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子与竹林七贤的区别?

建安七子与竹林七贤的区别?,第1张

中国三国魏7位名士的合称,成名年代较“建安七子”晚一些。包括:魏正始年间(240-249)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 7人常聚在当时的山阳县(今河南修武一带)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嵇康(224—263)

  嵇康(223~262),字叔夜,本姓奚,祖籍会稽(今浙江绍兴),其先人因避仇迁家谯国侄县(今安徽宿县西南),改姓嵇。虽家世儒学,但学不师授,唯好老、庄之说。与魏宗室婚,官至中散大夫,故又称嵇中散。崇尚自然、养生之道,著有《养生论》,倡「越名教而任自然」。与王戎、刘伶、向秀、山涛、阮咸、阮籍等人交游甚密,被称为「竹林七贤」。后因与山涛志趣不同,山涛将去官,举以自代,遂作书与涛绝交;又因与钟会有隙,被谮于大将军司马昭,年四十遭杀害。嵇康善鼓琴,以弹《广陵散》这首绝唱而著名。有《嵇中散集》,以鲁迅辑校《嵇康集》为精善。

阮籍(210-263)

  三国时期曹魏末年诗人。字嗣宗,竹林七贤之一。陈留尉氏(河南开封)人,曾任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崇奉老庄之学,政治上则采谨慎避祸的态度。与嵇康、刘伶等七人为友,常集於竹林之下肆意酣畅,世称竹林七贤。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其中以《咏怀》八十二首最为著名。阮籍透过不同的写作技巧如比兴、象征、寄托,藉古讽今,寄寓情怀,形成了一种「悲愤哀怨,隐晦曲折」的诗风。除诗歌之外,阮籍还长于散文和辞赋。今存散文九篇,其中最长及最有代表性的是〈大人先生传〉。另又存赋六篇,其中述志类有〈清思赋〉、〈首阳山赋〉;咏物类有〈鸠赋〉、〈狝猴赋〉。考《隋书.经籍志》著录阮籍集十三卷,惜已佚。明代张溥辑《阮步兵集》,收《汉魏六朝百三家集》。至近人黄节有《阮步兵咏怀诗注》。 另据史料记载,魏文帝司马昭欲为其子求婚于阮籍之女,阮籍借醉60天,使司马昭没有机会开口,逐作罢。这些事在当时颇具有代表性,对后世影响也非常大。

山涛(205—283)

  字巨源,「竹林七贤」之一。西晋河内怀县(今河南武陟西)人。早孤,家贫。好老庄学说,与嵇康、阮籍等交游。山涛将离选职,欲召嵇康代之,嵇康致书与之绝交。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山涛见司马懿与曹爽争权,乃隐身不问事务。司马师执政后,欲倾心依附,被举秀才,除郎中,累迁尚书吏部郎。司马昭以钟会作乱于蜀,将西征,任涛为行军司马,镇邺。昭进爵晋公,涛主张以司马炎为太子。炎代魏称帝时,任山涛为大鸿胪,加奉车都尉,进爵新沓伯。出为冀州刺史,甄拔隐屈,搜访贤才三十余人。入为侍中,迁吏部尚书、太子少傅、左仆射等。每选用官吏,皆先秉承晋武帝之意旨,且亲作评论,时称《山公启事》。曾多次以老病辞官,皆不准。后拜司徒,复固辞,乃归家。有集十卷,亡佚,今有辑本。

向秀(约227-272)

  字子期,河内怀(今河南武徙西南)人。魏晋竹林七贤之一。官至黄门侍郎、散骑常侍。曾注『庄子』,“ 发明奇趣,振起玄风”,《秋水》、《至乐》二篇,注释未完而卒。后郭象“ 述而广之”,别为一书。向注早佚,现存《庄子注》,可视为向、郭二人之共同著作。他主张“ 名教”与“自然” 统一,合儒、道为一。认为万物自生自化,各任其性,即是“ 逍遥”,但“君臣上下” 亦皆出于“天理自然” ,故不能因要求“逍遥” 而违反“名教”。擅诗赋。其哀悼嵇康、吕安的《思旧赋》,情辞沉痛,有名世。

刘伶

  字伯伦,沛国(今安徽宿县)人。「竹林七贤」之一,擅长喝酒和品酒。魏末,曾为建威参军。晋武帝泰始初,召对策问,强调无为而治,遂被黜免。他反对司马氏的黑暗统治和虚伪礼教。为避免政治迫害,遂嗜酒佯狂,任性放浪。一次有客来访,他不穿衣服。客责问他,他说:「我以天地为宅舍,以屋室为衣裤,你们为何入我裤中?」他这种放荡不羁的行为表现出对名教礼法的否定。唯著〈酒德颂〉一篇。

阮咸

  西晋陈留尉氏(今属河南)人,字仲容。“竹林七贤” 之一。阮籍之侄, 与籍并称为“大小阮” 。历官散骑侍郎,补始平太守。为人旷放,不拘礼法。善弹直颈琵琶,直颈琵琶后改称阮咸,简称阮。

竹林七贤: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

建安七子:孔融(一说曹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

竹林七贤是魏晋时期颇有影响的文士阶层。他们在文学、哲学、艺术等方面的成就和造诣,他们的人生态度和处世方式,他们的个性精神和人生追求,对当时的社会和世风,对魏晋文化的形成,对其后的文士阶层,乃至对整个中国文化,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于他们,学术界一向多所留意,出现了一些很有见地的研究成果。但也有一些问题尚待澄清,如竹林七贤之称、竹林所在地、竹林之游的时间、七贤何以有竹林之游等等。关于这些问题,笔者有一些粗浅之见,发表出来,以就教于方家。

一、关于竹林七贤之称

  七贤之称始见于东晋孙盛《魏氏春秋》。《三国志魏志王粲传》附《嵇康传》裴松之注引《魏氏春秋》云:

  康寓居河内之山阳县,与之游者,未尝见其喜愠之色。与陈留阮籍、河内山涛、河南向秀、籍兄子咸、琅邪王戎、沛人刘伶相与友善,游于竹林,号为七贤。

  《文选》颜延之《五君咏向常侍》注引《魏氏春秋》亦载:“康寓居河内之山阳,与河内向秀相友善,游于竹林。”阮籍、嵇康等人同游于竹林,人数恰好和孔子所说的“贤者七人”相吻合,故时号“竹林七贤”。

  稍后于孙盛的袁宏有一部《名士传》,他以“夏侯太初、何平叔、王辅嗣为正始名士,阮嗣宗、嵇叔夜、山巨源、向子期、刘伯伦、王浚冲为竹林名士,裴叔则、乐彦辅、王夷甫、庾子嵩、王安期、阮千里、卫叔宝、谢幼舆为中朝名士。”(见《世说新语文学》刘孝标注)于是又有了竹林名士之说。但是,袁宏所说的竹林名士仅有阮籍等六人,而不包括阮籍的侄子阮咸。因此可以说,竹林七贤之说自袁宏开始已经有了不同的说法。

  《魏氏春秋》记竹林七贤事仅“游于竹林”一语,太过简略。比较而言,《事文类聚别集礼乐部》引《魏记》和《世说新语》,对竹林七贤的记载就显得详细一些。《魏记》这样写道:“谯郡康,与阮籍、阮咸、山涛、向秀、王戎、刘伶友善,号竹林七贤,皆豪尚虚无,轻蔑礼法,纵酒昏酣,遗落世事。”《世说新语任诞篇》亦载:

  陈留阮籍、谯国嵇康、河内山涛,三人皆相比,康年少亚之。预此契者,沛国刘伶、陈留阮咸、河内向秀、琅邪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七贤虽非同郡同里,但因他们“皆豪尚虚无,轻蔑礼法”,有相同或相似的志趣爱好,对当时的社会有大体相同的感受,故能慕名相访,一见如故,“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把身外的险恶、世事的龌龊忘了个一乾二净。

