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诗共六章。
第一章,追叙自己由初恋而定的婚;
第二章,叙述自己陷入情网,冲破了媒妁之言的桎梏而与氓结婚;
第三章,她对一群年青貌美的天真少女,现身说法地规劝她们不要沉醉于爱情,并指出男女不平等的现象;
第四章,对氓的负心表示怨恨,她指出,这不是女人的差错,而是氓的反复无常;
第五章,接着追叙,叙述她婚后的操劳、被虐和兄弟的讥笑而自伤不幸;
第六章,叙述幼年彼此的友爱和今日的乖离,斥责氓的虚伪和欺骗,坚决表示和氓在感情上一刀两断。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卫风·氓》是春秋时期的一首民歌。春秋时期生产力还相当落后,妇女在家庭中经济上不独立,人格上形成对男子的附属关系,男子一旦变心,就可以无所顾及的将她抛弃。
当时作为封建生产关系和等级制度的观念形态也逐步形成,妇女的恋爱和婚姻常常受到礼教的束缚、父母的干涉和习俗的责难,进一步形成了对妇女的精神桎梏。《卫风·氓》这首诗正是反映了一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
《卫风·氓》是一首上古民间歌谣,以一个女子之口,率真地述说了其情变经历和深切体验,是一帧情爱画卷的鲜活写照,也为后人留下了当时风俗民情的宝贵资料。
这是一首短短的夹杂抒情的叙事诗,将一个情爱故事表现得真切自然。诗中女子情深意笃,爱得坦荡,爱得热烈。即便婚后之怨,也是用心专深的折射。
真真好一个善解人意、勤劳聪慧、果敢率真、通情明义的鲜明形象。在婚前,她怀着对氓炽热的深情,勇敢地冲破了礼法的束缚,毅然和氓同居,这在当时来说,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
——国风·卫风·氓
《卫风•氓》是诗经中弃妇诗的代表作,是一首带有叙事性质的长诗。它叙写了一位劳动妇女在婚姻上的不幸遭遇。她善良多情,追求幸福的婚姻,不料却受到一个虚情假意的男子的欺骗,最后遭虐待遗弃,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折磨和痛苦。她悔恨交加,义正词严地控诉了男子的忘恩负义,表现了她的刚烈性格和反抗精神。全诗反映了男权社会下男女不平等的社会现实,对社会礼教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这首叙事诗情节完整,层次分明:
第一章写定婚,第二章写结婚,第三章写所得教训,第四章写被遗弃,第五章写受虐待,第
六章写与男子决绝。 全诗大体按照事件的发展顺序,采取概括叙述与细节描写相结合的手法,
把女主人公恨与悔的感情熔融于叙事、议论之中,全诗融叙事、抒情、议论于一体,这对后世的诗歌创作有很大的影响。
这首诗运用了对比的手法,加强了情感表达的形象性。其中,有女主人公婚前与婚后的对比:婚前,“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在笑载言”,这表明“我”作为一个纯真、热情的少女,对爱情和幸福充满了渴望。婚后,“于嗟女兮,无与士耽”,“静言思之,躬自悼矣”,作为人妻,却遭遗弃,既后悔又令人伤心。当初的渴望变成了失望,对比强烈。也有“氓”婚前与婚后的对比:婚前,“氓之蚩蚩”,对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婚后,“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心愿已经实现了,就对妻子施暴了。婚前婚后,判若两人。也有“我”与“氓”对爱情态度的对比:“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女子对爱情态度专一,男子对爱情却怀二心。这些对比,鲜明生动,表现了女主人公的性格特点和性格变化。
耽情遭弃,伤痛透彻:《诗经》最美弃妇诗《氓》解读
@铁山青士(笑独行)[编注]
氓
