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50以上,求一本穿越小说的名字 发生在塞外的绝世虐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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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有完结的,书名是《穿越—匈奴王妃 》作者:端木摇

给你点前言看看:

英雄与美女

匈奴是我国北方古老的草原游牧民族。据史学家司马迁记述,在公元前3世纪后半叶,匈奴似乎成为一支统一的、强大的民族,由一位名叫单于的首领统帅着。

匈奴作为一支令人畏惧的军事势力第一次出现在历史舞台上,是在公元前3世纪末。

中原史书记载的第一位匈奴单于,是头曼,接着,是飞镝弑父的大英雄冒顿。冒顿率领全族精锐狂奔三天三夜,以神速之兵马踏东胡。公元前201年入侵山西,兵围首府太原,汉高祖刘邦奔赴太原,御驾亲征,反被围困在平城附近的白登山,史称白登之围。公元前177年或176年,征服月氏,第一次给西域的月氏人带来了灾难。

另一位匈奴大英雄是西汉末期的呼韩邪单于,他缔造了匈奴与汉朝半个世纪的和平与安宁。昭君出塞的故事家喻户晓,美女与英雄的传奇在漠北草原上流传,一代又一代。

头曼,冒顿,呼韩邪,漠北草原上的三个大英雄,匈奴的三个大单于,写下匈奴历史上最为辉煌的篇章。

这些历史或者故事,载于史书而流传下来,不过,摇摇的故事,开始于公元前250年。

真实与虚构——

虚构一种历史的真实,在虚拟的历史场景中讲述一个惊心动魄、彻心蚀骨的爱情故事,在男人与女人的恩怨情仇中叙说一个已经消失的漠北草原游牧民族,还原一个力求接近真相的民族崛起的历史进程。

当英雄邂逅美女——

杨娃娃,21世纪女子,在陕西境内中枪毙命,穿越时空来到战国末期的漠北草原。她冷静睿智,美丽婉约,霸气干练。已经拥有一份温暖的爱情,又遭遇一个强悍男人的彻骨爱情。是恨,还是爱?是协助他,还是背叛他?娃娃的个人命运,是否融入草原的历史进程?

禺疆,漠北草原上的一个男人,勇猛神武,深谋远虑,而且,狂野、孤傲、残冷、暴虐、多疑……他要她全部的爱,全部的身心,也要称霸广阔的草原,成为整个草原的最高统帅。

12岁,他害死了亲生父亲,30岁,他杀死同父异母的哥哥,成为部落酋长,甚至成为部落联盟的单于。

楼烦突袭,劫走心爱的女人,他立刻召集人马,狂奔两天两夜,直捣楼烦王帐,踏平楼烦行政中心。

为红颜,漠北草原风起云涌,阴谋与杀戮,一夜间,顷刻战鼓起……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会有怎样的故事?

草原上的男人、女人,又会有怎样的恩怨情仇?

当历史遭遇言情——

漠北天寒地瘠,生存发展都很困难,分散的草原各部落,为了生存,为了水草,为了牛羊,纷争,厮杀,剽掠,劫杀,貌似平静的草原,其实动荡不安,血光冲天。分散在辽阔草原上的部落,烧杀抢掠,刀光剑影,铁蹄踏雪,箭羽穿胸……在这个纷乱、残酷的历史时刻,谁来扮演那个统一、联盟的角色?谁是那个勇猛睿智、富有远见的推进草原历史的人?

漠南南边水草丰茂、气候温和的河套地区,是否不惜动员全族精锐强行夺取、据为己有?中原强大的秦国,该如何与之相处?是和,是战?……

《天下贰》门派小说之 云麓仙居

养蜂人

三月一到,巴蜀八卦田里的花朵就迫不及待地开放了。驿站边的桃花开得繁盛,绿叶和花朵在枝条上滚成一团,仿佛听得见咯咯的笑声。再往田野深处走,是开到荼蘼的油菜花。田野中散落着一些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蜂箱。一群蜜蜂乐不可支地忙碌在花海里,空气中充满了它们嗡嗡的振翅声。

村民们好奇地围了过去。他们看见一个正在整理蜂箱的女孩。胆大的村民上前问她:“姑娘,你是做什么的?从哪里来?”

