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被太监活活气死的帝王是唐文宗李昂(又叫李涵)。他想要从宦官手中夺权失败后被囚禁,郁闷而死。在唐文宗登基之前,朝廷的权利就已经被几个宦官瓜分了,连他自己也是被宦官扶持的傀儡皇帝。但是他并不满足于现状,他想要做出一些改变。
但是当时在朝廷之中,由于宦官对于权利的争夺激烈,许多臣子和有志之士都成为了仇士良、王守澄等宦官们在党派斗争中的利益牺牲品。因此唐文宗做了皇帝之后,一心想改变这个局面,铲除宦官的势力,从他们手中夺回政权,振兴大唐,肃清官场。
唐文宗提拔了郑注、李训和韩约等人,又设计了一系列方法,除去了大多数宦官。他先是给王守澄升职,拿走了他手中的兵权,又赐以毒酒除掉了王守澄。又在大和九年的时候,让韩约在早朝上说左金吾仗院内的石榴树上夜降甘露,李训以祥瑞之兆的名义请皇帝前往察看,唐文宗于是就带领侍从和仇士良等宦官前去。他们原本是想以观看甘露为名,将宦官们都骗去庭院,将几人一举包围歼灭。
但是计划失败了。宦官们趁乱挟持了唐文宗的软与。李训见事不妙,夺马而逃。宦官又派军队诛杀了所有相关人员,导致朝廷之内几乎无人,没有兵马也没有官员,唐文宗就这样被他们软禁起来,这就是“甘露之变”。关门替天子,宦官继续把控着权利,文宗也因为有心无力在五年之后抑郁而终。
发生在历史上唐朝唐文宗时期的甘露之变是宦官和大臣们开始的一次总决战,在经历过这次决战之后,也意外着唐朝大臣集团的彻底失败,也是从这次事件开始,唐朝的各代皇帝被宦官姥姥掌控在手中,开始了宦官专权的混乱局面。那么关于这次甘露之变而言,究竟是有多么残忍呢?
唐文宗其实是有远大理想的,他是很想处理宦官问题的。
其实唐文宗在刚刚当上皇帝的时候,是以自己的先祖李世民为榜样的,他想把各种问题都处理好,尤其是宦官问题,他虽然是由宦官拥戴继位的,但对宦官集团非常反感。并且他说到做到,也采取了较为强硬的措施,首先就除掉了自己身边的大宦官王守澄。引起了朝廷重臣的一致好评。
然而,唐文宗再次动手的时候却下手过重了。
唐文宗把目标对准了另一个大宦官仇士良!根据史料记载,仇士良在唐宪宗时期进入宫廷,在官场上已经叱咤风云好多年了,有着非常深的根基,以唐文宗的谋略自然是斗不过他的。
仇士良在听到消息之后,立马回到了宫里,将唐文宗控制了起来。于是大臣们就开始与他展开了激烈的斗争,他们都在抢夺皇帝,仇士良竟然当众羞辱皇帝,在这次事变之中,死了的人竟然有1600多名官员。至此,唐文宗完全成为了宦官的傀儡,他甚至说自己还不如汉献帝。
字叔德,陇西成纪人,唐朝开国皇帝。李渊出身于北周的贵族家庭,七岁袭封唐国公。开皇中,历任谯、陇、岐三州刺史,隋炀帝即位后,李渊又历任荥阳、楼烦二郡太守。后被召为殿内少监,又升卫尉少卿。大业十一年(公元615年),李渊拜山西河东慰抚大使;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又拜太原留守。
隋末天下大乱时,李渊乘势从太原起兵,攻占长安。义宁二年(公元618年)农历五月,李渊接受其所立的隋恭帝的禅让称帝,建立唐朝,定都长安,并逐步消灭各地割据势力,统一全国。武德九年(公元626年),玄武门之变后,李渊退位称太上皇,禅位于儿子李世民。贞观九年(公元635年),李渊病逝。谥号太武皇帝,庙号高祖,葬在献陵。
晋阳起兵
李渊素有大志,移官太原后,看到隋朝即将败亡,萌动了取而代之的念头。他左右的裴寂、刘文静及次子李世民亦纷纷建议起兵以举大事。到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农民起义在全国已居优势,李渊觉得时机成熟,乃于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在晋阳正式宣布起事。在次子李世民、僚属裴寂、刘文静等人的帮助下,诛杀了隋炀帝监视他的王威、高君雅。派刘文静出使突厥得到了始毕可汗的支持,派李建成、李世民夺取西河郡。六月,正式起兵。李渊自为大将军,以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为左右大都督,以四子李元吉留守太原,兵发长安。在霍邑大破宋老生,从龙门渡黄河,开永丰仓赈济百姓。关中有其女李三娘等人起兵响应。十一月,攻克长安,以代王杨侑为皇帝,尊隋炀帝为太上皇,李渊自为大丞相、唐王。次年三月,隋炀帝在江都被宇文化及所杀,五月,李渊废黜杨侑,称帝,改国号唐,隋朝灭亡,唐朝建立。
唐公阿婆
窦氏是京兆平陵人,父亲窦毅在北周是上柱国,母亲是北周武帝的姐姐襄阳长公主。窦毅认为自己的女儿不是等闲之辈,在选佳婿时想了一个办法:让人在门屏上画了两只孔雀,凡是两箭各射中一只孔雀眼睛的,就招为女婿。前边有几十人都没有射中,到李渊这儿两箭都射中了。窦毅欢喜不已,便让女儿嫁给了李渊。
窦氏的聪明超出了一般人。隋炀帝看到李渊的脸上皱纹多,便戏称李渊是“阿婆”,李渊回了家很不高兴,窦氏问清原因,马上贺喜道:“这是吉兆啊,你继承的是唐国公,‘唐’便是‘堂’,‘阿婆面’就是指‘堂主’啊!”窦氏指的是李渊将来要做皇帝,取代隋炀帝。
