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side:摇滚就是做你自己|新京报x乐队的夏天

Joyside:摇滚就是做你自己|新京报x乐队的夏天,第1张

Joyside乐队,主唱边远(后排中)、贝斯刘昊(前排中)、吉他刘虹位(后左)、鼓手关铮(前左),最右为新成员明垚(右上)陆成(右下)。乐队供图

Joyside成立于2000年的北京。2006年,Joyside原吉他手和鼓手退出,刘虹位和关铮加入。经历三任吉他手和四任鼓手,最终阵容定格为主唱边远,吉他手刘虹位,贝斯手刘昊,鼓手关铮。乐队在今年继续茁壮成长,有了两位新成员,吉他手明垚、键盘陆成,家族成员增加至六人。从《乐队的夏天2》(以下简称《乐夏》)节目中一开始被年轻乐队“瞄准”,到边远在舞台上“撒星星”,刘昊因他魔性的笑声出圈,有人议论重组的Joyside不再像过去那样粗砺躁动了。

音乐曾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如今,千禧年的年轻人已经长大,那些浓烈的爱恨情仇,曾经以为是生命的全部,都随着时间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边远一如20年前,瘦高、安静,像一个落魄贵族,话不多,只是在别人称呼他为“边老师”的时候,他会每一次都认真纠正,“别叫我老师,叫我边远。”刘虹位文质彬彬,像是乐队里的发言人,讲起话来侃侃而谈,气质老成却是乐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刘昊依然一副大哥做派,随和、亲切,前前后后张罗;关铮当了爸爸,却保持着“帅气而不自知”的纯真气质。

采访最后,问及每个人现在是否成为了20年前、乐队刚刚成立时想象中未来的自己,边远突然问到,“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吗?那我先说吧。”他不动声色,“那个时候我觉得第二年自己就要死了,因为我爱的人早早死了,没想到我活到了现在,还活得挺好。”

说完,边远起身离席,“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我的**快要开场了。”

Joyside演出。乐队供图

第一篇:关键词解码这些年的Joyside

#解散之后#

刘昊: 我这些年开酒吧,接触各行各业的人,基本上三教九流都接触过,对我来说是一种成长。我会调整自己的状态,去接受新的事物,去善待别人,这对我来说是挺难的一件事,但我一直努力争取去做好。之前我动不动就急,脾气特别不好。

刘虹位: 要讲好一个故事的话,生活当中必须得亲自去到那儿体验。以前我不了解中国,所以我选择步入 社会 ,去了解它。比如以前我想写一首在地铁里面的歌,只是坐在家里想象,但是如果我真的去坐地铁,从天安门到通州,然后下地铁去上班,自己经历了全过程给我的刺激会更加明显。以前是一个想象的空间,但是想要表达得更好,得亲自去体验。这是生活,音乐还是离不开生活。解散之前我们还都很年轻,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多对琐碎日常的体验,生活就是摇滚、乐队、演出。所以当时写的歌大多数都是一些对星空、宇宙的表达。

边远: 基本上我一直在做音乐,也没有做别的。这十年我听了更多的音乐,更广泛的类型。音乐对于我来说,现在可能会有更多的思路和想法。

关铮: 在这十年当中,我有家庭了,有了孩子。有孩子你得想法挣钱,对吧?剩下的事对我自己来说差不多,我也一直在干点别的琐碎的事,同时也一直玩着乐队,时不时聚着聚着就解散了。生活一直都差不多,排练、演出,偶尔教点课。现在儿子五岁了,在杭州,我在北京,也没办法天天送孩子上学。我儿子也会看《乐夏》,里面的三个叔叔他都认识,有时候他们小朋友问,你爸是干吗的,他会说我爸是明星。

#音乐占比#

刘昊: 音乐对我来说一直占的比重很大,而且我一直也没有离开过这个行业。我做酒吧,要做现场音乐。因为我们经历过这个时段,一年只有一两次演出机会,所以我也希望尽可能去帮一些新乐队能够有一个机会演出。

边远: 我也一直没离开过音乐,这两个字在我手里、生命里一直在穿梭。十年前音乐是我的全部,我可以为它去死,它是我的生命,现在我觉得音乐就是我生命中挺美好的一部分。我喜欢音乐,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我觉得把音乐从高处放下来之后,它反而变得更大,更宽广,可以承载和容纳更多的东西。