女孩笑吟吟地抬起头:“我是一个四海为家的养蜂人。”

蜂蜜

骏马驰过八卦田,梁忱惟远远地看见了一片绮丽神秘的金**,油菜花娇黄的花朵在风中如同海潮划出弧形波浪,映衬得天际绚烂辉煌。

几天的奔波,水囊已经枯竭。梁忱惟牵着马走进油菜花田深处,一顶旧帐篷歪歪斜斜地杵在田里。帐篷四周堆满长方形的蜂箱。蜜蜂嘤嘤满天飞舞,空气里涌动着粘稠的甜味儿。

梁忱惟就是在这里认识了养蜂人芦笛

芦笛从帐蓬里钻出来。她看见了梁忱惟手中干瘪的水囊。一盏蜂蜜茶被端到梁忱惟面前:“渴了吧?我的蜂蜜茶你喝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此言不虚,蜂蜜茶滑进口腔,梁忱惟仿佛看见了春天,花朵怒放,绿草如茵,阳光芬芳。

“你就在这里歇息几天吧。这里还有一个空帐篷。”芦笛的口气像在和一个老朋友闲聊。

信使

第二天,信使苏穆也来到了八卦田。

苏穆是弈剑听雨阁的一名信使。她是来送信的。追逐梁忱惟的足迹是如此不易,但终于还是让她找到了。她知道,梁忱惟是作为云麓仙居的先遣部队来巴蜀刺探妖魔军情的。他的手下很快也要跟来了。除了探询对方军情,他们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寻找云麓仙居遗失已久的风卷天书。

苏穆看见梁忱惟从油菜田的帐篷里钻了出来,连忙策马上前。梁忱惟草草看完信,便信步往油菜田深部走去。

曾经青梅竹马的一对人,长大后却行同路人。

苏穆看着梁忱惟在油菜田里停顿下来。隔着菜田,她还看见了一个养蜂人在花丛中的剪影。据说养蜂人总是浪迹天涯,逐花而居,他们永远生活在春天,天性浪漫。

苏穆隐隐预感要发生什么。而除了送信,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阻止这一切。

还有那么多信笺要送,她转身离开。梁忱惟甚至连一杯水都没有给她。

蜂虎

梁忱惟已经在八卦田等了好几天,他的手下还迟迟没有出现。一天,梁忱惟看见一个受伤的弟子踉跄着来到八卦田,方知手下的弟子在来途的一个荒谷里,被一群野蜂蛰伤了。

好心的芦笛给了梁忱惟一些蜂蜜。这些蜂蜜拯救了那些被蛰伤了的云麓弟子。

云麓弟子们也暂时在八卦田栖息下来。不久,梁忱惟独自一人去野外查找风卷天书的消息。在一片树林里,他遇见一只蜂虎在追逐一只蜜蜂。意念忽动间,他想起那养蜂的女子,于是他出手赶跑了蜂虎,救了这只蜜蜂。

回来的路上他看见了芦笛。芦笛看上去有些疲惫。芦笛在前面走,他跟在她身后。牧歌少年的童谣游荡在田野里。他们缓缓穿过一片油菜田,油菜花花朵馥郁清新,每一朵都像一个被纤柔手指弹奏出的音符。梁忱惟突然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但他怎么也分辨不出究竟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一幕,好像是云麓仙居,好像是少年时。但他清晰地知道,在那一刻,内心渴盼已久的幸福被唤醒。

秘密

不久后,梁忱惟发现芦笛身边又多了一个养蜂人。“这是我的哥哥芦行。”芦笛介绍道。梁忱惟很惊讶芦笛居然有这么难看的哥哥。但他还是热情地走上前,芦行却非常不礼貌地转身离去。

苏穆是在无意中发现芦笛的秘密的。她之所以回到八卦田,是因为居然有那个养蜂人的一封信。她把信递交给她,却没有走远——仅仅是来自情敌之间的窥探,却发现芦笛和另一个模样古怪的养蜂人呆在一起。

