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高贵的谎言”
在《理想国》第三卷的末尾,苏格拉底在谈到护卫者的教育的时候似乎故弄玄虚地提及一个“高贵的谎言”,在格老孔的百般追问下,才道出了“谎言”的内容。即众所熟知的造人时候的金银铜铁之分别。大意说造人之时有的加入了黄金,则为最宝贵者因此是统治者;另外一些加入了白银,为护卫者;而那些加入铜铁的就是农人和技工。同时由于后代繁衍夹错复杂,金银铜铁亦有混杂的时候,比如农人技工的后代有金银的成分,因此就要把他们提升到统治者的地位上去,但是决不能将含铜铁彻骨分的人触及通统治者地位,因为“铜铁当道,国破家亡”。这显然是一种等级秩序的形象说法,政治的等级秩序似乎是建立在一种类似生物属性的基础上,并且只有这种区分和各守其分之下的城邦才是正义的,因为正义在苏格拉底那里就是“每个人在国家里执行一种最适合他天性的职务”(433A)。而如果是这样的话本身这种金银铜铁说就不应当是个谎言了,而恰恰是整个城邦正义乃至政制(regime)的基础和前提了,但是为什么又把它称作一种“高贵的谎言”呢?为什么苏格拉底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呢?
我们在文本中的其他地方也可以观察到苏格拉底的欲言又止的各种“谎言”,比如378A中,苏格拉底谈及作为教育的故事说教的时候说道不应该把神的丑恶行为的故事将给年轻人听,“如果非讲不可的话也只能许可极少数人听,并且秘密宣誓,先行献牲,然后听讲,而且献的牲还不是一只猪,而是一种难以弄到的庞然大物。为的是使能听到这种故事的人尽可能的少。”事实是,无论是荷马还是其他诗人都曾经叙述过神的丑恶行为以及各种有损神的全知和大能的表现,但是这种事实在苏格拉底教育年轻人的时候却极力加以掩饰,隐而不谈,即使要说,也要选择对象,使极少数应该听到的人和听到以后不会有损城邦观念的人听讲。我们也可以在卢梭的《爱弥尔》(或许是卢梭的《理想国》)里看到类似的说法,卢梭略谓教育小孩时不应该向小孩讲比如“狐狸与乌鸦”的寓言故事,因为小孩可能不会在故事中学到不应该撒谎的教训,反而会学到欺骗和取得他人财物的伎俩,“只要你长期同曾经学过寓言的孩子在一起,你就可以发现,当他们有机会把所学的寓言拿来应用时,他们的所作所为差不多同寓言作者的意图完全是相反的;对于你想纠正或防止的缺点,他们不仅满不在乎,而且还偏偏喜欢为非作恶,以便从别人的缺点中得到好处。”(卢梭《爱弥尔》第二卷第六节)似乎这些大师的教导都像是在隐瞒事实,在说一种“高尚的谎言”,但是这是为什么呢?或许谎言(如果是善意的)有时候比实话更为有用和有利于城邦和人?
的确在382中苏格拉底区分了谎言:真的谎言和语言上的谎言,前者是人神深恶痛绝,但是后者如果运用得当却可以甚至只能用它来达到训导的目的,以实现教育的目的,而在古典政治哲学里,教育就是政治,政治就是教育。同时在459c—d中苏格拉底说道为了被统治者的利益有时候谎言和欺骗是必要的,正如医生给病人吃药一样。但是即使是做了这样的区分,苏格拉底还是将那个金银铜铁的隐喻作为谎言,只不过是“高贵”了一点而已。但是令人深思的是,这难道真的是一个谎言?是苏格拉底的谎言还是柏拉图的?如果是谎言,那么是说给谁听的谎言?如果不是谎言而只是事实,那么它在什么意义上,在什么人看来是一种对现实的洞察和令人不甚愉快的揭示?
