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黑结婚的故事原型是悲剧:主角被活活打死

小二黑结婚的故事原型是悲剧:主角被活活打死,第1张

 1943年4月20日,农历三月十六。

 横岭上村,位于晋冀鲁豫边区晋东南的辽县(今山西省左权县),一个仅13户人家的村庄。

 这天晚上黑极了,月亮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位于村中心位置的民革室里,5名年轻的村干部在开会。

 此时,抗日战争已经到了第6个年头。之前一年的夏天,八路军副参谋长左权刚刚在反扫荡战斗中牺牲。在驻扎县城里的日军的持续扫荡下,就像整个边区一样,辽县的形势依然严峻。

 严峻的形势,从当夜村干部会议的议程中也可以看出一二:25岁的村抗日救国联合会主席石羊锁,先是向干部们布置了反扫荡工作,之后又安排了村里的春耕事宜。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些都是耽误不得的大事。

 而在会议的末尾,石羊锁话锋一转,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的“不调戏妇女”一项,委婉地对在场的民兵队长岳冬至提出了批评,督促这个20岁的小伙子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少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村里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岳与村妇女主任智英贤之间不寻常的恋爱关系。

 “人才长得好,长脸,身高不赖,眼睛不小,大粗辫子一直垂到腰”,对于故事女主角智英贤的美貌,村民记得很清楚。更加让村里的老人们印象深刻的,是她的新思想,“活泼开放,胆子大”。而在这个村里,即便是现在,有客人来家吃饭,女主人仍是不能上桌的。

 像那个时代的很多人一样,青春妙龄的岳冬至和智英贤,在十二三岁时就被父母订了亲。岳冬至的未婚妻是他爹给订的一个童养媳,智英贤则以200块大洋被许给了老家河北武安县一个四五十岁的富商。

 说不清什么时候,这对各有“家室”的年轻人的爱恋之火开始燃烧。村里人只是慢慢发现,岳冬至有事没事都爱上智英贤的家门口叫她出来,而这显然引起了女方父亲智老成的不快,他对岳开始有些骂骂咧咧,女方的两个哥哥智恩元和智魁元也颇多牢骚。但智家父兄的不满没能阻止这段恋情越出轨道,有人已经在村子的玉茭地里发现两人在“那个啥”了。

 扑朔迷离的案情

 在这个会议之后,岳冬至一夜未归。

 第二天早晨,他的三哥起早喂牛,发现弟弟双膝跪地,脖子上吊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在牛棚门的顶上。不过据村里人说牛棚的门不到一人高,根本不可能吊死人。

 根据山西省公安厅档案馆馆长董维民的转述,当时赶到现场的辽县公安局侦查员赵晋鏖也在尸检后发现,尸体的“嘴唇微开,牙关紧咬,颈部索沟无充血现象”——这显然不是自缢该有的迹象;而脊背、 和两腰肾囊上的黑青伤痕,则让自杀的说法更加站不住脚。

 作为最后见过死者的人,当晚参会的其余4名村干部,被带到了当时县 所在地黄漳村的公安局看守所。之后又随着县 的转移,被安排关押在邻近的武乡县一处煤窑的竖井中。

 村里的文化人曹旺生从2003年开始,曾遍访村里的老人和案件当事人,写下了数千言的调查文字。根据老人们对曹的讲述,4名村干部被认为是嫌疑人,还有一个背景,其中的3位未婚村干部与智英贤有着微妙的情感关系:无论年纪还是相貌都与岳冬至相仿的村青年部长史虎山,和岳冬至一起追求智英贤,举棋不定的智英贤则在同时与两位同样优秀的年轻人交往。而同样未婚的村长石献瑛和王天保,也在工作接触中对智英贤有了好感。

 史虎山,这个在老人们眼里“说话和气、处事稳重、不计较”的人,虽然与智英贤的关系仅仅是发乎情止乎礼,“不搞这种拉拉扯扯的事”,但作为死者的情敌,他自然而然成为嫌疑最大的人。

 太原市收藏协会会长王艾甫收藏着当年这宗命案的案判决书。判决书称:“史虎山踢死岳冬至,因其尚未成年,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剥夺公权五年。王天保殴伤岳冬至身体,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剥夺公权一年六个月。石献瑛、石羊锁滥用职权,命令史虎山、王天保殴打岳冬至,各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剥夺公权一年。岳冬至死后所用棺材洋一百六十元。葬埋时食用小米六十三斤、炒面四十五斤由史虎山、王天保、石献瑛、石羊锁共同负担。”

 作家一丁编写的《太行根据地文化》中,记载了一段关于赵树理和《小二黑结婚》的故事,与判决书上的情节大致相似——

 与同村的小伙子岳冬至相爱。尽管情投意合,两人的爱情却并不顺利。一是因为冬至父母已为他收养了童养媳,在他人眼中是‘有妇之夫’。二是他们的爱情遭到村长石献瑛、青年部长史虎山、救联会主席石羊锁等人的嫉妒。

 那年4月的一天,岳冬至被发现在家中的牛圈上吊自杀,后经尸检排除了自杀的可能。在左权县公安局侦查员的努力下,终于查出真凶原来是史虎山、石献瑛、王天保等人。因情生恨,再加上当天双方发生口角,四人就把冬至叫来“教训”一下,谁承想,竟然活活打死了冬至。

 案情真相大白,一直参与调查的赵树理却感慨良多。赵树理认为这不是一般的情杀,而是反映了新旧两种势力的斗争。于是他以这件案子为基础,把悲剧改为大团圆式的喜剧。”

