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文化是如何继承秦文化与出文化的?

汉代文化是如何继承秦文化与出文化的?,第1张

文化,是取代秦文化而在全中国占主导地位的文化。它是西汉皇朝的政治统治在全中国确立的过程中初步形成,然后又随两汉(前206—220)的历史进程进一步发展起来的。汉文化固然不是秦文化,但也不是楚文化。汉文化是全新的综合性的新文化并非直接来源于单一的文化,而是继承多种文化而形成的。无论较之秦文化还是楚文化,它都更为开放,更具兼融性,内容更为丰富,气魄更为宏大。

据说,北宋苏轼官翰林学士时,其幕下士曾以“柳郎中词只合十八七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来概括柳永、苏轼词作的不同风格。那么,我们能不能举出一些最能代表秦文化、楚文化和汉文化不同风格的事物来呢?

“文化”一词的内涵是极为丰富的,因此,对它的使用,必须十分严谨而慎重。

说到“秦文化”,必须认识,其意义是多重叠合的。它本是中国历史上春秋战国时期的一种区域文化,其分布的腹地、范围大致上是今中国西北部的陕西、甘肃一带。它为秦人(秦族)所有,存在于西部的诸侯国秦国的领地内。它又有一个很长的发展历史,经过许多世纪,达到顶峰,有一个极短的历史时期内成为以政治统一为背景的全国性的文化——这就是秦朝文化。

春秋、战国期间秦国的占领范围不断扩大(到公元前3世纪初,已拓取今四川大部、湖北西部等地)。随着秦的军事征服、势力扩张、人员迁动,秦文化所影响和覆盖的地区不断扩大。在这样一个很长的历史过程中,秦文化对其他文化也有吸收,内容是越来越丰富的。

到秦朝完成统一,实现了对全中国的统治,进而又采取许多措施巩固和发展统一,包括实行一系列的政策,有意识地统一思想、文化,以至于“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史记·礼书》指出:“至秦有天下,悉内六国礼仪,采择其善,虽不合圣制,其尊君抑臣,朝廷济济,依古以来”,这是说,秦朝对六国文化是加以吸收而能予以兼容的。但是,秦朝在政治文化方面,确定的原则是不师古,不崇经,以法为治,以吏为师。推行这些政策的极致,就是实行“焚书坑儒”的野蛮举措,予文化以严重的摧残,对思想和学术自由更是沉重的打击。因此,秦文化对于中原传统文化又并非主要是“依古以来典法行之”。

由于秦朝统治的时间很短,其目的在于统一思想文化的政策并未来得及完全实施,亦未取得预期的成效。与此同时,秦文化也未能在政治统一的新的历史条件下,对其他文化予以充分吸收和消化。因此,在秦朝统一的短时期内,秦文化并没有和东方六国文化融为一体,其作为全中国的主导文化的地位,也没有来得及完全得以确立。在原属东方六国的广大地区内,各区域文化继续表现着它们的特色和活力。

随着秦政权的被推翻,秦文化所依倚的政治支柱倒折了,秦文化也由文化融合的主体变为客体,其作为全中国统治文化的短暂时期也就宣告结束。不过,在代之而起的汉代,秦文化的要素继续存在,而且还保持着强有力的影响。“自秦以后,朝野上下,所行者,皆秦之制也”。秦文化奠定了大一统国家形态和大一统国家观念的基础,也就是奠定了中央集权政治制度的基础。秦文化在中国历史上最有建树、对后世逐步发展起来的中国传统文化影响最为深远的,应当说是它的政治文化、制度文化。

战国以至于秦汉时期,经常有人注意并描述秦文化的一些特点。如魏国的信陵君说:“秦与戎翟同俗,有虎狼之心,贪戾好利无信,不识礼仪德行”。西汉初年,贾谊痛说“秦俗日败”,指出:商鞅变法以来,秦国一直是“并行于进取”,虽然“功成求得”,但却出现了社会道德水准严重下降的恶果,秦始皇又“废先王之道,燔百家之言,以愚黔首”,更把秦朝推向灭亡。《淮南子·要略》说:“秦人之俗,贪狠强力,寡义而趋势利”,司马迁也说:“今秦杂戎翟之俗,先暴戾,后仁义”。这里所说的“俗”,部分地有我们所说的“文化”的含义。以上言论,虽然包含了对秦国或秦人的敌对心理,但却也揭示了秦文化的一些基本特征,如秦人因其长期生活的环境的影响,在性格上受戎翟即西北少数民族的影响,倾向于强悍好斗,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狠下决心,不惜一切。秦文化注重实效、功利,质朴而率直,不事虚浮,追求大和多,不停地拓展,主动性极强,为了实现某一目标,定会一往直前,不容任何困难和力量的阻挡。秦文化的这些特点,似已得到当今学者的普遍确认。

汉文化,是取代秦文化而在全中国占主导地位的文化。它是西汉皇朝的政治统治在全中国确立的过程中初步形成,然后又随两汉(前206—220)的历史进程进一步发展起来的

有的当代学者认为,汉文化就是楚文化。这一说法未免有点绝对化。但也因此提出了汉文化和楚文化的关系,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很有意义的问题。

