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史》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十五(2)

《北史》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十五(2),第1张

  以岭南夷数起乱,徵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许以便宜从事,刺史已下官,得承制补授,给帐内五百人。赐帛五百疋,发传送其家累,改封武康郡公。熙至部,大弘恩信。其溪洞渠帅更相谓曰:"前总管皆以兵威相胁,今者乃以手教相谕,我辈其可违乎!"于是相率归附。先是州县生梗,长吏多不得之官,寄政于总管府。熙悉遣之,为建城邑,开设学校,人夷感化焉。

 时有宁猛力者,与陈后主同日生,自言貌有贵相,在陈世已据南海。平陈后,文帝因而抚之,即拜安州刺史。然骄倨恃险,未常参谒。熙手书谕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疾,熙复遗以药。猛力感之,诣府请谒,不敢为非。熙以州县多有同名,于是奏改安州为钦州,黄州为峰州,利州为智州,德州为欢州,东宁州为融州。上皆从之。在职数年,上表以年老疾患,请解所任。优诏不许,赐以医药。

 熙奉诏令交州梁帅李佛子入朝,佛子欲为乱,请至仲冬上道。熙意在羁縻,遂从之。有人诣阙,讼熙受佛子赂而舍之。上闻。佛子反问至,上大怒,以为信然,遣使锁熙诣阙。熙性素刚,郁郁不得志,行至永州,忧愤病卒。上怒不解,没其家财。及行军总管刘方禽佛子送京师,言熙实无赃。上悟,乃召其四子听仕。少子德棻最知名。

 整弟休,幼聪敏,有文武材用。与整同起兵逐张保,授帅都督。后为中外府乐曹参军。时诸功臣多为本州刺史。晋公护谓整曰:"以公勋望,应得本州,但朝廷藉公委任,无容远出。然公一门之内,须有衣锦之荣。"乃以休为敦煌郡守。在郡十余年,甚有政绩。卒于合州刺史。

 唐永,北海平寿人也。本居晋昌之愤安县,晋乱,徙于丹杨。祖揣,始远魏,官至北海太守,因家焉。父伦,青州刺史。永身长八尺,少耿介,有将帅才,读《班超传》,慨然有万里之志。正光中,为北地太守,当郡别将。俄而贼将宿勤明达、车金雀等寇郡境,永击破之,境内稍安。永善驭下,士人竞为之用。熙阵常著帛裙襦,把角如意以指麾处分,辞色自若。在北地四年,与贼数十战,未常败北。时人语曰:"莫陆梁,恐尔逢唐将。"永所营处,至今犹称唐公垒也。行台萧宝夤表永为南幽州刺史,夷人送故者,莫不垂泪,当路遮留,随数日,始得出境。大统元年,拜东雍州刺史,寻加卫将军,封平寿伯。卒,赠司空公。永性清廉,家无蓄积,妻子不免饥寒,世以此称之。

 子陵,少习武艺,颇闲吏职,位大都督、应州刺史、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陵子悟,美风仪,博涉经史,文咏可观。周大象中,颇被宣帝任遇,位至内史下大夫、汉阳公。隋文帝得政,废于家而卒。陵弟瑾。

 瑾字附璘。性温恭,有器量,博涉经史,雅好属文。身长八尺二寸,容貌甚伟。年十七,周文闻其名,乃贻永书曰:"闻公有二子,曰陵、曰瑾,陵从横多武略,瑾雍容富文雅,可并遣入朝,孤欲委以文武之任。"因召拜尚书员外郎、相府记室参军事。军书羽檄,瑾多掌之。从破沙苑,战河桥,并有功,封姑藏县子。累迁尚书右丞、吏部郎中。于时魏室播迁,庶务草创,朝章国典,瑾并参之。迁户部尚书,进位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赐姓宇文氏。

 时燕公于谨,勋高望重,朝野所属。白周文,言瑾学行兼修,愿与之同姓,结为兄弟,庶子孙承其余论,有益义方。周文叹异者久之,更赐瑾姓万纽于氏。谨乃深相结纳,敦长幼之序;瑾亦庭罗子孙,行弟侄之敬。其为朝望所宗如此。进爵临淄县伯。转吏部尚书,铨综衡流,雅有人伦之鉴。以父忧去职,寻起令视事。时六尚书皆一时之秀,周文自谓得人,号为六俊,然瑾尤见器重。于谨南伐江陵,以瑾为元帅府长史,军中谋略,多出瑾焉。江陵既平,衣冠仕伍,并没为仆隶。瑾察其才行有片善者,辄议免之,赖瑾获济者甚众。时论多焉。及军还,诸将多因虏掠,大获财物。瑾一无所取,唯得书两车,载之以归。或白周文曰:"唐瑾大有辎重,悉是梁朝珍玩。"周文初不信之,然欲明其虚实,密遣使检阅之,唯见坟籍而已。乃叹曰:"孤知此人来二十许年,明其不以利干义。向若不令检视,恐常人有投杼之疑。孤所以益明之耳。凡受人委任当如此也。"论平江陵功,进爵为公。

 六官建,授礼部中大夫。出为蔡州刺史,历拓州、硖州,所在皆有德化,人吏称之。转荆州总管府长史。入为吏部中大夫,历御正、纳言、内史中大夫。曾未十旬,遂迁四职,搢绅咸以为荣。久之,除司宗中大夫,兼内史。寻卒于位。赠小宗伯,谥曰方。

 瑾性方重,有风格,退朝休假,恒著衣冠以对妻子,遇迅雷风烈,虽闲夜晏寝,必起,冠带端笏危坐。又好施与,家无余财,所得禄赐,常散之宗族,其尤贫乏者,又割膏腴田宅以振之。所留遗子孙者,并墝埆之地。朝野以此称之。撰《新仪》十篇,所著赋、颂、碑、诔二十余万言。孙大智嗣。

