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方不同。
苏州话指的是吴县(旧时附郭县)方言,更狭义时仅指通行于苏州城区的方言,即为大家熟知的“苏白”。
历史上常熟一直归属苏州管辖(含秦汉的会稽郡、吴郡以及宋代的平江府等),常熟话与苏州话的渊源尤为深厚,但差异也尤为明显。从听感上讲,常熟话可能是旧苏州府吴虞昆嘉诸县中离府城音最为疏远者。然而在词汇上,除人称代词外,常熟话与苏州话有着很高的一致性。
唐朝之前的常熟县并不是设在虞山镇的,唐武德七年(624年),常熟县治移至海虞城即现之虞山镇,隶于吴郡。元代元贞元年(1295年),常熟县升为常熟州,隶于平江路。明代洪武二年(1369年),复降为县,隶于苏州府。
清雍正四年(1726年),划常熟县东境置昭文县,两县治同城。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是年11月,常熟、昭文两县合并为常熟县。
1949年4月27日,常熟解放。同年5月以县城设常熟市,县、市合署办公。1951年,常熟市隶于苏南行政区苏州专区。1954年11月,常熟市升为江苏省辖市。1958年撤常熟市,仍统一为常熟县。1983年3月撤县建市,以县境设常熟市。
常熟话是吴方言中保留古音最完整的方言,普通话只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音,苏州话和上海话有7个声调。而常熟话有8个声调系统,接近中古发音,和唐朝语言较为接近。
“这两天听到的都是常熟话,觉得很好听,很优美的。” 作为常熟方言发音人遴选专家组的成员,顾黔教授谈到常熟话就连声称赞。不过在顾黔教授的感觉中,常熟人对于常熟话的态度不太统一,一部分人对方言感到骄傲。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不觉得好,认为本地话很生硬、不好听。“这和苏州人就不一样,他们都觉得自己说的话最好听,这可能和经济状况有关,而且常熟在推介自己的城市形象时做的不如苏州好,苏州推介得更多,使得苏州人都以苏州话为荣。”顾教授对此进行了一些推测,但她一再表示作为一个外乡人,并不觉得常熟话难听,“很古老,很优雅的语言。”
当然让顾教授喜欢常熟话的原因,除了因为听着好,专业眼光也加深了她对常熟话的感情,“就声调来说,常熟话保存得很好,比如普通话只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音,可是常熟话有8个声调系统,苏州话、上海话有7个。而在中古时期,就是唐朝人说话就是8个声调,在我国方言中保留8个声调的是不多的。而且语言学中,吴语分为南部吴语和北部吴语。常熟正处于北部吴语和官话交界的最前沿,隔江到了南通就是官话了。它的特殊地理位置,使它成了方言界感兴趣的一个热点。” 为了证明这种说法, 顾教授让自己专攻研究常熟话的学生莫娲现场演示了常熟话八声。细听莫娲的发音,声音地道,一打听才知道,她本人就是常熟人,因此说起常熟话感情更深,“没有学声韵学的时候,虽然为常熟话骄傲,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它比较硬,发音有点靠后,而且一直觉得常熟话和苏州话比较接近。不过学了之后发现,常熟话其实有着一些自成系统的东西,不仅仅是8个声调而已,还有浊音体统等等比较特色的东西,和唐朝语言比较接近。知道了这些,觉得会说常熟话,比会一门外语还值得骄傲,我觉得常熟人应该自觉的感到骄傲。”
