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中的爱情故事反映了古代文人什么样的爱情观?

《聊斋志异》中的爱情故事反映了古代文人什么样的爱情观?,第1张

聊斋志异》表达了蒲松龄愤世嫉俗的思想感情,又揭露了人间的丑恶现象,讽刺了某些人不如畜生的奇特现象。而《聊斋志异》中的爱情故事体现出了古代文人什么样的爱情观?我认为是自由。

描写了很多爱情都是自由恋爱,自主自择,没有羁绊。比如《樱宁》,王子服出游偶遇樱宁,对她一见钟情,然后接到家里成婚了。虽然后来知道她是狐女,但是也很幸福。比如《聂小倩》,一个女鬼也是跟男主人公宁采臣不期而遇,相爱,在一起。比如《阿宝》,也是孙子楚自己找的阿宝,生生死死的,结局也很好。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都是自由恋爱,爱了就在一起,简单、直接。

现在社会也没有达到这种爱情自由的程度,大家还会考虑结婚之前,要了解对方,经济条件、家世背景、做什么工作、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而把这种一见钟情,就不顾后果的砸下去,视为疯狂的举动。因为大家都认为现实生活里没有这种奇迹,也没有这种轻易白得来的便宜。

爱的真、爱的痴、人性真实、正直就有人来爱,就能得到好的结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大家都习惯于门当户对、权衡利弊,为未来打算。因为现实里有太多的不安全感,虽然世事无常,没有什么能够保障,但是大家依然锲而不舍的追求保障,追求长远利益。尤其是在婚姻里,这种功利思想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即便是自由恋爱,大家也强调的是满足自己的要求,而不是去诚恳的付出,因为现代人太精明也太聪明,大家都能意识到这种付出的风险,因而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会吃亏,什么也捞不着,让别人得了便宜,被当作傻瓜一样耍了,这都是难以忍受的。所以为防患于未然,所有人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把心抓得紧紧的,时刻计算着得失,显示着自己的精明。希望别人说:那个人可不好对付。在爱情里,也满心希望得到对方认可的是精明和聪明,鲜少有人希望对方认可自己的是单纯质朴。

而在《聊斋志异》里,提倡的恰恰是朴拙、付出、真实和诚意。

《辛十四娘》第4集

郡君为冯生真情感动,出面撮合冯生与十四娘婚事。十四娘一家曾得郡君相救欠下鬼母恩义不好拒绝,十四娘对冯生虽有好感但不愿为人间情爱放弃多年修练犹豫挣扎难下决定。与此同时,胡媚误踏阎道长捉妖陷阱,冯生见状救胡媚。胡媚眼见冯生以德报怨感激之余且觉冯生为可许终生好男子,决定还因冯生助冯生以激将法让十四娘答应婚事。 冯生与爷爷讲了自己心事,希望爷爷前去辛家订婚。爷爷与冯生带了大批聘礼前来辛家,辛家上下更欢喜,热情不一言表达,爷爷对十四娘也很喜欢,亲事就此定下。冯生将自己将要成婚喜讯告诉楚公子, 谁知楚公子不但不替冯生高兴,反而若有所失。原来知道新娘十四娘,自己也对十四娘有所觊觎。 大婚前席,十四娘发现众人串通让自己答应冯生婚事,虽然守信诺但心中怨怒难消。与此同时发现傻丑丫头阿禄愿来一直暗恋冯生,终于,大婚当夜为冯生一同纳妾带出阿禄,实行三人拜堂闹出强局……

《聊斋志异之乐仲》原文及译文

 引导语:《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代著名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短篇小说集。下面是我为你带来的《聊斋志异之王大》原文及译文,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原文:

 乐仲,西安人。父早丧,遗腹生仲。母好佛,不茹荤酒。仲既长,嗜饮善啖,窃腹诽母,每以肥甘劝进,母咄之。后母病,弥留,苦思肉。仲急无所得肉,刲左股献之。病稍瘥,悔破戒,不食而死。仲哀悼益切,以利刃益刲右股见骨。家人共救之,裹帛敷药,寻愈。心念母苦节,又恸母愚,遂焚所供佛像,立主祀母,醉后,辄对哀哭。年二十始娶,身犹童子。娶三日,谓人曰:“男女居室,天下之至秽,我实不为乐!”遂去妻。妻父顾文渊,浼戚求返,请之三四,仲必不可。迟半年,顾遂醮女。仲鳏居二十年,行益不羁:奴隶优伶皆与饮;里党乞求,不靳与;有言嫁女无釜者,揭灶头举赠之,自乃从邻借釜炊。诸无行者知其性,咸朝夕骗赚之。或以赌博无赀,对之欷歔,言追呼急,将鬻其子。仲措税金如数,倾囊遗之;及租吏登门,自始典质营办。

 以故,家日益落。先是仲殷饶,同堂子弟,争奉事之,凡有任其取携,莫之较;及仲蹇落,存问绝少。仲旷达,不为意。值母忌辰,仲适病,不能上墓,欲遣子弟代祀;诸子弟皆谢以故。仲乃酹诸室中,对主号痛,无嗣之戚,颇萦怀抱。因而病益剧。瞀乱中,觉有人抚摩之,目微启,则母也。惊问:“何来”母曰:“缘家中无人上墓,故来就享,即视汝病。”问:“母向居何所”母曰:“南海。”抚摩既已,遍体生凉。开目四顾,渺无一人,病瘥。既起,思朝南海。会邻村有结香社者,即卖田十亩,挟赀求偕。社人嫌其不洁,共摈绝之。乃随从同行。途中牛酒薤蒜不戒,众更恶之,乘其醉睡,不告而去。仲即独行。至闽遇友人邀饮,有名妓琼华在座。适言南海之游,琼华愿附以行。仲喜,即待趣装,遂与俱发;虽寝食与共,而毫无所私。既至南海,社中人见其载妓而至,更非笑之,鄙不与同朝。仲与琼华知其意,乃任其先拜而后拜之。

 众拜时,恨无现示。及二人拜,方投地,忽见遍海皆莲花,花上璎珞垂珠;琼华见为菩萨,仲见花朵上皆其母。因急呼奔母,跃入从之。众见万朵莲花,悉变霞彩,障海如锦。少间,云静波澄,一切都杳,而仲犹身在海岸。亦不自解其何以得出,衣履并无沾濡。望海大哭,声震岛屿。琼华挽劝之,怆然下刹,命舟北渡。途中有豪家招琼华去,仲独憩逆旅。有童子方八九岁,丐食肆中,貌不类乞儿。细诘之,则被逐于继母。心怜之。儿依依左右,苦求拔拯,仲遂携与俱归。问其姓氏,则曰:“阿辛,姓雍。母顾氏。尝闻母言:“适雍六月,遂生余。余本乐姓。”仲大惊。自疑生平一度,不应有子。因问乐居何乡。答云:“不知。但母没时,付一函书,嘱勿遗失。”

 仲急索书。视之,则当年与顾家离婚书也。惊曰:“真吾儿也!”审其年月良确,颜慰心愿。然家计日疏,居二年,割亩渐尽,竟不能畜僮仆。一日,父子方自炊,忽有丽人入,视之,则琼华也。惊问:“何来”笑曰:“业作假夫妻,何又问也向不即从者,徒以有老妪在;今已死。顾念不从人,无以自庇;从人,则又无以自洁;计两全者,无如从君,是以不惮千里。”遂解装代儿炊。仲良喜。至夜,父子同寝如故,另治一室居琼华。儿母之,琼华亦善抚儿。戚党闻之,皆餪仲,两人皆乐受之。客至,琼华悉为治具,仲亦不问所自来。琼华渐出金珠,赎故产,广置婢仆马牛,日益繁盛。仲每谓琼华曰:“我醉时,卿当避匿,勿使我见。”华笑诺之。一日,大醉,急唤琼华。华艳妆出。仲睨之良久,大喜,蹈舞若狂,曰:“吾悟矣!”顿醒。觉世界光明,所居庐舍,尽为琼楼玉宇,移时始已。从此不复饮市上,惟日对琼华饮。琼华茹素,以茶茗侍。一日,微醺,命琼华按股,见股上刲痕,化为两朵赤菡萏,隐起肉际。奇之。仲笑曰:“卿视此花放后,二十年假夫妻分手矣。”琼华信之。既为阿辛完婚,琼华渐以家付新妇,与仲别院居。子妇三日一朝,事非疑难不以告。役二婢:一温酒,一瀹茗而已。

