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的相声界,几乎没有人敢小瞧这个“小黑胖子”,除非出于嫉妒。但郭德纲早已经达到了那个一般人连嫉妒都够不着的高度,连他的好几位徒弟都早已能名镇一方了。
有人说郭德纲的相声有助于睡眠
大家喜欢听郭德纲一方面是因为他有深厚的功底,无论说学逗唱的基本功还是京剧评剧等传统文化他都颇有涉及;另一方面就是他的急智。各种现挂各种调侃那是张口就来,加上于谦这种“顶级配置”。他们的相声别的不敢说,但让人哈哈一笑、神清气爽那是分分钟的事。
但偏偏就有人喜欢听着他们的相声睡觉。在某知名的APP上,郭德纲于谦的相声专场总能看到类似“睡前必听”的留言。在一些论坛上也是,有人评论说“听郭德纲于谦相声入眠的请举手”,那就常常会获赞无数。似乎这事真的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就连著名的功夫演员吴京也曾经表示,当年他在香港的时候全靠两个人陪他入睡,谢楠顶多算是“小三”。而这两个人自然就是郭德纲和于谦了。
为什么郭德纲的许多段子值得反复的听呢?
细心的观众应该发现一个问题了,那就是,郭德纲现在演出的段子很大程度上是05、06年巅峰时期的作品,至于什么系列就不再一一的列举了。这些段子虽然是十多年前的作品,现在听来还能够会心一笑,足见相声段子本身的功力。
来源于生活,又回归到生活中去,才是相声段子源源不断的活力所在。有人说,现在听的段子也有最近几年创作的,额,行吧,杠精的世界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懂得了的。再者,作为一个相声演员,郭德纲的基本功比较扎实,说白了,就是吐字清晰、不闹腾。
同样的是说话,你花时间、精力听别人说话原因何在?一方面寻找到情感的宣泄点,另一方面,涨知识。别的不说,你试试听烧饼说相声,你能睡的着觉?烧饼太闹你试试听苗阜你能睡得着觉?你恨不能把收音机给砸了,为啥?听不清啊,不知道是收音机不好,还是发音不正确。
相声为何能催眠?
郭德纲的相声为何能催眠?有没有医学依据呢?现代快报记者采访了相关专家。南京鼓楼医院医学心理科副主任医师杨海龙介绍说,很多睡眠障碍的患者存在明显的焦虑或抑郁情绪,甚至会被诊断为焦虑症或抑郁症。而相声幽默、包袱不断,能够缓解心情,让人觉得放松,因此能对一部分失眠人群起到助眠的效果。但睡前听相声可能会让另一部分人越听越兴奋,反而睡眠质量有下降。
“睡前听相声可能是心理或行为上的依赖,但它不具备专业意义上治疗失眠的效果。一般失眠的表现是入睡困难、睡眠浅、多梦、早醒等等,但是要在医学上诊断为失眠,还需要进一步诊断。”杨海龙分析说失眠分多种,当出现睡眠问题时,需要先到心理科(精神科)或失眠门诊接受专业医师的诊断,而不是上网寻找各种和失眠相关的信,关注这些方法能带来多少帮助。
杨海龙表示,对睡眠的过度关注,是大多数人失眠的引子。焦虑情绪的曼延会让生理性焦虑变成病理性焦虑,继而演变为心理疾病,最终导致失眠的爆发。他建议做好睡前准备,不喝浓茶、酒、咖啡等饮料,最好洗个热水澡、泡泡脚,让身体做好入睡准备,轻松上床。
传统相声《醋点灯》台词
甲 嗬!咱们哥儿俩老没见了!
乙 可不是嘛。
甲 您还在那儿住哪?
乙 没搬家,还在那儿住哪。
甲 在哪儿住哪?
乙 不认识啊,还在XXX住哪。
甲 您贵猪圈?
乙 贵猪圈?
甲 称呼您家里人哪,不是问……
乙 称呼人有问贵猪圈的吗?称呼贵宝眷。
甲 瞎掰,珠、宝不是一样嘛!
乙 您这都不像话。
甲 这个请您多原谅,我说话有点儿颠三倒四的。
乙 您的事由儿不好?
甲 我是刘备的媳妇——
乙 怎么讲?
甲 没事(糜氏)。又没事,家里人口儿又太多。
乙 您家里有多少口儿人?
甲 我家里要论个儿论口儿就论不过来了。
乙 那您家论什么呀?
甲 论“打”。
乙 您那儿都是洋袜子?