对此,顾教授也表示了认同,“这次‘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工程选择了江苏作为首个试点省,江苏省这次确定了三个点,常熟就是其中之一,这就充分说明了它的价值。而且这次活动确定了人选后,我们会进行录音,然后根据录音进行语音分析,做国际音标,让外国人看到常熟话音标后,也能发音。这对于常熟人来说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在肯定常熟话保存工作较好的同时,顾教授也表示,它流变得厉害,体现在遴选中,老中青三代的常熟话水平有很大不同。不少书面上的字词,老年人很自然得就转化成了常熟话,而青年人会愣一下才反应过来,有时候甚至不能很好的转换,“比如姓吕,常熟话和李同音,可是好几个年轻人都发了近于普通话的音。吴,在常熟还有念洪的一种音,不少年轻人就反应不过来,没有提到。在这次遴选中,可以感受到常熟话的变化,常熟方言正一步步向普通话集中、靠拢。”
对此, 顾教授表示语言文化发展不可避免,即使普通话不进入,方言本身也会改变,而且这个演变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普通话的推广,会影响到方言保存,不过目前政府已经开始保护了,比如说这一次的录音工作。使得即使语言急剧变化,有了录音资料,留之后世,可以清晰得了解现在的态势、读音或特点。”
不过, 顾教授也呼吁本地市民要更加关注这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其实使用普通话和常熟话并不矛盾,热爱、使用方言是传承本土文化的一个很好的方式,应该以开放积极的态度对待方言,特别是知道了它是一个这么古老、这么优雅的语言,常熟人应该为之骄傲,好好使用。”
常熟话,俗称“常熟说话”。吴语的一种,属吴语太湖片苏沪嘉小片。
常熟话中清浊、尖团、平翘判然有别,是一种较为独特而又颇具代表性的吴语次方言。
常熟话拥有33个声母,50个韵母,8个声调,音系是吴语太湖片中相当完善的代表。常熟话中的很多古语词汇也是吴语中的宝贵财富。 声母33个韵母50个声调8个 昆山话属于吴语方言。和同属吴语系的苏州话和上海话都比较接近,仔细辨别的话还是有差别的。
例如苏州话称呼“你”为“乃”(音nei),上海话为“侬,”而昆山话是“媆”音(nen)。
再有如我们,苏州话“嬺”(音ni),上海话“阿拉”,昆山话为“偶里”。
老昆山说话有一句有特色的就是“去”这个字,这“去”字读出来的音是“kěi”。
“东西很多很多”,城北的姑娘笑着说“浑淘淘”、正仪的姑娘文雅地说“航航寻寻”、玉山镇的姑娘说“交交关关”、最后一个说“噢哟,么事多透多透!” 江阴话分为城里、东乡、西乡、南乡四大门派,各具特色。
江阴城里话以硬著称。江阴的刀鱼特别鲜,这是江阴的特产,新上市要买1000多元一斤,不过你到江阴到处可听到与刀有关的话。原因是江阴城里话里,“什么”,上海人说“啥”,江阴人说“刀子”。比如上海人说“今朝吃啥物事?”,江阴人说“今朝吃刀子啦?”。不了解的人是要被吓坏了。又比如:上海人说“侬勒做啥啦?”江阴人说“你勒作刀子”
江阴人讲话大多数人讲话比较直,并且喉咙大。当你正静静地坐在那里,或许突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是你哦,裱浆葛(江阴人的口头禅)“。 网上有很多慈溪话的歌曲,比如《外婆谣》、《新年到、祝福到》,慈溪人对家乡话的宣传和普及做得很到位。
《慈溪县志》对吴方言在慈溪市的源流与分布有专门的记载:吴方言有5个次方言,慈溪方言属吴方言太湖片。吴方言太湖片又分6个小片,慈溪处古越州与古明州交会之区,慈溪方言占2个小片:东部观海卫及以东原慈北、镇北部分,古属明州(宁波府),为吴语区太湖片甬江小片;桥头及以西原姚北部分,古属越州(会稽府),属吴语区太湖片临绍小片。 富阳古名富春,是三国东吴吴大帝故里。
