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女:她活泼开朗,纯朴热情,对爱情表现得十分积极主动甚至是大胆热烈,对生活寄予了强烈的希望和美好的憧憬。在追求爱情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大胆泼辣、热烈火爆的性情,也可看出那个时代宽松自由,缺少束缚的社会风气。要知道,中国社会的传统向来是男尊女卑,男主女次,男主动,女被动,而且附加在女性身上的清规戒律多如牛毛,这极大地限制了女性的活动空间和身心自由。结合这个社会背景来看《静女》就更显得姑娘自由大胆、积极主动的品性的可贵了,也更可看出她对生活,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和坚强信心。 氓的妻子:一位善良的劳动妇女的形象,她最初可能搞些养蚕缫丝的家庭副业,所以有些积蓄。她纯洁天真,入世不深,以致一下子便以心相许了。当她看到氓不高兴时,赶快安慰他:"将子无怨,秋以为期"。她多情,真心爱氓,看不到他时,"泣涕涟涟",看到他时,"载笑载言"。她勇敢,敢于无媒而和氓同居。她忠诚,把自己和财物都用车子搬到氓家。结婚以后,她安贫,和氓共同过苦日子。她辛勤,把家务劳动一齐挑起来。她坚贞,当家境逐渐好转,遭受丈夫虐待时,始终不渝地爱氓(女也不爽)。被弃以后,她坚强刚毅,冷静理智,看清氓虚伪丑恶的嘴脸,坚决地和氓决绝。她从一位纯洁多情勇敢的少女,到吃苦耐劳忍辱的妻子,再到坚强刚毅的弃妇。她性格的发展,是随着和氓关系的变化而发展的。 刘兰芝:刘兰芝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不仅美丽而且多才多艺、知书达礼。在刘兰芝的艺术形象中,最为突出的是她坚贞不屈、敢于反抗的光辉形象。她在善良和温顺中别具特色的掩盖不住的具有反抗意味的刚性,表现了一个弱者和被压迫者的心底升华起来的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人格尊严感,表现了她对封建家长的不屈服,表现了她的叛逆的个性。这是诗人塑造刘兰芝这个不朽艺术形象最光彩的一笔。
《孔雀东南飞》人物形象分析如下:
一、刘兰芝人物形象
《孔雀东南飞》将刘兰芝塑造成了一个善良、有才、温顺、勤劳的人,但是她却以悲剧收场,而这样的结局与其性格特点有着一定的联系。
刘兰芝反抗精神、反抗行为有其软弱的,妥协的一面。反抗与妥协,刚强与软弱相融合,二律背反,兰芝的忍辱负重与焦母的强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焦仲卿人物形象
焦仲卿是一个性格矛盾复杂的人物。他有反抗的一面,又有软弱妥协的一面。他惧怕母亲,但在母亲那里敢于为妻子据理力争,最后又屈服于母亲的*威。他没有解决矛盾,反而激化了矛盾,于是只好采取权宜之计,让刘兰芝暂且回家。
由于他不善于解决解婆媳矛盾,夫妻矛盾,不能给刘兰芝一个安全幸福的港湾,加速了刘兰芝反封建性格形成。
《孔雀东南飞》人物性格塑造:
一、成功地塑造了刘兰芝、焦仲卿等艺术形象。作者不仅写出了人物性格中的个性,而且写出了他们性格中所特有的复杂性,有血有肉兼有神,可歌可泣又可信,这决非短小的抒情诗和一般的叙事诗所能达到的境界,这种艺术造诣是当时其他叙事诗中所看不到的。
二、故事情节完整,矛盾冲突不断。《孔雀东南飞》通过描叙人物性格之间的冲突,把普遍存在于当时社会中的矛盾现象集中概括,从而通过一个家庭,反映一个社会,使这首诗成为复杂社会的写真。这又是当时其他叙事诗所无法企及的。
三、语言通俗化、个性化,明白如话而又神情毕肖。清代陈祚明曰:此诗“佳处在历述十许人口中语,各各肖其声情,神化之笔也”,这的确说出了《孔雀东南飞》的语言艺术所达到的高水平。
