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风景里,我最喜欢你

【旧时光】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风景里,我最喜欢你,第1张

文/陌忘芊

有人说,人的一生中会遇到三个人。

一个你最爱的人,比如林远,我的青梅竹马。一个最爱你的人,比如程郁,我的初恋。还有一个或许不是你最爱的人,也不是最爱你的人,但是他会在你身边陪伴你,走过这漫长的一生,比如张扬。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千帆过尽,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风景里,我才发现,我最喜欢你。

年少的时候,我爱林远,可林远最后还是离开了我。后来,程郁爱我,而我却又离开了程郁。

所以后来的后来,我还是一个人。无论我告诉我自己多少次,放弃吧,我这辈子就是遇不到一个爱我,我也爱的人。可我还是不甘心。

爱情一直是我坚持了很久的原则,所以我始终我相信那个对的人,他有一天一定会接收到我的讯号,然后搭着飞船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要我愿意等。

我最喜欢的港片场景,是《大内密探零零发》里,夫妻吵架正酣,刘嘉玲突然抬头问周星驰:你饿不饿,我煮碗面给你吃啊?这一直是我认为最好的爱情——不是风花雪月,不是情意绵绵,不是如胶似漆;而是不管如何争吵,流泪,痛,恨,最后的最后,只要一碗面就可以化解,世俗而温暖。

这就是爱情,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惊涛骇浪,就这样平平淡淡,相濡以沫。

很幸运,我终于等到了我的爱情。

兜兜转转,恰巧遇到。心心念念,可以聊天,明天醒来也要见面。应该故事平稳,时光熨贴,应该白昼微笑,深夜安眠。应该一起的,应该就是这样很多年。

走走停停,适逢其会。飘飘荡荡,相见恨晚,世界末日不可分离。应该现世安宁,生死相依。应该清晨亲吻,傍晚拥抱。应该一起的,应该就是这样好多年。

过去有人曾经对我说,一个人爱上一条小溪,是因为没有见过大海。而如今我终于可以说,我已见过银河,但我仍然只爱你这一颗星。

我在家乡的小城市里开了一家“树洞”小店,等待我爱的人的到来。

可是他始终没有来。当然我没有着急,可是我父亲倒是急得不行。也是,在小城市里,和我同龄的姑娘的孩子都可以管我叫阿姨了。

于是,我的父亲对我说,他有一个很好的生意伙伴,对方有一个儿子叫张扬,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想要介绍给我。

我说,喂,爸,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要给我相亲啊。

元旦前的那一天,父亲打电话给我说,他在一家餐厅定了晚饭,让我过去一起过元旦。我匆匆赶去,却发现父亲与我说的位置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我与父亲打电话,他才说,本来约好我们家和张叔叔家一起吃完饭,可忽然公司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于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吃。

我似乎知道了,我被相亲了。当然,作为吃货的我是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的,于是我坐在位置上,对对面的那个人说,你是张扬吧?你好,我是顾念。

那是我第一次见张扬,他穿着很好看的白衬衫,文质彬彬,气质很好。老实说,我父亲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我本以为,只有我是被父亲坑了,却没有想到,他说,他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的父亲骗来的。

忽然,我们相视一笑,或许同是天涯沦落人吧。那天晚上,新的一年钟声响起来,从二零一四年跨到了二零一五年。陪着我的,竟然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我和他去楼顶看烟花,风吹的很冷,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张扬看到我,脱了身上的呢子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后来,张扬知道我开了这样一家“树洞”小店。于是偶尔他会来我的店里坐坐。客人多的时候,他会帮忙沏咖啡,客人不多的时候,他会坐在一边,随手拿本书,靠着窗边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面上,照映着他好看的侧脸。

那一天,他忽然来找到我,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对我说,这本书我很喜欢,能不能借走几天看。

