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如何将铺叙手法成功的运用到慢词创作中的

柳永如何将铺叙手法成功的运用到慢词创作中的,第1张

柳永是北宋词坛的改革家,“变旧声作新声”,一改花间词和南唐词的短章小令,大量创作长调慢词,表现男女恋情、离情别绪,而铺叙就成了柳永词中常见的、必用的方法,因为铺叙有利于叙说情事、展现心怀,极适合文人咀嚼吟哦,适合歌伎曼声咏唱。柳永是擅长铺叙的能手,周济说柳词“铺叙委婉,言近意远”,刘熙载说柳永“善于叙事,有过前人”。柳永词对铺叙手法的运用灵活多样:一是开句入题,层层铺展,突出主题,如《望海潮�6�1东南形胜》,词人从自然美景到市民生活到镇帅的日后夸耀,层层渲染杭州的繁盛。二、借景抒情,渲染气氛,烘托愁情。柳永词多羁旅行役、离情别绪的抒发,在这类词中,柳永运用景物层层铺叙渲染气氛,深化主题,达到写景、叙事、抒情的有机统一。《雨霖铃�6�1寒蝉凄切》更是重重渲染,情景相生,衬出伤离别情。三、设置情节,委婉曲折,拓展情感。柳永词多羁旅之情,为避免抒情局促,柳永运用铺叙拓展感情,或通过细节刻画,或融以往事的回忆,或借助对日后的想象,将感情步步推进。四、勾勒提掇,紧密韵致,升华感情。周济《宋四家词选》说:“柳词总以平铺见长,或发端,或结尾,或换头,以一二语勾勒提掇,有千钧之力。”而且,柳永融入唱曲换气的特点,独创领字来勾勒与点染,使片与片之间、句与句之间的承接转换紧凑绵密。

羁旅行役之苦。

柳永的词《八声甘州》多描绘城市风光与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创作慢词独多,对北宋慢词的兴盛和发展起过重要作用。有《乐章集》传世。

柳永,(约984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婉约派代表人物。汉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

一、题材之不同:柳词内容丰富,周词内容较单薄

柳永、周邦彦虽早年生活相似,都曾长期与歌儿舞女在一起过着偎绿倚红的生活。但不甘约束而狂放不羁,屡试不第,晚年才中进士的柳永几乎浪荡、漂泊了一辈子。而周邦彦却几历官场风云。如此身世反映在他们的词作中,艳情是相同的一面,而不同者居多,也可以说柳词有拓展性,周词则在题材内容上显得相对狭隘。

柳词中反映妇女生活、男女恋情、别愁离恨的词作占去了《乐章集》大半,其中妓女生活写得尤为细致、大胆。陈锐认为“屯田词在小说中如《金瓶梅》”(《碧斋词话》)。如:《洞仙歌》此词极写“洞房深处”男恋女爱的甜蜜而嬉戏的生活情景。《雨霖铃》中“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极写离别之意。

柳词中描写都市繁华的词也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如:著名的《倾杯乐》咏京城元宵节的盛况;《木兰慢》咏京城清明节。词中所写的“路旁拾簪”、“珠翠纵横”,就大可与《东京梦华录》所记的盛况相互印证;还有著名的《望海潮》,词中细致地描绘了杭州的繁华富丽。京城如此,京城以外的城市又怎样呢?《一寸金》描写了成都景致,其中“雅俗多游赏”一句,表明了士大夫文人和市民群众竞相游赏的乐景象;《瑞鹧鸪》写苏州景致,其中“万井千闾富庶”之语,即道出了这个“人间天堂”当时的富足程度。

柳永虽然生活在这样一个“太平盛世”中,然而他个人的遭遇却未免坎坷。因此,他曾一度宦游西蜀和江浙,写下了许多表现身世遭遇的“羁旅行役”之思的词篇。如《迷神引》、《双声子》等。

而相对于柳词,周词在题材和内容上有很大的局限。因周邦彦生活面的狭窄,词的题材未能超出传统内容:一是艳情词几乎占了《清真词》的全部内容。代表作如《兰陵王》、《西河》、《金陵怀古》等。二是少量抒写宦海感慨和羁旅之思的怀古伤今的词篇。如《苏幕遮·燎沉香》表达了家乡的美好和自己深怀渴慕的心情。

总之,周邦彦的词无论在思想内容上,还是在创作题材上都不及柳永丰富,他的词往往是“旧曲翻新”,内容上往往显得较为空虚、苍白。正如王国维所说周词“创调之才多,创意之才少”。

