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琮是古代人们用于祭祀神_的一种礼仪玉器。
一般在江浙一带的良渚文化、广东石峡文化、山西陶寺文化、甘肃齐家文化等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中晚期文化遗址中大量出现,其中以良渚文化玉琮的出土与传世数量最多。
玉琮在商周还常见,在战国两汉以后,就很少见了。
正如题主问题中的一样,玉琮外方内圆,上下通透,大多绘以纹饰,大量出土于新石器时代的遗址,尤以五千年前的良渚最为发达:出土了成千上万的玉琮,而且良渚这一时期的玉琮制作精良,其上的雕刻可以做到浅浮层次分明,甚至一毫米之内刻四五根线,可谓鬼斧神工。一件玉琮的制作有可能需要一个工匠毕生的投入。
根据《周礼》的记载:“苍璧礼天,黄琮礼地”,我们可以断定商周朝的玉琮主要用来祭祀,但是新时期晚期的玉琮,比如良渚的玉琮是不是用来祭祀就值得商榷了,因为玉琮在商朝尚流行,可是进入周朝以及春秋战国时期已经非常少见,所以良渚的玉琮是否如《周礼》所说完全用于祭祀并不具有说服力,毕竟商周距今两三千年,而良渚文化距今五千年。
良渚的玉琮多出土于墓葬,属于新时代晚期的良渚文化,生产力较之前有所发展,相应的必定会出现剩余以及贫富分化,而这必然就会反映在墓葬上,正如古代埃及墓葬一样,好多古代文明都如此。而玉琮多处于规模较大的墓葬,这就可以反映出,玉琮是一种身份和权力的象征。作为陪葬,加之其表面的神人兽面纹,很可能是有保佑墓主死后的安宁的作用。
良渚玉琮的典型特点就是其表面的神人兽面纹,某种意义上说,玉琮其实是神人兽面的载体,是神的表现形式和附着体,祭司们通过对玉琮的占有和控制达到对神权的垄断,说到这里,似乎就不难理解中国早期政治制度当中,神权和王权紧密结合这个特点了,玉琮所具有的威力也许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所以不管良渚玉琮确切的具体用途是什么,装饰品也好,通灵玉或祭祀礼器也罢,最起码我们可以确定一点的是,良渚的玉琮一定跟原始宗教以及巫术活动有关系,它可以象征权力,代表地位,还可以被寄予保佑黎民百姓和一方水土平安富足的美好愿望。
玉琮是中国古代最早出现的玉器之一,在中国,玉器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涵义。玉包含着古人无穷无尽的理想追求和精神向往。
玉器最早发现于新石器早期,也就是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玉器的数量稀少,形制简单,多仿工具原型和小件装饰,打磨程度也较浅显,基本无装饰样,代表性品种是琰、珠、坠等。
到了新石器晚期的龙山文化、良渚文化阶段,也就是父系氏族公社时期,创造了反映后期理念特征的五大代表性品种:璧、琮、斧、钺、刀,更出现了玉人像、玉神像等。由此,玉器的使用跃入到以神权、父权为核心的礼仪性用途。这一实质性变化,铺垫了后来在文明社会中,在世界范围内独一无二的中国玉文化的最初基石。
不过,玉器中最多见的,也是最能体现这个时代新的文化因素和精神的,还是那些从一般饰玉璜品演化而来的礼器,其中尤以良渚文化时期的玉琮和玉璧为代表。
玉琮是中国古玉中最神秘的器型,形制比较特殊,多为内圆外方的直柱状,仿佛方柱套圆筒,圆筒上下露出顶部,方柱分出单层多层不等的骨节,高低有错,整个造型端庄而又有变化。这种显然已超出写实范围的形器究竟由什么演化而来,已经很难说清,有的说象征地母的女阴,有的说是宗庙里盛“且(男性生殖器模型)”的石函,有的甚至说是家屋里的“中霤(liù即烟囱)”,还有的说其实就是手镯的变体。
琮起源于新石器时代,到汉代时就基本不见了。玉琮大小有很大差别,有的玉琮只有一节,最多的有十九节,按其造型可分为宽短琮、高长琮、细小琮、素面琮,早期玉琮多阴线刻。晚期玉琮多有浮雕纹饰。玉琮每一节柱四角以转角边沿为中心线,雕制对称的变形兽面纹。玉琮中心径的挖料技艺高超,玉琮孔径随琮大小变化,孔径口沿棱角规正,孔璧光洁,上下对接的误差很小。
玉琮的出现最早与崇拜信仰有关,是社会需要和精神信仰的产物。玉琮上神人兽面纹表现出原始图腾崇拜、父权崇拜思想,同时玉琮也是具有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只有宗后、诸侯夫人、氏族首领和有地位的人才能拥有玉琮。