唐太宗李世民(598年-649年)
唐高祖李渊和窦皇后的次子,唐朝第二位皇帝。李世民少年从军,曾去雁门关营救隋炀帝。唐朝建立后,李世民官居尚书令、右武候大将军,受封为秦国公,后晋封为秦王,先后率部平定了薛仁杲、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等军阀,在唐朝的建立与统一过程中立下赫赫战功。
武德九年(公元626年),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杀死自己的兄长太子李建成、四弟齐王李元吉及二人诸子,被立为太子,唐高祖李渊不久退位,李世民即位,改元贞观。李世民为帝之后,积极听取群臣的意见,对内以文治天下,虚心纳谏,厉行节约,劝课农桑,使百姓能够休养生息,国泰民安,开创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贞观之治。对外开疆拓土,攻灭东突厥与薛延陀,征服高昌、龟兹、吐谷浑,重创高句丽,设立安西四镇,各民族融洽相处,被各族人民尊称为天可汗,为后来唐朝一百多年的盛世奠定重要基础。
贞观二十三年(公元649年),李世民因病驾崩于含风殿,享年五十二岁,在位二十三年,庙号太宗,葬于昭陵。
玄武门之变
太原起兵是李世民的谋略,李渊曾答应他事成之后立他为太子,但李渊建立唐朝后,立李建成为太子。天下平定后,李世民功名日盛,李建成随即联合李元吉,排挤李世民。李渊的优柔寡断,也使朝中政令相互冲突,加速了诸子的兵戎相见。
长兄皇太子李建成知道李世民终不肯屈为人臣,而李世民也认为是自己奠下唐朝开国的基业,遂与李建成、四弟齐王李元吉猜忌日深,两派大臣之间互相倾轧。
武德九年(公元626年),突厥侵犯唐边境,李建成向李渊建议,由李元吉做统帅出征突厥。在太子的东宫中担任率更丞职位的王晊,已被秦王李世民收买,成为李世民在东宫的眼线,他悄悄告诉李世民:“李建成想借此控制秦王的兵马,并准备在昆明池设伏兵杀秦王。”于是李世民决定先发制人。于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公元626年7月2日),李世民在帝都长安城宫城玄武门附近射杀皇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史称“玄武门之变”。事后,李世民杀李建成、李元吉诸子,并将他们从宗籍中除名。李渊让出军政大权给予秦王李世民,三天后李世民被立为皇太子,武德九年(公元626年),李渊退位称太上皇,禅位于李世民。李世民登基为帝,次年改元贞观。
武德二年(619)十月,马邑(今山西朔县东北)人刘武周叛乱,率众南下,相继打败了李元吉、裴寂等唐将,几乎占领河东全境,关中震动。唐高祖准备放弃河东,谨守潼关以西。李世民主动请缨,并率兵三万,东渡黄河,一举击败了刘武周的精锐部队宋金刚部,并收降了骁将尉迟敬德和寻相等。接着,李世民又麾军北进,终于在武德三年(620)四月歼灭了刘武周,收复了河东全境。
同年七月,李世民率兵挺进中原,势如破竹,相继收复了河南的多数郡县,将隋朝的残余势力王世充围困在洛阳孤城之中。接着,又果断地采取围城打援的作战策略,生擒了窦建德,迫降了王世充,相继平定了隋末以来两个势力最强的领袖。
李世民在平定末民变领袖时,表现他出众的才能,使高祖就帝位继承人的问题大伤脑筋。同时,在战争的过程中,李世民得到了一班能征善战、谋略过人的部下,如敬迟敬德、李靖、房玄龄等,这样大大加强了秦王与太子李建成争夺帝位的能力,终使两人的帝位之争进入白热化阶段。
武德九年(626)六月四日,李世民率秦府幕僚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等,在宫城的北面玄武门内,一举杀死了太子李建成和四弟齐王李元吉,这就是「玄武门之变」。两天以后,唐高祖下诏将李世民立为太子。八月,唐高祖禅位而为太上皇,李世民登上帝位,是为唐太宗。第二年年初,唐太宗改元贞观。
就在玄武门之变后,突厥「颉利可汗」乘唐朝内乱,大举入侵。太宗遣尉迟敬德出战,大败突厥。未几,颉利又再入侵,到达渭水便桥,并遣使臣到长安示威。太宗于是亲率六骑到渭水,与颉利隔河相会,数颉利背弃盟约,这时唐朝大军亦陆续到达。颉利见唐军军容鼎盛,以为无隙可乘,于是于太宗议和,随即北归,此即为「便桥会盟」。
贞观元年(627),唐太宗在论功行赏时,将谋士房玄龄、杜如晦的功劳列为第一,并任为宰相,执掌朝政,引起了他的叔父淮安王李神通和骁将尉迟敬德的不满。他们自恃战功显赫,资深位高,口出怨言,扰乱庆功秩序,甚至还挥拳打伤前来劝解的任城王李道宗的眼睛。于是,诸将争功,大吵大闹。对此,唐太宗声色俱厉地对李神通说:「叔父虽在义旗初起之时,有首倡之功,但后来却在同窦建德和刘黑闼的两次作战中,一次全军覆没,一次望风逃窜。玄龄、如晦运筹帷幄,安定社稷,论功行赏,理当第一。你虽是我的叔父,国家贵戚,但却决不能以私恩滥与功勋之臣同赏!」接着,他又对尉迟敬德说:「我以前在读《汉书》时,看到汉高祖时的有功将领很少有保全性命的,常对高祖心怀不满,因而想引以为鉴,有意保护功臣,不使其子孙断绝。但你却经常居功自傲,触犯法律。我今天才明白汉初大将韩信和彭越等人的受戮被杀,家破人亡,并非是汉高祖的过失。国家大事,只有赏罚两种。非分之恩,不可兼行,你要自珍自爱,免得将来后悔。」李神通和敬德听了这番警告以后,当即表示悔过自新,这场争功风波很快便得到平息。接着,唐太宗又将原太子李建成的属官王珪和魏征等人,赦而不罪,委以重任,让其参掌朝政。