二、风格之不同:柳词具有雅俗共赏之特点,周词却以纯雅取胜

对词的内容有所拓展,这是柳永对词的贡献,而雅俗结合的风格则体现了他对词的继承与革新。

柳永描写自己与歌妓艳情生活的词总的来说是较俗的。他毫不避讳,甚至是欣然自得地写自己的情场生活。他对女性作充满色相的具体化、世俗化地描写。如:《驻马听》、《定风波》、《锦堂春》、《慢卷袖》中所描述的那样:“红茵翠被。当时事、一一堪垂泪。怎生得依前,似恁偎香倚暖,抱着日高犹睡。”“催促少年郎,先去睡,鸳衾图暖。须臾放了残针线。脱罗裳,恣情无限。”(《菊花新》)为了直露地表现以上内容,柳永最爱用对女性声色体态及对环境香艳温柔进行描写的词汇,即所谓“语俗”。如写女性动辄是“嫩脸羞娥”、“风柳腰身”、“香靥深深”、“檀口含羞”、“抬粉面,携纤手”等。写环境是“洞房深处”、“凤衾鸳枕”、“深屏香被”等。在他的词作中出现了类似描写女性声色“套语”,体现了柳词俗美的语言风格。

当然,柳永词并非一俗到底,也有很大雅的成份。这种雅词主要体现在他“羁旅行役”词和描写都市风光的词作中。柳永写这些词,特别是写羁旅行役词时,表现出文人,特别是失意文人的典型心态与情感。大有文人悲秋的情调。如《安公子》,此词由羁旅行役诱发出人世社会兴亡替代的感慨,这是典型的文人雅志。且柳永在写以上这些雅词时善于配以文人的雅语。如“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八声甘州》)。苏轼曾评述“于诗句不减唐人高出”。又如“几许渔人飞短艇,尽载灯火归村落”(《满江红》);“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曲玉管》)。类似的例子还很多,如《双声子》、《夜半乐》、《望海潮》、《望远行》等。

纵观柳词,确实存在着雅俗共赏的特点。相比之下,周词却是以纯雅取胜的。

周词的纯雅体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方面是内容之雅。说其词内容雅,并不是说他不作艳情词,而是说他写这类词时多以“和婉委曲之笔写相思之情与心理之爱。”(《白雨斋词话》)这和柳永写性爱不同。因此陈锐说“屯田词在小说中如《金瓶梅》,清真词如《红楼梦》。”周词中的多数艳情词写得较雅,即使是那些狎妓之词,也尽量求雅。如《意难忘》,虽有“低鬟蝉影动,私语口脂香”,“夜渐深,笼灯就月,子细端相”的体态描写,但能就此煞住,转而进行心理描写,比起柳词,就较为典雅。正如杨海明在《唐宋词史》中所说的周词“不像柳永有时只知在“枕席”上滚来滚去。”另一方面,周词之典雅的风格表现在语言上。这主要体现在融化前人诗句、诗意,工于炼字炼句,善于对仗用典上。周邦彦能自铸伟辞,但更善于融化前人诗句入词,浑然天成,如从己出。周词往往是一首词中数句化用,不仅从字面上化用前人诗句变成新的语言,更从意境上点化前人诗句而创造出新的意境,从而把它发展为一种完备的语言技巧。最典型的是《西河·金陵怀古》,全词化用唐刘禹锡《金陵五题》的《石头城》、《乌衣巷》和古乐府《莫愁乐》三首诗而成。语言经重新组合,意境更饶新意。名作《瑞龙吟》(章台路)也融化了杜甫、李贺、杜牧、李商隐等人的诗句,几乎字字有来历,句句有出处,但不露痕迹。周词融化前人诗句入词,贴切自然,既显博学,又见工巧,因而深受后人推崇。沈义父《乐府指迷》即说周词下字运意,“往往自唐宋诸贤诗句中来,而不用经史中生硬字面,此所以为冠绝”。

三、抒情方式不同:柳词直言其情,直抒胸臆;而周词重托物寄情而轻正言直叙

柳词直率明快、不粉饰、不雕琢,正所谓“皆无表德,只是实说。”不同于托物言志,触景生情,而是毫无余地、毫不做作地将自己的感情宣泄出来,使其具有一种风发泉涌的感发力量。如:“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于何人说”(《雨霖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凤栖梧》);“梦难极。和梦也,多时间隔”(《倾杯乐》)等结句,都是“毫不隐瞒,毫不修饰,让那感情的原样子,迸裂到字句上的奔迸表情法。”柳词也善于切情附物,选择一连串的意象,如借景抒情时善于将各种有关的景物组织在一起,但一到抒情时,总要不时地宣泄几句。“知何时、却拥秦云态?愿低帏昵枕,轻轻细说与,江乡夜夜,数寒更思忆。”(《浪淘沙》)的直白语,味道顿时薄下来。

