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第一部里扮演的是黑社会大姐大--欣姐。
第一部的欣姐被炸死后
第二部~~
她又一次以黑社会大姐大——MON姐的身份出现~~
继在第二部进了监狱后~~~
第三部里,她终于以正面形象--心姐~~~又一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而且也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归宿
这个欣姐算是《陀枪》系列里,最有人气的一个反派了
林姓名人:西周时有林开、林英父子。春秋时鲁国人林放。唐代大将军鄱阳人林士弘。宋代诗人钱塘人林逋。清代两广总督侯官人林则徐。
明世宗皇帝御制诗曰:林姓富贵胜中华,三状四眼六探花。五会七解八宰府,九尚十世作行家。三百进士腰金带,一千举人帽乌纱。贡监生员难屈指,州府县城三石麻。”
清圣祖皇帝称闽林是“唐宋元明百千进士三鼎甲,公孙父子十二宰相五封侯。
慈禧太后的时候,同治皇帝结婚,请林召棠去当傧相,婚礼完事了,老太后问:"卿在家同宗支者多少人?称公叔者多少人?"林召棠当场写了一副对子来回答:松木公,椒木叔,木木成林皆公叔,崇山宗,岐山支,山山叠出尽宗支。慈禧太后慈颜大悦,称羡不已。林氏于晋代南迁发展,移居江苏及福建的林姓支脉素以林礼祖孙最为彰显。林礼是林坚的80世孙,在晋怀帝永嘉元年(公元307年)任职中郎主簿,后升为太子太傅,由世居地博陵郡迁入徐州,遂成为徐州林姓望族之始祖。 林颖是林礼之子,在晋愍帝建兴三年(公元315年),由徐州别驾升任黄门侍郎,随司马睿渡江南,先寓居徐州,后定居下邳。 林颖的长子林懋是林坚的82世孙,在晋愍帝执政时期曾任通宜散骑常侍、殿中侍御史和侍卫将军等职,后出任下邳郡(故址在今江苏省睢宁县及邳州市)太守。林懋太守任满之后,鉴于时局动荡,便慎选下邳郡的梓桐乡定居下来。现今所见的林姓家谱,一般称林懋为“下邳林”的始祖。 林禄是林颖的次子,在西晋王朝中历任安东琅琊王府参军、给事中、黄门侍郎等职,曾随司马睿南渡。司马睿建立东晋王朝之后,他颇受晋元帝司马睿重用,历任招远将军、散骑常侍、合浦太守和晋安太守等职。林禄于东晋明帝太宁三年(公元325年)举家入闽,定居于晋安(郡治在今福建省福州市),成为“晋安林”的开基始祖。林禄的子孙除寓居晋安郡侯官县之外,后因人丁繁衍兴旺,广泛分布于闽省各地,据称闽林吾邑林氏(开)始鲁(山东)地,汉(朝迁)入徐州,南渡茂公遂徙居福建莆田。六世而至批公,唐开元八年(720年)经及第任饶州刺史迁高平太守,有子九人:苇公端州刺史;藻公江州刺史;著公横州刺史;藨(biao)公韶州刺史;薛公通州刺史;蕴公邵州刺史;蒙公循州刺史;迈公雷州刺史;蔇公福州刺史,时人称为九牧(唐九牧墓位于莆田福平山荔城区西天尾镇林峰村,古称北螺村,旧称凤林村),以视夫戟。裔孙今已发展到一千万人以上。
1
当我再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姓名,包括她看我的眼神,是陌生的。一开始,我以为她是装的,就来到她的身边,经过一番试探,我才知道,她真的已经不认识我,包括我曾跟她提及的梦,她满脸迷惑,目光中透着戒备。
每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鲸酒馆就会渐渐热闹起来。有些面孔很熟悉,有些面孔像是第一次见到(也许是最后一次见到)。我把灯光调暗,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抿了一口,头脑里,一些注定无疾而终的想法开始接连冒出,又很快地褪去,比如刚才,我脑子里闪过了《金刚经》草草的断句,昆汀**《杀死比尔》里的一段热舞,红色的街灯笼罩中乃迎雾气氤氲的眼睛,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举着酒杯从我眼前慢吞吞移过(后来我意识到是我的主观意识迟钝了),暮色横斜,我又想起了李贺《苏小小墓》里的诗句“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竹,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
有人在黄昏中拉了个长长的音,像飞机飞过天空,拉开一道狭长的云线。
2
乃迎曾经对我说,鲸酒馆幽闭的空间像是鲸鱼的腹,什么深海的喧嚣、光线、聒噪的尘寰,厌倦了争吵的生物来到这里,还有人无意中闯入了这里,有人慕名而来,鲸酒馆容纳了我们零碎的、不完整的人生,隔离了尘世的烟火。
你把酒馆比喻成鲸鱼?
乃迎眼睛盯着窗外某个滚动着服装促销广告的荧光牌,忽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落寞的人才会这么想。
我眯起了眼,注视着杯中的酒问乃迎,为什么不开心?