不久,宰相封德彝鉴于有些折冲府的兵源不足,便向唐太宗建议将不到参军年龄的中男(唐初十六岁为中)体格健壮者简点入军。唐太宗当即表示同意,并令中书省起草诏令,送门下省审议后,交尚书省执行。但当这一诏令送至门下省时,专门负责签名盖章的门下省官员给事中魏征却拒不签字,中间虽经多次交涉,均未成功。最后,封德彝只得向唐太宗作了如实汇报。太宗听罢大怒,立即派人召来魏征:声色俱厉地说:「简点健壮中男入军一事,是我已经同意的。这件事究竟与你有何干系,竟这样固执地不肯同意,我真不明白你这是甚么意思?」魏征郑重地回答道:「我听说竭泽而渔,并不是打不到鱼,但明年无鱼;焚林而猎,并不是捕不到兽,但明年无兽。如果将中男简点入军,那么这些人原来承担的租赋杂徭,将何取给?并且兵不在多,关键在于如何训练。如果训练得法,人百其勇,何必凑数?」接着,还一连列举了唐太宗即位以来失信于民的二三件事。最后,还严厉指出,如果常此以往,怎能取信于人!唐太宗听后,沉吟半晌,终于诚恳地说:「我没有深思熟虑,竟犯了这么大的过失。如果长此以往,还能求得天下大治吗?」遂立即下令停止简点中男,并给魏征赏赐了金瓮一口。
贞观四年(630)三月,唐将李靖、李绩大败突厥,俘其颉利可汗,东突厥灭亡,唐朝的版图扩大到了今天的贝加尔湖以北,原属突厥的部落有的北附薛延陀,有的西奔西域,其余投降唐朝的尚有十多万人。如何处理这十多万突厥降众,唐太宗召集朝臣商议。大多数朝臣认为:北方的游牧民族自古以来就是中原地区的严重边患,今天有幸将其灭亡,应该将他们全部迁到黄河以南的内地居住,打乱他们原来的部落组织和结构,分散杂居在各个州县,引导他们耕种纺织。这样,就可以使原来桀骜不驯的游牧民族变成易于制服的内地居民,使塞北之地永远空虚。亦有人提出,少数民族弱则请服,强则叛乱,向来如此。应该将他们驱赶到莽莽草原之上,不可留居内地,以绝心腹之患。只有中书令温彦博力排众议,主张将突厥降众迁居到水草丰美的河套地区居住,保全他们的原有部落,顺从他们的生活习俗,这样既可以充实空虚之地,又可以加强北边的边防力量。最后,还针锋相对地指出:「天子对万事万物,应该像天覆地载一样,无有遗漏。今天突厥在穷困潦倒之时归降于我,能将他们拒之于外而不予接受吗?」唐太宗很赞成温彦博的建议,并补充说:「自古以来都是贵中华而贱夷狄,只有我对他们都是爱之如一的!」(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族皆依朕如父母)于是,他便在河套地区设立了定襄和云中两个都督府,统领突厥降众。对于愿意归附的各级酋长,都拜为将军、中郎将,布列朝�%
李贞(627年-688年10月12日),唐太宗第八子,母燕德妃。官至太子太傅,被先后封为汉王、原王、越王。武则天当政时,李贞因起兵失败而饮毒自尽。开元五年(716年),唐玄宗将李贞、李冲重新改葬,追諡号为敬。
基本介绍 本名 :李贞 所处时代 :唐朝 民族族群 :汉人 出生地 :长安 出生时间 :627年 去世时间 :688年10月12日 主要作品 :《奉和过温汤》 官职 :太子太傅 封爵 :汉王、原王、越王 諡号 :敬 人物生平,封爵变迁,起兵反武,兵败被杀,死后复爵,历史评价,后世遗迹,墓葬发现,史书记载,家族成员,父母,妻,子,女, 人物生平 封爵变迁 贞观五年(631年),李贞封汉王,贞观七年(633年),任徐州都督。贞观十年(636年),改封原王,旋改封越王,任扬州都督,实封八百户。贞观十七年(643年),任相州刺史,贞观二十三年(649年),加满千户。就在这一年,父亲唐太宗逝世,九弟李治继位,是为唐高宗。 永徽元年(650年),任左卫大将军。永徽四年(653年),徙任安州都督,咸亨年间(670—674年),再任相州刺史。 李贞好武,长于骑射;好学,兼涉文史,有行政能力。皇族中与十弟纪王李慎齐名,当世唐代百姓尊称他们:“ 纪、越 ”。但李贞听信小人谗言,有正直官僚被贬退,又纵容僮仆欺侮所部的官民。 起兵反武 永淳二年(683年),唐高宗驾崩,太子李显继位,就是唐中宗,命李贞为太子太傅。实权掌握在皇太后武则天的手中。 嗣圣元年(684年),武则天废唐中宗,立中宗之弟豫王李旦为皇帝,李贞转任豫州刺史。武则天成为实际的女皇,大肆为武氏家族加官进爵,这使李氏皇族怀疑武则天要取代李唐,并屠杀李氏皇族。这些李氏皇族主要有李贞、韩王李元嘉、霍王李元轨、鲁王李灵夔(以上唐高祖之子、李贞叔父)、李元嘉的儿子黄国公李撰、李元轨的儿子江都王李绪、李灵夔的儿子范阳王李蔼、虢王李凤的儿子东莞郡公李融和李贞的儿子琅琊王李冲。他们一起谋划共同反抗武则天。 武则天在完成修建明堂后,召集宗室聚集于东都洛阳,在洛水举行祭神仪式。李贞等诸王害怕武则天就此将他们诛杀,于是开始积极行动。 