 瑾次子令则,性好篇章,兼解音律,文多轻艳,为时人所传。天和初,以齐驭下大夫使于陈。大象中,官至乐部下大夫。仕隋,位太子左庶子。皇太子勇废,被诛。

 柳敏,字白泽,河东解县人,晋太常纯之七世孙也。父懿,魏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汾州刺史。敏九岁而孤,事母以孝闻。性好学,涉猎经史,阴阳卜筮之术,靡不习焉。年未弱冠,起家员外散骑侍郎。累迁河东郡丞。朝议以敏之本邑,故有此授。敏虽统御乡里,而处物平允,甚得时誉。及周文克复河东,见而器异之,乃谓之曰:"今日不喜得河东,喜得卿也。"即拜丞相府参军事。俄转户曹参军,兼记室。每有四方宾客,恒令接之,爰及吉凶礼仪,亦令监综。又与苏绰等修撰新制,为朝廷政典。迁礼部郎中,封武城县子,加帅都督,领本乡兵。俄进大都督。遭母忧,居丧,旬日之间,鬓发半白。寻起为吏部郎中,毁瘠过礼,杖而后起。周文见而叹异之,特加禀赐。及尉迟迥伐蜀,以敏为行军司马,军中筹略,并以委之。益州平,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迁尚书,赐姓宇文氏。六官建,拜礼部中大夫。

 周孝闵帝践阼,进爵为公。又除河东郡守,寻复徵拜礼部。出为郢州刺史,甚得物情。及将还朝,夷夏士人,感其惠政,并赍酒肴及物产候之于路。敏乃从他道而还。复拜礼部,后改礼部为司宗,仍以敏为之。敏操履方正,性又恭勤,每日将朝,必夙兴待旦。又久处台阁,明练故事,近仪或乖先典者,皆案据旧章,刊正取中。迁小宗伯,监修国史。转小司马,又监修律令。进位大将军,出为鄜州刺史,以疾不之部。武帝平齐,进爵武德郡公。敏自建德以后,寝疾积年,武帝及宣帝并亲幸其第问疾焉。开皇元年,进位上大将军、太子太保。其年卒。赠五州诸军事、晋州刺史。临终戒其子等,丧事所须,务从简约。其子等并涕泣奉行。少子昂。

 昂字千里。幼聪颖有器识,干局过人。周武帝时,为内史中大夫、开府仪同三司,赐爵文城郡公,当途用事,百僚皆出其下。昂竭诚献替,知无不为,谦虚自处,未尝骄物,时论以此重之。武帝崩,受遗辅政,稍被宣帝疏,然不离本职。隋文帝为丞相,深自结纳。文帝以为大宗伯。拜日,遂得偏风,不能视事。文帝受禅,疾愈,加上开府,拜潞州刺史。昂见天下无事,上表请劝学行礼。上览而善之,优诏答昂,自是天下州县皆置博士习礼焉。昂在州,甚有惠政,卒官。

 子调,历秘书郎、侍御史。左仆射杨素尝于朝堂见调,因独言曰:"柳条通体弱,独摇不须风"调敛版正色曰:"调信无取,公不当以为侍御;信有可取,不应发此言。公当具瞻之地,枢机何可轻发!"素甚奇之。炀帝嗣位,累迁尚书左司郎中。时王纲不振,朝士多赃货,唯调清素守常,为时所美,然干用非其所长。

 王士良,字君明,其先太原晋阳人也。后因晋乱,避地凉州。魏太武平沮渠氏,曾祖景仁归魏,为敦煌镇将。祖公礼,平城镇司马,因家于代。父延,兰陵郡守。士良少修谨,不妄交游。孝庄末,尔朱仲远启为府参军事。历大行台郎中、谏议大夫,封石门县男。后与纥豆陵步藩交战,军败,为藩所禽,遂居河右。伪行台纥豆陵伊利钦其才,擢授右丞,妻以孙女。士良既为姻好,便得尽言,遂晓以祸福,伊利等即归附。朝廷嘉之。太昌初,进爵晋阳县子,寻进爵琅邪县侯,授太中大夫、右将军。出为殷州车骑府司马。东魏徙邺之后,置京畿府,专典兵马。时齐文襄为大都督,以士良为司马,领外兵参军。寻迁长史,加安西将军,徙封符垒县侯。武定初,除行台右中兵郎中,又转大将军府属、从事中郎,仍摄外兵事。王思政镇颍川,齐文襄率众攻之。授士良大行台左丞,加镇西将军,进爵为公,令辅其弟演于并州居守。

 齐文宣即位,入为给事黄门侍郎,领中书舍人,仍总知并州兵马事,加征西将军,别封新丰县子。俄除骠骑将军、尚书吏部郎中。文宣自晋阳赴邺宫,复以士良为尚书左丞,统留后事。仍迁御史中丞。转七兵尚书。未几,入为侍中,转殿中尚书。顷之,复为侍中、吏部尚书。士良少孤,事继母梁氏以孝闻。及卒,居丧合礼。文宣寻起令视事,士良屡表陈诚,再三不许,方应命。文宣见其毁瘠,乃许之。因此卧疾历年,文宣每自临视。疾愈,除沧州刺史。乾明初,徵还邺,授仪同三司。孝昭即位,遣三道使搜扬人物。士良与尚书令赵郡王高睿、太常卿崔昂分行郡国,但有一介之善者,无不以闻。齐武成初,除太子少傅、少师,复除侍中,转太常卿,寻加开府仪同三司。出为豫州道行台、豫州刺史。

 保定四年,晋公护东伐,权景宣以山南兵围豫州,士良举城降。授大将军、小司徒,赐爵广昌郡公。寻除荆州总管,行荆州刺史,复入为小司徒。俄除鄜州史,转荆州刺史。士良去乡既久,忽临本州,耆老故人,犹有存者,远近咸以为荣。加授上大将军,以老病乞骸骨,优诏许之。开皇元年卒,时年八十二。

 子德衡,大象末,仪同大将军。

 论曰:昔阳货外叛,庶其窃邑,而《春秋》讥之;韩信背项,陈平归汉,而史迁美之。盖以运属既安,君道已著,则徇利忘德者罪也;时逢扰攘,臣礼未备,则转祸为福者可也。崔彦穆、杨纂、段永等昔在山东,沈渝下位,并以羁旅之士,邅回于燕雀之伍,终佩龟组,可谓见机者乎令狐整干用确然,雅望重于河右,处州里则勋著方隅,升朝廷则绩宣出内,而畏避权宠,克保终吉,不然,何以自致显名而取高位也熙历职流誉,风政克举,虽古之循吏,亦何以加兹,而毫厘为爽,丘山成过,唯命也夫!唐永良能之名,所在著美,清白之誉,显于累职,所谓干能之士也。瑾、敏并挺杞梓之林,蕴瑚琏之器,博观载籍,多识旧章,固乃国之名臣,时之领袖,周无君子,斯焉取斯。王士良之仕于齐,职居卿牧,而失忠与义,临难苟免,其背叛之徒欤!

