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前双桥散文随笔

庙前双桥散文随笔,第1张

  八都河与九都河就像两位暗恋已久的情人,相约着从各自的源头,静悄悄地流下来,终于在庙前古镇汇合了,成了两水交融的一体。

 清康熙年间,庙前镇一度称为“三溪镇”。当时日臻繁荣的庙前镇,因为八都河与九都河上无舟楫之便,贸易发展也相对受到一定影响。当时该镇旺族赵村张氏宗族鉴于这种情况,弘愿募捐建设了通往下街的石拱桥。该桥含二孔,桥高数丈,巍巍横跨于曹溪、双溪合流而成的八都河上。此桥建成不久,在九都河与八都河交汇处又建造了五洞平石桥。二桥纵横相依,辉映成趣,古往今来,成了庙前古镇的一大壮观。如果你在明月皎洁的夜晚,静静地站在月光之下,你仿佛就会感到石拱桥如同一把拉满弦的弓,而那静沐在月光之下的平石桥,就是一枝箭,那箭已经搭在弦上,欲射未射,只等吉时。

 当年,拱石桥头曾建有一座古香古色的桥亭。这座桥亭在供行人小憩的同时,也给行人增添了不少雅趣。相传清代礼部尚书吴襄之子“虎颠子”(因为属虎而被世人称为“虎颠子”)题了一联半对联于桥亭石柱上。上联刻“彩虹永锁屏山翠”下联只刻了末尾三字“缟水清”。有意空下四字让人们作文字游戏。多少年来,许多文人墨客相继作答,有的对以“碧莲常映缟水清”,有的对以“秀野外流缟水清”,不一而足,哪一种对得工整、贴切,恐怕只有早已经成了古人的吴襄之子“虎颠子”知道;只有这二座古桥自己知道。

 古桥随着时代的变迁,也在发生着不断的变化。过去的`石拱桥桥面都是巨石匝地,人们行走只能拾级而上,车辆不能通行。如今,石梯已经不存,桥面上新铺了水泥和沥青,古桥如同焕发了青春,成了庙前古镇通往西北边村队的通衢大道,每天总是大小车辆络绎不绝。古桥如同一位负重前行的老人,驭着时代在默默无闻地前进。与此相对应的平石桥,也是命运多蹇,历史上曾多次遭遇山洪的冲击,屡塌屡建,风貌犹存。

 今天,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独立桥头,东眺莲花峰,西望玉屏山,北顾桥下潺潺河水。抚今追昔,你就会幽趣横生,一副绝联想必就会随吟而出。信否?不妨试试!

我选择到芮城学校顶岗实习,其中很大的因素就是看中芮城的名胜古迹比较多。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这样我就可以在双休日或假期到该地的一些景点走一走,看一看,逛一逛,美其名曰拜谒名胜,访古考察。我计划的第一站是去五龙庙考察。

1曲折的造访

上个星期六,秋雨连绵,天空阴沉。虽然天公不作美,但还是没有影响我去五龙庙观光考察的行动。五龙庙位于县城北四公里的古魏城城垣遗址内,龙泉村北的高阜之上。因为斗转星移,当年的古魏城已被岁月长河湮没,只留下一片瓦砾和传说,证明着它曾经的辉煌。

五龙庙虽然不屈不挠地挺立着,但也被岁月沧桑和风雨侵蚀得老态龙钟、灰头土脸的,完全没有其他有名望寺庙的香火梵音不断、信徒接踵摩肩的红火景象,只是那么静静地匿藏在大山小村中,立身于荒落野郊外。

秋雨缠缠绵绵地下着,丝毫没有停下放晴的意思。出租车司机将我送至寺庙前坡下说,下雨土路泥泞,车不能爬上坡了,你步行上去吧。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择路往上走,生怕地上的泥水弄脏裤腿,更怕坡陡路滑,一不小心会摔了。

终于走到坡顶的寺庙跟前,只见简陋的庙门紧闭,四周不高的院墙上还设有铁丝网。陈旧的木门上锁着把大锁,我从门缝管窥,秋雨中古庙荒落,让人顿生神秘寂寥之感。李白有“古来圣贤皆寂寞”之诗句,我不辞辛苦,顶风冒雨来到这里,就是想一览古庙风采,可如今它却将我拒之门外,难道是不想让我打搅它的安静吗?