首先,黄国公李撰伪造唐睿宗李旦给李冲下的诏书,说:“朕被幽禁,诸王应该各自发兵救我。”李冲又伪造皇帝用玺印密封的书信说:“神皇打算将李氏的国家交给武氏。” 然而,在诸王约定共同起兵的时间之前,垂拱四年(688年)9月16日,李冲召集长史萧德琮等,命令他们招募兵卒,同时分别告知韩、霍、鲁、越各王,以及贝州刺史纪王李慎,让他们各自起兵,共同向神都进发。武则天得知后,任命左金吾将军丘神勣为清平道行军大总管讨伐他们。 但只有李贞起兵了,其他诸王都没有准备充分,而迟疑不决。李贞通知他姑母常乐公主和姑父寿州刺史赵瑰,常乐公主表示支持李贞。不过,李贞只有属下裴守德和他一心,他把女儿良乡县主嫁给了裴守德,将他当做心腹对待。 兵败被杀 李贞很快占有上蔡,武则天任命左豹韬卫大将军曲崇裕为中军大总管,岑长倩为后军大总管,领兵十万人讨伐他,又命张光辅为诸军节度。武则天削除李贞、李冲在皇族名册中的名字,改姓虺氏。 李贞听说李冲失败,本想捆绑自己到皇宫前请罪,正遇上他所任命的新蔡县令傅延庆招募到勇士二千余人,李贞便向大家宣告说:“琅琊王已攻破魏、相等数州,有兵二十万,很快就要到达这里了。”又征发豫州属下各县兵共五千人,分为五营,指派汝南县丞裴守德等率领,任命九品以上官员五百余人。所任命的官吏都是受胁迫的,没有斗志,只有裴守德与他同谋,李贞将女儿嫁给他,任命他为大将军,结为亲信。李贞让道士、和尚诵经以祈求事情成功,身边的人及战士都佩带避免兵器伤害的神符。曲崇裕等军到达豫州城东四十里,李贞派遣小儿子李规及裴守德迎战,结果溃败而回。李贞大惊,闭门自守。曲崇裕等到达城下,身边的人对李贞说:“您难道可以坐着等待被杀被侮辱!”于是李贞退回官邸,服毒自杀。李规缢杀其母,然后自缢;良乡县主、裴守德也自缢。 李贞、李规、裴守德及他们的妻子都自杀。他们与李冲都在东都皇宫门前阙楼下被悬首示众。曲崇裕斩李贞、李规父子及裴守德之首,传首东都,枭于阙下。 死后复爵 神龙元年(705年),李显复位,敬晖等奏李冲父子死于社稷,请复爵土,唐中宗恢复了李贞的李姓和族籍,但恢复爵位遭到了武三思和上官婉儿的反对。 开元五年(716年),唐玄宗将李贞、李冲重新改葬,追諡号为敬,并指派许王李素节之子李琳嗣越王位。琳薨,爵不传。李贞最幼子李珍子的后代流岭南,数世不能归。开成年间,后代孙女女道士李元真带着四世灵柩北还,求祔越王的坟墓。唐文宗诏嘉悯,敕宗正寺、京兆府为访其兆,非陪陵者听葬。 历史评价 太常:故越王贞,往者愿匡宗社,夙怀诛吕之谋;乃心王国,用击非刘之议。以兹获戾,上悼圣心。谨按諡法‘死不忘君曰敬’,请谥曰敬。 李隆基:故蔡州刺史、越王贞,执心不回,临事能断。粤自藩国,勤于王家。弘道(683年)之后,宝图将缺,怀刘章之辅汉,追郑武(郑武公)之翊周。遂能奋不顾身,率先唱义。虽英谋未克,而忠节居多。 刘昫:武后斫丧王室,潜移龟鼎,越王贞父子痛愤,义不图全。毁室之悲,《鸱鸮》之诗,伤矣!比齐祐之妄作,岂同年而语哉! 宋祁:贞善骑射,涉文史,有吏乾,为宗室材王。 《唐故太子少保豫州刺史越敬王墓志铭》:黄云萧索,紫气氤氲。发祥降祉,吐曜腾文。于万斯年,必百代祀。永锡尔类,钦哉不已。克岐克嶷,知微知章。褰帷受委,仁声孔敭。历数遘屯,宗枝靡托。翻然凤举,奋矣龙作。风飞电扫,欱野喷山。丘陵反复,轮毂朱殷。天命匪忱,不利攸往。僵仆大憝,沈潜朽壤。申冤复祉,爰洎我朝。潜灵秘景,陟降云霄。旌旆逶迟,笳箫断绝。草冷烟覆,松寒雾结。鸡鸣泉路,犬吠云中。庶神仙之可托,播金石于无穷。 后世遗迹 唐代名楼之一的越王楼,规模宏大、楼高10丈,历经三载建成与滕王阁、黄鹤楼、岳阳楼并列“中国唐代四大名楼”。 为唐太宗李世民第八子越王任绵州刺史时(公元656年-661年)所建,李贞曾上奏于唐高宗李治,强调奉命镇守大西南,守边关、扬天威、布帝德,让绵州百姓可朝夕望阙叩拜,倍沾唐天子隆恩。为壮大唐之山河,他建王府、修高楼,扩建州城和军队。高宗拨给国库银两,由李贞督建。 李白、杜甫、李贺、李商隐、陆游等历代名人登越王楼后曾留下诗篇156首,宋、元、明、清历代画家也多有描绘越王楼的精美画卷。 但于唐末宋初,越王楼被一场大火烧毁大半,元朝进行了大规模的修复,明代亦重建过一次,但明代的一场大火又将其彻底烧毁。越王楼于四川绵州重建,作为观光。 墓葬发现 李贞墓位于陕西礼泉县烟霞公社兴隆村以东。该墓为昭陵陪葬墓之一,南临泔河,北有公路通过,再北向约十公里,即九嵕山太宗昭陵。1972年9月16日,陕西醴泉县县 对该墓进行发掘考察。 唐太宗昭陵 史书记载 《旧唐书·列传第二十六·太宗诸子》 《新唐书·列传第五·太宗诸子》 家族成员 父母 父:唐太宗李世民 母:燕德妃 妻 某氏,垂拱四年九月十一日(688年10月10日)被杀 子 李冲 李洽 李温 李蒨,垂拱四年卒 李规,垂拱四年九月十一日(688年10月10日)被杀 李珍子,第六子。曾孙女女道士李玄真,《旧唐书·列女传》有载 女 良乡县主,嫁汝阳县丞裴守德 第五女余姚县主(仪凤二年(677年)—开元二十二年十月二十八日(734年11月27日)),嫁正议大夫行太子家令借紫金鱼袋上柱国慕容嘉宾
1、可悲可叹的血统论
我是不太能理解这种理论的,为何所谓的“两朝一脉”在别的朝代都不成问题,肿么到了李恪这里就成了罪过呢?
