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达吉堪布 译 世上每一个人,对于色声香味触等法,无始以来就在不断地串习。因此,当我们值遇世间妙欲的时候,每个人的贪心都非常大。但世间法究竟的意义为何?在处于世间法和佛法之中时,世间法又该如何做?做人到底该怎么作?所以在下面就给大家讲一个关于做人的方法。 我们作为一个人,首先必须要依靠本尊和护法神,再凭借福德和前世的善业,这样就如国王拥有了手下的军民,自己的名声、财产等一切都能圆满自在地获得。 为了积累福德和亲近护法神,自己应时时刻刻对三宝生起信心,这也是做人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对积资诸善事,比如闻、思、修行、诵经等等,我们应该像森林当中的猛火,进行精进修持。 我们作为一个人,无论在哪方面,与天人相比都是比较低等下劣,在天中也有智慧圣尊,因此我们应时常依靠天神和护法神的力量承办一切所欲。像二十一优婆塞、格萨尔王的眷属等等,有如海一样无边的护法神众,比如国王的很多事情就是依靠众多的大臣们去办理,同样,如果依靠这些护法神的力量,让他们经常给予帮助,那自己所想的一切事情就都会圆满成功,因此大家念护法神至关重要。 念护法神时,需要有供品作供养。比如在“八大法行”的仪轨中,对八大圣尊中的每一位虽然都有不同窍诀的修法,但其中的共同之处就是对护法神都必须要作赞美和供养。因此,对护法神要供养美酒、糖果,或者是食子,供品是越丰盛越好。对供品方面的要求,一是应该清净整洁,二是要准备某些油类的食品,比如当行者用糌粑作供养的时候,如果里面一点酥油都没有,那可能就不是太好。 假如我们念格萨尔王时,一点供品也没有,我觉得这就不行。连一点茶叶一点水果都没有,那么护法神就不一定很高兴。因此,在供护法神时应该准备一些供品,古人有“若人求天尊,天尊要食子”的说法。 有许多的比如像八部、十八部的智慧护法神,本来他们都是智慧身,不会有什么分别念。但当时他们被降伏时,莲花生大士是这样给他们讲的:“你们要帮助瑜伽士,瑜伽士也一定会对你们作供养、赞叹。”所以如果一点供品都没有,只是在口头念诵一下护法神的祈祷文就不一定能起到明显的作用。 敌人势力的黑暗越来越深的时候,我们就应该使寂静慈悲的白色月光越来越皎洁明亮。如果我们经常用身语等慈悲的行为来对待所有的人,那本来欲对自己制造违缘的仇敌,也会逐渐对自己生起欢喜心。 不管我们遇到什么样的人,无论是上等、中等还是下等,我们都应该一视同仁,一心一意地用慈悲心来对待他们。这样即使我们有些过失,他们也不会宣扬而是极力隐藏,并且很乐意地将我的名声也传遍世界。 倘若我们喜欢别人帮助自己,那自己也应该要帮助别人,这样他们一定会欢喜。若是喜欢自己的人越来越多,那怨敌的势力就会减弱。在赞叹我们的人当中,有的人是真心实意地在赞叹,而有的人本来是不太愿意,但他所说的有些语言反而成了对我们的宣扬。 所以真正要想降伏对方,也应该用慈悲心和爱心来对待。如果自己怨恨的人较多,那也会妨碍自己名望的提高。比如我们学院刚成立的时候,当时对我生欢喜心的仅有几个人,后来我也是逐渐配合很多人,与他们和睦相处,这样我们学院就有了二十多人,后来又有了一百多人,再后来就是一千、二千至如今八千余人,这些也是因为我使自己的行为与别人相配合所带来的一点点功德。 有些人虽然受到众人的赞叹,但在内心却愿意尽量隐藏自己的功德,而不愿意宣扬出去。这样即使隐藏了一些功德,但如果众人喜欢自己,特别是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人若对自己敬重喜爱,那他们也愿意讲述你的功德,这样自己的功德也会被歌颂赞扬到遥远的地方。 所以自己首先应具备功德,然后对内部的人一定要搞好团结,不能仇恨和轻视他们。对我来说,虽然我没有任何功德,但现在世间很多人都知道并恭敬我,此因缘是怎样来的呢?就是因为我对下面这些堪布比较重视,对他们经常讲说一些悦耳的爱语,使他们比较愉快和感激,于是为我造了许多赞美辞。 有些人虽然不发慈悲心而降伏了一些敌人,自以为像大狮子一样威力强大,一些目光短浅劣慧者也像对待天人那样来恭敬和供养他,如此他本人也就更加贡高我慢。但是有智慧者可以明了,这种人的地位和势力并不稳固持久,因为对于势力强大但又傲慢和愚笨的人,就像铁钩可以勾招大象,有智慧的人依靠方便法也可以把他们降伏,我相信在整个藏地雪域有很多的大成就者和大修行者都具备这个能力。 若无智慧,仅仅是依靠力量,也不能降伏敌人。比如有些人对我们以粗暴的方式来对待,那这种人暂时好像转轮王一样地位权势显赫,事情也能成办,但是从最究竟来说,就像锯子锯木头,哪怕再粗大的木头也是会慢慢地被锯断,这种人将逐渐衰败。 有些人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是以虚伪、不诚实、不合理的方式来进行,如此习惯之后,自己无论做任何事情全都变成了狡诈的行为,最后他欺骗了无数的人。那么这种狡诈的人,在外表上暂时他的事情也能成功,比如今年他财势富饶可能有五十多万元,但以后逐渐逐渐就开始衰败,明年就只有三万了,再过几年以后就家破人亡了,其结果是终将毁坏自己。这种人就像山上的水,刚开始的时候,是高高在上,但逐渐逐渐地它就越来越下降,再没有一个上升的机会。所以以狡诈的行为来成办的事业,既空虚又不可靠,最终也不会有一个长远和究竟的利益。 而某一些人的行为公正端直,并且他也是以慈悲心来对待一切。这样因为他做事正直发心善良,虽然暂时那些末法时代的众生也可能害他,自己也可能会生起一些厌烦心,但从最究竟来说,他不但不会失败,而且他的事情也会越来越成功。 那些愚笨或是耍小聪明的人,谈不上有什么智慧,因为他们的目光短浅,就像是近视眼看不见很远的地方,他特别喜欢得到眼前这一点利益,并为此而辛勤奋斗,但结果他所作的事情不是利益微薄便是适得其反。而那些具有智慧和大能力的人,他的眼光开阔深远,所作所为都是作长远的打算,为了来世的一些事情也愿意去做,这样其结果是在他的今生和来世都会成熟无穷无尽不断的利益和安乐。 平时遭受一些违缘的时候,当时我让大家好好地祈祷,但有一些鼠目寸光的人,叫他念经他也不愿意参加;而有智慧的人,就一心一意地念诵,虽然暂时比较辛苦,但结果对整个佛法和对我们自己的前途都有很大的意义。