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本 是的话讲一声 剩下的再给你
十六格格
郑媛
正月冬雪初融,北京城外的泥地上一片湿意,天气酷寒的几乎要冻死人,一队慓悍的蒙古快骑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掠过北京城外的荒地蒙古科尔沁部权势最大的库尔王,仅仅领了二十多骑快马,远从外蒙一路驰向南方爱新觉罗的领土。
「王,再赶个十里路,咱们就要进京了。」
当头的勇士、蒙古科尔沁部亲王身边的一等护卫——巴札勒住了马,恭敬地对着跨坐在一头黑色神驹上身材高大、模样儿俊俏的蒙古男人道。
「也就是说,再过一刻钟,我就能见到十四格格了?」马上英姿勃发的库尔亲王身上披了件貂皮坎肩儿、身上着紫貂皮、腿上扎了一双貂毛皮靴。他阳刚的脸孔骄傲地仰起,嘴角勾起一撇志得意满的笑痕。
「王,既然您亲自来迎娶格格,恐怕得先见见爱新觉罗的主子。」巴札道。
库尔亲王斜过眼,啾着他忠心耿耿的部属问:「倘若我想先见我心爱的女人又如何?」
「既然王已经正式向爱新觉罗氏提亲,又亲自南下迎娶格格,先去拜访格格的阿玛是应有的礼貌!」巴札又道,他是库尔最信任的谏臣。
「也对,纳真说到底是我的「安答」(注:义兄弟),既然要抢他的女人,就做的光明正大,免得日后他怪我!」
狂妄不羁的扎隆克王咧开嘴,对于抢了他「安答」的女人,并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
纳真自己都说过,要嫁给谁得出十四格格自己选择。在他看来,抢女人靠的是手段而不是运气,如果他能得到大清皇格格,那是他的本事,就算纳真同他是「安答」也怨不得谁!
「王,纳真诺颜(注:诺颜,王公贵族的职衔)当真到现在还不明白,那寺儿姑娘就是十四格格吗?」巴札问。
库尔亲王挑起眉眼,棱角分明的薄唇勾起一弯诡邪的弧线——「就算他知道,只怕也来不及了!」
「也是。」巴札接下道:「爱新觉罗氏的主子已经允了婚,倘若出尔反尔,除非那『古儿汗』(注:皇帝的意思)要掀起咱两国的战端!」
「尽管放你的心!爱新觉罗的主子不是浑人,这些年他在咱那里建了那么多座喇嘛庙、每年还不厌其烦地举行秋狩,为的就是拉拢咱们北方各族,他不会为了一名格格甘冒那么大的风险。」这点他有十足十的把握。
「王说的是。」巴札接下道:「不过咱们这回南下,恐怕会撞上纳真诺颜。」
「那又如何?」库尔压根儿不当一回事。
「倘若纳真诺颜知道您为何要来——」
「那就让他知道也无妨!」他撇开嘴。「谁有本事得到寺儿,那么寺儿就是谁的!」话才说完他已经夹紧马腹——
「喝——」亲王的骏马疾驰而去。
「跟上!」尘沙中,巴札呼喝后头的勇士。
二十来匹快骑策马疾驰,一路朝紫禁城挺进——
现下是春初,虽然酷寒的严冬已经过去,可因为融雪的关系,北京城的冷况竟然比腊月的天候还要寒碜。
这会儿外头正飘着微未细雪,紫禁城内宁静的「望用小阁」里,忽然传出几下要命的尖叫声——「啊——」
只见三、四个丫鬟尖叫的尖叫、跺脚的跺脚,同谁也阻止不了十六主子把她们精心梳好的头发弄乱、细心烫平的衣服弄皱……「格格,您别为难奴才们啊!」
「我是阿哥!谁让你们喊格格?谁让你们拿这些个娘们穿的衣裳给我的?!」十六格格婳璃握着小拳头,气急败坏地骂着围在她身边的丫头。
她头发散了、衣裳皱了,脸上的粈才化到一半,来不及上胭脂的小脸蛋苍白得吓人!
「格格,可您明明就是个格格嘛!」宫女咏春柔声劝她格格。「过去您要咱们喊您阿哥,那也不打紧。可现下皇上都下旨赐婚了,您就早日回复女装、习惯自个儿是个女孩儿的模样——就别再任性了吧!」
「皇阿玛赐婚是皇阿玛的事,我可没同意呢!」
婳璃噘着嘴,虽然眼眶里噙着打转的泪珠,可她倔强的性子却不容许自个儿掉下来。
「格格……这事儿可由不得您啊!」咏春摇头叹气。
咏春自小一直跟在十六格格身边,最是了解她,咏春原想开口劝婳璃,却又忍住了。
「我就不嫁,又怎么着?皇阿玛能奈我何?」婳璃瘪着嘴,泪光噙在眼眶里打转。
她向来把自个儿当成男子、就恨皇阿玛的偏心。
如果她是个阿哥,就能像十三阿哥一样领军十万、就能像四阿哥一样代皇阿玛下江南巡守,她不必整日关在这宫闱里,这辈子唯一的人生要事就只等着嫁人!
「可您也得替宸妃娘娘想想啊!要是惹恼了皇上,那可不是好玩的,您会害死宸妃的!」惜春丫头有口没心地道。
「惜春!」
咏春明白婳璃的性子最不能激,她想阻止惜春胡言乱语,却已经来不及了——「本阿哥一人做事一人当,皇阿玛如果不高兴,要打、要骂,那就打我、骂我好了!」
话还没说完,婳璃转身拿起一把大剪子,伸手就绞坏一件洋红色绣衣——「不要啊!格格——」
这下不论是惜春、咏春全都傻住了!她们怔怔地瞪着眼,一个个脸色惨白……她们谁也没料到格格会当真抄起剪子绞坏衣裳,这绣衣可是太后娘娘赐的,这会儿她们全要提头去见太后祖宗了……「璃儿,你太任性、太叫额娘失望了!」
正当每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全都手足无措的时候,门外头忽然传来宸妃一贯柔柔细细的嗓音。
宸妃早料到以女儿的性子要她代嫁可没那么容易,同等见到屋里凌乱不堪、连绣衣也让婳璃使性子绞坏的景象,连宸妃也怔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婳璃的反弹会是这么激烈。
就因为明白女儿的性子,所以她赶过来劝向来任性的婳璃。却没想到璃儿让她这么失望……
「额娘……」
每回见到她柔柔弱弱的额娘,婳璃就满满的心疼、满满的无奈……她不喜欢见着额娘眉上的褶痕,可无论她做什么总不能叫额娘快乐。所以她索性娇蛮任性到底、索性让每个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包括她那有着众多儿女的皇阿玛在内。
至少这样难伺候的脾气,在这势利的宫里就没有一个人会漠视她!