我正徘徊之际,见山坡下一名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在门口张望,我赶忙走到坡下,向她打听五龙庙门的钥匙。以前常听人们戏说芮城人“鬼”,可这妇女很厚道,她笑着问我是不是来考察古迹的。我连忙摆手道,考察不敢当,只是游玩而已。她不解地笑道,这庙有什么好看的?引得你们一个一个前来考察啊、观光啊!说着,她给我用手指道,看护庙的老张,就住在后面第三个巷子第二家。

我连忙道谢,快步向后面巷子走去。由于一时高兴,却忘了那妇女说的是哪条巷子了。无奈之下,我就近走进一条巷子,随意敲响了一家的大门,可回答我的却是二楼狂叫的凶狗。它富有敌意的眼神,令我不寒而栗——因为我小时候被狗咬过,真怕它来个“狗急跳墙”。

在我望而却步时,两名村民边说边笑地往这边走来。我便又向他们打听张师傅住在哪?一个说再往后的一个巷子,另一个补充道,那个巷子里的第二家就是老张家。我赶忙谢过他俩,走到后面的巷子第二家,轻轻地敲了敲门上的铁环。

不一会,门开了,走出一个老妇,她警惕地看着我。我连忙说,我找张师傅,想看看五龙庙。老妇笑道,原来是个学生娃,你赶快往庙上走,他已上庙里了。

我长舒一口气,赶忙朝庙上跑去。很快就看见前方一个打着伞的人在慢慢行走。我不管认没认错人,便大叫着张师傅请留步。他好像听到了,便停了下来。我顾不地上的泥水飞溅,快步走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我想看看五龙庙,都找了您半天了。张师傅听完我的话,爽朗地道,跟我走吧,我正要去庙里呢。

2荒寂的古庙

张师傅打开庙门,边走边告诉我,这五龙庙建于唐朝,是为纪念水神广仁王而建,故也称广仁王庙。据说是现存的唯一一处唐代道教庙宇呢。因为以前五龙泉泉水从庙基处涌出的缘故,故当地百姓又俗称为五龙庙。只可惜现在泉水已经干涸,当年泉水汩汩从庙基下涌出的景象已成过往云烟。

五龙庙是一座四合院形制的'庙宇建筑,由戏台、正殿、厢房组成,四周有围墙,东南角辟有庙门。庙后条山烟雨迷茫,古堞峥嵘;庙前场地空荡幽寂,林木苍郁。远远望去,庙后的古魏城遗址朦朦胧胧,仿佛雨水有穿越功能,将我带入几千年前,领略它曾经的雄浑古朴和波澜壮阔。

聆听老张介绍,详勘建筑结构,辨认石碑志铭,乃知五龙庙建于唐大和五年(831年),现在看到的五龙庙正殿是在唐代建筑基础上,乾隆年间复修的。

正殿单檐歇山顶,面阔五开间,进深四架椽,柱头斗拱为五铺双抄偷心造,各种斗欹部的幽度极深,拱瓣棱角显明,内部搁架铺作斗拱硕大,叉手长壮,侏儒柱细短,构成极平缓的厦坡,听说可与五台山的南禅寺相媲美。殿内无一根柱子,梁架全部露明。整个建筑结构简练,显示了唐代建筑风格。屋内梁架上有清乾隆十年、光绪三十二年和1958年重修题记。虽然经历千年风雨和朝代更迭,经过多次天灾人祸和不断修葺,但仍然保持了唐代建筑风格。

正殿前置放着两通唐碑,一通为《广仁王龙泉记》,唐宪宗元和三年(808)所立,记载的是县令于公,凿引龙泉之水灌溉农田、造福百姓的事迹。文中引征西门豹引漳水治邺史事,以显于公治芮之功。为河东裴少微所书写,字体遒劲有力,古朴雄浑。另一通为《龙泉记》,唐文宗大和六年(832)所立,碑文记载了扩建修葺五龙庙始末,碑文的“划除旧屋,创立新祠,塑捏真形,丹青四壁”之语,可佐证建造正殿的时间和规模。这两通碑对研究我国唐代中叶水利发展史也有一定的价值。

