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育字春卿文言文

吴育字春卿文言文,第1张

1 恒荣勤学 文言文翻译

桓荣早年遭遇社会动乱,与同族的桓元卿同处饥渴困境之中,但桓荣却不停地读书背诵,元卿嘲笑桓荣说:“你只是自讨苦吃白费力气,什么时候再用得上它呢?”桓荣笑着不回应他。等到他做了太常,元卿遗憾地说道:“我像一个农民一样目光短浅,怎么会料到学习的好处能像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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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桓荣(生卒年不详),字春卿。沛郡龙亢县(今安徽省怀远县龙亢镇)人。东汉初年名儒、大臣。

桓荣少时赴长安求学,拜博士朱普为师,他刻苦自励,十五年不回家乡,终成学业。六十多岁时方为光武帝刘秀所赏识,被任命为议郎,入宫教授太子刘庄(汉明帝),后被授任为博士。

建武二十八年(53年),桓荣升任太子少傅。建武三十年(55年),被授为太常。明帝刘庄即位后,尊桓荣以师礼,甚见亲重。永平二年(59年),三雍建成,明帝拜桓荣为五更,不久后受封关内侯。

桓荣在八十多岁时去世,明帝亲自为其送葬,赐冢茔于首阳山之南。

-桓荣勤学不倦

2 宋史列传第五十译文,万分紧急

译文:吴育,字春卿,是建安人父亲叫吴待问吴育年少时特别聪颖,博学多才,考中进士,参加礼部考试也第一,考中甲科连续主持临安,诸暨,襄城三县的工作自从秦悼王埋葬在汝地以后,其子孙跟着葬了一些,而且都是由宦官负责每年上坟的人,来来往往索要财物,严重干扰州,县的工作和生活吴育在襄城主持工作时,请求凡是官府需要的东西,开列出具体数目,不让使者胡乱索要羊猪全部出自高级别的官员,因此百姓节省了供应费用差不多一半来这里的宦官记恨他,有时半夜敲打县城大门,索要牛驾车,吴育拒绝不答应以前皇族子弟所到之处,随意让打猎的鹰和狗践踏农田,但是进入吴育管辖的襄城境内,就互相提醒警告,不敢胡作非为吴育被举荐为贤良方正,做了苏州通判庆历五年,授予右谏议大夫和枢密副使官职过了几个月,改任参知政事山东出现了强盗,皇帝派遣大臣(多由宦官担任)巡视,钦差大臣回奏皇上:"强盗不值得忧虑兖州杜衍,郓州富弼,受到山东人尊重爱戴,这倒是值得忧虑的事情" 皇帝想把这两个人调到淮南吴育说:"强盗确实不值得忧虑,但是小人乘机来排挤大臣,其危害则很难抵挡" 于是这件事情就停了下来向绶主持永静军队事务,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他怀疑通判江中立揭发了他暗中做的坏事,于是设计冤案想用严法陷害他,江中立上吊自杀向绶是宰相的儿子,大臣从中帮忙,想从轻发落吴育说:"不杀向绶,无法向天下百姓交代"最终判为减死一等,流放南方吴育在 部门,遇到什么不平的事情敢说,与宰相贾昌朝多次在皇上面前争议,左右大臣都有难色吴育论辩不止,于是向皇帝请求说:"我争辩这些事情,这是我的职责;只是能力有限,请皇上罢免我的职位"于是又叫他做枢密副使皇帝对大臣说:"吴育刚正不阿,是可用之才,只是嫉恶太甚罢了"有一天,在宫中陪侍皇帝读书,皇帝顺便谈到"臣子的诋毁,赞誉,多出于爱憎的情感,这正是你应当注意的地方" ,吴育说:"知道了就说出来,不如看清楚后就照办圣明的皇帝的一举一动,像太阳月亮的光明进用一人,使人们都知道他的长处,摒弃一人,使人们都知道他的坏处,那么阴邪之人就不能构成危害,公正之人就可以自立于世,这就是历代帝王执政的重要的方法"吴育性情精明果断,所到之处制定的措施,简单易行而不可冒犯遇事不轻易做决定,一旦做出决定人家就不能阻挠吴育辨论事理明白,使人听了后不会有疑惑起初治理开封府,范仲淹也在这里任职,因为有事情与仲淹闹了矛盾不久范仲淹到河东任职,范仲淹有所奏请,多被办事职员所阻拦,吴育选取可行者坚决办理他在二府任职时,他父亲以列卿身份上朝,吴育觉得不自在,请求撤消,没有答应他的要求等到他出任永兴军职,他父亲身体还康健,用轿子迎接侍候,当时人们看他为荣。

3 《元史商挺传》文言文阅读答案

参考译文 商挺,字孟卿,曹州济阴人。

其先家本姓殷,因避讳宋皇帝之名而改姓商。挺二十四岁时,汴京被蒙古军队攻破,因此到北方去依靠冠氏县赵天锡,在此与元好问、杨奂等交游。

东平严实聘请他为诸子的老师。严实死后,其子严忠济委任商挺为经历,出任曹州判官,不久又任经历,赞助忠济兴办学校培养人才。

宪宗三年(1253),世祖在王府接受京兆分地,闻挺之名,遣使把他从盐州请来,他对世祖的询问都做了满意的回答,世祖亲切地称他的字而不呼其名。有次在陪宴时,商挺对世祖说:“挺来时,李王建朐山城,东平当输送米万石。

东平至朐山,运一石米要花十石的运费,而且雨后车辆往往陷于泥淖中,不能按期送到,过期判处死刑。请改运至沂州,令李王到沂州去取,这样方便。”

世祖说:“卿如此之爱民,不忍不依从。” 杨惟中为关中宣抚使,挺为郎中。

战乱之后,关中八州十二县户不满万,皆惊惶不安,无所依托。商挺辅助杨维中,任用贤良,罢黜贪官,使有才能德行的人受到重用和提拔,制定各项章程,印发纸币,颁布俸禄,重农业,薄赋税,通有无,等等,一月之内,人民安居乐业。

诛杀了一个最奸猾的官吏,其余都畏服。还请求朝廷将关中每年的赋税减征一半。

第二年,杨惟中罢职,由廉希宪代替,升挺为宣抚副使。宪宗九年,废除宣抚司,商挺回到东平。

宪宗亲自征蜀。世祖将领兵出鄂、汉,驻军于小濮,召商挺询问军事形势。

挺说:“蜀道既远又险,皇上不宜轻动。”世祖沉吟了许久说“:卿言正符合我的想法。”

宪宗崩,世祖北回京都,途中遣张文谦去与商挺议论如何应付时局变化的对策。挺说:“军中当严格管理符印,谨防奸诈。”

文谦急忙赶上世祖转告商挺的话。世祖猛然醒悟,骂道:“过去无一人同我这样说过,若非商孟卿,几乎要坏大事。”

速遣使至军中立定规约。不久,阿里不哥之使来到军中,被逮捕斩首。

召挺北上至开平,与廉希宪共同辅助世祖制定立国大计。 世祖即位后,商挺建议:“南伐之师应撤回,西蜀之师应择地屯驻。”

世祖同意。朝廷任廉希宪及商挺为陕、蜀两地宣抚使。

中统元年(1260)五月,挺至京兆。哈剌不花为征蜀名将,浑都海曾任他为副将,屯驻于六盘山,起兵响应阿里不哥反抗朝廷。

挺对希宪说“:估计六盘山哈剌不花有三种策略:全力向东,直取京兆,此为上策;聚兵于六盘山,伺机而动,这是中策;整装北归,策应和林阿里不哥,此为下策。”希宪问:“他们会采哪种策略?”挺曰:“必取下策。”

不久,哈剌不花果然向和林而去。于是挺与希宪商定,令八春、汪良臣发兵抵御。

其事见《廉希宪传》。六盘山之兵北上。

阿蓝答儿自和林引兵南下,与哈剌不花、浑都海相遇于甘州。哈剌不花与阿蓝答儿等不合,领兵继续北上,阿蓝答儿与浑都海合军南下。

诸王合丹率骑兵与八春、汪良臣兵会合。商挺与他们议定,分三路抵抗南下军队。

南北两军交战,风沙大起,良臣令军士下马步战,以短兵冲击北军左翼,绕到后方,然后从右翼杀出;八春从正面进攻;合丹则以精兵截断北军的归路。双方大战于甘州之东,杀阿蓝答儿及浑都海。

世祖闻捷大喜,赞叹说:“商孟卿真古之良将也。”改宣抚司为行中书省,晋升希宪为行中书省右丞,挺为佥行省事。

中统二年,挺晋升参知政事。宋将刘整在泸州投降,并将以前降于宋的数人逮捕送来,蒙古军官要求杀掉这些人以儆戒其他,挺竭力奏请释放了这些人。

兴元判官费寅有罪,恐判死刑,借故向朝廷控告商挺与廉希宪,世祖召挺于便殿向道“:卿在关中,怀孟两地治绩卓著,但攻击你的言论也有,难道说是同僚中有人要败坏你的名声,还是你地位高了而懒于政事?近年来,谈论王文统的人不少,为何卿独无一言?”挺对曰:“臣素知文统之为人,曾与赵璧议论过,想陛下还能记得。臣在秦三年,过错很多,对有些事临时为适应情况在做法上有些改变也是有的,但说以功成归于自己,事败归罪于别人,臣则不敢,若有这样的事,请杀我的头。”

挺出朝后,世祖与驸马忽剌出、枢副合答等统计挺提出的大政方针先后有十七项,因而赞叹说:“挺有这样大的功,还说自己有罪,若真办他的罪,谁还肯为朕尽力!你们要记住这点。”中统四年,赐商挺金符,命行四川行枢密院事。

至元元年(1264),挺入朝拜参知政事。建议令王鹗、李冶、徐世隆、高鸣、胡祗、周砥等人修纂辽、金二史,甚合皇帝的想法。

二年,巡察河东,很快又召还京师。三年,世祖注意于经学,挺与姚枢、窦默、王鹗、杨果等编纂《五经要语》共二十八类进呈。

六年,任同佥枢密院事。七年,调为佥书。

八年,升副使。在任枢密副使时,清点军队实有人数,确定军官品级和俸禄,令四千人屯田,垦田三万亩,其收获供亲军军饷。

淘汰不能为军户者三万户,虽一丁一户者亦淘汰;丁多家产少、家产多而丁少者,各以其财或力合出一军。 九年,封皇子忙阿剌为安西王,并为王建立相府,以商挺为王之相。

十四年,诏令安西王北征。王命挺曰“:关中事有不适宜的,可完全改变。”

挺曰:“延安民兵共数千,应令李忽兰吉训练,以防意外。”不久,秃鲁反叛,以延安之兵去。

4 汪克宽文言文翻译

明史汪克宽传原文 汪克宽,字德一,祁门人。

祖华,受业双峰饶鲁,得勉斋黄氏之传。克宽十岁时,父授以双峰问答之书,辄有悟。

乃取《四书》,自定句读,昼夜诵习,专勤异凡儿。后从父之浮梁,问业于吴仲迂,志益笃。

元泰定中,举应乡试,中选。会试以答策伉直见黜,慨然弃科举业,尽力于经学。

《春秋》则以胡安国为主,而博考众说,会萃成书,名之曰《春秋经传附录纂疏》。《易》则有《程朱传义音考》。

《诗》有《集传音义会通》。《礼》有《礼经补逸》。

《纲目》有《凡例考异》。四方学士,执经门下者甚众。

至正间,蕲、黄兵至,室庐赀财尽遭焚掠。箪瓢屡空,怡然自得。

洪武初,聘至京师,同修《元史》。书成将授官,固辞老疾。

赐银币,给驿还。五年冬卒,年六十有九。

(《明史·卷二百八十二·列传第一百七十·儒林传一》) 译文 汪克宽,字德一,是祁门县人。(他的)祖父汪华,受业于双峰人饶鲁,得到理学大师勉斋先生黄氏(黄干)的真传。