@[春秋·卫]无名氏[诗]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铁山青士注:氓,外来平民男子,音蒙。蚩蚩,通“嗤嗤”,憨笑貌。抱布贸丝,布,有学者以为实乃“布币”,即有货币功能之布帛,可信;贸,即易,交易也。匪,通“非”,音仍为绯。即,近也。谋,图也,音眉。淇,淇水也,源出河南林县,东经淇县流入卫河。顿丘,今河南濮阳清丰,丘上古音欺。愆,失也,耽误也,音谦。将,愿也,望也,音腔。无,通“毋”,犹今言不要。)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铁山青士注:乘,登也。垝垣:颓墙也;垝,毁也,音诡;垣,矮墙也。复关,古今学者一向释为关口地名,或谓乃“氓”之居处地,今有学者以为实乃返回通告即回话之媒人,我意颇可信。载笑载言,即且笑且言;载为语助词,如“载歌载舞”之用,音在。尔卜尔筮,即乃卜乃筮;古今学者多训“尔”为“你”,我意当为语助词;卜筮即占卜,筮音释。体无咎言,谓卦象无灾祸之征兆(无灾祸不等于无不吉);咎,灾也。以尔车来,以,用也,犹遣也;来,还也,还归也。以我贿迁,以,犹使;贿,财也,指嫁妆;迁,移也。)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铁山青士注:落,凋零枯落也。沃若,沃然,润泽貌。于,吁也,音如之。鸠,即斑鸠,女主人公自喻,上古以为斑鸠多食桑葚可醉而致伤其性。无,莫也,别也。耽,沉迷也,音丹。说,脱也,音如之。)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铁山青士注:陨,落也。徂尔,徂,往也,读作粗之阳平声;尔,我意不可训作“你”,当通“迩”,近也。三岁,非实指,犹言多年。贫,乏也。汤汤,水势浩大貌;汤,音伤。渐,渍也,湿也,音兼。帷裳,车旁帷幔。也,语助词。爽,差也,过失也。贰,古今学者多释为不一;或有学者以为乃“貣”字之误,“貣”即“忒”,音特,我意颇可取;清王引之《经义述闻》谓:“贰当为黄之讹。黄音他得反,即‘忒’之借字也。”堪称殊途同归;《广雅·释诂四》云:“忒,差也。”罔,无也,音仍为惘。行,或借读作航。极,常也,定也。)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铁山青士注:靡室劳,犹言尽室劳;靡,披靡,使动用法。夙兴夜寐,犹言起早贪黑;夙,早也,音诉;兴,起也。靡有朝,犹言非一日如此;靡,非也。言,语助词。既遂,心愿既遂也。咥,哂笑貌,音细。躬,身也。悼,哀也,伤也。静言思之,犹静以思之;言,语助词。)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铁山青士注:及尔偕老,拟女主人公丈夫婚前所誓之语。隰,湿地也,音习。泮,畔也,音如之。总角,孩童时代也,古时未成年人束发以成两髻,向上分开,形状如角,故称;总,聚束也。宴,欢乐也。晏晏,温融貌。不思其反,反,返也,回归也。反是,反此也,背此也。亦已焉哉,犹言“那就算了吧”,因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哉,上古音滋;除了“已”字为实词外,其余三字皆为虚词)
铁山青士解题
该诗出自《诗经·国风·卫风》,乃是《诗经》弃妇诗中最富特色、最具魅力的代表作,同时也是《诗经》中篇幅第二大的长篇叙事诗(篇幅最大的是《国风·豳风·七月》)。全诗分六个段落,每段十句,合计二百四十字。
而六个段落又大致分三个部分:第一、二段记婚嫁过程,多铺叙之辞,埋伏笔;第三、四段述婚变苦痛(耽情遭弃),皆悔伤之辞,饶意趣;第五、六段抒遣返情怀,皆怨叹之辞,掀高潮。
该诗在修辞方面的特色主要集中在第五、六段。第五段整段五个联句极尽铺张之能事,末字皆以“矣”为语助词而毫无累赘拖沓之感,反而使得诉说更显激越无尽,倍增伤痛透彻之感;而第六段末句四字之中除了“已”字为实词外,其余三字皆为虚词,用法也堪称奇特出彩。
作为以婚恋为主题的长篇叙事诗,或有学者评议该诗称,就婚恋故事而言,其叙述还不够完备细密。我意该诗之所以以弃妇诗著称,即因为全诗皆为女主人公自述耽情遭弃之辞。虽然就婚恋叙事之完备细密而言,该诗或稍逊于后来的汉乐府同类诗代表作《古诗·上山采蘼芜》和《古诗为焦仲卿妻作》,但该诗在情感抒发上的激越透彻和淋漓尽致也是后二者无法比拟的。
孔子谓“郑声吟”,而《礼记·乐记》则将郑卫并举,称“郑卫之音”,以卫音之吟靡亦如郑声也。故自汉至清,道学家对该诗内容都是不谩骂痛扁不痛快,朱熹甚至直接诬斥女主人公为“吟妇”,直到清方玉润才将该诗主题标注为“为弃妇而作”,并将它与《古诗为焦仲卿妻作》作比较(见《诗经原始》卷四)。
更值得一提的是,对于该诗中因“氓”之“始乱终弃”而受害的女主人公,清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的评议也堪称客观且到位:“女殆痴情者,未免一误再误,至于不可说,转欲援情自戒,则其情愈可知矣。”
铁山青士诗解
古诗·《氓》主体凑韵会意
@铁山青士(笑独行)[改编]
桑其叶盛颜滋润,
嗟叹斑鸠食桑葚。
何昧女兮因士耽,
士其情脱女遭嫌。
桑其叶败黄将陨,
我嫁三年生且困。
淇水浩兮车幔渐,
士其行差女将淹。
三年为妇尽劬劳,
早起迟眠非一朝。
暴以遂心亲见讥,
我唯躬悼默深思。
誓言偕老终成怨,
隰畔回头望淇岸。
忽忆温融总角情,
人无信义我何争?