我看着他手里的书,那是我很喜欢的女诗人辛波斯卡的《我曾这样寂寞生活》。我对他说,当然可以。

后来,他把书归还我的时候,我又重新翻开了那本书。忽然有一封信掉了出来,那是我曾经写的一封信,《给一个永远也不会开启的人》。

那一刻忽然发现,曾经以为刻骨铭心的爱恋,曾经以为穷尽一生也不会放弃的情爱,曾经以为用一辈子力气也不会忘记的人,真的就在我的念念不忘中,被我渐渐忘记了。

而信的背后,有几行字迹,是张扬写的。

前路风景独好,不负好时光,永远相信爱,永远敢爱。总有一个人会穿越人海,揽你入怀,告诉你,你所有的等待都不是白等。

后来的我没有想到,原来张扬就是那个我一直等待的人。

我问张扬,那么多本书为什么独独喜欢这一本。

他说,我只是偶然翻开了那首诗《种种可能》,发现那也是我所偏爱的。

我忽然好像找到了另一个自己,他和我很像。我们都喜欢猫,都喜欢讨论**,都喜欢抱着吉他唱歌。后来,我们成为很好的朋友。

每一个来“树洞”小店里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这里是我疗伤的地方,同时,也是他们疗伤的地方。所以,其实我一眼就能看出张扬他其实,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只是他和我一样,不肯对人袒露心事,把那一切硬生生的往肚子里咽。

那天雨夜,我提早关了“树洞”小店的门,张扬请我出去吃饭。对面的他似乎很难过,他说,曾经我不会爱,失去了一个心爱的人,如今我再次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人,我想要把我所有的爱都给她。

我对他说,失恋就像出麻疹,如果你不失上几次,就不会有免疫力。问心无愧就好,在某一天回首过往时,会嘴角上扬,告诉自己,这段感情,我不曾后悔。

法国人说酒是葡萄的回忆,经历了足够的时间之后,所有事实都必然产生微妙的改变,到达美丽的顶点后枯萎下去。

那天,我和他一起喝了很多酒,不同的酒,红的黄的白的混合着喝,很快就醉了。在空无一人的大街,我对着天空说,林远,我会忘了你,程郁,我也会忘了你。我会忘了你们,然后爱别人。

或许是有着相同的经历,或许我们都经历了失败的爱情,我没有对他说过林远和程郁的故事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提起他曾经爱过的人。

过去的往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看过我的“树洞”故事的人都知道,我在“树洞”小店里养了一只猫,叫阿花。它日日夜夜陪伴着我,似乎我也不是那么孤单了。

后来,张扬说,你倒是不孤单了,可是阿花它很孤单啊。于是,那天,他抱了另一只猫来到我这里,说,它叫吉米,从今以后,让它陪着你的阿花。

有一天,张扬端了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说,我刚学的咖啡拉花,猜猜看,是什么?

我看着那奇形怪状的东西,说,我实在猜不出唉。

他笑着说,是哆啦A梦啊。

我最喜欢的卡通人物就是哆啦A梦。因为我一直很羡慕大雄,有多啦一直陪着他。多啦的口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宝贝,能帮助大雄度过每个难关。

我噗嗤一声笑了,说,拜托,一点都不像唉。

后来有一天,我在新闻上看到说,双子座流星雨会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来临。

我从来没有看过流星雨是什么样子,于是硬拉着张扬陪我去看。当我看到流星,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合十,默默许愿。它那灿烂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完成人们对它的要求,也许它不会真的实现,可是它却给人带来了寄托。

我没有对张扬说我许的愿望是什么,因为说出来的愿望会不灵的。我只是问他,喂,你有没有看到,白马溜过漆黑尽头。

张扬说,我只看到流星划过黑夜,你站在下面许愿。

后来很久,张扬没有来找过我。他对我说,公司有一个计划,需要去国外谈合作项目,或许需要半年,或许需要一年。他申请了出去。

在机场,临走前他对我说,没有了我,你自己也能好好生活吗?