汪克宽十岁时,父亲教给他双峰问答之书,(他)总是有领悟。于是取出《四书》来,自即确定句读,昼夜诵读研习,专心勤奋与一般的小儿不同。

后来随从父亲到浮梁,向吴仲迂求学,志气越发深笃。元末泰定年间,被举荐参加乡试,考中。

参加会试时因回答(皇帝)策问刚直被黜免,情绪激昂地放弃了科举事业,专心在经学上努力。《春秋》则以胡安国(所传的)为主,又广泛地考证众家学说,汇通精选成书,命名为《春秋经传附录纂疏》。

《易经》则撰有《程朱传义音考》。《诗经》则撰有《集传音义会通》。

《礼经》则撰有《礼经补逸》。《纲目》则撰有《凡例考异》。

全国各地的读书人,到他门下从师受业的很多。至正年间,蕲县、黄县的乱兵到达,居室资财全部遭到焚烧抢掠。

饮食多次断绝,(但是他却)怡然自得。明代洪武初年,受聘到京城,(与人)一同修撰《元史》。

书成后(朝廷)将要授官(给他),以年老生病坚决推辞。(朝廷)赏赐他白银及其他礼物,给予驿站车马回乡。

洪武五年冬去世,享年69岁。注释1、受业:从师学习。

《孟子·告子下》:“交(曹交)得见于邹君,可以假馆,愿留而受业于门。”《史记·孔子世家》:“孔子不仕,退而脩诗书礼乐,弟子弥众,至自远方,莫不受业焉。”

宋苏轼《秘阁试论·礼义信足以成德论》:“夫樊迟亲受业于圣人,而犹惑于是说。”清薛福成《庸盦笔记·徐庶成真》:“余六七岁时,从之受业。”

2、饶鲁(1193-1264):饶州余干(今江西万年)人。南宋著名理学家。

字伯舆,一字仲元,号双峰,门人私谥文元。饶鲁先后从柴元裕、柴中行、黄干、李燔学。

游学豫章书院、东湖书院,归里,建朋来馆,广聚学者,互相切磋。复筑石洞书院,聚徒讲学。

其学以持守涵养为主,学问思辨为先,而笃行终之。远近从学者众。

受诸道部使之聘,历主白鹿洞、濂溪、建安、东湖、西涧、临汝诸书院。景定元年(1260)荐授迪功郎差饶州州学教授。

著有《五经讲义》《语孟纪闻》《西铭图》等。3、勉斋黄氏:黄干(1152-1221),字直卿,号勉斋,黄瑀第四子。

南宋著名理学家。祖籍长乐县,徙居闽县(今福州市区)。

宋淳熙二年(1175)其兄任职吉州,黄干从行,结识刘清之(子澄)。清之奇其才,书荐于朱熹。

时大雪,黄干至崇安五夫里拜访,不料朱熹已外出,黄干留住客邸,“卧起一榻,不解衣者二月”。次年春,朱熹归。

黄干自见朱熹,便夜不设榻,衣不解带,少倦则微坐、一倚,或至达曙。朱熹语人曰:“直卿志坚思苦,与之处甚有益”。

淳熙九年,朱熹以仲女为其妻。绍熙五年(1194年),授迪功郎,监台州酒务。

时竹林精舍建成,朱熹致书黄干,请其“代即讲席”,并编《礼书》。庆元二年(1196)“伪学”之禁起,朱熹罢祠落职,仍讲学不辍。

黄干于建阳潭溪建潭溪精舍,为其“讲道著书之地”,亦为朱熹往来云谷、考亭憩息之所。翌年,丁母忧,黄干奔丧福州北郊长箕岭,筑墓庐讲学,从者甚众。

庆元六年(1200)三月朱熹病重,命黄干收《礼书》底本,补辑成之;并手书与他诀别道:“吾道之托在此,吾无憾矣。”朱熹病逝,黄干守丧三年毕。

调监嘉兴石门酒库,揭露库吏勾结奸商“公造私酒”,官酒不卖,反而自卖私酒之行径。嘉定元年(1208)黄干力主“壮国势而消外侮”。

先后任江西临川令、新淦令及安徽丰安军通判。嘉定八年(1215)知湖北汉阳军,面对严重旱灾,筹集赈荒米7万馀石,分甲乙丙丁四等赈粜,活者万家。

嘉定十年(1217)调知安庆府,亲自督修郡城,备战守,保障安庆境内不受金兵侵扰,当地士民称赞道:“不残于寇,不滔于水,生汝者黄父也。”次年,讲学江西白鹿洞书院。

嘉定十二年(1219)十月返回福州;次年致仕,专事讲学,弟子日盛,编礼著书,孜孜不倦。病逝后,于绍定六年(1233)诏赠朝奉郎,端平三年(1236)赐谥“文肃”,元至正十九年(1359),福州建勉斋书院纪念他,清雍正二年(1724)从祀于孔庙,又在府学里建黄勉斋祠。

著有《朱熹行状》《勉斋集》《书传》《易解》《孝经本旨》《四书通释》《仪礼通解》等。4、专。

5 苏琼传文言文琼情清慎翻译

苏琼,字珍之,是武强人。

父亲苏备,出仕北魏,官至卫尉少卿。苏琼幼年跟随父亲在边境,曾去拜见东荆州刺史曹芝,曹芝与他开玩笑说:“你想要当官吗?”他回答说:“设置官职要寻求合适的人来充任,不是人来要求作官。”

曹芝很赏识他的答复,即委任他为府长流参军。高澄以仪同三司的职位开建府署,以他为刑狱参军,经常对他加以勉励。

并州曾发生抢掠案,州府长流参军审理此事,所怀疑的贼人在拷打下都已供认,被抢的失主家也进行过辨认,只是没能起获贼赃。高澄交给苏琼命令他再加审理,于是另外查获到元景融等十余人,并获得赃证。

高澄大笑,对以前被误指为贼的人说:“你们如果不是遇上我的好参军,几乎被冤枉死。” 苏琼出任南清河太守,这个郡盗贼很多,但苏琼来到后,吏民恭敬,奸盗平息。

境外有奸贼从郡界中经过,无不被捉获,送到郡里。零县百姓魏双成家丢失牛,怀疑是同村人魏子宾干的,将他送到那里,苏琼一经审问,知道魏子宾不是盗贼,即将他放回。

魏双成上告说:“府君把贼放走,百姓家的牛到哪里去找?”苏琼不理,秘密巡视私访,另外捉到偷牛者。从此以后,百姓家的牲畜都不再收留;只是放散在外,说:“只管交付给府君。”

有邻郡的富豪将财物放到南清河郡界内以躲避盗贼,受到贼人进攻,形势危急,富豪就说:“我的财物已寄放到苏公那里了。”贼人于是就离去。

平原郡有妖贼刘黑狗,煽惑徒众,直通于沧海。苏琼郡内的百姓与那些人村落相邻,但无人牵连在内,邻近郡、县的人因此深服苏琼的恩德。

郡中原有盗贼一百余人,苏琼把他们都安排在自己左右,民间的善恶,甚至是官吏饮别人一杯酒,苏琼无不立即知晓。苏琼性格清廉谨慎,从不接收私人信件。

僧人道研为济州沙门统,资产巨富,在郡内放有许多高利货,经常要郡里协助他征收。当道研来请求拜见时,苏琼知道他的来意,每次见到就与他谈论并询问佛教经义,苏琼态度十分恭敬,道研虽为催债来了数次,但无从开口谈起此事。

道研的弟子询问缘故,道研说:“每次见到府君,直接将我捧入青云间,没机会来谈论人间的事。”郡民赵颍曾任乐陵太守,八十岁退休还乡。

五月初,赵颖得到一对新瓜,亲自来送,他倚仗年纪大,苦苦相请,于是苏琼就将瓜留下,放在厅堂的大梁上,竟不打开。别人听说收下赵颖的瓜,于是争相进献新果,到郡府大门处,知道赵颖的瓜还在,互相看看就离去了。

有百姓乙普明兄弟争夺田地,多年未能断清,他们各自提供证人。竟然有一百来人为他们双方作证。

苏琼召集乙普明兄弟,当着众人劝告他们说:“天下难以得到的是兄弟,容易寻求的是田地,假如让你们得到田地而失去兄弟之心,将会怎样?”苏琼说着就掉下泪来,众人无不哭泣。乙普明兄弟叩头请求到外面去再加考虑,他们兄弟已分居十年,于是又搬到一起居住。

每年春天,苏琼就召集儒学大师卫觊隆、日元凤等到郡学讲授经义,官吏在处理公务处的空暇时间,苏琼都命令他们去读书,当时人指着吏曹称为学生屋。苏琼下令禁止百姓进行不合国家规定及儒学经典的祭祀,教导百姓在婚姻丧葬方面俭朴而合于礼仪。

另外,在养蚕的月份就将绵、绢的尺度及样式预先发到下面,征兵、收赋的顺序都建立起明确的规定,至于调役,他都事先就加以操办,因此郡县的有关官吏极少因延误时间而受到处罚。当时各州郡无不派人到他境内,访求他处理公务的方法。

北齐文宣帝天保中,郡内发生大水灾,百姓断绝粮食的有一千余家。苏琼把郡中有粮的人家都召集到一起,自己向他们借粮,再分发给饥民,州里按户征收田租,又要审查他借粮的情况。

郡中的僚佐对苏琼说:“虽然是怜惜这些饥民,但恐怕这样作会连累府君您。”苏琼说:“我一人获罪,而能救活一千户人家,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于是他上表讲明情况,朝廷下令免于派使检查灾情及借贷之事,百姓们平安渡过荒年。这些人都抚摸着儿子,告诉儿子说,是府君救活了你们。

苏琼在南清河郡六年,百姓受他的恩德感召,从来没有一个人到州里申诉。州里前后四次上表,都把他列为最佳。

他因父亲去世而离职,对于朋友的赠送,他一无所受。不久,他被起用为司直、廷尉正,朝士都叹息他有些受屈。

尚书辛述说:“既直且正,依名以定体,不必忧虑他将来不升迁。” 答案补充 起初,苏琼任清河太守,裴献伯为济州刺史,裴献伯用法严酷,而苏琼则以恩义养民。

房延佑任乐陵郡太守,路过济州,裴献伯问他外界的反应,房延信说:“只听到讲太守善,刺史恶。”裴献伯说:“得到百姓称赞的并不是完全奉公为国。”

房延情回答说:“如果这样,黄霸、龚途就是你所讲的罪人了。”后来朝廷有诏,要州里各举荐清廉能干的官员,裴献伯因为先前的话,恐怕被苏琼所陷害,而苏琼去为他申诉冤枉与滞留,议论的人都很称许苏琼的公平。

毕义云为御史中丞,任职以凶猛暴虐著称,掌管司法的官员怕他,不敢有不同意见。苏琼审察案件务在公平,许多冤案得以昭雪,由廷尉寺来复查御台的案件,是从苏琼开始的。

他又迁任三公郎中。赵州及清河、南中郎府管区内不断有人来告发谋反的逆谋,前后都交付苏琼审理,。

6 文言文孙友劝学

原文

初,权谓吕蒙曰:“卿今当涂掌事,不可不学!”蒙辞以军中多务。权曰:“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但当涉猎,见往事耳。卿言多务,孰若孤?孤常读书,自以为大有所益。”蒙乃始就学。

及鲁肃过寻阳,与蒙论议,大惊曰:“卿今者才略,非复吴下阿蒙!”蒙曰:“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大兄何见事之晚乎!”肃遂拜蒙母,结友而别。

