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现实一种》中陌生化的运用

论《现实一种》中陌生化的运用,第1张

           

  广州市白云区方圆实验小学 窦金龙

摘要:余华作为20世纪80年代先锋派的代表作家之一,《现实一种》是他此期的重要作品,故事从一家人对时日无多的老母亲的“厌烦”开始,接着是堂兄弟孩童间的粗野的行为暴力,再然后就是因两个孩子的意外死去,进而引起的亲兄弟间的畸形相残,最后则以老母亲的理所当然的悄然离去和对山岗的尸体解剖作为对悲剧的戏虐终结,整部作品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陌生化”:人物塑造陌生化,象征陌生化,和叙事手法陌生化。余华在《现实一种》所要揭示的现实,并非是简单的照搬照抄现实生活,而正是通过“陌生化”手法的运用,向读者还原出早已被“陌生化”的另一种现实。

关键词:现实一种;陌生化;余华

当代作家余华自1983年开始从事创作,作为20世纪80年代先锋派的代表作家之一,发表过《第一宿舍》、《竹女》等短篇小说,随后受川端康成和卡夫卡的影响,在 1986 年,1987 年写下了《一九八六年》、《河边的错误》、《现实一种》等,因对死亡暴力血腥的冷漠叙写而屹立于当代文坛。《现实一种》正是一种陌生化的现实,在传统的道德与法制观念之外上演的一幕又一幕悲剧。它揭示了人类原始的最初“攻击性”状态的现实,给人以深刻的反思。

陌生化成为俄国形式主义对现代文学理论的标志性贡献。在形式主义看来,艺术的过程,就是事物“陌生化”的过程,即设法增加感受的难度,从而延长感受时间。陌生化的基本意义在于:诗歌或文学作品中的一切表现形式,都不是对现实的严格模仿、正确反映或再现,相反,它是一种有意识的偏离、背反甚或变形、异化。因为它暗中符合了符号学艺术研究的基本原则:符号表达意义,是约定俗成的,但是艺术符号不得不破坏这种约定俗成的关系。因此,在艺术中使符号的形式因素占主导地位。进一步说,陌生化的背景,是符号惯用后失去表现力,文学则用异常的角度,异常的技巧,恢复这种“陌生感”。

“文学语言不仅制造陌生感,而且它本身也是陌生的。”陌生化原则驱使新时期作家在比喻上不断求新、求异,先锋小说语言的“陌生化”在余华的《现实一种》中得到了一个很好的诠释。

《现实一种》讲述的是一对亲兄弟及其孩子互相残杀的事情,哥哥叫山岗,弟弟叫山峰,山峰襁褓中的儿子被上岗的儿子皮皮意外摔死了,后来山峰踢死了皮皮,山岗又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死了山峰,最后山岗被枪毙,死后遗体“被捐献”,出人意料的是,山岗的睾丸最终移植成功,意外有了后代……故事从一家人对时日无多的老母亲的“厌烦”开始,接着是堂兄弟孩童间的粗野的行为暴力,再然后就是因两个孩子的意外死去,进而引起的亲兄弟间的畸形相残,最后则以老母亲的理所当然的悄然离去和对山岗的尸体解剖作为对悲剧的戏虐终结,整部作品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陌生化”:人物塑造陌生化,象征陌生化,和叙事手法陌生化。余华在《现实一种》所要揭示的现实,并非是简单的照搬照抄现实生活,而正是通过“陌生化”手法的运用,向读者还原出早已被“陌生化”的另一种现实。

人物塑造陌生化

首先,余华笔下的老母亲在整部作品中塑造的形象似乎就是“垂死状”或者说是“等死状”。似乎其他的生命,亲情,环境变化,其他的一切一切,都与她无关。他唯独关心,也希望得到别人的关心的就是——她自己!可以说她是在倾听自己骨头的断裂声,嗅着内脏腐蚀的恶臭,死一般寂静的看着这个家发生的这一切中,度过自己这一如既往的“等死状”的最后一段时光。

亲情在这个家庭全然冷却甚至消失。就祖孙情来说,老太太整天关心的是她正在一天天的衰老,夜里常常听到骨头被折断的声音,或者是她的胃里好像长出青苔了,而孙子皮皮因为偷吃了她的一点咸菜,她就眼泪汪汪,喋喋不休的唠叨: 皮皮今后吃的东西多着呢,而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以吃了。这与中国的传统美德“尊老爱幼”刚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整个文本里,祖母关心的一直是自己的身体,亲情在这里被淡化。

然而,造成老母亲这样子,也与他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包括孙子皮皮都有关。当老母亲说自己身体里的骨头和胃正在变化的感受时,两个媳妇都没有回答,而兄弟俩却在各自的嘴里说了句,“讨厌”,对于母亲的言语也是不予以理睬,直至最后母亲在自己的房间离去也无人问津,甚至不以为然。