有什么事是开心的?
乃迎眼神中生长着无限的疲惫,黄昏晕开在天际,酒馆的窗边,绯红的光线染红了老木桌上铺开的信纸,乃迎坐在木桌边,干燥的、凉凉的风吹了进来,她点了一根细细的烟,望着远方升落的鸟群和起伏的山峦,我感到信纸上的字迹开始迷离起来。
我漫不经心地想一些事情,比如霞光夕照,生老病死,风花雪月,比如明日的跌宕,离别的苦闷,郁郁的理想,比如乃迎和鱼,比如——我辗转反侧、日夜寻觅的林颖。
不知到为什么,我觉得能够和她重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重逢显得那么重要,我知道,这个重逢对我的意义要大于对她的意义,在鲸酒馆写信的这一刻,也许是黄昏的作用,我十分强烈地思念着她。
当黄昏行将熄灭的时候,我转身走到书架,抽出最近阅读的一本书,向一处角落的位置走去。
这是什么书?乃迎向我走来,目光注视着金丝镶面的扉页,好像有些潦草的字迹。
《夜归两忘记》,我说。
写聊斋那个人写的?乃迎问。
当然不是,我说,这个作者就像《金瓶梅》的作者兰陵笑笑生那样,存在争议,一般认为是明末清初的一位文人朱咏珍。
3
二零一九年的某个冬日的夜晚,林颖来到S城找我玩,我似乎是跨越了重重的梦魇,每一步都像踏在雾里。当时,我还在一个国企上班,从那时算来,我和林颖重逢,已经接近两年,两年之间,在我们两个人身上都发生了不算少的事情,所幸我们都还算无恙。
我记得,我们在咖啡馆坐了很久,聊了很多彼此都感兴趣的事,偶尔沉默,我乐于沉默,耽在那静谧的氛围中,感受时间悄悄的涟漪。有那么一会儿,我的意识短暂飘到了我第一次在画室遇见她的场景,那次会面我的神态不太自然(紧张所致),话语也脱离有效的交流,但我得以长时间地观察她——她的侧脸在灯光下不真实的轮廓,好像一句轻轻的问候就会让类似玻璃质地的梦境破碎。事实上,我也确曾有过类似的梦。
许多个平凡的日子里,我的生活就像我那个时期的小说那样,平静无波,往返于图书馆、寝室、阶梯教室,相对而言,去图书馆读书是我唯一乐此不疲并郑重以待的事情,而去教室听文学课则更像一种不必要的任务(后来终于翘课成习)。某天(我记得是个秋日的雨天),我穿着针织衫、牛仔裤,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站在落地窗前,读博尔赫斯的《恶棍列传》,窗外的树叶微微渗出**的蜷曲的边沿,湿漉漉的广角镜头下,许多人在湿哒哒地赶路,虽然关着窗户,但还是有风的凉意渗透进来,细小的雨丝陡峭地被风刮在窗玻璃上。我抿了口咖啡,略苦的香让味觉沉溺,也让我产生笃定的安全感。
咖啡引发的味觉是钥匙,它带我穿越时间,回到那些和温暖有关联的地点,比如鲸酒馆,比如晚祷大街,比如华兰大道,比如画室,我深切地进入到了某张画里,画里的时间是主观的心理时间,露珠的滴落有致而清晰,趋于永恒。
4
我想起了我在人间驿馆等待她的场景,那天,天黑得很晚,黄昏特别地长,我知道,她一定会出现。
但是我最终没有等到她的出现,在我决定离开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乃迎。
她牵着一匹精瘦的马从远方的黄昏里走来,白色的袖袍没有沾染风尘,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没有同伴,那一世的乃迎,是个风尘仆仆的行脚僧,我们仅有一面之缘,刚开始,我们什么也没多说,只是决定坐下来,喝碗酒,聊聊天。
你还在等她吗?