原来芦笛是一只蜂王。田野里四处飞翔的蜜蜂,不过是一群蜂精。事实上,养蜂人芦笛和芦行是妖魔的重要内线,那封信就是妖魔头领给他们的。

苏穆大惊。她逃跑,却被他们发现。芦笛和芦行化身成蜂妖的真身,在苏穆身后穷追不舍。

苏穆跑到小径,已经被他们抓住。而远远地,不知情的梁忱惟正朝这边走来。

芦行命令芦笛先结果了苏穆,然后径直朝梁忱惟飞去——他根本不是什么芦笛的哥哥,妖魔头领很早就将芦笛许配给他了。当他发现梁忱惟送给芦笛的一副画卷时,熊熊燃烧的妒火几乎将他吞噬。

芦笛捆绑了苏穆,却没有杀她。苏穆愤怒地喊:“为什么不杀我?你这个骗子!”

“我不是骗子。”芦笛淡然一笑。她把苏穆扔在花丛后,用草堵住她的嘴巴,然后朝梁忱惟飞去。

苏穆在花丛后的罅隙间,看见了接下来的一切。

反戈

三人围殴起来。梁忱惟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只能疲于招架,慌乱间,被芦行蛰中,他踉跄着试图逃脱,才跑了几步便已昏倒。

“杀了他!”芦行命令芦笛。

苏穆悲伤地看着这一切,梁忱惟就快完蛋了。漂亮女人真是信不得的。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芦笛突然转身。她把自己的刺射向了芦行,芦行当即倒地毙命。

作为蜂王的芦笛,在那一刻,反戈。

芦笛飞回来。她解开苏穆身上的的绳索,将一罐蜂蜜丢给她。

“你可知,当初曾有蜂虎追我,是他救了我?

你可知,那蜂虎为何追我?只因我在他的巢穴得到了遗失多年的风卷天书。

你又可知,我已将天书的秘密藏在他为我描摹的画卷卷轴里?

世人只道海枯石烂。如果有一日,他忘了我,请将画撕毁,将卷轴里的天书交给他。至此就当真了断。否则来世还是要纠缠不清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穆警觉地问。

“因为我希望能保持自己在他心中作为人的尊严。请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芦笛飞回养蜂场,苏穆看见火焰升腾起来。

芦笛知道,当蜜蜂感觉自己遇到危险时,会将自己的毒刺刺入对方的身体,并将毒刺留在对方体内,而没有了毒刺的蜜蜂不久便会死去。蜜蜂的自卫,实际上,也是一种自杀。

芦笛用自己的死,置换了梁忱惟的生。

而梁忱惟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个女养蜂人的真实来历。 守画

苏穆用芦笛留下的蜂蜜救活了梁忱惟。梁忱惟苏醒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养蜂人的帐篷前,当然他只看见了一片灰烬。

他一直不知道芦笛是个蜂妖,也不知道是她舍身救了他。

“她去了哪里?这是怎么了?”梁忱惟问苏穆。

苏穆不得不撒了谎:“妖魔入侵,烧毁了整个蜂场。她也被妖魔掠夺走了。”--一句谎言,彻底葬送了自己今生和来生的希望。

梁忱惟握着那副画,和手下出发去寻找。自然无果无归。

苏穆知道他找不到的,那是注定失望的寻找。

但她没想到梁忱惟宁愿和一个画中人结婚,也不愿意娶她。

苏穆永远记得那一场悲伤的喜宴。

她对着他说:“我可不可以抱抱你?”一桌人都哀伤地沉默着。那是云麓仙居历史上最凄凉的一次喜宴。他宁愿选择与一个画中人成婚,也不愿选择一个活生生的弈剑听雨阁女孩。墙上便是芦笛娴雅美丽的画,画中的她知书达理地看着他和她,似乎比任何人都更加无辜。

梁忱惟张开双臂,就像多年前少年时代的某个夜晚一样。“这是你欠我的,如今还了。”苏穆小声说。她离开时,他装作漫不经心地伸手理了理衣襟。他的法袍上的一枚盘丝扣在刚才那一瞬间被她张口咬了去。

梁忱惟望向苏穆,苏穆含着笑回望一眼,眼神里隐隐的恨只有他看得懂。婚宴尚未结束,她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据说一个男人衣服上的盘丝扣代表他的心,可是她终是抢来了一枚扣子,而失落了那颗心。

