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古典诗歌中,咏柳之诗代有名作,传诵不衰。其中推为绝唱者,当属明代杨慎的《柳》诗。
杨慎(1488-1559),字用修,号升庵,四川新都人。明正德六年试进士第一,授翰林修撰,嘉靖时任经筵讲官,因为人率直,犯颜直谏,被明世宗廷杖谪戍云南永昌,死于贬所。杨氏博闻强记,著述极富。有明一代无出其右者。其诗深受六朝影响,取法有别于前后七子,格不甚高,而清新流丽。沈德潜说他“于李何诸子外,拔戟自成一队,随题赋形,一空依傍”(《说诗 语》)。《柳》诗堪称其代表作。“垂杨垂柳绾芳年,飞絮飞花媚远天”。首联用拟人化的手法,通过外在形象展示出柳枝、柳絮的内心世界。垂杨垂柳是写拂地而垂的柳枝柳丝,绾是打结,“绾芳年”即打结系住芳年,不让年光流动。杨氏以前,诗人写柳枝多用于惜别,如《诗经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唐代李嘉佑《自苏台至望亭驿,怅然有作》“远树依依如送客”;刘禹锡《柳枝词》“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李商隐《赠柳》“堤远意相随”。凡此皆从惜别着眼。杨氏大概受晋代傅玄“安得长绳系日车”和唐人张 《咏柳》“如凭细叶留春色,须把长条系落晖”的启发,想象出长长的柳丝,似欲系住芳年。芳年本极抽象,着一“绾”字,随具情态和形象,它出手可扪,打结可系。飞絮飞花是写漫天飞舞的柳絮、柳花,“媚”是取悦,“媚远天”即起舞取悦远天,讨取远天青睐。杨氏以前,诗人写柳絮,或鄙其轻薄无情,如韩愈《晚春》“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或惜其不为人重,如苏轼《水龙吟》“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杨氏一反前人窠臼,认为柳絮不是无情之物,它也懂得用轻柔的舞姿去取悦远天。这两句化实为虚,用简笔勾画出一幅春光旖旎的景色,赋予无情感之柳枝、柳絮以人的心理情感。“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主观色彩”(王国维《人间词话》)。一“绾”一“媚”,表达了柳枝柳絮的内在情感,诗人的惜春之情自在言外。
“金距斗鸡寒食后,玉娥翻雪暖风前”。颔联从李商隐《柳》诗“已带黄金缕,仍开白玉花”脱出,加以点化。金距斗鸡是指在鸡爪上装备金属片,有如武士带甲,进可攻击敌人,退可保护自己。斗鸡之俗,由来已久,《左传》记载:“季郈之鸡斗,季氏介其羽,郈氏为之金距。”这里是用金距斗鸡来比喻柳枝的缠绕、起伏。时当寒食之后,金黄的柳枝上下不停地摆动,活象鸡格斗时伸出的爪子。玉娥即白蝴蝶,梁元帝有“柳絮飘春雪”句,杨氏信手拈来,赋之以更生动的形象,意谓在暖风吹拂下,雪白的柳棉翩翩起舞,漫天飞杨,就象白蝴蝶翻动着翅膀。用“金距斗鸡”喻柳枝,落实“绾”字,用 “玉娥翻雪”喻柳絮,落实“媚”字,比喻贴切,造语新颖,色彩鲜明,形象生动。颔联分承首联,由虚入实,展示了柳之外在形态,即柳枝动态,柳絮舞姿。
“别离江上还河上,抛掷桥边与路边”。这里的“别离”句是承一、三句写柳枝,“抛掷”句是接二、四句写柳絮。江上、河上是折柳赠别之地,桥边、路边是柳絮飘落之所。汉代有“折柳”之俗,用来赠别寄远。古人辞家远行,因陆路不便,常取道水上,亲友饯行多在江岸或河畔,南朝江淹《别赋》所谓“送君南浦,伤如之何”即是说的这种情况。离别时送行者折柳以赠,取平安之意,寄祝愿之情,离别双方似乎都有了一种精神寄托。这两句是说,或在江上,或在河上,柳枝被离人纷纷折离本根,替人垂泪,代人伤别;柳絮在尽情狂舞之后,或飘桥边,或落路边,既无人惜,也无人管。颈联转写枝之缠绵,絮之失落。而枝之别离本根,正如人之背井离乡;絮之飘泊无依,亦如人之依傍都空。