译文:

当初,孙权对吕蒙说:“你现在当权管事,不可以不学习!”吕蒙用军中事务繁多来推托。孙权说:“我难道想要你研究儒家经典,成为博士(专掌经学传授的学官)吗?我只是让你粗略地阅读,了解历史罢了。你说军务繁多,谁比得上我(事务多)呢?我经常读书,自己觉得获益很多。”吕蒙于是开始学习。

当鲁肃到寻阳的时候,鲁肃和吕蒙一起谈论议事,鲁肃十分吃惊地说:“你现在的军事方面和政治方面的才能和谋略,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吴县的(没有学识的)阿蒙了!”吕蒙说:“志士(君子)分别几天,就重新另眼看待了,长兄你认清事物怎么这么晚呢?”于是鲁肃拜见吕蒙的母亲,和吕蒙结为朋友后分别了。

7 文言文新唐书柳晟传译文

译文:

柳晟是河东解县人。他的六世祖叫柳敏,在后周出仕,任太子太保。柳晟的父亲叫柳潭,娶了和政公主为妻。柳晟十二岁时,父亲去世,就为父亲守孝。后来代宗令他在宫中任职,让他和太子,几位世子和吴大瓘的儿子吴通玄一起受教于吴大瓘,每十天就汇报所学内容。柳晟长大后,代宗就下令让吴大瓘等人到柳晟家中教授他学习。后任职为检校太常卿。

原文:

柳晟,河中解人。六世祖敏,仕后周为太子太保。父潭,尚和政公主,官太仆 卿。晟年十二,居父丧,为身孝。代宗养宫中,使与太子诸王受学于吴大瓘并子通 玄,率十日辄上所学。既长,诏大瓘等即家教授。拜检校太常卿。

比较重要的有“尚”、“率 ”、“拜”等词的翻译。

本文出自《新唐书·列传·卷八十四》。

8 旧唐书中萧德言的文言文翻译

萧德言,雍州长安人,齐尚书左仆射思话玄孙也。本兰陵人,陈亡,徙关中。

祖介,梁侍中、都官尚书。父引,陈吏部侍郎。并有名于时。德言博涉经史,尤精

《春秋左氏传》,好属文。贞观中,除著作郎,兼弘文馆学士。

翻译:萧德言是雍州长安人,北齐尚书左仆射萧思话的玄孙。萧家本来是兰陵人,陈朝灭亡才被迁徙到关中,祖父萧介,南朝梁侍中,都官尚书。父亲萧引,陈朝吏部侍郎,都在当时很有名。萧德言广泛的涉猎研究经学和史学,尤其精通《春秋左氏传》,喜欢写文章。唐朝贞观年间,被授予著作郎的官职,并兼任弘文馆学士。

9 文言文 赵仲卿传翻译

赵仲卿传

赵仲卿,天水陇西人也。性粗暴,有膂力,周齐王宪甚礼之。从击齐,攻临秦、统戎、威远、伏龙、张壁等五城,尽平之。又击齐将段孝先于姚襄城,苦战连日,破之。平齐之役,以功迁上仪同,兼赵郡太守。

王谦作乱,仲卿使在利州,即与总管豆卢绩发兵拒守。为谦所攻,仲卿督兵出战,前后一十七阵。及谦平,进位大将军,封长垣县公,邑千户。

高祖受禅,进爵河北郡公。开皇三年,突厥犯塞,以行军总管从河间王弘出贺兰山。仲卿别道俱进,无虏而还。复镇平凉,寻拜石州刺史。法令严猛,纤微之失,无所容舍,鞭笞长史,辄至二百。官人战栗,无敢违犯,盗贼屏息,皆称其能。

迁兖州刺史,未之官,拜朔州总管。于时塞北盛兴屯田,仲卿总管统之。微有不理者,仲卿辄召主掌,挞其胸背,或解衣倒曳于荆棘中。时人谓之猛兽。事多克济,由是收获岁广,边戍无馈运之忧。会突厥启民可汗求婚于国,上许之。

十七年,启民窘迫,与隋使长孙晟投通汉镇。仲卿率骑千余驰援之,达头不敢逼。潜遣人诱致启民所部,至者二万余家。其年,从高颎指白道以击达头。仲卿率兵三千为前锋,至族蠡山,与虏相遇,交战七日,大破之。突厥悉众而至,仲卿为方阵,四面拒战。经五日,会高颎大兵至,合击之,虏乃败走。追度白道,逾秦山七百余里。时突厥降者万余家,上命仲卿处之恒安。以功进位上柱国,赐物三千段。朝廷虑达头掩袭启民,令仲卿屯兵二万以备之,代州总管韩洪、永康公李药王、蔚州刺史刘隆等,将步骑一万镇恒安。达头骑十万来寇,韩洪军大败,仲卿自乐宁镇邀击,斩虏首千余级。

明年,督役筑金河、定襄二城,以居启民。时有表言仲卿酷暴者,上令御史王伟按之,并实,惜其功不罪也。因劳之曰:“知公清正,为下所恶。”赐物五百段。仲卿益恣,由是免官。

炀帝嗣位,判兵部、工部二曹尚书事。其年,卒,时年六十四。谥曰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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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吏

 夫为国之体有四焉:一曰仁义,二曰礼制,三曰法令,四曰刑罚。仁义礼制,政之本也,法令刑罚,政之末也。无本不立,无末不成。然教化远而刑罚近,可以助化而不可以专行,可以立威而不可以繁用。《老子》曰:「其政察察,其人缺缺。」又曰:「法令滋章,盗贼多有。」然则令之烦苛,吏之严酷,不能致理,百代可知。考览前载,有时而用之矣。昔秦任狱吏,赭衣满道。汉革其风,矫枉过正。禁网疏阔,遂漏吞舟,大奸巨猾,犯义侵礼。故刚克之吏,摧拉凶邪,一切禁奸,以救时弊,虽垂教义,或有所取焉。高祖膺期,平一江左,四海九州,服教从义。至于威行郡国,力折公侯,乘传赋人,探丸斫吏者,所在蔑闻焉。无曩时之弊,亦已明矣。士文等功不足纪,才行无闻,遭遇时来,叨窃非据,肆其褊性,多行无礼,君子小人,咸罹其毒。凡厥所莅,莫不懔然。居其下者,视之如蛇虺,过其境者,逃之如寇仇。与人之恩,心非好善,加人之罪,事非疾恶。其所笞辱,多在无辜,察其所为,豺狼之不若也。无禁奸除猾之志,肆残虐幼贱之心,君子恶之,故编为《酷吏传》也。

 ○厍狄士文

 厍狄士文,代人也。祖干,齐左丞相。父敬,武卫将军、肆州刺史。士文性孤直,虽邻里至亲莫与通狎。少读书。在齐袭封章武郡王,官至领军将军。周武帝平齐,山东衣冠多迎周师,唯士文闭门自守。帝奇之,授开府仪同三司、随州刺史。高祖受禅,加上开府,封湖陂县子,寻拜贝州刺史。性清苦,不受公料,家无余财。其子常啖官厨饼,士文枷之于狱累日,杖之一百,步送还京。僮隶无敢出门,所买盐菜,必于外境。凡有出入,皆封署其门,亲旧绝迹,庆吊不通。法令严肃,吏人股战,道不拾遗。有细过,必深文陷害。尝入朝,遇上置酒高会,赐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皆极重,士文独口衔绢一匹,两手各持一匹。上问其故,士文曰:「臣口手俱满,余无所须。」上异之,别加赏物,劳而遣之。士文至州,发擿奸隐,长吏尺布升粟之赃,无所宽贷。得千余人而奏之,上悉配防岭南,亲戚相送,哭泣之声遍于州境。至岭南,遇瘴疠死者十八九,于是父母妻子唯哭士文。士文闻之,令人捕捉,挝捶盈前,而哭者弥甚。有京兆韦焜为贝州司马,河东赵达为清河令,二人并苛刻,唯长史有惠政。时人为之语曰:「刺史罗刹政,司马蝮蛇瞋,长史含笑判,清河生吃人。」上闻而叹曰:「士文之暴,过于猛兽。」竟坐免。未几,以为雍州长史,士文谓人曰:「我向法深,不能窥候要贵,必死此官矣。」及下车,执法严正,不避贵戚,宾客莫敢至门,人多怨望。士文从父妹为齐氏嫔,有色,齐灭之后,赐薛国公长孙览为妾。览妻郑氏性妒,谮之于文献后,后令览离绝。士文耻之,不与相见。后应州刺史唐君明居母忧,娉以为妻,由是士文、君明并为御史所劾。士文性刚,在狱数日,愤恚而死。家无余财,有子三人,朝夕不继,亲友无内之者。

 ○田式

 田式,字显标,冯翊下邦人也。祖安兴,父长乐,仕魏,俱为本郡太守。式性刚果,多武艺,拳勇绝人。周明帝时,年十八,授都督,领乡兵。后数载,拜渭南太守,政尚严猛,吏人重足而立,无敢违法者。迁本郡太守,亲故屏迹,请托不行。武帝闻而善之,进位仪同三司,赐爵信都县公,擢拜延州刺史。从帝平齐,以功加上开府,徙为建州刺史,改封梁泉县公。高祖总百揆,尉迥作乱邺城,从韦孝宽击之。以功拜大将军,进爵武山郡公。及受禅,拜襄州总管,专以立威为务。每视事于外,必盛气以待其下,官属股栗,无敢仰视。有犯禁者,虽至亲昵,无所容贷。其女婿京兆杜宁,自长安省之,式诫宁无出入。宁久之不得还,窃上北楼,以畅羁思。式知之,笞宁五十。其所爱奴,尝诣式白事,有虫上其衣衿,挥袖拂去之。式以为慢己,立棒杀之。或僚吏奸赃,部内劫盗者,无问轻重,悉禁地牢中,寝处粪秽,令其苦毒,自非身死,终不得出。每赦书到州,式未暇读,先召狱卒,杀重囚,然后宣示百姓。其刻暴如此。由是为上所谴,除名为百姓。式惭恚不食,妻子至其所,辄怒,唯侍僮二人给使左右。从家中索椒,欲以自杀,家人不与。阴遣所侍僮诣市买毒药,妻子又夺而弃之。式恚卧。其子信时为仪同,至式前流涕曰:「大人既是朝廷旧臣,又无大过。比见公卿放辱者多矣,旋复升用,大人何能久乎乃至于此!」式欻然而起,抽刀斫信,信遽走避之,刃中于阈。上知之,以式为罪己之深,复其官爵。寻拜广州总管,卒官。