除了这位老母亲,余华笔下的皮皮可谓是整个剧情发展的导火索。在这个尚未接受任何启蒙教育的四岁儿童身上,理性是几乎没有的,但他似乎与神俱来具有一种“畸形”的快感——侵害他人,尤其是弱小。而这也许正是人类原始的最初状态———赋予攻击性的一种写照。因为喜欢堂弟的哭声,所以皮皮就不停的打堂弟的耳光,用哭声来获得快乐,这种儿童形象的塑造,显然相对“儿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的传统童真形象而言是“陌生化”的。四岁的儿童皮皮当时只能是勉强能够抱得动襁褓中的婴儿的,只是出于新奇好玩,他的脑海中当时并没有对于“死”的概念,当他抱着堂弟去屋外享受阳光的时候,却抬头发现几只欢快的麻雀更有意思,于是在疲劳之极时,他便扔掉怀里的堂弟,致使其摔死。这一切本就让读者难以从情感上去接受,然而更“陌生化”的是皮皮在发现弟弟不见后,再到发现弟弟已死后的一系列“漠然”、“茫然”、“感到没意思”的陌生化的反应,更是令人读之毛骨悚然。

象征陌生化

根据莫克的说法,“象征主义是当作者使用对象或参考添加更深的意义的一个故事。”作者通常试图用符号来揭示主题,或作为更深层次的意蕴,这也是相关的主题。作者可以用不同的形式来作为符号,用以传达作者的思想。

文学文本中所用的符号传达出与原文字面意义具有不同的意义。关于象征作用的实现,可以包括许多要素。不仅物品可以有这样的效果,而且有时环境也可以实现。至于余华的作品《现实一种》,作家有意识地对周围环境进行反复描述,特别是青苔。在文学史上,青苔多伴随着其他的花卉植物一起被人吟咏,它似乎只是作为普通的景物而被轻描淡写地提及。确实,青苔不像牡丹芍药那样拥有鲜亮的色彩,也不似芭蕉那样枝叶宽大,它可以说是形小而单调,不大引人注意。但是,就是这看似微小的一抹青色,却在中国文化中有着自己独特的审美价值。在中国的盆景艺术中,园艺师们不惜花费大量的精力去培植青苔,掌握了青苔的生长给盆面带来的各种变化,园林艺术家们把这些体悟所得溶于盆景的整体形象之中,从而能将小小的青苔艺术化。他们培植出了青嫩的苔藓长满盆面,产生“苔痕上阶绿,草色如帘青”的感觉,营造了一种隐逸恬静的氛围。

可是,在余华笔下的“青苔”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象征表达。其描绘如下:

“她现在不再抱怨骨头发霉,她开始说:‘我胃里好像在长出青苔来’……于是兄弟俩便想起蚯蚓爬过的那种青苔,生长在井沿和破旧的墙角,那种有些发光的绿色。他们的妻子似乎没有听到母亲的话,因为他们脸上的神色像泥土一样……山岗看着儿子像一块布一样飞起来,然后迅速地摔在了地上。接下去他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只觉得眼前杂草丛生,除此以外还有一口绿得发亮的井。”

在老母亲的心里面,装着的始终只有自己的时日不多的老命,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剩下的日子进行倒计时的。这里她所言胃里的青苔,实际上是对生命逐渐消逝的一种象征表达,生命萎靡之际,青苔夹缝中获取生机,生长的格外发亮。这种象征意义在皮皮死去的时候,在儿子上岗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山岗在漠视母亲的健康的前因下,自己的儿子也被弟弟山峰一脚给踢死了。长得发亮的青苔,此时已经覆盖住了整个井,这不仅仅是对两个孩子的生命的离去的归结,更是对山峰山岗两兄弟自相残杀这个悲剧结尾的预兆。仿佛在发亮的青苔下藏着一张笑脸,笑着这一家子的人情消亡,笑着一家子的因果循环,恶有恶报。

叙事手法陌生化

作品中,山峰的儿子——这一襁褓中的孩子,无疑是最为悲剧的一个形象。他死前被虐待,直至最后的无故丧命,竟然换来的只是皮皮的一句“弟弟睡着了”。余华这种零度情感的叙事方法,给读者的内心冲击是震撼的。同样,母亲对儿子们的事情也是不加质问。她看到了山峰的儿子的死亡,却吓了一跳,赶紧走回自己的卧室; 她也看到了皮皮的死亡,在山岗转弯的一瞬间,她看到了皮皮脑袋上的血迹,很阴沉,她却感到自己要呕吐了。不仅如此,紧接着老母亲的反复抱怨,“她看到血了”更是让读者不免心生怨恨和质疑:究竟她是在强调孩子死了,还是在强调她不能够看到血,家里人也不应当给他看到血,因为这会让她想到自己的健康和安全。

原本应当慈眉善目,天真烂漫的祖孙两代人,却默契的面对亲人,面对孩童的死去视若罔闻。当然,也正是余华这种零度情感的叙事方法,让我们觉得老太太无论何时只关心的是自己,母子间亲情的冷漠让悲剧的发生才有了可能性。

综上所述,由于余华独特的叙述风格,和其笔下的主人公对传统中国文化道德情感的陌生化的颠覆,使得他的作品充斥着暴力和血腥,这些都使读者很难找到其对应的情感和逻辑,但是他们都共同指向了一种不同于外在现实的“陌生化现实”,这种陌生化充满了作品中人物的个人主观化的色彩,而这也使余华以骄人的成绩屹立于当代文坛。

参考文献

[1]吴义勤. 余华研究资料[G]. 山东: 山东文艺出版社,2006:131.