「你今年已经十六了,为什么老是这么任性、老叫你皇阿玛和额娘耽心?」宸妃走进女儿的房间,望着一地的碎布片,她的眉头又揪紧了。
「难道额娘也要阿璃嫁人嘛?」婳璃怔怔地望着她楚楚可怜的额娘,小脸渐渐严肃。
摒退了宫女,只留下咏春一人,宸妃平静地回答:「你长大了,嫁人是理所当然的。」
「可就算要嫁人,我也不要嫁个不爱我、我不爱的人!」
「你这孩子说什么……」
「我不要像额娘一样,嫁给一个压根儿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任性地说出十多年来一直压在心底的话。
「你还没嫁,怎么知道你的夫君不爱你?」女儿言下之意,宸妃当作没听懂,但是她瘦削的脸蛋已经泛白了。
「如果要夫君,我会自个儿去找的!我不会像额娘您一样认命,一辈子过得郁郁寡欢,就因为得不到皇阿玛的宠爱!」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额娘,婳璃狠下心、撇开眼,说出更多埋藏在心底许久的实话。
「格格……」
咏春拼命摇头,求她的格格别再说了——因为她再也不忍心听下去了。
「好……」宸妃苍白的脸几乎透明,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别在这儿同我谈什么情、道什么爱!自古以来,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你有本事,就叫你的夫君爱你!」
婳璃握住拳头。「我不接受十四阿姐的男人。」
宸妃咧开嘴,笑得苦涩。「你确定库尔亲王就会接受你吗?」
「是他来求婚的,不受也得受!」
「他要的可是十四格格,不是你。」
「那么,我更没有理由代替十四阿姐。」
「你这么胡涂,要把你皇阿玛的面子置于何处?」宸妃的口气转而严厉。
婳璃怔住了,她虽然任性可还不至于不懂事。
她明白蒙古同大清朝间微妙的关系,皇阿玛答应许蒙古亲王一位大清格格,倘若皇上出尔反尔,两国间的关系立即紧张,极可能兵戎相见。
「皇上知道委屈了你,司你七阿姐、九阿姐都已经许了人,十七妹、十八妹还稚龄,皇上指了你是因为无法可想了。」
放柔了声,宸妃伸出手,轻轻抚摩着小女儿粉白致细、秀气清纯的脸蛋儿。
这孩子长得多像她啊!可她衷心祈求苍天保佑璃儿不像她那么不幸。她期待这孩子有出宫那一天,可以离开这复杂的宫廷,或者就能寻到属于她的快乐、找到另一片春天。
所以一听到皇上同太后娘娘,提议让婳璃代十四格格嫁给库尔亲王,纵然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可她几乎立刻就肯了,虽然她心中是那么、那么的不舍……「我不嫁他,额娘……」
听到她额娘柔声同她说的话,婳璃终究心软了。虽然皇阿玛不爱额娘,可额娘是那么爱着皇阿玛、那么不愿让皇阿玛为难,如果她不能明白额娘的心意,只会教额娘更痛苦……「额娘知道委屈你……可别教额娘难过,好吗?乖,听额娘的话,一旦嫁了过去,死也别承认你不是十四,就算有人打你、骂你、教你受了委屈,你也得说自个儿是皇上指给亲王的皇格格。」宸妃上前抱住小女儿,泪水已经含在眼眶里打转。
「可迟早……迟早他会知道的。」婳璃的鼻头好酸,虽然她从来不哭的,可心底一股莫名的委屈让她垂下了泪。
「如果——如果他当真知道了,那么……只要你能得到亲王的心,就算他心底怪你,可终究会念着夫妻之情的。」宸妃安慰女儿。
倒在额娘怀中婳璃全身颤抖,她明白,想得到那一颗压根儿不放在自个儿身上的「心」,遥远的像一场梦。
或者……这生她终究逃不过同她额娘一样的命运。
「璃儿,事情已经成定局了,如果你不想同额娘一样,额娘求你,用心去爱你皇阿玛给你指的夫君。」
「额娘也用心去爱皇阿玛,可皇阿玛给额娘的呢?」她反问,明明知道这是她额娘伤口里结不了痂的疮疤,却还是冲动的说问出了口……然后,婳璃还不及后悔,宸妃苍白的脸上已经扯出一丝苦笑「不怪皇上,」宸妃幽幽的说,柔细的嗓音遥远的像幽魂。「皇上的心早已给了别人,若还能夺得到,皇上就不值得我去爱了。」
宸妃的话让婳璃深深的震撼了!
「额娘,您一点儿也不怨、一点儿也不怪皇阿玛吗?」
宸妃摇头,垂下了眼。「爱是无法真正去恨、无法真正去怪的。」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比乎时又更温柔、轻之又轻。
「可皇阿玛可以不要后宫粉黛三千的!如果每个男人都只有一名妻子,就不会有那么多像额娘您一样痛苦的女人!」婳璃深深为此不平。
从小她就看着她亲爱的额娘夜半三更垂泪,因为等不到皇上的临幸、得不到皇上一刻钟的专注。
「或者是吧……」淡淡吁了口气,宸妃舒开眉头。「总之这是命运,老天爷让我遇见皇上、爱上皇上,我就不想欺骗我自己。」
「可……额娘,皇阿玛指给阿璃的夫君也已经心有所属了,他要的人是十四阿姐。如果他的心能转来转去,将来……他同样会弃下阿璃的。」
「不,不一样,」宸妃向来柔弱的表情忽然坚强。「十四格格的心在纳真额驸身上,库尔亲王并没有得到她,只要你让他明白你才是伴着他一生一世、爱他敬他的女人,早晚他会回心转意的。」
婳璃的眉头渐渐深锁,她不认同额娘一厢情愿的说法,可又无法反驳……「璃儿,小十四昨日找过我……她说……她说库尔亲王可能知道真正的十四格格是哪个。」宸妃垂下眼,忽然说道。
婳璃抬起脸,不明白她额娘说这话的意思。
「额娘同你皇阿玛都替你想好了……」半晌,宸妃虚弱地抬眼盯住面无表情的小女儿。
她娇美的脸蛋绽开一抹苍白的笑颜,像是想安抚女儿、更像是想掩饰她心中的不安——「新婚夜咏春会照看着你,等亲王进了书房烛火就吹熄了,只要你不发出半点声音,亲王不会知道你是谁的——」
「额娘?1」
婳璃自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最亲爱的额娘——她不敢相信,额娘竟然要她做出这种无耻的丑事!
她是个大清皇朝的皇格格啊!可就算她的身分尊贵,毕竟要远嫁蒙古,如果亲王知道了还会原谅她吗?
宸妃忽然紧紧握住婳璃的手,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底一抹深深的恐惧——「你会答应额娘的是吧,璃儿?」
婳璃看透了她额娘眼底的惧怕,渐渐的……渐渐的她终于明白额娘怕的,不是她此生再也得不到的幸福,而是皇阿玛——她怕的是皇阿玛的不谅解、以及皇阿玛更冷酷的离弃。
「额娘……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个阿哥?」她幽幽地开口,说的话简直要让宸妃心碎。
产下璃儿或许是个错,因为当时她的想法确实是自私的,就连现在,她都自私的要璃儿成全她——可她有什么错?谁都没错,错的只是这深宫闺怨!错的只是那时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替皇上生个阿哥,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或者会有不同……可事实证明,她只是制造了另一个同她一样的「不幸」。
「算了……」
垂下脸,婳璃居然笑了。头一回,她感受到命运残酷的拨弄。
如果她不是个格格,或者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抛下一切远走高飞。可就因为她是大清朝的皇格格,现下,她什么也不能做!为了大清、为了皇阿玛、更为了额娘她不能同十四阿姐一样说走就走,因为她不像十四阿姐,长得那般神似皇阿玛最心爱的兰妃娘娘。
是啊,就因为她长得不像兰妃娘娘、更因为她的额娘压根儿不是兰妃娘娘,所以她生来注定了不幸、注定当一个「多余」。
婳璃心底雪亮得明白,如果她当真扔下这一切,皇阿玛是绝对不会宽容她的。
当然,届时她那天威隆盛、万人景仰的皇阿玛更不会顾念着情分……饶过她那可怜的额娘。
从来,婳璃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竟然被迫当一名冒名的假新娘。
虽然她乍看任性,可她心头向来清醒,明白这世上有很多无可奈何、又荒谬到底的荒唐事,可明白归明白,现下教自己撞上了,她不认为这世上会有什么事比得上自己现下的处境。
因为怕戏码教人拆穿,所以要让生米煮成熟饭,因此皇阿玛要求那蒙古亲王在宫里先同她成亲,回蒙古后再补行婚礼。
以前她总以为自个儿不会步上她额娘的后尘,可现在她却比她额娘的处境还要不如……匪夷所思啊!她居然答应额娘,陪着皇阿玛演这场荒唐的戏!
「格格,您放心吧!一切都已安排好了,四阿哥、十三阿哥还在前头绊着新郎倌儿,一会儿亲王进了新房,咏春就立刻熄灯,不留半点火星子在您房里,您别耽心啊!」
宫女咏春安慰着格格、一面张望着喜房外头,一面等着事先安排好的探子过来打信号。
「咏春……有谁的新婚夜是一片乌漆抹黑的?」沉寂间,婳璃幽幽地问。
「……」
咏春愣住了。
「格格……这只是权宜之计……」
「而我就是那个被牺牲的人。」
「格格!」
「不是吗,咏春?这个「权宜之计」有回头的可能吗?」掀开头上的红兜盖,她苦笑。
「格格……」
「别安慰我,该说的话额娘都已经说过了。」扯下盖头,她伸手绞住床头上刺眼的绣花枕头。
「我明白啊,可皇上说的话是绝对算数的。」咏春急着说,一面伸手想盖好她家格格的头巾。
「别说了,那些我都懂。没有人能违抗圣旨的。」婳璃苦笑,她别开脸不想再多说什么。
「格格……」
「你先出去吧。」
「可我要等外头打暗号的人啊!」
「别管了!我会把灯吹熄了,一会儿他什么也瞧不见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可是,格格,您要记着待会儿可千万别出声啊——」
「我知道了,你出去、出去呀!」
忍着委屈的眼泪,婳璃终于不耐地从喜床上站起来,半推半挤的把咏春推出了门外,然后「呀」一声关上门——被赶出了书房,咏春无奈地呆在房门口,半晌她垂头丧气走到园子中央,等那个同她打暗号的小太监。
婳璃转身靠在门上,在眼眶里打转了半日的泪珠终于不争气地流下了。
她的身子慢慢滑下门边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想起待会儿她得忍受一个陌生男人侵犯自己,她的身子就情不自禁地颤抖……「格格!」外头,咏春惊惶的声音传进来。「格格,亲王要回房了,快吹熄红烛啊!」
婳璃倏也抬起脸,她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那两支垂着蜡炬的花烛,苍白的脸蛋上明显挂了两行湿泪……一切好荒谬!