我沉默地皱了皱眉头。
不是等她,是等一个结局。
乃迎说,成住坏空的世界,在乎什么结局。
我说,我没有世界的概念,我只想等到这个人。
乃迎说,某些时间,我也和你一样,在乎这个,在乎那个,现在的我不在乎了。
这一世我们应该只相遇这一次。
相遇这一次挺好的,我皱眉端详着碗里明晃晃的酒,感叹,就像这酒,喝成了习惯,味儿就变了。
乃迎和我碰了碰碗,仰头喝了大半碗的酒。说,还是在古代好,你看现在,没有通讯工具,我们想见一个人全凭一双脚。
你今世遇到了老鱼吗?我问。
乃迎摇了摇头,说,我们的缘分不在这一世,我们的缘分在来世,或者来世的来世。
我苦笑,说道,也不知道我和她的缘分在哪一世,什么来世,我现在就需要去找到她。
乃迎说,你处在一个过渡状态中,或许她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过程。
我摇了摇头,说,乃迎,不要顾忌这个,你知道,以前的你从来不管什么过程还是结局的。
什么?乃问。
我心中升起了憧憬,说,马上就是三月,河谷村的樱花要开了,阳光明媚,春风万里,我想骑上一匹温驯的烈马和她一起趁着花期赏樱。
乃迎怔怔在那里,面上闪过一片思索。
今天的黄昏好长啊。
我饮干了酒,摔了碗,整理了心绪,踏着欠思量的步子步向前走去,烟尘滚滚,我大笑着冲乃迎说,来日方长。
5
暮色降临了鲸酒馆,乃迎牵着鱼的手,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着一瓶味道古怪的渡相思,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乃迎说,你寻找的怎么样啦。
我想回答她,可是身体每个细胞都软绵绵的,像被浸泡了酒精,话语的因子散落在每个细胞里,拧不到一处。
今天这哥们儿说话怎么语无伦次的,来,喝点这个解解酒,鱼递给我一包酸奶。
刚刚把林颖送走,我说,很镇定地把她送走,那份强烈的寂寥感又袭来了,我着实高估了我自己。
在她走之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分离后,我回到家,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想她,我努力把这种念头压抑下去,但是我失败了,它加倍袭来,那一刻,我产生了悲伤的自责感。
“悲伤的自责感?”乃迎不解地问。
“是的,”我说,“长久以来,我一直不知所措,或许你不相信,从我又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陷入了六神无主的状态,失神的感觉包围了我,我从来没想过能再遇到她,这份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后来,我的状态渐渐平伏下去,但我却渐渐对她有了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恋人吗。”
“我也说不好,在这方面我的经验比较少,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这样的感觉。看她就开心,有她存在便是一种幸福,什么都不需要做,没有追求恋人的那种侵略心和企图心,因为单单是她存在于我的记忆,我在她记忆里存在,对我而言便已经包含了全部的幸福。”
鱼思考了一番,问:“但这会不会是一种想当然的幸福?你如果真的爱她,我还是建议你去追她,寻求在一起的可能,就像乃迎和我一样。”
我回头看了看鱼,他的目光清澈而真诚,很显然,他想问题比我要干脆和简单的多,这是他的品质,也是我的短板,但是,我也曾有过固定的长时间的伴侣,那时的我却全然不是这样,我主动也任性,会像正常的年轻恋人们那样吵架、赌气、互相猜忌,我认为传统意义上的爱除了强弱程度的不同,应该基本都是这样的吧——直至林颖的出现,一切都不同了,我内心对爱的定义被碾碎,我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身处的境遇,忘记了烦恼的因由,但同时某个侧面——我对自身的存在却又更加笃定,对于自身之外的东西,觉得需要舍弃的,就毫不犹豫舍弃,换句话说,我做事的力量好像增强了。
“就像蛇的蜕皮。”鱼说。
我惊讶地向鱼看去,他似乎通晓我此刻内心的想法,那样隐秘的想法。
冷光影中,有位女子在唱一首音质破旧的歌。
我的日子是你的名字
每分钟 在安静的时候
当夜晚在我的忧伤里不眠
梦变成你的名字
我的身体是你的名字
动作里 总带着你的样子
人们在大街上慌忙逃窜
我在这 念着你的名字
我握着通往你的船票
有一次我甚至这样唱道
在困倦时 旅途中
每一朵岛屿都是你的名字
6
咖啡馆快要打烊的时候,我提议去看《绿皮书》这个**,深夜场。
**院里人非常少,显得空旷而萧条,我们坐在庞大的黑暗之中,我感觉到异常的疲惫。
空气软塌塌让人有种往下沉的欲望。
后来我分不清我是睡着了还是没睡,我怀疑是一种半寐半醒的状态,耳边林颖偶尔发出的笑忽近忽远,银幕上的影像渐渐和我产生了轻微的位移,最后,我发觉自己置身在一个宽大的院子里。