从章法上看,它承上启下,勾绾紧密。且语语双关,写柳亦是写人,物我无间,虚实相生。也委婉、曲折地道出作者谪居远地,思归不得的抑郁心情。至此,诗的笔调也带上较重的伤感色彩。“游子魂消青塞月,美人肠断翠楼烟”。曰“魂消”、曰“肠断,”皆言别后思念之深,伤心已极。浪迹绝塞的游子面对高悬的一轮孤月,被青青柳色撩拨起无限的乡愁;孤居深闺的美人被迷茫的柳烟牵动绵绵的离恨。前六句寓情于景,写来不动声色,后两句借景抒情,也把感情推向最高点。从章法上看,前六句穿插写柳枝、柳絮,至尾联如二水分流,汇入一川,使全诗浑成一体。
初读此诗,很容易把它当成一首简单的咏物诗。其实,这里面包含了作者的身世和感慨。作者明则处处写柳,实则处处写人。亦即说,作者乃是托物言志,所谓言在此而意在彼。写柳是陪衬,通过写柳寄寓身世感慨才是杨氏志之所之。试看首联,垂杨垂柳之“绾芳年”,表达的正是作者自己的心事,逝者如斯,岁月不饶人,包含着作者自伤迟暮,老大无成的苦恼。而“媚远天”的“媚”字,不能简单的看作是作者受了六朝人的影响,单纯追求字面的华丽,它其实是作者孤居心灵的独白,作者谪居云南,看京城的天自然是很遥远,远而不可企及。此处之天,表面上看是指自然之“天”,实则是指当朝皇帝_杨氏自身命运的主宰者明世宗。意谓自己虽遭迁谪,头童齿豁,但对皇帝依旧忠诚,不改初衷。但天高皇帝远,一把孤臣泪,寄天天不知。作者内心的失望可以想见。人在伤心、绝望时,往往会用过去的快乐来冲淡当前的痛苦,以此作为生存的精神支柱。从这个意义上讲,颔联既是比喻,也是写实。我们不妨把它看作是作者对一往京城生活的回顾,斗鸡走马,轻歌曼舞既反映了作者生活庸俗的一面,也反衬出其年少得志,春风得意的一面。但作者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封建士大夫,朝欢暮乐,醉生梦死。杨氏不甘随世乾没,犯颜直谏,结果惹祸烧身,远窜云南。颈联再现了作者与家人离别的情景,那抛掷桥边与路边,漂零无依的杨花正是杨氏自身命运的艺术再现。尾联则进一步写两地相思之情。升庵是绝代才子,夫人是才貌双全的佳人,夫妻可谓珠联璧合,如鱼得水。如今劳燕分飞,天各一方,彼此的思念之情自不待言。京城与云南遥隔万里,作者用一组工整的对句,浓缩万里空间于咫尺,从眼前着笔,从对面收束,颇见笔力。我国古典诗歌中,不写自己如何思念对方,却写对方如何思念自己,是一种传统的写法。钱钟书先生谓之“据实虚构,以想象与怀忆融会而造诗境, ……分身以自省,推己以忖他,写心行则我思人乃想人必思我。”金圣叹谓之“倩女离魂法”。这种写法自《诗经陟岵》开其先,后世继起者实繁有徒。它将思念之情表达得更执着,也更深刻。显然,杨氏借鉴了这种写法,但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既写自己的望月思念,也写妻子的对柳伤情,其中游子与美人,青塞与翠楼,跨越时空,巧妙关合,从而构成一幅朴朔迷离,缠绵悱恻的画面。具有很强的感染力量。
这首诗语言清新流丽,格调园转浏亮。胡应麟说它:“风流蕴籍,字字天成,如初发芙蓉,鲜华莫比”(《诗薮》);沈德潜谓之“带六朝格,八句皆对,又体中之变者”(《明诗别裁集》)。作者处处咏柳,又处处写人,句法极尽变化的能事而又错综有致,对仗工巧而又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可谓无一字不园成,无一句不妥帖,显示了作者谋篇布局和遣词造语的高度技巧。明代诗坛是前后七子的天下,升庵此诗从所谓“人人关壮缪,个个大江东”(吴乔《围炉诗话》语)的镗嗒之声中,别开蹊径,独树一帜,宛如楚楚动人的妙龄女郎,丰姿绰约,让人赏心悦目。咏柳诗中,允推绝唱。
《局中人》沈放不仅有多层身份,还有好几条感情线,姚家**姚碧君、喜乐门舞女曼丽、当红大明星柳如烟和军统小职员夏雨璐都跟沈放有感情戏,那么沈放喜欢的人是谁?在没在这四名女性当中?