  根据《魏氏春秋》《魏记》和《世说新语》等书的记载,竹林七贤包括陈留阮籍、阮咸叔侄,河内山涛、向秀,祖居谯郡而寓居河内山阳的嵇康,琅邪王戎,沛国刘伶。这也是后世较为一致的看法。但据史料记载,参与竹林之游的还有另外两个颇为重要的人物,他们就是吕巽、吕安兄弟。吕氏兄弟是魏镇北将军吕昭之子。巽字长悌,曾任相国掾,依附于司马氏,深得司马昭的宠信;安字仲悌,气慨不凡,不喜仕宦。二人与嵇康、山涛、向秀等有交往,尤其是吕安,还是竹林之游中的活跃人物。

  吕安是东平(今山东东平)人,与嵇康是好朋友,每当思念嵇康之时,不远千里,命驾从之;有时嵇康不在,其兄嵇喜想代替弟弟招待,吕安却是不屑一顾,宁愿独宿车中,也不与嵇喜来往。待嵇康回来,尽兴方去。《晋书嵇康传》称:“东平吕安,服康高致,每一相思,辄千里命驾。康友而善之。”向秀与吕安也是好朋友,《晋书》本传说他“与康偶锻于洛邑,与吕安灌园于山阳,收其余利,以供酒食之费。或率尔相携观原野,极浪游之势,亦不计远近,或经日乃归,复修常业。”竹林七贤中年龄最长的山涛,和吕安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晋书山涛传》载:

  (山涛)性好老庄,每隐身自诲。与嵇康、吕安善。后遇阮籍,便为竹林之游,着忘言之契。吕安不仅与嵇康、山涛、向秀是好朋友,而且待嵇、阮等人会合后,他还参与了竹林之游。既预竹林之游,则其和竹林七贤的关系也就不言自明了。有人认为竹林七贤中王戎最小,竹林之游时,王戎方及弱冠,与众人年齿悬殊,名列七贤之中,恐非得当。而吕安与嵇、阮等人情款,理应列名竹林贤士。此说与理可通,可惜史无此称,只好暂备一说。

  吕安的兄长吕巽,原来与嵇康也是至交,正如嵇康《与吕长悌绝交书》所云:“昔与足下年时相比,以故数面相亲,足下笃意,遂成大好。由是许足下以至交,虽出处殊途而欢爱不衰也。”后来,吕巽计*弟媳,吕安欲告发,嵇康因是吕氏兄弟的朋友,从中调停,所谓“盖惜足下门户,欲令彼此无恙也。”不料吕巽出尔反尔,诬告吕安不孝,吕安因此下狱。嵇康愤而与吕巽绝交,上书为吕安辩白,结果也被牵扯进去。嵇康与吕巽交恶在魏元帝景元中,竹林之游在此之前,就时间上推论,吕巽也有参与竹林之游的可能。不过,竹林七贤之说乃是取孔子“贤者七人”之意,故当时孙盛等仅举七人,如将吕氏兄弟列名竹林名士,虽无妨大雅,却有碍宏旨。

竹林七贤指的是三国时期曹魏正始年间(240-249),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七人,先有七贤之称。因常在当时的山阳县(今博爱一带)竹林之下,喝酒、纵歌,肆意酣畅,世谓七贤,后与地名竹林合称。

对此王晓毅先生在《竹林七贤考》(《历史研究》,2001年第5期)一文中,通过检索佛教经典《大正藏》的相关译名,认为“竹林”系东晋士人附会佛教经典的观点值得商榷。韩格平先生在《竹林七贤名义考辨》(《文学遗产》,2003年第2期)一文中也认为,“竹林七贤”的命名与僧徒解经的格义是完全不同的事物,“格义”之说不足为信③卫绍生在《竹林七贤若干问题考辨》(《中州学刊》,1999年第5期)一文中认为,“竹林”应该在七贤的中心人物嵇康的寓居地山阳县。对“竹林”进行实地考证的学者大都不出以上二说,但尚存疑虑,并未真正地解决问题。竹林七贤的作品基本上继承了建安文学的精神,但由于当时的血腥统治,作家不能直抒胸臆,所以不得不采用比兴、象征、神话等手法,隐晦曲折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他们一直受人们敬重。

嵇康

 

 

 

阮籍

 

 

 

山涛

 

 

 

 

王戎

 

 

 

刘玲

 

 

 

向秀

 

 

阮咸

竹林七贤 是指 西晋 初期的七位名士:阮籍、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王戎。

他们是当时魏晋玄学的代表人物,在生活上不拘礼法,清静无为,主张老庄之学。聚众在竹林喝酒,纵歌。作品揭露和讽刺司马朝廷的虚伪。

竹林七贤的作品

嵇康:善古琴,作品是《广陵散》

阮咸:制作了同名乐器——“阮咸”

刘伶:好酒,传世作品《酒德颂》

向秀:竹林七贤瓦解之后,写有《思旧赋》

竹林七贤的不合作态度为司马朝廷所不容,最后分崩离析:

阮籍、刘伶、嵇康对司马朝廷不合作,嵇康被杀害。王戎、山涛则投靠司马朝廷,竹林七贤最后各散西东

竹林,是一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景观,走进乡间,走进山野,随意举目便能瞧见,一点不稀罕。然当士子走进这平常的竹林,竟产生了文化史的奇观,产生了政治史的奇迹,产生了心灵史的奇谈。

奇观,奇迹,奇谈,一连串奇字,在魏晋间化出了七贤:嵇康、阮籍、山涛、向秀、阮咸、刘伶、王戎。

竹林和七贤浑然一体,难分难解,人称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信老庄,尤崇庄子。他们与竹林物化真趣的景象,用庄子化蝶的故事来比喻,真不知是竹林化作了七贤,还是七贤化作了竹林?抑或竹林本就是七贤,七贤本就是竹林。

竹林七贤是个群体,如若将他们喻为竹子的话,七人犹如七棵青翠的竹子,参差散立在岚气笼罩的竹林中。

有人认为竹林七贤皆是些脱俗之人,其实,他们身上有很多的俗气,各自又有各自不同的俗气。其可贵之处,在于以苦苦的挣扎来蔑视俗,打破俗,跳出俗。其可悲之处,在于挣脱的失败,以及由此带来的沮丧,或“迷途知返”,重新与俗合流。

他们的身上有同,至少都有过同,这个同是高蹈出世,是做隐士,是学神仙,是与人间的烟火保持某种距离。没这个同,不可能联袂走进竹林中;没这个同,不可能在一个相当的时间内将竹林视作为家;没这个同,也就不可能被人呼作“竹林七贤”。

然而,正像偌大个世界中,没两棵竹子会是一模一样的,竹林七贤是七个人七个样。这七棵“竹子”,摇曳多姿,各有各的静态舞姿,各有各的青黄季节,各有各的风韵精神。

他们身上有异,有反差很强烈的异,这个异是来自如何对待以祸患为底基的荣华富贵?如何对待以烦恼为伴俦的身家性命?如何对待寂寞为主题的漫长生涯?如何对待说空非空生前身后的名?没这个异,竹林也就太平静了;没这个异,七贤的生存状态也就太简单了;没这个异,竹林七贤也就失去了作为千古话题的意义。

异中有同,同中有异,竹林七贤合成活灵活现的众生相。

惟有如此,竹林七贤才是呼之欲出的士人群体。

竹林七贤的精神,使士子和竹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东晋王子猷每居空宅,便令人种竹,咏啸着说:“何可一日无此君。”

北宋苏东坡面对惨淡人生,洒脱地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有人不禁要问,此书既然为书,为何不写成章节的式样,一气呵成,而要弄成这一篇篇支离破碎的劳什子,是否存心在赶新潮,学时髦?