甲 你们家才是背心儿哪。
乙 人有论“打”的吗?
甲 人多可不就得论“打”嘛。
乙 您家有多少“打”呀?
甲 九“打”,一百零八口儿。
乙 您这是说瞎话,哪儿有那么些人的呀。
甲 您不信,我算算您听听。
乙 您算,我给您记着。
甲 头一“打”吧,我母亲有没有?
乙 有。
甲 这么说你也有?
乙 谁没有母亲呀。
甲 这有一口儿了吧?
乙 有,您往下算。
甲 我娘、家慈——
乙 这么算哪!
甲 我的生身母、我爸爸的媳妇、我媳妇的婆婆、我孩子的奶奶、我丈母娘的亲家、我大舅的妹妹、我二舅的姐姐、把兄弟的干妈、外甥的姥姥,这不就一“打”了吗?
乙 就你妈一个就算一“打”呀!您再算这第二“打”。
甲 我媳妇有没有?
乙 有。
甲 我的老婆、贱内、拙荆、糟糠、我们内助、我们屋里那口子、大姨子的妹妹、小姨子的姐姐、我兄弟的傻子、丈母娘的闺女、我妈的儿媳妇,这不就两“打”了吗?
乙 您可真能算啊。这第三“打”呢?
甲 我爸爸。
乙 几个?
甲 这就一个。
乙 这个你怎么不算一“打”了?
甲 算一“打”呀,算出俩来就得打起来。说真的,我家才四口儿人。
乙 都是谁呀?
甲 我、我妈、我们孩子、我媳妇您……大嫂子。
乙 您别这儿喘气行吗?您家人口不多呀。
甲 人口不多,事情可不少。
乙 怎么?
甲 我们这一家子,没有一个讲理的。您拿我妈来说吧,越老越糊涂,让我养活着!
乙 多新鲜呀!不让你养活着,让谁养活呀?
甲 就算让我养活着,您拿这吃饭说吧,隔长不短吃顿就得了,有天天吃的吗?您说这事多新鲜。
乙 这事不新鲜。谁家也是一天两顿饭。
甲 我也得挣得来呀?我媳妇也跟着凑份子,不老不小的也吃我。
乙 不吃你吃谁呀?
甲 最可气的就是我们这孩子,睁眼就饿,不是要吃就是要钱,一睁眼就“爸爸给我一大子儿,我饿了”。“你又饿了,头五月节你没吃饭吗?”
乙 头五月节吃饭到现在呀,那哪儿受得了哇!
甲 像我那个家庭,逢节过年吃顿就够瞧的了。
乙 好嘛!我都没听说过。
甲 这孩子还麻烦。“您给一大子儿。”“你不知道这两天没钱吗?”
乙 你就给他一大子儿。
甲 一大子儿一大子儿的要?
乙 一个小孩子。
甲 你还小哪,你站这儿比我也不矮呀。
乙 我呀?
甲 “去去!当院玩去。”孩子到当院子玩去,我生了一肚子气,街坊在当院正吃早饭。你们吃饭就吃饭吧,没事儿吃饭还比赛。东屋那个寡妇老太太带着儿媳妇吃包饺子,还是加大的包饺子。
乙 你见过什么呀?
甲 西屋里吃炸酱面。北屋里的也跟他比粗——炖肉烙饼。要说我们这屋子也不含糊。
乙 氽丸子,大米饭。
甲 就这么愣着。
乙 怪不得瞧人家吃好的你生气。
甲 大人愣得起,孩子饿不起。您拿我们这孩子“盐汤儿”来说吧。
乙 您这孩子怎么叫盐汤呀?
甲 流到哪儿哪儿咸(嫌)。
乙 甭问,这孩子人缘儿够好的。
甲 跑东屋瞧嘴去了。他们刚一剁馅儿,我们孩子就在那儿站着。怎么擀皮儿,怎么包,怎么煮,怎么吃。馋得我们孩子俩眼瞪得跟包子似的,站在那儿直咽唾沫。
乙 这点儿起色。
甲 我们孩子嘴又甜,管东屋的老太太叫奶奶;“奶奶,您锅里煮的那是什么?”您就知道我们这孩子多开窍儿。连包饺子都不认得。我们孩子问到这儿了,要像那明白的老太太,您给端过三百五百的那有什么呀。
乙 三百五百的呀,人家娘儿俩才包多少呀!
甲 就算你给端过几十个来,我们绝对不能嫌少。
乙 凭什么呀!