要知道这隋唐两朝的血统可是人家恪大帝骄傲的资本啊,《旧唐书》在人家的列传中还花了七个字的笔墨特地强调了一番:“恪母,隋炀帝女也”,可见这明明是人家恪大帝数的过来的谈资,结果偏偏老有人非要将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贵冷艳的血统扭曲成“前朝逆种”,莫非只有这样才能将恪大帝的人生塑造得更为悲情些?
对于这点我是颇为不解的,估摸着也永远理解不了,因为懒得去理解这些火星上的来客的思维回路。反正但凡是对两晋南北朝的历史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娶前朝公主为妻做妾是件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尤其是对于那些亡了国的公主来说,能够有个还算安稳的归宿已经要阿弥陀佛了。如北魏拓跋圭的皇后就是后燕慕容宝的女儿;拓跋嗣的姚夫人是后秦姚兴的女儿西平公主;拓跋焘的赫连皇后即夏武烈帝赫连勃勃的女儿,右昭仪是北凉的兴平公主;东魏元善见的高皇后正是北齐太原公主。
至于所谓的两朝血脉那更是再寻常不过了。石虎的刘皇后即前赵的安定公主,所生石世被立为太子;拓跋什翼犍以前燕慕容皝之女为妻,其子即为北魏献明帝;北周宇文泰的元皇后就是北魏冯翊公主,其子宇文觉便是后来的闵帝。
不过也许因为本人比较孤陋寡闻,所以从不曾听说过哪位皇子因为是前朝公主之子而备受冷落的,又或是因为身怀两朝血统而备受猜忌,从而与皇位绝缘的。
本人只知道“破镜重圆”的女主角就是陈朝的乐昌公主,被隋文帝乱点鸳鸯谱赏给了破陈有功的杨素做妾,结果杨素成人之美了一回,最后将乐昌公主归还其夫徐德育;还知道隋炀帝的萧皇后便是西梁孝明帝萧岿的女儿,而他们的长子即元德太子。况且萧皇后的亲弟弟萧瑀可是唐朝的重臣啊,若是按照血统论来看待的话,他能在武德贞观年间蹦跶得那么欢?
不过要想以此推断出李恪的血统是多么的高贵,身份是多么的睥睨众生的,也可以洗洗睡了。毕竟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的历史中,各代王朝与统治者是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地换,唯有高门大姓的士族能够屹立数百年不倒。可见汉以后唐以前的所谓王朝血统与公主下嫁,根本不及士族之间的联姻来得更有身份。
更何况李渊与杨广的母亲都是独孤氏,还是亲姐妹,独孤皇后对李渊是颇为照拂;李渊建立的唐朝在名义上也是从隋恭帝手上禅让过来的,结果李渊就这么将他表弟忘在长安的女儿丢给了自己的儿子做妾。
想来李渊若还算看重这位与自己多少有点血缘关系的前朝公主的话,怎么说也要将其嫁做正妻而不是小妾——无论是嫁给皇子还是大臣。而且就算是做妾,也该塞给李建成,而不是塞给至少当时看起来与皇位无缘的李世民。毕竟人家李建成好歹在武德八年前还是储君的身份,若无意外的话,这位杨公主即便是给李建成做妾,怎么说以后还能混个皇帝的妃子当当,而给亲王做妾,日后最多也只不过就是个正五品的孺人。
由此可见这位所谓的“隋炀帝女”在李唐的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更可见这位杨公主如果真的那么身份尊贵的话,又怎会如此被人随意地打发。
总之恪大帝的“两朝一脉”就是一把双刃剑,砖家们自攻自受挥洒自如,需要的时候就吹嘘“我家三三可是高贵淡定的隋炀帝女的儿子哦,两朝一脉哦”,等到要给她家三三找被炮灰掉的借口时,“两朝一脉”就又成了最大的悲情因素。所以事情的真相如何不重要,反正所谓的真相只在砖家的三寸不烂之舌上翻滚。重要的是砖家们会自行根据场合的需要来解释,这“两朝一脉”究竟是用来贴金的好呢,还是用来诠释恪大帝的悲剧好。
2、所谓的唐太宗“爱子”
一直以来都有人认为李恪是唐太宗的爱子,理由不外乎如下几点:
①《贞观政要·太子诸王定分第九》
贞观七年,授吴王恪齐州都督。太宗谓侍臣曰:“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绝觊觎之心,我百年后,使其兄弟无危亡之患也。”
虽然很舍不得李恪离开长安远赴藩地,但唐太宗为了家国天下不得不这么做。
②《贞观政要·教戒太子诸王第十一》
贞观十一年,太宗谓吴王恪曰:“父之爱子,人之常情,非待教训而知也。子能忠孝则善矣。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必自致刑戮,父虽爱之,将如之何?或汉武帝既崩,昭帝嗣立,燕王旦素骄纵,诪张不服,霍光遣一折简诛之,则身死国除。夫为臣子不得不慎。”
《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十二年,累授安州都督。及将赴职,太宗书诫之曰:“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
唐太宗对李恪十分牵挂,时常写信给他,甚至还说知道他刚离开父母膝下一定十分不舍,所以想给他一些珍玩以作安慰却又怕他不务正业。唐太宗对爱子的挂念之心由此可见一斑。
那么事实是否确实如此呢?