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他说,放心,没有哆啦A梦,大雄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转过身以后,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大多时候,我更擅长安慰别人,却不擅长安慰自己。我经历过太多离别,所以总是对自己说,每个人出现在你生命里都会陪你走一段,到了路口就要分开。一段感情,曲终人散,这是自然法则。

他走了以后,店里也显得越发冷清。之前觉得很平常的事情,到今天我才发现他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

我抱着阿花和吉米,它们相拥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张扬。他在的时候会没来由的说上一句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他也会做各种各样形式的咖啡拉花,还会给我烤各种各样的面包吃。

原来,一个人真的会潜移默化影响另一个人。当你习惯了他的存在,似乎空气中都流传着他的气息。

哆啦A梦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任务完成了,就要离开了。大雄说,我不会一直,一直跟哆啦A梦在一起。

原来,哆啦A梦也有离开大雄的那一天。

光棍节的那一天,我在微博里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不孤单,孤单只是情绪泛滥。

第二天醒来,张扬在下面回复到,在想你的时候才会孤单。

后来张扬对我说,我们的相识是在父辈的安排下遇见的,就好像是因为合适而在一起。所以我想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感情的事情我不想将就,也不想你将就。可我发现,原来,你不是将就,而是我的挚爱。

原来故事还没有结束,在结尾,哆啦A梦说,我还是放心不下啊,要是能在你身边该有多好。

大雄说,哆啦A梦你个傻瓜,没有了你,我怎么行。

张扬向我求婚的时候,在“树洞”小店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哆啦A梦。他说,顾念,我养你。

我的泪水忽然涌了出来。那是有一次,我重新再看《喜剧之王》那部**的时候,看到周星驰对张柏芝说,“喂,我养你啊”的时候,忽然感慨到,好想有人也能对我说那句话。

当时张扬在我身后听到了,然后说,喂,我养你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傻瓜,你先养好你自己吧。

听过许多情话,最美的不是“我爱你”,而是“我养你”。有人把它当做一句玩笑,有人却把它当成永远的承诺。

张扬把他的卡递给我,然后说,拿了我的卡去刷,高兴了刷,不高兴了也刷。

我破涕而笑,说,喂,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听这句话。

他说,亲爱的女王大人,从今天开始,我的金钱,我的生命,我的灵魂都将属于你,请尽情的享用它们吧。

我拉着张扬,说,那走吧。

张扬一愣,说,去哪里?

我说,刷卡。

我领着他去了商场,挑了一对钻戒。那是Darry ring的戒指,一生只能定制一枚。我挑了一个forever系列的不算大的一枚。中间一个小钻,周围是碎钻镶嵌在里面。

张扬说,怎么不挑一个大一点的?

我说,你的钱就是我的钱,那我可要省着点花,万一花光了,我们成了两个穷光蛋怎么办?

我没有告诉林远我,即将结婚的消息,他现在生活的很好,不需要我来打扰。

后来,程郁来找过我一次,可是已经太晚了。我们总是在对的时间遇不见,一个转身,就是一辈子。有许多事,在你还不懂得珍惜之前已成旧事;有许多人,在你还来不及用心之前已成旧人。不管你是否察觉,生命都一直在前进。人生不售来回票,失去的便永远不再有。

而张扬,在我最需要爱情,最渴望婚姻的时候刚好来到了我的身边,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他。

我与张扬结婚的时候,在教堂里父亲挽着穿着白纱的我,一步一步走过红地毯,把我亲手交到了张扬的手里。

神父询问新郎:张扬先生,以教堂圣母玛利亚的名义,你愿意娶你身边的**作你的合法妻子吗?

张扬说:我愿意。

神父转过来对我说,美丽的**,以教堂圣母玛利亚的名义,你愿意嫁给张扬先生作你的合法丈夫吗?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我曾幻想,有一天我穿白纱的时候,身边的人或许是林远,亦或许是程乾。

张扬看着我在发呆,忽然紧张起来,我微笑着看着他,大声说,我愿意。

接下来,神父让我们交换了戒指。在祝福中,向大家宣读了结婚誓词。

张扬说:我,愿意顾念做我的合法妻子,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不论在什么情况下,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缠身,我将永远爱你,永不背弃现在的誓言。

我说:在今天,我嫁给你作为我的丈夫,不是只为了你,而是为那位和你一起,而变得完全不一样的我自己。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曾经在你生命中拥有的,而是那我们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共同拥有的。我爱你,你让我变得更好、更喜乐、更完全。我爱的,就是原原本本的你,似乎如此简单,但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除了你以外,直到地老天荒。

从此以后,我与他一起看过万物复苏的初春,度过漫长热烈的盛夏,一起走一走深秋的枫叶林,也戴着厚围巾和帽子拉着他的手在大雪纷飞里憧憬未来。

后记

其实张扬不知道,那天我在流星面前许的愿望是,希望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永远都不要离开。

