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说的语言特点、风格及其精神

金庸小说的语言特点、风格及其精神,第1张

  金庸这个思想的巨人的浓缩在于他那通过虚拟夸张的浪漫叙事透视现实人生的苦乐真谛和借光怪陆离的江湖传奇展示现代社会的运作机制的近九百万字的武侠小说中。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作者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而是通过对金庸小说形式和语言的论述,来探讨金庸小说“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萧”和具有雅俗弹性的主要因原。

  关键词:金庸小说形式语言

  金庸作为武侠小说这一“项目”的“奥运冠军”,其超凡的功力在于他通过浪漫叙事构造的侠谱。武侠小说作为“写梦的文学”本不以写实见长,其人物创造主要来自作者想象和写作传统,写作传统中的程序化因素是另一回事,作者的想象主要偏重寓言化和象征化,它不直接来源于现实。而金庸小说作为一种经典就恰恰在于它通过传统中的程序化形式把象征性、寓言性以及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耐人咀嚼的韵外之致等本属于中国古典文化要求的东西表现了出来,并借助独特的武侠语言文化的天空让我们作了一次堪称壮举的乌托邦飞翔。于是,我们才无法忘记郭靖、黄蓉、令狐冲、杨过、小龙女、乔峰、韦小宝甚至是李莫愁、岳不群、欧阳峰、灭绝等等栩栩如生的人物。也因此,金庸塑造的“侠谱”才会比那首“笑傲江湖曲”更令人荡气回肠、不知肉味,才会比那些在地下深藏百年甚至千年的佳酿更醇香无比。而他的这种历史处理也使得武侠世界中的人物和事件全出虚构,“真实”的历史不过是江湖武林的背景衬托,而人物的性格却呼之欲出了。

  杰出的武侠小说家,写武侠,写出的是人世的众生相;敏锐的读者,读武侠,读出的是人间的沧桑和百态。到如今,金庸小说的流播已经冲出华人世界,走得更远。但是,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要一时说清却是很难的,在这里,我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前辈说书人常说“花开两朵,先表一枝”,我觉得用这一想法作为指导思想来切入金庸作品涵盖乾坤的殿堂无疑是有效的。

  一

  在杜南发的访谈录《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里有几段被人引用过多次的对话,金庸在里边提到了两个很耐人咀嚼的话题:“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无论是巴金、茅盾或是鲁迅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中国的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手法……有人常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那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小说。” “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爱情小说、侦探小说或什么小说,只要是好的小说就是好的小说,它是用什么形式表现那完全没有关系。武侠小说写得好的,有文学意义的,就是好的小说,其它小说也如此。毕竟,武侠小说中的武侠,只是它的形式而已。”①这是两个多么矛盾的话题,但却同时存在于一个对话录里,还被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当成文艺理论一般引用!于是,文学的形式问题便成为了一个焦点,到底该如何看待文学的形式?又该如何理解这两个话题所传达的意思呢?

  文学形式在某种意义上即写作传统,通常包括文学创作中常规手法的体系和与此相连的读者的视野期待。目前通俗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式问题的解决者中的集大成者,恰恰不是别人,而是金庸。

  首先,金庸小说作为武侠小说,它承袭了武侠小说这一文类的特点,即金庸在创作过程中保持了武侠小说复杂的文学、文化、社会、历史内涵,典型的创作了繁复多变的武侠文学。武侠小说在旧中国小说里是文学流派的一个大的分支,它与传统小说一样也是由评话、弹词、说书等演变而来的。在内容方面,与武侠有关联的单四大名著中就牵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侠小说与旧派武侠小说并没有多大区别,江湖恩怨、门派斗争、武林纷争、男女爱恨、兄弟情义照例还是新派武侠常用的模式和显扬的主题,它的复杂变化反映在小说的思想上。正如金庸所说:“武侠小说所继承的,是中国传统小说的表现形式,就内容而言,武侠小说和《水浒传》差不了多少,当然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形式是中国的形式,是继承了中国小说的传统。”②所以,鲁迅在写《中国小说史略》时也得提到《七侠五义》和《儿女英雄传》,而鲁迅若再生,他也必须得提到金庸小说、古龙小说、梁羽生小说。一个真正的思想的巨人在评价文学作品时是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

  其次,金庸小说袭用了旧小说在行文时夹用诗词、歌赋、联句,在回目中使用对联、诗词,在语言上使用白话、夹用韵文等特点。金庸在行文时很会玩“花样”,像元好问的《摸鱼儿》、丘处机的《无俗念》、岳飞的《满江红》、李白的《侠客行》等都运用得浑然天成,毫无斧凿之痕。金庸在回目上为了小说的古典意境所做的装潢更是心机用尽,他在1978年10月《天龙八部》修订本的后记中写道:“曾学柏梁体而写了四十句古体诗,作为《倚天屠龙记》的回目,在本书中学填了五首词作回目。”③他还颇费周章的在先祖查慎行的七律中选了五十行对句作为《鹿鼎记》的回目。不过,金庸也在几本书中没有坚持这种通俗文学固有的思维惯性,殊为恨事。尽管如此,金庸在回目上的成就还是鹤立鸡群,试看《天龙八部》四十一——五十回的回目:“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老鹰小丑/岂堪一击/ 胜之不武/王霸雄图/血海深仇/尽归尘土/念枉求美眷/良缘安在/枯井底/污泥处/酒罢问君三语/为谁开/茶花满路/王孙落魄/怎生消得/杨枝玉霞/敝履荣华/浮云生死/此身何惧/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这一曲气吞万里如虎的《水龙吟》于细微处峰回路转,英雄侠义与儿女情长互为映衬,真是“虎啸龙吟,挽巢鸾凤,剑气碧烟横!”④

  再次,金庸小说潜移默化的借鉴了一些中国式的传统手法,如说书艺术、插科打诨角色的引入、全知叙述和次知叙述的运用、戏剧舞台的架设、假全知状态下的视觉与心觉的堂皇运用等。如在人物的塑造上,金庸依靠视觉与心觉的运用,半明半暗地描写人物和事件在客观视觉中留下的意味深长的空白点,轻易地迷惑住了读者,加上精细的心理刻画,终使岳不群成为武侠小说史上最成功的“虚伪家”。又如周伯通、桃谷六仙、岳老三、华山二老等插科打诨一类角色的引入,更令金庸小说锦上添花,对于减低小说的沉闷气氛大有裨益。李渔的《闲情偶寄》就说了“插科打诨、填词之末技也。然欲雅俗同欢、智愚共赏,则当全在此处留神。文字佳、情节佳,而科诨不佳,非特俗人怕看,即雅人韵士,亦有瞌睡之时。作传奇者,全要善驱睡魔,睡魔一至,则后乎此者虽有《均天》之乐,《霓裳羽衣》之舞,皆付之不见不闻,如对尼人作揖,土佛谈经矣。”⑤但即使是如此“末技”,也是多少文人梦寐难求的啊!

  到了这里,真相才清晰起来:中国形式的写作传统处于作品中整体艺术构架中较符合传统欣赏习惯,较易为大众所感知的位置,它们较早地随着说书、评话、弹词等艺术形式深入民间,成为影响读者审美心理的重要因素。类型化或程式化的写作传统也并不意味着贬义,还有可能是某些艺术形式的重要特征的中性表述,只有“胸中大有丘壑”的“装载家”才是最后的赢家。优秀的作家总是会想方设法去丰富作品的内涵和艺术表现手法,如锤炼语言、增添新的类型或亚类型、将中西相形式结合等等。而金庸小说的成功也就在于它大俗大雅,至幻至真,超越俗雅,充分的继承了中国传统形式的衣钵,发扬了其武侠小说的特质,成为了20世纪最中国形式的小说。金庸是矛盾的,但这并不一定是缺陷,一个真正意义的作家总是生活在矛盾中并探索着人间百态。

  二

  王朔先生在《我看金庸》里曾引言道:“金庸小说的文字有一种速度感。”又说“老金从语言到立意基本没脱旧白话小说的俗套。”⑥这是比较中肯的说法,金庸的语言的确有速度感,是白话小说,很俗,而这也恰恰是金庸语言的长处。只是,王朔用金庸的优点或长处去批评金庸,孔门卖文之际未免有点贻笑方家的味道。

