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出自**《唐伯虎点秋香》周星弛的台词(人称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小*虫周伯通)。
《唐伯虎点秋香》是永盛**制作有限公司出品的一部喜剧**,由周星驰、李力持执导,周星驰、巩俐、郑佩佩等主演。
影片讲述了江南才子唐伯虎对华太师府上的丫鬟秋香一见钟情,在船夫的帮助下他施展计谋混进了华府。经过一番曲折,唐伯虎终于与秋香拜堂成婚。
影片于1993年7月1日在中国香港上映,并以4017万港元的票房成为1993年香港**年度票房冠军。被称为“后现代主义的经典之作”的《唐伯虎点秋香》是周星驰古装喜剧片的代表作之一,影片延续了他的无厘头搞笑风格。 香港**“尽皆癫狂,尽皆过火”的风格可以在这部**里找到多处注脚。
这是上次在试卷上看到的问题,忽有兴致想写写答案。
看原著如果不时常温习的话很容易遗忘,看电视剧的话,电视剧的品质却越来越低。看李雪健老师版的宋江很好看,后来又看新版《水浒传》,配乐还是很好的。对其中人物进行了一些改编,尤其是潘金莲。
“ 金莲容貌更堪题,笑蹙春山八字眉。若遇风流清子弟,等闲云雨便偷期 。”从旁人对潘金莲的介绍我们可以知道,这潘金莲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人家养她做干女儿的,当她被男主人纠缠的时候反倒去告诉女主人了,她对夫人说是不答应,后嫁给武大后便一直偷情,从诗中可看出潘金莲只和风流子弟而且还要青壮年偷情,所以才有了和后面武松、西门庆的勾引。
我们都知道《金瓶梅》里称潘金莲是“天下第一欲女”,作者写的比较隐晦,我们便觉得潘金莲是嫁给武大以后才变坏的,其实早有端倪,后边又多处暗示。古代女子都讲究矜持,尤其是北宋开始裹小脚,“三寸金莲”照应潘金莲的名字,反映当时的民俗。这也说明了金莲生活的家庭是传统的封建家庭、讲究尊卑长幼,讲究三钢五常的。所以他们家不可能给潘金莲一个名分,因为身份等级。那家里拿她当干女儿,她告诉女主人,男主人看上他了虽口中仿佛不答应,其实还是希望得到允许的,而这话也只是潘金莲的一面之词。出身不好人也风流,男主人又是怎么报复她的呢?把她嫁给卖炊饼的“武大”,潘金莲只和年轻俊俏的轻佻男子偷情,有她那么大女儿而且家里没有儿子的,显然是男主人不行而且打他小报告就被报复显然是个妻管严,从后面潘金莲在武大郎面前告武松的状可以看出,那真的是没有一句真话。 那妇人骂道:“糊突桶,有甚么难见处!那厮羞了,没脸儿见你,走了出去。我猜他一定叫个人来搬行李,不要在这里宿歇。”那妇人道:“混沌魍魉,他来调戏我,倒不吃别人笑。” 潘金莲勾引不成便要倒打一耙。此处反映潘金莲乃一毒舌妇人。所以在那户人家到底是谁勾引谁都不一定,而且男主人还倒贴给了她嫁妆。潘金莲典型的心口不一, 你这个腌混沌,有甚么言语,在外人处说来,欺负老娘!我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的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老婆。自从嫁了武大,真个蝼蚁也不敢入屋里来,有甚么篱笆不牢,犬儿钻得入来!你胡言乱语,一句句都要下落,丢下砖头瓦儿,一个个也要着地” ,很明显潘金莲说的这类女子不是她自己,而武松后面遇到的如孙二娘等便是,武松在十字坡对孙二娘却是趴在身上调戏的,但对嫂嫂却很有分寸。
从后面王婆口中可以知道潘金莲的择偶标准 。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驴的大行货;第三件,要似邓通有钱;第四件,小,就要绵里针忍耐;第五件,要闲工夫。此五件,唤做潘、驴、邓、小、闲”。 王婆也不是第一次做媒人了,每次金莲的标准都是貌美男子、要有驴那么大的蛋、有钱、能忍、有时间。而西门庆是这样回他,他西门庆貌充得过、他保养着自己的大乌龟(而且我们后文知道他是卖生药的,即是壮阳药的)、有钱有闲,能忍打他四五百顿也不还手。所以潘金莲与西门庆的相遇可谓是“干柴遇烈火”。
关于金莲的容貌,文中没有太多描写,潘金莲更多的是媚态,眉 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金莲爱蹙眉也是撩动人情志的,作者对潘金莲的正面容貌描写很多,如“ 妇人将酥胸微露,云鬟半亸 ”,把胸露出一半又将半散的头发置于胸前,而与之潘巧云的容貌也是极佳的由和尚裴如海见他的反应可以看出来“ 光溜溜一双贼眼,只睃趁旋主娇娘;美甘甘满口甜言,专说诱丧家**。*情发处,草庵中去觅尼姑;色胆动时,方丈内来寻行者。” 这个年轻的后生见了潘巧云则发了*情春梦了。并且 那众僧都在法坛上看见了这妇人,自不觉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时间愚迷了佛性禅心,拴不定心猿意马。 潘巧云只是淡妆素抹却让众和尚都没有定力了。能让和尚都心动的女人说明潘巧云的美,当然不包括*僧。也可能是当时对和尚禁欲严重,而潘巧云的姿态美甚。
论偷情的心理,一个心甘情愿、一个被逼无奈。潘金莲砸西门庆是误砸,但是西门庆却是爱慕她多时了。西门庆首先支走武松去东京押送银子,因为西门庆在县衙工作而且他极富有财主家底卖药发家又买了官。文中多次暗示武松是他支走的,如 王婆道:“那娘子戊寅生,属虎的,新年恰好九十三岁。”西门庆笑道:“你看这风婆子,只要扯着风脸取笑。” 此处王婆一是暗示,也是要西门庆提防武松。首先潘金莲的风流名声在外,“ 张见西门庆从早晨在门前踅了几遭,一径奔入茶房里来,水帘底下,望着武大门前帘子里坐了看”, 此处可知由王婆的茶铺一看就能看见潘金莲的窗户帘。西门庆多次站在风口偷窥她,但是碍于当时武松在武大家里居住。这也说明两个人很可能早就暗送秋波了。而潘金莲也非常信任王婆,每次有置备酒菜之事都找王婆,例如和武松的那次 大郎被这妇人赶出去做买卖,央及间壁王婆,买下些酒肉之类,去武松房里簇了一盆炭火,心里自想道:“我今日着实撩斗他一撩斗,不信他不动情 。活也都找她,后文就把与西门庆偷情说成了做针线活 。潘金莲:“这个何妨。既是许了干娘,务要与干娘做了。将历头去叫人拣个黄道好日,奴便与你动手。”王婆道:“若得娘子肯与老身做时,娘子是一点福星,何用选日?老身也前日央人看来,说道明日是个黄道好日。老身只道裁衣不用黄道日了,不记它。” 明明对偷情心知肚明,但还是要以做针线活这样有礼节的方式来说。潘金莲从前在清河县偷情都是直接袒露、间接勾引的,到了阳谷县有所收敛由于武松这样的帅小叔,而其中的中介人就是王婆。如与潘金莲与西门庆偷情时的肥鹅、胡桃肉就是她买的相反潘巧云偷情则是被有些被逼迫,潘巧云的两任丈夫都是年纪大的人,王押司且身体不好去世了而杨雄尽日忙公务,一个月有二十天不在家,欲求无法满足。偷情那日是和尚先灌醉了潘父, 那妇人一者有心,二乃酒入情怀,自古道:“酒乱性,色迷人。”那妇人三杯酒落肚,便觉有些朦朦胧胧上来,口里嘈道:“师兄,你只顾央我吃酒做甚么?” 裴如海为了追求潘巧云不惜认了潘父做干爹。唤她义妹又喝了酒。他二人的偷情是对性欲的发泄又是酒后乱性的表现。
潘金莲与有妇之夫偷情,潘巧云则是在丈夫冷淡的情况下与年轻后生。西门庆与王婆说的是 ”我家大娘子最好,极是容得人。现今也讨几个身边人在家里,只是没一个中得我意的。你有这般好的,与我主张一个,便来说不妨。就是回头人也好,只要中得我意”, 对潘金莲又说自己的大娘子死了三年了。明知道西门庆撒谎,却也选择与有妇之夫偷情,此要求很可能是潘金莲在清河县的教训,她不希望其有妻子。潘金莲每次都身着艳丽衣服去偷情,潘巧云喜淡妆,可见两人性格以及是否有勾引人的嫌疑。
潘金莲偷情且又与恶霸西门庆等谋杀亲夫,而潘巧云偷情则并未造成不良后果,潘巧云的死只是让杨雄坚定了上梁山的决心。潘金莲与西门庆的偷情对当时对后世的影响都极深极恶劣,而潘巧云与裴如海的偷情仅限于男女欲情的解放。
新版《水浒传》里对潘金莲极度美化,甚至成了逼迫良家妇女下水,并无袒胸露乳的画面,对潘巧云却增加了太多的色情画面。
女射手:萧若兰
豆蔻曾倚青梅笑,
漠上偶唱女儿娇。
旌旗欢歌摇海日,
纤手怒箭射江潮。
若兰出身将门,祖父萧震和父亲都是名将,因功封侯。萧父为女取名若兰,希望她能如古时花木兰那样,虽为女儿身,仍能建功立业。然若兰幼时叛逆,尝离家出走,闯荡江湖,与昆仑刀客卓断水不打不相识,结伴游侠。后萧父因兵败下狱,若兰乃弃儿女情长,回到帝京,向皇上请命,替父从军。
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若兰虽在战场上绝不输于男子,但女儿柔情又如何能忘?昔有穆桂英,今有秦良玉,皆夫妻情深,生死携手。然若兰心中的英雄又在何方?