或许《申辩篇》会给出一些线索。《申辩篇》展示了作为无穷探究的哲学生活与需要确定性以及意见维持的城邦政治生活的终极张力和冲突,而公众的投票判决那个似乎骄妄的苏格拉底死刑即是其极端的体现。正如在《申辩篇》中苏格拉底认识到的,最难以答辩的指控正是阿里斯托芬,他对苏格拉底的指控是——缺乏审慎(18B-D,19B-C) 。在阿里斯托芬的《云》里,我们看到一个整天饿着肚子探究天上和地下的东西,研究昆虫的屁股和蚊子的脚的长度的疯癫的哲学家,他有着可以让弱的言论变强的辩论术。一个叫斯瑞西亚得斯的人因为儿子奢侈玩乐欠下了大笔的债务想赖掉,于是到了苏格拉底的思想所里面去学习辩论的技术,但是由于他太笨,没有能够学会(但是后来仅仅凭借一点皮毛知识仍然轻易地将债主逐出家门)。我们看到在这样一种传授的过程中,苏格拉底否认了城邦意见中的神——宙斯的存在,比如雅典人说做伪证要受到宙斯的惩罚,但是苏格拉底却说一棵橡树做了伪证却并没有受到惩罚。他要用云神来取代城邦的神宙斯。后来斯瑞西亚得斯实在无法理解这种智识活动,于是就强迫他的儿子去学习这种知识和技术,以期为家庭“谋得福利”,但不幸的是,儿子学成归来却殴打他的父母,并且振振有辞理据充分,于是恼怒的斯瑞西亚得斯一气之下放火把苏格拉底的思想所烧毁。我们可以从这个喜剧中看到,哲学的探究乃在破除城邦的意见,但是意见对于城邦来说又是不可或缺的(比如作伪证遭报应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内减少做伪证的人,中国民间的“天打雷劈”也是这个意思,托克维尔后来在《论美国的民主中》对教条性信仰的分析也重申了这一点,“教条性信仰,因时代不同而有多有少。…… 一个社会要是没有这样的信仰,就不会欣欣向荣;甚至可以说,一个没有共同信仰的社会,就根本无法存在,因为没有共同的思想,就不会有共同的行动,这时虽然有人存在,但构不成社会。 ),因此哲学家探究的真知对城邦是有颠覆性的,会摧毁整个城邦来意存在的信仰和意见的共同基础,比如在《云》中,家庭伦理就被那个学成归来的儿子轻巧的辩论摧毁殆尽 ,而反过来,城邦也不会容许这样一种摧毁性的力量存在,苏格拉底终于在若干年后被雅典人处死。
而柏拉图目睹了其恩师从容答辩的那一幕,日后他创立了雅典学园,与苏格拉底的思想多不同的是,这个学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去,而要经过严格的挑选,坚决要避免的是不加区分地接受徒弟,防止与城邦的直接对抗。他远比他的老师要审慎的多。在柏拉图那里,教育的最高目标乃是哲学,乃在于通过选拔出资质优良的青年去探究世界的本原获得真知,同时驯化一种德性,防止对于习得的知识的滥用而危及城邦,并最终通过哲学王的统治使城邦的人们走出“洞穴”,因此,柏拉图试图解决的是哲学的探究与政治的审慎乃至伦理的善德之间的深刻的关联和微妙的张力。因此在著述中也采用了特殊的叙述方式,按照思想大师Leo Strauss的说法,柏拉图乃至以后的哲学家都深以苏格拉底之死为戒,使用了两种教导方式来写作:“俗白教导”(exoteric teaching)和“隐讳教导”(esoteric teaching)。或许这种截然的区分过于极端或者刻板,但是字里行间的阅读(read between lines)却是极为重要的。毕竟面对死亡的威胁,刺痛世人的“牛虻”总要有所收敛,但劝世济民的哲学教导却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于是只好采用微言大义方式了。因为著书和谈话并不相同,谈话是知道对话的对象的基础上进行内心思想的表达,并且更为重要的是对象是可以选择的,这样就可以将教导在启示对话者和伤及人们之间的冲突降低到最小限度(即使是这样苏格拉底不分对象的说也是很不安全的,他甚至将法庭也看作了他谈话的街头巷尾);而著书则不一样,写作者并不能确知书的读者是谁,这就有一种潜在的危险,因为作者不能知晓他的读者会是何种知性程度以及理解能力。孔子曰:“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使失人,亦不失言。” 这种失言与失人的权衡在对话中似乎容易做到,但是在读者未知的著书中,便是如履薄冰了。