首先,若说唐太宗舍不得李恪离开自己离开长安到藩地上任,只是为了安定天下不让众人起了夺嫡之心而不得不为之,那么同样是成年的皇子,同样依例应当前往自己封国的李泰与李治呢?
李泰不仅到了年纪不“之国”,唐太宗甚至还想过让其“入居武德殿”,最后还是被魏征力谏劝止的。而李治更是“以文德皇后最少子,于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李治不仅自长孙皇后去世后就一直由唐太宗抚养在身边,甚至在被封为太子后,仍让唐太宗不惜公然违反礼制也要继续留在身边。这便导致了褚遂良刘洎分别在贞观十八年、二十年相继上疏恳请皇帝不要留太子在身边一味溺爱,放其回东宫。
如果唐太宗真的舍不得李恪前往封地,真的心疼爱子的话,想必李恪也应当能如同李泰李治一般,留在自己身侧,但是李恪没有。也许有人认为是朝臣的反对与力谏,使得李恪不得不远赴封地,但是唐太宗可不是会这么乖乖听话的人。
《旧唐书》中有记载,李泰撰成《括地志》后,太宗“赐泰物万段”“俄又每月给泰料物,有逾于皇太子”,惹得褚遂良上了一篇《谏魏王泰物料逾东宫疏》。唐太宗虽然对褚遂良的观点表示赞同,但并没有因此削减李泰的开支,而是下了一封《皇太子用库物勿限制诏》取消了太子的开支限制,变相地维持了李泰逾制的花销。可见群臣的意见唐太宗虽然会听取,但如果他是真的想这么做的话,总有达成的手段。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想将李恪留在身边以成全自己的爱子之情,是绝对能做的到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说了一番场面话,什么“父之爱子,人之常情”“但家国事殊”。如此也能认为李恪算得上是唐太宗爱子的话,个人以为这样的“爱子”其实不提也罢。
其次,贞观十一年时唐太宗对李恪说的这番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父亲爱儿子是人之天性,不用教也知道。但你做儿子的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父亲再爱你,也救不了你,你看前朝燕王的例子,还不懂得要循规蹈矩吗!
很明显,这口吻已经相当严厉了,根本不像是父子之间联络感情的话语,简直就是在训斥了。而联想一下正是在这一年,李恪因为打猎踩坏百姓庄稼的事而被唐太宗罢免了安州都督一职,所以此番话实际上是唐太宗在非常严肃地批评李恪:“虽然你是我儿子,但你若不遵纪守法我也救不了你。”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看得出来,唐太宗其实是一副爱子情深的模样的。
至于贞观十二年唐太宗给李恪写的这封信,若只注意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这么一句,自然会觉得其间饱含了父子之情,然而此信的题目却是《诫吴王恪书》。诫者,告诫、警告之意。齐王李祐在自己的封地犯了事后,唐太宗也曾“敕书诰诫之”,所以这封信可不是什么诉说离别后思念之情的,而是唐太宗写信来告诫李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封地,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至于唐太宗会如何在书信中表达自己的爱子之情,不妨看一看唐太宗出征高句丽时给李治写的一封信,简直堪称是小肉麻。但是比起对李恪的谆谆告诫之意,或许唐太宗给李治的这封信才更似寻常间的父子之情吧。
《两度帖》原文:
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奴手书,报娘子患,忧惶一时顿解,欲似死而更生,今日已后,但头风发,信便即报。耶耶若少有疾患,即一一具报。今得辽东消息,录状送,忆奴欲死,不知何计使还,具。耶耶,敕。
译文:
两次收到大内送来的文书,却还不见稚奴你的书信。爸爸我担心的要死。刚才忽然得到稚奴你的亲笔手书,说娘子生病了,我的担心害怕顿时消失了,就好像死而复生一样。从今以后,只要你的头风病发作,就立刻写信告诉我。爸爸我如果生病,也会一一写信告诉你。今天得到辽东(战场)消息,抄录一份给你。想稚奴你想得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要说的就这些。爸爸,敕。
3、所谓的大唐三百年来“最悲情的皇子”与“贤王”
毛爷爷曾经说过李恪英物、李治朽物,唐太宗选择了李治作为继承人是懵懂一时这样的话。然而说句大不敬的话,看看毛爷爷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就知道他是什么眼光了。
事实上通观李恪的生平,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文功武治的政绩。《旧唐书》中对李承乾的治国才能好歹还有一句“太宗居谅暗,庶政皆令听断,颇识大体”的介绍,对李泰至少还能知道他“少善属文”,也的确编修了一部《括地志》,其他庶出的皇子中,也有因为处理地方政务出色而被当地百姓称赞的。
“纪王慎……十七年,迁襄州刺史,以善政闻,玺书劳勉,百姓为之立碑。……慎少好学,长于文史,皇族中与越王贞齐名,时人号为纪、越。”(《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然而关于李恪却只知其有文武才,相当笼统的一句赞美之词,至于具体有什么雄才伟略的事迹可以展现其贤能的,史书中便再无一字了。
至于《旧唐书》中所说的“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要知道李恪作为唐太宗年长的皇子唐高宗的皇兄,又是亲王之封,德行也还说得过去,有声望并不足以为奇,没有名声才是要值得奇怪的。毕竟唐中宗时,身为相王的唐睿宗就是“望实素高”;唐文宗的弟弟漳王李凑也是“贤而有人望”;唐太祖的曾孙李孝逸同样是“素有名望,自是时誉益重”;唐高祖之子韩王李元嘉在则天朝受到安抚重用,不仅是因为“地尊望重”,更是为了“顺物情”。
而李恪被冤杀后史书中又言“以绝众望,海内冤之”,看似评价很高,然而唐太宗在任命魏征做太子太师的时候,也曾说过“用绝天下之望”这样的话。不仅如此,武三思在杀桓彦范等人时,是为了“绝其归望”;王世充杀害杨侗时,也是为了“绝众望”;武则天杀李元嘉更是为了“绝宗室之望”;源休劝朱泚剪除唐宗室的时候,同样是为了“绝人望”。而格辅元刘晏被杀都是“海内冤之”,卢崇道父子被杖毙也是“四海冤之”,崔宁被缢杀后“中外称其冤”,安思顺兄弟被诛更是“天下冤之”,李林甫被构陷同样是“天下以为冤”。可见,所谓的“以绝众望,海内冤之”不过是史官的惯用语言罢了,究竟能有几分分量,可以自行掂量一番。
4、曾经距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唐太宗曾欲立吴王李恪为太子这件事,历来为很多人所津津乐道。那么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呢?
