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情感的穿点。俗话说“见字如面”、“字如其人”,所以说一个人的性格可以在书法作品中充分表露。
一、从书法的品相来看一个人书法是一门艺术,是一个人长期沉淀的结果。如果一个人能写的一手好书法,这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成果。一手好字的背后必定是他高度自律,持久练习。能做到这些的人一定是一个勤奋笃定、甘于寂寞的人。那些心绪不宁、内心浮躁、急功近利、懒惰颓废的人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成果。
二、从呈现风格来看作者性情不同性情的人,写字风格也不一样,比如有的龙飞凤舞,有的清新自然,有的严密规整。都说见字如面,一个人大气磅礴、豪放恣肆、气贯长虹,那他肯定是一个心境开阔、性格豪放、乐观洒脱的人;如果一个人的书法作品人淡如菊,则这个人必定是性格内敛、循规蹈矩;还有人的书法作品龙飞凤舞、华而不实,刻意讲究花样,那这个人在生活中想必也是华而不实,各种花花肠子。
三、不同题材作品体现作者当时心境字由心生,一般喜欢书法的人都表里如一,他们临摹不同的作品时也会有不同的心境。对于他们而言,写字是一种倾诉,将所有的情怀寄于所写书法作品。
综上,从一个人的书法作品中的确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行为和审美习惯,所以说书法作品绝对不是虚无,而是个人情感的穿点。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这个问题你有什么看法,欢迎下方评论区留言,来说出你对书法的看法,期待你的分享。本文引用出自网络,如有侵犯您的正当权益,请联系笔者。将在最短时间内删除,并致以歉意。
书法作为中华民族独特的艺术在中国享有崇高的文化地位。
她负载着丰富的文化心理和人文信息,绵延几千年经久不衰,除了她完美的艺术形式集中体现了中国艺术的基本特征外,更主要的则是书法中蕴含的精神力量具有决定和指导的因素。
这就是书法的灵魂,灵魂在宗教中认为是离开人体而独立存在的非物质的东西,一旦灵魂离开人的躯体,人即死亡。
书法也是这样,如果丢掉了她的灵魂,那么无疑也将面临死亡。
什么是书法的灵魂呢这个灵魂就是中国的文化和中国的精神。
她应该包括幽雅的人文性;深刻的哲理性;丰富的传统性;独特的审美性这样几个方面。
一、人文性
书法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就深深打上了中国文化的标记。
有人说,书法是中国文化的核心。我认为文化是书法的核心。
为什么呢因为无论从书法的产生还是发展,都是围绕着文化这个核心来运行的,那种对书法技法的层面的学习以及对书法线条表层的审美,只是一种肤浅的体悟,对书法的真正理解,是隐含在汉字书法里的文化内涵,是一种超乎笔画之外的玄妙,是一个幽深无尽的文化世界。
因此离开了文化的概念,书法将失去她的一切耀眼光辉。
1、“诗为书之魂”。
众所周知,中国是诗的国度,诗是一切中国艺术的魂。
苏轼说:“诗不能尽,溢而为书,变而为画,皆诗之余。”
这是对中国艺术的一则通解。
诗是内容,书是形式。其文是魂,其书为体。
所以说“诗为书魂”,或叫“文为书魂”。
一次向国学 师文怀沙先生请教如何提高书法技艺,文怀沙悄声告诉我三个字:“背唐诗”。
很有道理,为什么呢
第一,诗(可以理解为广义的诗包括文学形式)是书法艺术的基本内容。