应该是清晨,太阳将要升起还没升起的时候,我站在院子里伸懒腰,视线迷蒙,透过似乎是用铅笔涂抹出的毛糙的枝桠望着日阳渐远的轮廓,时不时有窃窃私语声传来(后来我发觉是影院里人们压低了嗓子的议论声),座椅深深往下陷落,我把盖在肚子上的衣服往上身遮了遮,甚至有几刻我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起来,意识也被拉回此刻的影院,我眯起有点近视的眼睛盯着已然被跳过太多的情节,可怜巴巴地茫然四顾,悄悄向身边的林颖看去,看到她正津津有味分外投入地看着荧幕,我心存侥幸地希望她没发现我刚刚大睡一场。有一点让我印象深刻,银幕上闪动的光影照亮了林颖的侧脸,那种光芒是淡淡的纱,像是古老的月亮的光,冷色系的,微微带着一些恰到好处的温度,在这样的光中,林颖距离我非常远,也非常近,只是她那么完整,她的神态,她的变化的心情,她的谈吐,这份确凿无比的发现被我当成了一个证据,我好想哭一场。我移开了目光,努力回到《绿皮书》的主线情节上,但不一会儿意识又渐渐昏沉了(身体不自觉地下坠),我知道我再次睡着了,并且我会做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在林颖身边做梦是一种幸福。
我相信在某一刻,我隐约望见了中世纪的黄昏,古堡和小路是黄昏的一部分,古堡在小路遥远的西侧,小路在连绵的枯萎的金色中延伸至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不知是否象征一种希望),我从未心系远古,对中世纪的历史和景观更是毫无概念,但是我知道这是一种心境的投射——一个完全与当下的环境割裂的时间,一个颇有意味的不被打扰的时空(我在梦呓中确是这么分析的),我和林颖像平常一样散着步,林颖说,看完《绿皮书》,是否准备好一场去往晚祷大街的旅行,一个熟悉的名字,何为晚祷大街?黄昏永恒之地,林颖说。从这个时刻开始,梦里的我已经发觉自己是在做梦了(至少是部分地察觉), 然后原本无意识的状态里开始蒸腾起伤感的情结——强烈而赤裸的伤感,我担心会伤及林颖,它毕竟如针芒,在几乎要流泪的梦境里,我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失控当中,我哭着向林颖跪了下来,却毫无疼痛,好像整个大地在支持我跪下,告诉她,我好想你,我知道我在做梦呢,所以我哭着跪了下来,我因为想你,再不会顾及什么,请你原谅我的梦境吧——歇斯底里,让我震惊,梦境中另外一个我,那个上帝视角的我,我可恶的潜意识,一直潜心观察这一切,现在他跳出来,开始充当主宰者,出来捣乱了。他说,你这样的情绪会刺伤她,你到底明白不明白,你这样紊乱而露骨的表现是一种严重的无礼,你会伤害她,她会识破你,嫌弃你,再远离你,但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应得的惩罚!他的面目冷峻而严肃,镇定的威严象征一直不可撼动。但我双目开始冒火,我不能容忍梦境中竟还有君子来规训我。他竟然开始出来捣乱了,我怒气冲冲地向身后踹去,我踹倒了他,同时疑问道,难道他早就等在这里让我泄愤吗?谁让他惹恼我!这个可恶的家伙。我拍了拍手里的土,为了不让林颖发现他,我将他踢进了路边的沟渠里,麻烦和危机解除了,我长舒了一口气,林颖快乐地挽起了我的手——梦里的林颖和现实的林颖是那么不同,同时却又那么相同,我们从未像现在这般靠近过,严密无暇的温暖中,我感到那个持反对意见的被我踢进沟渠的我也渐渐随着黄昏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望向天际(远方的天际),我和我合二为一的,那流泪的时刻,所有的我都在回家。
7
“你是否还记得那家露天的酒吧?”
“叫什么名字?”
“我忘了,我们坐到下午五点,然后你去杭州,不久之后你再次遇到鱼,然后你们再次恋爱。”
“我记得那天下着雪,你点了一杯蓝色的玛格丽特,我惊讶地发现,那天下午如此不同,就像一个启动开关,从那个时候开始,许多东西运行轨迹发生改变。”
“不是月球引发海水的潮汐,鱼儿越上浪尖,凌晨飞舞着月光,不是昨日的重复,当下的沉溺,甜美的乌有乡,是季节的最后一次歌唱,我们去往没有季节的人生。”
“人生也是有四季的。”
“这以后,我应该会爱上写信,写给远方的人,写给自己,写给美好的比喻。”
“我和鱼在一起,我们好像都比之前更包容,更能理解对方了。”
“真好。”
“你们经过了风浪,也有过各自远扬,你们在独行的路上,大部分时间或许会忘记对方,但事实上,你们从来都没有遗忘,当你们再次偶然相遇,就再没什么能够将你们分开了。”
“我们跋涉在时间的泥沼中,因为体认到万事艰辛,才明白初恋的意味,当然,很多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即使内心萌动,也无机缘在一起了。比如一方已经结婚,或者地理位置相距过于遥远,人海两茫茫。”
“最近在看《断舍离》,其实就是做减法,减去那些多余的冗杂,让自己能够更为专一地做事。”
“至道无难,唯嫌拣择。但莫憎爱,洞然明白。我喜欢你现在的状态,更喜欢你置身的城市,杭州的三月,是人间天堂。”
“还记得前世我们的那次会面吗?”
“不记得了。”
“在人间驿馆,一个漫长的黄昏。我在等人,你也在等人,你从远方走来,我在门前烂醉,那一世你是个行脚僧,我们得幸有一面之缘。”
“后来我们都等到要等的人了吗?”
“等待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有时候,要相信,我们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在须臾,在未来。”
“梦是不是一种真实?”