我想,只要我们认认真真地依照佛经论典和上师的教言去行持,就一定会取得胜利。 某些低等下劣的人,特别喜欢那些有权有势腰缠万贯的大人物,在此类人物面前身体毕恭毕敬,嘴里也是讲说着阿谀奉承的语言,当有一位大官员来的时候,他们就人前人后跑来跑去地点头哈腰。但一般卑劣下等的人恭敬承侍高高在上的这些大人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因为在世间利益方面他们也不会成全你什么,在人格、智慧以及出世间法的修行方面更不可能助你一臂之力。 比如一位贪心炽盛的老人若去追求一位年轻貌美如天女般的姑娘,姑娘不但特别不高兴,可能还会对他怒目相视,这个老人的追求是不会成功满愿的。同样,低下的人在高等的人面前期望希求,也是根本不会如愿以偿的。 如果我们虽然积累了财产,但自己却没有机会去享用,如此财产就不会为自己带来任何利益,反而会对自己的生命和声誉造成危害。因为财产,给自己的今生和来世都招致众多的痛苦,那追求财产也就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 如果我们经常对某个人生恶心口出粗语,那我们即使把自己所拥有的财产全部送给此人,他也不会对我们生起欢喜心,在将来某个时候他也可能会伺机作损害。《入菩萨行论》中云:“纵人以利敬,恩施来依者,施主若易嗔,反遭彼弑害。”所以经常诽谤别人或说恶语,实际上这是在毁坏自己。 有些愚笨的人饮酒贪杯成癖,甚至在有些地方女人喝酒也是令人瞠目。释迦牟尼佛在经中早已说过:“凡我的后学者都不能饮酒。”不要说在佛教方面,即使从世间的角度来讲,喝酒的过失也是非常大。 时常贪执饮酒的这种人,不要说晚上就连白日也是处于黑暗当中,好像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既非活人,也非死人,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因为酒的缘故贪心也增长,于是这种愚笨人白天贪执饮酒晚上贪著女人,他们就像是腐烂的尸体,生活也如疯子一般,白天晚上都是处于非法当中虚度人生。 还有某些人,各种欲望层出不穷,他们在心里始终幻想着不能成功的一些希求与梦想,那这种人的生活根本就不会存在有安乐,他们实际上白天晚上都经常是在痛苦的煎熬之中度过。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能保持多少天,却想要在这里做一件事情,要在那里做一件事情,天天这样打妄想,这种人真是很可怜。 总而言之,愚人的一切——他的财物、语言、行动以及他的身体和神识全无任何实益,此等一切只是变成愚人虚度人生的因。 无论是谁,他总会具有少分的功德,这样即使我们功德巍巍,那也要学会尊重他人,应该取受别人的长处。我们应把自己的功德看得很轻,而把别人的功德看得很重,这样自己的功德也就会越来越增上。 如果在处境窘迫的时候,别人曾出力帮助过我们,那我们在一生之中对此事都会难以忘怀。比如对那些贫穷可怜的人哪怕是布施五十元钱,他可能在一辈子当中也不会忘记这件事;但对于一些位高权重、财富盈仓的人,哪怕你送给他大量的财产,他也不一定能记住。以前在文革期间,许多人对我的恩德都非常大,当时对我供养的一点酥油或是人参果,到今天我还是记得非常清楚,现在我收到的供品虽然众多,但却经常忘记。 这里意思是讲,当处于贫穷痛苦的时候,若别人对我作过帮助,日后自己财富势力圆满时,也不能忘记他,否则即使自己的名声地位再高,那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卑鄙低劣的小人。现在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稍微具有一点地位的时候,就把以前的恩人忘记了,这种人确实就是一个坏人。所以我们千万不能忘记对自己有恩德的人。 有些人把以前和自己关系友好的人舍弃,然后又重新交上一个势力比较大的人,但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又会故伎重演,所以和这种人打交道就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与某个人相处暂时关系虽然不是太友好,但这个人若是非常稳重,那你继续与他一起共事,此后你们俩人之间的关系也有机会变得非常友善。所以交友重要的是看人的品格,如果人格好一点,暂时虽然他心里面可能有点不高兴,但以后他也不会对你做很多的坏事。 有人正在与你好的时候,如果之前此人已经舍弃了以前的朋友,那这个人就不太可靠,总有一天他也会把你舍弃。从前,有三个新来的喇嘛向钦则仁波切求法,当时钦则仁波切就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把以前所有的上师舍弃了,我才可以为你们传法。”其中有二个喇嘛认为他们以前的上师名望低下,而钦则仁波切则是声名远播,于是他俩就同意把以前的上师全部舍弃。但其中一位喇嘛认为:虽然钦则仁波切是一位非凡的大德,但以前的上师对我恩德宏深,我不情愿舍弃他们。后来钦则仁波切开始给他们传讲佛法时说:“你们若把以前的上师舍弃了,总有一天也会把我舍弃,所以你们俩不是我的法器,你们不能听我的法,另外那个喇嘛则可以听受。”那个喇嘛就已经被钦则仁波切摄受,后来在他面前闻受了许多的佛法,这个喇嘛的名字叫阿克沃热。 世上有些人便是如此,不但舍弃了自己的金刚上师,也舍弃了金刚道友,然后到了别的地方就开始诽谤以前的上师。虽然这种人后来又依止了其他的上师,但这也不稳定可靠,因为他依止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会舍弃这位新上师。 以前阿底峡尊者曾依止过很多的上师,尊者说:“在我众多的上师中,有的上师功德已经超过我,有的则与我平等,有的可能不如我的功德,但不管怎样,他们对我都具有一份恩德,因此我非常恭敬他们。”而仲敦巴一生只有一位居士身份的上师和阿底峡尊者这两位上师,后来博多瓦问:“像仲敦巴那样依止的上师少好呢?还是像觉沃那样上师很多好?”