铁山青士附注:该古诗系根据《氓》原诗第三至六段改编而成,用近体句式,每二句一韵,凡十六句八韵。(2019年4月1日)
该诗学人评议二则
《氓》将个人意识、修辞手法、叙事结构等方面结合得很好,并且都做到很突出。
《氓》从未婚到遭受抛弃的整个过程叙述层次非常分明,章节之间的逻辑关系很强,而在同类题材的《谷风》中,我们就很难找到这样类似的逻辑关系。
《谷风》中一会“及尔同死”一会“遑恤我后”,一会回想起“行道迟迟”一会又念及“宴尔新昏,不我屑矣”,章节之间的叙述层次远不及《氓》清晰(篇章结构之繁乱正如弃妇内心之烦乱)。
可以说,在整部《诗经》当中,能做到如《氓》这样有明晰的叙事结构的寥寥无几。
同时,《氓》的情感抒发也非常强烈,无论是“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的痴情还是“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的决绝,都非常有力度。而“桑之未落”、“桑之落矣”的比兴也体现出了《诗经》最大的艺术特点,整体文学性非常高。
——铁山青士摘编自知乎问答《<氓>在<诗经>中有何独特之处?》之张不达(浮生所欠只一死)的回答(发布于 2017-02-24 22:40)
在《氓》短短六节240字的诗中,女子对男子的称呼几易其名,这种变化与女子情感的跌宕有着微妙的联系,非常值得玩味。
本诗中称谓的变化笔触细腻,不能不让人感叹先民观察的细致、体验的入微。称呼的转换不是随意为之,而是女子情感跌宕的脉络,也是我们解读这段起承转合的感情的线索。
——铁山青士摘自河南信阳市第二高级中学语文教师赵琳霞所撰《<诗经·氓>中称谓变化的情感蕴涵》一文(原载《中学语文》2017年第9期)
(2015年7月简注第三至六段,2019年3月详注全诗并解题)
当面称对方为“子”,感情距离已拉近,是因为女子明白双方关系已定,也透露出女主人公愿与对方建立婚姻关系的想法。“尔”是第二人称代词,直呼对方。“复关”流露出热恋中女子的强烈思念,是因为双方婚姻关系未定、有礼貌女主人公开始时用叙述语气称男方为“
氓”,尊重、客气,深思教训,用“士”来称呼丈夫,合乎身份,这样称呼更加亲切。女主人公在遭遇婚姻不幸后,感情还比较疏远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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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7
13:14
表达了她悔恨的心情与决绝的态度,深刻地反映了古代社会妇女在恋爱婚姻问题上倍受压迫和摧残的情况。
出自:《国风·卫风·氓》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首弃妇自诉婚姻悲剧的长诗。
原文:
氓
先秦:佚名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译文:
农家的小伙笑嘻嘻的,抱着布匹来换织布的丝。你哪是来换丝?就是借机会找我商量婚姻事。我徒步送你渡过淇水,到顿丘才和你告别。