  金庸的语言可以用“行云流水,平中见奇”一言以蔽之。金庸在行文时常会引用一些古典诗词,并运用的极富韵味,但其语言的主要魅力不在于此。金庸的语言通俗,浅显,流畅,灵活生动,没有难认的字,难懂的词和艰涩的句子,语言的动作性强,极善构筑戏剧性场面,具有一种令读者忘记或忽略文字的速度感。读金庸小说时,迎面而来的是古朴、苍劲的感觉,初看似乎语不惊人,但愈展开愈魅力无穷。金庸总是试图在作品中不说而又说点什么,那意境的升华令人如饮佳酿,读者于微醉之间已无形之中进行了一场灵魂的“加冕”。毋庸置疑,金庸的笔是灵动而又厚重的,但也诚如陈墨所言:“金庸小说的语言,之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突出的特殊,那是因为作者并不追求风格的单一性,而是进行不同方式的叙述探索,不断改进和创造自己的叙述方式及语言风格,同时不断地拓展语言的疆域,丰富小说的形式美感。”⑦如其为郭芙设计的一系列语言就不仅把她的尖酸、刻薄、娇气表现了出来,还把她对杨过既爱且恨的女人心态体现得淋漓尽致。试看《神雕侠侣》三十九回《大战襄阳》里对郭芙的描写:“郭芙一呆,儿时的种种往事,霎时之间如电光石火般在心头一闪而过:‘我难道讨厌他么?武氏兄弟一直拼命来讨我的喜欢,可是他却从来不理我。只要他稍为顺着我一点儿,我便为他死了,也所甘愿。我为甚么老是这般没来由的恨他?只因我暗暗想着他,念着他,但他竟没半点将我放在心上?’……二十年来,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杨过,总是将他当作了对头,实则内心深处,对他的眷念关注,固非言语所能形容。

  可是不但杨过丝毫没明白她的心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此刻障在心头的恨恶一去,她才突然体会到,原来自己对他的关心竟是如此深切。”可以这么说,郭芙这个人物的刻画在金庸小说中是极具里程碑意义的,她的意义绝对不下于黄蓉、小龙女以及李莫愁,而大多数的读者却总是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当成了杨过,而把郭芙当成了对头并对之无比痛恨,殊不知此举乃是入宝山而空回,买椟而还珠了。金庸小说就是这样:语言升华成性格,性格升华成命运,而命运反过来又影响语言,如此循循导之,步步深入。

  金庸语言不仅借助白描和心理刻画,还常随心所欲地运用各种修饰手法。记忆犹新的是《雪山飞狐》中描写胡一刀夫妇的那句话:“这一男一女啊,打个比方,那就是貂禅嫁给了张飞……”在这里,人物形象借助语言的勾勒而显得如鱼得水,它唤起的想像与联想让读者再也抹不去对这一对夫妻的记忆。金庸的语言还很幽默诙谐。从“老顽童”到“桃谷六仙”再到“韦小宝”,这些令人捧腹的人物使得小说此起彼伏,有滋有味。他们或是成为一种意义或思维的化身,或是成为小说重要情节或线索充实小说内容,或是与叙事角度和评点相结合,不但为金庸小说吸引了无数的读者,也为这个快节奏的世界注入了一股活力。

  在故事创作中,几个事件可以同时发生,但是话语却必须把它们一件一件地叙述出来,即使是《天龙八部》这么一部气势恢宏、多头并进的作品也得如此。这就要提及语式中的讲述与描述。讲述与描述的区别体现在叙事角度、人称转换、叙事与故事的距离以及叙事态度上,“讲述是历时性的叙述,提供故事的来龙去脉,交代人物的过去以及有关信息”;而描述则“比较含蓄,多用客观或‘中性’的语调”,是“给定了场面的戏剧性的现时性的叙述型语式”⑧。讲述与描述的灵活运用在金庸小说中随处可见,如《倚天屠龙记》第二章《武当山顶松柏长》的最后一段写道:“张君宝其时年岁尚轻,也不敢断定自己的推测必对。他得觉远传授甚久,于这部九阳真经已记了十之五六,十余年间竟然内力大进,其后多读道藏,于道家练气之术更深有心得。某一日在山间闲游,仰望浮云,俯视流水,张君宝若有所悟,在洞中苦思七日七夜,猛地里豁然贯通,领会了武功中以柔克刚的至理,忍不住仰天长笑。”这是描述性的,后面又接着道:“这一番大笑,竟笑出了一位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大宗师。他以自悟的拳理、道家冲虚圆通之道和九阳真经中所载的内功相发明,创出了辉映后世、照耀千古的武当一派武功。后来北游宝鸣,见到三峰挺秀,卓立云海,于武学又有所悟,乃自号三丰,那便是中国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奇人张三丰。”这又是讲述了。在这段话里,描述转换成讲述是不着痕迹的,细心的读者在阅读《袁崇焕评传》时肯定更会有这种感觉。

  金庸对语言是花了不少工夫的,他的风格是“经过了大量刻苦锻炼而长期用功操练出来的风格”,他还说:“写小说内容求‘雅俗共赏’,文字能‘清简流畅’,此吾之愿也。”⑨王安石的诗说得好:“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金庸曾多次修改自己的小说,其“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一肩挑”的良苦用心比起“批阅十载,增删数次”的曹公雪芹来也毫不逊色。例如,金庸在回目上就将《书剑恩仇录》的第一二回由“古道骏马惊白发,险侠神驼飞翠翎”改成了 “古道腾驹惊白发,危峦快剑识青翎”,这使得这两回回目在意境、平仄等方面都更切合文本。又如在《射雕英雄传》的开头,金庸增加了张十五说书的故事。这种说书艺术将叙述者、听者、读者等自由结合,作者自由出入其间,以生动逼真的临场感,满足了读者理清来龙去脉的愿望,唤醒了读者心目中潜藏的人物形象。而这种艺术与别的语言艺术的完美结合,在《鹿鼎记》中更是得到了最佳的展示,为这部20世纪与众不同的武侠小说的增加了不少艺术价值。

  金庸以他的生花妙笔冲破了小说形式的限制,超越了俗雅之界,对语言的传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对英国政府在香港施行的重英轻中的殖民教育做出了无声的抗议。

  三

  金庸懂得挖掘现实,更懂得挖掘远离现实生活的“真实”(人的情感、性格、道德、信仰等)。然而,梦回江湖后,在金庸用小说特有的形式和语言引领读者想象并把握历史的脉搏的同时,理想却只能一点一滴地积淀现实,因为理想只能永远走在现实的前面引导与提升现实,却永远不能完全代替现实,所以,无论当年多么叱咤风云的金庸小说主人公,最终还是以各种方式离开了江湖这一“母体”。如郭靖与黄蓉。他们的爱情以牺牲黄蓉的代价来对郭靖做出一种虚幻的补偿,令一个活泼、轻柔、聪慧、灵敏的女子来向木讷、刚毅、质实、朴拙的男性做出一种超乎生死的承诺,这本来就是浪漫主义的产物,但是我们却无法不看到郭靖在许多时候都可以抛弃黄蓉,所谓“巧妻常伴拙夫眠”本就是儒教文化中类似“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般的“仁中自有颜如玉”的麻醉剂和兴奋剂而已。又如“自由之神” 令狐冲,他生性率直、兴味随意、活的潇洒,是金庸小说中最洒脱之人;但他又是最遵守中国传统文化之人,他依恋师门,极力维护师傅、师弟,他交友只认情义,不分正邪,他受到委屈从来是反躬自问,不责怪他人。个性的张扬与道德的完善在他身上得到最完美的结合。不过,令狐冲也毫无振奋的勇气和信念,倘若不是作者及时安排任我行之死,他必定也死了;倘若不是安排岳灵珊对令狐冲的背叛,令狐冲的爱情也必将在岳灵珊和任盈盈的无所取舍中霜冷长河。这就意味着令狐冲的结局实际上是一种“虚假性的结局”,他的归隐和乔峰意义上的死毫无区别。