古书中说:“诗言志歌咏情。”诗歌的境界表达是人生,书法的境界表达的也是人生,所以古人评价书法叫“达其性情形其哀乐”。
书家在笔歌墨舞之间,流淌着人的情思,美的书法作品必定是线条墨韵的生命化和人生的形态化。可以看看我们的书家,不管是自己写的,别人写的,总爱“写”诗。而且还得是中国的诗。从孙过庭以来,诗、书结合的艺术思维方式,早已深入人心。孙过庭在《书谱序》中说:“情动形言,取会风骚之意”。他特别反对“手迷挥运之理”,认为那是“俗”。
其二、诗主宰着一幅书法的意境。
好的书法,它必须有文学的联想、诗词的意境、绘画的构图、舞蹈的韵律、音乐的节奏、体势的完美。沈尹默说过:“无色彩而具图画的灿烂,无声音而行音乐的和谐。”书家立意全从诗来,诗不同,书亦不同。书家内心的诗境驱使书家手上的笔构成一幅幅不同意境的作品。如苏轼的《梅花帖》,写到结尾,忽做狂草,那是奔放的诗所决定的。他的《寒食帖》,写到“年年欲惜春”,“年”字打破格局,忽做大字,借鉴了狂草的章法。由此可见是诗文引领着行文。自从张怀罐在《书议》中提出“兼文墨”以来,历代书家都十分重视,纵观历史上的大书法家无一例外都是大诗人、大文学家、大学问家,起码都是一些有成就有建树的人。要把这个话反过来说,就是如果不是大学问家,大文学家,一定成不了大书法家。可以说我们当代的书法家所缺乏的恰恰是“兼文墨”这两手。书家没有深厚的文学修养,没有广博的文化素养,书法是上不去的。我说过一句话,“书到深处是文化,书到极致靠修养。”书法技巧通过磨炼是可以无限接近的,而心灵的丰富程度是无穷无尽的。精神品性和文化素养的提升,比起技巧的学习,显得艰难和缓慢。书坛上的浮躁、急于求成、亦应与此有关。
所以说:书法是“易学难精”。
黄庭坚评价苏轼的书法时说“学问文章之气,郁郁芊芊发于笔墨之间,此所以他人终莫能及耳”。他人不能及的就是苏轼高雅的文气。
其三、诗可以使书法渐入佳境。
中国书法研究神韵,讲究空灵,可以超脱出世俗纷扰的生活,王维诗中所说:“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说的是一种感觉,一种很缓慢的动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书法上找不到,在书法创作中找不到的东西,你就去诗词里去找,再反过来帮助我们的创作。
书法创作是一种抒情,更是一种充满诗意的寻觅过程,倘若在笔墨和自我体验中不能陶醉和沉浸,也就不能进入。当你进入诗意的境界,文化精神的飞扬尽在其中,一般的技巧和功夫已不成障碍,如果没有诗的境界,无论你基本功如何扎实,技巧如何娴熟,要想进入诗意色彩的书法境界都是不可能的。
2、“文为书之基”。
文字是书法的基础,“识文断字”是书写的前提,仅这点就把书法限制在文人圈中了;
文学是书法进步的阶梯,“艺术学养”是书法进入审美境界,达到情感体验的桥梁,文人对于书法既是必备的条件,又是先天的优势,只有文人与书法的结合才能使书法步入艺术的殿堂。
书法,从产生之日起就始终伴随着文人的荣辱兴衰。中国的文人作为一个阶层最早出现在先秦的“百家争鸣”时期。多数文人都是情感细腻,内心世界丰富,人格具有“二重性”。
历代的文人,无论是“得意”抑或“失意”都情系书法。说两个名家,比如米芾,是一个内心风云际会的文人,不如意后,一方面研习古人书迹,一方面率性任意的挥洒,成为宋四大家。
唐虞世南,平生顺利,又与唐太宗神交过往,既谨于政治,又忘情书法,成为一代大家。由此可以看出,书法既可以成为失意者的天使,也可以成为得志者精神疲累时的慰藉。
