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is一字源自古代高卢的一个分支、巴黎西人(Parisii),该部落於公元前3世纪於塞纳河一带聚居。有说Parisii的名字源自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的特洛伊王子帕里斯(Paris),在罗马人来到此地后,将其命名为Lutetia(lutetja)或Lutetia Parisiorum,也就是后来的吕得斯(法文:Lutèce,[lytɛs] )。当时的吕得斯只是一个河边的小镇,仅占今日巴黎范围中心的一小部分而已。
古代法国的主要首都是里昂 不是巴黎~后期才迁到巴黎
法国,最浪漫的是普罗汪斯——薰衣草的海洋。还有花都巴黎,流传着无数爱情经典,塞纳河边不知演绎了多少爱情故事美丽迷人的蓝色海岸阿尔卑斯山的滑雪场埃菲尔铁塔的灯光是夜巴黎最美的景致之一鲜花,烛光,香水,浪漫,这就是法国给人们的印象。
鲜花是法国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集市上,大街中,超市里,随处都是卖花的店面或摊位。在路上,常常可见怀抱一束花微笑着的男人,这样看着,会莫名的觉得浪漫温情。
香氛是法国人生活的另一面,法国人对用香极其讲究,四季有别,昼夜有别,等等,他们对香氛的追求,早已不是简单的寻香,更是一种对生活实实在在的享受。
考究是法国人对生活的态度,他们使用的器具、穿戴的衣帽,到生活中的一些琐事,他们都相当的讲究,请客吃饭,讲究的家庭会端上色彩雅致做工精细的陶瓷餐具或银制餐具,餐巾与餐桌布是成套的,刀叉勺盘碗也都是搭配得完美无缺的,同时几乎每个家庭都备有烛台,蜡烛样式各异,随心情使用。好友相聚,点几根蜡烛,弹几首曲子,烛光曳曳,人影婆娑,声乐缈缈,呷一口红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在法国的大街小巷,随处可以见到激情拥吻的年轻情侣,或者银发苍苍携手踯躅而行的老夫妇,目之所及,随处都有一种浪漫的情调。似乎法国的浪漫,不是刻意做出来的,而是一种自然流露,浪漫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优雅从容,享受生活。
法国巴黎,在埃菲尔铁塔上俯瞰巴黎市区,中间金顶建筑为荣军院
巴黎有小巴黎、大巴黎之分。小巴黎指大环城公路以内的巴黎城市,面积1054平方公里,人口200多万;大巴黎则是一个首都都市圈的概念,它包括城区周围的上塞纳省、瓦勒德马恩省、塞纳-圣但尼省、伊夫林省、瓦勒德瓦兹省、塞纳-马恩省和埃松省7个省,共同组成巴黎大区,人口约1000万,几乎占全法国人口的1/5。
巴黎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公元6世纪起,巴黎成为法兰西王国的首都,此后历代法兰西的封建王朝均以巴黎为国都。
13世纪时,巴黎的人口才7万,而同一时期的中国杭州和成都,都是几十万人口的大都市。当然,巴黎在1546年就开始兴建卢浮宫,所以,在世界范围内,巴黎都称得上是真正的历史文化名城。
但是,巴黎成为一个重要的世界性大城市,则开始于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时代。启蒙运动开启了欧洲的现代化进程,法国大革命的“民主、自由、平等”的口号,作为现代社会的价值观,从巴黎散发出去,巴黎才成为世界精神之都。
从18世纪开始,巴黎一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都市之一,它独特的魅力到底在哪里?