回答是:非也。不得不如此。

原因有二:一是史料的多寡不均。竹林七贤的史料量,其中嵇康、阮籍、山涛、王戎是正常的。然翻开《晋书》中的向秀本传,会一阵傻眼,傻眼不在传主的传奇,不是传主的名望,也不是传主的其他什么东西,而是本传太短,短得实在不成样子,若扣除一篇不太长的《思旧赋》,居然只有区区九行,不,说得精确一点,是八行半。向秀本传是这样,阮咸、刘伶两人的本传也差不离。三人的本传如此短少,那么是否能借助别的史料?可检览的结果,除了《世说新语》有零碎的记载,其他史书的相关存录更是微乎其微。既然要写竹林七贤的整体,那就不可能绕过向秀、阮咸、刘伶。可是,如此少的史料,拿来给三人做综述性传记,确实有些捉襟见肘,且与其他四人严重的不均衡。

二是人物的时代跨度太悬殊。无论是杀身成仁的嵇康,还是抱疾而终的阮籍,都亡于曹魏王朝崩溃的前夕,是十足的魏人;而其他五人,一并进入了三家归晋的时代,山涛基本活动在晋武帝一朝,王戎身当晋末的八王之乱,向秀、阮咸、刘伶有各自的大限。由此,缺乏一根主线,贯穿始终的主线,若是硬行做来,必产生阅读的凌乱感。

面对这样结构的史料,是棘手的,正因为棘手,为何以前全面研究竹林七贤的成果寥若晨星,也就有了答案。

孙子曰:“通于九变之地利者,知用兵矣。”

兵法变化之妙,存乎一心,文法当是同理。

冥思苦想,反复变局,方得出这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不是办法的办法,旨在让每一篇有个鲜明的主题,有个相宜的适度,有个史料互补的机会。分之,各为一题;合之,汇成总题。

谈起撰写中国历史的文或书,给人的感觉,似乎有很翔实的史料层垒堆积在那儿,从事史学者只要信手拈来,做些排比、翻译、诠释,就能把古人栩栩如生地传递给今人。其实不然,大不然,作者面对的是已入土的时代,一种没有任何一个活人能充当见证人的时代,它只记录在虫蠹风朽的断简残篇之中,隐藏在布满暗红水渍绿锈斑驳的文物之内,镌刻在黑幽森然角缺身裂的碑石之上。秦时明月汉时关,古人故事,陈物旧书,要予以复活,绝非一件省心的事。

将历史化为现场,顾名思义,应该是立体的,而非平面的,更不能是点线的。想时容易做时难,这个难,难在分寸的把握上。过分渲染气氛,会向小说靠拢,活是活了,但活得不可信,活得失去了那个时代的味。过于强调忠于史料,无血无肉的枯燥呆板又会接踵而至。故而,既不可太虚构,又不可胶柱鼓瑟,一种特殊的中庸之道便成了写作的原则。

要完整再现过去的时代是不可能的,不得已而求其次,求的是尽量靠近过去的时代,尽量发掘过去的时代。在确立主题思想后,通过史实钩稽,加以文学手笔,哲学思考,心理分析,“还原”历史场景、人物活动及风土人情,勾勒出时代、王朝、人物在历史进程中的轨迹,揭示盛衰转化的生态起伏,揭示成败相依的悲剧因素,揭示祸福相倚的永恒命题。

史学是对人的生活的记录,文学是对人的生活的描写,哲学是对人的生活的思索,三位一体,均源于人基本的生活。把学问变成纯粹的学问,远离人的生活,这是违背了学问的初衷。

史料是骨架,文笔是血肉,思辨是精神。司马迁的《史记》,之所以能成为文化史上硕大的丰碑,成为文史二界的经典,其中的行文方式,足以让人寻味。

风流倜傥的清代大才子袁枚,有一方印章,上镌“钱塘苏小是乡亲”。笔者不才,然也想治一方印章,上刻“夏阳马迁是祖师”。

备了这样的印,怯弱的胆气兴许能壮些。

竹林七贤不仅在文学上颇负盛名,而且个个是出了名的好酒者。有关其事迹在古文献中多有记载,在传世名画和出土文物中也有反映。南京市西善桥东晋墓中,发现一幅刻砖壁画《竹林七贤图》,图上人物广袖长衫,衣领敞开,跣足袒胸坐于竹林中,嵇康抚琴,阮咸弹阮,刘伶捧杯,阮籍、山涛、王戎席地而坐,面前置酒杯,向秀似醉,颓然坐地。东晋画家史道硕所绘的《七贤图》,也是以竹林七贤为题材的。唐常粲的《七贤像》,形象地描绘了七贤各自独特的风姿。此外,上海博物馆收藏一幅唐代画家孙位的《竹林七贤图》,也称《高逸图》,此图织本设色,画面已残缺,仅剩下四个人物:上身赤裸,抱膝而坐的山涛,手持如意、赤足而坐的王戎,手握酒杯回首欲呕的刘伶和执尘尾扇、面露讥笑的阮籍,均刻画得入木三分。

竹林七贤生活在晋王朝统治比较昏暗的年代,由于不满于当朝的统治者,常“饮酒昏酣”、“遗落世事”,颂扬老庄学说,纵酒清谈,正如杜甫所云“沉饮聊自遣,放歌破悉绝”,除了借酒消愁,主要目的是隐于酒乡,遁世避祸。宋人叶梦得说:“晋人多言饮酒,至于沉醉,未必真在乎酒。盖时方艰难惟托于酒,可以疏远世故而已。陈平、曹参以来,已用此策……传至嵇、阮、刘伶之徒,遂欲全然用此,以为保身之计,……饮者未必剧饮,醉者未必真醉耳!”竹林七贤以酒来躲避政治上的迫害和人事上的纠纷,常常做出一些怪诞癫狂的举动。

刘伶以其善饮、豪饮而闻名于世。其酒量之大,举世无双,可称为中国古代的“醉星”。“杜康造酒醉刘伶”的传说在民间流传极广。

据记载,刘伶平日少言寡语,惟以饮酒为乐事。常纵酒狂饮,数日不止,刘伶常带着酒,并命人拿着铁锹跟在后面,嘱令说,“我如果醉死了,就地把我埋掉。”刘伶的妻子见他嗜酒如狂,苦苦劝说,刘伶对妻子说:“要我戒酒可以,但是我自己总下不了决心,只能向鬼神的力量才能戒掉,你快去置办酒肉敬鬼神吧!”妻子听了十分高兴,马上准备了酒肴,要刘伶对鬼神起誓,哪知刘伶在神前祝道:“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说罢取过酒肉大吃狂喝,顷刻间,喝得烂醉如泥。某日,妻子酿制了一大缸酒,刘伶见了又要酒喝,妻子说:“待酒熟之后,让你喝个大醉。”酒熟了,妻子唤刘伶喝酒,刘伶兴冲冲地揭开了酒盖,酒香扑鼻,刘伶忍不住俯身就喝,妻子一把将他推进了酒缸,随即压上了盖子,气恼地对缸中的刘伶说:“这回叫你喝个够!”三天以后,刘伶妻听缸中寂然无声,急忙打开缸盖,发现缸中酒已见底,刘伶垂头坐于酒糟上,妻以为刘伶死了,急得大声呼叫,谁知刘伶慢慢地抬起头,笑着对妻子说:“你不是答应我让我喝个大醉吗?如今怎么让我闲坐在这里?”其妻啼笑皆非,知道无法让他把酒戒掉,只好任他日日长醉。

刘伶性情旷达,不为礼教所拘束,常常喝醉了酒,把身上衣服脱光,裸体在屋里一边喝一边晃来晃去。一天,有人去访刘伶,见他如此模样,实在看不下去就讥讽他说:“你也是礼教中人,似这等行径实在有失体统。”刘伶听了,醉眼一翻说:“我以天地为房屋,以房屋为衣裳,你怎么跑到我裤子里来了?”客人哑口无言。

竹林七贤,莫不嗜酒。阮籍又是酒徒中巨擘之一。他为了逃避混乱政局的滋扰,便以酒避祸全身。据说,晋文帝司马昭为其子司马炎求婚于阮籍女,阮籍不敢直接回绝,只好一醉六十余天,天天酣睡,使司马昭始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而作罢。阮籍家附近有一小酒店,女店主颇有姿色,阮籍常去喝酒,醉了就躺在女店主身旁酣睡,虽有醉态却从无越轨行为。他母亲死时,他正与人下棋,棋友劝他赶紧回家,阮籍坚持下完棋,然后饮酒三斗放声大哭,口吐鲜血,几至昏厥。