 然而,村里对命案的凶手却另有说法。2005年9月,石羊锁向曹旺生回忆道:在竖井里的几个月,对于4名村干部来说,可谓煎熬。他们从竖井里出来时,头发长得像个道士一样,浑身虱子,由于井下潮湿,几个人身上都生满了疥疮。

 如果没人出来认罪,大家恐怕很难脱身。经过一番思量,4名村干部在井下议定,让嫌疑最大的史虎山虚报年龄,以17岁的年龄顶罪——这样起码不至被枪毙,而作为对史虎山义气的回报,其余3人承诺将承担起他养家的重担。

 村民们认为史虎山无辜的证据,来源于案发当事人多年后的讲述。石献瑛曾对曹旺生透露,案发当晚,史虎山其实一直呆在家里。而石起元也曾问过父亲石羊锁关于该夜散会后,岳冬至的去向,得到的答案是,岳又跑到智英贤家去了。于是,怀疑的矛头便指向了智英贤的两个哥哥,他们推测,岳应该是在从智家回自己家的路上被智家兄弟无意间打死了。

 在办理这个案子的过程中,赵晋鏖发现边区文联的作家赵树理对此案非常感兴趣,不但亲自听取审讯,还在横岭上村和河北武安县做了调查,前后与办案人员一起吃住了20多天。

 中国赵树理研究会会长、山西学者董大中编写的《赵树理年谱》,1943年3月到4月间,作家正在离横岭上村不远的后柴城村搞调研,并在该村接到了死者叔叔的告状。

 在横岭村调查此案时,赵树理就是住在了石羊锁家里,他住过的那间现在已经废弃。石起元说,那间房里原来有张大桌子,赵树理当时就是在桌子上办公。

 被村里人认为是疑凶的智家兄弟中的智魁元,差一点受到公安人员和赵树理的调查,但他当年参加中央军走了,差不多3年后才回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被改变的命运

 1943年5月,赵树理写成了他的小说文稿《小二黑结婚》。两个月后,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在读完书稿后,欣然题词:像这种从群众调查研究中写出来的通俗故事还不多见。又过了两个月后,小说由(华北)新华书店出版。

 在小说《小二黑结婚》里,作家呈现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故事的主线是进步青年小二黑、小芹与落后父母二诸葛、三仙姑的婚嫁矛盾。在边区 的做主下,两个落后人物最终醒悟,一对有情人也终成眷属,双双投身革命。

 同时,作家也保留了故事的大致线索。以至于案件当事人王天保,在以后去县里开会看戏,发现戏文内容与自己村里的案件和人物一一吻合时,惊讶地说,“这不是咱村里发生的事吗?怎么编到戏上了呢?”

 这本封面上标为“通俗故事”的小册子首版只印了4000册,但在出版当年就传遍各地,并出现了众多翻印的版本。1950年前后,这本小说更被英、美、苏联、日本、法国和东欧国家翻译出版,并被译为朝鲜文、越南文、 文和西班牙文。

 此外,它还被改编成戏剧、舞蹈、**、曲艺、连环画,仅仅山西武乡县的一个剧团,前后就曾演出4000场。90岁的高等教育出版社原党委书记、时任左权剧团编剧的皇甫束玉向《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回忆,他在小说出版当年,就将其改编成了山西梆子剧走进乡村里演出,并为该剧添加了一个“文明结婚”的结尾,以宣传根据地的临时参议会于1942年1月制定的《晋冀鲁豫边区婚姻暂行条例》——董大中说,事实上,这也是赵树理创作小说的动力。

 王艾甫说,以 在根据地各村的俱乐部、小学和农民学校为依托,这本小说在农村广泛流传,甚至于“有学校的地方就有这本书”。王艾甫认为,很难估量《小二黑结婚》在移风易俗上所起到的作用。在这位民间收藏家收集到的山西地区婚书中,从清末到民国,童养媳、一夫多妻的现象比比皆是,甚至有“租婚”现象:把老婆借给别人,生完孩子再还回来。

 几位案件当事人因此在今后的人生中,背着沉重的包袱。

 疾病缠身的史虎山在出狱当年就去世了。

 智英贤在案发当年就被父兄送回了河北武安老家,但此事在老家传开后,她没能嫁给与其订婚的富商,而是远嫁并终老于黑龙江。

 智的母亲,因为羞愤难当及思念女儿,在智英贤离开村里不久,就在一棵核桃树上上吊死了。而与岳冬至订亲的那位童养媳,则在岳死后嫁到了上百里地外的旗枝村。

 终生惊恐的石羊锁,每每提及此事都浑身发抖,噤若寒蝉。曹旺生曾多次向他询问当时的一些细节,都遭拒绝,最后还是在其去世的15天前才终于将往事合盘托出。

 “这时他的心很明亮,没有了往日的怕意,言谈很是自然”,曹旺生在其调查文章里写道。(本文来源:中国新闻网)

赵树理“评书体”小说大量运用经过加工提炼的群众口语进行叙述、描写,沿袭中国传统小说“讲故事”的结构特点,讲究情节的连贯性和完整性,人物的来龙去脉、故事的发生、发展和结局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但又摒弃传统章回体的形式框架,把人物放到故事情节的发展中,放到矛盾冲突中进行塑造,不作静止的心理描写。例如《李有才板话》在人物塑造、情节结构和语言驾驭上,都开辟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他所创造的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具有中国作风、中国气派的小说民族形式,开辟了新文学发展的新生面。后来人们把这一群体的作家,形象而友善地称为“山药蛋派”,赵树理是这一文学流派的当然的领袖。

