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这是诗人徐志摩为自己短促一生所写的注脚。
1922年秋天,诗人徐志摩从英国剑桥留学归国,石破天惊地发表了一篇一一徐志摩离婚通告,文名尚未远播的他立即以此头号新闻震动了中国,造成了近代史上头一宗西式离婚事件,挑战了百年前中国的封建婚姻制度。徐志摩当时智写下这样一段文字:“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可以说是徐志摩为自己短促的一生所写下的注脚,“寻求灵魂伴侣”这样一个想法,引领徐志摩在匆匆的三十六载人生里历经了三段感情,交错于三个不同典型女子的生命之间,他们共同创造了诗人徐志摩,也同样因他而改变了各自的命运。徐志摩二十岁时由父母,安排,娶了十六岁妻子,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义务后,便远赴西方求学,守在家乡的妻子张幼仪,以为只要紧紧追随丈夫的脚步便能抓住丈夫的心。可是当她远渡重洋到了英国后,才发现徐志摩在旅英期间邂逅了一位才情洋溢的清丽少女林徽音。她不愿意介入徐志摩的婚姻,匆促地随父返国。
徐志摩为了反抗封建社会不合理的婚姻及思想,毅然决然提出离婚要求,并鼓励张幼仪也跟他一样活出自己的新生活,成为反抗封建思想、改造社会的先锋,人在异乡又怀有身孕的幼仪,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几度失去求生的勇气,但最后她终于坚强起来,答应志摩的要求并决定留在异乡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离婚后的张幼仪,留在德国求学,回国后接办上海女于商业银行,一生却没有走出徐志摩的世界,这以后,她跟夫家维持着奇异的关系,共同经营事业,还替他奉养双亲,连丧事都由她承办主持。
徐志摩带着一个全新的未来回国追寻林徽音,乍抵国门时,却听闻林徽音已接受父母安排订下了婚约,对象是他恩师的儿子一一梁思成。这对志摩而言无疑的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盘根错节的关系,进退两难的局面与夹缠不清难以收拾的感情,至此便成为志摩与徽音一一生无法说与人知,只能流向诗里的秘密。林徽音虽选择了粱思成的婚事,但是她仍无法淡忘与徐志摩的感情;这段情宛若春风,拂面面来如此可亲,一旦迎身向前却只能抱得满怀愁绪,不能有结果;徐志摩十分痛苦。就在此时,,北京的社交名媛陆小曼翩然而至,她虽已是有夫之妇,但却因为同样窒闷于封建婚姻之中,同样有着对爱情渴望,因而快速的呼应了诗人的热情,也因此徐志摩想把她从一个封建婚姻解救出来,开创出两人性灵自由的美丽人生。两人努力冲破了家庭的反对和社会舆论的压力,终于争取到了一场不被祝福的婚礼。他们相爱,可是当时大多数的人却说他们互相毁了对方,实事也是,徐志摩因她而声名狼藉,因她而与父母不合,因她的挥霍浪费而疲于奔命地赚钱,更因她而身心俱疲,她给了徐志摩一个爱情的答案,又给了他一个生命的问号;诗人的人生最后困在她这里。不稳定的感情生活,让徐志摩在婚后数年里感到无尽的困顿与苦闷,梦想幻灭,诗作枯竭,乃至为生活南北奔波教课,最后终于以一场意外结束了他这来去匆匆的短暂人生--为了赶赴北京听一场林徽音的演讲而搭机撞山葬送了生命,以顽童般的笑声为朋友所记忆的徐志摩,趁着盛年以这样突兀的告别式为自己光彩夺目的人生划下旬点,同时让所有爱他与他爱的人错愕与终生的怀念。
林徽音与徐志摩这段走了一生却未完的感情,也因此成为后世一直不解的悬谜,甚至,连带她的丈夫梁思成对她感情的了解及缄默也成为另一个迷;粱思成亲自捡了一块志摩坠机的残骸带口北京让林徽音一直摆在案头直到她病逝,数年后她还继续发表给徐志摩的情诗,在她临终前,她要求并第一次见到了张幼仪,却什么话依然没说出过,张幼仪却明白了她对徐志摩的爱。
陆小曼在徐志摩死后竟变成另一个人;她费了几年的力气帮他收集出了遗作,终身不穿华服、不打扮、不出门应酬,让自己华丽的生命从此消迹匿影在这世上。而立志追求真爱的徐志摩,他的一生虽然以不幸福的婚姻、不完美情感生活悲剧收场,然而,他以一生之力,以自己的灵魂与诗歌来讴歌并追寻生命中的真善美的精神,却也打动了每一个人的心,或许,这正是他的故事会一再的被中国人记忆的原因。
自古便有“才子佳人”的说法,徐志摩作为一代才子,身边自然少不了佳人相伴。但是提起徐志摩的爱情和婚姻,大多数人都只知林徽因和陆小曼。其实不然,徐志摩的第一任妻子名叫张幼仪。她虽不如林徽因和陆小曼有名,但是在我看来,他对徐志摩的爱却最为深沉。
说起张幼仪,其家世显赫,几位哥哥均属社会名流,她本人也是相貌端庄,举止文雅,秀外慧中。她虽不如林徽因兰心蕙质,聪慧横溢,却较之更加贤良淑德,虽不如陆小曼亭亭玉立,才貌双全,却较之更加知书达理。但是就是如此女子,却遭到了徐志摩长期的忽视冷漠和残忍对待。