若兰善射,尤其万箭齐发时令人防不胜防,由是屡立战功。据传她的弓箭声如霹雳闪电,敌皆闻风丧胆。
男射手:聂秋鹰
酒气成虹入碧空,
雕翎醉舞逐惊龙。
揽月为弓星作矢,
誓破碧落第九重。
幼年时家乡大旱,亲人相继亡故,他成为流落街头的乞丐。东厂督主聂承恩路过杨家镇,偶见这稚童以小小弹弓射落百步之外的麻雀,便知他在射术上是可造之材,于是将其收为义子,取名秋鹰。
曾忍饥挨饿受人白眼的经历,让聂秋鹰学会了恬退忍隐,虽不得不对东厂惟命是从,但内心却并不认同东厂的所作所为。
猎狐最好的时候,通常是在九月,那时秋高气爽,草长叶黄,在辽阔的原野上,猎人们会放出漫天的猎鹰,只要有鹰飞起,那只狐狸就必死无疑。聂公公就将他当成自己的一只秋鹰,派往神机营帮袁崇焕戍边,实则是暗中监视。
秋鹰善射,出手既快且准,一箭封喉。看他会挽雕弓那一袭英姿,听他驰骋沙场那一声吟啸,谁人能不胆寒?
男甲士:霍击蒙
一道甲光衔雪亮,
二气如山镇八方。
三千林内搏虎豹,
十万军中斩强梁。
蒙卦的第六爻:击蒙,不利为寇,利御寇。
霍击蒙,据说祖上为西汉名将霍去病,但因家贫,年少时只是杨家镇中的屠夫。击蒙常以“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自勉,自幼博览兵书,舞枪弄棒,有勇有谋。后遇海寇进犯,击蒙乃投神机营,举众迎敌,大破海寇。霍击蒙凭高超武艺和文韬武略,迅速成为神机营中一员猛将。某次血战中为救战友而负伤,入逍遥观疗伤时识得殷紫萍,两人投契而结拜为兄妹。
霍击蒙天性敦厚豪爽,体格剽悍勇猛,故为人人信赖。沙场上冲锋陷阵,进则先行,退则后殿,立下赫赫战功,不愧神机营之美名。
击蒙每入敌阵,所向披靡,正是艺高人胆大,才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女甲士:石云馨
露宿风餐誓不辞,
饮将鲜血代胭脂。
凯歌马上清平曲,
便是木兰还乡时。
石云馨,苗女,长于湘西,自幼随祖父在沅江渡口撑船摆渡,练就神力。明末时为反抗官府暴政,参与彝族土司发动的“奢安之乱”。她骁勇善战,身先士卒,官军闻之丧胆,竟传为阿修罗转世。
苍山一战,秦良玉麾下神射手萧若兰单骑连踏叛军连环七营。眼看本方败不旋踵,云馨挺身迎战,力接萧若兰“流火”、“凝霜”、“蝎尾”连珠三箭,重振己方士气。战局扭转之际,萧若兰竟被石云馨军中战友以“五气朝元”之技救走。
叛军兵败,石云馨亦被秦良玉用计擒获。生死之际,萧若兰放下前仇,力保并举荐云馨。云馨最终放下心结,加入神机营,立志与汉人一同抵御外患。因其性好冲锋陷阵,故被良玉推荐至满桂麾下,和霍击蒙一同成为甲士中的佼佼者。
男刀客:卓断水
一刃西来破碧空,
流光电照耀天穹。
伊人已随长河逝,
落日寒霜握手中。
刀对一个真正的刀客来说,意味着什么?
刀是一抹灵魂,一个宗教符号,一种虔诚的信仰。只要手中有刀,纵然刀山火海,刀客也敢闯一闯。只要认为某件事是对的,就算是九死一生,刀客也决不回头。只是,刀真的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么?“抽刀断水水更流”,卓断水可以帮穷书生干净利落的斩下妖魔的头颅,但面对和她的感情,却还是那句“剪不断,理还乱”。
在她离去后,卓断水只身返回大漠。但如今,他为何又踏上这伤心地?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刀从未离手。刀在,人在。人亡,刀灭。
刀客在荒漠中见惯动物本能,由此练就旁人无法想象的生存方式,更能出奇制胜。
女刀客:杨梦言
昆仑罗袖染尘烟,
梦忆三生记谁言。
娥眉难掩英雄气,
一舞白刃万山寒。
当年新龙门客栈中,周淮安、邱莫言和金香玉曾救下兵部尚书忠臣杨宇轩的一双儿女,后来金香玉追周淮安出关,来到昆仑山定居,杨梦言和弟弟理所当然成为昆仑弟子。
梦言刀快,不仅因为她是昆仑弟子,快刀卓断水的师妹,还因为她有一个使刀使得匪夷所思的叔叔。得益于家传的兵书和周叔的精心培养,梦言武功既高,又颇有谋略。
十九岁那年,梦言却悄然离开昆仑,参加六扇门的招考,成为了一名捕快。凭借高超的武功和极强的追踪能力,梦言接连破获大案,成为金陵新近崛起的名捕头。卧底六扇门,不仅能在得知任何不利于昆仑山的消息时,立即飞鸽传书,更能利用六扇门公差身份,暗中收集东厂勾结满清阴谋造反的证据。
梦言的愿望,就是待时机成熟,将这些证据公诸于众,搬倒邪恶的东厂势力,报当年灭门之仇。而女捕头的名号,在暗潮汹涌的江湖中,渐渐成为一个传奇。
男侠客:洛昊空
阳关话别君莫愁
英雄何必觅封侯。
世间若有不平事,
纵酒挥刀斩人头。
明末,魏忠贤竟在杨家镇起生祠,洛昊空的祖父和父亲亦在强征劳役之列。祖父劳累而死,其父杀死监工逃往苏州。天启六年,苏州百姓为保护东林党人奋起抗争,昊空之父在起义中遭阉党捕杀,其母亲带襁褓之中的昊空回故乡避祸。
孤儿寡母,生活艰辛,母亲在昊空十岁时亡故。翌年,杨家镇大旱,昊空和秋鹰流落行乞,同被东厂督主聂承恩看中,秋鹰认聂承恩做义父,而昊空则宁可饿死也不愿追随阉党。生死一线之际,昊空被前来行刺的昆仑掌舵鹰眼老七发现,成为昆仑山的弟子,立志与一切不平事为敌。
十五年后,洛昊空的侠义之名,已经成为西域新一代的传奇。中原,对他来说,只是遥远的回忆。当他催马疾奔在丝路古道时,他又怎会想到,前方的对手竟是昔日的患难兄弟!