 ○燕荣

 燕荣,字贵公,华阴弘农人也。父偘,周大将军。荣性刚严,有武艺,仕周为内侍上士。从武帝伐齐,以功授开府仪同三司,封高邑县公。高祖受禅,进位大将军,封落丛郡公,拜晋州刺史。从河间王弘击突厥,以功拜上柱国,迁青州总管。荣在州,选绝有力者为伍伯,吏人过之者,必加诘问,辄楚挞之,创多见骨。奸盗屏迹,境内肃然。他州县人行经其界者,畏若寇仇,不敢休息。上甚善之。后因入朝觐,特加劳勉。荣以母老,请每岁入朝,上许之。及辞,上赐宴于内殿,诏王公作诗以饯之。伐陈之役,以为行军总管,率水军自东莱傍海,入太湖,取吴郡。既破丹阳,吴人共立萧瓛为主,阻兵于晋陵,为宇文述所败,退保包山。荣率精甲五千蹑之,瓛败走,为荣所执,晋陵、会稽悉平。检校扬州总管。寻征为右武候将军。突厥寇边,以为行军总管,屯幽州。母忧去职。明年,起为幽州总管。荣性严酷,有威容,长史见者,莫不惶惧自失。范阳卢氏,代为著姓,荣皆署为吏卒以屈辱之。鞭笞左右,动至千数,流血盈前,饮啖自若。尝按部,道次见丛荆,堪为笞棰,命取之,辄以试人。人或自陈无咎,荣曰:「后若有罪,当免尔。」及后犯细过,将挝之,人曰:「前日被杖,使君许有罪宥之。」荣曰:「无过尚尔,况有过邪!」榜棰如旧。荣每巡省管内,闻官人及百姓妻女有美色,辄舍其室而*之。贪暴放纵日甚。是时元弘嗣被除为幽州长史,惧为荣所辱,固辞。上知之,敕荣曰:「弘嗣杖十已上罪,皆须奏闻。」荣忿曰:「竖子何敢弄我!」于是遣弘嗣监纳仓粟,飏得一糠一秕,辄罚之。每笞虽不满十,然一日之中,或至三数。如是历年,怨隙日构,荣遂收付狱,禁绝其粮。弘嗣饥馁,抽衣絮,杂水咽之。其妻诣阙称冤,上遣考功侍郎刘士龙驰驿鞫问。奏荣虐毒非虚,又贼秽狼籍,遂征还京师,赐死。先是,荣家寝室无故有蛆数斛,从地坟出。未几,荣死于蛆出之处。有子询。

 ○赵仲卿

 赵仲卿,天水陇西人也。父刚,周大将军。仲卿性粗暴,有膂力,周齐王宪甚礼之。从击齐,攻临秦、统戎、威远、伏龙、张壁等五城,尽平之。又击齐将段孝先于姚襄城,苦战连日,破之。以功授大都督,寻典宿卫。平齐之役,以功迁上仪同,兼赵郡太守。入为畿伯中大夫。王谦作乱,仲卿使在利州,即与总管豆卢勣发兵拒守。为谦所攻,仲卿督兵出战,前后一十七阵。及谦平,进位大将军,封长垣县公,邑千户。高祖受禅,进爵河北郡公。开皇三年,突厥犯塞,以行军总管从河间王弘出贺兰山。仲卿别道俱进,无虏而还。复镇平凉,寻拜石州刺史。法令严猛,纤微之失,无所容舍,鞭笞长史,辄至二百。官人战忄栗,无敢违犯,盗贼屏息,皆称其能。迁兖州刺史,未之官,拜朔州总管。于时塞北盛兴屯田,仲卿总管统之。微有不理者,仲卿辄召主掌,挞其胸背,或解衣倒曳于荆棘中。时人谓之猛兽。事多克济,由是收获岁广,边戍无馈运之忧。会突厥启民可汗求婚于国,上许之。仲卿因是间其骨肉,遂相攻击。十七年,启民窘迫,与隋使长孙晟投通汉镇。仲卿率骑千余驰援之,达头不敢逼。潜遣人诱致启民所部,至者二万余家。其年,从高颎指白道以击达头。仲卿率兵三千为前锋,至族蠡山,与虏相遇,交战七日,大破之。追奔至乞伏泊,复破之,虏千余口,杂畜万计。突厥悉众而至,仲卿为方阵,四面拒战。经五日,会高颎大兵至,合击之,虏乃败走。追度白道,逾秦山七百余里。时突厥降者万余家,上命仲卿处之恒安。以功进位上柱国,赐物三千段。朝廷虑达头掩袭启民,令仲卿屯兵二万以备之,代州总管韩洪、永康公李药王、蔚州刺史刘隆等,将步骑一万镇恒安。达头骑十万来寇,韩洪军大败,仲卿自乐宁镇邀击,斩首虏千余级。明年,督役筑金河、定襄二城,以居启民。时有表言仲卿酷暴者,上令御史王伟按之,并实,惜其功不罪也。因劳之曰:「知公清正,为下所恶。」赐物五百段。仲卿益恣,由是免官。仁寿中,检校司农卿。蜀王秀之得罪,奉诏往益州穷按之。秀宾客经过之处,仲卿必深文致法,州县长吏坐者太半。上以为能,赏婢奴五十口,黄金二百两,米粟五千石,奇宝杂物称是。炀帝嗣位,判兵部、工部二曹尚书事。其年,卒,时年六十四。谥曰肃。赠物五百段。子弘嗣。