听说步兵营厨人善酿酒,储酒数百斛,阮籍竟主动找晋文帝要求补步校尉之缺,此举颇为刘伶所不喜,阮籍笑对刘伶说:“校尉府中有美酒300石,够我们享用一番了。”从此二人躲在校尉府中日日酣饮,直到把酒喝光,阮籍又毫不含糊地提出辞职。司马昭的谋士钟会,每欲加害阮籍,但阮籍天天烂醉如泥,使钟会无法罗织罪名。阮籍靠酒的掩护,躲过一场又一场灾祸。

阮咸是阮籍的侄子,对酒的嗜好不下于叔父阮籍。“处世不交人士,惟其亲知弦歌酣宴而已。”据《世说新语》说,阮咸常与族人一起聚众饮酒,饮酒之具不用普通的杯、盏,而用大盆来盛酒,众人围坐肆意痛饮。有一天,大家正围坐喝酒忽然一群猪跑过来,挤在盆边喝酒,阮咸见了,并不哄赶,而是不在意地与猪同盆喝酒,共享快乐。

阮咸之子阮孚也是一个酒徒。他身材矮小而秃顶。为人机敏诙谐,深得皇帝喜爱。皇帝曾将十余个酒瓶上都扣上帽子,置于室内以戏耍阮孚,意思是粗矮的酒瓶与阮孕的身材相仿。阮孕进屋见状,立刻装作诧异的样子说:“弟兄们为什么在此相对闲坐,还是趁早随我回家吧!”于是持酒而归,逗得皇帝抚掌大笑。后因将皇帝所赐的金貂换酒喝而遭弹劾。阮家父子皆可谓酒坛怪杰。

山涛喝酒更有一绝。据说,山涛饮酒八斗而止,多一点都不喝。一次皇帝请山涛喝酒,为了证实山涛八斗之量,让人拿出八斗酒让山涛喝,趁山涛不注意时合人偷偷多加了一些酒进去,山涛喝够八斗,再也不喝了,皇帝也连连称奇

提要:通过检索《大正藏》的相关译名、实地考察遗址并综合分析文献资料后得出结论:东汉至西音时期汉译佛经中的释迦牟尼说法处“竹林”,大多数译为“竹园”,有关“竹林七贤”系东晋士人附会佛教典故的观点值得商榷。

自古至今生长竹子的河内山阳,处于邮至洛阳之间,魏晋之际为达官贵人的庄园别墅区,属政治敏感地区,竹林之游发生于此地引人注目。“竹林七贤”故事的传播过程中,两晋之际的琅琊王氏家族起了重要作用,最终通过孙盛之笔,在历史的记忆 中定格。

关键词:竹林七贤 佛经 山阳

关于嵇康、阮籍、山涛、向秀、阮咸、王戎、刘伶七贤同游竹林的记载,自东晋初期见著于史传后,一千多年间几乎没有人对其真实性提出疑问。近代学术巨子陈寅倍先生首发新论,认为“竹林七贤”系东晋士人受佛教“格义”学风影响,取释迎牟尼说法的“竹林精舍”之名,附会《论语》“作者七人”之事数而成,并非历史实录。此论石破天惊,影响了当代学术界的研究思路。一些学者沿着这条思路继续发展,对“竹林七贤”说进一步“证伪”,认为竹林七贤之甲的年龄差异和居地距离,使其不可能同时聚会于山阳,而且考证出造假者可能是东晋谢安。然而,笔者通过对“竹林之游”遗址的实地考察,并梳理了与竹林七贤有关的文献资料后感到:尽管大师与时贤的观点推动了竹林七贤研究的深化,但智者干虑,难免有失。

其次,自东晋初期“竹林七贤”说流行后,佛经翻译才开始了由“竹园”向“竹林”的缓慢转变。东晋十六国、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四个时期,“竹园”译名逐渐下降,“竹林”译名逐渐上升,“竹林园”的译名也逐渐上升,统计结果详见表3。如何解释这个变化呢如果还未找到更好的理由,那么,“竹林七贤”历史典故的广为流传,可能就是影响佛教译名变化的原因。换句话说,不是佛经的“竹林说法”典故影响了“竹林七贤”称号的产生,可能是“竹林七贤”的典故影响了佛经翻译。

两晋之际“以经中事数,拟配外书”的佛教格义,是以中国的名词概念和学术思想去附和解释佛经,而不是相反。况且格义的最重要规则是解释者与被解释者之间存在着可类比的共同性质。因此即使双方出现互动,士人以佛经典故比附中国历史文化现象,也应遵循格义规则,在类似事物之间建立联系。然而,中国的“竹林之游”与印度的“竹林说法”性质不同。首先,前者是几个朋友相聚,清谈饮酒的平等交流;后者则是教主向信徒布道,听众动辄千万,如竺法护译《无极宝三昧经》载“一时佛在罗阅抵竹园中,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持心梵天所问经》载“一时佛在王舍城迦邻竹园中与大比丘众俱,比丘六万四千,菩萨七万二千”。再者,汉晋之际的观念中,圣人不可学不可至,贤人与圣人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可同日而语。竹林七贤属于贤人,与佛教中高僧地位相当,故孙绰作《道贤论》“以天竺七僧方竹林七贤”。佛祖则与圣人同,孙绰《喻道论》说“周、孔即佛,佛即周孔,盖外内名耳”,故他没有以七贤去“方”诸佛,因为两者不能类比“格义”。

太行山以南的北方地区,自古便生长竹子,甚至作为经济作物大面积人工种植。《史记·货殖列传》:“渭川千亩竹……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汉晋之际随着庄园经济的发展,北方的士大夫在修建风景秀丽、自给自足的庄园时,一般要种植竹子。汉末仲长统是山阳高平(今山东济宁)人,年轻时代活动足迹在北方地区, “年二十余,游学青、徐、并、冀之间,”后参曹操军事,长期生活在邺。而他在《昌言》这样描写理想中的庄园:“使居有良田广宅,背山临流,沟池环匝,竹木周布”。西晋潘岳的庄园则位于洛阳南郊的洛水之滨, 《晋书》卷55《潘岳传》载其《闲居赋》:“爱定我居,筑室穿池……竹木菇蔼,灵果参差”。由此可见,河内山阳嵇康的庄园中有竹林是完全可能的,而历史文献记载和实地考察证明,“竹林之游”的两处遗址——即嵇康的两个故居:山阳园宅和嵇山别墅,竹林并非虚构。

第一,山阳园宅。《水经注》卷9《清水》:“又径七贤词东,左右筠篁列植,冬夏不变贞萋。魏步兵校尉陈留阮籍,中散大夫该国嵇康,晋司徒河内山涛,司徒琅邪王戎,黄门郎河内向秀,建威参军沛国刘伶,始平太守阮咸等,同居山阳,结自得之游,时人号之为竹林七贤。向子期所谓山阳旧居也。后人立庙于其处。庙南又有一泉,东南流,注于长泉水。郭缘生《述征记》所云:‘白鹿山东南二十五里,有嵇公故居,以居时有遗竹焉。’盖谓此也。”郭缘生《述征记》关于竹林遗址的记载,又见于多种类书征引,其中《太平御览》卷64《居处部四·宅舍》所引最为详细:“山阳县城东北二十里,魏中散大夫嵇康园宅,今悉为田墟。而父老犹谓嵇公竹林地,以时有遗竹也。”郭缘生生平事迹不详,《隋书·经籍志》卷2《史部·地理类》记载:“《述征记》二卷郭缘生撰。”该志《史部·杂传类》又载:“《武昌先贤传》宋天门太守郭缘生撰。”可见,郭缘生是南朝刘宋时期人,《述征记》是记载山阳嵇康园宅遗址生长竹林的最早文献资料。《水经注》中的“七贤祠”,元末改为佛教庙宇“竹林寺”,但寺内有“七贤堂”,供奉竹林七贤。庙南“七贤泉”,后名“竹林泉”。此庙此泉见诸历代文献,如《太平寰宇记》、《明一统志》、《河南通志》、《大清一统志》、乾隆《获嘉县志》、 《辉县志》、道光《修武县志》以及今修《修武县志》等。竹林寺(七贤祠)遗址与竹林泉相邻,位于今河南辉县鲁庄与山阳村之间。如今竹林寺已荡然无存,而竹林泉却流淌不息,汇成清澈的小溪,绕竹林遗址东流,岸边有大片翠绿的竹林。访问村民得知,他们不知“竹林七贤”典故,种竹不是为了纪念先贤,而是当地重要副业。但是对我们这些竹林七贤寻踪者来说,清凉的泉水和茂密的竹林则有了特殊的意义。

