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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闻之前论曰:『治世之音安以乐,亡国之音哀以思。』夫治乱在政,而音声应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乐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闻韶,识虞舜之德;季札听弦,知众国之风。斯已然之事,先贤所不疑也。今子独以为声无哀乐,其理何居?若有嘉讯,今请闻其说。」主人应之曰:「斯义久滞,莫肯拯救,故令历世滥于名实。今蒙启导,将言其一隅焉。夫天地合德,万物贵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故章为五色,发为五音;音声之作,其犹臭味在于天地之间。其善与不善,虽遭遇浊乱,其体自若而不变也。岂以爱憎易操、哀乐改度哉?及宫商集比,声音克谐,此人心至愿,情欲之所锺。故人知情不可恣,欲不可极故,因其所用,每为之节,使哀不至伤,乐不至*,斯其大较也。然『乐云乐云,锺鼓云乎哉,?哀云哀云,哭泣云乎哉?因兹而言,玉帛非礼敬之实,歌舞非悲哀之主也。何以明之?夫殊方异俗,歌哭不同。使错而用之,或闻哭而欢,或听歌而戚,然而哀乐之情均也。今用均同之情,案,「戚」本作「感」,又脱同字,依《世说·文学篇》注改补。)而发万殊之声,斯非音声之无常哉?然声音和比,感人之最深者也。劳者歌其事,乐者舞其功。夫内有悲痛之心,则激切哀言。言比成诗,声比成音。杂而咏之,聚而听之,心动于和声,情感于苦言。嗟叹未绝,而泣涕流涟矣。夫哀心藏于苦心内,遇和声而后发。和声无象,而哀心有主。夫以有主之哀心,因乎无象之和声,其所觉悟,唯哀而已。岂复知『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已』哉。风俗之流,遂成其政;是故国史明政教之得失,审国风之盛衰,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故曰『亡国之音哀以思』也。 夫喜、怒、哀、乐、爱、憎、惭、惧,凡此八者,生民所以接物传情,区别有属,而不可溢者也。夫味以甘苦为称,今以甲贤而心爱,以乙愚而情憎,则爱憎宜属我,而贤愚宜属彼也。可以我爱而谓之爱人,我憎而谓之憎人,所喜则谓之喜味,所怒而谓之怒味哉?由此言之,则外内殊用,彼我异名。声音自当以善恶为主,则无关于哀乐;哀乐自当以情感,则无系于声音。名实俱去,则尽然可见矣。且季子在鲁,采《诗》观礼,以别《风》、《雅》,岂徒任声以决臧否哉?又仲尼闻《韶》,叹其一致,是以咨嗟,何必因声以知虞舜之德,然後叹美邪?今粗明其一端,亦可思过半矣。」 秦客难曰:「八方异俗,歌哭万殊,然其哀乐之情,不得不见也。夫心动于中,而声出于心。虽托之于他音,寄之于余声,善听察者,要自觉之不使得过也。昔伯牙理琴而锺子知其所志;隶人击磬而子产识其心哀;鲁人晨哭而颜渊审其生离。夫数子者,岂复假智于常音,借验于曲度哉?心戚者则形为之动,情悲者则声为之哀。此自然相应,不可得逃,唯神明者能精之耳。夫能者不以声众为难,不能者不以声寡为易。今不可以未遇善听,而谓之声无可察之理;见方俗之多变,而谓声音无哀乐也。」又云:「贤不宜言爱,愚不宜言憎。