楚文化,也是先秦时代一种历史悠久的区域文化,在其早期,还是一种古老的民族文化(早期的秦文化也是如此)。楚文化,从时间上说,是随着南方的诸侯大国——楚国的发展而成熟起来的。从空间上说,又是随着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疆域的不断拓展而向广大的地区扩散的。像秦文化一样,楚文化也有自己的鲜明特色,它有浓厚的浪漫主义情调和神话色彩,崇尚自由,富有激情,善于想像,善歌好舞,但也信鬼好祠,重神厚巫,原始文化的味道甚浓。

楚文化的诞生和大发展是在江汉地区,这里属于长江中游。春秋时期,楚国曾有志北进,但遇到将它视为蛮夷的北方强国晋、齐的有力遏制。楚国因而改以东进与南拓作为战略目标。到战国初年,楚国向东扩展的势头很猛,基本占有了长江下游地区,其北界已接近黄河,东部属于吴越文化区的吴、越故地已归其所有。同一时期,其南界也达到或越过了南岭。

然而,楚国又遭到来自西方大国秦国的严重威胁。到楚怀王(前328—前299)的后期,楚国在秦国的外交欺诈和军事进犯中,丢失了西北边境的土地。后来,形势益发恶化,楚国的都城郢(今湖北荆州市)也失守了。在战国后期,楚国的西界一再东移,它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也移到了长江下游地区。与此同时,也发生了楚文化重心的东移。这一变动从历史记载中很容易看出来。一方面,楚国的都城先由郢迁到陈(今河南淮阳),再迁钜阳(一说在今安徽阜阳北,或说距陈不远),又迁到寿春(今安徽寿县)。楚国的政治中心已移到长江下游地区。与此同时,楚于前[44]1年灭莒,前306年灭越,前256年灭鲁,势力推进到东部沿海地区。楚国的贵族黄歇(春申君)的采邑位于大海之滨的江东,楚国的东境到达徐泗邹鲁一线,这里的居民都开始自称为楚人了。后来,西汉初年,刘邦改封齐王韩信为楚王,其所持理由是“齐王韩信习楚风俗”,韩信,是淮阴(今江苏清江市西南)人,他所封的楚国都于下邳(治所在今江苏睢宁西北),可见,早在战国后期,所谓“楚”的地域概念,重点已不是江汉一带,而是濒临大海的江淮之间了。

综观战国后期天下大势的发展,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一“武”一“文”的两个东进,前者是秦军东向的凌厉的军事攻势,后者是楚文化的东渐,其影响从长江中游扩大到东部沿海地区。仅仅数十年时间,东部近海的邹鲁吴越一线,已是楚文化的天下了,从此以后,以“楚”的标志冠于这一带的一切,似乎并没有遭致当地居民的严重反感和强烈抵抗。

秦汉之间最显赫的人物项羽、刘邦,都表现了鲜明的楚文化色彩。对于项羽来说,自有其原因,他的祖父项燕是楚国名将,因而对故国念念不忘;而刘邦所居的徐泗地区,原本离在江汉平原的楚国中心地甚远,但到战国中后期,楚国的势力已达邹鲁境内,这一带很快“楚化”。刘邦好楚声、楚舞、楚衣,信口吟出的也是很地道的楚辞,可以称得上一个楚文化迷。据载,“沛人语初发声皆言‘其’。‘其’者,楚言也,高祖始登帝位,教令言‘其’,后以为常”。由此可见,徐、泗一带在语言上也受到楚语的影响,而原非“楚人”的刘邦,对此十分欣然,并热心加以推广。

楚汉之间,民间多乐楚声。对此,鲁迅认为:“盖秦灭六国,四方怨恨,而楚尤发愤,势虽三户必亡秦,于是江湖激昂之士,遂以楚声为尚。”以此来解释楚文化的高扬,固合情理,但又必须看到,楚文化在东部滨海地区的长期浸染,早已取得显著的效果,乃是“楚声”大张更深层次的原因。反秦斗争初起之地是在“楚”,陈胜定国号为“楚”并以“张楚”作为政治纲领。秦二世也称陈胜等是“楚戍卒”。项羽自称“西楚霸王”,他的政治旗帜依然是“楚”。刘邦继承陈胜等所开创的事业,他又曾受西楚霸王项羽之封。虽然他后来打败了项羽,但他并不以“楚”为讳。

西汉就是在这样的浓厚的楚文化的氛围中建立的。汉初文化上的特色,确实是楚文化基本特点的表现。汉初政治上的指导思想是黄老之术,“黄”是依托的,“老”即老子,本是楚人。

