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的《呼兰河传》出版於一九四三年,以散文诗的娓娓笔调倾诉了一个东北
小镇的生活。小镇虽然地处穷乡僻壤,但居民生性乐观,日子并不寂寞。女主人公的祖父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令孙女忘却了父亲的冷漠和母亲的刁难。女主人公也依恋祖父,跟他学习《千家诗》,以慰藉祖父失去祖母的悲苦。女主人公的众多邻居过著缺少文化的愚昧生活,有的悲惨地死去,有的却坚韧地活下来。十多年过去了,离开故乡的女主人公万般怀念那个度过童年的小镇。
《呼兰河传》再现了东北小镇城卑琐平凡的生活与民众得过且过的精神状态。
时间与距离赋予了作者巨大的情感力量。正如萧红在书中结尾所说:「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优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裏了。」
三十年代,中国文坛活跃著一大批与萧红地位相当的作家,然而经过岁月流逝
,人们记得的仍是这个创作远非等身的女作家,因为她的创作符合鲁迅的观点:「有地方色彩的,倒容易成为世界的,即为别国所注意。」真正具有审美和认识价值的「地方色彩」,定然是民族大文化背景衬托下的地域文化色调。
萧红,黑龙江呼兰县人,生於一九一一年,幼年丧母,随祖父生活,二十岁为
抗父包办婚姻而离家出走,在困境中开始写作。
一九四二年,萧红病逝於香港,作家茅盾称赞《呼兰河传》是「叙事诗,是多
彩的风俗画,一串凄凉的歌谣」。
字面上看,是为了更形象的描述出鲁迅先生的疲惫和困倦,以至于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表现了作者对鲁迅先生的心疼和关切之情!
《回忆鲁迅先生》是一本描写鲁迅先生生平的书。作者萧红(1911年6月1日─1942年1月22日),中国现代著名女作家。本书主要对鲁迅先生的生活进行了记述。
内容简介
通过在生活中对鲁迅先生的观察,表现了鲁迅先生的个性、情趣、魅力、气质,体现了鲁迅先生的随和豁达的性格和对亲友的深情厚谊。
学术思想
鲁迅的文学史思想极为丰富深刻,发出具有时代特色的熠熠光辉。他创造性地从事了文学史的编撰工作,留给后世两部文学史专著——《中国小说史略》和《汉文学史纲要》,为我国的文学史研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极为遗憾的是,由于当时不利于创作的现实客观条件,他本来计划要写的一部完整的中国文学史在有生之年未能完成。支持鲁迅进行学术创作的两大观念,其一,早期的进化论的文学史观,其二,中后期的马克思唯物论指导的文学史观。
鲁迅早年接受了严复《天演论》的影响,故而使得进化论的思想根深蒂固直接影响到他的学术研究。一方面,鲁迅认为文学作为一种艺术形式,不断地变化发展着,具有求新求变的本质,它的变化发展不可阻挡。“进化如飞矢,非堕落不止,非著物不止,祈逆飞而归弦,为理势所无有。”
人类社会不断地进化,“便是文章,也未必独有万古不磨的典则。”文学样式之一的小说“亦如诗,至唐代而一变,虽尚不离于搜奇记逸,然叙述宛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概者较,演进之迹甚明”,而作为小说的初始形态,“迫神话演进,则为中枢者渐近于人性,一凡所叙述,今谓之传说”。
另一方面,在文学不断进化发展的基础上,鲁迅认为文学还必须革故鼎新。“进化的途中总须新陈代谢。所以新的应该欢天喜地的向前走去,这便是壮,旧的也应该欢天喜地的向前走去,这便是死各各如此走去,便是进化的路。”
而在接受马克思主义学说之后的文学史研究中,鲁迅一直坚持着唯物论,从科学的客观性出发,坚持物质第一性,认为人的意识是对客观存在的反映和摹写。
萧红在中国近代文学史上的名气远不如张爱玲,但其作品的专业认可度一点都不差。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二代女作家,鲁迅曾经称萧红“是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这一评价既是对萧红文学创作才华的首肯,她是“民国四大才女”之一,是东北最伟大的女性作家,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其代表作品《生死场》《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其中最为著名的自然是《呼兰河传》,鲁迅和茅盾分别为《呼兰河传》作序,是确定了萧红的文学地位的扛鼎之作。
