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房四宝
笔墨纸砚为文房四宝,其中只有砚台为石制品,另外还有笔筒、镇纸、笔洗、笔架亦是石制品。
1砚台
我国有四大名砚:广东的端砚、安徽的歙砚、甘肃的洮砚及山西的澄砚。
端砚产于广东肇庆,端石为一种浅变质绢云母泥质板岩,可细分为鱼脑冻、蕉叶白、青花冰纹、猪肝色、金银线、石眼等不同品种,属四大名砚之首。
歙砚,产于安徽的歙县龙尾山,还产于黄山的祁门县,歙山,江西的婺源,属震旦系灰黑色板岩、千枚状粉砂岩。名贵的有金星、银星、水波纹、鱼子纹、螺纹、玉带、紫云玉斑、青绿晕等。
洮砚,产于甘肃南部临洮县的洮河,为石炭系下统的水云母沉积变质板岩、粉砂质板岩。著名的有鸭头绿、水泉岩、鹦哥绿等。
澄砚,产于山西汾河沿岸的新绛县。它由汾河的洪水带的泥沙加入燃料“黄丹”,和成泥团,经塑形、琢磨,再烧制而成。四大名砚中唯有澄泥砚属人工烧制的陶砚。
砚台的质量首先决定于砚石的质量,其次为雕琢加工的艺术性,若成名砚还需历史上哪些著名文人(包括帝王将相)使用过。而砚石要求细腻均匀,具有一定硬度(4左右),不吸水,易清洗,敲之有金石声。关键点是硬度,太硬损笔毫,墨易打滑;太软易磨蚀,墨不易磨出,易污染而难洗清。
从三种石砚材质介绍中可知,它们均是泥质、细粉砂质泥质沉积岩,经轻度变质而成。此类砚石于山西省滹沱系地层均有产出。而且五台山产出的“台砚”,就是利用“豆村板岩”加工而成。它们具体层位即东冶亚群纹山组下部之板岩,产于定襄县河边村与五台县建安村之间的纹山脚下。纹山组板岩呈灰紫色、紫灰色,质地细腻、均匀,顺板理可整片剥下,可用木工锯切割,当地居民多用来制成灶台、缸盖、饰面板材、瓦材等;寺庙用来雕刻诗文,镶于墙壁;手工艺人用它精雕成各式砚台;当艺人匠心独运、布局巧妙、加工精细、造型独特时,可成高档工艺品,价以万元计。
澄泥砚本来专指汾河下游突然西拐的新绛县境内,取河泥过筛后,用细布包裹、揉捣、成型,阴干、雕琢、烧制而成。今已不限产地,只要用近代河泥加工出来的砚台均可称澄泥砚。现五台山西南定襄一带不少村庄都有澄泥砚加工厂,其色墨黑乌亮,以五台山白塔、文殊菩萨佛像、观音菩萨佛像及龙盘、龙翔图案为主,并带池盖,价格较廉,成五台山旅游特色纪念品。
其实在纹山板岩老坑之东南,颜色不止灰紫色一种,还有青绿色、灰黑色、灰红色、青紫色。其中也有成岩时形成的褪色斑,可构成“石眼”,更可有“水浪纹”;当它有黄铁矿细脉叶,便成“金线”。它们以厚几米、几十米层状产出,开发前景远大。
五台山区的五台群高凡亚群亦有板岩产出,颜色以黑色为主,含少量灰绿色,它亦有加工出砚台。太行山东坡的昔阳-左权一带的甘陶河群、中条山的中条群、吕梁山区的岚河群,均有可能出合适合制作砚台的石料。
此外,还可考虑浅变质的火山岩、不变质的安山岩,它们因具有杏仁构造,而可加工出“石眼”,雕琢成高档、名贵的砚台。
2笔洗、笔筒
笔的这两种石质附件,一般都用大理岩加工旋制而成。山西的阳高—广灵交界处的六山,东南平顺—陵川一带的大理岩均属细晶大理岩,可旋刻出笔筒、笔架。山西的滹沱系所产白云(大理)岩,因硅质含量太高、硬度太高而难以加工。不过山西早古生代的石灰岩、中上元古界的白云岩,其硬度大都近于4,可以旋转成笔筒、笔洗,只要选择颜色合适(以浅色为主),并有适当花纹(条纹状、波纹状、竹叶状)者,均可加工出令人喜爱的制品来。
3笔架、镇纸
硬度较软的块状石料都可以加工出笔架与镇纸。如今用笔架的人很少,只有书法家,画家等专业人士才需用笔架,因此市上难见商店里有笔架出售。但四方长条形的镇纸却为常人喜用品,看书中可以压书,作图制表中也用来压纸,这都需要镇纸。
常见的镇纸一类“墨玉”,其实是黑色板岩,少数为黑色灰岩,以通体乌亮者常见。一类如岫岩玉,即蛇纹大理岩或蛇纹岩,以翠绿色透明者为上品。此外,浅紫、米黄、淡红色石料都可加工。通常选硬度低、块度大的为优,可轻易切割、抛光,或在镇纸上刻上警句名言以励志。