简介 颜回(前521年-前481年),字子渊,一作颜渊,又称颜子,孔庙大成殿四配之首--人称复圣,鲁国人,是孔子最得意的学生,孔子七十二门徒之首,孔门十哲德行科的高材生,是孔门弟子中德行修为最高者,所以得到特别的尊重。 《孔子家语》中有颜回一篇。据说颜回非常聪明,深晓推理之术。他主张为人要谨慎,克己,多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而不应该严以待人。但是孔子门下的学生中,最有聪明才智的却不是颜渊,而当以子贡等人为代表,所以颜渊不是以智慧才华而出众,而是以德行修为取胜。他在与孔子谈论志向时,曾说我无伐善,无施劳(我希望我不炫耀自己的长处,有功劳,也不夸耀)。 《雍也》说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为人谦逊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他异常尊重老师,对孔子无事不从无言不悦。以德行著称,孔子称赞他“贤哉回也”,“回也,其心三月不违反仁”(《雍也》)。不幸早死。自汉代起,颜回被列为七十二贤之首,孔门十哲之首,有时祭孔时独以颜回配享。此后历代统治者不断追加谥号:唐太宗尊之为“先师”,唐玄宗尊之为“兖公”,宋真宗加封为“兖国公”,元文宗又尊为“兖国复圣公”。明嘉靖九年改称“复圣”。山东曲阜还有“复圣庙”。 [编辑本段]陋巷简居 颜回所处的时代,已是中国的春秋末期,不但周天子的王权继续衰落,而且各诸侯国的公室也衰落了,由春秋初期的“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进而变为“礼乐征伐自大夫出”、“陪臣执国命”。 “陪臣” 即臣之臣。如诸侯国的卿大夫对诸侯称臣,对天子则自称“陪臣” ;卿大夫的家臣对诸侯而言也称“陪臣”。春秋时鲁国为“三桓”执政(即鲁桓公后裔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把持国政),至鲁昭公、定公、哀公时,家臣势力兴起,家臣叛乱屡有发生。鲁昭公四年(公元前 538 年),叔孙氏家臣竖牛软禁并饿死了叔孙豹,设计杀害了叔孙豹的两个嫡子,拥立庶子叔孙诺。鲁昭公十二年(公元前 530 年)季平子立,对家臣南蒯未加礼遇,南蒯便密谋以公子怒代替季平子:“吾出季氏,而归其室于公,子更其位,我以费为公臣。” (《左传·昭公十二年》)事泄,南蒯以费叛归齐。鲁定公五年至九年(公元前 505 年至前 501 年),季氏家臣阳虎专政,并把持了鲁国国政。 阳虎之乱是鲁国家臣叛乱中持续最长、影响最大的一次叛乱。阳虎的权势凌驾于“三桓”之上长达三、四年。阳虎原本为孟孙氏庶支,后为季孙氏家臣,季平子时很受重用。季平子死,季孙斯(桓子)立,阳虎已是季氏三世“元老”。在处理季平子葬礼上,阳虎与季孙氏另一家臣仲梁怀发生争执。阳虎要求以鲁国之宝玉“玙璠”为季平子敛尸,仲梁怀却认为那是季平子在昭公逊国时,代国君行祭时所配,今定公已立,不能再用。阳虎便勾结费宰公山不狃,想联合驱逐仲梁怀。公山不狃初时并不以为意,后因仲梁怀对其不敬重,才对阳虎说:“子行之乎!”阳虎起事,并囚季桓子与公父文伯(季桓子从父昆弟),驱逐了仲梁怀。冬十月,阳虎杀公何藐(季孙氏族人),与季桓子在稷门内设立盟誓,举行大规模诅咒,驱逐公父文伯与秦遄(季平子姑婿),彻底清除异己势力,完全控制了季氏家族。鲁定公八年(公元前 502 年),阳虎想灭掉“三桓”,让季寤代替季氏,让叔孙辄代替叔孙氏,自己代替孟孙氏。阳虎借冬祭的机会起事,事败,逃灌(今山东宁阳县北稍西)、阳关,据两地反叛。 鲁国经“三桓专权”、“陪臣执国命”两个时期后,不仅使宫室衰败,鲁国旧日的贵族世家也大都衰落。鲁国的颜氏家族到颜路、颜回父子时,除了保有祖传的贵族身份及颜路的鲁卿大夫头衔外,便只有陋巷简朴的住宅及五十亩郭外之田,十亩郭内之圃了。在生产力极为低下的春秋时期,些许田产难以维持一个贵族家庭的生计,颜回父子不得不省去作为贵族家庭的一般性开支,简居于陋巷。 [编辑本段]师从孔子 颜回“年十三,入孔子之门”时,孔子聚徒讲学已达十三年之久。其声望远播于各诸侯国,其弟子子路、孟懿子、南宫敬叔等在鲁国已小有名气。 颜回刚入孔门时,在弟子中年龄最小,性格又内向,沉默寡言,才智较少外露,有人便觉得他有些愚。马骕《绎史》引《冲波传》曰:“子路、颜回浴于洙水,见五色鸟,颜回问,子路曰:“荧荧之鸟。”后日,颜回与子路又浴于泗水,更见前鸟,复问由:“识此鸟否”子路日:‘同同之鸟。'颜回曰:“何一鸟而二名”子路曰:“譬如丝绡,煮之则为帛,染之则为皂。一鸟二名,不亦宜乎”,其大意是:有一次颜回随子路去洙水洗澡,见五色鸟在河中戏水,便问子路是什么鸟。子路回答说:这叫荧荧鸟。过了些日子,颜回与子路又去泗水洗澡,又在河中碰见五色鸟,颜回再次问子路:您认得这鸟吗子路又答曰:这是同同鸟。颜回反问:为什么一种鸟有两个名字呢子路说:就像我们这里出产的鲁绢一样,用清水漂洗就是帛,用颜色染就是皂,一种鸟两个名字不是很自然吗 颜回的忠厚与内向,掩盖了他的聪颖善思,就连孔子一时也难以断定颜回的天资究竟属于那个层次。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观察了解,孔子才指出颜回并不愚。《论语·为政》记载:“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颜回天资极聪慧,就连能言善辩的子贡也坦率地说不敢与颜回相比。《论语·公冶长》记载:“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颜回聪敏过人,虚心好学,使他较早地体认到孔子学说的精深博大,他对孔子的尊敬已超出一般弟子的尊师之情。他以尊崇千古圣哲之情尊崇孔子,其亲若父与子。《论语·子罕》曰:“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其大意是:颜回曾感叹地说:老师的道,越抬头看,越觉得它高明,越用力钻研,越觉得它深奥。看着它似乎在前面,等我们向前面寻找时,它又忽然出现在后面。老师的道虽然这样高深和不易捉摸,可是老师善于有步骤地诱导我们,用各种文献知识来丰富我们,提高我们,又用一定的礼来约束我们,使我们想停止学习都不可能。我已经用尽我的才力,似乎已能够独立工作。要想再向前迈一步,又不知怎样着手了。所以在少正卯与孔子争夺弟子时,使“孔子之门三盈三虚”,唯有颜回未离孔门半步,因而后人评价说:“颜渊独知孔子圣也。”(《论衡·讲瑞》) 颜回求学期间,曾于鲁定公八年(公元前 502 年),娶宋国女子戴氏为妻。次年生子颜歆。 鲁定公七年(公元前 503 年)时,颜回西游至卫,由卫至宋。《说苑·敬慎》载:“颜回将西游,问孔子曰:‘何以为身'孔子曰:‘恭敬忠信,可以为身。恭则免于众,敬则人爱之,忠则人与之,信则人恃之。人所爱,人所与,人所恃,必免于患矣。可以临国家,何况于身乎故不比数而比谏,不亦远乎不修中而修外,不亦反乎不先虑事,临难乃谋,不亦晚乎”,《孔子家语》、《庄子》两书对颜回将西游也有记载,只是文字略有不同。 颜回西游的目的,主要是去宋国向戴氏求婚。据颜景琴著《颜子评传》考证,颜回途经卫国,是因为其本家颜浊邹在卫国。颜子的同宗颜浊邹在卫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影响,为卫国贤大夫,而且家资丰厚,后来孔子周游列国,初到卫国时,就住在他家中。颜子到卫国并不是他最终的目的地。按《家语》说,应是经卫而到宋国去。若颜子直接由鲁国到宋国去,便不能说“颜子将西游”,因为宋国在鲁国的西南方,而不是在西方。颜子到宋国去的目的,很可能与其婚姻有关。颜子之所以先到卫国而后到宋国,看来颜浊邹在其间充当了月老的角色,故颜子以到卫国去游学为由,而实际上是请颜浊邹一同前往宋国。 颜回在其人生的第一阶段,十三岁人孔门,用了大约六年的时间,其学业基本已成。东汉郎凯说:昔颜子“十八,天下归仁”。十九岁向宋戴氏求婚,二十岁与戴氏完婚,二十一岁生子颜歆。 关于颜回婚配的年龄,学术界尚有不同的说法。一说三十岁娶戴氏。但据《周礼·地官》曰:“媒氏掌万民之判。凡男女自成名以上皆书年、月、日,名焉,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意思是说,媒人掌管天下万民男女结合为夫妇的事,一般是在男孩或女孩满三个月之后就登记在册。如果男满三十岁,女满二十岁还没婚配,则由官媒作主令其嫁、娶某人,个人与家长便失去了选择的自由。春秋时期战乱频繁,为争霸天下,各诸侯国大都把《周礼》规定的最高嫁娶年龄界限向前提,以便迅速繁衍人口。到颜回所处的春秋末期,越国已下令:“凡男二十,女十七不婚者,有罪及父母。”孔子是十九岁娶亓官氏的,颜回晚一年,应是二十岁婚配,而不是三十岁。 颜回随师周游列国时,其子颜歆已五岁。 [编辑本段]随师周游 颜回在其人生的第二个阶段,约十四年的时间是随孔子周游列国。 鲁定公十三年(公元前 497 年),孔子“隳三都”的计划失败,在鲁国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已不可能,便离开鲁国,开始周游列国。 颜回与子路随孔子进入卫国后,二人先至卫都帝丘(在今河南濮阳西南)颜浊邹家。颜回与颜浊邹同为小邾子颜友的后人,子路则是颜浊邹的妹夫,彼此一向有往来。颜回与子路告知孔子到卫国来的真实情况,并希望颜浊邹能把孔子一行推荐给卫君。 颜浊邹答应二人的请求,把孔子一行的食宿安排在自己家中,以便早晚求教于夫子。经颜浊邹、蘧伯玉(孔子弟子)等人的推荐,卫灵公接见了孔子及颜回一行,并按孔子在鲁国所得年傣给粟六万,于是他们从颜浊邹家搬出自立馆舍居住。颜回随孔子在卫国住了十个月,有人向卫灵公进言说,如果他们是为鲁国图谋卫国而来,该怎么办卫灵公遂派公孙余假暗中监视孔子师徒。孔子恐受其害,便匆忙离开卫国,准备到陈国去。不料途经匡地(今河南长垣县境)时,被误认作曾侵犯匡地的阳虎而被匡人围困。 孔子等匆忙离开卫都帝丘时,颜回暂时留在颜浊邹家,以便观察卫国的动向。卫灵公调查清楚孔子一行到卫国来并不是鲁国派来的,于是再次接受颜浊邹、蘧伯玉等人的劝谏,请颜回传话,恳请孔子回帝丘。 颜回至匡,见到了被围困的孔子等人。孔子动情地说:“吾以女为死矣。”颜回恭敬地回答道:“子在,回何敢死。”(《论语·先进》)颜回汇报了卫国无意加害夫子的实情,并转达了卫灵公恳请夫子回帝丘,以及卫灵公将在城外恭候夫子,以谢不恭之罪的话。 颜回随孔子重回帝丘,途经蒲邑,又遭到蒲人的拦截。当时,卫国人公孙戍被卫灵公驱逐后,便逃到蒲地策动叛乱。他试图胁迫孔子一行参加,利用孔子及其弟子们的声望壮大自己的声势。经孔门弟子子路、公良孺等的拼杀,蒲人感到靠武力留不住孔子一行,建议和谈,答应放行,但不能回帝丘。孔子同意,双方举行了盟誓。但一离开蒲地,孔子就吩咐大家赶回帝丘去。子贡不解地问:方才的盟誓难道可以违反么孔子说:那是强迫我们盟誓,神灵不会听信的。孔子一行重返帝丘,卫灵公果然出城恭迎。 孔子重返帝丘,卫灵公仍给其丰厚的待遇,但不给孔子具体的事做。颜回等人有了较多的时间向孔子请教学问,有时也一同外出考察古迹名胜,研究卫国文化,或登山临水,饱览卫国风光。但在卫国没有实践孔子之道、用孔子之道治理国家的机会,这使孔子一行不得不离开卫国,寻找能用其道的君主。 鲁定公十五年(公元前 495 年)春,颜回随孔子离开卫国,向东南行数百里到达曹国,在曹国稍作逗留,于夏天到达宋国。孔子夫人亓官氏是宋国人,颜回的夫人也是宋国人,且宋国又是孔子祖籍,他们在感情上觉得比其他国家亲近些,所以到达宋国后便去求见宋君。宋君向孔子讨教治国之策,孔子借机向宋君宣扬自己的治国之道。宋君听后却表示:你的主张是对的,但我不能,我做不到(见《说苑·政理》)。宋君的态度使孔子一行十分失望,便离开宋国赴郑国。 颜回随孔子在郑国考察了大夫子产的政绩,考察了乡校,拜祭了子产。在位的郑国君臣无意留用孔子,孔子一行只好离开郑国赴陈国。陈是南方妫姓小国,相传是舜的后裔,国都宛丘(在今河南淮阳)。不久,颜回又随孔子赴晋国。晋是春秋时颇有影响的大国。能在晋国从政,推行孔子的治国之道,其影响所及远非他国所比。行至黄河东岸,听说赵鞍杀害了贤臣窦鸣犊及舜华,孔子一行不能西行,再回到卫国,不久由卫国再次人陈。此时颜回已是而立之年,按周礼,颜回应独立讲学或从事其他社会工作,只是他在孔门中处于首要地位,不得不以“回不愿仕”放弃了出仕做官的机会。 鲁哀公四年至六年(公元前 491 一前 489 年)这段时间里,颜回在随孔子到楚国去的过程中,曾辗转于陈国、蔡国、叶国、楚国之间。据《史记·孔子世家》载:楚王听说孔子一行在陈蔡之间,就派人去聘请孔子。消息传到陈、蔡,两国大夫深恐孔子人楚对己不利,便派兵拦截。孔子师徒最初不了解陈、蔡派兵的意图,为躲避军兵的袭扰,他们只好在旷野中行进,不料陷人了绝粮的境地。“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兄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未吾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子路出,子贡人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兑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子贡出,颜回人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这段记载,主要是说:为了坚定弟子们的信念,孔子把弟子们叫到身旁,对他们说:《诗》里说:“不是老虎,不是犀牛,徘徊在旷野,是何缘由”我的主张不对吗为什么受困在这里子路认为:主张不被别人采纳,是由于自身在仁、智方面不到家,所以别人看不起。子贡认为:主张不被采纳,是由于老师把标准定得太高,别人接受不了,应该降低要求。孔子对子路、子贡的回答不满意,他说:伯夷、叔齐是仁者吧,却饿死首阳山。这说明仁智的人也会不遇时而遭厄运。至于降低标准,迎合世俗,实际是放弃理想,更要不得。孔子问颜回如何理解。颜回说:老师的主张是伟大的,别人不接受,那是他们的责任。如果我们的“道”没有修好,这是我们的耻辱;我们的“道”已经完善而不被采纳,那是各国掌权者的耻辱。正确的主张不被人家采纳,自己仍坚持下去,这才显出君子的修养。孔子听了颜回的议论,很是高兴,说:好样的,颜氏之子,如果将来你发了财,我愿替你当管家。 颜回随孔子在陈、蔡期间绝粮七天,子贡费了许多周折才买回一石米。颜回与子路在破屋墙下做饭,有灰尘掉进饭中,颜回便取出来自己吃了。子贡在井边远远望见,很生气,以为他偷饭吃,便跑去问孔子:仁人廉士也改变自己的节操吗孔子说:改变节操还叫仁人廉士吗子贡说:像颜回,也不改变节操吗孔子说:是的。子贡便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孔子。孔子说:我相信颜回是仁人已非止一日,你虽如此说,我仍不会怀疑他,这里边必定有缘故。你等等,我将问他。孔子把颜回叫到身边说:日前我梦见先人,大概是启发佑助我。你把做好的饭进来,我将祭奠先人。颜回对夫子说:刚才有灰尘掉进饭里,留在锅里不干净,丢掉又太可惜,我就把它吃了,不可以用来祭奠了。孔子说:是这样,我也一起吃吧。颜回出去后,孔子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弟子说:我相信颜回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从此以后,大家更加信赖颜回。 鲁哀公七年(公元前 488 年),颜回随孔子离开负函,经陈、仪、蒲回到卫国帝丘。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 484 年),颜回三十八岁,孔子六十八岁,季康子派使臣公华、公宾、公林带着礼品到卫国来迎接孔子一行归国。从此颜回结束了跟随孔子长达十四年的列国周游。

强烈建议读《史记》,看“孔子世家”和“仲尼弟子列传”

下文是“仲尼弟子列传”,后附白话文

孔子曰“受业身通者七十有七人”,皆异能之士也。德行:颜渊,闵子骞,厓伯牛,仲弓。政事:厓有,季路。言语:宰我,子贡。文学:子游,子夏。师也辟,参也鲁,柴也愚,由也喭,回也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孔子之所严事:於周则老子;於卫,蘧伯玉;於齐,晏平仲;於楚,老莱子;於郑,子产;於鲁,孟公绰。数称臧文仲、柳下惠、铜韑伯华、介山子然,孔子皆后之,不并世。

颜回者,鲁人也,字子渊。少孔子三十岁。

颜渊问仁,孔子曰:“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孔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回也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

回年二十九,发尽白,蚤死。孔子哭之恸,曰:“自吾有回,门人益亲。”鲁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闵损字子骞。少孔子十五岁。

孔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於其父母昆弟之言。”不仕大夫,不食污君之禄。“如有复我者,必在汶上矣。”

厓耕字伯牛。孔子以为有德行。

伯牛有恶疾,孔子往问之,自牖执其手,曰:“命也夫!斯人也而有斯疾,命也夫!”