上师就告诉他:“如果自己观清净心修得好,则像阿底峡尊者那样上师越多越好;如果自己信心不足,对这种人来说上师越少越好。” 现在末法时代的人,遇到一个上师立刻就跑去恭敬供养,随之马上又将他舍弃,这种人就没有任何修行境界。我们应该在一生中只依止少数的几位上师,这样对自己有很大的利益。有些人喜新厌旧心特别强,喜欢依止新鲜的上师,甚至有的还喜欢五花八门新鲜的外道法门,这些做法都是极端错误的,作为上师一定要舍弃这种人。 在这个世界上,本来有一些对自己恩德非常大的人,但我们并不报恩,甚至有的对恩人还要恩将仇报。本来是对自己作危害的恶人,反而对他毕恭毕敬,这种人也就是不知道报恩的人。甚至还有的对自己的依怙者进行欺骗,对三宝生邪知邪见。 现在有些人,好像是在测试上师,本来他自己在心里面想着一件事,而在口头却说着另外一件事,或者他在面前说一套,在背后又是做另一套。这种对三宝没有信心有邪见的人,我们见到他也会对自己有很大的损害,更何况跟这种人一起来往。 知道报恩德、非常可靠(有些人朝秦暮楚,东奔西跑,这种人就是很不可靠)、对三宝也是有虔诚的恭敬心、思维并相信因果的这些人,护法神也会经常帮助他。看见这个人也会为我们带来吉祥和增上善根,即生和来世的许多事情也会圆满成功。 对三宝有信心、护法神经常保护的、对佛法非常虔诚的这些人,即使他的智慧和分辨取舍能力稍微不尽如人意,但在他面前请教,他所抉择的问题也会非常正确。所以依止护法神经常保护的上师,自己的事情定会圆满成功。 对自己亲友一方很慈悲,而对怨敌一方也不会屈服,在远离怨敌方面意志坚定,知道辨别善恶,能保持自己的性格行为不是来回反复地变化,以前喜欢做什么事情,现在也在做,不是每天都在改变,这就叫做性格坚定的人。还有对三宝有信心,对众生慈悲,具有以上品格的人,无论他是何等身份,如果我们经常与他交往,爱护和依止他,是对我们有利的。 愚人交朋结友,首先是观察别人的财产、地位或是相貌。比如现在世间愚笨的人,娶一个媳妇也要门当户对,先看她本人的容貌,计算她家的财富。如今认定活佛也同样,若其父母有一定地位,人也长得比较庄严,很多人就会认定他为活佛。好像大多数的活佛就属于这种情况,他们都长相端严、财产富足,真正难看的活佛很少。 在古代,活佛长相并不一定端庄妙好。比如以前的布顿大师,是夏鲁派的创始人,当他生下来时,嘴巴鼻子都很大,异常难看。当时他的母亲特别痛苦,心想:“我只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又长得如此丑陋,谁也不愿意见他。”但这个小孩在很小的时候就能说话,他说:“布顿吧!我并不计较这些。”(布顿是藏文音译,义为孩子谁都可见),他长大以后成为了历史上一位著名的高僧大德。 还有许多的活佛,比如在格鲁派的历史中,其貌不扬的高僧大德也为数不少。现在若是娶媳妇,美妙一点也可以,但是认定高僧大德的时候就不一定要非常庄严美妙。以相貌的美丑好坏来决定是否结交朋友,这是愚人的观察方法。而那些有智慧的人,他首先是详细观察一个人的性格品行,然后才开始结交,这样就比较可靠,这是一个智者交友的方法。 有些人的地位越来越高时,他对以前下面的人就越看得起,没有一点儿傲慢心,对下边的人也是越来越慈悲。这样的人就像沙漠中大树的果实一样,是世间的庄严,如此他本人的地位和智慧,也像上弦的月亮会越来越增长。所以我们对下面的人一定要慈悲,而对上面的人又不能太过分地卑躬屈膝,即应不卑不亢。 从我个人来讲,我的上半生也是在穷困交迫中度过的。我在九岁时,父亲就已经去世了,当时我们有几个兄弟姐妹,全都是依靠我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想方设法把我们养活。现在我就比较富裕了,哥哥和妹妹他们几个也都生活得不错,我们这几个人虽然也是疾病缠身,但现在财富方面也是比较圆满。 这里意思是说,如果自己以前很贫穷,中间则已富足丰裕,但后来又可能变为穷困潦倒一文不名,那自己在中间富裕阶段,就不要太执著了,应该观想成做梦一样。就像上半生那样的贫穷痛苦,将来和下半生还有什么样的结果呢?我们谁也确定不了。因此我们应该观想世间这一切仅是暂时性的,如梦如幻一样,这样即使自己以后遭受到损失,在内心也不会因原先暂时的富裕安乐而痛苦。这好比从梦中醒过来一样,那梦中的安乐和痛苦都是如幻般虚假无实,没有什么可执著的了。 有些人的势力雄厚强盛,对敌人来说就像是猛火,自己虽然具足如此强大的力量,但对一般的众生却非常慈悲,犹如雪山一样,为众生带来消除烦恼痛苦的清凉。这样的人就是众生的庄严,也是世间的庄严。这种人确实具有世间上难以匹敌的势力,但在外面的言行举止上他却非常谦虚而稳重。 以前有一个大官叫桑魂,他的能力超群,方便和智慧谁都无法比,在当时范围辽阔的阿秋康寿地区,无人能与之匹敌。外表上他穿的也是简单朴素,跟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我们做人就应该像他那样。 现在末法时代值得信赖的人少之又少,因此一般做事情时,不要信口开河,应以秘密的方式去做,这样就不容易遇到违缘。除此之外,还需要具备猛厉的行为和怀柔的能力,比如装饰有红色绸缎的宝剑只属于胜利者,只握在大勇士的手中,具有降伏和怀业的这种人是真正的勇士。 对自方慈悲,对敌人勇敢,能辨别好和坏的这种人,是世间上英雄的标志。别人对你所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一定要知道。比如有些人本身修的慈悲心并不是太好,而且什么都不明白,稀里糊涂的样子,这种人就不是好人,是一个恶人,所以对怨敌和亲人应该分清楚。 没有人压着他,或是没有对他施行强制措施的时候,他始终是欺压很多的人。对别人能欺负就欺负,而对经常压迫自己的人就害怕——欺软怕硬。比如老虎正在凶猛咆哮的时候,就惊恐畏惧躲着它,老虎安详平静对其很慈悲的时候,自己反而要杀了它,这就是一个愚笨恶人的行为。所以当别人慈悲相待的时候,我们的行为也不要太过分。 对世间上的恶人必须要消灭,不然他就会毁坏国家和团体,甚至整个世界也会因为此人而遭受众多的苦难。比如从历史上来看,众多有情的痛苦有时也就是依靠一、二人的恶劣行径所造成,所以根据许多格言,对这种恶人,杀了则世界会太平,人们会得到安乐幸福。 现在不是讲修忍辱的时候,有些世间法也是比较重要。