关铮: 音乐对我来说就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我是打鼓的,没法去独奏,我需要一个乐队来配合他们,一起展现出音乐给大家。玩乐队,大家凑在一块,今天创作出来的音乐可能是这样的,但是谁稍微改动一下,比如键盘给我一个新的想法,会启发另外一种感觉,互相给彼此不一样的灵感。这件事让我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Joyside在《乐夏》中的舞台。图来自节目微博

#十年变化#

刘虹位: 学习,生活,做企业,去农村,感受生命。这一年一直在产生新的动机,大家也都在用新的方法去合作,运用了很多新的 科技 去创作音乐,找到了新的感觉。

刘昊: 做音乐,做生意,听歌,喝酒。感觉就是,当年那种在一起做音乐的快乐又回来了。改变是肯定有改变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创作和排练的方式也比以前更专业、更成熟了。

边远: 成长。我就是写歌,尝试些新的东西。

关铮: 玩乐队,教鼓课,和朋友们在一起。

#Joyside谈“摇滚之王”#

乐队被贴上什么标签都可以。如果一个观众因为在节目上看到我们,因此对Joyside感兴趣,从乐队第一张专辑第一首歌开始听,慢慢知道乐队演变过程到现在上节目的这些歌曲,了解到乐队的进化,这是有趣的。

第二篇:乐队经历篇

“乐夏”:大家一起做了一场 游戏

《乐夏》中Joyside合作Miumiu。图来自乐队微博

在《乐队的夏天2》中,Joyside一出场,就收到了其他乐队热情的欢呼声。这支具有传奇色彩的乐队,曾于2009年解散,此后的十年间,成员各忙各的领域,散落各地。2019年,他们重新组在了一起,并于今年一起登上《乐夏》的舞台。对于上节目,主唱边远将它形容为“一场 游戏 ”,并且是“大家一起做了一场 游戏 。”节目中也反复出现了乐队解散又重组的镜头,营造出乐队成员之间“剪不断”的兄弟情,对此Joyside大家会心一笑,“这样很正常,因为表现兄弟情‘接地气’。”

由《乐夏》带来的热度、话题以及商业利益,Joyside统统欢迎。在他们看来,《乐队的夏天》就像阳光去照耀音乐圈的(乐队)野孩子,野生生长的花也可能长成了一个参天大树。

相较于十年前,那支把“这里没有你们要的 时尚 ,我只爱你们的钞票”印在海报上的乐队,出现在《乐夏》舞台上的Joyside似乎少了过去那种“酒精和尼古丁浑蛋”的气质。但乐队并不太在意,在他们看来,每个阶段的Joyside都有不同的特质,而现在的他们只是一支在2019年重组复出、“成立才两年的新乐队”,“不同时期不同状态都是我们当下的写照。”他们只想感受新的每一天,做每个阶段里全新的音乐,不想被那些别人打的标签和符号束缚住。

被打上“摇滚之王”的标签多年,在Joyside看来,摇滚是非常自由的一种音乐形式,跟传统的音乐不太一样,摇滚乐之所以吸引年轻人,是因为年轻人就想跟别人不一样,也想要听不一样的音乐,所以摇滚乐很容易吸引到标榜特立独行、向往自由的人,但这只是听摇滚乐的第一层。“在此之后,他(她)会慢慢发现音乐中传递的是自己的生活轨迹,歌词或者旋律表达了自我,才有可能真正爱上摇滚乐。”

“说来说去,摇滚这个词儿就是做你自己”,Joyside说,“所谓的摇滚或者朋克精神,就是一种独立思考的能力。”

成长:一支乐队解散在巡演的路上太正常

十二年前,Joyside在成都参加音乐节演出。图来自乐队微博

从2009年告别到2019年宣布重组,过去的十年时光中,Joyside只存在在模糊的影像记录和上一代摇滚乐迷们的口口相传里。Joyside解散的十年,正是社交网络兴起的十年。尽管缺席于粉丝流量的时代,但互联网江湖上仍然有关于他们的传奇故事:今年的爆款网剧《隐秘的角落》导演辛爽曾经是乐队成员,他们被誉为中国摇滚乐的“地下之王”和“伟大的乐队”。节目里的出场,背后是不少明星大腕的视频声援,年轻乐队在看到他们时惊呼:“他们是我组乐队的原因。”

2000年初Joyside于北京宣告正式成立。第二张小样“Everything Sucks”发布后没多久,他们便登上了当年的迷笛音乐节,被乐评人评价为:“新一代北京朋克的骄傲。”