  金庸小说的艺术价值又恰恰在此,他以武侠小说的幻景形式和生花妙笔有效地掩盖了现实处境的严峻,完美地连缀了来自现实的矛盾的裂缝,而向世人昭示出一种理想化、和谐化的世界的可能性,并防止历史文化语境的印痕和创伤的暴露,充满激情地言说着这个世纪所交托给文人的侠客梦。陈平原说:“不敢说没有江湖就不存在侠客;可武侠小说中倘若没有一个虚拟的‘江湖世界’,侠客就不可能纵横驰骋大显神威。”正如《西游记》写的最好的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金庸小说的美在那浪漫主义建构的艺术画廊里,是乔峰大战少林、聚义庄之时;是郭靖华山论剑之日;是令狐冲挥舞独孤九剑之间;是杨过携手小龙女的刹那;是李莫愁引吭高歌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瞬间;是韦小宝脚底抹油的顷刻……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金庸武侠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正在于此。

  

参考资料:

  ①②杜南发:《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见钟晓毅、费勇编《金庸传奇》附录,广东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③④金庸:《天龙八部·后记》、《天龙八部·目录》,《金庸全集》,北京三联书店,1994年

  ⑤李渔:《闲情偶寄·科浑第五》,作家出版社1995年

  ⑥王朔:《我看金庸》,北京《中国青年报》,1999年10月1日

  ⑦陈墨:《金庸小说人物论》,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1年

  ⑧格非:《小说叙事研究》,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一版

  ⑨金庸:《求全之悔不虞之誉》,见朱汉民、江堤主编《金庸:中国历史大势》,湖南大学出版社,2001年1月第一版

金庸曾把所创作的小说名称的首字联成一副对联: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见《鹿鼎记•后记》和“金庸作品集序”)现在已经广为流传并多次被香港和中国内地拍成电视剧与**,也是“金迷”的必读书目(括号内为该书开始创作年份):

  飞—《飞狐外传》(1960—1961年)

  雪—《雪山飞狐》(1959年)

  连—《连城诀》(1963年)

  天—《天龙八部》(1963—1966年) :金庸最顶峰之作,代表了金庸的最高成就。

  射—《射雕英雄传》(1957—1959年):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一部曲,也是其成名作。

  白—《白马啸西风》(1961年):附在《雪山飞狐》之后的中篇小说 。

  鹿—《鹿鼎记》(1969—1972年) 金庸封笔之作。

  笑—《笑傲江湖》(1967年)

  书—《书剑恩仇录》(1955年)--第一部小说

  神—《神雕侠侣》(1959—1961年)--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二部曲 金庸作品集

  侠—《侠客行》(1965年)

  倚—《倚天屠龙记》(1961年)--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三部曲

  碧—《碧血剑》(1956年)

  鸳—《鸳鸯刀》(1961年)--附在《雪山飞狐》之后的中篇小说

  《越女剑》(1970年)--附在《侠客行》之后的短篇小说。金庸本意为“三十三剑客图”各写一篇短篇小说,最后只完成了头一篇《越女剑》,亦没有包含在对联之中。

  简单来说,金庸的武侠小说经历三个版本:旧版、新版和新修版。1955年至1972年的稿件称为旧版,主要刊在报刊上,也有不少没有版权的单行本,现在恐已散佚。1970年起,金庸著手修订所有作品,至1980年全部修订完毕,是为新版,冠以《金庸作品集》之名。到了1999年,金庸重新开始修订工作,正名为新修版(或世纪新修版),至今所有新修版本均已完成,并结集出版。

  每一次修订,情节都有所改动。新修版的故事细节和结局也略有改变,引来不少回响。目前两岸三地的出版分别授权于广州的广州出版社、花城出版社(于2002年11月开始出版,代替原来的三联书店)、台湾的远流出版社、香港的明河出版社。

  外文翻译版本

  《书剑恩仇录》是金庸写于一九五五年的第一部武侠小说,其英文版的书名为《The Book & The Sword》(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中文版为两卷本,英文版节译成一卷,译者Graham Earnshaw为英文杂志的主编,他花了十年时间翻译此书,最后由知名汉学家闵福德(John Minford)夫妇加以审订。香港传媒在报道这则消息时,对审订者不予闻问,是一大缺失,因为这才是本书质量最大保证的关键。

  闵福德曾与他的老师霍克斯(David Hawks)一起翻译过全套一百二十四回《红楼梦》,被视为有关《红楼梦》英译的最佳版本。闵福德早年也曾与霍克斯合译过《鹿鼎记》两个章节(为配合查先生一九九四年赴澳洲参加作家节而出版的),其后任教于香港理工大学翻译学系教授兼翻译研究中文主任。在这期间,他组织翻译三卷本的英译本《鹿鼎记》(中文版为五卷本,英译本是缩译本),于一九九九年出版第一卷,二〇〇二年出齐。现下,金庸武侠小说的英译本不多,较早有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于一九九三年出版的《雪山飞狐》(Fox Volant of the SnowyMountain)。

  武侠小说与东方文化较接近,所以在韩、日及东南亚特别受到欢迎。西方读者对武侠小说有一个接受过程。但是,近年金庸小说已逐渐为西方读者所接受。金庸的法译本《射雕英雄传》于去年在巴黎出版,基本是全译本,出版者为友丰书店。书店老板潘立辉先生大约在十年前他已表示要出版一部规范的法文版金庸武侠小说。他早年在金边读到过法文版金庸武侠小说(因柬埔寨曾长期被法国统治,柬人懂法文很多),译文粗鄙不堪,多不合语法。五年前潘先生特地跑来香港,要我介绍认识金庸先生,并且亲自向金庸表达把其作品译成法文的决心。由于法国人对金庸武侠小说认识不多,潘先生不敢贸然造次,他特地向法国文教部预先申请了一笔出版基金,然后请法国翻译家翻译,其间大抵花了五年时间,终于成功出版法文版《射雕英雄传》,书出版后,很快地获得法国总统希拉克和法国文教部颁给的嘉奖状,据说希拉克及法国政府的官员在拜读后,无不称许。

  东南亚读者,则远在七十年代已为金庸作品所吸引,这个地区已先后出版越南文、泰文、印尼文、柬埔寨文、马来文等文字,一九九五年出版了星、马简体字本,其余文种均是盗译,流传广泛。韩文版的金庸武侠小说在八十年代末已大行其道,共有十二家韩国出版社盗译了金庸的全部武侠小说。直到去年,金庸才正式授权韩国出版社出版他的外文版作品。

  金庸小说日文版则是由日本最具规模的德间出版社出版。我于一九九六年四月陪金庸先生到日本签合约。德间出版社的老板德间康快先生拥有包括**、出版、报纸等综合大企业。他们当时决定斥巨资出版《金庸全集》,组织了日本一批汉学家进行翻译。第一部《书剑恩仇录》日文文库版是于一九九六年出版的,其后陆续出版了金庸小说的日文版全集,并且已多次再版了。

  以色列的汉学家夏维明,在一九九八年台北「金庸小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表示,自从以色列文版的金庸作品出版后,以色列的大学生都是很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的。

  毋庸置疑,金庸武侠小说正走向世界,愈来愈受到外国读者的欢迎。

  日文版:

  《书剑恩仇录》(全4卷、原名:书剑恩仇录、译:冈崎由美)

  《碧血剣》(全3卷、原名:碧血剑、监修:冈崎由美、译:小岛早依)

  《秘曲 笑傲江湖》(全7卷、原名:笑傲江湖、监修:冈崎由美、译:小岛瑞纪)

  《雪山飞狐》(全1卷、原名:雪山飞狐、监修:冈崎由美、译:林久之)

  《射雕英雄伝》(全5卷、原名:射雕英雄传、监修:冈崎由美、译:金海南)

  《连城诀》(全2卷、原名:连城诀、监修:冈崎由美、译:阿部敦子)

  《神雕剑侠》(全5卷、原名:神雕侠侣、訳:冈崎由美・松田京子)

  《倚天屠龙记》(全5卷、原名:倚天屠龙记、监修:冈崎由美、译:林久之・阿部敦子)

  《越女剑》(全1卷、原名:白马啸西风、鸳鸯刀、越女剑、监修:冈崎由美、译:林久之・伊藤未央)

  《飞狐外伝》(全3卷、原名:飞狐外传、监修:冈崎由美、译:阿部敦子)

  《天龙八部》(全8卷、原名:天龙八部、监修:冈崎由美、译:土屋文子)最近金庸先生对天龙八部作了修改

  《鹿鼎记》(全8卷、原名:鹿鼎记、译:冈崎由美・小岛瑞纪)

