,应作“很希望”讲,表示愿欲之深。用了“愿”又用“乞”,同义的语词反复表示分外强烈。精妙的是,作者明确提出请求以后,还害怕武帝不相信他所说的“况臣孤苦,特为尤甚”,为了印证所说句句属实,了无欺诈,再作出了以下印证:“臣之辛苦,非独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见明知,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所见”,“明知”,“共鉴”,异词同义,有力地显示了作者的辛苦如日之光,如火之煌。当然,印证的作用远不在于使武帝深信其事,更可以使武帝感到,即使不从作者的处境考虑,而从“以孝治天下”这个手段出发,成全了作者为时短暂的请求,可以收民心,可以服官吏,又可以动神灵,更可以慰作者,一举四得,何乐而不为!奇妙的是,作者还觉得意犹未遂,言犹未尽,情犹未达,理犹未顺,再一次请求“矜悯愚诚,听臣微志”,以便刘氏意外地免除不幸,以便自己意外地获得成功。“愚诚”,“微志”,“侥幸”,“保卒”,一连串的词语,表示作者以最谦恭、最虔诚的口吻含泪哀求,催促武帝彻底动情。更妙的是,为了再一次使武帝放心,作者最后提出“生当陨首,死当结草”的保证,这比“尽节于陛下之日长”又大大进了几步:活着不惜人头落地,死了也要结草衔环。尽管实质是为了作者对祖母的高谊隆情,但作者对武帝的极其忠爱、无比尊崇、十分殷勤的心情溢于言表,使武帝越发深信作者陈情的诚挚和急切。最后又以一个降臣的口吻概括地表达了格外恭谨的想法:是“犬马”,是“怖惧”,更是“不胜”,宛然适合一个新朝君主所希望听到的降臣的朴实、真切而能扣人心弦、令人怜悯的语言,怎不使武帝叹为观止、霁怒为怜、予以怀柔呢!《晋书·李密传》:“武帝览之曰:‘士之有名,不虚然哉!’”《华阳国志》:“嘉其诚,赐奴婢二人,使郡县供其祖母奉膳。”《晋书·李密传》:“后刘终,服阕,复以洗马征至洛。”可见李密是情真意切。
司马炎作为晋国的开国君主,他征召李密有他个人的打算。因为李密是蜀国的名流,他想拿李密做一个典范。东吴的臣子看到新朝廷对他的礼遇,投降晋国就没有顾虑。李密接到皇帝的征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能像“竹林七贤”当中的嵇康一样,宁折不弯,最终丢了性命。但是为了性命也不能失了名节。
李密是一个孝子,他首先是一个忠臣,他不能违背旧主去投新主的怀抱。他虽然被司马炎封太子冼马,可是在这个“何不食肉糜”这样一个昏聩的君主身旁,是很难做人的。
最后一个考量,李密的祖母刘氏有病,当然这个考量恰恰放在最后一个,李密过去在蜀汉做官的时候,他的祖母也有疾在身。过去他祖母也需要你去照料,所以大家应该听明白了。李密在这个时候他不想出仕,他不想做晋朝的官。但是他又要找一个司马炎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来推辞掉这样一个征召。
皇帝征召你去你不去,那不是打脸皇帝吗?但是他就要写出一篇文章来,让皇帝都没有办法拒绝,让天下人看到之后都会对皇帝点赞,所以这样一篇文词恳切朴素感人的《陈情表》,就横空出世了。
《陈情表》这种表的形式和《出师表》一样,第一句“臣亮言”,《陈情表》的第一句,也是以这样的形式开头。“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寡夺母志”。简短的几句话把李密的身世交代得清清楚楚,李密您敬言,我的命运非常不好,很早就遭遇不幸,我刚出生六个月,我的父亲就去世了,等到我四岁的时候,我的舅舅就逼着我的母亲改嫁,所以在这个时刻我就变成了一个孤儿。