他也不知道,我最喜欢的辛波斯卡的一首诗,其实是那首《一见钟情》。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风景里,我最喜欢你。我喜欢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喜欢你。

(全文完)

在当今的世界歌坛中,女歌手中除了Madonna之外,没有哪一位敢说自己比Mariah Carey咖位大,lady gaga、Taylor Swift这样的大天后,见到Mariah Carey也都会变成小迷妹,足以说明Mariah Carey在世界歌坛的地位有多高了。

首先,对于欧美歌手来说,要想有足够高的地位,其一是要有硬实力,其二是要有好作品,其三是有奖项和冠单,而这三项都被Mariah Carey占齐全了,除了在星光方面比不上Madonna之外,其余的没有任何地方是不如Madonna的,所以说Mariah Carey的地位也是靠着自己一步步打拼来的。

其次,Mariah Carey在全世界都是一个影响力巨大的diva,全世界太多厉害的歌手,都是将Mariah Carey视为自己的偶像,我国的天后们,李玟、张靓颖等人都是Mariah Carey的迷妹,日韩和东南亚歌手们也都模仿过Mariah Carey,受到Mariah Carey的影响非常大。

另外,Mariah Carey在格莱美也是拿到了很多奖杯,冠单更是不计其数,著名的单曲“圣诞要你命”更是成为了美国的《难忘今宵》,这就足以说明Mariah Carey的地位了。

最后,如今Mariah Carey虽然不怎么发歌曲了,但是靠着曾经打下的辉煌江山,她就足够在神坛安稳度过这辈子了,而且圣诞节即将到来了,“圣诞要你命”恐怕又要登顶了。 

伤痛尚未平息,新的战火又开始点燃!

CE73年,扎夫特军与地球联合军停战的两年之后――阿斯兰与卡嘉利一同造访中立地带L4的殖民卫星,却在那儿目睹刚研发的三架新型高达被不明人士强行夺走!同时,扎夫特的新战舰智慧女神号亦为追捕抢犯而紧急出航,却因此替新的战乱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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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着少年们因战乱而违背的命运,奋战吧,高达!

PROLOGUE

漆黑中仿佛落下一片云母,太阳光在小小的反射面上一闪。一架伸展着两枚机翼的白色机体,正遨游在宇宙空间中。

小巧的机身以白色为底色,再加上了蓝与**,看上去应该是战斗机。隔着偏色玻璃屏蔽,可以看见驾驶员的红色制服。

驾驶者一面读取仪表盘和屏幕上的各项数据,一面控制操纵杆。头盔后面是一张略带稚气和执拗的脸庞;垂在脸上的刘海是黑色的,发丝间透露出的眼眸则是像血一般透彻的深红。

在那双红色的眼眸的前方,一座状似银色沙漏的庞大结构正在接近。那是建设在L4的新世代殖民卫星――属于殖民地之一的“军械库一号”。对一个初进宇宙的人而言,太空令人难以掌握与物体之间的距离感,而这名驾驶似乎也正为此困惑。少了空气的折射,远方的物体会清楚得像是近在眼前,就连壮观的殖民星群也将变得像是模型般不真实。他驾机绕过那片缓缓转动的人工大地。

突然间,一个蔚蓝的球体映入他的眼帘。地球――蓝色的母星。每当看见她美丽的身影,令人窒息的痛苦和乡愁便缠绕上少年的胸口。他下意识地望向赤道附近,在清澈如玻璃的碧海中寻找那一只小小的宝冠。

奥布联合酋长国。那是他――真•飞鸟以调整者身份出生且成长的故乡之名。在先前的战争中,这个位于赤道正下方的环状群岛小国无疑是调整者心目中最后的地上乐园。

人类利用基因调整,将下一代的智力、体力或容貌等遗传特质提高到最大限度,如此孕育出来的调整者宛如梦幻般的新人类。然而只拥有既有能力、未经基因调整的人们――自然人却因此排斥他们,迫使调整者们不得不离开地球,到宇宙去安身立命。双方的鸿沟日益加深,调整者和自然人间终于开启了战端,唯独中立国奥布不偏颇任何一方,依然允许调整者在其国内定居。