富阳话”今天“叫”今gen朝“、”明天“叫”明men朝“、”妻子“叫”老娘“、”丈夫“叫”老子“、”小孩“叫”小兮厮“、”昨天“叫”昨日子“、”难为情“叫”倒埋“、”一点点“叫”一丢丢“、”晚上“叫”夜里“、”滑稽可笑“叫”发魇“、”晦气“叫”倒灶“、”挨打”叫“镇骨头”、“吓一跳”叫“魂石出”…… 中国陶都宜兴位于太湖西岸,宜兴话属于吴语太湖片毗陵小片方言。
宜兴人把未婚女子称作大小娘,把白痴叫做痴鬼,把邻居叫做夹壁夹,把这样叫做酿老,形容圆说作的溜圆,把花生仁说做生古肉,把菜刀说成搏刀,把雨鞋说作套鞋…… 张家港市位于长江下游南岸,张家港话即张家港居民的语言。张家港话主要有两种吴语口音,东部为虞西话(常熟西乡话),西部为澄东话和澄要话(江阴东乡话)。
张家港话拥有34个声母,42个韵母,8个声调。 诸暨话是一种颇具特色的方言。声调有8个。无论是语音、词汇、语法等都与现代汉语共同语的普通话有很大的不同,而且诸暨话还有自己的文化特色。
无论是汉民族的发祥地中原,还是汉文化的繁荣地稿京,其语言因战乱与胡占,成了现代北方话,修正后与之相对的是官话,为政治服务的官话——北京话。
北方人的南侵,汉民族的南迁,千百年后,古越族在诸暨已音信难觅,可是,一种语言,诸暨话,却以令人吃惊的丰富内涵展现在面前,并且与汉字能如此相得益彰而令人吃惊。 金庸、徐志摩等都是说海宁话的。
金庸,一个江南人,在位于粤语区的香港生活了几十年,期间还学会了说粤语。然而,他乡音不改,依然是一口江浙口音。金庸是海宁人,海宁是说吴语的。
作为一个江南文人,金庸当然不会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吴语。
吴语作为江南文化的重要载体,对金庸这个江南人的影响是极深的。不光是说国语时带江浙口音,金庸写文章,也经常选用吴语的词汇。
例如,金庸在小说中用以代替“东西”一词的“物事”就是吴语的常用词语。
再比如,《书剑恩仇录》中陈家洛称呼母亲的那一声“姆妈”,就是吴语区特有的叫法。
而金庸使用得最传神的吴语词汇,非《鹿鼎记》中的那个“贼忒嘻嘻”莫属。由于韦小宝被设定是扬州人,这个词语又是从韦春花的口中说出,但这个词在江淮官话扬州话中是没有的。“贼忒嘻嘻”是吴语特有。
金庸在他的小说中还用过“眼乌珠”、“镬”、“晏”、“耳刮子”、“瞎七搭八”等字词。对于不说吴语的读者来讲,见到这些词语可能会感到不习惯,而对于吴语区的人来说,则是再亲切不过了。
金庸小说中集中展示吴语之优美的,是《天龙八部》中阿碧的对白。
兹抄录几段,以飨诸位: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啊唷,我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你勿要大娘子、小娘子的介客气,叫我阿碧好哉!”
阿碧微笑道:“两位大爷来啊来到苏州哉,倘若呒不啥要紧事体,介末请到敝处喝杯清茶,吃点点心。勿要看这只船小,再坐几个人也勿会沉格。”
阿碧向段誉瞧了一眼,笑道:“我弹着好白相,又算啥绝技了?段公子这样风雅,听仔笑啊笑煞快哉,我勿来。”
阿碧笑道:“阿朱就是阿朱,伊只比我大一个月,介末就摆起阿姊架子来哉。我叫伊阿姊,介末叫做呒不法子,啥人教伊大我一个月呢?你用勿着叫伊阿姊,你倘若叫伊阿姊末,伊越发要得意哩。”
阿朱轻笑道:“你就是会体贴人。小心公子晓得仔吃醋。”阿碧叹了口气,说道:“格种小事体,公子真勿会放在心上。我们两个小丫头,公子从来就勿曾放在心上。”阿朱道:“我要俚放在心上做啥?阿碧妹子,你也勿要一日到夜牵记公子,呒不用格。”阿碧轻叹一声,却不回答。阿朱拍拍她肩头,低声道:“你又想解手,又想公子,两桩事体想在一淘,实头好笑!”阿碧轻轻一笑,说道:“阿姊讲闲话,阿要唔轻头?”