原本这两通石碑都镶嵌在正殿墙壁上。2012年,其中一块石碑被人盗走,市县警方全力侦破,迅速抓获四名涉案人员,追回了石碑。因为石碑镶嵌在墙壁上倒不易保存,于是当地文物工作者便将它们在庙前妥善安置,也方便了游客观赏。

唐代古刹神飞扬,钩心斗角显神工。

五龙传说今何在?烟雨迷蒙话沧桑。

3美丽的传说

老张见我又是照相,又是记录,煞是“专业”,便又给我讲了一个关于五龙庙来历的故事。

相传古时候,当地有一对老夫妻,一生说善言、行善事,却一直膝下无儿无女,甚是恓惶。但老两口并不因此停止做积德行善之事。善有善报,果然老俩口晚年得一女孩。小女孩出生时,只见院内有一股青紫气直冲云霄。后来,有两个道人来化缘,见女孩相貌不凡,便给她取名“润泽”。润泽姑娘十六岁时,出落得眉清目秀,又极聪明伶俐,不仅是老俩口的掌上明珠,也是四邻八乡小伙子追求的偶像。

一天,润泽姑娘正在河边洗衣服,来了一个老道人,他拿出一件道袍说,姑娘,麻烦你也把我这件衣服洗一洗吧?善良的姑娘欣然答应。她准备洗道袍时,发现道袍上的扣子透光闪亮,她怕把扣子洗坏,就把五个扣子都拆下来。但河边的杂草乱石中不便存放扣子,于是,她就将扣子含在嘴里,便洗了起来。当她洗好衣服,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五个扣子含在嘴里化了。正在她左右为难时,道人来取道袍,姑娘只得红着脸以实相告,道人并没说什么,就拿过道袍走了。

一月后,润泽姑娘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村子里顿时闲话飞扬,人们背后对着姑娘指指点点。老两口整天唉声叹气,以泪洗面。润泽姑娘为了不让父母伤心,就悄悄躲到村外的一处破庙中。老俩口在每天夜深人静时,才偷偷地给她送饭。

这天晚上,润泽姑娘在阵阵腹痛后,便生下了五条身体像蛇,却有四只爪子的小东西。正赶上她老母亲送饭来,见闺女生下这些怪物,又惊又奇。老太太乘女儿睡着时,就悄悄把五个小东西装在篮子里用布盖好,在回家路上把它们一一放到河中,便急匆匆回家去了。润泽姑娘醒来,见身边没有了五个小东西,虽然它们与正常孩子不一样,但毕竟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她怎能忍心母亲把它们丢弃?她就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找母亲。

当她走到河边,只见水中有五条各长着四只爪子的水蛇欢快地向她游过来。它们一会潜形于水中,一会飞腾在空中,非常快活,煞是可爱。她明白,这里才是它们真正的乐园。于是,她每天晚上都来河边看她的“孩子”们,与它们嬉戏,看它们表演。一个月后,这五个小东西就渐渐变成蛇身、马头、鹿角、鱼鳞、牛尾的形状,她惊叹,这不是传说中的龙的样子吗——难道它们真是五条龙?

一天晚上,雷鸣电闪,风雨交加,润泽姑娘不放心她的“孩子”们,就冒雨来到河边。这时,雨停云散,月明星灿,一朵五色祥云从天而降,漂浮在河边。五条龙从水中腾起,围着润泽姑娘盘旋,护卫着她踏上祥云。这时,仙乐响起,祥云飘起,她和她的“孩子”们慢慢飞上了天庭。

老夫妇当夜做了同一个梦,梦的都是女儿在河边升天。他们还梦见女儿说,升天后,她被玉皇大帝封为“润泽元君”,五条龙也都封王,专司兴云布雨之职。此后,这里一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当地百姓感念润泽姑娘和五龙恩德,就修庙供奉五龙,称作“五龙庙”。