  《小团圆媳妇之死》评论:这篇课文节选自萧红的小说《呼兰河传》第五章,作者以深藏同情又略带嘲谑的笔调述说了一个健康、活泼又纯真的少女被无情而腐朽的礼教摧残致死的悲剧故事。

  被杀

  主人公小团圆媳妇不过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女,她长得高大壮实,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嫁给了一像样的“大户”人家。而她却没有其他女人那种低眉顺眼、委琐卑贱的奴相。然而就是这种与众不同,令她成了街坊邻居、婆婆大婶眼中的“异类”。生活在呼兰河边这个封闭空间里的人群,他们不允许差别与个性,看不惯激情与生机,因此一致认定小团圆媳妇“太大方了”,“一点也不知道羞”,而且“坐到那儿坐得笔直,走起路来,走的风快,”“一点也不像团圆媳妇”。故而当小团圆媳妇遭到婆婆的毒打时,人们同声称赞“早就该打”;当小团圆媳妇要被“洗澡”时,左邻右舍、大妈大婶便蜂拥而至,一齐撕光小团圆媳妇的衣服,将滚烫的热水浇到她的头上,全然不顾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的死活。“到后来她连动也不动,哭也不哭,笑也不笑”;“当晚被热水烫了三次,烫一次昏一次”;“那连哭带叫的小团圆媳妇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她也并未曾哭过叫过”;“还没到二月,那黑乎乎的、笑呵呵的小团圆媳妇就死了。”

  惨象

  著名女作家张爱玲曾写道: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是啊,当我再次完整地读萧红的《呼兰和传》,再次在教学中和学生们一起探讨小团圆媳妇生命消逝的原因时,我分明看到上面爬满了虱子。

  这个仅仅十二岁而被称作十四岁的小姑娘,曾经“头发又黑又长,梳着很大的辫子”,曾经“看见我,也还偷着笑”;说碗碟很好看,想坐起来弹玻璃球玩:这说明她原本是一个多么健康、多么活泼的姑娘,她生命最初曾多么美丽和茁壮。当被迫当众脱光身子洗澡时,“在大缸里边,叫着,跳着,好像要逃命似的狂喊”,刻画出她在危难时刻对生命本能的欲求和热望。这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最后的注解:健康的快乐的女孩因为生命力的强盛,因为性格的直率,就被婆婆打,被众人一起“善意”地折磨,直至死去。小团圆媳妇的婆婆只要不顺心,就爱打人。打谁呢?相比之下,打媳妇是合算的。媳妇挨了打,就会害怕、躲避、尖叫,但这些在呼兰河人的眼里却是不能被理解的。相反,因为媳妇的病重,婆婆强忍了自己打人的念头,这却是令人同情的。被婆婆打出了毛病,接着被庸医、云游真人、跳大神的等不断折磨、摧残,终于死去了。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自然,如此顺利成章,如此符合常理:婆婆调教媳妇天经地义,这是传统,这是常礼;被婆婆他们打了,打疼了,打伤了,打怕了就哭,就叫,就躲避,甚至叫着“我要回家”,这是不懂礼数,是中了邪;为“生病”的媳妇请仙人诊治,跳大神这是习俗,更是亲情;一家有难,众乡邻岂能袖手旁观?这是邻里乡情。悲哉,痛哉!人的生命的被蔑视、被践踏、被戕害,被这群并不怀恶意的人们!

  凶手

  小团圆媳妇受虐致死的悲剧命运固然令我们无比痛心,但更使我们不寒而栗的是,残害小团圆媳妇灵肉的杀手却是一群与她有着同样悲苦命运的女人。

  那么,是什么导致了这样“自相残杀”的女性悲剧呢?是由于婆婆及左邻右舍的罪恶本性吗?显然不是的。她们虽然偶尔凶蛮,但本质却还是善良的。她们的打人、杀人全部本着一种“善良”的愿望。

  究竟是什么让这群原本纯朴、善良的女人一听说“还有两次要洗的”就“……人心大为振奋,困的也不困了,要回家睡觉的也精神了……”? 呼兰河畔的这个群落真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任何色彩,只有延续千年的封建传统、民风、习俗,这传统如枷锁一样束缚着人们的梦想和情感,毒害并异化着女性的精神。她们丧失着母性甚至人性,一方面安于男性的压制与摧残,另一方面又自觉不自觉地充当起男权社会的卫道奴仆,对一切“异端”采取本能地排斥,蒙昧地扑灭所有差别与不驯。因此,当小团圆媳妇健康、活泼的人性展露出些微张扬时,她们便不惜一切地对其压制直至窒息,直至一个鲜活的生命憔悴地凋逝。

  她们

  其实,和小团圆媳妇有相似命运的女子还有很多。

  那个十七年有的是打骂、有的是服侍别人,她没有伤害过一个人,但最终脸上挂着凄凉的微笑,呼唤着“三少爷”,一步步地走向湖底的鸣凤;那个因以陈姨太为首的封建长辈借口在家生孩子会有“血光之灾”,会冲犯高老太爷的亡灵,便被强迫到城外去分娩 ,难产时叫着“明轩…… 救我……”而悲惨死去的瑞珏;那个被封建迷信和贞节观念杀害的祥林嫂……她们,一个个难逃非死的劫难。善被恶虐杀,美为丑毁灭。

  呐喊

  萧红以一个女作家的细腻和敏锐清醒地书写着底层女性病态的精神状况,目的是“揭出病苦,以引起疗救的注意”。在小团圆媳妇“我要回家”的呼救声中为女性民主意识的复苏与觉醒作一声响彻天地的呐喊。探究学习本文,让学生清楚一段历史,明晓一种现实。在这个日益文明的社会里,让学生懂得生命的至高无上的价值,一切打着任何幌子的戕害都将永无容身之地。我们——伟大的人类——将在文明中走向和谐——实现人类真正的平等。