 一日,琼华至儿所,儿媳咨白良久,共往见父。入门,见父白足坐榻上。闻声,开眸微笑曰:“母子来大好!”即复瞑。琼华大惊曰:“君欲何为”视其股上,莲花大放。试之,气已绝。急以两手捻合其花,且祝曰:“妾千里从君,大非容易。为君教子训妇,亦有微劳。即差二三年,何不一少待也”移时,仲忽开眸笑曰:“卿自有卿事,何必又牵一人作伴也无已,姑为卿留。”琼华释手,则花已复合。于是言笑如初。积三年余,琼华年近四旬,犹如二十许人。忽谓仲曰:“凡人死后,被人捉头舁足,殊不雅洁。”遂命工治双槥。辛骇问之。答云:“非汝所知。”工既竣,沐浴妆竟,命子及妇曰:“我将死矣。”辛泣曰:“数年赖母经纪,始不冻馁。母尚未得一享安逸,何遂舍儿而去”曰:“父种福而子享,奴婢牛马,皆骗债者填偿汝父,我无功焉。我本散花天女,偶涉凡念,遂谪人间三十余年;今限已满。”遂登木自入。再呼之,双目已含。辛哭告父,父不知何时已僵,衣冠俨然。号恸欲绝。入棺,并停堂中,数日未殓,冀其复返。光明生于股际,照彻四壁。琼华棺内则香雾喷溢,近舍皆闻。棺既合,香光遂渐减。既殡,乐氏诸子弟觊觎其有,共谋逐辛,讼诸官,官莫能辨,拟以田产半给诸乐。辛不服,以词质郡,久不决。

 初,顾嫁女于雍,经年余,雍流寓于闽,音耗遂绝。顾老无子,苦忆女,诣婿,则女死甥逐。告官。雍惧,赂顾,不受,必欲得甥。穷觅不得。一日,顾偶于途中,见彩舆过,避道左。舆中一美人呼曰:“若非顾翁耶”顾诺。女子曰:“汝甥即吾子,现在乐家,勿讼也。甥方有难,宜急往。”顾欲详诘,舆已去远。顾乃受赂入西安。至,则讼方沸腾。顾自投官,言女大归日、再醮日,及生子年月,历历甚悉。诸乐皆被杖逐,案遂结。及归,述其见美人之日,即琼华没日也。辛为顾移家,授庐赠婢。六十余,生一子,辛顾恤之。

 异史氏曰:“断荤戒酒,佛之似也。烂熳天真,佛之真也。乐仲对丽人,直视之为香洁道伴,不作温柔乡观也。寝处三十年,若有情、若无情,此为菩萨真面目,世中人乌得而测之哉!”

 译文:

 乐仲,是西安人,还没出生时父亲就去世了,是遗腹子。母亲信佛,一辈子不吃荤酒。乐仲长大后,能吃好喝,嘴上虽不敢说,心里却讥笑母亲太愚,常常拿甘甜肥美的东西劝母亲享用,总遭母亲呵斥、拒绝。后来,母亲一病不起,弥留之际,忽然苦苦想肉吃。乐仲急切间找不到,便从自己左腿上割下块肉献给了母亲。母亲吃了后,病稍好了点,却又后悔破了戒,竞不吃不喝,绝食而死。乐仲痛不欲生,心想母亲是吃了自己的肉才悔恨死的,不禁气愤地用刀猛刺自己的右腿,以至于露出了骨头。家里的人急忙将他救下。又敷药包扎起来,所幸不长时间便好了。心里惦念着母亲一辈子守节受苦,又哀痛母亲太愚,一气之下,烧了母亲生前供奉的佛象,立起母亲的牌位,早晚祭祀。常常是酒醉后,便对着牌位痛哭上一场。

 后来,乐仲长到二十岁,结婚娶妻,此时还是个童男。婚后三天,便对人说:“男女共居一室,真是天下最污秽的事情!我实在没感到有什么快乐的!”将妻子休回了娘家。岳父顾文渊,央求亲戚讲情,跑了三四趟,乐仲执意不允。延迟了半年,顾文渊只得让女儿改嫁。乐仲打了二十年光棍,行为更加狂荡不羁。不管是奴仆皂隶,还是戏子乐工,他都愿和他们一块喝酒。亲戚邻居上门求借,他毫不吝惜。有个人说嫁女儿还缺口铁锅,他便从自家灶上揭下锅奉送,自己此后只得借邻居家的锅做饭。那些无赖之徒摸准了他的性情,经常来骗他的东西。有个赌徒,赌博没有本钱,便跑去对着他挤下几滴眼泪,说家里没钱交税,官府催逼又紧,没办法打算将儿子卖了。乐仲听说,果然倾囊出资,将“税金”如数送给了他。等到官役催税到了自己家门,便只好典卖家产筹办了。因此,乐仲日益穷困下来。先前,乐仲还很富裕的时候,同族子弟们都争着侍奉他;凡是家里有的,任他们取拿,乐仲毫不计较。等到家境困苦败落,子侄们便再也不登门了。乐仲性情旷达,也没放在心上。有次,赶上母亲忌日,乐仲正好病了,不能上坟,打算让一个侄子代他去祭奠,那些人却都找借口拒绝,没一个愿去的。乐仲无可奈何,只得在室内祭了一番,对着母亲的牌位痛哭了一场。没有子嗣的忧伤,萦绕心头,使得病势越发沉重。正在昏迷中,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已,微微睁眼一看,竟是母亲!乐仲惊诧地问:“母亲怎么来了”母亲回答说:“没人给我上坟,所以来家里享祭,顺便看看你的病。”乐仲又问:“母亲一直注在哪里”回答是“南海”。等母亲抚摸完,乐仲只觉遍体凉爽,舒畅无比,睁眼一看,室内已渺无人影,病却好了。

 乐仲痊愈后,立志要去朝拜南海。正好邻村有结香社去南海的,乐仲便卖了十亩地,带着钱去恳求加入香社。香社的人嫌他不洁净,都加以拒绝。乐仲只得尾随着他们上路了。一路上他酒肉韭蒜照吃不误,大家更加厌恶他,乘他醉酒大睡时,众人不告而别,乐仲落了个踽踽独行。走到福建,碰上个朋友邀请他喝酒,有个叫琼华的名妓也在座。乐仲谈起要去南海,琼华愿意一块前去,乐仲大喜,整治行装,和她一块继续南下。二人虽然吃住在一起,却从未有染。到了南海,香社里的人见他竟然带了个妓来,越发讥笑他,鄙夷地不屑和他们一块朝拜。乐仲和琼华明白众人的意思,听任他们先拜完,自己才拜。众人拜时,海里没有一点显示,十分恼恨。等二人拜时,刚跪到地上,忽然遍海莲花座,座上垂着串串璎珞。琼华看见上面坐着的都是菩萨,乐仲看到的却是每个佛座上都坐着母亲,急忙大喊大叫着跳到海中,向母亲奔去。众人只见万朵莲花,突然都变成了绚丽彩霞,像彩锦一样铺满了整个海面。不一会儿,云静波平,一切都消失了,乐仲仍然还在海岸上,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从海里出来的,衣服鞋子没一点沾湿的地方。乐仲望海大哭,声震岛屿。琼华扶着他百般劝解,自己也不禁流下了眼泪。

 二人朝拜完毕,驾船北返。路上有个豪门大户将琼华叫了去。乐仲自己住在旅店里,见有个小孩,大约八九岁,在店铺中行乞,看样子又不像是个乞丐。乐仲上前细细询问,得知是被继母赶出家门的流浪儿,心里十分可怜。小孩依傍着他,苦苦哀求拯救,乐仲便带着他返回家中。询问小孩的姓氏,回答说:“叫阿辛,姓雍,母亲姓顾。曾听母亲说,嫁给姓雍的六个月,便生下了我,我本姓乐。”乐仲大惊,怀疑自己平生只和原来的妻子顾氏同居过一次,不可能有儿子,因此又问孩子的老家在哪里,小孩回答道:“不知道。但母亲去世时,留给我一封书信,嘱咐不要丢了。”乐仲急忙索信,一看,原来是自己写给顾家的休妻文书。大惊道:“真是我的儿子!”又问明孩子出生的年月时间都相符,心中顿感十分欣慰。只是从此后家计日渐艰难,过了两年,田地便卖净了。再也不能雇奴仆。

 一天,父子二人正在做饭,忽然有个美丽的女人走进家门,一看,原来是琼华。乐仲惊问:“你怎么来了”琼华笑着说:“我们已经做了假夫妻,又问什么先前没有跟你来,是因为家里还有个老太太。现在她已死去,自己考虑着不跟了人,没法保护自己;跟了人又没法守身,两全齐美的办法,只能是跟你,所以不远千里赶了来。”说完,放下行装,代阿辛做饭。乐仲十分高兴。到了夜晚,父子仍像往常一样一块睡觉,另打扫一间屋子让琼华住下,阿辛也认了她为母亲,琼华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亲戚朋友听说后,都按照婚仪礼节馈赠给乐仲和琼华食物,二人都高兴地收下。有客人来家,琼华总是治办下丰盛的酒宴招待,乐仲也从不问酒菜是哪来的。渐渐地,琼华拿出金、珠之类。赎回原来的家产,又广置牲畜、奴仆,日子一天天富裕热闹起来。乐仲常对琼华说:“我酒醉时,你要避开,不要让我看见。”琼华笑着答应。一天,乐仲大醉,急切地呼唤着琼华,琼华盛装迎出。乐仲斜着醉眼看了很久,忽然高兴地手舞足蹈,说:“我明白了!”顿时清醒过来,只觉世界一片光明,所住的茅屋全变成琼楼玉宇,过了会儿才恢复原样。从此后,乐仲再不外出喝酒,只是天天面对着琼华喝琼华吃素,也用茶水陪着。