并不是我在拖延日期,而是你没有好的媒人。请你不要生气,等到秋天来了再订婚期。登上残破的墙垣,翘首远远地望着你住的地方。望不见你,哭得我泪水涟涟。
见到你来了,我又说又笑的,心里好喜欢。求你算一卦,万望没有凶言。快把你的车子赶来,把我的嫁妆往你家里搬。
桑叶没枯落,嫩绿又鲜活。斑鸠啊斑鸠,别把桑葚啄!年青的姑娘要自重,和男子相爱要警觉。男子沉溺恋情中,还好理解和解脱。女子沉溺恋情中,只有自己吞苦果。
桑叶变黄而零落了,我的容颜也衰老了。自从嫁到你家里,多年过着贫困的生活。淇水奔腾波连波,也没有我的泪水一多。
思来想去我并没有差错,而是你无情无意抛弃了我!男人的心思真没准,当初你说的是一心一意,可现在你却是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你我夫妻已三年,所有家务都由我一个人承担。五更起三更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对你言听计从,你却暴虐地对待我!哥哥弟弟不但不体谅我,反而还嘲笑我。
细想起来,只能一个人独自悲伤沉默。当初发誓要白头偕老,这样的想法真是徒然!淇河虽宽也有岸,沼泽虽阔也有边。
少年时代我俩多快乐,两小无猜天真烂漫。海誓山盟言犹在耳,如今你忘在脑后边。你既然是个负心汉,从此分手咱俩不相干。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卫风·氓》是春秋时期的一首民歌。春秋时期生产力还相当落后,妇女在家庭中经济上不独立,人格上形成对男子的附属关系。
男子一旦变心,就可以无所顾及的将她抛弃。当时作为封建生产关系和等级制度的观念形态也逐步形成。
妇女的恋爱和婚姻常常受到礼教的束缚、父母的干涉和习俗的责难,进一步形成了对妇女的精神桎梏。《卫风·氓》这首诗正是反映了一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
赏析:
诗之五章用赋的手法叙述被弃前后的处境,前六句承上章“自我徂尔,三岁食贫”,补叙多年为妇的苦楚,她起早睡晚,辛勤劳作,一旦日子好过一些,丈夫便变得暴戾残酷。
这个“暴”字可使人想像到丈夫的狰狞面目,以及女主人公被虐待的情景。后四句写她回到娘家以后受到兄弟们的冷笑。
《诗集传》释此段云:“盖*奔从人,不为兄弟所齿,故其见弃而归,亦不为兄弟所恤,理固有必然者,亦何所归咎哉,但自痛悼而已。”
说女主人公“*奔”,固不足取;但其他的话可以帮助读者理解她当时所受到的精神压力和由此而产生的内心矛盾。
第六章赋兼比兴,在抒情中叙事,当初他们相恋时,有说有笑;男子则“信誓旦旦”,表示白头偕老。可是他还未老时就产生怨恨,而且无法挽回。
这里用了两个比喻:浩浩汤汤的淇水,总有堤岸;广阔连绵的沼泽,也有边际。言外之意是:我的痛苦为什么竟没有到头的时候?《诗集传》指出“此则兴也”,其实它是比中有兴。
诗人运用这两个比喻,强烈地抒发了一腔怨愤,诉说了弃妇无边无际的痛苦。为了摆脱这些痛苦,她下决心与那男子割断感情上的联系:“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从此后不再希望他回心转意,算了,算了。然而她果真能做到吗?方玉润认为:“虽然口纵言已,心岂能忘?”