传说不是史实,虽然无法考究它的真伪,但却反映了古代百姓对自然的敬畏心理,同时也表达了人们期盼能与自然和谐相处,希望四季风调雨顺,崇尚好人有好报的美好愿望。

夫妇一生行善事,天赐润泽降世迟。

生下五龙升天去,福佑苍生世称奇。

4执著的老张

由于雨愈下愈大,老张便邀请我到管理室避避雨再走。管理室也就十平米左右,是用轻型材料搭建的简易屋。屋内摆设简单,一张床,两张桌子,三个木椅。一张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电视,另一张桌上放着监控全庙的监视器,给古庙增添了几分现代色彩。

老张让我坐在床上,给我倒了杯开水,就和我闲聊起来。张师傅年已古稀,育有三女两男,今已全部成家。他有十个孙孩,最大的都参加工作了,最小的也上了初中。我问他既然子孙满堂,应该在家颐享天年,享受天伦之乐,为何还要来这里看护古庙?毕竟这类活看上不重,但很劳人,要时刻守着。特别是现在一些人唯利是图,倒卖文物,所以还有一定的风险和责任呢。

张师傅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好半天才从口里鼻孔慢悠悠地溢出一缕白烟。烟雾里的他悠然淡定、洒脱从容地说,十多年前,村里招人来护古庙。因为待遇低,事缠人,责任大,所以前面先后有两个人,没干多长时间就不愿意再干了。我当时刚退休,闲的慌,不服老,也对古迹有点兴趣,便主动接受了这个工作。迎来春夏,送去秋冬,经风沐雨,傲霜斗寒。家人抱怨过,人们讥笑过,自己心酸过,痛苦过,惊险过,无聊过,但事情总得有人做,古迹总得有人看护啊!怎忍心让老先人留下的好东西白白糟蹋了呢?

就这样,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村里的干部换了几任,老张却一直无怨无悔、默默地坚守在这里。

我听后十分敬佩地说,您老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每天还如此辛苦,独自守望着古庙。正因为您的付出和奉献,才使古庙得以保护,让这个历史遗址得以传承。这应是个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啊!

老张听了笑了笑,摆摆手道,你这娃年纪不大,挺会说话。有你们的理解,我就是苦点累点心里也很甜啊。其实,人老了,闲着也是闲着,干点自己喜欢干的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样才不会寂寞,才觉得生活过得有意义。张师傅又说,你们现在一些年轻人,整天拿着手机,吃饭睡觉都寸不离身,耽误时间,伤害身体,图什么呢?这可能也是一种孤寂的表现吧。

我觉得,张师傅是个有思想的人,是个大写的人。我想起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老农从五十岁时,被当地文物局聘为一座古墓的看守人。此后,他就把家搬到了古墓边,每天尽心地守护着古墓。好在古墓旁边有大片荒地无人耕种,他就种上庄稼和蔬菜,过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

开始那几年年底,文物局还派人送来工资和慰问品,后来这多年就没有人送了。老农没有在乎,一如既往地默默守护着。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老农由于年老体衰,感觉不能继续看守古墓了,便向文物局领导申请换人。

文物局的领导赶忙叫人查明情况,心里不由泛起一阵酸楚。因为省里专家早就勘测出了结果,那座古墓只是一座影葬墓,也就是常说的衣冠冢,没有多大的历史价值。由于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工作人员的岗位也不停地变换,慢慢地就都忽略了这事。就是偶尔有人想起,也自认为没有人来过问这座古墓,不送去工资,老农肯定会自动放弃离去。谁承想老农竟是“一根筋”,这么多年就一直默默地死守在那里。一座空墓居然耗去了老农二十多年的岁月!

文物局领导觉得过意不去,就给老农补偿了一笔钱,并向老农道歉。老农并没有生气、伤心,他觉得自己只是按上级的要求,把事情做好就内心无愧了。

我觉得,张师傅和那位故事中的老农都是可爱可敬的人,他们将自己数十载岁月奉献给保护历史遗址遗迹上,无怨无悔,甘守寂寞,虽然事迹平凡,但他们在我心中的形象却十分高大。我们是应该给他们点个赞。