两人因张幼仪的哥哥牵线而联姻,属于包办婚姻,受过新式教育的徐志摩心里自然存有许多不满和埋怨,因此,当第一次看到张幼仪的照片时便嘴角下撇地叫她“乡下土包子”。所以在我看来,徐志摩在还未认识这位自己未来的妻子之时就已经早早在自己的心里为她定了性,他其实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更别提爱她了。
即便如此,徐志摩还是在家人的安排下在1915年10月29日与张幼仪举行了婚礼。此时,徐志摩只有16岁,张幼仪才13岁。成婚没多久,徐志摩便远赴国外留学,而在这之前,张幼仪已为徐志摩生下一个男孩。我一直在想,如果徐志摩没有出国留学,他是不是可以慢慢发现张幼仪的好,甚至于喜欢上她,爱上她。如果徐志摩陪着张幼仪安稳度过一生,是不是就没有之后那么多的悲惨故事。可是,没有如果,对于只想穷其一生来寻访自己灵魂伴侣的徐志摩来说,这段婚姻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徐志摩还是走了,张幼仪也从此开始了她的漫漫相思路。
远渡重洋的徐志摩或捧书沉思,或与友人叹论古今,抑或追寻自己的远大理想。他也曾闲暇时思念自己的妻儿,但究竟是情之所至还是孤独寂寞,无从所知。
终于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张幼仪不远万里来与徐志摩团聚,就在大家都以为会上演一场亲人久别重逢的大戏时,意外又一次发生。徐志摩邂逅了活泼明丽,风华绝代的林徽因。林徽因就像是一道绚丽多姿的彩虹,明媚了徐志摩忧郁寂寥已久的心海。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徐志摩的满腔痴情换来的只是如梦一场。
正在此时,张幼仪经过长途跋涉来到了徐志摩身边,刚下码头,满身疲累的张幼仪看到的是一张失望嫌弃的脸,张幼仪提到心口的喜悦之情全都化为了一汪死水。徐志摩带她去商场买衣服,嫌弃她土;看见她坐飞机呕吐,骂她“土包子”;给她找来老师教她知识。生活很平静,却也很沉闷。看着徐志摩对友人的热情和对自己的无视,张幼仪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她感到悲伤和无助。夜色朦胧,她怀着不安告诉徐志摩自己怀孕了,她试图用最后一根稻草来挽救他们濒临破碎的婚姻,但是却听到了徐志摩冰冷的声音:“把孩子打掉。”张幼仪彻底绝望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丈夫会如此对她。她继续问:“我听说有人打胎死掉了。”也许此时的张幼仪还对徐志摩心存幻想。徐志摩冷冷地说:“还有人因为火车肇事死掉的呢,难道人家就不坐火车了吗?”张幼仪的心彻底陷入了深渊。她知道,她离自己的幸福越来越远了,不是她不去把握,而是她把握不住。
不久后,徐志摩失踪了。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张幼仪彻彻底底地被抛弃了。向家人求助后,她来到了德国,在孤独清冷的日子里她独自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在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一周之后,徐志摩与张幼仪签署了离婚协议。这是近代中国第一桩文明离婚案,当时震惊了全中国。
徐志摩解脱了,他彻底摆脱了旧社会包办婚姻的枷锁,但是另一个女子却因此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作为当时一个身处那样环境的女子,张幼仪无疑是悲惨的,但是她却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己。婚姻破碎,丈夫离开,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长大;无所依靠,异地飘零,她开始学习,开办银行,经营服装公司,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支撑起冰冷的生活;尊严扫地,绯闻四起,她尽心侍奉徐志摩的双亲,操办丧事。
在张幼仪的身上,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悲惨的婚姻失败者,而是一个真正有大智慧的女人。面对不幸的婚姻,她勇敢走出困境;面对爱人的离弃,她不恨不怨;面对自己的亲人,她倾心相护;面对自己的生活,她乐观以对。她对命运所带给自己的不幸,全权接受并且报之以歌,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胸怀和气度?