中国书法艺术在古代文人那里,就成了这样的“天使”与“挚友”。甚至可以说,就在书法艺术中他们找到了“自我”,从而获得了一种无上的精神满足。至少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看出文人与书法的不解之缘。
其一、书家皆文人。
在中国书法史上,公认的第一位书法家是秦代的李斯。
他是秦始皇的丞相,首先是由于他有杰出的文才,他才能成为一代名臣,成为著名的政治家。在秦统一六国之后,李斯即“秦罢不合秦文者,于是天下行之”,从文字的统一入手,谋政治上的统一。他亲自以周代史籀所创始的大篆为依据,“删其繁冗,取其合宜”,在简化大篆的过程中,创造了小篆。特别是他把这种新体的文字派上了“庄严神圣”的用场,在随同秦始皇视察各地和登临名山大川的时候,拟出并手书了主要为秦始皇歌功颂德的一系列文词。据现在残存的《泰山刻石》看,李斯的文才与书艺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
又如世人公认的,在书法艺术上影响最大的王羲之也是地道的文人,所谓“东床坦腹食”的放浪,“雅好服食养性”的癖好,“性爱鹅”的习性,“尽山水之游,弋钓为娱”的情趣等等,更显出一种真正的“魏晋风度”,这些崇尚畅意、自在平和的精神气质在最为世人所称道《兰亭序》一帖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现。
再如那位唐代姓钱的和尚怀素,是位以狂草名世的书家,按说,既已出家,就难以“文人”名之了,但是,就其家学渊源说,其父就是唐代有点名气的诗人钱起,钱起很多诗,我们经常写的“长乐钟声花外尽,龙池柳色雨中深。而他最为人们称道的代表作《自叙帖》,便是以诗歌的形式表述自己学书的经历及其个中甘苦的,显示了相当高的文才。
至于其他书家,如蔡邑、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颜真卿、黄庭坚、苏轼、米芾、赵孟(fu兆页)、祝允明、文征明、傅山、郑燮、何绍基等等,就其最主要的、最基本的方面来说,他们无一不是文人,有的还是大文人。倘若失去“文人”这一最起码的前提条件,要追寻到书法这门高级艺术的妙谛,那几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其二、文化素养与书法造诣。
一般说来,这二者是正比例关系。作为书法家,从古至今一向被视为‘文人’中的一部分,这主要是由于书法家都具备文、史、哲方面的学问。文人与学问、书家与文人、书法与修养等等,本来都是密切地联系在一起的,这也是古人所谈很多的话题,但近代有些人老是把书法视为一种单纯的“手熟而已矣”的技巧。当今书法的总体印象应该是:“形式的丰富,内涵的退化”。
书家偏重于笔墨效果,而淡化了“抒情达意”这一本质。书法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产物,旧式的传统教育和文化,在今天已成为专门的学问。大多数书法家只能靠业余时间补习这方面的欠缺。就是下了很多功夫,由于环境的变迁也是收获甚微。所以对书法传统中蕴含的丰富内涵难以全面理解和把握。
书卷气的退化也是当前书法的最大缺陷。正因为这样,我认为当今强调文化素养与书法艺术的密切关系就愈显得重要。如东汉著名书法家蔡邑,既是文学家,又兼通历史、音律、天文,亦能画。其知识宏富,促使其书法艺术臻于佳境,史有“骨气洞达,爽爽有神”之评。
所书“六经”文字,立石于太学门外,围观学习者拥塞通衢。又凭借其智能之高,聪敏过人,受偶然事情启发而创“飞白”书,对后世影响颇大。其女蔡文姬,文化素养源自家学,书艺亦精擅。