女侠客:沈傲霜
千里蹑踪逐月行,
青虹紫电振龙吟。
古今多少恩仇事,
唱与江湖醉客听。
当年富甲天下的江南沈万三的后人。沈万三得罪朱元璋之后被流放边塞,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家底并未完全破败,经过数代经营,已然是当地大户。沈家后人牢记祖上遗训,世代居住边塞,免入中原是非之地。傲霜幼年随家人出行,在大漠中遇到马贼,幸得昆仑名侠的援手,化险为夷,从此在家习武。及至成年,其父思返中原,欲用傲霜与朝廷官员联姻,傲霜不从,乃离家出走,投奔昆仑。傲霜富有家学,生性侠义,成为大漠中的一代侠女。
傲霜愿意伸出援手帮助所有值得帮助的人,她心中的是非黑白,如一双美瞳般分明。然江湖沧浪幻浮生,怎可一言道善恶?侠义之道,是她一路闯荡天涯,始终寻寻觅觅的答案。
侠客身负昆仑绝学,招式变化无穷。须知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助人更能助己
男方士:莫忘尘
乾炉坤鼎烹淡茶,
一书一剑一生涯。
朝行南冥擒魍魉,
夕坐北海炼烟霞。
莫姓少年,幼年目睹双亲在兰若寺中为妖魔所害。逍遥长老收之为徒,为其改名忘尘,意在忘却前尘,潜心修炼。忘尘天资绝伦,很快就在同辈弟子中出类拔萃。然而,与师傅的愿望相悖,忘尘一天也没有忘记过兰若寺发生的一切,因为他偏偏知道自己姓莫。忘尘嫉恶如仇,尤其对妖狐鬼怪手下决不留情。
莫忘尘,莫忘尘,身在红尘,红尘之事,又如何能忘?他的宿命,是否就是永远背负仇恨的折磨,可有化解之法?悟此真谛,方可羽化。
忘尘之术,源于天地,所谓人心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男医师:步临风
襁褓离乱上蓬莱,
家国梦断百事哀。
一朝勘破生死障,
可怜鸾镜鬓先白。
步临风本姓朱,建文帝一宗世子。当年燕王发动“靖难之役”,破城之日,建文帝和几个亲随逃出,从此流落海外。两百年来,自认是大明正宗的建文帝一族一直密谋重新入主中原,与宁王联手一役时功败垂成,不得不再次退出中原。
临风之母在颠沛流离中生下他,他因此先天不足,幼时体弱多病,遂被家人送往逍遥观医治。因其身份特殊,改名步临风。
临风自幼跟随逍遥观医宗杨济时,久病亦成良医。他见惯生死,医治病人时从不见喜忧之色。如此脾性,难免让人觉得冷漠。
然而,临风冷漠的外表之后,有一颗真切的医者仁心,面对死亡却无力回天,这让他内心时时充满痛苦。最终,他不顾师门禁令,偷阅祖师封印的魔书《三界鬼典》,找到可以突破生死之障,令死者回生的方法。然而魔书毕竟是魔书,扭转生死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面对为“噬星血咒”所折磨的邪道妖女和再次动用鬼典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他又该如何选择?
女医师:殷紫萍
萍生泉动泽四方,
曾助客枕梦黄粱。
问切已如花解语,
吐息犹胜返魂香。
《本草纲目》:浮萍处处池泽止水中甚多,季春始生。一叶经宿,即生数叶,叶下有微须,即其根也。一种背面皆绿者。一种面青背紫赤若血者,谓之紫萍,入药为良。
殷连山,出身医药世家,年轻时随大明援朝军入朝,拾得因战争失去双亲的孤女。连山将孤女带回中国,取名“紫萍”, 一则取“入药为良”意,二则也暗合“身世浮沉雨打萍”之意。紫萍及笄,连山托故友带紫萍渡海去逍遥观学习医术。在天姥山上,她邂逅了被神机营送来疗伤的甲士霍击蒙,明白了“救一人易,救天下人难”的道理。当此乱世,怀着悲天悯人的感情,紫萍决定下山济世度人。而离开避世的仙山,来到人心难测的世界,她能否修成自己心中的道?紫萍注定不平凡的故事,正要展开。
自幼跟名医勤学,又有逍遥奇术傍身,紫萍究竟身怀何等绝技?
男魅者:冷月心
泠泠七弦寂寞听,
三更不敢问前因。
忍将沧海屠龙志,
付与江南冷月心。
“嫦娥舒广袖,十娘舞婵娟;不羡天外曲,愿闻冷月弦。”多少名门子弟江湖豪客来到秦淮河畔一掷千金,只不过是为一睹十娘之舞,一听冷月之琴。
飘然出尘的琴艺,加上貌比潘安的姿容,冷月心常常是达官显贵的入幕之宾。那些朝廷要员的妻妾女眷为博冷月一笑,甚至不惜捧出家里最贵重的东西,而这一点正是东厂所看重的。但宦海争斗在冷月心看来,是无聊透顶的事,他只负责把收集到的情报递交给东厂接头人,至于这些情报被用于何处,他并不关心。
三五秋风夜,谁明冷月心?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他神秘莫测的身世。他知自己异于常人,却又无处寻源。直到有一天,他不动声色的听完聂秋鹰讲述的往事,他知道这么多年寻觅的事,终于有了答案。
冷月心精心策划了一个杀局,欲行毒杀聂公公,但最终被赶来的聂秋鹰一剑射碎了装满毒酒的酒杯。冷月心从此成为锦衣卫通缉重犯,亡命天涯,生命垂危之际为风摇筝所救,从而成为万妖门下弟子。
似有还无的笑,似蹙非蹙的眉,抬手之间,冷冷的夺命弦音。除却寂寞的琴音,有谁能懂得冷月之心?
女魅者:风摇筝
流水流霞西复东,
为云为雨总是空。
琼花瑶蕊多零落,
纤腰何事舞秋风。
风摇筝,身世飘零,少时曾接受东厂训练,以媚术诱惑他人。东厂为控制手下的魅者,曾挟持来自西方日落国的邪教巫师,为魅者们种下“噬星血咒”。每年秋天当南天主星“北落师门”最亮时,血咒即发作,若无东厂秘制解药,中咒者会遭受万虫蚀体般的痛苦。
摇筝奉命去引诱政史范益封,却最终爱上了他,不忍杀他,甘愿自己承受“噬星血咒”的痛苦。同时,魅者的秘密走漏,有传言说东厂利用魅者控制皇帝,不少正道人士介入调查。东厂为了毁灭罪证,秘密处死训练中的魅女,并指使杀手暗杀已派出的魅者。东厂杀手逼问范益封风摇筝的下落,范益封为求保命,竟出卖摇筝。摇筝逃至万妖宫,又逢“血咒”发作,幸为宫主所救,从此寄身万妖宫。
然根治血咒之方,纵宫主亦不能得。摇筝身负剧毒,更誓要断情灭欲,心性大变,行事更是无情。由是流传这样的传说,佳人魅者从无笑颜,若有人见到魅者的倾城一笑,一定已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血咒自是难解,情咒更是不堪,摇筝可否破咒?又会因谁解开心结一展笑颜?清风拂时,痴心一缕暗留盈,摇琴一曲,千里幽凝。因情所困,惟情可解。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她轻移莲步,眼波一转,真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夫美,红颜,然多薄命。
夫媚,娇媚,却多悦人,不能悦己。
夫魅,倾倒众生,然人皆叱为鬼魅惑人之术。
商不因妲己亡,吴不因西施灭,唐不因玉环衰,红颜偏负祸水之名。正人君子封其妖女二字,然妖也有情,鬼亦有义,不似人心之寒。索性为妖,剥尽天下人之画皮。
若皮相有得挑拣,谁不想生就美人面?但有梦寐以求的容颜,可就能寻得白头缘?一捧痴泪谁人怜?此恨绵绵!