一切多像一场闹剧……「格格!你听见了没啊?格格!」
咏春拍着门板,她发急的声音又在外头响起。
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婳璃全身僵硬地走到花烛前,好几次险些踩到裙边而跌倒,目光却离不开那烛光璀璨、喜气洋洋的假象………「快啊!格格——快来不及了!」
咏春的声音又在外头响起,婳璃瞪着花烛,然后想到了她额娘当年当新娘子的时候,也同她是一样的景象吧?
「格格——」
咏春还打算再拍门催促,房里的烛火忽然就灭了。咏春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接着她就听见园子里的小径传来脚步声。
「糟了……」
咏春急忙躲进附近的树丛——房里简直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动静,难不成她「又」跑了?
就着幽微的月光,库尔亲王凝视喜床上纠结成一团的软被。突然,那团被子裹成的人形动了一下,他咧开嘴,过多的酒精让他的步伐不稳,他得放慢速度走近喜床。
若不是众人一杯接着一杯敬酒,他怎么会醉?比起关外的烈酒,这种甜酒的劲道就差得多了!
慢慢走近床上人儿同时,约莫两个月前他在蒙古与寺儿——十四格格相处的情景一幕幕浮上眼前,那彷佛还只是昨天的事。
他喜欢她聪明活泼、天真俏皮的模样儿,也正因为如此,他并不期待一个楚楚可怜、只懂得乖乖顺从自己的新娘子。
「睡了?」他问,有些讶异自己的嗓音竟然显得佣懒。
他扶着床沿,脑子梩突然想到那满州皇帝给他喝的甜酒——该不会有鬼吧?!
该死!可不想错过这千金不擙的春宵一夜。
翻身上了床,蜷在被筒子里的人儿依旧没有动静。
「这会儿不管你是真睡假睡……」打了一个酒嗝,他低嗄地柔声道:「从今以后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他的声音出奇的低沉、好听,她知道他就贴在自个儿身后,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热气和酒气吹拂在婳璃的耳畔,古怪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抖瑟。
婳璃得拼命告诉自己千万别出声、别乱动,才能忍受尖叫、逃走的冲动!
「你肯定不知道……」
他低嗄的声音又回荡在婳璃耳畔,她紧闭着眼睛,因为男人的靠近而全身僵硬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简直快让她窒息了!
皇阿玛不知道灌了他多少酒,就是希望他醉眼蒙眬、最好是能一觉昏睡到天明……她衷心希望但愿能奏效!可现下他已经钻进被窝里来了——「你肯定不知道,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先是教你的外貌吸引、接着又被你天真可爱的性子给迷住,不能自己了……」他低柔她笑着,一字一句地叙述着他们相遇时的情景。
婳璃紧紧抓着被子,一听见他说被十四阿姐的外貌吸引,她的心就凉了半截。
她知道自己没有十四阿姐好看,从来皇阿玛的注意力就只跟着十四阿姐兜转、没有一刻专注地瞧过自己。
「是当真睡了?还是不敢面对我?」库尔咧开嘴低嗄她笑,他感觉得到被窝里的人儿全身是绷紧的。
因为「他」的靠近,一阵阵呛鼻的酒气催来,男人粗糙的手掌若有意似无意地坲过她的后颈——婳璃缩起肩膊、全身鼓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拉紧裹在身上的被子,回想起昨夜,额娘同她说过有关于那些男欢女爱的情境,全身就情不自禁地燥热、发抖,她说什么地做不出那事儿……「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纳真,原本我还以为你会再逃一次婚。」
他突然说出口的话让婳璃愣住了。原来他真的认识十四阿姐,还知道十四阿姐已经许给了纳真额驸,那么他又为何——「我知道你原本已经指给纳真那小子,也很清楚你的心思……」他停了一下,接着说的话挟着明显的醋意。「可纳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他不像我,我知道该怎么宠爱、该怎么疼惜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要是你喜欢的、想要的,我全都能给你!如果你心烦了、不高兴了,我也知道该做些什么来逗你开心!」他的声音虽然温柔,但语气却很强烈。
婳璃呆住了。
他低嗄的嗓音、温存的言语,在在诉说着对于十四阿姐的深情……她怎会这么狠心,对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这么残忍?
她全身冒冷汗,忽然觉得自己联同皇阿玛和额娘一起欺骗他,实在太可耻了!
虽然无法面对他,同婳璃强迫自己忍住说出实话的冲动。任谁都不知道,如果在新婚夜告诉一个新郎倌他娶的是冒牌货时,这倒霉的冒牌货将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复——她怕呵!他摸上她身子的手掌大得吓人,更何况他的大掌心里还布满了粗砺的厚茧!
她不敢想象,一旦他知道自己原本满心欢喜迎娶佳人,却被设计娶了另一名陌生女人——恐怕没有一个男人会咽得下这口气!一旦他发了疯,第一个遭殃的人当然会是自己!
更何况,就算她对额娘的痴傻始终不以为然,也无法真正做出惹额娘伤心的事……况且现下她又见到了额娘的另一个翻版……只不过这竟然是个男人呵!
见识了皇阿玛的薄幸后,在今夜以前,她曾经以为这世上是绝不可能有痴情男子存在了,即使皇阿玛有个最爱的兰妃娘娘,可他仍然保留了后宫粉黛三千却是不争的事实!就算皇阿玛是皇帝、就算她年幼无知且不懂事,可再多的借口也不能说服她视而不见皇阿玛的不忠实。
忠实……是呵,多可贵的忠实啊!
爱情里如果没有忠实!她不明白另一方为什么该那么执着的付出。
这也是她始终对额娘的痴情不以为然的原因。
「还在气我?气我设计了陷阱,让你「不得不」嫁给我,所以你不肯理我?」
他合着醉意、缓慢又低沉的嗓音再一次传过来。
「别不理我碍…寺儿!」他的手扶到了婳璃的腰上,高挺的鼻梁凑上前去磨蹭她敏感的颈窝。
从他鼻端呼出的灼热气息,让婳璃全身像触电一样掠过一阵痉挛。
纵然她不言不语,同在酒意催发下他的手渐渐放肆起来,探进了严丝合缝的喜服下摆。
婳璃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抽气声,因为他的手突然往上移,隔着肚兜儿停在女性柔软的隆起,她的心跳在这一刻也几乎同时停止。
「你明知道我向来怎么待你,为了得到你,我费了好些功夫才让你阿玛点头、把你指给我。虽然我做了些不择手段的事,可那全是为了你!现下你或许怨我,可日后你总会明白的。」他温存地贴着她耳畔低语,鼻端嗅着处子的馨香。
婳璃的心揪紧了。她仍然不能响应他,可她抓着被褥的心拳头松懈了、僵硬的身子放软了、她的心也淡淡地酸了起来……她相信,他的深情是真实的呵……可十四阿姐是绝绝对对不可能嫁给他了!他的深情注定得不到回报……她不明白呵,天上不是有牵红线的月老吗?可为什么这世上还有这么多无奈的而她自己除了代替十四阿姐嫁给他,她还能代十四阿姐替他做些什么?