阿碧所说的方言,是真正的吴侬软语。书中描写阿碧与段誉、鸠摩智等人交谈的那一大段文字,韵味之足,情景之胜,直让人感叹:吴语之优美,一美至斯。 渊源流长的历史使桐乡话显得既丰富多彩又耐人寻味。在古语里面,白天就叫“昼”,所以有个词语叫昼夜不分,表示“昼”和“夜”是相对的。那时的人们为了区分上午和下午,就把中午之前叫“上昼”,中午之后叫“下昼”,这种叫法就一直延续到今天。由此可见,我们的桐乡话代代相传,不知已经延续了多少年。除了上昼、下昼,桐乡话里还有很多词保存了古语的风貌。火柴用桐乡话叫“洋火”。清朝末年的时候,中国没有火柴,火柴是从大洋彼岸的外国进口的,那时候人们把外国人叫“洋人”,所以外国进口的火柴就叫“洋火”了。由于当时中国是个落后的封建国家,从外国进口的东西还有很多,像柴油,我们就把他叫做“洋油”,肥皂就叫“洋皮皂”。原来桐乡话里还有不少的辛酸历史。从很多桐乡话里面,我们还可以了解桐乡的风俗习惯。“吃豆腐饭”是参加丧礼的意思。那么为什么把参加丧礼叫“吃豆腐饭”呢?因为以前我们江浙一带农民家里有了丧事,要把一具尸体从家里移到坟地去埋葬,是需要邀些村里的人、亲戚朋友来帮忙的。但是由于主人家都不富裕,所以办丧事的饭菜比较简拙,以豆腐为主,因为豆腐不仅价钱便宜,还是白色的。亲戚朋友忌讳说去参加丧礼,就说是去吃豆腐饭的。
桐乡话是“土话”自然也融入了桐乡老百姓的智慧,很多词语还非常形象生动,缝衣针用桐乡话叫“引线”,膝盖用桐乡话叫“脚馒头”。缝衣针的作用就是把线从这头引向那头,“引线”把针的功能说得再明了不过。再看,你的双腿上,哪里最像馒头,当然是膝盖了,“脚馒头”形象地说出了膝盖的外形特点。
“着火”“力气”“腐乳”用桐乡话分别是怎么说的? “火着”“气力”“乳腐”,从中你发现了什么? ——这不就是倒装吗?有的时候我们还会把“我对不起你”说成“我对你不起”,把“我打不过你”说成“我打你不过”,这就是把一些话的顺序给颠倒过来了。 海门话隶属吴语,承载了很多历史文化的遗存,至今仍然保存着一些在现代汉语方言中已经消失的古汉语特点,说来都是文绉绉的。如我们我们把“爱人”称作“娘子”,称“自己”为“吾”,称“他(她)”为“伊”,称“不”为“弗”,称“找”为“寻”,称“父母”为“爷娘”,称未出嫁的年轻女子为“小娘”,将“脸盆”称作“面锣”,将学生交的“学费”称作“学钿”,将“穿衣服”称作“着衣裳”等等。海门话有着古文的精练。“不”是“拗”,“不要吃”就是“拗吃”,“不要说”就是“拗话”,“不要开”就是“拗开”,喝酒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在讨论是否再开酒时,凡海门人都会警觉,这是最能锻炼人的听力的。根据语言学家对声母、韵母、声调的分析,用海门话来诵读古诗文,在平仄的掌控和押韵的协调上更臻美满,尤其是仄声中入声字的处理,颇有吟唱文化的特质。我们上初中那会儿,老师们用的基本上都是地道的海门话,读古文也不例外:“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读来摇头晃脑,倒也是声声入耳,荡气回肠。
凡文化底蕴深厚的方言,莫不以生动形象为特征。海门话中有很多富有地方特色的用法,很值得玩味。如海门人将跑得很快,说成是“跳出来跑”。试想,还有什么能比跳起来离开地面跑得更快的?每听到这个词,我就不由得想起电视剧中众多武侠高手腾空飞奔的情景。海门人称“小孩”为“小官”,称“新郎”为“新小官”。“小官”是人生的起点,“新小官”是结婚后在人生旅途上的另一个起点,可见海门人对于婚姻的重视程度。再比如,海门人称“男孩”为“猴子”。男孩,好动而顽皮,这与猴子的习性相似,这一借喻手法的运用,将男孩的特征表现得入木三分。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如我们将人身上的“积垢”称为“黑漆”,将“闪电”称作“忽闪”,将事情“没有进展”说成是“蟹沫无气”,将“打嗝”叫做“打急勾”,将“去年”叫作“旧年头”,把“明年”叫作“开年头”,将“干爹”和“干妈”称作“寄爷”,将“碰巧”称作“当当碰了恰恰上”等等。
