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不仅在诗歌的豪迈奔放上借鉴了鲍照的创作经验,与其有着共同的诗风,而且还能巧妙地化用鲍诗的意境。如李白的《出自蓟北门行》,就明显地保留着鲍照《代出自蓟北门行》的胎记。且看下面一段比较:“羽檄起边亭,烽火入咸阳”(鲍)“,羽书速惊电,烽火昼连光”(李)“;征师屯广武,分兵救朔方”(鲍)“,虎竹救边急,戎车森已行”(李)“;天子按剑怒,使者遥相望”(鲍)“,明主不安席,按剑心飞扬”(李)“;箫鼓流汉思,旌甲披胡霜”(鲍)“,画角悲海月,征衣卷天霜”(李)“;疾风冲塞起,沙砾自飘扬”(鲍)“;途冬风沙紧,旌旗冻凋伤”(李)“;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鲍)“,收功报天子,行歌归咸阳”(李)。从这些诗句的对比中不难看出:两诗不但主题相同,篇章结构完全一致,甚至连使用的词语,创造的意象都何其相似。此类影响在其他诗中也不乏例证。鲍照:“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拟行路难》其四),李白:“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梁园吟》)。鲍照:“对案不能食,拔剑击柱长叹息”(《拟行路难》其六),李白:“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行路难》其一)等等。从以上诗句的对比中可以看出,李白无疑是接受了鲍诗的启迪和沾溉,而李白对鲍诗的学习创新又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应该予以充分的肯定。
其次,鲍照和李白的诗歌在体裁和语言表达的特征上,也有着相同之处。李白是盛唐大家,他“得古今之体势”,兼采各家之长。当时的各种诗体,他都能够运用自如。但他最擅长的体裁是乐府歌行和七言古诗。他吸取了鲍照乐府音节高亢、气势凌厉、风力遒劲的特点,形成自己天才纵逸、落笔惊挺、跌宕有序、酣畅自如的格调。可以说,李白的歌行体是对鲍照诗歌体裁进一步的继承和发展。他的《将进酒》、《行路难》等诗风韵调都近于《拟行路难》组诗,而又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杜甫赞赏李白的歌行体:“近来海内为长句,汝与山东李白好。何、刘、沈、谢力未工,才兼鲍照愁绝倒”(《苏端薛复筵简薛华醉歌》)。指出李白的歌行体深受鲍照的影响,这是后来人们所公认的。王世贞《艺苑卮言》中说:“太白乐府,杳冥变幻,极才人之至。”可谓切中肯綮。鲍照在诗歌语言运用上,既有“运语极拙,述情颇尽”〔2〕之妙,又有语言丽辞彩赡华之美。二者有机地结合在鲍照所要表达的内容之中,因而形成俊逸遒丽,奔放流畅的语言风格,其遣词造句之功是不朽的。李白的诗歌语言是真率自然,音节和谐,浑然天成,呈现出清水芙蓉之美。“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将进酒》),气势何等雄伟;“长啸《梁甫吟》,何日见阳春”(《梁甫吟》),情感何等激愤;“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古朗月行》),遣词造句又是多么的清新隽永,通体光华。当然,李白的诗歌因描写内容不同而呈现出多样的风格,特别是他那重于气势和自然的语言,充满了火热的激情,如龙吟虎啸,则又发展了鲍诗俊逸的风神。
还有值得一提的一个共同处,这就是两位诗人都注意向民歌学习,从民歌中汲取营养。鲍照在当时吴歌西曲被视为里巷歌谣的情况下,却十分推崇这些自然天成的作品,吸取乐府民歌质朴自然的特点,创作了大量生动活泼别致新颖的诗篇,如《采莲歌》七首之二《,吴歌》三首之二等,都写得细腻优美,深得南朝民歌妙处。其诗作虽然“零落者多”,今存乐府仍有86首〔3〕。他的艺术风格与当时“典正可彩,酷不入情”(《南齐书·文学传论》)的形式主义倾向大异其趣,从而在刘宋诗坛大放光彩。高评李白诗歌“语多率然而成者,故乐府歌辞咸善”,指出了李白善于学习民歌语言的成就。