刘兰芝是个平民家女子,17岁嫁给焦仲卿为妻。焦仲卿是个衰落了的大家子弟,在太守府充任小吏。他们结婚3年,夫妻恩爱,相誓“黄泉共为友”,这诗的男女主人公焦仲卿、刘兰芝和主要人物焦母、刘兄及刘母,都是塑造得比较成功的人物形象。焦、刘两家是封建社会下层的两个类型的家庭。焦家是从上层衰落下来的。焦母是破落大家的婆母形象,顽固、专横,一心指望儿子重振家门,满腔怨气都对儿媳发泄。刘家则本属地位低下的平民家。刘母是小家良母的形象,夫死从子,能谅解同情女儿的委屈和不幸。刘兄则是庸碌的小民,居一家之主,为生计烦恼。只看门第荣禄,无视胞妹的婚姻幸福,有世俗习气,实无害妹之心。这样两个家庭构成了主人公仲卿、兰芝的生活环境,也是造成他们爱情悲剧的具体原因。仲卿和兰芝的身上,都可以看到各自家庭的影响。仲卿守礼尽孝,性格懦弱。兰芝勤劳善良,温柔体贴,忍受折磨,顾全礼节。他们追求爱情的忠贞和婚姻的幸福。仲卿自知“儿已薄禄相”,不求高官厚禄,而满足于“幸复得此妇”,不愿失掉这幸而娶得的贤慧美丽的妻子。兰芝也“感君区区怀”,忠于爱情,不羡富贵,懂得“同是被逼迫”,矢志以死维护自己的幸福。他们的理想追求和悲剧遭遇,体现着封建统治下广大青年男女的普遍愿望和反抗要求,具有广泛的社会意义。作者成功地塑造了这几个人物形象,是这首诗突出的艺术成就。
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
——《氓》、《孔雀东南飞》女主人公形象对比
《卫风 氓》通过女主人公恋爱、结婚到被遗弃的悲惨遭遇,塑造了一个勤劳、温柔、坚强的古代妇女形象,表现了古代妇女追求人格平等、婚姻自由和幸福生活的强烈愿望。
《孔雀东南飞》通过刘兰芝、焦仲卿的爱情悲剧,揭露封建家长制对青年男女幸福生活的摧残。塑造了一个勤劳、温顺,但性格又十分坚强的妇女刘兰芝的形象。
这两个相隔六、七百年的生活在社会低层的劳动妇女,有着相同的社会地位、相同的性格、相似的生活经历,相同的悲剧命运。
1.善良的性格、勤劳的品质
《氓》中的女主人公在恋爱时热情、活泼、淳朴、天真:对远道而来的氓热情相待;对要回家的氓情意绵绵,“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对本不应该生气(“子无良媒”)而生气的氓委婉相劝,并答应婚期,“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对回家的氓的思念更显天真可爱,“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非常形象、生动的刻画出女主人公活泼、纯真的少女情态。结婚后的的女主人公更是任劳任怨,虽然“三岁食贫”,但还是“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表现出她的勤劳和善良。
《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同样是美丽、能干、聪明、温顺。从到夫家始便“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日夜操劳,并且能“三日断五匹”,但婆婆故意刁难,“故嫌迟”,为了自己的尊严,刘兰芝便自遣回家,表现了她不愿焦仲卿左右为难的善良本性和柔弱身体下的坚强性格。离别是不卑不亢,礼貌周到,“上堂拜阿母”,非常镇静地说自己“生小出野里”、“兼愧贵家子”;但与小姑分手时却“泪落连珠子”、“涕落百余行”,表现了对别人的尊重和追求自己的人格尊严。面对母亲的责问,“兰芝惭阿母:‘儿实无罪过’”;面对兄长的指责,兰芝只能答应,“处分适兄意”。在那个时代的女子中,这些做法已是难能可贵了。兰芝用自遣保护自己做人的尊严;用允婚修补家庭的脸面;用徇情回报焦仲卿的恩爱。
2.坚强的个性,忠贞的爱情
《氓》中的女主人公在“子无良媒”的情况下对喜爱自己的氓百般恩爱,送氓“至于顿丘”,并安慰氓不要生气,并认定婚期,表现出她对爱情的追求;见不见复关的感情变化、婚后的勤劳都体现出她对爱情的执著和忠贞。但婚后的氓变化太大,“二三其德”并且“言即遂矣,至于暴矣”,女主人公认识到了在恋爱、婚姻中男女的不平等,痛定思痛,毅然决然的与氓决裂,“”,表现了女主人公清醒、刚烈、敢爱敢恨的性格特征。