  英文版:

  The Book and the Sword(《书剑恩仇录》,全一册)牛津大学出版社,译:恩沙(Graham Earnshaw);监修:闵福德(John Minford)、Rachel May

  The Deer and the Cauldron(《鹿鼎记》,3册))牛津大学出版社,译:闵福德(John Minford)

  The Legend of the Condor Heroes(《射雕英雄传》)已停止

  Fox Volant of the Snowy Mountain(《雪山飞狐》,全一册)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译:莫锦屏(Olivia Mok)

  被他人抄袭

  20世纪80年代时,曾有人以“镛公”为笔名著书《射雕前传》、《神雕前传》之类的作品,无论包装和印制都与金庸的作品集极为相似。在香港部分租售旧小说的书店中仍然存在。在中国大陆,也有类似的抄袭的作品,不但书名类似,而且署名作者也和金庸很类似,如“全庸”、“金康”、“金庸新”“高庸”等。

  [编辑本段]其他作品

  《三剑楼随笔》(与梁羽生、百剑堂主合著)

  《袁崇焕评传》(文化普及性作品,非学术性著作,收录在《碧血剑》中)

  《三十三剑客图》(又名《卅三剑客图》)

  《金庸散文集》

  《月云》(略带有自传性质的短篇小说)

  约两万篇社论,如《宁要裤子,不要核弹》、《火速!救命!——请立刻组织抢救对上梧桐山》、《巨大的痛苦和不幸》、《自来皇帝不喜太子》等,在大陆未结集出版。

  是《香港基本法》主要起草人之一。

  另外,还有《韦小宝这小家伙》、《一国两制和自由人权》等诸多文学评论、散文、及由他人整理的演讲稿。

  [编辑本段]金学研究

  由于金庸小说深受欢迎,不少文字工作者都提笔撰写感想、书评,于是就有了“金学”一词。不过金庸本身对这名称有点抗拒,认为有高攀钻研红楼梦的红学之嫌。现在大多统称“金庸小说研究”。

  而最先研究金庸小说,倪匡第一人。当台湾“远景”取得金庸小说版权后,出版一系列由沈登恩主编的「金学研究丛书」,由旗下著名作家分别评论金庸小说,分别有五集《诸子百家看金庸》(三毛、董千里、罗龙治、林燕妮、翁灵文、杜南发等)、杨兴安的《漫谈金庸笔下世界》及《续谈金庸笔下世界》、温瑞安的《谈笑傲江湖》、《析雪山飞狐与鸳鸯刀》及《天龙八部欣赏举隅》、《情之探索与神雕侠侣》(陈沛然)、《读金庸偶得》(舒国治)、《金庸的武侠世界》(苏墱基)、《话说金庸》(潘国森)及《通宵达旦读金庸》(薛兴国)等,其中倪匡写的《我看金庸小说》大受欢迎,一看再看直到五看才告一段落。期间「博益」及「明窗」亦出版了一系列名人谈金庸的丛书,当时任职《明报》督印人的吴霭仪亦写了《金庸小说的男子》、《金庸小说看人生》、《金庸小说的女子》及《金庸小说的情》,杨兴安的《金庸笔下世界》。当金庸小说在内地正式授权出版后,「金庸小说研究」更为热闹,除小说内容、人物、历史背景以至武功招式及饮食菜谱等,不一而足。其中比较不同版本之间的差别更是研究的重点。现时只有陈墨和潘国森依然经常评论金庸小说。金庸

  金学研究书目/篇目

  学术类:

  严家炎 《金庸小说论稿》

  陈平原 《超越雅俗----金庸的成功及武侠小说的出路》

  冯其庸 《读金庸》

  朱宁嘉 《金庸武侠小说对文化传承的创意》

  普及类:

  孔庆东 《笑书神侠》、《醉眼看金庸》、《金庸侠语》、《孔庆东品读金庸侠语》

  倪匡 《我看金庸小说》《再看金庸小说》《三看金庸小说》《四看金庸小说》《五看金庸小说》(下半部为陈沛然所著)

  《文学金庸》《人论金庸》

  吴霭仪 《金庸小说的男子》、《金庸小说看人生》、《金庸小说的女子》、《金庸小说的情》

  杨兴安 《金庸笔下世界》、《金庸小说十谈》

  项庄 《金庸小说评弹》

  合著 《诸子百家看金庸》(五辑)

  闫大卫 《班门弄斧-给金庸小说挑点毛病》

  林燕妮/倪匡/蔡澜 《金庸笔下的男女》《金庸笔下的人生》

  陈墨 《金庸小说情爱论》《金庸小说之谜》《金庸小说赏析》等系列

  施爱东 《点评金庸》

  王海鸿/张晓燕 《破译金庸寓言》

  曹正文 《金庸小说人物谱》

  第一本金庸传记

  冷夏(香港) 《金庸传》,95年内地出版时改名为《文坛侠圣-金庸传》

这个问题见仁见智。以金庸自己说的,晚期作品好于早期作品,长篇作品好于短篇作品。事实上我读下来也是这个感受。因此,我个人觉得金庸写的最好的是后期完成的作品天龙八部,其次是笑傲江湖。如果以整个系列算在一起的话,射雕三部曲也是相当出色的,单一一部就稍稍有所欠缺。

先说天龙八部,这部小说可以说是金庸武侠的集大成之作,浪漫主义的高峰。气势恢宏,武功体系完整,情节曲折,扣人心弦。在人物设计方面,创造出了金庸小说中最完美的英雄人物萧峰。金庸后期成熟的民族观、世界观也在这部小说中体现无遗,早已不再是早期书剑恩仇录那种相对狭隘的汉人复国运动或是射雕英雄传里单一的保家卫国。而是站在更高的高度。真正以全天下为考量,不拘泥于一国一族之利益,是家国天下的最高境界。

更难能可贵的是,天龙八部具有十分深厚的文化底蕴,从小说名字就引用佛家经典。八部指佛经中的八部众,带指芸芸众生,展现出因果循环中的无奈。小说中的主要人物也与八部众相对应,其命运也有所照应。如萧峰对应天部、段誉对应龙部,在此不一一赘述。而小说的主要人物的结局也是一种解脱的体现。比如萧峰为宋辽两国的安危背叛了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而最爱的阿朱早已香消玉殒,只能以死明解脱,比如阿紫对萧峰、游坦之对阿紫病态的爱也只能以死化解。 比如段正淳是个情圣,跟一群女人难分难解,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一起死。如段延庆,一生执念报仇,但最后发现段誉是自己儿子,并且成为皇位的继承人,心结已解,再无仇恨,飘然而去。比如萧远山慕容博,不共戴天之仇最终在佛法中化解。比如鸠摩智,执着于武功,在武功尽失后终成一代高僧。再比如慕容复,求皇位最终疯魔,也许只有疯了才能在精神世界中获得解脱。这种思想在新修版里更为明显。段誉最后在无量山洞里重新看到玉像,突然明白自己爱的是玉像中的幻像,而非王语嫣,对王语嫣的痴迷实属心魔作祟。而当王语嫣推倒玉像,碎了一地后,他对幻像的爱慕,对王语嫣的痴迷,都如镜花水月一般消散。这个结局有人说毁经典,但我觉得相当好,符合了天龙八部全书的思想。

所以说,天龙八部以金庸小说中少见的悲剧形式,完成了最壮丽的篇章。

再说说笑傲江湖。笑傲江湖是一部杰出的讽刺作品。当时据说越南国会互相攻击,都称对方为岳不群、左冷禅。可见这部小说影响至深。书中塑造了伪君子岳不群、野心家左冷禅 、独裁者任我行、政坛老江湖方证、冲虚,个个活灵活现。正派人士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滥杀无辜,实则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扩张自己的势力,如嵩山派灭刘正风满门。相反那些为正派不齿小人物,如不戒和尚、田伯光、桃谷六仙、蓝凤凰等人,反倒尽显可爱率真。任我行嘲讽东方不败让部下喊出肉麻的口号,等到自己重掌大权后却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寻求心理满足。其实江湖中人,谈不上是非善恶,俱是一样。而真正能够长久流传的,是人间的真情,令狐冲任盈盈在当年曲洋与刘正风的笑傲江湖曲谱伴奏下归隐,多美的画面。