从重视向民间文学学习这一点讲,李白是继承并发展了鲍照的精神的,从而使他的诗歌语言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李白诗歌“十丧其九”(李冰阳《草堂集》),现仍存乐府149首〔4〕,为乐府文学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鲍照的创作思想和艺术风格,曾影响过众多的诗人。永明体的代表人物谢眺、沈约,梁代的江淹、吴均,唐代的杜甫、韩愈、白居易莫不从中吸取营养。同样,鲍照的创作风格,也直接或间接影响了李白。胡应麟《诗薮》说鲍照“上挽曹刘之逸步,下开李、杜之先鞭”。张溥在《鲍参军集题辞》中亦说:“诗篇创绝,乐府五言,李、杜之高曾也。”这些评论,的确很有见地。李白正是从鲍照的创作中,自觉或不自觉地受到沾溉和启迪,因此,两人的诗歌就出现了本文论及的那些共同之处,而后者又把前者发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峰。李白对旧题乐府作了最辉煌,更伟大的发展和完善,使其乐府诗具有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
诗歌起笔陡然,入手便写水泻地面,四方流淌的现象。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哲理。作者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那流向“东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不同处境下高低贵贱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因此起首两句,通过对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诗人借水“泻”和“流”的动态描绘,造成了一种令读者惊疑的气势。正如清代沈德潜所说:“起手万端下,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这种笔法,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
诗眼“愁”的赏析:
此句(安能行叹复坐愁)运用了互文的写法来宽慰自己。继而又以“酌酒以自宽”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然而,举杯消愁愁更愁,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行路难》歌声,也因“举杯”如鲠在喉而“断绝”了。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胸中郁积的块垒,已无法借酒浇除,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在烦忧中获得宽慰。这种口吻和这笔调,愈加透露出作者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
从思想内容和表达情感看,李白的《行路难》与鲍照的《拟行路难》有何异同
《行路难》古代乐府《杂曲歌辞》鉴赏诗歌要知道诗人所处环境:742年诗人应昭入京,供奉翰林,试图施展自己的经国济世的宏愿,但他很快感到受到排挤,找不到政治出路,在或去或留之时,写下这首诗
这首诗在题材、表现手法上都受到鲍照《拟行路难》的影响,但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两人的诗,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封建统治者对人才的压抑,而由于时代和诗人精神气质方面的原因,李诗却揭示得更加深刻强烈,同时还表现了一种积极的追求、乐观的自信和顽强地坚持理想的品格因而,和鲍作相比,李诗的思想境界就显得更高
拟行路难十八首原文:
奉君金卮之美酒,玳瑁玉匣之雕琴。七彩芙蓉之羽帐,九华蒲萄之锦衾。红颜零落岁将暮,寒光宛转时欲沉。愿君裁悲且减思,听我扺节行路吟。不见柏梁、铜雀上,宁闻古时清吹音。