(二)印章石及矿物染料
(1)过去印章多在文人名家的书画之后加印,成为书画落款中必需之附加。当然也包括皇帝官府之玉玺、关防、印信。老百姓图章多用木质加工。如今有一些由塑料、玻璃、有机玻璃制成。一度人们曾以象牙为材料刻章,如今为保护生态环境、保护野生动物,国家已明令禁止收、售象牙制品。
百姓常用的印章石多为滑石(又称玉石),其来自超基性变质岩,叶蜡石属酸性火山岩蚀变而来。它质地软,易加工,所以价格低廉,百姓用得起。稍高档次的为福建的寿山石、浙江的青田石。它们都为中生代酸性火山岩蚀变形成。寿山石以棕色、红棕色为主,青田石以淡绿色、淡青色为主。20世纪末,内蒙古自治区的巴林石也属此类(寿山石型)。
高档印章石,一部分为上述三类岩石中的极品,即田黄石、鸡血石。田黄石是寿山石中最高档的品种,其标准不是用物理学可以定量的,如硬度、光泽、颜色与常见寿山石相同;也不能用显微镜、电子显微镜所鉴别,更无法用化学分析的方法求出。其价值已超过等重的黄金几十倍、上百倍,成为天价奇石。专业人士根据以有无萝卜纹、色润等细微差异来定名。所以,有人将其尊称为“国石”,作为我国代表性的石种。
鸡血石是青田石中含辰砂的印章石。当细晶辰砂成斑出现时,犹如鸡血滴于石上而命名。此类岩石肉眼可以鉴定,可定量。其价格为数百到上千元,甚至数千元一枚。
上述田黄石、鸡血石在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右旗均有产出。山西至今尚无正宗的寿山石、青田石产出。只在个别伟晶岩中长石蚀变成叶蜡石,因而接近青田石,如繁峙县庄旺村北部即有此岩石。
较少见的图章由水晶制成,可见产于山西五台山、云中山等地。但今天已没人追求此档图章,因其硬度高(摩氏硬度为7),加工费都超过百元,而用透明的有机玻璃就便宜的多了。
过去罕见的金星石图章(鲁迅曾用此图章,北京市鲁迅博物馆藏品)今已可用玻璃制品代替,肉眼难以鉴别真伪。原石以含少量分散的鳞片状镜铁矿包裹体的水晶,如今用烧制有金云母碎片的玻璃冒名顶替,两者外表酷似,但价格悬殊(金星石章上千元一枚,伪品几十元)。
最高档印章石是皇上用的玉玺,那是用和田玉制成的,其作为历史文物属无价宝。印章石的价格除石质外,艺术加工和雕刻者手艺也占很大的密度,尤其利用石质中不同组分的杂质以俏色加工手法可获得上上之作。
(2)矿物染料。图章用的印油,过去那鲜艳的大红色总用辰砂磨粉加油调和而成,即利用具金刚光泽鲜红的硫化汞—辰砂矿物磨粉制成。国画中赭红色调,总以赤铁矿粉做主料加工而成。青色,是用青金石作为原料加工而成。绿色用孔雀石,铜的碳酸盐磨粉调制。**用雄黄、雌黄及硫化砷的粉末调制而成。
(三)烟、酒、茶具
如今用的烟酒茶具,几乎全为陶瓷制品及铜铝制品,已极少用石制品。
(1)烟具,旱烟的烟嘴,一般都采用玉石,高级的用翡翠、和田玉,低级的用汉白玉、蓝田玉、南阳玉。今多用玻璃制品代替。
鼻烟壶大多用水晶制成,饰以内画(用笔在瓶内画成),也有用翡翠、和田玉雕成,稍差一些的用大理石、蛇纹石雕成。如今鼻烟壶几乎都用玻璃内画而成。
(2)酒具,从新石器时代晚期龙山文化中的薄壳陶(黑陶)开始,几乎全用陶瓷制品烧成。然而也出现过岩石制品,唐诗有“葡萄美酒夜光杯”,这夜光杯出于祁连山,实为蛇纹石大理岩,色绿者又称祁连玉。
矿物中有不少在特殊波长的光或紫外线激发下,具有荧光或磷光效应。矿物在外加光源熄灭后尚有一定时间会放光,这就是磷光效应,而当外加光源关闭后,这种发光效应立即消失的即为荧光效应。常见的荧光矿物有萤石、方解石、金刚石,蛇纹石等。人们常把它磨成球状,当在夜间被外加光源激发的情况下发光时常被当作夜明珠,古代被当作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笔者曾在上海珠宝鉴定室看到一人取来一颗6~7厘米直径的夜明珠(实为淡绿色半透明的萤石磨制)拿来鉴定,主人估计市价几百万元,鉴定师向他公示鉴定价是珠价的千分之一,即几千元,问他鉴定不鉴定,若鉴定需约定在夜晚全黑的室内鉴定。那人叙述了“夜明珠”是从天津一人手中取得,天津人说出那是大清宫中散出之物,言下之意肯定是真货。鉴定师说,若鉴定不是“夜明珠”照样按估价收费。最后持宝人拿回宝珠,说回去再考虑一下。