萧红是全能的作家,可以驾驭多种题材,大能写出史诗《生死场》,文笔粗粝冷峻,令人触目惊心;小能写缠绵哀婉的《小城三月》,儿女情长,温柔细腻;还有乡愁与思考并举的《呼兰河传》,甚至还有女家作都不太擅长的讽刺体的《马伯乐》。《生死场》表面写得是抗日战争,实际上写得是人性。,萧红对人性的表现,对土地的热爱,这些就全部转移到民族斗争上了,她对人性、人类性的表现深度就消失了。这是萧红对文学的理解,她提出跟人类的愚昧作斗争,这是她的文学观。
《呼兰河传》讲述的是20世纪30年代,东北边陲小镇呼兰河的风土人情。宗法社会,生活像河水一样平静地流淌。萧红通过追忆家乡的各种人物和生活画面,表达出作者对于旧中国的扭曲人性损害人格的社会现实的否定。它是一篇叙事诗,一片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萧红写出了人类的命运,具体地说是农民的命运,他们连最起码在生存线上的权利都没有,这是她高出一般作家的地方。这里不只是阶级论,还有文化学、人类学的视点。萧红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之前有沈从文,萧红之后有汪曾祺一系列的作家,她正好是在中间位置。她对传统的批判、个性化的表达,其实是更接近文学本质的作家。
萧红像鲁迅一样,过早地蒙受了婚姻的创伤,而且患有肺病,身心严重受损。对于无法返回的故园,两人都怀有热烈而沉郁的乡土情感;他们的小说,诗一般地散发着大地的苦难气息。萧红始终踏实得探在人民的宽厚土壤之上,坚定得站在民间立场,始终心系人民,书写黑土的山水,故乡的男女,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乡土作家。
萧红这篇文章对鲁迅的回忆中,我总觉得具有一种对原型意义上的“父亲”形象的追寻。萧红幼年丧母,后来不顾父亲的反对,外出求学,记忆中的父亲是冷漠的。“二十岁那年,我就逃出了父亲的家庭”,亲情的缺失,使他更强烈地渴望一种父爱,“所以我就向这‘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永远的憧憬和追求》)美国心理分析学家瑟�6�1科尔曼说:“女儿获得父亲注意的幻想通常会转移到其他男人身上去。”④可是,自以为是的萧军和萎缩怯懦的端木蕻良这前后两任丈夫,都没有给予萧红以应有的情感上的慰藉。恰恰相反,从鲁迅先生那儿,萧红得到了合适的赞许、奖掖和关爱,获得了缺失已久的同时又是终生寻觅的父爱般的温暖。另外需要注意的是,写这篇文章的1939年,也是她创作《呼兰河传》的时候,是萧红生命中最为孤独和寂寞的时候。一个很有价值的现象是,前一篇回忆鲁迅先生,后一篇回忆了自己的祖父。在绝望中苦苦挣扎的作者,用近乎絮叨的低语式写作,呼唤着曾经给予过自己精神安慰的“父亲”和祖父。我们先来看一处《呼兰河传》中的著名片断: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已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
这种近乎啰嗦的叙写,表达了作者在凄婉幻灭中对情感交流的伙伴——祖父深情的眷恋和不舍。
类似的写法,在《回忆鲁迅先生》这篇文章里数见不鲜,比如写到先生陪客人的片段:
“ 鲁迅先生从下午二三点钟起就陪客人,陪到五点钟,陪到六点钟。……于是又陪下去,陪到八点钟,十点钟,常常陪到十二点钟。”
透过这样的描写,我们分明能够感到作者在苦苦追忆一位精神之父。和前述的对祖父的叙写有异曲同工之妙。事实上,整篇文章都是以一个女儿的声吻口气进行倾诉,比如自始至终不厌其烦地出现“鲁迅先生”这个称谓,在不违反语法规范的情况下,绝不用代词“他”来称呼,其中的钦敬是不言而喻的。再比如,鲁迅先生讲鬼故事刚刚开了头,作者马上转变叙事策略,用第三人称进行转述,借以维护全文的整体性的仰慕基调。所以,表面的师长身份蕴含着本质上的精神之父的诉求。
总之,这篇文章回忆鲁迅先生的字里行间,渗透着萧红式的独特情感体验,和萧红的小说创作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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