爱情、这么多错配的姻缘?一「寺儿……我还是习惯唤你寺儿。」库尔的声音含糊、缓慢,手掌却仍然坚定有力。
他转过她纤细的肩膊,婳璃并没有抗拒。
「过了今夜,你就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再也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去。」
他呢哝着,灼热、含着浓浓酒意的气息喷拂在婳璃冷凉的脸蛋上。
他贴得那么的近,近得教她狂擂的心跳就要冲出了心口。
「你好香……」
他呢喃着,热切的唇终于贴上了婳璃冷凉的小嘴。
「嗯……」
她软弱地呻吟着,羞赧比不上她此刻的震惊。她无法立刻适应他的接触所带来的惊吓,何况她上身衣襟已经被他不耐烦的手扯脱——他正在拉扯她肚兜上的系带……「我知道你没睡着……」他低沉的笑声挟着男性化的喘息,男性粗砺的大掌已经握住一只颤巍巍的丰乳——「呀——」
她倒抽口气,坦露在冰凉空气中的双乳先是绷紧了,之后因为男人手掌热腾腾的温度和粗暴的捏握而抖动……「好香的奶子!」
他粗俗的话让她在黑暗中连耳根子都透红了。
太祖皇帝入关以来,清人汉化的程度已经日渐加深,如果汉人还叫他们是满清鞑子,那么横亘北方大漠的蒙古人对汉人来说,就是不得了的「蛮子」了!
「拧痛你了?」感觉到她的畏缩,他低嗄的笑出声。「那……我轻些。」他的声音忽然挟着浓浓的倦意。
想是那天下第一名酒——贵州茅台终于起了作用,不枉费皇阿玛把进贡的烈酒全端上了酒席意图灌醉他。
「该死……该死的……」
他懊恼地喃喃自语,语气却明显地含糊起来,像是嘴里含了一团热汤圆……他的手正往她裙底探去,就在婳璃几乎忍不住要伸手拍掉他的碰触时——他的手颓然滑下,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她身上——紧接着就再也没了动静。
婳璃僵在床上好一阵子,直到耳边传来他沉重、规律的呼吸声。
「老天呐……」
她困难地轻喊着,他壮硕的身体压得她连呼吸都不顺畅,只能一寸寸地移动,挣扎着从他身下解脱。
终于从他身下挣脱后,她不断喘着气,过度的体力透支让她全身浸染了汗水。
一骨碌翻身下了床,婳璃两手紧紧拉拢了四散开的衣襟,呆呆地坐在床沿边上瞪着床上那一团黑影,耳边听着他规律的打鼾声。
现在,她该怎么办好?她怔怔地呆想着,两眼因为过度用力「瞪」着黑暗中的人影而酸涩。
她能就这么逃走吗?婳璃心底清楚得很,答案当然是不能!
离天亮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她蜷在大床的另一角,把脸埋在两膝里,毫无倦意地等待着天明……看来今晚即将是她此生中最长的一夜。
我和你的故事
我和你的故事1有人说,爱上一座城,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
——题记
岁月是一颗交叉错杂的巨树,有些人的枝桠会与另一个人的枝头相交,会柄发出一段谁都无法忘记的时光。我与你的故事被分成了几章,静静躺在只属于你我的书里。
第一章:相遇
相遇总是美好而短暂的。相遇在我们还未曾准备好时,相遇在我们最糟糕时,也相遇在我们最美好时。幸好那天的天很蓝,阳光很灿烂,为那天的相遇铺上了一层底色,也增添了一丝梦幻的色彩。我走进你的世界,并不希望转身离开,因为我不想失去你的世界中这片美好的天。
第二章:相识
我是很不擅长交朋友的,但一旦有了真心朋友,便会打开自己的内心。幸好那天你先开口说了一句:“你好!我叫黄雨萌,你呢?”你的这一句话我记了好久,因为这是属于我们故事的开端,被脑补了无数次的“你好!”。几乎是同时的,我们成为了好朋友,而不同于同学。
第三章:发展
经过了一年的时光,我们之间的关系增进再增进,我们仿佛是上辈子见过,无论有什么心事,都会最先说给对方听。我从来都无法得知,人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可能是因为我们每个人心上都有一个缺口,需要另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弥补,而你恰好是和我心中缺口一样的形状,会轻而易举地在我心上肆意奔跑,会无所顾忌地玩闹。
第四章:未完待续
我希望书的最后没有结尾,或者是像连载小说中写的“未完待续”,或者是像童话中写得那样:“从此,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因为我也知道,只要我们愿意,这个故事永远没有结尾,这本书也永远没有最后一页。
我知道,这一段时光故事,会在阳光与微风的拂动下翻动书页。
有一种东西,它会在某个夏天的夜晚像风一样突然袭来,让你猝不及防,无法安宁,与你随形影相随,挥之不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称它为爱情。
——后记
我和你的故事2滚滚红尘中,有一个小小的我,更有无数小小的你,在同一个天空下,蹒跚,成长。
我和你,总是互相碰撞,互相摩擦。在磕磕碰碰、跌跌撞撞中,我们一路成长。
我曾经一度不赞同某个同学的言语举止,总是嫌他尖酸刻薄,小气无理,之后认了死理,总抓他的“小辫子”,认定他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干不好,浑身上下一无是处。也觉得他处处针对我,事事排挤我,甚至,他一句无意间的玩笑,在我听来都是粗俗的炫耀和讽刺。然而在一天的早晨,我来到教室,看见他一张灿烂的笑脸,刹那间竟觉得他很善良单纯,才想到其实他还是很好的,大扫除的时候,总有他忙碌的身影。或许是我过于嫉妒,或许是我过于小气,才放大了他的一个小缺点,掩盖了他的所有优点。他的种种,不过是我夸大其辞的加注。他在我的眼中是如此,我在他的眼中也是如此,我们就像是一个在水上,一个在水下,伸出脖子,照一照,原来互相成了对方的倒影。
我和你,或许只是一字之差,或许只有一面之缘。在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我和你,一起相识、相惜。就像一个大大的漩涡,潮起潮落,我和你会分散到各地,但最终,又会聚拢在一起,没有了沉浮,成为平静。
某天,心血来潮,我与几个表姐妹玩起了游戏,不过是自己在百般无聊间胡乱想的,就是每个人头上贴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你”、“我”、“她”,用头上的字代表自己的称呼,进行对话,看谁的意识最坚强,能够清晰地分辨称谓而不笑场。这看似简单,其实十分拗口,不通顺的语言,语病连篇的句子,惹得我们个个捧腹大笑,不是把“我”当成“你”,就是把“你”当成“我”,打打闹闹间,我忽然觉得,其实“我”就是“你”。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倒不如,把“我”当成“你”,为了“你”设身处地想一想,而“你”,也可反身效仿,把“你”当成“我”。如此一来,那年少轻狂的郁闷,那意气风发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了,反而会彼此心息相通,毫无猜忌,尽享烂漫。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会看到傍晚的灯火阑珊,家家户户都亮着温暖的灯,有许多个“我”和“你”坐在一起,吃着香香的饭,喝着暖暖的汤,看着盈盈的月亮,心里就涌起星星点点的感动。
“人”,本来就是一撇一捺,相互扶持,就像是“我”和“你”,相互理解,相互宽容,才能撑起一片天。这个世界,并非是少了“我”,就没了乐趣,这个地球,也并非是没了“你”,就再也不能运转。可若是没了“我”和“你”,那就没有我们,也没有这个世界了。
原来,“我”就是“你”。
我和你的故事3和你相遇是在学校,第一次见面是在宿舍,当时我错把你认为是我小学下铺的女生。
一直以为你很高冷,一直以为你很端庄,可是没过多久我发现我错了,我以曾经我下铺 女生的性格来判断你,以为你不怎么爱说话,后来才发现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第一个星期,我"扫荡"了你一大包吃的,你大方的笑着,完全不在意,尽管你家却也不富裕。虽然不知道你那时候出于什么心思但我真的被你感动了,我当时就想,一定要和你做朋友,那我的下半生就有着落了。
那时候我们的关系极为融洽,可接踵而来的并不是我们想象中期望的美好的友情,我们之间的吵架次数开始增多,一次比一次激烈。但是再怎么吵我们都会一次次的复合。
一次你惹我生气了——其实我没怎么生气,你为了补偿我,买了我偶像的挂件和一本精美的册子,不昂贵但很重要,我没有任何回礼这也是我所愧疚的,尽量对你好些,有时候吵完了又想起你对我的好才后悔和你吵架。
我好想重新认识你一次,不为其他的什么,不伤你的心,只为这纯洁的友谊。
一次次相遇分别,相信我们终会再次相遇。
我和你的故事4又是春天了,雨丝无声的落在地面上,猝然溅开,形成一簇素色的花朵,花瓣清亮透明。我静默的看着,阿璃,还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雨天,羡慕雨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飞啊飞啊,永远那么自由。可惜那句话,当时只有受父母的耳濡目染,喜爱文学的你才懂吧。