十年前,Joyside的广告挂在西单一整面墙上。Joyside有着极强的个人风格,乐队总是带着浓浓的酒意踏上舞台,醉倒在台前,或者坚持演出完醉倒在台下。Joyside经历过两次欧洲巡演,两个月内走了巴黎、伦敦、柏林等大城市,演了50多场,是少数亮相欧洲音乐节的中国摇滚乐队,并且在欧洲受到乐迷追捧。

从客观上说,那个时候Joyside自身发展并没有什么阻碍,甚至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但乐队成员对未来发展的规划意见不同,想法也不一样。那个时期刘虹位想多唱中文歌,不想再玩地下摇滚乐,要走主流市场,但边远觉得没必要,他只想做自己。

分歧无法调和,刘虹位率先提出不玩了之后,其他人都很生气,觉得很不好,但大家的心气也不高。乐队回国之后在西安巡演时大吵了一架。2009年9月12日,Joyside在北京鼓楼的Mao酒吧做告别演出。

如今再回忆起当年这段经历,“一支乐队解散在巡演的路上是太正常了。”刘昊说。

如果用谈恋爱来做比喻,Joyside的解散可以看作是因为吵架、赌气而分手,而并不是感情走到了尽头,“如果感情走到了尽头的话,就没有现在咱们还坐在这儿了。”刘昊说。

当年因为唱英文歌还是中文歌而争论不休,甚至成为最终解散的导火线。如今这些都已然不再是问题。这个夏天,穿着红裤子、白西装的主唱边远,在《乐夏》的舞台上和贝斯手刘昊、吉他手刘虹位表演了他们的中文首秀《太空浪子》。

重组:我们希望自己现在就是一支新乐队

Joyside演出。乐队供图

2019年愚人节当天,Joyside宣布重组,很多乐迷甚至都以为这是个玩笑罢了。谈及十年后重组,刘昊说,冥冥之中总有这种想法,就像一张窗户纸需要有人捅破,乐队经历了太多爱恨情仇,有一股强大的信念使他们重聚,命不该绝,缘份未尽。2018年底,乐队成员一起吃了顿火锅,决定重组,2019年4月正式官宣,用了不到半年。“2009年我们解散,2019年我们重组,想通了很多事情,解决了很多问题,想继续前行,用了十年。”

2019年6月乐队举办了以“The Joker is Back——十年回归”为名的三城巡演,边远、刘昊、刘虹位、关铮四个人以乐队的形式站上舞台,关铮觉得一切都回来了,好像这十年大家还一直在一起玩儿乐队,没有什么变化,哥儿几个还是原来那股劲头,在现场看见了好多很多年没见的朋友,“那一刻感觉时空错乱了。”变化还是有的,做新专辑的时候,刘虹位给一首歌的编曲加了很多弦乐,和边远产生了分歧。刘虹位退了一步,“要在十年前,我不会,这个时候我就学会了。”他已懂得考虑乐队其他人的建议。

如今,乐队在今年有了两位新成员,吉他手明垚、键盘陆成。在他们看来,Joyside一直都是Joyside,无论解散前和重组后唱着什么歌,Joyside的精神一直在延续,“就是特别真诚的感觉。”

重生后的乐队在新时代下,要面临新的问题。对于大部分年轻人而言,对这个成立于20年前的乐队很陌生,他们只是在《乐夏》当中看到了Joyside“摇滚之王”的标签,更何况,这个标签也给乐队带来了距离感。“如何拥抱年轻人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刘虹位说,“年轻人就听到你这一首歌,他不会觉得这是摇滚之王,反而会觉得和乐队之间的距离很远。我们希望自己现在就是一支新乐队,我们新的音乐能够被更多人去接受,所以我们放下了极端的表达。”

在参加完《乐夏》之后,乐队被央视邀请去录制节目,和大众之间的接受度越来越近。刘虹位坦言,“之前我们可能很难想到,央视会邀请一支摇滚乐队去演出。现在央视接受了我们,我们也接受了央视,而且观众也都很喜欢我们,愿意去接受我们的音乐。”

编辑 田偲妮 校对 陈荻雁

当华东说出自己是来提升乐夏的level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level了。因为作为乐队核心,他把自己摆到了一个俯视其他乐队的态度上。任何一支伟大的乐队都不会这么干,因为音乐可以傲,但不可以骄,当你把音乐当成很高级的东西在玩时你就已经失去了音乐的纯粹。大家喜欢五条人,喜欢野孩子,就是因为他们身上有那种最纯粹的音乐本真的态度。无关乎金钱名利地位,就是音乐本身。你热爱自己的音乐,全心全意享受其中,那对你自己来说你的音乐就是最好的,而不是非得要别人去评价它好它才是真的好,子健想表达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毕竟和流行乐相比,乐队的核就是真,就是自我表达,非要显摆出来让市场和乐评人鉴定是否高级那和流行有什么区别?