甲 不但她不给,说话她还惹你生气。“什么呀?包饺子,好吃着哪。去玩吧!留神烫着。”你说这话多可气。我们孩子瞧瞧怕烫着,你们从锅里头捞出来往嘴里搁不怕烫着?
乙 嗐!
甲 咱们忍气,只好管管自己的孩子。我过去给孩子一巴掌:“家去!你瞧了半天了,她不给你!没吃过是怎么着?”孩子说话给我露脸:“是没吃过。”
乙 这话露脸呀?
甲 “那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不就是包饺子吗?外边是皮儿,里边是馅儿。那东西不能吃,吃多了拉稀。”
乙 您这叫什么话呀!
甲 我这是气她,反正是我不吃她也甭打算吃消停了。老太太一句话把我气坏了:“姑娘,晚上咱们还吃这个,这两天上火了,泄泄肚也好。他倒打算拉稀哪,也得拉得了呀。”气得我半天没言语。一赌气揪起我们孩子:“不是没吃过吗?走!跟我来,上北屋里去瞧吃炖肉烙饼的去。”
乙 这瞧嘴也换换!
甲 我媳妇在屋里直说闲话。“进屋来吧!别跟外边散德行了。瞧瞧,人家那屋里也不是怎么啦,咱们这屋里也不是(即“也不知道是”,口语中省略了“知道”二字。)怎么啦。咱们这屋里倒不错,山后的蝎子——饿着(恶蜇);炒葱——瘦了;洋车上马路——没辙。”我说:“饿着你还起哄哪?”我媳妇说:“嫁汉嫁汉,就为穿衣吃饭;不为穿衣吃饭,嫁你何干?”我说:“此言谬矣!娶妻娶妻,你就得挨饿忍饥;不能挨饿忍饥,怎么算髽鬏儿夫妻?”
乙 你还穷出理来了。
甲 我妈这地方也不对呀,火上浇油,在旁边也说闲话:“瞧瞧,瞧瞧,没儿子我倒不挨饿,有儿子我倒扶起饿来了!”我说:“妈,您这地方就不对了,您别起头给您儿子熏呀!哪顿饿着您来着?不就……”
乙 不就今天做饭晚点儿吗?
甲 “不就这礼拜没吃吗?”
乙 嚯!一个礼拜没吃了?
甲 我一想我这男子汉大豆腐……
乙 大丈夫。
甲 到那时候我也就成了豆腐了。何必没事在家里穷吵恶斗的?我说:“你也别挤对我,我出去奔奔去。今天,明天,后天,我拿 家一千块钱来咱是夫妻;要没有这一千块钱,咱俩是初七。”
乙 初七干吗呀?
甲 初七我的房钱。
乙 那你想着给人家。
甲 说完话我甩袖子往外就走。看起来还是髽鬏(抓阄)儿的夫妻呀,比抽签儿的强得多。
乙 又要上了。
甲 我媳妇看我模样不好,紧追慢追追到门口,照着我后背就一把。
乙 把你揪回来了。
甲 把我推出去了。咣当!把门插上了:“三天?你想吧!今天晚上你不回来,明天我就打主意。”说完了我后悔了,三天挣一千块钱,泥钱儿也干不了呀!我越想越难过,我还活着干吗呀?不如一死!
乙 往宽处想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甲 谁管我,谁不是东西。
乙 你不死你才不是东西哪。
甲 你让我怎么死?
乙 你爱怎么死怎么死。
甲 我抹脖子。
乙 抹脖子得有刀呀!
甲 没刀!我回家取刀去,那不是找麻烦吗?丧荡游魂地遇到天桥儿,真是冤家路窄!
乙 怎么?
甲 有一个摆破烂摊的老头儿,地下扔着破鞋破袜子,旁边搁着把切菜刀。这哪儿是刀呀,简直是我的对头!有心买又没钱,我真急了,过去把刀拿起来了,刃冲外背儿冲里搁在脖子上了。
乙 刃应该冲里。
甲 刃冲里要是拉着我哪?
乙 你没打算死呀?
甲 没打算死我拿刀干吗呀?
乙 我哪儿知道呀。
甲 问问这刀有主没主儿。要是有主儿,我死后让人家跟着打官司呀?冲老头儿一瞪眼:“这刀谁的?”把老头儿吓得直哆嗦;“那刀呀,没主儿。”我一听没主儿好办了,把刀一夹扭头就走。
乙 干吗呀,把人家刀拿走了?
甲 废话!人家那把刀也是将本求利来的。这是跟老头儿闹着玩。绕个弯儿再给——
乙 人家搁下!