厓雍字仲弓。

仲弓问政,孔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在邦无怨,在家无怨。”

孔子以仲弓为有德行,曰:“雍也可使南面。”

仲弓父,贱人。孔子曰:“犁牛之子髐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厓求字子有,少孔子二十九岁。为季氏宰。

季康子问孔子曰:“厓求仁乎?”曰:“千室之邑,百乘之家,求也可使治其赋。仁则吾不知也。”复问:“子路仁乎?”孔子对曰:“如求。”

求问曰:“闻斯行诸?”子曰:“行之。”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子华怪之,“敢问问同而答异?”孔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仲由字子路,卞人也。少孔子九岁。

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豭豚,陵暴孔子。孔子设礼稍诱子路,子路后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

子路问政,孔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子路问:“君子尚勇乎?”孔子曰:“义之为上。君子好勇而无义则乱,小人好勇而无义则盗。”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孔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季康子问:“仲由仁乎?”孔子曰:“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不知其仁。”

子路喜从游,遇长沮、桀溺、荷�丈人。

子路为季氏宰,季孙问曰:“子路可谓大臣与?”孔子曰:“可谓具臣矣。”

子路为蒲大夫,辞孔子。孔子曰:“蒲多壮士,又难治。然吾语汝:恭以敬,可以执勇;宽以正,可以比众;恭正以静,可以报上。”

初,卫灵公有宠姬曰南子。灵公太子蒉聩得过南子,惧诛出奔。及灵公卒而夫人欲立公子郢。郢不肯,曰:“亡人太子之子辄在。”於是卫立辄为君,是为出公。出公立十二年,其父蒉聩居外,不得入。子路为卫大夫孔悝之邑宰。蒉聩乃与孔悝作乱,谋入孔悝家,遂与其徒袭攻出公。出公奔鲁,而蒉聩入立,是为庄公。方孔悝作乱,子路在外,闻之而驰往。遇子羔出卫城门,谓子路曰:“出公去矣,而门已闭,子可还矣,毋空受其祸。”子路曰:“食其食者不避其难。”子羔卒去。有使者入城,城门开,子路随而入。造蒉聩,蒉聩与孔悝登台。子路曰:“君焉用孔悝?请得而杀之。”蒉聩弗听。於是子路欲燔台,蒉聩惧,乃下石乞、壶黡攻子路,击断子路之缨。子路曰:“君子死而冠不免。”遂结缨而死。

孔子闻卫乱,曰:“嗟乎,由死矣!”已而果死。故孔子曰:“自吾得由,恶言不闻於耳。”是时子贡为鲁使於齐。

宰予字子我。利口辩辞。既受业,问:“三年之丧不已久乎?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穣既没,新穣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於汝安乎?”曰:“安。”“汝安则为之。君子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故弗为也。”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於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义也。”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宰我问五帝之德,子曰:“予非其人也。”

宰我为临菑大夫,与田常作乱,以夷其族,孔子耻之。

端沐赐,卫人,字子贡。少孔子三十一岁。

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辩。问曰:“汝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

子贡既已受业,问曰:“赐何人也?”孔子曰:“汝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陈子禽问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又问曰:“孔子适是国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也。”

子贡问曰:“富而无骄,贫而无谄,何如?”孔子曰:“可也;不如贫而乐道,富而好礼。”

田常欲作乱於齐,惮高、国、鲍、晏,故移其兵欲以伐鲁。孔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夫鲁,坟墓所处,父母之国,国危如此,二三子何为莫出?”子路请出,孔子止之。子张、子石请行,孔子弗许。子贡请行,孔子许之。

遂行,至齐,说田常曰:“君之伐鲁过矣。夫鲁,难伐之国,其城薄以卑,其地狭以泄,其君愚而不仁,大臣伪而无用,其士民又恶甲兵之事,此不可与战。君不如伐吴。夫吴,城高以厚,地广以深,甲坚以新,士选以饱,重器精兵尽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之,此易伐也。”田常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难,人之所易;子之所易,人之所难:而以教常,何也?”子贡曰:“臣闻之,忧在内者攻强,忧在外者攻弱。今君忧在内。吾闻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听者也。今君破鲁以广齐,战胜以骄主,破国以尊臣,而君之功不与焉,则交日疏於主。是君上骄主心,下恣群臣,求以成大事,难矣。夫上骄则恣,臣骄则争,是君上与主有却,下与大臣交争也。如此,则君之立於齐危矣。故曰不如伐吴。伐吴不胜,民人外死,大臣内空,是君上无强臣之敌,下无民人之过,孤主制齐者唯君也。”田常曰:“善。虽然,吾兵业已加鲁矣,去而之吴,大臣疑我,柰何?”子贡曰:“君按兵无伐,臣请往使吴王,令之救鲁而伐齐,君因以兵迎之。”田常许之,使子贡南见吴王。

说曰:“臣闻之,王者不绝世,霸者无强敌,千钧之重加铢两而移。今以万乘之齐而私千乘之鲁,与吴争强,窃为王危之。且夫救鲁,显名也;伐齐,大利也。以抚泗上诸侯,诛暴齐以服强晋,利莫大焉。名存亡鲁,实困强齐。智者不疑也。”吴王曰:“善。虽然,吾尝与越战,栖之会稽。越王苦身养士,有报我心。子待我伐越而听子。”子贡曰:“越之劲不过鲁,吴之强不过齐,王置齐而伐越,则齐已平鲁矣。且王方以存亡继绝为名,夫伐小越而畏强齐,非勇也。夫勇者不避难,仁者不穷约,智者不失时,王者不绝世,以立其义。今存越示诸侯以仁,救鲁伐齐,威加晋国,诸侯必相率而朝吴,霸业成矣。且王必恶越,臣请东见越王,令出兵以从,此实空越,名从诸侯以伐也。”吴王大说,乃使子贡之越。

越王除道郊迎,身御至舍而问曰:“此蛮夷之国,大夫何以俨然辱而临之?”子贡曰:“今者吾说吴王以救鲁伐齐,其志欲之而畏越,曰‘待我伐越乃可’ 。如此,破越必矣。且夫无报人之志而令人疑之,拙也;有报人之志,使人知之,殆也;事未发而先闻,危也。三者举事之大患。”句践顿首再拜曰:“孤尝不料力,乃与吴战,困於会稽,痛入於骨髓,日夜焦唇乾舌,徒欲与吴王接踵而死,孤之原也。”遂问子贡。子贡曰:“吴王为人猛暴,群臣不堪;国家敝以数战,士卒弗忍;百姓怨上,大臣内变;子胥以谏死,太宰嚭用事,顺君之过以安其私:是残国之治也。今王诚发士卒佐之徼其志,重宝以说其心,卑辞以尊其礼,其伐齐必也。彼战不胜,王之福矣。战胜,必以兵临晋,臣请北见晋君,令共攻之,弱吴必矣。其锐兵尽於齐,重甲困於晋,而王制其敝,此灭吴必矣。”越王大说,许诺。送子贡金百镒,剑一,良矛二。子贡不受,遂行。

报吴王曰:“臣敬以大王之言告越王,越王大恐,曰:‘孤不幸,少失先人,内不自量,抵罪於吴,军败身辱,栖于会稽,国为虚莽,赖大王之赐,使得奉俎豆而修祭祀,死不敢忘,何谋之敢虑!’ ”后五日,越使大夫种顿首言於吴王曰:“东海役臣孤句践使者臣种,敢修下吏问於左右。今窃闻大王将兴大义,诛强救弱,困暴齐而抚周室,请悉起境内士卒三千人,孤请自被坚执锐,以先受矢石。因越贱臣种奉先人藏器,甲二十领,鈇屈卢之矛,步光之剑,以贺军吏。”吴王大说,以告子贡曰:“越王欲身从寡人伐齐,可乎?”子贡曰:“不可。夫空人之国,悉人之众,又从其君,不义。君受其币,许其师,而辞其君。”吴王许诺,乃谢越王。於是吴王乃遂发九郡兵伐齐。

子贡因去之晋,谓晋君曰:“臣闻之,虑不先定不可以应卒,兵不先辨不可以胜敌。今夫齐与吴将战,彼战而不胜,越乱之必矣;与齐战而胜,必以其兵临晋。”晋君大恐,曰:“为之柰何?”子贡曰:“修兵休卒以待之。”晋君许诺。

子贡去而之鲁。吴王果与齐人战於艾陵,大破齐师,获七将军之兵而不归,果以兵临晋,与晋人相遇黄池之上。吴晋争强。晋人击之,大败吴师。越王闻之,涉江袭吴,去城七里而军。吴王闻之,去晋而归,与越战於五湖。三战不胜,城门不守,越遂围王宫,杀夫差而戮其相。破吴三年,东向而霸。

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

子贡好废举,与时转货赀。喜扬人之美,不能匿人之过。常相鲁卫,家累千金,卒终于齐。

言偃,吴人,字子游。少孔子四十五岁。

子游既已受业,为武城宰。孔子过,闻弦歌之声。孔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曰:“昔者偃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孔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孔子以为子游习於文学。

卜商字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

子夏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 ,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孔子曰:“商始可与言诗已矣。”

子贡问:“师与商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然则师愈与?”曰:“过犹不及。”

子谓子夏曰:“汝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孔子既没,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其子死,哭之失明。

颛孙师,陈人,字子张。少孔子四十八岁。

子张问干禄,孔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馀,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他日从在陈蔡间,困,问行。孔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国行也;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於前也,在舆则见其倚於衡,夫然后行。”子张书诸绅。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孔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国必闻,在家必闻。”孔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国及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国及家必闻。”

曾参,南武城人,字子舆。少孔子四十六岁。

孔子以为能通孝道,故授之业。作孝经。死於鲁。

澹台灭明,武城人,字子羽。少孔子三十九岁。

状貌甚恶。欲事孔子,孔子以为材薄。既已受业,退而修行,行不由径,非公事不见卿大夫。

南游至江,从弟子三百人,设取予去就,名施乎诸侯。孔子闻之,曰:“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宓不齐字子贱。少孔子三十岁。

孔子谓“子贱君子哉!鲁无君子,斯焉取斯?”

子贱为单父宰,反命於孔子,曰:“此国有贤不齐者五人,教不齐所以治者。”孔子曰:“惜哉不齐所治者小,所治者大则庶几矣。”

原宪字子思。

子思问耻。孔子曰:“国有道,穣。国无道,穣,耻也。”

子思曰:“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乎?”孔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弗知也。”

孔子卒,原宪遂亡在草泽中。子贡相卫,而结驷连骑,排藜藿入穷阎,过谢原宪。宪摄敝衣冠见子贡。子贡耻之,曰:“夫子岂病乎?”原宪曰:“吾闻之,无财者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若宪,贫也,非病也。”子贡惭,不怿而去,终身耻其言之过也。

公冶长,齐人,字子长。

孔子曰:“长可妻也,虽在累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南宫括字子容。

问孔子曰:“羿善射,妔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孔子弗答。容出,孔子曰:“君子哉若人!上德哉若人!”“国有道,不废;国无道,免於刑戮。”三复“白珪之玷”,以其兄之子妻之。

公皙哀字季次。

孔子曰:“天下无行,多为家臣,仕於都;唯季次未尝仕。”

曾■字皙。

侍孔子,孔子曰:“言尔志。”■曰:“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子喟尔叹曰:“吾与■也!”

颜无繇字路。路者,颜回父,父子尝各异时事孔子。

颜回死,颜路贫,请孔子车以葬。孔子曰:“材不材,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以徒行。”

商瞿,鲁人,字子木。少孔子二十九岁。

孔子传易於瞿,瞿传楚人駏臂子弘,弘传江东人矫子庸疵,疵传燕人周子家竖,竖传淳于人光子乘羽,羽传齐人田子庄何,何传东武人王子中同,同传菑川人杨何。何元朔中以治易为汉中大夫。

高柴字子羔。少孔子三十岁。

子羔长不盈五尺,受业孔子,孔子以为愚。

子路使子羔为费郼宰,孔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孔子曰:“是故恶夫佞者。”

漆雕开字子开。

孔子使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孔子说。

公伯缭字子周。

周愬子路於季孙,子服景伯以告孔子,曰:“夫子固有惑志,缭也,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孔子曰:“道之将行,命也;道之将废,命也。公伯缭其如命何!”