洛阳名工铸为金博山,千斫复万镂,上刻秦女携手仙。承君清夜之欢娱,列置帐里明烛前。外发龙鳞之丹彩,内含麝芬之紫烟。如今君心一朝异,对此长叹终百年。
璇闺玉墀上椒阁,文窗绣户垂罗幕。中有一人字金兰,被服纤罗采芳藿。春燕差池风散梅,开帏对景弄禽爵。含歌揽涕恒抱愁,人生几时得为乐。宁作野中之双凫,不愿云间之别鹤。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君不见河边草,冬时枯死春满道。君不见城上日,今暝没尽去, 明朝 复更出。今我何时当得然,一去永灭入黄泉。人生苦多欢乐少,意气敷腴在盛年。且愿得志数相就,床头恒有沽酒钱。功名竹帛非我事,存亡贵贱付皇天。
对案不能食,拔剑击柱长叹息。丈夫生世会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弃置罢官去,还家自休息。朝出与亲辞,暮还在亲侧。弄儿床前戏,看妇机中织。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
愁思忽而至,跨马出北门。举头四顾望,但见松柏荆棘郁樽樽。中有一鸟名杜鹃,言是古时蜀帝魂。声音哀苦鸣不息,羽毛憔悴似人髡。飞走树间啄虫蚁,岂忆往日天子尊。念此死生变化非常理,中心恻怆不能言。
中庭五株桃,一株先作花。阳春妖冶二三月,从风簸荡落西家。西家思妇见悲惋,零泪沾衣抚心叹。初送我君出户时,何言淹留节回换。床席生尘明镜垢,纤腰瘦削发蓬乱。人生不得恒称悲,惆怅徙倚至夜半。
锉蘖染黄丝,黄丝历乱不可治。昔我与君始相值,尔时自谓可君意。结带与我言,死生好恶不相置。今日见我颜色衰,意中索寞与先异。还君金钗玳瑁簪,不忍见之益愁思。
君不见蕣华不终朝,须臾淹冉零落销。盛年妖艳浮华辈,不久亦当诣冢头。一去无还期,千秋万岁无音词。孤魂茕茕空陇间,独魄徘徊遶坟基。但闻风声野鸟吟,忆平生盛年时。为此令人多悲悒,君当纵意自熙怡。
君不见枯箨走阶庭,何时复青著故茎。君不见亡灵蒙享祀,何时倾杯竭壶罂。君当见此起忧思,宁及得与时人争。人生倏忽如绝电,华年盛德几时见。但令纵意存高尚,旨酒嘉肴相胥讌。持此从朝竟夕暮,差得亡忧消愁怖。胡为惆怅不得已,难尽此曲令君忤。
今年阳初花满林,明年冬末雪盈岑。推移代谢纷交转,我君边戍独稽沉。执袂分别已三载,迩来寂淹无分音。朝悲惨惨遂成滴,暮思遶遶最伤心。膏沐芳余久不御,蓬首乱鬓不设簪。徒飞轻埃舞空帷,粉筐黛器靡复遗。自生留世苦不幸,心中惕惕恒怀悲。
春禽喈喈旦暮鸣,最伤君子忧思情。我初辞家从军侨,荣志溢气干云霄。流浪渐冉经三龄,忽有白发素髭生。今暮临水拔已尽,明日对镜复已盈。但恐羁死为鬼客,客思寄灭生空精。每怀旧乡野,念我旧人多悲声。忽见过客问何我,宁知我家在南城。答云我曾居君乡,知君游宦在此城。我行离邑已万里,今方羁役去远征。来时闻君妇,闺中孀居独宿有贞名。亦云悲朝泣闲房,又闻暮思泪沾裳。形容憔悴非昔悦,蓬鬓衰颜不复妆。见此令人有余悲,当愿君怀不暂忘。
君不见少壮从军去,白首流离不得还。故乡窅窅日夜隔,音尘断绝阻河关。朔风萧条白云飞,胡笳哀急边气寒。听此愁人兮奈何,登山远望得留颜。将死胡马迹,宁见妻子难。男儿生世轗轲欲何道,绵忧摧抑起长叹。
君不见柏梁台,今日丘墟生草莱。君不见阿房宫,寒云泽雉栖其中。歌妓 今谁在,高坟垒垒满山隅。长袖纷纷徒竞世,非我昔时千金躯。随酒逐乐任意去,莫令含叹下黄垆。
君不见冰上霜,表里阴且寒。虽蒙朝日照,信得几时安。民生故如此,谁令摧折强相看。年去年来自如削,白发零落不胜冠。
君不见春鸟初至时,百草含青俱作花。寒风萧索一旦至,竟得几时保光华。日月流迈不相饶,令我愁思怨恨多。
诸君莫叹贫,富贵不由人。丈夫四十强而仕,余当二十弱冠辰。莫言草木委冬雪,会应苏息遇阳春。对酒叙长篇,穷途运命委皇天。但愿樽中酒酝满,莫惜床头百个钱。直得优游卒一岁,何劳辛苦事百年。
拟行路难十八首翻译及注释翻译 其一即使为你献上:装在金杯里的美酒,镶嵌玳瑁的玉匣里的雕琴。绣著多彩的芙蓉花和羽毛装饰的帐幔,织著各种葡萄的锦缎被子。也挡不住年岁将老红颜衰,月光流逝夜深沉的凄凉。希望你节制悲伤减少忧愁,听我侧击行路难的歌调。君不见汉时的柏梁台,魏时的铜雀楼都早已灰飞烟灭,难道有谁还能够听到古时候的清音管乐?