千帆过尽,皆不是吾心所爱。弱水三千,哪一瓢知我冷暖?只愿君心似我心。
女方发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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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一东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沿对革,异对同,白叟对黄童。江风对海雾,牧子对渔翁。颜巷陋,阮途穷,冀北对辽东。池中濯足水,门外打头风。梁帝讲经同泰寺,汉皇置酒未央宫。尘虑萦心,懒抚七弦绿绮;霜华满鬓,羞看百炼青铜。
贫对富,塞对通,野叟对溪童。鬓皤对眉绿,齿皓对唇红。天浩浩,日融融,佩剑对弯弓。半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鱼戏芰荷风。女子眉纤,额下现一弯新月;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二冬
春对夏,秋对冬,暮鼓对晨钟。观山对玩水,绿竹对苍松。冯妇虎,叶公龙,舞蝶对鸣蛩。街泥双紫燕,课密几黄蜂。春日园中莺恰恰,秋天寒外雁雍雍。秦岭云横,迢递八千远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明对暗,淡对浓,上智对中庸。镜奁对衣笥,野杵对村舂。花灼烁,草蒙茸,九夏对三冬。台高名戏马,斋小号蟠龙。手擘蟹螯从毕卓,身披鹤氅自王恭。五老峰高,秀插云霄如玉笔;三姑石大,响传风雨若金镛。
仁对义,让对恭,禹舜对羲农。雪花对云叶,芍药对芙蓉。陈后主,汉中宗,绣虎对雕龙。柳塘风淡淡,花圃月浓浓。春日正宜朝看蝶,秋风那更夜闻蛩。战士邀功,必借干戈成勇武;逸民适志,须凭诗酒养疏慵。
三江
楼对阁,户对窗,巨海对长江。蓉裳对蕙帐,玉斝对银釭。青布幔,碧油幢,宝剑对金缸。忠心安社稷,利口覆家邦。世祖中兴延马武,桀王失道杀龙逄。秋雨潇潇,漫烂黄花都满径;春风袅袅,扶疏绿竹正盈窗。
旌对旆,盖对撞,故国对他邦。行山对万水,九泽对三江。山岌岌,水淙淙,鼓振对钟撞。清风生酒舍,皓月照书窗。阵上倒戈辛纣战,道旁系剑子婴降。夏日池塘,出没浴波鸥对对;春风帘幕,往来营垒燕双双。
铢对钅两,只对双,华岳对湘江。朝车对禁鼓,宿火对塞缸。青琐闼,碧纱窗,汉社对周邦。笙箫鸣细细,钟鼓响摐摐。主簿栖鸾名有览,治中展骥姓惟庞。苏武牧羊,雪屡餐于北海;庄周活鲋,水必决于西江。
四支
茶对酒,赋对诗,燕子对莺儿。栽花对种竹,落絮对游丝。四目颉,一只夔,鸲鹆对鹭鸶。半池红菡萏,一架白荼蘼。几阵秋风能应候,一犁春雨甚知时。智伯恩深,国士吞变形之炭;羊公德大,邑人竖堕泪之碑。
行对止,速对迟,舞剑对围棋。花笺对草字,竹简对毛锥。汾水鼎,岘山碑,虎豹对熊罴。花开红锦绣,水漾碧琉璃。去妇因探邻舍枣,出妻为种后园葵。笛韵和谐,仙管恰从云里降;橹声咿轧,渔舟正向雪中移。
戈对甲,鼓对旗,紫燕对黄鹂。梅酸对李苦,青眼对白眉。三弄笛,地围棋,雨打对风吹。海棠春睡早,杨柳昼眠迟。张骏曾为槐树赋,杜陵不作海堂诗。晋士特奇,可比一斑之豹;唐儒博识,堪为五总之龟。
五微
来对往,密对稀,燕舞对莺飞。风清对月朗,露重对烟微。霜菊瘦,雨梅肥,客路对渔矶。晚霞舒锦绣,朝露缀珠玑。夏暑客思欹石枕,秋寒妇念寄边衣。春水才深,青草岸边渔父去;夕阳半落,绿莎原上牧童归。
宽对猛,是对非,服美对乘肥。珊瑚对玳瑁,锦绣对珠玑。桃灼灼,柳依依,绿暗对红稀。窗前莺并语,帘外燕双飞。汉致太平三尺剑,周臻大定一戎衣。吟成赏月之待,只悉月堕;斟满送春之酒,惟憾春归。
声对色,饱对饥,虎节对龙旗。杨花对桂叶,白简对朱衣。龙也吠,燕于飞,荡荡对巍巍。春暄资日气,秋冷借霜威。出使振威冯奉世,治民异等尹翁归。燕我弟兄,载咏棣棠韡韡;命伊将帅,为歌杨柳依依。
六鱼
无对有,实对虚,作赋对观书。绿窗对朱户,宝马对香车。伯乐马,浩然驴,弋雁对求鱼。分金齐鲍叔,奉璧蔺相如。掷地金声孙绰赋,回文锦字窦滔书。未遇殷宗,胥靡困傅岩之筑;既逢周后,太公舍渭水之渔。
终对始,疾对徐,短褐对华裾。六朝对三国,天禄对石渠。千字策,八行书,有若对相如。花残无戏蝶,藻密有潜鱼。落叶舞风高复下,小荷浮水卷还舒。爱见人长,共服宣尼休假盖;恐彰已吝,谁知阮裕竟焚车。
麟对凤,鳖对鱼,内史对中书。犁锄对耒耜,畎浍对郊墟。犀角带,象牙梳,驷马对安车。青衣能报赦,黄耳解传书。庭畔有人持短剑,门前无客曳长裾。波浪拍船,骇舟人之水宿;峰峦绕舍,乐隐者之山居。
七虞
金对玉,宝对珠,玉兔对金鸟。孤舟对短棹,一雁对双凫。横醉眼,捻吟须,李白对杨朱。秋霜多过雁,夜月有啼乌。日暧园林花易赏,雪寒村舍酒难沽。人处岭南,善探巨象口中齿;客居江右,偶夺骊龙颔下珠。
贤对圣,智对愚,傅粉对施朱。名缰对利锁,挈榼对提壶。鸠哺子,燕调雏,石帐对郇厨。烟轻笼岸柳,风急撼庭梧。鸲眼一方端石砚,龙涎三炷博山垆。曲沼鱼多,可使渔人结网;平田兔少,漫劳耕者守株。
秦对赵,越对吴,钓客对耕夫。箕裘对杖履,杞梓对桑榆。天欲晓,日将晴,狡兔对妖狐。读书甘刺股,煮粥惜焚须。韩信武能增四海,左思文足赋三都。嘉遁幽人,适志竹篱茅舍;胜游公子,玩情柳陌花衢。
八齐
岩对岫,涧对溪,远岸对危堤。鹤长对凫短,水雁对山鸡。星拱北,月流西,汉露对汤霓。桃林牛已放,虞坂马长嘶。叔侄去官闻广受,弟兄让国有夷齐。三月春浓,芍药丛中蝴蝶舞;五更天晓,海棠枝上子规啼。
云对雨,水对泥,白璧对玄圭。献瓜对投李,禁鼓对征鼙。徐稚榻,鲁班梯,凤翥对鸾栖,有官清似水,无客醉如泥。截发惟闻陶侃母,断机只有乐羊妻。秋望佳人,目送楼头千里雁;早行远客,梦惊枕上五更鸡。
熊对虎,象对犀,霹雳对虹霓。杜鹃对孔雀,桂岭对梅溪。萧史凤,宋宗鸡,远近对高低。水寒鱼不跃,林茂鸟频栖。杨柳和烟彭泽县,桃花流水武陵溪。公子追欢,闲骤玉骢游绮陌;佳人倦绣,闷欹珊枕掩香闺。
九佳
河对海,汉对淮,赤岸对朱崖。鹭飞对鱼跃,宝钿对金钩。鱼圉圉,鸟喈喈,草履对芒鞋。古贤尝笃厚,时辈喜诙谐。孟训文公谈性善,颜师孔子问心斋。缓抚琴弦,像流莺而并语;斜排筝柱,类过雁之相挨。
丰对俭,等对差,布袄对荆钗。雁行对鱼阵,榆塞对兰崖。桃荠女,采莲娃,菊径对苔阶。诗成六义备,乐奏八音谐。造律吏哀秦法酷,知音人说郑声哇。天欲飞霜,塞上有鸿行已过;云将作雨,庭前多蚁阵先排。