射雕英雄传

以 历史 为背景,以两位爱国志士后人,截然不同的人生为主线,以“靖”“康”为名,

来念当年靖康之耻。

小说开篇以全真教义士诛杀朝廷贪腐为始,以郭靖黄蓉等江湖义士抗击金兵入侵为终,反映了当时的 社会 背景,朝廷贪腐无能,百姓多为不满,民不聊生,正义之士揭竿而起,后因外族入侵,各方英雄人物以民族大义为先,团结一致对外,抵抗入侵。

《天龙八部》无疑是金庸先生作品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和难以逾越的高峰。

我们都知道金庸先生写过很多经典武侠小说,而这部《天龙八部》是排在中晚期的作品,此时金庸还不到40岁,年富力强,也告别了之前的幻想路线,对人性的理解多了些层次也多了些拷问,这是精神上的一个跨越,再加上之前的文笔淬炼, 历史 文化的积淀,故事脉络的把控,这些内力适时的共同作用于这部小说,于是,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从情节上看:人物内容更丰富、矛盾冲突更剧烈,场面更波澜壮阔,有恩,有仇,有压抑,更有发泄,看起来也更过瘾。

从人物设定上: 其中最值得一看的是萧峰。这是天龙八部三个主角之一,他是辽人血统,又被汉人抚养;他生性明朗,不断陷入愁云惨雾;段誉,富贵家公子哥一枚,他的身世也足够复姐姐妹妹亲妈亲爸养父之间错综交杂,虚竹,性格鲜明,憨实敦厚,却也来头不小,更重要的是作为少林弟子竟然有艳遇。

从价值观上:金庸先生通过萧峰这个角色,不停的带领读者去探寻:汉和辽谁是正义的?侵略和被侵略,谁是无辜的?正义和亲情,哪一个是正确的?以牙还牙和宽容退让,出路在哪里?这些提问在以往武侠作品中从未出现过,如黄河浪涛滚滚袭来。

从创造性上: 除了这些沉重的东西,也不缺少浪漫。有萧峰对阿朱的一片深情,有虚竹和梦姑在冰窖缠绵,有段誉抱得美人归的欣喜,有段正淳的风流韵事屡屡被挖出,有美艳**康敏的偏执,有阿紫这样的小妖女杀人不眨眼,有在小时候看到这些不得不说它刷新及震撼着我的三观,每一个角色都深入人心,都让人过目难忘。

《天龙八部》于是突破束缚,冲击了正邪不两立的传统武侠价值观本身,更有力量感。创造出丰富、激烈和引人反思的一部小说,这是金庸先生早期作品未能达到的。 与之较争议的还有《鹿鼎记》,因为是金庸先生的收官之作,这部小说也颇具代表意义,以一种戏谑、讽刺的态度重新描写了武侠世界。但相对于《天龙八部》,还是黯然了很多。

与金庸齐名香港作家倪匡说过:“凡有华人的地方,都有人知道金庸。”就连马云也不能免俗,自己的外号的就是“风清扬”。可见金庸小说影响力。众所周知,金庸大师写了十四部武侠小说:“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短篇越女剑。这十四部武侠小说应该说伴随我度过了自己的青春岁月。金庸故去,世间再无大侠。

金庸的第一部《雪山飞狐》写于1960年,收山之作《鹿鼎记》写于1969年。至于说,哪一部武侠小说可以代表金庸大师的最高水平和代表,这应该每一个人看法都各有不同。

好看不好看是个人观看法,你说《天龙八部》好,我说《天龙八部》杂乱无章。我觉得《连城诀》写的好。你却说《连城诀》过于阴暗,喻意、内容,文笔,影响都是影响标准的。 由于金庸小手基本上也都被拍成电视剧,由于电视剧拍摄的好不好。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小说评价。这里面影响最大的就是射雕三部曲 。如果有人要看金庸武侠小说,应该从射雕三部曲开始。射雕三部曲里的很多设定都沿用下来,套路都差不多,属于大众化。是普通风格武侠的小说, 金庸曾经说过:“武侠小说的主旨是要讲是非、讲道义”。射雕三部曲很好地体现了武侠道义核心价值观。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实际上能够真正体现金庸水平的武侠小说应该是《笑傲江湖》和《鹿鼎记》,这两部武侠小说有着极为强烈地政治隐喻和影射,无论这对两部小说都是金庸后期作品,在写作手法和境界上是最高的,无论文笔,意境,寓意都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也是金庸的个人创造的巅峰 ,其中夹杂着金庸本人对政治,家国、民族的看法。个人认为金庸武侠小说写的最好,巅峰之作是《笑傲江湖》,而《鹿鼎记》已经不是一部武侠小说。

《笑傲江湖》这部小说写于1967年金庸先生43岁之时。是金庸大师唯一一部架空 历史 ,没有实际 历史 背景的武侠小说。 有人说:《笑傲江湖》是一部真正的、纯粹的、十足十的武侠小说。 这里所有的人都有欲望,无论正邪,少林武当要保持现有态势,因为他们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而日月神教既有内部矛盾,但对外的利益却是一致的,左冷禅是外小人,而岳不群是伪君子。而男主令狐冲却是最无辜,最憋屈的男主,令狐冲希望潇洒自由,笑傲江湖。但最后却不得不退出他的舞台。心有正邪是他的原则,在正邪的理解上,无疑令狐冲更加自由。 也就是作品立意深刻,所谓神功必须自宫。隐喻政治的可怕。其提炼已至化境,堪称金庸全著第一,人物性格塑造突出,尤其是岳不群这一人物的塑造,堪设无与伦比。节奏始终引人入胜。 最主要的是作品立意深刻。

男主令狐冲的一生本想潇洒走一生,但始终都是被动的,被时势推动着走,没有依照自己意愿去生活,令狐冲在最黑暗的江湖最痛苦地生活着。而令狐冲能够保持初心,在寂寞中、在黑暗中、坚持自我、守护初心实属不易。 在一个丛林法则生效的地方,道义成为稀缺品。狠毒成为“品质”。而令狐冲是个例,林平之才是常态,岳不群是高级。东方不败是极端。但最终男主还是离开的 江湖( 社会 )而走向平静。

“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金庸的武侠小说”。窃以为,以我等常人,可能还未够资格来评判金庸的武侠小说中哪一部是写得最好的。

其实,不止在华人圈,金庸小说被翻译成英、法、意大利、希腊、日、韩、泰、越、印尼等多国文字,国际影响巨甚,所以他才能够成为英国剑桥、牛津名誉院士;获得大英帝国官佐勋章勋衔、法国文化部法国艺术及文学司令勋衔,成为法国政府荣誉军团骑士以及英国牛津大学董事会成员。

正所谓从诺贝尔奖得主到贩夫走卒,从黄土高波到大洋彼岸,各个阶层、各个地方,到处都有金庸迷。可能不少人看过那部据说是2016年最流行的韩剧《请回答1994》,戏中的医学院大学生宿舍里就摆着一排金庸小说。

“百年一金庸”。其小说世界的雄浑广大,令众多的爱好者和研究者感到力不从心——比较一致的认识是:给金庸的小说下结论性评语,现在还不是时候。

或许,我等谦虚地说一声,凭自己的感受,更喜欢金庸作品中的哪一部,较为恰当。

金庸最初写武侠小说是为了赚钱,然后是为支撑《明报》局面,到了1960年代末期,才试图在武侠小说的创作上做新尝试,并表达自己的政治取向和对现实 社会 的看法。但自从1955年他在《香港商报》连载《书剑恩仇录》(1957年结书出版),“金庸”就作为一个“神话”诞生了。“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金庸的创作一发而不可收。他连载的第三部作品《雪山飞狐》,在当时除大陆外的华人圈就已经被惊叹为“石破天惊”,“全城争读”。接着,他开始边写边连载第四部作品《射雕英雄传》。那是1958年,当时在香港不看这个连载的“简直是笑话”。自此,金庸的武侠小说巨匠、大师地位,人人公认。

武侠小说是中国文学的一个特殊范畴。渊远流长,可追溯到汉代的《游侠列传》等。真正自成一家,是从上个世纪初开始,即所谓由旧武侠和新派武侠构成的“百年武侠小说史”。20世纪40年代前,曾有第一个黄金时代,称为“百家争鸣期”,以描写侠客义行为主,但受到了文坛“正统”文人的猛烈抨击。武侠小说的第二个黄金时代,是由梁羽生、金庸、古龙三巨头撑起的新武侠“巨星时代”。