甲 卖了!
乙 卖了?
甲 卖了四十枚。我这儿还饿着肚子哪,死也得落个饱死鬼?买了半斤烙饼,十六个子儿,买了十个子儿的羊头肉,两大枚买了串糖葫芦,买一大子儿卤虾,喝了一子儿豆汁,还吃了两碗老豆腐。
乙 您这叫什么吃儿呀?
甲 吃饱了,喝足了,还剩一大枚。这再死还晚?抹脖子!
乙 你就抹吧。
甲 抹不了啦。
乙 怎么?
甲 没刀了。
乙 是呀,刀你都吃了!
甲 我非抹脖子呀?我不会跳河呀!
乙 那你跳去吧!
甲 我出了永定门,站在桥头儿上一瞧这护城河呀,上边水往下边流,一眼看不到底。往后倒退三步,往前一跑一闭眼,就听扑通一声——
乙 你跳里了?
甲 我扔里一块砖头。
乙 扔砖头干吗呀?
甲 这么说您对跳河没研究?
乙 我研究这个干吗呀?
甲 这是试试深浅。
乙 那怎么知道?
甲 砖头往里一扔,水扑通一响,那是深;叭喳,那是浅。
乙 您扔这砖头哪?
甲 就听扑通一声。
乙 深。
甲 就冲这深……
乙 跳。
甲 不跳!
乙 怎么不跳呀?
甲 那么大河我一个人死,那多闷得慌呀。找您做个伴儿您去不去?
乙 我不去,你临死还拉个垫背的呀!
甲 我非得跳水呀?我不会上吊呀?
乙 你拿好主意怎么死没有?
甲 我一直奔东南了,进了大沙子口。到了安乐林,有一片树林子。我瞧了瞧四外一个人没有。真倒霉!在我眼前扔着根儿连儿绳,找了棵歪脖树,把绳子往树上一搭,挽了一个扣。一揪绳我就哭了,我说:“天哪,我的天哪!”(上韵)
乙 空!哐!你要唱呀?
甲 我不亚如万把钢刀攒于肺腑,扬子江心缆断舟崩,万丈高楼失脚,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
乙 你要唱《杜十娘》啊?
甲 我家有白发娘亲,绿鬓妻子,未成丁之幼儿。我是母老、妻娇、子未成年。我娘今年八十多了,想不到(唱)“白发人反送黑发人。”
乙 又要唱。
甲 我媳妇不到三十岁,我死后不知道又嫁给谁了。
乙 那你就甭管了。
甲 我儿子今年刚七岁,什么话都会说了。先生,比您还聪明哪。
乙 他没我聪明。嗐!有那么比的吗?
甲 最让我伤心的,我今年都三十二了,我连一任总统都没做过呀!
乙 就是你呀,想瞎了你那两只好眼。
甲 吊吧!人不该死,正行有救。吊了俩钟头会没死,您说这新鲜不新鲜?
乙 你是脚没悬起来?
甲 悬起二尺多高哪。
乙 吊脖子上?
甲 吊脖子呀。
乙 您吊哪个脖子?
甲 脚脖子。
乙 脚脖子呀!吊四个钟头你也死不了。
甲 您说吊哪个脖子呀?
乙 吊这个脖子呀。
甲 吊这脖子多难受呀。
乙 不难受就死了?
甲 死了我还怎么吃饭哪!
乙 你没打算死呀?
甲 干吗呀,你惦着我死了好扒我这大褂呀?
乙 我干吗这么不开眼呀。
甲 常言说得好:“愣在世上挨,不在土内埋。”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这人乎!
乙 您不用煳了,烤着吃吧。
甲 干脆不死了。
乙 根本就没打算死。
甲 好容易进了永定门,夜里十一点了,走到鲜鱼口口儿上,天就十二点多了,该着,我的运气来了。
乙 什么运气?
甲 鲜鱼口儿把口儿路东瑞林祥正卸货哪。净是皮的,都是直毛。狐脊的、狐嗉的、狐脑门、海龙、水獭。那位学徒的也搭着困迷糊了,一扛这包袱呀,从车后头掉下一卷皮袄来。这卷皮袄呀,扔着卖得卖四百块钱!
乙 那你就捡去吧。
甲 捡去?人都在那儿瞧着你捡?你刚一毛腰人家过来了:“这是我们的。”你说你给人家不给?