其四在平地上倾倒杯水(介宾后置),水向四处分流(比喻人生际遇不同)。人生是即定的,怎么能成天自怨自艾。举杯饮酒来宽慰自己,歌唱<行路难>。(这句说,歌唱声因举杯饮酒愈益悲愁而中断。)人心又不是草木,怎么会没有感情,欲说还休,徘徊不前,不再多说什么不敢表达自已的思想。悲愁深沉,郁结在胸,酌酒难以自宽,长歌为之断绝。满腹感慨吞声不能言,(其内心痛苦可想而知。)
其六对着席案上的美食却难以下咽,拔出宝剑对柱挥舞发出长长的叹息。大丈夫一辈子能有多长时间,怎么能小步走路的失意丧气?放弃官衔辞职离开,回到家中休养生息。早上出家门与家人道别,傍晚回家依然在亲人身边。在床前与孩子玩耍,看妻子在织布机前织布。自古以来圣贤的人都生活得贫贱,更何况我这样的清高孤寒又正直的人呢
其十三这是《拟行路难十八首》的第十三首,写游子思归之情。「春禽喈喈旦暮鸣,最伤君子忧思情。」以春禽起兴极佳。春禽的和鸣确实最易引动游子的羁愁,这就是后来杜甫所说的「恨别鸟惊心」。鸟儿一般都是群飞群居,春天的鸟又显得特别活跃,鸣声特别欢快,自然引起孤独者种种联想。这里又是「旦暮鸣」,从早到晚鸣声不断,这于游子心理的 就更大了。下面他就自述他的愁情了。「我初辞家从军侨,荣志溢气干云霄。」「军侨」即「侨军」, 南北朝 时由侨居南方的北方人编成的军队。「荣」、「溢」皆兴盛之状。这两句说他初从军时抱负很大,情绪很高。「流浪渐冉经三龄,忽有白发素髭生。」「渐冉」,逐渐。看来他从军很不得意,所以有「流浪」之感,他感到年华虚度,看到白发白须生出,十分惊心。「忽」字传出了他的惊惧。「今暮临水拔已尽,明日对镜忽已盈。」这里写他拔白发白须,晚上拔尽,第二天又长满了,这是夸张,类似后来李白的「朝如青丝暮成雪」,写他忧愁之深。「但恐羁死为鬼客,客思寄灭生空精。」「寄灭」,归于消灭。「空精」,化为乌有的意思。这两句意思是,只是担心长期居留在外,变为他乡之鬼。「每怀旧乡野,念我旧人多悲声。」因此他常常怀念故乡,一想起家乡亲人就失声痛哭。上面是此诗的第一部分,自述从军无成、思念家乡亲人的心情。「忽见过客问向我,『宁知我家在南城?』」「南城」,指南武县,在东海郡。「问向我」,打听「我」,寻找「我」。所以「我」便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南城地方的人?」这就引出了下面一番话来。「答云:『我曾居君乡,知君游宦在此城。」果然是从家乡来的人。「我行离邑已万里,方今羁役去远征。」「邑」,乡邑。这人看来也是投军服役,途中寻访早已来此的乡人,是有话要说。「来时闻君妇,闺中孀居独宿有贞名。」「孀居」即独居。这是说妻子在家中对他仍然情爱如昔。这里有一个「闻」字,说明这情况是这位乡人听说的,下句的「亦云」、「又闻」也是这样的意思。说她「朝悲」、「暮思」,又说她「形容憔悴非昔悦,蓬鬓衰颜不复妆。」极写妇人对丈夫的思念、对丈夫的忠贞,正如组诗第十二首《拟行路难·今年阳初花满林》所写:「朝悲惨惨遂成滴,暮思绕绕最伤心。膏沐芳余久不御,蓬首乱鬓不设簪。」鬓发乱也不想梳理,因丈夫不在身边,打扮又有什么意思呢。「见此令人有余悲,当愿君怀不暂忘!」「见此」的「见」,依上当亦听说的意思。乡人这一番话一方面可以起慰解愁情的作用,因为这个游子急于想知道家人的消息,乡人的「忽见」,可谓空谷足音了。另一方面又会撩乱他的乡愁,妻子在家中那般痛苦,时刻望他归去,会使他更加思念了。还有一层情况,这个乡人叙说的情事都是得之听闻,并非亲见,这对于久别相思的人来说又有些不满足,更会有进一步的心理要求了。这一部分差不多都是写乡人的告语,通过乡人的告语表现他的思归之情,这是「从对面写来」的方法,正与第一部分自述相映衬。《拟行路难》多数篇章写得豪快淋漓,而这首辞气甚是纡徐和婉,通篇行以叙事之笔,问答之语,絮絮道来,看似平浅的话语,情味颇多。用问话方式写思乡之情,鲍照还有《代门有车马客行》,王夫之评之曰:「鲍有极琢极丽之作。……惟此种不琢不丽之篇,特以声情相辉映,而率不入鄙,朴自有韵,则天才固为卓尔,非一往人所望见也。」(《古诗评选》)王夫之对《代门有车马客行》的赞评亦可移之于这首《拟行路难》。
注释 1我:为代言体虚拟人物。但联系下面「我家在南城」的贯属,则有意把这个「我」与作者自身沟通起来。2向:原作『何』,从钱振伦校。
拟行路难十八首鉴赏三《拟行路难·其六》 鉴赏
这首诗也是反映的仕途失意与坎坷。和《拟行路难·泻水置平地》相比,表现形式上纯用赋体,抒述情怀似亦更为直切。
全诗分三层。前四句集中写自己仕宦生涯中倍受摧抑的悲愤心情。一上来先刻画愤激的神态,从「不能食」、「拔剑击柱」、「长叹息」这样三个紧相连结的行为动作中,充分展示了内心的愤懑不平。诗篇这一开头劈空而来,犹如巨石投江,轰地激起百丈波澜,一下子抓住了读者的关注。接着便叙说愤激的内容,从「蹀躞」、「垂羽翼」的形象化比喻中,表明了自己在重重束缚下有志难伸、有怀难展的处境。再联想到生命短促、岁月不居,更叫人心焦神躁,急迫难忍。整个心情的表达,都采取十分亢奋的语调;反问句式的运用,也加强了语言的感 彩。
