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暮春漫兴
宋辛弃疾
少日春怀似酒浓,
插花走马醉千钟。
老去逢春如病酒,
唯有,茶瓯香篆小帘栊。
卷尽残花风未定,
休恨,花开元自要春风。
试问春归谁得见?
飞燕,来时相遇夕阳中。
少年时代,一旦春天来临,便会兴奋喜悦,纵情狂欢,插花、骑马疾驰,还要喝上千杯酒。年老的时候,春天来了,觉得兴味索然,就像因喝酒过量而感到难受一样。现在只能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烧一盘香,喝上几杯茶来消磨时光。
春风盛开的残花也给卷走了,但它还是不停地吹,没有停歇的意味。可是我不恨它,原来因为花儿开放是由于春风的吹拂。想问一下,谁又看见春天离去了?归去的春天和归来的燕子在金色的夕阳中相遇。
《定风波·暮春漫兴》,是南宋爱国词人辛弃疾闲居带湖之作。上片侧重抒情,下片侧重写景,情景交融。上片以少年时的春意狂态,衬托老来春意索然,在形象的比喻中又构成一种对比。下片风卷残花,非常凄凉之境当悲,但以“休恨”开解;“花开元自要春风”,又说因为春风吹拂才百花盛开,应该感激春风。一反一正,寓意颇深,耐人寻味。春归无迹,但飞燕却于来时夕阳中相见,则于迷惘惆怅间,掠过一缕欣慰情思。
春风把剩下的花瓣也给卷走了,但它还是没有停息。可是我不恨它,因为花儿开放是由于春风的吹拂。想问一下,谁又看见春天离去了?离此而去的春天,被飞来的燕子在金色的夕阳中碰上了。
词的一开头,作者便用简单概括的语言勾勒了卢国华踌躇满志,行将赴任时的形象。“金印”、“陆离”是整首词在起首处便充满了富丽的色彩和饱满的情绪,可称“凤头”。然而,细细品位“累累”、“陆离”两词,读者也许不难体会到辛弃疾在这里的描写是略微带了一些戏谑和夸张的,也可能和卢国华的实际形象略有差距。这样一个悬挂金印的官僚形象风流而潇洒不羁,也许不难让我们联想到那位雅好奇服,“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而崔嵬” ,行吟江上的屈原大夫。就当读者在被这样一个情绪饱满的形象之后所震慑之后,作者笔锋一转,是词的情绪迅速转入低沉。
希望可以帮到你~
《定风波》表达了诗人虽处逆境屡遭挫折而不畏惧不颓丧的倔强性格和旷达胸怀。
《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是宋代文学家苏轼创作的一首词。
全文: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⑿。
译文:
三月七日,在沙湖道上赶上了下雨,大家没有雨具,同行的人都觉得很狼狈,只有我不这么觉得。过了一会儿天晴了,就创作了这首词。
不用注意那穿林打叶的雨声,不妨一边吟咏长啸着,一边悠然地行走。竹杖和草鞋轻捷得胜过骑马,有什么可怕的?一身蓑衣任凭风吹雨打,照样过我的一生。
春风微凉,将我的酒意吹醒,寒意初上,山头初晴的斜阳却应时相迎。回头望一眼走过来遇到风雨的地方,回去吧,对我来说,既无所谓风雨,也无所谓天晴。
扩展资料:
此词为醉归遇雨抒怀之作。词人借雨中潇洒徐行之举动,表现了虽处逆境屡遭挫折而不畏惧不颓丧的倔强性格和旷达胸怀。全词即景生情,语言诙谐。
上阕表现出旷达超逸的胸襟,充满清旷豪放之气,寄寓着独到的人生感悟,读来使人耳目为之一新,心胸为之舒阔。
下阕由雨中情怀的抒发转入对雨后放晴的描述。过片到“山头斜照却相迎”三句,是写雨过天晴的景象。这几句既与上片所写风雨对应,又为下文所发人生感慨作铺垫。
宋神宗元丰二年(1079)八月,苏轼于湖州知州任上,以作诗指斥乘舆、讥切时政的罪名下御史台,酿成有名的“乌台诗案”。年底,诏责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翌年二月至黄州(今湖北黄冈市)。这首《定风波》词就作于到黄州第三年的春天。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
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词前小序云:“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借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据《东坡志林》记载:“黄州东南三十里为沙湖,亦曰螺师店,予买田其间,因往相田”。全词紧扣途中遇雨这样一件生活中的小事,来写自己当时的内心感受。篇中的“风雨”、“竹杖芒鞋”、“斜照”等词语,既是眼前景物的实写,又不乏比兴象征的意味,是词人的人生境遇和情感体验的外化。全篇即景抒情,语言自然流畅,蕴涵着深刻的人生哲理,体现了东坡词独特的审美风格。
词的上片写冒雨徐行时的心境。首句写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声响,这是客观存在;而冠以“莫听”二字,便有了外物不足萦怀之意,作者的性格就显现出来了。“何妨”句是上一句的延伸。吟啸,吟诗长啸,表示意态安闲,在这里也就是吟诗的意思。词人不在意风雨,具体的反应又怎样呢?他在雨中吟哦着诗句,甚至脚步比从前还慢了些哩!潇洒镇静之中多少又带些倔强。“竹杖芒鞋”三句并非实景,而是作者当时的心中事,或者也可看作是他的人生哲学和政治宣言。芒鞋,即草鞋。谁怕,有什么可怕的。平生,指平日、平素。作者当时是否真的是“竹杖芒鞋”,并不重要;而小序中已言“雨具先去”,则此际必无披蓑衣的可能。所应玩味的是,拄着竹杖,穿着草鞋,本是闲人或隐者的装束,而马则是官员和忙人用的,所谓的“行人路上马蹄忙”。都是行具,故可拿来作比。但竹杖芒鞋虽然轻便,在雨中行路用它,难免不拖泥带水,焉能与骑马之快捷相比?玩味词意,这个“轻”字并非指行走之轻快,分明指心情的轻松,大有“无官一身轻”之意,与“眼边无俗物,多病也身轻”(杜甫《漫成二首》之一)中的“轻”字亦同。词人想,只要怀着轻松旷达的心情去面对,自然界的风雨也好,政治上的风雨(指贬谪生活)也好,又都算得了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呢?况且,我这么多年,不就是这样风风雨雨过来的吗?此际我且吟诗,风雨随它去吧!