说实话我最讨厌高级说。什么是高级?更复杂的编曲?更华丽的配乐?更冷峻的歌词?更前卫的表达?野孩子说得好,要流传不要流行。流传下去的,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才是最好的音乐。几十年后流传下去的会是哪只乐队的音乐?我不知道,反正我不觉得会是重塑。

“乐队到了这个程度,眼下还会担心和焦虑的是什么?”

“我们什么程度?你是说微博粉丝不到两万的程度吗?” 主唱立长带着笑意打断了我的话,“担心团员毕不了业,担心新的作品没人听,担心新的专场没人看,担心技巧没办法把我们的表演撑起来。”

对于新乐队来说,老王一路走来算是顺遂。全部来自顶尖大学,凭借一首《稳定生活多美好 三年五年高普考》获得淡江金韶奖与政大金旋奖双冠军。第二年以关键词“枉少年”创作金旋奖主题曲,看着同学毕业出社会的迷茫,写下了日后广为流传的《我还年轻 我还年轻》,引无数人翻唱。

乐夏第二季发布会上,老王乐队的名字出现在了拟邀名单上,许多乐迷已经遐想起了他们走花路的美好画面,然而老王的意思是:巡演专场迫在眉睫,还来不及思考这些。

对中学语文课的报复性写作

立长很爱用譬喻法,被团员誉为幽默大师,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交流创作,讲话要拐十个弯。什么时候嘲讽,什么时候认真,你要小心翼翼避开侧面的箭,跳过挖下的坑,才能和他周旋上几个回合。

新专辑依旧布满了符号、象征和隐喻,试图表达一些事,或隐藏一些事。第一遍听似乎很容易理解,多循环几次便开始不自觉萌生一些猜测。辞多则史,少则不达,老王的歌词精准地游走在大白话和寓言故事之间,朴素又不怀好意地刺穿你的皮肤。

除了大提琴手佳莹彻底毕业成为社会人,其他团员要么延毕要么读研,变成业余学生,职业音乐人

中学时代的立长就已经写下万字小说,但每次考试阅读理解的分都很低。现在轮到他来给听众出考题,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潜伏在各个音乐平台的评论区,看大家各式各样的解读与留言。

“因为这样,我们就能从中挑选比较合理的答案。”

2019年 老王乐队新专辑试题及参考答案

《吾日三省吾身》延续上一张 EP《吾十有五而志于学》的《论语》取名法,同样以“吾”字辈开头,从求学阶段逐渐过渡到成人社会、职场、爱情。

“反省”是其中一个关键词,通常情景下它意味着做错事后的悔过,但老王眼中,它代表着对事物不同面向的重新思考与检视,更类似一种精神,而非行为。

另一个关键词是“吾日”,从第一首 Intro《不知反省》到最后一首《规律的生活》,讲述了一整天的故事。两首曲子以截然相反的和弦衔接,如同走在莫比乌斯环。正如专辑文案所写:“请继续好好地反省,你们终将得到解脱,而迎接你们的,会是下一个无尽的循环。”

专辑封面由插画师川贝母根据歌曲创作:郁郁葱葱的绿色中,有人悄悄纵火,动物慌忙逃跑,男孩还安睡在中间的房子里。正呼应了专辑的概念“不知反省”。

看似清新可爱的插画其实暗藏玄机,看见右下角藏在树丛里的纵火犯了吗?