然而,尽管汉初楚声是如此高昂,但是,汉文化并不等于楚文化。汉文化不是对任何一种文化的全盘因袭和简单模写,它是在文化上全方位吸纳和扬弃后的更新和创造,其中包括对秦文化和楚文化的继承和改造。西汉在政治上取代秦朝的同时,对于楚文化是吸收的,但对秦文化也并不是完全弃置,同样也是既有继承,也有改造。笔者赞同袁仲一先生的观点:“兼并山东六国、建立统一的王朝后,秦文化传布到全国,成为后来辉煌的汉文化的基础”。虽然秦朝存在的时间十分短促,秦朝文化只是昙花一现,但秦朝文化是长期积力蓄能而成,它有着内容上惊人的扩充和创新,故它并不因为存在时间短促而一闪即逝,相反,它有相当一部分内容转移到汉文化中,成为汉文化的重要成分,这是一种文化的借壳存身。

汉文化固然不是秦文化,但也不是楚文化。汉文化是全新的综合性的新文化并非直接来源于单一的文化,而是继承多种文化而形成的。无论较之秦文化还是楚文化,它都更为开放,更具兼融性,内容更为丰富,气魄更为宏大。

汉朝和秦朝一样,也曾是一个充满开拓精神和恢弘气魄的政权,汉文化和秦文化相比,至少有以下这些特质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其一,无论是秦文化,还是汉文化,其最基本的特征,在于它们都有基本相同的政治文化和制度文化,而且对于它们来说,政治文化又都是诸文化要素中高于一切、支配一切的。

这两种文化有着基本一致的政治上的制度文化系统。秦朝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建立了中央集权的、专制主义的、统治到社会基层、严格约束到每一个家庭和每一个人的政治统治。这就是后人经常所说的“秦制”。而汉朝,基本沿袭了这一整套制度。所谓“汉承秦制”,主要就是指的这种政治上的继承。

“至于高祖,光有四海,叔孙通颇有所增益损减,大抵皆袭秦故。自天子称号,下至佐僚及宫室官名,少有变更”。这就是说,西汉制度对秦制有因有革,而因袭的一面是主要的。汉朝建立后,最高统治者还是称皇帝,百官制度大体未变,政府的运行机制并无大异,皇帝、百官的行为方式也是基本相同的。以汉武帝刘彻的心理、行事与秦始皇作比较,更可以清楚地看到汉文化和秦文化的大同小异。

其二,秦文化求实重实的质朴风格,汉文化也大体继承下来了。秦大建宫室苑囿,汉也基本如此。汉高祖刚刚取得政权,形势还没有稳定下来,刘邦本人还在为平定四方而奔走,而留守关中的相国萧何,就在长安建了宏丽的未央宫,其规模连身为皇帝的刘邦也觉得过分

但萧何对此的解释是:“且夫天子以四海为宜,非壮丽无以重威”,如此表述的这一文化心理就是秦文化的潜在表现。汉武帝时,也大治宫室苑囿,其规模已不亚于秦始皇时。武帝为他所宠爱的年轻将领霍去病所修的坟墓“像祁连山”,墓前的石刻,也是巨大而作风浑厚朴实,这和秦人的美感追求,基本上是相同的。

其三,重鬼神,求异效(长生等),浓厚的迷信色彩,虽无发达的宗教,却有宗教式的狂热,这也是与秦文化、汉文化相似的。汉武帝之好鬼神,既像楚人,也像秦人,表面上许多地方像楚人,但就其大动作而言,是更接近于秦人之为的。

如果把对中国传统文化观察的重点放在政治文化特别是其中的制度文化上,我认为,应当确信这样一个基本结论:“汉文化的主体乃秦文化”,并且,“从这种意义上讲,秦文化的的确确是近两千年中国文化之基石”。

但是汉文化与秦文化还是很不相同的。引用以上论点,并非意味着就要得出“汉文化就是秦文化”的结论。汉文化既不是楚文化,也不是秦文化。

与秦文化相较,汉文化更具有开放性,更善于吸纳,也更有兼容的气量和能力。例如,汉文化就从齐鲁文化中吸收了丰富的政治文化营养,无论是在政治思想方面,还是在朝政礼仪方面,汉文化都比秦文化从齐鲁文化中吸收了更多的东西。较之秦文化,汉文化在浪漫气质上加强了,在这方面显然是受楚文化的影响更大。汉文化在尚实的同时,也增添了理性,在理性思辨认识水平上,较之秦文化有了显著提高。这是文化随时代进步的表现,这种提高和进步了的文化,也更适合时代的需要。

西汉时期,许多有识之士曾一再对秦政进行反思,留下了大量的极为可贵的思想资料,这就是著名的“过秦”。“过秦”是一场深刻的历史反思,也是在反思基础上对政治的创造性的探索。“过秦”是全面的,其中也包括对秦文化的反复审思。在反思中,人们认识了秦文化的一些缺陷,探讨予以补正的措施。

从政治思想和政治制度来说,汉文化表现出比秦文化更强的应变力和适应性。贾谊已经清晰地意识到,秦政之失在于“仁义不施,攻守之势异也”,也就是说,任何统治思想和政策都必须切合实际,适应具体的时势,不能一意孤行,也不能拘泥不变。汉武帝时,董仲舒提出“更化”的要求,也可以说是“过秦”思想的衍生。汉武帝到晚年也终于认识到“与民更始”的重要。两汉有作为的统治者都是注意经常调整政策,顺势而为的。从统治思想来说,汉初按照黄老思想,实行“无为而治”“与民休息”等一系列的宽松裕民政策,到武帝时期转为内行兴作、外事开拓的“有为”之治,到昭、宣时期又转变过来。总的说来,汉代统治者在掌握张弛节奏方面,已远胜过他们的前辈,因而能使社会矛盾不至于过于激烈。这也是西汉、东汉都能维持较长时期统治和稳定发展的基本原因之一。