中间六句是个转折。退一步着想,既然在政治上不能有所作为,不如丢开自己的志向,罢官回家休息,还得与亲人朝夕团聚,共叙天伦之乐。于是适当铺写了家庭日常生活的场景,虽则寥寥几笔,却见得情趣盎然,跟前述官场生活的苦厄与不自由,构成了强烈的反差。当然,这里写的不必尽是事实,也可能为诗人想像之辞。如果根据这几句话,迳自考断此诗作于诗人三十来岁一度辞官之时,不免过于拘泥。
然而,闲居家园毕竟是不得已的做法,并不符合作者一贯企求伸展抱负的本意,自亦不可能真正解决其思想上的矛盾。故而结末两句又由宁静的家庭生活的叙写,一跃而为牢骚愁怨的迸发。这两句诗表面上引证古圣贤的贫贱以自嘲自解,实质上是将个人的失意扩大、深化到整个历史的层面——怀才不遇并非个别人的现象,而是自古皆然,连大圣大贤在所不免,这足以证明现实生活本身的不合理。于是诗篇的主旨便由抒写个人失意情怀,提升到了揭发、控诉时世不公道的新的高度,这是一次有重大意义的升华。还可注意的是,诗篇终了用「孤且直」三个字,具体点明了像作者一类的志士才人坎坷凛冽、抱恨终身的社会根源。所谓「孤」,就是指的「孤门细族」(亦称「寒门庶族」),这是跟当时占统治地位的「世家大族」相对讲的一个社会阶层。六朝门阀制度盛行,世族垄断政权,寒门士子很少有仕进升迁的机会。出身孤寒,又以「直」道相标榜,自然为世所不容了。钟嵘《诗品》慨叹其「才秀人微,故取湮当代」,是完全有根据的。他的诗里不时迸响着的那种近乎绝望的抗争与哀叹之音,也不难于此得到解答。
前面说过,同为诗人 人生的哀歌,此诗较之《拟行路难·泻水置平地》的正言若反、半吐半吞,写法上要直露得多,但此诗也并非一泻到底。起调的高亢,转为中间的平和,再翻出结语的峭拔,照样是有张有弛,波澜顿挫。音节安排上由开首时七言长调为主,过渡到中间行云流水式的五言短句,而继以奇峰突出的两个长句作收煞,其节奏的高下抗坠也正相应于情感旋律的变化。所以两首杂言体乐府仍有许多共同之处。再进一步,拿这两首感愤言志之作,来同前面那些借思妇口吻言情的篇什相比较,风格上又有不少异同。前诗婉曲达意,这里直抒胸臆;前诗节拍舒徐,这里律动紧促;前诗情辞华美,这里文气朴拙——随物赋形,各有胜境。不过无论哪一类题材,都能显现出作者特有的那种奇思焕发、笔力健劲的色调,这正是鲍照诗歌最能打动人心的所在。《南史》本传用「遒丽」二字评论他的乐府创作,后来也以「俊逸」概括其诗风,其实「俊」和「丽」还只标示出它的体貌,「逸」和「遒」才真正摄得它的神理。从鲍照的「俊逸」到的「飘逸」,是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的。
拟行路难十八首鉴赏拟行路难(其四)鲍照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这首「泻水置平地」是鲍照《拟行路难》中的第四篇,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
诗歌起笔陡然,入手便写水泻地面,四方流淌的现象。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哲理。作者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那流向「东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因此说,这起首两句,通过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诗人借水「泻」和「流」的动态描绘,造成了一种令人惊疑的气势。正如沈确士(沈德潜)所说:「起手万端下,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如此笔法,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
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去歌呼呐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论观点,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并渴望借此从「行叹复坐愁」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继而又以「酌酒以自宽」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然而,「举杯销愁愁更愁」,就连藉以倾吐心中悲愤的《行路难》歌声,也因「举杯」如鲠在喉而「断绝」了。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胸中郁积的块垒,已无法借酒浇除,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在烦忧中获得宽慰了。这口吻,这笔调,反倒愈加透露出那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这就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