 一次,乐仲微醉,让琼华按摩大腿,见腿上疤痕,变成了两朵红荷花,隐隐突出肉际,琼华非常惊奇。乐仲笑着说:“当这两朵荷花盛开的时候,你我二十年的假夫妻就该分手了!”琼华深信不疑。为阿辛完婚后,琼华逐渐把家务事托付给儿媳管理,自己和乐仲另住一座院子。儿子、媳妇三天拜见一次,家中没有疑难大事不告诉二人,只用着两个奴婢,一个管温酒,一个管煮荼而已。有天,琼华到儿子处,儿媳禀报请示了很多家务事,又一块去见父亲。进入屋门,见父亲赤着脚坐在坐榻上,听见声音,睁开眼微笑着说:“你们都来了,很好!”说完便合上了眼。琼华大惊,问:“你要干什么”看看他的腿上,只见莲花大开;再用手试试嘴边,已经气绝了。琼华急忙将荷花捻合住,祷告说:“我不远千里跟了你,太不容易了。又为你教子训妇,也有点功劳。就差个两三年,为什么不稍等等呢”过了会儿,乐仲忽然又睁开了眼,笑道:“你有你自己的事,何必拉扯着别人作伴呢没办法,姑且为了你先留下来吧!”琼华听说才放开手,见莲花又合上了。于是二人言笑如初。

 又过了三年多,琼华已年近四旬,还像是二十来岁的人。一天,忽然对乐仲说:“人死了后,被别人捉头抬脚,太不雅观,也不洁净。”便找来木匠做两口棺材。阿辛惊骇地询问缘故,琼华答道:“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棺材做成,琼华沐浴梳妆,将儿子、媳妇叫到跟前,说:“我要死了!”阿辛大哭着说:“这些年多亏母亲料理生计,全家人才不至挨饿受冻。母亲还没享几天清福,怎么竟撇下儿子要去呢”琼华道:“父亲种福,儿子享受。咱们家的奴仆牛马,都是那些骗债的偿还你父亲的,我没有功劳。我本是散花天女,偶然思凡,被贬谪到人间三十年,现在期限已满了。”说完,自己进入棺内躺下,再叫时,双眼已经闭上了。阿辛大哭着去告诉父亲,只见父亲不知什么时候也死了,依然穿戴整齐!阿辛悲恸欲绝,将父亲收敛到另一口棺中,和母亲并排停放在堂屋里。连续几天没有发丧,期望着父亲能活过来。此时,只见一片光明从父亲双腿上发出来,照彻了整个屋子;琼华的棺内则是香雾喷溢,连邻居家都闻到了。棺材合盖后,香气和光明才渐渐消失。

 葬了二人后,乐家子弟们觊觎乐仲的家产,阴谋要赶走阿辛。告了官府,打起官司,说阿辛不是乐家的人。官府也分辨不清,打算将乐仲的家产分一半给乐氏子弟们。阿辛不服,又把官司打到郡里,仍然久久不能判决。起初,顾文渊将女儿改嫁给了姓雍的,过了一年多,雍某流落到福建,音讯也就断绝了。顾文渊老了没有儿子,十分想念女儿,便到女婿家探望,才得知女儿已死,外甥被赶出了家门,不知流落到了什么地方。顾文渊大怒,写下状子,告了官府。雍某害怕,用财物贿赂顾文渊,顾文渊不要,非要找回外甥不可。雍某到处搜寻,还是没有下落。一天,顾文渊偶然走在路上,看见一辆彩车过来,便躲让到一边。车中一个美女喊道:“你不是顾老翁吗”顾文渊忙答应,女子说:“你外甥已成为我的儿子,现在乐家,别再打官司了,外甥正有灾难,你要赶紧前去!”顾文渊刚要仔细问问,彩车已经跑远了。顾文渊便接受了雍某的财物,急忙赶到西安。此时,乐家的官司正打得热闹,顾文渊自投到官府,说出了女儿被休回娘家的日子和改嫁的日子,以及生儿子的确切时间,十分确凿清楚。于是真相大白,乐氏子弟们都被痛打一顿,赶出大堂,案子终于了结。回家后,顾文渊讲述起看到美人的那天,正是琼华去世的那天。阿辛便让顾文渊搬到自己家,又给他房子和奴仆。直到六十多岁,顾文渊还又生下一子,阿辛也一直十分优待这个小阿舅。 ;

《聊斋志异之萧七》原文及译文

 引导语:《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代著名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短篇小说集。下面是我为你带来的《聊斋志异之萧七》原文及译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原文:

 徐继长,临淄人,居城东之磨房庄。业儒未成,去而为吏。偶适姻家,道出于氏殡宫。薄暮醉归,过其处,见楼阁繁丽,一叟当户坐。徐酒渴思饮,揖叟求浆。叟起邀客人,升堂授饮。饮已,叟曰:“曛暮难行,姑留宿,早旦而发,何如也”徐亦疲殆,遂止宿焉。叟命家人具酒奉客,且谓徐曰:“老夫一言,勿嫌孟浪:君清门令望,可附婚姻。有幼女未字,欲充下陈,幸垂援拾。”徐踧踖不知所对。叟即遣伻告其亲族,又传语令女郎妆束。顷之,峨冠博带者四五辈,先后并至。女郎亦炫妆出,姿容绝俗。于是交坐宴会。徐神魂眩乱,但欲速寝。酒数行,坚辞不任,乃使小鬟引夫妇入帏,馆同爱止。徐问其族姓,女曰:“萧姓,行七。”又细审门阀,女曰:“身虽陋贱,配吏胥当不辱寞,何苦研穷”徐溺其色,款昵备至,不复他疑。

 女曰:“此处不可为家。审知汝家姊姊甚平善,或不拗阻,归除一舍,行将自至耳。”徐应之。既而加臂于身,奄忽就寐,及觉,则抱中已空。天色大明,松阴翳晓,身下籍黍穰尺许厚。骇叹而归,告妻。妻戏为除馆,设榻其中,阖门出,曰:“新娘子今夜至矣。”相与共笑。日既暮,妻戏曳徐启门,曰:“新人得毋已在室耶”及入,则美人华妆坐榻上,见二人入,桥起逆之,夫妻大愕。女掩口局局而笑,参拜恭谨。妻乃治具,为之合欢。女早起操作,不待驱使。

 一日曰:“姊姨辈俱欲来吾家一望。”徐虑仓卒无以应客。女曰:“都知吾家不饶,将先赍馔具来,但烦吾家姊姊烹任而已。”徐告妻,妻诺之。晨炊后,果有人荷酒胾来,释担而去。妻为职庖人之役。晡后,六七女郎至,长者不过四十以来,围坐并饮,喧笑盈室。徐妻伏窗一窥,惟见夫及七姐相向坐,他客皆不可睹。北斗挂屋角,欢然始去,女送客未返。妻入视案上,杯柈俱空。笑曰:“诸婢想俱饿,遂如狗舐砧。”少间女还,殷殷相劳,夺器自涤,促嫡安眠。妻曰:“客临吾家,使自备饮馔,亦大笑话。明日合另邀致。”逾数日,徐从妻言,使女复召客。客至,恣意饮啖;惟留四簋,不加匕箸。徐问之,群笑曰:“夫人为吾辈恶,故留以待调人。”座间一女年十八九,素舄缟裳,云是新寡,女呼为六姊;情态妖艳,善笑能口。与徐渐洽,辄以谐语相嘲。行觞政,徐为录事,禁笑谑。六姊频犯,连引十余爵,酡然径醉,芳体娇懒,荏弱难持。无何亡去,徐烛而觅之,则酣寝暗帏中。近接其吻亦不觉,以手探裤,私处坟起。心旌方摇,席中纷唤徐郎,乃急理其衣,见袖中有绫巾,窃之而出。迨于夜央,众客离席。六姊未醒,七姐入摇之,始呵欠而起,系裙理发从众去。徐拳拳怀念不释,将于空处展玩遗巾,而觅之已渺。疑送客时遗落途间。执灯细照阶除,都复乌有,意顼顼不自得。女问之,徐漫应之。女笑曰:“勿诳语,巾子人已将去,徒劳心目。”徐惊,以实告,且言怀思。女曰:“彼与君无宿分,缘止此耳。”问其故,曰:“彼前身曲中女,君为士人,见而悦之,为两亲所阻,志不得遂,感疾阽危。使人语之曰:‘我已不起。但得若来获一扪其肌肤,死无憾!’彼感此意,允其所请。适以冗羁未遽往,过夕而至,则病者已殒,是前世与君有一扪之缘也。过此即非所望。”后设筵再招诸女,惟六姊不至。徐疑女妒,颇有怨怼。