那些年我们用稚嫩的脸庞和纯真的眼神书写着我们的友谊,我们拉起对方柔软的小手,告诉对方彼此的信任,那些年,我们很快乐。
可是,时光的齿轮悄无声息地转动着,命运无情地将我们紧握的双手拉扯开。为了自己未知的前方,为了自己的理想,我们不得不放开彼此的手,让你们去随寻属于自己的梦想。分离的那一天,我们谁都没有哭泣,有的只是勉强到极点的微笑,终于,时间让我挥手告别,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莎莎,这可不像你啊,笑一个,讲个笑话嘛。小天,怎么不吃了?这可是你最爱吃的奶油蛋糕啊。阿璃,你弹得真是越来越好了呢。小英,你画画得可真像。我克制自己的情绪,很勉强的笑笑,尽力渲染气氛,可是谁都没在说话,只剩这灯光寂寞的洒在身上。
那是我最难忘的生日聚会。我们并排坐在一起,聊我们做的花灯,聊我们的愿望,聊我们之间发生的笑料。我们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现在,我的愿望是如此简单:和你们在一起,继续我们之间不变的友谊。
我的生日,在春天,本来是个绽红泻绿,生机勃勃的季节,在你们一个又一个的离去后,在我看来,都是那么苍白,甚至死气沉沉。
我也曾经想过,我们在十年后相遇的情景:懒懒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前面是一家温馨的甜品店,后面是城市的喧嚣。不约而同要一杯最先味道苦涩的茶,喝下后,却是深长的甘甜。会心一笑,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其实,无论再多的话,无非就是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可能是轻声叹息,也可能是淡然笑笑。一切瞒不过对方的眼睛,看着袅袅白雾,岁月静好。
合上书,揉揉微微发胀的眼睛,望着书架上一个精致的日记本,扉页满满地都是你们对我最真挚的祝福。阿璃,我一直不忘你说要多看书,自有益处。是啊,尤其让我知道什么叫难舍难分的友谊。
我最后悔的,是你们送我的生日礼物因为搬了一次家而弄丢了。只剩下那个精致的日记本,说好要珍藏一辈子的,如今只剩下它了。它是在告诉我,我们之间只剩下回忆了吗?每每这样想,就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我不甘心,不甘心任何事物都抵不过时间的分化。
每一种人生,都是一个故事,我和你们的故事在春天这个特殊而又短暂的季节里,悄悄发芽,长大,根深蒂固。我相信它的花一定比任何花的香气都要香甜,只因为它的名字,叫做友谊。
我和你的故事5在美国新泽西州的莫利斯城,年轻的丹尼尔因为一次意外而双目失明,失明后的他情绪非常低落,觉得整个世界都已坍塌,自己的人生已经无路可走。经过家人及朋友的多次劝说,他终于同意到一所盲人学校进行学习。
在丹尼尔到达盲校的第一天,一位小伙子将他带进了盲校分配给他的房间。小伙子非常耐心详细地对丹尼尔说:“现在,我将你的皮箱放在了房间里左边的这个角落,在这个角落的旁边,是你的衣柜;第一个抽屉可以放你的领带,第二个抽屉放你的衬衣。房间的右边是你的床。在床的前面六步远的地方就是房门,出房门一步就是楼梯,楼梯一共有13级台阶。闹钟我已经帮你定好,会在六点钟准时响起,听到铃响后,你就走出房门,小心点走下楼梯,然后向右转,沿着走廊一直走,就可以直接走到餐厅了。”
小伙子交代完毕,拍了拍丹尼尔的肩膀,说:“好了,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但是,”丹尼尔急切地说道:“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不管啊。对我而言,四周是一片黑暗。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是一个双目失明的人,什么都看不到啊。”
小伙子走到丹尼尔身边,用力地抓住他的双手说道:“伙计,失明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完全可以用心去感知这个世界,用双手去触摸,用双脚去行走。忘了告诉你,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盲人。”
——心是最明亮的眼睛。
我和你的故事6朋友也好,同事也好,大家层次不同,是很难沟通的。你可以偶尔降低自己的层次去迁就他,但常常要降低层次,那倒不如不要交这个朋友。
你说的,他不明白;你在思考的事情,他从没思考过;你说东,他以为你说西;你想他做到100分,他竭尽所能,只能交出55分。这有什么办法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分道扬镳。
找一个层次相同的朋友并不容易,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寂寞的。找一个层次相同的伴侣,那就更难了。大家层次相同,才可以一起进步。他明白你在做什么,你明白他在做什么。男人可以降低一点自己的层次,女人却往往不愿意。男人会用女人的美貌和青春来弥补彼此的距离,然而,对女人来说,男人的精神层次就是她爱他的原因,她怎么愿意屈就?
大家的层次本来相同,但有一天,你走得比他远,你的层次不同了,他还是停留在那个层次,那是最无奈的。一个人走远了,就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有些女人很聪明,她会停下来不再前进,她知道再往前走就会失去身边的男人,在个人的层次和爱情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层次是无尽的,爱情却有尽时。
我和你的故事7如果我是云,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蓝天?
如果我是草,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大地?
如果我是鱼,你愿不愿意成为我身边的水?
如果我什么都不是呢?你愿不愿意一直守在我身边?
真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为什么你却把我想的如此复杂?
为什么我想要抓住你,你却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朝我挥手?
我和你的故事8湛江的七月,没有蝉鸣,天气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炎热,却经常下雨,雨会持续好几个小时。我站在榄罗小学多媒体的三楼走廊外,观看着小孩子们玩耍,他们手中的纸飞机高高的飞起,让我回忆起了童年的我,那个无忧无虑的我。
20xx年7月14日,我在榄罗小学的基地已经有5天了,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给你一丝丝的犹豫。我很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孩子,等到我19号要离开的时候,我想我应该把这段回忆写成一个优美的故事。榄罗小学这里的小朋友非常的乐观,也十分喜欢我们这些哥哥姐姐,他们用笑容来回报我们,我们用心来支持他们。
每天早上,当我踏进小学门口,小朋友早早就来到学校,见到我还很热情的打招呼。看到这一幕,尽管我现在十分的累,但是我觉得再累也要坚持着。6月8日,我来到这里宣传招生的时候,我就爱上了这里,喜欢这里的小朋友,他们非常的信任我。即使我是担任新闻组组长,每天都很忙,没有很多时间陪陪小朋友,和他们聊天,但是他们依然记得我的名字,亲切的叫我晓琳姐姐。他们送我小礼物,送我一些温馨的话语,他们希望与我成为好朋友。
这就是我在榄罗的故事,你喜欢倾听吗?
我和你的故事9管永霞,教育硕士,南通市如东县洋口港实验学校语教师、教科室副主任,南通市中青年名师丁卫军工作室核心成员。高中老师的赠言牢记至今:努力了未必成功,但为了成功,我必须努力!
从一拿到手,我就被书面上端庄秀丽的“语,我和你的故事”八个楷体字吸引住了。倒不是这个书名有多么诗意浪漫,倒是其中的“故事”两个字散发出的朴质、自然、柔和的气息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书是由曹勇军老师所著,一位用语熔铸生命的老师。
一、美丽的语美丽人
全书记录了曹老师漫游在语长河中掀起的一个又一个美丽浪花。书里有曹老师记录的他所在的语教研组的同事的真实堂,有他所读到的经典作品中的理想堂。最让人感动的是曹老师为了听好一节,在前把相关作者的作品阅读研究个透,再听学习,为的就是能给上老师最贴近原作者初衷、最真切的看法和建议。这样的听品质真让我们这些以为听就是搬个凳子坐享其成般地记个笔记的老师汗颜啊!
堂教学中,对于的学习,他都能抽丝剥茧,还原作家写作的本,触摸其灵魂的温度,真正走进写作者的内心或是作品中人物的内心。有了这种身临其境的探讨,学生们获得了阅读中发现和创造的快乐,自然对他们阅读和写作素养的提高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这和董旭午老师倡导的生活化语教学不谋而合啊!