《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也是性格坚强、忠于爱情,并且表现更突出、悲剧性更强。在与焦仲卿“共事二三年”中,虽然“心中常苦悲”,但还是“昼夜勤作息”,这种勤劳表现出刘兰芝正是对爱情执著的表现;当她感到“大人故嫌迟”的真正原因时,便自请“及时相遣归”;当丈夫为她的自遣归家一筹莫展、泣不成声时,它劝慰丈夫“勿复重纷纭”,同时安慰丈夫把自己的嫁妆“留待作遗施”、“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离开焦家时,她黎明即起,严妆辞别,表现出对仲卿的留恋;而辞别焦母又表现出她性格坚强的一面;分手在即,她立下誓言“妾当做蒲苇,蒲苇纫如丝”,表现出对爱情的专一;分手时,又“举手长劳劳”表现出对焦仲卿的依依惜别;回家时,面对兄长的责难,只有“举身赴清池”,用年轻的生命表达对爱情的忠贞不贰。
3.相同的社会地位,同样的悲惨命运
《氓》中女主人公是社会低层的劳动者,婚前、婚后的境况有着明显的区别。特别是与氓结婚后,辛勤的劳动,打不动变心的丈夫;美好的回忆,牵不回变心的灵魂。这些充分表明那个社会,在爱情生活中,男女的极端不平等性:男子可以随便遗弃女子而不受道德的谴责。同时,女主人公又遭到不明真相、不了解自己艰辛生活的兄弟的嘲笑,这样的处境,只能让人伤心。处在男人变心的处境中,女主人公只有也只能自遣回家,与氓决裂。
同样,刘兰芝在婆婆家也是这样辛勤的劳作,但得不到焦母的认可,把她遣归的原因仅仅是焦母认为刘兰芝“举动自专由”,婆婆的家长制不能很好的体现出来,兰芝的悲剧就产生了;就连焦仲卿的哀求“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也不能打动焦母的冷酷的心,可见刘兰芝在焦家的地位如何了。事实上,那个社会妇女的地位就处于附庸的位置,没有平等的地位,没有起码的人格尊严。《礼记》中载:“妇有七出:不顺父母去,无子去,*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同时《礼记》还规定:“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这就从根本上固定了家长威严的不可动摇性。所以到家的刘兰芝受到兄长的斥责便不足为奇了。面对趋炎附势的兄长的“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的责难时,刘兰芝只能回答“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专由!”尽管与焦仲卿分手时信誓旦旦,“蒲苇纫如丝”,但也不敢不答应“怅然心中烦”的兄长。因为她知道,“我有亲父兄”,“恐不任我意”。刘兰芝生活的年代里,严格意义上的婚姻自由是不存在的,多多少少都有家长的意愿和条件。面对如此强大的对立面,坚强倔强的刘兰芝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做想做的事。自遣的她只有以府君热烈、铺张、豪华的迎娶队伍为背景,“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了。