城对市,巷对街,破屋对空阶。桃枝对桂叶,砌蚓对墙蜗。梅可望,橘堪怀,季路对高柴。花藏沽酒市,竹映读书斋。马首不容孤竹扣,车轮终就洛阳埋。朝宰锦衣,贵束乌犀之带;宫人宝髻,宜簪白燕之钗。
十灰
增对损,闭对开,碧草对苍苔。书签对笔架,两曜对三台。周召虎,宋桓魋,阆苑对蓬莱。薰风生殿阁,皓月照楼台。却马汉文思罢献,吞蝗唐太冀移灾。照耀八荒,赫赫丽天秋日;震惊百里,轰轰出地春雷。
沙对水,火对灰,雨雪对风雷。书*对传癖,水浒对岩隈。歌旧曲,酿新醅,舞馆对歌台。春棠经雨放,秋菊傲霜开。作酒固难忘曲蘖,调羹必要用盐梅。月满庾楼,据胡床而可玩;花开唐苑,轰羯鼓以奚催。
休对咎,福对灾,象箸对犀杯。宫花对御柳,峻阁对高台。花蓓蕾,草根荄,剔藓对剜苔。雨前庭蚁闹,霜后阵鸿哀。元亮南窗今日傲,孙弘东阁几时开。平展青茵,野外茸茸软草;高张翠幄,庭前郁郁凉槐。
十一真
邪对正,假对真,獬豸对麒麟。韩卢对苏雁,陆橘对庄椿。韩五鬼,李三人,北魏对西秦。蝉鸣对暮夏,莺啭怨残春。野烧焰腾红烁烁,溪流波皱碧粼粼。行无踪,居无庐,颂成酒德;动有时,藏有节,论著钱神。
哀对乐,富对贫,好友对嘉宾。弹冠对结绶,白日对青春。金翡翠,玉麒麟,虎爪对龙麟。柳塘生细浪,花径起香尘。闲爱登山穿谢屐,醉思漉酒脱陶巾。雪冷霜严,倚槛松筠同傲岁;日迟风暖,满园花柳各争春。
香对火,炭对薪,日观对天津。禅心对道眼,野妇对宫嫔。仁无敌,德有邻,万石对千钧。滔滔三峡水,冉冉一溪冰。充国功名当画阁,子张言行贵书绅。笃志诗书,思入圣贤绝域;忘情官爵,羞沾名利纤尘。
十二文
家对国,武对文,四辅对三军。九经对三史,菊馥对兰芬。歌北鄙,咏南薰,迩听对遥闻。召公周太保,李广汉将军。闻化蜀民皆草偃,争权晋土已瓜分。巫峡夜深,猿啸苦哀巴地月;衡峰秋早,雁飞高贴楚天云。
欹对正,见对闻,偃武对修文。羊车对鹤驾,朝旭对晚曛。花有艳,竹成文,马燧对羊欣。山中梁宰相,树下汉将军。施帐解围嘉道韫,当垆沽酒叹文君。好景有期,北岭几枝梅似雪;丰年先兆,西郊千顷稼如云。
尧对舜,夏对殷,蔡惠对刘蕡。山明对水秀,五典对三坟。唐李杜,晋机云,事父对忠群。雨晴鸠唤妇,霜冷雁呼群。酒量洪深周仆射,诗才俊逸鲍参军。鸟翼长随,凤兮洵众禽长;狐威不假,虎也真百兽尊。
十三元
幽对显,寂对喧,柳岸对桃源。莺朋对燕友,早暮对寒暄。鱼跃沼,鹤乘轩,醉胆对吟魂。轻尘生范甑,积雪拥袁门。缕缕轻烟芳草渡,丝丝微雨杏花村。诣阙王通,献太平十二策;出关老子,著道德五千言。
儿对女,子对孙,药圃对花村。高楼对邃阁,赤豹对玄猿。妃子骑,夫人轩,旷野对平原。匏巴能鼓瑟,伯氏善吹埙。馥馥早梅思驿使,萋萋芳草怨王孙。秋夕月明,苏子黄岗游赤壁;春朝花发,石家金谷启芳园。
歌对歌,德对恩,犬马对鸡豚。龙池对凤沼,雨骤以云屯。刘向阁,李膺门,唳鹤对啼猿。柳摇春白昼,梅弄月黄昏,岁冷松筠皆有节,春喧桃李本无言。噪晚齐蝉,岁岁秋来泣恨;啼宵蜀鸟,年年春去伤魂。
十四寒
多对少,易对难,虎踞对龙蟠。龙舟对凤辇,白鹤对青鸾。风淅淅,露漙漙,绣毂对雕鞍。鱼游荷叶沼,鹭立蓼花滩。有酒阮貂奚用解,无鱼冯铗必须弹。丁固梦松,柯叶忽然生腹上;文郎画竹,枝梢倏尔长毫端。
寒对暑,湿对干,鲁隐对齐桓。寒毡对暖席,夜饮对晨餐。叔子带,仲由冠,郏鄏对邯郸。嘉禾忧夏旱,衰柳耐秋寒。杨柳绿遮无亮宅,杏花红映仲尼坛。江水流长,环绕似青罗带;海蟾轮满,澄明如白玉盘。
横对竖,窄对宽,黑志对弹丸。朱帘对画栋,彩槛对雕栏。春既老,夜将阑,百辟对千官。怀仁称足足,抱义美般般。好马君王曾市骨,食猪处士仅思肝。世仰双仙,元礼舟中携郭泰,人称连壁,夏候车上并潘安。
十五删
兴对废,附对攀,露草对霜菅,歌廉对借寇,习孔对希颜。山垒垒,水潺潺,奉壁对探镮,礼由公旦作,诗本仲尼删。驴困客方经灞水,鸡鸣人已出函关。几夜霜飞,已有苍鸿辞北塞,数朝雾暗,岂无玄豹隐南山。
犹对尚,侈对悭,雾髻对烟鬟。莺啼对鹊噪,独鹤对双鹇。黄牛峡,金马山,结草对衔环。昆山惟玉集,合浦有珠还。阮籍旧能为眼白,老莱新爱着衣斑。栖迟避世人,草衣木食,窈窕倾城女,云鬓花颜。
姚对宋,柳对颜,赏善对惩奸。愁中对梦里,巧慧对痴顽。孔北海,谢东山,使越对征蛮,*声闻濮上,离曲听阳关。骁将袍披仁贵白,小儿衣着老莱斑。茅舍无人,难却尘埃生榻上;竹亭有客,尚留风月在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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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一先
晴对雨,地对天,天地对山川。山川对草木,赤壁对青田。郏鄏鼎,武城弦,木笔对苔钱。金城三月柳,玉井九秋莲。何处春朝风景好,谁家秋夜圆。珠缀花梢,千点蔷薇香露;练横树杪,几丝杨柳残烟。
前对后,后对先,众丑对孤妍。莺簧对蝶板,虎穴对龙渊。击石磬,观韦编,鼠目对茑肩。春园花柳地,秋沼芰荷天。白羽频挥闲客坐,乌纱半坠醉翁眠。野店几家,羊角风摇沽酒旆;长川一带,鸭头波泛卖鱼船。
离对坎,震对乾,一日对千年,尧天对舜日,蜀水对秦川.苏武节,郑虔毡,润壑对林泉。挥戈能退日,持管莫窥天。寒食芳辰花烂熳,中秋佳节月婵娟。梦里荣华,飘忽枕中之客,壶中日月,安闲市上之仙。
二萧
恭对慢,吝对骄,水远对山遥。松轩对竹槛,雪赋对风谣。乘五马,贯双雕,烛灭对香消。明蟾常彻夜,骤雨不终朝。楼阁天凉风飒飒,关河地隔雨潇潇。几点鹭鸶,日暮常飞红蓼岸;一双鸂鶒,春朝频泛绿杨骄。
开对落,暗对昭,赵瑟对虞韶。轺车对驿骑,锦绣对琼瑶。羞攘臂,懒折腰,范甑对颜瓢。寒天鸳帐酒,夜月凤台箫。舞女腰肢杨柳软,佳人颜貌海棠娇。豪客寻春,南陌草青香阵阵;闲人避暑,东堂蕉绿影摇摇。
班对马,董对晁,夏昼对春宵。雷声对**,麦穗对禾苗。八千路,廿四桥,总角对垂髫。露桃匀嫩脸,风柳舞纤腰。贾谊赋成伤鵩鸟,周公诗说托鸱鸮。幽寺寻僧,逸兴岂知俄尔尽;长亭送客,离魂不觉黯然消。
三肴
风对雅,象对爻,巨蟒对长蛟。天文对地理,蟠蟀对螵蛸。龙生矫,虎咆哮,北学对东胶。筑台须垒土,成屋必诛茅。潘岳不忘秋兴赋,边韶常被昼眠嘲,抚养群黎,已见国家隆治;滋生万物,方知天地泰交。
蜿对虺,蜃对蛟,麟薮对鹊巢。风声对月色,麦穗对桑苞。何妥难,子云嘲,楚甸对商郊。五音惟耳听,万虑在心包。葛被汤征因仇饷,楚曹齐伐责包茅。高矣若天,洵是圣人大道;淡而如水,实为君子神交。