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立场竟招致地球联合军的侵略。如今,真的脑中依然响着当时飞弹划破空气而来的阵阵尖啸、远方低沉的轰隆巨响,以及那不绝于耳的警报声――

“快点,真。”

“玛尤!快点呀。”

耳边传来父亲略微喘息的声音,和母亲慌张的呼喊。在掩过这一切的爆炸声中,一个巨大的机影飞来,那是一架拥有十枚机翼的白色战机,犹如翩然降临的死亡天使,又像是太古的巨神。只见它以惊人的高速回旋掠过,避开密密麻麻的炮火,从五座炮口中迸射出火焰。刹那间,火光灼烧着真的视线。

真和家人们正赶往港区避难。他们所居住的淤能碁吕岛上有国营军事企业曙光社和许多军用设施,因此成为敌军攻打的主要目标。此刻的天空中净是巨大的战斗机、光束和飞弹往来穿梭,还有几道升自地平线的浓浓黑烟。真一个劲儿穿过树林赶路;前方林木间已可看见港口,逃难用的舰艇就停在港边,而军方的人正在引导人民避难。就快到了――真稍稍放下心来。

一直哭丧着脸,被母亲拉着手拼命跑的妹妹玛尤,却在这时叫了起来:

“啊,人家的手机。”

粉红色的移动电话从背包里跳了出来,滚落路旁的斜坡。

“不要了!”

玛尤俯身想要去捡,被母亲硬拉回来,但见玛尤仍然不舍的望着斜坡下。那是妹妹使性子央求爸妈给她的移动电话,她一直很喜欢,即使手机在大战开打后几乎完全无法通讯,她还是片刻不离手。真知道这一点,便跑下斜坡去替她捡回。他想,自己的动作比较快,可以马上赶上他们。

粉红色的移动电话滚到树根旁停下。真弯下腰,才刚刚拾起手机,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便向他的全身撞来。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跌在斜坡下,倒在港区旁的柏油路上。

他愕然环顾四周。眼前就像刚换过背景的舞台,只不过一眨眼,景物竟已完全变了样。斜坡被整片掘开,红褐色的泥土外翻,树木东倒西歪,有些更是化成焦炭,还冒着烟。当时的真还不知道,这就是光束炮直接射中的景象。他浑浑噩噩的从地上爬起,看见负责引导难民的军人跑过来,面色紧张地对自己说话,可是刚才那阵爆炸的冲击还控制着他的听觉,军人的声音听来像是隔了好几层棉被似的又细又模糊。一时之间,真只能茫然地任人抓着自己的肩膀,但在被带走之际,忽又清醒起来。

玛尤呢……爸妈呢?

直到这时,真才惊觉眼前的景象是什么意义。他们一家人方才死命跑过的那条路被炮击挖出一个大洞,路基因此坍塌,而柏油层下方的沙土甚至还没停止崩落。在那个大坑洞的周围,树木几乎被连根拔起,而洞中央――就是他自己刚刚还站过的地方。当时只有真一人跑到路旁,是爆炸的冲击将他整个人掀到斜坡下去的。

全身的血液仿佛一起冷掉了。真甩开军人的手,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爸……妈妈?玛尤呢……?”

坑洞周围没有一样东西在动。在一堆沙土后面,真看见一只虚弱的小手伸出土堆外,不由得高叫起来:

“玛尤!”

他冲过去,却呆住了。在那熟悉的袖口下,有一只小小的手。只有这样。

连着妹妹身体的手臂被从中切断,其它什么也没有了。

真勉强将视线扭向前方,看着这一段被掘烂了的马路,大地满布土块,和那些看似土块的――黏着半焦黑的衣服,破碎的扭曲、横陈四散了的,竟是他亲爱的家人。才刚刚触摸过、对自己说过话,还在动的他们,转瞬间已化做这副模样。像是被麻痹了似的,真跌坐在那只小手旁。

那只手仿佛伸向自己、向自己求援。他颤抖着伸出手去,这才发现自己仍紧紧握着那只粉红色的移动电话。有种感觉涌上喉头。悲痛、仇恨、愤怒――言语难以形容的冲动,却激烈得几乎要破体而出,咬穿他纤瘦的身躯。他宛如一头野兽般的仰天狂啸。

死亡天使们穿梭在空中的身影,深深烙印在那双红色的眼眸中。面对这压倒性的力量,十四岁的真太无力、太渺小了――

注视着发着蓝光的行星,真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直到扩音器传来的声音令他回到现实。

“真,时间差不多咯,请返航吧!”

