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山神》赏析(二)

《最后的山神》赏析(二),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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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镜头是《最后的山神》这部纪录片的特色之一。

固定镜头视点稳定,框架静止,能够渲染出深沉、宁静的气氛,令观众静下心来去细细体会人物心理上的感受。

例如,片子中,在孟金福向山神叩拜、向山神祈求平安幸福、诉说委屈和乞求的时候大多采用固定的镜头,整个画面仅有孟金福专心致志向山神祷告的背影和山林,凸显出周遭庄重而静谧的环境,他用鄂伦春语向山神诉说的空灵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使空间画面充满神秘的色彩,表现出孟金福对山神的崇敬、敬畏之情,但过于静默的周围环境也隐约透露出一抹淡淡的悲哀。

然而,大量固定镜头的使用并未让人觉得这部纪录片单调乏味。

首先,这部片子里的固定镜头大多是不同景别的短镜头,很少有长镜头。作者运用叙事蒙太奇的手法,按照时间、情节的发展,把一个故事的长画面切割,用精炼、细致的短镜头组接来讲述故事,增添了叙述和画面的趣味性和层次感。

另外,不同景别的短镜头的使用给我们展示了孟金福生活中的大量细节,生动表现人物动作和感情的变化,给人一种客观的真实感。片中孟金福夫妇俩给一只离群的小野鸭喂食,与小野鸭玩耍的画面就是用十几个的短镜头组接而成,但观看的时候却不会觉得画面零散,错落有致的镜头剪辑反而给人一种画面的生动感,使故事更具完整性。

在这个片段中不乏有许多特写的镜头,如丁桂琴用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把小野鸭的嘴打开,给它喂食;孟金福趴在河边,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小野鸭,和它对视等等,无不表现出孟金福夫妇对这个小生命的喜爱,进一步突出古老民族善良淳朴的本性和对生命的热爱。

片中还有孟金福春节过后为马系红布带、为迎接美丽的夏天孟金福特地刮胡子、捕鱼时用大眼的网等大量细节描写,刻画出鄂伦春族传统的山林生活以及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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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论屈原《九歌》中神只关系及其情感指向

  (江汉大学 齐凯—2009-11-19)

  总的来说,屈原的《九歌》是一个人神相恋的系统。屈原在这样一个至凄至美至幻的系统里,通过大量抒写众神的种种奇幻姿态、内心情感以及人与神角度的变换带来的不同体验,重点抒发了诗人自己被君王疏远忧苦难脱的情感,所谓“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己之冤结,托己以讽谏”(王逸《章句》)是也。

  《九歌》所塑造的艺术形象,既是超越人间的神,又是现实中神化了的人。在描写众神的仪容行动时,笔法多飘渺莫测,如《东皇太一》其神之不辨仪容,《云中君》其神之来去匆匆,《湘君》《湘夫人》的亦真亦幻,景物虚实交错,等等,既是楚地巫祝文化奇幻莫测氛围的反映,也符合神只的特点。而写到神只的心理活动时,更多的体现了人的特点,如《湘君》《湘夫人》中两位湘水神互诉爱意和衷肠,缠绵动人,《大司命》中司命天神下凡与凡女互恋,最后却不得不分别,徒添惆怅,所以分析《九歌》中神只的关系,也就是要抓住神与神、人与神的关系。爱情是《九歌》最为动人和令人叹惋的基调,通过人神相恋、神神爱恋表现得凄美缠绵。现具体分析《九歌》中神只关系及其情感指向。

  《九歌》总共写到了九位神:天帝东皇太一、云神云中君、湘水男神湘君、湘水女神湘夫人(传说湘夫人本应为舜之二妃娥皇、女英,《九歌》中二者同为一体)、主掌人类寿夭和生死之天神大司命、掌管人类子嗣后代之天神少司命、黄河之神河伯、太阳神东君、以及山鬼(因山神非正神,故称鬼)。另外,就我看来,《国殇》一篇中为国捐躯的将士也应纳入神之列(“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实际上当时神鬼没有绝对界限的的,对于属正面形象的死去的人,人们往往主观上强烈希望他们能升天成神,屈原高度赞颂将士为鬼雄,在篇中已将他们视为鬼雄、神灵。)

  按形式和用途分析,作为祭神和娱神的抒情组歌,《九歌》理应有着严密的层次关系,众神的出现也应有着精心的安排和寓意。在古代祭祀文化中,体现最多的意识形态是人们直接来自于大自然和对自身的粗浅直观的认识,这种意识就是“三才”意识——天、地和人。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推测,那么《九歌》众神只的层次排列和关系就比较明了了:

  天神五位——(1)东皇太一,(2)东君,(3)云中君,(4)大司命,(5)少司命。五位神依次由上到下,秩序井然,各司其职,其形象由神逐渐向人靠近,同时,其情感指向由对神的庄正肃敬到亲切爱恋,难舍难分。其中,对于东皇太一、东君和云中君,主要反映的是作为众生之一的渺小的个人对威凛的天神的敬畏和祈愿。结合屈原的经历,很容易想到这可能是早期屈原作为臣子对楚王的仰望的态度。到了大司命与少司命这里,“吾”“余”作为一个明确的凡人形象接连介入其中,并与司命们近距离甚至零距离接触,“吾与君兮斋速”、“忽独与余兮目成”,“我”对神的感情有了巨大变化,甚至在对话上接近平等地位。这就更加容易让人想到这是屈原成为楚王重臣,推心置腹,亲密无间的暗示。

  地神四位——(1)河伯,(2)湘君,(3)湘夫人,(5)山鬼。河伯是奔腾咆哮的黄河之神,《河伯》通篇以女子口吻叙说与河伯的欢会畅游,自然而和谐。内地里暗示屈原与楚王的更加亲密的超出一般君臣的知己关系。湘君、湘夫人为情人关系,《湘君》叙说了湘夫人对湘君的期盼、爱恋到失约的失望和怨恨,《湘夫人》则是湘君与湘夫人同样的误会。体现了客观误会造成爱情地悲剧性。隐射了屈原被谗毁而遭楚王误解的无奈和痛苦。山鬼的形象缠绵而多情,却最终被遗弃。爱恋以悲剧告终。象征了屈原一心忠于楚王却被疏远的无可挽回和凄凉。这些写的是只神与神、人与神的感情关系,是屈原由被楚王信赖到疏远的最后的可悲和不甘结局的自述。

  人神(人鬼)一位——《国殇》中为国捐躯的全体将士形象。如果按照前面的分析,《九歌》是屈原被楚王由亲到疏离的情感历程的喻指,那么,到了《山鬼》这一篇结局已经不可改变,似乎《九歌》到此也应戛然而止,现在的《国殇》与前面篇目又有何关系呢?仅仅是为赞颂为国牺牲的勇士而作吗?更深入地看,这里的“国殇”不仅是殇悼将士,也是作者的自我殇悼和呼喊。屈子忠诚却被疏远抛弃的结局如同将士们虽英勇报国却无法改变战败被杀的命运一样。尽管如此,屈原借赞颂勇士们视死如归的精神的同时,实际上也表明了自己一往无前的心志:“首离身兮心不惩”,“终刚强兮不可凌”。 至此,屈原的个人精神得到了最终的展现,一个“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形象如在目前!

  通篇来看,《九歌》的天地人“三才”布局,一方面是祭祀的需要(由祭而祝,对神的敬畏赞颂到祈祷神灵庇佑众生,对象的重点由单纯的神向平凡的人靠近。);另一方面,反映了距离的变化,既是凡人与“三才”的时空距离,也深刻的表现为其情感距离,即由陌生到亲近到疏远再回归自身的过程,这一点通过不同的神的特点以及叙述视角的不断变化来突显,此处不一一赘述。由神到人的这种种变化,正是屈子个人深刻的政治和情感波折的体验。

《山鬼》是《楚辞·九歌》篇名。关于山鬼的身份,汉族民间有多种传说,女神,精怪,山神等。为祭祀山神之歌,所描写神姿态和衣饰,系一女性。内容多表现离忧哀怨之情。

《山鬼》出自《九歌》的第九首。《九歌》是一组祀神的乐歌,据说是屈原在汉族民间祀神乐歌的基础上加工修改而成的。《九歌》中有不少篇章描述了鬼神的爱情生活,如《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等,本文也是如此。“山鬼”即一般所说的山神,因为未获天帝正式册封在正神之列,故仍称“山鬼”。

《山鬼》采用“山鬼”内心独白的方式,塑造了一位美丽、率真、痴情的少女形象。全诗有着简单的情节:女主人公跟她的情人约定某天在一个地方相会,尽管道路艰难,她还是满怀喜悦地赶到了,可是她的情人却没有如约前来;风雨来了,她痴心地等待着情人,忘记了回家,但情人终于没有来;天色晚了,她回到住所,在风雨交加、猿狖齐鸣中,倍感伤心、哀怨。

全诗将幻想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具有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

作者以人神结合的方法塑造了美丽的山鬼形象:她披戴着薜荔、女罗、石兰和杜衡,乘着赤豹拉的辛夷车,车上插着桂枝编织的旗,身边跟着长有花纹的花猫……其衣食住行无不带有强烈的神性和野性色彩,又与山鬼的身份地位相适应。然而山鬼的容貌体态和情感变化又都是正常人的表现,她感叹青春不能永驻,期盼爱人早些到来,不来则忧伤孤独……这种人神合一的形象创造,正是屈原诗歌中的一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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