[2]什克洛夫斯基,方珊等译,俄国形式主义文论选,北京三联书店,1989年.

[3]JM布洛克曼,结构主义:莫斯科—布拉格—巴黎,商务印书馆,19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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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洪志纲. 余华评传[M]. 郑州: 郑州大学出版社,2005.203.

[6]王达敏. 余华论[M].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168.

[7]江南,莫言小说比喻的“陌生化”,平顶山学院学报,2015-12-25

我们不难在其中发现“陌生化”的身影。下面就从中国古典诗词中存在的倒装现象和拗救现象两个方面进行简单窥探。 一、倒装现象 倒装,又叫“颠倒”,是将语句中的各种成分的顺序进行颠倒的一种语法现象。在中国古典诗词中,诗人常常为了某种表达的需要,专门将句子中的某个词序进行颠倒调换,后来逐渐演化成一种常见的修辞手法。 比如,唐代诗人杜甫在《秋兴八首》的第八首中有“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的名句。乍一看,这个句子读起来晦涩难懂, “香稻”怎么会“啄”,“碧梧”怎么会“栖”?“鹦鹉粒”和“凤凰枝”又都是什么东西?其实这样的句子在古诗中是很常见的,它就是“鹦鹉啄余香稻粒,凤凰栖老碧梧枝”的倒装。可是为什么杜甫不按照正常的语序来写,句子经过倒装后反而成了脍炙人口的佳句?原来,这首诗写于杜甫回忆昔日畅游长安陂之时,他想表现的是:即使是剩下的香稻粒,也是鹦鹉吃剩下的;即使碧梧枝老,也是凤凰所栖。经过倒装,杜甫将“鹦鹉啄余”和“凤凰栖老”虚化,而将描写的重点放在“香稻”和“碧梧”上面,只说明香稻和碧梧的不同寻常,从而表现当时那里物产丰富,进而发出豪情不再的感慨。 又比如,崔颢在《黄鹤楼》中写道“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让人也是难以理解,实际上 这句诗的正常语序应是“晴川汉阳树历历,鹦鹉洲芳草萋萋”。这样写虽浅显易懂,大家也都能理解,但是诗意却全无。诗人只通过调换一下词序,不仅突出强调“晴川历历”“芳草萋萋”的视觉意象,引出尾联中诗人渺茫的乡愁,而且使诗句读来朗朗上口,令人惊喜。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王之涣在《登鹳雀楼》中的名句“欲穷千里目”,实际上是“目欲穷千里”的倒装;王维在《山居秋暝》中的诗句“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是“浣女归竹喧,渔舟下莲动”的倒装句;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的“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其正常语序应为“天外七八个星,山前两三点雨”;等等。 这样看来,中国古典诗词中经常使用的倒装手法,只需调换某些词语的顺序,就将再平常不过的简单语言改成富有诗意的句子,为整首诗词的大放异彩增添亮点,又何尝不是一种“陌生化”?

二、拗救现象 近体诗与古体诗的本质区别在于平仄,近体诗有自己的平仄规则。

由此可见,近体诗虽然有一套严格的平仄规则,但是诗人为了某种情感表达的需要,也会打破这种规则,试图变换一种方式。在普通的严格遵守平仄规则的诗人们来说,这又不能说是一种“陌生化”吗?

   文学作品的艺术魅力,不仅表现在主题内容的深刻上,也体现在文学话语的艺术表达上,具有审美性的话语往往能淋漓尽致地表达作者的思想感情,并给读者以无穷的艺术享受。  而要很好地创造出审美性话语,就应使用“陌生化”语言。它是指作者打破某些语言常规,用可能不合语法,甚至不易被人所理解,但却能引起人们兴趣的语言来表达作品涵义,从而获得较强审美效果的一种艺术手段。作家们竭力把普通话语加工成对人具有阻拒性的“陌生化”语言来吸引读者。因此语文教师在文学作品教学时尤其要关注“陌生化”语言,引导学生透过“陌生化”语言理解文意,含英咀华。

笔者认为在文学作品教学时要关注三类“陌生化”语言。

一、词语 “陌生化”

这一大类可分为三小类:词类活用陌生化、修辞陌生化、词语搭配陌生化。

例1结痂的伤口,一支支嫩绿正在旗帜般举起。(《春天的感觉》王亚林)

“嫩绿”一词,形容词活用为名词,以植物刚刚生发的特征来指代初生的万物,形象地写出了生命的复苏与活力,是词类活用陌生化。

“结痂的伤口”,比喻经历冬天摧残的大地。已经“结痂”,说明伤口即将愈合恢复,经历摧残的大地渴望春天的来临以抚平伤口。比喻独具匠心,并暗示了主题,运用修辞陌生化达到了词语的陌生化。

“旗帜般”举起,赋普通的比喻以新的意义。“旗帜般”形容万物复苏的不可抗拒、生命力的强大。“旗帜”也指春天万物复苏的标志。这个比喻的陌生带动了词语的陌生。

整个句子,作者采用了词类活用陌生化和修辞陌生化两种手段,充分地表达了作者对春天的感觉,即向往春天及喜爱春天的温柔呵护之情。

例2我们把我们的茅庐结好,一些温柔的诗句便开开落落,村庄的鸟鸣穿透寒烟,拍岸而至。(《陶潜》丛明)