“祖母刘悯臣孤弱,躬亲抚养。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于孤苦,至于成立”。我的祖母刘氏,他非常怜悯我这么地不幸,这么地弱小,所以亲自对我抚养。我小的时候经常生病,一直到九岁还不会走路。所以我的祖母刘氏就一直抚养我,一直到我长大成人,可以自立。
“既无伯叔,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里面这一番话说的好惨。意思是我一直孤苦无靠,我既没有叔叔伯伯,也没有兄弟。我又是一个独子:“门衰佐伯”。之前读谢晋元将军留下的遗书当中就写到“门衰祚薄”。它就是出自于《陈情表》。我自己门庭衰弱,福分浅薄,很晚才有儿子,所以“外无期功强劲之亲”。就是说我对外没有特别亲密的亲人就是那些需要我去守孝的亲人。
过去我们说“丁忧”,如果说父母去世要丁忧三年,即便是宰相,也要回家丁忧三年。过去是以孝治天下。看亲人远近,可以有不同的丁忧的时间。可是对李密来讲,他连一个可以丁忧的亲人都没有。就证明他没有什么亲戚。“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表现他很孤单,很孤苦。
《陈情表》最能打动司马炎之心的是文章中的真情实感,李密从自己不幸的身世讲起,讲到祖母如何在艰难困苦中把自己抚养成人,祖孙相依为命,现在祖母九十多岁,行将就木,孤苦无依,自己忠孝难以两全,晋朝以孝治天下,所以恳请先尽孝后尽忠,李密这份《陈情表》感情真挚,入情入理,司马炎看后深受感动。
李密是武阳(今天四川彭山)人,他刚出生半年父亲就死去了,四岁的时候,母亲又在舅舅的逼迫下改嫁他人,年幼无依的李密跟着祖母长大,李密又身体羸弱,九岁了还不能行走,他的祖母费尽艰辛才把他养活大,长大后李密在蜀国为官,蜀国灭亡后,司马炎听到李密的名望很高,想要征召他为官,想要借助重用李密来笼络蜀汉人心,李密写了这份《陈情表》来陈述自己不能出仕的原因。
李密这封奏表写的真切感人,他先写了自己不幸身世,祖母对自己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又写到自己家门单薄,没有兄弟叔伯,祖母体弱多病,卧病在床,孤苦无依,自己煎汤熬药,不能离开,又写到,祖母已经九十六岁,如同快要落山的太阳,自己效忠君王还有时间,在祖母身边尽孝却时日不多,晋朝以孝治天下,希望能够体谅自己的苦心,让自己先尽孝后尽忠。
这封合情合理的书信使晋武帝司马炎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李密祖孙的真挚感情也深深打动了司马炎,司马炎看后李密的上书立即下令赏赐给他两名奴婢,来侍奉他的祖母刘氏,并让郡县调拨粮食供给刘氏的生活用度。《陈情表》中很多名句至今还被广泛使用,比如“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都成为后世脍炙人口的成语,《陈情表》中的真情实感也打动了后世无数人,成为古代文献的经典名篇之一。
晋武帝司马炎可以说对西晋王朝鞠躬尽瘁,本人也是一个比较开明的君主,能够任人任贤,其中他曾经多次请求李密去做官,连连下诏书,当地的郡县也是督促李密快走,当时李密还是拒绝了,这是为什么呢?