从以上的分析中可以看出,《氓》中女主人公与《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的悲剧是社会的悲剧。这般善良、温顺的女子在她们生活的环境中,即使有对爱情的忠贞、对家人的热情、对工作的勤劳,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这样的悲剧结局,不能不让人掬一把同情、哀伤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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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叙事诗,沈归愚称为“古今第一首长诗”,因此它也被称为我国古代史上最长的一部叙事诗,是我国古代民间文学中的光辉诗篇之一,《孔雀东南飞》与南北朝的《木兰辞》并称“乐府双璧”及“叙事诗双璧”。后又把《孔雀东南飞》、《木兰诗》与唐代韦庄的《秦妇吟》并称为“乐府三绝”取材于东汉献帝年间发生在庐江郡(治舒县,汉末迁皖县,均在今安徽境内)的一桩婚姻悲剧。
中心思想:
《孔雀东南飞》通过刘兰芝与焦仲卿这对恩爱夫妇的爱情悲剧,控诉了封建礼教、家长统治和门阀观念的罪恶,表达了青年男女要求婚姻爱情自主的合理愿望。女主人公刘兰芝对爱情忠贞不二,她对封建势力和封建礼教所作的不妥协的斗争,使她成为文学史上富有叛逆色彩的妇女形象,为后来的青年男女所传颂。
这首叙事诗共350多句,1700多字,故事完整,语言朴素,人物性格鲜明突出,结构紧凑完整,结尾运用了浪漫主义手法,是汉乐府民歌的杰作。
主要内容:
聪明能干、心灵手巧的刘兰芝和焦仲卿两人感情深厚,但为婆婆不容,一定要赶其回家。在这种矛盾冲突中,仲卿希望能够缓解矛盾,于是百般求告,但矛盾不仅未得到丝毫缓解,反遭母亲捶床痛骂,仲卿迫于无奈,只得让兰芝暂回家门。话别之时,两人相约誓不相负。兰芝回家后,母亲见到不请自归的女儿,十分震惊,后经兰芝解释,这才谅解,但不久,县令、太守相继为儿子求婚,兰芝不为所动,一一回绝。
但其兄为了攀结权贵,步步相逼,这样使矛盾进一步激化,兰芝被迫之下选择允婚,其实已作了以死抗争的打算。仲卿闻讯,责问兰芝,兰芝道出真情,许下诺言,并约定黄泉相见,结婚当晚兰芝投河自尽,仲卿听后也吊死树下,他们以死抗争的方式将矛盾推向了最高峰,最后两家求得合葬,葬后两人双双化鸟,告诫世人。
人物:
焦仲卿出身于官宦人家,自己又在太守府里作吏,虽然职阶卑微,但在严格的门阀社会里已经具有被“品”的资格,他是笼子里长大的金丝鸟,养成了拘谨懦弱的个性,一个比较善良的怯弱的白面书生。
刘兰芝知书达理,她是一个在小康人家生长起来的有主见的女子,美丽、聪敏、能干,在善良和温顺中别有一种掩盖不住的具有反抗意味的刚性——人民想像中的被压迫者自觉意识的一种原始形态
《孔雀东南飞》故事梗概:
东汉建安年间,才貌双全的刘兰芝和庐江小吏焦仲卿真诚相爱。可婆婆焦母因种种原因对刘兰芝百般刁难,兰芝毅然请归,仲卿向母求情无效,夫妻只得话别,双双“誓天不相负”。
兰芝回到娘家,慕名求婚者接踵而来,先是县令替子求婚,后是太守谴丞为媒。兰芝因与仲卿有约,断然拒绝。然而其兄恶言相向,兰芝不得已应允太守家婚事。仲卿闻变赶来,夫妻约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兰芝出嫁的喜庆之日,刘焦二人双双命赴黄泉,成千古绝唱。
故事结尾与其它中国民间文学几呼成千篇一律,充满浪漫主义的理想色彩:两人合葬,林中化鸟
《孔雀东南飞》是汉代乐府民歌中最杰出的长篇叙事诗,与<<木兰词>>并为乐府双壁
《孔雀东南飞》,汉乐府诗篇名,因其首句为“孔雀东南飞”,故名。最早见陈代徐陵《玉台新咏》,题名为《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全诗一千七百多字,是保存下来的我国古代最早的一首长篇叙事诗。它通过焦仲卿、刘兰芝的婚姻悲剧。有力地揭露了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的罪恶,同时热烈歌颂了兰芝夫妇为了忠于爱情宁死不屈地反抗封建恶势力的斗争精神。
《孔雀东南飞》艺术成就较高,成功地塑造了几个鲜明的人物形象,通过这些来表现反封建礼教的主题思想。全诗语言朴素通畅,叙事中兼有浓厚抒情,描写上铺张排比,是当时五言叙事诗的代表作品。