然则有贤然后爱生,有愚然后憎成,但不当共其名耳。哀乐之作,亦有由而然。此为声使我哀,音使我乐也。苟哀乐由声,更为有实,何得名实俱去邪?」又云:「季子采《诗》观礼,以别《风》、《雅》;仲尼叹《韶》音之一致,是以咨嗟。是何言欤?且师襄奏操,而仲尼睹文王之容;师涓进曲,而子野识亡国之音。宁复讲诗而后下言,习礼然后立评哉?斯皆神妙独见,不待留闻积日,而已综其吉凶矣;是以前史以为美谈。今子以区区之近知,齐所见而为限,无乃诬前贤之识微,负夫子之妙察邪?」 主人答曰:「难云:虽歌哭万殊,善听察者要自觉之,不假智于常音,不借验于曲度,锺子之徒云云是也。此为心悲者,虽谈笑鼓舞,情欢者,虽拊膺咨嗟,犹不能御外形以自匿,诳察者于疑似也。以为就令声音之无常,犹谓当有哀乐耳。又曰:「季子听声,以知众国之风;师襄奏操,而仲尼睹文王之容。案如所云,此为文王之功德,与风俗之盛衰,皆可象之于声音:声之轻重,可移于後世;襄涓之巧,能得之于将来。若然者,三皇五帝,可不绝于今日,何独数事哉?若此果然也。则文王之操有常度,韶武之音有定数,不可杂以他变,操以余声也。则向所谓声音之无常,锺子之触类,于是乎踬矣。若音声无常,锺子触类,其果然邪?则仲尼之识微,季札之善听,固亦诬矣。此皆俗儒妄记,欲神其事而追为耳,欲令天下惑声音之道,不言理以尽此,而推使神妙难知,恨不遇奇听于当时,慕古人而自叹,斯所□大罔后生也。夫推类辨物,当先求之自然之理;理已定,然后借古义以明之耳。今未得之于心,而多恃前言以为谈证,自此以往,恐巧历不能纪。」「又难云:「哀乐之作,犹爱憎之由贤愚,此为声使我哀而音使我乐;苟哀乐由声,更为有实矣。夫五色有好丑丑,五声有善恶,此物之自然也。至于爱与不爱,喜与不喜,人情之变,统物之理,唯止于此;然皆无豫于内,待物而成耳。至夫哀乐自以事会,先遘于心,但因和声以自显发。故前论已明其无常,今复假此谈以正名号耳。不为哀乐发于声音,如爱憎之生于贤愚也。然和声之感人心,亦犹酒醴之发人情也。酒以甘苦为主,而醉者以喜怒为用。其见欢戚为声发,而谓声有哀乐,不可见喜怒为酒使,而谓酒有喜怒之理也。」 秦客难曰:「夫观气采色,天下之通用也。心变于内而色应于外,较然可见,故吾子不疑。夫声音,气之激者也。心应感而动,声从变而发。心有盛衰,声亦隆杀。同见役于一身,何独于声便当疑邪!夫喜怒章于色诊,哀乐亦宜形于声音。声音自当有哀乐,但暗者不能识之。至锺子之徒,虽遭无常之声,则颖然独见矣,今蒙瞽面墙而不悟,离娄昭秋毫于百寻,以此言之,则明暗殊能矣。不可守咫尺之度,而疑离娄之察;执中痛之听,而猜锺子之聪;皆谓古人为妄记也。」 主人答曰:「难云:心应感而动,声从变而发,心有盛衰,声亦降杀,哀乐之情,必形于声音,锺子之徒,虽遭无常之声,则颖然独见矣。必若所言,则浊质之饱,首阳之饥,卞和之冤,伯奇之悲,相如之含怒,不占之怖祗,千变百态,使各发一咏之歌,同启数弹之微,则锺子之徒,各审其情矣。尔为听声者不以寡众易思,察情者不以大小为异,同出一身者,期于识之也。设使从下,则子野之徒,亦当复操律鸣管,以考其音,知南风之盛衰,别雅、郑之*正也?夫食辛之与甚噱,薰目之与哀泣,同用出泪,使狄牙尝之,必不言乐泪甜而哀泪苦,斯可知矣。何者?肌液肉汗,笮便出,无主于哀乐,犹酒之囊漉,虽笮具不同,而酒味不变也。声俱一体之所出,何独当含哀乐之理也?且夫《咸池》、《六茎》,《大章》、《韶夏》,此先王之至乐,所以动天地、感鬼神。今必云声音莫不象其体而传其心,此必为至乐不可托之于瞽史,必须圣人理其弦管,尔乃雅音得全也。