婚宴后不久梁忱惟便起程奔赴前线,继续寻找天书,查探军情,寻找自己下落不明的妻。

苏穆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会发现卷轴里的天书吗?来生你的心是属于我的吗?这个多事之春终于过去了,接下来还有夏天,秋天,冬天。时光流转,真的像没有改变一样。她还是决定做一名信使,继续送信,一直送到来世。人总是有很多不合时宜的愿望,也许比期待时光倒流更难,可她仍不愿背叛自己。走下去,会遇见自己的桃花源也说不定。 影子

太虚观代理掌门宋屿寒看着面前这个来自云麓仙居的女弟子。细腰盈盈一握,神情寡淡。在他印象中,云麓仙居的女弟子都爱穿**的衣服,惟独她不一样。一色的山清水秀中,她是一抹碧蓝色的涟漪。

“你为什么来找我?”

“你看——”这个叫碧痕的女孩微一欠身:月光里,盈盈一握的身躯下,躺的却是一个魁梧朗阔的男型影子。

她已经试图摆脱很久,却一直摆脱不掉。每当月亮升起,这男型影子便紧紧跟着她。

她听说太虚会法术,特来求教。 傀儡

宋屿寒运用法术,将男型影子变成了傀儡,可供碧痕操纵。

因为有了傀儡出其不意的帮助,碧痕成了疆场上颇厉害的人物。

不久,她遵循师傅的教诲,去寻找火卷天书。

她与妖魔界的一个头领打斗起来,据说火卷天书就藏在这个头领的身上。可是她和傀儡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傀儡最终烧死了自己,它抱着妖魔头领,同归于尽,一起烧死。

而她得救了。

内心却并无多少感触。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她在灰烬中徒劳地扒拉着,想必火卷天书也烧成了灰烬了吧。最终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人会为一只小猫小狗的离去伤心,为一朵落花一株断木心折,但人不会对一张桌子一个板凳牵动心绪,因为它们是没有感情没有生命的物件。傀儡也是。 复活

没了傀儡,碧痕发现自己的技艺损失大半,很多以前的手下败将如今自己却无力应付。

于是她再次寻找宋屿寒,期望将傀儡复活。

当宋屿寒得知傀儡是违背了她的操纵,自行与妖魔头领合焚后,警告她不要这么做。

因为傀儡是没有自主行为权的,它应该听从操纵者的一切指令。但现在情形已然失控,它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能力,这样就很危险。

碧痕听从宋屿寒的建议,找到了傀儡自焚的地方,将傀儡的灰烬深深埋在一棵大树下。因为已经分辨不清傀儡和那个妖魔头领的灰烬,她只得草草将它们的灰烬葬在了一起。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悲剧却由此而起。

一天晚上,碧痕踩在月光下,又看见那个男型傀儡的影子。她又惊又喜,却无法解释。她纵身试图重新操纵它,傀儡却径直朝她扑来,双方打斗起来。

她被这个傀儡逼迫到悬崖边,还受了伤。

幸运的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朝阳从东方吐露出来,影子消失,傀儡不见了。

她又紧张又疲惫,加上身体有伤,她长嘘一口气,昏死过去。 细腰

昏昏沉沉中,碧痕梦见一个云麓男孩向她走来。

他就是那个傀儡。他给她讲述了一个傀儡的故事。一个关于她的细腰的故事。

他说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是细腰,白衫蓝裙。姜花白,湖水蓝,走路时簇簇响,像捻得极细的笔毫划过单薄的宣纸,差一点就破了。

那个女孩就是她。

那时妖魔已经入侵大荒。他们每天都在军营里操练,艰辛无比。但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四周鼾声四起。他一个人绝望地清醒着。一会儿他想,细腰今天没有看我。一会儿又想,细腰今天流了很多汗——密密麻麻的琐思缝补着难眠的夜。有一天晚上他甚至在半夜突然惊醒,好象梦见了她,他舍不得醒,想回去,一着急腿抽筋了,很疼,摔下床,这才清醒了。

后来他去了前线。他的枕头下压着一件白衫蓝裙。那是他用节省下来的军饷偷偷买的。这样简约的白和蓝,真挑人,只能配极素的细腰,素到几乎没有完全发育的样子。而不久的一天夜里,妖魔突然进攻,军营起火,烧掉很多东西,包括那条裙子。