  夙因

  自有文明以来,男性优势一直在左右历史的发展。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里,女性的形象是空洞的,她们除了物质上一无所有外,精神上也同样一无所有,她们作为人的价值备受践踏。千百年来,广大妇女牺牲于代表着男权的传统习俗和历史惰性之下。更可怕的是,女性自己又将这种被奴役的状态历史性地内在化,使之成为她们共有的集体无意识,妇女的命运在被虐和自虐的两重迫害中沉浮。在萧红眼中,女性最大的悲哀不是因为她们经历坎坷不幸,而是她们对这种不幸的屈从和认可。她们首先是封建伦理道德的牺牲品,然后又不自觉地成为了这种伦理道德的捍卫者。所以,与小团圆媳妇、鸣凤、瑞钰、祥林嫂同一阶层的女性,却充当了她们走向死亡的帮凶。

  外界环境固然是造成女性卑微历史地位的重要原因,但女性自甘于生生世世被男性所支配,为男性当牛做马,更是女性解放的自身障碍。妇女的真正觉醒和解放包含自然的、社会的、思想的许多层面的内容。她们不仅要从经济上获得自主权,在社会上确立地位,更重要的是要从思想意识领域中彻底觉醒,从精神上解放,从而认识到:人生而平等,不分男女,不论尊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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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恨歌—围炉夜话》原文及相关评论(豆瓣):

  天冷了,王琦瑶和毛毛娘舅商量在房间里装个烟囱炉取暖,大家来打牌喝茶,也不必缩手缩脚了。毛毛娘舅很同意,说着就要去买炉子和铁皮管,王琦瑶拿钱给他,他怎么也不要,说明明是大家受益,怎能让她一个人破费。第二天,毛毛娘舅就带了一个工人来了。那工人骑着黄鱼车,车上装着东西,毛毛娘舅指示他炉子安在什么位置,怎样通出烟囱,又朝哪个方向出烟,不到半天便完工了。因管子接得严密,一丝烟都不漏的,火还上得特别快,中午饭就在炉子上烧的。房间里暖和起来,飘着饭菜的香。王琦瑶又在炉膛里埋了块山芋,不一会儿,山芋也香了。下午来喝茶时,点心也不要了,围着炉子烤那山芋吃,都成了孩子似的。还抢着加煤球,人多手杂的,险些儿弄灭了,赶紧再添劈柴,火才又旺了起来。渐渐地天黑下来,屋里暗了,炉火映着人的脸,都有些变形,做梦似的,还像幻觉。似乎是为了同这炉子作对照,第二天就下起了雪,不是江南惯常的雨夹雪,而是真正的干雪,在窗台屋顶积起厚厚一层,连平安里都变得纯洁起来。

  这是一九五七年的冬天,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大事情,和这炉边的小天地无关。这小天地是在世界的边角上,或者缝隙里,互相都被遗忘,倒也是女全。窗外飘着雪,屋里有一炉火,是什么样的良宵美景啊!他们都很会动脑筋,在这炉子上做出许多文章。烤朝鲜鱼干,烤年糕片,坐一个开水锅涮羊肉,下面条。他们上午就来,来了就坐到炉子旁,边闲谈边吃喝。午饭,点心,晚饭都是连成一片的。雪天的太阳,有和没有也一样,没有了时辰似的。那时间也是连成一气的。等窗外一片漆黑,他们才迟疑不决地起身回家。这时气温已在零下,地上结着冰,他们打着寒然,脚下滑着,像一个半梦半醒的人。

  围炉而坐,还滋生出一股类似亲情的气氛。他们像一家人似的。王琦瑶和严师母织毛线,毛毛娘舅和萨沙就为她们拿着毛线团,负责放城。她们一人一把汤匙在炉上做蛋饺,他们则把做好的蛋饺一圈圈排在盆里,排出花朵和宝塔的样子。他们说话也有些随便,开着玩笑。他们开玩笑的对象总是萨沙;把那苏联女人作材料,问他是不是永久性地吃苏联面包了。萨沙便说:苏联面包还可以,苏联的洋葱土豆却吃不消。大家听出他话中隐晦的意思,又是笑又是骂。萨沙厚着脸说,诸位若有兴趣,他可以提供苏联面包,但是要措洋葱土豆。他们又骂他,他就委屈地说:这是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发起进攻。王琦瑶不平了,问:谁是资产阶级?要说无产,她是第一个无产,全靠两只手吃饭。萨沙便说:那你不帮我倒帮他们,我和你是一伙的呀!严师母说:产业都给了你们无产阶级,如今我们才是真正的无产,你们却是有产!王琦瑶说:我任凭有产无产也不帮你萨沙的,我们是吃中国饭,你是吃苏联面包,才是真正两路的人。严师母和毛毛娘舅都拍手称对,萨沙便做出可怜的样子,说他们联合起来欺他没爹没妈。听他这一说,别人还真惭愧起来,纷纷抚慰他。他却一把拉住王琦瑶的手,涎着脸说:让我叫你一声妈吧!王琦瑶甩开手,唾他一口道:你是拿亲爹亲妈都来取笑的。大家便笑,见他无所谓的样子,也就趁着开玩笑一味地追问。萨沙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一句话,天要下雨娘要嫁。大家更是开怀。笑归笑,心里不免要把萨沙看轻,想他可算得上半个瘪三的。