“梦是属于自己的甜蜜。”
“下雨了。”
“回吧。”
“再会,乃迎。”
“好的,卡卡。”
8
车厢内,我望着窗外,略有些困意,针针点点的光一闪而逝,在百无聊赖里,我追忆着许多碎成纸屑的往昔,桌布上还有半杯没喝完的咖啡,升腾中,对面的人脸模糊起来。我有点分不清置身何时,记忆里似乎有许多场景似曾相识,比如我乘坐火车去往华兰大道的深夜,我从华兰大道去往武汉的清晨,我和前女友一起去南京的夏天,我和朋友一起去石家庄的下午,我们为了振奋精神在车厢里忘乎所以地唱起了木马《美丽的南方》,我们置身于众人目光的中心,而不管那讶异是如此强烈。记忆里夺目的阳光化作独有的寒刃,撕裂了我们一切虚妄的言谈。而现在,这里只剩下我自己了,剥离了一切和外界的联系,我不知道是去旅行还是逃离,是杜撰还是现实,只是在这片刻,我可以任由自己落寞,我有点想念林颖犯困的眼睛,黑夜中闪着热气,无精打采的眼睛。
我来到车厢尾部,点了跟烟,哐当哐当的零件撞击声像是野蛮人发明的打击乐。在我对面,一位相貌温婉的妙龄少女背靠着扶手,望着我。
我朝她微笑。
她出神,像是没有望着我,也笑了起来。
出于礼貌,我将烟蒂按灭,向虚无的空气吐了一口冷清的浊气。
去哪里?女子开口问。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为了表示我认真对待她的问话而不是故意不配合,我说,想好了告诉你,好吗?
那是你的事。她用漠不关心的语气说,但是告诉我也无妨,她对我笑。
我搓了搓手,气氛尴尬下去,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
借一支烟可好?
我从烟盒里掏出一支,替她点燃。
谢谢,她长长吸了一口,然后整个神情呈现出一种松弛的状态。
还有多久到站?我问。
快了。她说。
我举了举手机,说,到站之前,听首歌可好?
她奇怪地望着我。
我掏出耳机,一支塞到她的耳朵里,一支塞到我的耳朵里。
这是什么歌?
听起来什么感觉?
下雨的感觉。
很好。
陌生人,还有什么话讲?
我说,没有了,陌生人。
忽然,我们没入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火车驶入冗长的涵洞,有种万木低垂,永逝降临之感——在这黑暗中,陌生人紧紧地抱住了我。
1、第1集,苏秦在海南混了几年,因为父亲苏伯涛过七十大寿回到柳城,却为辞掉公职和妻子李小冬吵架,赌气答应离婚,但民政局以他们没有非离不可的理由而拒绝。晚上回到家,苏秦让小冬再考虑考虑,但两个要强的人还是不欢而散。第二天两人又来到民政局,苏秦只能以自己行为不检点这个“理由”离婚了。当晚苏秦离开了自己的家,姐姐苏敏却找上门来了。苏敏认为是苏秦的错,苏秦则要求苏敏帮他瞒着父母。第二天,苏秦回到父母家谎称李小冬出差了,但母亲林颖却在街上看见了李小冬,回家责问苏秦,他又说只是闹别扭而已。开出租汽车的吴双接到电话,把苏敏轰下车,赶到医院母亲白丽芸去逝了,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吴双很内疚。苏伯涛在家里看报纸看到白丽芸辞世的讣闻,突发心脏病被送到医院。火车上,列车员查验车票,余强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车票,苏敏的丈夫张志桐证明这个坐在他对面的小伙子有票,但列车员还是依章罚了余强。张志桐刚走出车站,报社新来的女记者杨雪儿热情地来接张志桐,这时,他接到苏敏的电话赶到了医院。在医院走廊里,余强说来找他的舅舅,叫张志桐。这把张志桐吓了一跳,原来余强是张志桐下乡时的女友余心竹的儿子。张志桐把余强安排住下后,看到了余心竹的信,求他帮助安排余强在城里工作。张志桐回到医院,苏秦也来了,苏秦坚持让张志桐回去,他留下来陪父亲。张志桐到家,苏敏告诉他,苏秦和李小冬离婚了,这话让他们的女儿悦悦听到了。