有人说现今社会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媒体上报道过不少地方一些老年人,有的跳广场舞放着高分贝的音乐,有的在居民区挥舞长鞭,自顾自己随心所欲,不顾影响众多居民的正常生活,更有甚者上街碰瓷讹人。真是为老不尊,他们应该好好向张师傅和老农那类老人学习学习了。这样,才会在社会上形成尊老爱幼、团结友善、和睦和谐的良好风尚。

数十年来守古庙,无怨无悔避尘嚣。

老有所为心不寂,保护古迹人乐道。

5厚道的“的哥”

人说秋雨连绵,此话不假,雨越下越大,我不敢再耽搁了,便拿出“的哥”临走时给我的名片,拨通他的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不一会,出租车来了,他打电话告我在坡下等着。我双手紧握张师傅的手与他道别,又回望了一眼五龙庙,心里道了声拜拜,便坐上出租车返回。

到了县城下车后,由于内急,我急忙跑到“一号”办事。出来掏手机,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应该是落在出租车里了。手机丢失,我突然感觉好像丢失了全世界。有好友曾经说过,一天不上QQ与微信,就感觉与世界脱节了。此时,我真有与世界隔绝的感觉。

我赶紧去话吧给我手机打过去,听着嘟嘟嘟的铃声响着,我的心立即悬了起来,生怕听到“你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的声音。因为对方一关电话,说明就要昧了你的手机。第一次无人接听,我又打了一次,终于打通了。

我一听是“的哥”的声音,便不好意思地说落了手机,并许诺送还后我会给他报酬的。他大度地说,什么报酬不报酬的,你现在在哪?我马上给你送过去。听到这里,我的心乐开了花,赶紧说了自己的位置。

“的哥”很快就将手机给我送来,我很是感动,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要感谢他。他把我的手推回去说,你这孩子,这是小看我了!以后个人出去保管好东西,别再丢三落四的就行了。

虽然我的手机不是很值钱,但是它是我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工具,里面存着我的好多人脉和秘密呢。

我算是非常幸运的。好多人东西丢了,就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更有点低者,上街被“三只手”掏了腰包。冲着“的哥”的诚实、淳朴、厚道,我回去后立即在博客上给他点了一赞。

拾物不昧品性优,朴实淳厚美名留。

千金难买是诚信,感恩点赞出心头。

荒旅神游,荒唐之游。五龙庙的古朴,传说的美丽,老张的执著,“的哥”的厚道,秋雨的缠绵,手机的失而复还……让我难以忘怀,生发写作的冲动。

半天的时间不长,旅途也不远,但却让我触摸了历史,增长了知识,经历了教训,学会了做人,懂得了生活,得到了收获。我相信,在今后人生的旅途中,这样多走多看,多学多记,多思多悟,对自己的成熟成长成才,一定会大有裨益、受益无穷!

《埃菲尔铁塔沉思》

作者:张抗抗

在印象的底版中,它只是一座电视剧塔略高些的大铁架;而在视线所及的图像中,它又淹没在巴黎挤挤撞撞的建筑物中间,只露给你一个纤瘦的顶部。即使是在它对面的人类博物馆广场的喷泉边上眺望它,它也似乎只是一个小摆设,甚至,有那么一点被压抑的冷峻。

我总没有想到它竟会如此之高--当你来到它的面前,站在它的脚下的时候;当你尚未抬头,仅仅感觉到它笼罩的阴影的时候;当你完全抬起头,却望不到它的全部,而要向后仰着身子,扶住你的帽子或眼镜儿,眯着眼寻找天空的时候,你才会确实地明白它的高度,明白它的气势,明白它的骄傲。