  萨沙见他们乐不可支,心里也是好笑,他暗暗说:看你们这些资产阶级,社会的渣滓,浑身散发出樟脑丸的陈旧气,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可他确也喜欢他们,一是他们可提供他吃的,简直是变化无穷,层出不尽的吃的花样。萨沙有一张好嘴,大约也是肺结核的后遗症之一。他特别爱吃,没个够的时候,因为吃的多,便练出了品味。他是能吃出王琦瑶这里的好处的。他喜欢他们,二是他们可帮他消磨时光。正和他的没有钱相反,他的时间真是多的吓人,早上睁开眼就在想着如何打发时间。他们是一群和他时间一样多的人,且还挺有趣,有着另一路的见识,大可充实他的社会经验。萨沙是个重视经验的人,经验可帮助他去了解这个世界,在这世界里弄潮的。因为他们这两样无可取代的好处,萨沙便也愿意付出些代价。其实他也不把他们当真,趁着势胡来,什么样的诨话都敢出口。这些诨话里且有着些真货色,一古脑儿夹带出去,叫他们不收下也收下。什么叫作混,这就叫作混。一日复一日地厮混着,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知道的装不知道,不知道的装知道。太阳从东到西,再从西到东,月亮也是这样。这城市的夜和昼就是这么来去着。

  有一日,大家又逗萨沙,要给萨沙介绍女朋友。萨沙谁也不要,只要严家女儿。严师母说她女儿还小得很,他就说情愿等,等白了头也不悔的。严师母说这样你就要叫我丈母娘了。萨沙说:有严师母做丈母娘很光荣。大家简直笑得不行,砂锅里的汤烧溢了,滋滋响着,场里的蛋饺肉丸上下翻滚,也是乐开花的样子。萨沙忽而正色道:我倒是想给一个人做个介绍。大家问谁,萨沙说:就是他。将手指向毛毛娘舅。那两个就笑着问介绍的又是谁,心里却有些忐忑,想这人什么话都可说出口。萨沙笑而不答,她们就逼着,萨沙说:你们会骂我。在场的都有些心跳,脸上也有些绷起,却依然笑着,还是催问。萨沙说:你们保证不骂我?这时候,人们心里都有些明白,三个人脸上都有些异样,笑也勉强了。王琦瑶说:当然是要骂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呀!萨沙说:这样说,王**已经知道我说的是谁了,要不怎么说一定要骂呢?王琦瑶不想一下子被他套住,窘得脸刷地红了,笑也挂不住了,带着几分真地说;你哪一句话不是找骂?萨沙还是涎着脸:要是说出来不骂呢?王琦瑶就有些气急交加,手里的瓷勺重重一放,那勺柄竟在砂锅沿上断了,气氛陡地紧张起来。这一日,无论萨沙再说了多少自轻自贱的话,毛毛娘舅再是及时及境地应和,却也缓不回来了。勉强坐到傍晚,屋里还没暗,便散了。外面正在化雪,叫人踩得东一摊西一摊,淌着污浊的泥水。天已经晴了,出奇地明亮着,彼此能看见脸上的毛孔似的。王琦瑶将大家送到楼下,互相说着再见的话。那热烈中都是存了心的,显出些虚张声势。

  过后的一日,严师母私下和毛毛娘舅说,王琦瑶也忒没意思了,萨沙明明是开玩笑,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发这样的火,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毛毛娘舅息事宁人地说,王琦瑶也并没有发火,失手打碎了汤勺,也是常有的事。严师母说:我又不是指她弄断勺子的事,我是觉着,萨沙开玩笑是无意,她倒是有心。说罢,还往她表弟脸上看了一眼。毛毛娘舅有些不自然,笑着说:我看是表姐你多心,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严师母哼了一声:其实你心里都是知道的,你是聪敏人,我也不多说,我只告诉你一声,如今大家闲来无事,在一起做伴玩玩,伴也是玩的伴,切不可有别的心。毛毛娘舅笑道:表姐你说我能有什么心。严师母又哼了一声:你保证你没有别的心,却不能保证旁人没有。听她这话似是不肯放过王琦瑶的意思,又不便为她作辩解,就只有不作声。严师母见他沉默不语,以为是听进了她的劝告,便缓和下来,说道:你在表姐我这里玩,要出了事情我怎么向你爹爹姆妈交代。毛毛娘舅说;我这样一个大人,能出什么样的事情。严师母就点了他的额角说:等出了事就来不及了。两人说罢就下楼去王琦瑶处,到了那里,见萨沙早来了,在烤火,一双白瘦的手,在炉上烙饼似地翻着。王琦瑶在一边灌开水,两人没事人一样,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阳光照进来,房间便有些灰的,有无数尘屑在飞舞。严师母和毛毛娘舅也围炉坐下,将那日的不快尽数忘记,开始新的一日。