 女一日谓徐曰:“君以六姊之故,妄相见罪。彼实不肯至,于我何尤今八年之好,行相别矢,请为君极力一谋,用解前之惑。彼虽不来,宁禁我不往登门就之,或人定胜天不可知。”徐喜从之,女握手飘然履虚,顷刻至其家。黄甓广堂,门户曲折,与初见时无少异。岳父母并出,曰:“拙女久蒙温煦,老身以残年衰慵,有疏省问,或当不怪耶”即张筵作会。女便问诸姊妹。母云:“各归其家,惟六姊在耳。”即唤婢请六娘子来,久之不出。女入曳之以至,俯首简默,不似前此之谐。少时,叟媪辞去。女谓六姊曰:“姐姐高自重,使人怨我!”六姊微晒曰:“轻薄郎何宜相近!”女执两人残卮,强使易饮,曰:“吻已接矣,作态何为”少时,七姐亡去,室中止余二人。徐遽起相逼,六姊宛转撑拒。徐牵衣长跽而哀之,色渐和,相携入室。裁缓襦结,忽闻喊嘶动地,火光射闼。六姊大惊,推徐起曰:“祸事忽临,奈何!”徐忙迫不知所为,而女郎已窜无迹矣。

 徐怅然少坐,屋宇并失。猎者十余人,按鹰操刃而至,惊问:“何人夜伏于此”徐托言迷途,因告姓字。一人曰:“适逐一狐见之否”答曰:“不见。”细认其处,乃于氏殡宫也。怏怏而归。尤冀七姊复至,晨占雀喜,夕卜灯花,而竟无消息矣。董玉玹谈。

 译文:

 徐继长,是临淄县人,家住在城东的磨房庄。他读书没取得功名。就到官府做了小吏。一次偶然去看亲戚,经过于家的坟地。傍晚,徐继长酒醉回家,仍路过那片坟场,见到路边一片楼阁瓦舍,十分繁华富丽,有一老汉坐在门口。徐继长喝了许多酒,很口渴,想水喝,就向老汉行礼,讨点米汤。老汉站起身来,请他进去,到堂屋里给他拿水。徐继长喝完后,老汉说:“天已晚了,路不好走,暂且住一夜,明天早晨再走,怎样”徐继长也感到疲乏困倦,就很乐意地答应了。老汉让家里人准备酒菜待客,又对徐继长说:“老夫有句话,请您不要怪我莽撞。您门风清白,威仪令人仰望,我们可以结成姻亲。我有个小女儿还没有出嫁,想给您做侍妾,希望能攀附上您。”徐继长又恭敬又不安,不知说什么才好。老汉便派人告诉了自己的亲戚和本家,又传话让他的女儿梳妆打扮。

 过了一会儿,四五个高冠宽带的人,先后来到。那女郎艳妆而出,容貌俏丽,举世无双。于是大家入席喝酒。徐继长精神迷乱,只想快快睡觉。他喝了几杯后,就坚决推辞,再也不肯喝。老汉就让小丫鬟领着徐继长夫妻进了洞房,尽享新婚之乐。徐继长问少女的家族姓氏。少女说:“姓萧,排行第七。”徐继长又仔细询问她的门第,少女说;“我虽然出身低下,但嫁给你做小吏的也不算辱没你,为什么苦苦追问根底”徐继长溺爱她的美貌,竭力地亲昵温存,再也不怀疑了。少女说:“这地方不能为家。我知道你家大姐很和善,或许不会阻拦。你回家打扫出一间房子,我自已就会去。”徐继长口里应着随即搂住少女,一会就睡了。

 一觉醒来,怀里已经空空的了。天色也已大亮,松树遮住了日光,身下垫的谷穰有一尺来厚。徐继长惊恐地回到家,把这事告诉了妻子。妻子耍笑他,就打扫出一间房子,在里边安了一张床,关上门,出来说:“新娘子今夜就来了。”两人都笑。到了傍晚,妻子嘲弄地拉着徐继长开了房门说:“新娘子是不是已在屋里了”进去以后,就看到一位美女穿得很华丽地坐在床上。她看见徐继长夫妻进来,连忙起身相迎。夫妻二人非常惊奇,美女却捂着嘴吃吃地笑,恭敬地行了礼。徐继长妻子就整治了酒菜。让他们饮合欢酒。七姐每天很早就起来做家务,不用别人指派。

 一天,七姐对徐继长说:“我姐姐们想来咱家看一看。”徐继长担心仓促间没有好东西待客。七姐说:“她们都知道咱家不富裕,会先送些菜肴和炊具来,只麻烦我家姐姐做一做罢了。”徐继长告诉了妻子,他妻子同意了。早饭后,果然有人挑了酒肉来,放下担子就走了。徐妻就当了厨师。午后,来了六七位女子,年纪大点的四十来岁,她们围着桌子坐下一起喝酒,谈笑声充满了房间。徐妻趴在窗户上偷偷一看,只看见丈夫和七姐对面坐着,别的客人却看不见。她们一直玩到很晚,才高兴地离去。七姐送客还没回来,徐妻进屋看一看桌子上,杯盘都光光的,就笑道:“这些丫头想必是都饿坏了,就像狗舔的一样干净。”不多时,七姐送客回来,殷勤地向徐妻道劳,夺过杯盘去洗,并催促徐妻去睡。徐妻说:“客人来到我们家,让她们自带酒莱,也太笑话了。明日应该再请一次。” 过了几天,徐继长按照妻子的话,让七姐再请客人来。客人到了以后,尽情地吃喝,唯独留下了四碗菜没动筷子。徐继长问为什么,她们笑着说:“夫人认为我们太没出息,所以留下给她吃。”席间有一女子,大约十八九岁,七姐称她为六姐,白鞋子白衣服,说是才死了丈夫,但神情妖冶艳丽,很能说笑。她和徐继长渐渐融洽起来,就用诙谐的话相互挑逗。行酒令时,徐继长做令主,禁止说笑话。六姐违反了好几次,接连喝了十几杯,面红大醉,娇美的身子没有力气,软弱的难以支持。不久,她就躲开了。徐继长拿着蜡烛去找她,却见她已藏进帐子里睡熟了。徐继长近前去吻她,她也不觉得。徐继长伸手到她下衣里摸了摸,不禁神魂摇动。忽听酒席上乱喊徐郎,便急忙理好六姐的衣服,见她袖子里有一块绫巾,偷拿起来出了帐子。

 到了半夜,客人们都离了座,六姐还没醒来。七姐进去摇晃她,她才打着呵欠起来,系好裙子,梳理好头发,跟着大家回去。徐继长心里念念不忘,想到没人处展玩偷来的绫巾,但找时已经不见。他怀疑是送客时丢在路上了,就端着灯仔细地照台阶,却没找到,心里很不自在。七姐问他,他随便答应着。七姐说;“你不要骗我了,那手巾人家已拿去,白费心思。”徐继长很惊讶,便如实告诉了她,并说很想六姐。七姐说:“她和你没有宿缘,就这么一点缘分罢了。”徐继长问其中的原因。七姐说:“她的前身是个妓(ji)女,你是读书人。你见了她后很爱她,但被你的父母所阻拦,愿望得不到实现,因此患了重病,生命垂危。你让人告诉她说:‘我的病已没法医治了,假若你能来,哪怕只让我摸一下你的身体,我死了也不遗憾!’她被你的痴情所感动,就答应了你的请求。恰巧她被杂事缠身,没有立即去;第二天去,你已经死了。这是她的前世和你只有摸一下的缘分。超过了这个界限,就不是你所能得到的了。”以后再摆酒招待那些女眷,只有六姐不来。徐继长怀疑七姐嫉妒,很有怨言。 一天,七姐对徐继长说:“你因为六姐的缘故,胡乱责怪我。她实在是不肯来,跟我有什么相干现在我们八年的情爱,就要分手了。让我尽力为你谋划一下,以解除你以前的迷惑。她虽然不肯来,难道能挡住我们不去我们上门去找她,或许能人力胜过天意,也未可知。”徐继长十分高兴,随着她前往。七姐握住徐继长的手,飘然离地,很快到了她家。只见黄砖大厅,重门曲折,和第一次见到时没有区别。岳父和岳母一起迎出来,说:“我女儿多年来承蒙你的照顾,我们年高懒惰,很少去探望,你不会责怪我们吧”立即摆酒举行宴会。七姐便问姐姐们的情况。她母亲回答说:“她们都各自回家去了,只有六姐还在这里。”随即喊丫鬟请六姐出来见客,很久还不出来。七姐进去,把她拉了出来。六姐低头不语,不像从前那样有说有笑。一会儿,父母告辞走开。七姐对六姐说:“姐姐自命清高,让人家怨恨我!”六姐微微冷笑说:“轻薄之人不宜和他亲近!”七姐端起两人的酒杯,强迫他们交换喝下,说:“都已经亲吻过了,为什么还要作态”不多时,七姐也走开了,屋里只留下两个人。徐继长突然起身逼她,六姐兜着圈子躲闪撑拒。徐继长拉住她的衣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六姐的脸色渐渐平和起来,两人手拉手进了里间。刚刚解开衣扣,忽听到外边叫喊声震天动地,火光照亮了房门。六姐大惊,忙推开徐继长说:“灾祸临头了,怎么办”徐继长仓促间不知怎么做才好,而六姐已经逃窜没了踪影。徐继长惆怅地坐了一会,房屋也全不见了。这时有十几个猎人架着鹰拿着刀来到跟前,吃惊地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半夜里坐在这地方”徐继长推托迷了路,说了自己的姓名。一个猎人说;“刚才我们追赶一只狐跑到这里来了,你见到没有”徐继长回答说:“没见到。”仔细辨认那地方,原来是于家坟地,便很不高兴地回了家。此后,他非常希望七姐再来,早晨盼着喜鹊叫,晚上盼着灯花爆,然而最终也没有消息。这个故事是董玉玹讲述的。 ;