牛对马,犬对猫,旨酒对嘉肴。桃红对柳绿,竹叶对松梢,藜杖叟,布衣樵,北野对东郊。白驹形皎皎,黄鸟语交友。花圃春残无客到,柴门夜永有僧敲。墙畔佳人,飘扬竞把秋千舞;楼前公子,笑语争将蹴踘抛。
四豪
琴对瑟,剑对刀,地迥对天高。峨冠对博带,紫绶对绯袍。煎异茗,酌香醪,虎兕对猿猱。武夫攻骑射,野妇务蚕缫。秋雨一川淇澳竹,春风两岸武陵桃。螺髻青浓,楼外晚山千仞;鸭头绿腻,溪中春水半篙。
刑对赏,贬对褒,破斧对征袍。梧桐对橘柚,枳棘对蓬蒿。雷焕剑,吕虔刀,橄榄对葡萄。一椽书舍小,百尺酒楼高。李白能诗时秉笔,刘伶爱酒每馎糟。礼别尊卑,拱北众星常灿灿;势分高下,朝东万水自滔滔。
瓜对果,李对桃,犬子对羊羔。春分对夏至,谷水对山涛。双凤翼,九牛毛,主逸对臣劳。水流无限阔,山耸有余高。雨打村重新牧笠,尘生边将旧征袍。俊士居官,荣引鹓鸿之序;忠臣报国,誓殚犬马之劳。
五歌
山对水,海对河,雪竹对烟萝。新欢对旧恨,痛饮对高歌。琴再抚,剑重磨。媚柳对枯荷。荷盘从雨洗,柳线任风槎。饮酒岂知欹醉帽,观棋不觉烂樵柯。山寺清幽,直踞千寻云岭;江楼宏敞,遥临万倾烟波。
繁对简,少对多,里咏对途歌。宦情对旅况,银鹿对铜驼。剌吏鸭,将军鹅,玉律对金科。古堤垂亸柳,曲沼长新荷。命驾吕因思叔夜,马车蔺为避廉颇。千尺水帘,今古无人能手荷;一轮月镜,乾坤何匠用功磨。
霜对露,浪对波,径菊对池荷。酒阑对歌罢,日暖对风和。梁父咏,楚狂歌,放鹤对观鹅。史才推永叔,刀笔仰萧何。种橘犹嫌千树少,寄梅谁信一枝多。林下风生,黄发村童推牧笠;江头日出,皓眉溪叟晒渔蓑。
六麻
松对柏,缕对麻,蚁阵对蜂衙。赪鳞对白鹭,冻雀对昏鸦,白堕酒,碧沉茶,品笛对吹笳。秋凉梧堕叶,春暖杏开花。雨长苔痕侵壁砌,月移梅影上窗纱。飒飒秋风,度城头之筚篥;迟迟晚照,动江上之琵琶。
优对劣,凸对凹,翠竹对黄花。松杉对杞梓,菽麦对桑麻。山不断,水无涯,煮酒对烹茶。鱼游池面水,鹭立崖头沙。百亩风翻陶令秫,一畦雨熟邵平瓜。闲捧竹根,饮李白一壶之酒;偶擎桐叶,啜卢同七碗之茶。
吴对楚,蜀对巴,落日对流霞。酒钱对诗债,柏叶对松花。驰驿骑,泛仙槎,碧玉对丹砂。设桥偏送笋,开道竟还瓜。楚国大夫沉汩水,洛阳才子谪长沙。书箧琴囊,乃士流活计;药炉茶鼎,实闲客生涯。
七阳
高对下,短对长,柳影对花香。词人对赋客,五帝对三王。深院落,小池塘,晚眺对晨妆。绛霄唐帝殿,绿野晋公堂。寒集谢庄衣上雪,秋添潘岳鬓边霜。人浴兰汤,事不忘于端午;客斟菊酒,兴常记于重阳。
尧对舜,禹对汤,晋宋对隋唐。奇花对异卉,夏日对秋霜。八叉手,九回肠,地久对天长。一堤杨柳绿,三径菊花黄。闻鼓塞兵方战斗,听钟宫女正梳妆。春饮方归,纱帽半淹邻舍酒;早朝初退,衮衣微惹御炉香。
荀对孟,老对庄,亸柳对垂杨。仙宫对梵宇,小阁对长廊。风月窟,水云乡,蟋蟀对螳螂。暖烟香霭霭,寒烛影煌煌。伍子欲酬渔父剑,韩生尝窃贾公香。三月韶光,常忆花明柳媚;一年好景,难忘橘绿橙黄。
八庚
深对浅,重对轻,有影对无声。蜂腰对蝶翅,宿醉对余酲。天北缺,日东生,独卧对同行。寒冰三尺厚,秋月十分明。万卷书容闲客览,一樽酒待故人倾。心侈唐玄,厌看霓裳之曲;意骄陈主,饱闻玉树之赓。
虚对实,送对迎,后甲对先庚。鼓琴对舍瑟,搏虎对骑鲸。金匼匝,玉瑽琤,玉宇对金茎。花间双粉蝶,柳内几黄莺。贫里每甘藜藿味,醉中厌听管弦声。肠断秋闺,凉吹已侵垂被冷;梦惊晓枕,残蟾犹照半窗明。
渔对猎,钓对耕,玉振对金声。雉城对雁塞,柳枭对葵倾。吹玉笛,弄银笙,阮杖对桓筝。墨呼松处士,纸号楮先生。露浥好花潘岳县,风搓细柳亚夫营,抚动琴弦,遽觉座中风雨至;哦成诗句,应知窗外鬼神惊。
九青
红对紫,白对青,渔火对禅灯。唐诗对汉史,释典对仙经。龟曳尾,鹤梳翎,月榭对风亭。一轮秋夜月,几点晓天星。晋士只知山简醉,楚人谁识屈原醒。绣倦佳人,慵把鸳鸯文作枕;吮毫画者,思将孔雀写为屏。
行时坐,醉对醒,佩紫对纡青。棋枰对笔架,雨雪对雷霆。狂蛱蝶,小晴蜒,水岸对沙汀。天台孙绰赋,剑阁孟阳铭。传信子卿千里雁,照书车胤一囊萤。冉冉白云,夜半高遮千里月;澄澄碧水,宵中寒映一天星。
书对史,传对经,鹦鹉对鹡鸰。黄茅对白荻,绿草对青萍。风绕铎,雨淋铃,水阁对山亭。渚莲千朵白,岸柳两行青。汉代宫中生秀柞,尧时阶畔长祥蓂。一枰决胜,棋子分黑白;半幅通灵,画色间丹青。
十蒸
新对旧,降对升,白犬对苍鹰。葛巾对藜杖。涧水对池冰。张兔网,挂鱼罾,燕雀对鹏鹍。炉中煎药火,窗下读书灯。织锦逐梭成舞凤,画屏误笔作飞蝇。宾客刘公,座上满斟三雅爵;迎仙汉帝,宫中高插九光灯。
儒对士,佛时僧,面友对心朋。春残对夏老,夜寝时晨兴。千里马,九霄鹏,霞蔚对云蒸。寒堆阴岭雪,春泮水池冰。亚父愤生撞玉斗,周公誓死作金滕。将军元晖,莫怪人讥为饿虎;侍中卢昶,难逃世号作饥鹰。
规对矩,墨对绳,独步时同登。吟哦对讽咏,访友对寻僧。风绕屋,水襄陵,紫鹄对苍鹰。鸟寒惊夜月,鱼暖上春冰。扬子口中飞白凤,何郎鼻上集青蝇。巨鲤跃池,翻几重之密藻;颠猿饮涧,挂百尺之垂藤。
十一尤
荣对辱,喜对忧,夜宴对春游。燕关对楚水。蜀犬对吴牛。茶敌睡,酒消愁,青眼对白头。马迁修史记,孔子作春秋。适兴子猷帝泛棹,思归王粲强登楼。窗下佳人,妆罢重将金插鬓;筵前舞妓,曲终还要锦缠头。
唇对齿,角对头,策马对骑牛。毫尖对笔底,绮阁对雕镂。杨柳岸,荻芦洲,语燕对啼鸠。客乘金络马,人泛木兰舟。绿野耕夫春举耜,碧池渔父晚垂钩。波浪千层,喜见蛟龙得水;云霄万里,惊看雕鹗横秋。
庵对寺,殿对楼,酒艇对渔舟。金龙对彩凤,豮豕对童牛。王郎帽,苏子裘,四季对三秋。峰峦夫地秀,江汉接天流。一湾绿水渔村小,万里青山佛寺幽。龙马呈河,羲皇阐微而画卦;神龟出洛,禹王取法以陈畴。
十二侵
眉对目,口对心,锦瑟对瑶琴。晓耕对寒钓,晚笛对秋砧。松郁郁,竹森森,闵损对曾参。秦王亲击缶,虞帝自挥琴。三献卞和尝泣玉,四知杨震固辞金。寂寂秋朝,庭叶因霜摧嫩色;沉沉春夜,砌花随月转清阴。
前对后,古对今,野兽对山禽。犍牛对牝马,水浅对山深。曾点瑟,戴逵琴,璞玉对浑金。艳红花弄色,浓绿柳敷阴。不雨汤王方剪爪,有风楚子正披襟。书生惜壮岁韶华,寸阴尺璧,游子爱良宵光景,一刻千金。
丝对竹,剑时琴,素志对丹心。千愁对一醉,虎啸对龙吟。子罕玉,不疑金,往古对来今。天寒邹吹律,岁旱傅为霖。渠说子规为帝魄,侬知孔雀是家禽。屈子沉江,处处舟中争系粽;牛郎渡渚,家家台上竞穿针。
十三覃
千对百,两对三,地北对天南。佛堂对仙洞,道院对禅庵。山泼黛。水浮蓝,雪岭对云潭。凤飞方翙翙,虎视已眈眈。窗下书生时讽咏,筵前酒客日耽酣。白草满郊,秋日牧征人之马;绿桑盈亩,春时供农妇之蚕。