方言是一个地方的注脚,如果对海门话加以仔细考察,我们从中还颇能听出些文化来。比如在农村,常称“种地”为“种花地”。原先我对“种花地”这种说法不甚理解,在一次偶翻《海门县志》后方恍然大悟。海门素有“江滨乐土、粮棉故里”的美誉,在经济作物中以棉花居多。因此,在下地时很多人都称“种棉花地”,但这种说法不免冗长,为便于表达就逐渐简化成“种花地”了。再后来,就成了“种地”的代称。“种花地”与“种地”之间仅一字之差,却诗意顿生。如果这种推断成立的话,海门人倒是有着几分浪漫的。我们海门人称“中饭”为“点心”,是海门人好客,恐中饭不丰怠慢了客人,而把“中饭”轻描淡写地说成“点心”?还是因中饭为午时,刚好为一日之中心而得名?真是不得而知了。我们还把“勤俭节约”称为“做人家”,一个“做”字,将海门人持家的细致、精巧描述得极其传神。海门常会把做事不负责任、不考虑后果的人斥之为“海蛰”,这未免让人云里雾里:“海蛰”又何以成为骂人的代名词?其实,海门有几十公里的海岸线,我们的先祖以出海捕鱼为生,而海盗常滋事扰民,“海蛰”实为“海贼”之意,表示对海盗行径的深恶痛绝。有一次和外地客人吃饭,结束时我让服务员把水果“抬上来”,客人很是不解:小小一盆水果,干嘛要兴师动众地“抬上来”?追根究底,席间竟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海门还在描述“烫”、“刺”等感觉时,还会在这些词语后面加一个“人”字,“烫人”、“刺人”,一切以人为中心,很有些以人为本的意思。
海门话中有些词的表现力更是惊人,光形容颜色的就“碧波爽清”、“绯红炽拉”、“腊扎金黄”、“花离斑烂”、“赤乌滴黑”、“灰色堂堂”、“煞白敞亮”等等,外地人要全面掌握这些词汇其难度可想而知。海门是较“土”的方言,有些话与普通话哪儿跟哪儿都挨不上边,如怕人想(怕痒)、好子客(老实本份)、有心相(有耐心)、初光生(基本上)、老油条(油腔滑调的人)、小揩面布(手帕)、泛乌百老(很多)等等。更有寻掐博(找麻烦)一词,更像是英文单词“trouble”(麻烦)的音译,让人想不到的是,中外两种语言竟能在海门话中得到如此完美的统一。
几乎所有的方言都有些让人捧腹的笑话,海门话自然也不例外。曾听朋友讲,若干年前,一个海门人在北京的大型商场买东西,营业员很热心地用绳子把一大堆东西扎好,但绳子拎的一头留得太长,于是,我们的海门老乡付完钱指着绳子对营业员说:“麻烦你帮我在上面尿一尿(绕一绕)”。光天化日之下,营业员闻之顿时满脸通红。一番口舌之后,误会终于解开,但笑话算是永久地留下了。 启东,原名外沙,位于长江入海口北岸。
“古有瀛洲,一名魂洲,又曰环洲。”
①何谓瀛洲?也许有人草率地认为这是在说日本,其实不然,这里所说的瀛洲是启东。
②启东一词,意为启吾东疆。而之所以古时把启东称为沙洲,原因是启东直至清乾嘉年间才基本成陆。在此之前,历代中国地图上都只能找到零星的几个沙洲。
③太平天国时期,江南居民大批北逃,迁至今通州、海门(包括启东)地区,并逐渐形成一种独特的地方文化——沙地文化。沙地文化总体上延续了江浙一带的文化传统,随着历史的变迁,沙地文化又有所发展和损益,同时也迸发出新的亮点。
启东人尽管身处江北,却从不认为自己是江北人。相反,启东人也像苏南人一样,把江淮方言人统称为江北人。可见文化的积淀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
在启东人的观念中,虽然我们地处江北,但我们是江南人,我们就得沿袭江南的风俗、江南的文化、江南的一切。 长兴话,俗称“长兴说话”,又可称之为“长兴闲话”,与周边太湖一带的方言同属于吴语太湖片。
长兴内部方言也存在差异:城东洪桥,新塘等地,擦化严重,“鸡,猪”同音,“气,次”同音;南部地区的“酸,三”同音,“官,关”同音;西部泗安、南部和平等地的“有,秋,修”字读[iY]韵;北部地区的“手”、“臭”等音读舌面音,与其余地区不同。