司马耕字子牛。

牛多言而躁。问仁於孔子,孔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可谓之仁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可谓之君子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樊须字子迟。少孔子三十六岁。

樊迟请学稼,孔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孔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智,曰:“知人。”

有若少孔子四十三岁。有若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信近於义,言可复也;恭近於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孔子既没,弟子思慕,有若状似孔子,弟子相与共立为师,师之如夫子时也。他日,弟子进问曰:“昔夫子当行,使弟子持雨具,已而果雨。弟子问曰:‘夫子何以知之?’ 夫子曰:‘诗不云乎?“月离于毕,俾滂沱矣。”昨暮月不宿毕乎?’ 他日,月宿毕,竟不雨。商瞿年长无子,其母为取室。孔子使之齐,瞿母请之。孔子曰:‘无忧,瞿年四十后当有五丈夫子。’ 已而果然。问夫子何以知此?”有若默然无以应。弟子起曰:“有子避之,此非子之座也!”

公西赤字子华。少孔子四十二岁。

子华使於齐,厓有为其母请粟。孔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厓子与之粟五秉。孔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君子周急不继富。”

巫马施字子旗。少孔子三十岁。

陈司败问孔子曰:“鲁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退而揖巫马旗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鲁君娶吴女为夫人,命之为孟子。孟子姓姬,讳称同姓,故谓之孟子。鲁君而知礼,孰不知礼!”施以告孔子,孔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臣不可言君亲之恶,为讳者,礼也。”

颜回:(前521~前481年)春秋末鲁国人。字子渊,亦颜渊, 孔子最得意弟子。

《论语》中的颜回

简介

《雍也》说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为人谦逊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他异常尊重老师,对孔子无事不从无言不悦。以德行著称,孔子称赞他“贤哉回也”,“回也,其心三月不违反仁”(《雍也》)。不幸早死。自汉代起,颜回被列为七十二贤之首,孔门十哲之首,有时祭孔时独以颜回配享。此后历代统治者不断追加谥号:唐太宗尊之为“先师”,唐玄宗尊之为“兖公”,宋真宗加封为“兖国公”,元文宗又尊为“兖国复圣公”。明嘉靖九年改称“复圣”。山东曲阜还有“复圣庙”。

[编辑本段]陋巷简居

颜回所处的时代,已是中国的春秋末期,不但周天子的王权继续衰落,而且各诸侯国的公室也衰落了,由春秋初期的“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进而变为“礼乐征伐自大夫出”、“陪臣执国命”。

“陪臣” 即臣之臣。如诸侯国的卿大夫对诸侯称臣,对天子则自称“陪臣” ;卿大夫的家臣对诸侯而言也称“陪臣”。春秋时鲁国为“三桓”执政(即鲁桓公后裔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把持国政),至鲁昭公、定公、哀公时,家臣势力兴起,家臣叛乱屡有发生。鲁昭公四年(公元前 538 年),叔孙氏家臣竖牛软禁并饿死了叔孙豹,设计杀害了叔孙豹的两个嫡子,拥立庶子叔孙诺。鲁昭公十二年(公元前 530 年)季平子立,对家臣南蒯未加礼遇,南蒯便密谋以公子怒代替季平子:“吾出季氏,而归其室于公,子更其位,我以费为公臣。” (《左传·昭公十二年》)事泄,南蒯以费叛归齐。鲁定公五年至九年(公元前 505 年至前 501 年),季氏家臣阳虎专政,并把持了鲁国国政。

阳虎之乱是鲁国家臣叛乱中持续最长、影响最大的一次叛乱。阳虎的权势凌驾于“三桓”之上长达三、四年。阳虎原本为孟孙氏庶支,后为季孙氏家臣,季平子时很受重用。季平子死,季孙斯(桓子)立,阳虎已是季氏三世“元老”。在处理季平子葬礼上,阳虎与季孙氏另一家臣仲梁怀发生争执。阳虎要求以鲁国之宝玉“玙璠”为季平子敛尸,仲梁怀却认为那是季平子在昭公逊国时,代国君行祭时所配,今定公已立,不能再用。阳虎便勾结费宰公山不狃,想联合驱逐仲梁怀。公山不狃初时并不以为意,后因仲梁怀对其不敬重,才对阳虎说:“子行之乎!”阳虎起事,并囚季桓子与公父文伯(季桓子从父昆弟),驱逐了仲梁怀。冬十月,阳虎杀公何藐(季孙氏族人),与季桓子在稷门内设立盟誓,举行大规模诅咒,驱逐公父文伯与秦遄(季平子姑婿),彻底清除异己势力,完全控制了季氏家族。鲁定公八年(公元前 502 年),阳虎想灭掉“三桓”,让季寤代替季氏,让叔孙辄代替叔孙氏,自己代替孟孙氏。阳虎借冬祭的机会起事,事败,逃灌(今山东宁阳县北稍西)、阳关,据两地反叛。

鲁国经“三桓专权”、“陪臣执国命”两个时期后,不仅使宫室衰败,鲁国旧日的贵族世家也大都衰落。鲁国的颜氏家族到颜路、颜回父子时,除了保有祖传的贵族身份及颜路的鲁卿大夫头衔外,便只有陋巷简朴的住宅及五十亩郭外之田,十亩郭内之圃了。在生产力极为低下的春秋时期,些许田产难以维持一个贵族家庭的生计,颜回父子不得不省去作为贵族家庭的一般性开支,简居于陋巷。

[编辑本段]师从孔子

颜回“年十三,入孔子之门”时,孔子聚徒讲学已达十三年之久。其声望远播于各诸侯国,其弟子子路、孟懿子、南宫敬叔等在鲁国已小有名气。

颜回刚入孔门时,在弟子中年龄最小,性格又内向,沉默寡言,才智较少外露,有人便觉得他有些愚。马骕《绎史》引《冲波传》曰:“子路、颜回浴于洙水,见五色鸟,颜回问,子路曰:“荧荧之鸟。”后日,颜回与子路又浴于泗水,更见前鸟,复问由:“识此鸟否?”子路日:‘同同之鸟。'颜回曰:“何一鸟而二名?”子路曰:“譬如丝绡,煮之则为帛,染之则为皂。一鸟二名,不亦宜乎?”,其大意是:有一次颜回随子路去洙水洗澡,见五色鸟在河中戏水,便问子路是什么鸟。子路回答说:这叫荧荧鸟。过了些日子,颜回与子路又去泗水洗澡,又在河中碰见五色鸟,颜回再次问子路:您认得这鸟吗?子路又答曰:这是同同鸟。颜回反问:为什么一种鸟有两个名字呢?子路说:就像我们这里出产的鲁绢一样,用清水漂洗就是帛,用颜色染就是皂,一种鸟两个名字不是很自然吗?

颜回的忠厚与内向,掩盖了他的聪颖善思,就连孔子一时也难以断定颜回的天资究竟属于那个层次。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观察了解,孔子才指出颜回并不愚。《论语·为政》记载:“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颜回天资极聪慧,就连能言善辩的子贡也坦率地说不敢与颜回相比。《论语·公冶长》记载:“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颜回聪敏过人,虚心好学,使他较早地体认到孔子学说的精深博大,他对孔子的尊敬已超出一般弟子的尊师之情。他以尊崇千古圣哲之情尊崇孔子,其亲若父与子。《论语·子罕》曰:“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其大意是:颜回曾感叹地说:老师的道,越抬头看,越觉得它高明,越用力钻研,越觉得它深奥。看着它似乎在前面,等我们向前面寻找时,它又忽然出现在后面。老师的道虽然这样高深和不易捉摸,可是老师善于有步骤地诱导我们,用各种文献知识来丰富我们,提高我们,又用一定的礼来约束我们,使我们想停止学习都不可能。我已经用尽我的才力,似乎已能够独立工作。要想再向前迈一步,又不知怎样着手了。所以在少正卯与孔子争夺弟子时,使“孔子之门三盈三虚”,唯有颜回未离孔门半步,因而后人评价说:“颜渊独知孔子圣也。”(《论衡·讲瑞》)

颜回求学期间,曾于鲁定公八年(公元前 502 年),娶宋国女子戴氏为妻。次年生子颜歆。

鲁定公七年(公元前 503 年)时,颜回西游至卫,由卫至宋。《说苑·敬慎》载:“颜回将西游,问孔子曰:‘何以为身?'孔子曰:‘恭敬忠信,可以为身。恭则免于众,敬则人爱之,忠则人与之,信则人恃之。人所爱,人所与,人所恃,必免于患矣。可以临国家,何况于身乎?故不比数而比谏,不亦远乎?不修中而修外,不亦反乎?不先虑事,临难乃谋,不亦晚乎?”,《孔子家语》、《庄子》两书对颜回将西游也有记载,只是文字略有不同。

颜回西游的目的,主要是去宋国向戴氏求婚。据颜景琴著《颜子评传》考证,颜回途经卫国,是因为其本家颜浊邹在卫国。颜子的同宗颜浊邹在卫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影响,为卫国贤大夫,而且家资丰厚,后来孔子周游列国,初到卫国时,就住在他家中。颜子到卫国并不是他最终的目的地。按《家语》说,应是经卫而到宋国去。若颜子直接由鲁国到宋国去,便不能说“颜子将西游”,因为宋国在鲁国的西南方,而不是在西方。颜子到宋国去的目的,很可能与其婚姻有关。颜子之所以先到卫国而后到宋国,看来颜浊邹在其间充当了月老的角色,故颜子以到卫国去游学为由,而实际上是请颜浊邹一同前往宋国。

颜回在其人生的第一阶段,十三岁人孔门,用了大约六年的时间,其学业基本已成。东汉郎凯说:昔颜子“十八,天下归仁”。十九岁向宋戴氏求婚,二十岁与戴氏完婚,二十一岁生子颜歆。

关于颜回婚配的年龄,学术界尚有不同的说法。一说三十岁娶戴氏。但据《周礼·地官》曰:“媒氏掌万民之判。凡男女自成名以上皆书年、月、日,名焉,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意思是说,媒人掌管天下万民男女结合为夫妇的事,一般是在男孩或女孩满三个月之后就登记在册。如果男满三十岁,女满二十岁还没婚配,则由官媒作主令其嫁、娶某人,个人与家长便失去了选择的自由。春秋时期战乱频繁,为争霸天下,各诸侯国大都把《周礼》规定的最高嫁娶年龄界限向前提,以便迅速繁衍人口。到颜回所处的春秋末期,越国已下令:“凡男二十,女十七不婚者,有罪及父母。”孔子是十九岁娶亓官氏的,颜回晚一年,应是二十岁婚配,而不是三十岁。

颜回随师周游列国时,其子颜歆已五岁。

[编辑本段]随师周游

颜回在其人生的第二个阶段,约十四年的时间是随孔子周游列国。

鲁定公十三年(公元前 497 年),孔子“堕三都”的计划失败,在鲁国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已不可能,便离开鲁国,开始周游列国。

颜回与子路随孔子进入卫国后,二人先至卫都帝丘(在今河南濮阳西南)颜浊邹家。颜回与颜浊邹同为小邾子颜友的后人,子路则是颜浊邹的妹夫,彼此一向有往来。颜回与子路告知孔子到卫国来的真实情况,并希望颜浊邹能把孔子一行推荐给卫君。

颜浊邹答应二人的请求,把孔子一行的食宿安排在自己家中,以便早晚求教于夫子。经颜浊邹、蘧伯玉(孔子弟子)等人的推荐,卫灵公接见了孔子及颜回一行,并按孔子在鲁国所得年傣给粟六万,于是他们从颜浊邹家搬出自立馆舍居住。颜回随孔子在卫国住了十个月,有人向卫灵公进言说,如果他们是为鲁国图谋卫国而来,该怎么办?卫灵公遂派公孙余假暗中监视孔子师徒。孔子恐受其害,便匆忙离开卫国,准备到陈国去。不料途经匡地(今河南长垣县境)时,被误认作曾侵犯匡地的阳虎而被匡人围困。