周词在表情方式上对柳词有一定的继承。其词也有一些直述情怀的句子。如“拚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解连环》);“天便教人,霎时厮见何妨”(《风流子》)等,是“至真之情由性灵肺腑中流出。”这是周邦彦对柳词承继的一面。而周词与柳词的不同在于承柳而不囿于柳词。他往往运用比兴手法,重托物寄情而轻正言直叙,诗人的内心情怀完全渗入外物,情景交融,创造出幽渺深远,耐人寻味的意境。让我们以《浪淘沙》为例,这首词从主旨上并无太多新意。第一段写情人离别的场面,第二段写分别时“情之切”,第三段写别后之感伤。作者以第二段“翠尊未竭,凭断云留取,西楼残月”这种高远的意境作结,在第三段用一系列暴风骤雨般的描写抒发自己的伤情,这种抒情几乎没有一字直露的宣泄,而是通过“光消”、“衾叠”、“香歇”、“壶缺”、“梨花雪”等描写来完成的。这种含而不露的描写给人一种“于软媚中有气魄”之感。决非点到为止,浅尝辄舍,而是层层挖掘,层层加深。

通过以上分析,可看出柳周二词人的表情方式不尽相同:柳词侧重于说实,正言直叙,不求含蓄,即使是写景,也是“见眼中景物,道心中人物”的白描式。他着意将心中的情感向外喷发,作直接的表白,使人产生强烈的震动和共鸣。而周词则更多的是托物寄兴,体物缘情,情景交融,含蓄委婉。我们读周词,总有一种“幽约怨悱”、“不能直言”之感。

四、结构不同:柳词平铺直叙,周词结构形态多样,手法多变

柳词在结构上,以铺叙见长,但他的铺叙往往是平铺直叙,给人以一览无余之感。这种结构方式是按人们最习惯、最易被接受的思维方向流行的。如前半部分写景,后半部分抒情;前边写因,后边写果。从时间角度上看,按时间的自然顺序即过去、现在、将来;从空间角度上看,按照明晰的自然空间位置来转换,如从内到外,从高到低,从远到近,从东到西,或者反过来。如《引驾行》:上阕从离别时的自然与心理环境写起;然后写离别;最后抒情。下阕集中抒情。抒情是按过去、现在、将来的自然时序展开。这样全词的结构很清晰。类似的如《双声子》、《八声甘州》等。

而周词并没有驻足在柳词的平铺直叙上,其结构形态多样,手法多变。诚如夏敬观所说:“耆卿多平铺直叙,清真特变其法,一篇之中回环往复,一唱三叹,故慢词始盛于耆卿,大成于清真。”(《手评乐章集》)周邦彦讲究人工思力,他不像柳词那样以平铺直叙为主要形式。他往往采用回环往复、因果倒置、时空交错等手法,有意使结构复杂多变,其词给人以摇曳多姿之感。如其名作《兰陵王·柳》,此词别情中渗透着漂泊的疲倦感。第一片写自我的漂泊。第二片写目前送别情景,既有往事的回忆,又有别后愁苦的设想。第三片又由眼前景折回到前事。因而,整首词时空交错。一会眼前,一会过去,一会朋友,一会自己,今昔回环,情、景、事交错,层层曲折,可谓是一首穷极工巧之词。

五、语言不同:柳词自由通俗;周词严谨工丽

柳词在格调上自由,音律和谐,语意刻露,绝少掩饰假借之处。他的词多口语化、通俗化,有些竟如话家常,到了“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的地步。如《忆帝京》,全用当地口语写成,格调自由。

周词由于题材狭窄,因而他在艺术技巧上争胜。所以从周词就逐渐减少了天然的风韵,而向着人工雕炼的方向发展了。他的词音律严格。还喜欢用代词,如用“凉蟾”代月,“凉吹”代风,“倾国”代花等;喜欢融化前人诗句入词。在这方面最典型成功的例子要数《玉楼春》,它几乎句句点化前人诗句,且又能恰当地表现自己的感情,化陈腐为神奇。工于炼字炼句。

综上所述,柳永和周邦彦都喜用慢词,善于铺叙,好写艳情,精于音律。但是题材上,柳词丰富,而周词单薄;风格上,柳词俗雅共赏,而周词重典雅;结构上,柳词重平铺直叙,而周词多回环往复;抒情上,柳词重直抒胸臆,而周词多托物寄情;语言上,柳词自由通俗,周词则严谨工丽。二人词作各有特色,并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在宋词的发展史上,他们可称得上是宋词园的两朵瑰丽的奇葩。对后世词作产生很大的影响。