诗的结尾,才吐出真情。「心非木石岂无感」,是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面对社会的黑暗,遭遇人间的不平,岂能无动于衷,无所感慨?应当说,此刻诗人心中的愤懑,已郁积成最大密度,似乎达到了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程度。不尽情渲泻,不放声歌唱,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下面出现的竟是一声低沉的哀叹:「吞声踯躅不敢言!」到了嘴边的呼喊,却突然「吞声」强忍,「踯躅」克制住了。社会政治的黑暗,残酷无情的统治,窒息着人们的灵魂。不难想见,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已经到了敢怒而不敢言,令人道路以目的地步!人们要呼不能呼,要喊不得喊,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该是人间多么大的不幸呵!作者有着正确的感知,读者亦有正确的感应。这不幸从何而来,已尽在言外,全可理喻的了。所以,回顾前文,那「人生亦有命」的话题,也只能看作是诗人在忍气吞气,无可奈何之下的一句愤激之词罢了。
从读者的审美心理角度来说,这首诗托物寓意,比兴遥深,而又明白晓畅,使读者心领神会,从而达到了启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前人王船山(王夫之)曾评论此诗说:「先破除,后申理,一俯一仰,神情无限。」沈确士(沈德潜)曾说:「妙在不曾说破」。这都准确地指明了本诗的艺术特点。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五、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韵脚由「流」、「愁」到「难」、「言」灵活的变换,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钟嵘《诗品》曾批评鲍照「不避危仄,颇伤清雅之调」,岂不知,这恰是鲍照诗作独具艺术特色之所在。
拟行路难十八首鉴赏二南朝宋著名诗人鲍照的《拟行路难》诗共有十八首,这里所选的是其中的第十四首(以下简称《拟行路难》)。此诗写一个出征在外的老兵,反映其遭遇,抒发其情感,从而揭露战乱给平民百姓造成的沉重灾难。
开头两句,直言老兵"少壮从军",直至"白首"仍流离在外,不得回家。此处,"白首"与"少壮"想对照;"不得还"与"从军去"相对应。这与汉乐府《十五从军征》的开头两句同中有异,异中有同。说同,这两首诗中的两个老兵,都是年少时就从军了。对此,《十五从军征》直言"十五从军征",《拟行路难》则明说"君不见少壮从军去"。而且,二者均采用了对照与呼应的表现手法。说异,一个老兵在年老时得以回家:"八十始得归";而另一个老兵则仍流离在外,不得回家:"白首流离不得还"。但这异中也有同,也就是两个老兵的命运都是凄惨的。
正因为"少壮从军","白首流离不得还",老兵对故乡与亲人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拟行路难》从第三句开始对此作了集中的描绘。"故乡"两句,写老兵日夜思念故乡。诗人先以"窅窅"二字形容老兵的故乡与老兵从军所到之处相距遥远,突出一个"远"字;又以"日夜隔"三字突出一个"隔"字,一方面表明老兵与故乡的离别时间之久,另一方面暗示老兵对故乡的思念时间之久;再以"河关"二字比喻路途阻隔,续写一个"隔"字,突出一个"难"字;而"音尘断绝"四字则写足了老兵日思夜念故乡的原因。这两句有景有情,情景交融。
"朔风"四句,诉诸视觉、听觉、触觉,以意象组合来续写其思念故乡的愁情。"朔风"与"白云",两个意象分别诉诸触觉与视觉,各以"萧条"与"飞"加以描绘,以此衬托老兵的愁情,恰到好处。"胡笳"与"边气",两个意象分别诉诸听觉与触觉。诗人以"哀急"状写"胡笳"之声,当是以哀景衬托哀情;以"寒"反映"边气",既实写"边气"给人的肌体之寒,又映衬老兵思念故乡却"不得归"的心头之寒。唯其如此,老兵才感到无可奈何。诗中的"听此愁人兮奈何",直接引用屈原诗句"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楚辞·九歌·大司命》)中的前一句,状写老兵的无奈,如同己出,不著痕迹。无奈之下,老兵只得"登山远望",希望能借此排解心头之愁,保留好自己的容颜,所谓"得留颜"。可"此情无计可消除",又岂是"登山远望"所能解决的这几句,视线由天上转至地上,内容由写景抒情转为描写人物的动作抒情,化无形为有形,从中可看出诗人运用写作技法的娴熟。
