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器如何排气?

输液器如何排气?,第1张

分为四个位置:

一、位置一

茂菲滴管上面,完全不用理会,液体会自行下来。

二、位置二

这里主要是茂菲滴管液体处理。

液面高:可以用反折茂菲滴管底部,取下液体瓶把茂菲滴管多余液体挤回液体瓶。

液面低:可以反折茂菲滴管底部,挤一下茂菲滴管,使上面液体进入茂菲滴管。

三、位置三

少量气体:关闭调节夹,从上至下拉直输液管,由下至上把气泡弹上去。

大量气体:主要有三种方式

1、关上调节器,把输液管由下至上卷在手指上,空气就会上去。

2、关上调节器,把输液管由下至上卷在笔上,空气就会上去。

3、关上调节器,直接由下至上推调节夹,空气就会上去。

四、位置四

大量气体:还是排掉吧,但是要注意,特殊药物不能随便浪费。

少量气泡:没关系,现在普通的输液器都有个过滤的接头,这接头可以处理少量气泡。

虽然一两个气泡进去不会有问题,但是还是要避免有气泡。

扩展资料

输液器操作方法:

医务人员使用前检查一次性输液器的消毒有效期及包装有无漏气及其他异常,取出输液器,将插瓶针部分插入输液瓶(如为输液袋,除非是进气管与插瓶针一体的输液器,否则不需要打开进气装置,即插入进气针或打开进气孔)。

挂输液瓶于输液杆上,排气至药液流至输液管下端,关紧调节器,再将静脉针刺入消毒好的静脉,固定好之后,解开止血带,调整流速。

用两条管,其中一条管是和大气相通的,另一条管是输送液体到人体的

当有液体一滴一滴的向人体输送时,输液瓶内的气压减小,其中和大气相通的一条管就进入一部分空气,保证输液瓶内的气压等于大气压强,才能使液体均匀的一滴一滴的输送

1、先准备一根红绳

2、然后把红绳的一头这样捏一个圆圈,再把它放到戒指的开后处,然后拿起长的一头往圆圈这边一圈圈的绕,要绕的紧密一点,全部绕好后,我们再把多余的绳子穿过这个圆圈

3、然后把另外一头的绳子收紧

4、收紧后再把两边多余的红绳剪掉,但不要全部剪掉要留1-2毫米,剪掉后我们再用打火机把刚才留下的红绳投烫一烫

一、各部件的名称:一次性输液器一般由注射针、针头护帽、输液软管、药液过滤器、流速调节器、滴壶、瓶塞穿刺器、空气过滤器等部分连接组成。

二、各部件的英文名称:

1、注射针:Injection needle

2、针头:Needle

3、输液软管:injection hose

4、药液过滤器:filter

5、流速调节器:adjuster

6、滴壶:Drip pot

7、空气过滤器:air eduction pipe

扩展资料:

常用的医疗器械的英文表示:

1、指氧仪:pulse oximeter

2、体温计:thermometer

3、听诊器:stethoscope

4、血压计:blood pressure meter

5、血糖仪:blood glucose meter

6、心电图机:electrocardiograph,ECG

7、心电监护仪 :ECG monitor

全世界都在结婚,可有多少眼泪落得值得。——楔子

 

毛慢穿着一件简单的婚纱,本有人猜测她已经怀孕,却失望地从她平坦的小腹上收回眼神。

婚礼办得是小城市的基本配置,男方家境还不错,加上本来就是喜欢铺张浪费的性子,不精致,但还算奢华。这个酒店基本满座,楼上楼下都有婚礼,我差点走串场子。

全世界都在结婚。

开场来了个灯光秀,我赶到的时候已经颇晚,慢慢给我留了个位置,空荡荡的新娘桌。

我的目光搜寻不到新娘子,只被灯光带得晕头转向,抓起桌上的一个酒杯,灯光忽然大亮。大屏幕上亮起了一行字。

恭祝新郎朱原和新娘毛慢十年相爱,终成眷属!

响当当的一行字,滚屏闪烁着喜气,下面一片掌声如潮,在快餐时代,十年二字准确扎入人的心脏,标签贴满,情深情痴,都跃然于上。

现在的人真的好奇怪,时间长短就能证明什么吗?在一起三五天,就比不上在一起三五年吗?