  1《新孽海花传奇》

  赵雅芝—— 焦桂英 叶童——王仲平(王魁)

  王魁曾被花魁舍身相救,并勉励其勤学武艺,为父报仇。后来相国意将女儿许配王魁,此时王魁忘了灭门之仇和桂英的海誓山盟。当王魁高中状元,桂英满心以为可以再蓄前缘,没想到王魁翻脸无情,桂英伤心之下,跑到两人共同起试的海神庙内,肝肠寸断,终于悬粱自尽,然后变得鬼回来,是一部凄美绝伦的大悲剧。

  2内地2005年版《聊斋》(聊斋1)

  主词条:新聊斋志异、聊斋志异1

  《小倩》、《阴差阳错》(陆判)、《画皮》、《小翠》、《阿宝》、《小谢》

  你说的这个是其中一个单元里面的《画皮》

  《聊斋之画皮》江华 曾黎 潘仪君

  《画皮》分集大纲

  第一集:

  皇后寿辰之日,天降大雨,对于爱看烟花的皇后来说不免遗憾。王安旭投其所好,画下美轮美奂的烟花图贺寿,博得皇上皇后欢心,得赠玉琼苑以示奖励。王家上下欢欢喜喜搬入新居,王安旭夫人楚惠怀疑自已丫与安旭有染,怕其危胁到自己的位置,设计逼其离开王家,谁知环不忍受辱,投井自尽。楚惠做贼心虚,整日疑神疑鬼,王家上下更是怪事连连。此时楚惠表第史逸明从西域归来,带回一张人皮,请王安旭作画。

  第二集:

  王安旭对此画纸爱不释手,经过一番酝酿,终于落笔,画下一幅美人图。史逸明几次来求画,都被安旭搪塞过去,想将画占为自有。

  楚惠的表妹明霞公主将远嫁塞外,为此闷闷不乐,楚惠为让其开心,让安旭为其画了一幅画像,公主看后喜上心头,对安旭更是另眼相看。

  楚惠无意间将安旭画的美人图给了史逸明,史逸明看后如获至宝,对画中人迷恋不己,谁知深夜,画中人居然走出来,站在史逸明眼前

  第三集:

  第二天,史逸明跑到王家告知此事,更说那画中仙自已跑了,空留一张画纸,惹来安旭夫妇一阵笑声。

  安旭无意间救了一亇被戏班主虐待的戏子小梅,并收留她住在自己画院---暗香阁。原来此小梅为王安旭的亡妻化身所变,本想来找王报仇,奈何下不了手。王安旭并不知情,还假借为皇后画观音像之名,准备搬去暗香阁,和小梅相处。

  第四集:

  小梅对王安旭余情未了,相处些时日,感情又日渐增长。一日,楚惠来给安旭送糕点,看到一女子身影好似先前所见画中人,便把此事告知史逸明,史便来暗香阁求走了画像。楚惠怀了身孕,安旭跑去庵中告知出家的母亲,回家的途中遇到一道士,被奌到有艳遇,安旭心中不快,离开。回到暗香阁,无意看到了小梅的鬼脸,大惊失色。

  第五集:

  见了小梅的鬼相之后,安旭才想起,原来她是自己放火绕死的前妻梅三娘。为躲避灾祸,他又去找了曾遇到的道士,求了护身符带在身上,不敢再回暗香阁。梅三娘找上门来,被符咒挡在门外,只得利用史逸明将自己带进王家,机警的王安旭很快发现了这一奌。

  梅三娘找楚惠报复,告知楚惠自已是被王安旭害死的,楚惠向王安旭寻求解释,楚惠将信将疑,决定去找安旭的乳娘(实是安旭母亲)证实,而老人家缄口不言。回到家中,楚惠被梅三娘附了体,掐住安旭不放。

  第六集:

  本想找王安旭报仇的梅三娘,再次被王安旭的甜言蜜语所蒙蔽,投入安旭怀中。楚惠想起日间所发生的事,知道大夫是被鬼缠身,找到道长寻找帮助。

  王安旭利用楚惠所送来镇妖之物,想再次烧死梅三娘,梅三娘被赶来的史逸明救出,愤怒的三娘,追杀王安旭,并掏出了他的心,此时道长赶到收服了梅三娘,还回了王安旭的心。

  明霞公主丧夫,回到皇后身边,与安旭二人情愫暗生。

  楚惠分娩之时,安旭买通稳婆,让楚惠难产而死,孩子送给自己母亲扶养,自己又与明霞公主步入洞房。善恶终会有报的,深夜,洞房外两个女鬼飘然而出,伴随的是两声男,女的惨叫。

  3《天仙配》

  4《无头东宫》向海岚 陈妙瑛

  剧情为凌云(向海岚)和楚楚(陈妙瑛)儿时为玩伴,因一张脸的缘故,二人长大后先后被纳入皇宫。凌云自幼丧母,与父相依为命。为了不想因出嫁而离开老父,云故意装丑,以避开上门求亲者。一次园游会,云无意中救了微服出游的皇帝,二人因而种下情根。皇上回宫后决定纳云为妃。楚心生妒忌,欺骗云同往一江湖术士处,将二人容貌交换,云不虞有诈,命运从此逆转。真相最后能否水落石出?换了脸的云与楚命运是否永远也要对掉?

义yì公正合宜的道理或举动:正义。

义不容辞。

义无反顾。

仗义直言。

合乎正义或公益的:义举。

义务。

义愤。

义演。

见义勇为。

情谊:义气。

恩义。

义重如山。

意思,人对事物认识到的内容:意义。

含义。

释义。

微言大义。

指认为亲属的:义父。

人工制造的:义齿。

义肢。

姓。

笔画数:3;部首:丶;笔顺编号:434笔画顺序:捺撇捺

详解

举_、_jǔ动声。

本义:双手托物)同本义〖raise;liftup〗举,对举也。

《说文》举,擎也。

《广韵》其坚不能自举也。

《庄子·逍遥游》举所佩玉_。

《史记·项羽本纪》又如:举桉;举案拿起;提起〖holdup〗举全吴之地。

《资治通鉴》举以予人。

宋·苏洵《六国论》又如:举白;举踵;举纲持领飞,飞起;飘动〖fly〗九万里风鹏正举。

李清照《渔家傲》又如:举翮;风举升起;耸起〖lift〗叔_,火烈具举。

《诗·郑风》中江举帆。

《资治通鉴》仰起;抬起〖faceupward;raise〗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唐·李白《静夜思》又如:举眼无亲;举手加额发问;动问〖question〗主人不问,客不先举。

《礼记》。

孔颖达疏:“举亦问也。

客从外来,宜问路中寒热无恙,若主人未问,则客不可先问也。

”推荐;选用〖recommend;choose〗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论语·卫灵公》建一官而三物成,能举善也。

《左传·襄公三年》傅说举于版筑之间。

《孟子·告子下》胶鬲举于鱼盐之中。

管夷吾举于士。

孙叔敖举于海。

举孝廉不行。

《后汉书·张衡传》又如:举孝廉;举保;举主提出;列举〖enumerate〗举类迩而见义远。

《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举数人以训汝。

宋·司马光《训俭示康》又如:举似;举案;举正;举陈;举驳;举类兴起;发动〖start〗举事必循法。

《吕氏春秋·察今》举大计亦死。

《史记·陈涉世家》并举而争起。

《汉书·食货志》引汉·贾谊《论积贮疏》又如:举大事;举大计施行;办理〖carryout〗举先王之政。

宋·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攻克;占领〖occupy〗一战而举鄢郢。

《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西举巴蜀。

汉·贾谊《过秦论》戊卒叫,函谷举。

唐·杜牧《阿房宫赋》且秦举咸阳而弃之,何但越也。

《汉书》成就;成功〖becomefamous〗且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

《史记·陈涉世家》参加科举考试〖examine〗应举下第。

唐·李朝威《柳毅传》岛初赴举。

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乙先得举。

清·周容《芋老人传》举乡试。

《明史》又如:举进士;举首指摘;检举〖censure;reporttotheauthorities〗。

如:举罚;举劾抚养;生育〖nourish;givebirthto〗。

如:举子;举息;举乳放;发〖put;breakout〗。

如:举音;举迹;举阁点燃〖fire〗。

如:举烛;举炊;举烽;举燧取;拾取〖pickup〗财务之遗者,民莫之举。

《吕氏春秋》。

高诱注:“举,取也。

”借贷〖borrow〗。

如:举债;举假;举贷攀援〖climb〗木熙者,举梧_。

《淮南子》张开〖口〗〖open〗。

如:举口带动;率领〖lead〗。

如:举众闹事;举众出迎耸立,突起〖tower〗河水翼岸夹山,巍峰峻举。

《水经注》成立,站得住脚〖stand〗要辞达而理举,故无取乎冗长。

晋·陆机《文赋》记录;登记〖register〗举口数,生者著,死民者削。

《商君书》谈论;称引〖talk〗不惟举之于其口,而又笔之于其书。

唐·韩愈《原道》赞许;表彰〖praise〗。

如:举名;举显复兴〖revive〗继绝世,举废国,治乱持危。

《礼记》祭祀〖offersacrifice〗靡神不举,靡爱斯牲。

《诗·大雅》山川神_有不举者为不敬。

《礼记》没收〖confiscate〗凡货不出于关者,举其货,罚其人。

《周礼》吃丰盛的饮食〖haveasquaremeal〗王日一举,鼎十有二,物皆有俎。

《周礼》轻手诊脉〖feelthepulselightly〗举,轻手诊脉之法。

《中国医学大辞典》总括〖summary〗。

如:举凡;举籍举_jǔ名言行;举动〖act;deed〗。

如:举止失措;举指;举趾;举休;举以丧名科举考试〖examination〗。

如:举监;举场;举选举人的简称〖Juren〗。

如:中了举了榉柳〖beech〗肺脊;骨体正脊〖vertra〗佐食受牢举如傧。

《仪礼》古代词性术语之一,相当于现在的名词〖noun〗姓举_jǔ量古代重量单位,一举重三两〖threeounce〗举_jǔ形全〖entire;whole〗举家锦衣玉食。