 《北史》 唐·李延寿

诸葛瑾(174-241)字子瑜,琅邪阳都(今山东省沂南市)人。三国时期吴国大臣,诸葛亮之兄,诸葛恪之父。经鲁肃推荐,为东吴效力。胸怀宽广,温厚诚信,得到孙权的深深信赖,努力缓和蜀汉与东吴的关系。建安二十五年(220年)吕蒙病逝,诸葛瑾代吕蒙领南郡太守,驻守公安。孙权称帝后,诸葛瑾官至大将军,领豫州牧。

诸葛瑾

个人资料

容貌 面长似驴

官至 大将军

父亲 诸葛珪

叔父 诸葛玄

弟弟 诸葛亮 诸葛均

曾效力过的势力 吴

历史传记

诸葛瑾[1],诸葛亮之兄,经鲁肃推荐,为东吴效力。胸怀宽广,温厚诚信,得到孙权的深深信赖,努力缓和蜀汉与东吴的关系。吕蒙病逝后,诸葛瑾代吕蒙领南郡太守,驻守公安。孙权称帝后,诸葛谨官至大将军,领豫州牧。

[编辑本段]演义记载

诸电视剧《三国演义》中的诸葛瑾(种玉杰饰)葛瑾,诸葛亮之兄,经鲁肃推荐,为东吴效力。胸怀宽广,温厚诚信,得到孙权的深深信赖,努力缓和蜀汉与东吴的关系,曾于刘备伐吴之际出使求和,但未成功。

[编辑本段]历史年表

[200年] 诸葛瑾汉末避乱江东。孙权的姊婿在曲阿向诸葛瑾请教问题,大惊其才,向孙权推荐,与鲁肃等一起为宾待,后为孙权长史,转中司马。

[215年] 孙权遣诸葛瑾使蜀通好刘备,与其弟诸葛亮在公馆见面,没谈私事。

[219年] 跟从吕蒙讨关羽,封宣城侯,以绥南将军代吕蒙领南郡太守,驻守公安。

[222年] 刘备东伐吴,吴王求和,诸葛瑾给刘备做书曰:“陛下老远来至白帝,就是因为吴王侵取荆州,危害关羽,怨深祸大。不肯讲和,此小人之心。试为陛下论其轻重,及其大小。陛下若抑威损忿,计可立决,不复咨之于诸将也。陛下以关羽之亲何如先帝?荆州大小孰与海内?俱应仇疾,谁当先后?若审此数,易於反掌。”时或言瑾别遣亲人与备相闻,权曰:“孤与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负孤,犹孤之不负子瑜也。”

同年 升左将军,督公安,假节,封宛陵侯。曹真、夏侯尚等围朱然于江陵,诸葛瑾以大兵为之救援。瑾性缓,推道理,无破敌之术,兵久不解。转年春天,河水化开,潘璋等作水城于上流,瑾进攻浮桥,真等退走。虽无大功,也用保全师顺利入境为功。 同年 孙权称帝,封诸葛瑾为大将军、左都护,领豫州牧。

[241年] 诸葛瑾去世,享年68岁,死前嘱咐买棺服,办丧事要简约。

[编辑本段]诸葛瑾墓

诸葛瑾墓在常州市郊北港乡连江桥下塘。诸葛瑾(174-241),字子瑜,三国时诸葛亮之兄,佐吴孙权多年,拜为大将军,领豫州牧。墓为土墩,占地约五亩。高4-5米,墓前原分左右两墩,一为印墩,一为剑墩,清道光年间,曾在墩下锄得篆文"诸葛子瑜之墓"小玉碑,出土汉代玉锁、玉猪及铜镜、陶瓷器皿等。今墓已不存,土地为北港砖瓦厂使用。

[编辑本段]史籍记载

三国志 吴书七

诸葛瑾字子瑜,琅邪阳都人也。一汉末避乱江东。值孙策卒,孙权姊婿曲阿弘咨见而异之,荐之于权,与鲁肃等并见宾待,后为权长史,转中司马。建安二十年,权遣瑾使蜀通好刘备,与其弟亮俱公会相见,退无私面。

一吴书曰:其先葛氏,本琅邪诸县人,后徙阳都。阳都先有姓葛者,时人谓之诸葛,因以为氏。瑾少游京师,治毛诗、尚书、左氏春秋。遭母忧,居丧至孝,事继母恭谨,甚得人子之道。

风俗通曰:葛婴为陈涉将军,有功而诛,孝文帝追录,封其孙诸县侯,因并氏焉。此与吴书所说不同。

与权谈说谏喻,未尝切愕,微见风彩,粗陈指归,如有未合,则舍而及他,徐复托事造端,以物类相求,于是权意往往而释。吴郡太守朱治,权举将也,权曾有以望之,而素加敬,难自诘让,忿忿不解。瑾揣知其故,而不敢显陈,乃乞以意私自问,遂于权前为书,泛论物理,因以己心遥往忖度之。毕,以呈权,权喜,笑曰:“孤意解矣。颜氏之德,使人加亲,岂谓此邪?”权又怪校尉殷模,罪至不测。群下多为之言,权怒益甚,与相反覆,惟瑾默然,权曰:“子瑜何独不言?”瑾避席曰:“瑾与殷模等遭本州倾覆,生类殄尽。弃坟墓,携老弱,披草莱,归圣化,在流隶之中,蒙生成之福,不能躬相督厉,陈答万一,至令模孤负恩惠,自陷罪戾。臣谢过不暇,诚不敢有言。”权闻之怆然,乃曰:“特为君赦之。”