这是毛慢问我的话,五天前,她喝醉,告诉我她要结婚,邀我做她的伴娘。

我当天有个大会,估摸着是没有时间,她只能作罢,我也微有遗憾,想起是十年前,两人还是扎羊角辫姑娘的时候我就跟她约定,一定做彼此的伴娘的。

她笑了笑,说没关系,遗憾什么,伴娘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什么要紧,这场婚礼,连新郎都不是自己最想嫁的人。

这话简直是大不敬,我朝着她嘘了一下,也实在小题大做,坐在大排档里喝酒,一群大老爷们喊着先干为敬不干不是兄弟,谁会关心两个奔三的女人的酸溜溜话题。

十年。外人看起来冗长的岁月,相持相守本就不易,可青春易逝,哪怕是我这个旁观者,也竟觉得这十年光景是弹指间的事。昨日广播里还唱着音色模糊的《兰花草》一瞬间钢琴开始奏起了《结婚进行曲》。

司仪在说话,我的耳朵却出现了一个声音。

十年前,朱原从老远的地方跑过来,将一朵玫瑰塞进了慢慢手里,慢慢一脸惊喜,玫瑰色的脸凑近玫瑰色的玫瑰,然后大声尖叫。

玫瑰花瓣中有一颗虫子,少年人的恶作剧,前方传来几个男生幸灾乐祸的笑,慢慢气呼呼地将它丢到地上大力踩上去。

你在年轻的时候爱过吗?并非是那种朦朦胧胧岁月静好的爱,而是他捉弄你你又气又急,却企盼着你下一次的恶作剧。我虽没早恋却早慧,跟气急败坏地骂着朱原的慢慢说你喜欢上她了。她瞪我说你别瞎说。我拍了下桌子说我赌一个星期的早饭。

十天后,我赢到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免费早餐。买的人不是毛慢,是朱原。

中学时候谈恋爱才不会想那么远,什么誓言,也不过空泛说成不存在的永远。哪有什么适不适合,只有什么喜不喜欢。

那时候多简单,一颗糖就能换来笑容,却也是一颗沙子,就会心痛。

青春在玫瑰色夕阳的时候定格,坐在小河边的两个人一起回头,朝着他们奔跑的我,忽然停下来。

慢慢脸上的笑真好看,高三毕业那天,她第一次跟我说,我,以后要嫁给朱原。

 

事实上,他们从来都不是良配。毛慢是学校里的优等生,从小好强上进。而朱原是小富二代,从商的家庭,对他也没有过多的期盼,并且本着有钱就能平天下的观念来教育儿子。偏偏高三那年他家生意滑铁卢,所有投资全被套牢,这辈子拿不拿的出来还是问题。不过没关系,朱家靠着那点不动产也是小土豪了,只是似乎,短时间没机会变成大土豪了。

18岁不是一个现实的年纪,而毛慢一直都活得非常少女,这些都不叫事儿。就算朱原家砸锅卖铁,她也能陪他喝粥吃青菜,况且自己有手有足,怕什么?

大学的时候他们隔得不远。毛慢上重点学校,而朱原在一家小专科混着日子。

旁人都看出差距,她陪着朱原和他那群朋友吃饭时安静却格格不入,但毛慢没什么抱怨。

我偶尔和慢慢出来喝咖啡,最初朱原也偶尔来,请我们吃饭,后来就很少了,我想,他不太喜欢毛慢的圈子,静悄悄的,怪无聊。其实换我我也如此,如果一群人吃饭谈论着我听不懂也毫不感兴趣的话题,我也会想要给自己的杯子里加几颗安眠药的。

我当时谈着一场恋爱,校园恋情,学长是玩吉他的,也算是风云人物,却在酒后对我吐了真言,一段旧时家世,童年阴影,末了他哽咽着说,你是我第一个诉说的人。当时心疼就化作心动,伸过来的手握住时,忽然想起高三那年玫瑰色空气里毛慢脸上的笑容,应该,跟我的一样吧。

我当时逗毛慢,你看你啊,不想换一个吗?

女生八卦什么都说,闺蜜之间更是无所顾忌,我跟毛慢分析着她和朱原之间的差距,她摇着头说,这些算什么,喜欢就好了啊。你不也是吗?

她简简单单哼着歌,还相信爱情就能永恒,一辈子粗茶淡饭也能吃出人生锦绣来,只要那个人陪着她,不牵手,到老也很美。

 

那是什么时候,毛慢不再爱他的呢?