汉文化的多样性,较之秦文化要明显得多,它在这方面的优点也就可以较充分地表现出来。这个所谓的“霸王道杂”的汉家制度,也就是杂取不同学派的政治文化治国理天下,这个所谓的“杂”,就是对具有不同政治文化色彩的统治思想,广为吸纳,分别主次优劣,取其精华,兼容并包。

就政治制度而言,汉初与秦代最显著的不同是实行郡国并行制。秦朝君臣曾就到底要不要行分封制而展开过争辩,其实,就当时的历史条件而言,无论是主张分封的淳于越,还是主张行单一郡县制的李斯,都是带有片面性的。秦始皇取策于李斯,主导的一面是对的、好的,但从六国分治到天下高度集权,跨度不能不说是太大了。这样一个“进步”是当时的历史所承受不了的。从秦政权灭亡的结果来看,事实上,采取这一制度的负面作用是不能否认的。

汉朝就不是这样,郡国并行,中央政府直接掌管一部分地区,由同性诸侯王各自掌管一部分地区(开始还存在过一些异姓诸侯王,那是特殊历史条件下的产物,不久就基本上被消灭了)。诚然,这样做也有很多的问题,而且日后逐渐严重起来,但郡国并行,两种制度,可以使利弊互补而又互制,而且总体而言又有较大的迂回余地。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西汉初年的郡国并行制是适合的,有其存在的历史理由,不能因为其后来弊端日甚而完全加以否定。

在文化的各个层次上,汉文化都善于兼并收蓄,因而有利于创新和发展,以文学为例,汉代文学迸发出巨大的活力和创造力。像贾谊,其政论文有秦文化的气魄,而其赋作则从楚文化吸取了更多的营养。正因为多源吸取,思想活跃,灵感大增,汉代文学的繁荣是秦代无法比拟的。

就政治和社会生活而言,汉代也远较秦代开放,更加活跃,更加富于生机。汉政权成功地沟通了社会上层和下层的联系,最高统治者也和生活于社会底层的文人学士有对话的机会,从而能有效地把后者吸收到统治集团中来。从汉代社会精神风貌来说,也更显得豪迈洒脱。总的说来,汉代社会生活虽仍有如秦代那样的制约,但毕竟多了一些弹性和活力,而不是像秦代那样过分地僵硬。

不过,成熟期的汉文化,也有较秦文化退步之处。例如,董仲舒之言“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以及在盐铁会议上表达出来的贤良、文学这类儒生的声音,反映出背离秦文化的功利主义的保守主义的倾向。东汉一代,文化中的“文”“德”有余而“武”“力”过弱。自汉武帝以后,大汉的发展有明显的转弱趋势。

据说,北宋苏轼官翰林学士时,其幕下士曾以“柳郎中词只合十八七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来概括柳永、苏轼词作的不同风格。那么,我们能不能举出一些最能代表秦文化、楚文化和汉文化不同风格的事物来呢?这当然是不容易的,但我们不妨试试。或许,最能代表秦文化总体风格的是:《秦律》(原已失传,后因湖北云梦睡虎地秦简的出土而使之重现于世人面前)和“以吏为师”构成的法制文化体系,秦始皇巡游天下过程中留下的石刻及其文辞,始皇帝陵墓及其陪葬坑的兵马俑。最能代表楚文化的风格的自然是楚国的青铜器和漆器,是老庄哲学和楚辞,是楚国极富浪漫色彩的祀神歌舞,是出自楚人之口的“三年不蜚(飞),蜚将冲天”的气势和“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不屈精神。而最能代表汉文化总体风格的,或许可以说是:汉赋,汉武帝时形成的用人选材制度,“天人感应”学说笼罩下的政治,《史记》及集中体现于其中的“究天人之际”的探索精神,盐铁会议上的辩论(其主要情况反映在《盐铁论》一书中),以“孝”为基础的儒家道德教育。如此例举,或致贻方家哂笑,但笔者姑妄为之,是否得当,敬祈指教。

汉代是我国第一个封建盛世,其文化体现出特有的“大汉气象”。它延续并发展了曾被秦帝国一时中断的传统礼乐文化。形成了以儒家思想为核心的大统一的封建文化,统一性与综合性成为其最突出的特色。汉代文学总的特色可以概括为“自觉”创新,汉代史著体例完备,代表了中国封建社会史学的最高水平。汉代哲学可分自然、道德、宗教三大流派,但主体上重于探讨社会人生、人伦纲常,属“伦理道德”型哲学。这些特色的形成,与中国特殊的社会发展形态有关,更与汉代大一统格局的变化相联系。同时,历史悠久的华夏文化,尤其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文化,给汉代文化特色的形成提供了珍贵的文化资源,使它成为华夏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和中国封建大一统文化的楷模。