沈放还真是艳福不浅,身边美女环绕,不过他为了革命事业娶了姚碧君,到底姚碧君是不是沈放的心上人呢?自从姚碧君的哥哥自杀后,姚家家道中落,姚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主要靠姚碧君撑到现在,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有些事处理不了,所以得找个可靠的丈夫。
姚碧君哥哥的冤案是沈林帮忙平反的,也就是说沈林对姚家有恩,为了报答沈林,姚碧君听从他的安排嫁给了沈放,密切监视沈放的一举一动。
除了姚碧君外,沈放身边还有三个女人,柳如烟跟他有过一段恋情,后来因沈老爷反对,两人不得不分手,直到八年后,沈放才跟柳如烟在剧院重逢,柳如烟十分痛恨国民党,所以她再见到沈放时心里怨气很重,句句带刺,恨不得把沈放扒皮抽筋。
曼丽是名喜乐门舞女,没有复杂的身份背景,只因沈放经常到喜乐门找她喝酒跳舞,时间一长,两人就成了朋友,其实曼丽是喜欢沈放的,可惜她的身份上不了台面,沈放不可能娶她。
夏雨露是军统职员,她很崇拜沈放,毕竟沈放是军统英雄,在汪伪政府潜伏那么多年,智慧和身手摆在那,而夏雨璐就是那种迷妹心理,她以后肯定要找个像沈放这样的男人。
沈放刚开始喜欢的是柳如烟,那么多年过去,依然对她有一丝留恋,但是在娶了姚碧君后,沈放对姚碧君产生了情愫,两个人最后相爱了。
赏析:因为是早春,还未到百花盛开季节,所以能见到的尚不是姹紫嫣红开遍,而是东一团,西一簇,用一个“乱”字来形容。而春草也还没有长得丰茂,仅只有没过马蹄那么长,所以用一个“浅”字来形容。
这一联中的“渐欲”和“才能”又是诗人观察、欣赏的感受和判断,这就使客观的自然景物化为带有诗人主观感情色彩的眼中景物,使读者受到感染。
这两联细致地描绘了西湖春行所见景物,以“早”“新”“争”“啄”表现莺燕新来的动态;以“乱”“浅”“渐欲”“才能”,状写花草向荣的趋势。这就准确而生动地把诗人边行边赏的早春气象透露出来,给人以清新之感。
表达的思想感情:“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是一联极富情感色彩与生命活力的景物描写,充分显示了白居易对描写对象的细致观察以及准确把握其特征的能力。表达了诗人自由自在欣赏美景的喜悦之情。
出自:唐·白居易《钱塘湖春行》
原文: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释义:行至孤山寺北,贾公亭西,暂且歇脚,举目远眺,但见湖水初涨与岸平齐白云垂得很低。几只早出的黄莺争相飞往向阳的树木,谁家新飞来的燕子忙着筑巢衔泥。鲜花缤纷几乎迷人眼神,野草青青刚刚遮没马蹄。湖东的美景令人流连忘返,杨柳成排绿荫中穿过一条白沙堤。
扩展资料白居易在杭州时,有关湖光山色的题咏很多。这诗处处扣紧环境和季节的特征,把刚刚披上春天外衣的西湖,描绘得生意盎然,恰到好处。
诗的首联紧扣题目总写湖水。前一句点出钱塘湖的方位和四周“楼观参差”景象,两个地名连用,显示出一种动感,说明诗人是在一边走,一边观赏。后一句正面写湖光水色:春水初涨,水面与堤岸齐平,空中舒卷的白云和湖面荡漾的波澜连成一片,正是典型的江南春湖的水态天容。