书里第一部分尤其记录了曹老师带领孩子去读含蓄隽永立意又难以摸清的几篇现代散的堂,从内容到构思结构再到思想立意,曹老师就带着孩子们一点点去读、去品、去到字的中间,去到作者的心底。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曹老师没带领孩子们读一篇散,都不会仅仅局限在这一篇里头,而是总能旁征博引,用同一作者的其他篇、用不同作者的类似主题或是类似结构的激活这一篇,读透这一篇。最终学生们事先的迷雾散开了不说,他们对曹老师所引的那些篇、那些、那些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样,视野拓宽了,境界也就提升了。
除此以外,曹老师在教学中始终把学生能从每一篇中习得什么,又如何去读,方法路径哪种最适合孩子们,作为他堂的生命线。前曹老师都会反复琢磨,后又不断反思调整。孩子们总能把在曹老师的堂实践中所总结归纳的经典提炼用到后面的学习和写作中去,举一反三。用曹老师的话说就是:“一篇学完,一本书学完,检测学生学习的质量,有一个简单实用的方法,就是看学生口中、笔下有没有关键语句时不时蹦出,因为这些语句往往使教学中最有活力,最有个性的记忆触发,间接反映学生个体思维的质量,多少可以看出教与学的水平和质量。”曹老师多次提到他的堂教学的评判依据:堂教学中有两样东西最迷人:“一是学生提出的问题。二是语言生活化的创造运用。”
曹老师陈述了他心目中的理想堂,也实践了大家眼中的美丽堂,他的每一堂都无不开出美丽的鲜花,而他也因此而美丽。
二、美丽之花遍原野
曹老师的堂是美丽的,其形式五彩斑斓而又无处不在。
曹老师所在的南京十三中是“江苏省语学习实验程基地”,在这里大到其整体的布局,小到每一块版面的设计、每一副的搜集都极其地讲究,都无不浸染着曹老师和他所带领的团队的良苦用心。为的就是能让穿行于基地的孩子们能够了解中西学的脉络框架,推动学生的自主阅读和自主探究,形成良好的学习风气。这里的每一块展板图并茂,无不散发出迷人的学气息,徜徉于其中的莘莘学子又怎能不深受濡染甚至沉醉其中不知归路呢。
如果你认为语学习就是那四十五分钟的狭小区域的活动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曹老师就像会变戏法似地开发出形式多样、精彩纷呈的各式有意思的程学习样式:像“戏剧节、中秋明月诗会、大树下的古风新唱”等等,丰富多彩的程样式给孩子们以深骨入髓的探究、学习和体悟,让孩子们明白学即生活,生活见学。正如曹老师在书中所述:所谓“语学习生活”,就是突破狭小的语堂,构建良好的语学习环境,让学生在语中体验生活,同时又在生活中发现语。诚然,这样的活动给了孩子们终身难忘的青春磨砺和人生洗礼,难怪学生毕业工作了都还记得和曹老师在一起的日子······
在曹老师的引领下,孩子们热爱学,阅读使他们乏味的高中生活变得有滋有味、芬芳四溢。为了孩子们能够方便及时地阅读,曹老师征求学校意见把图画馆搬进了教室,举行“在大树下读书”等活动。美丽的校园绿树环绕、大树婆娑,树下更有痴迷阅读的少男少女。有了曹老师这样的阅读点灯人,孩子们的生命一定会流光溢彩!
不仅如此,曹老师的阅读之花开遍了校内外。他在给孩子的阅读活动纪念卡上这样题词:阅读是精神的漫游,行走是身体的阅读。真理不光在我们头上,更在我们脚下。为了能有别样的体验,也为了让孩子能有穿越时空的切身感,曹老师带领孩子们阅读的足迹遍布“台城、半园、鸡鸣寺茶社”。有时天公不作美,没关系,线上照样读、照样品。师生们阅读研讨的热烈场景引得路人驻足侧目又如何呢,这里才是最亮丽的风景!多年过去,这样的“情景读书”终将是师生珍藏在心灵深处最美好的回忆。
高中的生活短暂而又辛苦,即便如此,却丝毫没有阻挡师生阅读的步伐。每周五当更多的孩子回家放松劳累了一周的神经时,曹老师带着不少热爱阅读的孩子坐在学校语程基地“金陵化研学中心”的教室里。那里是一群青春的舞者,是一群求知若渴的“剑客”,用孩子们写给曹老师的一封回信中所说:“·····这样的经历越多,我越是沉醉其中,享受每一次的夜读,享受每一次思想碰撞的喜悦,享受每一次得到新书时内心巨大的满足和兴奋,这样独特的阅读体验确实使我受益匪浅······”曹老师就是这群孩子阅读路上的燃灯者和指路人,相信孩子们在以后的人生路上会沿着学之路越走越远,相信有朝一日一定会“一览众小”。
印像特别深刻的还有就是曹老师在孩子们高考前夕给孩子们上的三节作,这是他作为礼物送给这些即将踏上人生征途的学生们的。这三节分别是“寻觅爱的真谛、谁是真的英雄、我的人生独白”,三节,三个话题给了这些人生即将启航的年轻人一次灵魂的震撼、思想的洗礼、精神的升华。而且,无论是做人也好,做学问也罢,曹老师绝不容许有丝毫的浮夸虚假和事实扭曲,因为哗众取宠使不得,求真才是正道!所以人们都说曹老师是走在“公民教育的大路上”。曹老师就是这样一位立足孩子的终身发展,在平凡的生活里发现问题,探索思考,研究探讨,最终由他辛勤洒下的粒粒种子都长成了一棵棵参天大树。无论何时何地,他的堂总是充满尊重、友爱、真诚、思辨,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孩子们也因此亲切地称呼他为“老曹”,就连考试总结也能把它变成礼物送给孩子们,这或许正是曹老师作为一名真正的教育者的人格光辉所在。
三、美丽的生命走世界
曹老师在书的最后向我们真诚陈述了他的成长之路。收获掌声和鲜花的曹老师远远不满足于此,为了近距离去触摸人大家的灵魂气息的厚重与真切,他每到一处讲学都要到当地有历史化底蕴的名人故居去走一走、看一看。在这里,曹老师找到了大儒雅士的跟,也解开了之前未曾解开的结,没有了距离感便完全融解消释了。
曹老师还把他与自己所带的高三(10)班的故事带到了国际舞台上。他和孩子们在高三这样一个忙碌乏味的特殊时期硬是用实践打通了“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的壁障。用“时事演讲”这样的语活动灿烂了这些几乎被高考窒息的年轻生命,打破了人们根深蒂固的“高三印象”,成就了神奇,成就了生命,成就了精彩。
最后,用曹老师书中的一段话结束此:“打了上铃是语学习的开始,大了下铃更是语学习的开始。打通前堂后,打通内与外,打通教与学,语学习才能气血贯通。”我辈深受教益,但愿让语的血液熔铸到生命的每一个角落。包括你,也包括我。
我和你的故事10那天在大学校友录的群里,我和一个我们学校同一个专业刚毕业的研究生聊起天来,
她叫了我一声“学长”,5年了,学校毕业5年后,从来,未曾,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我当时心里顿时感觉好亲切啊,一时有一种难以用语言诉说的感慨。
学校里的普通普遍的“学长你”的称呼,在社会上却很难重现的,那种在学校里你和学长的情谊和那种心情也很难重现,
今天有人又叫起了我学长,仿佛让我又回到那个青涩憧憬的学校岁月,
仿佛让我看到那些过往的学校的夏天,让我想到那些你,学长,学弟,学姐的故事。
林俊杰有一首叫《被风吹过的夏天》的歌,他说就是为你金莎量身定做的合唱,这就是同门之谊的无私和伟大,
金莎甜美的样子,也挺符合“你”的模样,学长可以无私的为你定做歌曲,帮助她站稳娱乐界,就是同门之谊的无私和伟大。
还记得学校时候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从来不需要理由,那就是一种纯纯的校园情谊。
“如今风依旧在吹,”那是说到了夏末时候,而现在的时节才是刚刚到夏天而已,
你,你,学长,这样的词,这些词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还记得我自己的你,学长的故事,我还依稀记得我的2个你,一个初中的你,一个大学的你,
初中的那个你,她比我低一年级,我上初三,她上初二,
初中时候,一天早上,我来的早,我去我们楼下弟弟班级门口转悠,
走到弟弟班级门口,我遇到那个在教室外等着开门的你,
她站在门前,拿着书包,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看着我,
我看到她当时皮肤好白啊,好漂亮的,她的样子映着早晨的阳光,仿佛一朵蔷薇花一样的站在那里,这一切有点要我有眩晕的美的味道,