第二,嵇山别墅。魏晋士人除了经常性居住和经营的园宅,还在依山傍水处修建游乐性的别墅,史书中称为“山墅”。嵇康也不例外,他在距竹林泉庄园西北25里左右的嵇山便拥有别墅。嵇康在与郭氏兄弟互赠的诗中,透露了这一信息: “昔蒙父兄祚,少得离负荷。因疏遂成懒,寝迹北山阿”。“亮无佐世才,时俗所不量。归我北山阿,逍遥以相佯”。其中的“北山阿”,不是表达理想憧憬的文学描写,而是坐落在嵇山的别墅,竹林之游的第二个处所。当笔者沿着漫长而曲折的进山古道,到达群山环抱的山坳——天门山百家岩下的嵇山时,理解了“北山阿”一词的含义。《修武县志》还附有古代地图,与考察结果相同。以上文献中出现的白鹿山、天门山、嵇山,实际上是对同一座山几个山峰的不同称谓。该山位于太行山南部、修武县北境,山势极雄伟。百家岩是天门山南坡下一个约高170米、宽500米的巨大峭壁,峭壁下的一低矮的小山丘便是嵇山。峭壁与嵇山之间有个约宽30米、长百米的平缓地,可供百家人居住(故名“百家岩”),有清泉、山溪,风景秀丽,嵇康的山墅即建在此处,后被佛教庙宇百岩寺取代。竹林之游的古迹,集中在这一带,如刘伶醒酒台,孙登长啸台,阮氏竹林,嵇康锻灶、淬剑池等。对此处的自然与人文地理,《元和郡县志》、《太平寰宇记》、《明一统志》、《大清一统志》、道光《修武县志》等做了详细的记载。

“竹林”的存在已得到了证明,那么,“七贤”故里之间的距离,是否能成为他们聚会“竹林”的障碍呢曹魏前期,士人多离本土,集中到首都洛阳和京畿地区居住,以至选官制度改变了传统的乡里选举,改用九品中正制。竹林七贤的实际居地与籍贯并无关系,他们多数居河内郡,少数居洛阳,相距不太远。

汉末长期战乱造成北中国人口锐减,出现了大量的无主荒田,这种现象在主战场首都洛阳附近的河南、河内郡更为明显,故曹操迁汉都于许昌,而定魏都为邮。黄初元年迁都洛阳,当时地广人稀,官员们多在京畿地区占田建宅,连原籍冯翊的半退职官员杨沛,也在洛阳西郊“占夕阳亭部荒田二顷,起瓜牛庐,居止其中”。需要指出的是,由于对南方孙吴用兵,从皖北寿春到洛水以南被划为屯田区,故官员占田主要在洛水以北。因此位于洛阳北部的河内郡成了战略后方,地位相当于东晋的会稽。河内郡位于太行山南麓,土地肥沃,多泉水瀑布河流,遍布达官贵人的庄园水碓,其中“有公主水难三十余区”。嵇康原籍为谯郡人,其父为曹魏督军粮侍御史,本人则与长乐亭公主结婚,山阳的庄园既可能由其父所建,也可能来自其妻的陪嫁。竹林七贤之一王戎,原籍琅琊,可能也是魏初由其父王浑在山阳置下园宅,成为嵇康长期的邻居,“戎自言与康居山阳二十年”。山涛与向秀原籍分别为河内郡怀县(山阳南邻,今武陟县)的小虹桥村和尚村。即使山涛、向秀仍住在故里,与嵇康园宅相距亦不过70多里,在“自由”占田的时代,可能住地更近。向秀《思旧赋》说“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居止”不是指住行,而是指居住,上文杨沛“居止”草庐中,是其证。沛人刘伶同样不在原籍居住,史书所见其活动范围不出洛阳与河内一带。此人行踪不定, “常乘鹿车,揣一壶酒,使人荷锸随之,云:‘死便掘地以埋”’。与山阳、怀县相邻的河内获嘉县有刘伶墓,距嵇康竹林园几十里,比山涛、向秀故里更近。

阮籍住在洛阳城外谷水转曲而东流处,该地因此得名“阮曲”。阮咸随其叔阮籍同居此地,“阮仲容、步兵居道南,诸阮居道北”。虽然洛阳与山阳相距较远,约250里左右,但并不能阻碍阮氏叔侄去参加竹林游宴清谈。当时长住洛阳的达官贵人,最喜欢北上河内,到太行山南麓的青山绿水间渔猎,在山墅中饮酒清谈。应璩的《与从弟君苗、君育书》透露了有关曹魏士大夫“山阳情结”的宝贵信息。应璩是建安七子应{?}之弟,在洛阳上层交际甚广,历任散骑常侍、侍中,大将军长史等要职,嘉平四年逝世。从信的内容看,原籍汝南的应氏家族如今已在河内山阳落户,拥有土地园宅。应嫁在信中劝在山阳务农的两位从弟千万不要入仕,而要致力于扩大庄园的经营规模,“追踪丈人,畜鸡种黍。潜精坟典,立身扬名,斯为可矣……郊牧之田,宜以为意,广开土宇。”自己混迹官场,是不得已而为之。最高兴的活动,是越芒山、渡黄河,北上河内山阳,“闲者北游,喜欢无量。登芒济河,旷若发朦,风伯扫途,雨师洒道。按辔情路,周望山野。亦既至止,酌彼春酒。接武茅茨,凉过大夏;扶寸看修,味逾方丈。逍遥陂塘之上,吟咏菀柳之下。结春芳以祟佩,折若华以霸日。弋下高云之鸟,饵出深渊之鱼……何其乐哉!”最理想的生活是退出政界归隐,“吾方欲秉未耜于山阳,沉钩缗于丹水”。这不是文学意象,而是有确切地理位置的庄园。丹水出太行山东南流,经山阳境内的邓城,后与沁水汇合

竹林七贤指的是三国魏正始年间(240-249),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七人,先有七贤之称。

他们常集于山阳(今河南修武)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称竹林七贤。他们大都崇尚老庄之学,不拘礼法,生性放达。在政治上,阮籍、刘伶、嵇康对司马氏集团均持不合作态度,嵇康更因此被杀。相反王戎、山涛等则先后投靠司马氏,历任高官,并成为其政权的心腹。

在文章创作上,以嵇康、阮籍为代表。如嵇康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他以老庄崇向自然为论点,说明自己不堪出仕,公开表明了不与司马氏合作的政治态度,文章颇负盛名。

又如阮籍的《咏怀》诗八十二首,透过比兴、寄托等手法,隐晦地揭露最高统治集团的恶行,讽刺虚伪的礼法之士,由是透过七贤的文章创作,可窥略到他们各自的志向意趣。

扩展资料

称谓的由来

从西晋后期阴澹提出竹林七贤之说,再到东晋和南北朝,竹林七贤之称在《魏氏春秋》、《竹林名士传》和《竹林七贤论》、《世说新语》等文献中逐步定格,演进轨迹十分清晰。

最早把嵇康、阮籍等人称为竹林七贤的,是西晋左将军阴澹。由于竹林七贤中最后去世的王戎卒于晋惠帝永兴二年(305年),与阴澹生活的时代约略相同,而之后紧接着便是“永嘉之乱”。所以,竹林七贤的说法在西晋时期并没有得到广泛流传。