将对欲,可对堪,德被对恩罩。权衡对尺度,雪寺对云庵。安邑枣,沿庭柑,不愧对无渐。魏征能直谏,王衍善清谈。紫梨摘去从山北,丹荔传来自海南。攘鸡非君子所为,担当月一;养狙是山公之智,止用朝三。
中对外,北对南,贝母对宜男。移山对浚井,谏苦对言甘。千取百,二为三,魏尚对周堪。海门翻夕浪,山市拥晴岚。新缔直投公子纻,旧交犹脱馆人骖。文在淹通,已咏冰兮寒过水;永和博雅,可知青者胜于蓝。
十四盐
悲对乐,爱对嫌,玉兔对银蟾。醉侯对诗史,眼底对眉尖。风飁飁,雨绵绵,李苦对瓜甜。画堂施锦帐,酒市舞青帘。横槊赋诗传孟德,引壶酌酒尚陶潜。两曜迭明,日东生而月西出;五行式序,水下润而火上炎。
如对似,减对添,绣幕对朱帘。探珠对献玉,鹭立对鱼潜。玉屑饭,水晶盐,手剑对腰镰。燕巢依邃阁,蛛网挂虚檐。夺槊至三唐敬德,栾棋第一晋王恬。南浦客归,湛湛春波千顷净;西楼人悄,弯弯夜月一钩纤。
逢对遇,仰对瞻,市井对闾阎。投簪对结绶,握发对掀髯。张绣幕,卷珠帘,石碏对江淹。宵征方肃肃,夜饮已厌厌。心褊小人长戚戚,礼多君子屡谦谦。美剌殊文,备三百五篇诗咏;吉凶异画,变六十四卦爻占。
十五咸
清对浊,苦对咸,一启对三缄。烟蓑对雨笠,月榜对风帆。莺睍睆,燕呢喃,柳杞对松杉。情深悲素扇,泪痛湿青衫。汉室既能分四姓,周朝何用叛三监。破的而探牛心,豪矜王济;竖竿以挂犊鼻,贫笑阮咸。
能对否,圣对贤,卫瓘对浑瑊。雀罗对鱼网,翠巘对苍崖。红罗帐,白布衫,笔格对书函。蕊香蜂竞采,泥软燕争衔。凶孽誓清闻祖逖,王家能乂有巫咸。溪臾新居,渔舍清幽临水岸;山僧久隐,梵宫寂寞倚云岩。
冠对带,帽对衫,议鲠对言谗。行舟对御马,俗弊对民岩。鼠且硕,兔多毚,史册对书缄。塞城闻奏角,江浦认归帆。河水一源形弥弥,泰山万仞势岩岩。郑为武公,赋缁衣而美德;周因巷台,歌贝锦以伤谗。
秋兴赋并序
潘安仁刘熙释名曰:秋,就也。言万物就成也。兴者,感秋而兴此赋。故因名之。
晋十有四年,余春秋三十有二,始见二毛。十四年,晋武帝太始十四年也。左氏传,宋襄公曰:不禽二毛。杜预曰:二毛,头白有二色也。以太尉掾兼虎贲中郎将,寓直于散骑之省。臧荣绪晋书云:贾充为太尉。又曰:岳为贾充掾。汉书曰:期门仆射,秩比千石,平帝更名虎贲郎,置中郎将。寓,寄也。世说曰:桓玄既篡,将改置直馆,问左右:虎贲中郎将省合在何处?有人答云:无省。当时殊迕旨。问:何以知无?答曰:潘岳秋兴赋叙云:兼虎贲中郎将,寓直于散骑之省。玄咨嗟称善。刘谦之晋纪云:玄欲复虎贲中郎将,疑,访之僚属,咸莫能定,参军刘荀之对,昔潘岳秋兴赋叙云:兼虎贲中郎将,寓直于散骑之省,以言之,是也。玄从之。高阁连云,阳景罕曜,言阁之高而且深,故曰罕曜其中。珥蝉冕而袭纨绮之士,此焉游处。珥,犹插也。蔡邕独断曰:侍中、中常侍加貂附蝉。郑玄礼记注曰:袭,重衣也。汉书曰:班伯与王、许子弟为群,在于绮襦纨葱之间。鹦鹉赋曰:感平生之游处。仆野人也,偃息不过茅屋茂林之下,礼记曰:唯飨野人皆酒。吕氏春秋,田替曰:若夫偃息之义,则未闻也。范晔后汉书曰:王霸隐居,止茅屋蓬户。论衡曰:山种枣栗,名曰茂林。谈话不过农夫田父之客,说文曰:话,会合善言也,胡快切。毛诗曰:帅时农夫,播厥百谷。礼记曰:上农夫食九人。尹文子曰:魏田父有耕于野者。摄官承乏,猥厕朝列,左氏传,韩厥谓齐侯曰:敢告不敏,摄官承乏。苍颉篇曰:厕,次也,杂也。礼记曰:爵禄有列于朝。夙兴晏寝,匪遑底宁。毛诗曰:夙兴夜寐。又曰:不遑宁处。譬犹池鱼笼鸟,有江湖山薮之思,于是染翰操纸,慨然而赋。翰,笔毫也。说文曰:慨,太息也。字林曰:慨,壮士不得志也,许既切。于时秋也,故以秋兴命篇。郑玄周礼注曰:兴者,记事于物。其辞曰:
四时忽其代序兮,万物纷以回薄。庄子,黄帝曰:阴阳四时,运行各得其序。楚辞曰: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兮代序。鵩鸟赋曰:万物回薄。览花莳之时育兮,察盛衰之所托。字林曰:莳,更别种,上吏切。周易曰:时育万物。感冬索而春敷兮,嗟夏茂而秋落。孔安国尚书传曰:索,尽也。又曰:敷,布也。又曰:已布而生也。吕氏春秋曰:春气至则草木产,秋气至则草木落。虽末士之荣悴兮,伊人情之美恶。舞赋曰:慢末士之骫曲。文子曰:有荣悴者必末愁悴。善乎宋玉之言曰:「悲哉秋之为气也!王逸注曰:寒气聊戾,岁将暮也。(风萧)瑟兮阴气促急,风暴疾也。草木摇落花叶陨落,肥润去也。而变衰。形体易色,枝枯槁也。憀了栗兮息念卷戾心自伤。若在远行,远出之他方。登山临水升高远望,视江河也。送将归。」族亲别,还故乡,已上宋玉九辩之文。夫送归怀慕徒之恋兮,言怀思慕恋。徒,侣也。远行有羇旅之愤。左氏传,陈敬仲曰:羇旅之臣。杜预曰:羇,寄旅客。临川感流以叹逝兮,登山怀远而悼近。论语曰: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包曰:逝,往也。言凡往者如川之流也。晏子春秋曰:景公游于牛山,临齐国,乃流涕而叹曰:奈何去此堂堂之国而死乎,使古而无死,不亦乐乎?左右皆泣,晏子独笑曰:夫盛之有衰,生之有死,天之数也。物有必至,事有当然,曷有悲老而哀死,古无死古之乐也,君何有焉。怀远悼近,齐景之谓也。彼四戚之疚心兮,遭一涂而难忍。毛诗曰:既来既往,使我心疚。郑玄曰:疚,病也。嗟秋日之可哀兮,谅无愁而不尽。野有归燕,隰有翔隼。楚辞曰:燕翩翩其辞归。鸷击之鸟,通呼曰隼,一曰鹞,春化为布谷。文子曰:鹰隼未击,罗网不得张。游氛朝兴,槁叶夕殒。杜预左氏传注曰:氛,气也。郑玄毛诗笺曰:木叶槁,得风乃落。
于是乃屏轻箑所甲,释纤絺。吕氏春秋曰:冬不用箑,非爱箑也,清有余也。高诱曰:箑,扇也。孔安国尚书传曰:纤,细也。絺,细葛也。借莞蒻若,御袷衣。郑玄毛诗笺曰:莞,小蒲席也,胡官切。说文曰:蒻,蒲子以为华席也。又曰:袷,衣无絮也,古洽切。庭树槭以洒落兮,劲风戾而吹帷。槭,枝空之貌,所隔切。戾,劲疾之貌。蝉嘒嘒而寒吟兮,雁飘飘而南飞。毛诗曰:菀彼柳斯,鸣蜩嘒嘒。毛苌诗曰:嘒嘒,小声也。飘飘,飞貌。楚辞曰:雁雍雍而南游。天晃朗以弥高兮,日悠阳而浸微。言秋日天气高朗。晃朗,明貌。悠阳,日入貌。杜笃吊王子比干曰:霞霏尾而四除,言晃朗而高明。楚辞曰:天高而气清。礼记曰:仲秋杀气浸盛,阳气曰衰。何微阳之短晷,觉凉夜之方永。尚书曰:日短星昴,以正仲冬。毛诗曰:夏之日,冬之夜。毛苌曰:言长也。月朣胧以含光兮,露凄清以凝冷。埤苍曰:朣胧,欲明也。朣,徒东切。胧,力东切。熠耀粲于阶闼兮,蟋蟀鸣乎轩屏。毛诗曰:熠耀宵行。毛苌曰:熠耀,璘(王改虫)也。璘(王