此句表达作者向往陶潜所具备的诗情雅致,向往陶诗中那田园般生活的感情。在陶潜故居,走入小茅庐中,亲自把茅庐修缮结好,作者那复古的情愫自然地萌发出来。于是作者头脑中陶潜的诗句便一一浮现于眼前。“诗句”岂能“开开落落”?但作者正是用“开开落落”这种自然现象来表达思想中诗句的逐个出现,如同花开花落一样错落有致。这“不和谐”的搭配,就是词语搭配的陌生化。

“鸟鸣”、“拍岸而至”,把鸟鸣这种听觉感受通感为水拍岸而至的视觉感受,展现了一幅温馨的图画,鸟鸣幽幽地传来,就像海的波涛时起时落,不断地拍打着岸边,叩击着你的心弦,通感修辞的运用使抽象的声音形象化,并极富动态美,把我们从有限的空间带入无限的审美意境中,同时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属于修辞陌生化。

例3夜风,一腔忧怨,打湿我的心头。(《妹妹,那夜我在一朵花的属相中卜算你的归期》北岸)

抽象名词“忧怨”在此与“打湿”这个具体动作相搭配,违反了语法原则,造成词语搭配的陌生化。“打湿”极形象地说明这“忧怨”不是如倾盆大雨般浇在心头,把所有的希望与快乐统统冲走,也不是如绵绵细雨一样长久地叩击心灵、折磨着感情。这种忧怨的撞击不时地触动感情的灵敏伤痛,所以较前两种更能给人以伤痛的回忆。

二、句式的陌生化

它分为三小类:修辞陌生化、语体交叉渗透陌生化、超常组句陌生化。

例4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山也还是那座山,河也还是那条河,碾子是碾子,缸是缸,爹是爹来,娘是娘。(《篱笆・女人和狗》)

歌词表面上说一些�嗦无用、重来复去的话,然而正是这种句式的�嗦、重复,造成了听者感知的阻拒性,延长了感知时间,使欣赏者反复体味朦胧、幽远的感受,被它带入乡村生活境界中,生活的平静、繁杂甚至无奈立即呈现出来,属于句式修辞陌生化。

例5人民解放军横渡长江,南京的美国殖民政府如鸟兽散。司徒雷登大使老爷却坐着不动,睁起眼睛看着,希望开设新店,捞一把……总之是没有人去理他,使得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没有什么事做了,只好挟起皮包走路。(《别了,司徒雷登》毛泽东)

“如鸟兽散”,文言介宾短语的运用,极简洁地把美殖民政府仓惶逃窜的形象刻画出来。“大使老爷却坐着不动,睁起眼睛看着,希望开设新店,捞一把。”口语化的描写凸现了司徒雷登的贪婪嘴脸,讽刺意味加深。不甘心失败却又不能逃脱失败,司徒雷登只能落得“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下场,文言句式的又一次应用,有力地嘲笑了敌人的孤立。“挟起皮包走路”,口语化的描写传神地写出了司徒雷登的狼狈。这段文字作者采用了“语体交叉渗透”手法,文言语体、口语语体与一般书面语体交织融合,达到了幽默隽永的效果。

超常组句是当代小说中出现的一种新的陌生化手法,它是指突破一般语法规范和特殊语法规范组建句群。它主要体现在:作家运用多种写作手法强化、弱化或隐匿焦点信息,使读者随之体验强烈的、冷淡的或深藏的作品意蕴。

“强化”是指作家运用各种写作手法使作品中的焦点信息更加突出。

例6眼睛。眼睛。眼睛。疑惑的眼睛。愤怒的眼睛。恐惧的眼睛。哀求的眼睛。麻木的眼睛。充血的眼睛。死亡的眼睛。死而有灵的眼睛。(《银河》刘心武)

作家用穷举这种手法铺陈了形式各异的“眼睛”,极大地膨胀了阅读者的心理容量,给人一种纷至沓来、目不暇接的感觉,把焦点信息强化,以此宣泄强烈的情绪。

“弱化”正好与强化相反,它是把焦点信息极力地发散、分隔。如果说强化是糖+糖,那么弱化就是糖+水。

例7她站着那里。任血流淌。很久。她几乎被冻僵。(《随风飘逝》赵玫)

作者让语义呈一种发散状态,巧妙的停顿弱化了焦点信息,因而减轻了读者的紧张程度,冲淡了怵目惊心的感觉。如果这句话反过来用强化手法写出,那恐怕就会激化读者的情绪,达不到作者的主观愿望了。

脱落是指作家出于实际情况的需要不便明说而故意省略关键词语,用无意义的叹词来组合句子,来隐匿焦点信息,从而让读者体味深蕴。

例8.“那么,你得说:‘啊呀!这孩子,您瞧!多么……啊唷!哈哈!He-He-He……He He He!’”(《立论》鲁迅)

这一段话语义有意无意地脱落,毫无实际意义的叹词补充进来,似断实续,给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

应着重指出的是,修辞陌生化指的是狭义修辞,即比喻、拟人、反复、排比等修辞格的陌生化。因而它既存在于词语陌生化中,也存在于句式陌生化中。修辞陌生化是追求陌生的最重要手段。