对于具有恶劣行为的人,必须要像对待麻风病人的尸体那样毫不犹豫地加以舍弃,从释迦牟尼佛的传记和格萨尔王的传记中,我们可看出,对恶劣的人必须要清理、摈除和舍弃,所以诸佛菩萨也必须要对这些恶人降伏。 对那些性格极其恶劣的众生,若以坦诚柔和的态度无法调伏,那就必须显示一个猛厉的行为,这也符合世间的正规。因为众生的根机,就像酸、甜、苦、辣各种味道一样各不相同。《大圆满前行》中有一个公案,说是以前有二位比丘去拉萨求法的时候,看见松赞干布也是以幻化的方式来惩治许多犯罪的恶人。 因此,为了国家的安全和人民的安乐,必须向恶劣的人采取猛烈的行为。在国王教言中讲:对于不能悔改的恶人,除了砍断身体外,其他的比如捆缚和打击等各种手段皆可以允许使用。如果国王判处犯人死刑,这时作为上师可以劝谏国王,但若国王正以其他方式制裁一些恶人的时候,有时上师也不能去劝阻。 做事情有时需要端直,有时需要勇猛。该说话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好像哑巴一样,这也不好;但无有必要时也不能讲太多的话,比如有些人会猜测或试探你,这时候就应寡言少语。一般做事应该公平正直,但当别人虚伪狡诈的时候,你也应虚与委蛇,不要给他讲实话。此外还应知晓时机,如说话的时间是否适合,态度是需要凶猛还是温和等等。 依靠佛法来行持国政的大国王、大法王,他们对所有的众生都平等地对待。比如松赞干布、赤松德赞、赤热巴巾国王,他们对每一个众生都以慈悲心来对待,我们如今藏地雪域的佛法也是依靠他们的恩德而来。古代有些国王犹如太阳一般,对非常可怜的众生特别慈悲,这样的大人物真正可以算是人民的救星和庇护所。 本来对有权势的人,谁都会恭敬,但对可怜的人看得起,这在世间上则是极为稀有。有些人拥有相当地位时,对下面的人是怀恨打击,对上面的人则是摇头摆尾地巴结,并且贪著世间的一切财色,颠倒因果,这种人终将毁坏自己。所以当自己地位越来越高时,对下面的人也应该慈悲。 有些人虽然得到了崇高的地位,但却没有为众生和自己带来什么利益,比如有些高僧大德,对众生和佛法没有作出任何贡献,那这种人就像黑暗中摆放的一个装饰品,谁也看不见。有些大官和高僧大德对弘法事业起不到任何作用,这种人与一具尸体没有任何差别。 在世间上,勇敢无畏是作为一个军官必须要具备的基本素质,并且他对下属也应具慈爱之心,谁做得好,就应该赐予相应的奖励。在格萨尔王的时候,也是利他心比较强的人才被选做大臣。对人人都和睦相处,并且具有慈悲心,对上者恭敬,对下者爱护,也不贪求财利和自己的名声,这种人可以当首领。 作为领导,必须具足世间法和出世间法的智慧,高瞻远瞩,人品高尚,善于取舍因果,为人公正。如果是管理人员,必须要公正,处理问题不能有偏袒之心,应实事求是。并且,管理人员一定要是一个知取舍懂因果的人,否则,当经手一些财物时,就极容易造成贪污,如此就会将自己来世的前途和利益葬送掉。因此大家为常住发心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取舍因果,应该一心一意地为僧众办事,不要贪污。 作为管家,也不能对不如法的行为熟视无睹,释迦牟尼佛在世时,对僧团也需要管理整顿。你们若是好心好意,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根本就不存在有任何过失。当然对于任何一件事情,大家都应该共同协商,每个人也不要有嫉妒心和各种争论心。这样如理如法的管理,对世间法和佛法的圆满都具极大的意义和必要性。 我在石渠求学的时候,当时发心人员是轮流担当,这也是为上师和僧众办事情。这样发心做事对佛法和众生具有意义,对自己将来的闻思修行也有极大助益,为此大家应该同心协力积极发心。 贪污财产、邪命养活等这些颠倒因果的行为,都会摧毁自己。即使有些人行为正直,内心也比较慈悲,但如果他经常贪污财产、不重因果,那这种人也终将把自己毁坏。在释迦牟尼佛的本生传中,以前有一只善良的动物曾对某人有救命之恩,但此人后来经不住钱财的诱惑,把那个动物给出卖了。所以不管是上师还是高官都不要贪著财产,如果过分地贪著,则他的很多行为必定是颠倒的。 如果一个人经常思维无常,对取舍因果方面也是特别小心翼翼,那他在将来会越来越安乐。我们在座的四众弟子,从今以后也应该一心一意地修持阿弥陀佛,往生极乐世界。人间的幸福与往生极乐世界的安乐相比,真是无比的鄙劣。现在这里的安乐,就像人们的问候语:“晚安”或“祝你晚上做个好梦”那样,但往生极乐世界并非晚上睡得香甜做个好梦般低下的安乐。 损失财物只是暂时的痛苦,损坏了名声则是一生的痛苦,损害了因果将是生生世世的痛苦。如果生起邪见,不承认因果,这就是对因果方面作了损害,如此结果在生生世世中都将损害自己的安乐。所以即使你无有任何财富也没关系,没有丝毫名声也可以,但你千万不要失坏了自己的正知正见。相信因果的正见千万不能摧坏,否则这就是你生生世世中的损失,对此我们应该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愚笨的人经常贪著今生的事情,有智慧的人则作长远的打算并追求自身功德的完善,这些都是一切幸福圆满的因。若谁具有殊胜的功德,那就像清净的大海可以集聚海鸥一样,十方所有的高僧大德也会自然聚会在他的身旁。 真正清净戒律、具有智慧的这些人需要任何帮助时,大家都应自愿发心去做。同样有些低劣苦恼的众生请求我们帮助或向我们请教的时候,有能力的人也应该认真恭敬地伸出援助之手。 末法时代把好和坏全都已经颠倒了。本来高高在上的人对你没有做什么好事,但你也是对他欢欢喜喜,好像大人物写一封信给你,也是对你做了一件大事,而那些可怜的众生对你哪怕是做了尽心尽力的帮助,你也是看不惯他,对此一点都不在乎。有些大德就像天鹅能分开牛奶和水一样,他能辨别出别人对自己是好还是坏。 人群之中有的人像如意宝一样,有些是相似的如意宝,有的则是假如意宝,有关人的行为,我已经为大家宣说了很多。同样在我们僧团当中,既有好人,也有坏人。大家也可能会说,这是最好的人,这是中等的人,这是下劣的人。自己对自己作观察的时候,也会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种人。最后望大家平时认真观察自己的身心,善能分别好坏,慎于取舍因果,既然想修行,就须做一个好人!