舜命夔「击石拊石,八音克谐,神人以和。」以此言之,至乐虽待圣人而作,不必圣人自执也。何者?音声有自然之和,而无系于人情。克谐之音,成于金石;至和之声,得于管弦也。夫纤毫自有形可察,故离瞽以明暗异功耳。若乃以水济水,孰异之哉?」 秦客难曰:「虽众喻有隐,足招攻难,然其大理,当有所就。若葛卢闻牛鸣,知其三子为牺;师旷吹律,知南风不竞,楚师必败;羊舌母听闻儿啼,而审其丧家。凡此数事,皆效于上世,是以咸见录载。推此而言,则盛衰吉凶,莫不存乎声音矣。今若复谓之诬罔,则前言往记,皆为弃物,无用之也。以言通论,未之或安。若能明斯所以,显其所由,设二论俱济,愿重闻之。」 主人答曰:「吾谓能反三隅者,得意而忘言,是以前论略而未详。今复烦循环之难,敢不自一竭邪?夫鲁牛能知牺历之丧生,哀三子之不存,含悲经年,诉怨葛卢;此为心与人同,异于兽形耳。此又吾之所疑也。且牛非人类,无道相通,若谓鸣兽皆能有言,葛卢受性独晓之,此为称其语而论其事,犹译传异言耳,不为考声音而知其情,则非所以为难也。若谓知者为当触物而达,无所不知,今且先议其所易者。请问:圣人卒人胡域,当知其所言否乎?难者必曰知之。知之之理何以明之?愿借子之难以立鉴识之域。或当与关接识其言邪?将吹律鸣管校其音邪?观气采色和其心邪?此为知心自由气色,虽自不言,犹将知之,知之之道,可不待言也。若吹律校音以知其心,假令心志于马而误言鹿,察者固当由鹿以知马也。此为心不系于所言,言或不足以证心也。若当关接而知言,此为孺子学言于所师,然后知之,则何贵于聪明哉?夫言,非自然一定之物,五方殊俗,同事异号,举一名以为标识耳。夫圣人穷理,谓自然可寻,无微不照。苟无微不照,理蔽则虽近不见,故异域之言不得强通。推此以往,葛卢之不知牛鸣,得不全乎?」又难云:「师旷吹律,知南风不竞,楚多死声。此又吾之所疑也。请问师旷吹律之时,楚国之风邪,则相去千里,声不足达;若正识楚风来入律中邪,则楚南有吴、越,北有梁、宋,苟不见其原,奚以识之哉?凡阴阳愤激,然后成风。气之相感,触地而发,何得发楚庭,来入晋乎?且又律吕分四时之气耳,时至而气动,律应而灰移,皆自然相待,不假人以为用也。上生下生,所以均五声之和,叙刚柔之分也。然律有一定之声,虽冬吹中吕,其音自满而无损也。今以晋人之气,吹无韵之律,楚风安得来入其中,与为盈缩邪?风无形,声与律不通,则校理之地,无取于风律,不其然乎?岂独师旷多识博物,自有以知胜败之形,欲固众心而托以神微,若伯常骞之许景公寿哉?」又难云:「羊舌母听闻儿啼而审其丧家。复请问何由知之?为神心独悟暗语而当邪?尝闻儿啼若此其大而恶,今之啼声似昔之啼声,故知其丧家邪?若神心独悟暗语之当,非理之所得也。虽曰听啼,无取验于儿声矣。若以尝闻之声为恶,故知今啼当恶,此为以甲声为度,以校乙之啼也。夫声之于音,犹形之于心也。有形同而情乖,貌殊而心均者。何以明之?圣人齐心等德而形状不同也。苟心同而形异,则何言乎观形而知心哉?且口之激气为声,何异于籁纳气而鸣邪?啼声之善恶,不由儿口吉凶,犹琴瑟之清浊不在操者之工拙也。心能辨理善谈,而不能令内调利,犹瞽者能善其曲度,而不能令器必清和也。器不假妙瞽而良,不因惠心而调,然则心之与声,明为二物。二物之诚然,则求情者不留观于形貌,揆心者不借听于声音也。察者欲因声以知心,不亦外乎?今晋母未待之于老成,而专信昨日之声,以证今日之啼,岂不误中于前世好奇者从而称之哉?」 秦客难曰:「吾闻败者不羞走,所以全也。吾心未厌而言,难复更从其馀。今平和之人,听筝笛琵琶,则形躁而志越;闻琴瑟之音,则听静而心闲。