“金梁并称,一时瑜亮”。时间上先有梁,后有金,但在作品深度和广度方面,无论是从故事情节的奇诡曲折、人物性格的复杂多样,以及揭示人生的深刻精辟上,金庸都远胜梁羽生。

对金庸和古龙的比较研究,成果颇多。有人具体比较说——写情:金坚韧,古浪荡;人物:金重历练,古重经历;叙事:金古典、浑厚,古现代、阳刚等等。还有人指出,古龙小说有着诸多商品化的弊病,时时添一些“色情”味精;为着牟利,下笔粗糙,信笔所致。这些问题在金庸作品中是绝没有的。

人们为什么喜欢金庸小说?这可能会用上那句话——“一千个人眼里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里只能谈谈我自己的感受了。

第一,金庸把他要讲的故事,基本都置于了具体的时代里,于是使故事有了厚重的 历史 感。《越女剑》——春秋 ;《 天龙八部 》——北宋 ;;《射雕英雄传》——南宋 ;《神雕侠侣》——南宋;《 倚天屠龙记》——元末;《碧血剑》——明末 ;《鹿鼎记》——清康熙年间 ;《书剑恩仇录》——清乾隆年间 ;《飞狐外传》——清乾隆年间;《雪山飞狐》——清乾隆年间 ;《鸳鸯刀》——大约为清乾隆年间 。《笑傲江湖》、《侠客行》、《连城诀》、《白马啸西风》好像没有明确的年代背景。有人经过严密的考证后认为:金庸应该是以明朝年间作为 历史 背景来写作《笑傲江湖》、《连城诀》的(《笑傲江湖》故意不明确年代,是因为它是一部 社会 寓言小说)。正因为金庸把他的故事放置在了具体的 历史 背景之下,令人读来很容易产生时代穿越的“现实感”,对当时民俗风情、 社会 概况、民族矛盾等等一目了然,对故事发展、人物命运也感同身受。这大概是其他的武侠小说都做不到的。例如《鹿鼎记》,写尽了康熙朝所有的重要 历史 事件,连钓鱼岛是中国的都写到了。尽管韦小宝被戏说成件件参与其中,但毕竟还原了康熙朝的雄韬伟略(同时也揭露了种种的 社会 问题)。

第二,金庸在其所有小说中,都浸润了浓烈深厚的中华文化。翻开他的任一作品,易经八卦、奇门算术、佛教道教、医药经络、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满目皆是,信手拈来。比如金庸小说中人物的名字,多有出处。王语嫣——“语笑嫣然”;周芷若——《汉书》“衡兰芷若”;任盈盈——古诗十九首之二《青青河畔草》中“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之十《迢迢牵牛星》中“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十分符合小说中那个重情貌美的女子形象;钟灵——成语“钟灵毓秀”,聚集天地灵气,孕育优秀人物。仅举这几例,有专门的研究文章可以查阅。金庸小说的章回题目也是非常讲究的,往往连起来是一首词或诗,如《天龙八部》的回目连起来就是五首词。读金庸小说,会不自然的浸*于浩瀚的中华传统文化之海,焉能不受益?

第三,金庸在他的小说里写了一群不同以往、不同反响的侠。所谓侠者,“言必行,行必果,己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千里诵义者也。”金庸写了这样的侠,如胡一刀、胡斐、苗人凤、夏雪宜等。但他所钟情的是侠的最高境界,即“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陈家洛(在金庸笔下,他是属于成长期的大侠)、袁承志、郭靖、杨过等等,他们往往是侠,同时又兼具民族英雄。金庸笔下的侠,充分体现着他自己的家国情怀。这方面的顶峰,确实应该算是萧峰了,家仇国恨交织、私情大义纠缠(且跳出了狭隘汉族民族主义的窠臼),金庸塑造的这种悲剧性英雄的成色,绝不在莎士比亚之下。

第四,金庸笔下,始终在寻找他自己心中的英雄。金庸出生在海宁世家,自小饱读诗书,同时又从小追求个性的独立,关心国家民族的兴旺。因为他的经历,所以不难发现,他的小说里,一直想塑造他理想中的英雄——男人。第一个应该是郭靖。他相貌平平、资质愚钝,但就是赢得了黄蓉的芳心,且在一个个关键时刻,显现了男子汉的、侠的气概。大概金庸对郭靖不很满意,于是塑造了第二个杨过。杨过“离经叛道”,狂傲不羁,一改郭靖的性格,但仍然称得上是侠之大者。可能金庸仍不满意,所以又有了第三个张无忌。张无忌中和了郭靖和杨过的性格,具有坚韧的性格、不为强暴的勇气,一切皆好,唯一不足是在赵敏、周芷若等一群女人之间优柔寡断。于是有了萧峰。萧峰堪称绝世英雄。《天龙八部》连曾代金庸写过六万字(新版中已删除)的倪匡都赞不绝口。萧峰应该就是金庸心中的正牌男人了。但窃以为,他其实似乎更喜欢后来的令狐冲。令狐冲和萧峰都在大是大非上鲜明坚定,同时又在感情上忠贞深邃。可是,令狐冲比萧峰性格上又多了潇洒和诙谐。

如果问我更喜欢金庸小说的哪一部,我会首选《笑傲江湖》。

“无心插柳柳成荫”,金庸在塑造理想男人的时候,不成想却塑造出了更出色的女人,这就是黄蓉、赵敏和任盈盈。我想,许多男读者,都会同意我的这一看法。据说,金庸曾一直暗恋香港影星夏梦,有研究者称,在黄蓉、赵敏和任盈盈身上,都可以明显看到夏梦的影子。

问我为什么更喜欢《笑傲江湖》,因为我更喜欢令狐冲和任盈盈(很想找一张任盈盈的,但看来看去,好像都与金庸笔下的原型相去甚远)。

有人说,当代中国文学的顶峰是高阳和金庸。客观说,金庸还是胜出高阳一筹的。金庸不同意把他的小说纯看作武侠小说。我觉得极是。小说写什么不重要,而看是怎么写,写成什么样。没有 历史 感的,没有文化积淀的,读完一遍再也不想重翻的,甚至没有多少文字美感的,肯定不会是顶尖作品。

《笑傲江湖》是一部 社会 寓言,而《鹿鼎记》则是 社会 问题小说。这两部作品是受到称赞最多的。千万不要说金庸从《书剑恩仇录》反皇帝开始,到《鹿鼎记》效忠皇帝结束这样的话,很可能被笑话的。我向大家推荐一本金庸传记,(香港)冷夏写的《文坛侠圣》,广东人民出版社1995年出版。对热爱金庸作品的读友,可能有所帮助。

正所谓“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外加一部《越女剑》,金庸先生一共创作了15部小说。

而题主所问:金庸写的武侠小说重,写的最好的是哪一部?

我认为是《倚天屠龙记》。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来了解一下金庸先生对此问题的看法。

据说曾经有一些读者有幸见到金庸先生本人,于是忍不住追问金庸先生:您自己认为您的哪部小说写的最好?