汉朝文学是我国文学发展出现断层后的再次兴起。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关于汉朝文学的特点,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1汉代再次出现作家群体

2汉代文学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趋势,民间创作和文人创作都呈现兴旺的景象

3汉代文学和经学出现双向互动,二者彼此渗透

4汉代是文学体裁发生重大变化的时代,许多重要的文学样式都在这个阶段孕育产生

汉朝在文学史上一般分为东汉西汉。东西之分是国都所在地来命名的。两汉的主要文学成就包括:汉赋,散文,诗歌。从文化上看,汉代文学有着浓厚的因袭复古之风,此与整个汉代以五经为祖祢,以圣贤为准则,和重师法传承、章句治经的学术风气有关。这也就造成了后世一些文学史家批评汉代文学的双向模式,即儒家正统思想支配下的教化文学观是复古保守的,道家异端思想支配下的自然文学观是创新进取的。

两汉散文以历史散文和政论散文最为突出。司马迁的《史记》以人物为中心来反映历史,创立了纪传体史书的新样式,也开辟了传记文学的新纪元,是汉代最辉煌的成就。东汉班固的《汉书》与之齐名。政论文中名篇佳作叠现,其中包括:贾谊的《过秦论》、《论治安策》,晁错的《论贵粟疏》,桓宽的《盐铁论》,王充的《论衡》,王符的《潜夫论》,仲长统的《昌言》等。从文化上看,汉代文学有着浓厚的因袭复古之风,此与整个汉代以五经为祖祢,以圣贤为准则,和重师法传承、章句治经的学术风气有关。这也就造成了后世一些文学史家批评汉代文学的双向模式,即儒家正统思想支配下的教化文学观是复古保守的,道家异端思想支配下的自然文学观是创新进取的。

两汉诗歌以乐府诗和五言诗成就最为显著。两汉乐府诗是继《诗经》、“楚辞”之后的又一种新诗体。著名的《孔雀东南飞》是乐府诗中的叙事长篇,后人把它与北朝的《木兰诗》和唐代韦庄的《秦妇吟》并称为“乐府三绝”。《古诗十九首》则代表了汉代五言诗的最高成就。

汉赋乃两汉一代之文学,是一种新兴的文体。它介于诗歌和散文之间,韵散兼行,是诗的散文化,散文的诗化。它兼收并蓄《诗经》、“楚辞”、先秦散文等诸种文体。形成了一种容量宏大且颇具表现力的综合型文学样式。贾谊的《吊屈原赋》是骚体赋,枚乘的《七发》是汉大赋正式形成的标志,司马相如的大赋是汉赋的顶峰。之后班固的《两都赋》、张衡的《两京赋》都为汉大赋力作。张衡的《归田赋》还开启了抒情小赋的先河。

汉代文学成就最高的是散文,上继先秦,与战国的散文一道共同构成了我国文学史上的第一个高峰。它和唐宋的诗歌、元代的戏剧、明清的小说,分别雄踞于各个时期的文坛。汉代散文中一类是叙事文,代表是《史记》和《汉书》;另一类是论说文,主要是指名臣的奏议和文人的哲学、政治学专著如《盐铁论》《论衡》《潜夫论》《政论》等。

不过相比之下,汉代散文都是有为而作。在汉代真正“为艺术而艺术”,并且风靡一时的是辞赋。这种文体直接继承了战国纵横家的辩术和屈原、宋玉的“楚辞”。它们在屈原、宋玉的基础上踵事增华,变本加厉,越来越不重视思想,而一味在文字、在形式上下功夫,争奇斗艳。汉代人写赋成为一种时尚,似乎不写赋就不足以表现自己的才华。汉代的诗坛是相对寂寞的,除了楚歌之外,几乎找不到激动人心的文人诗歌作品。不过,汉武帝建立乐府机构,搜集了许多民歌。这些诗歌有很高的艺术成就。汉代乐府以其光荣的现实主义传统直接而极其巨大的影响着我国后代文人的诗歌创作。汉末的《古诗十九首》,曹家父子及建安七子直接承袭了汉代乐府的衣钵。而汉代乐府中的五言体、杂言体,直接影响着文人五言诗的形成,影响着南北朝及唐代七言歌行的发展。

拓展内容:

史学巨著

《史记》

司马迁(前145—约前87),字子长,左冯翊夏阳(今陕西韩城)人,中国伟大的文学家、史学家。他生于史学世家,其父司马谈是一位博学者,汉武帝时任太史令。司马迁近十岁时随父迁居长安,以后拜董仲舒为师学习《春秋》,拜孔安国为师学习《古文尚书》。二十岁那年,他开始广泛地漫游,游历的地方包括今天的湖南、江西、浙江、江苏、山东、河南等地。此次漫游中,他寻访了传说中大禹的遗迹和孔子、屈原、韩信等历史人物活动的旧址。漫游结束后,任郎中一职,又奉使到过四川、云南一带。此后,他曾侍从汉武帝巡狩、封禅而到过更多的地方,足迹遍及全国各地。漫游生活使司马迁大开眼界,他接触了各阶层各种人物的生活,尤其收集到了许多历史人物的资料和传说,为后来《史记》的写作奠定了基础。汉武帝元封元年(前110),其父司马谈去世,父亲历史的未竟之业便落在了他的肩上。元封三年,司马迁继任太史令。自此,他读遍国家藏书,研究各种史料,着手著史。未曾料到,一场巨大的灾难从天而降。天汉二年(前99),李陵兵败,投降匈奴。消息传到京城,汉武帝为之震怒,朝臣顺水推舟,斥骂李陵。司马迁以为这对李陵不公平,挺身而出,陈说李陵投降实出无奈。他的辩护触怒了汉武帝,加之他写就的《景帝本纪》,直言景帝、武帝过失,武帝借此对他两罪并罚,处以“宫刑”。面对如此奇耻大辱,司马迁想到过死,但著史之业未竟,只得隐忍苟活,继续写作。对此,他在《报任少卿书》中有详细申述,提出了“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生死观。在太始四年(前93)左右,司马迁终于完成了《史记》这部辉煌巨著。此后,他的事迹不详,约在武帝末年去世。

《史记》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共130篇。在体例上,《史记》分为5大部分,即本纪,记帝王之事;世家,述诸侯之事;列传,叙人臣之事;表,即表格形式的大事记;书,即典章制度。《史记》通过这5个部分相互配合、相互补充,构成了完整的历史体系,成为中国历代史书的基本形式。所谓的“二十四史”,即以《史记》为首。

鲁迅称《史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当是无愧的。就《史记》的文学性而言,首先表现在它的叙事方式上,它采用的是第三人称的客观叙述,实际是“寓褒贬于叙事之中”。它叙述了漫长的三千年历史,再现了历史上波澜壮阔的场景和人物活动。《史记》中的很多传记,用一系列故事展开。如《廉颇蔺相如列传》,就是由完璧归赵、渑池相会、负荆请罪等故事构成的。同时《史记》中的故事,还有不少是富于戏剧性的。如《项羽本纪》中著名的“鸿门宴”故事,就犹如一场精彩的戏剧演出,剧中人物的出场、退场、神情、动作、对话,乃至座位的朝向,都写得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剧情又高潮迭起、扣人心弦,极富戏剧性。其次,塑造了众多具有鲜明个性的人物形象:帝王将相、贵戚富商、文人隐士、游侠刺客、平民百姓。能够留下深刻印象的,如项羽、刘邦、张良、韩信、李斯、屈原、孙武、荆轲、廉颇、蔺相如等,就有近百人。如项羽是一位失败的英雄,可司马迁不以成败论英雄,给以精心描绘,写出了项羽威武壮烈的悲剧命运。《史记》中所描绘的人物,面目活现,神情毕露,得益于塑造人物的艺术手段:人物外貌和神情描写,生活细节的刻画,人物对话的运用,戏剧性场景的设置。上述这一切在司马迁笔下运用自如。再次,《史记》的语言艺术是精湛的。司马迁将史料中艰涩难懂的语句,改写成汉代通行的语言,使古文变得浅显流畅。如叙事语言精练简洁、人物语言个性化等。

司马迁的人格和实录精神,深刻影响到后世作家的创作态度和创作方法;它开创了中国传记文学的先河;它的笔法直接影响到唐宋古文家,成为他们行文遣词的规范;它对唐传奇乃至明清小说和戏剧创作也有深远的影响。

《汉书》

班固(32—92),字孟坚,今陕西咸阳人。其父班彪写有《史记后传》65篇。父亲死后,班固继承父业,以《史记》的汉代部分和《史记后传》为基础编撰《汉书》,历时二十年。《汉书》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的断代史(只写一个朝代)著作。其体例基本上承袭《史记》,只是改“书”为“志”,创“刑法”、“五行”、“地理”、“艺文”四志,并将“世家”取消,与“列传”合在一起,统称“传”,使《汉书》形成一种新的面貌。《汉书》共有十二纪、八表、十志、七十传。共100篇。这部断代史以后成为官修史书的范本。

《汉书》是继《史记》之后的又一部富有散文文学特色的史学巨著。其中有不少出色的人物传记,如《霍光传》、《朱买臣传》、《东方朔传》,都是公认的名篇。特别是《苏武传》,并不逊色于《史记》。苏武出使匈奴,被扣留十九年,但他坚持斗争,不屈服于敌人的逼迫,不为劝降而动心,一个可歌可泣的爱国者形象跃然纸上,感人至深。另外,《汉书》的语言风格与《史记》相比,对照鲜明,它显得典雅古奥,比较艰深。