同一器之中,曲用每殊,则情随之变:奏秦声则叹羡而慷慨;理齐楚则情一而思专,肆姣弄则欢放而欲惬;心为声变,若此其众。苟躁静由声,则何为限其哀乐,而但云至和之声,无所不感,托大同于声音,归众变于人情?得无知彼不明此哉?」 主人答曰:「难云:琵琶、筝、笛令人躁越。又云:曲用每殊而情随之变。此诚所以使人常感也。琵琶、筝、笛,间促而声高,变众而节数,以高声御数节,故使人形躁而志越。犹铃铎警耳,锺鼓骇心,故『闻鼓鼙之音,思将帅之臣』,盖以声音有大小,故动人有猛静也。琴瑟之体,间辽而音埤,变希而声清,以埤音御希变,不虚心静听,则不尽清和之极,是以听静而心闲也。夫曲用不同,亦犹殊器之音耳。齐楚之曲,多重故情一,变妙故思专。姣弄之音,挹众声之美,会五音之和,其体赡而用博,故心侈于众理;五音会,故欢放而欲惬。然皆以单、复、高、埤、善、恶为体,而人情以躁、静而容端,此为声音之体,尽于舒疾。情之应声,亦止于躁静耳。夫曲用每殊,而情之处变,犹滋味异美,而口辄识之也。五味万殊,而大同于美;曲变虽众,亦大同于和。美有甘,和有乐。然随曲之情,尽于和域;应美之口,绝于甘境,安得哀乐于其间哉?然人情不同,各师所解。则发其所怀;若言平和,哀乐正等,则无所先发,故终得躁静。若有所发,则是有主于内,不为平和也。以此言之,躁静者,声之功也;哀乐者,情之主也。不可见声有躁静之应,因谓哀乐者皆由声音也。且声音虽有猛静,猛静各有一和,和之所感,莫不自发。何以明之?夫会宾盈堂,酒酣奏琴,或忻然而欢,或惨尔泣,非进哀于彼,导乐于此也。其音无变于昔,而欢戚并用,斯非『吹万不同』邪?夫唯无主于喜怒,亦应无主于哀乐,故欢戚俱见。若资偏固之音,含一致之声,其所发明,各当其分,则焉能兼御群理,总发众情邪?由是言之,声音以平和为体,而感物无常;心志以所俟为主,应感而发。然则声之与心,殊涂异轨,不相经纬,焉得染太和于欢戚,缀虚名于哀乐哉?秦客难曰:「论云:猛静之音,各有一和,和之所感,莫不自发,是以酒酣奏琴而欢戚并用。此言偏并之情先积于内,故怀欢者值哀音而发,内戚者遇乐声而感也。夫音声自当有一定之哀乐,但声化迟缓不可仓卒,不能对易。偏重之情,触物而作,故今哀乐同时而应耳;虽二情俱见,则何损于声音有定理邪?主人答曰:「难云:哀乐自有定声,但偏重之情,不可卒移。故怀戚者遇乐声而哀耳。即如所言,声有定分,假使《鹿鸣》重奏,是乐声也。而令戚者遇之,虽声化迟缓,但当不能使变令欢耳,何得更以哀邪?犹一爝之火,虽未能温一室,不宜复增其寒矣。夫火非隆寒之物,乐非增哀之具也。理弦高堂而欢戚并用者,直至和之发滞导情,故令外物所感得自尽耳。难云:偏重之情,触物而作,故令哀乐同时而应耳。夫言哀者,或见机杖而泣,或睹舆服而悲,徒以感人亡而物存,痛事显而形潜,其所以会之,皆自有由,不为触地而生哀,当席而泪出也。今见机杖以致感,听和声而流涕者,斯非和之所感,莫不自发也。」 秦客难曰:「论云:酒酣奏琴而欢戚并用。欲通此言,故答以偏情感物而发耳。今且隐心而言,明之以成效。夫人心不欢则戚,不戚则欢,此情志之大域也。然泣是戚之伤,笑是欢之用。盖闻齐、楚之曲者,唯睹其哀涕之容,而未曾见笑噱之貌。此必齐、楚之曲,以哀为体,故其所感,皆应其度量;岂徒以多重而少变,则致情一而思专邪?若诚能致泣,则声音之有哀乐,断可知矣。」 主人答曰:「虽人情感于哀乐,哀乐各有多少。又哀乐之极,不必同致也。夫小哀容坏,甚悲而泣,哀之方也;小欢颜悦,至乐心喻,乐之理也。何以明之?夫至亲安豫,则恬若自然,所自得也。