到了东晋,竹林七贤之称才广为流行。东晋史学家孙盛在《魏氏春秋》中写道:“(嵇)康寓居河内之山阳县,与之游者,未尝见其有喜愠之色。与陈留阮籍、河内山涛、河南向秀、籍兄子咸、琅玡王戎、沛人刘伶相友善,游于竹林,号为七贤。”

东晋戴逵的《竹林七贤论》,对竹林七贤行实多有记载。

南朝刘义庆《世说新语》述魏晋名士风流,特拈出竹林七贤:“陈留阮籍,谯国嵇康,河内山涛,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亚之。预此契者,沛国刘伶、陈留阮咸、河内向秀、琅邪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刘孝标注引孙盛《晋阳秋》云:“于时风誉扇于海内,至于今咏之。”可见,自东晋开始,竹林七贤之称已广为传响。这一时期,也有称竹林七贤为竹林名士的。

东晋著名文学家、史学家袁宏把夏侯玄、何晏、王弼称为正始名士,把阮籍、嵇康等人称为竹林名士,把裴楷、乐广、王衍等人称为中朝名士,并著《竹林名士传》三卷。

然而,从西晋后期阴澹提出竹林七贤之说,再到东晋和南北朝,竹林七贤之称在《魏氏春秋》、《竹林名士传》和《竹林七贤论》、《世说新语》等文献中逐步定格,演进轨迹十分清晰。若谓为虚妄,理由显然不够充分。

  [编辑本段]竹林七贤

  中国魏晋时期7位名士的合称,成名年代较“建安七子”晚一些。包括:魏正始年间(240-249)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 7人常聚在当时的山阳县(今河南修武一带)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7人的政治思想和生活态度不同于建安七子,他们大都“弃经典而尚老庄,蔑礼法而崇放达”。在政治上,嵇康、阮籍、刘伶对司马氏集团均持不合作态度,嵇康因此被杀。山涛、王戎等则是先后投靠司马氏,历任高官,成为司马氏政权的心腹。在文章创作上,以阮籍、嵇康为代表。阮籍的《咏怀》诗82首,多以比兴、寄托、象征等手法,隐晦曲折地揭露最高统治集团的罪恶,讽刺虚伪的礼法之士,表现了诗人在政治恐怖下的苦闷情绪。嵇康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以老庄崇尚自然的论点 ,说明自己的本性不堪出仕,公开表明了自己不与司马氏合作的政治态度,文章颇负盛名。其他如阮籍的《大人先生传》,刘伶的《酒德颂》,向秀的《思旧赋》等,也是可读的作品。《隋书·经籍志》著录山涛有集5卷,已佚。

  七人是当时玄学的代表人物,虽然他们的思想倾向略有不同。嵇康、阮籍、刘伶、阮咸始终主张老庄之学,“越名教而任自然”,山涛、王戎则好老庄而杂以儒术,向秀则主张名教与自然合一。他们在生活上不拘礼法,清静无为,聚众在竹林喝酒,纵歌。作品揭露和讽刺司马朝廷的虚伪。

  在政治态度上的分歧比较明显。嵇康、阮籍、刘伶等仕魏而对执掌大权、已成取代之势的司马氏集团持不合作态度。向秀在嵇康被害后被迫出仕。阮咸入晋曾为散骑侍郎,但不为司马炎所重。山涛起先“隐身自晦”,但40岁后出仕,投靠司马师,历任尚书吏部郎、侍中、司徒等,成为司马氏政权的高官。王戎为人鄙吝,功名心最盛,入晋后长期为侍中、吏部尚书、司徒等,历仕晋武帝、 晋惠帝两朝,至八王乱起,仍优游暇豫,不失其位。

  竹林七贤的不合作态度为司马朝廷所不容,最后分崩离析:阮籍、刘伶、嵇康对司马朝廷不合作,嵇康被杀害。王戎、山涛则投靠司马朝廷,竹林七贤最后各散西东。

  『背景』

  当时社会处于动荡时期,司马氏和曹氏争夺政权的斗争异常激烈,民不聊生。文士们不仅无法施展才华,而且时时担忧性命安全,因此崇尚老庄哲学,从虚无缥缈的神仙境界中去寻找精神寄托,用清谈、饮酒、佯狂等形式来排遣苦闷的心情,“竹林七贤”成了这个时期文人的代表。

  『特点』

  竹林七贤的作品基本上继承了建安文学的精神,但由于当时的血腥统治,作家不能直抒胸臆,所以不得不采用比兴、象征、神话等手法,隐晦曲折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

  [编辑本段]嵇康(224—263)

  嵇康(223~262),字叔夜,本姓奚,祖籍会稽(今浙江绍兴),其先人因避仇迁家谯郡铚县(今安徽濉溪临涣镇),因家居侧有嵇山,故改姓嵇。虽家世儒学,但学不师授,唯好老、庄之说。与魏宗室婚,官至中散大夫,故又称嵇中散。崇尚自然、养生之道,著有《养生论》,倡「越名教而任自然」。与王戎、刘伶、向秀、山涛、阮咸、阮籍等人交游甚密,被称为「竹林七贤」。后因与山涛志趣不同,山涛将去官,举以自代,遂作书与涛绝交;又因与钟会有隙,被谮于大将军司马昭,年四十遭杀害。嵇康善鼓琴,以弹《广陵散》这首绝唱而著名。有《嵇中散集》,以鲁迅辑校《嵇康集》为精善。

  [编辑本段]阮籍(210-263)

  三国时期曹魏末年诗人。字嗣宗,竹林七贤之一。陈留尉氏(河南开封)人,曾任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崇奉老庄之学,政治上则采谨慎避祸的态度。与嵇康、刘伶等七人为友,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世称竹林七贤。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其中以《咏怀》八十二首最为著名。阮籍透过不同的写作技巧如比兴、象征、寄托,借古讽今,寄寓情怀,形成了一种「悲愤哀怨,隐晦曲折」的诗风。除诗歌之外,阮籍还长于散文和辞赋。今存散文九篇,其中最长及最有代表性的是〈大人先生传〉。另又存赋六篇,其中述志类有〈清思赋〉、〈首阳山赋〉;咏物类有〈鸠赋〉、〈狝猴赋〉。考《隋书.经籍志》著录阮籍集十三卷,惜已佚。明代张溥辑《阮步兵集》,收《汉魏六朝百三家集》。至近人黄节有《阮步兵咏怀诗注》。 另据史料记载,晋文帝司马昭欲为其子求婚于阮籍之女,阮籍借醉60天,使司马昭没有机会开口,逐作罢。这些事在当时颇具有代表性,对后世影响也非常大。

  [编辑本段]山涛(205—283)

  字巨源,「竹林七贤」之一。西晋河内怀县(今河南武陟西)人。早孤,家贫。好老庄学说,与嵇康、阮籍等交游。山涛将离选职,欲召嵇康代之,嵇康致书与之绝交。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山涛见司马懿与曹爽争权,乃隐身不问事务。司马师执政后,欲倾心依附,被举秀才,除郎中,累迁尚书吏部郎。司马昭以钟会作乱于蜀,将西征,任涛为行军司马,镇邺。昭进爵晋公,涛主张以司马炎为太子。炎代魏称帝时,任山涛为大鸿胪,加奉车都尉,进爵新沓伯。出为冀州刺史,甄拔隐屈,搜访贤才三十余人。入为侍中,迁吏部尚书、太子少傅、左仆射等。每选用官吏,皆先秉承晋武帝之意旨,且亲作评论,时称《山公启事》。曾多次以老病辞官,皆不准。后拜司徒,复固辞,乃归家。有集十卷,亡佚,今有辑本。