金庸先生回答道: “长篇的作品比中篇、短篇的作品要好,后期创作的作品比前期创作的作品要好。”

依照金庸先生的观点,他的封笔之作《鹿鼎记》才是写的最好的作品?可“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金庸先生的说法或许有待去商榷。

那么我来说说我的看法,为什么《倚天屠龙记》才是写的最好的作品。

武功的高下:

既然是武侠小说,那么自然少不了“武功”的高下之分。有读者曾经总结金庸先生的15部作品,发现金庸先生对于“武学”的设定为: 年代越往前,武学就越厉害。

那按照以此推算,《越女剑》的故事年代背景为春秋战国时期,小说的“主角”阿青的武功是15部小说中,最高强的人物。

可金庸先生曾经也说过,在他所有小说中,武功最高强的主角是张无忌,他的原话是: “很大可能是张无忌” ,并有解释说: “张无忌集各家之长,应该比较全面。”

虽然阿青论及剑术,可谓极为高超,在原文中有描述:

可问题是,阿青一身的武功都在剑上,赤手空拳的阿青,能发挥出什么样的实力?我们不得而知,原文也没有描述。但这个问题在张无忌身上就不存在,他徒手也好,握着各类武器也罢,均不影响他的发挥。

再加上作者的亲口承认,金庸作品中论及“武功”,张无忌为第一。

而张无忌又是《倚天屠龙记》的主角,从武功高下来看,《倚天屠龙记》是写的最好的作品。

个人成就:

说起个人成就,金庸笔下有被称为“侠之大者”的郭靖,有“论英雄谁是英雄”的萧峰,其余“主角”如石破天被认为是“天真汉”,有狄云被唤作为“老实人”,有韦小宝被封为“鹿鼎公”等等。

以郭靖、萧峰二人来对比张无忌,郭靖一生贯彻“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号召群雄同守襄阳城,最终自身随着襄阳城破而身陨,虽令人钦佩、惋惜,却于大局无补。

而萧峰则是雁门关外以一己之身,阻挡耶律洪基南下,更是为全“忠义”,以断箭而自戗,可谓是可歌可泣,但《天龙八部》的结局未免太过“悲壮”了一些。

倒是张无忌,率明教之众,又号召天下群雄抵抗元军,不仅功成身退,而且还将称帝的机会让给了下属。

论及成就,显然不是金庸笔下其他的“主角”所能比拟的,更何况张无忌的那份胸襟气度和22岁就携美归隐的结局。

所以,以个人成就论,《倚天屠龙记》才是金庸作品中写的最好的那部。

主角的爱情:

爱情是永恒的话题,哪怕是武侠小说里也不例外。

纵观金庸先生的15部作品的“主角”, 他们的“爱情”有多少是来源于现实生活,又能给我们启发和借鉴、思考的?

先不说《鹿鼎记》中韦小宝的“爱情”,也不用想《射雕英雄传》中的“靖哥哥与俏黄蓉”,至于《神雕侠侣》中的杨过、小龙女二人更是不用多说。

都是脱离现实生活,其用意也只是金庸先生为了铺垫小说故事情节的需要而已。

唯有张无忌,小说中他有遇到周芷若、朱九真、殷离、小昭、赵敏等等,这就像现实生活中每个人要经历不同的人一样。

谁是自己心里最不舍的?谁是自己最难以忘怀的?

金庸先生通过张无忌的话,让我们学会看清楚,谁才是自己最爱的。

张无忌的“爱情”,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而不像其他“主角”,只是为了小说故事情节的需要。

所以,从“主角”的爱情来看,《倚天屠龙记》是金庸先生作品中,写的最好的。

按照金庸自己的说法,他认为自己的作品中,长篇比短篇好,后期比前期好。

《鹿鼎记》作为金庸先生的一部长篇且是封笔之作,自然是最好的一部了。

金庸也确实表示过,鹿鼎记是他最满意的作品。两次修订中,鹿鼎记是改动最少的一部,这一点也能看出金庸对这部作品确实很满意。

从读者的角度看,《鹿鼎记》尽管不是最受欢迎的,但是一定是最登峰造极的。

论文笔之老练,剧情之浑然天成,思想境界之高,这都是他其他作品所比不了的。

如果你先读《鹿鼎记》,读完之后再去读《书剑恩仇录》,你会明显地感受到二者的区别,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以至于你会怀疑这两部都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尽管金庸的处女作《书剑》也很优秀,但是跟《鹿鼎记》比,这的不是一个量级的。从中也可以看出金庸写作上的巨大进步,也能验证他的自评(后期比前期好)很准确。

金庸的武侠陪伴我从少年到年过半百, 去年我还买了金庸武侠小说的全套,整天放在枕边,随时翻开,走入侠的世界快意恩仇。单从武侠角度来评价,天龙八部达到顶峰,再也无法超越,否则就会进入邪路。其次数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倚天屠龙记。从文学角度来看鹿鼎记写得最好,无论情节、人性、内容的深度各方面作者己付出全部心血。但严格来讲鹿鼎记不是纯武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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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和《天龙八部》《鹿鼎记》这些长篇的确体现了金庸先生不着痕迹行云流水的写作特色!尤其是《天龙八部》,大开大合之间尤见气度!不过,若从叙事技巧角度来看,我个人认为《雪山飞狐》最为巧妙,它犹如一出舞台剧一般,把两代人的恩怨,几十年的情愫,糅合在几天的时间中,调动插叙、补叙各种叙事方式,使得人物形象渐渐清晰、渐渐饱满,从而推向矛盾的最高潮——这一刀是砍了还是没有砍?故事却在这里戛然而止,任凭读者无限遐想……真正是言有尽而意无穷!妙哉妙哉!

首先,从文学成就来说,个人认为笑傲江湖是金书中的巅峰之作,为何这么说,主要我在于笑傲江湖是金庸晚期的作品,那个时候金老的文字驾驭能力,故事叙述以及人性善恶塑造上面已经炉火纯青了,这点和书剑恩仇录作个对比就非常明显,书剑毕竟是处女作,各方面还显得有些生涩。笑傲江湖中的岳不群,左冷禅,任我行等形象跃然纸上,文字叙述已臻化境,所以,金书作品首推笑傲江湖

金庸小说

1在金庸小说中还蕴含了一些哲理的成分,数量虽不多,但足以引人注目。如《笑傲江湖》中风清扬说的“无招胜有招 ”,《神雕侠侣》中独孤求败的遗言“大巧不工,重剑无锋”,《射雕英雄传》中黄蓉以青菜、豆腐等寻常原料做出上等菜肴令洪七公大为叹服,这些或许是作者对老子“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佛家“不着色相”的理解,在小说中形象地表达。《鸳鸯刀》中“仁者无敌”的格言,《白马啸西风》中古高昌人对唐文化的态度,表达了一种深邃微妙的哲理。还有《天龙八部》中少林寺的扫地僧使萧远山、慕容博尽弃前嫌,握手言欢,鸠摩智武功尽失后的大彻大悟,《倚天屠龙记》中谢逊听到张无忌的哭声刹那间的弃恶向善,这些情节的安排让人感受到一种禅宗的机锋。这些或多或少的哲理内涵使小说在感性形象之外多了一层理趣。

2 在总体风格上,金庸小说以强烈的感情、丰富的想象、绚丽的色彩、鲜明的形象、奇幻的意境、强调个性的意识以及浓厚的浪漫主义气息体现出楚骚美学的特征。

在文学史上,武侠小说没有较高成就的作品,一直被排斥于正统、严肃、典雅的主流文学之外,但作品形式或门类本身并无高下之分。同以文学作品为例,神魔小说的总体水平不高,在文学史上也无多大影响,可又有谁能否认《西游记》的艺术成就,或是将其踢出四大古典名著之列?金庸小说以其高超的艺术性、思想性在同类形式中达到了前无古人的成就,当之无愧地跻身于高雅艺术的殿堂

金庸小说里五大刻骨铭心的“一见钟情”

1

一见杨过终身误,再相逢已是百年身。

“大哥哥,我姓郭,单名一个襄字。”

风陵渡口相逢后几日短暂追随,倾心仰慕,杨过许这个百伶百俐的小妹子三枚金针,愿意许诺她三个愿望。

她天真无邪,一片浪漫,娓娓道来道: “连你真面目也没见过,怎能算是识你?”

面具揭下来的一刹那,仿若看见了世界最美的少女情怀。

只见眼前登时现出一张清癯俊秀的脸孔,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只是脸色苍白,颇形憔悴。杨过见她怔怔的瞧着自己,神色间颇为异样,微笑道: “ 怎么? ” 郭襄俏脸一红,低声道: “ 没甚么。 ” 心中却说: “ 想不到你生得这般俊。 ”

这般却是哪般?不过如诗情怀,少女春梦。

在最豆蔻的年华,她遇见了他,给予她粲然一梦,一眼万年。彼时他正沉郁沧桑被情事磨砺更加沉着,曾经的轻浮跳脱已悄然褪尽,展现于她的,是慷慨侠义,举重若轻这样绝世难得,可供她倾慕的英雄。

只是这一眼,是否看的太过入心入肺,让她曾经的如花豆蔻变成了白发苍颜,从此遁入空门,不问红尘。

哪怕心花葳蕤,也是此花开尽更无花的苍凉结局。

2

此心此情惟相知,梦里梦外定不离。

我一直觉得,他们这一对是金庸笔下最完美的一对,一个慧极无双,智慧美貌;一个老实敦厚,古朴苍拙;一个心思机巧,计谋诡辩;一个厚道实诚,大智若愚,他们就是黄蓉与郭靖。

他唤她“蓉儿”。

她唤他“靖哥哥”。

这样一叫就叫了一生,直到生儿育女,襄阳城破。他们就这样彼此呼唤着彼此到老到死,伉俪情深,夫唱妇随,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羡煞旁人。

当黄蓉第一次着女装出现在郭靖这个傻小子面前的时候,他亦是看呆了,他的黄贤弟去哪儿了呢?