2、第2集,苏秦正跟苏伯涛解释说李小冬出差了,李小冬就送鸡汤来了。苏伯涛语重心长地跟他们说应该要个孩子,这能增强夫妻感情。苏秦搪塞着说正在计划中,这让苏伯涛很高兴。从病房出来,苏秦感谢李小冬来看父亲,没有把他们离婚的事说出来。但李小冬还是埋怨苏秦让苏伯涛有抱孙子的想法,苏秦说为了父亲的病,他只能顺着父亲,请李小冬理解。吴双的前妻把家里都搬空了,走前只留下一句话,最好换把新锁吧。这让吴双很失落。他打热线电话到苏敏主播的电台节目发了一通谬论:女人漂亮就是资本,男人没钱就是废品。林颖告诉苏敏,苏伯涛的病是因为白丽芸病逝给刺激的,他们之前相爱过,为这点林颖心里很不舒服,说等老苏出院后大家分着过,苏敏劝母亲好好想想。张志桐为了帮余强找份工作,把家里准备买钢琴的三万元拿出来分包了吴双的出租车。苏伯涛出院后在家里准备做大寿,苏秦为了继续瞒着父母,到歌舞团借李小冬,她虽不情愿,但还是跟苏秦回家了。张志桐对报社调整领导班子的事不敢有太大的希望。但也承认,权力还是很有魅力的。苏秦则不同意他的观点,认为多挣点钱,才是硬道理。苏伯涛很看不惯苏秦这点。苏家的寿宴高高兴兴开始了,林颖也没提出和苏伯涛分开过,儿女们都放心了。但悦悦却对李小冬的出现很惊讶,无意中说出了苏秦和李小冬离婚的事,家宴因此不欢而散。苏秦和李小冬都在主动承担责任,这让苏伯涛对离婚的事实很不解。苏秦打算到北京发展,临行前约李小冬吃饭,并给了她十万元的欠条,李小冬认为他们俩的问题不是经济问题,但苏秦还是坚持让李小冬收下。火车站,林颖语重心长地叮嘱苏秦,千万不能放纵自己。苏秦说,离婚是不是很丢人。他认为维系不了的婚姻,就没必要强求。苏秦走了,李小冬也来了,看得出她对这段感情还是有那么一点留恋。
3、第3集,张志桐陪余强去购书,却误了参加悦悦的家长会,苏敏和悦悦大为不悦。苏敏还责问张志桐最近心神不定,忙什么呢?张志桐心虚,紧张地应付着。苏秦到北京住在他的朋友宋子龙的古家具仓库里,他们合作搞觉悟文化艺术公社,做文化生意。吴双对张志桐是余强的舅舅产生疑问,余强心里好像也不是那么肯定。悦悦遭混混抢劫,幸遇余强搭救,并送她回家。苏敏知道张志桐把买钢琴的三万元借给了朋友,很不高兴。刚要吵起来,悦悦哭着回家了,这时,悦悦发现书包遗忘在车上,一家人都为此担心。余强发现书包后登门送还,却意外地见到了舅舅,张志桐也呆住了,余强看见张志桐没有一点反应,匆匆地走了,苏敏还埋怨张志桐不留住人家。余强找到吴双说不干了。吴双很生气,责问为什么?余强说出了昨晚发生的事,并说他怀疑张志桐就是他的父亲,觉得母亲这辈子是太委屈了,太辛苦了。余强拿出母亲的三万元到报社硬是还给了张志桐。张志桐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家生硬地把钱还给苏敏,两人又为此吵了起来。悦悦告诉外婆,父母吵架了,林颖认为张志桐是个老实人,劝苏敏不要多想。同事陈康要约会李小冬,但被李小冬拒绝了。她到苏家希望转告苏秦能尽快把户口迁走。苏秦向宋子龙请假回去迁户口,宋子龙认为他们俩都还放不下对方。报社的何编辑江边遇见苏伯涛,说了一通李小冬和谁谁谁搞上了,苏伯涛不领情,把何编辑批评了一顿,何编辑没趣地走了。这边,陈康也关切地和李小冬说那些的传闻,李小冬并不理会。
4、第4集,苏秦在火车上意外地遇到了以前的同事陈娟,一个离婚了,一个结婚了,各有感触。为了缓和与苏敏的关系,张志桐向苏敏道歉,而苏敏也认为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两人的紧张关系暂时得到了缓解。苏秦和李小冬把户口的事办完了,苏秦对李小冬说:你可以开始新生活了。李小冬认为苏秦是指桑骂槐。苏秦承认听到一些传闻,只想提醒她别出卖了自己。但李小冬说,就是出卖,也是出卖自己,不会出卖苏秦的老婆。两人又不欢而散。宋子龙到机场接苏秦,说苏秦应该大度一点,回去一趟干吗刺激李小冬呢。晚上,宋子龙和苏秦约见广告客户,但周总和他们绕圈子,苏秦看出他的心思没在广告创意上,都在之前打电话的女人身上。一天,苏秦在街上再次遇到陈娟,她还带他上家里认个门,没想到陈娟的丈夫就是周总,苏秦尴尬地离开了,但背后是事实是,陈娟在里屋把周总抓奸在床。苏秦和宋子龙不知事里,宋子龙让苏秦托陈娟去吹枕边风。而在陈娟家,周总向陈娟求绕原谅,但陈娟不为所动,把周总轰了出了这个家。苏秦约陈娟见面,希望陈娟出面把广告拿到手,却被陈娟婉拒。在柳城,苏敏上了辆出租车,发现是曾经把她轰下去的吴双,还是她的听众,两人算是认识了。其实这时,还有另一个女人辛嘉也在注意吴双。她是住对面楼里的阔太太,看门的李姨提醒吴双,漂亮的女人不能沾。而辛嘉的丈夫刘立栋也对辛嘉处处注意,醋意甚浓。因刘立栋外强中干,辛嘉早就红杏出墙和陈康搭上了,但这时的陈康正在追求李小冬,就想抛弃辛嘉。