三、篇章的陌生化

这一类最为突出的是无句读陌生化手法。

例9.三天以前也就是五天以前一年以前两个月以前她也就是他得了颈椎病也就是脊椎病龋齿病拉痢疾白癫风乳腺病也就是身体健康延年益寿什么病也没有。(《来劲》王蒙)

一气呵成的无句读形式寄寓作品特殊的意义。“三天”、“五天”与“一年”、“两个月”并存,“她”与“他”并存,“颈椎病”、“白癫风”与“延年益寿”并存,大段的无句读给言语接受者以复杂繁琐的心理刺激,表达了矛盾纷乱的意味。

篇章陌生化的另一个表现形式是意识流手法。小说家常常打破以时间为序的结构,而采用过去、现在和未来时而彼此颠倒、时而相互渗透的写法,造成读者与文本巨大的心理审美距离,从而吸引读者体味荒诞错乱的滋味。这种写法在美国小说家威廉・福克纳的著名作品《声音和愤怒》描写白痴班吉的混乱意识中有明显的表现,作者以两万字的无句读意识流形式成就了篇章陌生化的典型。高中教材选用的意识流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墙上的斑点》中也有精彩的描述。

20世纪30年代,欧洲布拉格学派认为,文学语言的特点,是有美学目的地对标准语进行扭曲。“陌生化”就是要达到这种扭曲,创造终极的丰厚的审美意蕴。但需要指出的是,个别作家为追求新奇怪诞,故意违背逻辑,违反语境要求,写出所谓的“陌生化”语言。这类不顾审美原则、毫无节制的“极端陌生化”语言是得不到读者认可的,已然成为语言垃圾,不仅表现不出作品的内涵,也阻碍语言本身的健康发展。语文教师在文学作品教学时,应引导学生正确鉴别“陌生化”语言,并从中汲取精华,去其糟粕,提高学生鉴赏水平和写作水平。

(作者单位:河北科技师范学院中文系)

拼贴是一种艺术技法,通过将不同的材料、图像、文字等拼贴在一起来创作作品。蒙太奇是一种**和视觉艺术中常用的技巧,通过将多个片段或画面进行剪辑和组合,以创造出新的意义、表达特定情感或传递特定信息。陌生化是文学理论中的一个概念,是指通过艺术手法,将日常、熟悉的事物或场景以一种新的、不寻常的方式呈现,使读者或观众对其产生新的认识和体验。

拼贴艺术常常用于平面设计、绘画、立体作品和手工艺品等领域,提供了一种创造性的方式来组合和重组不同的元素,创造出新的意义和视觉效果。蒙太奇最初在**领域中被广泛应用,通过剪辑不同的镜头、图像、音频等元素,通过剪接、快速交替、重复、放大缩小、视觉对比等手法,创造出戏剧性的效果和强烈的视觉冲击。陌生化的目的是打破习惯化的感知和思维方式,通过以新鲜、独特、奇特的方式表达事物,使人们重新关注并思考熟悉事物的本质和意义。可以通过语言、叙事、形象、结构等多种艺术手法来实现。

这些艺术概念都在不同的艺术领域中得到应用,例如绘画、摄影、**、文学等,通过创造性的手法和技巧,以独特的方式展现和表达艺术家的想法和观点。

浅谈“陌生化”手法在文学翻译中的再现论文

 在各领域中,大家都跟论文打过交道吧,论文是指进行各个学术领域的研究和描述学术研究成果的文章。相信写论文是一个让许多人都头痛的问题,下面是我整理的浅谈“陌生化”手法在文学翻译中的再现论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论文关键词〕

 文学翻译、陌生化、标记性主位、形式主义、文学批评、文学性、艺术手法

 「论文摘要」

 陌生化是俄国形式主义文论的核心概念,是文学性的代名词。陌生化手法对于文学作品的价值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对于译者而言,如何看待和处理原作中的陌生化手法也决定了译作的成败与否。以文学文本中的标记性主位结构为例探讨文学语言的陌生化效果及其翻译。

 “陌生化”(defamiliarization)是俄国形式主义文学批评流派的核心概念,其理论实质是以一种与常规相对立的表现方法,或以反常的形式摆脱审美的“自动化”(automatization)状态,从而去贴近和呈现真实。按照俄国形式主义的观点,陌生化是文学性(literariness)的代名词,文学作品没有了陌生化,便不能被称为文学。文学家在创作时,往往采用“陌生化”手法,即“偏离”(deviation),对习惯性、自动性、平淡性的生命常态加以违背,以新奇、陌生的面貌来唤起读者的兴趣,但是,当文学作品被翻译成另一种文字时,我们发现译者往往以“常规”来处理原文中的“陌生化”现象,而多数情况下并非是由于目的语的限制不得已而为之,而是译者想当然的选择。这样做虽然迎合了部分目的语读者阅读的畅快感,然而带来的隐患也不可小视,譬如,原作中的诗学特征(poeticalness)有可能因此被取消。本文试以文学文本中的标记性主位句为例指出在文学翻译中,译者应对于特定的反映原作者陌生化手法的语言特征加以保留。