只见船尾一个女子持桨荡舟,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白雪一映,更是灿然生光。郭靖见这少女一身装束犹如仙女一般,不禁看得呆了。

世间所有的一见钟情,钟的都是所见之貌,男女概不例外,哪怕就是从小被叫傻子叫到大的郭靖小朋友,岂不也是看的呆了。

初见时,一副实诚傻样,赠你金银宝马,千金一掷;再见时,一副呆样,许你少女芳心,此生相随,不离不弃。

世间情爱,完美若此,一生夫复何求?!

只见那女子方当韶龄,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郭靖只觉耀眼生花,不敢再看,转开了头,缓缓退开几步。那少女把船摇到岸边,叫道: “ 郭哥哥,上船来吧! ” 郭靖猛吃一惊,转过头来,只见那少女笑靥生春,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郭靖如痴似梦,双手揉了揉眼睛。

逃不掉了吧,那就不逃了,谁叫你太美,惊呆了他的傻样。

3

塞上牛羊空许约,此情伤逝问苍天。

乔峰,在《金庸人物排行榜》里,在金庸先生笔下所有的武林风云男子里,他以磊落雄豪,大气磅礴的胸襟气度排在了第一,是多少女子武侠梦里当之无愧的男主,是多少深切热爱武侠,殷殷追求武林风云男子心里独一无二的偶像与英雄。

面对民族大义,面对死亡,虽千万人吾往矣。

自有那份别人担不起的胸襟气度,能俘获这样男子的女子又当如何呢?

定是不俗之辈,定是集万千美貌与一身,定是身世不菲,定是千万年难出其一的女子?

其实,错了,她只是慕容复身边一个小小婢子,比不上王语嫣无边美貌,更没有马夫人媚态天成,她只是普通善良,碧玉小家。

你见,乔峰脸一沉,大踏步走进林去。段誉跟在后面,但见杏子林中两起人相对而立,包三先生身后站着三个少女 。

是啊,是没有一见钟情的戏码的,人世间所有的相逢,于乔峰这样的男子,什么样的女子也不为过,她只是三个少女之一,王语嫣、阿碧、阿朱,堂堂的一帮之主,一段旷世绝恋,起始却是这般的波澜不惊。

所有的故事,起源于那个自视甚高的马夫人,因为乔峰没有看她一眼,无视她的女子媚态,一代雄才帮主,最终颠沛流离,为世所不容。唯有落魄的男子,一旦接受到了女子真心温柔的关怀,因为真情不悔,所以此情深陷。

“ 倘若我不是多管闲事,任由她自来自去,她早已脱身溜走,决不致遭此大难。”

乔峰是磊落男子,在最落魄的时候,在少林寺阴差阳错的遇到女扮僧装并因他而受重伤的阿朱,为了救她,才会有之后的种种情缘牵扯,生死相随。

乔峰一见阿朱,最后钟的是真正的“情”,不因家室美貌年龄身份种种差别,男女之间最为真挚的“爱情”。

所以阿朱为了一个误会,代父而亲手死在乔峰的手下的时候,金庸是何其的残忍,何其残酷的践踏了世界上真正的“情”,因为如此稀少,美好的事物毁灭的才会如此的触目惊心。

空许约,生死相随,永不弃。

4

杜拉斯曾在小说《情人》里有过这么一段话:“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想必,这才是对于女人来说最美的情话,也是世间最大的谎言。

因为,金庸先生用最直接的笔触,用袁紫衣与程灵素的两相对比,令容貌与智慧二选一,结果在胡斐那里,美貌的袁紫衣完胜算无遗策的程灵素。

大概这就是男人的肤浅,不具备美貌女子的悲哀罢。

“ 一个身穿青布衫子的村女弯着腰在整理花草 ……” ,但 “ 一双眼睛明亮之极,眼珠黑得像漆,这么一抬头,登时精光四射。胡斐心中一怔: ‘ 这乡下的姑娘的眼睛,怎么亮得如此异乎寻常? ’” ,尽管眼睛很亮,但毕竟 “ 容貌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头发也黄稀干枯,双肩如削,身材瘦小 ……”“ 相貌似乎只有十六七岁,身形却如是个十四五岁的幼女。 ”

金庸先生给了程灵素无上聪明智慧的头脑,却给了她一副女人不想拥有的面容,胡斐虽然浅浅道来,但深入骨髓的第一印象,大概也永远把他摒弃在了情爱之外了。

那村女瞧在眼里,突然抬头问道: “ 你到药王庄去干么? ”

那村女慢慢站直了身子,向胡斐打量了几眼,问道: “ 你怎知他肯给解药? ”

胡斐将程灵素瞧个仔细,程灵素却是淡淡的两撇,却最终误了终身。

情事最是磨人,初见胡斐这个不起眼的村姑仿佛是几次三番的对胡斐进行“戏弄”,却一言一行大有深意,胡斐虽然马马虎虎的完成了君子之行,但大有不耐之意,却几次三番的差点喷薄而出。

程灵素这般遇见,大是不值,因为多看了一个男人两眼,就将最真的情与生命生生葬送。

但情之一字,迷人处正在于此,局中人,大多不自知,而如程灵素这般灵透聪慧的女子,是自知但欲罢不能。

所以较常人何止痛苦了百倍千倍。

一见倾心倾情,却往往葬送了多少的身不由己,得到了最终的生无所念。

5

曾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令狐冲性格的可爱之处,是金庸小说之最,他比杨过多了几分随意,比韦小宝多了几分气派,比萧峰多了几分潇洒。”

且看咱们的令狐大侠的自我宣言: “就算正人君子,倘若想要杀我,我也不能甘心就戳,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卑鄙无耻的手段,也只好用上那么一点点了。”

这样颇带点魏晋任侠风度的宣言是不是很可爱?哇哈哈,简直太可爱了,太性情中人了,比他的师父那枚伪君子胜之何以道计啊。

不以正人君子自居,却有狭义之道,性格潇洒,倜傥风流,配得上咱们的盈盈。

令狐冲已喝了好几口涧水,眼前金星乱舞,定了定神,只见清澈的涧水之中,映上来两个倒影,一个妙龄姑娘正抓着自己背心。

令狐冲感到那姑娘柔软的躯体,又觉她一头长发拂在自己脸上,不由得心下一片茫然。再看水中倒影时,见到那姑娘的半边脸蛋,眼睛紧闭,睫毛甚长,虽然倒影瞧不清楚,但显然容貌秀丽绝伦,不过十七八岁年纪。他奇怪之极: “ 这姑娘是谁?怎地忽然有这样一位姑娘前来救我? ”

男主角哪怕在最落魄的时候,也会自带吸光器,你看,如此美丽的“婆婆”不是情钟于他了么?

也不知咱们的令狐少侠是真傻还是假傻,婆婆对你这般好,其实早已芳心暗许了啊。

令狐冲是一个性情中人,自然重情,好在任盈盈足够大度,遇到了懂他的人,时间便可以解决一切,没关系,你忘不了,可以等。

令狐冲在嵩山封禅台上被小师妹“刺伤”,弄的盈盈为他忧心如焚,令狐冲心下微感歉疚, 说道: “ 盈盈,我对小师妹始终不能忘情,盼你不要见怪。”盈盈道:“我自然不会怪你。如果你真是个浮滑男子,负心薄幸,我也不会这样看重你了。”

令狐冲是幸运的,世间有多少人,因青春年少的一段失败的爱恋而耿耿于怀,终身难获幸福,而令狐冲却获得了远甚于初的幸福。

年少一段情事错过了,便错过了吧。

勇敢的朝前走,看看水中倒影,丽影双双,何等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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