(《诗经原始》)是的,从这女子一贯钟情的性格来看,她对男子不可能在感情上一刀两断,这就是今天常说的悲剧性格。
作品还描写了一个负心男子的形象。他以假象骗得了女子的爱情,目的达到之后,又轻易地背弃女子的爱情。他“二三其德”,反复无常,自食其言。
这样的男子在旧社会是屡见不鲜,不足为奇的。即使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这样的男子(或女子)也并不少见。
因此,作品塑造的这两个人物形象,对今天的读者依然有着鲜明的现实意义。作品在语言方面也颇具特色。作品通过对人物的动作行为描写来刻画人物的性格。
如第一章,“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这就是写“氓”的行为表现,从中我们不仅看到了人物的形态——蚩蚩之状。
而且也理会了他的内心——他是来打女子的主意的。再如第二章“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写的都是女子盼望男子到来时的行为表现。
这些描写生动地刻划出女主人公对她所爱的男子的深挚情谊,刻划出主人公女子那纯洁善良的心地,真挚诚笃的爱情。又如第五章“三岁为妇,一靡一室劳矣。
夙兴夜寐,一靡一有朝矣”,这四句诗真切地表现了女主人公不仅能勤俭持家,而且还经受得住贫困生活的考验,承担得起家庭主妇的全部责任,即使含辛茹苦,仍然忠贞于爱情的高贵品格。
作品巧妙地用女主人公的自述,刻划了女主人公鲜明的性格,她心地纯洁,品质善良;她勤劳俭朴,忠贞于爱情,但她却错误地爱上了一个“二三其德”的男人。
她初时忍受,希望他能回心转意;不想他对自己竟然粗一暴起来。她痛苦,她悔恨,但是她没有苦苦哀求,乞人怜悯,当她觉察到事态已经无可挽回的时候。
她立刻下定决心,“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显示出她绝不甘心忍受欺凌,绝不乞求爱怜的坚强的个性和独立的人格。
主题思想:此诗通过一位弃妇的自述,激昂、生动地叙述她和氓恋爱、结婚、受虐、被弃的过程,表达了她悔恨的心情与决绝的态度,深刻地反映了古代社会妇女在恋爱婚姻问题上受压迫和损害的现象。
《国风·卫风·氓》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
原文节选: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译文:憨厚农家小伙子,怀抱布匹来换丝。其实不是真换丝,找个机会谈婚事。送郎送过淇水西,到了顿丘情依依。不是我愿误佳期,你无媒人失礼仪。望郎休要发脾气,秋天到了来迎娶。
扩展资料《卫风·氓》是一首上古民间歌谣,以一个女子之口,率真地述说了其情变经历和深切体验,是一帧情爱画卷的鲜活写照,也为后人留下了当时风俗民情的宝贵资料。
这是一首短短的夹杂抒情的叙事诗,将一个情爱故事表现得真切自然。诗中女子情深意笃,爱得坦荡,爱得热烈。即便婚后之怨,也是用心专深的折射。真真好一个善解人意、勤劳聪慧、果敢率真、通情明义的鲜明形象。
在婚前,她怀着对氓炽热的深情,勇敢地冲破了礼法的束缚,毅然和氓成亲,这在当时来说,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按理说,婚后的生活应该是和睦美好的。但事与愿违,她却被氓当牛马般使用,甚至被打被弃。原因就是当时妇女在社会上和家庭中都没有地位,而只是的丈夫的附庸。
这种政治、经济的不平等决定了男女在婚姻关系上的不平等,使氓得以随心所欲地玩弄、虐待妇女而不受制裁,有抛弃妻子解除婚约的权利。“始乱终弃”四字,正可概括氓对女子的罪恶行为。
因此她虽曾勇敢地冲破过封建的桎梏,但她的命运,终于同那些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压束下逆来顺受的妇女命运,很不幸地异途同归了。
诗人满腔愤懑地控诉了这社会的不平,使这诗的思想意义更加深化。诗中女主人公的惨痛经历,可说是阶级社会中千千万万受压迫受损害的妇女命运的缩影,故能博得后世读者的共鸣。
《国风·卫风·氓》出自《诗经》。为先秦时代卫国华夏族民歌。共6章,每章10句。这是一首弃妇自诉婚姻悲剧的长诗。诗中的女主人公以无比沉痛的口气,回忆了恋爱生活的甜蜜,以及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遗弃的痛苦。全诗六章,第一章,追叙自己由初恋而定的婚;第二章,叙述自己陷入情网,冲破了媒妁之言的桎梏而与氓结婚;第三章,她对一群年青貌美的天真少女,现身说法地规劝她们不要沉醉于爱情,并指出男女不平等的现象;第四章,对氓的负心表示怨恨,她指出,这不是女人的差错,而是氓的反复无常;第五章,接着追叙,叙述她婚后的操劳、被虐和兄弟的讥笑而自伤不幸;第六章,叙述幼年彼此的友爱和今日的乖离,斥责氓的虚伪和欺骗,坚决表示和氓在感情上一刀两断。此诗通过弃妇的自述,表达了她悔恨的心情与决绝的态度,深刻地反映了古代社会妇女在恋爱婚姻问题上倍受压迫和摧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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