乙 那就不给。
甲 不给人家,报你明火。
乙 那你就走吧。
甲 走?哪儿找这事去呀!我蹲在电线杆子后边瞧着,你们瞧见我认了,瞧不见就是我的了。我等了没十分钟,货卸完了,车往北去了,他们把门上上,电灯灭啦。嗬!我这喜欢呀!我过去双手一抱——
乙 抱起来了?
甲 喀哧就一口。
乙 皮袄怎么咬人哪?
甲 哪儿呀,一条大黄狗!这狗咬我了,我一嚷,正赶上厨子出来倒土,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嘴巴。“咬你?是得咬你!它在那儿睡觉你抱它,它不咬你?我还告诉你,我们这儿三天丢四条狗了。”
乙 得,拿你当偷狗的了!
甲 我说:“我不是偷狗的!”他说:“你甭费话!”铆足了劲踢了我一脚,由鲜鱼口儿把我踢到大栅栏里去了。
乙 好嘛!这人成皮球了。
甲 我进了珠宝市,见着一个狐仙显圣。
乙 哪儿有狐仙呀?
甲 我看见了嘛。
乙 什么样?
甲 青袍白大领,尖翅乌纱,还掖个鞭子,直冲我点手(点手儿,有语云:“人叫人千声不语,货叫人点手自来。)。我赶紧趴地下磕了仨头。“敬鬼神而远之”,此之谓也。
乙 您就别转了。
甲 一抬头,狐仙不见了!嗯,刚才没有,这会儿谁搁那儿的?
乙 什么呀?
甲 正通银号台阶上搁着白花花一摞现大洋,好几十块呀!我这份儿喜欢就甭提了,右手让狗咬了,拿左手捡。
乙 捡起来了。
甲 喀哧又一口。
乙 怎么洋钱也咬人哪?
甲 哪儿呀!黑狗白鼻梁儿。
乙 不对呀,不是抓仙呀?
甲 哪儿呀!就是那条狗。
乙 狗怎么会穿青袍呀?
甲 这是一条黑狗。
乙 那怎么白大领?
甲 它不是白胸脯儿嘛。
乙 不是还带着尖翅乌纱吗?
甲 那是狗的俩耳朵。
乙 还掖着鞭子哪?
甲 哪儿呀!狗的尾巴。
乙 不是还冲你点手儿哪吗?
甲 它啃骨头把牙塞了,拿爪子往外扒拉那块骨头哪!合着我给狗磕仨头。
乙 你都穷花了眼了。
甲 我越想越生气,捡砖头砍它。一摸软忽忽的。
乙 砖头?
甲 摸到屎上了!一生气把屎抹在鞋上了,拿鞋砍它。狗一闻鞋上有屎味,把鞋叼跑了。
乙 得!又丢一只鞋。
甲 光着一只袜底追狗,好容易把鞋追回来了。干脆回家,有什么话再说。这可不是咱们哥们儿吹,我家街门我敢叫。
乙 这不新鲜,我们家门我也敢叫。
甲 到了门口:“开门!”我媳妇一听是我的语声,吓得直哆嗦,没开门就央告我。
乙 怎么央告你来着?
甲 “等着吧,死不了的缺德!”
乙 这叫央告呀?这叫骂。
甲 一开门,我媳妇说:“回来了,我的郎君呀!”
乙 我瞧你不像郎君,像狼狈。
甲 我瞧你像白眼儿狼。有这么说话的吗?我说:“好说,小娘子。”
乙 你们俩要唱《断桥》呀?
甲 我媳妇说:“回来了,我的女婿。”我说;“我叫庞各庄。”
乙 我叫高亮桥。
甲 “回来了我的夫哇夫哇。”我说;“你夫(孵)什么呀?你没瞧我这儿脱毛哪吗?”
乙 你们两口子怎么还开玩笑哪?