下片写雨晴后的景色和感受。“料峭春风”三句,由心中事折回到眼前景。刚才是带酒冒雨而行,虽衣裳尽湿而并不觉冷。现在雨停风起,始感微凉,而山头夕阳又给词人送来些许暖意,好象特意迎接他似的。“相迎”二字见性情。作者常常能在逆境中看到曙光,不让这暂时的逆境左右自己的心情,这也就是他的旷达之处了。“回首”三句复道心中事,含蕴深邃。向来,即方才的意思。“回首向来萧瑟处”,即是指回望方才的遇雨之处,也是对自己平生经历过的宦海风波的感悟和反思。词人反思的结果是:“归去”。陶渊明的退隐躬耕,是词人所仰慕的,但终其一生,词人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退隐。“未成小隐聊中隐”(《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其五)。质言之,他所追求的并非外在的“身”的退隐,而是内在的“心”的退隐;所欲归之处,也并非家乡眉州,而是一个能使他敏感复杂的灵魂得以安放的精神家园。“此心安处,即是吾乡”。也正因如此,词人以“也无风雨也无晴”收束全篇,精警深刻,耐人寻味。方才遇雨时,词人没有盼晴,也不认为风雨有什么不好;现在天虽晴了,喜悦之情也淡得近乎没有。因为自然界和仕途上有晴有雨,有顺境有逆境,但在词人心中却无晴雨,因为“凡所有象,皆是虚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金刚经》)。词人始终是泰然自若的。结句透过一层来写,是篇中的主旨,也是苏轼诗歌的典型风格——“坡仙化境”的很好体现。所谓的“坡仙化境”,就是在深挚、迫切、执著之后,忽然能够回转、放开,有类释家的先“执”后“破”。在此词中,“一蓑烟雨任平生”,潇洒镇静中不免带些抗争之心,也仍是另一种形式的“执”;“也无风雨也无晴”,则是对之的升华。如果将上片的结句比喻作禅宗里神秀和尚的偈语“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则苏轼此时“回头自笑风波地,闭眼聊观梦幻身”(《次韵王延老退居见寄二首》其一),似乎顿悟到了方才的冒雨徐行也多少有些作态。现在雨过天晴,一切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有如六祖慧能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词人这才回到真我,体悟到生命的真谛,这也才是真正的彻底的“破”。
在苏轼现存的360多首词作中,“归”字竟出现了100馀次,这是深可玩味的现象。李泽厚先生说:“苏轼一生并未退隐,也从未真正‘归田’,但他通过诗文所表达出来的那种人生空漠之感,却比前人任何口头上或事实上的‘退隐’、‘归田’、‘遁世’要更深刻更沉重。因为,苏轼诗文中所表达出来的这种‘退隐’心绪,已不只是对政治的退避,而是一种对社会的退避”(《美的历程》)。在《临江仙·夜归临皋》一词中,由于结尾“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两句所表达的弃官归隐之念,以至于“翌日喧传子瞻夜作此词,挂冠服江边,拿舟长啸去矣。郡守徐君猷闻之,惊且惧,以为州失罪人,急命驾往谒。则子瞻鼻鼾如雷,犹未兴也”(叶梦得《避暑录话》卷二)。“本来,又何必那样呢?因为根本逃不掉这个人世大罗网”(《美的历程》)。无论是人间天上,抑或是廊庙江湖,对于苏轼来说均是“外部世界”,本无区别。他最后的归宿只能是自己的“内心世界”。所谓的“也无风雨也无晴”和“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实际只是词人希望获得精神解脱的一种象喻而已。
旷达——顿悟——感伤,是苏轼文学作品中所特有的一种情感模式。他一生屡遇艰危而不悔,身处逆境而泰然,但内心深处的感伤却总是难以排遣。这种感伤有时很浓,有时又很淡,并常常隐藏在他爽朗或自嘲的笑声的背后。他的《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一词的下片:“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行人(指作者自己)自知无法看到墙内佳人的身姿容貌,只想再驻足聆听一会儿,孰料佳人此际已荡罢秋千离去,尚不知墙外还有一个多情的行人,这怎不令人懊恼呢!佳人之“无情”,乃因不知有墙外“多情”行人的存在,而世间带有普遍性与必然性“人世多错迕”之事,又何止此一件呢?苏轼一生忠而见疑,直而见谤,此际落得个远谪岭南的下场,不也正是“多情却被无情恼”吗?他嘲笑自己的多情,也就是在嘲笑那些加在自己身上的不公的命运,在笑一切悲剧啊!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