由于居住地域、交通、贸易、文化交流、婚姻等原因,此外和平东北部,吕山南部及西苕溪两岸与湖州沿线的长兴话带有湖州口音。白岘地区的口音带有很浓重的宜兴口音,煤山北部一带已经以说宜兴话为主。 金坛话,是吴语的一种,属于吴语太湖片的毗陵小片。吴语金坛话拥有28个声母、41个韵母和8个声调。金坛西部为太平天国战乱后的江淮移民后裔,使用的是江淮官话。
人曰宁。人无老少男女皆殿以老。如此曰葛。如之何曰那宁处,亦曰那宁达。不曰弗。问词曰爹。问何所作曰作爹特。问何等物也曰爹东西。特者指事词,又已然之词。曾祖曰曾公。祖曰耶耶。祖母曰埋埋。父曰爹爹。母曰娘。兄曰大郎。弟曰弟子。城中二读如泥,其四鄙二读如市。上读如酿,去读如磕。游谓之弗相(长言之曰弗相相)。呼取物来日捉了来。立曰跨。挟一人与俱曰孪。揭壁上败楮曰亨。以火熟物曰笃。雄卵子日子。豆腐之豆读如头,是以去为平也。凡杭州言阳平声十九为阴平声,如鱼龙猫是也。口吃者谓为之笃笃。自谓其曹曰我家,亦曰我龛。日曰聂。昼曰聂脚,夜曰夜头。式活助词也。法犹否也。勖犹休也。能够者甚词,亦至于此极之词。凡一切鬼神皆曰菩萨。 象山县隶属于宁波,对于外地人而言,宁波话和象山话似乎并无太多不同。然而,昨天,象山当地的方言权威,曾花费20多年时间研究象山方言,并著有《象山方言志》的叶忠正却能清楚分辨两者间的不同。
叶忠正说,象山话其实就是象山人自己使用的本地话,也是吴语,确切地说,是吴语太湖片甬江小区。如果要细分的话,可分十二个方言片,但总体上,大致可分为南北片,北片以丹城话为代表,人们所说象山话,实际上就是丹城话。而南片则以南浦话为代表。
丹城话是以县城丹城为中心的北片方言,使用人口为27万,占全县总人口50%。
象山话和宁波话的区别所在,主要就是在语调和音频上,音频更长的就是象山话,这与象山的特殊地理环境有关。
象山是半岛县,又有岛山之县之称,低山丘陵地貌占了全县的675%,有“七山一水二分田”,人们生活的环境,四周全是山,这就导致了彼此间交流,不得不提高嗓门,拖长语调,千百年来就形成了特有语言风格的象山话。 古代的临安是指临安府,即今杭州市,是南宋都城所在,有“临时安顿”之意。现在的临安是指临安市,是杭州市下辖的一个县级市。县治史可上溯到二千多年前,地域文化渊源流长,钟灵毓秀,人杰地灵,是五代十国吴越国王钱镠的出生地和归息地。
临安方言属于吴语区太湖片临绍小片。 德清人越来越发觉寻找传统、保持地方文化的重要与迫切。德清话,起着别的文化载体无法代替的作用,一种方言淡出了,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也可能会消亡。
越是地方的,也越是世界的。方言有其自身的使用价值和特殊的文化价值,是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和组成部分,也是国家不可再生的、珍贵的非物质文化资源,是构成文化多样性的前提条件,保护和传承好德清话,建立德清方言文化信息库,也是我们当代人的职责。 老岸话是靖江市代表方言,使用人口占全市人口的75%。通常所谓“靖江话”,一般是指“老岸话”。再说靖江话的形成。靖江话似江南话(吴语)而地域又不在江南;靖江在江北而所讲的话又不是江北话(江淮官话),这一独特的语言个体的形成与靖江地理位置与历代移民有关。靖江话清浊音、尖团音、平翘音都能区分。
靖江的语言是吴方言,文化是吴文化。从这个角度说,靖江融入苏南具有一种先天优势和文化优势。也许苏南发展更多地得益于吴文化,靖江后来居上也应得益于吴文化,用吴文化滋润我们的城市,用吴文化滋润我们的心灵,让吴文化成为推进又好又快发展的凝聚力、软实力。 嵊州话,属于汉语吴方言太湖片临绍小片。使用者集中于浙江省嵊州市。越剧舞台语音即以嵊州方言为基础。浙江人民广播电台曾以嵊州方言对省内播放节目。
嵊州话具有声母30个,韵母46个,声调8个(平上去入,并各分阴阳)。 奉化方言属于吴语方言系统中的明州小片(俗称甬语)。根据各自特点,大致可分为五个方言小片:大桥镇小片、北部平原小片、剡江上游小片、横山小片、沿海小片(象山港)。各小片间存在交叉、过渡区域。