甲 您不知道,我们两口子就指着逗哏吃饭。
乙 你别理我了。
甲 一进门儿我说:“媳妇,上屋怎么不点灯呀?”“点灯呀,没油。”“我给人家熬夜剩的那四根儿蜡头儿哪?”“四根儿蜡头儿,妈吃了一根儿,孩子吃了一根儿,剩下的我吃了。”
乙 嗬!这家子饿得吃蜡头儿。
甲 我说:“把油瓶子给我。”拿着油瓶子,摸了摸兜里还有一大子儿。出了门,一听小铺的钟打两点了。这钟点儿,别说打一大子儿油,打一斤他也不开了。起飞智,顺我们门口儿往小铺跑,跑到门口儿一边说一边喘,嘴里胡说八道:“掌柜的!掌柜的!快开门。”把掌柜的给叫醒了。“买什么明天买吧,我们都睡了。”“掌柜的,您一半儿卖一半儿行好。我也不愿意这时候买,我媳妇坐月子了,我得了个大儿子,您得了一个大侄儿。我买的东西太多!五十斤小米,五十斤黑糖,一百个鸡子儿,三十个子儿挂面,五刀粗草纸,五刀细草纸。我先给五十块钱,差多差少明天再说。”掌柜的一听从铺上蹦下来了,三天也卖不出这么些东西去呀!掌柜的披着衣裳刚要开门,我说:“您先把小洞开开吧,先把钱给您。我还得请人家去哪。”掌柜的刚一开洞,我把油瓶子送进去了:“先来一个大子儿油吧。那个鸡子儿、挂面、黑糖都不忙,我媳妇还没养哪,养的时候再说吧。”把掌柜的气得直哆嗦,这个骂呀:“这甭问,一定是隔壁XXX,黑天半夜哪儿闯丧去了!”拿着油瓶子奔油海,插上漏子,四两一墩,咚咚咚三墩。我赶紧回到家,摸着油灯往上就倒,哗!洒了一桌子。
乙 这不是糟踏东西吗?
甲 反正是白来的。划着洋火,滋、滋拉,滋、滋拉,两盒洋火会没点着。
乙 油不好?
甲 哪儿呀,掌柜的一生气给打了醋啦!
本文转自昌龙社区·中华昌龙网:http://wwwcclercom/bbs/ShowPostaspPostID=5729
甲乙二人刚站好。
甲:啊!
乙(吓了一跳):怎么着这位?
甲:世界的东方,
乙:什么啊这是?
甲:有一块辽阔富饶的土地,
乙:哪儿啊?
甲:一条几字型河流横贯东西……
乙:河流?怎么又扯到这儿了?
甲:在历史的长河里,它谱写了一段又一段壮丽的诗篇;在岁月的变迁中,它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的诞生。现在的它,正张开博大的胸怀笑迎八方来客。
乙:这说谁呢这是?
甲:太阳升起的地方,生活着一个勤劳勇敢的民族,腾云驾雾的神龙,是他们顶礼膜拜的神圣图腾。他们是世界民族之林中一颗最璀璨的明星;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创造出人类最辉煌的华夏文明。曾经的他们,一次次抵御了强大外族的入侵。
乙:哦,我听出来了,这好像是在诗朗诵……
甲:这样广袤的土地,这样伟大的民族,它有一个令世界闻之起敬的名字,它是我们13亿人民共同依恋的母亲————中国。
乙:原来是在说我们伟大的祖国啊……爱国主义高潮还没过去呢。
甲:什么叫还没过去啊?就爱国这件事来说,永远都得提倡,永远都不会过时!
乙:那是那是。可像你这样就在这儿吵吵就叫爱国啦?
甲:怎么着?有什么不对么?(摆开架势)我要赞美您,祖国!我因能降生在您的怀抱里而自豪,因能聆听您的谆谆教诲而光荣,我因骨子里深深烙下了中国印而庆幸,我因血液里涌动着中国魂而终身自豪。请允许我走近您,聆听您的心声,感受您的呼吸,了解您五千多年的生命中,那些为人称颂的曾经。
乙:又来了!行了行了,有些人哪,就这样,嘴上说的比蜜还甜,其实心口不一……
甲:什么叫心口不一啊?你什么意思这是?
乙:就说上回吧,学校号召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捐款,你捐了么?
甲:……我……我不是……(作扭捏状)人家不是得省点钱买溜溜球呢吗!再说了,捐款怎么着?不捐款怎么着?这和爱国两码事儿!
乙:两码事?!我们支援贫困山区建设,让贫困山区的孩子都接受到良好的教育,才能把我们的祖国建设得更美,才能使我们的国家更富强,这怎么能是两码事儿呢?
甲:(不理会乙)祖国啊!我怎能不歌颂您,怎能不赞美您呢?60年艰苦卓绝的奋斗,你用自己的臂膀撑起整个民族的脊梁。看今朝,神州大地,盛世欢歌,一派繁荣景象,到处流光溢彩,到处姹紫嫣红。从北国到南疆,从塞上到江南,无处不传颂着赞美您的诗句,无处不飘荡着颂扬您的歌声。
乙:得了吧,你!你这样不对哈!
甲:有什么不对的?难道我们的祖国不值得这样歌诵么?