此时司仪终于说完了那千篇一律的话,舞台上的新娘毛慢,接受了朱原的戒指。新郎拿过话筒,言语之间有些哽咽,他本来就不是擅长正式讲话的人,虽然平日里耍帅够了,毕竟第一次结婚嘛,有些拘谨,却饱含深情,他说。

“老婆,我们十年风风雨雨走过来,我对你的感情,有这时光作证。钻石有如我对你爱,坚贞不渝,直到永远。”

台下掌声雷动,我盯着她的脸,却在她的嘴角发现了一抹冷冷的笑,转瞬即逝,变成了一个激动的表情,然后拥抱,亲吻,那抹类似幻觉的轻蔑,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大二的时候,我分手。学长大人勾搭了大一小学妹,还是小学妹跑过来哭着求我放手,她跟我说,学姐你知道吗?学长其实很苦的。他跟我说他家里的事,他其实发生了很多事……他没跟你说过吧,他说他是第一次跟人说这个故事,因为觉得我懂他……我很心疼他……

深情满满的故事,千篇一律的泡妞手段,我在当时傻了眼,装作洒脱地说:“你喜欢,你拿走好了。学姐还有课要上,能让一下吗?”

 

毛慢就没有那么潇洒了。当时她正急性肠胃炎在医院打吊瓶,中秋节的晚上,一个人坐在医院里,吊瓶里的液体幽幽地有节奏地灌进身体里,而朱原,正在和一个女生看演唱会。而人生狗血,毛慢的室友也去了这场演唱会,传到网上的照片里,她一眼就认出了人潮之中的朱原。

她当时脑袋空白了整整三分钟,然后拔掉了自己的输液管,给室友打电话,问她在什么方位,跌跌撞撞下楼,狼狈地摔了一跤,胃部的痉挛哪里还顾得上,心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搅着,血肉模糊。

她没有在人山人海的演唱会门口,找到她的朱原,她当时自作聪明地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捉了奸,可不知怎么的,这种勇气很快就被绝望消磨掉。那日一定有人记得,演唱会出口的台阶上,有个女孩儿哭得旁若无人,惊天动地,然后她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里的人喊。

“朱原你在哪……哦……我在哪吗……我被车撞了!”

 

越要强的人越脆弱,她就是这样一个典型。很久很久之后她才跟我揭开这块伤疤,离她和朱原复合,已经有半年之久了。我这才留意到她的眼神变化,原先温柔的毛慢,眼神里开始带点轻蔑和冷静,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说,你知道伤心吗?你想象一下,你用很多年,在这颗心上建立了一个城堡,哐一声,被推倒了,樯橹灰飞烟灭……然后她笑起来,眯着眼睛,忽然抱住我的肩膀。

“不说了。都是命。”

我却执拗于一个问题。

“你还爱他吗?”

毛慢没有回答。

 

“老婆,我爱你!”亲吻完毕,仪式结束,新郎满脸的眼泪,坐席之中,有许多人也跟着哭泣,被感动得那叫一个心肝脾肺都打颤。旁边桌的有个高中同学坐过来,跟我说话。

“你看你家闺蜜都嫁了,你啥时候?”

我最烦别人问这句,脸上却还是堆着笑,快了快了。

差不多就是三五年,十三五年的事吧?嘿,命运不给我安排这么个人,我有啥办法?似乎这些人都有翻云覆雨手,迅速就能从人群里找到良配。逗我呢吧?

但那人许是真心羡慕,看着台上的新人说:“真羡慕他们,十年啊。”

十年。

莫以成败论英雄,也莫以时长论情侣。

这世界也不知怎么的,十年恋爱走进婚姻就值得佩服,三个月投缘快速领证就招人非议,爱情的保鲜期走得快是不太负责任,可是,吃着过期食物一辈子的那种就值得标榜吗?

 

我想,如果没有出现X先生,毛慢的这一瞬间,也许会幸福一点吧。

尽管城堡被推倒,可城堡里的王子还是鼻青脸肿地站在那里,告诉她,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们重新堆一个好不好?