她的样子,用现在的话来说能掐出水来的那种清纯,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你那么美,那么甜,
我想我心里开始有点喜欢她了,我鼓足勇气用不认识的理由吓唬他,
后来我还通过装出来跟她有仇的样子来引起她的注意,经常往她的楼层跑去,也许为了看她一眼,
我当时不知道,其实我是暗恋她,那个甜甜的初二的你。
另一个你是大学里低一年级同一系不同专业的她,她就是孙同学。
她不算漂亮,但是好像很有想法,还跟我说过要赚好多钱,可以的话,把自己整容的漂亮更多,
一个有想法的能干的女孩子的形象跃然纸上,她的确也是挺能干的,还拿过奖学金。
我和她感情挺深的,和她交集的三年,每次从学校坐火车回家都会有她陪伴,
我们有时候坐在火车上,有时候还会站着,
在火车上跟着火车前行着,我就会跟她谈起沿途风景,我还会发一些我自己写的关于旅途的风景和心情文字的短信给她看,
她也挺喜欢那些短信,还问我是我自己写的吗?哈哈,
还有次,我同宿舍的人带了烟花来,我还邀请她来一起到操场上,放烟花,看烟花,
有这样一个知心的你,也很好。
后来毕业后,我去她那里的一个工厂面试,还在同一车上遇到了她,这算是和她最大的一次巧合,
也许她会变成我的幸运草吧,遇到她就会有幸运的事情发生,
我的文章写的越来越成模样,她经常来点赞我的文章,这些都是我幸运的标志
可怜的我们专业在我那届就业都不怎么样啊 ,有些话也不好跟她说清楚,但愿她能理解我就好。
如今,依旧是夏天,微风吹过,如今,又听到你叫起了我学长,让我又回忆起了那时的那些同门之谊,
如今,你孙同学,你还好吧,我们都已经不知道那时学校很多人的下落了,那些人,你们还好吧,
如今,夏风吹过,岁月变迁,同门情谊却不会变 。
我很喜欢那首歌夏天清凉的味道,还有那里面学长和你的故事,还有那些纯真的同门之谊,
我想我不是故意停留在回忆里,我偶尔听到那首歌曲,我只是又惦念起那些走过的夏天,
又惦记起那些你和学长的故事,惦记起我们学校,惦记起我们学校的我们的那些故事,
人生要往前行的,虽然略微有点伤感,学长和你,终究会从学校里离开,
夏风继续吹过,这个季节又会有很多真正的你,学长成长起来,
在这个被风吹过的夏天,有些学长,学弟,学姐你的故事也许才刚刚开始。
《我在计划未来,你是在想着离开
》-阿璃
他在冷落你的时候,你在想明天能不能去见他,而他在想怎么跟你分手的时候,你还以为你能和他过完这个冬天。
然后才明白,真正的放下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不再是空空荡荡而是心里面都是你。不是心里少了什么东西,而是还在继续生活,每天吃饭睡觉工作,你还在在我心里。在想起你时,没有多大的感觉了,就像是一个认识很久的人一样,或许不再互相打扰对方就是这样的吧。
盛世嫡妃华天香嫁给了华清锋,
修尧和阿璃肯定幸福的在一起,小宝成为帝皇,阿璃和修尧逍遥江湖。男主:是大夏国几大世家之一诸葛家的四少爷,从小并不得宠,但顽强上进,性格从少年的冷酷逐渐历练到了冷峻和凌厉,成长后的他开始掌控四方,忠诚爱国,有着杰出的军事、治国才能。一直在楚乔背后默默地支持她、爱护她。最终为了楚乔放弃了做大夏国统一者的机会,而带着楚乔到了青海生活。
柳梦璃没有嫁人,只是过了爱情的阶段。韩菱纱,云天河。紫英,那时候都是孩子。只不过在寻仙的路上邂逅。韩菱纱知道自己喜欢的事云天河,只不过自己的寿命受环境所困,无法在一起。纱纱的结局是死了,但是别忘了,她之前跟烛龙有个约定,等到寿命已尽时会收回去的,也就短短的几年吧!但是阎罗王给了韩菱纱一次重生的机会,也就是在几年之后死了,投胎转世,后来的菱纱已不是前一世的菱纱,也就成了云天河的妻子。云天河的眼睛虽然下了,但是眼睛已经长在了内心里,能够感知外界的一切事物。百年后,柳梦璃看到天河时的那一瞬间,已经是百年以后了,说实话,当时的天河已经成为剑仙,只不过显得年轻一些。柳梦璃的身世,大家已经清楚,谁都没有嫁,只是在宫中管理妖的事物,等到菱纱的下一世出现。
至于紫英,白发已定,已成为剑仙。然而没有了当初那种青春期的爱恋时光。
最终的结局,云天河照顾着下一世的菱纱安安稳稳一辈子。柳梦璃只是把柳梦璃当成人生中最最好的朋友。柳梦璃喜欢云天河,但是不能与人类共眠,遵循妖道的生存法则。紫英是为了能够重建门派的地位,誓死不与妖界为敌。
从这一点,云天河帮助了韩菱纱度过此劫,改变了纱纱家族的命运。紫英喜欢的是柳梦璃,然而不能违背门派的规矩,所以一直守住诺言。
结局就是菱纱已离去。剩下的只是他们三个。关系就是这么个关系。也算是最好的结局吧!
阿璃是桔梗的转生,桔梗的灵魂寄托在阿璃身上,桔梗只是50年前的阿璃,也就是阿璃的前世,之后只是阿璃回到了桔梗那时的世界,但她并不是桔梗。真正的桔梗已经在50年前因为与犬夜叉之间的不相信而死了,后来,被馆陶用骨灰复活。所以阿璃不是桔梗,桔梗也不是阿璃,她们只是前世与转生的关系而已。
第一章 误入梁城
顾一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离死亡会这么近,至少在近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死亡,至少在被确诊为胃癌晚期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睁开眼的时候,由于车子翻下山崖带来的巨大撞击,他感到一阵恶心与眩晕,身体似乎已经不能动弹,全身像是已经支离破碎,要不是清楚地感觉到周身疼痛,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全身钻心般疼痛唤醒了他的求生欲,在天黑了好一会儿之后,顾一终于艰难的从摔的七零八落的车里爬了出来。他暗自庆幸,还没死,还能爬的动;却又觉得不幸,已经癌症了,早晚是个死,怎么原以为这种死法最为简单,却没想到临了了还要受这份折磨。他爬出车外,躺在地上看着月亮升起,夏日幽静的山谷里,蛙叫与虫鸣声显得格外刺耳。“再躺躺吧”,他想。
顾一不知道自己到底伤的怎么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刚刚爬出来的状况来看,手脚都还没有骨折,但五脏六腑却似乎都移了位,他实在没有力气再站起来。等到月至中天,这才感觉稍好一些,摸索着艰难的站起来。借着一缕月色,顾一仔细瞧了瞧周围的状况,车子已经完全报废,由于自己从来都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并没有在汽车翻滚的过程中被甩出车外,他不禁苦笑,寻死的时候居然也没有忘掉这个好习惯。
撞击的后遗症让顾一头痛欲裂,顾不得多想,这么高的山崖都没摔死,看来寻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顾一挣扎着在散架的车上找到了唯一还可用的东西是一瓶在服务区买的矿泉水。顾一摸索着想打个电话,心想既然没死成,应该把后事再交代一下,至少要对父母有个交代,但却不知手机散落何处,摸索了一番,他也没有力气再找,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望着愈发幽深静谧的山谷,有时候比死更可怕的是绝望,这要怎么出去?眼下还是在原地等着天亮吧。
借着月色,顾一找了一处平整些的草地躺下,浑身的伤痛让他实在不想再乱动半分。在这荒无人烟之地,他虽不害怕什么鬼神之说,却也担心毒虫猛兽,但转念一想,身患绝症,本是将死之人,从这么高的山崖摔下都还活着,什么毒虫猛兽又还有什么可怕的。当下也不管这许多,加上身上有伤,只觉得疲累难挡,便倒头昏睡过去。
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脸上冰冰凉凉,浑身上下阵阵寒意将他激醒。顾一像做了噩梦一般猛然睁开眼,可这一睁眼却让他一阵发懵,之前天空的那轮明月早已不知去向,没有了月色,周围黑的可怕,浑身疼痛僵冷,只觉得彻骨生寒。
顾一下意识的爬了起来,心说自己这是死了吗?但依然是疼痛和寒冷告诉他,他还活着。他用手摸着四周,只觉得手之所及不再是松软的草地,潮湿寒冷的触感让他一下清醒过来,难道下雪了?