在柳永的词中,有很多写下层妇女和市井生活的类似作品,按历代文人雅士的说法,属于用语鄙俚、格调低俗。但正是由于这种俚词语言通俗、情感率真,所为宋元时代的平民所喜爱并被广泛传诵。然而,柳永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因为写俚词而为晏殊等文人学士所鄙视致排挤,以致影响仕宦前途,这大概是柳永自己不曾预料到的。开头三句写人的寂寞、愁苦、百无聊赖。通过人对景的感受,来反映这位妇人的精神境界。春花春草本身还美好的;如今的“惨”、“愁”,是出于这位特定的、具体的、“这一个”人的感受。这种字面上看是写景,实则写情,不直接抒情,而把情寄之于景物的手法,叫作“移情入景”。此词描写大胆,抒情热烈奔放,体现了词人柳永对市井文化的把握。全词触景生情,以“惨愁”始,以“虚过”结,中间铺叙恨、悔,抒情直率发露,真切地表达了弃妇爱恨交织的复杂心态和作者的同情:

令、引、近、慢作为几种词体,历代以来对其分类有很多争论,另外词牌演变,标志性的字眼已经难以找到,甚至模糊了作词者心中的概念,由此愈发难以辨别。而几种理论里最广泛使用而褒贬不一的说法是按照字数划分,这一说法代表人物有明代顾从敬,他在《类编草堂诗余》中提出词应当分为“小令”、“中调”和“长调”,其中字数计数按照词本体字数,去领字,大多数情况下可以说这样的方法是可行的,但是却因字数的刻板印象使得人兴致全无,于是饱受针砭,如双调令中偶有超出字数者,这样划分就不令人信服了。但这个理论的核心思想应该不在于具体字数,而在于篇幅,而一般情景下词作均符合:短者为令,长者为慢。这种方法便于判别,并且符合较多的情境,所以得以长期且广泛流传。

另外的几种说法,最为时兴的一种是洛地等人的“均(韵)断”,考据张炎《词源》中的《讴曲旨要》“歌曲令曲四掯匀,破近六均慢八均。”“掯”与“均”同义,构成标志性的结构单位。

一种是吴梅的“节拍”,《词学通论》中有“词中之引,即如大曲之散叙,无拍者也;近、令者,有节拍者也;慢者,迟声而歌,如后世之赠板者也。” “节拍”一说注重乐感,是乐曲的必备要素,考虑到吴梅先生的研究领域,节拍于他是基础、可感的,由此节拍于他更方便用于定义慢词和令曲。节拍急促一般为令曲,节拍稍缓一般为慢词。另,王灼《碧鸡漫志》云“十六拍慢曲子”也提及节拍一说,是与“韵断论”有所异同,“均”的判断依据是“拍”即“一‘均’”,为“两‘(官)拍”。这与吴梅先生观点相同,然而吴先生的理论少有节拍的计数,只在乎节拍的缓急与变化,使得篇幅这一重要因素被忽略了。大多数令与慢都符合这一规则,但是却是一个充分不必要条件,按照节拍往往难以评判。豪放派的词一如苏轼所作,追求“以诗为词”,由是不拘一格,少了很多音律上的限制,因而与曲化的思路相背,以吴梅先生的论断则难以划分,如此看来,“韵断”似乎是比较合适的说法了。

令曲与慢词起初都是应和曲而作,所以有很强的音乐性,单调的令因为过于短小,难以承载内容,于是变为双调,又名重头,而过多的重复显得无趣,由是发展为引、近,最终形成慢词,所以慢词较之于令曲,有更为繁复的形式,格律也不羁,词的篇幅也增长,由是能容纳更多的内容与情感。

例如柳永《卜算子慢》与苏轼《卜算子》,柳永词长短相接,节拍变换,情感变换曲折,而苏轼词则因为短小而句式单一,使得感情虽愁苦却少灵动,因为篇幅限制,过多的意象叠加会显得“过载”,所以令曲往往难以有很大的时空跨度以显示亘古的思绪,由是短小的词往往也“质轻”。但是这也有优点,即在于令的感情更为一致,而篇幅的限制使得“言有尽而意无穷”,有留白;同时,这种平缓的抒情更符合传统的审美,即含蓄,更让人有平淡中见真的感受。

参考知乎网友古来有之嗟我何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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