可是,有些人,一生,只能堆一个城堡。若不幸坍塌,或许以后还能堆出别的来,小花园洋楼,海边别墅,高楼大厦,建筑工地,农民房,就是甭想再给她堆一个城堡了。

有时候,我倒是蛮庆幸我的爱情起点低的,这些年我一直在爱着,换了很多男朋友,虚情假意的,装模作样的,也偶有情深意重的,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都没什么大不了。但毛慢不一样,尽管她已经知道自己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心无旁骛地爱着朱原了,可她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爱他了。不会再有心砰砰跳的瞬间,也不会再有分别的时候想多看一眼的冲动,更不会有等电话时期待的心情。

同时丧失的,还有安全感,失去久了,便不在乎了。

毛慢鲜少对我哭,失恋的时候她没有打电话给我,而有一回,她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跟我说,我以前不懂什么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不爱你,我现在懂了。

这些年朱原也没闲着,给别的姑娘建着各种城堡。而毛慢不再计较,她口头上说着“他玩他的我玩我的”,尽管应酬变多,可我知道她的底线。她不会干出那种为了保持平衡感的报复的事儿。何况,当你不爱的时候,才懒得做那些没有意义的“平衡”。

所以她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脑子里闷了一下,知道她这次来真的了。

 

毛慢在一家影视公司上班。最近合作的一个项目,X是编剧,开小组会议的时候,他为了活跃气氛讲了个笑话,挺好笑的。但就毛慢拧着个眉头没有笑。他心里磕了一下。好不容易散会了,他搭讪说,hey,amanda,你好像不太开心?

毛慢是个聪明人,捂着肚子痛苦地说,其实你讲的笑话很好笑,但是我笑不出,我胃好痛。

巧的是那天也是中秋节,他送她去医院,跑里跑外,最后陪她坐在蓝色座椅上打吊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就像老朋友。

好不容易打完吊瓶,他提出送她回去,或者去喝一点粥,毛慢却警惕着任何一点逾界,直接抛出一句:“我让我男朋友来接我。”

X愣了一下,绅士地拿起她的包,说,那好,我送你下楼。

毛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她的人生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时刻了,有些头重脚轻,可能是生病和吊针的缘故。

电话接通,那头很吵,她问,来接我好么?

朱原说,啊,老婆,我这边一下走不开呢。你打下车好不好?

呵。酒肉场合,自然是离不开。她挂掉电话,然后对着身后的人说,X你先走吧。谢谢你。

X很知趣,他说,不客气,应该的。你注意身体,急性肠胃炎,吃点清淡的,让你男朋友给你买粥喝。

 

X穿着风衣,瘦且高,笔挺的个子,还有笔挺的鼻梁,说话声音好听,何况干的是编剧,跟她本就对盘。她望着他的背影出了会儿神。然后反应过来,在秋风之中,掀掉了自己针孔上的纱布,露出了小小的一个红点,然后打开手机,定位。

 

朱原在某个夜总会,她很快打到车上去,一间间地看过去,总算在最豪华的包厢里找到了他的身影,他搂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孩,正唱着一首据说只唱给她过的歌。

少女时代第一次明白他的不忠时,她曾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目击,可现在心冷了,再烈火烹油的场景也让她难有心潮澎湃,是因为老了吗?

她摸着自己的心脏,没有难过,也没有失望,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一片废墟。

有个服务生走过来,问她,**,你找人吗?

走错了。她放开那门把手,礼貌地笑,然后踩着高跟鞋走出去。

X的短信发来。

“到家了没?我发现一家粥铺不错。改日推荐你。”

她回,择日不如撞日吧,在哪里?

 

因为一开始就摊了底牌,X一直都表现得非常礼貌绅士,但慢慢地,开始避开了“你男朋友”这个词。那年李宗盛开演唱会,他买了两张首席票,邀她一起去。他知道她喜欢李宗盛,他也喜欢。不像朱原,他觉得李宗盛唱歌很奇怪,歌词怪怪的,一点都不high。像老头子听的歌。

可是那天入场的时候,她望着站台上的人群,忽然有种岁月倒转的幻觉,她回头说,我们可以去站台上听吗?

傻瓜,放着一千多块的票不用,去站台上挤,多傻啊。如果是朱原,一定会这么说吧。

可X却笑着说,我也正有此意,觉不觉得,只有在那里挤,才是青春啊。

李宗盛唱《给自己的歌》,唱道,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当你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

但她脑中空白,一句关于朱原的誓言都想不起来了,而岁月却像是在她脸上左右开弓,不断地盘问,你为什么变成这样?