波西米亚生活方式
启蒙时代,巴黎就流行举办各种沙龙,启蒙思想家、贵妇与咖啡,成为这个城市最重要的日常生活画面。这种独特的都市文化,让巴黎成为18世纪欧洲最有活力的城市,成为世界的“文化首都”。
这种基因,经历法国大革命的浪潮后,向世界范围内扩散,在此后的时间里,这种文化一直是巴黎城市文明的核心。当然,它也有所发展和变异,其中的一个成果,就是催生了波西米亚式生活方式。
波西米亚(Bohemia)本来是一个地名,它位于捷克斯洛伐克的西部地区,原属奥匈帝国的一部分,是一个多民族的部落,那里是吉卜赛人的聚集地。
追求自由的波西米亚人,在浪迹天涯的旅途中形成了自己的生活哲学。波西米亚不仅象征着拥有流苏、褶皱、大摆裙的流行服饰,更是自由洒脱、热情奔放的代名词。
波西米亚风格代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浪漫化,民俗化,自由化;也代表一种艺术家气质,一种时尚潮流,一种反传统的生活模式。波西米亚服装提倡自由和放荡不羁的叛逆精神,浓烈的色彩让他们的服装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这甚至不亚于一场革命。
保守的美国人经常将波西米亚人和毒品以及贫困连结在一起,然而,过去一个半世纪以来,许多最有才华的欧美文学名家都拥有波希米亚气质,因此如果列出一张波希米亚人名单的话会变得非常冗长。
“波西米亚”已成了一种象征,惹人无数联想,它意味着流浪、自由、放荡不羁,成了终日奔波忙碌的都市人心中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梦,它的关键词是浪漫。
在现代社会,吉卜赛人的流浪成为传说,但是在他们曾经飘荡过的土地,却播下了这种自由的种子,最合适的土壤,当然就在巴黎。
1900年前后的巴黎,在蒙马特高地,波西米亚式生活方式成为一种时尚。蒙马特高地是一个到处都有传说的地方,这个布满葡萄园、磨坊风车的乡间小村落,1860年才被当时负责巴黎城市改造的塞纳大省省长、巴黎警察局长乔治欧仁奥斯曼男爵划归巴黎市,从此它就成为了巴黎的一个区,也就是巴黎的第18区。
蒙马特高地归属于巴黎市只有短短的100多年时间,可以说是巴黎最年轻的一个区。这里有风景秀丽的蜿蜒小径,有高大神圣的圣心教堂,有画家聚集的小丘广场,有夜夜笙歌的红磨坊,还有写满爱情的巴黎爱墙。这是一个包容了宗教、艺术、香艳和爱情的地方。
对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众多知名的现代艺术家来说,这里却有一种另类的吸引力。“这个区域酷似一个巨大的工作室。”一位评论家19世纪90年代写了一篇文章,描述这片当时还是城市郊区的小山坡。
虽然它保留了其原有的乡村气息,但是它代表了一个与“美好时代”的巴黎世俗生活相反的“逆世界”。梵高、毕加索、苏珊瓦拉东、德加等艺术大师,都曾在这里居住、画画。
蒙马特高地的“洗衣船”是一幢形状奇特的木板楼,毕加索、莫迪里阿尼等许多艺术家都曾在此居住
巴黎是一个源头,它并不缺乏模仿者。德国慕尼黑的施瓦宾区、纽约市的格林威治村、苏活区、旧金山的北滩区以及之后的海特-艾许伯里区、英国伦敦的切尔西区和费兹罗维亚区,都先后刮起了波西米亚旋风。
在20世纪,波西米亚成为文化叛逆的代名词,一些还没成名的艺术家,会聚集到这样的区域,在荷尔蒙最旺盛的年纪,他们作画、酗酒,挥霍着生命。更现代的波希米亚社区包括有中国的大理、泰国的清莱、尼泊尔的加德满都、荷兰的阿姆斯特丹等。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波西米亚人的服装打扮和行为方式在“反文化”群体中广为流行。无论是心里反叛的欲望,还是对“爱与和平”的向往,越来越多的城市人,开始幻想波西米亚式流浪放纵的生活,当然,这也仅仅只是幻想而已,很少有人付诸实施。不过,巴黎一直都有这种浪漫气质,因此,“巴黎”也就成了浪漫的代名词。
现代主义