及在危急,仅然后济,则不及亻舞。由此言之,亻舞之不若向之自得,岂不然哉?,至夫笑噱虽出于欢情,然自以理成又非自然应声之具也。此为乐之应声,以自得为主;哀之应感,以垂涕为故。垂涕则形动而可觉,自得则神合而无忧,是以观其异而不识其同,别其外而未察其内耳。然笑噱之不显于声音,岂独齐楚之曲邪?今不求乐于自得之域,而以无笑噱谓齐、楚体哀,岂不知哀而不识乐乎?」 秦客问曰:「仲尼有言:『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即如所论,凡百哀乐,皆不在声,即移风易俗,果以何物邪?又古人慎靡靡之风,抑忄舀耳之声,故曰:『放郑声,远佞人。』然则郑卫之音击鸣球以协神人,敢问郑雅之体,隆弊所极;风俗称易,奚由而济?幸重闻之,以悟所疑。」 主人应之曰:「夫言移风易俗者,必承衰弊之後也。古之王者,承天理物,必崇简易之教,御无为之治,君静于上,臣顺于下,玄化潜通,天人交泰,枯槁之类,浸育灵液,六合之内,沐浴鸿流,荡涤尘垢,群生安逸,自求多福,默然从道,怀忠抱义,而不觉其所以然也。和心足于内,和气见于外,故歌以叙志,亻舞以宣情。然后文之以采章,照之以风雅,播之以八音,感之以太和,导其神气,养而就之。迎其情性,致而明之,使心与理相顺,气与声相应,合乎会通,以济其美。故凯乐之情,见于金石,含弘光大,显于音声也。若以往则万国同风,芳荣济茂,馥如秋兰,不期而信,不谋而诚,穆然相爱,犹舒锦彩,而粲炳可观也。大道之隆,莫盛于兹,太平之业,莫显于此。故曰「『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乐之为体,以心为主。故无声之乐,民之父母也。至八音会谐,人之所悦,亦总谓之乐,然风俗移易,不在此也。夫音声和比,人情所不能已者也。是以古人知情之不可放,故抑其所遁;知欲之不可绝,故因其所自。为可奉之礼,制可导之乐。口不尽味,乐不极音。揆终始之宜,度贤愚之中。为之检则,使远近同风,用而不竭,亦所以结忠信,著不迁也。故乡校庠塾亦随之变,丝竹与俎豆并存,羽毛与揖让俱用,正言与和声同发。使将听是声也,必闻此言;将观是容也,必崇此礼。礼犹宾主升降,然后酬酢行焉。于是言语之节,声音之度,揖让之仪,动止之数,进退相须,共为一体。君臣用之于朝,庶士用之于家,少而习之,长而不怠,心安志固,从善日迁,然后临之以敬,持之以久而不变,然后化成,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故朝宴聘享,嘉乐必存。是以国史采风俗之盛衰,寄之乐工,宣之管弦,使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自诫。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若夫郑声,是音声之至妙。妙音感人,犹美色惑志。耽荒酒,易以丧业,自非至人,孰能御之?先王恐天下流而不反,故具其八音,不渎其声;绝其大和,不穷其变;捐窈窕之声,使乐而不*,犹大羹不和,不极勺药之味也。若流俗浅近,则声不足悦,又非所欢也。若上失其道,国丧其纪,男女奔随,*荒无度,则风以此变,俗以好成。尚其所志,则群能肆之,乐其所习,则何以诛之?托于和声,配而长之,诚动于言,心感于和,风俗一成,因而名之。然所名之声,无中于*邪也。*之与正同乎心,雅、郑之体,亦足以观矣。」 森森,你要这个做什么,口语训练么,太长了吧!