首先就是李密的祖母,李密幼年丧父,之后母亲改嫁,李密一直都是有祖母养大的,身体也一直不好,司马炎诏李密做官时,李密祖母已经96岁高龄,“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所做的《陈情表》真是的句句感人,字字肺腑,也对司马炎委婉的表示:想要照顾祖母,让祖母安享晚年,等祖母逝后,除服,就去做官。司马炎也被李密的《陈情表》所感动,表示不再逼迫李密。《陈情表》对司马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几千年来广为传诵,文学价值极高,也可以看出李密的文学素养。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密的个人心结,因为他是在汉朝的时代背景下长大的,而且所受的都是汉朝的,儒家的文化教育,所以心底里还是比较忠心汉朝的。再加上司马一族是篡汉才建立的西晋,在一些忠心汉朝的文人看来,司马一族就是妥妥的乱臣贼子,是谋逆之人。当时司马族就一直邀请前汉朝的旧臣做官,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李密虽有心但是也无力。
最后就是李密本人比较向往田园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上任当官后,历任县令等,一次醉酒后赋诗,表达对自由的向往和当官的烦闷,被司马炎免官归乡。
李密是后蜀亡臣。263年,魏灭蜀。次年,司马炎废魏帝曹奂,建立西晋王朝。为笼络西蜀人士,大力征召西蜀贤士到朝中做官,李密也是其中之一,以李密的身份,如果不到朝中做官,势必会被认为是“矜守名节”,不与司马氏合作从而招来杀身之祸。由于当时确实是“而刘夙婴疾病,常在床蓐;臣待汤药,未尝废离。”情势所迫,不得以而辞官。从他的“寻蒙国恩,除臣洗马。猥以微贱,当待东宫,非臣陨首所能上报。”“且臣少事伪朝,历职郎署,本图宦达,不矜名节。今臣亡国贱俘,至微至陋。过蒙拔擢,宠命优渥,岂敢盘桓,有所希冀?”也可以看得出来,李密确实是对当朝心存感激,但是他的“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也是真情的流露,权衡之下“是以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刘之日短也。”于是作出决定——辞官
而后来晋武帝看了,为李密对祖母刘氏的一片孝心所感动,赞叹李密“不空有名也”。不仅同意暂不赴诏,还嘉奖他孝敬长辈的诚心,赏赐奴婢二人,并指令所在郡县,发给他赡养祖母的费用。
李密在祖母去世服期满后出仕。在任温县县令时,政令严明,政绩显著,刚正见称。过去,中山诸王每过温县,必苛求供给,当地人民以此为患。李密到任后,中山诸王进过境仍苛求如故。李密以理力争,使诸王过境不敢苛求,为百姓办了件好事。
于是,下令征召包括李密在内的名士为其所用。李密,本蜀汉旧臣,有史料显示,他对蜀汉政权充满感情,算是一片忠心。蜀汉灭亡非他个人意志能够转移,但是,他对蜀汉的情感却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因为他实际上是一个有名节的人。《表》中说自己“本图宦达,不矜名节”,那不过是掩人耳目,投其所好,让晋武帝吃个定性丸而已。晋武帝是魏的谋逆叛臣,没有资格谈论名节,这和李密的情况表面相似,而实际不同,那就是李密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就李密本人而言,是在向晋武帝表明心迹,我不会抱着那个已经灭亡了的蜀汉魂灵不放的,是愿意为新政权效力的。作为封建时代的文人,不可能如他所说的“不矜名节”,但在特定背景下,又不得不说,必须得说。其以名节自贬目的显而易见。我以为,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李密从心理上是不愿做晋朝的官的,因为感情上难于接受啊,但君命难违,不应征召便有杀身之祸。正好家中有一个九十六岁高龄的祖母要人照顾,于是他找到看起来过得去的理由。为什么说是“看起来过得去”呢?因为,这样的理由是禁不起推敲的。站在晋武帝的立场可对他这样置疑:当年你在蜀汉做官,不是同样可以尽孝道奉养祖母,怎么我让你做官你就再三推辞?如果是地域问题,解决办法有二:一、可以将祖母接到京城好生服侍。二、可以让他在蜀汉为官,让他象原来一样尽孝。总之,完全有理由不准他的奏请。如果是这样,那晋武帝又为什么允其不仕,且赞其“士之有名,不虚然哉”。因为,这正是他向天下人表明仁德的好机会。一、以孝治天下。忠他说不出口,没资格要求别人。二、宽厚仁慈。西晋政权是阴谋所得,必然阴险多疑。历史上这个政权没建立,就开始大量杀戮。作为一个政权的篡弑者,他对谁能放心呢?但是,即使这样,标榜总是需要的,而李密正是最好不过的人选。因为李密在当时名气已经很大,不论是孝名,还是才名。当然,不能否认李密对祖母深切浓烈的情感,情是真的,孝也是真的。所以,文章情真意切,令人动容。综上所述,晋武帝准李密不仕,且有嘉赏,其缘由不仅是为其真情所动,更重要的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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