乙:光歌诵没有用!你得踏踏实实、实实在在地去为祖国作奉献。
甲:怎么奉献哪?那我去把那溜溜球儿卖了,然后捐给贫困山区就行了?
乙:得了,用不着,啊,用不着!
甲:那你说我怎么办?
乙:你呀,你要把祖国放在心中!别光放在嘴上……!
甲:我没有啊,我觉得我是把祖国放在心里了(悄声对外),(就是地方偏点儿,得翻半天才能翻出来……),那你说,你说我得怎么办?
乙:真想知道怎么办?
甲:真的!
乙:特别想知道怎么办?
甲:特别想!
乙: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想知道?
甲: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乙:那我告诉你……
甲:啊,怎么办哪?
乙:你呀……
甲:嗯?
乙:把溜溜球送给我就行了……
甲:啊?!
近些年,一些相声演员的表演频频引起争议,有过于低俗的、有过分调侃的、有不知敬畏的,总之会让很多观众都误认为相声表演的底线很低。
实际上,很多情况下,这都是个别年轻相声演员对相声这个行业缺乏认知造成的,或者说他们的师父没教好。
本文就简单谈谈相声行业里存在的一些忌讳。
一、传统忌讳
相声行业本身属于江湖生意一部分,因此从根上传承了一些江湖上的忌讳,其中最明显的,对于我们普通观众来说最有意思的忌讳就是“放快”。
所谓“放快”就是说不吉利的话,不过江湖生意门里不吉利的话也很特别,总结起来就是“八大快”。
一是团黄粱子,也就是“梦”。
二是悬梁子,也就是“桥”。
三是海嘴子,也就是“虎”。
四是海条子,也就是“龙”。
五是土条子,也就是“蛇”。
六是月宫嘴子,也就是“兔”。
七是土堆子,也就是“塔”。
八是柴,也就是“牙”。
江湖规矩,在每天的午前,这八个字是绝不能当人面说出口的,如果你说了,也简单,赔钱。赔人家一天的收入。
所以,你看相声演出很少有上午举行的吧,开玩笑说这要是一不留神放了快,如果台下坐上百个观众,你不得赔死。
当然,这是传统忌讳,现在已经很少讲究了,但你要是在生活中碰到江湖生意人,你可以留意,如果是上午他说话肯定会注意避免放快的。
二、砸挂的规矩
在之前的文章中笔者曾经简单写过相声砸挂有四个不能砸,这个并不是行业公认的,但却是普遍遵守的。
第一不能砸有隔阂的人,不然就涉嫌挑衅。
比如德云社高峰是一个天津球迷,而天津球迷有一段时间和北京球迷的关系挺紧张,高峰砸国安队的挂,国安球迷自然不买账,最后高峰还得站出来道歉。
像郭德纲在北京卫视某位领导去世后在社交平台上挂喜字,虽然不属于相声表演内容,但也是犯忌讳的。
第二不能砸观众不懂的,不然砸了也白砸。
相声的包袱分内行包袱和外行包袱,外行包袱是面向观众的,内行包袱是面向同行的,在表演时,内行包袱一般就得少用,不然包袱不容易响不说还涉嫌不尊重观众。
比如现在有些年轻演员有一搭无一搭在台上喜欢调侃儿说春典或者说行话,一般性的观众都知道的春典比如“火了”“走穴”啥的还行,像什么“顶瓜”“磨蔓儿”之类的话其实不太适合说给观众听。首先很多观众不懂,其次更关键的是相声老祖宗有规矩,春典不能轻易外露,外行都知道了,生意就不好做了。
第三不能砸有争议的,不然就会引起争议
比如张云雷曾经砸挂地震灾区,你以为这是逗笑,但对于生活在地震灾区的群众来说那是伤疤,拿人家伤疤取乐,实在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
第四是不能砸长辈,尤其是德高望重的、和你不熟的长辈
还是张云雷,他低俗砸挂京剧界前辈张火丁和李世济就是犯大忌讳,先不说人家是女性,关键李世济还是张云雷奶奶辈的前辈,德高望重而且已经去世。张火丁不仅是名家,也是张云雷长辈,你没事瞎砸挂她们,不出事就怪了。
至于德云社徒弟们砸挂郭德纲和于谦,那无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三、相声最讲究把点开春
侯宝林相声里有个小笑话:到大户人家出堂会需要提前打听好多事情避免犯忌讳,结果千算万算还是犯忌讳了,“咱俩打赌,谁输谁就是小狗子”,没想到东家太爷小名叫小狗子,你上哪儿说理去。
虽然侯宝林这是笑话,但也说明了一件事,相声演员表演必须要“把点开春”。