  -----BEIDOO 补充-----------------------------------------------------------------

  对《与山巨源绝交书》这一节略做补充。其实,嵇康写《与山巨源绝交书》在另一个层面上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好朋友,有了这封绝交书,就不会因为自己不配合政府的态度而连累到好朋友。后来嵇康被杀害,临死前把自己的儿女托付给山涛,留言:“巨源在,汝不孤矣。”

  山涛为人磊落大度,生活节俭,做官不过多要求什么,对待朋友赤诚坦坦。后世者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牵强附会。

  [编辑本段]向秀(约227-272)

  字子期,河内怀(今河南武徙西南)人。魏晋竹林七贤之一。官至黄门侍郎、散骑常侍。曾注『庄子』,“ 发明奇趣,振起玄风”,《秋水》、《至乐》二篇,注释未完而卒。后郭象“ 述而广之”,别为一书。向注早佚,现存《庄子注》,可视为向、郭二人之共同著作。他主张“ 名教”与“自然” 统一,合儒、道为一。认为万物自生自化,各任其性,即是“ 逍遥”,但“君臣上下” 亦皆出于“天理自然” ,故不能因要求“逍遥” 而违反“名教”。擅诗赋。其哀悼嵇康、吕安的《思旧赋》,情辞沉痛,有名世。

  [编辑本段]刘伶

  字伯伦,沛国(今安徽淮北市)人。「竹林七贤」之一,擅长喝酒和品酒。魏末,曾为建威参军。晋武帝泰始初,召对策问,强调无为而治,遂被黜免。他反对司马氏的黑暗统治和虚伪礼教。为避免政治迫害,遂嗜酒佯狂,任性放浪。一次有客来访,他不穿衣服。客责问他,他说:「我以天地为宅舍,以屋室为衣裤,你们为何入我裤中?」他这种放荡不羁的行为表现出对名教礼法的否定。唯著〈酒德颂〉一篇。

  作品《酒德颂》

  有大人先生者,以天地为一朝,万朝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暮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榼提壶,唯酒是务,焉知其余?

  有贵介公子,缙绅处士,闻吾风声,议其所以。乃奋袂攮襟,怒目切齿,陈说礼法,是非锋起。先生于是方捧罂承槽,衔杯漱醪。奋髯箕踞,枕麴借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豁尔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三载浮萍;二豪侍侧焉,如蜾蠃之与螟蛉。

  有一与刘伶有关的好玩故事,不知是否属实:刘伶的“鹿车”后跟着一小童儿,还扛着锄头,非常奇怪。路人问小童儿,小童儿答:“醉死了好埋呀!”

  [编辑本段]阮咸

  西晋陈留尉氏(今属河南)人,字仲容。“竹林七贤” 之一。阮籍之侄, 与籍并称为“大小阮” 。历官散骑侍郎,补始平太守。为人旷放,不拘礼法。善弹直颈琵琶,直颈琵琶后改称阮咸,简称阮。

  阮咸不仅擅长演奏,也精于作曲,唐代流行的琴曲《三峡流泉》据说就是他所作,李季兰在同名诗中有“忆昔阮公为此曲,能使仲容听不足”的诗句。1950年南京西善桥南朝墓出土持阮弹奏的阮咸画像,神情专注。

  [编辑本段]王戎(234—305)

  字浚冲,琅邪临沂(今属山东)人。西晋大臣,「竹林七贤」之一。幼颖悟,神采秀彻。善清谈,与阮籍、嵇康等为竹林之游,戎尝后至,籍曰:「俗物已复来败人意。」他是「七贤」中最庸俗的一位。晋武帝时,历任吏部黄门郎、散骑常侍、河东太守、荆州刺史,进爵安丰县侯。后迁光禄勋、吏部尚书等职。惠帝时,官至司徒。戎苟媚取宠,热衷名利,立朝无所匡谏。性极贪吝,田园遍及诸州,聚敛无已,每自执牙筹,昼夜算计,恒若不足。戎家有好李,常卖之,但恐别人得种,故常钻其核而后出售,因此被世人讥讽。

  [编辑本段]详细介绍

  竹林七贤是指三国魏时七位名人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的合称。

  他们常集于山阳(今河南修武)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称竹林七贤。他们大都崇尚老庄之学,不拘礼法,生性放达。在政治上,阮籍、刘伶、嵇康对司马氏集团均持不合作态度,嵇康更因此被杀。相反王戎、山涛等则先后投靠司马氏,历任高官,并成为其政权的心腹。在文章创作上,以嵇康、阮籍为代表。如嵇康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他以老庄崇向自然为论点,说明自己不堪出仕,公开表明了不与司马氏合作的政治态度,文章颇负盛名;又如阮籍的《咏怀》诗八十二首,透过比兴、寄托等手法,隐晦地揭露最高统治集团的恶行,讽刺虚伪的礼法之士,由是透过七贤的文章创作,可窥略到他们各自的志向意趣。

  [编辑本段]嵇康

  嵇康(223~263),三国时曹魏文学家。“竹林七贤”之一。字叔夜。谯郡铚县(今安徽濉溪临涣镇)人。早年丧父,家境贫困,但仍励志勤学,文学、玄学、音乐等无不博通。他娶曹操曾孙女长乐亭主为妻。曾任中散大夫,史称“嵇中散”。司马昭曾想拉拢嵇康,但嵇康在当时的政争中倾向皇室一边,对于司马氏采取不合作态度,因此颇招忌恨。司马昭的心腹钟会想结交嵇康,受到冷遇,从此结下仇隙。嵇康的友人吕安被其兄诬以不孝,嵇康出面为吕安辩护,钟会即劝司马昭乘机除掉吕、嵇。其罪证之一便是《与山巨源绝交书》。当时太学生三千人请求赦免嵇康,愿以康为师,司马昭不许。临刑,嵇康神色自若。奏《广陵散》一曲,从容赴死。

  在人生哲学上,他的主张是:非汤武而薄周礼,越名教而任自然。个性凌厉傲岸,旷逸不羁。

  有趣的是,嵇康临刑前,对儿女最放心的安排是,叫他们投靠山涛(山巨源)。而在嵇康死后,山涛一直悉心照料并抚养着他的儿女。演绎出一段“君子和而不同”的佳话。

  [编辑本段]阮籍

  ---维倪(报告部分:阮咸)

  一、家世出生及早年志尚

  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今属河南)。生于建安15年。父亲阮瑀,是诗人、散文家,「建安七贤之一」。为曹操亲随吏员,当时军国书笺多由他和陈琳两人草具 。阮籍三岁的时候父亲过世,但因为曹氏父子及阮瑀友好出于长期共事的情谊,对于阮籍及其母亲深怀同情,并有所照顾。阮籍年少时以好学不倦、不慕荣华富贵、道德高尚的古代读者―颜回、闵子骞微效法的榜样,刻苦攻读。除此之外,他还习武。但是少年的阮籍也沾染上一些浮华公子的作风。当时有一批宗是戚属的豪门公子,颇以浮华相尚,如何晏、李胜,再洛阳互相连结,构煽风气。阮籍与他们年龄接近,难免受了些风气影响,可是阮籍始终未予其流。

  阮籍非常鄙视礼法之士,所谓礼法之士主要是投靠司马氏父子的一些人物,这些人多是文人,他们为虎作伥,仰承司马氏父子的意旨,鼓吹「唯法是修,唯礼是克」,以礼法、名教为工具,来巩固篡夺来的权利,同时束缚政治反对派的手脚。这种礼法是司马氏集团用以配合其血腥屠杀政策的一种政治打击异己的手段。阮籍在对付这些礼法之士,最有名的就是他的青白眼。

  裴楷往吊之,籍散发箕踞,醉而直视……嵇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喜弟康闻之,乃斋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