法王如意宝祈祷文
涅庆日俄再爱香堪色 自大圣境五台山
将华头吉新拉意拉门 文殊加持入心间
晋美彭措雅拉所瓦德 祈祷晋美彭措足
共机多巴颇瓦辛吉洛 证悟意传求加持
殊胜的四句祈祷文是法王如意宝在五台山取出意伏藏《文殊静修大圆满——手中赐佛》后,两位弟子祈请法王为这个极为殊胜的伏藏所造的传承上师祈请文中的四句。后来,丹增活佛祈请法王所造的《法王如意宝上师瑜伽修法仪轨》里也用了这个祈祷文。这也是法王的四众弟子最常唱诵、也是最有感情的祈祷文。
就我个人而言,这四句既是祈祷文、也是心咒、也是佛号、也是修法仪轨。高兴的时候,它是我抒情的表达;痛苦的时候,它是我的安慰和鼓励;低落的时候,它是我振作的力量;碰到危险的时候,它是我最常想起的依怙;无聊的时候,它是我哼哼唧唧的小曲儿;就算堕入地狱,它也是我唯一的指望;看到美丽的事物,或者享用任何物资,它都是我的供养词;人生的每段遭遇,它都是我获得加持的唯一源泉;每当人们碰到状况,问我念什么经咒效果来得最快?其实,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万能的四句祈祷文;就像你们平时去商场超市,总会有个背景音乐不间断地重复,这四句祈祷文,应该就是我生命背景中不断回响的主旋律;因为我的一切,哪怕此时此刻生起最微小的一个善念,都是因为我的上师——法王如意宝,
李世民后宫中的这位杨妃,史书中对其的记载只有一句话:“恪母,隋炀帝女也。”可见杨妃虽然名义上为隋炀帝女,看似出身高贵,然而连生母为谁、排行第几、封号为何都不知晓。杨妃没有公主封号,说明没有受过正式册封——隋炀帝登基后便去了洛阳,即使是册立太子也不过是下诏遣使回长安,更不用说还会特意记得要去册封一个留在长安的公主了。也由此可知杨妃的生母身份较低,且并不得宠,只是一名普通后宫。
而且根据岑仲勉先生的统计,杨广在位的十四年里,累计下来在长安待的时间只有186天,绝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巡幸的路上就是在准备巡幸,所以想来杨公主若是受宠的话,理应同其长姐南阳公主一样,陪伴在隋炀帝身侧远离长安才是。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依据李恪生于武德二年的情况来看,杨公主应当是武德元年便入了宫。换言之,李渊在长安甫一登基,杨公主便就此成了秦王府后院的一员,很显然这位杨公主虽然说起来也是隋炀帝的女儿,却根本得不到父亲的重视和宠爱,所以才会被遗忘在长安,被新建立的李唐王朝顺手接收。
何况李渊与杨广的母亲都是独孤氏,还是亲姐妹,独孤皇后曾对李渊颇为照拂;李渊建立的唐朝至少在名义上是从隋恭帝手上禅让过来的,结果李渊就这样将他表弟遗忘在长安的女儿丢给了自己的儿子做妾。李渊若还算看重这位与自己多少有点血缘关系的前朝公主的话,怎么说也要将其嫁做正妻而不是小妾——无论是嫁给皇子还是大臣。而且就算是做妾,也该塞给太子李建成,而不是塞给当时看起来与皇位无缘的秦王李世民。毕竟人家李建成好歹在武德九年前还是太子的身份,若无意外的话,这位杨公主作为李建成的小妾,等太子登基后怎么说也能混个五品以上的嫔妃当当,而给亲王做妾,最多只是个五品的孺人。
更何况根据杨广死于义宁二年三月(618年),李恪却在李唐武德二年(619年)就出生了的情况来看,杨公主很明显是在守孝期间怀的孕,竟然连为亲生父亲守满27个月的孝都做不到。由此可见这位所谓的“隋炀帝女”在李唐王朝的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更别说还能得到怎样的礼遇了,若杨公主的身份还算尊贵,又怎会如此被人随意地打发,甚至连为父亲守个孝的机会都没有。
而杨妃会被如此对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自古成王败寇,亡国之君的地位都摆在那儿了,更别说亡国公主了。想想秦灭六国后,六国“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的凄惨模样;想想陈朝灭亡后陈后主的几个亲妹妹,乐昌公主被赏给杨素做妾,宣华夫人、弘政夫人被没入了隋掖庭,还有几个被赏给了朝中大臣和皇子;再想想宋徽宗的女儿柔福帝姬也是公主,在金朝过的却是什么日子,便可知这些亡国公主在新王朝眼里不过是战利品一样的存在。
再看她在后宫中的封号。唐朝贞观年间的四夫人封号以贵淑德贤为序,韦贵妃的封号是非常明确的。另有一位生育了十三皇子李福的杨贵妃,贵妃的封号是死后追封,可见其生前也是正一品的妃位,很有可能封号便是淑妃。而燕德妃是由贤妃升为德妃的,原因是阴妃之子李祐谋反被诛,阴妃也由此被降为了嫔。还有一位郑贤妃,应当是燕贤妃升为德妃后随之晋位的。所以很有可能杨妃生前并无妃位,死后才被追封为“妃”,提升了品级。
杨妃于武德二年生吴王李恪,武德八年生蜀王李愔——武德年间的皇子皇孙都是按例一岁时册封,而武德8年时,李世民的儿子中只有第五子李祐受封,所以第六子李愔最早也是武德8年才出生。杨妃没有女儿,因为唐太宗21位公主中只要生母身份较高的,史书或墓志铭均有记载,只有15位公主因生母出身低微而不见载。
而杨妃的两子吴王李恪与蜀王李愔,在唐太宗14个儿子中的待遇堪称是最差的。尽管一直以来都有人认为李恪是唐太宗最喜欢的儿子,但事实是否确实如此,我们可以一起来看一看史书究竟是如何记载的。
首先,同样是在《旧唐书》中,对李恪是“太宗常称其类己”(《唐会要》中记载为“太宗尝称其类己”。可见这里的常通尝,意为曾经而不是常常),对太子承乾则是“太宗甚爱之”,而对李泰更是用了“魏王泰宠冠诸王”这样的说法。如此一番比照,唐太宗对李恪这位所谓的“爱子”的宠爱,也实在平淡无奇了些。更何况唐太宗对三位嫡子的爱护在史书上的记载是数不胜数,而对李恪的照顾相比之下就单薄了许多,甚至无从列举。李恪能否算上是唐太宗爱子,着实值得推敲一番。
其次,根据史书的记载,李恪最迟贞观七年便去了封地,而与李恪同龄的李泰不仅不“之国”,唐太宗甚至还想过让其“入居武德殿”,最后还是被魏征力谏劝止。李治更是自长孙皇后去世后就一直由唐太宗亲自抚养,甚至在被封为太子后,仍让唐太宗不惜公然违反礼制也要继续留在身边,这便导致了褚遂良刘洎等人分别在贞观十八年、二十年相继上疏恳请皇帝不要留太子在身边一味溺爱,放其回东宫。
而贞观七年李恪赴任齐州都督时,唐太宗对李恪说:“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可见让诸王之藩是因为“家国事殊”,更是为了绝诸皇子的“觊觎之心”。但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更适合身为太子同母弟的李泰而不是庶出的李恪,毕竟作为太子同母弟,李泰对储位的威胁才是最大的。然而唐太宗在“家国事殊”面前却出于私心,仍旧把心爱的李泰、李治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却将没什么威胁的李恪打发到封地上去。如果唐太宗真的舍不得李恪前往封地,真的心疼爱子的话,想必李恪也应当如同李泰李治一般,留在自己的身侧,但是唐太宗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说了一番场面话,什么“父之爱子,人之常情”“但家国事殊”。如此也能认为李恪算得上是唐太宗爱子的话,个人以为这样的“爱子”其实不提也罢。
再者,贞观11年时唐太宗对李恪说的这番话——“父子虽至亲,及其有罪,则天下之法不可私也。汉已立昭帝,燕王旦不服,阴图不轨,霍光折简诛之。为人臣子,不可不戒!”翻译成通俗易懂的白话文就是:父子之间虽然是至亲,一旦犯罪,则天下的法令不能够偏私。汉朝已立昭帝,燕王刘旦不服,暗中图谋造反,霍光以一封便笺就杀了他。为人臣下,不能不深以为诫!