后从讨关羽,封宣城侯,以绥南将军代吕蒙领南郡太守,住公安。刘备东伐吴,吴王求和,瑾与备笺曰:“奄闻旗鼓来至白帝,或恐议臣以吴王侵取此州,危害关羽,怨深祸大,不宜答和,此用心于小,未留意于大者也。试为陛下论其轻重,及其大小。陛下若抑威损忿,蹔省瑾言者,计可立决,不复咨之于群后也。陛下以关羽之亲何如先帝?荆州大小孰与海内?俱应仇疾,谁当先后?若审此数,易于反掌。”一时或言瑾别遣亲人与备相闻,权曰:“孤与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负孤,犹孤之不负子瑜也。”二黄武元年,迁左将军,督公安,假节,封宛陵侯。三

一臣松之云:以为刘后以庸蜀为关河,荆楚为维翰,关羽扬兵沔、汉,志陵上国,虽匡主定霸,功未可必,要为威声远震,有其经略。孙权潜包祸心,助魏除害,是为翦宗子勤王之师,行曹公移都之计,拯汉之规,于兹而止。义旗所指,宜其在孙氏矣。瑾以大义责备,答之何患无辞;且备、羽相与,有若四体,股肱横亏,愤痛已深,岂此奢阔之书所能回驻哉!载之于篇,实为辞章之费。

二江表传曰:瑾之在南郡,人有密谗瑾者。此语颇流闻于外,陆逊表保明瑾无此,宜以散其意。权报曰:“子瑜与孤从事积年,恩如骨肉,深相明究,其为人非道不行,非义不言。玄德昔遣孔明至吴,孤尝语子瑜曰:‘卿与孔明同产,且弟随兄,于义为顺,何以不留孔明?孔明若留从卿者,孤当以书解玄德,意自随人耳。’子瑜答孤言:‘弟亮以失身于人,委质定分,义无二心。弟之不留,犹瑾之不往也。’其言足贯神明。今岂当有此乎?孤前得妄语文疏,即封示子瑜,并手笔与子瑜,即得其报,论天下君臣大节,一定之分。孤与子瑜,可谓神交,非外言所闲也。知卿意至,辄封来表,以示子瑜,使知卿意。”

三吴录曰:曹真、夏侯尚等围朱然于江陵,又分据中州,瑾以大兵为之救援。瑾性弘缓,推道理,任计画,无应卒倚伏之术,兵久不解,权以此望之。及春水生,潘璋等作水城于上流,瑾进攻浮桥,真等退走。虽无大勋,亦以全师保境为功。

虞翻以狂直流徙,惟瑾屡为之说。翻与所亲书曰:“诸葛敦仁,则天活物,比蒙清论,有以保分。恶积罪深,见忌殷重,虽有祁老之救,德无羊舌,解释难冀也。”

瑾为人有容貌思度,于时服其弘雅。权亦重之,大事咨访。又别咨瑾曰:“近得伯言表,以为曹丕已死,毒乱之民,当望旌瓦解,而更静然。闻皆选用忠良,宽刑罚,布恩惠,薄赋省役,以悦民心,其患更深于操时。孤以为不然。操之所行,其惟杀伐小为过差,及离闲人骨肉,以为酷耳。至于御将,自古少有。丕之于操,万不及也。今睿之不如丕,犹丕不如操也。其所以务崇小惠,必以其父新死,自度衰微,恐困苦之民一朝崩沮,故强屈曲以求民心,欲以自安住耳,宁是兴隆之渐邪!闻任陈长文、曹子丹辈,或文人诸生,或宗室戚臣,宁能御雄才虎将以制天下乎?夫威柄不专,则其事乖错,如昔张耳、陈余,非不敦睦,至于秉势,自还相贼,乃事理使然也。又长文之徒,昔所以能守善者,以操笮其头,畏操威严,故竭心尽意,不敢为非耳。逮丕继业,年已长大,承操之后,以恩情加之,用能感义。今睿幼弱,随人东西,此曹等辈,必当因此弄巧行态,阿党比周,各助所附。如此之日,奸谗并起,更相陷怼,转成嫌贰。一尔已往,群下争利,主幼不御,其为败也焉得久乎?所以知其然者,自古至今,安有四五人把持刑柄,而不离刺转相蹄啮者也!强当陵弱,弱当求援,此乱亡之道也。子瑜,卿但侧耳听之,伯言常长于计校,恐此一事小短也。”一

一臣松之以为魏明帝一时明主,政自己出,孙权此论,竟为无征,而史载之者,将以主幼国疑,威柄不一,乱亡之形,有如权言,宜其存录以为鉴戒。或当以虽失之于明帝,而事着于齐王,齐王之世,可不谓验乎!不敢显斥,抑足表之微辞。

权称尊号,拜大将军、左都护,领豫州牧。及吕壹诛,权又有诏切磋瑾等,语在权传。瑾辄因事以答,辞顺理正。瑾子恪,名盛当世,权深器异之;然瑾常嫌之,谓非保家之子,每以忧戚。一赤乌四年,年六十八卒,遗命令素棺敛以时服,事从省约。恪已自封侯,故弟融袭爵,摄兵业驻公安,二部曲吏士亲附之。疆外无事,秋冬则射猎讲武,春夏则延宾高会,休吏假卒,或不远千里而造焉。每会辄历问宾客,各言其能,乃合榻促席,量敌选对,或有博弈,或有摴蒱,投壶弓弹,部别类分,于是甘果继进,清酒徐行,融周流观览,终日不倦。融父兄质素,虽在军旅,身无采饰;而融锦罽文绣,独为奢绮。孙权薨,徙奋威将军。后恪征淮南,假融节,令引军入沔,以击西兵。恪既诛,遣无难督施宽就将军施绩、孙壹、全熙等取融。融卒闻兵士至,惶惧犹豫,不能决计,兵到围城,饮药而死,三子皆伏诛。三

