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延续了导演大卫·芬奇其黑色风格,被《费城周刊》评论为恐惧与焦虑,完美地贯穿了故事的始终”。大卫·芬奇的**有声势、又热闹、还要能牵动你的脑子让你思考。他是一位不落俗套与常规**语言分道扬镳的导演,他的**都具有鲜明的特色,影片节奏快,信息量大,善于反思社会问题。大卫·芬奇的作品不算多,但是风格独数一帜,质量很高,不光是他对惊悚叙事的独到拿捏,某种程度来说他把黑色**那种令人心悸的不安拓展到令观众看到心痛的地步。他的**从来不会让观众能够在看完后轻松愉快地离开座位。
在《搏击俱乐部》的片尾,杰克终于意识到,自己朝夕相处的泰勒根本不存在,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所为,一切的疯狂的做法,不过是严重的精神疾病带来的幻觉。
此时,他终于意识到,是这个冷漠、病态的世界,把曾经循规蹈矩、谨小慎微的自己逼疯了。不管是在搏击中寻求释放的快感,还是对待事物随性为人念头,不过是自己寻求心理保护的应激反应。
举枪自尽,这是杰克能想到的唯一办法,离开这个病态的世界,让自己在疯狂中走向毁灭。
作为大卫·芬奇久负盛名的代表作,1999年上映的《搏击俱乐部》,以独特的黑色幽默风格、悬疑叙事手法而被观众记住,然而,很多人却忽略了披着悬疑、动作影片外壳的本片,强烈的现实意义。
在残忍的打斗、血腥的场面背后,《搏击俱乐部》实际上描述了一个逼近真实的病态世界。在拨开了层层迷雾、见识到搏击的血腥残酷之后,观众似乎突然萌生了“大家都有病”的疯狂念头。
没错,这就是大卫·芬奇想要表达的:建立在钢铁水泥中的现代社会,人们不顾一切的追逐与放纵,逐渐丧失了最本真的人性和感情。
在巨大而无情的社会机器面前,在弱肉强食的的黑暗法则面前,很多人不得不回归到最原始、最暴力的可怕存在,成为那个“为了本能不顾一切”的精神病人。
现实的重压在《搏击俱乐部》中,男主杰克(爱德华·诺顿饰)是一个典型的都市人,老实巴交、循规蹈矩的社会螺丝钉,面临着繁重的工作压力和严重的中年危机,即便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不断试探,却依然谨小慎微的把自己包裹起来,以便看起来一如正常人。
片中,他不断寻找着更文明的解压方式,但不管在带着宗教性质的监督小组,还是颇具社会学意味的互助组织,他都很难得到身心的放松与愉悦。对他来说,那种久违的如释重负感,真的好难。
杰克,一个被工作压力和危机意识压垮的现代人,但对社会规则的尊重和法律权威的畏惧,让他似乎没法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身心平衡。
随着社会节奏的加快,人们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资讯与知识,承担起越来越复杂的工作,对工作、生活的焦虑慢慢累积,最终形成了对生存的困惑甚至质疑。
臆想的释放
当一切文明的方式,都无法说服或释放这种困惑和质疑,迫切需要保护自己的忧郁症患者杰克,选择了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自我保护方式”——肉体的释放。
对于杰克来说,泰勒(布莱德·皮特饰)是自己“最互补”的朋友,更是迈开一步、放松身心的心灵解药。在泰勒那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随性风格面前,杰克终于懂得了,是胆小怯懦、循规蹈矩,害得自己“病得越来越重”。
如野兽般搏击的快感,瞬间释放了杰克的压力,面对着依然冷漠的现实,他由衷的因为与泰勒的“患难见真情”、因为搏击立竿见影的释放作用、因为挑战法律权威的疯狂刺激,而爱上地下搏击俱乐部,成为一名暴力的成瘾者。
逼迫一个由基本社会观念、整体素质不低的人,在释放原始兽性的搏击场中找到了那个“真正的自我”,与其说,这是严重的忧郁症进一步恶化为精神分裂症,而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幻听、幻视、幻觉等症状,不如说,是杰克为了适应这个疯狂的世界,而自觉自愿的变疯。
生命的价值
沟壑难平的欲望,是杰克萌生双重人格“泰勒”的本因,但植入这种欲望和观念的,却是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
看起来,机会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有成功的可能性,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要么成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要么成为“不疯魔、不成活”的社会引领者,才能在这样的病态社会中有尊严的存活。
杰克是饱受精神疾病的受害者,同时也是被社会灌输了理想,面临欲望难平窘境的平凡人。
就像朱德庸先生的《大家都有病》,看起来是对生活的吐槽,实际上,是对病态社会的鞭笞与讽刺。
杰克面临着一个选择,要么理性的“装着孙子受着苦”,成为无处发泄的社会牺牲品,要么疯狂的挑战社会底线,成为人们不理解的那个“社会病人”。无论如何,杰克做到了,他找到了自己生命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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