宋·司马光《训俭示康》举天下所贡蝴蝶、螳螂、油利挞、青丝额一切异状。

《聊斋志异·促织》又如:举门;举时;举族举_jǔ副皆,都〖entirely;completely〗举疾首蹙_。

《孟子·梁惠王下》举欣欣然有喜色。

《孟子·梁惠王下》杀人如不能举。

《史记·项羽本纪》举哀jǔ’āi〖wailinmourning〗∶指办丧事时高声号哭,表示哀悼〖gointomourning〗∶戴孝举案齐眉jǔ’àn-qíméi〖manandwiferespectwitheachother〗指后汉梁鸿之妻把食具抬举到眉眼那样的高度递给丈夫,极言夫妻相互敬爱之至举办jǔbàn〖conduct〗∶开办举办训练班〖hold〗∶举行举办展览会举兵jǔbīng〖dispatchtroops〗出兵;起兵举兵出征举兵北上举不胜举jǔbùshèngjǔ〖betoonumeroustolist〗举也举不尽,形容极其多公开告密,卖友求荣,卖身投靠的勾当,举不胜举。

鲁迅《伪自由书》举步jǔbù〖stepforward〗迈步;走路举措jǔcuò〖act〗举动;行为向见其子容服甚光,举措有适。

《后汉书·王霸妻传》举措失当举动jǔdòng〖comportment〗∶举止〖act;movement〗∶行动举动自专由。

《玉台新咏·古诗为焦仲卿妻作》轻率的举动举发jǔfā〖expose,denounce〗检举揭发〖坏人、坏事〗举凡jǔfán〖rangingfromto〗表示总括;凡是;列举其大要举高jǔgāo〖rear〗特别是为了要高高地伸上去;使升高,举起举国jǔguó〖thewholenation〗整个国家举国欢庆举劾jǔhé〖impeachsbbylistingcrimes〗列举罪行、过失加以弹劾举火jǔhuǒ〖lightakitchenfire〗∶生火做饭三日不举火,十年不制衣。

《庄子·让王》〖lightafire〗∶点火举火示警举家jǔjiā〖thewholefamily〗整个家庭;全家大喜,笼归,举家庆贺。

《聊斋志异·促织》举荐jǔjiàn〖recommend〗作为值得信赖或关注而推荐;作为值得注意或惠顾而提出举荐人才举借jǔjiè〖borrowmoney〗借贷;借进〖巨额款项〗举借外债举力jǔlì〖lift〗使物体上升的力举例jǔlì〖sample〗举出例子从中举例举目jǔmù〖raisetheeyes〗抬眼看举目四望举棋不定jǔqí-bùdìng〖hesitateaboutwhatmovetomake〗手举棋子,断定不了往哪儿走。

比喻遇事无主见,决断能力差举人jǔrén〖asuccessfulcandidateintheimperialexaminationsattheprovinciallevelintheMingandQingdynasties〗汉代取士人不用考试,令郡国的守相推荐到中央;明清两代称乡试考取的人举身jǔshēn〖jump;leap〗纵身一跳举身赴清池。

《玉台新咏·古诗为焦仲卿妻作》举世jǔshì〖throughouttheworld〗整个人世;全世界举世闻名举世混浊,而我独清。

《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举世闻名jǔshì-wénmíng〖ofworldrenown〗全世界都知道,声名远播中国的象牙雕刻是杰出的,北京的山水人物和广州的花卉动物牙雕,尤其举世闻名。

秦牧《高高翘起的象鼻子》举世无双jǔshì-wúshuāng〖unrivalled〗∶全世界只有一个。

形容极为罕见〖unequaled〗∶无与伦比一种举世无双的职业举事jǔshì〖stageanuprising〗∶指发动武装起义约期举事〖recommend〗∶举用人才〖do〗∶作事情凡举事必循法以动。

《吕氏春秋·察今》举手之劳jǔshǒuzhīláo〖hand'sturn〗指轻微的劳动举贤使能,举贤任能jǔxián-shǐnéng,jǔxián-rènnéng〖promoteablemen〗推举品行正直的人,起用才能出众的人举贤任能,使各尽力以保江东,我不如卿。

《三国演义》举行jǔxíng〖hold〗∶进行〖某事〗大学生队今天下午举行比赛〖perform〗∶正式地做或依据规定的仪式做举行结婚仪式〖give〗主持办理每周举行茶会演出这管弦乐队每季举行十次演奏会举言jǔyán〖speak〗发言,开口讲话举言谓新妇。

《玉台新咏·古诗为焦仲卿妻作》举言谓阿妹。

举眼jǔyǎn〖raisetheeyes〗抬起眼睛;举目举眼一看,遍山红叶举眼无亲,举目无亲jǔyǎn-wúqīn,jǔmù-wúqīn〖havenoonetoturnto〗人地生疏,无亲友故旧中舱只剩得赵不了一个,举目无亲,好不凄凉可惨!

《官场现形记》举要jǔyào〖listmainpoints〗列举主旨、要点;选出主要部分,多用做书名唐宋文举要举业jǔyè〖worksfortheimperialexaminations〗科举时代指专为应试的诗文、学业、课业、文字。

也指八股文举一反三jǔyī-fǎnsān〖drawinferencesaboutothercasesfromoneinstance〗从一件事情类推而知道其他许多事情举义jǔyì〖riseinrevolt〗起义;武装暴动举止jǔzhǐ〖bearing;manner;mien〗指姿态和风度观其言语举止,非庸人也。

《后汉书·冯异传》注意你的举止察其举止。

清·侯方域《壮悔堂文集》举止大方jǔzhǐdàfāng〖havepoise〗言行举动得宜、不拘束,待人接物不吝啬若是正经的女子,见了人一样,不见人也是一样,举止大方,不轻言笑的,那怕他在街上走路,又碍甚么呢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举踵jǔzhǒng〖beontiptoe〗踮起脚后跟延颈举踵,喁喁然皆争归义。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举重jǔzhòng〖weightlifting〗做为比赛或练习的举杠铃运动举子jǔzǐ〖acandidatefortheimperialexaminations〗科举时代被推荐参加考试的读书人举足轻重jǔzú-qīngzhòng〖holdthebalance〗以一人向背,可以影响两方面的安危成败。