5、第5集,苏秦再约陈娟在咖啡厅见面,还想请陈娟帮助谈成广告,陈娟告诉苏秦,自己正在办离婚,并告知那天发生的事,苏秦很惊讶。这时,苏秦接到李小冬的电话,并就在咖啡厅见到出差来北京的李小冬和陈康。苏秦回到工作室告诉宋子龙广告没戏了。苏秦和李小冬相约在茶馆见面,但这对离异的冤家夫妻还是针锋相对,都说希望对方尽快找到另一半,但又挖苦一番。苏秦为此很苦恼,宋子龙认为李小冬对他还有感情。苏秦则说李小冬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可是他实在消受不起。李小冬买鞋,陈康误以为是为他买的,但没一会儿知道主人是苏秦,很失落。李小冬不理解陈康为什么要追求一个离了婚的女人,陈康直言喜欢李小冬的成熟。这时,陈娟和苏秦也相约见面,谈着各自对感情的烦恼。苏秦认为这是人到了一个阶段,心思都特别乱,既需要女人,又拒怕婚姻。第二天,李小冬来访苏秦的工作室,并送去那双新买的运动鞋,这回两人倒是客客气气的。而两个女人的造访都让苏秦买个房子,苏秦认为这毕竟不是他的根。火车上,宋子龙巧遇李小冬和陈康,他们同一个包厢,看到陈康对李小冬无微不致的照顾,他给苏秦打电话汇报,苏秦说真心希望李小冬能开始新的生活。但宋子龙认为苏秦是在跟陈娟表决心呢。这晚苏秦也正在请陈娟在工作室吃饭。
“一老岿然起东渐,书画金石蔚三绝”。
他被时人称为“二百年来第一人”。
他的书法、绘画、篆刻、鉴定四绝驰誉大江南北。
他是海上名家赵叔孺。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海上。
艺坛名家众多,高手如林,群英荟萃。
但像赵叔孺这样素养全面且造诣高深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可是,如此牛逼的一个人。
现在的人渐渐的遗忘了他。
小时候,我很牛
牛到画匹马就能娶个媳妇
赵叔孺家是宁波四明望族,父亲赵佑宸是同治帝的蒙师,官至太常寺卿,舅父林寿图亦为闽中大收藏家,赵叔孺从小耳濡目染,对书画颇有灵性。
赵叔孺作品:墨戏
某次佳节,赵佑宸摆设家宴,请了许多宾客
客人:您好,您好!听说您教子有方啊!
赵佑宸:哪里哪里~
客人:听说你家叔孺擅长画马?
赵佑宸:会一点,一点而已。
客人:要不让他露两手,让大家开开眼界?
赵佑宸:这怎么好献丑……
可蓄势已久的八岁孩童赵叔孺却早已准备好这次的表现机会,突然跳了出来,铺开生宣纸,当众挥毫,很快画出了一匹神彩毕现的骏马,座中宾客惊诧传看,无不叹服。
赵叔孺作品:达三
这叹服的人也包括当时的收藏家林颖叔,宴会后,林颖叔找到赵佑宸
林颖叔:佑宸兄,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佑宸:但说无妨!
林颖叔:你这娃不错,少有的自画白马的王子,值得收藏。
赵佑宸:收藏???
林颖叔:不不不!是结亲,你看我家姑娘也不小了,干脆我们来个联姻吧!
赵佑宸:这个容我考虑考虑……
不等赵佑宸考虑,林颖叔第二天就请人到赵家说媒,让五岁的女儿和找叔孺定了亲。
画一匹马就能娶得娇妻,实在是够牛。赵叔孺结婚后,曾在林颖叔家住了近三年,林家收藏的艺术精品使他开阔了眼界,奠定了今后艺术发展的基础。赵叔孺以绘马著称,他的画马,远贵于真马,有“一马黄金十笏”之称。在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赵叔孺的鞍马,吴湖帆的山水,冯超然的人物,吴待秋的花卉,为“四家绝技”。
长大后,我很牛
牛到刻的印可比肩吴昌硕
赵叔孺与吴昌硕之间一直都有艺术上的门户之见,也正是这种原因使得两位大师失之交臂而分道扬镳,这里面的原因固然非常复杂,孰是孰非,恐非我等妄可断言,但它却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赵叔孺作品:赵叔孺收藏印
某日,一位不知名的记者采访了赵叔孺。
记者:赵先生,您画画这么厉害,应该可以发家致富吧?!
赵叔孺:不值一提!
记者:听说您出身名门望族……
赵叔孺:不值一提!
记者:有人说您的印可比肩吴缶翁,这总值得一提。
赵叔孺:不要把我和他混为一谈,他们俗人(特别是吴XX)是怎么刻印的?敲一敲?打一打?看看我!