“收到!”

真立刻切换心情,调过机首,向“军械库一号”驶去。感觉着机身任自己随意操控,就像身体的一部分,他隐隐感到一丝满足。

――我已经得到了力量。

眼看着家人惨死,十四岁的孩子只能瘫坐一旁,却束手无策。

两年之后――现在的自己,已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孩子了。

PHASE 01

宇宙港里,人又多又嘈杂。

从航天飞机走出来的阿斯兰•萨拉,以夹杂着怀疑和警戒的眼神看着这片喧闹景象。驻地人员迎上前,向他身后的人物做起简报。

“明天除了新造战舰的下水仪式外,预定还有阅兵典礼……”

在听简报的那人穿着素雅的紫色套装,正甩着金发环顾周围,近似金色的褐色眼眸中潜藏着复杂的思绪。年仅十八岁的她,正是奥布联合首长国的现任代表首长卡嘉利•尤拉•阿斯哈。在“殖民地”事务官的引导下,她走在贵宾专用的通道上,听着人们混杂隐约的谈话,表情有些茫然。

“军械库一号”是前次大战后兴建的工业用殖民卫星,内部有个大规模的军事工厂。离“殖民地”祖国稍远的L4是一处容许调整者和自然人双方的卫星或太空站并存的中立地带,如今人们倒在这里堂而皇之的制造起战争所用的船舰――话说回来,应邀来观礼的“殖民地”市民们,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犹豫或质疑,反而各个以兴奋的语调谈着军舰的必要性,为国家拥有的高技术而自豪。

就某方面而言,这也是难免――跟在卡嘉利身后,阿斯兰想着。

议和条约签订后,“殖民地”与地球的旧理事国――等同于大西洋联邦之间,关系仍旧紧张。

CE70年爆发的大战,将整个地球圈都卷入战火中,更加深自然人与调整者之间原本就极端的对立。经基因调整而诞生的调整者因天上的卓越能力而受自然人排挤,前往宇宙寻求发展的他们,便在地球卫星轨道L5区建立了“殖民地”――Productive Location A1lyon Nexus Techology(PLANT)――一处庞大的殖民卫星群。调整者运用其高水平的技术力和宇宙得天独厚的特殊环境,在工业与能源的生产上大有斩获,后被要求优先供给给地球上的“殖民地”各理事国,用以换取宇宙中自给不易的粮食。在这样不平等的条件下,“殖民地”的独立呼声日益高涨;同时,地球上也渐渐产生“调整者是违反自然常理、不可容许的存在”之思想,甚至出现一个名为“蓝色宇宙”的思想团体出来鼓吹此说。双方的敌意日渐锐化,终于在某一点爆发。

CE70年二月十四日,爆发了日后被称为“血染之情人节”的恐怖攻击事件。农业殖民地“尤里乌斯七号”遭地球联合军以核弹攻击,刹那间便夺去了二十多万人的性命。

在此事件的冲击下,“殖民地”也在四月一日由Zodiac Allianceof Freedom Treaty(ZAFT)――扎夫特军发动了大规模的空降地球作战。军方首先在地球的各处发射一种名为中子干扰器的核分裂抑制装置,使它们深埋地底。这种装置不仅能使核弹失效,连带以核能为动力供给的兵器或设备亦无法启动,地球上的能源危机也因此恶化――因为在石化燃料已近枯竭的现代,核能发电已成为最主要的能源。中子干扰器还有个副作用,便是对特定频率的电磁波强烈干扰,这又使得无线电等雷达仪器形同虚设,许多依赖电磁波的装置也难以作用。

在这些条件下仍能发挥惊人战力的,便是扎夫特开发的人型兵器――MS。这种武器可藉电池供应动力,并可展现惊异的泛用性与高度机动性。随着这项新兵器的投入,素来以庞大物量占压倒性优势的地球联合军也屡尝败果,扎夫特得以和地球军分庭抗礼。