奉化方言与普通话的语音差别,主要体现在语音上,如有整套的塞音浊声字,部分含开口呼韵母的音节时口腔相对开的较小;有入声字,并读得明显有力;两字组、三字组连续读时,首字多数读的较重,等等。这些特点也是奉化方言在明州小片中显得“硬”、“拗”。 (1) 三等韵逢知章组多数读洪音。如:尝、烧、首。
(2) 大部分地区流摄大多不读[u]尾。如:手、狗、周。
(3) 效摄不读[u]尾。如:包、烧、小。
(4) 麻韵三等精章两组不同韵。
(5) 见系二等开口字有文白读,白读多读[k]组声母。
(6) 口语“人银”同音。
(7) “鹿六绿”同音。
(8) 没有鼻音形式的儿尾。“囡儿”“筷儿”在苏州等地除外。
(9) 单数第三人称多作“伊”,毗陵小片和杭州小片多作“他”,甬江小片多作“渠”。
(10)“事情”多说“事体”,“今天”多说“今朝”,“抽屉”多说“抽斗”或“抽头”,“乘凉”多说“乘风凉”或“吹风凉”。
(11)多数地点没有“人客,豆腐生”这样结构的词,没有“大粒豆,小张纸;买本添,买本凑;你走先,你走起”这样的语法结构。 (1)澄母多读[dz]。如:茶、迟、缠。
(2)大部分地区臻摄合口三等知章组字多保持合口。如:春、出。
(3)唐阳江三韵非庄两组字带鼻尾。如:方、庄
(4)歌戈韵与模韵(明母除外)不混。如坡≠铺、多≠都、搓≠粗、河≠湖。
(5)麻韵开口三等章组字与二等字不同韵。如:蔗tsa\沙so、茶dzo\家ko。
(6)侯韵、尤韵(知系),除宜兴外多读[ei]。如:斗、手。
(7)“嘴”字韵母[y]。
(8)“鱼”字白读不读鼻音一类的音。
(9)灰韵不读单元音。如常州:对daei。
(10)“铁锅”多说“锅”或“锅子”,不说“镬子”,穿衣服说“穿”不说“着”,家多说家不说“屋里”,部分地区“东西”不说“物事”。
(11)人称代词第三人称说“他”。“谁”口语用“哪个”或“底人”,不说“啥人”。
(12)子尾除张家港外,都读促音。
(13)“红的、好的”除丹阳、张家港、江阴、靖江等地外,都说“红佬、好佬”。 (1)澄从两母多读[z]。如:茶、迟。
(2)臻摄合口三等知章字变开口。如:春、出。
(3)唐阳江韵多读鼻话韵。如:窗、双、张。
(4)歌戈韵与模韵多混。如:多=都、歌=姑。
(5)麻韵开口三等章组字与二等帮知庄组字同韵,与见希不同韵。如蔗tso\沙so,海盐[蛇zo\叉tso\架ka]
(6)侯韵、尤韵(知系),多数读单元音,少数不是。如:狗、手、头。
(7)仙韵合口精知组字不读[y]介音。如:船、金
(8)“嘴”字韵母[l]。
(9)“鱼“字白读多读鼻音。
(10)“梳”字多读[l]韵。
(11)咍韵与谈寒韵多混,如才和残、胎和滩。灰韵端组多读开口,如对和队。
(12)“铁锅”多说“镬子”。“家”多说“屋里”。
(13)单数第三人称代词多说伊。
(14)“红的、好的”的“的”说“个”,读[k-]或[g-]声母的入声。 (1)鱼虞两韵知章组合日母读[l]韵。如:猪、书、蛛、如。
(2)除余杭外,无撮口韵母。如:雨、选、军。
(3)除湖州、余杭外,咸山两摄开口三四等舒声(知系除外)今多读[i]。如边、天、变、线、剑。
(4)除余杭外,“尾”字白读作[m]或[n]。
(5)“洗脸”说“汏面”(湖州除外)。“稻草”说“稻梗”或“稻梗子”。
(6)指示代词部分远指和近指,“这个、那个”都说“个个”。 (1)见母开口二等只有一读。如:嫁、交、江。
(2)日母字“儿耳二”只有一读。[人zen、肉zou]。
(3)微母字[蚊ven、问ven],不读[m]声母。
(4)“鸟”字读nio。
(5)有很多带u介音的韵。如:舍碎税社醉穗双。
(6)山摄合口一二等,合口三等知章组,咸山两摄开口三等知庄章组,今读[uo]韵。如:搬、团、官、关、闩、专、展、缠。
(7)“夺”读doh,“落鹿绿”读[loh],四字同韵。
(8)其他地方说“锅子,面盆、事体”的词,本片分别说“锅、脸盆、事情”。
(9)有大量的儿尾词。
(10)人称代词是“我,你,他”,复数加“们”。
(11)否定副词用“不”和“没有”。
(12)“好的、我们的”用助词“的ti”。 (1)咸山两摄多读鼻化韵。如:贪、班。
(2)咍灰两韵端字系今同韵。如猜=催。