比喻能起到影响全局的关键作用举足轻重的人物举坐,举座jǔzuò,jǔzuò〖allthosepresent〗指所有在座的人举坐皆惊举坐哗然

出处

[①][yì][《__》宜寄切,去_,疑。

]“_1”的今字。

亦作“_1”。

亦作“_2”。

“义1”的繁体字。

亦作“_1”。

谓符合正义或道德规范。

指按照正义或道德规范的要求。

认为合乎正义或道德规范而加以称许。

理应。

适应,顺应。

名分。

善良。

亦指善良的行为。

意义;道理。

引申为用意。

恩义;情谊。

指保持恩义、情谊。

谓用于施舍、救济的;为公益而不取报酬的。

名义上的;假的。

语首助词,无义。

太平天_爵名之一。

通“_”。

通“俄”。

奸邪。

通“峨”。

参见“_然”。

姓。

汉有义纵。

见《汉书》本传。

[②][yí][《集_》__切,平支,疑。

]“_1”的古字。

“义2”的繁体字。

仪容;状貌。

仪制;法度。

未集中羊字部_;康熙笔画:13;页码:页82第03__集___宜寄切,音_。

_文己之威_也。

从我羊。

_臣_等曰:_善同意,故从羊。

_名_,宜也。

裁制事物,使各宜也。

易·乾卦利物足以和_。

又_卦_立人之道,曰仁__。

又容___人物以__名,其_最多。

仗正道曰_,__,__是也。

_所尊戴曰_,_帝是也。

__共之曰_,__,_社,_田,__,_役,_井之_是也。

至行_人曰_,_士,__,_姑,_夫,__之_是也。

自外入而非正者曰_,_父,__,_兄弟,_服之_是也。

衣裳器物亦然。

在首曰_髻,在衣曰__,__之_是也。

合_物_之,_有__,_墨,_酒。

禽畜之_者,_有_犬,__,__,__。

又_渠,戎_地。

史_·秦本_伐_渠,_其主。

___二州,春秋及_____渠,戎_之地也。

又姓。

前_·酷吏___,何_人。

又__同。

前_·董仲舒__民以仁,摩民以_。

又__通。

前_·___使_牟朱__褒_父之後。

__劭曰:邾_父也。

_古曰:__曰_。

又_宜同。

__周官凡_人而_者,史_君_嗣,__切。

又__叶牛何切。

周官_:_作_,古皆音俄。

古文尚_:_偏_陂,遵王之_。

陂音坡。

◎按_文在我部。

今_正字通_入。

卷十二我部编号:8359_,[宜寄切],己之威_也。

_我、羊。

臣_等曰:此_善同意,故从羊。

《墨翟_》_从弗。

魏郡有___,_若_。

今__,本内_北二十里。

 原文

 巩道人,无名字,亦不知何里人。尝求见鲁王,阍人不为通。有中贵人出,揖求之,中贵见其鄙陋,逐去之;已而复来。中贵怒,且逐且扑。至无人处,道人笑出黄金二百两,烦逐者覆中贵:“为言我亦不要见王;但闻后苑花木楼台,极人间佳胜,若能导我一游,生平足矣。”又以白金赂逐者。其人喜,反命;中贵亦喜,引道人自后宰门入,诸景俱历。又从登楼上,中贵方凭窗,道人一推,但觉身堕楼外,有细葛绷腰,悬于空际;下视则高深晕目,葛隐隐作断声。惧极,大号。无何数监至,骇极。见其去地绝远,登楼共视,则葛端系根上,欲解援之,则葛细不堪用力。遍索道人,已杳矣。束手无计,奏之鲁王,王诣视大奇之,命楼下藉茅铺絮,将因而断之。甫毕,葛崩然自绝,去地乃不咫耳。相与失笑。王命访道士所在。闻馆于尚秀才家,往问之,则出游未复。既,遇于途,遂引见王。王赐宴坐,便请作剧,道士曰:“臣草野之夫,无他庸能。既承优宠,敢献女乐为大王寿。”遂探袖中出美人置地上,向王稽拜已。道士命扮“瑶池宴”本,祝王万年。女子吊场数语。道士又出一人,自白“王母”。少间,董双成、许飞琼,一切仙姬次第俱出。末有织女来谒,献天衣一袭,金彩绚烂,光映一室。王意其伪,索观之,道士急言:“不可!”王不听,卒观之,果无缝之衣,非人工所能制也。道士不乐曰:“臣竭诚以奉大王,暂而假诸天孙,今则浊气所染,何以还故主乎”王又意歌者必仙姬,思欲留其一二,细视之,则皆宫中乐伎耳。转疑此曲非所夙谙,问之,果茫然不自知。道士以衣置火烧之,然后纳诸袖中,再搜之,则已无矣。

 王于是深重道士,留居府内。道士曰:“野人之性,视宫殿如藩笼,不如秀才家得自由也。”每至中夜,必还其所,时而坚留,亦遂宿止。辄于筵间,颠倒四时花木为戏。王问曰:“闻仙人亦不能忘情,果否”对曰:“或仙人然耳;臣非仙人,故心如枯木矣。”一夜宿府中,王遣少妓往试之。入其室,数呼不应,烛之,则瞑坐榻上。摇之,目一闪即复合;再摇之,齁声作矣。推之,则遂手而倒,酣卧如雷;弹其额,逆指作铁釜声。返以白王。王使刺一针,针弗入。推之,重不可摇;加十余人举掷床下,若千斤石堕地者。旦而窥之,仍眠地上。醒而笑曰:“一场恶睡,堕床下不觉耶!”后女子辈每于其坐卧时,按之为戏,初按犹软,再按则铁石矣。

 道士舍秀才家,恒中夜不归。尚锁其户,及旦启扉,道士已卧室中。初,尚与曲妓惠哥善,矢志嫁娶。惠雅善歌,弦索倾一时。鲁王闻其名,召入供奉,遂绝情好。每系念之,苦无由通。一夕问道士:“见惠哥否”答言:“诸姬皆见,但不知其惠哥为谁。”尚述其貌,道其年,道士乃忆之。尚求转寄一语,道士笑曰:“我世外人,不能为君塞鸿。”尚哀之不已。道士展其袖曰:“必欲一见,请人此。”尚窥之中大如屋。伏身入,则光明洞彻,宽若厅堂;几案床榻,无物不有。居其内,殊无闷苦。道士入府,与王对弈。望惠哥至,阳以袍袖拂尘,惠哥已纳袖中,而他人不之睹也。尚方独坐凝想时,忽有美人自檐间堕,视之惠哥也。两相惊喜,绸缪臻至。尚曰:“今日奇缘,不可不志。请与卿联之。”书壁上曰:“候门似海久无踪。”惠续云:“谁识萧郎今又逢。”尚曰:“袖里乾坤真个大。”惠曰:“离人思妇尽包容。”书甫毕,忽有五人入,八角冠,淡红衣,认之都与无素。默然不言,捉惠哥去。尚惊骇,不知所由。道士既归,呼之出,问其情事,隐讳不以尽言。道士微笑,解衣反袂示之。尚审视,隐隐有字迹,细裁如虮,盖即所题句也。后十数日,又求一人。前后凡三入。惠哥谓尚曰:“腹中震动,妾甚忧之,常以紧帛束腰际。府中耳目较多,倘一朝临蓐,何处可容儿啼烦与巩仙谋,见妾三叉腰时,便一拯救。”尚诺之。归见道士,伏地不起。道士曳之曰:“所言,予已了了。但请勿忧。君宗祧赖此一线,何敢不竭绵薄。但自此不必复入。我所以报君者,原不在情私也。”后数月,道士自外入,笑曰:“携得公子至矣。可速把襁褓来!”尚妻最贤,年近三十,数胎而存一子;适生女,盈月而殇。闻尚言,惊喜自出。道士探袖出婴儿,酣然若寐,脐梗犹未断也。尚妻接抱,始呱呱而泣。

 道士解衣曰:“产血溅衣,道家最忌。今为君故,二十年故物,一旦弃之。”尚为易衣。道士嘱曰:“旧物勿弃却,烧钱许,可疗难产,堕死胎。”尚从其言。居之又久,忽告尚曰:“所藏旧衲,当留少许自用,我死后亦勿忘也。”尚谓其言不祥。道士不言而去,入见王曰:“臣欲死!”王惊问之,曰:“此有定数,亦复何言。”王不信,强留之;手谈一局急起,王又止之。请就外舍,从之。道士趋卧,视之已死。王具棺木,以礼葬之。尚临哭尽哀,如悟曩言盖先告之也。遗衲用催生,应如响,求者踵接于门。始犹以污袖与之;既而剪领衿,罔不效。及闻所嘱,疑妻必有产厄,断血布如掌,珍藏之。会鲁王有爱妃临盆,三日不下,医穷于术,或有以尚生告者,立召入,一剂而产。王大喜,赠白金、彩缎良厚,尚悉辞不受。王问所欲,曰:“臣不敢言。”再请之,顿首曰:“如推天惠,但赐旧妓惠哥足矣。”王召之来,问其年,曰:“妾十八入府,今十四年矣。”王以其齿加长,命遍呼群妓,任尚自择,尚一无所好。王笑曰:“痴哉书生!十年前定婚嫁耶”尚以实对。乃盛备舆马,仍以所辞彩缎为惠哥作妆,送之出。惠所生子,名之秀生。秀者,袖也。是时年十一矣。日念仙人之恩,清明则上其暮。有久客川中者,逢道人于途,出书一卷曰:“此府中物,来时仓猝,未暇璧返,烦寄去。”客归,闻道人已死,不敢达王,尚代奏之。王展视,果道士所借。疑之,发其冢,空棺耳。后尚子少殇,赖秀生承继,益服巩之先知云。

 异史氏曰:“袖里乾坤,古人之寓言耳,岂真有之耶抑何其奇也!中有天地、有日月,可以娶妻生子,而又元催科之苦,人事之烦,则袖中虮虱,何殊桃源鸡犬哉!设容人常住,老于是乡可耳。”