很明显,这口吻已经相当严厉了,根本不是父子之间联络感情的话语,而是在训斥。而联想一下正是在这一年,李恪因为打猎踩坏百姓庄稼的事被唐太宗罢免了安州都督一职,所以番话实际上是唐太宗在非常严肃地斥责李恪:“虽然你是我儿子,但你若不遵纪守法我也救不了你!”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看得出来,唐太宗其实是一副爱子情深的模样的。
至于贞观12年唐太宗给李恪写的这封信,若只注意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这么一句,自然会觉得其间是饱含了父子之情,然而此信的题目却是《诫吴王恪书》。诫者,告诫、警告之意,齐王李祐在封地上屡屡犯错时,唐太宗也曾写信“诰诫之”。所以这封信也不是什么诉说离别后的思念之情的,而是唐太宗写信来警告李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封地,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而且就在唐太对李恪说“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以避免李恪变得骄奢为由而不肯多给他财物,结果在面对李承乾与李泰时,唐太宗却又是截然相反的态度。唐太宗赏赐李泰时不仅“赐泰物万段”,每个月给李泰的东西甚至“有逾于皇太子”,对李承乾更是干脆直接取消了他出用库物的限制。
至于唐太宗会如何在书信中表达自己的爱子之情,不妨看一看唐太宗出征高句丽时给李治写的一封信,简直堪称是小肉麻。但是比起对李恪的谆谆告诫之意,或许唐太宗给李治的这封信才更似寻常间的父子之情吧。
《两度帖》原文:
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奴手书,报娘子患,忧惶一时顿解,欲似死而更生,今日已后,但头风发,信便即报。耶耶若少有疾患,即一一具报。今得辽东消息,录状送,忆奴欲死,不知何计使还,具。耶耶,敕。
译文:
两次收到大内送来的文书,却还不见稚奴你的书信。爸爸我担心的要死。刚才忽然得到稚奴你的亲笔手书,说娘子生病了,我的担心害怕顿时消失了,就好像死而复生一样。从今以后,只要你的头风病发作,就立刻写信告诉我。爸爸我如果生病,也会一一写信告诉你。今天得到辽东(战场)消息,抄录一份给你。想稚奴你想得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要说的就这些。爸爸,敕。
最后,便是为很多人所津津乐道的,唐太宗欲立吴王李恪为太子这件事了。
贞观17年,唐太宗立了李治后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又觉得这个小儿子只有十五岁,一直养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经过什么历练,作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还不够强大有力,担忧他无法很好地驾驭朝政,毕竟“国赖长君”。于是唐太宗便想到了换储一事,而当时的李恪可以说是唯一适合的人选,因为看看除了李恪之外的其他几位皇子:
第二子李宽,早夭
第四子李泰,夺嫡被贬
第五子李佑,贞观十七年谋反被诛
第六子李愔,被唐太宗痛骂为禽兽不如
第七子李恽,好敛财,被有司弹劾
第八子李贞,仅比李治大一岁
第十子李慎,年纪比李治还要小
下面更加年幼的李嚣、李简、李福等人不是早夭,就是年纪太小。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比李治大了近9岁的李恪,唐太宗还有别的选择吗?
唐太宗欲立李恪归根究底就是因为除了李恪外,别的年长一些的皇子不是因为夺嫡被贬、被杀,就是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李恪尽管也曾因为踩庄稼和赌博这些小事被连续贬官和削户过两次,但除了李恪外,唐太宗已经别无选择。
不过很显然,唐太宗欲立李恪这个想法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是一时冲动下的心血来潮之念。因为如果唐太宗真的考虑清楚了要改立李恪,或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换储了,那么长孙无忌是绝对没有“密争之”的机会的,更不可能只凭他一家之言便一锤定音。毕竟这天下是姓李的,不是姓长孙的。贞观十七年时的长孙无忌虽然位极正一品的司徒,但就唐朝的政府系统而言,司徒位高却只是个虚职。在根本没有实权的情况下,长孙无忌又如何把持得了朝政?此时的魏征固然已死,但房玄龄李靖这些大臣仍然健在,唐太宗也正值壮年手握兵权,怎么可能任由一个既无实权又无兵权的长孙无忌操纵朝政?