(3)咍韵读谈寒韵今不混。如胎≠坍,来≠篮。
(4)“歪”不读字[h]声母。
(5除临安的昌化外,“家嫁”等开口二等见母字白读为[ko]或[kuo]。
(6)单数第三人称代词除昌化、诸暨、新昌、余姚外,都说伊。 (1)“效流咸深山臻宕(限于知组)曾”等摄舒声开口风知章组字一般读细音韵母,与同韵的精见两组字同音。如焦朝招娇、酒肘帚九、津珍真巾。
(2)除宁海、定海、镇海外,其余各处“推贪”同音,“退探”同音。如推=贪taei。
(3)遇止两摄合口三等的精知章组字和日母字,止摄开口三等的知母字,许多地方今韵母读[u]。如絮书猪。
(4)“小菜”叫“下饭”。“麻雀”叫“麻将”(海宁除外)。“今天”叫今密。
(5)单数第三人称代词用“渠”。
严格地说,常熟话属于广义上苏州话的一种。
习惯上苏州话专指吴县(旧时附郭县)方言,更狭义时仅指通行于苏州城区的方言,即为大家熟知的“苏白”。
历史上常熟一直归属苏州管辖(含秦汉的会稽郡、吴郡以及宋代的平江府等),因此常熟话与苏州话的渊源最为深厚。
要想知道何为正宗的常熟话,就得先来看看古代和近代的常熟历史。
唐朝之前的常熟县并不是设在虞山镇的,唐武德七年(624年),常熟县治移至海虞城即现之虞山镇,隶于吴郡。
元代元贞元年(1295年),常熟县升为常熟州,隶于平江路。
明代洪武二年(1369年),复降为县,隶于苏州府。
清雍正四年(1726年),划常熟县东境置昭文县,两县治同城。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是年11月,常熟、昭文两县合并为常熟县。
1949年4月27日,常熟解放。
同年5月以县城设常熟市,县、市合署办公。
1951年,常熟市隶于苏南行政区苏州专区。
1954年11月,常熟市升为江苏省辖市。
1958年撤常熟市,仍统一为常熟县。
1983年3月撤县建市,以县境设常熟市。
近代常熟话的发展应该是从清朝分治两县开始的,常熟、昭文两县以琴川为界,方塔这边为常熟县,另一边为昭文县。
常熟话的发展就以环城路以内的一小块地方慢慢发展演变。
常熟县、昭文县也由此被称作西乡和东乡。
东乡地势偏高,西乡地势偏低,所以在以农业经济为主的时代,地势偏低的西乡因为种植价值高的水稻、油菜等而远远比种植棉花等农作物的地势偏高的东乡来的发达。
东乡、西乡的方言分化越来越明显。
彼时,东乡的女子以吃白米饭、说西乡话为荣。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后,常熟重新合并为一个县,但东乡和西乡的经济依然差距颇大,经济的不平衡导致了人员流动。
合并后人员流动促使方言又慢慢融合,由原来的差别很大,变成差别很小。
解放后,常熟话的方言结构变化不大,到了70年代末改革开放后,随着经济的发展,常熟的人员流动更大了,外地人来常熟,常熟人去外地,东乡经济的发展(已远远超过西乡),媒体的丰富。
越来越多的方言、普通话,越来越多的形式、进化,常熟话也得到了快速的发展。
变得更多样化,新词汇在变多、外来影响词汇在变多,老的不用的词汇在慢慢消失。
常熟话是新的常熟话,只要是常熟人能听懂的常熟方言,那都是常熟话。
没有一成不变的方言,就像没有一成不变的虞山。
何必在意这是东乡话还是西乡话,乡下话还是市里话,都是古常熟话的枝枝蔓蔓而已。
生活在常熟这片土地上的都是常熟人——老常熟人、新常熟人,说的自然都是常熟话。
区别很大。
苏州话指的是吴县方言,更狭义时仅指通行于苏州城区的方言,即为大家熟知的苏白,常熟话与苏州话的渊源尤为深厚,属吴语太湖片苏沪嘉小片,和苏州话差异尤为明显,有独属于常熟的发音特色,和苏州话听起来区别很大。
苏州话以软糯著称,素有吴侬软语之美称,苏州话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方言之一,保留很多中古汉语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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