我国古代向来有玉环、玉壶、玉盘、玉筷、玉碗之宫廷或富豪用品,今天尚有此类工艺品出售,其质地差异甚大,从和田玉到各类蛇纹石、滑石、叶蜡石、大理石、方解石中的霰石,各种矿物、石料均有。大部分作为工艺品摆设之用。
茶具、酒具最多的是陶瓷制品,尤其陶器中的紫砂壶,价格被捧得非常高,即使不是文物、古物,只要出自名人之手,产自名地,其市价就可成千上万,那已被当成艺术品。
山西省也有紫砂壶生产,相传在平定、阳泉一带,采自上古生界的红色泥岩,尤其石千峰群紫红色的泥岩,经粉碎、过筛、造型、入窑煅烧等工序就可获得紫砂壶。另外还有骨质瓷等产品上市,它是以动物的骨炭、黏土、长石和石英为基本原料,经过高温素烧和低温釉烧两次烧制而成的一种瓷器。瓷质细腻通透,器型美观典雅,彩面润泽光亮,花面多姿多彩。
(四)石质挂件、摆件
(1)石质挂件不多,主要为大理石石板、岩画,镶入已凿出一定形状的条屏中,成对成双挂于壁上。此类大理石画多来自云南大理,以隐约能见的云雾中山峦风景为主,恰似中国淡墨山水景色。
也有不少镶嵌于太师椅背靠中或圆桌的桌面上。最绝的是北就天坛祈年殿地上正中,一块圆形龙凤画面的大理石,针对殿顶为木刻龙凤藻井中心圆盘。其石上图案天造地设,惟妙惟肖。
蝙蝠石屏,一般1~2尺大小,用寒武纪晚期的蝙蝠虫(三叶虫)薄石板锯成长方形,以紫檀(或其他红木)作屏架,立于案几上。当然以屏中蝙蝠虫愈多愈贵,若能凑成一百个,则价位飙升。因为它符合国人“百福”的人文寓意。
此类小画屏,也有用化石狼鳍鱼、海百合(荷花造型)乃至羊齿类植物,均可登大雅之堂。
(2)摆件,以各种仙佛、走兽、鱼鸟为主,也有山水、故事小品,质佳者由翡翠、和田玉雕成,一般为寿山石、青田石或各种玉石,稍差者则以各种大理石、工艺石雕刻而成。
翡翠,矿物学上称硬玉,属透辉石族矿物的特殊品种,透辉石化学成分为钙镁硅酸盐,而硬玉为钠铝硅酸盐,只是其阳离子种类不同。
翡翠名词来源是飞禽中以美丽羽毛,红者成翡,绿者称翠。所以翡翠也有多种色彩,红、综、黄、黑、绿、白均有,其质以晶莹、艳丽、半透明、无瑕疵为上品。优质翡翠(透明绿色者)戒面一块即达几十万元,做成手镯,上百万、千万元者常见,通常雕琢成观音、如来、麒麟、如意,也有雕成花卉、芳草。大件可琢成山水。著名的如慈禧墓中的翡翠白菜(绿白)、翡翠西瓜(红—绿),大件如《大禹治水》等。
一般而言,翡翠制品以绿色多者为佳,但当纯白近透明时,称玻璃种,其价值也可很高,此类玉镯动辄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上千万元,真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
翡翠主产地在缅甸,产出于基性偏碱性岩体边部蚀变带中,有产于山中的原石及冲入河谷中的卵石,常因外有包皮而呈褐色,其中能否出好料,仅凭经验也不能保证,有的凭幸运赌石,有的则开窗赌石,以降低赌石的风险。但无论开孔还是不开孔,这都是带有风险性的商务购买活动,它可以使你一夜暴富,也可让你一夕败家。一般赌石活动中,十赌九输。当然也偶有幸运者,以接近废品价购之,而获珍贵高档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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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的文房书斋中,除笔、墨、纸、砚这四种主要文具外,还有一些与之配套的其他器具,它们也是组成文具家族中必不可少的一员。明代屠隆在《文具雅编》中记述了四十多种文房用品,通常较为常见的有:
笔掭:又称笔砚,用于验墨浓淡或理顺笔毫,常制成片状树叶形。
臂搁:又称秘阁、搁臂、腕枕,写字时为防墨沾污手,垫于臂下的用具。呈拱形,以竹制品为多。
诗筒:日常吟咏唱和书于诗笺后,可供插放的用具。多以竹制,取清雅之意。
笔架:又称笔格、笔搁,供架笔所用。往往作山峰形,凹处可置笔。也有人物和动物形的,或天然老树根枝尤妙。
笔筒:笔不用时插放其内。材质较多,瓷、玉、竹、木、漆均见制作。或圆或方,也有呈植物形或他形的。
笔洗:笔使用后以之濯洗余墨。多为钵盂形,也作花叶形或他形。
墨床:墨研磨中稍事停歇,因磨墨处湿润,以供临时搁墨之用。
墨匣:用于贮藏墨锭。多为漆匣,以远湿防潮。漆面上常作描金花纹,或用螺细镶嵌。
镇纸:又称书镇,作压纸或压书之用,以保持纸、书面的平整。常作各种动物形。
水注:注水于砚面供研磨,多作圆壶、方壶,有嘴,也常作辟邪、蟾蜍、天鸡等动物形。
砚滴:又称水滴、书滴,贮存砚水供磨墨之用。
砚匣:又称砚盒,安置砚台之用。以紫擅、乌木、豆瓣摘及漆制者为佳。
印章:用于钤在书法,绘画作品上,有名号章、闲章等,多以寿山石、青田石、昌化石等制成,也有铜、玉、象牙章等。
印盒:又称印台、印色池,置放印泥。多为瓷、玉质,有圆有方,分盖与身两部分。
前面已经提过文房四宝的特性及选取使用之法,现在进一步来将其互相配合,以求发挥功能的极限。古人常以健毫笔书写在笺纸上,以柔性的宣纸写也行,所以健毫笔可任意配纸。而弱吸墨的纸可以用健毫笔书写,使用柔毫笔亦可,所以弱吸墨纸类也可任意配笔。这种配法是纸与笔相合的原则,而柔毫笔与强吸墨的纸较为特殊的分法则如下:
强吸墨纸适合配健毫笔:
强吸墨纸类以宣纸为代表,因为它吸墨性强,笔一碰触到纸,墨汁即迅速化开,若行笔略迟则笔画尽成墨团;而羊毫笔毛较软,行笔略急则墨汁不易渗透,字会虚浮无力,所以使用健毫笔写快方能配合强吸墨纸。两者配合,方能尽其所能。于师长卿论之,云:「用羊毫笔在宣纸上作字,那可就大非易事了。因为宣纸的吸墨性太强,墨一入纸,墨汁便沁入纤维,而且迅速渗开,笔的运行稍慢,纸上立呈漆黑一团,而羊毫柔软,运行稍即,即锋颖略纸面而过,立不能注于纸。」故强吸墨纸,唯选配健毫笔始能相合。
柔毫笔宜配弱吸墨滑纸:
柔毫笔较软,不易发挥个人特色之雄挺刚毅,所以历代书法家多使用健毫笔,鲜有用柔毫笔之。其实,柔毫笔虽弱,只要选纸得当,亦可书写出极富姿媚含蓄的字。而柔毫笔以弱吸墨纸得当,以笺指为类,虽较宣纸脆而硬,且平滑吸墨性弱,但行笔放慢亦可使转自如。清代书法家如张照、梁同书、王文治皆善以羊毫笔书写于。其笺纸或绢上风格姿媚丰腴、温润含蓄,另创一格,于师长卿有言:「盖滑纸或绢,性不吸墨,墨沈落纸皆浮在面上,以羊毫之柔顺,写光滑之纸绢,使转运行,自极得心应手。」师言极是也!
健毫笔配浓墨:
以笔沾触墨汁,笔墨之关系可想而知。大致使用健毫笔搭配浓墨,最能表现苍拔雄劲之笔力,王澍曾道:「墨须浓,笔需健,以健笔用浓墨,斯作字有力而气韵浮动。」此言甚是,前代书法家莫不以为然,清刘墉特以健毫浓墨着称,世有「浓墨宰相」之誉。淡墨柔笔并非书人特好之配合,但其实是别具特色的,富有姿媚之韵,王文治善于淡墨柔毫,世称之「淡墨探花」,也是极为适合的。
笔墨纸砚之调配:
笔墨砚三者实是密不可分的,砚台中好的,若端正富光泽明亮,极易下墨与发墨。所谓「墨在砚中,随笔旋转」,「墨逾坚者,其恋石也弥甚」,其关系之密切可视而得知!工具若如手足般配合,必能使书法达到尽善尽美之境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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