柔和的 Intro 后,强劲的吉他给人脸上一记直拳。《迎面而来》是一天经历的第一种情绪,睁开眼睛的那刻所有繁杂的事情直冲天灵盖,各种机会夹杂其中,但你还没有准备好。2:30秒开始吉他手伟硕用滑管营造出一种晕眩的迷幻感,就像被一下子推进生活茫然无措的我们。

立长写下这首歌时,正在台中老家,一阵风吹起窗帘,抚慰了他心里的焦躁,于是有了开头。那时候刚好伟硕的亲戚出了车祸,两个故事加在一起有了这首歌。

《垂钓》写在求职的毕业季,无奈许多产业已经饱和,年轻人面临失业,或为了铁饭碗而挤破头,公务员每年几千人竞争一两个职缺。“干涸的河流拥挤的舟 / 无知的人们垂钓的勾”,正是这个岛屿上经济现状与年轻人的写照。

如战歌一般激昂悲壮的《他们在铁皮屋顶上奔跑》,源于一件亲身经历的社会事件。立长住处的对面搬来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妻,每天早上出门,都会倚着门热情打招呼:帅哥早安,今天下雨要带好伞哦;帅哥早起哦,辛苦了。

这样的情形大概持续了一个月,立长在巡演路上忽然接到室友电话,原来夫妻俩是逃犯,偷偷撬开门住进了对面那排铁皮屋。清晨殷勤的问候是为了确认家里没人,方便偷东西和吸强力胶。那一天他们被警察发现了,从二楼纵身跳到后面的铁皮屋顶开始逃亡。

老王回到案发地点还原事情的经过……

从3:45秒开始,吉他声在耳机里不断左右声道交替,这是制作人李咏恩的突发奇想,带出犯人仓皇逃跑警察分头包抄的画面感,他们们笑称“我们边跑边录的”。

过场的纯音乐《日夜无常》如同黄昏落日,由日转夜。《那些失眠的夜与难以忘怀的事》与《再等一下就天亮了》写在某个突然惊醒的夜晚,除了苦苦思索自己的出路,也在黑暗里留下了一首首歌曲。

《曾经的女人啊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基本是专辑里老王唯一一首写爱情,也是一首很旧的新歌。当年立长的学弟兼室友与三个女生深陷感情纠葛,最后一个都没成,喜欢的女生还和别人跑了。为了安慰他,立长把这首歌送给了“像个植物人一样”的室友。

“我觉得他听完后心情有比较好一些……?” 立长不太自信地说。

不过如果要让团员们选一首《我还年轻 我还年轻》后,再次爆红的潜力股,他们一致把赌注押在了《安九》上。

主唱立长和贝斯手廖洁民、鼓手冯会元都在政大念书,安九是其中一间学生餐厅,因为下山不方便,大一新生的生活起居基本都在安九进行。吃饭、聊天、约会、写报告、打麻将,最多的时候有三四拨人一起弹琴唱歌。

那些年岁的回忆是酸的,但随着时间的积累却慢慢回甘,相比成人世界,那时候的悲伤和快乐尤为纯粹直接。安九有个杂货店,老板每次见到他们都笑呵呵拍着他们肩膀说:“要成为下一个苏打绿咯!”

安九老板天残,第二代杂货店掌门人,还受邀参加了老王的台北专场

《安九》的 MV 由草东前鼓手刘立担任导演,老王鼓手会元之前也从事影像工作,在饭局上偶然和刘立结识,便邀请他来拍摄。海边、河堤、烟花、烧烤、平交道,男孩和女孩,欢乐与悲伤。仿佛一出台湾青春剧,汇聚了所有记忆中美好的元素,最终以无法躲避的成长作为结局。

前有“稳定生活多美好 / 三年五年高普考”,后有“规律的生活会引领你到最后”,你总以为老王要投入“佛系人生”的怀抱,他却还在死水下奋力掀起波澜。《规律的生活》从主歌的三拍,到副歌变成三拍接五拍,末段的间奏小节数不规律变化,是整张专辑里最不“规律”的一首歌。

至此,我们破解了专辑中大部分的谜题与故事,可以试着用时间线将它串联在一起:早高峰迎面而来,抓不住太多的机遇与想法;进入工作场合,碰到眼下经济和产业的难题;午休出去闲晃,看见逃犯在屋顶上奔跑,那是社会另一群人的生活状态,意料之外的小插曲;失眠的夜晚,学生时光和曾经的爱情闯入脑海;不知不觉天就快亮了,决心过一种规律生活;早上醒来,又是不知反省的一天。

“你是不是被当年的阅读理解弄出心理阴影,这样的考题谁能拿高分啊!” 听完这一大段解答,我长吁一口气。

“那你就不要写了,我还想看乐迷朋友们再创作一下。” 立长顶着一张老实人的脸,笑眯眯地说。

标题党式的归类,我们不在乎

大提琴一直是老王配器上区别于其他独立乐团的重要因素,当年因为前贝斯手要离队一段时间考公务员,立长拖朋友在台北大学音乐社找了一位大提琴手,暂时弥补低音部的缺失。没想到前贝斯手一去不复返,大提琴却“将错就错”保留了下来。