行政伦理是指纠正行为者自私观念和偏颇情感。根据查询相关资料信息,行政伦理可以对于不符合行政道德要求情感、欲望加以纠正或弱化,行政伦理能够纠正行为者某种自私观念与偏颇情感,改变自己行为方向与方式,以避免产生违背行政责任要求后果。

感情其实相当于人物,人物定位清晰,让观众有代入感,很自然感情也就出来了。如果人物的架构不完整,那么就算你描写能力再好,观众带入不到,那都是虚的。

(以下转帖内容,网上都是可以搜到的)

首先是背景设定。背景设定包括了主角的出身是怎样的?她拥有什么样的家庭背景?她在小说故事发生以前,经历过什么事?这些内容主要是故事以外的,当然也可以用于回忆或者背景交代。设定故事外的内容,主要是为了更加明确主角的性格。

一般,主角的背景设定可以分为三个大类:

一类是心灵创伤型。

另一类是温情关怀型。

最后一类则是寻求存在感。

在三个背景设定和常规的人物模式下,也可以交叉组合从而产生出不同感觉的人物。

现实生活设定,三种状态下的表现:职业生活、个人生活、私生活。

职业生活:指的是和故事的主线情节直接交叉的部分。

个人生活:包括和朋友间的关系,和家人间的关系。

私生活:在小说中最多地体现为内心的独白。这一部分是最体现人物深层个性的部分。

上述三个部分:职业生活、个人生活、私生活,共同构成了读者直接在小说中看到的人物形象。这三者缺一不可,因为部分描述的缺失,会大大降低人物的可信度,使剧本显得粗糙。

利用上述方式,可以构建出一个多层次,具备故事展开可能性的人物。

背景设定是为了让读者更加了解人物的内心世界。然而作为戏剧冲突的原则,人物应该拥有和内心相反的表面性格。

比如,如果我们决定了人物本质上来说,是一个寂寞沉静的人,那么她的表现就应该是比较阳光开朗的。这样,当她禁不住一个人痛哭的时候,才会具有张力。

以冲突的方式来构建人物,在主角的塑造中可以不被采用。尤其是在校园文中。因为作者的驾驭能力有限,如果主角处理成具有矛盾性格的人,很可能会写得不伦不类。

然而在偏情感的故事中,人物自身性格的冲突就是不能缺少的。

理论始终都是说说,具体多看看好文,吸收一下养分吧。

理智,是通过对周围环境或事物全面而深刻的观察,运用缜密的思维,对可能发生的事件和发展的结果以及应该采取的措施进行逻辑思维扩展。  

    

   理智通常具有王者风范,来自于知识的积累,标志着一种成熟。象温暖的阳光一样,催生着个体不断从浅表的感性认知,升华到理性经验,从而形成一定的行为准则。处事态度,活动规范。

  

    理智的经验和智慧,更多地来自于曾经地感情冲动受到挫折和惩罚。

  

    然而,过于理智的生活既枯燥又乏味,活得累,无任何乐趣可言,因为理智多攻入心计,将自己装入过去生活的狭窄的经验中。享受不到感情带给人知觉体验的激励和鲜活。

    