就这样,战局陷入胶着。地球军方也着手自行研发类似的战机,战火似乎有无限扩大的趋势。仇恨不断扩大,每场胜利都换来另一场的报复行动。

阿斯兰自己也置身战火中,甚至一度被这种恶性循环所捆绑。“血染之情人节”令他失去了母亲;为了不让别人尝到同样的痛苦,他投效了扎夫特军,一路遵照身为“殖民地”最高评议会议长的父亲帕特里克•萨拉的指示,深信服从指导者们的命令便是终结战争的唯一手段。结果不只令他朝夕相处的伙伴身亡,还差点让他亲手杀害多年至交。战争是不会使战争消弥的,斗争的火只会吞噬新的牺牲者来做为它燃烧的薪柴。不管在哪个年代,它都只是个负面的轮回。

对自己那种存在方式投下疑问的,就是走在面前的这个金发少女。

阿斯兰走近卡嘉利,在她耳边悄声问道:

“穿这样行吗?你总有带礼服吧?”

“穿……穿什么都一样啦!这样有什么关系?”

卡嘉利似乎有点心虚的噘着嘴反驳,此刻的她就跟他们初识时一样,依然是个阳刚的少女。阿斯兰心底其实很喜欢她这样,但还是谨慎地向她建议:

“也不能不装个样子啊,你也了解吧?虽然不必乱摆架子,但也不能让人家看扁了――就算这次不是正式场合,你好歹也是奥布的国家元首嘛!”

被他这么一说,卡嘉利便默不作声了,一抹不像是她的沉郁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最近的她时常露出这种表情。自己大概也是,阿斯兰心想。

在前次大战中,他们两人都投注了全部心力。在那时,怀着相同疑问的人们开始聚集,竭尽所能地摸索着“能终止战争的战斗”,那股势力虽小,却是结合了殖民地、地球联合军,以及当时因中立而惨遭战火波及的奥布,令志同道合的人们齐聚一堂,不分自然人或调整者,只为一个目标而倾注力量。卡嘉利那时也在阿斯兰的身边,和他一起迷茫、烦恼,分担彼此的痛苦,用同样的步伐跑着。虽然也有过无可奈何的冲突,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的全心全意或许也是一种充实。

他们相识时,战局正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地球军的阿拉斯加基地和巴拿马宇宙港全毁,扎夫特也失去了维多利亚宇宙港。在“殖民地”的反中子干扰器技术外流后,地球军竟然再度投下核子之火,烧毁了“殖民地”的军事卫星“波亚兹”。在核弹的威胁下,终极兵器“创世纪”启动了。拥有毁灭所有“殖民地”能力的核弹,与足以消灭地球上所有生命的“创世纪”――两相发射之后,不论是自然人或调整者,所有的人类都将无一幸免。

阿斯兰等人拼了命,总算阻止这项愚蠢的行为。虽然他们也付出了及其惨痛的代价――这场“第二次雅金•杜威攻防战”结束后,“殖民地”方面发出停战要求。由于阿斯兰的父亲帕特里克•萨拉议长在战斗中死亡,便由艾琳•卡纳巴出面代表成立临时政府,并与几乎瓦解的地球联合阵营展开漫长的协商,最后终于签订了终战协议,这是CE72年三月十日的事。签约仪式选定在悲剧的地点,即现已漂流至碎石带的“尤里乌斯七号”上进行,此后人们便称之为“尤里乌斯条约”。

尽管仍有不少问题尚未解决,但至少此刻“殖民地”与地球各国都誓言今后将互信互谅、致力和平,世界正步向稳定。

然而,现实却是――

阿斯兰低声叹了一口气,走进电梯,把那些仿佛已将战争之悲惨抛诸云外的人们置于身后。殖民地的外型常被人比喻成沙漏,宇宙港便建造在其支点上,高速电梯可联络人们居住的两侧底部。卡嘉利在电梯内的沙发坐下,抬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事务官,开口说道:

“关于明天军舰下水仪式――”

“是。仪式是有些大张旗鼓,恐怕会令代表不便……”