玉琮在进入有文字记载时代的商周以后,是专门作为礼器来用的“六器”之一。《周礼·大宗伯》记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及东南西北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这种分工的依据是“天圆地方”说。作为主要的礼器玉璧、琮、圭、璋、琥、璜,因其颜色、形制、用途各不相同,古人以此配合阴阳五行之说,从而产生了祭祀天地四方的礼器,以“各司其职”。不过史前时期恐怕还没有如此细致的分工,圆璧象征圆天,单用来礼天十分恰当。这玉琮外方内圆,兼着方和圆,据此,有学者认为,玉琮的功能远远超出了祭祀土地,玉琮通过很小的体积,已将中国上古时期的世界观包括在其中,琮的内圆外方表示天和地,中间的穿孔表示天地之间的沟通。古时的父系时期男性为天,女性为地,而琮除了作为礼地的礼器,还有象征地母女阴的涵义,是贯通天地的一项“法器”。在原始宗教逐渐从生产活动中分化出来的当时,人们关于天地、自然、神的考虑,也应该到较为“成熟”的地步了。
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玉琮都还雕刻着一些图案化了的纹饰。但是,与温润光洁的玉质不太协调的是,上面的纹饰几无例外,都是面露狰狞的、神、人兽面纹。比较典型的如江苏武进寺墩、江苏草鞋山等遗址出土的大型玉琮,分别在外方体的四转角凸面上,分上下两节,雕刻出神人兽面的组合图。上节均为巨目阔嘴的人面,下节则是双环目上挑的兽面,神人与兽面的组合,隐喻着非凡之人所具有的神秘威力。
此外浙江余杭反山墓地还出土有一件被称作“琮王”的大玉琮,直径达176厘米,高88厘米,中央孔径仅49厘米,器形之宽阔,器壁之厚重,为所见玉琮之最。其器表纹饰也更加繁缛,除通常所见四转角上依然雕刻出上下组合的神人兽面纹外,还在四个正面的直槽内止下各刻着一个全身的神人兽面复合像。人面呈倒梯形,环眼,扁鼻,阔脸,头上还戴有放射状羽冠;上肢叉于腰际,下肢作蹲踞状,脚却是三爪的鸟足形。兽面刻在神人的胸腹部,也是大眼阔鼻,张开的嘴中还露出獠牙。这里的神人已完全与兽合为一体,人被注入兽的威猛,兽被赋予人的灵魂。就其取像构图的思路来说,与母系时代的仰韶文化中的人面鱼纹同出一辙,都是万物有灵和灵物崇拜的产物,但这里神人兽面所给人的震慑感,却分明有着父系时代的特征,渗透着力量、权威、神通等特定的深刻内涵,体现着当时人对神威猛力的敬畏和尊崇。
其实,不只是玉琮,诸如此类的神人兽面还在同时期同文化的玉钺、玉圭、玉璜、玉牌、玉冠状饰物等玉器的装饰上,都留下了“足迹”,这几乎成了此时玉器纹饰的唯一母题。就在出土“琮王”的墓葬中,还同时出土了一件带柄的青玉钺,在钺两面弧形刃端的上角,就都刻有一处浅浮雕的神人兽面复合纹,纹样与“琮王”正面槽内所雕刻的图纹完全相同;钺两面与兽面纹相对的下角,则又各雕出一只神鸟。此外,反山文化遗址还同时出土有玉冠状饰物,透雕法雕出的不规则孔格纹状,分明也是兽面的造型,其中的两个圆孔作为兽面的环眼,尤其显著醒目;环目的两侧,还用阴线各刻出一个头竖羽饰、圆目怒睁、阔嘴利齿的人面图像,整个构图,无疑就是玉琮兽面的变形。
玉琮兽面的威猛,让我们隐隐感到一种不和谐的格调,同时出现的玉钺,更透出一股杀伐之气。从带柄玉钺出土的位置来看,柄是握在大量拥有玉琮的墓主人手中的。玉琮表示通天的神威,玉钺则是杀戮的权杖。不用说,墓主人一定是某个氏族或部落的首领。同样刻在玉琮和玉钺上的神人兽面纹饰,必是他们的神徽,该氏族或部落的成员们,正是在这被赋予巨大威力的徽帜的感召下,在透着神光并值得信赖的首领的率领下,谱写出如火如荼的新篇章的。
大玉琮上的人面兽身纹,以其怪异而狰狞的形象把我们带进了一个父系时代崇尚神力和勇猛的时代,显示了造型艺术穿越时空的永恒力量。
玉琮有三个方面的重要象征1、是与代表天的玉璧相对,玉琮代表的是地,琮适用于阴,而璧适用于阳,故而琮常象征地神专以祭地。古人相信天圆地方之说,故以琮之外方代表大地,和以璧圆类天同出,2、二是:琮是“玉”和“宗”合写,象征着祖宗和宗庙,比附万物之宗聚也。3、琮是王后和诸侯夫人的瑞玉,是母性的权柄,琮的内圆即象征女性。以之代表哺育人类的大地和母系先祖,符合当时的意识基础和用玉逻辑。《周礼·冬官考工记》就有载:“驵琮五寸,宗后以为权。”意思是将五寸玉琮用丝绳穿系起来,作为宗后的权力象征。玉琮是中国古代用于祭祀的玉质筒状物,最早的玉琮见于安徽潜山薛家岗第三期文化,距今约5100年。在玉器中,琮是用于祭地的玉器。玉琮的外型状似笔筒,外型方内洞圆。玉琮为中国古代重要礼器之一。造型最大、制作最精、纹饰最美的史前玉琮,有“玉琮王”之称。新石器中晚期,玉琮在江浙一带的良渚文化、广东石峡文化、山西陶寺文化中大量出现,尢以良渚文化的玉琮最发达,出土与传世的数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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