这是一个广场,一块空地。它从一个平凡的基点拔地而起,不需要铺垫和过渡,那么轻易而又无情地甩下了世俗和浮尘,傲慢地兀立云端,俯视全城……

我是要登塔的。上去寻觅它的眼睛、窥视它的灵魂。它太高了,世人的眼,难以与它平行。我是要上去的,默默企望一次没有国界的超越,一次没有阶梯的升华。

我凝视它,仰望它,唯独没有、没有膜拜它。我相信它不是不可企及的。它只是有点儿象一座火箭发射基地,不知要把它的客人们送往哪里。

我听到耳边的风呼呼响,紧张地抽搐着的风,拍打你,推动你,如巨鸟扑翼,直贯长空。你是一记雷声,一道阳光,一束电波,一条飞船,轻轻扬扬却又闪电般地穿过大气层,突破大气层,抛开大气层。我睁开眼,密封的电梯舱内,四周是人。风被隔绝在远远的脚下与上天,只是在鞭笞我的神经。风在这里变成了速度,变成了晕眩--我只觉得地面迅疾地脱离我的脚跟,向一个无底的深渊坠落。笔直地、赤裸裸地坠落下去,如悬崖上坠落的石块,无遮无拦,无法无天地要去撞击地层深处。地壳在下陷,在沉没。而四处空荡荡,一片汪洋,一个无可攀挂,无可扶靠、无可呼救的绝境。人竟是如此孤立无援,如此微不足道么?我有些惧怕,又有些怜悯自己。我为瞻仰它的伟大与雄奇,才执意汇入登塔的人群,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电梯的上升。我只是觉得从我登上铁塔的那一刻起,巴黎便开始庄严地降落。它疯狂地钻入地底。我透不过气来,这透明的铁盒子,快闭上你恶魔的眼睛,我想出去!

巴黎依然在飞速下沉。我无可逃遁。蓝天在黑色的云缝里闪烁--那些黑色的原始森林一般的钢架,从我的头顶两边炸裂开去。是用那透明的铁盒子撞开的么?就象汽车的窗玻璃掠开路旁的树枝。蓝天忽然近了,又忽然远了,远得更加冷酷。永远被那一双双黑色的手臂阻拦着。时而又是无数根钢缆铁索,缠绕你,勒紧你,使你永远无法到达那个超然于一切之上的境界。

无意间,我抬头仰视,砰然心跳--我忽然发现了自己是在上升,那钢缆挣断了,那黑手垂落了,那云朵变得浓亮了,可是,透明的铁匣子还在疯狂地往上升,一个劲地向上升,象是要冲破什么,又象是要挣脱什么,咯咯地向上,象是咬着牙根的声音,象是绷紧骨骼的声音,固执而又痴迷地向上升。它象是永远也升不到头了,永远也不会停下来了。因为它无论升得多高,仍然无法接近它--那个蓝色的梦想。

我曾以为自己象火箭一样被发射出去了呢;我曾以为我离开了地面;我曾以为我离天空很近很近了--当我同隔绝的风在一起的那些瞬间。

我们走出透明的铁匣子,阳光似乎仍然是那么不冷不热。天空仍然是那么不远不近。巴黎城,安然无恙地静卧在绿丛带似的塞纳河两岸。只有小轿车变成了玩具;房屋变成了模型,人呢?可惜我没有带望远镜。

于是我知道铁塔究竟有多高了(虽然我永远也弄不清那个字),--我有多高铁塔就有多高。那是一座有弹性的铁塔呀。

于是我知道铁塔究竟有多大了,--“那是巴黎圣母院!”“那是蓬皮杜艺术中心!”“那是蒙马特教堂!”“那是小纽约!”

巴黎多大铁塔就有多大。也许还不止。一本书上说过,万里无云时,塔顶上可望到外省……

从神经中解放出来的风,无忌地挑逗着铁塔,摇憾它、敲打它。

我曾以为那历经一百多年风雨的锈铁会呻吟,会晃悠颤栗……据说它的最大摆度是十八厘米,此时它却纹丝不动,不必担心它会断裂倒塌。这在工业革命的辉煌中屹立的巨人,似乎雄心勃勃地要同那天边席卷而来的新浪潮作一番耐力的较量。它不会退出,不会退出的,虽然它已是上一个时代的标记,一百年前它却曾经是作为一个标新立异的怪物,在一片嘘声里,诞生于巴黎城的古迹之中的。

塔顶平台上游人如云,这威严古板的铁塔,我原以为你是拒人之外,高傲无情的--我却发现你是一个不露声色的老父,将那各种肤色各种头发的孩子都拥在你的怀里,一任他们纵情玩乐、观赏,又走散去,天涯海角,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在你的视野里……