点,就是观众,把点开春的意思是要根据观众的身份和特点决定本场说什么相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举两个例子,一个是张寿臣的,他当年受邀去张学良府上出堂会,临时找了个搭档,结果那个搭档没见过是世面,没几句话就出事了。
两人说《对对子》,前两个包袱没响,搭档着急了,直接往下三路的“臭活”上使劲,张寿臣一听汗都下来了,为什么?因为那是堂会,台下坐着的还有女眷和孩子呢。
果不其然,台下其他观众还没反应过来,懂行的张学良已经拿报纸挡住自己的脸表示不满,张寿臣赶紧改词硬拽了回来。演出结束,他连钱都没敢拿,拉着搭档就走了,出门臭骂了一顿以后再也不找他合作了。
之前德云社演员张番刘铨淼在苏州演出时被当场撵下台也是这个原因,他们俩在台上模仿不雅表演,却不顾台下还有女性和未成年人,经过监管人员提醒还不收敛,被撵下台那就是活该了,得亏他们是在新社会,放在旧社会茶壶早就飞过来了。
综上,相声表演是一种贴近观众的表演形式,对其中的忌讳和风险,相声前辈早就有了相关经验和教训,因此这绝不是用一句“**上是假的,为啥相声你当真”就可以搪塞的。
众人皆知,郭德纲无论是相声还是说书,都曾经多次提到过保定,郭德纲普及了保定的由来,以及“保卫大都,安定天下”这个八个字的含义。而郭德纲与保定,又有何渊源呢?
郭德纲在相声创作里提保定
郭德纲最早是在相声《梦中婚》中,正式开始有大量的保定元素介入。保定驴肉火烧,保定方言,甚至郭德纲还创造了“上有天堂,下有保定”这样的金句。在随后的相声中,保定方言是郭德纲学得最像,也是最多的一种方言。在他的作品中,不但英国警察是保定口音,连来自非洲的阿依土鳖公主都是满口的保定腔。
除了保定口音有利于情节拓展,制造笑点外,让郭德纲舍不得放下保定的,还是因为这个河北省的城市,是郭德纲的定情之地。这里是他爱情开始的地方。
保定是爱情开始的地方
保定府三宗宝,铁球,面酱,春不老。但在郭德纲的眼中,这里只有王惠。那是1997年,郭德纲和人组团到保定演出。演员中,就有王惠。同为曲艺行的郭德纲,对京韵大鼓演员王惠早有耳闻。知道她14岁就开了个人专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名角儿了。
而当时的郭德纲还是个默默无闻的相声演员。但王惠作为天津姑娘特有的开朗和大方,也给郭德纲留下了深刻印象。在演出中,郭德纲更是主动为王惠提行李,还互相留了手机号。而当时这个小黑胖子的热心和才华,也给王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后,二人历经磨难,王惠更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一文不名的郭德纲身边,照顾他的生活,帮助他创业。
郭德纲和保定的渊源
首先郭德纲出生在天津,而保定距离天津不远,对保定的风土人情、地理文化有著比较深的了解。一般作为相声演员,不管是人还是包袱,都会经过提前设计,而挑熟悉的素材“下手”,会比较有把握。其次,保定的方言特别有意思,它叫冀鲁官话,但是很有特色,听著还有点“土”,所以保定方言比较适合运用在“搞笑的作品”中。
另外,保定有一个全国知名的小吃:驴肉火烧。这道传统的美食美味可口,但在别的地方不作为常见小吃,很多其他城市的朋友并没有尝过,让它变得更加具有趣味性。郭德纲曾经在他的多部相声作品中,都提到过驴肉火烧。这并不是随口说的,而是经过了一定的考量。
保定距离北京也不愿,相声这个行业在发展初期,就是在北京及其周边的地方,不过有个现象就是,保定人在很早之前去北京讨生活,往往会被划定为“乡下人”的阵营,刚好相声小品等艺术形式需要就地取材,“保定人”这三个字成为十分经典的代表。
保定府自古繁荣昌盛,保定方言又能融京津之合,拿来用到相声中效果明显,在京腔中杀出一拐弯抹角甚多的地方语言,观众不笑都难!当然,我认为所有相声段子中,山东话可谓占据了半壁江山,且山东话也是考验一个相声演员是否合格的标准!说到山东,又不能不提河南话,郭德纲也常常用到河南方言,如果你的相声还希望受众面广,你不学点东北话都不好意思倒口。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