在这种背景下,我们来尝试理解“高贵的谎言”究竟在教导什么。值得注意的是《理想国》成书时的政制状况,当时民主政制正当雅典,民主的一些弊端已经显现,这种状况下的著述似乎更应该注意不犯“众怒”。于是,或许高贵的谎言其实本身就是个实话,而只不过为了防止民众的反意乃至民主的侵袭,将它叫做谎言而已。事实上,我们在经验层面和生活世界里总是可以观察到这种天赋资质对人的发展以及政制建设的重要性。比如一群玩耍的孩子中总是最终显现出一个“头头”,或者说富有领导组织能力的孩子,这或许就是天资吧;而有些孩子从小就体现某些方面特殊的才能,知付出很小的努力就可以取得一定的成绩,而那些资质并不是很好的孩子无论怎么努力却也无法达到如此的成绩;一个极端的例子是,瞎子永远不能成为一个画家。而在政治选拔中(广义的政治选拔,比如挑选运动员),同样体现这样的景象,我们总是看一个人是不是“这块料”,而并非其勤奋和付出的程度,挑选运动员总是要那些体质优异的“苗子”,而不是那些“苦练”的孩子。而在理论层面,今年来社会生物学的研究成果表明社会结构的等级化在一定程度上源于支持社会主体行为背后的生物动机和因素。这种现代实证科学的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证成了柏拉图的真意,即使柏拉图或许只是一种猜测,而我们也不能期待当时的条件可以让他去证明。或许通过这个苏格拉底“高贵的谎言”,柏拉图恰恰是告诉我们一个十分无奈的真理,一个似乎不能为人接受的悲观处境,尤其我们所处的民主社会更是排斥这种等级合理化的“寓言”,因为正如托克维尔所概括的,民主社会的人们有泛平等化的知性倾向。
柏拉图式的爱情有以下几种意义:
1男女平等的爱情观
2纯精神的而非肉体的爱
3理想式的爱情观,即比喻极为浪漫或根本无法实现的爱情观
4在这世上有,且仅有一个个人,对你而言,她(他)是完美的,而且仅对你而言是完美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其完美的对象,而且只有一个
人们往往都只关注2、3,其实1、4才是真正柏拉图式爱情的正解。柏拉图认为人们生前和死后都在最真实的观念世界中。在那里,每个人都是男女合体的完整的人,到了这世界我们都分裂为二。所以人们总觉得若有所失,企图找回自己的“另一半”。柏拉图也用此解释为什么人们会有“恋情”。在他的理论中,没有哪一半是比较重要的,所以,男女四平等的。而且在观念世界的你的原本的另一半就是你最完美的对象。他/她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也正在寻找着她/他。
说这些,没有其他的意义,我相信爱情,我也体会这精神上爱的力量是多么伟大,我的爱情真的有点柏拉图的味道,我相信我正在寻找她,可是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另一半呢?也许不久就会有答案了。浪漫的爱情谁都想要,只要找到了她,我愿意融化她在浪漫的海洋
柏拉图式爱情,是以西方哲学家柏拉图命名的一种爱情观,追求心灵沟通和理性的精神上的纯净恋爱。简而言之就是精神恋爱。
柏拉图认为在爱与被爱的关系中,其实是为了传承品德及追求智慧,在这个意义下古希腊的同性爱是一种教育安排。年长者是爱者,他追求漂亮年轻的被爱者,并激励被爱者追求德性和智慧,即成长为城邦的合格公民。而当被爱者长大成人后,他也会效仿他的爱者去追求他的被爱者。
在柏拉图的思想里感性是被贬低的,因此柏拉图反对放纵的爱,所谓柏拉图式的爱情是不允许爱者和被爱者之间过分亲昵的,柏拉图在《理想国》里还提出了一个标准,即爱者和被爱者之间的亲昵程度应该和父亲对儿子一样。
柏拉图式爱情认为如果双方是因为原始欲望的需要而相互结合的恋爱,其本身是不纯洁的。而双方只有在灵魂的契合,在精神层面互相交流的恋爱才是恒古不变的。
灵魂的碰撞固然美好,但烟火气息也是在我们婚姻中所必不可少的,我们无法摒弃世俗的一切和抛弃情感的羁绊,而只为求得双方的灵魂的契合。爱情是灵与肉的统一,两者相互补充和推进,缺一不可,无法偏颇。
我个人认为,柏拉图式的爱情是会让人上进的。一个人的灵魂如果是空洞的,不丰富的,不上升的,那他也会和他所谓的灵魂伴侣渐行渐远。现代人的受教育水平越来越高,无论你和你的伴侣结识于相似的品味,还是类似的阅读类型,歌曲等等。你们可能不是相似的人,总该有些什么是有共鸣的,也可以继续深入交流下去的。
结语:无论追求哪一种爱情模式,取决于恋爱中的两人的爱情观是否一致。只要两情相悦,彼此都愿意接受柏拉图式爱情,其实大可不必受外界眼光影响。毕竟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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