有一对少年在塔顶的窗边接吻,多么高的吻。有一对青年在电梯里接吻,多么快的吻。铁塔是仁慈的,温暖的。假如我不到铁塔来,我将永远对它存有那么无知的偏见和戒心……

我不知我应该怎样下去,或者说,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再下去。人到达过那样的高处,对地面便有了淡漠;人有过那样的恐惧,对安全便有了蔑视;人走近过那蓝色的梦想,又不得不回到原处,便偿到探险的悲哀。因为那不是山的高度,不是悬崖的恐惧,而是人在一个世纪之前的真实创造,是一个永远矗立的丰碑。你没有接近过它,你便没有权利轻视;有一日它终会化成一堆废铁,但它曾独一无二地存在过。

当它存在的时候,在巴黎城挤挤撞撞的建筑物中,它雄奇,却也孤独。它没有对话者。只有风,只有云,只有鸟,是它寂寞的伴侣。无数双温热的手抚摸它冰凉的铁杆,它的内心却依然孤独。

  虞南山区的陈溪大庙,座落在钓台山上,双笋石对面。农历六月初六这一天,据说是“通泽将军”的寿诞之日,刚热热闹闹地举办过一次“通泽广利侯庙揭匾开光”庙会活动。

 陈溪大庙,也称通泽大庙,曾经是一座为纪念春秋时代越国通泽将军广利侯而所筑的古寺,鼎盛时期原有观音殿、东狱殿、通泽殿、包爷殿、财神殿、魁星、文昌阁等九十九间庙宇建筑。

 据几个陈溪老人介绍,陈溪大庙曾经并立双戏楼,四侧配走马楼、中大殿、后经堂,前设包爷殿。钦旌“护国尊神”,壁画“龙虎英雄”。殿宇巍峨、气势恢宏,在江南也颇有名气。而每年元宵节的灯戏五昼夜之习俗,更是热闹非凡,深得虞南山民百姓的喜爱。

 陈溪大庙在文革动乱时期彻底被拆毁,只留下了一堆废墟、一堆瓦砾。再也不见了晨钟暮鼓、香火缭绕,不见了来往僧尼,不见了朝觐的香客。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复建。

 1993年的有一天,几个陈溪老人来到了上虞旅游局。而当时的上虞旅游局刚刚成立,还只是一个空架子,刚撤县设市的市政府划拔上虞旅游局的办公大楼仅仅是胜利路“一招”的一只房间而已,除了正副局长就是陈学强三个人在那里办公。因为舜杰大酒店筹建星级宾馆,才搬到了舜杰办公楼四楼办公,几个陈溪老人要修建陈溪大庙找上了门。

 当年的上虞旅游局,陈学强是唯一的“兵”,陈学强是从陈溪山上下来的人,而他却又不是正式在编人员。陈学强热情地接待了这几位修庙心切的“老乡”,答应全力帮助并留他们吃了中饭。

 大家是可以想象到的,当年的政策没有如今的宽松,想要建庙的可能性不大,唯有采用变通的'办法,后来也是以建设旅游风景点的名义拿到批文的。

 为了这张修建陈溪大庙的批文,陈学强作为陈溪人为陈溪事“求爷爷告奶奶”跑了无数的脚头,甚至对几位局长大人调侃地说:“我老了,没工作了,以后是要去看陈溪大庙大门的。”如果听了陈学强的这番话语,我想没有人不会被他的一片爱乡之情所深深感动。在此应该感谢颇有远见的当年的二位局长大力支持,才有了今天的陈溪大庙,不,是“通泽广利侯庙”的初具规模。

 “盛世修庙”,1994年几个陈溪老人拿到了建设陈溪旅游风景点的批文这柄“上方宝剑”,就开始着手修建陈溪大庙。在今天烟雾缭绕,香火不断塑有“通泽将军”的宝殿,当年还只是陈溪供销社后面围墙外的一片茶山,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我看过殿内屹立着不少乐助修庙的功德碑,上头密密麻麻罗列着善男信女捐款的名字,陈学强的名字出现了好多次,每份都是500元、1000元。承蒙“通泽广利侯庙”的恩泽,启迪了陈学强的心智,提升了陈学强的思想,使陈学强有缘为修庙建寺贡献了拳拳之心和绵薄之力。