 一、“陌生化”手法及其在文学中的作用

 俄国形式主义大师什克洛夫斯基在《作为技巧的艺术》一文中指出:“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使人感受事物,使石头现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是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受的难度和时间长度。’他还指出:“感受过程本身就是艺术的目的,而对象本身并不重要。换句话说,文学创作的目的不是要达到某种审美认识,而是要达到审美感受,即通过阅读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在这一感觉的过程中产生审美快感,这种审美感受是靠“陌生化”在审美过程中加以实现的。陌生化手法对于增强作品的文学性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在英语文学作品中,作家大量运用各种陌生化手法,对形式与内容加以“陌生化”的变形处理,目的就在于要使其尽可能地被读者所感受。同样,为了对抗阅读中的审美疲劳,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也会寻求新奇感。读者在被文学作品中的陌生化形式吸引的同时,也会去探究作家的深层用意。

 什克洛夫斯基在谈到陌生化理论时指出,诗学语言是实现陌生化过程的重要条件。从而引出了一个新问题:文学语言与日常语言的联系与区别。什克洛夫斯基认为,“在日常生活中,说话的意义(内容)是最重要的成分,而文学语言内容却没有它的外壳(形式)重要。在文学语言中,表达本身,即形式,就是目的,意义只成为手段,成为语言游戏无关紧要的材料。也就是说,日常语言或科技文本关心的是信息传递,而文学语言关心的是审美。按照俄国形式主义的论点,如果说,日常语言具有能指功能(声音、排列组合的意义)和所指功能(符号意义)并以所指功能为主导,那么文学语言是以能指功能为主导的。

 俄国形式主义的另一核心人物,布拉格学派和美国语言学小组的发起人—罗曼·雅各布森指出,“文学性”存在于文学作品的语言形式之中。在《结束语:语言学与诗学》一文中,他提出了语言六要素和六功能说。六要素体现在任何语言交际都包含说话者(addressor)、受话者(addresee)、语境(context)、信息(message)、接触(contact)、语符(code),相应的',言语体现出六种功能:当交际侧重于语境时,就突出了指称功能(referential);侧重于说话者,就强调情感功能(emotive);侧重于受话者,就突出意动功能(conative);侧重于接触,交际功能(phatic)就突出了;侧重于语符,元语言功能((metalinguistic)就占主导地位;最后,只有当交流侧重于话语本身,诗学或审美功能(poetic)才居于支配地位,当言语以本身为依归,突出指向自身时,其诗学功能才突现出来,其他实用功能降到最低。pxso-syzHss}也就是说,诗学语言虽然也具备如提供信息等功能,但以“自指”(self-reflexivity)的审美功能为主。文学语言的诗学功能越强,语言就少指向外在现实环境,而指向自身,指向语言本身的形式因素,如音韵、词语和句法等。

 实际上,在中国古典诗学著述中,强调艺术作品“可感性”,的人也不在少数。韩愈《答刘正天书》说:“夫百物朝夕所见者,人皆不注视也,及睹其异者,则共观而言之。’旧常生活中朝夕所见之物往往不能引起我们的注算,然而突然一天,惯有程序发生变化,习见的事物以迥然不同以往的方式呈现于面前,必然会使我们钝化的自动化感觉活跃起来,使得我们重新以一种不同的新眼光去认识感知事物。这与俄国形式主义所说的“陌生化”的意指是相同的。这种“变形”在我国古典诗学中表现为“违背常理”、违背惯用的“标准语言”,力求破陈示新,比如诗人们常常有意颠倒、打乱语言的正常顺序,藉以求得“陌失化’,效果。如王安石诗句:“溶溶院落梨花月,淡淡池塘柳絮风”,如改为常规表达“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便成了毫无生气的诗句。

 二、标记性主位结构与陌生化手法

 主位结构是布拉格学者马泰斯(Mathesius)在分析句法功能时首先提出的。它包括“主位”和“述位”两个语义成分。韩礼德(Halliday)给主位下了这样一个定义:“主位是信息的起始点,是小句的出发点。”主位有标记性(markedness)和无标记性((un-markedness)之分。一般说来,英语中陈述句的正常顺序是SVO(主谓宾),这样的安排可以减少人们的认知难度。看到主语,人们会期待谓语的出现,而谓语后面则应紧跟着宾语。当主语充当主位时,这个主位是无标记的,其他的句子成分如宾语、补语、状语等充当主位时则是有标记的。如例句(I) MrMicawber has talent, but not capital是带无标记的主位,而例句(2)Talent Mr Micawber has, capital MrMicawber has not的主位是有标记的,因为它的语序是违反常规的。但是,在文学创作中,作家有时候会有意使用标记性主位结构,使得句子产生特殊的审美效果,如用来揭示人物性格,推动情节发展等等,这样的表达往往能够打破读者的心理预期,因此也应列人陌生化手法。

  “陌生化”是俄国形式主义文论的核心概念,也是形式主义者最关心的问题,是由俄国形式主义评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提出的。所谓“陌生化”,是针对习惯化、机械化、自动化和潜意识化而言的,指把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却又熟视无睹的事物用一种异于常规的手法表现出来,有时违背点常情、常理、常事,却使读者感觉到独特、新奇和惊异。司空见惯的事物容易发现但不容易表达新意,而熟视无睹的事物不容易发现也难以表述。那么学生在写作中引入“陌生化”的手法,往往能使文章达到平中见奇、平中出彩的效果。在语文教学中,“陌生化”应用较为广泛,特别对提高学生写作水平有极大的帮助,如语言思维、写作技巧、文章结构、素材选用、主题表达等方面。语文教材中的一些“陌生化”范例,也很好地为学生提高写作水平提供了暗示和借鉴。