    感情是主观的,理智是客观的;感情的自然属性如潮水,如女人因女人多感性;理智的自然属性如高山,象男子因男子多理性。如果说感情年轻的,那么理智便象一个成熟的长者;如果说感情如鲜花,理智则如树长青;如果感情的结果是一个个催人泪下的故事,那么理智的过程便是一部部法理经典。

  感情越深厚,理智越成熟。这便是有朋友提到的,理智是感情的升华。爱得越深,越会为对方考虑,行为和言谈越理智。试问,一个薄情的人,怎么可能有成熟的理智呢?而真正成熟的人,又怎么可能不通情达理呢?感情流于表象,所以激昂;理智沉淀深沉,所以睿智。二者穿插交互,才能完美协调我们的精神世界。

  

    我反对将感情与理智绝对对立的说法,那会将我们的认识引向极端。女人偏重感情,并非与理智无缘。女人,往往把感情看得高于一切,过分的理智带给女人的伤害要比爱护多得多。许多时候,女人宁舍理智不舍感情。这一选择使得她们要求生活更富梦想、浪漫和激情。所以说,真正丰富的精神生活需要理智,更需要感情!

  

   所谓:“情之所倾,心之所向”如果完全的理智,我们就无法看到生活中美的亮点。梁祝,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也不会为后人所传唱,所讴歌。

  

   

   然而,假如没有理智这个堤防,情感的洪水就会泛滥。历史上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显然是理智与感情的较量和搏斗。在法律面前理智是占上风的。当然,事实上,许多法律的设定,又多是符合正当情感需求的。

  

    理智是理性的,感情是感性的,理性认识是感性认识的基础,没有感性认识何来理性思维?可见,感情与理智互相作用,又相互促进。既矛盾又统一。感情是理智的基础,理智是为了不让感情轻易泛滥成灾。但是如果没有感情,那还谈什么理智与否呢?

  

    所以合情合理,才会情理交融,才有最完美的境界。感性强的人唯美,易受伤害;理性强的人有点冷漠似乎没有人情味,世故。就象男人和女人,阳和阴,虽然矛盾,但永远不可分割,只有在认知的基础上不断平衡和协和感情和理智,让二者相互达到统一,才会有相对完美的人生。

身处在一个人情社会,人来人往,礼尚往来。人们大多更偏向情感丰富,能够共情的人。因为这样的人,通常能够更加照顾到别人的情感,适当地给别人台阶下。

人们潜意识里会认为和他们共处,更能让自己感到舒适。所以这种人也多数能得到别人的栽培和帮助,能够更幸福。

而对于一些绝情的人,人们通常在心里是敬而远之,因为在大多数人眼里,这样的人不好接触。但是有时候,越是“绝情”的人,反而越有福气。

感性的人,更能体谅别人的情感,也能够在生活中凭借情感解决很多问题。这样的人,对生活更能有一份感悟,更能感受到生活的多姿多彩,以及人生中的酸甜苦辣。

但是,他们往往也有很大的弱点,就是在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时,感悟多一份,所承受的伤悲也就多了一份,如果是心智不坚定的人,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而绝情的人,更能适应生活中的狂风巨浪。在面对生命的残酷时,也多了一份淡定和从容。现实从来都是残酷冰冷的,一帆风顺的乌托邦并不存在。

越绝情的人,越是干脆利落,才能斩断愁思和疼痛。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过后,有些人倒下,被生活打击得再也站不起。

而绝情的人,他们往往多了一分果断,再痛再累,被命运打击得如何灰头土脸,他们都能很快地收拾好情绪,东山再起。这样的人对别人狠心,对自己更是狠心。

犹犹豫豫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容易加重事情的严重程度。绝情的人,斩断情丝,断绝了大多数情感,毫不犹豫地出手,速战速决,快速解决问题。这样的人,因为一份果断干脆,反而少了很多的忧愁和痛苦,才能更加体会到快乐和幸福。

越绝情,越能排除外在事物的干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专注自身,一心一意做一件事,不达目的不罢休。