政治散文

西汉前期作家,他们生当新王朝建立之初,胸怀雄心壮志,把自己的写作与现实政治紧密联系起来,具有强烈的时代特征。这类政论文的中心论题,无外乎总结秦朝的经验教训,为新王朝提供治国安邦的良策。其中最杰出作家是贾谊。在他任汉文帝太中大夫的十年时间里,写下了一系列政治散文,最著名的是《过秦论》。此文分上、中、下三篇。上篇首先采用渲染和夸张的艺术手法,描述了秦国逐渐走向强盛的过程,当时六国诸侯集中庞大的军事力量和最优秀的人才想消灭秦国,结果自取灭亡。秦国可谓天下无敌,然而它“仁义不施”,最后反而被反秦的农民起义军所灭亡,反差十分强烈。中篇和下篇指出秦二世和子婴一意孤行,暴虐无道,以致失去民心,实际给西汉王朝提供教训。晁错是继贾谊之后又一位重要的政论散文作家,他的名篇《论贵粟疏》对贾谊先已提出的重农抑商的观点,作了更集中、更详尽的发挥,切合实际。

韵文杰作

西汉初年,汉乐府民歌尚未唱响,民间的歌谣还很少见,韵文沿袭着楚声、楚歌的余续。楚汉相争的主角项羽和刘邦的楚声短歌《垓下歌》和《大风歌》是汉初的韵文杰作。

《垓下歌》

项羽的《垓下歌》见于《史记项羽本纪》,其辞曰: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首诗用的是楚歌“兮”字体的形式,篇幅短小,语言质朴,感情真挚,塑造了项羽这样一个失路英雄的形象,具有感人的力量。沈德潜评其“呜咽缠绵”(《古诗源》卷二)。

《大风歌》

刘邦的《大风歌》,比起项羽《垓下歌》的悲凉慷慨,刘邦的《大风歌》则在雄壮中带苍凉情怀: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这首诗是刘邦在汉高帝十二年(前195)十月,讨伐叛乱后归师路径故乡沛县时所作。其踌躇满志之情溢于言表,但最后一句却隐隐透露出一种悲凉的意味。《汉书高帝纪》记载刘邦自歌之后“慷慨伤怀,泣数行下”。篇幅虽短,感情却丰富复杂。

其他韵诗

汉武帝有《秋风辞》,乌孙公主有《悲愁歌》等,此时已非汉初。

另有淮南小山的《招隐士》也有其独特之处。他虽有楚辞的形式,但表现的却是屈、宋作品从未有过的招隐的内容。诗中极力渲染山林幽寂凄凉、阴森恐怖的气氛,说明“王孙兮归来,山中不可久留”的主题,用于冷峭,“音节角度,浏漓昂激”(王夫之《楚辞通释》),是后世招隐的诗赋之祖。

乐府诗歌

乐府机构

乐府,本是政府的音乐机构。这种名称大约从秦代开始就有了,在出土的秦代编钟上就铸有“乐府”二字。西汉立国以后,沿袭秦朝体制,也设有专门的乐府机构。武帝时,乐府机构的规模和职能被大大扩大,其中“采诗”是乐府最引人注目的一项职能。据《汉书·艺文志》记载:“自孝武立乐府而采歌谣,于是有赵、代之讴,秦、楚之风,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亦可以观风俗,知厚薄云。”这类诗歌源自民间,为了区别于文人创作的乐府歌辞,习惯上称为“乐府民歌”。从“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中,可以知道当时所采之诗具有现实主义精神。所谓的汉乐府诗歌,主要指这一类诗歌。

乐府民歌

现存汉乐府民歌数量虽然不多,但内容广泛,尤其多反映下层民众生活和情绪之作。诸如民众的悲惨生活,战争和兵役带来的灾难,封建官僚的无耻,家长制的罪恶,爱情的坚贞,弃妇的痛苦等。《十五从军行》写一老兵,十五从军,八十才归,性命苟全了,但家园破败,亲人凋零,不胜悲苦。《上邪》的爱情誓词是:海枯石烂,真爱不变。《陌上桑》中,罗敷美貌动人,有勇有谋。反之,“使君”则好色、贪婪、霸气十足。

汉乐府民歌的主要艺术特色是以叙事为主,“感于哀乐,缘事而发”,扩大了中国诗歌的叙事领域。《陌上桑》和《孔雀东南飞》是叙事诗的代表作,尤其像《孔雀东南飞》这样的长篇叙事诗,各种艺术手段在此都作了完美的发挥。无论人物对话、动作,还是心理刻画,都十分成功,形象地塑造了一批人物形象。诗中故事情节的展开和矛盾冲突的起伏,以及浪漫色彩的结尾,在铺排上也都恰到好处。另外,汉乐府民歌的形式多种多样,有三言、四言、五言、六言及杂言种种,其中最常用的是新兴的杂言和五言诗。杂言诗句式,字数不一,有整有散,灵活多变。五言诗则形式十分整齐,如《十五从军行》等。这种诗体较《诗经》、“楚辞”的四言诗和骚体诗都有明显的进步,代表了当时的诗歌形式发展的新趋势,此后几百年间,成为文人创作的主要形式。