她挤进站台里,很多年轻的面孔,听着朱原嘴里老头才听的人生箴言。忽然觉得悲伤无比。

掌声雷动的时候,她像多年前一样哭了出来,只是当时歇斯底里旁若无人,如今小心翼翼掩着口鼻。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会好的。会好的。”

 

那天晚上,朱原彻夜未接电话。她在凌晨两点多,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我们分开吧,给彼此点空间和自由。”

然后,她开始恋爱。少女时代和朱原的校园爱情久远得像上辈子的事,而就仿佛今生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X。他有天马行空的思维,却对她有细若春雨的关怀。他绅士般的大度却又小孩脾性爱吃醋。他带她去见所有的朋友,恨不得全天下知道她毛慢是他X的女朋友。

可毛慢却有负罪心理,所以直到他们分手,见过X的人,也极少数。公司之前的项目停了之后,也没什么交道。所以,他们俩,倒像是校园时代偷偷摸摸牵手的小情侣。

 

但我回忆起那段时光,毛慢的眼神里有光。

婚礼前五天她邀我喝酒,她本就肠胃不好,酒精就不是擅长物,喝一点吐一点。

我问她,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嫁给那个不想嫁的人?

怕十年青春空掷?怕新欢是场幻觉?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摇摇头说,不不不,他很好。

因为太好了,好得让她开始起地基新建一座城堡。然后她吃惊地发现,在X心里也有一座城堡。

那城堡太完美了,X对她的幻想重重,而她却觉得害怕。

她知道城堡坍塌的痛,她怕她,一不小心就成了推倒那城堡的人。樯橹再次灰飞烟灭,她又凭什么跟他说,我们再来造一个,好不好?

不可能的。材料不足精力有限,人的一生只能盖一座城堡。

X有个去美国的项目,可他却大大咧咧地说,不行不行,你没我可不行,我陪着你。

什么都可以推,哪怕是锦绣前程,这就是X的爱情之道。

她受不起。

于是,在她听到X的种种未来生活幻想之时,她选择了逃离。

X并不像朱原,他懂她,但也只是浅显的懂,明白她是想要分开,而不明白分开的原因是因为畏惧。高傲的他误以为是她还困在旧爱里难以清醒,他咬牙松手,他不会要一份委曲求全的爱情。

 

 

那段时间,久未露面的朱原向她求婚。这个简单头脑的小伙子啊,从来没把那句“我们分开吧”当成是分手,只当是两人吵架,他错了,道歉了,她就会回来。他举着玫瑰花跪在大街上求婚,堵住了当是正一脸惊慌的毛慢,大声地问她可以嫁给她吗?

她呆呆地接过来,玫瑰里没有虫,可玫瑰,也不再是玫瑰。一群人冲出来,那是酒场上的酒肉伙伴,他们都叫她大嫂,朱原仰起头的一刹那,眼神里的虔诚让她想起了十年前。

有人向围观群众说,他们在一起十年了呢!

十年啊!

十年……

哪有十年,相爱相守也不过是短短一瞬,后来的一切,无非是惯性。

可她却没有再上坡的力量,抱着玫瑰的手微微发麻,她哭着说。

“嫁就嫁吧。”

 

“太好的梦就不要做。醒来会很难过的。”她跟我这么说,然后招手,“老板埋单。”侧过脑袋,一脸的痛苦,“胃好痛,我得去医院。”

我站起来,拨出一个电话,小声地威胁着,朱原,你老婆现在去医院,马上给我滚过来!

可站在医院走廊里,我还是莫名其妙地哭了。

我想起高三时玫瑰色的傍晚,想起她的笑容,想起那被踩碎的玫瑰,想起学长和他的吉他。

十年的青春,我们的眼睛里揉了好多沙子,渐渐适应下来,竟也能够活下去。

 

荧幕上的十年和她的微笑,不过是两管遮掩疮痍的美容针。一管打在旁观者的眼球里,一管打在自己的心上。

成年之后我们却明白,要找个口味一致的饭搭子都不容易,莫说,是一起共度余生的灵魂伴侣。

可我还记得她说的话。

“我就听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噗通地跳。我跟自己说,那不是爱。”

我皱眉。

“那叫意乱情迷。”

 

她从台下走下来,每桌敬酒,到我这里,她笑了笑,语焉不详。

我希望她忘记了。

忘记那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的瞬间,就当那是梦一场。我举起酒杯,祝他们百年好合。

音响里放着欢乐的口水歌,我的脑袋里却响起李宗盛的词。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呵,永远有多远啊,百年就已经太长了。多少人住不了城堡,只能抱着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在这个拥挤的城市里,挨着彼此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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