浅论刘兰芝的悲剧性格
《孔雀东南飞》最早见于《玉台新咏》,题为《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全诗长达三百五十三句、一千七百六十五字,不仅是汉乐府民歌中,也是中国诗歌中罕见的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写一个封建社会中常见的爱情悲剧。刘兰芝是《孔雀东南飞》中一个充满反抗精神的主人公,也是中国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一个反抗妇女形象,也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形象丰满的觉醒女性形象,这个形象突破了个人与家庭的狭小圈子而具有了广泛的重大的社会典型意义。因此,很多专家学者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了刘兰芝的形象,也从不同的方面,如历史价值、现实价值和艺术价值等等方面探讨了刘兰芝的价值所在 。在悲剧性的探讨上,更多的人侧重于从社会的角度去探讨,侧重于从以焦母、刘兄为代表的封建礼教对其的摧残和迫害去探讨,肯定这是一出社会的悲剧,并归纳其中的悲剧意义。甚至有人用心理学、从恋母情结等西方批评方法去分析人物和悲剧的产生。这些观点和看法有它的合理性,但这种观点和看法也存在着不尽人意的地方,例如它不是过分强调当时封建礼教对刘兰芝的影响,就是完全脱离社会去探讨人物。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刘兰芝性格中的主要方面,也就是她的反抗性格在推动这一出悲剧的情节上的意义,恰恰相反,这正是决定刘兰芝的斗争和命运之所在。因此,对刘兰芝的反抗性格的形成以及它在这一出悲剧上的作用进行深入的分析去理解这个人物和社会,这也是一种思路。而且必须要抓住这一点,这才避免偏颇。
(二)
任何作品和人物的分析都不能脱离作品中的人物本身。
刘兰芝是一个集善良与反抗精神于一体,反抗占主要的女性形象。这种反抗精神形成的土壤是封建社会及其封建制度下的封建礼教。这一点在课文中有直接的体现。
首先,诗前序文有: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没水而死。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
从这一小序中不难发觉,这是一曲基于事实而形于吟咏的悲歌。从研究的角度来说,小序最大的意义不是在与说出男主人公焦仲卿与其妻刘兰芝的爱情故事,而是给我们点明了故事所发生的时间。从这里我们可以知道,主人公刘兰芝之死,处于中国地主阶级还有着远大前途,封建制度正处上升时期的东汉末年,就从这一点来判断,刘兰芝不愧是封建礼教的早期叛逆者,因为她没有逆来顺受地屈从。死与屈从,都是封建礼教对她的毁灭。但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毁灭。如果她屈从了,那么虽然她的肉体还活着,但她的灵魂、她的爱情理想却不复存在了。而死,却表现了她为坚持爱情理想而作的抗争,符合历史发展的必然性,赢得后世人民对她的同情与尊敬,成为后代粉碎封建枷锁的精神鼓舞。所以,刘之死,已冲破个别人、个别家庭的狭小范围而具有了重大的典型意义,揭出了极其普遍的社会问题。刘兰芝的抗争只是一种自身合理的人性要求同违背这些要求的封建礼教之间的一种不自觉而且没有出路的冲突。因此,她的死,是性格发展的必然要求与这个要求实际上不能实现的产物。她的死,是对封建礼教罪恶本质的控诉。其中起决定作用是她的充满人性的反抗性格。
其次,从文章的主体部分来看,刘兰芝也是一个集善良与反抗精神于一体,反抗占主要的女性形象。