据称,当时的赵叔孺(和褚德彝)认为吴昌硕刻印是敲敲碰碰,不值一提。他并没有像吴昌硕那样“敲敲打打”,而且自51岁起,每逢元旦,黎明即起,焚香静坐,随后自刻纪年印一方,如此直至去世前22年间,从未中断。
赵叔孺作品:序文铭心之品(49岁作)
不知名的记者继续问道他与缶翁的“隔阂”。
记者:您的印刻的这么好,不考虑加入西泠印社吗?
赵叔孺:不考虑……
记者:为什么呢?
赵叔孺:没有为什么?
记者:真的没有原因吗?
赵叔孺:因为吴昌硕,可以了吧?!哼!想让我入社,想得美。
除了认为吴昌硕刻印是敲敲碰碰以外,赵叔孺也不屑吴昌硕西泠印社社长的身份,认为算不得什么,并有所反感,因此他一生未加入西泠印社。1925年,吴昌硕也曾题沙孟海印存有“浙人不学赵撝叔”之句,沙氏初从赵叔孺学印而近于撝叔,而赵氏印风与缶老印风分庭抗礼,缶翁出此言或也有讥讽赵叔孺之意。
后来啊,我很牛
牛到学生都成了篆刻大家
在赵叔孺先生的艺术生涯中,设坛授徒,成就非凡,为近代其他诸大家所望尘莫及。这二弩精舍门下著名的弟子众多,比如陈巨来,沙孟海,方介堪,叶潞渊等等。
赵叔孺作品:载如(50岁作)
一天,金石君做了个梦,梦到了篆刻大家陈巨来,于是上前搭讪了两句。
金石君:陈老,请您评价一下您的老师赵叔孺先生吧。
陈巨来:牛!够牛!非常牛!
金石君:能不能含蓄一点,这有点太直接了~
陈巨来:赵老师对我谆谆教诲,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金石君:您觉得是缶翁厉害还是您的老师厉害。
陈巨来:一时瑜亮吧,至于谁更好,至今也未有定论。
陈巨来曾在《安持精舍印话》有论:“迩来印人能臻化境者,当推安吉吴昌硕丈,及先师鄞县赵叔孺先生,可谓一时瑜、亮。然崇昌老者,每不喜叔孺先生之工稳;尊叔孺先生者,辄病昌老之破碎。吴、赵之争,迄今未已。”
赵叔孺作品:七姊八妹九兄弟(54岁作)
神奇的是,金石君在梦中还遇到了赵叔孺的另一个学生沙孟海(你的梦你做主 )。
金石君:沙老,我刚碰到了陈巨来陈老,您遇到没?
沙孟海:有吗?我刚一直在琢磨印,可能没注意。
金石君:您作为赵叔孺先生的学生,怎么评价他?
沙孟海:我只能说赵老师很厉害,几乎无敌的存在。
金石君:和吴昌硕相比呢?
沙孟海:一个和平,一个猛利;一个肃穆,一个雄浑;一阴一阳,未有胜负。
沙孟海《沙邨印话》说:“元亮之时,印学滥觞未久,猛利和平,虽复殊途,而所诣未极。历三百年之推嬗移变,猛利至吴缶老,和平至赵叔老,可谓惊心动魄,前无古人,起何汪于地下,亦当望而却步矣。”又说:“昔人论古文辞,别为四象。持是以衡并世之印,若安吉吴氏之雄浑,则太阳也。吾乡赵氏之肃穆,则太阴也。”
而现在,我依然很牛
却渐渐被世人遗忘
吴昌硕和赵叔孺为近代印坛的两大巨擘,其印风虽截然相反,却各树旗帜,在当时是难分伯仲的,但是,在吴、赵身后,两人却遭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吴昌硕被奉为一代宗师,而赵叔孺似乎正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
赵叔孺作品:锡山秦文锦印(55岁作)
如果能有机会,想亲自问问赵叔孺先生,哪怕是在金石君的梦里、幻想中。
金石君:您后悔吗?
赵叔孺:后悔什么?!
金石君:没有加入西泠印社……
赵叔孺:不后悔,我们的世界是“印社因人而闻名”,而你们的世界是“人以印社而闻名”,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了。
金石君:如果当时加入了,加之现在“天下第一名社”的影响力,或许您会被更多人记住,而不是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
赵叔孺:这些虚假的名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足够的实力,而且桃李满天下。
未加入西泠印社或许是赵叔孺淡出现代人视野中众多原因中的一个,但仅仅是微小中的一个,还有诸如性格,观念,作品留存等诸多原因。
赵叔孺作品:俯为人间一切(67岁作)
有人说:赵叔孺从小接受的就是一种较为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优哉游哉的生活方式,说他是名士派头,追求老子“致虚守静”之旨,对社会现实的功利性始终持超然的态度。这正如陈振濂先生所指出的那样:“赵叔孺是以艺术的平常性来待艺术的典范。”
所有如果您要问赵叔孺先生如何看待自己渐渐被人遗忘,他或许会这样回答:“遗忘就遗忘吧,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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