一吴书曰:初,瑾为大将军,而弟亮为蜀丞相,二子恪、融皆典戎马,督领将帅,族弟诞又显名于魏,一门三方为冠盖,天下荣之。谨才略虽不及弟,而德行尤纯。妻死不改娶,有所爱妾,生子不举,其笃慎皆如此。

二吴书曰:融字叔长,生于宠贵,少而骄乐,学为章句,博而不精,性宽容,多技艺,数以巾褐奉朝请,后拜骑都尉。赤乌中,诸郡出部伍,新都都尉陈表、吴郡都尉顾承各率所领人会佃毗陵,男女各数万口。表病死,权以融代表,后代父瑾领摄。

三江表传曰:先是,公安有灵鼍鸣,童谣曰:“白鼍鸣,龟背平,南郡城中可长生,守死不去义无成。”及恪被诛,融果刮金印龟,服之而死。

[编辑本段]历史评价

早期的袁氏家族虽盛极一时,但最终灰飞湮灭,随之而来的是以中原曹氏、江东孙氏为代表的寒族势力的崛起,并且得以三分天下。同时,随着政权的更替,一些新兴的家族也随之发展壮大,成为三国中的一些主要势力。而这其中最为著名的大概要算是琅琊诸葛氏了。三国时人韦昭就在其《吴书》一书中指出:瑾为大将军,而弟亮为蜀丞相,二子恪、融皆典戎马,督领将帅,族弟诞又显名于魏,一门三方为冠盖,天下荣之。

一、性格

诸葛瑾(公元174-241年),字子瑜,琅琊阳都(今山东沂南)人,“汉司隶校尉诸葛丰后也。父珪,字君贡,汉末为太山郡丞(见《三国志•诸葛亮传》)”。虽说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出身,但到了诸葛瑾父亲诸葛珪这一代已经是明显没落了。尽管如此,诸葛瑾还是演习了后汉时期很多年轻学子的传统,“少游京师,治《毛诗》、《尚书》、《左氏春秋》”。约中平六年(公元189年),母亲章氏去世,诸葛瑾“居丧至孝”,并且“事继母恭谨,甚得人子之道”(以上两处均见《三国志•诸葛瑾传》注引《吴书》)。但不久诸葛瑾的父亲诸葛珪也病故,一家人顿时失去了依靠。不得已,诸葛瑾一家只好投奔叔父诸葛玄。兴平二年(公元195年),诸葛玄被任命为豫章太守,诸葛亮及弟弟一起随同叔父前往,而诸葛瑾却没有随行。现代的一些专家、学者大概有两种说法:其一认为:这时的诸葛瑾同继母一起去了江东避难。这种观点目前在史学界比较普遍。持这种观点的学者认为:诸葛瑾离开的时间在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兴平二年(公元195年)。持这种观点的有田余庆的《秦汉魏晋史探微》、王永平的《孙吴政治与文化史论》、陈文德的《诸葛亮大传》等。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这时的诸葛瑾同继母一起留在家乡琅邪,直到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才避祸江东并得到孙权赏识,成为孙吴集团的一员。余明侠的《诸葛亮评传》、袁仲仁《诸葛亮文选译》、黎东方《细说三国》等。 从《三国志•诸葛瑾传》中就可以找到一个答案: (孙)权又怪校尉殷模,罪至不测。群下多为之言,权怒益甚,与相反复,惟瑾默然,权曰:“子瑜何独不言?”瑾避席曰:“瑾与殷模等遭本州倾覆,生类殄尽。弃坟墓,携老弱,披草莱,归圣化,在流隶之中,蒙生成之福,不能躬相督厉,陈答万一,至令模孤负恩惠,自陷罪戾。臣谢过不暇,诚不敢有言。” 从这一段对话中我们可以发现,诸葛瑾离开琅琊之时,当地的形势是“本州倾覆,生类殄尽”。 琅琊隶属徐州,这种情况在曹操两次东征陶谦时最为明显。《三国志•陶谦传》中提到:“兴平元年,(曹操)复东征,略定琅邪、东海诸县。”《 后汉书•陶谦传》中更是指出:“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保,无复行迹”,当时整个徐州是曹、陶争夺的战场,而且战事已经波及到诸葛一家的故乡---琅琊;而到了建安五年,初了曹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败刘备之外,并无什么大仗发生,而且也没有出现诸葛瑾所描述的“本州倾覆,生类殄尽”的惨状(关于这两个时期徐州的情况,拙作《煮酒品三国》一书中有相关介绍,有兴趣请参阅)。因此,可以肯定地说:第一种说法是正确的,而第二种说法的错误是非常明显的。诸葛瑾到达江东的生活,史料中没有记载,但从诸葛瑾自己所说的“在流隶之中,蒙生成之福”等情况看,似乎是比较清苦的。王永平在其《孙吴政治与文化史论》一书中说:孙权“闻之怆然”,表示“特为君赦之”。由此可见瑾早年渡江后的艰苦境况。可见直到孙权执政之前,诸葛瑾没有得到江东地方官员的任用,以致他在生活上十分困难。王永平在此段论述中还特别进行了一个补充,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关于诸葛瑾的实际生活状况没有具体记载,但参考其友人淮阴步骘、广陵卫旌初至江东,依附会稽豪杰焦征羌,“求食其地”,屡遭羞辱的情况,不难想象诸葛瑾的生活状况(《三国志》卷五二《吴书•步骘传》)。至于这种观点,笔者认为略显牵强。理由见《三国志•张昭传子承附传》:(张)承字仲嗣,少以才学知名,与诸葛瑾、步骘、严畯相友善。张昭是孙策的首席谋臣,诸葛瑾与其子关系不错,即使是生活困难,理所当然会得到资助。而且,尽管步骘和卫旌屡遭羞辱,也未必同诸葛瑾有关,这两者之中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不过,不管诸葛瑾的生活状况如何,没有得到孙策的任用,生活没有着落,对于还要带上一个继母的诸葛瑾来说,肯定是不如意的。更何况当时的诸葛瑾已经是“并著声名,为当时英俊”(见《三国志•步骘传》注引《吴书》),两个字概括诸葛瑾此时的心情:郁闷!这种状况直到孙策死后才得以改观。建安五年(公元200年),由于孙权姊婿弘咨的推荐,诸葛瑾才正式成为孙权帐下的一员,从而迈上仕途。