至于王羲之、王献之、颜真卿、张旭、虞世南、苏轼、黄庭坚、董其昌等等,莫不旁能他艺或广泛的知识领域,并皆非泛泛涉猎,而是潜心索求,大多都存较高的成就。可以说仅仅能书而无他能的书家,在古代书法史上罕有其人。
前人屡屡强调“书功在书外”,而不限在“书内”,也正是积无数经验教训而得的金箴。
其三、书为心画与陶情冶性。
文人的内心生活、爱憎感情的丰富复杂,较之于非文人,在程度上一般说来应该是高得多的;在古代,从事书法艺术的多是士大夫文人,可以说,大凡文人,都有强烈的“书写欲”,即使是像孔乙己那样以指蘸水写四种“回”字的封建末代文人,也仍没有摆脱这种古老文化所铸下的心理定势。
显然,在漫长的中国古代历史上,书法是历代文人最亲密的伙伴,文人手中有一支笔内心就感到充实,用手中的笔可以诉说心中的所思所想。在创造她的过程中体味着创造的欢乐,在欣赏她的过程中体味着审美的快意。
由“书为心画”势必导向抒情冶性,以满足文人们最频繁也最一般的对艺术的精神渴求。
可以说,中国古代文人与书法艺术的因缘之深,在一定意义上超过了绘画、音乐甚至诗文等其他文艺样式。
写意画主要表现了文人士大夫的三种情感——( 避世隐居)的情绪、愤世嫉俗的情绪和积极入世的情绪。
A求道升仙B避世隐居C学优而仕D光耀门楣。
答案解析:B。
拓展:
写意画的特点是以形写神,以神写意、骨法用笔,以书入画、追求意境,缘物寄情三个特点,具体如下:
以形写神,以神写意:写意画偏重于表现,抒情、言志。西方现代绘画注重主观、表现,情感,在强调绘画抒发创作主体的内心情感上两者颇有相似之处,在造型上表现出对象的内在本质精神面貌和性格特征,才算真正达到绘画的目的。
骨法用笔,以书入画:“骨法”是指客观物象的形神结构,“用笔”则是用笔方法,用笔技巧和艺术表现。中国写意画的用笔来源于书法,在唐代就形成了书画同源的观点,元代以后中国写意画家更注重以书入画。中国写意画以书入画,不仅对于作品本身笔精墨妙的形式具有关键作用,而且可使笔法作为独立于物象之外的因素更增加其审美价值。
追求意境,缘物寄情:中国写意画追求画外的意境创造,以诗入画的特色。自元代尚意以来,由于文人的介入,一直把追求意境美放在首位,画家笔下的物象、笔墨都成为表达情感的借助物,“缘物寄情”、“托物言志”,达到物我交融的境界。
中国文字,因其各个单体自身之笔划,错综复杂,而单体与单体间之距离配搭,又变化綦多,所以在实用上,务求其妥贴匀整、调和自然,因而就产生了书法的研究。又因所用的工具不是硬性的钢笔,而是软性的毛笔(如狼毫、羊毫、鸡毫、鼠毫等),弹性既富,书写时用力的轻重、用笔的正侧、墨色的浓淡、蘸墨的多少,以及前后相联的气势、左欹右正的姿态,均足以促成种种不同的体式、不同的风格;妍媸由是而生,流别由是而著,此又书法在我国之不仅以妥贴、匀整、调和为满足,而在艺术上有其特殊之发展也。
惟其如此,故中国书法,其结构若无错综俯仰,即无姿态;其笔顺若无先后往复,即无气势;其布局若无行列疏密,即无组织;其运笔若无正侧险易,即无变化;其笔毛若无弹性、轻软,即无肥瘦;其使墨若无浓淡、枯润,即无神采;其形貌若无骨酪血肉,则无生气。循是以推,不一而足。试将此工具易为钢笔,此组合易为字母,欲求其不失美术上之特性,恐不易得。例如西欧、埃及石刻,固也有浑厚如古籀的,东邻日本的假名,固也有飞动如狂草的,然只能偶尔欣赏其一行二行,过此便觉单调乏味。这原因便由于此。
书法之美术性既如上述,但其内容意义,则在于表达思想情感的文字,故学习书法,首先要求有实用的价值。
其次,进而要求可以满足美术的需要。所谓美术的书法,正如我人对其他艺术品一样,可以用以下几种形容词来表达我对它品鉴的感觉,如:
沉雄 豪劲 清丽 和婉