  临近过年,王琦瑶在炉边用一盘小磨磨糯米粉。她前一夜就将糯米泡上,这时米粒就胀得很鼓。萨沙自告奋勇往磨眼里舀米,半勺水半勺米的。毛毛娘舅摇磨,王琦瑶则用石田春芝麻,严师母什么也不做,只在嘴里发指令。房间里洋溢着芝麻的香气,恨不能立刻就进嘴的。这时,萨沙体味到一种精雕细作的人生的快乐。这种人生是螺丝壳里的,还是井底之蛙式的。它不看远,只看近,把时间掰开揉碎了过的,是可以把短暂的人生延长。萨沙有些感动,甚至变得有些严肃,很虚心地请教为什么要水浸了糯米磨粉的道理,还请教做黑洋沙的方法。她们便—一解释给他听,他一下子成了个乖孩子,人们把他以往的淘气都原谅了。她们向他约定过年时做种种好东西给他吃,糖年糕,炸春卷,核桃仁,松子糖,一件件,一宗宗,如数家珍一般。萨沙想:这真是一个吃的世界啊,每天忙着做忙着吃就不够的。他不禁感叹地念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严师母嗤一声笑了,说这还只是辛苦的一半呢,还有身上衣的另一半,只怕你萨沙听也没有听说过。一说起衣服,那话就更没得完了。王琦瑶和严师母一人一件地说,眼前像有羽衣霓裳在飞舞。萨沙听得忘了手里的事情,那磨就一圈圈地空转,摇磨的毛毛娘舅也是出了神的。那容是外外线线、丝丝缕缕织成的世界,多少的心细如发,才可连成周身的美仑美奂。严师母无限感慨地说:要说做人,最是体现在穿衣上的,它是做人的兴趣和精神,是最要紧的。萨沙就问:那么吃呢?严师母摇了一下头,说:吃是做人的里子,虽也是重要,却不是像面子那样,支撑起全局,作宣言一般,让人信服和器重的,当然,里子有它实惠的一面,是做人做给自己看,可是,假如完全不为别人看的做人,又有多少味道呢?说到这里,严师母不觉有些伤感,声音低了下来。方才还是热烈的劳动场面,这时也沉寂了,磨和石臼发出空洞的声响。芝麻的香气浓得腻人了,乳白的米浆也是腻人的颜色。墙壁和地板上沾着黑色的煤屑,空气污浊而且干燥,炉子里的火在日光下看来黯淡而苍白。一切都有着不洁之感。这不洁索性是一片泥淖倒也好了,而它不是那么脏到底的,而是斑斑点点的污迹,就像黄梅天里的霉。

  不过,天黑却将这些遮住了。暮色流进窗户,像是温暖和稀薄的液体,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膜。物体,空间,声音和气息,全变得隔膜,模糊,不很确定。唯有那炉膛里的火,陡地鲜明起来,热烈起来,激励人的身心。这是火炉边最温情脉脉的时刻,所有的欲望全化为一个相偎相依的需求,别的都不去管它了。哪怕天塌地陷,又能怎么样呢?昨天的事不想了,明天的事也不想了,想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剥着糖炒栗子的壳,炒栗子的香也是深入肺腑。他们说着最最闲来无事的闲话,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里吐出来,带着肚腹间的暖意。他们在炉上放了铁锅,炒夏天晒干的西瓜子,掺着几颗大白果。白果的苦香,有一种穿透力,从许多种有名或无名的气息中脱颖而出,带着点醒世的意思,也不去管它。他们全都不计前嫌,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弄不懂为什么要彼此生隙,好都好不过来了。他们简直是柔情蜜意,互相体谅得要命,这真是善解的时刻,除了善解又能做什么呢?外面的冷和黑,都是在给这屋内加温加光的,雪还是不要化的好,要是化尽了,这炉火便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他们还是说话,轻言慢语,说的什么,都是说过就忘,这才是心声呢!无痕无迹,却绵绵不尽。他们说的不外乎是炒栗子的甜糯,瓜子的香,白果的苦是一笔带过。他们还说糯米圆子的细滑,酒酿的醇厚,还有酒酿汤里的嫩鸡蛋。好了,天已黑到底了,再黑下去便要亮起来;知心话儿也说到底了,再说下去难免又要隔起来。他们嘴里说着走、走的,就是不走,挪不动脚步似的。他们一边说明天见,一边心里不愿意今夜结束,明天再好,也是个未知未到。今夜就在眼前,抓一把则在手中。给时间做个漏真是对得没法再对,时间真是不漏也漏,转眼间不走也要走。

  他们的白天都是打发过去的,夜晚是悉心过的。他们围了炉子猜谜语,讲故事,很多谜语是猜不出谜底的,很多故事没头没尾。王琦瑶说,他们这就像除夕夜的守岁,可他们天天守,夜夜守。也守不住这年月日的。毛毛娘舅说,他们是将夜当成昼的,可任凭他们如何唱反调,总还是日东月西。严师母说他们还像守灵,不过那死去的人是上几辈的高祖,丧事当喜事的。萨沙说他们像西伯利亚的狩猎者,到头却是一场空。他们各形容各的,总之都是爱这样的夜晚,有许多吃食在炉上发出细碎的声音和细碎的香味,将那世界的缝隙都填满的。这世界的整块砖和整块石头,全是叫这些细碎的填充物给砌牢的。他们在炉边还做着一些简单的游戏,用一根鞋底线系起来挑棚棚。那线棚捆在他们手里传递着,牵着花样;最后不是打结便是散了。他们还用头发打一个结,再解开,有的解开,有的折断,还有的越解结越紧。他们有一个九连环,轮流着分来分去,最终也是纠成一团或是撒了一地。他们还有个七巧板,拼过来,拼过去,再怎么千变万化,也跳不出方框。他们动足脑筋,多少小机巧和小聪敏在此生出,又湮灭。这些小东西都是给大东西做肥料的,很多大东西是吃着小东西的尸骸成长的。可别小看这些细碎的小东西,它们哪怕是这世界上的灰尘,太阳一出来,也是有歌有舞的。

   2011-02-25 10:05:57 留得残荷听雨声 (做梦大王) 这样看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的书是作家出版社96年的版本,那个字体宽宽的,很细,跟文章的调调搭配的真是严丝合缝……

  > 删除 2011-03-08 02:06:06 sikong 可见生要逢其时,得奖也要逢其时,否则短期有益,长期倒变作障碍。

  其实王安忆的诸多作品中,《长恨歌》算不上好的。在茅盾奖诸多作品中,《长》也不是上乘之作。当年就是要给王安忆一个奖,对人不对书的,那时候她还没写《富萍》,《流水三十章》写了没有我忘了,《米尼》大概是比较负面情绪重吧总之是就把《长》拿出来交了作业。