太容易被外部事物吸引注意力,就更容易分心,做一件事,比别人要多花费两倍甚至更多的时间。专注自己的人,是事半功倍,很快就能完成任务。而你是事倍功半,反而更加劳累。

更专心的人,断绝了被外部事物吸引注意力的情感,这也是一份福气,他们比其他人更快更轻松地到达终点,更容易获得成功,品尝到胜利的滋味和快乐。

绝情的人,并不是冷血,他们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坚定和决心。披荆斩棘或是乘风破浪,他们都有着更大的野心。因为不甘于现状,所以想要改变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就算是受了伤流了血,都一声不吭,因为他们知道喊痛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而对于其他人的悲惨现状,他们也多是沉默不语。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他们无权去干涉,也不想去掺和。他们自己都还在负重前行,即使心有余,力也不足。

因为梦想的成功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每一步都充满了自己的辛酸和汗水,这让他们明白了成功的来之不易,所以帮助别人虽然在自己的能力之内,甚至只是举手之劳。

他们其实也不愿意,达到梦想彼岸的路程虽艰难,但是看到的风景和留下的回忆都很难忘,这也将成为人生的一笔财富。

不过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反而是他们不近人情,多了几分绝情。然而质疑的声音再多,他们也不屑于去解释,这样的解释浪费时间和精力,并且没有多大的意义。

有时候,越是绝情的人,越是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在这个追求利益的社会,利益最大化才是大多数人的追求。

而绝情的人,不多浪费一分感情,能够及时地从一段感情的失落和悲伤里抽身而出,能够更好更快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这在本质上,是对大局的观察非常细致,对整体的控制非常熟练。

他们要的是最终的快乐,正所谓能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经受了短暂的痛苦之后,才能避免漫长无比,望不到尽头的悲伤,才是有福气,才能获得最后的幸福。

“绝情”的人,反而能够更好地处理一段感情,一场纠纷。即使有痛苦,那也不过是暂时的经历。他们得到的是最后的快乐和幸福。

虽然在这个社会里,善解人意,有强大的共情的能力的人更受到人们的欢迎。但是有时候,越是“绝情”的人,越有福气。这种福气,是牺牲了一些感情才获得的报酬。

  E是外向,在维度来看57,你是偏外向

  S是感觉,维度S71,维度比较高,说明你是注重感觉及现实中事物

  F是情感,维度57,你通过情感做决定,不过维度不是很高应该是偏情感,还有部分逻辑也会在你做决定是或者遇问题分析是占一定位置。

  J是判断,维度86,说明很果断按照计划从事

  个性特征描述:

  ESFJ型的人通过直接的行动和合作积极地以真实、实际的方法帮助别人。他们友好、富有同情心和责任感。

  因为ESFJ型的人把他们同别人的关系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所以他们往往健谈、受人欢迎、有礼貌、渴望取悦他人。他们具有和睦的人际关系,并且通过很大的努力以获得和维持这种关系。事实上,他们常常理想化自己欣赏的人或物。ESFJ型的人往往对自己以及自己的成绩十分欣赏,因而他们对于批评或者别人的漠视很敏感。通常他们很果断,表达自己坚定的主张,乐于事情能很快得到解决。

  ESFJ型的人很现实,他们讲求实际、实事求是和安排有序。他们参与并能记住重要的事情和细节,乐于别人也能对自己的事情很确信。他们在自己的个人经历或在他们所信赖之人的经验之上制定计划或得出见解。他们知道并参与周围的物质世界,并喜欢具有主动性和创造性。

  ESFJ型的人十分小心谨慎,也非常传统化,因而他们能恪守自己的责任与承诺。他们支持现存制度,往往是委员会或组织机构中积极主动和乐于合作的成员,他们重视并能保持很好的社交关系。他们不辞劳苦地帮助他人,尤其在遇到困难或取得成功时,他们都很积极活跃。

  讲实际、重现实, 由于有天生的商业或机械学头脑, 所以对抽象理论不感兴趣,希望学习以使可以直接和立即应用。喜欢组织和参与活动; 通常能做优秀的***; 果断、迅速行动起来执行决定; 考虑日常事务的各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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