何况废立太子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唐太宗若是下定了决心要换太子,肯定会把这件事拿到朝上廷议,再不济也要找几个心腹大臣一起来商量商量,就像当初要立李治一样,“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等计议”,而不会只跟最不可能赞同的长孙无忌一个人商量,甚至被长孙无忌反驳后就此立刻作罢。
而从正史中对改立李恪这件事一笔带过的记叙来看,很明显唐太宗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然后对长孙无忌露了个口风,长孙无忌反对,唐太宗想明白了自然也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更不要说什么长孙无忌反对立李恪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外甥,事实上真正介意李恪不是嫡子的并不是长孙无忌,而是唐太宗本人。毕竟一旦改立庶子出身的李恪,李承乾、李泰、李治这三个嫡子的未来就很难有所保证了,这一点唐太宗显然比长孙无忌更为担心,因为当初唐太宗立李治的目的就是为了可以保全这三个心爱的儿子:
“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唐太宗改立太子时,一直都是在嫡出的李泰与李治之间摇摆不定,决定立李治也是因为李治性情仁厚,就是做了皇帝也不会对自己的两个亲兄弟不利。而在这期间,唐太宗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还有庶出但年长的李恪可以考虑,李恪在唐太宗的心中地位究竟如何可见一斑了。因为李恪若是在唐太宗的心中还算是有些分量的话,唐太宗在改立太子的时候绝对会首先想到他,而不是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又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直到贞观十七年年底诸位皇子回京过年时,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庶长子可以考虑,而且还只是昙花一现的想法。
至于说什么李恪远离京城和朝中大臣没有交情,自然不会有人愿意保举他做太子。事实上朝中大臣的意愿怎样并不重要,关键仍在于唐太宗自己的态度如何。看看李治就能知道,李治这个太子可谓是唐太宗一手扶持上去的。为了册立李治,唐太宗甚至不惜拔剑欲在大臣面前自尽;在正式立了李治为太子后,唐太宗又倾力打造了一个强大可靠的东宫班底以辅佐太子。
“己丑,加司徒、赵国公长孙无忌太子太师,司空、梁国公房玄龄太子太傅;特进、宋国公萧瑀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英国公李绩为太子詹事,仍同中书门下三品。”(《旧唐书·太宗本纪》)
“又以左卫大将军李大亮领右卫率,前詹事于志宁、中书侍郎马周为左庶子,吏部侍郎苏勖、中书舍人高季辅为右庶子,刑部侍郎张行成为少詹事,谏议大夫褚遂良为宾客。”(《资治通鉴》)
同时,唐太宗知道李治一直久居深宫缺少历练,便开始加强对他处理政务能力的培养,时常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言传身教。
“太宗每视朝,常令在侧,观决庶政,或令参议,太宗数称善。”(《旧唐书·高宗本纪》)
“贞观十八年,太宗谓侍臣曰:‘古有胎教世子,朕则不暇。但近自建立太子,遇物必有诲谕。’”(《贞观政要》)
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有意改立李恪为太子的话,完全可以把改立李治时的举动照搬过来,而不只是口头上提那么一提,被否决后既不见有过失落后悔的时候,更不曾见对李恪这个改立未果的儿子有什么内疚之情,甚至欲立李恪未果后没过两天,唐太宗就因为李治长子李忠的出生而举行了盛大的筵席,不仅在宴会上高兴地“酒酣起舞”“尽日而罢”,还一反皇孙只能封郡王的制度,破例将李忠册封为了亲王——完全将李恪的事情抛之脑后。而反观刘邦欲立赵王如意失败后,为戚姬母子的未来安全得不到保障愁得长吁短叹,甚至“心不乐,悲歌”,不仅特意让周昌相赵,而且一听说樊哙要在自己百年之后诛杀戚姬母子,当即下令要陈平等人“即军中斩哙”。想来李恪若是能在唐太宗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的话,又如何会遭此待遇?
至于李恪不能当上皇帝是因为具有前朝血统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李恪的两朝血统并不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早在南北朝时就有许多两朝一脉的皇位继承人,比如后赵石虎的太子石世,生母就是前赵的安定公主;比如北周闵帝宇文觉的生母就是北魏冯翊公主。就连隋炀帝杨广的太子杨昭也是两朝一脉——杨昭的生母萧皇后,即西梁孝明帝萧岿的女儿。
再说如果前朝血统真的是问题,是忌讳,那唐太宗为何在明知李恪具有隋朝血统的情况下,还想立其为太子?长孙无忌又为什么不用这样的理由来反对唐太宗立李恪呢?所以李恪与储位无缘,和他的生母杨妃是隋炀帝的女儿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还有人因为唐太宗欲改立李恪便认为李恪是大唐的一代贤王,甚至如同某毛所说的那样李恪就一定是英物,李治就一定是朽物,唐太宗选择了李治作为继承人是懵懂一时(事实上看看某毛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就知道他是什么眼光了)。然而通观李恪的生平,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文功武治的政绩。《旧唐书》中对李承乾的治国才能好歹还有一句“太宗居谅暗,庶政皆令听断,颇识大体”的介绍,对李泰至少还能知道他“少善属文”,也的确编修了一部《括地志》,其他庶出的皇子中,也有因为处理地方政务出色而被当地百姓称赞的。
然而关于李恪却只知其有文武才,相当笼统的一句赞美之词,至于具体有什么雄才伟略的事迹可以展现其贤能的,史书中便再无一字了。就连李恪的“善骑射”也不过是身为关陇军事贵族最基本的素养而已,在唐朝这个连后宫才人都能陪帝王骑射的朝代里,李恪的“善骑射”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军功或突出的事迹可以证明。
李恪所谓的文才更是如此,就连李唐皇室成员中最常见的书法特长都毫无记载,而同样因谋反被诛的汉王李元昌却能够以书法著称于各部史书,李元昌的墓志甚至铭刻着各种溢美之词:“姿容端丽,体貌淹华。渔猎典坟,颇好音乐。至于啼猨落雁之巧,命中如入神;垂露象形之工,转注穷众妙。”一位专研经典名著,擅长音乐,射猎如神,绘画精妙的多才多艺的俊美皇子就栩栩如生地在后人心目中挺拔起来,相比之下,李恪的才华在史书或墓志铭上则完全没有分毫的体现。
所以若只因为唐太宗的一句“英果类己”,便断定了李恪之贤,也着实武断了些。毕竟唐太宗只是觉得李治性格仁厚温和,并没有说他不如李恪贤能,又怎能由此草率地推断出李恪便是大唐众望所归的贤王呢?
至于《旧唐书》中所说的“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要知道李恪作为唐高宗李治最年长的皇兄,德行比起下面几个弟弟也还说得过去,有声望并不足以为奇,没有名声才是要值得奇怪的。毕竟唐中宗时,身为相王的唐睿宗就是“望实素高”;唐文宗的弟弟漳王李凑也是“贤而有人望”;唐太祖的曾孙李孝逸同样是“素有名望,自是时誉益重”;唐高祖之子韩王李元嘉在则天朝受到安抚重用,不仅是因为“地尊望重”,更是为了“顺物情”。
李恪被冤杀后史书中又言“以绝众望,海内冤之”,看似评价很高,然而唐太宗在任命魏征做太子太师的时候,也曾说过“用绝天下之望”这样的话。不仅如此,武三思在杀桓彦范等人时,是为了“绝其归望”;王世充杀害杨侗时,也是为了“绝众望”;武则天杀李元嘉更是为了“绝宗室之望”;源休劝朱泚剪除唐宗室的时候,同样是为了“绝人望”。而格辅元刘晏被杀都是“海内冤之”,卢崇道父子被杖毙也是“四海冤之”,崔宁被缢杀后“中外称其冤”,安思顺兄弟被诛更是“天下冤之”,李林甫被构陷同样是“天下以为冤”。可见所谓的“以绝众望,海内冤之”不过是史官的惯用语罢了,究竟能有几分分量,可以自行掂量一番。
何况当时的唐人并不觉得李恪是冤枉,睦州刺史夏侯绚的墓志在提及永徽四年的谋反案时就明确写道“荆吴构逆”,认为荆王李元景与吴王李恪都是大逆不道的谋反,这样的态度与史官所说的“海内冤之”完全截然相反。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夏侯绚的身份,夏侯绚曾是蜀王李愔的长史,而李愔不是别人,正是李恪的同母弟弟,李恪谋反被杀后,李愔也因此被废为庶人。所以按照夏侯绚这样的身份,在提及顶头上司的胞兄被诬陷谋反时理应是为之喊冤,而不是直言他就是“构逆”。连原本最该为李恪喊冤的人都认为李恪就是谋反,当时能有多少人认为李恪是冤枉的可想而知。
事实上李恪在大唐王朝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只不过是近年来的一些电视剧与小说将历史篡改戏说得太厉害了,以至于误导了很大一部分观众,认为李恪是唐太宗最心爱的儿子唐朝最贤明的皇子。但凡愿意认真读一读正史的,看看史书上所记载的唐太宗是如何宠爱他的三个嫡子的,就可以知道真正的唐太宗爱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相比三位嫡子数不胜数的得宠事迹,仅凭唐太宗心血来潮之下的“欲立吴王恪”,以及立储这种环境下的一句“类己”(在立太子这种情况下,不说“类己”难道要说这个儿子“不类己”?),便要妄图证明李恪的受宠,显然是不成立的。
特别是贞观2年李恪与李泰同时受封,却明显受到了不同的待遇。李恪受封益州都督,封地只有8州,李泰却不仅是扬州大都督兼越州都督,封地更是多达22州!