端庄 厚重 倜傥 俊拔
浑穆 苍古 高逸 幽雅
等。而欣赏的人,对名家作品,正如与英雄(沉雄、豪劲)、美人(清丽、和婉)、君子(端庄、厚重)、才士(倜傥、俊拔)、野老(浑穆、苍古)、隐者(高逸、幽雅)相对,无形中受其熏陶:感情为所渗透,人格为所感染,心绪为所改变,嗜好为之提高,渐渐将一般人娱乐上之低级趣味转移至于高级。这便是学书法的价值。
不特此也,研究书法必注意安和、妥贴、雅驯、整洁。以此推之,由明窗净几,笔砚精良,而布置园亭,整理居室,以至于绘画之构图,作文之剪裁,其理可通也。研究书法,又必注意书写之无讹、始终之不懈。无讹,乃心细之征;不懈,见忍耐之力。而况谨厚之人,字多端庄,轻率之流,书多潦草。以此推之,则治事觇人,其理可悟也。进而时时观摩名碑法帖、名人墨迹,对古今书家必发生“心仪其人”之感。而书家之传于后者,类多人格高尚,学问深湛,文辞华美;非此者,其修养之不足,必不易于寿世。若因此而受其影响,仰前修之休烈,发思古之幽情,默化潜移,则又其收获之一也。
不特此也,当我人学习书法(音乐、绘画、雕塑亦然),专心一致,略不旁骛,则其心中必无种种私利杂念厕于其间,陷入于忧患得失计较,不能自拔。我人在此繁忙工作之余,濡毫吮墨,临摹一二,此时之手脑只在于点划方寸之间,紧张之心绪为之松弛,疲劳之精神借以调节。若每日有一小时之练习,即有一小时之恬静。只有紧张而无恬静,只有疲劳而无宁息,势必有害健康。西人以休息与工作并重,谓休息后之工作,效力可以大增。此则信笔挥毫,不必求其成为名家,成为美术品,而为调节生活、宁静精神计,又其功用之一也。
不特此也,美术有动的与静的二类:动的如音乐,静的如绘画,而书法则属于静的之一种。动的音乐,其好处固能使人心神感发,但每易过度,喜则乐而忘返,放心不能收;哀则情绪紧张,颓放不能制。故我国理论,以乐而不*、哀而不伤为难能可贵之境界。而人之自制力有限,于是歌舞之欣赏,每随之而生不良之副作用。或且成为罪恶之渊薮,其为害不可不防。至于绘画,因系静的艺术品,较少此种流弊,然犹不及书法之绝不会发生不良之副作用。此就娱乐言,有利而无弊,又其可取者一也。
不特此也,研究甲骨、钟鼎,涉及古文字学范围,始而分析指事象形、形声会意之部居,中而沟通古今通假、转注之法则,终而补苴许氏《说文》一系相承之旧说,有裨六书,有补古训,此其一。周、秦、汉、唐铭文碑版,撰者每属通人,体制每兼众有,文辞典则,书法华赡。习其字,必通其文,循流溯源,可为文学史之参考;低徊吟诵,又可代各体文之欣赏,此其二。而史料丰赡,人物辐聚,自典章制度、国计民生,以至社会风土、人情族望,每可补订史书,此其三。斯则又由学书而导吾人于学问之途,以兴起探求学问的兴趣,又其作用之一也。
故学习书法,平常以为仅是艺术上之事,而实则除美观以外,尚有种种之作用。此作用能引导人对修养有帮助,对学问有长进,对觇事有悟入。
我惟以此论书,故对于扬雄所说的“书,心画也”(《法言·问神篇》)一语,认为最足以表示书法之精义。此处之“画”字,也可作“描绘”解,则书法即是心理的描绘,也即是以线条表示心理状态的一种心理测验法。故醉时之书,眉飞色舞;喜时之书,光风霁月;怒时之书,剑拔弩张;悲时之书,神沮气丧;以及年壮年老,男性女性,病时平时,皆可觇其梗概。盖心脑之力量,指挥筋肉;筋肉之力量,聚于手指;指头之力量,指挥笔杆;笔杆动而笔尖随之。由是而就果溯因,推想其平日之训练,下笔前之姿势,书写前之情绪,书写时之环境,谓不能得其心理,我不信也。由是而推想古今名家,下笔转侧横直、钩挑点捺时之取势表情、徐疾轻重,谓不能示人之心理,我不信也。故临摹之范本,如为墨迹,必易于碑版:如为清晰之碑版,必易于剥蚀之碑版:即由推想窥测易不易之程度,此三者有不同耳。