2015年,巴黎发生了震惊世界的恐怖主义袭击,恐怖分子在巴塔克兰音乐厅大肆杀人。但是,法国文化部长佩尔兰说,巴黎一定不能停止音乐演出,“文化是我们最好的盾牌,艺术家是最好的武器”。她知道,如果音乐、艺术停止了,那巴黎也就真的走向衰落了,那正是恐怖分子想看到的。
有一本书叫《巴黎的放荡》,讲述了1900-1930年间的艺术巴黎,毕加索、海明威、阿波利纳尔、阿拉贡、马蒂斯、雅里、帕森、马雅可夫斯基、佳吉列夫等世界著名的艺术家、作家、诗人,还有当时一大批来自世界各地的追求艺术理想的人们聚集在巴黎,尤其是塞纳河边的蒙马特尔和蒙巴那斯街区。
他们各有各的性格,千面百态,但却同样拥有对自由的崇尚,创作自由、思想自由和生活自由让他们迸发出无穷的灵感和动力,在大胆追求、大胆想象、大胆创新之后,终于成就出20世纪最“美好的时代”:立体主义、野兽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巴黎成为世界上“主义”最多的城市。
巴黎为什么会成为艺术的殿堂,这要从19世纪的“巴黎大改造”说起。经历了近百年的政治革命之后,拿破仑三世即位,他要将巴黎打造成一个现代性的世界首都。
于是,街道被拓宽了,高楼房屋和豪华旅馆建起来了,下水道和城市供水系统被重新规划与修葺,1899年埃菲尔铁塔现身,1900年开通地铁……
整个巴黎都改头换面,由一个布满小巷、形状不规则、陈旧的中世纪小城,改造成了一个街道宽阔豪华、空间疏落有致的工业革命时代的现代都市。
1878年,法国巴黎世博会盛况
当时塞纳河两岸有一道奇特的风景,右岸凝聚着奢华,左岸自由而放荡,在这隔着塞纳河遥遥呼应的两处地方吸引着全世界的文人和艺术家,他们成长于左岸的蒙马特而活跃于右岸的蒙巴那斯。
是这批艺术家成就了巴黎,也是巴黎容纳了他们。巴黎的慷慨大度为他们提供了自由的场所,给了他们各抒己见、进行思想碰击的空间。当人们渴望从传统文化思想中挣脱出来,在新型的大工业时代获得进一步发展的时候,思想文化领域的革命适时而至。
巴黎,为世界首先带来了包括文学与艺术在内的全方位伟大变革,正如夏加尔的回忆:“在那些日子里,艺术的太阳只照耀巴黎的天空”。
塞尚、莫奈、雷诺阿、毕沙罗以及维亚尔等人的画作,罗丹、马约尔以及莫里斯丹尼斯等人的雕塑作品充分表现出20世纪初现代主义的前奏之风。
时髦、先锋、富有活力是上述作品中散发出来的迷人魅力,我们从不同领域的作品中看到全方位反射出来的景象,得以一窥那个年代的时尚,那个年代的奢靡。
1889年,法国巴黎世界博览会,艺术馆内的雕塑作品:一个女人扛着步枪,扶着受伤的士兵
1900年的世博会在巴黎举行,是对巴黎的褒奖,也是这个城市的加冕礼。展会是一场盛大的、令人讶异的汇演,不只是商品交易会和科学大会,而且更是当地及欧洲各国、美国和全世界其他各国游客的巨大露天市场。
这座伟大的城市每小时接待6000名游客,满负荷地运行。到展期结束的时候,参观巴黎市中心这处112万平方米展场的人数约为5000万——周末平均每天的游客量达到60万。
作为艺术之都的巴黎,在世博会上也有惊人的表现:雕塑家保罗莫罗—沃舍尔(1871—1936年),一位29岁的冉冉升起的明星,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把巴黎表现为一位现代的巴黎女子——不是着古代裙装的窈窕淑女或者希腊女神,而是满怀信心地展望新世纪、自信、成熟的女人。
沃舍尔以有“圣女萨拉”之称的女演员萨拉贝纳尔为模特,请帕奎因时装屋为他的作品设计了一袭最时尚的华服,成就了传奇般优雅与都市时装的奇妙结合。
她像个怪物,也奇异地富于预言性:她,一个高20英尺、体态丰满的资产阶级女人,矗立在新世纪开端的1900年巴黎世界博览会大门前。不过,批评者们对此并不领情,他们用来描述她的形容词包括:“可笑”“简直就是残暴”“荡妇的胜利”——不过,这不正是巴黎吗?
(作者:黄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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