  反正我今天看人们一提王安忆就是《长恨歌》实在觉得不平,开始还逢人必推荐《米尼》和《富萍》,以及几篇短篇小说,后来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敌不过奖项效应。

  > 删除 2011-03-28 10:37:23 扫雪工 同感,《米尼》《富萍》印象更深,《长恨歌》不期然迎合了大众时尚,作者用王琦瑶的时代批评当代的粗糙,但王琦瑶的时代并非作者理想中的世界,作者也并不是认同王琦瑶

  《小二黑结婚》 评论 如下:

  最近看完了《小二黑结婚》这本书。它的作者赵树理,是“山药蛋”派的重要代表作家。《小二黑结婚》作于1943年春,是赵树理的成名之作,也是体现他的在实际工作中发现问题,形成主题的创作思想的代表作品。在我看来,好的小说重在情节的发展变化,人物重在真实可信。在这部小说中,作者信手拈来的调恺笔调,于诙谐中见真、善、美。由于时代的因素,大家都只看到这本书批判农村的封建和土霸权势力和宣扬普及婚姻自由,人人平等的教化作用。但我认为,好的小说除了可以担当一定的社会功能以外,它本身也必定是丰富饱满,值得回味的。

  这个故事很简单:小二黑和小芹自由恋爱了,可是遭到了多方的反对。一是小二黑那个学道算卦,看着黄历过日子的爹,因为算出了两个年轻人八字不合,命相不对,所以极力反对;二是小芹那个从来就有点小风流的娘,也借着跳大神来以不投姻缘为由大肆反对;三就是那对一直垂涎于小芹美貌的村里的恶霸——金旺兴旺两兄弟,他们甚至借着手里的小权,把两个处于热恋的年轻人捆到了村公所去。到此开始了故事的高潮,村公所里的区长于法于理上给小二黑他冥顽不灵的爹上了一堂婚姻自主的课;小芹她那个偏爱老来俏的娘却因为城里人“异样”的眼光和讥笑改变了初衷;最畅快人心的当然是揭发了金旺兴旺两兄弟的恶行,除去了他们在村里的权力。于是最后小二黑和小芹借着自由之风之先河,有了大团圆结局——结婚!

《清粼粼的水来蓝莹莹的天》

作词:胡沙、田川

作曲:马可

演唱:郭兰英

歌词:

清粼粼的水来,蓝格的天

小芹我洗衣裳来到了河边

二黑哥,去开英雄会

他说是今天要回家转

我前晌,后晌也盼

站也站不定,我坐也坐不安,

我的娘来洗衣衫,你去开会的那一天

乡亲们送你到村外边,我有心想跟你说呀

说上那几句话,人多眼杂人多眼杂我没敢靠前

没敢靠前,昨夜晚小芹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二黑哥你当了模范,人人都夸你夸你是神枪手

人人都夸你打鬼子最勇敢,县长也给你披红又戴花

你红光满面站在那讲台前

大伙儿啊,大伙儿啊,

你拍手呀,他叫喊哪

拍手叫喊,都说你是一个好呀么好青年

扩展资料:

《清粼粼的水来蓝莹莹的天》选自歌剧《小二黑结婚》。该剧于1952年据赵树理的同名小说改编,描写抗日根据地的一对青年男女反对父母包办婚姻、争取恋爱自由的故事。1953年1月首演后,在全国产生了广泛影响。

《清粼粼的水来蓝莹莹的天》是这部歌剧中最具艺术魅力的唱段之一,这个唱段经郭兰英演唱后可谓家喻户晓。

《小二黑结婚》百度网盘高清资源免费在线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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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黑结婚》

导演: 干学伟、石一夫

编剧: 干学伟、石一夫

主演: 俞平、杨建业、赵子岳、葛存壮、周婷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语言: 普通话

上映日期: 1964

片长: 79分钟

又名: Xiao Erhei's Marriage

抗战时期,山西某边区刘家皎村。村里有两个特殊人物,一个是凡事看黄历的二诸葛(赵子岳 饰),一个是装神弄鬼的三仙姑(周婷 饰)。二诸葛的儿子小二黑(杨建业 饰)是村里的民兵队长,三仙姑的女儿小琴(俞平 饰)是妇救会极积分子。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后相爱了。他俩的婚事遭到二诸葛的反对,他查过黄历,认为两人命相不合,好吃懒做的三仙姑则认为二黑家太穷,一心想给小琴找个有钱有势的人家。村主任金旺(葛存壮 饰)平日横行乡里,调戏小琴不成怀恨在心,设计陷害小琴和二黑。三仙姑则收了阎匪军官的彩礼,非要小琴嫁给匪军官,小琴宁死不从。区长(李百万 饰)了解内情后,惩治了作恶多端的金旺,批准二黑和小琴结婚

本片根据赵树理同名小说改编。

<<小二黑结婚>>是赵树理小说的代表作,它描写的是根据地一对青年男女小二黑和小芹,冲破封建传统和落后的家长的重重束缚,终于结为美满夫妻的故事。初读此文,其中鲜明的任务形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二诸葛胆小怕事,落后迷信,极力想维护家长制的权威,顽固地反对儿子小二黑与小芹自由恋爱结婚。三仙姑本是一个好逸恶劳、作风不正的妇女,不仅妒忌女儿小芹的幸福婚姻,而且还贪财出卖女儿。赵树理通过这两个人物形象的塑造,深刻地揭示了农村小生产者精神的落后、陈庸。小二黑和小芹是年轻的进步力量的代表,他们争取婚姻的斗争,展示了新生事物一定要战胜旧事物的历史大趋势。