二、能力

从他所历任的职位上看,似乎有点文武全才的味道,比弟弟诸葛亮还要强。文职方面,诸葛瑾担任过长史、地方太守,武职则有中司马、绥南将军、左将军、大将军等等。从官职来分析,似乎诸葛瑾还是个大将之才。我们先来看看诸葛瑾都参与过的一些战役: 《三国志•诸葛瑾传》:“(公元219年)从讨关羽,封宣城侯,以绥南将军代吕蒙领南郡太守,住公安。” 《三国志•夏侯尚传》:“黄初三年(公元222年),车驾幸宛,使尚率诸军与曹真共围江陵。权将诸葛瑾与尚军对江,瑾渡入江中渚,而分水军于江中。尚夜多持油船,将步骑万馀人,于下流潜渡,攻瑾诸军,夹江烧其舟船,水陆并攻,破之。” 《三国志•明帝纪》:“(公元227年)辛巳,立皇子冏为清河王。吴将诸葛瑾、张霸等寇襄阳,抚军大将军司马宣王讨破之,斩霸,征东大将军曹休又破其别将于寻阳。”

《三国志•吴主传》:“(公元234年)夏五月,权遣陆逊、诸葛瑾等屯江夏、沔口,孙韶、张承等向广陵、淮阳,权率大众围合肥新城。是时蜀相诸葛亮出武功,权谓魏明帝不能远出,而帝遣兵助司马宣王拒亮,自率水军东征。未至寿春,权退还,孙韶亦罢。 《晋书•帝纪第一》:“二年(公元241年)夏五月,吴将全琮寇芍陂,朱然、孙伦围樊城,诸葛瑾、步骘掠柤中,帝请自讨之。……六月,(司马懿)乃督诸军南征,车驾送出津阳门。帝以南方暑湿,不宜持久,使轻骑挑之,然不敢动。于是休战士,简精锐,募先登,申号令,示必攻之势。吴军夜遁走,追至三州口,斩获万余人,收其舟船军资而还。” 通过这几段史料可以发现:诸葛瑾的后半生似乎在军事方面涉足较多。不过,通过对史料的分析得知,虽然诸葛瑾打过的仗的确是不少,但是在军事方面的能力其实是不怎么样的,虽然说不上是个常败将军,但属于军事能力低下。正如《三国志•诸葛瑾传》注引《吴录》中所说的那样:“瑾性弘缓,推道理,任计画,无应卒倚伏之术”,军事非其强项。既然诸葛瑾在军事上没有什么建树,那么在文职方面的才能如何呢? 史料上没有这方面的蛛丝马迹,倒是在一段时间内,诸葛瑾似乎充当了一个孙吴的蜀汉事物专员,处理过孙吴集团与刘备集团的相互关系。《三国志•吴主传》:“(公元214年)是岁刘备定蜀。权以备已得益州,令诸葛瑾从求荆州诸郡。备不许,……会曹公入汉中,备惧失益州,使使求和。权令诸葛瑾报,更寻盟好,遂分荆州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属权,南郡、零陵、武陵以西属备。”这一个时期正是孙、刘围绕荆州展开争夺的复杂时期,诸葛瑾最多不过是个信使,传递两方的消息,作用自然也有限。笔者浅见:这仅仅是由于他有个诸葛亮的弟弟,要不然也许还轮不到他出马呢。从以上的两方面的资料看,诸葛瑾的个人能力一般。田余庆先生曾经在《秦汉魏晋史探微》一书中指出:孙权为了完成政权的江东化,改变淮泗人入侵者的形象,经过了三个年代交错的三个阶段:一,群吏爪牙兼用江东人,在建安末年以前;二,顾、陆先后成为当轴主政人物,在建安末年至黄武年间;三,全面的江东化,在黄武年间及以后。在这一场长达几十年的江东化过程中,象张昭这样的 “淮泗入侵者”逐步被淘汰,而诸葛瑾的命运却同张昭迥然不同,一直平步青云。

三、命运

诸葛瑾精通为官之道,方方面面应付自如,算得上是个孙吴政坛的不倒翁。。《三国志•诸葛瑾传》记载,(诸葛瑾)与权谈说谏喻,未尝切愕,微见风彩,粗陈指归,如有未合,则舍而及他,徐复讬事造端,以物类相求,于是权意往往而释。我们可以对比孙吴的另外一位重臣张昭对待孙权的态度就可以发现其中的差异(参见拙作“论张昭”),可以说诸葛瑾深谙君臣之道,同时掌握了孙权的性格特点,所以“权意往往而释”,难怪他深得孙权赏识,成为股肱之臣(尽管孙权对诸葛瑾的信任也是通过不断的试探中逐步提升的,关于这个问题,下文再详述)。从中也可以证明一点:对于如何应付孙权,诸葛瑾做的是游刃有余再来。《三国志•诸葛瑾传》中所记载的关于朱治及殷模事件的处理,诸葛瑾都表现的十分老练,尤其是在殷模事件中,他回答孙权的话就充分体现出圆滑的一面。诸葛瑾不仅与君主孙权的关系良好,同时其他的皇室成员也是关系密切。《三国志•孙皎传》中就提到:“(孙皎)轻财能施,善于交结,与诸葛瑾至厚”。这些关系,都能为诸葛瑾地位的稳固打下良好的基础。 其次,诸葛瑾同孙吴草创时期的主要势力---淮泗人士的关系十分密切。《三国志•鲁肃传》中提到鲁肃曾经对诸葛亮说过:“我,子瑜友也”,说明鲁肃与诸葛瑾的关系良好。 《三国志•张昭传子承附传》:“(张)承字仲嗣,少以才学知名,与诸葛瑾、步骘、严畯相友善。”同传还提到,张昭后来和诸葛瑾还成为了儿女亲家。