从此他患上了严重的失眠。这毛病死缠烂打,折磨了他很久,直到一年后,他从前方阵地回来,在军营里邂逅了也刚刚从前线撤回来的她。那一夜,他睡得容光焕发。

他找到了失眠的解药:每天跑到她的军帐外偷看她的剪影——躲在远处的树丛里,恰好能看见她的帐篷。那女子的剪影风姿绰约,细腰盈盈一握。每天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那纤细的一抹腰,疗好了他心理上的伤。直至有一天,他又要踏上前线。到前线后,他的失眠再次爆发。睡不着的时候,他一个人躲在营帐外,在丛林里,在一张画板上散漫地作画,画女人:醉眉倦眼的,脂浓粉厚的,明丽跳跃的,全是细腰。

后来,他死在阵地上了。然而魂魄始终不散。有一天那魂魄梭巡到了军营外。那魂魄又看见她,仿佛看见一只洁白色的鸟,一身的姜花白,像一身白色羽毛,羽毛边缘一点皱,那是她的姜花袖。那魂魄终于决定附着在她的身上。他的影子遮蔽了她的影子。那细腰,永远卧在了他的怀里——哪怕只是一抹影子。

傀儡即使烧成了灰烬,重新见到月光,还是可以恢复的。但他和妖魔头领的灰烬被合葬后,他的亡灵不是妖魔头领的对手,他的躯体被妖魔头领的亡灵强占了。

那个扑向她的傀儡,其实是一个双重意义的傀儡。那是他,亦不是他。

……

他的话说完了。她也醒了。

他有一张寡淡的脸,想必技艺也不出众,这使得她根本记不起那个男孩子的样子。一旦醒来,那男子的面容就象云烟一样消散了。

她醒来,按照梦中那男子的提示,找到了埋葬灰烬的那棵大树。她把灰烬挖出来,悉数撒到大江里,所有灰烬就这样消散了。至此,他再无转生的可能,他最后一丝留恋在她身边的可能也没有了。而火卷天书能否重生,已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从此,它(他?)再也没有出现。

月光下,她忐忑不安地朝地上看,她看见的是自己轻盈纤细的影子。如果不是那个傀儡梦,她根本不会注意月光下自己的影子。月光下,在发与发稍,足与足髁,脸与手背之间,她体会到了姜花的寂寞和凉。那细腰,当真是盈盈一握——她甚至不知道那男子的名字,她永远无法知道这个为自己丢弃了今生和来世的人是谁。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欠了他一生似的。 1

就在这个冬天,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黄昏,小篆去查看一处被妖魔突袭后的街道。

策马前行,钻入一条阴暗破旧的街道。蚯蚓一般的曲折拐弯,良久,终于到了。

小篆开始冷笑。这是她出生和长大的地方。这是大荒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

有六个无辜的居民被妖魔残害了,其中包括一个八岁的女童。尸首上一律盖着灰色麻布。依次揭开,她没有感到恶心,也没有像刚入军营的年轻士兵一样呕吐。也许是久经沙场,早已对死亡司空见惯的缘故。但小篆在某一刻,还是感到了心惊——她认出了那个小女孩。六年前,那个小女孩曾被她母亲抱着,呀呀地向小篆递出一块麦芽糖。

查看完死伤情况,小篆与手下迅速离开。

新兵说:“真可怜,一个好漂亮的女孩,就这样被妖魔杀死了!”

小篆面无表情。在记忆里,六年前的自己穿着洁净的衣衫,是与这条街巷格格不入的女童。她入读的是云麓仙居最昂贵的学堂。有一个警觉的声音在耳畔提醒她:不要伸出手,伸出手就表示认同。于是,她拒绝了那块充满善意的麦芽糖。