见那名事务官堆起殷勤的微笑,卡嘉利不客气地挖苦道:

“既然知道我方的来意,还选这种日子为我安排这种场面,真是不敢当。”

事务官被泼了一盆冷水,僵掉的表情中难掩焦急。像护卫般站在卡嘉利身旁的阿斯兰见状,便恭谨地接口说道:

“是我方秘密且紧急要求会见的――阿斯哈代表。”

在外人面前,他们无法像以前那样对等的说话。因为在公开场合中,现在的阿斯兰只不过是卡嘉利的个人保镖。

“此地远比前往‘殖民地’国内要来得避人耳目――这应该是狄兰达尔议长深思熟虑之后的安排。”

卡嘉利朝阿斯兰瞄了一眼,不服气地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大亮,卡嘉利向玻璃墙外望去,只见透明的中央轴可一眼望穿,下方便是蓝色的海洋。在明亮的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散布着绿色的岛屿,这副景象令人联想到地中海的明媚风光。但此处辽阔的风景全为人工打造;在那层自我修复玻璃构成的外壳之后,便是冰冷而真空的宇宙。一想到这个事实,阿斯兰便不由得感叹。

脸上带着一丝乡愁,他俯瞰着这片渐渐趋近的美景。

“不是不是!隆德队的‘基恩’全都是典礼装备!我不是说在第三机库了吗?”

“麦凯勒的‘卡兹朵’呢?快点移过去啊!”

粗鲁的吆喝声来来去去,宽广的厂房内人声杂沓,当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至少二十公尺高的MS依着指示在那儿来回踱步。明天就是阅兵大典,扎夫特的军事工厂一反往常地热闹起来,其实这儿一向冷清,恐怕还只有遭敌人进攻时才会这样活络。

奔驰在吵杂厂房里,小型越野车差点儿撞上了忽然从建筑物后方出现的“基恩”,驾驶急忙猛打方向盘。只见小车惊险地钻过那只大脚,而驾驶旁座的露娜玛利亚•霍克则是胆战心惊地倒在位子上。

“哇……唉哟,怎么乱糟糟的!”

红发的她看来十分活跃,身上穿着象征顶尖战斗驾驶的红色军服,与她的年纪似乎不太相称。驾驶座上的维诺•杜普雷则穿着技术人员的连身裤,刘海中有一撮橘色,长得一幅娃娃脸。两人都是十七岁――但在基本能力普遍优越的“殖民地”来说,已经可以算是成年了。

“没办法呀,已经很久没这样了――况且新手又多,就像我们两个。”

相较于一脸不耐的露娜玛利亚,维诺的表情多了几分昂扬。

“不过这么一来,‘智慧女神号’总算可以服勤了。不晓得会不会像传闻说的部署去月球轨道?”

他随口说出明天将举行下水典礼的新舰名,无意间流露骄傲的语气。维诺和露娜玛利亚已被指派到这艘全“殖民地”瞩目的新战舰。

露娜玛利亚正意兴阑珊地顾盼四周,见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红制服,立刻向那人挥手。那是一个令人印象鲜明的少年,略长的金发垂到颈间。

“雷!”

雷•扎•巴雷尔听见她的呼唤后便朝她望去,同时挥挥手,但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倒不是心情不佳,也不是不多理睬,而是他本来就是这副个性。目送露娜玛利亚等人的越野车开走后,雷被半空中接近的轰隆声引得抬起头,一看见那架即将着陆的喷射直升机,脸上竟罕见的有了表情,随即往那儿跑去。

从直升机走下来的是一个身着长袍、举止俐落的黑发男子,年约三十岁。他蓄着一头长发,白皙而俊秀的脸庞,表情十分柔和,全身却散发着引人注目的存在感。男子一面走向司令部,一面和副官们闲话寒暄,那双细长的眼睛约略将周围浏览一遍后,目光停留在行举手礼的雷身上,端正的脸上于是出现一会儿笑意。

此人就是现任评议会议长,吉尔伯特•狄兰达尔。

“议长……”

雷看见一名副官匆匆跑来,在狄兰达尔身旁说了几句,狄兰达尔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随即他提起袍子,领着随行官员们快步走向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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