当爱还在时,她无怨付出,当爱不在时,她忍痛收手,坚决不让自己成为包办婚姻的陪葬品。有人说正是因为徐志摩的无情才成就了之后的张幼仪——一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否则她也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的普通女人罢了。对此,我不否认。但我认为即便如此,那她也是一个有温度,有思想,有感情的普通女人。
芳华已逝,流年飘零。当有人问及她对徐志摩的感情时,她幽幽说道:“你总是问我,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的,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的家人叫作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的一生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是啊,如此付出如果还不叫爱,那叫什么呢?
如果说两情相悦的爱是爱情的话,那便是小爱,能够如张幼仪这般不计得失,不问回报的爱才是真正的大爱。
人生如戏,最终徐志摩还是做了“负心汉”,辜负了情深义重的张幼仪。他们的婚姻不仅是他们的不幸,更是那个时代的不幸。
在徐志摩35年的生命中,曾与三位女性有着斩不断的情愫。除陆小曼外,还有一位是原配夫人张幼仪,另一位是以无言结局的建筑学家林徽音。
张幼仪出身名门,秀外慧中,1915年在浙江硖石老家奉父母之命和徐志摩结成伉俪。婚后次年,徐志摩出外求学。知书达理的张幼仪孝敬公婆,帮助公公掌财理家。1921年张幼仪到英国陪读,和徐志摩度过一段温馨甜蜜的生活,直到才艺双绝的林徽音出现在徐志摩的生活里。当时医学不发达,堕胎意味着生命风险,但是为了追求林徽音,徐志摩强迫张幼仪堕胎。张幼仪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耶。”徐志摩冷冰冰地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徐志摩要马上离婚,见张幼仪不答应,便一走了之,将张幼仪一人撇在沙士顿。产期临近,无奈之际,张幼仪给二哥张君励写信求救,来到巴黎,后来又去了柏林,生下孩子。徐志摩明知张幼仪的去向,却没有理睬。只是在要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才找到柏林,逼着她签下了离婚协议。产后,张幼仪很快从悲痛中振作起来,入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回国后办云裳公司,主政上海女子储蓄银行,均大获成功。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回国后仍照样服侍徐志摩的双亲(认作寄女),精心抚育她和徐志摩的儿子。台湾版的《徐志摩全集》也是在她的策划下编起的,为的是让后人知道徐志摩的著作。张幼仪与儿子一起在美国幸福生活,活了八十八岁,一九八八年在纽约去世。徐志摩的冷血寡恩,不尽人道、夫道、父道,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徐志摩抛弃张幼仪的事迹却成了徐志摩反抗封建礼教的斗争标榜!说这是徐志摩反抗“四千年史髅不绝”的“忠孝节义”!