2

在正式成为云麓仙居少年弟子的第一天,因为不想去学堂,小篆被母亲暴揍了一顿。母亲就是要打她,她打她的没出息。

小篆的母亲算得上是这条街巷里的一个人物。她在镇子里的一间酒馆打理菜肴。有时也会去云麓仙居的一些首领府上帮厨。那些衣着光鲜的贵人,鸡鸭鱼肉吃腻了,便突发奇想想吃些清淡新鲜的时令瓜果清理一下肠胃。他们突发奇想的时候,就是小篆母亲的节日。小篆的母亲总是换上家中最洁净最昂贵的衣服隆重登场。她在云麓仙居的贵人府里窥见了许多好东西,于是养出了一相情愿的盼望。她坚信,只要让她的女儿加入云麓仙居,就能成为贵族。武艺学问好不好在其次,重要的是要迷倒云麓仙居的贵少爷们,嫁作贵人妇。所以,母亲非常非常地,重视小篆的外表。

学堂里的孩子们彼此辨认,靠着衣着、神情、谈吐、礼仪。小篆走出那条逼窄的巷子,没有人会相信她是出自那里的小孩。因此不断有男孩子搭讪过来。那些纨绔少年弟子,他们真的爱上我了吗?有时小篆会很疑惑,这爱来得也太无根无据了。也许他们爱上的,不过是一种好奇心罢了。

因为出身的不为人道,沉默寡言成了小篆的性格底色。结果这一底色被好奇心汹涌的男孩曲解成了另一种美好:这是个冰美人。她越冰冷,就越孤傲;她越孤傲,就越能激发他们的征服欲。

而一回到巷子里,冰美人马上原形毕露。小篆的母亲逼她喝大碗的猪肉皮炖汤,汤炖得很透彻,象一碗粘稠的浆糊:“喝!”母亲不容置疑地命令小篆,“喝下去皮肤好,男人才会喜欢你。”这是母亲对女儿的关爱,也是女人对女童的忠告。美貌,是女人摆脱出身的最佳途径。

小篆毫不喘气地咽下所有汤汁,胃里装满了毕生的保障。母亲满意地看着她,那白嫩的皮肤是她的希望。母亲没钱买任何昂贵的胭脂粉霜,但她自有一套现实的生存智慧。金盏菊的花粉要多贵有多贵,八卦田的蜂蜜要多贵有多贵,而猪肉皮,一锭银子可以买一大堆。

3

在那群盲目的男孩子当中,也有卓尔不群的人。在成年后的某一天,几个花里胡哨的女孩簇拥着一个男孩走到小篆面前。她们不怀好意地将小篆围住,对那个男孩说:“这就是小篆!”

那男孩子看了小篆一眼,小篆的心快要停止跳动了。

但他英俊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哦。”他淡淡地笑了笑,独自走开。

这是苏甘露带给小篆的第一波伤害。

不久,第二波伤害也跟着来了。

小篆没想到母亲会去苏甘露家里帮厨。据说那天母亲做的素菜丸子和蟹壳黄很受苏甘露母亲的青睐,为此那雍容的女主人送给小篆母亲一对漂亮的玉镯。

小篆的母亲如获至宝,拿回家给小篆,命令她戴上。

小篆戴着它上学,按捺着炫耀心,不动声色。浑然不觉那是她一生悲剧的开始。

那对漂亮的玉镯理所当然地吸引了众多目光。苏甘露也多看了小篆一眼,眼神错愕了一下。小篆会错了意,她以为他终于发现了她的美。

不久,就有女生的传闻飘过来:小篆手上的玉镯其实是苏甘露的母亲赏给小篆母亲的,小篆的母亲,唉呦,原来是个厨子……传言的冲击力不断攀升,只到终极真相的出现:苏甘露的母亲嫌那对玉镯的成色不好,只戴了一次就不再戴了。

小篆把那对玉镯丢进了河里。她对着无辜的河流说:我恨你,我恨你!

4

在内心最纠结的时候,小篆曾经做过一个梦。那是一个阳光般沉寂安详的渔樵梦。在梦里,小篆和一个男人在湖泊边安家立业,那真是世外桃源般的所在:桃花,碧水,琉璃盏,寥寥茶香。她在梦里都觉得这一切美好得像一个梦。可是待那男人优雅转身——竟然是苏甘露。他俊美的侧脸,那初生的淡色绒毛,在清晨的阳光里仿佛一种寓言,或者,警示。小篆猛然从梦中惊醒。