 据说,陈学强现在是上虞城市花园物业公司经理。此时此刻,我想起了当年几个陈溪老人的一句赞美词:是“通泽将军”显灵,放了一个陈溪子民在外……

前一段时间外出,去一寺庙。寺是古寺,规模很大,建筑雄伟,香客如织,香火鼎盛。

我外出游玩,很喜欢逛一些古寺名院。一来可以了解其丰富的文化内涵,增长见识,二来最是喜欢寺庙中庄严肃穆、圣洁纯净的氛围。

就算内心再纷杂烦躁,来到这里,不用别人劝说,内心也会慢慢的平静下来。而且来这里的人,都心怀虔诚,少有嬉戏玩闹者,在周围环境的熏染下,自己也会安静下来。

我想这和宗教信仰没有太大关系,我不信奉佛教,但我却喜欢佛教倡导的理念和价值观。每每看到宝相庄严的佛陀,我都会心生敬畏,虽然不会上前跪拜,但也要在心里敬上一敬。

我喜欢去寺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喜欢欣赏寺庙里各种各样的许愿方式。我去过的大多数寺庙,都有供游客和善男信女们许愿的地方。

比如许愿池,池中多种莲花,花间多有雕像。池水清澈,底部被各种面值的硬币覆盖,或金灿灿或银亮亮。大抵每一枚硬币,都承载着人们的一份心思或祝愿吧。

再比如许愿树,这个在寺庙里最扎眼了,且以松树居多。在寺庙比较显眼的地方,多种有松树,左右对称,或大或小,但上面都系满红色的丝带。当然,在寺庙的桥栏杆、香炉、小型雕塑等地方,也随处可见一条条红丝带,迎风舞动。

丝带之上多印有佛号或者吉祥之语,系丝带之人,多将自己的名字或者心愿,用笔写在上面,以示祝福。不说字写的好坏,单单满树的火红,就让人觉的眼前一亮。

有虔诚者,自己还会在寺庙里供奉罗汉。有的寺庙,在一间屋子里,供有很多罗汉, 香客可以自己选定一尊罗汉,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一个小牌子上,放到罗汉面前,就了却心愿。其内容有的写一个人的名字,更多的是写某某某全家敬奉之类的。

还有的在大殿内,大佛像前,两侧设高丈许的佛塔,里面放满了一个个小佛像和供奉人的名字,小佛像头顶上有一个小灯泡,时常亮着,映衬的整个佛塔金碧辉煌,很是好看。

这样的方式在寺庙里很常见,但也有不足之处,就是不能把许愿者的心愿,直观体现出来,只能在寺庙里留下自己的物品或者名字,再多就要靠后来者猜度思量了。

这次我去的寺庙,正在修建一座新的大殿,让我有了新的发现。大凡盖寺庙者,必以瓦遮顶,玄机就在这一块块的琉璃瓦上。

琉璃瓦在使用前,可供香客先行供奉许愿。因为琉璃瓦体积较大,外面华丽亮艳,里面却没有上釉,色彩暗红色,适于书写。旁边有记号笔,可供许愿者书写心愿。

我上前仔细端详,发现上面书写的内容各异,字迹也有好有坏,不过写的都很认真,足见当时心意之诚。我发现其间的一个规律,就是健康和平安这两个词出现的频率最高,差不多每个许愿瓦上都会有。

在许愿瓦上,几乎没有人书写和功名利禄相关的内容。如名利双收、升官发财之类的词语,在上面很难看到。

我估计请一个许愿瓦,是要花钱的。这瓦日后肯定要用在寺庙屋顶的`某个角落,受后人香火供奉和朝拜。应该是一件神圣和严肃的事情。

我相信,许愿者在许愿时心肯定是虔诚的,上面书写的词语也是自己内心最朴素的表达。在抛开世俗繁华,除去私心杂念后,家人的健康和平安,成了人们最高的追求。

我要是信奉佛教,肯定也会请上一块许愿瓦,也会写上祝福家人平安健康的词汇。不是我词汇贫乏,而是除了这几个词汇外,别的真不能表达我最真实的内心。

我离开这座寺庙时,夕阳正好,平安、健康这两个最普通的词汇,在一片片许愿瓦上,爆发出迷人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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