贞观十七年的时候,唐太宗立了李治不久之后又觉得这个小儿子只有十五岁,一直养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经过什么历练,作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还不够强大有力,担忧他无法很好地驾驭朝政,于是便想到了换储一事。而当时的李恪可以说是唯一适合的人选,一来是所有庶出皇子中最为年长的(二皇子李宽早夭),二来贞观七年便去了自己的封地,再者比起下面明显不成器的李愔、李恽等人,品行也要好得多。相比之下,贞观十六年才开始上朝参与政务的李治自然不够老练成熟。
“贞观十六年七月三日,敕晋王宜班于朝列。”(《唐会要·公主·杂录》)
但是很显然,唐太宗欲立李恪这个想法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是一时冲动所想到的。因为如果唐太宗真的考虑清楚了要改立李恪,或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换储了,那么长孙无忌是绝对没有“密争之”的机会的,更不可能只凭他一家之言便一锤定音。毕竟这天下是姓李的,不是姓长孙的。贞观十七年时的长孙无忌虽然位极正一品的司徒,但就唐朝的政府系统而言,司徒位高却只是个虚职。在根本没有实权的情况下,长孙无忌又如何把持得了朝政?而且此时的魏征固然已死,但房玄龄李靖这些大臣仍然健在,唐太宗也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坐看长孙无忌在朝中一手遮天?
何况废立太子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唐太宗若是下定了决心要换太子,肯定会把这件事拿到朝上廷议,再不济也要找几个心腹大臣一起来商量商量,就像当初要立李治一样,“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等计议”,怎么可能只被长孙无忌这么一劝,便立刻就此作罢。而且从正史中对改立李恪这件事一笔带过的记叙来看,很明显唐太宗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然后对长孙无忌露了个口风,长孙无忌反对,唐太宗想明白了自然也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更不要说什么长孙无忌反对立李恪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外甥,事实上真正介意李恪不是嫡子的并不是长孙无忌,而是唐太宗本人。毕竟一旦改立庶子出身的李恪,李承乾、李泰、李治这三个嫡子的未来就很难有所保证了,这一点唐太宗显然比长孙无忌更为担心。因为当初唐太宗立李治的目的就是为了可以保全嫡子们:
“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唐太宗改立太子时,一直都是在嫡出的李泰与李治之间摇摆不定,决定立李治也是因为李治性情仁厚,就是做了皇帝也不会对自己的两个亲兄弟不利。而在这期间,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还有庶出但年长的李恪可以考虑,李恪在唐太宗的心中地位如何可见一斑了。因为若是李恪在唐太宗心中还算是有些分量的话,唐太宗在改立太子的时候绝对会想到他,而不是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庶长子可以考虑,而且还只是昙花一现的想法。
至于说什么李恪远离京城和朝中大臣没有交情,自然不会有人愿意保举他做太子。事实上朝中大臣的意愿怎样并不重要,关键仍在于唐太宗自己的态度如何。看看李治就能知道,李治这个太子可谓是唐太宗一手扶持上去的。为了册立李治,唐太宗甚至不惜拔剑欲在大臣面前自尽。在正式立了李治为太子后,唐太宗又倾力打造了一个强大可靠的东宫班底以辅佐太子。
“己丑,加司徒、赵国公长孙无忌太子太师,司空、梁国公房玄龄太子太傅;特进、宋国公萧瑀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英国公李绩为太子詹事,仍同中书门下三品。”(《旧唐书·太宗本纪》)
“又以左卫大将军李大亮领右卫率,前詹事于志宁、中书侍郎马周为左庶子,吏部侍郎苏勖、中书舍人高季辅为右庶子,刑部侍郎张行成为少詹事,谏议大夫褚遂良为宾客。”(《资治通鉴》)
同时,唐太宗知道李治一直久居深宫缺少历练,便开始加强对他处理政务能力的培养,时常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言传身教。
“太宗每视朝,常令在侧,观决庶政,或令参议,太宗数称善。”(《旧唐书·高宗本纪》)
“贞观十八年,太宗谓侍臣曰:‘古有胎教世子,朕则不暇。但近自建立太子,遇物必有诲谕。’”(《贞观政要》)
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有意改立李恪为太子的话,完全可以把改立李治时的举动照搬过来,而不只是口头上提那么一提,被否决后既不见有过失落后悔的时候,更不曾见对李恪这个改立未果的儿子有什么内疚之情。
更何况对于一个历史人物来说,他的重要事件主要表现在他本人的列传中,然而《旧唐书》却只在长孙无忌传里将此事一笔带过。想来就连史官也觉得,唐太宗虽然有过“欲立吴王恪”的想法,然而最后却让李恪的提名沦为了打酱油的,这件事对于李恪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多光荣的事迹,所以才会在他的列传中根本就只字未提。
5、从封地与官职看其在唐太宗心中的地位