一、语言陌生化

有人曾形象地把语言比喻为写作的“魔水”。 法国文艺批评家布瓦洛说:“一句漂亮话之所以漂亮,就在于所说的东西是每个人都想到过的,而所说的方式却是生动的、精妙的、新颖的。”看一个学生的语文功底如何,也就看他写作中的语言表达如何。很多学生的语言枯燥、乏味,缺少表现力,很可能就是语言表达不够生动、新颖,或是拾人牙慧,这样不妨借鉴教材中的语言“陌生化”的表现手法。如美国作家梭罗看到瓦尔登湖写道:

这不是我的梦/用于装饰一行诗/我不能更接近上帝和天堂/基于我之生活在瓦尔登/我是它的圆石岸/飘拂而过的风/在我掌中的一握/是它的水,它的沙/而它的最深邃僻隐处/高高躺在我的思想中。

――梭罗《神的一滴》

作者对瓦尔登湖的纯美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把它天然的澄澈美与作者的心灵融为一体,表达了作者内心对瓦尔登湖无限的敬仰之情。又如余光中写“雨”:

“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

作者运用拟人、比喻的手法,把“下雨了”写成“灰美人”,形象生动,富有美感;而又把“雨声打在瓦片”的声响比喻成美妙的琴键声,极有情趣。语言的陌生化还可采用词语的反常搭配,形成新鲜、奇妙之感。如舒婷的《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我是你河边破旧的老水车/千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又如2004年高考重庆卷优秀作文标题――《我是一只想死的“老鼠”》。

二、技巧陌生化

古诗文中常用一些修辞手法如夸张、比喻、通感(移觉)、移用(移就)、化用以及超感觉描写等,来达到“陌生化”的效果。宋代词人宋祁《玉楼春》有“红杏枝头春意闹”的名句,被近代学者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评论说:“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句子富有表现力,大多是运用了某些技巧。学生写作中,语言要出彩,也可通过技巧陌生化的途径来实现。如: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毛泽东《沁园春・长沙》

其“翔”字运用的是移用修辞。“翔”本来是写空中鸟兽飞翔的动作,现用来形容鱼的姿态,生动地描绘了游鱼在水中自由自在、轻快自如的神态。如用“游”字,毫无生气,过于呆板,更不足以表达作者心中的向往之情。

(巫峡)突然是深灰色石岩从高空直垂而下浸入江心,令人想到一个巨大的惊叹号;突然是绿茸茸的草坂,像一支充满幽情的乐曲。

――刘白羽《长江三峡》

两个“突然”写出了诗意变化无穷的特点,却又情趣横生。前一句是比喻,巫峡的陡峭如“惊叹号”一样,垂直而下。后一句是通感,作者行程巫峡中所看的绝美景色转化为听觉,是一支“幽情乐曲”。

遍人间烦恼填胸臆,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

――王实甫《长亭送别》

作者化虚为实,把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感,用夸张的手法具体化,让大小车满载愁绪,于是“愁”既有重量,又“有形”;淋漓地表现了主人公痛苦的深重。这一句又巧妙化用了李清照的《武陵春》中的诗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三、结构陌生化

所谓结构,是文章的表达形式,也就是文章的谋篇布局。传统意义上,文章总是按照某种结构来组织内容,或是事情的发展过程,或是事物构造的内在规律,或是事理的内在逻辑联系,这种结构层层推进,思路较为清晰。但结构上来点“反常”,就会产生陌生化的效果。

《外国小说欣赏》第六单元就是以“结构”为话题的教学。结构是一个“容器”,它并不是无序的,而是在一根主线贯穿下,串起文章的主脉。如瑞典作家斯特林堡的《半张纸》所写之事,纷繁复杂,可以写成一部长篇小说。但作者选择一张记录电话的小纸片作为“容器”,让生活中的事情,全部以电话号码的姿态凝固下来。看上去虽只是一个个号码,简单而不复杂,但人生变迁的喜乐悲愁,却被它们串结在一起。每个号码背后都有一段故事、一番心情,但又被这个“容器”限定着,决不漫溢。

而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的《牲畜林》为了保持线性结构,故意“延迟”小说的进展:每当朱阿举起猎枪要向德国兵射击的时侯,就会被阻止,而阻止的理由也在情在理。有的文章连“容器”也没有,却使材料粘合在一起。如英国作家伍尔芙的意识流小说《墙上的斑点》没有传统意义上称之为“故事”和“情节”的事件,全凭墙上的一个“斑点”展示人物内心的意识活动。