 译文

 有一个姓巩的道士,没有名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人。一次,他去求见鲁王,看门人不给通报,这时有位宫中的宦官出来,道士便求他引见。宦官见他又穷又土,将他赶走了。可是道士马上又回来了,宦官很生气,派人边打边撵。赶到没人的地方,道士笑着拿出百两黄金,请追赶的人回复宦官:“就说我不是要见鲁王,听说王宫后院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是世间最美的景致,如果能领我看一看,这一生就满足了。”接着又拿出些银子给他,那人高兴地回报去了。宦官也很高兴,领道士从王府的后门进去,游览了所有的景地。道士又跟着登上楼台。宦官走到窗口眺望,被道士一推,只觉得身子从楼上掉下来,腰被细藤缠住,悬挂在半空中;往下一看深不见底,头晕目眩,细藤也隐隐发出格崩的断裂声。他害怕极了,大声号叫起来。有几个内监闻声赶来,见状惊恐万分。见他离地很高,上楼一看,细藤拴在窗棂上,想拨藤救他,又怕藤太细会拉断。到处寻找道士,却不见踪影。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禀报鲁王。鲁王亲自去察看,也感到非常惊奇。便令人在楼下铺上茅草和棉絮,以便将细藤割断。楼下刚铺垫好,细藤“砰”的一声崩断了。宦官竟然离地不到一尺。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鲁王命人去寻访这位道士,得知他住在尚秀才家,便派人去问,说出游没有回来。差人回府途中正巧遇上了道士。便领他去见鲁王。鲁王设宴款待,请道士表演幻术。道士说:“我是个山乡野人,没有别的本事,承蒙您的厚待,就献一班歌女为大王祝寿吧。”说完,从袖子中拿出个美人放在地上。那美人向鲁王叩拜。道士命美人扮演“瑶池宴”为鲁王祝寿。美人说了几句开场白,道士又拿出一人,那人自称王母娘娘。一会儿,董双成、许飞琼等仙女都先后出场;最后,织女出来拜见,并献上一件天衣,宫里顿时金光灿烂,一片通明。鲁王怀疑天衣是假的,想要来看看,道士急忙说:“不可!”鲁王不听,拿来一看,果然是无缝天衣,不是人间可以做的。道士很不高兴地说:“我实心实意奉承大王,才从天孙那儿暂时借来天衣,如今天衣被俗气玷污,让我怎么还给主人呢”鲁王又觉得仙女也一定是真的,想留下一两个,可仔细一看,原来都是自己宫中的歌女。又怀疑刚才唱的曲子并不是她们熟悉的,一问,歌女们果然连自己也不知道。道士把那件天衣烧了,然后把灰放在袖中,再搜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了。鲁王因此对道士十分敬重,想留他住在府中,道士说:“我游荡惯了,这宫殿就如同牢笼,不如住在秀才家里自由。”从此道士经常出入王府,但每到半夜必然回去。有时坚决留他,也偶尔住下。道士常在宴席间表演四季花木颠倒时序的游戏。鲁王问他:“听说仙人也不忘男女之情,是真的吗”道士回答:“也许是这样吧,可我不是仙人,所以心如枯木。”一天晚上,道士住在府里,鲁王叫一个年轻貌美的妓去试探他。妓进了房门,连叫几声,没人答应,点了灯一看,道士像死人一样闭着眼坐在床上。摇晃他,眼一睁又闭上了;再摇他,打起了呼噜。推他,又顺势倒下,卧床而睡,酣声如雷。妓用手弹弹他的额头,发出像敲击铁器一般的声音,便急忙去禀报鲁王。鲁王让人用针刺道士,针扎不进去,推他,重得摇不动。又召来十几个人把他举起扔到床下,就像一块千斤重石落在地上。天亮以后去看看,道士仍然睡在地上。道士醒后笑着说:“睡得真死,掉下床来也不知道!”以后这些妓们常在道士坐卧时按着他玩,刚按时还软和,再按就硬得像石头一样了。

 道士住在尚秀才家经常半夜不回来。有时尚秀才锁了门,等天明开开房门一看,道士已经睡在屋里了。以前,尚秀才和一个叫惠哥的歌妓很要好,两人立誓结为夫妻,惠哥歌唱得特别好,演奏技艺也超群出众。鲁王听说惠哥很有名气,就召入宫内侍奉自己。从此,惠哥和尚秀才断绝了交往,虽然常相互思念,却无法见面。一天晚上,尚秀才问道士:“你在宫中见过惠哥没有”道士说:“那些歌女我都见过,但不知谁是惠哥。”尚秀才把惠哥的年龄相貌描述了一遍,道士想了起来。尚秀才求他再去时给转达一句话,道士笑着说:“我是世外之人,不能替你捎书传信。”尚秀才苦苦哀求,道士只好展开袖袍说:“你如果一定要见惠哥,就请钻进我的袖子里来吧。”尚秀才往袖子里一看,见里面大得像屋子,便伏身进去,里面光明洞彻,宽若厅堂,桌椅床帐无所不有,而且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气闷。道士来到王府内,与鲁王下棋。他见惠哥走来,便佯装用袍袖拂尘,将惠哥装进袖内,别人一点也没发觉。尚秀才正独坐沉思时,忽见从屋檐掉下一个美人,一看是惠哥。两人惊喜万分,你拥我抱,亲热异常。秀才说:“今日奇缘,不能不记下来。我们来对诗吧。”说完先在墙壁写了:“侯门似海久无踪,”惠哥续写:“谁识萧郎今又逢,”秀才写:“袖里乾坤真个大,”惠哥续道:“离人思妇尽包容。”刚题完,忽然进来五个人,头戴八角帽,身穿淡红衣,都是不相识的人。他们一声不响,把惠哥提了就走。尚秀才吓得不行,不知怎么回事。道士回到秀才家里,把秀才叫出来,问他在里面的事情。秀才隐瞒着没有全部说出来。道士微笑着把衣袖翻过来让他看,秀才见上面隐隐约约有些字迹。细得像虮子一样,仔细辨认,原来是他题的诗句。过了十多天,尚秀才又求道士带他去了一次。先后共去了三次。惠哥告诉秀才说:“我已感到腹中胎动,非常担忧,只好用带子把腰扎紧。可是王府中耳目众多,倘若有一天临产,小孩一哭,往什么地方藏麻烦你和巩道士商量一下,见到我三叉腰时,请他设法救我。”尚秀才答应了。回去后见了道士跪在地上不起来,道士扶起他来说:“你要说的话,我都知道了。请你放心,你尚家就靠这一点骨血传宗接代,我怎敢不尽力帮助呢但从现在起你不能再进王府了。我所以报答你的,原不在儿女私情呀!”几个月过后,道士从外面回来,笑着说:“我给你把儿子带来了,快拿小孩包被来!”尚秀才的妻子非常贤惠,快三十岁了,生了几胎只活下一个儿子。最近又生了个女儿,刚满月就死了。听尚秀才一说,惊喜地走出来。道士从衣袖中取出婴儿,脐带还没断,睡得正甜呢。秀才的妻子接过来抱在怀里,婴儿才呱呱啼哭起来。道士脱下衣服说:“产血溅在衣服上,是道家最大的忌讳。今天为了你,二十年的旧物,只好扔了!”尚秀才为道士换了一件新衣袍,道士嘱咐他说:“旧衣服不要扔了,烧一钱灰吃了,可治难产,堕死胎。”尚秀才记在心里。

 道士在尚秀才家又住了一些时候,忽然对秀才说:“你收藏的那件旧衣服,应当留下一些自己用,我死了你也别忘了!”尚秀才觉得道士的话不吉利。道士转身就走了。道士进王府对鲁王说:“我快要死了!”鲁王很惊奇,道士说:“人的生死都是有定数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呢”鲁王不信,强把他留下。道士刚下了一盘棋,急忙起身要走,鲁王又把他拉住。道士请求到外屋休息,鲁王答应了。鲁王去看时,见道士已经死了。鲁王备了上等棺木,按当地礼节把他葬了。尚秀才亲到坟前哭吊一场,这才醒悟到道士原先说的话是预先告诉他的。道士留下的旧衣用来催生,十分灵验,求尚秀才医治的人接连不断。开始只是剪被产血玷污的袖子给人,后来衣袖用完了,又剪领襟给人,也很有效。他想起道士嘱咐的话,怀疑妻子日后必定难产,就剪下巴掌大的一块血布珍藏起来。后来鲁王有个爱妃临盆三天生不下来,医生都没有办法。有人告诉鲁王尚秀才能治,鲁王立刻召他进府。那妃子只服了一剂就生下来了。鲁王非常高兴,赠给尚秀才银钱绸缎,尚秀才全部推辞不要。鲁王问他要什么,秀才说:“我不敢说。”鲁王请他说,秀才叩头,说:“实在要赏我,就请把歌女惠哥赐给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鲁王把惠哥召来,问她年龄,惠哥说:“我十八岁入府,至今已十四年了。”鲁王觉得惠哥年龄太大,便命将全部歌妓都叫来,任尚秀才挑选。秀才却一个也不喜欢,鲁王笑着说:“真是个书呆子!你们俩十年前就定了婚约吗”尚秀才将实情说了。鲁王备好车马,仍把尚秀才辞掉的银钱、绸缎给惠哥当嫁妆,把他们送到家中。惠哥生的儿子取名秀生,取“秀”与“袖”同音之意,这年秀生十一岁。尚秀才家时刻不忘巩仙人的恩德,每逢清明都到他坟上祭扫。

 有个长年旅居四川的客人,在路上遇见巩道士。道士拿出一本书说:“这是王府的东西,我来时匆忙没来得及归还,麻烦你捎去。”客人回来听说道士早死了,不敢贸然去见鲁王。尚秀才知道后替他回奏了。鲁王打开书一看,果然是以前道士借去的。鲁王起了疑心,挖开道士的坟墓一看,却是一副空棺材。后来,尚秀才的大儿子年龄不大就死了,全靠秀生顶立尚家的门户,传宗接代。固而,尚秀才更佩服巩道士的先见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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