"将死"两句,由上文写老兵对故乡的思念归结为对妻子的怀恋。此处,写老兵设想自己将死在"胡马迹",也即他从军所到之处,究竟将死于何种原因,并未明言,但读者完全可以推断出其原因不外乎两种:一是老死,一是战死。一方面是老兵"将死胡马迹",另一方面是他"能见妻子难",二者对比强烈。老兵对妻子的怀恋未随时光的流逝而淡化,而是与日俱增。他推想自己将客死异乡,却无法在死前与妻子再见上一面。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啊!
于是,诗的结句直抒胸臆:"男儿生世坎坷欲何道绵忧摧抑起长叹。""绵忧":连绵不断的忧愁。"摧抑":悲痛压抑。老兵面对自己坎坷的生世无可奈何,只能将心头无尽的边愁乡思化成长长的慨叹!弦外之音:身处如此社会,遭遇无休止的战乱,即便是热血男儿又能怎样何况是"白首不得还"的老兵呢悲哀之中分明蕴涵着老兵与诗人对社会现实的不满!
不难看出,此诗主题思想与汉乐府《十五从军征》是一脉相承的,但其着眼点、写法等,与《十五从军征》相比,有不同之处。《十五从军征》写老兵,由"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写起,着眼于他返乡途中与到家后的情景,主要采用以哀景写哀情的写法,重在抒发其家破人亡、举目无亲的悲哀。而鲍照的《拟行路难》写老兵,则着眼于他"少壮从军",直至"白首"仍流离在外,不得回家,运用多种写法,通过意象组合,层层推进诗意,重在抒发其无法回故乡与亲人团聚的悲哀。两首诗中的两个老兵,都是少小从军,其中,一个在年老时得以回家,而另一个在年老时则仍流离在外,但无论他们最终能否回家,其命运都是凄惨的,心中也都是极其悲哀的。所有这些,都是当时的战乱造成的,而战乱又是由当时的统治者一手挑起的。因而,描叙老兵的悲惨遭遇,抒发其真情实感,便有力地揭露了当时黑暗的社会现实。因而,鲍照的这首《拟行路难》与汉乐府《十五从军征》一样流传至今,令人难忘。
诗词作品: 拟行路难十八首 诗词作者: 南北朝 鲍照 诗词归类: 感慨、人生
拟行路难(其四)
这首“泻水置平地”是鲍照《拟行路难》中的第四篇,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
诗篇起笔陡然,入手便写泻水地面,四方流淌的现象。这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人间社会的某种哲理。作者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那流向“东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
因此说,这起首两句,通过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诗人借水“泻”和“流”的动态描绘,造成了一种令人惊疑的气势。正如沈确士所说:“起手万端下,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这正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心情。
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而去歌呼呐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论观点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并渴望借此从“行叹复坐愁”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继而又以“酌酒以自宽”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
然而,“举杯销愁愁更愁”,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行路难》歌声,也因“举杯”如鲠在喉而“断绝”了。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胸中郁积的块垒,已无法借酒浇除,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在烦忧中获得宽慰了。这口吻,这笔调,反倒愈加透露出那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这就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
诗的结穴,才逼出真情的吐露。“心非木石岂无感”,是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面对社会的黑暗,遭遇人间的不平,岂能无动于衷,无所感慨?应当说,此刻诗人心中的愤懑,已郁积成最大密度,似乎达到了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程度。不尽情渲泻,不放声歌唱,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下面出现的竟是一声低沉的哀叹:“吞声踯躅不敢言!”到了嘴边的呼喊,却突然“吞声”强忍,“踯躅”克制住了。