孔子等匆忙离开卫都帝丘时,颜回暂时留在颜浊邹家,以便观察卫国的动向。卫灵公调查清楚孔子一行到卫国来并不是鲁国派来的,于是再次接受颜浊邹、蘧伯玉等人的劝谏,请颜回传话,恳请孔子回帝丘。

颜回至匡,见到了被围困的孔子等人。孔子动情地说:“吾以女为死矣。”颜回恭敬地回答道:“子在,回何敢死。”(《论语·先进》)颜回汇报了卫国无意加害夫子的实情,并转达了卫灵公恳请夫子回帝丘,以及卫灵公将在城外恭候夫子,以谢不恭之罪的话。

颜回随孔子重回帝丘,途经蒲邑,又遭到蒲人的拦截。当时,卫国人公孙戍被卫灵公驱逐后,便逃到蒲地策动叛乱。他试图胁迫孔子一行参加,利用孔子及其弟子们的声望壮大自己的声势。经孔门弟子子路、公良孺等的拼杀,蒲人感到靠武力留不住孔子一行,建议和谈,答应放行,但不能回帝丘。孔子同意,双方举行了盟誓。但一离开蒲地,孔子就吩咐大家赶回帝丘去。子贡不解地问:方才的盟誓难道可以违反么?孔子说:那是强迫我们盟誓,神灵不会听信的。孔子一行重返帝丘,卫灵公果然出城恭迎。

孔子重返帝丘,卫灵公仍给其丰厚的待遇,但不给孔子具体的事做。颜回等人有了较多的时间向孔子请教学问,有时也一同外出考察古迹名胜,研究卫国文化,或登山临水,饱览卫国风光。但在卫国没有实践孔子之道、用孔子之道治理国家的机会,这使孔子一行不得不离开卫国,寻找能用其道的君主。

鲁定公十五年(公元前 495 年)春,颜回随孔子离开卫国,向东南行数百里到达曹国,在曹国稍作逗留,于夏天到达宋国。孔子夫人亓官氏是宋国人,颜回的夫人也是宋国人,且宋国又是孔子祖籍,他们在感情上觉得比其他国家亲近些,所以到达宋国后便去求见宋君。宋君向孔子讨教治国之策,孔子借机向宋君宣扬自己的治国之道。宋君听后却表示:你的主张是对的,但我不能,我做不到(见《说苑·政理》)。宋君的态度使孔子一行十分失望,便离开宋国赴郑国。

颜回随孔子在郑国考察了大夫子产的政绩,考察了乡校,拜祭了子产。在位的郑国君臣无意留用孔子,孔子一行只好离开郑国赴陈国。陈是南方妫姓小国,相传是舜的后裔,国都宛丘(在今河南淮阳)。不久,颜回又随孔子赴晋国。晋是春秋时颇有影响的大国。能在晋国从政,推行孔子的治国之道,其影响所及远非他国所比。行至黄河东岸,听说赵鞍杀害了贤臣窦鸣犊及舜华,孔子一行不能西行,再回到卫国,不久由卫国再次人陈。此时颜回已是而立之年,按周礼,颜回应独立讲学或从事其他社会工作,只是他在孔门中处于首要地位,不得不以“回不愿仕”放弃了出仕做官的机会。

鲁哀公四年至六年(公元前 491 一前 489 年)这段时间里,颜回在随孔子到楚国去的过程中,曾辗转于陈国、蔡国、叶国、楚国之间。据《史记·孔子世家》载:楚王听说孔子一行在陈蔡之间,就派人去聘请孔子。消息传到陈、蔡,两国大夫深恐孔子人楚对己不利,便派兵拦截。孔子师徒最初不了解陈、蔡派兵的意图,为躲避军兵的袭扰,他们只好在旷野中行进,不料陷人了绝粮的境地。“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兄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未吾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子路出,子贡人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兑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子贡出,颜回人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这段记载,主要是说:为了坚定弟子们的信念,孔子把弟子们叫到身旁,对他们说:《诗》里说:“不是老虎,不是犀牛,徘徊在旷野,是何缘由?”我的主张不对吗?为什么受困在这里?子路认为:主张不被别人采纳,是由于自身在仁、智方面不到家,所以别人看不起。子贡认为:主张不被采纳,是由于老师把标准定得太高,别人接受不了,应该降低要求。孔子对子路、子贡的回答不满意,他说:伯夷、叔齐是仁者吧,却饿死首阳山。这说明仁智的人也会不遇时而遭厄运。至于降低标准,迎合世俗,实际是放弃理想,更要不得。孔子问颜回如何理解。颜回说:老师的主张是伟大的,别人不接受,那是他们的责任。如果我们的“道”没有修好,这是我们的耻辱;我们的“道”已经完善而不被采纳,那是各国掌权者的耻辱。正确的主张不被人家采纳,自己仍坚持下去,这才显出君子的修养。孔子听了颜回的议论,很是高兴,说:好样的,颜氏之子,如果将来你发了财,我愿替你当管家。

颜回随孔子在陈、蔡期间绝粮七天,子贡费了许多周折才买回一石米。颜回与子路在破屋墙下做饭,有灰尘掉进饭中,颜回便取出来自己吃了。子贡在井边远远望见,很生气,以为他偷饭吃,便跑去问孔子:仁人廉士也改变自己的节操吗?孔子说:改变节操还叫仁人廉士吗?子贡说:像颜回,也不改变节操吗?孔子说:是的。子贡便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孔子。孔子说:我相信颜回是仁人已非止一日,你虽如此说,我仍不会怀疑他,这里边必定有缘故。你等等,我将问他。孔子把颜回叫到身边说:日前我梦见先人,大概是启发佑助我。你把做好的饭进来,我将祭奠先人。颜回对夫子说:刚才有灰尘掉进饭里,留在锅里不干净,丢掉又太可惜,我就把它吃了,不可以用来祭奠了。孔子说:是这样,我也一起吃吧。颜回出去后,孔子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弟子说:我相信颜回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从此以后,大家更加信赖颜回。

鲁哀公七年(公元前 488 年),颜回随孔子离开负函,经陈、仪、蒲回到卫国帝丘。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 484 年),颜回三十八岁,孔子六十八岁,季康子派使臣公华、公宾、公林带着礼品到卫国来迎接孔子一行归国。从此颜回结束了跟随孔子长达十四年的列国周游。

[编辑本段]重归鲁国

颜回重归鲁国,已年近不惑,其故居陋巷虽然依旧,但父母均已年迈,家庭重担理应落在他的肩上。这就使颜回必须有一份较固定的收入维持家计。

颜回在孔门中,是最有条件继承孔子学说的弟子之一,也是孔子的希望所在。孔子在不能入仕做官,达到以其思想治国的情况下,靠办学广收弟子来传播他的治国主张。他希望弟子能入仕则入仕,不能入仕则通过讲学传授其治国之道,使其思想、主张能为后世所用。所以颜回在未入仕为官的情况下,设坛讲学实属必然。

颜子生活的时代,由于文化下移,私学日多,没落贵族子弟及自由民都把私学视为步入官场的途径之一,就连当权贵族也有把子女送人私学的,如鲁大夫孟嘻子令孟懿子及南宫敬叔师事孔子。颜回作为孔门弟子之冠,当时欲求其为师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从当时有名望、有地位的人常常向颜回请教一事即可得知。如仲孙何忌请教颜回:“一言而有益于仁智,可得闻乎?”颜回以“豫”、“恕”告之(《孔子家语·颜回》)。叔孙武叔多攻击别人的过失,他求教颜回时,颜回引用孔子的话告诫叔孙武叔,并说:“君子攻其恶,无攻人之恶。”(《礼记·檀弓下》)

颜回讲学所用教材,不外《诗》、《书》、《易》、《礼》、《乐》、《春秋》等。只是他对《易》接触较早,研究较深入,“颜渊弱冠,而与仲尼言《易》。”(《法言·问神》东晋李轨注)在教学实践中,颜回对《易》的讲解较深透些,这对其弟子参悟古代辩证法是有帮助的。

归鲁之后,颜回除讲学外,便是帮助孔子整理古代典籍。颜回在整理时,不限于一般的刻写与编简,而是着重于考证及校对,把周游列国时所获得的不同古籍互作参证,去伪存真。特别是《易》,颜回是主要整理人之一。在整理过程中,颜回呕心沥血,以致劳累而死。颜回死后,孔子在颜回对《易》所作整理的基础上,又经过“韦编三绝”的辛劳,才给后世留下一部完整的《易经》。

颜回通过自己讲学授徒,传授儒学六经;通过协助孔子整理古代典籍,逐渐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形成了儒家的一个宗派—颜氏之儒。

《韩非子·显学》指出:自孔子死后,儒分八派,“颜氏之儒”是其中的一派。后世儒学专家大多认为韩非子所说的颜氏之儒,是指颜回弟子在继承颜子思想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儒学支派。

颜氏之儒主要特点有三。

一、重于立德。颜回之德是颜回留给后世最丰厚,也是最不朽的文化遗产。《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豹闻之,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颜回的不朽,在于其重立德,后世称他为“复圣”,便是对其重于立德的肯定。颜回之德的核心是“仁”,他把孔子的“仁”,落实于个人的行动中,而不是停留在口头上。颜回以其高尚的道德人格影响社会,启迪后世。

二、认同天人合一观。颜回的言行体现了他善于领略天地造化的力量,尊重客观规律,顺应自然,但又重视人的能动性,守道而不移其志。颜回有入士为相的愿望,希望通过人的努力,达到“无伐善,无施劳”。在条件不成熟时,能主动退让,待时而行。“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居陋巷箪食瓢饮不改其乐,把自我化于自然之中。“同于大道”(《庄子·大宗师》),使自我行动符合客观规律。

三、朦胧的辩证思维。事物发展到极限会走向反面,这是辩证法的观点之一。颜回从东野毕不爱惜马力推知其马将逃跑。鲁定公问何以知其马将逃跑时,颜回说:“臣以政知之。昔舜巧于使民,而造父巧于使马,舜不穷其民,造父不穷其马;是以舜无失民,造父无失马也。今东野毕之驭,上车执辔,衔体正矣;步骤驰骋,朝礼毕矣;历险致远,马力尽矣。然犹求马不已,是以知之也。”定公问:“善!可得少进乎?”颜回答:“臣闻之,鸟穷则啄,兽穷则攫,人穷则诈。自古及今,未有穷其下而无危者也。”(《荀子·哀公》)

颜回在学习和弘扬孔子所创立的儒家学说的过程中,总是殚精竭思,倾注全部心血,再加上“箪食瓢饮”的困苦生活,这种状况严重地损害了他的健康。鲁哀公十四年(公元前 481 年)夏历八月二十三日,一代儒学宗师颜子不幸病逝,给世人留下了永久的遗憾。由于他的家境十分困难,以至无力按照当时有关礼仪殡葬,最后经他的父亲颜路四处筹措,并在其弟子及同门好友的帮助下,才勉强完成了葬礼。

《孔子家语》中有颜回一篇。据说颜回非常聪明,深晓推理之术。他主张为人要谨慎,克己,多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在孔教中颜回得到特别的尊重。但是孔子门下的学生,有聪明才智的一样有很多--像子路等人,都可以为代表。

[编辑本段]《论语》中的颜回

为政第二

9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公冶长第五

9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26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雍也第六

3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7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馀则日月至焉而已矣。”

11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述而第七

11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子罕第九

11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20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

21子谓颜渊,曰:“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

先进第十一

3 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4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7 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8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9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10 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11 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19 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23 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颜渊第十二

1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卫灵公第十五

11 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佞人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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