  据说,他的母亲去世之后,嵇康的哥哥稽喜来致哀,但因为嵇喜是在朝为官的人,也就是阮籍眼中的礼法之士,于是他也不管守丧期间应有的礼节,就给嵇喜一个大白眼;后来嵇康带著酒、夹著琴来,他便大喜,马上由白眼转为青眼。从这一段故事中,我们除了可以发现阮籍对于礼法之士的鄙视外,也可以明显看到他不为礼俗所限制,嵇康也是一样。他不会因为守丧就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觉得不喜欢的就清楚的让人家知道,我想这也是那个时代的特殊现象。阮籍对礼法之士的憎恶,除了表现在青白眼外,还表现在他的赋中。

  二、药与酒

  阮籍似乎是不服药的,在他的著作里很少提及此事,只在咏怀诗第70首曾写到过:「采药无旋反,神仙志不符。逼此良可惑,令我久踌躇。」 从这里看,他连对神仙的信仰有时也要动摇,不无迷惑踌躇之感,而对于服药一事更没有稽康那样深信不疑、热心实行。阮籍不服药,却颇有些「为酒事物,焉知其馀」的意思。他是酣饮、痛饮、狂饮,不拘场合,有酒必醉。阮籍嗜酒,其出发点同嵇康服药是一样的,都是希望以此为途径来超脱现实、消解矛盾。阮籍曾数次在醉酒掩护下躲过了司马氏集团像他伸来时而拉拢,时而加害的手。从性格上来说,服药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要先采药、调配处方、还有许多规矩,其步骤要求不能稍有错乱,否则便可能中毒甚至丧命之虞。非精细耐心之人,不可随便服用。阮籍性格浑朴旷放,对这种精细而又危险的高级享受是不能适应的,他宁愿去从事简单易行得多的饮酒。从政治上来说,阮籍的态度是比较软弱的,他看到曹魏皇室大势已去,司马氏执政已成为无法更改的现实;他明白服药飞升之事太渺茫,他还得在司马氏统治下打发日子,他既不愿同流合污,又缺少在政治上向司马氏集团挑战或明确地划清界线的勇气,所以对阮籍来说,醉酒是最好的摆脱政治困境的方法。

  这里有几个有关阮籍喝酒的小故事。

  阮籍当葬母,蒸一肥肫,饮酒二斗,然后临诀,直言:「穷矣!」都得一号,因吐血,废顿良久。

  从这段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出阮籍他违背礼法的行为。母亲过世,他不但坚持下完棋,而且还吃肉喝酒,虽然他是故意这麼做,不过我却觉得他也蛮痛苦的,要压抑心中丧母之痛,以表现出他不为礼法所约束的一面,就我来看,他大可以放声大哭,哭完以后便应感到高兴,因为阮籍很崇尚老庄,庄子在妻子死后,不但不悲伤,反而还替他妻子解脱人世间的痛苦感到高兴。所以我觉得他可以效法庄子并加以改良,这样一来,不但达到他想的境界,也不用压抑心中的痛苦。

  阮公邻家**有美色,当垆酤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终无他意。

  我想这在当时的社会也是很少见的。醉了就倒卧在**身旁,在以前的社会,男女授受不亲观念的束缚下,这样的情形也是不能为世人接受的。(四)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识其父兄,径往哭之,尽哀而还。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现代,恐怕还是很难令人接受的吧!一个不认识死者的人来吊哀,还哭的很伤心,我们一定会觉得他是疯子,不然就是来捣乱的。像阮籍这样完全不顾别人眼光,自己觉得值得的就去做,实属难得;不过这不禁让我怀疑,为什麼自己的母亲去世了要装的如此坚强,但却对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去世感到非常难过,我觉得这除了违背礼法外,也违背了人性。

  三、文学成就

  三国后期出现正始文学,人们习惯用他来代表整个魏末的时期文学。正始文学的最重要作家就是阮籍、稽康。阮籍既是诗人,也是散文家,还是赋作者。他的诗歌成就主要是咏怀诗八十二首。就内容而言,「忧生之嗟」 和「志在刺讥」 在咏怀诗中占有很大的份量。除了这两大内容外,还有自述身世志尚、念友、隐逸神仙等方面的描写。咏怀诗在艺术方面有两个极为显著的特色及蕴藉含蓄和自然飘逸。蕴藉含蓄与文多隐蔽有直接关系,阮籍为了避免严重的现实后果,才把诗篇写的隐约其体、闪烁其词的。这种含蓄,同他在生活中「发言玄远」 「口不臧否人物」的作风是完全一致的。因此,咏怀诗的含蓄,是时代现实的产物,也是阮籍本人的思想作风、处事态度的反映。从艺术创作的角度来看,含蓄不失为一种风格,他的好处是能够避免呆板直露,增加诗的深厚度,给读者以联想和回味的馀地。在诗歌史上,咏怀诗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阮籍咏怀诗在反映重大社会现实方面是不如建安诗歌的,但它在个人抒情的深度上,在描写内心曲折的活动上,以及运用比兴的手法上,则又有超越前人的建树。它堪称是整个魏晋南北朝时代有代表性的优秀五言诗之一。阮籍的散文,今存较完整的有十篇。其最重要的散文著作应推「大人先生传」,写法上接近于赋,以对话方式展开,虽名传,实际上并非真正意义的传记作品。总的来看,阮籍是我国文学史上重要的诗人,散文家。他尤其对于五言诗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四、结论

  准备完了阮籍,我觉得在当时的大环境下,造就了很多像阮籍这样内心和现实生活矛盾的人,或许阮籍在他听到母亲过世的时候,他也很想放声大哭,但就碍于当时的环境造就出的矛盾性格,使他以吐血的方式来传达他内心的哀痛。我觉得,既然他是一个这麼勇于将自己的情感表达出来的人,为什麼不乾脆放声大哭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很佩服阮籍有和时代、政府、社会挑战的勇气,就连现在这样开放的社会风气,我想都不会有几个像阮籍、稽康这样的人吧!我想准备完了竹林七贤,对他们的印象不再是不穿衣服、放浪形骸而已,还有更多更深入的层面,都在这次的报告中了解。虽然我没有像他们这样挑战社会的勇气,不过我为他们每个人不同的独特性感到感动!

  [编辑本段]王戎

  ---姿伶

  一、生平

  1、生于大富之家

  王戎,字浚冲,山东省琅琊林淅人。王氏一族在林淅是有名望的大族,从他的亲族辈中,便出了王衍、王澄、王导、王敦,等人物,掌握著东西两晋政府的政坛,有「八王」之称,与同为山西名族的斐氏「八斐」并称。王室与斐氏也有亲交,王戎的女儿及嫁给斐頠为妻。王戎的祖父,是魏朝的凉州刺使、贞陵亭侯,所以他自小便生活在优渥的家庭环境中。因此在这样的影响之下,也可多少得知他长大后的个性。

  2、神童---王戎

  王戎七岁,尝与诸小儿游,看道边李树多子折枝,诸儿竞走取之,唯戎不动,人问之,答曰:「树在道边而多子,此必苦李。」取之,信然。雅量篇

  从此之后,王戎便被称为「神童」。另一件事发生在王戎七岁之时,据世说新语魏明帝于宣武场上断虎爪牙,纵百姓观之.王戎七岁,亦往看,虎承闲攀栏而吼,其声震地,观者无不辟易颠仆,戎湛然不动,了无恐色。从这两篇中,对与王戎的描写当中,可以得知王戎的确可以说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尽管可能说有点夸大的效果,不过也可以得知王戎真的自小便是一个聪明的小孩子,可谓聪明过人。在晋书本传又记载说王戎的眼睛特别炯炯有神,能够视目不眩,斐楷见了,大为惊叹说:「容眼烂烂,如岩夏电」这就是说他的眼睛光彩有神。

  王浚冲、裴叔则二人,总角诣锺士季,须臾去后,客问锺曰:「向二童何如?」锺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后二十年,此二贤当为吏部尚书,冀尔时天下无滞才。」赏誉篇

  在这一篇中所记载的正是王戎和斐楷果如锺会所料,成为当时西晋政坛上的要人了,也可看出其小时候的成就是不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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