表面上看,悲剧的事实是焦仲卿的母亲却不喜欢儿媳,焦仲卿又常因公不在家,在此期间婆媳矛盾颇为激烈。刘兰芝向丈夫诉苦,说自己忍受不了婆婆的苛刻,焦仲卿去劝说母亲,却反被母亲骂了一通,并逼他休妻再娶。焦仲卿依违于母亲与妻子之间,不免进退维谷,于是他劝刘兰芝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等他办完公事后再来接她。刘兰芝含泪而别,回到娘家。过了一段日子,县令和太守相继遣媒为子求婚,刘兰芝的哥哥逼迫她答应,刘兰芝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暗暗下了死的决心。婚期前一天,刘兰芝与闻讯赶来的焦仲卿抱头痛哭,约定“黄泉下相见”。在太守家迎亲之夕,刘兰芝与焦仲卿双双自杀,两家将他俩合葬在一起。
实际上,这个悲剧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中妇女只能听凭别人决定自己命运的不幸处境。在这样的社会里,发生这样的悲剧,正是由于刘兰芝的叛逆性格。刘兰芝在当时面临的抉择只有两种可能:或者向焦母刘兄屈服,违背自己的爱情誓约;或者以一死来维护两人的爱情誓约。刘、焦不可能随心所欲地造反第三个可能。因为他们所处的社会条件并不是他们自己选定的,而是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刘兰芝之死,固然有外来的压力,但也有其内在的原因。这才是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从她身上流露出来的叛逆性格。试想,如果她向封建礼教屈服的话,那里还会有人记起这一出悲剧,记起这一悲剧中的人物刘兰芝呢!
再次,刘兰芝的反抗精神以及反抗性格是在一场迫害与反迫害的斗争中逐渐表现出来的。
仲卿求母一段,是第一次冲突,刻画了焦母的专横和仲卿的软弱。兰芝辞婆一段,是第二次冲突,这一次冲突比第一次冲突来得要强烈得多,反映了焦母的无情和兰芝的斗争。兰芝拒婚,是第三次冲突,这是冲突的进一步的发展,它在兰芝与其兄之间展开,突出了兰芝富贵不能*的坚贞品格及其兄的卑鄙。仲卿别母一段,写出了阿母的顽固与仲卿的守约。这四次冲突,一次比一次激烈,直至双双殉情,这冲突终于走向了高潮。在所有的冲突当中,主角刘兰芝,她的坚决抗争,她的反抗精神,影响与决定了仲卿的态度与斗争。 在这些斗争中,她的反抗性格在她的语言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全诗“共一千七百八十五字,古今第一首长诗也。淋淋漓漓,反反复复,杂述十数人口中语,而各肖其声音面目,岂非化工之笔”①在贯穿全篇的对话中,特别是刘兰芝的语言中可以看到,刘兰芝对仲卿、对焦母、对小姑、对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讲话时的态度与语气各不相同,正是在这种不同中可以感受到她那勤劳、善良、备受压迫而又富于反抗精神的外柔内刚的个性。诗中写到兰芝与仲卿死前,兰芝假意同意再嫁,仲卿见兰芝后回家与母亲诀别,他俩这时的话语,非常切合各自的身份与处境。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曾作过这样细致的分析:“兰芝不白母而府吏白母者,女之于母,子之于母,情固不同。女从夫者也,又恐母防之,且母有兄在,可死也。子之与妻,孰与母重?且子死母何依,能无白乎?同死者,情也。彼此不负,女以死偿,安得不以死?彼此时,母即悔而迎女,犹可两俱无死也。然度母终不肯迎女,死终不可以已,故白母之言亦有异者,儿今冥冥四语明言之矣,今日风寒命如山石,又不甚了了,亦恐母觉而防我也。府吏白母而母不防者,女之去久矣。他日不死而今日何为独死?不过谓此怨怼之言,未必实耳。故漫以东家女答之,且用相慰。然府吏白母,不言女将改适,不言女亦欲死,盖度母之性,必不肯改而迎女,而徒露真情,则防我不得死故也。”②试想,兰芝如果直说要死,这个弱女子势必会遭到暴力的约束,被强迫成婚。