《孔雀东南飞》

《孔雀东南飞》是《古诗为焦仲卿妻作》的别名,是汉乐府诗中最长的一篇,也是中国诗歌史上罕见的长篇叙事诗。诗中写了一个封建社会中常见的家庭悲剧。焦仲卿和刘兰芝是一对恩爱夫妻。刘兰芝貌美贤淑,勤于家务,可苛刻的焦母却不喜欢儿媳,婆媳关系颇为紧张。焦仲卿夹在母亲与爱妻之间,处境尴尬,最后因母命难违,劝说妻子暂回娘家。刘兰芝在娘家又不见容于兄长,逼她再嫁,她只得以死相抵,“举身赴清池”。焦仲卿闻此消息,幡然醒悟,也“自挂东南枝”,用自己壮烈的死来抗议封建家长的专制。

汉赋

枚乘的《七发》

《七发》是一篇讽喻作品,揭露了贵族子弟骄奢*逸的腐朽生活。在这篇赋里,作者假设楚太子有病,吴客前来问疾,在主客的问答中巧妙地表述自己的见解。赋中以音乐、饮食、车马、宫苑、田猎、观涛为题,反复申说纵情享乐、荒*无度的生活乃致病之由,只有听从圣贤的“要言妙道”,才能消灾祛病。此赋用铺陈夸张的手法描绘各类事物,词采华丽,想象丰富,寓讽喻于其中。此赋问世后,因其思想性与艺术性俱佳,产生了强烈的影响,文坛仿作者很多,有时以主客问答形式、用七段文字描写七件事物的赋体文章几乎蔚成风气,“七体”几乎成为文章形式中的一个门类。

司马相如的赋

司马相如是汉赋全盛时期成就最大的赋家,他的《子虚赋》、《上林赋》最为著名。《子虚赋》假设楚国的子虚和齐国的乌有先生展开对话,子虚夸耀楚国的云梦泽之大和楚王游猎盛况;乌有先生则赞美齐国山河壮丽、物产丰富。作者在两个人物的对答之中,运用华丽辞藻作了铺陈夸张的描写,伟貌奇观,光华璀璨,使人如临其境。《上林赋》则用虚构的亡是公的话来夸赞皇家苑囿,以压倒齐楚两国,赋中对皇权的歌颂寓于景观的描绘之中。司马相如的赋想象力丰富,描写细腻,辞藻华丽,结构谨严,建立了汉赋固定的模式,卓绝汉代。

五言诗的产生

五言诗萌芽于民间歌谣,其形成受到北方少数民族音乐和军乐的影响,乐府民歌中的五言诗的发展更影响了当时文人的写作,于是产生了文人五言诗。班固的《咏史》被许多文学史家认为现存最早的一首文人五言诗,当然此诗尚不成熟,但它是中国诗歌史上的里程碑。自此以后,东汉许多作家都有五言诗传世,如张衡的《同声歌》、秦嘉的《赠妇诗》,辛延年的《羽林郎》等。《羽林郎》一诗描写了一个酒家女胡姬不畏强暴,勇拒贵族豪奴调戏的故事。诗中的少女胡姬,貌美若仙,又坚贞纯洁;豪奴冯子都横行霸道,仗势欺人。此诗与乐府民歌《陌上桑》有异曲同工之妙,反映了乐府民歌影响下的文人创作的成就。

《古诗十九首》

《古诗十九首》是文人五言诗中最杰出的代表。东汉末年涌现出一大批文人五言诗,其作者不明,后人泛称为“古诗”。这类作品中的十九首,至梁代被萧统选编入《文选》,后人遂以“古诗十九首”称呼它们。大多数学者认为这组诗歌并非一人所作,产生的时代大致在东汉后期。其表述的内容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抒写相思之情,诉说离别之苦的诗作。如《行行重行行》一诗,写一女子思念远行异乡的情人。首先追叙初别,次说路远难会,再述相思之苦,最后以宽慰之词作结。又如《迢迢牵牛星》一诗,描写了织女隔着银河思念牵牛的愁苦之情,抒发了爱情受折磨时的痛苦。此外,也有表现生命短促,慨叹人生无常的作品。如《生年不满百》等。其他如对功名不就、宦海失意,身居贫贱、世态炎凉,人情淡薄、知音难遇的描写也见诸诗端。

《古诗十九首》在艺术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标志着中国文人五言诗的成熟。它的艺术成就首先表现于诗人把自己真切的感情坦然抒发出来,毫不矫饰,并用特定的景物衬托人物的感情,达到情景相生、情趣天成的境界。其次,它的语言朴素明快、精练生动、耐人咀嚼,有高度的概括力。它对后代五言诗的写作影响深刻,其后五言诗开始获得空前的发展。=

《建安文学》

东汉末年,动荡不安。汉沛国谯(今亳州)人曹操组建青州兵,挟持汉献帝,统一北方,社会有了比较安定的环境。曹操父子皆有高度的文学修养,由于他们的提倡,一度衰微的文学有了新的生机。在当时建都的邺城(故址在今河北省临漳县境内),聚集了一大批文人。诗、赋、文创作都有了新的突破。尤其是诗歌,吸收了汉乐府民歌之长,情词并茂,具有慷慨悲凉的艺术风格,比较真实地反映了汉末的社会现实以及文人们的思想情操。因发生在汉献帝建安时期,故后人称这一时期的文学为建安文学。建安文学的代表人物是“三曹”和“七子”。核心是三曹,它包括:曹丕,曹操,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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