鲁肃和张昭都是孙吴早期的重臣,而且二人的关系本有隔阂,而诸葛瑾同他们都能和睦相处,足以说明其高超的平衡关系的能力。 如果说原本就为外人的诸葛瑾仅仅和淮泗人士关系良好的话,那么就未免小瞧了诸葛瑾。他与江东世族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三国志•诸葛瑾传》、《三国志•吴主传》及《三国志•陆逊传》中都记载:在很多政治事物、政治观点上,诸葛瑾和陆逊等江东大族是一致的,为此,诸葛瑾还遭到孙权的警告。这就说明诸葛瑾同江东大族之间的关系是非常融洽的,因此才能保持一致。政治立场和观点相同,自然会带动个人关系的融洽。

诸葛瑾不但同孙氏家族关系良好,善于理解君主的意图,而且又同淮泗人士、江东大族十分密切,能够把握各种势力的想法,因此,诸葛瑾成为了沟通君主、淮泗人士、江东大族三者关系的一种纽带,自然会获得孙吴各种政治势力的交口称赞,这是诸葛瑾能成为孙吴政坛不倒翁的最重要的原因。另外,诸葛瑾还有一个叫诸葛亮的弟弟,这也为自己地位的巩固提供了一个条件。蜀、吴交恶的时间不长,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同盟关系。考虑到诸葛亮这一层关系,孙权把诸葛瑾放在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上也是理所当然的。

四、与诸葛亮

诸葛瑾由于有诸葛亮的这层关系而获益。不过,这层关系,也为诸葛瑾带来了麻烦。但是由于诸葛瑾的小心谨慎,早就避于无形了。《三国志•诸葛瑾传》曾经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权遣瑾使蜀通好刘备,与其弟亮俱公会相见,退无私面。这段故事,后来被许多学者认为是刘备不信任诸葛亮的铁证之一。王夫之曾经在《读通鉴论》中说:其信公也,不如信羽,而且不如孙权之信子瑜也。疑公交吴之深,而并疑其与子瑜之合;使公果与子瑜合而有裨于汉之社稷,固可勿疑也,而况其用吴之深心,勿容妄揣也哉!对于这个评论,笔者不敢苟同。很多学者都把责任推到刘备身上,但是却忽略了这事情的另外一个主角---诸葛瑾。诸葛瑾的性格,同诸葛亮有一个共同之处:小心谨慎。这从上面谈过的诸葛瑾的生平已经可以得到一个佐证。而诸葛瑾的这种性格,到了诸葛瑾的晚年还是挥之不去、一直存在的。《三国志•诸葛瑾传》中就说“瑾子恪,名盛当世,权深器异之;然瑾常嫌之,谓非保家之子,每以忧戚。”这种“忧戚”,正是其谨慎性格的一种体现。在这种谨慎性格的影响下,诸葛瑾自然也会采取一些常人所无法理解的行为。回头说说“权遣瑾使蜀通好刘备”的这件事。当时刘备已经得到益州,正处于冉冉上升的时候,这个时候刘备怀疑诸葛亮,时机不对,要怀疑也应该是在赤壁之战诸葛亮出使东吴的时候,这才更加合乎情理;笔者认为:这次诸葛瑾的出使,没有对诸葛亮产生任何影响,反而对诸葛瑾带来了不便。因为几年之后,诸葛瑾就因为曾经出使过蜀汉,而且有个在蜀汉做丞相的弟弟,孙、刘交恶而受到孙吴部分人的怀疑。并且把小报告打到了孙权那里。为了这件事情,陆逊还亲自上表为诸葛瑾担保,孙权也不得不站出来公开辟谣:“孤与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负孤,犹孤之不负子瑜也。”(见《三国志•诸葛瑾传》)。看来这件事情在当时闹的还挺大的。从这里足见王夫之的评论是错的,把方向给弄颠倒了。说完对王夫之评论的看法,再说说诸葛瑾的这封信。笔者估计也正是因为此次出使的影响,诸葛瑾才写信给刘备劝和。这封信与其说是劝和,还不如说诸葛瑾向怀疑者们的一种公开表白。为了进一步说明问题,先将《三国志•诸葛瑾传》中该信的原文列明如下: 奄闻旗鼓来至白帝,或恐议臣以吴王侵取此州,危害关羽,怨深祸大,不宜答和,此用心于小,未留意于大者也。试为陛下论其轻重,及其大小。陛下若抑威损忿,蹔省瑾言者,计可立决,不复咨之于群后也。陛下以关羽之亲何如先帝?荆州大小孰与海内?俱应仇疾,谁当先后?若审此数,易于反掌。裴松之在作注的时候,就说这封信于理不合:臣松之云:以为刘后以庸蜀为关河,荆楚为维翰,关羽扬兵沔、汉,志陵上国,虽匡主定霸,功未可必,要为威声远震,有其经略。孙权潜包祸心,助魏除害,是为翦宗子勤王之师,行曹公移都之计,拯汉之规,于兹而止。义旗所指,宜其在孙氏矣。瑾以大义责备,答之何患无辞;且备、羽相与,有若四体,股肱横亏,愤痛已深,岂此奢阔之书所能回驻哉!载之于篇,实为辞章之费。对于裴松之之前的分析,笔者深感赞同,这封信的劝和内容从一个孙吴官员的笔下而出,实在是毫无道理(讲的是歪理),“实为辞章之费”,但对于诸葛瑾这个小心谨慎的人来说,却是很正常的,裴氏同样没有从诸葛瑾的身上寻找原因。基于同样的原因,清人何焯在《义门读书记》中对裴松之的反驳也是毫无意义的:及昭烈之时,以达意讨贼,则人心尤易于耸动,子瑜之言,至言也。股肱或亏,何痛如之?顾可以先元首乎!后儒谓孙权亦汉贼也,则诚如裴氏所论。于此时也,责以犄角讨贼,同好弃恶,告诸天地,腾书远近,为文祭于羽,暗示士众,旋师北向,身出秦川。若克关中,汉业可复,权亦称藩矣。和裴松之一样,何焯仅仅是对文章的内容进行了一番辩解,却没有抓住这封信的本质。笔者认为:诸葛瑾通过这封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堵住了怀疑者的嘴,同时也获得了孙权的绝对信任。通过这个事件中,我们也可以体会出诸葛瑾的老谋深算。诸葛瑾能在孙吴政坛屹立不倒,一直身居高位,这与其性格上的小心谨慎、官场上的左右逢源、处事深谋远虑,都是密不可分的。也正因此,诸葛瑾才能成为孙吴政坛的不倒翁。