且先不说单就数量而言,李泰的封地几乎是李恪的两倍。而李恪的封地益州,也就是今天四川一带,在唐朝时可绝对不是什么香饽饽,“扬一益二”的说法还得等到安史之乱以后。蜀地自古地势天险,古时候交通又不发达,想想当初唐高祖李渊私下许诺唐太宗要改立他为太子时就曾说过,要将李建成改封在蜀地,原因就是“地既僻小易制。若不能事汝,亦易取耳”。可见蜀地在唐初时候人们的心中是怎样一种存在了。而扬州的富庶则不必多言,更何况封地里还包括了苏杭一带。
更不用说事实上李恪受封的不过是益州都督,而不是和李泰一样都是大都督。根据《唐会要》的记载,益州的大都督府于“贞观二年二月二十日,去‘大’字”,直到唐高宗龙朔2年才由都督府升级为大都督府。所以贞观2年5月李恪与李泰虽然同时受封,但是李恪只被封为了益州都督——不仅都督府的规模远不及李泰的大都督府,封地更是比李泰少了将近三分之二。
后来李恪在贞观11年的时候,不过是因为打猎时踩坏了庄稼,就由安州都督降为安州刺史,还被削户300(当时亲王实封只有800户)。看上去封地还是在一个地方,但实际上所管辖的地方却大大减少了,因为作为都督的时候,李恪可以“督安、隋、温、沔、复五州”军事,然而作为刺史就只能管辖安州这一州之地。后来李恪又因为和乳母的儿子赌博,再次被罢官削户,自此一直到贞观23年共12年的时间里,李恪再也没有官复原职过。这样的待遇除了李恪,也就只有他那个被唐太宗斥为“不如禽兽铁石”的胞弟李愔同样享有了,而其他犯过远比踩庄稼更严重错误的皇子们,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严厉的惩罚。
唐太宗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在面对自己的爱子时,仍旧只能如同普通人一般,寻常人家是怎么疼爱儿子的,唐太宗就是怎么做的。
所以李承乾就算犯下了谋逆这等杀头大罪,唐太宗也要想方设法保住他的性命;所以李泰夺嫡失败后,唐太宗仍旧说他是“朕之爱子,实所钟心”,甚至被贬后不到四年的时间就又重新晋封为濮王;所以李治虽然一直和唐太宗住在一起,褚遂良、刘洎为了这事上谏过多少次,也没见唐太宗以“家国事殊”为理由,把李治打发出宫去住。
对爱子们宠溺至极,以至于一次又一次招来了魏征这些朝臣的上疏与进谏,偏偏对李恪这些儿子该罚的罚,该杀的杀,一个都没手软。就这样,还能说李恪是唐太宗的“爱子”吗?
至杨妃的次子李愔,虽然贞观10年就之藩了,但是直到贞观13年,李愔才得到了亲王应有的800户食邑,比其他一同之藩的皇子整整迟了3年。又因为李愔在封地上屡屡胡作非为,唐太宗曾十分厌恶地说:“就算是禽兽,只要好好驯服还能让其听命于人;就算是铁石,只要好好炼制也能做成可用之物,只有像李愔这样的人,连禽兽和铁石都不如!”当即便削去了李愔一半的封地食邑和蜀王府中的官员,又将他贬为虢州刺史。
所以唐太宗贞观年间别的皇子都是都督,唯独李恪、李愔两人是刺史;别的皇子都是实封800户,唯独李恪与李愔一个被削户600一个被削户400。想来杨妃要是得宠的话,如何会在史书上仅留下7个字的记载,而她的两个儿子又如何会在李世民诸子中待遇如此之差?
卿能办之者诚决,邂逅不如意,便还就孤,孤当与孟德决之。 这句话是孙权说的。
当时他在周榆出征前鼓励周榆所说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和曹操遭遇后,能够解决那就解决,假如出了意外,你就回来见我,我亲自和曹操一决胜负!(孟德是曹操的字,孤是当时王侯位阶的自称。)
在赤壁之战时,曹操势力很大,孙权的人分成两派,一主战,一主投降,周榆和鲁肃主张打一仗,经过诸葛亮的一番劝说讲解之后,孙权坚定信心,决定硬碰硬了,分了周榆三万兵去对付曹操的72万军队,自己在后方握着5万兵支援 。
赤壁之战,是指孙权、刘备联军于建安十三年(208年)在长江赤壁(今湖北省赤壁市西北)一带大破八十万曹军 ,奠定三国三足鼎立基础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著名战役。这是中国历史上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争之一,也是三国时期“三大战役”中最为著名的一场。它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在长江流域进行的大规模江河作战,标志着中国军事政治中心不再限于黄河流域。孙刘联军以火攻大破曹军,曹操北回,孙、刘各自夺去荆州的一部分。
此战中曹军伤亡过半,曹操回到江陵后,恐赤壁失利而使后方政权不稳,立即自还北方,留曹仁、徐晃等继续留守南郡(治所江陵),而后委任乐进守襄阳、满宠代理奋威将军,屯于当阳。孙刘联军取得了赤壁之战的胜利。
赤壁之战的失利使曹操失去了在短时间内统一全国的可能性,而孙刘双方则借此胜役开始发展壮大各自势力,曹、刘、孙三家争夺荆州之战揭开序幕。此后,曹操退回北方,再没有机会以如此大规模进行南征,但仍旧占据着南阳、南郡二郡(之后从南郡、南阳郡中分置襄阳郡、南乡郡[一说章陵郡]),刘备则开始挥军向长江以南的零陵 、武陵、桂阳、长沙四郡发起进攻,孙权则命令周瑜围攻南郡治所江陵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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