颔联写仰视所见禽鸟。莺在歌,燕在舞,显示出春天的勃勃生机。黄莺和燕子都是春天的使者,黄莺用它婉转流利的歌喉向人间传播春回大地的喜讯;燕子穿花贴水,衔泥筑巢,又启迪人们开始春日的劳作。“几处”二字,勾画出莺歌的此呼彼应和诗人左右寻声的情态。
“谁家”二字的疑问,又表现出诗人细腻的心理活动,并使读者由此产生丰富的联想。
这首诗就像一篇短小精悍的游记,从孤山、贾亭开始,到湖东、白堤止,一路上,在湖青山绿那美如天堂的景色中,诗人饱览了莺歌燕舞,陶醉在鸟语花香,最后,才意犹未尽地沿着白沙堤,在杨柳的绿阴底下,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去了。
耳畔还回响着由世间万物共同演奏的春天的赞歌,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流泻出一首饱含着自然融合之趣的优美诗歌来。
-钱塘湖春行
《咏柳》表达了作者对春天的美好、大自然的工巧的赞美之情。
首句写树,柳树就像一位经过梳妆打扮得亭亭玉立的美人。“碧玉妆成一树高”自然地把眼前这棵柳树和那位古代质朴美丽的贫家少女联系起来,而且联想到她穿一身嫩绿,楚楚动人,充满青春活力。
第二句就此联想到那垂垂下坠的柳叶就是她身上婀娜多姿下坠的绿色的丝织裙带。
后两句更别出心裁地把春风比喻为“剪刀”,将视之无形不可捉摸的“春风”形象地表现出来,不仅立意新奇,而且饱含韵味。这首诗的结构独具匠心,先写对柳树的总体印象,再写到柳条,最后写柳叶,由总到分,条序井然。
原文:
《咏柳》
作者贺知章 朝代唐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译文:
高高的柳树长满了翠绿的新叶,轻柔的柳枝垂下来,就像万条轻轻飘动的绿色丝带。
这细细的嫩叶是谁的巧手裁剪出来的呢?原来是那二月里温暖的春风,它就像一把灵巧的剪刀。
最后罗胜利和柳如意复婚了。
罗胜利年轻时因为年幼无知,与柳如意偷吃“禁果”,后被女方家长逼婚,导致对婚姻的“恐惧”。之后又因为恋上有夫之妇金子,因为情感纠纷被暴打致残,坐上了轮椅。
随后又经历了生意失败、倾家荡产。在与老婆柳如意经历一系列的事情后,被她的善良、宽容大度所感动,最终打心里接受了柳如意,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扩展资料
电视剧《门·第》主要人物介绍:
1、罗胜利
罗小贝的哥哥,纨绔子弟,优越感极强,而且有精神洁癖。出生于音乐世家的他追求爱情,具有浪漫情怀,却也是最坚决的门当户对的拥护者,因此非常不看好妹妹的这段婚姻。
2、罗小贝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女,每天喝鲜榨果汁、菜谱不重样的都市白领,优越的家庭环境使她处处高人一等,与何春生青梅竹马,只因父辈之间的一句承诺,两人因此开始错综复杂的婚姻生活
3、汤丽华
何春生的母亲,丈夫因为救罗一成而牺牲,却没有因此得到烈士名分,汤丽华带着两个孩子风餐露宿,一人扶持着家,过着艰辛的市井生活。
--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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