能力强的人,是很容易得到重用的,而得到重用之后,一般也会做出很多成绩来。但是历史上却有这样一个人,后世看来他能力并不强,甚至可以说是平庸,尤其是和他的兄弟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差劲,但是却依然得到了重用,这个人就是诸葛瑾。诸葛瑾名气不大,也没有太大的作为,但是为什么却能够得到孙权的重用呢

三国时期是一个群英璀璨的时代,无数英雄豪杰在这个激荡人心的时代留下了浓墨的一笔。他们的名字被人们所熟知,在各自的阵营中呕心沥血,尽心竭力。许许多多的名字,只要一提,那都是耳熟能详,荀攸、荀彧、贾诩、程昱、诸葛亮、庞统、法正、张昭、周瑜、鲁肃等等太多了,根本无法数过来。

然而有一个人,虽然位高权重,但他的名声却低得可怜,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个奇才弟弟,恐怕很少人会知道这个人。他就是诸葛亮的大哥,诸葛瑾。

在三国人物中,诸葛瑾的名字显然是排不上号的,即便是在东吴阵营中,他的名气也要远逊于周瑜、鲁肃、吕蒙、陆逊等人。当然了,他的一生相比这些人而言,也显得十分的平庸。

即便名气不如人,但是诸葛瑾在东吴的地位却是非常显赫的,在孙权的心中,恐怕四大都督的位置也不一定能够比得上他。

这样一个庸碌无为,名声不显的人,凭什么就成为了孙权最为信任的人了呢

诸葛瑾生平事迹,非常不出彩!

诸葛瑾的一生并没有太多出彩的事,甚至办事也没能办成几件,不过他的人生却像开挂了一般,一路步步高升。

我们知道,诸葛亮出场前一直在荆州过着隐居般的生活,岳父是襄阳名士黄承彦,同时还与司马徽、崔州平等等名士关系很好。平时也是吃喝不愁,小日子过得逍遥快活。直到刘备请他出山,直接就当了刘备的军师。

诸葛瑾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是诸葛亮的大哥,但是很早就因为战乱与家人走散了,不得不四处流浪。

直到建安五年(200年),诸葛瑾二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孙权的姐夫弘咨,才算是安稳了下来。弘咨很欣赏诸葛瑾的才学,向小舅子孙权强烈推荐,而当时孙权刚刚执掌江东,就让诸葛瑾当了门客,先做了个长史,然后就做了中司马。比起弟弟诸葛亮的待遇,那是差远了。

但是,问题来了,自他加入孙权阵营一直到建安二十年,诸葛瑾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居然没有在史书中留下任何的痕迹。要知道这十五年中,东吴阵营也经历过无数大事件,像赤壁之战、合肥之战、孙刘联姻等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这段时间的表现很平庸,不值得留名。

建安二十年(215年),诸葛瑾终于登场了,他的身份是使者,使命是出使成都,要回荆州。成都是他弟弟诸葛亮的地盘,按理说亲兄弟见面,两个人该好生聊聊家常,但是他并没有。他与诸葛亮只是在公共场合见面,只谈公事,不得不让人敬佩。

不过可惜的是,他出使的任务失败了,并没有要回荆州,算是有辱使命了!不过呢,他回到江东之后,并没有人说他事情没办好,倒是有点神奇。

《三国志》记载:建安二十年,权遣瑾使蜀通好刘备,与其弟亮俱公会相见,退无私面。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诸葛瑾四十五岁,他跟着吕蒙一起去讨伐关羽,成功夺回了荆州。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到底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并没有记载。不过这么大的功劳,当然是见者有份了,于是他被封为宣城侯。吕蒙死后,他又接替了吕蒙的位置。

《三国志》记载:后从讨关羽,封宣城侯,以绥南将军代吕蒙领南郡太守,住公安。

222年,孙权受封吴王,封诸葛瑾左将军、督公安,假节,封宛陵侯。就在这时,东吴和曹魏打了一仗,最终东吴胜了,不过诸葛瑾带领的这支军队却败在了夏侯尚的手中。同样的,诸葛瑾仍然没有受到批评。

226年,曹丕去世,孙权派人攻打曹魏,打算捞点好处,命令诸葛瑾攻打襄阳,孙权亲自攻打江夏。不出所料,两路都败了。神奇的是,他回去就升官了,被封为骠骑将军。

229年,孙权称帝,诸葛瑾被封为大将军,左都护,领豫州牧。算是位极人臣了。

看到诸葛瑾的生平,再对比其他文臣武将的生平,诸葛瑾实在算不上出彩,在蜀汉和曹魏阵营中,恐怕连最多只能算得上二流谋士吧,可是在孙权这里,他却做到了位极人臣,而且孙权对于诸葛瑾的信任,简直就是所有君臣的楷模,甚至胜过刘备诸葛亮的“如鱼得水”。

《三国志》记载:时或言瑾别遣亲人与备相闻,权曰:"孤与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负孤,犹孤之不负子瑜也。"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看上去才能平平之人,获得孙权如此的信任和重用呢

诸葛瑾一生,并没有出什么精妙的主意,打仗也基本上是每战必败,他能够位居高位,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他具备一项本领是别人所不能及的,那就是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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