根据《旧唐书》《唐会要》《贞观政要》《册府元龟》以及李恪墓志铭等资料来看,李恪在贞观一朝的封号及封地变更如下:
由汉王改为蜀王又徙封为吴王,官职则是由最初的益州都督(从二品)、秦州都督(正三品)、齐州都督(从二品)、潭州都督(正三品)、安州都督(正三品),到最后的安州刺史。
值得一提的是,贞观二年的时候李恪与李泰同时受封,却明显受到了不同的待遇。
“吴王恪除使持节大都督益绵邛眉雅等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濮王泰除使持节大都督扬州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诸军事。扬州刺史。”(《唐会要》)
单就数量而言,李泰的封地是李恪的整整一倍。而李恪的封地益州,也就是今天四川一带,在唐朝时可绝对不是什么香饽饽,“扬一益二”的说法还得等到安史之乱以后。蜀地自古地势天险,古时候交通又不发达,想想当初唐高祖李渊私下许诺唐太宗要改立他为太子时就曾说过,要将李建成改封在蜀地,原因就是“地既僻小易制。若不能事汝,亦易取耳”,可见蜀地在唐初时候人们的心中是怎样一种存在了。
李恪最后一次的官职变更是在贞观十二年,之后终太宗一朝李恪都只是个正四品上的刺史职衔,而且这个正四品上已经是往最大里去说了。因为按国制,只有户数满二万户以上的才能被称为中州,不满二万户的只能算作下州。而根据《旧唐书·地理志》上的记载,唐玄宗天宝年间安州户口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才二万二千二百二十一户,更不要说唐高祖武德年间安州只有六千三百三十八户人家了,想来唐太宗的时候安州极有可能仍只是个下州,那么正四品上的官职还要再往下降一等。
不过重点并不在于官衔的大小,毕竟身为皇子,官衔再低也不会被人看低了去,但李恪的刺史一职的确是唐太宗的众皇子中比较另类的一个,因为别的皇子都是都督,唯独李恪与其胞弟李愔同为刺史。
也许有人会问都督与刺史有何区别,区别就在于封地同样是在安州,身为都督的时候李恪可以督安、隋、温、沔、复五州军事,而身为刺史时的李恪就只能管辖安州这一个地方了。所以乍一看李恪的封地并没变仍旧是安州,然而从都督到刺史,地位却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那么李恪的官职为何会从都督降为了刺史?原因就要从贞观七年说起了。
贞观七年的时候李恪被授予了齐州都督的职位,并且这此没能再以年幼为由不之官了,《贞观政要·太子诸王定分第九》:“贞观七年,授吴王恪齐州都督。太宗谓侍臣曰:“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绝觊觎之心,我百年后,使其兄弟无危亡之患也。”所以贞观七年的时候李恪就去了自己的封地,从时间上来看,是唐太宗诸皇子中最早之藩的一个。
等到贞观十年的时候,李恪又改封为吴王,徙授潭州都督一职。原因就是其墓志铭上所说的:“春秋鼎盛,血气渐刚。傅相怀赐罢之忧,官司申切责之言。”想来是因为年岁渐长,荷尔蒙分泌,惹了祸了。不过李恪被授予潭州都督后还没有就任,就又改封为安州都督了。结果李恪又在安州犯了事,墓志铭上称其“天爵弥厚,逸情转纵。逞骛豊凌践稼穑”,《资治通鉴》上也说:“贞观十一年十月,安州都督吴王恪数出畋猎,颇损居人;侍御史柳范奏弹之。丁丑,恪坐免官,削户三百。”于是李恪的这个都督之位便丢了。
等到贞观十二年的时候,李恪又重新回到了安州,唐太宗还特地写信好好告诫了他一番,只可惜这时的安州已经降了级。《旧唐书·地理志》:“安州中都督府……十二年,罢都督府。天宝元年,改为安陆郡,依旧为都督府。”因为战略需要的调整,安州原先就安置得很勉强的都督府便被撤掉了,于是李恪的都督一职便降级为了刺史。
这样的落差对于李恪来说不能说是不大,因为这样的待遇在当时的众皇子中堪称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就连后来被赐死的李佑,至少在贞观十七年谋反前还保住了都督的头衔;而李恪的同胞弟弟李愔在封地胡作非为成那样,甚至被唐太宗斥责为“不如禽兽铁石”,也是在贞观十三年才被降为刺史的。
而且最令人不解的是,安州的都督府是没了,但别的地方总还有都督府吧。可为何李恪所在的安州降级后,唐太宗想到的不是将其改封到别的都督府去,而是就地将其任命为安州刺史?
等到贞观十七年时,唐太宗在立定李治为太子后又一度想过要改立李恪为太子。然而唐太宗的这想法就如昙花一样一现即逝,之后就像完全不曾有过这档子事一般,带着李治该做什么做什么,再没提及过李恪一次。而李恪的官职也就此定格在了安州刺史上,终贞观一朝再没有改封过,更不曾被重新擢为一州都督。
有的人甚至由此认为是唐太宗畏惧长孙无忌在朝中的势力,而不得不疏远李恪故意做给人看的。真不知道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究竟是从不看史书,只看NC电视剧与YY小说的纯史盲呢,还是明知史实如何却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有心人”。
因为自贞观二年卸掉尚书右仆射的官职后,长孙无忌就只挂了个从一品的文散官头衔,即便是后来授予的司空、司徒,也都只是虚职,既不能参知政事也无实权。而贞观十九年的时候唐太宗亲自征辽,遂令长孙无忌摄了个侍中,结果也是唐太宗一班师回朝长孙无忌就立刻辞了职。至于褚遂良,更是一直到贞观十八年才开始正式参综朝政,贞观二十二年的时候才做到了中书令。何况最关键的问题是,长孙无忌与褚遂良即便是在高宗朝最如日中天的时候都不曾掌握过兵权,唐高宗想罢免他们只凭一纸诏书便办到了,而魄力更甚的唐太宗居然还需要看朝中大臣的脸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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