我惟如此论书,故以为学书者成就之高下,除前所述之学间修养外,其初步条件有二:其一属于心灵的,要看其人想像力之高下;如对模糊剥落之碑版,不能窥测其用笔结构者,其想像力弱,其学习成就必有限。其二属于肌肉的,要看其人手指上神经之灵敏不灵敏;如心欲如此,而手指动作不能恰如其分,则其神经迟钝,其学习成就也必受限制。此即所谓不能得之心而应之手也。而况不得心,不能见古人之精神,更何能将所见之名迹揣摩之,而为之重行表现于纸上?故不得于心者,根本不能学书;得于心而不应手者,往往大致粗似,不能达到丝丝人扣之地步。平常书家不能语其根由,往往或曰“此人性不相近”,或曰“此人天资低劣”。实则无甚神秘,即在其中有如此物质关系而已。
以上为书法认识上之理论。以下再述书法练习上之条件,即所谓运笔用墨、辨纸临摹以及选碑等等。
二、书法练习的有关条件
古人学书所注意之运笔用墨、辨纸临摹以及选碑等事,应如何有助于初学?曰:
(一)执笔之前,须先选笔。选笔,我绝不主张专用羊毫。因毫有软硬,字有刚柔。篆隶柔中见刚,宜用羊毫;行书刚中见柔,宜用狼毫;正楷也刚也柔,用羊、用狼、用兼,俱无不可。此其大致也,但也不必拘泥,尽有善为变化者。篆隶须用羊毫,其原因为:羊毫软,伸缩性大,吸墨多,转笔处不致生硬无情(北齐隶书,即病生硬)。行草之须用狼毫(有时也可用兼毫),其原因为:狼毫硬,指挥容易;行草笔不滞留,软笔不易松动飞舞。至于真书,则迟速适中,转侧方而不圆;可缓可速,提顿露而不泥。故可视所书之体,可用羊毫,可用狼毫,也可用兼毫;狼毫虽硬,正有若干碑版非硬笔不适耳(兼毫也有各种比例,所以适应性更大)。以软硬为调剂,而选笔之能事毕矣(主硬笔者,每以宋以前书家俱用硬笔为言,其失与专主羊毫者同一偏见)。
(二)选笔既定,次言执笔。执笔之法,古传“拔镫”,就各说推测,当为“笔管着中指、食指之尖,与大指相对撑住笔管,再将名指爪肉相接处贴笔管,小指贴名指”;似即为吾人今日通行之执笔方法,初无神秘传授之可言。所欲注意者,即执笔勿过高,过高则重心不稳;也勿过紧,过紧则转动勿灵。中楷以上,必须悬腕,腕不悬而着纸,则移动必不便,而写大字便成障碍了。至于“龙眼”、“凤眼”等等,也属无谓。我以为,执笔而能注意指实掌虚,五指如前所云云,其他可随各人已成之习惯,只要非有大荒谬,如斜放纸张、伏案施笔等弊,大致都可以就其所便。
既知执笔,当习运笔。当另为一文,以详究竟。
(三)再言用墨,也须先行选墨。墨自清季洋烟输入以来,墨肆每以之代本烟制墨,而其色泽逊本烟远甚,此不堪用者一。凝墨之胶,有轻重之不同,重胶色浊黏笔,此不堪用者二。新墨火气太甚,过陈又胶散色泥(可以重行用胶凝之),此不堪用者三。除此之外,其他皆可用。至乾嘉以来,带青光紫光之墨,在今日则为上选矣。
若平时练习,则也可暂用墨汁。
至于磨墨之法,则不必贪懒,不可性急,不可宿夜。急则有粒如细;宿夜则上薄下厚,形成沉淀,色不新鲜。我主张绝对不用宿墨。
篆、隶、楷三者,宜浓墨;行书可浓可淡,也可带枯。除行书外,俱应将墨吸饱,便从纸面透入纸背,至纸背全黑而后止。写成以后,看背面有否全透,可以自测用力之如何。若纸背全黑,精神易于焕发(凡屏联堂幅裱后之更见神彩者,即由墨色衬托得更明显之故)。此如染锦,若不渍透,则黑丝中尚有白缕,必须再渍(字不能再描),方见色泽。色泽好的,如纯黑之猫。畏寒煨灶,则毛色焦枯,黯而无光;若不煨灶,则黑如丝绒,精光四射。苏东坡谓“湛湛如小儿目睛”,即指此耳。
行草有用焦墨淡墨,能见笔尖来往转动之痕迹,其妙处则又在纯黑之外矣。