细细品味,对其文意深邃所生意出了种种疑惑和敬礼。开笔落下的第一段,直截了当地介绍了小二黑他爸,修炼了一身江湖文理之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对天干、地支、五行、八卦之类的相数精益求精。每逢村里哪家有大小红白盛事,刘修德家门槛总少不了讨教阴阳八卦的乡民,久而久之刘修德在当地人的心目中已达到了业兴名盛的“诸葛二世”,正名“二诸葛”。刘家哥俩,小二黑排居第二。刘岁那年,“二诸葛”没让他背起书包进学堂,而是让他从家藏的咒书中学识。然而,小芹生母的姓氏在赵树理的笔下没见文字透露,被省略了,只知道村落方圆远远的一带都称她为神仙级的的女人“三仙姑”。那年,三仙姑正是妙龄十五芬芳年华,婚嫁给了后庄一位老师后生的于氏名福人家当媳妇。几年下来,三仙姑先后共生了六条生灵,出世不久逐一夭折,只留下小芹女娃一个活口。如此的波折,人折天怨,激昂了三仙姑奋发钻研“天灵灵,地皇皇”的咒术神道,烧香求签每日必行。逢初一、十五更是大张旗鼓,顶着红布摇摇摆摆装扮天神,大耍神灵咒威,文化到了及至。整整咒了三十年,三仙姑从一个黄花闺秀已步入了黄脸婆,当年的俏丽艳色没能随她步进中年,却留给了小芹。小芹正值眼光娇媚的年岁,自然招引着左右乡邻的注目。这些人先前围转在三仙姑的身旁,不知从哪时开始已转向了这位妙龄少女的小芹。作者先是以“三仙姑爱的是青年们“,让读者看到了这位姑婆之心急,再以”青年们爱的是小芹“一笔交代了三仙姑的命运。其实,小二黑于小芹这对俊男秀女均出生于“神仙”世家,相隔不远,“道士”之子迎娶“仙婆”之女,都是神道弟子,本应门当户对,不存在磕磕碰碰。而在赵树理的笔下,二诸葛“道士”提出了反对议案,其中的一个理由就是小芹她妈“三仙姑的口碑不好”。其实,从整篇小说的一开头读去,我们所能看到的关于三仙姑口碑不好的字里行间,同样我们也读到了二诸葛被庄民笑话为“不宜栽种”的尴尬像。全文中倒是作者有意识地为小芹她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式的苦衷而无从下笔。

在赵树理看来,一对恋爱情人应该出现层层叠叠的曲折情节。他先后安排了从彰德一伙难民中走过来的童养媳和同村里的金旺一家子。童养媳为小二黑而来,金旺兄弟俩为小芹而去。作者通过用俩重人物在整个情节中的穿插,有意识地加重了小二黑和于小芹为获得自由婚姻,为不从命运作斗争的艰巨性,由此来呈现新一代年青人人与之封建思想的抗争激情。 少许留意一下先后入场的人物及事宜,百无一用者当属于刘修德之长子,他的整一个人生既是被封建意识所遗忘,同时也是被维新理念所抛弃了的过客。作者让憨厚的大黑要顺从和容忍父辈的无端鄙视,任其父亲为小二黑的婚嫁匆匆忙忙的请进、留下了同演戏于家里与之同过天日。而搁置长子一边晾着,如熟视无睹,并还要求大黑时隐时现地表现得绝对地麻木不仁,更有甚者,为了小二黑所惹下的事情,被其父指令带着也色火速赶向区府营救小二黑。写到这份上,的确让人免深深地感悟到了简直是无理透顶了,刘大黑处于无声处,看不到前途。在赵树理的笔墨涂抹中,只是一味地为了扶持小二黑的反封建习俗之精神,让身为刘家长子的刘大黑容忍小二黑于陈规风俗而不顾,抢先恋爱完婚。更为重要的是为什么如此轰动于全国的婚姻大事没能落到本应是长子的身上,而只落得一个当跑堂的角色?其实这等民俗之规有谁不清楚?刘修德清楚,小二黑清楚,全庄人清楚,刘大黑更清楚,也许惟独只有赵树理不清楚了,或许是我未能真正读懂它吧。在整篇小说中,赵树理尽而所见到将全部的及封建意识的筹码毫不犹豫到投向了由小二黑所代表的形象中。小二黑作为一代风范的代表,

向世人明确了封建社会所遗留下来的封建迷信活动不可信奉。整篇小说的最终判决都集中于区长大人身上。他先将被金旺俩兄弟五花大绑的小二黑和小芹婚事明判只后,又极不马虎地让人将三仙姑和刘老头分别传上,逐一询问,而后又派了民兵数人直赶前庄,召集和组织了全庄民众的公示大会,深挖、声讨金旺一家子的滔天罪行,好大一个波澜壮阔的场面。小二黑和小芹结婚了,前庄的恶魔金霸被镇压了 ,一个根深蒂固的封建迷信活动完全彻底地被推翻了。庄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既而名扬十里方圆的二尊神灵也发生了转变。

故事说完了,似乎一切都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可我对其却是如此的爱不释手。因为作者将混沌稚朴的民俗变成活生生的文字,跃然于纸上,具体深刻到反映了30年代太行地区的农村生活,为我们了展出了一轴生动的农村风俗画卷。

这就是赵树理的小说,有着浓厚的地域民俗色彩,字里行间无处不散发着浓浓的山西味道和晋阳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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