社会政治的黑暗,残酷无情的统治,窒息着人们的灵魂。不难想见,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已经到了敢怒而不敢言,令人道路以目的地步!人们要呼不能呼,要喊不得喊,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该是人间多么大的不幸呵!作者有着正确的感知,读者亦有正确的感应。这不幸从何而来,已尽在言外,全可理喻的了。所以,回顾前文,那“人生亦有命”的话题,也只能看作是诗人在忍气吞气,无可奈何之下的一句愤激之词罢了。
从读者的审美心理角度来说,本诗主旨启人思索,耐人品味。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前人王船山曾评论此诗说:“先破除,后申理,一俯一仰,神情无限。
”沈确士曾说:“妙在不曾说破”。这都准确地指明了本诗的艺术特点。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五、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韵脚由“流”、“愁”到“难”、“言”灵活的变换,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钟嵘《诗品》曾批评鲍照“不避危仄,颇伤清雅之调”,岂不知,这恰是鲍照诗作独具艺术特色之所在。
李白的《行路难(其一)》
诗的前四句写朋友出于对李白的深厚友情,设下盛宴为之饯行。嗜酒的李白,要是在平时,肯定是痛饮。然而,这一次他端起酒杯,却又把酒杯推开了;拿起筷子,却又把筷子撂下了。他离开座席,拔下宝剑,举目四顾,心绪茫然。停、投、拔、顾四个连续的动作,形象地显示了内心的苦闷抑郁,感情的激荡变化。
接着两句紧承“心茫然”,正面写“行路难”。诗人用“冰塞川”“雪满山”象征人生道路上的艰难险阻。一个怀才的人却不能不任用,这不正像遇到冰塞川、雪拥山嘛!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诗人在心境茫然之中,但是想到历史人物的经历,又给诗人增加了信心。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当他的思路回到眼前现实中来的时候,又再一次感到人生道路的艰难。这是感情在尖锐复杂的矛盾中再一次回旋。但是倔强而又自信的李白,决不愿在离筵上表现自己的气馁。
他那种积极用世的强烈要求,终于使他再次摆脱了歧路彷徨的苦闷,唱出了充满信心与展望的强音:“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他相信尽管前路障碍重重,但仍将会有一天要像刘宋时宗悫所说的那样,乘长风破万里浪,挂上云帆,横渡沧海,到达理想的彼岸。
一、鲍照(414年-466年),字明远,东海郡人(今属山东临沂市兰陵县长城镇),中国南朝宋杰出的文学家、诗人。
宋元嘉中,临川王刘义庆“招聚文学之士,近远必至”,鲍照以辞章之美而被看重,遂引为“佐史国臣”。元嘉十六年因献诗而被宋文帝用为中书令、秣稜令。大明五年出任前军参军,故世称“鲍参军”。泰始二年刘子顼起兵反明帝失败,鲍照死于乱军中。
鲍照与颜延之、谢灵运同为宋元嘉时代的著名诗人,合称“元嘉三大家”,其诗歌注意描写山水,讲究对仗和辞藻。他长于乐府诗,其七言诗对唐代诗歌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世称“元嘉体”,现有《鲍参军集》传世。[1]鲍照和庾信合称“南照北信”。
二、李白(701年-762年) ,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又号“谪仙人”,是唐代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与杜甫并称为“李杜”,为了与另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其人爽朗大方,爱饮酒作诗,喜交友。
李白深受黄老列庄思想影响,有《李太白集》传世,诗作中多以醉时写的,代表作有《望庐山瀑布》《行路难》《蜀道难》《将进酒》《梁甫吟》《早发白帝城》等多首。
李白所作词赋,宋人已有传记(如文莹《湘山野录》卷上),就其开创意义及艺术成就而言,“李白词”享有极为崇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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