(四)纸有吸墨、不吸墨、半吸墨三种。不吸墨者,如有光、道林、云母、熟矾、蜡笺、金笺是也。好处能显墨色,能增光润;不好处滑笔太甚,不易苍老。吸墨者如元书、毛边、六吉、生宜是也。好处在墨透纸心,色久不变,写时吸笔,易见苍趣;不好处较难运笔,不易掌握运笔之速度。兼有两者之长的,则为煮硾笺,纸面光滑,纸质吸墨,故余最喜用之。半吸墨者,大都自己加工,各有经验,但用之于画多;用之于书,有时并不见佳。
平时练习,应选吸墨,如元书之类。吸墨多,则墨可全透纸心,便之底面纯黑,精神饱满,墨彩焕发。古人所谓“力透纸背”、“笔酣墨饱”,当即指此也。唯以其易于吸墨,故笔头着纸,稍有涩感,初学之人不易将笔指挥,不能得心应手,须要习之稍久,摸出纸之性格,熟能生巧,可以打破此一困难,再写不吸墨之纸,便觉从心所欲了。
(五)次述临摹。摹者,以透明之纸覆于范本之上而影写之谓;临者,对范本拟其用笔、结构、神情而仿写之谓。初学宜摹,以熟笔势;稍迸宜临,以便脱样;最后宜背。背者,将帖看熟,不对帖而自写,就如背书,而一切仍须合乎原帖之谓。三者循序而进,初学之能事毕矣。我辈作书,应求从临摹而渐人蜕化,以达到最后之创造。然登高自卑,非经临摹阶段不能创造;临摹对于范本,最要在取其意,兼得其形,撷其精,酌存其貌,庶可自成一家,不为古人所囿。
而字之间架与墨之光润,则也必特加注意。盖墨之光润如人之精神,精神饱满,则容光焕发(见前述)。而字之间架,则如人之骨相,务须长短相称,骨肉调匀,左右整齐,前后舒泰;反之,若头大身细,肩歪背曲,手断脚跷,即不致如病人扶床,支撑失据,也必如醉人坐立,不翻自倒,聚跛癃残疾于一堂,能不令人对之作呕
至于古人之笔法、风格、韵味,每可于碑帖、墨迹见之,千变万化,颇涉微妙,惟有从范本临摹,才能助学者自以意会,默探冥求,不烦缕举而胜于缕举实多。此艺术恒有之境界,学者所不可不知也。或者以为碑帖损蚀,不易如墨迹之能审辨,此仅为初学言之。如已有基础,则在此模糊之处,正有发挥想像之余地。想像力强者,不但于模糊不生障碍,且可因之而以自己之理解凝成新的有创造性的风格,则此模糊反成优点。正如薄雾笼晴,楼台山水,可由种种想像而使艺术家为之起无穷之幻觉。此则临摹之最高境界,所谓由古人而出,进成自己之推陈出新也。
(六)书体的大别,通常有真、草、隶、篆四种。就其结体、用笔、神态言,也确乎有不同之处,虽书法名家,未必能兼擅其四。所以欲求范本,必须于此四者中求之,而能长其二三,极不易得,故首宜专精其一。真即正楷,字体方正,习之最难。草与行书,可合并讨论。隶与八分,则同一规律,可视同一类。篆则包括甲骨、钟鼎、籀篆等。本文便初学,又非历史性质,故不重流派正变之叙述,如颜鲁公之出于汉隶,赵孟頫之出于二王等等。
在上述四节中,皆有客观标准可言,惟此节选碑则不如此。往日青年习字,教师每以欧书为介;嗣后风气改变,又每以颜、柳为介。此皆非善于指导者。盖字体多端,好尚各异,甲所喜者,乙未必喜;甲所宜者,乙未必宜。应各从学者之所好,而不必指定欧阳询、颜鲁公、赵孟頫为其心仪之对象,强人以性之所不近。故最理想之指导,莫若令学者各就其个性,而先写儿页心中所欲写之样张,然后就其用笔,揣摩其心理(书法原可视为各人心理状态之表现于线条上的一种描绘),而选择其相适合之碑帖,使之临摹,则不但习者心中与之相契,成效上也必能事半而功倍,即所谓因材施教是也。
执是以推,故我于选碑之后,即将各家分类详述。希望学者各就一己之所喜,择一临摹,而不欲为硬性之规定。但选择之初,心志未坚,试写未足,每易见异思迁,则又须容许为几次之改选。此正如选择配偶,未必能一见即定也。
当别人问我你有什么兴趣爱好时,我告诉他我喜欢书法,喜欢写字。他们随后就会说道:“怪不得性格这么沉闷,就没见你什么时候活跃过,一个人在房间里埋头写字不觉得枯燥乏味吗?”