其实,在多年之后再回想这些,苏甘露又有什么错呢?自始至终,他再无辜不过。初次见面的淡然一笑能代表什么。来自长辈的伤害,其实也是母亲自找的……可是,小篆就是恨苏甘露入骨。她恨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眼神里没有欣喜,恨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母亲,恨他眼神里的那一丝错愕。

但是没用,他根本不看她。小篆陷进自卑又强大的复仇想象中,能够伤害他的唯一办法,只有让他喜欢上自己,然后,在他已经离不开她的时候,她再告诉他,其实我,不过是在耍你。

但这自编自导的剧情从未上演,因为男主角始终缺席。于是,慢慢地,这想象彩排成了一幕可悲的独角戏。

到了二十岁那年,小篆正式成为云麓仙居的一员。次年,妖魔入侵大荒。这场战事使很多人失去了亲人、朋友、家园……但对小篆来说,这场战争意味着收获。她成功地在军营里收获了一个云麓仙居贵族子弟的爱,并且顺利成婚,她终于如母亲所愿,跃上一个新的高度。

从战场回来,小篆迅速搬离了那条潮湿的巷子。她的新生活开始了。她的新人生目标是协助夫君找到门派遗失已久的水卷天书。找到那卷天书她就可以和夫君更上一层楼。尽管线索庞杂,困难重重,但至少目标可期,且受人瞩目--小篆享受这种体面,她终于摆脱了那羞于启齿的出身。

不久之后,小篆有了孩子。其间她的母亲去世。她的出身或根基被尘埃埋住了。她以为一切都安稳地过下去了,直到有一天,她又遇到了苏甘露。

那是云麓仙居内部的一场夜宴。小篆很惊讶(嫉妒?)时光似乎没有在苏甘露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除了增添了几丝得体,大肚腩、鱼尾纹、黑眼圈、大眼袋、白头发……这些令人反胃的腐朽迹象都已在夫君身上--呈现,在苏甘露身上却完全没有痕迹。他穿着崭新洁净的衣衫,眼神依旧清澈明亮,只是,那目光象路人一样从小篆的脸上漠然扫过--是的,他根本就已经忘记她了。

小篆说不出心头是悲是喜。苏甘露对她的遗忘,意味着尴尬往事的被彻底埋葬,但她又察觉到自己内心的不甘。那一瞬间,她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苏甘露拥有的是一种真正属于贵族的东西:精神上彻底的贵族生活态度。这使得他在众多人中卓尔不群,外界的伤害、时光的剥蚀、世俗的污染、人性的倾轧……这些东西都不可能对他产生腐蚀作用。他的世界,是真正的波澜不惊,是永远灵动汩汩的河流。他的精神世界,才是那个渔樵梦的指南针。

而这些,小篆永远不曾拥有。那场曼妙的渔樵梦……真的不过就是一场梦。而寻找水卷天书,不过是梦境里一个虚妄的注脚。

所谓三卷天书,不过是黄粱梦三场,皆为云烟。

古今兴废有若反掌,青山绿水则固无恙。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而已。

从此,小篆再也没有见过苏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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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么着聊,就近中午。秋天的正午阳光仍是火辣,我把披巾裹住头防晒。小和尚则把僧袍翻下,将右肩裸露出来,蜜色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年轻健康的亮泽。这种露出右肩的僧服,是天竺和西域僧人的普遍穿扮。后来佛教流传到中原,僧服形式就改变了。这是因地制宜的缘故,因为印度天热,西域又因地处沙漠戈壁,温差很大。这样早晚披上,中午露肩的衣服,适合这里的天气。

然后看到他的脸渐渐绯红,眼睛飘开不再看我。这才意识到我盯着他的僧服看了太久,不禁讪讪。这种样式的僧服我只在壁画里见到过,看到有真人穿,就下死劲地瞧,连礼貌都忘了。不能告诉他我是在研究,只好又呵呵地笑着掩饰。

到达一小片胡杨林,我们休整一会儿。侍从们早就支起简易帐篷,拾来干胡杨枝烧面汤。当热乎乎的面汤就着西域的压缩饼干--馕下肚后,整个人舒服得直犯困。那对母子吃完了就在帐篷里念经,膝盖上摊一卷经书。我好奇,凑过去看,结果吃惊得跳起来。

那经书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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