改虫),萤火也。毛诗曰:蟋蟀在堂。毛苌曰:蟋蟀,蛬也。崔豹古今注曰:熠耀,璘(王改虫)也。一曰耀夜,腐草为之,食蚊蚋。又曰:蟋蟀名蛬,初秋生,得寒则鸣噪,济南谓之懒妇也。听离鸿之晨吟兮,望流火之余景。毛诗曰:七月流火。毛苌曰:大火也。流,下也。宵耿介而不寐兮,独展转于华省。王逸楚辞注曰:耿介,执节守度。毛诗曰: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又曰:悠哉悠哉,展转反侧。悟时岁之遒尽兮,慨俛首而自省。楚辞曰:岁忽忽而遒尽。毛苌诗传曰:遒,终也。广雅曰:遒,急也。列子曰:师旷俛首而听之。曾子曰:君子旦就业,夕而自省也。斑鬓髟以承弁兮,素发飒以垂领。服虔通俗文曰:发垂而髟,方料切。说文曰:白黑发杂而髟。字林亦同。周礼曰:士弁服。白虎通曰:皮弁,冠名。仰群�7�0之逸轨兮,攀云汉以游骋。登春台之熙熙兮,珥金貂之炯炯。高阁连云,升之以攀云汉也。言群�7�0自致高远。老子曰: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汉书,谷永对诏曰:戴金貂之饰,执常伯之职也。董巴舆服志曰:侍中冠金珰,附蝉为文,貂尾为饰。广雅曰:炯炯,光也。苟趣舍之殊涂兮,庸讵识其躁静。六韬,太公曰:夫人皆有性,趣舍不同。司马迁书曰:趣舍异路。庄子,王倪曰:吾庸讵知吾所谓知非不知邪?司马彪曰:庸,犹何用也。老子曰:重为轻根,静为躁君。闻至人之休风兮,齐天地于一指。庄子曰:不离于真,谓之至人。又曰: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郭象曰:夫自是而非彼,我之常情也。故以我指喻彼指,则彼指于我指独为非指矣。此以喻指之非指也。若覆以彼指还喻我指,则我指于彼指复为非指矣。此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将明无是无非,莫若反覆相喻;反覆相喻,则彼之与我既同于自是,又均于相非;均于相非,则天下无是;同于自是,则天下无非。何以明其然邪?是若果是,则天下不得复有非之者也。非若果非,亦不得复有是之者也。今是非无主,纷然淆乱,明此区区,各信其偏见,而同于一致耳。仰观俯察,莫不皆然。是以至人知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故浩然大宁,而天下万物各当其分,同于自得而无是无非也。彼知安而忘危兮,故出生而入死。周易曰:安不忘危,存不忘亡。老子曰:出生入死。韩子曰:人始于生而卒于死,始之谓出,卒之谓入,故曰出生入死也。行投趾于容迹兮,殆不践而获底。阙侧足以及泉兮,虽猴猿而不履。言人之行,投趾在乎容迹之地,近不践而获安,若以足外为无用,欲阙之及泉,虽则捷若猴猿,亦不能履也。庄子,惠子谓庄子曰:子言无用。庄子曰:知无用而可与言用矣。夫地非不广且大也,人之所用容足耳。然则侧足而垫之致黄泉,人尚有用乎?惠子曰:无用。庄子曰:然则无用之为用也亦明矣。郭璞尔雅注曰:底,止也。龟祀骨于宗祧兮,思反身于绿水。庄子曰: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二大夫往聘庄子,曰:愿以境内累子。庄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涂中乎?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矣。
且敛衽以归来兮,忽投绂以高厉。衽,襟也。字林曰:绂,绶也。楚辞曰:飒弭节而高厉。耕东皋之沃壤兮,输黍稷之余税。水田曰皋,东者取其春意。汉书,郑明曰:将归延陵之皋,修农圃之畴。张晏曰:隐耕皋泽之中。阮籍奏记曰:将耕东皋之阳,输黍稷之税。说文曰:税,租也。泉涌湍于石间兮,菊扬芳于崖澨。礼记曰:仲秋菊有黄华。澡秋水之涓涓兮,玩游鲦之潎潎。庄子曰:秋水时至,百川灌河。金人铭曰:涓涓不壅,将成江河。庄子曰: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上,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也?潎潎,游貌也,匹曳切。逍遥乎山川之阿,放旷乎人间之世。庄子有逍遥游篇。司马彪曰:言逍遥无为者,能游大道也。又有人间世篇。司马彪曰:言处人间之宜,居乱世之理,与人群者,不得离人,然人间之事故,世世异宜,唯无心而不自用者,为能唯变所适而何足累。优哉游哉,聊以卒岁。家语,孔子歌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王肃曰:言优游以终岁也。文选考异
注「兴者记事於物」:茶陵本「记」作「托」,是也。袁本亦误记。
四时忽其代序兮:袁本、茶陵本「时」作「运」。案:不著校语,无以考也。注「有荣悴者」:案:「悴」当作「华」。各本皆伪。(风萧)瑟兮:袁本、茶陵本「(风萧)」作「萧」。案:楚辞作「萧」,似二本是也。注「风暴疾也」:案:「暴疾」当作「疾暴」。各本皆倒,後三十三卷可证。又下「息念卷戾」当作「思念暴戾」。「远出」当作「
远客出去」。「族亲别」下当有「逝」字,仿此。又楚辞亦可证也。注「了」:袁本、茶陵本作「憀音了」,在注末,是也。注「事有当然」:袁本、茶陵本「当」作「常」,是也。注「既来既往」:茶陵本「来往」二字互易,是也。袁本亦误。注「以为华席也」:案:「华」当作「苹」。各本皆误。今说文作「平」。「苹」、「平」同字。蝉嘒嘒而寒吟兮:袁本、茶陵本「而」作「以」。案:此亦两通,无以考也。注「杜笃」:下至「言晃朗而高明」:袁本、茶陵本无此二十字。注「如登春台」:袁本「登春」作「春登」,是也。茶陵本亦误倒。注「此以喻指之非指也」:何校「以」下添「指」字,是也。各本皆脱。陈云别本有,今未见。注「汉书郑明曰」:陈云「明」当作「朋」,是也。各本皆伪。所引萧望之传文。菊扬芳於崖澨:袁本、茶陵本「於」作「乎」。案:此亦两通,无以考也。 赏析找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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