我笑而不语,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许在旁人看来学写字确实很无聊,与其坐在凳子上三四个小时不动,还不如去操场上跑个十圈更有意义。
我也没有怪他们不理解,也没有去解释我热爱写字的原因。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兴趣爱好,总有一件事可以让他们感到沉醉,忘记时间的流逝。
这就是所谓的心流,当对一件事专注的投入进去时,他可以忘掉自己身处的空间与时间,去体会这个让他感到十分享受的事情。
热爱书法的人并不沉闷,如果就算有,那也是只是常人看到的表面。其实我们的内心是十分单纯且美好的,善良又正直的。他们的情感比一般人都要细腻,比别人更容易感动。
热爱书法的人,十年如一日的临帖,长期的与孤独相处,他们更能了解自己的内心,感知自己的心灵世界,与自己的内心对话。
当太阳落下,整个世界被夜色笼罩,路人的行人慢慢退去,窗户的灯光被点亮。此时沐浴净手,独坐在书桌旁,展开一张宣纸,掇一只兼毫,闻到墨的香味随着窗户外面的风吹到鼻翼,一天当中最美好的时刻就此开始。
卸下白天所有的疲倦和烦恼,倾听笔在宣纸上来去摩擦的声响,仿佛是一首音乐,让人心灵格外宁静。
窗户外的月光皎洁,星星在闪烁着,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它们都在凝视着你呢。你不曾感觉到真正的孤独,因为还有书法的陪伴。
如果你身边有喜欢书法的朋友,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如果你也喜欢书法,何不与其做个书友?
沉浸于书法的世界,纵情于笔墨的字里行间,做个文人墨客,不能流觞曲水也可放浪形骸!
首先··抒发两字打错了吧?·
在中国文学史上,诗与酒相从相随,几乎有一种天生的缘分。中国诗人大多爱喝酒。许多诗人因酒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因酒在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因酒而丢掉面具口吐真言,因酒而成就传世佳作。李白好饮,也善饮,这有杜甫诗为证:“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酒中八仙歌》)酒为液态食品,人称“水中之宝”,能满足人们的某些生理需要,但自古以来,中国文人不是“饿了”才喝酒,多半是“愁了”才喝酒。唐代的天才诗人李白尤为突出。他是“诗仙”,又自称是“酒中仙”,时人也号之曰“酒圣”。古时酒店都爱挂上“太白遗风”、“太白世家”的招牌。且沿用至今。 他一生写下 了许多咏酒的诗篇。他的《将进酒》就是酒与愁经过心理反应后留下的结晶。 《将进酒》是一支劝酒歌,是汉乐府曲名,大约作于李白以梁园(开封)为中心的十载漫流期间。诗中记李白与岑勋、元丹丘相聚饮酒之事。岑勋,李白称他为“相 门子”。元丹丘是当时著名的隐士,主要隐居地在嵩阳。从李白《酬岑勋见寻就元丹丘对酒 相待以诗见招》一诗中可以看出,李、岑、元三人曾一同在元丹丘家聚饮过,这首诗可能就 是在这次饮酒宴中写的。
往往有艺术气息的人·通常都会很脆弱 诗人尤其若此 因为他自己的诗词意境与周遭的现实社会不一样 于是,酒 便成了诗人到达自己内心境界的最好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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