老王最初是一个民谣乐队,新专辑则展现出进化后摇滚的完全形态,尤其是低音部贝斯、大提琴和鼓的配合,用最贴近心脏的节奏与音调,产生强而有力共振。

在欧美乐队中,弦乐加入摇滚乐队并不少见,佳莹除了古典乐外也听大量独立音乐,团员们会一起为大提琴编曲做调整

吉他手伟硕的编曲很喜欢将两种乐器对话般交织在一起,你可以听到很多歌曲大提琴 solo 后紧跟电吉他,或者贝斯 solo 完后换提琴,不断接替领跑,让层次更丰富。

自“大陆腔”这个概念被提出,凡是吐字清晰些、声线低沉些的台团,大多被贴上过这样的标签。老王正是代表乐队之一,他们的“第二故乡”也在众多微信文章里,一路从河北到了东北。

“我只是想让大家听清楚,没有特别什么腔。” 立长自己看得很清楚,“再说大陆那么大,每个地方腔调都不一样,谁又能说什么叫大陆腔?”

至于被说像万青,立长风轻云淡地说,“大概是因为都有大提琴吧,这种标题式地粗暴归类,我们不太在意。”

“老王”:悲伤的喜剧角色

老王乐队的名字,正是来自《曾经的女人啊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当时恰好有一个比赛,不知道取什么名字,于是拿歌里的老王作为乐队名。他们不觉得自己是软绵绵的浪漫派,也绝非先辈们的激烈抵抗派。

老王,一段感情中不合时宜的参与者亦是旁观者,通常与世俗荒诞的喜剧为伍;

老王乐队,现实生活中挣扎的实践者亦是记录者、讽喻者,将与悲剧洞察力相同力度的强烈情感呈现在我们面前。

他们把讽刺教育体制的歌曲《补习班的门口高挂我的黑白照片》安排在教师节发布,把《曾经的女人啊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安排在5月21号发布。“我爱你的后一天就变成了曾经的女人”。

“噢 / 是理想的味道 / 思绪燃尽后徒留的芬芳”,整张专辑里,立长最喜欢《他们在铁皮屋顶上奔跑》的这一句,却是用来描写逃犯的。

老王曾经亲自上阵拍过一支广告 MV,大家异口同声:一点都不有趣!洁民与立长的一场吵架戏拍了二十多遍,演到怀疑人生

立长说,他喜欢用比喻让事情看起来更简单,虽然团员小声抗议说并没有,但不妨碍台北厌世青年和美国垮掉的一代在某一刻达到共鸣,不妨碍两岸青年抛开成见分享共同的迷茫,不妨碍备考学子和逃犯一样拥有“颤抖的心和炙热的脚”。

《安九》单曲发行的那天,团员们回到学校,请老板帮忙拍了一张在杂货店门口奔跑的照片。黑白画面定格下他们笑得格外轻松肆意,仿佛回到了“快乐与悲伤,都写在我们的脸上”的时代,抛开隐喻、象征和符号,再也不需要去隐藏什么情绪。

快问快答

SV:如果把自己比作一种酒,会是什么?

立长:廉价甜红酒,唾手可得,很好喝大家又都能喝。

洁民:香槟,看起来很像酒,其实没什么酒精,保留了很多理智。

佳莹:3%酒精的鸡尾酒,温顺。

会元:一般啤酒,就很一般。

伟硕:工业用酒精,喝到失明。

SV:如果把老王具像化成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人?

大家:你和他有着非同一般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很后悔当初和他做朋友。

SV:推荐几位你们最近喜欢的独立音乐人?

大家:当代**大师、爱是唯一、百合花、无妄合作社。

伟硕:我推荐老王乐队!!

立长穿着友团无妄合作社的T恤

SV:对大陆几个城市的印象?

福州:鱼丸;

厦门:沙茶面;

武汉:简单生活节;

重庆:麻辣火锅;

成都:推拿店,之前去过把我们的经纪人按得焕然一新;

西安:兵马俑;

郑州:关于郑州我们知道的不多;

北京:烤鸭!

我觉得小乐的盘尼西林乐队在国内目前也是小有名气。

如果他们能够脚踏实地的发展好。逐步的可以朝着摇滚明星的方向去发展。

但暂时只能说他们是以另一种风格出现的,并不能认定为他是摇滚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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