怎么会下雪?顾一抓起一把来放在嘴里尝了一口,没错,这就是雪。可是即便山中气候多变,也不至于六月下雪吧,何况这还是南方。突如其来的寒冷,让顾一彻底清醒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山谷中寒风呼啸,他搓了搓手,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衣,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顾一思考着如何御寒的时候,恍惚间,在山谷远方的尽头处,似乎有一缕昏黄的微光,不知是不是眼花了,那微弱的光线似有似无,也看不清多远。天无绝人之路么?顾一苦笑,确诊之后,他想过无数种死法,但从来没有想过在炎热的六月被冻死。他挣扎着起身,心想,要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顾一佝偻着身子,像瞎子一样在漫天大雪的山谷中艰难前行,唯一可以指引方向地就是始终飘忽在眼前的那道若隐若现的微光。也不知走了多久,在风雪将他吞没之前,终于看清了微光的来处,那是一幢低檐矮小的茅屋,灯光正是从茅屋的窗户里散落出来的,那似乎是火焰的光芒,忽强忽弱,把屋外的积雪也映得昏黄。顾一心想,有救了。
他不及仔细看清楚屋外陈设,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了屋门,屋内迎面扑来的暖流霎时间包裹住了他快冻僵的身体,在这突如其来的暖意侵袭下,又疼又饿又冻的顾一终于支撑不住,还没看清屋内有什么,就眼前一黑,身体向前一扑,便昏倒过去。
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顾一试着爬起来,却只觉得全身都疼痛的很。环顾周围,只见自己身处在一间茅草屋内,身上盖着厚厚地被子,屋里炉火正旺,火炉旁坐着一位裹着厚棉服的老者,正在往炉子里添加柴火。顾一强忍着疼痛,正欲跟老者打招呼,却见屋门被推开,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端着粥走了进来,那女孩见他醒了,便跟老者说道:“爷爷,他醒了”。
老者闻言便转过身来瞧了顾一一眼,说道:“还真醒了”。老者起身走近顾一,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掏出来,在脉搏上探了一番,又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脸色,缓缓说道:“还好”。接着又示意那女孩把粥端过来,说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顾一正想问老者这是什么地方,却又难挡腹中饥饿,便接过粥来一阵狼吞虎咽,把站在一旁的女孩看得一愣一愣的。一碗热粥下肚,顿觉暖意走遍全身,顾一这才缓过劲来又瞧了一遍站在身前的爷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把粥喝完,顾一擦了擦嘴,这才想起问道:“大叔,这是什么地方?”老者接过粥碗递给那女孩,缓缓道:“此处是梁城近郊”。
梁城?顾一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地名好像听说过,又像没听说过。他又环顾了一眼周围,这茅草屋虽然简陋,但陈设却较为规整,进屋处板凳方桌规整有序,墙上还挂着木弓箭袋,想来是深山里的猎户家。
顾一又问:“大爷,你有没有手机,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那老者和女孩闻言皆是一愣,似乎是没听懂顾一的话,女孩回答道:“什么鸡?你这人,米粥还不够,哪来的鸡给你吃!”
老者示意女孩不要无理,问顾一道:“老朽家贫,不曾养鸡”。顾一一看这爷孙俩是误会了,心说也许是这深山中通讯不便,他们可能都没有用过手机,于是又问道:“那您知道这里离车站有多远吗?有没有到长沙的高…汽车?”顾一本想问有没有高铁,但转念一想,这深山附近又怎么会有高铁站,能有汽车也是好事。
这下老者更糊涂了,回答道:“不知长沙所在何处,公子所言是什么车?”女孩接话道:“爷爷,我看这人来路不明,满嘴胡言,还是交与都护司吧,日前都护司掌印大人被刺,衙兵查刺客查得紧,不要惹了麻烦“。
顾一本想既然劫后余生,那就赶紧联系家人,早点回长沙去,即便再寻死,也要先交代了后事。可眼前却被这一老一少的对话听懵了,心说这山得多深,都2020年了,怎么说话还这么费劲,什么公子都出来了,这儿过的不会还是原始生活吧?
顾一忙解释道:“大爷,**姐,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是出了车祸,跌落到这山崖下来的。麻烦你帮忙报个警,或者告知一下最近的县城在哪儿,我自己过去拦个车回去也行”。
那老者望了一眼女孩,又看了一眼顾一,像是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一般,只悠悠的说道:“老朽实在未懂公子之意,公子只管放心在此歇息,等伤势好转,但走无妨”。说完又对女孩说:“阿璃,你且照顾好这公子,见死不可不救,待他好转了,再送走便是,切勿与外人提起”。
那位被叫做阿璃的女孩点头称是,老者便起身出了门去。顾一一头雾水,却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说话还文绉绉的。阿璃一边收拾着顾一喝过粥的碗筷,一边问他:“你的衣着好生怪异,还如此单薄,在这寒冬腊月里不觉得冷吗?还留着这么的短的头发,不怕被都护司的衙兵抓走吗?”
顾一心头一惊,他倒不是听到什么都护司,而是听阿璃说“寒冬腊月”,这分明是六月仲夏,怎么变成寒冬腊月了,难道自己昏睡了半年吗?但是这不可能啊,身上的伤骗不了人!但屋外确实飘着大雪,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顾一不及回答满腹好奇的阿璃,转而问道:“你说什么?寒冬腊月?现在不是六月份吗?”阿璃闻言一愣:“公子莫不是伤糊涂了吧,今天是冬月三十!怎么会是六月呢?”
顾一蹭的一下跳下床来,光着脚就往门口奔去,吓得阿璃把碗筷都掉在了地上。顾一推开屋门,只见漫天的雪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他活了快三十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昨晚自己来的脚印也早被积雪吞没,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像是突然闯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阿璃喊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光着脚不冷吗?”
顾一转过头来望着阿璃,这才发现初见这爷孙俩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劲来,阿璃身穿素袍,裙摆垂到脚背,脚上穿的是一双布靴,头发垂肩,挽有发髻,这分明不是现代人的装扮。
见顾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阿璃忙把他搀扶到火炉旁坐下,又取出布靴与衣物来,说道️:“这是我兄长的鞋与衣物,公子不嫌弃就换上吧,天寒地冻,当心坏了身子”。
顾一满腹疑问却总也想不通,根本没有听进阿璃的话,御寒的本性驱使着他赶紧把靴子和衣服穿上。顾一心说,难道穿越了?
顾一穿好衣服和靴子,又烤着火,身体回暖,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他又问阿璃:“**姐,你没在逗我吧?我这是穿越了吗?”
阿璃回道:“什么姐姐,你看起来年岁可不比我小。另外什么穿越,这衣服靴子都是我兄长留下的,我是看你衣着单薄,才借与你穿的”。
顾一哪里有耐心听这小姑娘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又径直问道:“这里到底是哪里,又是哪一年?”
阿璃挠了挠头,似乎也被顾一奇怪的问话搞懵了,只觉得眼前这人恐怕是被伤到了心智,怎么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但爷爷要收留他,却也不能不照顾。便弱弱答道:“今年启泰十五年,这里是大梁京都梁城近郊”。
顾一听完彻底懵了,难不成真穿越了?这种只在小说和影视剧里出现的戏码也能遇上?他自问自己也是受过高等教育,大学本科毕业,所谓穿越,时空隧道纯属子虚乌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但眼下所见又确实怪异。他忙系好外袍,顾不得周身疼痛,疯了一般冲出门去。
顾一绝不相信穿越这种事情,以自己这么多年受教育的经历来看,梁朝在历史上确实有,但都城不是梁城,也没有启泰这个年号,如此看来更像是个恶作剧,之前自己在网络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整人恶作剧。无论如何,即便是恶作剧也要比所谓穿越更靠谱。
顾一出了门,像刀子一般割脸的冷风提醒着他至少此刻不是在做梦。阿璃见他出去,怕有闪失却也只好跟着。顾一站在门口望着茫茫大雪,回头问阿璃:“怎么证明这里是梁城?”阿璃紧了紧袍子,说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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