徐志摩与林徽音的父亲林长民在北大读书时就相识。那时梁启超任司法总长,林长民是教育总长,两人过从甚密。徐志摩是梁启超的入门弟子,常在梁府见到林长民,并与之结成忘年之交。1921年春,林长民赴英游学,同时送爱女到英国读书。徐志摩对正值芳年的林徽音一见钟情,林徽音则要求徐志摩先离了婚再来谈他们的情事。但徐张于1922年3月协议离婚后,林徽音不知何故却悄然随父回国去了,徐志摩成了孤家寡人。
林徽音不久便与梁启超之子梁思成相爱,但秉承梁启超之意,没有立刻举行订婚仪式。梁启超知道徐志摩还在热恋着林徽音,深怕两人重拾旧欢,驳了梁家的面子,同时也怕梁林订婚给弟子以重击,因此他要儿子和林徽音双双赴美读书,学成之后再结婚。梁老的苦心徐志摩自然不晓,为了追求林徽音,他从英国回到国内,但愿望还是落空了。1928年梁林在加拿大结婚。至于林徽音为何和志摩刚一中矢便折翼而返,绝情于志摩后为何又频频书信往返?林徽音至死仍三缄其口,这便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林徽音与丈夫梁思成一起为中国的建筑学以及保护北京城的古建筑(城墙等)做出了很大贡献。林徽音于一九五五年四月一日逝世,享年五十一岁。
对徐志摩影响甚大的是陆小曼。小曼聪慧活泼,通外语,会唱歌。其父陆宝曾是日本名相伊藤博文的得意门生,回国后任赋税司长达20余年。1920年小曼父母选中英俊的王赓将军为婿。王赓曾留学于美国西点军校,和艾森豪威尔(后成为美国总统)是同窗之友,就职于北平警察局,后任哈尔滨警察总长。王赓办事认真负责。陆小曼生性风流,三天两头到外头游乐。于是王赓认为陆小曼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也没有守住妇道人家的本份;陆小曼则认为王赓不够体贴,喝过洋墨水的的人还如此古板。这时王赓留学美国时的好友,北京大学的同事徐志摩悄悄地介入进来。陆小曼确实有一些文化素养和灵性,但谈不上造诣,比起同时的女才子差得甚远。成为王将军夫人后,聪明漂亮加显赫的身世,才成为北京上层社会交际花,也由此认识了徐志摩、刘海粟等社会名流,拜师学画等。
从传统道德讲,徐志摩追求陆小曼,算是对结发妻子不忠,对朋友王赓不义。然而徐志摩向来是随兴而为、不拘绳墨,一旦“邂逅赏心,相倾怀抱”,就顾不了身外之事了。陆家和徐家都认为他们是不孝子女,是丑闻,极力阻止。徐志摩、陆小曼认为:“真爱不是罪恶,在必需时未尝不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来争取,与烈士殉国、教徒殉道,同是一理。”徐志摩则向世人宣示:“我之甘冒世之不韪,乃求良心之安顿,人格之独立。在茫茫人海中,访我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两人在风气初开的潮流中,受到青年男女的怂恿、喝采,豪气干云地踏上“不思旧姻求新婚”的道路。像郁达夫云:“志摩热情如火,小曼温柔如棉,两人碰在一起,自然会烧成一团,那里还顾得了伦教纲常,更无视于宗法家风。”于是,一九二六年农历七月七日,徐志摩,陆小曼两人在梁启超的证婚下举办了婚礼。有意思的是他俩执意请梁任公证婚,任公说必须让他在婚礼上行训斥礼,志摩应允。大庭广众之下梁任公骂道:“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以后务要痛改前非,重作新人。”盛典举罢,徐志摩与陆小曼南下定居上海。
新婚后,两人曾有过一段神仙般的日子,但他们的合欢未能长久。陆小曼生活挥霍无度,使志摩入不敷出,狼狈不堪。应老友胡适之邀,徐志摩兼教于北大,赚些外快贴补家用。他托朋友搞到了一张邮政飞机的免票,常在上海、南京、北京间飞来飞去。1931年11月19日,因林徽音要在北京协和礼堂为外国使节演讲中国建筑艺术,徐志摩欲前去捧场,结果飞机失事。死前给志摩沉重一击的是,小曼认识了一个名叫翁瑞午的越剧小生,晚清名臣翁同和的孙子。翁瑞午是典型的上海小开,家里有钱,自己有闲,会玩、会吃、懂得哄女人。两个人如胶似漆,整日在烟榻上浑浑噩噩地吸烟。被上海小报匿名讽刺,让徐志摩大光其火。徐志摩多次规劝,小曼非但不改,反而大吵大闹。
徐志摩死时,是36岁。那一年,陆小曼29岁,与翁瑞午自然同居在一起了,但两人不正式结婚。翁陆两人晚年分裂。翁另有新欢。1960年,陆小曼在上海街头遇到老友、郁达夫的遗孀王映霞(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另一出著名婚恋事件的女主角),不禁哭诉道,说自己孤身一人,无儿无女,翁瑞午也跑了,“出门一个人,进门一个人,真是海一般深的凄凉和孤独啊。”
陆小曼是1965年4月3日孤身一人在上海华东医院去世的,终年63岁。陆小曼的灵堂上只有一副友人的挽联。她死前惟一的愿望是和徐志摩合葬,但徐家坚决不答应。她的骨灰一直寄存在某处,直至1988年,由其从台湾回大陆探亲的堂侄出资,才在苏州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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