四、题材陌生化

题材是文章的“血肉”。题材从素材中提炼、加工或改造进入作品。人们面对同样的素材,会因情感态度不同,就会使进入作品的题材被赋予不同的意义,也就呈现出艺术陌生化的妙处。如贺知章写“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而曾巩写“柳”,“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两人同写的是“早春之柳”,前者用比喻手法,如现一美人,婀娜多姿,咏柳歌春,情趣盎然;后者用拟人手法,对柳树明显贬抑和嘲讽,咏柳讽世,理趣横生。题材陌生化,或顺其意而写,或逆其意而著,或赋其意而抒,或虚其意而作。

又如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的《沙之书》就是虚构了一本奇妙的“沙之书”――像沙一样,无始无终;没有首页,也没有末页。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书文章开头的文字“线是由一系列的点组成的;无数的线组成了面……如今人们讲虚构的故事时总是声明它千真万确;不过我的故事一点儿不假”,让你读着就煞有其事,只要继续读下去,我们就会知道作家在虚构故事,先是一个陌生人在推销《圣经》,接着暗示这本书来自孟买和它的特征,“我”又设法得到这本书,后来这本书让“我”烦恼不堪,“我”又把这本书藏进了图书馆。艺术的真实固然与生活的真实有关,但艺术的真实绝不等于生活的真实。我们写作也不妨来点“编造”,让熟视无睹的事实变得陌生,感觉新鲜、奇妙。有时作文命题的写作要求也允许“编造”,这也在暗示考生对身边的生活或事情可采用陌生化写作,拓宽写作的另一路径。

五、主题陌生化

主题即中心思想或主旨,是文章的灵魂。主题是从题材、语言、情景、人物、情节、细节等方面来加工、提炼而成的,它贯穿作品全文,体现了作者的写作目的和情感态度。主题有显性和隐性之分,是一个多义性的概念。一些作品常常通过客观描绘、夸张、隐喻、象征等暗示出来,主题显得模糊,让读者总觉得“陌生”。

英国作家伍尔芙的意识流小说《墙上的斑点》的主题就难以捉摸,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了“我”看见墙上的斑点而思绪联翩,没有传统小说所说的人物、情节和环境,甚至连“我”的性别也是模糊的,因而它的主题显得多义而又陌生。小说通过对墙上斑点的猜想与思考,主题可理解为:把精神的触角伸向自然与社会的方方面面,其中包括对生活的偶然性与命运的必然性的问题、对生命在个体死亡之后永恒延续的问题、对自然与机械性现实的对立问题、对文学创新精神与陈旧规范相冲突的问题、对女性反抗男性观念的问题等,进行了意义重大的体验与感悟。

然而“陌生化”并非只追求新奇和惊奇,让人看不懂,它只是打破常规,采用适当的手法,产生新鲜之感。因而不管是在语言、技巧、结构方面,还是在题材、主题方面,使用“陌生化”手法,都要求适度运用,写作才更显得真实。

[作者通联:浙江台州市椒江区洪家中学]

陌生化处理的方法如下

  在写作中,陌生化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题材的陌生化、技巧的陌生化、语言的陌生化关于技巧的陌生化,一切新技巧的出现和运用,如意识流技巧、黑色幽默技巧、卡片式写法、扑克牌式的随意组合等,对于读惯了传统技法的作品的读者,

  所谓“陌生化”,是指在文学创作中,创作者为了更好地表情达意的需要而采取的一种异于常规的表现手法它在内容与形式上违反人们习见的常情、常理、常事,同时在艺术上超越常境,打破形式逻辑却又合乎情感逻辑,使读者不但不觉得别

  "陌生化"艺术手法在文学创作中用得较多它通过艺术变形使文学形象更加生动,使作品更具艺术张力,从而更加吸引读者,这已是文学界的共识但是,尽管"陌生化"艺术手法实际上已在新闻写作中运用,而新闻教科书和新闻论著中却少

  写东西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求的陌生感我常常强调:不要重复别人,也不要重复自己但是写东西的人会常常落入自己设计的一套程序中去因为,俗套子、熟套子、老套子,写起来轻车熟路,驾轻就熟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就上道了

  陌生化(defamiliarization) “陌生化”本来是一个著名的文学理论,它由俄国形式主义评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提出他说:“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令人恢复对糊口的感受,就是为了令人感受事物……艺术的姆崮昵要人感遭到事物,而不是仅

  关于"陌生化"艺术手法,俄国形式主义文论家什克洛夫斯基在《作为手法的艺术》中说:"那种被称为艺术的东西的存在,正是为了唤回人对生活的感受,使人感受到事物,使石头更成其为石头艺术的目的是使你对事物的感觉如同你所见的视象那样,而不是如同你所认识的那样……"

  俄国形式主义认为,陌生化是艺术加工和处理的基本原则“陌生化”是俄国形式主义提出的核心概念,也是形式主义文论中最富有价值而且至今仍有启迪意义的思想所谓陌生化就是将对象从其正常的感觉领域移出,通过施展创造性手段,

  “陌生化”理论是二十世纪初兴起的俄国形式主义的一面旗帜,主要代表人物是维克托什克洛夫斯基,他认为艺术技巧的特殊性在于“陌生化”(是维克托什克洛夫斯基在1914年提出) “陌生化”最早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虽然他并

  张爱玲 海子

  陌生化是指在文学创作中要尽可能地避免“自动化”,也就是说要避免由于经常使用而退去新鲜感的语言,文学创作要有意偏离日常语言以及自动化语言的规范“陌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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