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写出了刘兰芝离开焦家时的矛盾心情。欲曙即起,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严妆辞婆是她对焦母的抗议与示威。打扮时的事事四五通,表示了她对焦仲卿的爱,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姑嫂关系不易相处,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易相处。这同焦母的不容恰成对照。另外,辞焦母不落泪,而辞小姑落泪,也可见兰芝的倔强。兰芝死时,义无反顾,“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抒情性穿插较之动作刻划更少,但也是成功之笔“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兰芝和仲卿第一次分手时,作者情不自禁的感叹,增添了悲剧气氛。“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这画龙点睛的穿插,更激起了人们对刘兰芝遭遇的同情。即使那教训式的全诗结尾,也带有浓重的抒情意味,充满了作者的同情与期望。这些水到渠成、不着痕迹的抒情性穿插,对人物形象的塑造具有锦上添花的妙用,增加了全诗的感情色彩,突出了人物,特别是主人公刘兰芝的反抗性格。
为什么要塑造刘兰芝性格中善良的一面呢?刘兰芝回娘家后,遭到家长制的威压。但刘兰芝是不是从根本上反对这些封建教条呢?正如前文对刘兰芝反叛性格的分析,不是她缺少叛逆精神,而是刚好印证了鲁迅先生所说的“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刘兰芝的正直、善良,而且愈是刻画深刻,就愈让人感到悲剧的力量。文中的刘兰芝勤劳能干,孝顺婆婆,体贴丈夫,怀着对未来生活朦胧的期待默默忍受着婆婆的折磨。但这不是主要方面,主要的是她的反抗精神,这种精神让她有清醒的认识,一旦意识到婆婆要驱逐自己的意图,不等对方开口,就自动提出“谴归”,并且“严装”上路,非常镇定地面对自己的命运。当阿兄逼嫁的严重时刻,她既不告辞也不争辩,而是表面顺从,内心却抱着以死徇情的主意,从容地“举身赴清泉”,用生命向黑暗势力做了最后的抗争,这样,她的悲剧性便一步步的显示出来,她的个性以在专制势力的碰撞下迸发出火花。通过这个悲剧,使得《孔雀东南飞》的重大思想价值呈现于:它在中国封建社会的早期,就形象地用刘兰芝殉情而死的爱情悲剧,刻揭露了封建礼教的吃人本质,热情歌颂了刘兰芝夫妇忠于爱情、反抗压迫的叛逆精神,直接寄托了人民群众对爱情婚姻自由的热烈向往。
(三)
综上所述,这是一出性格悲剧,是刘兰芝反抗性格与强大的封建势力、封建礼教之间的矛盾与冲突下的一出悲剧,从中体现出刘兰芝既是中国典型的妇女形象,有勤劳、善良的一面,又是充满反抗精神的反封建形象,正是这两者的完美统一构成了刘兰芝永久的人格魅力。悲剧的魅力,在于它毁灭的美;悲剧的不幸,在于它往往不仅仅是悲剧,而是永远的生活。在中国文学史上,作者第一次从这种悲剧中发现了深刻的人生教训和社会意义,并用汉末时已臻于成熟的五言诗体作了完美的体现。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技巧上,此诗都在中国文学史上发生过很大的影响,直到现在为止,它还被不断改编为各种剧本,为广大人民所喜爱。总之, 刘兰芝对爱情是忠贞的,对封建伦理道理的反抗也是彻底的。正是刘兰芝性格中这种最主要的性格(反抗性格)决定了她的斗争和命运,也是她的形象能够千古流传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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